甜成跑的快规则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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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e check the URL or contact the webmaster.啊叻?视频不见了?甜宠微耽——蚊子变成少年对他道:别赶我走,我只是想要亲亲你~甜宠微耽——蚊子变成少年对他道:别赶我走,我只是想要亲亲你~姚到外婆桥百家号一:那一年,澜渊遇到了篱清;那一年,方君乾遇到了肖倾宇;那一年,林宇凰遇到了重莲;那一年,弄玉遇到了温采;那一年,容恬遇到了凤鸣;那一年,白玉堂遇到了展昭;那一年,路西法遇到了米迦勒;那一年,伏见遇到了八田;那一年,周防尊遇到了宗象礼司;那一年,小黑遇到了小白。二:“学长你以前喜欢过人么?”失恋后的学弟醉酒后问他。“喜欢过啊,还是最要命的暗恋呢,不过还是很喜欢……”他揉揉睡过去的学弟头发,“喜欢到啊…看着他恋爱失恋,都觉得心疼。”学弟眼里有些迷茫:“他失恋,你不应该开心吗?这样你才有机会。”学长笑了笑:“因为他开心我开心,他难过我难过。”学弟忽然吻了吻学长:“这样会使我开心,你开心吗?”三:他发现蚊子最近特别喜欢叮他、而且一次一个。每当这个快消的时候下一个就出现了。第一次锁骨、然后是下额、眼角……“靠、劳资喷死你”他摇了摇花露水、刚喷没两下咳嗽声传来。转头地上蹲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说:“对不起、我只是想亲亲你,下一次我一定忍住,别赶我走好不好?”四:她讨厌死邻居家的儿子了,从小就被拿来比,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可却永远低他一头。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觉得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她挽着老公的手款款走向他,扬起下巴炫耀:“我有老公,你有么?”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拽过陪他来观礼的上司,不由分说吻上去,一脸嚣张:“我也有!”五:吴邪这两天,天天出去,回来后颈部有可疑红点。小哥虽什么都没说,却愈发阴郁。一日小哥跟踪吴邪见其进一民居。傍晚吴邪回来,未见小哥。次日小哥拎着洛阳铲归来,吴邪在看新闻时惊呼:“天!我做竹管治疗的老中医家整个楼塌了!”哐啷一声,洛阳铲落地。(哈哈,小哥肯定误会了什么!)注:段子和图片均为网上搜集,侵删致歉。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姚到外婆桥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希望我的文章能够给你们带来快乐,爱你们~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南京浦口女子半程马拉松4月16日鸣枪 甜蜜跑成主题|2016南京浦口国际女子半程马拉松_凤凰体育
南京浦口女子半程马拉松4月16日鸣枪 甜蜜跑成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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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田协授权的国内最高级别女子半程马拉松赛事,2016南京浦口国际女子半程马拉松暨全国女子半程马拉松锦标赛将于4月16日在南京浦口鸣枪开跑。据赛事主办方介绍,16日起,跑友可登陆赛事官网报名,报满为止。
新华社北京3月16日体育专电(记者吴俊宽)作为中国田协授权的国内最高级别女子半程马拉松赛事,2016浦口国际女子半程马拉松暨全国女子半程马拉松锦标赛将于4月16日在南京浦口鸣枪开跑。据赛事主办方介绍,16日起,跑友可登陆赛事官网报名,报满为止。 据介绍,2016年中国田协首次举办全国女子半马锦标赛,作为专业女子马拉松运动员选手年度积分赛事。南京女子半马是全国女子半马锦标赛首站,预计将吸引国内最优秀的选手参赛。 比赛由中国田协和江苏省体育局主办,南京市浦口区人民政府、南京市体育总会、北京中迹体育管理有限公司承办。比赛设置女子半程马拉松和女子5公里两个项目,其中半程马拉松限报1000人;女子5公里限报2000人。 此次赛事以&甜蜜跑&为主题。赛道起点将特设妆扮区,提供指甲油、假发、彩妆贴、发夹等物品。赛道沿线还将安排钢琴、小提琴现场演奏助兴。组委会还将向完赛者提供晒后修复面膜。 比赛的完赛奖牌将融合女性特征及南京特色,被设计成了梅花发簪。(完)
[责任编辑:陈铖 PS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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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家客栈,想住进去很容易,要么有钱,要么讲个故事来打动美艳老板娘。
这一天来了个衣着穷嗖嗖的小鲜肉。
老板娘问他: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小鲜肉眯起了星星眼:米有故事,但我有肉体!
一个月后,老板娘破开小鲜肉的房门。
小鲜肉从床上惊坐起:有啥事?
老板娘笑淫淫:夜色不错,我来收下住店钱。
小鲜肉仰面一趟:来啊!快对我为所欲为啊!
蒲松龄开了间茶馆,听来往歇脚客人讲故事,以故事抵茶钱,这些故事后来被他整理成一本名著,叫《聊斋志异》。老板娘后来也整理出来一本书,叫《论压倒鲜肉的十八种方法》。这本书详细地讲述了一个女人该如何振、妻、纲。
美艳风骚(表面)老板娘VS**白甜(表面)小鲜肉
备注:年龄没差,同岁,只不过一个爱扮老成,一个爱装嫩,两个都有点欠吃药。
换个口味调剂一下,架空背景,有点悬疑,也有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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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 && && && && && && && &
搜索关键字:主角:任素棠,明嘉言 ┃ 配角: ┃ 其它: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天作之和
主角:季冉、裴世彦、裴晏 ┃ 配角:傅静如、顾晓尤、陆信然、展永乐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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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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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对我为所欲为》第一章
&&*想签卖身契
&&(甜撩搞笑的悬疑故事,爽爽的不憋屈,民国背景)
&&吃过午饭后,任素棠坐在客栈柜台后面嗑瓜子消食。住客大都在房间里闷着午觉,客栈一层门厅的小馆子里只有三两个人在懒洋洋地喝着茶水。
&&一片午后的安详宁静。
&&有人从大门口走进来,问着“有空房吗”,打破了这片安详。
&&任素棠懒懒地抬抬眼皮,看了看来人。
&&是个年轻小伙子,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大。面相长得相当不错,鼻挺唇薄,眉飞入鬓,尤其一双眼,眼尾斜向上挑着,挑出一脸的英俊风流相。
&&再看看他一身扮相——他穿着长裤和夹克式的外套,头上戴着顶鸭舌帽。他外套前襟和裤子全都皱皱巴巴,那些皱皱巴巴的褶痕让他看起来十分的穷嗖嗖。
&&真是富贵长相贫穷穿相。
&&任素棠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梢。
&&这样的人,要么有钱装穷;要么命薄,白瞎了那副长相,真穷。
&&任素棠嗑着瓜子饶有兴味地想着,这一位是装穷,还是真穷呢?
&&看起来很英俊但穷嗖嗖的小伙子走到柜台前,问了声:“有空房吗?”
&&四个字后声音就此打住。
&&任素棠嗑着瓜子抬着眼皮看着眼前人。对方也正在直勾勾地看着她。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直勾勾地看她了。上一个这么看她的男人已经被她用砚台拍肿了眼皮。
&&小伙子看她看到两眼直发亮。
&&随后他张口就吟了两句诗,听得任素棠瓜子都少嗑了一粒。
&&“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我早就听人说这间客栈里的老板娘漂亮得不得了,她什么也不用干,就穿着旗袍往柜台后面一坐,光嗑瓜子就能迷死人了!”
&&任素棠听完这份浮夸的赞美,笑眯眯地问:“贵姓大名?”
&&小伙子两眼直盯着她看:“免贵,明嘉言。”
&&任素棠挑唇一笑。一条瓜子皮粘在她嘴唇上,她噗的一下轻喷一口气,有点粗鲁又有点性感地喷走了嘴唇上那条瓜子皮。
&&叫明嘉言的小伙子看她的目光里,除了直接似乎又多了一份兴味。
&&“明嘉言是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任素棠懒洋洋地问。
&&明嘉言伸出一根手指顶一顶帽檐,抬着一边嘴角,笑了:“徐董两省交界,归去来客栈,避难者的庇护乐土。”
&&多年来,徐系董系两方势力始终很坚定地保持着水火不容、警惕对峙的状态。
&&他们对彼此,脸上全都笑嘻嘻,心里全在妈卖批。
&&每一方都在伺机捕捉机会想要干掉另一方。而如果没有这样的机会,那就处心积虑地制造这样的机会。
&&在徐董两省势力的交界处,拜两方势力的势均力敌所赐,这里有一方乐土——两方人马达成一致,谁都不在这片交接的地界上放枪,谁都不强制这里执行自己管辖之下的制度法律。这里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两方要彼此商量着处理解决。
&&这里因为势力的牵制变成了看起来“两面管”其实是“两不管”的地带。在这片两不管地带上,有一家叫“归去来”的气派客栈。
&&客栈的经营者是个年轻女人,叫任素棠,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艳丽,身段妖娆,性格火辣。
&&目前这里没有人勇敢到因为她是女人,且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就起了想要轻视或者轻薄她的念头。
&&有这样念头的人都被她狠狠地揍过了。
&&赶上心情不好的时候,揍完登徒子她还会轻撩起旗袍的一角,从雪白迷人的大腿上摸出她那把随身携带的精致小枪,从里面射出一颗透射着体香的子弹,打到或者差点打到登徒子的大腿根上,让登徒子要么流血,要么吓尿。
&&老板娘任素棠开店有个怪癖。她瞧着顺心眼子的人,讲个故事,她觉得好听,住店钱就可以免了。她瞧着不顺心眼子的,甩个金锭出来都是“客房已满”。
&&在这片两不管的地界上,任素棠的客栈“归去来”成为很多人——很多神秘的、不知来处不明去路的人的避难所与乐土。
&&这里鱼龙混杂,真假难辨,时有怪事发生,但也有难得的自由快乐。而老板娘任素棠,便像是这片自由乐土上的无冕之王。
&&任素棠嗑着瓜子,又召唤了一声明嘉言的名字。
&&“明嘉言是吧?问你名字呢就是想指名道姓地知会你一声,在这里,上一个像你这么浮飘飘跟我说话的人,现在还在老家养枪伤呢。那伤啊,就在大腿根上,离断子绝孙也就两根手指头的距离。”
&&明嘉言耸一耸肩膀后,摆出一副规矩姿态,声音里却依然隐藏着一丝牡丹花下不怕死的笑吟吟。
&&“那么老板您好,请问有空房和酒吗?”语气倒是没那么飘了。
&&任素棠嗑着瓜子,眯了眯眼,看着那张不发飘时还蛮赏心悦目的脸,笑眯眯地答:“空房,有。”
&&她上下一瞄,视线扫过明嘉言衣服上每一道穷嗖嗖的褶子:“酒,我也有。那么你有钱或者有故事吗?故事讲得好,可以抵住店钱。”
&&明嘉言抬手搓一搓下巴,似笑非笑:“住店钱可以签卖身契来抵吗?”
&&旁边喝茶水的三两个人为来客的不矜持发出了轻蔑的嘘声和窃窃的私语。
&&“切,想签卖身契肉.偿,想得多美!”
&&“做梦呢?老板娘的债也是他想肉.偿就能成功肉.偿的?要能成功我早奋不顾身了!”
&&“不是我地图炮,这外省来的人各个都是流.氓!”
