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影之诗无限随从法卡组的随从发都这么贪心装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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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神话
第二卷 故人西辞黄鹤楼
&&&&眼前场景变幻,所有的现代建筑,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都消失的无有踪影。&&&&楚河独自站在一片恢弘的流芒极光之中。&&&&“又是身份选择,鲁班传人,杜康传人,只有这两个选择么?”楚河十分迅速的选择了杜康传人。&&&&四周的画面固定下来,楚河站在一个简陋的草棚处,面前摆放着好些酒坛子。而同时,在楚河的记忆中,也多出了许许多多的酿酒知识。&&&&“基础奖励,就是灵酒酿造,而且还附带了三十六种灵酒方。看来这个副本很了不得啊!”楚河忍不住感叹。&&&&要知道,倩女幽魂副本是中型偏大型副本,基础奖励也才是十几年的普通刀术或者两门道术。&&&&轰隆!&&&&天空一声巨响,隐隐可见银色乱舞,山河一片惊惧。&&&&站在酒棚里,楚河隐隐可以感觉到脚下山体的震动,以及澎湃的惊涛之声。&&&&如果说现代的长江是一条被人类降服的囚龙,那么古代背景下的长江,就是一条肆意放纵的怒龙,当它发怒的时候,天地都会被其搅乱成混沌。&&&&哗啦啦!&&&&霎时间,大雨便倾盆而下。&&&&豆点大的雨水,砸在身上,生生的疼。&&&&而就在如此狂风暴雨,一切都仿佛要倾塌崩毁的状况之下。&&&&一个衣衫褴褛,却身材魁梧的大汉踏着已经迅速蔓延起来的积水和泥浆而来,站到了楚河那小小的酒档门帘处。&&&&“辛老板!还是三碗酒,赊账!”大汉直接喊道,毫无客气。&&&&楚河顺手用酒勺,从大缸里舀出三碗酒,摆在桌上。&&&&雨水迅速的溅入酒碗之中。&&&&那大汉也不介意,端起酒碗,咕噜咕噜,像是喝水一般,将三碗酒迅速的灌入腹中。&&&&“嗝???!”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楚河却浑身一僵,原本藏在体内的龙气,竟然有些紊乱。&&&&“咦???!”大汉一抬头,双眼盯着楚河,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辛老板!我至今在你这里赊了多少碗酒了?”大汉开口对着楚河问道。他的视线,带着一种极其恐怖的气机锁定,在这种锁定下,楚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点僵硬。&&&&楚河心中迅速转过许多个念头。&&&&各个版本与黄鹤楼相关的故事,其实都不尽相同,而秉承民间故事的传统,往往都有极多的疏漏之处,一些涉及到的具体讯息,自然没有小说、范本中记录的那般详细。&&&&眼下这个大汉,具体身份楚河不知,某些版本的传说中,他是吕洞宾。但是此刻,楚河却觉得,他绝不该是那位相传喜欢游戏风尘的吕祖。&&&&“那么他这么问,究竟是为了什么?”&&&&楚河仔细回忆着由灵光幻境所赋予的记忆,想要找到答案。&&&&但是记忆中,唯有一些酿酒的记忆,以及相关的知识。&&&&“我一共酿了三十六种酒,你每一种都喝了三碗,加上今天这三碗,总共应该是一百一十一碗酒。”楚河心中打鼓,眼神却镇定的回答道。&&&&“不错!一百一十一碗酒,那我今日便给你一百一十一两黄金。三十六天内,你必须在这里建起一座高楼,楼有五层,高有九丈,到时候我再来你的酒楼喝酒。”大汉闻言,点了点头,直接伸手一指,就在楚河的脚边,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便变成了金灿灿的黄金。&&&&楚河倒吸了一口冷气。&&&&世人常说修仙练道,点石成金。&&&&但其实,从本质上,将一种物质彻底转变成另一种物质,不仅仅需要对某些规则极为透彻的了解,更需要一种改换本质的实力。&&&&就在楚河愣神之际,那大汉却早已步入风雨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又过不久,风停雨霁。&&&&彩虹连通着龟蛇二山,如同一座大桥,横跨在长江之上。&&&&楚河用外衣包裹着一百一十一两黄金,有些愁眉苦脸。&&&&三十六天之内,建筑起五层九丈的高楼。这个要求,若是放在现代,虽然苛刻了些,却也不是完成不了。&&&&但是在这缺乏各种高级建筑工具的古代,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看来还要找到其他几人才行,他们都没有出现在我身边,应该就是都选择了鲁班传人的身份。或许这个身份也和我这个杜康传人一样,获得了某些特殊的传承。”&&&&“鲁班被誉为匠神,作为其传人,或许有办法能够在短短三十六天之内,盖起一座高楼。”&&&&卷下竹帘,卡好门板,楚河踩着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下蛇山。&&&&相比起后世的开发,眼下的蛇山,一片荒芜,处处可见茂草秘林。&&&&也不知那前身辛老板,为何非要想不开,在这荒山之上卖酒。&&&&到了过午之后,楚河终于彻底走出了蛇山范围,远远便看到了高大的城墙。&&&&隔着老远,便听到有一些城门口的小贩,用毫不收敛的声音戏谑道:“看!是辛疯子回来了!”&&&&“辛疯子!今天你又卖了几碗酒?”&&&&对于这些人的调侃、戏弄,楚河置之不理。&&&&庸俗的人,大多喜欢以高人一等的姿态来看别人。殊不知,在别人眼中看到的世界,要比他们更高远宽广的多。&&&&当楚河走入这座城市中之时,就像是彻底的从一个局外人,步入了那古朴、却又意外繁华的画卷。&&&&一切都变得生动而又活泼起来。&&&&颇为整齐的街道,左右两侧的阁楼,来往的行人、旅客以及商队。&&&&江城自古便是沟通南北的枢纽,古以水代金,正是因为只有大河所流经之地,才能方便运输南北,带来庞大的利益。&&&&故而江城之中,能够听到各种南来北往的乡音俚语。&&&&一些懂得多方俚语的机灵鬼,便是这个城市里难得的人才,通常都是大商家们的座上客,备受礼遇。&&&&当然实在是没法沟通的时候,也可以通过书面、手势来进行交流,有时候就会产生一些误会,闹哄哄的掀起一阵热闹。&&&&“神匠坊!”楚河在一间阁楼前停下了脚步。&&&&才走入大堂,便看见平头哥正拿着扫帚,仔仔细细的扫着似乎已经一尘不染的地板,对待‘干净’这个词的标准,显然和楚河这样的家伙完全不同。&&&&“平头哥!你不会是处女座吧!”楚河自己都没有料到,与小伙伴重逢在这个世界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是狮子座!还有!不要黑处女座,不流行了,现在主黑摩羯!”平头哥头也不抬的说道。&&&&“噗!”正是因为平头哥这淡然的,好似理所当然的说话方式,才给了楚河一击暴击。&&&&“好吧!这个话题,我不该提!他们人呢?”楚河问道。&&&&平头哥道:“跟着樵夫上磨山了!那里长了一棵灵树,是用来制作机关傀儡的好材料。”&&&&“你们果真获得了鲁班传承?”楚河心中羡慕道。当然也仅仅只是羡慕,他所得的杜康传承,也并不差。三十六种灵酒,各有功效不同,却都极为不凡。&&&&平头哥道:“不错!江小白得了一卷鬼斧,米米姐得了一卷神工,我得了一卷开物,小钰得了一卷天工。”&&&&“有什么区别么?”楚河好奇问道。&&&&平头哥道:“鬼斧主伐,开山凿石,寻找材料。神工主雕刻,绘制灵纹。开物主制造器械零件,打磨灵性。天工主制造,点化傀儡,统筹归纳。”&&&&“鬼斧神工,天工开物,四者合一,才是完整的鲁班传承。”&&&&听起来,倒是比楚河的杜康传承要复杂的多。&&&&“等等!你们???是不是只有鲁班传承的选项,而没有杜康传承?”楚河忽然问道。&&&&平头哥抬头反问:“杜康传承?”&&&&紧接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成了这个副本的主线人物,这个副本果然是因为你才开启的。”&&&&两人正交流着情报,忽然就听到了江小白和凌小钰兴奋的交谈声。&&&&两人从阁楼外走进来,身后五个大汉一起看着一株不过碗口粗细的树杆。&&&&树杆闪烁着如同石质般的纹理,有一阵阵灵气波动散发出来。&&&&古时灵气充沛之时,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有帝流浆洒下,为万物启灵。&&&&而其中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能够借此机缘,开启灵智,成为妖怪精灵。而还有一些,特别是草木之流,在汲取了帝流浆之后,却并未开启灵智,只是单纯的吸收了这股月华之力。&&&&渐渐的便成为了灵木、灵草、灵花。&&&&铛!&&&&树杆放在地上,发出的却如同洪钟大吕撞击的声音。&&&&用几串铜钱打发了五个大汉,凌小钰双眼冒光的看着这根灵木,然后兴奋至极道:“耶耶耶!擎天柱!大黄蜂!汽车人变身!我要做一个汽车人!”&&&&“木质的汽车人,有意思么你!”楚河笑着问道。&&&&凌小钰看到楚河,脸上分明带着喜色,却一扭头道:“要你管!我就喜欢汽车人,木头的也喜欢。”&&&&“平头哥!米米姐!你们帮我,等出去了,我请你们吃大餐。”凌小钰抱着米米姐的胳膊道。