&&任素棠把那些声音很大的“窃窃私语”听得很清楚。所以明嘉言一定也把那些话听得很清楚。
&&但他却仿佛充耳不闻,不害臊,很淡定,盯着她看,等她回答问题:我主动提供卖身契,你签不?
&&任素棠忽然觉得今儿店里这是来了个心理强大的人才。
&&她嗑着瓜子慢悠悠地给出回答:“附近庄上有户寡妇婶子,四十多岁,有钱,寂寞,正托我给她买个小相公呢。你签了卖身契正好你去。”
&&明嘉言一听,斜斜地往柜台上一倚,笑得跟朵桃花似的说:“那我还是讲个好听故事吧。”
&&顿了顿,他问:“但这故事讲得好,得是怎么个讲法?”
&&任素棠挑挑眉梢,对他风情万种一笑。
&&“行,我找人给你打个样儿。”她嗑着瓜子儿陡然提声一喊,“205,下来!缴今天的房钱!”
&&明嘉言被这一声震得一个挑眉,没等眉梢回落便紧跟着听到楼上响起开门关门声。
&&“来嘞!”
&&一声答应后,是一串噔噔噔的下楼声。
&&明嘉言眼前一花的当儿,面前多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上身穿着白色褂子,下身穿着黑粗布裤子,头发梳得油光发亮,面孔白皙得像个女人。
&&一个很油头粉面的穷酸小生。
&&“开始吧,205。”任素棠发话。
&&205瞄瞄明嘉言,妖里妖气地轻哼了一声。
&&“学着点,新来的!”一副给人打样儿打惯了的神气样儿。
&&明嘉言嘴角似笑非笑地抬了抬。这店里头从主到客还真有点意思。
&&“您赐教,我洗耳恭听着呢!”
&&205清清嗓子,声情并茂地说了个故事。
&&“老板娘,我今儿给你讲个压箱底的,这故事它是发生在徐董两省以外的真人真事。我以前待的那个省吧,那里有家法国人开的大商店,里面的衣服时髦极了,时刻紧追国外潮流,主要都是针对豪门贵妇们卖的。哎呀老板娘那些衣服要是穿你身上,那你真是要好看得天下无敌了!”
&&205见缝插针地拍马屁,任素棠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讲述中不要夹带私货,想夸我美等下可以专门夸。继续你的故事。”
&&明嘉言在一旁挑了挑眉眼。多有意思的客栈,多么不做作的老板娘。
&&205听话地继续讲下去。
&&“大商店为了促销想了很多招儿,其中一个特别见成效的招儿就是雇佣一些年轻漂亮的小伙子给贵妇啊姨太太们啊送货上门。老板娘我不说你都没法想象外头那些个大官们的姨太太有多风.骚饥.渴,她们趁着爷们不在家,拼命买衣服,一买好几件,然后指定个英俊小伙给她们送货上门,再然后一顺手就把小伙给睡了。怎么样老板娘,这样的事,之前闻所未闻吧?”
&&任素棠吐着瓜子皮:“是挺新鲜的。”
&&205因为自己故事的猎奇性,一脸得意,摇头晃脑地接着说:“那省有个大官员,他的一个美艳姨太太就看上了个风华绝代的送货小伙,为了那小伙子她从大商场买了可老多的衣服了,终于有一天她得逞了,靠着巨大的购买额的送货提成感动了小伙子,把冰清玉洁风华绝代的小伙子给成功睡下了。结果命运就是那么的起起落落坎坎坷坷,在她第二次睡小伙子的时候,大官员突然回家,小伙子当即跳窗逃跑。但他人虽跑掉了,跑落在屋子里的一只鞋却成为姨太太偷人的铁证。”
&&说到这,205听到任素棠发出一声轻笑。
&&“老板娘你笑啥?”他不由问。
&&任素棠说:“我笑啊,那冰清玉洁的小伙子鞋是不是买大了。”
&&205一副讪讪相:“嗨,穿小鞋难受不是。那个我接着往下说啊。那大官员怕姨太太偷人这事闹起来丢人现眼,第二天就给了姨太太一笔钱,把她给打发了。姨太太带着钱,直接赶到大商店找到小伙子,说她爱上小伙子了,爱得深深切切不能自拔,她还说希望带着小伙子一起去外地,两人在没有大官员淫.威笼罩的地方可以尽情逍遥地过快活日子。小伙子听了姨太太求爱的话,感动得不得了,二话不说就跟着她走了。等到了外地没多久,你猜怎么着?”
&&205为了营造故事气氛提了个问句,但并不给任素棠有所抢答的机会,他自己紧跟着回答:“双宿双飞恩爱厮磨?不不不,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姨太太她个骚娘们啊,没过几天她就又看上了一个当地的送货小伙,直接另结新欢把前一个小伙给踹了!无辜的前小伙子那个惨啊,从此就到处飘零。老板娘,讲到这,你觉着这故事,剧情跌宕不跌宕?走向难料不难料!”
&&任素棠嗑着瓜子斜瞄着他,点点头:“嗯,不错,这大官员姨太太和缺心眼吃软饭送货小伙的八卦还挺有意思的。行,今儿房钱算你交过了。”
&&顿了顿,她转头看听故事听得一脸思索模样的明嘉言,问:“怎么样,技巧领会没?”
&&明嘉言收了收表情,嘴角轻抬,风流潇洒地一笑:“原来老板娘你喜欢这样的故事,这就好办多了!”
&&任素棠意识到明嘉言刚刚那套表情动作应该是在对自己卖骚。
&&这方面她见多识广,遇强则强,怎么可能会落在下风?
&&她立刻风情万种一笑:“‘这样的故事’,你指的是哪样呢?”
&&明嘉言对着她的笑容果然有了反应。他眯了眯眼,慢了两拍,回答:“有点重口味的,八卦故事。”
&&任素棠点点头:“你这么总结倒也对,不过我更愿意把它说成是社会民生现象。好了别废话了,下面请说出你的故事”
&&明嘉言清清嗓子,开启讲述。
&&“我游历外省的时候,当地有位相貌英俊的大诗人,大诗人为人浪漫,心怀着一个与女人有关的伟大梦想。诗人还有个天真美丽的未婚妻,两个人感情甚笃你侬我侬。
&&“按说俩人既然好成这样,赶紧结婚是正道。可是诗人不想就这么结婚,因为他觉得自己还不够懂女人,而不懂女人的他不配拥有他的未婚妻。于是他对他的未婚妻说,他要先真正懂得女人之后才能结婚,因为这样才能更好地疼爱妻子。老板娘,你猜猜看,按着他说的,他得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去弄懂女人?”
&&任素棠眯着眼思考了一下。她眯眼的样子慵懒而狡黠,明嘉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
&&任素棠在他的注视下忽而一笑。
&&“我想我应该是知道了。哪里女人多,他就去哪里懂女人。至于女人多的地方嘛,205你来说说是哪里?”
&&205兴高采烈一拍手:“大官家的后院!那里有的是风骚姨太太!”
&&任素棠放下瓜子揉了揉额头。
&&“205啊205,一辈子还有很长,凭你这个短斤缺两的脑筋,今后你可怎么活下去呢?”
&&任素棠告诉他,那个女人扎堆的地方,不是大官家的后院,是妓.院。
&&明嘉言在一旁竖起大拇指,晃了晃:“老板娘不拘小节博学多才,懂得真多!没错,就是妓.院。诗人跟未婚妻约定,说等自己嫖.妓过了一百人,成为一名百人斩之后,那时必定会真正懂得女人。到那时他就回来和未婚妻结婚,给她一个最知女人最疼女人的完美自己。”
&&任素棠微微挑了挑眉。
&&“他未婚妻答应了?”
&&“答应了。”
&&“……”
&&205摇头叹:“我去,奇女子啊!”随后他追问,“那那个诗人,他斩够一百女了吗?”
&&任素棠不动声色地停下了嗑瓜子。她也在等答案。这故事还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明嘉言应该是看出了她的好奇,他笑得志得意满地:“够没够一百女不知道,反正很不幸运的是他花光了钱不说,还不小心染上了花柳病,后来病好歹是好了,就是终于懂了女人的他面对女人时已经有心无力了,从此只好孤身一人浪迹天涯。”
&&任素棠轻吸了口气。听觉引发的知觉联想令她有点唏嘘。
&&205直接两腿一夹,仿佛有感同身受的病痛难过。
&&明嘉言看着任素棠,挑着眼尾问:“老板娘,我这八卦故事,您还满意?我能住进店里了吗?”
&&任素棠想一想,问了声:“确定百人斩诗人的花柳病是治好了的吧?”
&&明嘉言点点头:“确定,那人其实是我的朋友。”
&&任素棠和205一齐以“哦,是这样,我们信了信了”的姿态点点头。
&&朋友嘛,就该哪里有用哪里搬。自己不方便的时候,当然可以‘我’即‘我朋友’。
&&任素棠扬手丢给他一个挂着木牌子的钥匙,木牌子上写着房间号。
&&“既然病好了,那就住下吧。喏,你就住他隔壁,206。”
&&明嘉言一脑门子问号地从任素棠那里接过钥匙。等反应过来后,他强调:确实是我朋友。
&&任素棠嗑着瓜子点头:嗯嗯,人生艰辛,你开心就好,我可以信。
&&明嘉言:……
&&他选择放弃。
&&明嘉言滴里当啷地甩着钥匙上楼,205一眨巴眼抬腿跟了上去。
&&“嘿,兄弟,打哪来啊?在外面犯事了吧?”
&&明嘉言蓦地站定在台阶上,205刹脚不及,差点卡倒。
&&明嘉言站定侧身,回头向下看了看柜台后悠哉哉望着窗外嗑瓜子的任素棠。
&&收回眼神,他对205一笑:“是你自己想知道,还是她让你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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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20:59 编辑
《快对我为所欲为》第二章
&&*暗中过个招
&&明嘉言站在台阶上,半侧着身,俯视着比自己少上了两个台阶的205,似笑非笑地问着:“是你自己想知道,还是她让你来问的?”
&&205回身就冲楼下柜台那里喊:“老板娘,他看出来是你让我问的啦,咋办啊?”
&&明嘉言:“……”
&&他有一百个提前设想,设想205被他直面戳穿后是窘迫还是慌张,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会叫他一边看戏般欣赏一边身心愉悦。
&&但这些假设里,没有眼下这种不按套路走的直接回头询问始作俑者的情况。他可以跟玩弯弯绕的人游刃有余地周旋一整天,但还真是拿205这种你挑明那我就挑得更明的没什么办法。
&&他跟着205一起看向柜台后的任素棠。
&&任素棠坐在那里,还是不紧不慢地嗑着瓜子。
&&听了205的喊话,她转过头,声音表情都没变,闲适慵懒如常,慢悠悠回了句:“知道了,你回你房间去吧,等有空我自己问问他。”
&&任素棠刻意不去正眼看明嘉言,但她的眼角余光是能扫到他的微妙表情的。
&&一个从骨子里认为自己帅得日天日地的人,你使劲忽略他,他会特别特别的闹心。
&&这就是专治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的正确方法。
&&205听了她的话,答了声“好嘞”,猴一样从明嘉言身边蹿过去,进了门牌号205的房间。
&&任素棠还是不正眼看明嘉言。她转回头继续对着窗外懒洋洋地一边望天一边嗑瓜子。
&&被她留在后脑勺后面的明嘉言:“……”
&&他发现自己刚刚似乎经历了一个很离奇的瞬间,205与任素棠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地一问一答,内容全与他有关,却偏当他是看不见。
&&这客栈和它的老板娘,确实有点意思。
&&他都有点期待任素棠要怎么问他了。
&&安置好行李物品,明嘉言在房间里睡了一觉。
&&傍晚时分他下楼来,想吃碗面填填肚子。经过柜台时抻着脖子望了望,他没看到任素棠。
&&不是要问他来历吗?人去哪里了。
&&明嘉言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叫了碗面。
&&等面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点什么——他似乎一直在戒备着,看任素棠要怎么问他的话。
&&他意识到这位美艳女子和205那番仿若没有他的对话,其实是在和他搞心理战。瞧,她不正眼瞅他,他反而会一直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她按兵不动,而他就变得有点蠢蠢欲动了。
&&明嘉言牵牵嘴角。
&&多厉害的女人,不愧是能在交界地开客栈的人。
&&面做好端上来,明嘉言刚从竹筒里挑出一双筷子,眼前光线便暗了一暗,一个阴影罩过来。
&&明嘉言抬头,看到205在自己对面骚里骚气地坐下。
&&他也要了碗面。
&&两人一起吃着面。
&&一边吃着,两个人也不知道谁先起了话头就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明嘉言问了205一句:“法国商店送货小伙和高官姨太太的事,是真事吗?”
&&205头都不抬,吸溜着面条口齿不清地答:“当然是真的,其实我就是那送货小伙。”
&&明嘉言放下筷子冲205一抱拳:“艳.遇离奇,佩服!”
&&果然那小伙就是205本人。明嘉言听到205讲故事时恨不得把所有美好词汇什么冰清玉洁风华绝代都用到那送货小伙身上时,就有了这个怀疑了。
&&205吃光了面,也放下筷子。
&&“艳.遇什么呀,那女的把我坑得多惨啊!”
&&顿了顿,他直勾勾盯着明嘉言问:“你就是你讲的那个百人斩诗人本人吧?听说你一进客栈就对着老板娘念了两句淫.诗。你是不小心嫖了一身病,落魄了,才沦落到这的吧?”
&&明嘉言正在喝茶水漱口,听了205这番话,他直接喷了。
&&“当然不是我。”他咳了两声,放下茶杯,认真强调。
&&“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说实话不丢人。”205一脸的不以为然,“这客栈里靠讲故事住进来的都是落魄人,讲的大都是自己的落魄事,放心谁也不会笑话谁的,哪怕是得过花柳病。”
&&说到这205的眼神顺着明嘉言胸口一路往下瞄,直瞄向他双.腿之间,边瞄边贼兮兮的笑。
&&明嘉言眼角眉梢一挑:“谁也不会笑话谁吗?可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你说这样的,你看起来笑得很开心啊。”
&&205收回眼神:“是吗?哈哈哈哈我这么沉不住气吗哈哈哈哈!我这不是合计着终于遇到一个比我惨的住进来了么哈哈哈哈!”
&&205开心得无法自抑。
&&明嘉言看着205,咬着后槽牙跟着笑:“行,这鬼地方,老子喜欢!”
&&吃过晚饭明嘉言本想回房间去,但被205拖住了。
&&“再聊会再聊会。”
&&205和他推心置腹,讲述了自己住进“归去来”的前因后果。
&&“我好无辜的,被一黑道大佬的十三姨太太给看上了,姨太太占有我之后,黑道大佬放话说要卸了我三条腿。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吧?我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姨太太都快三十了,我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好吧?但你跟黑道能讲出什么理来,没办法,为了我的三条腿,我只能躲在这避难了。”
&&讲述完自己的遭遇,205希望换取明嘉言的遭遇。
&&“我都说完我了,你也说说你,你来这之前是干嘛的呀,又是为什么会住进这来啊?”
&&明嘉言笑笑,说:“我是跑小买卖的,在外省做买卖的时候,得罪了人。听说这里安全,因为有势力牵制,什么人在这都不敢太叫嚣,到了这只要能和老板娘搞好关系,就能避难。所以我来这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接着做我的小买卖去。”
&&205上下打量着明嘉言。
&&明嘉言:“你看什么呢?”
&&205说:“我看你怎么看怎么穷兮兮,你怎么可能是做买卖的呢?”
&&明嘉言说:“谁逃难还穿金戴银的。”
&&205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忽然他变得一脸美滋滋的。
&&明嘉言问他:“你美什么呢?”
&&205美滋滋地说:“你中午刚来的时候一副警觉得不得了的聪明样子,其实也就那样,你看,你现在还不是不知不觉就被我套出了话!”
&&明嘉言牵动一边嘴角笑了笑,没说话。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清脆悦耳,旖旎动人。声音里还带着瓜子淡淡的油和香。
&&“傻帽,他故意说给你听的,你真当自己多本事套出话来了?”
&&明嘉言抬头,说话的是老板娘任素棠。她嗑着瓜子站在桌旁。
&&这是任素棠第一次叫明嘉言看到她站起来时全身的样子。
&&淡青色的旗袍勾勒出她柔韧纤细的腰身,她看起来像一株高挑秀美的竹。
&&明嘉言的视线从上到下,拜访过她整个人,随后在脸上反馈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什么呢?”任素棠迎着明嘉言的注视开口问。
&&明嘉言适时释放出邪魅的一笑:“我在想老板娘你怎么这样美丽。”
&&任素棠用脚勾过来一张凳子,坐下,告诉明嘉言:“讲真的,我其实也不是很在乎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刚才的那番说辞又有几分真几分假,你究竟是不是做买卖的、有没有得罪人。但我这里有这里的善恶标准,只要你没谋财害命,没杀人越货,哪怕没钱,只要能讲得出故事,你想住在这,我就收着。但你记着,你要是犯了恶,我可就不容你了。”
&&日头西沉,夕阳霞光从门口斜斜照进来,洒在小馆子里每个人身上。
&&明嘉言调整了一下坐姿。他特别知道光从哪个角度打在他脸上,会让他的英俊值成几何倍数的递增。
&&现在他找到了那个角度,然后看向任素棠,嘴角抬到似笑非笑的角度。他知道他这样的面部表情最遭女人恨,但也最遭女人爱。
&&“当然。我怎么会作恶呢?我是个好人。”
&&任素棠眯了眯眼后,没搭理他,转头告诉205:“去把门给我关上半扇。”
&&205一脸懵懵地问:“为什么啊?”
&&任素棠:“为了防止有人借夕阳发骚。”
&&205起身去关门。
&&明嘉言身上的过分绚烂被遮断的夕阳霞光收走。
&&任素棠对明嘉言语重心长:“我是不是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明先生,你要这样想,那你可就错了。”
&&任素棠不知道怎么比划的,手上瞬间多了把光闪闪的小刀,刀刃薄得像能把空气都割出血来。
&&她把玩着小刀,说:“明先生,你得知道,我能在这里混下去,背后那肯定是有靠山的。所以,你得对我心怀敬畏才是,不要总这么撩兮兮地看着我,我不吃这套的。”
&&顿了顿,她斜睨着明嘉言,满眼都是风情。她把锋利的小刀刀尖冲着明嘉言一比划,关门归来的205看到这样剑拔弩张的一幕吓了一跳,定在桌子两步远的距离处,随时做好大步跑开不溅一身血的准备。
&&任素棠对明嘉言举着刀。忽然她手腕一抖,小刀在她手中一转,下一秒她捏着刀身,把刀柄递向了明嘉言。
&&“喏,你的刀,还给你了,也请你把从我身上摸走的枪还给我吧。”
&&明嘉言一笑,手从桌面下抬出来,手里正握着一把枪。
&&他还了枪,收了刀,嘴角骚气地向上一撩,笑着说:“老板娘好身手。”
&&任素棠也笑:“彼此彼此。明先生,能从我身上摘走枪还活着的人,倒也不多了,请你好好珍爱生命吧。”
&&205像个傻子一样立在旁边,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这两只妖精刚刚是过了一番什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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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对我为所欲为》第三章
&&*钢铁般硬撩
&&任素棠让明嘉言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她发现一连几天,他也不怎么出去,就待在客栈里,东逛逛西逛逛。遇到男住客浮皮潦草地打个招呼,遇到女主客就拿腔作调地吟两句诗,吟得大姑娘小媳妇儿都捏着手帕子一脸娇羞地对他笑。
&&明嘉言吟诗的情景,任素棠撞见过至少两次。
&&每一次她都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流露出太多东西,让明嘉言很清晰地窥探到她的想法。
&&她流露出来的那些东西包括:同情,嘲弄,看好戏,以及——少年郎,你心可真够大,你都什么样了,还穷撩呢。
&&不过只要明嘉言没太过分,她还没想过要把他撵出去。这第一眼看俊第二眼看穷第三眼怎么看怎么不简单的少年郎,把他留在店里,她光看他吟诗耍帅自恋爆棚的表演,就可以暗中笑好几天。
&&不撵是不撵,找个机会适当地震慑他一下还是有必要的,省得他真撩出什么事来。
&&有一个现象让任素棠觉得很有意思。
&&那个明嘉言似乎很不甘心他能把全店女性都撩得羞答答脸红红,独独她却对他无动于衷。
&&有时候见她在,他那些风流美话对大姑娘小媳妇讲得就更春风拂面了,好像这样能把她刺激得吃味起来似的——看,一个优质俊美的男子只顾着和其他女人讲话聊天呢,他偏偏就忽略掉你了,你难道不该吃味吗?
&&任素棠觉得店里住进这么一个自恋爆棚的戏精,也真是挺有意思的。
&&在那俊穷俊穷的少年郎住进归去来的第五天,老天爷突然翻了脸。天气突变,气温骤降,一夜之间屋里屋外都冷得人打颤。
&&冷风呼号中有母女俩住进客栈。母亲四十出头的年纪,脸上横布着沧桑的皱纹。女儿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又黑又瘦,一副体弱带病的模样。
&&娘俩说是从很远的外省来,来投奔在董系地界内谋到了差事的女孩的哥哥。她们一路跋涉,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因为没多少钱,也讲不出什么故事,便只能住进最下等的位于地下的房间。下等房间没有被褥,需要住店人自备铺盖卷。
&&这母女俩只有一个瘪瘪的包袱,铺盖卷是她们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
&&母女俩住进店里来时,任素棠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悠悠哉嗑着瓜子,漠漠然看着伙计铁柱给母女俩办入住。
&&那会明嘉言正坐在一楼门厅小馆子里喝着热水消磨时间,边消磨边看着任素棠一副漠然的样子。
&&205凑到他身边,摇头晃脑地唏嘘:“我有时候啊,觉得老板娘还真就是个生意人,心肠够硬。可有时候又觉得她这样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住进这客栈里的有几个不是可怜人?挨个可怜的话老板娘这买卖倒也真是没法做了。”
&&明嘉言搓着下巴,高深莫测地回了205一句话。
&&这句话被脸上漠漠然但耳聪目明的任素棠捕捉到了。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205:“那啥样的是真的?”