&&&&江小白道:“凌小妹妹!我呢!”&&&&“你???我还有几袋没吃完的薯片,什么时候碰到,再给你好了!”凌小钰有些犹豫,仿佛十分肉疼的说道。&&&&江小白鼻子里哼出一道冷气:“凌小妹妹,刚才你唤我帮你砍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灵树砍伐,也是一门学问,并非提着一把斧头,便直接将其筏倒。&&&&有些要用金斧,有些要用银斧,有些要用玉斧,有些则需要配合特殊的手法。否则只会损伤灵木的灵性,让好好的灵木变成毫无用处的朽木。&&&&这些知识手段,自然分属于鬼斧一卷。&&&&“好了!大师兄!你都快三十了,还和人家小姑娘计较一顿饭,害臊不害臊?主线任务来了,要不要做?”楚河开口打断了江小白的继续叽叽歪歪。&&&&果然此言一出,众人的视线便被吸引了过来。&&&&当楚河将前因后果讲完,平头哥便道:“三十六天造一座高九丈有五层的高楼,不是不可能,不过这需要大量的灵木才行。蛇山未经开发,山峦不平,唯有灵木做基础,才能迅速将楼盖起来。”&&&&江小白道:“灵木交给我,鬼斧一卷中,有特别的寻木石之法,时间有点赶,我需要帮手。”&&&&楚河点点头,取出一部分黄金给他道:“你需要多少人手,可以用这些黄金到城中去招募。”&&&&“米米姐和小钰去具体勘察地形,然后赶快把图纸画出来。平头哥!制作木楔就交给你了,就用这根灵木为材料。”楚河了解了四人所长后,迅速的分派任务。&&&&“啊!我的霸天虎!”凌小钰闻言,死死的抱住地上的灵木,发出一声惨叫。&&&&“乖!以后多的是机会,现在做任务要紧。”楚河安慰道。&&&&米米姐却道:“你知道那大汉,究竟是什么人吗?”&&&&“或者说???不是人!”平头哥补了一句道。&&&&楚河点点头道:“有点猜测,如果所料不错,他应该是这蛇山山神。”&&&&“山神啊!”众人都露出恍然之色。&&&&莫要看山神在很多神话故事里,都是跑龙套的角色。&&&&但其实一座名山的山神,实力是很强的。&&&&想想那黑山老妖,何等的威风、强大,为求一个天庭正赦,便连面皮都不要了,讨好楚河这个落难的‘龙君’,便可知山神之位,并不简单。&&&&“当然,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无论如何,这楼我们必须要建。”楚河说道。&&&&“想不到我们竟然要亲手建造黄鹤楼,想想都有些兴奋。”凌小钰的性格跳脱,很快就从汽车人即将离她而去的悲伤中回过神来,转移了注意力。&&&&“是不是黄鹤楼还不一定,先将楼建起来吧!”楚河却没有那么乐观。&&&&虽然各种记载和传言中都显示,黄鹤楼副本是仙缘任务。&&&&但是从之前到现在,这个副本给楚河的感觉,却与倩女幽魂副本类似,更像是挑战副本。&&&&或许等到一些事情水落石出,危险也会随之降临。&&&&“也许,我们简单的将副本分化为仙缘、挑战两种类别,是一种错误。”楚河有些含糊的说道。&&&&这话其他几人也都没有听进去,在他们看来这两种分化,是许多修真先辈总结出来的,不会有什么差错。&&&&随着图纸画好,楚河以金钱开道,请了不少江城的百姓来帮手,加上江小白他们的助力,一座高楼雏形很快就在蛇山山巅竖立起来。&&&&只是随着越来越接近完工,楚河以及江小白他们的脸色却都日益阴沉。&&&&这一切只因为,楼歪了???!&&&&这里的歪楼就是字面上的那层意思。&&&&明明每一丝,每一毫都计算的十分完整,江小白他们的做工也丝毫无误,但是楼就是歪了,并且越来越歪。&&&&如果不进行及时调整,只怕不等到整栋楼完工,一切就会轰然倒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分明以灵木为桩,直扎地脉,这楼不该歪才是???。”江小白看着越来越斜的高楼,很是不解。&&&&随着距离三十六天的工期越来越接近,众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急迫感。&&&&如果不能将高楼如期完成,那会不会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且不说,至少后续任务肯定就没法继续。&&&&这一趟黄鹤楼副本,虽然不算是白来,却是大大的浪费了,连主线都没有彻底接触到。&&&&接下来两天,江小白四人,召集人手,做了许多尝试,甚至改变了最初的图纸计划,将作为基础的第一层,进行扩建,想要稳住根基。&&&&但是还是没有用,一些所谓的常理,在此处赫然无用。&&&&楼越来越歪,似乎只缺一阵大风,就会彻底坍塌。&&&&“算了!先别忙了,让大家喘口气,我酿了一些果酒。喊大家过来都尝尝吧!”楚河抱着酒坛子,放在工地附近对江小白、凌小钰等人喊道。&&&&几人之中,楚河是最为镇定的。&&&&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即使是这次不成,退出了副本,依旧可以故技重施,将这个副本重新开启。&&&&即使是失败了,也不过是多积累一次经验。&&&&工人们大多听了楚河的话,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跑过来找楚河讨酒喝。&&&&“小哥(guo)!这楼建不得!怕是触怒了山神爷爷!他不让你在这里建楼咧!”一个中年木匠喝了一口果酒,然后小声对楚河说道。&&&&“小哥!要不你去庙里请一尊金佛埋下去,用金佛压住山神,说不定能够把这楼盖起来。”另一个工人也插嘴说道。&&&&楚河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答话。&&&&一群人正喝酒闲谈,却听见有歌声远远传来,近了方才听清。&&&&“大道从来属自然。空堂寂坐守机关。三田宝,镇长存。赤帝分明坐广寒,日月交加晓夜奔。昆仑顶上定乾坤。真镜里,实堪论。红霞晓寂门???。”&&&&顺着歌声望去,便见一道人,脚踏芒鞋,手持竹杖,道袍上满是油污,长髯纠结成团。&&&&端是一个邋遢不修边幅。&&&&听闻歌声,本以为是高人游方而来者,都摇头叹气。&&&&“好香的酒,不如送我一坛?”道人老远闻到了酒香,便开口说道。&&&&一个工人闻言,便讥讽道:“哪里来的野道士,好生无礼。辛先生的酒是酒中良品,一碗已经难得,你却贪心想要一坛,是何道理?”&&&&道人听了也不恼怒,而是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那贫道不妨用此物来换如何?”&&&&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又黑又黄又枯为小橘子,顺手递给楚河。&&&&“疯道人!一个又枯又干的橘子,就像换一坛子好酒,当真是痴人做梦。”一个工人指着道人哈哈大笑道。&&&&然而楚河却迅速将这其貌不扬的小橘子接了过来。&&&&那道人见此,便毫不客气的抱着酒坛子,也不管那些还未喝够酒的工人怒目而视,直接仰头灌酒,待到半身都被溅出的酒水沾湿了,才开口说道:“好一个邪楼!好一条邪龙。”&&&&楚河听出这字音有异,便问道:“道长此言何意?”&&&&江小白等人也察觉到不对劲,知道可能是触发了某些特殊人物,接下来所言,或许关系到任务能否继续,便都纷纷竖起耳朵听着。&&&&“两山争一脉,龟蛇为对恃。楼塔为龙角,九五飞天阙。”说罢,道人便大踏步而去,无论楚河如何呼喊,他都不曾回头。&&&&待到楚河追赶上去,却发现那道人看似速度不快,却始终在他前面,他怎么追都追不上。&&&&最后道人更是直接踏波而行,消失在长江天际之远方。&&&&众多工人们这才惊觉,原来是遇到了有道高人,那几个说过酸话、怪话的心中踹踹,更多的人则是后悔,没有与高人搭上话。&&&&否则即便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也够吹嘘一辈子了。&&&&让工人们各忙各的。&&&&楚河将江小白等人召集起来,躲到一旁道:“方才那道人所言,我想大家都听到了,意思很明白,我想没有什么疑惑不解之处。”&&&&平头哥道:“难怪这楼怎么都造不起来。原来这龟蛇二山一脉相承,共用一条龙脉。我们若是在蛇山之上建了五层九丈之塔,就等于给蛇山装上了角,到时候蛇便化蛟龙。已经可以独享气运,独得龙脉。”&&&&“这不仅仅是违逆了天意,更触怒了龟山山神,这楼自然是怎么都盖不起来了。”&&&&“我们现在知道了原因,那就要针对这个原因,来想办法。”楚河点点头道。&&&&米米姐道:“神工卷中,有一门夺气借时之法,我们只要在龟山之上砍伐一根灵木,制作成楔子安放在楼台之上,就能暂时瞒过天意。到时候抢先将楼立起来,等到蛇山山神化为蛟龙飞天,这楼便彻底成了他的角,难以损坏。”&&&&“只怕是想要到龟山之上砍伐灵木,极难成功。”江小白担心道。&&&&“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楚河说道。&&&&龟蛇之争,黄鹤之楼,隐隐约约关系到两位山神之间的争斗,更关系到更多的神仙博弈。&&&&但是这些看着虽然近,但是其实距离楚河他们都十分遥远。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是先完成任务才行。&&&&虽然莫成海说过,深入挖掘和更改主线,都可以带来庞大的利益。但是那也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仙缘副本中,主宰副本故事运行的生灵太过强大的话,强行更改只会造成更加莫测的后果,凭白将自己折损进去。&&&&所以仙缘副本更看重的是参与度和挖掘度,参与的越多,挖掘的越深,最后总结之时,获得的好处自然也就越多。&&&&“其实我们可以先在江城采买收集灵木,或许有些往年被人从龟山之上砍伐下来的灵木存在。我总觉得,我们要是就这么上龟山,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米米姐说道。&&&&“米米姐说的不错!不过那大汉给的黄金,我们也花的差不多了。我虽然近些日子都在城中卖酒,尽量积蓄财货,却还是有些慢了。”楚河的酒虽然好,但是卖的贵,而且酒水在古代本身也算是一种奢侈品,市场远远比不上后世那般大。&&&&“要不???我们去劫富济贫吧!”江小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想都别想!这是个神话显世的世界,那些富商乡绅,看着像是一头头肥嘟嘟的肉猪,谁知道他们都和些什么神仙妖怪有因果瓜葛,贸然去劫财,说不定是引祸。”楚河摇头皱眉道。
&&&&悬赏发出去三天,灵木确实也收集了一些。但是经过江小白辨认,属于龟山所处的灵木,却是一根也无。&&&&“看来要亲自上龟山了,再有四天,就到了最后期限,如果我们不能准时完成任务,只怕这个副本就要开始进行结算。将我们直接踢出去。”楚河紧皱着没有,迟迟不下决定。&&&&“那就上龟山,难得遇见仙缘副本,没道理就这么被赶出去。以后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死。”江小白一拍桌子说道。&&&&平头哥道:“那就我和江小白上去,我们修为最高,相互之间也有照映,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可以想办法提前终结副本,把我们一同拉出去。”&&&&楚河想了想道:“不行!平头哥你和凌小钰还有米米姐留下。我和大师兄去龟山。”&&&&见平头哥还有话说,楚河便道:“我是这个任务的线索人物。如果说有谁能够在龟山之上,迅速找到合适的灵木,那么非我莫属。”&&&&“我们以六个时辰为界限,如果六个时辰我们带着灵木回来了,那么就继续任务。如果没有回来,那你们就推倒歪楼,让副本直接终止,把我们都推出副本。”&&&&楚河的话很有道理,平头哥不再反对,米米姐一贯的不爱发表看法,至于凌小钰???她的意见忽略。&&&&因为这小丫头,完全不知道此行的凶险,竟然想要跟着楚河还有江小白一起上龟山。&&&&小丫头不过练气四层的修为,修习的还是以魅惑为主的《飞天十九道》,去了只能是拖油瓶。&&&&在凌小钰满脸不甘,暗自打着鬼主意的眼神中,楚河和江小白心中沉甸甸的随着几个经常到龟山砍柴的樵夫上了山。&&&&龟山前临长江,北带汉水,西背月湖、南濒莲花湖,威武盘踞,和蛇山夹江对峙,形势十分险峻。&&&&站在龟山顶上,江城三镇,都一目在望。&&&&相比起蛇山来,似乎还要更占据一些上风。&&&&“龟蛇二山,相传乃是昔日大禹治水之时,麾下的两员妖将为了镇压此地肆掠的水怪而化作的高山,故而有功德护持,天授权柄,成为了江城附近,最强大的两位神o。”一路登山,江小白开口说着一些轶事。&&&&在江小白眼中,楚河还是那个对修真界半懂不懂的小白,丝毫不知道,楚河懂得的东西,已经远远比他要多的多。&&&&而楚河就静静的看着江小白装逼,从来都不会去打断他。&&&&打断一个人装逼,和打断一个人草逼,所造成的致郁效果,是一样一样的。&&&&随着深入山林,忽有怪风袭来。&&&&山林都开始不断的摇晃。&&&&几位年长的樵夫,望着不断盘旋在树林上空飞翔的鸟雀,面露愁容。&&&&“两位大爷!这只怕是不好再上去了!今这山林子,有些邪乎,说不定有猛兽出没。”樵夫中,一个最为年长的期期艾艾走过来,小声说道。&&&&他们收了楚河的钱,如今才到半山腰,便想要打退堂鼓,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楚河却直接拿出了古铜刀。&&&&一看楚河亮出凶器,几个樵夫便都握紧了手里的斧头,警惕的看着楚河。&&&&常在山林里打转的樵夫,猛兽都见过不少,放到现在妥妥的都是野外生存达人,还不至于因为楚河亮个兵器,便都吓的腿软。&&&&“退后!”楚河招呼一声,整个人下一刻已经如同一阵风一般刮了出去。&&&&迎面,从山林里刮出一道黑风,带着浓郁的腥臭味道。&&&&铛!&&&&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震的人耳膜发疼。&&&&楚河感觉到手中的古铜刀,直接被一股蛮力直接挑飞了出去。&&&&定睛一看,就见一头小象般大小的黑野猪,龇出长长的獠牙,满眼通红的看着自己。&&&&前蹄迈动,锋利的獠牙朝着楚河横扫而来,若是楚河躲避不及,只怕免不了就被开膛破肚。&&&&嘭!&&&&黑色的伞,在楚河的面前撑开。&&&&那锋利的獠牙划过伞面,竟然溅射出一道道火星。&&&&楚河打着伞后退数步,只觉得手腕被震动的发麻。&&&&“好一头野猪妖,好大的蛮力!”楚河知道这猪妖来的蹊跷,怕是龟山山神暗中指使。&&&&旁边江小白已经提着一把大斧头狠狠的劈了下来。&&&&鲁班传承中,唯有江小白的鬼斧一卷,有攻击手段传承。其中天鬼七十四斧,算的上是极为难得的近战武技。&&&&这一斧头下来,即便是一块巨石,也合该被他劈开成两截。&&&&但是那野猪妖却只是退后半步,长长的獠牙往上一翻,便挡住了江小白这势大力沉的一斧。&&&&“这野猪妖只怕是有山神之力加持,不能和它硬拼。咱们火攻。”楚河说道。&&&&楚河的《九江行脉法》修出来的虽然是水系真气,但是并不代表楚河不能施展火系道术,只是威力减半而已。&&&&毕竟要将真气先从水属性转换为无属性,然后再化作火属性,其中有两道折耗。&&&&一指点出,一道火芒直朝着野猪妖那猩红的眼珠子飞去。&&&&这是‘燃火指’,算是一门不太入流的道术,楚河现在用水属性真气转换后施展,威力不会比打火机打出的火焰强多少。&&&&但是楚河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用这一击烧伤野猪妖,而是利用了野兽天生的恐火性。&&&&野猪发起狂来,横冲直撞,那是连老虎和熊瞎子,都不敢惹的存在。眼前这头受到山神之力加持的野猪妖,更是能将这种野蛮的冲撞发挥到极致。&&&&楚河现在先要让其产生惧意,无法放开了蛮冲猛撞,然后再将其趁机灭杀。&&&&领会了楚河的意图,江小白也发出几手火系道术,威力不大,但是效果做的十足。&&&&那野猪妖果然开始疑虑起来,原本狂奔的四蹄,此时开始迟疑,速度也锐减。&&&&直到此刻,那些寻常的樵夫,方才看清了这野猪妖的正面目,不由都吓的手脚冰凉。&&&&“师兄!不要伤它,尽量做到一击毙命。”楚河此时又抽空对江小白说道。&&&&“知道!”江小白回道。&&&&野猪妖也是野猪,有着野猪的习性,越是受伤,越是狂性大发,会将任何的顾虑都抛开。偏偏野猪妖的皮极为厚实,想要一击毙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黑影王!那头传说中龟山上吃人的野猪妖!两位大爷!看它的后颈处,是不是有一道弧形的伤疤!”最为年长的樵夫忽然隔着远远的喊道。
&&&&楚河举着铁伞,顺着野猪妖的后颈看去,果然有一道细长的,弧形伤口。&&&&“有!”楚河一脚踩在一株大树树杆上,整个人凌空飞起,手持着撑开的铁伞,缓缓下落。&&&&而那野猪妖却已经蛮横的将楚河之前所踩的大树撞倒。&&&&“就是它!果真是它!就是这畜生吃了我儿子,它后颈处的伤口,就是我儿子当时用斧头劈出来的。”老樵夫咬牙切齿的喊道,竟然迈动脚步,提着劈材的斧头,朝着野猪妖冲去。&&&&“一个普通人?怎么能伤了这野猪妖?”楚河一愣,然后顾不得再去想这个问题。&&&&“大师兄!你吸引它的注意力,我来顺着伤口斩下去。”在游走之时,楚河已经捡回了自己的古铜刀。&&&&滔滔的真气化作汉水真气,充满了一股澎湃的锋锐之气。&&&&真气涌入古铜刀中,整把古铜刀都开始绽放出一种青翠色的光芒,不断的向外震荡,喷射出频率。&&&&江小白散去手里的火光,冲着那野猪妖做了几个MT的标准嘲讽动作。野猪妖便红着眼,迈动四蹄朝着他飞奔过去。&&&&啪!&&&&手中的铁伞一收,楚河手持古铜刀,从天而降。&&&&刀尖向下,直接顺着野猪妖后颈处的伤口,刺入了野猪妖的整个脖颈。&&&&“vivivivi???!”野猪妖发出一阵惨叫声,然后驮着楚河开始在山林之中横冲直撞,一排排的大树被其撞倒。&&&&楚河站在野猪妖背上,紧握着古铜刀的刀柄,只觉得耳边风驰电擎,一排排的景物呼啸而过,丝毫不敢松手。&&&&一根根山林里的古藤抽打在楚河的身上,拉出道道血痕。&&&&楚河紧要牙关,将古铜刀刺的更加深入。&&&&啪!&&&&野猪妖一头撞开了一面山壁,竟然跌入了一个深深的大洞。&&&&在大洞中一路颠簸向下,扎入野猪妖背部的古铜刀,伴随着颠簸越刺越深。&&&&终于或许是某一次刀口搅动,伤了其内脏要害,野猪妖张大了嘴,吐出大口大口的黑色内脏血,倒地不起,不住的哀鸣。&&&&楚河狼狈的从地上翻起身,手持铁伞,缓缓靠近野猪妖。&&&&见野猪妖果真没有了反抗能力,这才一把将几乎没柄而入的古铜刀拔出来。&&&&鲜血四溅,野猪妖最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然后便彻底没了生息。&&&&用野猪妖的皮毛擦了擦古铜刀上的血渍,楚河抬眼一看,却正巧看见,在这山洞的最深处,一个小小的寒潭之边,竟然生长着一株碗口粗细,却只有一人多高的墨绿色灵树。&&&&这灵树的叶子,带着犹如龟甲般的纹路。