&&明嘉言:“得经过调查。”
&&天黑之后,客栈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熄了灯睡下了。
&&任素棠在柜台前扒拉着算盘对着账。楼梯台阶上响起脚步声,一下一下半轻不重的传过来。
&&任素棠抬头看了眼,是明嘉言穿着他那身穷嗖嗖的夹克长裤下楼来。
&&“这么晚了还不睡,打算就着西北方哆哆嗦嗦地赏月吗?”任素棠低回头,一边拨算盘一边懒洋洋地开了口。
&&明嘉言走近柜台前,侧身倚着,一条胳膊搭在柜台上,起了个很纨绔搭讪的范儿,对任素棠笑。
&&“白天的时候,我对205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真实的东西,一定得通过调查才能得到。”
&&任素棠停止拨算盘,抬起了头。
&&“你想说什么?”
&&窗外的冷风嗷呜作响,冷风淫.威透过窗子缝隙冲进屋里来,撼动着灯芯的焰苗四面八方地晃。任素棠的脸在晃动的光影里有种莫可言说的妩媚。
&&明嘉言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掀着一边嘴角笑:“我想说,我们归去来的老板娘才不像她看起来的那么冷漠,她只是不想在人前表现出太多仁慈,因为这会让人觉得她心慈手软镇不住场子,所以才故作冷漠。如果她是真的冷漠,就不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送棉被到那对母女的房间去了。老板娘,你说我说的对吗?”
&&任素棠牵唇一笑。
&&“这就是你吃饱了晚饭撑的,躲在楼梯暗角下对我进行调查后得出的结果?”
&&明嘉言也笑:“我藏得那么安静隐秘,居然也被你发现了。”
&&任素棠推开算盘:“你也挺叫我刮目相看的,我原以为你只对年轻貌美的女人才有热情,没想到你对沧桑的大娘和干瘦的小女孩也是有些爱心的。”
&&任素棠说着话时,手伸到柜台下面拿出一卷被子来,搁在柜台上。
&&“拿走吧。别把自己的铺盖卷给了那母女俩,自己却冻死在房间里。”顿了顿,她强调,“我这人确实没什么好心,我只是不想我的客栈里冻出一个两个的死人来。”
&&明嘉言拎起铺盖卷,摆出自认是最潇洒迷人的一副笑容:“我要是说,我下来是算准了你这个没什么好心的人会拿一床被子给我,你不会意外的,对吗?因为你去悄悄送被子的时候,听到那母女俩说已经有好心人给她们送了一床被子了,她们只收下你两副床被中的一副就好。而你那时发现了躲在楼梯暗角下的我,由此知道我就是那个好心人。于是你没回你的房间休息,你返回柜台,算着大可以明天白天再算的账,其实你是在等我来找你拿被子,对吗?”
&&任素棠收起算盘和账本,对明嘉言笑眯眯地说:“自作聪明的人死得都早。明先生,早点睡,努力做个长寿的人吧。”
&&冷空气过去后,那娘俩走了。那娘俩走得让任素棠感想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临走前她冷眼看着沧桑大娘拉住明嘉言的手千恩万谢,不住嘴地说亏得明嘉言人好,不然她体弱多病的女儿一定扛不住这一宿宿的冻。
&&那一刻任素棠的心情是有点难以言说的。明嘉言送去的被子是被、是爱心,她客栈老板娘送去的被就不是被了,是应该。
&&那沧桑大娘还说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明嘉言的赠被之恩,如果他不嫌弃不着急,那么他可以等几年,等她女儿长大了,这份恩她们愿意以身相许来报。
&&针对大娘提出的这种报恩方式,她听到明嘉言很认真很用力地强调:还是不必了,我应该是会着急的,就不等小妹妹长大了吧。
&&然后那娘俩就走了,直到跨出客栈门槛子的时候也一点都没想起来还应该谢谢她任素棠。
&&对此她在唯一知情人明嘉言面前,表现得毫不在意——她一直是暗中瞧他乐子的,可不能被他瞧走了自己的乐子。她一脸淡漠地嗑了一天瓜子。
&&只是在伙计铁柱不小心打翻一壶茶的时候,她还是没收住情绪,训人的时候不自觉地混进去了点借题发挥:“一壶茶都提不好,对你好有什么用?真是养不熟。”
&&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从明嘉言的眼神里,看到他其实已经明了她并不天高海阔云淡风轻,她其实对做了好事没好报是介意的。
&&她有点心烦地想,他怎么那么鸡贼,鸡贼到她根本不信他是个做买卖的逃难人。
&&那娘俩走后,客栈里陆陆续续又住进了新的女客。
&&这些女客的入住让任素棠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充满乐趣。她每天瞧着明嘉言用各种方式各种骚话对女客们不伤大雅地撩闲,觉得比戏班子唱的大戏还有意思。
&&她开始以为明嘉言是纯粹的轻浮,可是后来又隐隐觉得,明嘉言做的事说的话,似乎没有一桩一句是徒然的,它们背后仿佛都有着他既定好的某种目的。
&&女客们和明嘉言让客栈的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明嘉言长得好,女客们一走一过时都爱羞羞涩涩地瞅上他几眼,胆子大的干脆找个由头过来聊几句。明嘉言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和姑娘媳妇们聊天谈笑。
&&那些姑娘媳妇们,都很吃明嘉言对她们吟诗聊天那一套。明嘉言总能把她们逗得满面娇红,让她们笑得花枝打颤。
&&对于这样的现象,205非常的不满意。因为在明嘉言来客栈之前,明明他才是客栈里第一英俊美男子,他才是最受客栈里的女性们喜爱的那个人。可自打明嘉言来了这以后,他受欢迎的程度直线掉落,存在感直趋向零。
&&205很不甘心,不甘心让他极具攻击力,他对明嘉言愤愤地说:“206,你还说那百人斩诗人不是你自己?我看明明就是你!”
&&明嘉言一副很懒得多解释的样子,颇不耐烦地指指自己下.身说:“要不你今晚到我屋里给我验验身?看我到底有没有害过花柳病的痕迹。”
&&205听完立刻吱哇大叫跑去找任素棠,受尽了惊吓般告状:“老板娘,206百人斩女人不说,现在还要把魔爪伸向我这个男人!他就是个流.氓!老板娘,赶他走!”
&&任素棠却嗑着瓜子告诉他:“我觉得他的提议不错啊,你去验验他也好,要是真的不干净我就轰他出去,省得传染别人。”
&&205差点哭着跑走了。他是直的,他怎么可以去看另一个男人的那里?他不能承受这样弯曲的屈辱!
&&任素棠打发了205,就看到明嘉言正坐在小馆子里和一个年轻的娇俏媳妇在喝茶聊天。小媳妇捏着帕子不时脸红红地笑着。
&&任素棠坐在柜台里,嗑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他们聊天。
&&聊着聊着,明嘉言问到俏媳妇是怎么住进来的,他对俏媳妇不无怜惜地说:“这乱纷纷的世道,你这样的美丽女子还是住在家才安全些。”
&&俏媳妇一下被他勾出了伤心事。她伤感地告诉明嘉言,自己是被一个狐狸精欺负出家门的。
&&“我丈夫是学校里的教书先生,小狐狸精是他的学生。小狐狸精看上了我丈夫,勾.引他,我丈夫也是定力不足,上了勾。事后小狐狸精非要进门。她家大势大,我丈夫也确实吃了她的便宜,我没办法,只能接受她进门。可谁知道她竟贪得无厌,说自己父亲是堂堂徐系高官,一人之下,自己是千金之体,怎么可以做妾呢?于是就靠着她娘家势力,滥用职权,逼我和我丈夫离婚,给她腾地方。我不肯离,又怕小狐狸精娘家会害我,没办法就住到这里来了。”
&&明嘉言听得皱起眉:“这未免太厚颜无耻了些。这女学生家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法无天。”
&&俏媳妇说:“人家是徐大帅的副官杨芦,在徐系是一人之下,当然可以无法无天了!”
&&俏媳妇说着说着红了眼。
&&“这世道没的救了,有权利的人就是可以随便欺负老百姓,杨芦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人家是大帅的副官得大帅的宠,活该人家有权有势而我们小如蚊蝇。老百姓也不知道能去哪里说理去。现在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赌我丈夫对我还有一份情意在,能抗争到底把我接回去。”
&&明嘉言沉默了一下后,安慰她:“姐姐你也别太灰心,眼下世道是不太平,但好人总还是有的,那个副官不一定就能一直这么无法无天下去,老天爷还挂在头顶上往下看呢。你还是要对人生充满期待才是。”
&&顿了顿,他又开始抖起男人的机灵,顶着他那张无比俊俏的脸,慰藉着俏媳妇说:“你丈夫也是眼神不好,放着你这么美丽娴静的女子不好好疼惜,还有意无意地沾花惹草。我要是他,既然已经有你这么个出众的妻子,我是怎么珍惜都来不及的,怎么可能叫你陷入到这样伤心艰难的境地。”
&&俏媳妇眼圈不红了,开始变得脸红红的。
&&任素棠坐在柜台里瞧着热闹生生给自己瞧出一身的肉麻。在正午的大日头底下,她愣是打了个寒战。
&&这么硬如钢铁般的强撩话语,他可怎么下得去嘴说,脸皮也真是厚得够可以的。
&&第二天明嘉言正在小馆子里和205喝茶聊天的时候,客栈里涌进了一群人。
&&这些人各个一脸横肉,凶神恶煞,他们全都穿着一样的黑褂衫宽腿裤。仿佛天下所有恶人都是这样的统一装扮。
&&205条件反射地一缩脖,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隐身于危险境地之外。
&&205悄悄告诉明嘉言,从服装打扮来看,董黑徐蓝,所以这些人应该是董系地界放高利贷的。他告诉明嘉言,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的手段他出去溜达的时候见识过,他们专门诱惑别人跟他们借钱,然后恨不能一天翻一百倍地往回要钱,是很不得好死的一群坏蛋。
&&明嘉言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高利贷执业者们,心里居然隐隐有点期待——他想看看任素棠会怎么应对。
&&那群人里看起来格外凶、应该是个小头头的人物对着柜台后面的任素棠穷横着叫嚣:“让薛大河出来!别以为躲在这就没事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任素棠笑眯眯地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问:“哦?你逼骗人家跟你借钱,不借都不行,借了又立刻翻了番地往回要,这叫天经地义吗?这叫耍流.氓吧!”