&&&&“好一株灵树,只是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恰巧就被我意外遇见?”怀疑的念头一闪而过,楚河便拿出儿童对讲机,联系了江小白。&&&&不一会江小白就在寻息纸鹤的带领下,寻了过来。&&&&对着野猪妖的尸体啧啧有声几句后,当看到寒潭边的灵树之时,端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寒龟甲木,一种极为稀有的灵树,它的木质极为坚硬,且有极好的灵气传导性能。是制作金丹期傀儡的主要材料之一。”江小白迅速说道。&&&&一边说一边从背着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玉质的小锄头。&&&&“这种灵木树根底下定然有大块的寒玉,需要一同刨起来,然后带回去后,再封印其灵性,之后才能加工制作成成品。现在贸然砍伐,无论是用什么斧头,都会将其损伤,使其灵性丧失大半。”江小白一边说,一边飞快的挥舞着小玉锄。&&&&果然树根犹如龙爪一般,死死的抓住一块足球大小,不断散发出寒气的寒玉。&&&&楚河将灵木连同寒玉,一起收入储物戒指中。&&&&“既然找到了灵木,那我们就快些下山!”楚河始终忧心忡忡。&&&&江小白也点头,然后说道:“你的储物空间要是还够大,就把这野猪妖的尸体也一同带走吧!正好带回去,给那些工人们开荤。”&&&&楚河一挥手,将野猪妖的尸体收起来。&&&&两人跑出山洞,忽然就听到一阵宛如雷鸣般的嗡鸣声。&&&&“不好!是妖蜂群!”江小白脸色一变。&&&&楚河也心脏猛然陡跳了几下。&&&&相比起面对铺天盖地的妖蜂群,楚河更愿意面对哪怕是三头庞大的野猪妖。&&&&撑起铁伞,楚河一拉江小白,面对铺天盖地的妖蜂群,两人便退回了山洞,被直逼到了寒潭边上。&&&&“怎么办?要不要下水?”江小白的胳膊上已经肿起了好大两个脓包,显然那妖蜂的毒性极强。&&&&“不下去就是现在死,下去说不定也有危险,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下!”楚河绕了一圈,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事实上,楚河的结论还未出来,江小白便已经一马当先,跳入了寒潭之中。&&&&楚河也举着铁伞,直接了当的跳入寒潭。&&&&当收起铁伞之际,透过清冷的寒潭水,依旧可以看见,好几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妖蜂,直接撞入了寒潭之中,不要命的用狰狞的带着毒针的尾部,对准着江小白和他自己。&&&&楚河急忙拉着江小白往下潜。&&&&寒潭水深,越往下越是寒彻骨。&&&&楚河体内的三种真气循环运转,虽然依旧难受,不过还支撑的住。&&&&江小白却已经被冻的脸色发青了,再继续待下去,他只怕会被冻成一坨冰块沉入寒潭底部。&&&&“起!”楚河用手抓住江小白的裤腰带,将他往上一丢,直接送出寒潭。&&&&寒潭之外,妖蜂群已经散去了绝大部分,仅剩的那些即便是对江小白有威胁,暂时也伤害不到其性命。&&&&将江小白送出寒潭后,楚河正要往上浮,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拉力,拉住了他的脚。&&&&“我特么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楚河看也不看,挥刀便斩。&&&&锋利的刀口,却像是滑过了一层滑腻腻的油脂。&&&&没有什么着力的感觉。&&&&庞大的拉力却猛然增大,将楚河朝着寒潭更深处拉去。&&&&一瞬间,楚河就被往下拉了五六米的距离,潭水更加的冰冷,已经达到了零下几十度的程度。&&&&这种情况下,即使楚河的三江真气,也有些抵挡不住。&&&&“水龙吟!”楚河瞬间施展出了最拿手的水系道术。&&&&强力的水波一冲,减缓了楚河被拉入寒潭深处的速度。只是两股力量最终都作用下楚河自己身上,以至于他感觉胯部火辣辣的撕裂疼。&&&&“麻痹的!说不定菊花都裂了!老子信了你的邪!”楚河心中怒火点燃,铁伞做短枪,已经朝着脚下猛然一枪刺出。
&&&&刀口虽然利,却是一个面,而铁伞做枪,刺出去后打出的是一个点。&&&&一枪用力,真气暗吐,楚河感觉到了脚下一松,寒潭之下一震翻滚,动静极其不小,仿佛蛰伏着某个庞然大物。&&&&楚河不敢迟疑,身形穿梭如鱼,快速的往上浮去,一纵身直接飞跃出寒潭。&&&&寒潭边江小白满脸是包。&&&&“何方妖怪!还不速速显出原形。”楚河铁伞一摆指着江小白道。&&&&江小白满嘴漏风,嘟嘟喃喃:“我系你大湿胸???!”&&&&“大师兄!你什么时候赶时髦,说起粤语了?”楚河问道。&&&&“别???贫了,喔感觉喔的脸都???麻了,快给我找大夫。”江小白的状态确实有问题。&&&&楚河口舌上虽然说着怪话,却迅速的抓起江小白放在背上,一张甲马符已经点燃。&&&&下一刻楚河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浮光掠影,朝着山脚下飞奔。&&&&半路上遇到了那群正在往回走的樵夫,便停下来问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有!附近有一位李大夫!医术很好。”还是那个之前指点过楚河斩杀野猪妖的老樵夫开口说道。&&&&“好!你跟我走,给我引路。”楚河直接伸手一扯,便拉着老樵夫,开始快速疾行。&&&&这老樵夫虽然有些失措的摸样,却并未被这风驰电擎的速度吓腿软,倒是让楚河有几分诧异。&&&&在老樵夫的指路下,楚河背着江小白停在了一间位于龟山脚下,一个小村庄内的医庐门口。&&&&正巧看见一个老汉,牵着两头牛,从医庐里走出来。&&&&“这是兽医?”楚河扭头冲着老樵夫问道。&&&&“偶尔!偶尔!李大夫医术高明,无论是人是兽,他都可以的!”老樵夫尴尬的说道。&&&&楚河看了一眼江小白,此刻他都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显然毒素已经开始入侵他的五脏六腑,不能在拖下去了。&&&&“不管了!总要试试!大师兄,就赌一把你的运气怎么样了!”楚河说罢,直接背着楚河冲入药庐之中。&&&&一步迈入药庐,楚河迅速镇定下来。&&&&药庐之中的格局搭配,以及隐隐不断渲染的药香味,都给人一种莫名心安的感觉。就连原本已经昏睡的迷迷糊糊的江小白,也稍稍恢复了几分清醒。&&&&“看来这药庐之中,有高人!这似乎是某种特殊的阵法,能够让人保持清醒和冷静。”楚河心中一定,背着江小白直接推门而入。&&&&房间一个面白无须,看起来像书生多过像大夫的中年,正手持着一把剪刀,探向一头被固定在铁架上不断挣扎的小白猪下体。&&&&“这是在阉猪?”楚河一愣。这位大夫,好像兼职颇多。&&&&“有病人?”中年眼睛一亮,一步滑过来,楚河竟然没有看清他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顺手一拉,原本搭在楚河背上的江小白,已经被按在了一张床榻上,与那铁架上的小白猪并排而列,不知为何楚河有点为江小白的小兄弟感到担忧。&&&&“这是中了妖蜂毒,毒素已经开始入侵五脏,还好不算太深,来得及。”&&&&“小土土!快点给我准备银针、白酒,点三根祛毒香。”&&&&“你!去外面挖点土,记得是那种黄色偏红的。然后用净水调稀。”&&&&这位李大夫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楚河也自然照办。&&&&而他口中的小土土,竟然是一条土狗,学名中华田园犬。&&&&一条狗还能当助手,显然也是成精了。&&&&待到下过针,李大夫将一些药材混入稀泥之中,敷在了江小白身上,将他几乎裹成兵马俑后,随着药力的迅速渗透,江小白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下来,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整体感觉陷入安稳的休憩。&&&&“好了!幸好你们来的及时,而且找的是我,要是进城去找那些庸医,你这位朋友即便是有修为在身,也只怕难以保命。”李大夫一脸骄傲自得道。&&&&“那就多谢大夫了!还未请问???。”楚河十分客气道。&&&&“李东阳!妙手门第八代传人!”李大夫更加骄傲道,胸膛高高的挺起,隐隐可见一根根的排骨。&&&&“久仰,久仰。”&&&&“客气,客气!”&&&&楚河笑容有些干,被这毫无营养的对白,搞得尴尬癌都有些犯了。&&&&李东阳李大夫却好像把楚河的客气话当了真,脸上还带着沾沾自喜的笑容。&&&&“李大夫医术如此高明,却不求名利,隐居在这荒野之地,为劳苦大众谋福祉,实在是令人敬佩。”楚河想了想,这才憋出一句客气话,说完自己都觉得舌头有些发麻。&&&&李东阳却闻言面色一变,显得有些尴尬,却又有几分气愤。&&&&一旁的老樵夫偷偷小声对楚河道:“这个???这位大爷!李大夫不是自愿到这里来的。他是被江城几乎所有的大夫和药店联名,一起赶出来的。以医德有亏的名义???。”&&&&“医德有亏的是他们!明明用枸杞就能治的病,他们偏偏要用人参。明明只需要北沙参就能医的病,偏偏要用铁皮石斛。吃我的药,三天见效,十天痊愈,总共也不过是三五贴药。吃他们的药,三十天不见明显好转,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的要用老山参吊命,最后还是一命呜呼。”&&&&“劣币驱逐良币,自古有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难怪了。”楚河表示理解,当然这话引得李东阳诧异,前半句他没听懂???。&&&&“我师兄多亏了李大夫才能好转,不知诊金多少?”楚河问道。&&&&“我用药不多,也就费点功夫,你看着给就是了。要是有心,我看你也是修士出身,可以帮我找一味唤作‘龟蛇草’的灵药,不仅抵了诊金,且另有厚报。”李东阳看着楚河认真说道。&&&&“龟蛇草?我记下了!”楚河点点头,这话他说的认真。单单听着灵药的名字,便与龟蛇二山有关,总感觉这草药似乎也有着什么秘密。&&&&“我师兄还要多久才能好?”楚河又问道。&&&&“最少也要十二个时辰。他身上的毒素才会排除大半,浮肿也消除下去。”李东阳说道。&&&&楚河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师兄便先托付给李大夫照料。在下有事,却要先暂时离开。”&&&&楚河和平头哥他们约定的时间只有六个时辰,眼看着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如果他还不回去,只怕平头哥他们就会推倒歪楼,结束副本。
&&&&蛇山之上,平头哥三人不断的计算着时间,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约定的时间点,都变得焦急起来。&&&&夜幕降临之前,楚河跨着狂风疾行,终于赶回了工地。&&&&看到楚河一人回来,平头哥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小丫头凌小钰更是着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虽然说话之间,她是各种看不上江小白,但那是开玩笑。&&&&“大家安心!大师兄只是受了伤,我把他安排在一处养伤。米米姐!小钰!这是龟山灵木,交给你们了。”&&&&说罢楚河将那一根灵木取了出来。&&&&先由米米姐出手,封住了灵木中的灵气,再是平头哥动手进行打磨,凌小钰将其制作成楔子,最后米米姐再出手,以此灵木施展度气夺时之法。&&&&当楔子嵌入歪楼之中时。&&&&歪楼之上,仿佛有一蛇一龟盘旋。原本即将倒塌的高楼,瞬间变得整齐,端正起来。&&&&隐约之间,江水浩荡。&&&&仿佛可以听见龟之怒鸣,以及蛇声嘶鸣。&&&&“怎么回事?这声音???不对劲!”楚河心中异样的感觉更加明显。&&&&高楼不过是粗糙成型,尚未细腻打磨。&&&&但是根本无需人为雕琢。&&&&就在高楼竖起不过一刻钟后,狂风骤起,吹过两山,跨过大江。&&&&在长风的吹拂下,那不过新起的高楼,瞬间便多出了一种古朴、坚实的质感,仿佛已经竖立在此多年,饱经风霜,自有一种难言的厚重。&&&&哗啦啦!&&&&长江之水澎湃不休,掀起滔滔巨浪。整个江城都在这巨浪之下不停的颤抖。&&&&脚下的蛇山在不停的抖动。&&&&它就像是一条蛟龙,即将摆脱大地的束缚,飞龙在天。&&&&轰!&&&&轰!&&&&轰!&&&&接连九声雷鸣炸响,天都像是被闪电撕裂了大大的丑陋的伤口。&&&&一道道电弧霹雳在那高耸的五层九丈高塔之上。&&&&电弧在高楼上蔓延,一道道奇特的纹路,深深的埋入那木质之中。&&&&所有的灵木都被沟通起来,灵性汇聚成一道,然后顺着扎入地脉的木桩,送入蛇山深处。&&&&“九五飞天,蛟龙已成。龟蛇对恃的局面,被打破了。”楚河站稳脚跟,紧皱眉头说道。&&&&平头哥道:“按照惯例,我们现在显然已经渡过了副本的初期,正式要进入中期。整个灵光幻境都会扩大,会有更多更强大的生灵一一出场。”&&&&“已经来了!”米米姐指着雷云深处道。&&&&只见雷霆震撼之中,一条巨蛇正在不断的翻滚,它不仅生出了独角,腹部更鼓起了四个鼓包,仿佛随时会有利爪探出。&&&&“那是蛇山的山神,他在化蛟。”楚河喃喃道。&&&&但是听其隐隐的怒吼,以及在雷霆之中的嘶鸣咆哮声,显然并非是欣喜之意。&&&&“等等!我或许猜错了,那个大汉不是蛇山山神!”电闪雷鸣之中,闪烁的光芒,将楚河的脸色照映的青白变幻。&&&&“不是蛇山山神,又是谁?”平头哥、米米姐几乎是同时发问。&&&&楚河摇头一般,忽然道:“大家都知道,龟蛇二将替大禹治水,镇压水怪这个传说吗?”&&&&“等等!你的意思是,找你在蛇山之上建楼,让蛇山山神化蛟飞天的,不是蛇山山神,而是传说中的那个水怪?”平头哥问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对啊!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疑问,楚河一时也找不到答案,故而这个推测才无法肯定为答案。&&&&蛇山山神即便是化为蛟龙,依旧是镇压水怪的妖将,不会离开。反而更加强大。&&&&“莫非???蛇山山神与那水怪有合作?不对???这样也说不过去。”楚河有摇头,否定了这个比较阴暗的揣测。&&&&已经化蛟的蛇山山神,终于彻底的脱胎换骨,一口将所有的雷云尽数吞下。&&&&咔嚓???咔嚓!&&&&脚下的山峦还是不断的起伏抖动,像是有一条巨龙,正在从沉睡之中苏醒,想要舒展身体。&&&&龟蛇所夹的江河涌起的波涛更加澎湃。&&&&疯狂的潮水,开始灌向江城,眼看着就要将整个江城都淹没。&&&&隔水相望,龟山竟然如同一艘大船开始移动。&&&&它挡在了巨浪的风尖浪口,任由那巨力的水浪,拍打着它的‘身体’,守护着江城的平安。&&&&但是只有龟山的守护,根本无法阻挡滔滔的洪流,倾盆的大雨也适时的落下,开始助长水势。&&&&“那天,就是下这样大的雨。”&&&&“雨???龙行有雨!我知道了!水怪是一条龙,一条在人间,在江城之外兴风作浪的孽龙。他让我帮助蛇山山神化为蛟龙,为的就是让龟蛇二山神的镇压产生漏洞,同时利用蛇山山神化蛟时形成的风雨,借机闹事,一箭双雕。”&&&&“难怪他会对我体内的龙气产生反应,原来如此!”此时此刻,楚河终于通透了。&&&&“只是,那个道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指点我?是为了帮助孽龙脱困?”虽然解开了一个疑惑,但是并非所有的问题都得到答案。&&&&下意识的,楚河将放在储物戒指之中的那个干枯的橘子取出来。&&&&橘子迎着风雨便起了变化。&&&&在风雨的浇灌下,原本干枯的橘子迅速的变得水润且具有光泽。&&&&再然后,不知是从何方,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在笛声的催促下,那变得水润光泽的橘子,悄然的裂开。&&&&橘肉为骨,橘络为皮肉,而橘皮则是化作了一身金黄色的羽毛。&&&&一只神俊非凡的仙鹤骤然化出。&&&&伴随着笛声,仙鹤翩翩起舞。&&&&每一次舞动,那汹涌的波涛便平息一分,而大江之下,仿佛可以听见一条孽龙不甘的怒吼与咆哮之声。&&&&“孽龙!你本劫期已满,贫道便特助你脱困而去,从此天高海阔逍遥自在。只可惜你凶性不消,尚未获得真正的自由,便有起杀心,肆无忌惮。今日贫道便以黄鹤为引,削你龙气。”&&&&“龟蛇二山神,镇守多年,劳苦功高,便将你一身的龙气,送予他们二者。”&&&&声音仿佛从天外而来,而那黄鹤则一头扎入了大江之中,片刻之后口衔着一片晶莹的龙鳞,飞入龟山。&&&&待到龙鳞洒落龟山,却又重新飞回江中,衔着一根龙须,飞入蛇山,洒向蛇山山林。&&&&站在蛇山之上,楚河等人都可以看见,随着龙须落下,蛇山之中的所有植物都变得更加郁郁葱葱起来,整片山林都多出了一股灵秀之气。&&&&天下山川何其之多,为何有的山川显得仙姿凛然,而有的则显得鬼凄荒凉?正是因为两者对比,少了那么一股流淌在山川丛林之间的气韵。&&&&龟蛇二山,原本只在江城闻名。经由此次之后,即便无法与天下最顶级的洞天福地媲美,却也是难得的灵山,势必会引得许多仙佛在此传下道统,从此香火鼎盛。&&&&庞大的香火信仰,偶有一些遗漏,被这龟蛇二山山神吸收,也是大有裨益。
&&&&副本并未完结,龟蛇二山神得了龙气赏赐,各自威势大涨,黄鹤楼也因为有黄鹤坐镇,而闻名遐迩。&&&&楚河等人依旧留在副本之中,经营着黄鹤楼。&&&&随着蛇山变得日益灵性,山上的道观、寺庙一多,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立于蛇山山顶的黄鹤楼,就成了那些游人、香客的大好去处。&&&&黄鹤楼虽然称不上日进斗金,却也因为酒水上佳,而渐渐成为了江城一绝。来往于江城的商人,若有闲暇游玩,黄鹤楼自然是必经之处。&&&&而黄鹤楼顶上,时而会闻音起舞的黄鹤,也自然为人们啧啧称奇。&&&&“唉???!又是一天过去了,好无聊啊!再这么下去,我怀疑我都要真的变成古代人了!”江小白一身跑堂的打扮,头上戴着个小毡帽,表情也充分的说明了,他很无聊。&&&&楚河站在柜台后面,啪嗒啪嗒的打着算盘,头也不抬道:“你还无聊?每天漫山遍野的找龟蛇草,你找到了吗?拖欠医药费,你也是够了!”&&&&“我特么附近的所有山头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龟蛇草。鬼知道那玩意,是不是李东阳乱盖出来的。”江小白说到这里,脾气就变得有些暴躁。&&&&并非其不懂感恩,而是他真的找了太久,却一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找到,已经有些失去耐心,是在跟自己生闷气。&&&&“那李东阳不是常人,定然不会乱说。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副本继续下去的线索,有一部分就该是应在了这龟蛇草和李东阳的身上。”