&&高利贷头头脸上变了颜色:“你这娘们少废话,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任素棠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得快要打颤:“我说你们,是徐董两省以外新来到这里开展业务的吧?不认识我?居然还要对我不客气!行,我满足你们。”
&&任素棠把手里的瓜子甩回到盘子里,拍拍手,站起身,对伙计铁柱吩咐说:“你在这替我顶一下,我进去换身衣服。”说完她旁若无人地往自己房间走。那裹在旗袍下的身形婀娜多姿,摇曳生香。
&&明嘉言顺着那一摇一扭的腰身看得几乎有些要溜神了。
&&忽然那婀娜腰身一停,一转。
&&任素棠转过身来,对伙计铁柱说:“如果这些家伙等不及我换完衣服就提前动手,你一个人要是打不过他们,”她抬手朝着明嘉言随随便便一指,“就让他先帮帮你。他欠着两天的房钱饭钱呢,他要是不肯帮,你就把他衣服鞋子扒了抵债,把他人直接轰出去。”
&&说完她一旋身又继续婀娜多姿地走了。
&&明嘉言:“……”
&&就不能有话直接跟他说,非得每次都当着他的面却把他当空气。
&&这可真特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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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对我为所欲为》第四章
&&*心往你这跳
&&任素棠穿着旗袍摇曳生姿地回了屋。等她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束。
&&她上身穿着衬衫,下摆收在窄窄腰围里,衬衫外罩着件马甲,马甲收腰,把她腰身掐出一股纤秀的干练劲。她下身穿着长筒裤,脚上蹬着一双长皮靴。这一身装扮衬得她带着股英姿飒爽的妩媚。
&&她一走出来,就接收到了明嘉言直勾勾的盯视目光。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很怕她不知道他在用目光奋力称颂赞美着她——换了身装束的你可真是亮眼夺目呀。
&&任素棠实打实服气这个厚脸皮男子。他内心得是有多少的自信在支撑着他,让他的人生中到处充满了自以为动女人心的硬撩,不是用他的嘴巴,就是用他的眼睛。
&&任素棠忽略掉明嘉言的目光,走回客栈门厅。彼时明嘉言还坐在方桌前,一派悠闲地喝茶,205在殷勤地为他往茶碗里添热水。
&&伙计铁柱还在用他那条仿佛已经长在身上的毛巾在柜台前东擦擦西擦擦。
&&一切似乎与她回房间换衣服前没什么两样,除了明嘉言看向她时眼角眉梢掩都掩不住的骚气与得意,以及,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高利贷执业者们。
&&只有那个头头还是战立的姿态,但他脸上已经是恨不能长出八双翅膀逃之夭夭的后悔与害怕。
&&任素棠走到柜台前,衣着的干练让她的步伐透出帅气和潇洒。铁柱把东擦擦西擦擦的毛巾往后一甩,搭在肩膀上,向任素棠憨憨地汇报。
&&“老板娘,他们说凭什么他们要等一个娘们换衣服,说完就先动手了。起先我有点打不过他们,后来那个欠咱们房钱饭钱的206过来帮我了,他们就都倒下了。206说把头头留给你处理,不能让你白换一次衣服。”
&&任素棠点点头,回头看了眼明嘉言。
&&明嘉言眉眼含笑地回望她,脸上每个五官都在用细微撩动传着话:
&&——我知道我做得很棒,让你惊艳了。有什么法子?我一出手就注定要精彩的。
&&任素棠强忍翻白眼的冲动。
&&一个没本事的人自恋,骂醒他就好。可一个有本事的人自恋,冲着他的本事吧没法骂他,冲着他的自恋呢,有时又真的很想剁了他。
&&任素棠把这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的不适感传递到了手上,变成按压关节时发出来的带着震慑的指节响。
&&她冲着高利贷头头走过去,边走边让压手的关节响保持不停,还很有震慑力地左右晃了晃脖子。一副对施行暴力很专业的样子。
&&高利贷头头努力站稳自己,对任素棠吼了句:“姑奶奶,我现在投降行吗?”
&&任素棠对现在变得很识时务的高利贷头头微微一笑:“让姑奶奶来告诉你,姑奶奶不是开善堂的,现在后悔还真是来不及了!”
&&任素棠逮着高利贷头头就是一顿狠揍。高利贷头头开始还能挣扎两下,但他马上发现,这个看上去艳美纤细的女人,挥起拳头来一点都不纤细,她打得很暴力很有章法,拳头绵绵密密让他根本无处可避。
&&没办法了,求生欲赛过了脸皮,他被揍得捂着肋骨鼠窜求饶。
&&地上七扭八歪倒着的那些人开始庆幸,还好刚刚挨的是那个小白脸子的揍,要是换成这个女的,他们的肋骨肯定和老大一样已经咔嚓又咔嚓了。
&&打尽了兴,任素棠收功。
&&让那些人滚蛋之前,她对高利贷头头又谆谆教诲了一下:“出去跟你们同行前辈打听明白了再出来混,问清楚他们,归去来的老板娘好不好惹,让他们告诉你老板娘我身后有多少座靠山!”
&&说着说着她手里多了把枪,她把玩着枪,对高利贷头头发出恫吓。
&&“再这么不事先普及好基本常识就过来撒野,当心我崩了你们!”
&&高利贷头头捂着一排肋骨,带着手下屁滚尿流地跑了。
&&205对看得有点直眼的明嘉言小声说:“很残暴很血腥吧?悄悄跟你讲哦,这就是为什么老板娘那么好看我却不敢对她有所肖想的原因所在了,老板娘实在太生猛,她一拳下来能把我肋骨打断一排!”
&&他拍拍明嘉言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诫着:“兄弟我知道你对老板娘有点蠢蠢欲动,虽然你武力也很强,但我还是想劝你不如好自为之吧。”
&&明嘉言把直勾勾的眼神从任素棠身上收了回来。他把面孔转向205时,是一副很饶有兴味的样子。
&&“人一辈子多难得能遇到一个这样集暴力、侠气和女人味于一身的女人,怎么能好自为之呢?”
&&他看着205,眼珠一转后,话锋也一转:“老板娘说的她的靠山,你知道是谁吗?”
&&205一副很了然的样子回他:“嗨,还能有谁,就那些喜欢老板娘的男人们呗。你不知道,徐董两省跟你一样不想好自为之喜欢咱老板娘的人,可多了去了,还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各个争着抢着地愿意为老板娘撑腰出头。”
&&明嘉言听到这里搓着下巴笑了。
&&205问他:“你又笑啥?”
&&明嘉言挑起一边嘴角,挑出一个他认为最能让他英俊的脸庞帅得邪魅帅出魔力的角度,告诉205:“我想我这么帅,未来一定会从这些人里脱颖而出的。”
&&205听得目瞪口呆。
&&“我以前觉得我脸皮就挺厚,今儿我算见识到比我脸皮更厚十倍不止的了!”
&&任素棠回到柜台后刚一坐下,就看到明嘉言对着205挑着嘴角邪魅地笑。
&&她差点眼前一黑。
&&这自恋的货,现在跟男人说话都要发骚了。
&&她拍了下柜台,指名道姓地招呼了一声:“明嘉言,你过来一下。”
&&没等明嘉言回声,205先跳起来不乐意了。
&&“老板娘,同样住在二楼,我长得也没比他差多少,你为什么喊我205不喊他206?”
&&任素棠像聊天气那么自然般地告诉他:“他名字,我记住了。你的么,我还没记住。”
&&205炸起了毛:“我名字俩字你记不住,他名字仨字你却记住了,这不公平!不公平!”
&&任素棠挑高了眉梢:“我有必要跟你讲公平?这里难道不是随老娘我乐意?”
&&一句话堵得205哑口无言。他扭身拧腰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明嘉言一脸美滋滋地凑到柜台前,开怀一撩:“看来老板娘心里有我。”
&&任素棠差点打个寒颤。
&&她用手指敲敲柜台,用刚硬清冷的咚咚声驱散被明嘉言硬撩的不适感。
&&“刚才看得很清楚了吧?”她向明嘉言晃晃拳头,说,“我这一拳下去,不管对方多壮,肋骨总是要断个三四五六根的。”
&&“明嘉言,”任素棠又指名道姓地叫了一遍明嘉言的名字,“我不瞒你说,我刚刚是杀鸡儆猴呢,哦对,猴指的就是你。明嘉言,你说你是跑买卖的,你我都知道你没说实话。我想我差不多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了,但这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不管你到底干什么的,我都希望你能老实点,别整天风骚得不行,这客栈里住进来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你悠着点撩,我知道你别有用意并没有对她们走心,可你要是不小心把人家真给撩拨得走了心肝脾肺的话,当心坏了人家名声。”
&&明嘉言笑了。
&&他早就觉得,任素棠对他所表现出来的无视一定是装出来的,瞧吧,她果然在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
&&他斜靠在柜台上,挑着眼梢勾着嘴唇笑。他记得他之前有次做这个表情的时候,有位整晚对他示以高冷的女子立刻破了功,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天都不转眼神。
&&他现在用这副面孔去征服任素棠。
&&“我可以对她们都老实点,这完全没问题。可是对你我恐怕就做不到了。”他拍拍心口,用他平生所能酝酿出来的最撩人的声音语调说,“我这颗心,它总是忍不住要往你那里跳,我怎么管都管不住!”
&&任素棠听着看着明嘉言的话语表情,哆嗦了一下。她靠近柜台,把胳膊肘架在台面上,妩媚极了的对明嘉言勾勾手指。明嘉言看着她如花般美艳的脸庞,不知不觉就凑近了过去。
&&任素棠对明嘉言低声地柔媚地说:“明嘉言,你玩这套,没那么了不得,瞧,我也会!我是真心地要跟你说一句:没有真情实感就不要硬撩,替你尴尬!”
&&任素棠对明嘉言说话的时候,她淡香温热的气息一小簇一小簇地扑到明嘉言的脸上。
&&明嘉言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吹气如兰。
&&等这四个字散去,他发现任素棠已经起身走了。
&&淡香缭绕的余韵里,他耳畔中回放起任素棠刚刚说过的两句话。
&&——没有真情实感就不要硬撩,替你尴尬。
&&不过这句并不是他回放的重点。
&&重点的那句应该是——
&&——我想我差不多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明嘉言搓着下巴笑了。
&&她是真知道了还是在诈他?
&&两天后,客栈里来了位年轻小姐,以及她的贴身丫头。
&&小姐长相娟秀,打扮时髦,上身穿着宽袖圆摆上衣,下身穿着长裙,上衣长裙应该是按着画报上的新款式剪裁的。那身扮相打眼一看过去,就是个富家大户的阔气小姐。
&&阔气小姐出手不凡,直接定下了天字一号豪华大套间。
&&办完入住,丫头提着行李箱子头前走着,阔气小姐跟在后头,两个人穿过小馆子的几张方桌木凳,往二楼上走。
&&小姐一路走得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只是路过正在方桌前喝茶消磨时间的明嘉言时,阔气小姐突然一顿脚步,停了下来。
&&她倏地扭头,把目光投掷在明嘉言的脸上。她盯着明嘉言的脸,使劲地看。
&&明嘉言最不怕别人看他的脸。他自信别人看他的脸越久,看上他的可能就越有。
&&明嘉言迎视着小姐的目光,对她绽放勾唇一笑。
&&小姐迎着那笑,目光抖动了一下,开了口。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明嘉言挑眉。
&&“没错,我见过你!”
&&小姐肯定无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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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对我为所欲为》第五章
&&*他看懂了她
&&阔气小姐盯着明嘉言的脸,十分肯定自己见过他。
&&“你是不是去过阳城?”阳城是董系管辖省份的省城。
&&明嘉言挑挑眉,表情里有种微妙的变化。
&&“阳城么,那里我还真是没去过。”
&&阔气小姐的目光不再局限在明嘉言的脸上,她转着眼珠又把他全身上下仔细瞄过了一遍。随后她露出了点自我怀疑的神色。
&&“衣着不对,神色不对,气质也不对……这么看的话,我遇到的似乎又不是你!可是脸却一模一样……以你这副长相,按说我不会看错的,况且你还扶过我……”
&&阔气小姐卷着手里的手帕子陷入犹疑不定的困惑里。
&&“难道我真的眼花了?”
&&明嘉言又笑起来,笑容和他刚刚表情中的微妙变化一脉相承,有点怪怪的:“董系省城我是真的没去过的,至于你看到的那个人么,我想你也没有看错。”
&&把悬念吊得高高的,吊足了聆听人的胃口后,明嘉言笑着说:“你看到的那个人,我想应该是与我常年不和、彼此直到老死都不想互相往来的双胞胎兄弟吧。”
&&阔气小姐愣了愣:“双胞胎兄弟?”