楚河说道。&&&&“对了!那位鹤大爷,你喂了么?”楚河又问道。&&&&江小白百无聊赖道:“小钰那丫头喂着呢!你说???这鹤大爷真的和吕祖有关?那个曾经要了你一坛酒的道人,就是吕洞宾?”&&&&楚河用手指按住嘴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不要胡言,放尊重点。传闻吕祖乃是大罗金仙,你一开口提他,他便自然会心有所感。若不敬重,他虽然未必与你计较,日后出了副本,结算之时,你的收获说不定也会大打折扣。”&&&&这自然也是饕餮器灵记忆中所留下的一些知识。&&&&“嗯!知道了!”江小白脾气其实很不错,此刻也不硬挺着,知道楚河是为他好,便收敛了下来。&&&&“不过,如果鹤大爷肯帮忙寻找的话,我想龟蛇草一定可以找到。”江小白又道,显然是在打黄鹤的主意。&&&&“这你就别想了,这黄鹤每天子午二时,都会飞入长江之中,汲取那孽龙的龙气,洒在龟蛇二山之上,是有要紧事要办的,绝不会为了你那点事,而耽误正事。”楚河摇摇头道。若是能够指望楼顶的鹤大爷,他早就去求了,何必等到江小白开口提醒。&&&&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见一群官府的差人,恶形恶状的涌了进来,一来就堵住了黄鹤楼的大门,驱赶那些正在喝酒的酒客。&&&&一个身穿华服的半百老者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四顾环视一圈。&&&&“仙鹤呢?”半百老者低声询问。&&&&老者身边好几个高矮胖瘦,一看就是狗腿子的家伙,都急忙点头哈腰的在前引路,其中一个最胖的家伙道:“大人往上走!那仙鹤就在顶楼。听闻可以闻音起舞,我等已经请来了清音坊最好的几位乐师,特意为大人助兴。”&&&&“掌柜的!掌柜的!贵客莅临,还不前来接待,慢慢吞吞的,这楼你是不打算开了么?”&&&&楚河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看着这些人,分明都来者不善,已然知道他们目的不纯。&&&&“在下便是这黄鹤楼的老板,你们想喝酒,在下打开门做生意,当然欢迎。但是你们一来,就赶走了本楼全部的酒客,这就是耽误我做生意了。所以本楼不欢迎各位。”楚河懒洋洋的杵在那里,仿佛正眼都不瞧一下那年过半百,毫无疑问是官老爷的家伙。&&&&“怎么说话了你?看来是真的不想开这酒楼了!来人!给我把他锁起来。”胖子细声尖叫着喊道。&&&&平头哥以及做男装打扮,稍稍易容后的米米姐和凌小钰也都从后厨走了出来,然还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却用眼神传讯楚河和江小白,问是否需要动手。&&&&四周的围拢的差人中,便分出四人,面带凶煞的朝着楚河奔来。&&&&看他们的身形架势,倒也不是酒囊饭袋,都是有点真功夫在身的。&&&&平头哥手里拎着菜刀,就要动手。&&&&那半百老者却道:“住手!这位老板说的也不错!确实是我们坏了别人的生意。属于扰民,介浦!你记一下,这位老板损失了多少,你照价赔偿就是了。”&&&&四名差人回转回去,继续护在老者身边。&&&&那胖子便迈步走到楚河身边,趾高气昂道:“要多少?说吧!你损失多少,我都赔给你。不过???别糊弄我,否则我让你知道厉害。”&&&&“不多!一千两!”江小白抢先说道。&&&&“什么?一千两银子?你们买的莫非是五石散不成?这么贵?”胖子再次尖叫道。&&&&“我们说的是黄金。”楚河不紧不慢的说道。&&&&“哈哈!看来,你们是真的疯了!不知死活!”胖子冷飕飕的说道。周围七八个差人已经在胖子的示意下围拢过来,这一次半百老者不再阻止,而是就那么眼神冰冷的看着。&&&&显然这胖子的肆无忌惮并非只是他个人的性格如此,而更得益于这半百老者的有意纵容。&&&&胖子就是老者饲养的恶犬,恶犬伤人非是无意,而是主人有意纵容,甚至是指使。&&&&“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来强夺黄鹤,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反而让人恶心。做坏人就要有坏人的风骨,该抢就抢,那么多废话?”楚河淡淡的说道。&&&&半百老者闻言,眼神中利芒闪烁道:“哈哈!好一个大胆的辛老板!你可知道老夫是谁?”&&&&“新来的江城郡守柳遗风,人赐外号‘天高三尺’,在下已然是如雷贯耳了!”楚河说道,‘天高三尺’的别称,自然是楚河胡诌的。不过新来的江城郡守,却是是一个善于谋权钻营之人,到任之后颁布的一些条令,确实都有收刮民脂民膏之嫌疑。&&&&“天高三尺???!”半百老者听闻此句,原本淡然的表情瞬间破功。&&&&为官一任,官声也是很重要的政治资本。江城地理特殊,南北通衢,如果真有这样的外号传出去,那他以后的升迁之路怕是坎坷。
&&&&“大胆刁民!给我统统拿下!”胖子一声招呼,众多的差人便齐齐围拢了上去。&&&&平头哥手里的菜刀一扬,直接斩断了几个差人手中的钢刀,伸手一引便打出一团火球,将好几个差人炸开。&&&&米米姐伸手一引,点点毫光,就在人群之中绽放,一个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便纷纷捂住双眼惨叫。&&&&凌小钰巧笑嫣然,那些原本煞气十足的差人,便都放缓脚步,战意松懈。&&&&江小白手持大斧,犹如虎入羊群,三两下便将一个个原本经验老练的差人砍翻在地。&&&&“妖人!妖人!”胖子尖叫着,抢先夺门要逃。&&&&“水牢术!”楚河手持印诀,伸手一引。&&&&黄鹤楼濒临长江,四周水汽充沛,在真气的引导下,水汽组成监牢,将柳遗风的一众狗腿子,统统都锁在了原地。&&&&柳遗风虽然是个贪腐之官,却并非无胆鼠辈,面对楚河等人的道法强势,神情依旧镇定,开口呵斥道:“大胆妖人!你们竟敢袭击朝廷官员,莫非是想仗着妖术造反作乱不成?”&&&&楚河曾经用这样的借口,恐吓过无知愚民。&&&&不过那也只是恐吓。&&&&而柳遗风说这话,底气就要足够的多。&&&&作为一城郡守,确实有那么几分资格代表朝廷。&&&&此时正值三国鼎立之期,一城之郡守,几乎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当然,所谓郡守一称,是沿用战国至今的古称。实际上,柳遗风是江城太守一职。&&&&“将这些人都绑了,好好看管起来。”楚河说道,伸手直接拎起柳遗风,根本不管其大声的呵斥与叫骂声。&&&&一国之重臣,寻常来说,一般术法是难以伤及的。&&&&但是如今天下权柄三分,正朔不定。那游离天下的人道气运,也处于无主状态,自然这柳遗风也就没有了王朝正气护体,轻易就被楚河给擒拿下来。&&&&提着柳遗风直上了第五楼。&&&&五楼之上,黄鹤就站在阁楼中央,正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副臭美的摸样。&&&&看到楚河提着柳遗风上来,灵气十足的看了楚河一眼,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疑问。&&&&“鹤大爷!这个家伙想找你的麻烦,我把他给擒来了,交给你处置。”楚河说道。&&&&他现在也只能找黄鹤解决问题,虽然抓住了柳遗风,但是可以想象江城之中驻守的大军,很快就会闻讯而来。&&&&他们几人虽然都是修真者,但是却也难挡大军威胁,以及强弓箭雨。&&&&“唳!”黄鹤长鸣一声,忽然踱步走了过来,不断打量着柳遗风,似乎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嗤啦!&&&&鸟嘴用力,撕开了柳遗风的衣服。&&&&楚河见了,忍不住道:“鹤大爷!你要是想嘿嘿嘿了!我给你去购几只母鹤,保证个个腿长毛白。你也没必要这么饥渴,连一个老梆子都不放过吧!”&&&&啪!&&&&黄鹤直接一翅膀拍开楚河。&&&&继续撕开柳遗风的胸口衣襟。&&&&就在柳遗风的胸口衣襟出,竟然诡异的长出一株浅绿色的嫩芽。&&&&它像是一株草的摸样,却又像是特别奇怪的肉芽,跟随着柳遗风的心脏起伏,而不断散发出或浅或强的光晕。&&&&“这特么什么鬼?”刚刚爬上来的江小白正好瞧见,也有些惊呆了。&&&&虽然修真者中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诅咒、厌胜之术,但是在人心处长出一株草来,还是格外显得不同寻常。&&&&“大师兄!怕是要劳烦你去请一趟李东阳了!”楚河说道。&&&&江小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烧了甲马符,整个人便化作疾风而去。&&&&“看来你来寻黄鹤,就与你这心头之草有关了!”楚河看着柳遗风说道。&&&&柳遗风闻言,脸上露出苦涩之笑,然后才说道:“阁下所言不错!却是如此。”&&&&“不是在下自夸,在上任江城太守之前,在下虽然不敢说是绝对的清官,却也敢自居一声能官。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该拿多少,该给老百姓留多少活路,在下心里也都清楚的很。”&&&&“但是自从来了江城,忽有一夜风雨凛冽,在下梦中入了一处龙宫宝殿,一时贪心作祟,便多取一些财物。等到从梦中惊醒,方才惊觉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只是自那以后,便贪心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而心口也就长出了这肉草,我越是贪心,它便越是生长旺盛,我若克制贪心,它便扎入我的心扉,让我疼的死去活来。”&&&&“我曾经找人,想要剜掉这块肉,但是大夫说此肉草与我心脉相连,一旦挖出来,便会心脉破裂,瞬间便死。”&&&&楚河经过核对之后,便发现。&&&&这柳遗风入梦龙宫盗取财物正是在孽龙被再度封印镇压的那一日。&&&&“看来还是那孽龙捣鬼,他还不死心,想要借这江城太守之手,针对黄鹤。”楚河心中想着。&&&&“你来找黄鹤,是何人提醒?”楚河突然问道。&&&&柳遗风有些犹豫,似乎不太想说。&&&&“你说了,鹤大爷说不定会帮你,你不说,这株怪异的肉草,说不定早晚要了你的性命。”楚河这话也算不得威胁,只是实话实说。&&&&柳遗风是聪明人,自然想得通。&&&&“是太史令罗云,罗大人忽然以飞剑传讯,告知我黄鹤楼有仙鹤,斩之取其血,可以续命。我若要剜掉这块心头肉,就少不了仙鹤血。”柳遗风说道。&&&&“他怎么知道你心头长草之事?”楚河又问。&&&&柳遗风道:“这???我也不知。不过太史令大人能推算星斗,料人命数,自然???也该有办法知道的吧!”&&&&“太史令罗云,此人倒是从未听闻过。不过这也不意外,兴许只是某些强大生灵,借壳行事。龟蛇二山神,被镇压的孽龙,这些都隐隐约约,关系到更多的事情。”&&&&“这些我且管不着,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呼???!&&&&狂风呼啸,江小白拉着李东阳已经站在了楚河的身边。&&&&江小白气都没喘匀,便听到李东阳惊呼道:“这???这是龟蛇草!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种草。我本以为是个传说???。”&&&&“什么?一个传说你让我找这么久?你良心过得去吗?”江小白闻言,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草长在人心上,分明就是一株妖邪之草。你却说什么龟蛇草,害得我把龟山和蛇山都翻了个遍。你这不是坑人么?”江小白还是满腹的怨气说道。&&&&李东阳却指着柳遗风心口的那株草道:“你仔细看,这草有什么不同?”&&&&“不同之处太多了,寻常草能长在人心口处?”江小白闻言直翻白眼。&&&&李东阳摇摇头道:“不!你再仔细看,只看其外形,不看其根本。”&&&&众人视线集中,都对准了柳遗风的心口,这让柳遗风也很有些尴尬。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员,这样被人‘色眯眯’的盯着胸口看,感觉很没尊严。&&&&此时米米姐和凌小钰也都上了楼,就唯剩下平头哥,在下面看着那些俘虏。&&&&“它???好像在动,随着呼吸,一静一动,变化极快,快到几乎难以察觉。”楚河说道。&&&&随着楚河点出,众人也都分别察觉到了这一点。&&&&李东阳道:“不错!所谓龟蛇,便是一静一动,虚守实发。这株草长在心口,以人心贪念为养分,这是其虚无,但是它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这是实际。”&&&&“一动一静,半虚半实,故而名为龟蛇草。”&&&&“好吧!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套路太深,表示心累。”江小白做西子捧心状,摇头苦笑道。&&&&“既然这就是你要找的龟蛇草,那你有什么办法把它取下来?”楚河问道。&&&&李东阳道:“草长在心口,想要取草,那就要挖心。”&&&&“什么?挖心!不行!你们不能害我,我是朝廷命官,我若有个闪失,江城屯扎的三千兵马顷刻便至,一通乱箭而下,让你们统统不得好死。”柳遗风闻言,再也憋不住,直接大声喊道。&&&&李东阳直接翻白眼道:“你喊什么喊!只是挖心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心都没了,那还不死啊!”江小白在一旁诧异道。&&&&李东阳道:“当然不会死???或者说,有一定机率不会死。”&&&&说罢李东阳从自己的布兜里取出一个玉匣子,玉匣子之中,盛放着一朵墨黑色的奇异之花。&&&&这朵花给人的感觉比那株龟蛇草还要怪异,它时刻都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好香!”米米姐抽了抽鼻子,露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凌小钰却直接推开窗,冲着窗外干呕着:“呕???好臭!好恶心。”&&&&而这味道在楚河嗅来,却引发了极为强烈的食欲。就像是在饥饿了好几天后,忽然有人摆了满满的一桌山珍海味在自己面前。&&&&每一个人面对这朵花时的表情,都不一样,似乎闻到的气味,也并不相同。&&&&“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江小白脸上呈现红晕,像是喝多了酒,可能他闻到的是极其浓郁的酒香味。&&&&李东阳脸上带着一块灰色的面巾,遮住了口鼻,降低这朵花对自身的影响,瓮声瓮气的回答道:“这朵花叫‘假如’。”&&&&“假如?”楚河一愣。&&&&李东阳道:“假如你当它是什么,它就会是什么。”&&&&“所以它叫假如。”&&&&“你们每一个人闻到的花味道都不同,那是因为你们第一眼看到它时,脑子里做出的反应和判断,各不相同。假如你觉得它很香,那么它就会很香。假如你觉得它很臭,那它就会很臭。”&&&&“自然,假如你觉得它是一颗心,那么把它放进胸膛,它就是一颗心。”&&&&“那要是假如,我觉得它是一把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神器,那它会不会变成神器?”江小白眼中冒光的问道。&&&&李东阳呵呵笑道:“理论上???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不过一切的假如,都奠定在你真实了解和知道的基础上。就好像你们都知道什么是香的、臭的。而我知道心脏的构造和组成。”&&&&“如果你知道一把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神器的全部构造,知道其全部的秘密,洞晓其中所有的道理。那么拿着一朵‘假如’花,或许真能变化出一把这样的神器来。”&&&&这话说了,简直和没说一样。&&&&如果有一天,真的能洞晓这样的秘密,那么即使手中拿着的只是一根杂草,那也是斩破天空,撕裂大地的绝世神器,又哪里还需要什么假如花!&&&&说话之间,李东阳已经在柳遗风的头顶和两肩处各自点了一盏灯。&&&&灯中燃烧的却不是油,而是一种特殊的,像是某种动物的羽毛。&&&&“我现在以乌鸦羽为灯芯,为他点了三盏灯,暂时遮蔽了他的生机与死气。等会我会取出他的心脏,然后把假如花放进去。如果他头顶和肩膀上的灯都灭了,那他就会死。所以,如果你们不想他死,那就照顾好那三盏灯。”李东阳说道。&&&&“等等!等等!不要鲁莽!不要冲动!有话好商量!”柳遗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按在案板上的羔羊,正等着屠夫下刀,丝毫没有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啪!&&&&楚河出手,直接将一张昏睡符贴在他的额头上。&&&&这种简单却多少有点用处的小符咒,楚河闲来无事时,自己制作了不少,全都放在储物戒指里。&&&&李东阳放下手里的银针点点头道:“倒是好手段!免得我用银针封住他的意识,这样还影响他的气血流动,不利于我等会给他挖心换心。”&&&&说罢李东阳放下背后背着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宛如冰雕,形状似乎弯月状的短刀。&&&&短刀刺入柳遗风的胸膛,直接一划拉。&&&&那伤口处便凝结出了微微寒霜,将原本要喷射出来的血浆,尽数冻结。&&&&伤口处竟然没有一丝鲜血溢出。&&&&透过破开的伤口,可以看见那龟蛇草的根茎,正与柳遗风心脏的主要血管连在一起。&&&&感觉就像是这些血管发生了变异,自发的长出了这么一株草,蔓延出了心口,体现在外。&&&&李东阳毫不迟疑的下刀,直接将柳遗风的整个心脏都割了下来。&&&&就在此时,原本已经被米米姐关好窗户的阁楼之中,忽然无端涌起了一阵风。&&&&风吹着那三盏灯,眼看着位于左肩处的一盏灯,已经灯火微弱,就要熄灭。&&&&楚河一指点出,正是燃火指。&&&&燃火指打出的火焰,护住了左肩那一盏灯中的火焰,险险的将差点熄灭的灯火抢救了回来。&&&&有一点,柳遗风没有说错。&&&&他确实还不能死。&&&&不仅仅因为他是东吴官员,更因为楚河很在意,那个暗中指使他,来夺取黄鹤的太史令罗云,如果柳遗风死了,那么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其实要说楚河他们对假如花不眼热,那是假话。站的角度不同,对假如花的认知和理解也不同。&&&&只是是不是能得到,那全看运气,现在即使能入手,那也不一定能带出灵光幻境,反而不如继续做任务重要了。&&&&楚河、米米姐和江小白,一人负责照顾一盏灯。&&&&随着柳遗风的心脏被取出,那无端生于阁楼之上的阴风,便越来越强烈。&&&&阴风呼啸中,三盏灯火,极其勉强的维系着,随时都有可能划出一缕青烟,然后就此灭掉。&&&&呼!&&&&一股暗风迅速突袭,江小白保护的那盏位于右肩的灯最先熄灭。