&&再瞄瞄明嘉言身上穷嗖嗖的衣着打扮,和他一脸自信到几乎狂妄的神情,心中那杆秤一下偏向了那位风度翩翩儒雅俊秀的双胞胎兄弟。
&&阔气小姐当即恢复了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姿态,毫无征兆地抬脚就续上了向二楼进发的步伐,仿佛刚刚错认明嘉言的插曲并未存在过。
&&明嘉言:“……”
&&他吃惊地发现自打到了归去来这个神奇的地方之后,他居然变得一个两个的女孩子都要拿他不当盘菜了!
&&这么想着,他目光转向柜台,去看向那第一个不把他当成一盘菜的艳丽女子。
&&任素棠对他一笑:“双胞胎兄弟?真的假的?”
&&明嘉言有点泄了气:“我倒希望是假的。”摸了摸脸,他唏嘘地叹,“这副长相,这世上有我一个也就够了,再有一个纯属多余。”
&&任素棠被这自恋到六亲不认的家伙惊得瓜子都掉了。
&&三天后,客栈里先后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算是件好事——被徐系副官杨芦女儿逼到客栈来的俏媳妇,被他丈夫接回家去了。
&&难得这位风流的教书先生倒还顾念着夫妻情意,抗争到了最后,致使杨芦的女儿最终不得不妥协做妾。
&&俏媳妇被接走前,特意叫她丈夫在客栈外面等了一会,她丈夫问她要做什么,俏媳妇说,要进去和老板娘话个别,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受了老板娘好些的照顾呢。
&&她丈夫说好的,这个老板娘是个不一般的老板娘,是该处好关系,快去吧。
&&这番话他们两口子是在客栈门口说的,靠着窗口嗑瓜子的任素棠耳聪目明,听到了。于是她从俏媳妇从门口走进就开始想,等会面对俏媳妇的感谢要回以什么样的话才显得不近不远不冷不热。
&&她眼看着俏媳妇进了门,眼看着她走近柜台,又眼看着她越过柜台……直奔坐在角落方桌前吃着花生豆喝着茶水的明嘉言而去。
&&任素棠:“……”
&&她堂堂归去来的老板娘,现在居然成为俏媳妇话别小白脸子的垫脚石了???
&&任素棠合计着,以前留这小白脸子是为了看热闹,但现在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由头把这到处瞎撩硬撩的主给轰出去了。
&&俏媳妇走到明嘉言桌前,站定。时间有限,心绪无限。在有限的时间里表达出无限的心绪对于俏媳妇来说是有点超纲的,她憋红了脸,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两句话:
&&“你说的真对,人生是该处处充满期待,我期待着我丈夫能顾念我们的情意抗争到底,我的期待成真了。”
&&“期待成真了,可我并没有预想中那么欣喜若狂。我不能去细想这是为什么,我不敢细想。明兄弟,谢谢你给予我的鼓励和温暖,再见了!”
&&俏媳妇说完果决地一转身走了,途径柜台时停也没停。
&&到了门口她丈夫问她:“谢过老板娘了?”
&&俏媳妇答:“谢过了,老板娘说欢迎我再来呢。”
&&任素棠:“……”
&&又给人拿去当了次垫脚石,任素棠觉得肝有点抽抽。
&&她把目光转向明嘉言,明嘉言一脸若有所思地端着茶碗迎着她的瞪视走到柜台前。
&&“我就跟她聊聊天,安慰安慰她,她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明嘉言有些疑惑地问任素棠。
&&任素棠表情是火热的,笑出的声音却是嘲讽的:“我觉得是你作孽作得过了。大兄弟,收收你那花枝招展的翅膀,放过那些良家妇人吧。”
&&俏媳妇被丈夫接走后,客栈里紧跟着发生了另一件事。
&&被人当了两次垫脚石的任素棠化气为力,不辞劳苦查起了账,这么一查便查到被高利贷追债的住客薛大河已经多日未交房钱,也没讲出故事来。任素棠叫伙计铁柱上楼把薛大河叫了下来。
&&任素棠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补齐房费。
&&薛大河高高瘦瘦弱不禁风,什么也不说就凭那脸苦相就挺招人同情。
&&他可怜巴巴地搓着手,对任素棠说:“老板娘,您也知道,我被高利贷下套坑了,正拼命筹钱还债呢,一时真拿不出多余钱来交房费,您再通融通融我,给我宽限些日子吧!”
&&任素棠面无表情地问他:“那么你想我宽限你多久呢?”
&&薛大河说:“容我把高利贷先还完。”
&&任素棠说:“给你十天宽限时间。楼上客房紧俏,想长时间赊账是不可能的。后面十天你搬到地下一层的下等房吧。”
&&薛大河立刻不干:“别啊老板娘,下等房连被褥都没有!您是个大好人,菩萨心肠,前几天您不还为我路见不平打跑了那些高利贷么,您买卖这么好,肯定也不差我这一份房钱交得早点晚点,您就好人做到底,让我在我现在的房间住下去吧,我婆娘正在她娘家借钱呢,等借到了钱还了高利贷我立刻就补齐欠您的房钱!”
&&任素棠听得眉毛一拧。早知道眼前这位是遇到事情就自己躲起来、让媳妇在外到处奔波的人,她一天账也不会叫他赊。
&&这功夫205屁颠屁颠地下楼来,看到任素棠的难看脸色后立刻跑到明嘉言坐着的方桌前,一屁股坐下小声说:“完了,老板娘这个表情一出,就是要发怒了!”
&&任素棠果然声音冷了下来:“打住!可别给我扣高帽子,我还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一码归一码。我打跑高利贷是因为他们到我的地盘上耍横。你被坑了那么多钱,是挺可怜的,但这世上没谁就该因为你看着可怜而理所当然地可怜你。我看你也别整天躲着了,赶紧出去找活干,快点把欠我的房钱补上。”
&&薛大河一脸的酸楚与震惊,那副弱者的可怜相着实要博出围观者们好大一摊同情:“老板娘,我原来还当你是个大好人大善人,没想到你心这么狠!我一出去高利贷就会追我要钱,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任素棠双眼一瞪:“你不出去干活我一样会追你要钱!你欠高利贷的钱是钱,欠我的就不是了吗?”
&&她本来想告诉薛大河,她已经出面和高利贷上层通融好了,他们不会再以武力追逼薛大河的债。但看到薛大河眼下他弱他有理的样子,她什么也不想多说了。
&&薛大河泪涕横流,一副老实人被欺负得惨了的可怜相,那样子真是招来旁观者们无数的心酸与同情。
&&“罢了罢了,当我看错人,以为你是菩萨,其实你和高利贷一样心黑!这黑心的店,我不住也罢!”
&&薛大河流着弱者被欺负的眼泪,离开了归去来。
&&任素棠没什么特别反应,仿佛被叫黑心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样的评判之于她也没什么所谓。只是明嘉言发现,任素棠一下午都没有嗑瓜子。
&&晚饭过后,明嘉言挤出了两个故事,打算讲给任素棠听抵这两天的住店钱。
&&但他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任素棠。
&&回房也无事可干,他决定干脆出去走走,溜溜食。
&&客栈后面背阴向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河,河畔有株百年老树,树干粗壮,四季常青。老树与流水让河边风景变得很有一番生动,是个顶不错的散心消食的好地方。
&&明嘉言往小河边的老树下走。
&&205不知道怎么看到了他,于是阴魂不散地跟上了他。两人盘腿坐在河边聊起了天。
&&205有点唏嘘:“下午那薛大河离开客栈的时候,哭的那样子可真有点可怜啊!他一哭我都跟着觉得老板娘心肠有点硬了!”
&&顿了顿,他四下望望,确定了没什么人在周围之后,对明嘉言说:“偷偷跟你讲哦,我觉得老板娘这个人时好时坏的,比如打跑高利贷,明明是帮薛大河,可今天她又逼走了薛大河不肯帮他了。”
&&明嘉言一言难尽地看着205,像在看个傻子。
&&“难怪你总是被富婆骗,你还真是一点成型的是非观和判断力都没有。你觉得是老板娘逼走了薛大河?我倒觉得她做得够漂亮果断也够仁至义尽了。这乱七八糟的世道里可实在少有能像她这么拎得清的女人了。”
&&205听得一脸懵:“我没太懂。”
&&明嘉言抬头望了望微微动了两动的树梢枝条,心情大好。心情好让他有了耐心对205做出详细解释。
&&“老板娘呢,她的善恶观并不是大家嘴里绑架道德的善恶观——你人好你就多担待我;你比我有钱你就应该多帮帮我这没钱的;你太强,我这么弱,我做错点什么,你也理当不计较让着我。她的善恶标准是真正的善恶分明——你弱,别人欺负你,我会收拾那人,但我不是因为你弱我才收拾那人,而是那人很坏,他欺负别人,我因而收拾他。至于你弱,这不意味着你有理。你再弱,该你承担的责任过错,你就得承担。所以,像你这样的为一两滴眼泪就糊了眼睛乱动恻隐之心的人是愚民,老板娘她才是真正懂得善恶对错的明白人。”
&&205的表情更懵了:“你说得太绕,我越听越糊涂了!”
&&明嘉言再次抬头看看微动的树梢枝条,那细微的一动又一动,要是拨在心头上,一定痒得叫人难耐。
&&明嘉言转回头,看着205,笑得邪魅:“糊涂就糊涂吧,反正我本来也不是说给你听的。”
&&顿了顿,他撵205走:“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解个小手。”
&&205说了声“流.氓”,起身跑走。
&&明嘉言站了起来,但他没有松腰带准备解小手。
&&他绕到了树的另一面,一只手往粗壮的树干上一撑,低了低头,对着靠在树干上的任素棠勾唇一笑:“怎么样,老板娘,在这人心难料的纷纷乱世里,有一个人懂你的行事准则,是不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任素棠仰起些头。这是她第一次和明嘉言这样近地站在一起,他手掌就撑在她耳旁不远的树干上,以一种纨绔二世祖挑逗良家大姑娘的骚气姿态。
&&她在女人中算是高挑的,但离近了她才发现,明嘉言比她快高了大半个头。
&&可以说他现在这副撑树的样子,很轻佻了。但这一次,她却没那么想喷他。
&&她甚至笑了,不仅笑,对他的问题还很大方地回答了声:“是。”
&&然后她推开他耍着帅姿态的撑树胳膊,越过他转身走了。只是转身后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别人都觉得她好坏难辨,善恶无常。可只有一个自恋的家伙看懂了她。所以,是的,她心里是有点暖暖的。
&&第二天早上,明嘉言一下楼就看到任素棠气色很好的样子。她穿了件色彩鲜艳的新旗袍,靓丽明媚地坐在柜台后面嗑瓜子。
&&看到他下楼,她对他摆摆手:“来,过来。”
&&明嘉言立刻颠颠地过去了。
&&任素棠嗑着瓜子看着他,笑眯眯地问:“少年郎,请问你未来有什么打算?也不出去赚钱,也挤不出故事了,你想怎样呢?你可别当我是开善堂的,能容着你一天天的靠着一张脸跟我卖骚我就不收房费了。”
&&明嘉言:“……………………”
&&他觉得他今天应该叫薛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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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芳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 & 虽然三人表现地还挺正常,但是其他两个女生孤立季冉却是被很多人看在眼中的。所以刘明芳此时突然跳出来,让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 & 按理说,就算刘明芳不是站在张蓉这边的,最起码她也不该跳出来帮季冉。
& & 而张蓉之前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她现在悲剧了。
& & 这眼泪还在眼眶里头打转呢,结果就悲催地被人拆穿了,于是张蓉恼羞成怒骂道:“刘明芳,你不要乱说话,我哪里得罪你了?”
& & “张蓉,虽然我也不喜欢季冉的某些地方,但是我一向不认为私人的情绪应该带到工作中来,”此时的刘明芳义正言辞地犹如正义女神化身,她说:“我刚才看见你在季冉包里拿了一样东西出来,你趁早拿出来吧。不然真的会给公司造成不可估计的损失。”
& & 就连迟钝如季冉,这时候都象给刘明芳鼓掌,这说的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虽然直接说出她不喜欢自己,但特别强调了是某些行为,这就让人主观地认为确实是季冉做的不错。至于后面对张蓉的劝导,则是站在了公司利益的高度上,既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出卖朋友,又能让人感受她那一心为公司着想的一颗心。
& & 季冉这时候都觉得,华中集团能招到这么一位员工,简直是公司之幸,集团之幸,他们季家之幸。
& & 可是她为什么啊?
& & 比起张蓉来,季冉觉得刘明芳对她的讨厌绝对不会少,可是如今刘明芳却反水支持她,是这世界变得太快,还是她不懂?
& & 可不管刘明芳是什么心态,季冉只要找到带子,她不希望自己给公司带来损失。于是她转头看着张蓉,冷静地说:“我劝你还是自己告诉我带子在哪里,不然待会调出酒店的监控录像,我会亲自送你去警局的。”
& & 张蓉本就是临时起意,根本没考虑到酒店的监控这个问题,这时候被季冉点破,瞬间就慌了手脚,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
& & 她此时还在虚张声势:“我不知道什么带子,我没有拿,你们不能凭一句话就诬陷。”
& & 季冉见她还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当即就拿出手机要报警。可是魏小涵却过来,阻止她拨电话的动作,压低声音问:“你想干什么?”
& & “有人泄露公司机密,我报警是理所当然的吧。”
& & 魏小涵没她这么理直气壮,又不愿事情闹大,只好规劝说:“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把东西找回来,要不然就算报警也是无济于事的。”
& & 可直到最后,张蓉都没承认东西是她拿的。
& & 而现场工作人员将附近垃圾筒都翻遍之后,都没找到东西,最后请了酒店经理过来,却被告知无法提供监控。
& & “我们酒店是度假山庄,来这里的客人都极注重*,如果你们没有证件的话,我们没办法给你们提供监控录像。”酒店经理说的不卑不亢,倒是让他们无法继续逼迫。
& & 可山庄这么大,如果张蓉随便丢了出去,再被人捡到,万一最后视频被传上网,那才叫真正地损失呢。所以当务之急,他们只能让所有人大海捞针地出去找。
& & 可偏偏这个张蓉此时犹如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站在原地就是一言不发。
& & 最后还是季是忍不住劝她:“张蓉,我劝你最好还是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你就……”
& & 谁知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蓉不客气地打断。
& &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就因为你家里有钱有背景,所以你就能处处瞧不起我们?不论是我还是刘明芳,我们谁没不比你努力,可最后呢?受重用的是你,打杂的却是我们?你凭什么,你问问你自己这公平吗?凭什么你永远都高高在上,你凭什么天生就是胜利者?”
& & ******
& & 季冉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像个变态一样,扒着酒店的垃圾筒不放。虽然这里的垃圾不至于散发着恶臭,而且她带着手套,手里还拿着棍子拨弄,可这还是阻止不了她心中一阵阵地恶心感。
& & 这时候她甚至连抱怨的话都想不出来了,东西之所以丢了,是因为有人看她不顺眼。而之所以有人看她不顺眼,是因为她平时太不会做人了。
& & 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错误是她引起的,所以她有必要也有责任修正这个错误。
& & 或者这么说吧,季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刻象现在这样,深深地怀疑自己的为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象张蓉说的那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
& & 而正是这种怀疑,让她愿意承受这种冲击而毫无怨言地在这里翻着垃圾筒。
& & 叮,旁边的电梯响起,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几人,在看见她翻垃圾时,迅速地捂着口鼻离开。
& & 根据刘明芳的指点,季冉知道张蓉之前曾经来过酒店的主楼,而主楼有八层,如今她只翻到了第一层。
& & 就在她将垃圾筒盖放好,刚直起腰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个凉凉地声音:“我居然不知道,季**会对垃圾筒这么有兴趣。”
& & 季冉霍地转身,刚要张嘴回一句,你才对垃圾筒有兴趣,你全家都对垃圾筒有兴趣呢。
& & “小叔叔,您好,”比她的嘴更快的是她的腰,因为她居然朝裴世彦鞠躬了。
& & 裴世彦大概也被她这个太过隆重的举动雷住,风凉话当即就噎在嘴边了。
& & “你这是在垃圾筒里翻什么呢?”裴世彦开口随时地攀谈,当然如果他没着重强调垃圾筒这三个字的话,季冉倒是愿意和他好好说话。
& & 但裴世彦好歹也是裴晏的长辈,虽然季冉心中吐槽,可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地马脚,只得面上乖巧回道:“公司一份重要文件丢了,我过来找找。”
& & “在垃圾筒里找?”
& & 你能不能别强调垃圾筒啊,季冉无语凝咽。不过还是尴尬地笑了笑:“是啊,被人不小心丢进垃圾筒了。”
& & “重要的东西都能乱丢,看来你们公司挺随性的。”裴世彦的话不知是讥讽还只是随口一说,可季冉听完了,只觉得耳朵烧的慌。
& & 毕竟华中集团可是姓季的,而且这件事她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 & 此时电梯刚好下来,徐扬先过去按了八楼的按钮,就挡住电梯等着裴世彦过去。季冉也特别想他赶紧去,毕竟谁愿意被熟人看见翻垃圾筒。
& & 裴世彦这次只是看了季冉一眼,却径直走进了电梯。
& & 季冉看着他直接进去,心里还挺难受,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 & 而就在季冉翻二楼电梯口的垃圾筒时,便有个穿酒店制服的人匆匆过来,一看见季冉便恭敬地说道:“季**,您现在可以随我来监控室了。”
& & 季冉认识这人,因为这就是刚才那个义正言辞拒绝他们看监控的酒店经理,只是他现在恭敬地有点让人不太适应。
& & 这人面带尴尬,以为季冉是刻意晾着他,他只能更恭敬地说:“您先前不是想看监控录像,现在我已经吩咐监控室将录像调了出来。”
& & 几乎是在一瞬间,季冉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手笔。
& & 就在去监控室的路上,旁边的酒店经理完全变了态度,说了一通抱歉的话,可季冉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
& & 等到了监控,调出他们当时拍广告的那个别墅视频,张蓉当时手上确实是拿了一样东西,只是她随后就走进酒店主楼,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就没有了带子。
& & “里面的监控可以再调出来吗?”
& & “可以,您请稍等。”
& & 接着季冉就看见酒店大厅里的视频,只见张蓉站在电梯门口,旁边有个推着餐车的酒店服务员,然后她趁着酒店服务员不注意,居然将带子塞进了餐车托盘下面。
& & Orz,这女人……
& & “能帮我找找这个餐车具体送到哪个房间的吗?”
& & 服务员将餐车推出来后,季冉过去照着地方找到了带子时,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当即就给魏小涵打了电话过去。
& & 季冉走出别墅后,就看着酒店不远处的主楼,抬头看了一眼八楼,想了想还是迈步走了过去。就在她站在酒店的套房前,想着进去以后应该说哪些感谢的话。
& & 徐扬其实从季冉一站在门口就知道了,不过此时老板正在里面书房打越洋电话。等电话结束后,他才汇报了这事。
& & 可裴世彦只是抬抬眉,淡定问:“她现在还站在门口呢?”
& &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无所谓地说:“既然她想站,就让她站着好了。”
& & 等过了两分钟后,裴世彦突然抬头吩咐:“你帮我叫一杯咖啡上来。”
& & “客房服务?”徐扬探究性地问了一声。
& & 裴世彦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他时,用一种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随后又低头接着看手中的报告。
& & 徐扬很想和老板说一声,如果实在担心季**回离开,还不如直接开门邀请她进来。可是他相信,只要自己敢说,只怕他明天就可以彻底和这个美好的地方说再见。
& & 他真的不想被发配到马里那种地方去,所以他只能选择闭嘴。
& & 好在就在他刚打完电话,就听见了门口按铃的声音。徐扬试探着问了一句:“老板,我过去开门了。”
& & 裴世彦从文件抬起头,说:“徐扬,别让我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
& & 徐扬没问清楚是什么决定,不过聪明地选择赶紧过去开门。
& & 季冉进来后,总觉得这位徐特助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可她还是乖巧地坐在客厅地沙发上,等待着裴世彦的接近。
& & 比裴世彦更快来的,是酒店的客房服务。
& & “小叔叔,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您我的麻烦就真的大了,”季冉说这话的时候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她觉得自己每次遇着他,都只是给他填麻烦而已。
& & 裴世彦只是淡淡地说:“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 & 季冉听了更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次她真心实意地说:“小叔叔,对不起。”
& & 虽然她这话题换的幅度有点大,可裴世彦却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不过他却故意问:“对不起什么?”
& & “在美国的时候,”季冉觉得自己有点说不下去了,就连现在她自己再回头想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那会怎么那么脑残啊。
& & 可脑残做事的时候,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脑残。
& & 突然裴世彦笑了笑,特别温和地说:“别总是小叔叔小叔叔地叫。”
& & “叫我Leslie就行,毕竟我也只比你大几岁,说起来我们算是平辈人呢。”
& & 亲切和蔼地裴世彦,季冉怎么觉得她整个后背都在发凉呢。
“你人怎么还没到啊?”季冉刚出了酒店,就又接到顾晓尤的电话。原本她是想送完带子就打车回学校的,可被这么一耽误,如今已经快六点了。
& & 季冉没办法,只得实话说:“我现在还在酒店呢。你们先吃吧。”
& & “你怎么回事嘛,不是早关照你早点出门的,你现在这是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顾晓尤和季冉关系太好了,所以这会不客气地抱怨。
& & 季冉原本就心中不痛快着呢,要不是看在裴晏和顾晓尤今晚都在,就算是陆信然的面子,她都未必会给。所以她也不客气地说:“谁让你们等我了,我又不是主要人物,你们只管吃就是了。”
& & 顾晓尤顿了一下,似乎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压低声音说:“我把那块手表买了,待会拿礼物的时候,咱们两一起给吧。”
& & 季冉早就知道她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所以根本不意外。可是又鄙视她这种有贼心没狗胆的样子,劝说地话早就不想说了。
& & 其实季冉倒情愿陆信然能义正言辞地拒绝顾晓尤,最起码顾晓尤不会再象个傻子一样,玩什么只要你幸福我就默默守候的俗套戏码。
& & 季冉上车的时候,又给裴晏打了个电话。因为要不是裴晏的关系,她肯定不会参加陆信然的生日宴会的。
& & ******
& &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裴晏一下直起身体,可因为起来的太快,膝盖一下就磕到了旁边的凳角。旁边一双白皙地手,一下扶住他,着急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 & 大概是磕到了麻筋上了,裴晏的脚半天没缓过来,人也只能坐在厨房的小椅子上。等傅静如将手机递给他的时候,电话已经变成了未接来电。
& & 裴晏看了一眼季冉的名字,又抬头看了眼傅静如,见她似乎没有看见,便匆忙将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里。
& & “要不我帮你捏捏?”在静默了一会,傅静如突然转头问他。
& & 裴晏抬头刚好对上她的眼睛,虽然她的外貌变了很多,可是眼睛似乎还象从前那么清澈又黑白分明,仿佛眼眸自带磁场一般,牢牢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 & 狭小的厨房太过安静了,安静地让裴晏觉得自己跳的有点快的心脏声,被无限放大在这个房间里。
& & 他突然站起身,说:“我晚上要参加一个学长的生日宴会,我得走了。”
& & 傅静如脸上还挂着笑,她温柔地说:“好啊,我送你下楼吧。你膝盖现在没事了吧?”
& & “没事,就是磕了一下。”
& & 傅静如住的小区有点老旧,楼梯有点窄,她跟在裴晏的身后,看着他一手拿着风衣外套,一手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又修长。
& & 裴晏的车就停在楼下,就在他准备拉开车门时,突然转身叫住傅静如说:“静如,我觉得我们……”
& & 他抿了下唇,可此时傅静如呆立在那里,竟是有些口干舌燥,她隐隐猜到裴晏要说的话。
& & “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裴晏抬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眉眼清俊温和,似乎一点都找不到当初他们最后见面时的暴戾模样了。
& & 傅静如笑了,她也点头:“当然了。就算做不成情侣,但也可以做朋友嘛。”
& & “是啊,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S市也不容易,所以以后你有什么难处,也别客气只管告诉我,”裴晏还想说别的,可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又传来了几声铃声,是季冉专属的短信铃声。
& & 他还没说出口的话,突然就不想说了,随后他只是客气地点头,就坐进车里。
& & 而傅静如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保时捷开出自己的视野。
& & ******
& & 在南美洲一只小小的蝴蝶闪动了翅膀,就会因为一场在太平洋上的飓风。很久,季冉再回想起来的时候,想着如果那天带子没有丢掉,如果她没有正好遇上堵车,如果她能在众人起哄拆礼物前赶到,如果她能克制自己的脾气一点,那么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呢。
& & 可季冉不知道,因为我们最无法改变的就是如果。
& & 就象季冉在堵了快一个小时后,才赶到学校附近的溢香园。她知道裴晏他们平时聚餐都是在二楼的包厢,之前顾晓尤也发短信说还是在老地方。
& & 只是她一拉门要进去的时候,就感觉到对面迎面砸了一样东西过来。大概里面的人也没想到,这时候正好有人进来,几声小心地叫声响起。
& & 好在季冉往旁边躲了一下,扔过来的东西砸在旁边墙上的脆响,让她也吓了一跳。
& & 那是一只精致的玻璃杯,只是现在它已经四分五裂了。
& & 裴晏在看清是季冉时,就一下站了起来,迅速走到她身边,查看她有没有事。季冉一边说没事,一边迅速扫视了一眼房间。
& & 包厢里有两桌,每桌十来个人。陆信然就站在两张桌子中间,而他女朋友高云被他拉住手腕,脸上还带着忿忿地神情。至于顾晓尤则满脸尴尬地站在另一边,就在这时高云还想甩开陆信然的手腕。
& & 季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用询问地眼神看着裴晏,可偏偏此时裴晏也不好说什么。
& & “顾晓尤,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高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一片寂静。
& & 顾晓尤是什么意思,其实在这房间长了眼睛的每个人都知道,只是大家也都清楚,陆信然是真的不喜欢她,甚至连问话的高云都明白这个道理。而她之所以这么久没有点破,也是因为顾晓尤的暗恋给了她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因为这个让顾晓尤求而不得的男人,是她的。
& & 或者准确点说就是,高云享受这种陆信然眼中没有其他女人,只将她一个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可偏偏这种感觉,却在今天被打破了,特别是她送的杯子,在顾晓尤的名表礼物下被衬托地越发不值一钱。
& & 陆信然低声斥责她:“小云,你别无理取闹。”
& & “什么叫我无理取闹,难道不是她恶心吗?她那点心思还真以为我不明白吗?我这么久不说,是因为我希望她有自知之明。可现在呢她越来越过分,对一个有女朋友的男生公然献殷勤,她到底想干什么?”
& & 她到底想干什么?
& & 高云的冷嘲热讽让陆信然都尴尬不已,更别提顾晓尤,此时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自从认识陆信然这几年,她尝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的无奈和痛苦,她也清楚地明白,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让你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人。
& & 顾晓尤出身与名门,从小到大说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不为过。可偏偏在感情这件事上,第一次这么撞了南墙都不想回头。
& & 此时她连和高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那些想法是多么地龌蹉卑鄙,她喜欢着一个有女朋友的男生,她想和他在一起。顾晓尤知道自己没资格哭,可是眼泪还是迅速地在眼眶聚集,她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地板看,不想让眼泪留下来。
& & “你说够了没?”站在门口的季冉终于还是听不下去了。
& & 似乎每个人都有护短的心理,季冉就更不例外。如果今天被骂的不是顾晓尤,那么她或许还会感同身受的赞同高云说的话。可偏偏那个人是顾晓尤。
& & 她握着顾晓尤的手,身体半挡在她面前,冷眼看着对面两人,嘲弄地说:“你有资格说她吗?”
& & “季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没资格插手。”
& & 裴晏见她们就要吵起来,赶紧过来就想带着她们两先离开。可偏偏此时季冉突然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后,就开了免提。
& &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一个嬉笑地男声从话筒里传过来:“冉冉,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 & “韩先楚,我问你件事,”季冉说话的时候,抬眸看向高云。而高云在听见韩先楚这三个字时,身体似乎抖了下,就连脸色都陡然变得难看。
& & “什么事啊,你问呗。既然是咱们冉冉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 “我之前在四季酒店看见你了,当时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那是你女朋友吗?”季冉没有错过高云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
& & 韩先楚向来都是贵人多忘事,更何况四季酒店他也常去,当即就反问究竟是哪次。而等季冉说了个日期时,他才慢慢想起来,只听他慢条斯理地问:“当然不是了,随便玩玩而已。怎么?这个女生你认识她?”
& & 还没等季冉细问呢,韩先楚就先说了:“她好像还真是你们S大的,不过已经是研究生了,名字挺普通的,我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了。……,哦,对了,好像叫高云吧。”
& & 当在场的每个人清楚地听着高云的名字被说出来时,原本就安静的房间,此时犹如凝固一般。一直站在高云旁边的陆信然,则是缓缓抬头,看着季冉手里的电话。
& & “她是学什么专业的?说不定我还真的认识呢,”季冉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地不经意,可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竖起耳朵,生怕自己听漏一个字。
& & 因为高云学的专业女生本来就少,重名的更不可能有了。如果这个叫韩先楚的男人,真的说出她的专业,那么他们说的那个高云只怕就是包厢里站着的高云。
& & 韩先楚先是轻笑了几声,声音听起来更加漫不经心:“你要认识她干嘛,那种女人你还是别认识的好,免得带坏冉冉你啊。”
& & 季冉还想要再问,可手中的手机却一把被裴晏夺了过去。他挂断后,冷着脸说:“我先送你和晓尤回去吧。”
& & 她本来也没想做的这么绝,谁让高云这么过分。不过她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地陆信然时,心中还是有些抱歉。
& & 裴晏拉着季冉就外外面走,她又顺势拉着顾晓尤的手,身后包厢里还是凝滞地气氛,看来这顿饭比鸿门宴也好不到哪去。
& & 裴晏去开车的时候,季冉站在那里安慰顾晓尤,她说:“鱿鱼,你也别伤心,我早就说过,陆信然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对他好。不都是说极品是成对出现的嘛,看看那个高云,你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 & ‘啪’,当响亮地耳光声响起时,走在她们旁边的一对情侣都吓了一跳。
& & 更别提被打了的季冉,她捂着脸颊,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顾晓尤。
& & 她真的被打了?
& & 被她最好的朋友,还是就在她刚刚为她出头之后,脸颊火辣辣地疼着,季冉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
& & 最后她终于确信,她真的被顾晓尤甩了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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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天生就是人生赢家,投胎小能手。可上帝既然给他们开了道门,总会关上一扇窗。而季冉被关起来的那扇窗,大概就是人缘吧。
& & 之前哥哥总是教她,朋友不用多,真心就好。所以她一直没觉得自己多可怜,毕竟再怎么样,她身边也还有那么几个真心的朋友。
& & 只是现在她被自己真心的朋友,一个耳光扇懵圈了,捂着脸颊半天都说不出话。
& & 最后还是将车开过来的裴晏,过来时看见她捂着脸就立即变了脸色,生气地问顾晓尤:“你打她了?”
& & 其实顾晓尤这巴掌扇过去,也是一时气愤。等真扇完了,她也傻在那里。
& & 裴晏伸手去拽季冉的手,想让她给自己看看脸上的伤势,可怎么拽季冉的手都不松开。这时候旁边路过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毕竟两女一男这种组合实在太惹人遐想。
& & 于是他低声哄季冉:“冉冉,咱们先上车吧。”
& & 可偏偏季冉跟魔怔了一样,脚就跟粘在地上,任裴晏怎么劝,她就是不说话还直勾勾盯着顾晓尤。
& & 季冉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别说被打,就是一个手指都没有人敢动。家里面她是最小最得宠的那个,就算到了外面,头顶季**的光环,也没人敢对她不敬。所以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巴掌,居然是被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打的。
& & 她和顾晓尤两人就连裴晏都比不上,她们两是从幼儿园就开始的革命友情,从小到大两人狼狈为奸,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所以顾晓尤这巴掌,简直是她三观都打歪了。
& & 她明明是那个见好朋友被欺负,替好朋友出头的正义伙伴,怎么到最后她就只得了一巴掌呢。所以憋了半天,她眼泪还是蓄在眼眶里,她恨声地说:“顾晓尤,你怎么不去死?”
& & 说完,她就甩手走开,而裴晏只得紧跟着她离开。
& & 顾晓尤看着季冉的身影消失在对面的马路边,一直垂在身侧的手掌,只觉得火辣辣地疼,就连心脏都象被紧紧拽着,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 & “我送你回去吧,”顾晓尤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冷风吹的她身子又僵又硬,陆信然的声音像是隔着远山一般响在他耳边。
& & 她一抬头看见这张清俊的脸,原本干涸地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 & ******
& & 季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脚指头都没了知觉。她只管低头走,路上差点撞上不少人,最后在撞到一个男人后怒斥道:“你怎么回事啊,走路不看人的。”
& & 此时的季冉哪还管的上,只管往前走,可偏这男人似乎见她一个女生,居然还跟上来一把拽着她的手:“怎么,撞了人就想走啊?”
& & “你把手放开,”一直跟在后面的裴晏上来后,一下就拉开男人的手,立即保护似地将季冉揽进怀里。
& & 那男人吊着眼睛看了裴晏,呵呵笑了两声,不客气地说:“这你女朋友啊?刚刚撞了我就想走。”
& & 对于这种无赖,裴晏平素连话都不屑和他说,可今天偏偏还被赖上了。
& & 此时季冉总算回了点神,她一抬头看着这个找碴的男人,眼底的不屑都没掩饰。她本身长得就好看,可现在脸上没挂着笑,就给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感。所以这种不屑的眼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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