&&&&肉眼可见的,柳遗风的脸上笼罩上的一层死气,整个人的呼吸也变得虚弱了许多。&&&&而李东阳还手持着假如花,正在放空自己的一切思维,然后再构想心脏的结构,以及适合柳遗风的心脏大小。&&&&他现在不容有丝毫的打扰,否则的话,就会前功尽弃。&&&&将假如花构想成一颗活生生跳动的心脏,可比构想出一些味道,要困难的多。&&&&呼!&&&&又是一阵风突袭,米米姐虽然手持白莲,尽力维护,依旧让柳遗风头顶的那盏灯灭了。&&&&柳遗风霎时间便气若悬丝,距离彻底断气,便只有一线之隔。&&&&此刻,整个空间中,所有的阴风都对准了楚河所护持的那盏灯。&&&&感觉到四周突袭而来的暗风,楚河直接加快了体内真气的转换频率,掐足了手印,将燃火指的威力开启到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以消耗那乌鸦羽燃烧时长为代价,将火点旺。&&&&即便如此,在一道道暗风的偷袭下,这唯一的一盏灯,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暗淡。&&&&“成了!”李东阳一睁眼,手中的假如花变幻,化作了一颗跳动的心脏。&&&&顺手将花放入柳遗风的胸膛之中。&&&&李东阳的手指勾动,断裂的一条条血管,主动的与这颗新的心脏连通在一起。&&&&将打开的胸腔伤口皮肉贴回去,然后涂上一层特殊的胶质,李东阳松了一口气。&&&&“想不到竟然真的成了。”李东阳如是说道。&&&&“想不到?你以前没试过?”楚河看着稳定下来的灯火,扭头问道。&&&&“试过,不过是给猪牛换心,给人换心,还是第一次。”李东阳回答道。&&&&“呵呵???!”楚河只能庆幸,此刻躺在地板上被换心的不是自己。&&&&碰到这样的蒙古大夫,还能说啥?唯有‘呵呵’,才能表达复杂而又真挚的情感。&&&&等到柳遗风的气息稳定,面色逐渐恢复血色。&&&&李东阳这才散去了他左肩上的灯,然后说道:“因为你们没有护住他的三盏灯,导致他的三魂之中,有两魂受损,以后只怕命数不长,且多易发病、撞邪。”&&&&“喔!”&&&&“好的!”&&&&“没问题!”&&&&楚河、江小白、凌小钰都十分冷淡的回应道。&&&&保住柳遗风的命就够了,至于他以后生活质量怎么样?那就不是他们会操心的问题了。&&&&“你们还真是???!呵呵!”李东阳也是有样学样,瞬间便领会了呵呵一词的真意,巧妙的应用出来。&&&&楚河揭了昏睡符,然后直接丢了一个水团到柳遗风脸上。&&&&柳遗风瞬间就被惊醒,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除了感觉稍稍有些异样和刺疼,那纠缠他许久的心头之草,已经消失不见。&&&&“我好了!哈哈!我好了!咳咳???!”一时急躁,气息不稳,柳遗风开始大口咳嗽起来。&&&&显然他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脆弱的就像是布满了裂纹的玻璃。&&&&“好了!先别高兴,我们治好了你的病。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们表示感谢?”楚河笑眯眯的看着柳遗风说道。&&&&不为何,柳遗风感觉此刻的楚河,特别像是在磨刀,然后在他身上挑挑拣拣,在选择什么地方下刀为好。&&&&“你要什么?黄金?珠宝?玉石?只要我有的,都能给你!”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生死系于旁人手,柳遗风很懂得识时务。&&&&“放心,这些我都不要你的。”&&&&“我就要你???。”&&&&“什么?”柳遗风面色大变,双手向后捂住屁股。&&&&“你想多了,就算我要断袖分桃,凭你的姿色,也是想得美。我可是妥妥的颜控。”楚河冷哼说道。&&&&江小白忽然哧溜一下,和楚河拉开距离。&&&&“又是一个想多的。人生几大错觉中,觉得自己很好看,我想应该排名再往前挪一挪。”楚河漫不经心的吐槽,然后才对着柳遗风,按照许导教过的,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柳遗风,用低沉的语气,造成心理上的压力道:“那个太史令罗云,是什么人?什么来历?”&&&&三国鼎立,官职混乱。&&&&太史令相传夏代末已有此职。西周、春秋时太史掌管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为国之肱骨,到了秦汉时期,权利被剥分出去,职位渐低。&&&&现今太史令基本主管的就是天文历法以及一些祭祀、观天之事。&&&&柳遗风也很老实道:“太史令罗云自言是南华老仙的弟子,太平天师张角的师弟。一年前,长江倒口,水淹七镇。罗云招来黄巾力士,三千天兵,修补大堤,驱散大涝。这才被吴王赦封为太史令。”&&&&“南华老仙???!”楚河、江小白等人都相互对视,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惊骇。&&&&传闻中,南华老仙乃是庄周之化身,来历极其高深莫测。&&&&“特么的!这水是越来越深了。一个吕祖还不够,再来一个南华老仙。搞死我们算逑!”江小白叽叽歪歪道。&&&&旁边一直保持冷眼旁观状态的黄鹤,忽然一嘴啄在江小白的背上,差点咬下他一块肉来。&&&&楚河毫无同情心道:“大师兄!叫你修点口德,现在受报应了吧!”&&&&“如果真的是南华老仙的弟子,那他为什么非要杀死黄鹤?要解救出孽龙?”楚河疑惑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放出孽龙水淹了江城,这个什么罗云才能故技重施,再立下大功。如此一来就能在东吴之地,获得更大的权柄。”江小白想要揉揉被啄疼的后背,却怎么都够不到,好是狼狈。&&&&“真的是这样么?如此简单?”楚河皱眉想着。&&&&“不管如何!鹤大爷,此事你已经尽数知晓,莫非不用回去向吕祖禀报一下?”楚河扭头对黄鹤问道。
&&&&“唳!”黄鹤似乎歪着头想了想,扑腾两下翅膀,然后用嘴杵了一杵楚河,示意楚河爬到它背上去。&&&&“你确定?”楚河其实早就想试试了,嘴上却十分虚伪的问道。&&&&“唳!唳!”黄鹤点了点头。&&&&楚河便迅速爬上去。&&&&黄鹤的背上自动飞出两条姜黄色的丝带,楚河抓住丝带坐稳。黄鹤展翅,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弹射飞出了黄鹤楼。&&&&身旁白云划过,狂风呼啸。&&&&楚河却感觉很兴奋。&&&&套一句老话,飞翔是人类自古以来的梦想。&&&&坐在黄鹤背上飞翔和乘坐飞机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更自由,更浪漫,同时也更加真实的飞行体验。&&&&当然也更危险。&&&&乘鹤飞翔,听起来似乎仙风道骨,很有逼格。&&&&但是乘客体验其实一点都不好。&&&&想想高空寒风,吹得浑身发抖,眼睛睁不开,鼻涕一大把的摸样,哪里还有什么高人风范?&&&&等到楚河腿脚发软的从黄鹤背上跳下来的时候,样子简直和鬼似的。&&&&“你又调皮了!为什么不用禁风咒?”一个道人正端坐于山巅古松之下,用手轻抚着黄鹤的额头说道。&&&&“唳!唳!”黄鹤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楚河闻言,擦了擦鼻涕,决定回去后就在黄鹤的伙食里下泻药,拉死它!&&&&“晚辈楚河,见过吕祖!”楚河整理好表情,这才走到道人身边,鞠躬说道。&&&&道人看着楚河,然后笑道:“按道理,我是不该再见你,不过既然小鹤儿愿意带你来,那我也就见你一见。”&&&&“这话是什么意思?总感觉话里有话???。”楚河闻言一愣,还没理解清楚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便听到道人继续说道:“你既然来了,那不给你点什么,似乎也说不过去。”&&&&“嗯?咦???!”楚河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虽然不确定,吕洞宾给的东西能不能带出副本,但是至少眼下,能得到一些吕洞宾的帮助,是十分有利于副本开发的。&&&&正想着,却见道人隔空一指,点在了其眉心之上。&&&&顷刻之间,一篇极为特殊的法门,便深深的烙印在了楚河的灵魂之中,想忘都忘不掉。&&&&“此法名为,踏歌行!”&&&&“无聊之时,游戏之作,且去吧!”道人一挥衣袖,楚河还待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待到风尘皆去,楚河已经回到了黄鹤楼。&&&&黄鹤就在身旁,柳遗风还在交代着太史令罗云的事情。&&&&“一段时间和经历,都被抹去了?”楚河心有所感。&&&&“既然吕洞宾这般做了,那定然有其道理,我便不要说破为好。”楚河心想。&&&&至于吕祖所赐的踏歌行,楚河粗略感悟,便知道这是一门十分全面的辅助法门。&&&&吟唱不同的诗词曲目,就能在不同情况下,获得不同的增益。无论是战斗、修行甚至是团队增益,都很有用。&&&&“从今天起,我也是自带BGM的男人了!”楚河心想,不由暗爽的笑了笑。&&&&“我擦!笑的这么骚,你在想什么好事?”&&&&“分享出来,让我们大家也跟着开心开心。”江小白就在楚河的对面站着,正巧瞧见了楚河脸上那猥琐的表情,便开口说道。&&&&楚河闻言,迅速变脸,一本正经的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江小白,表情很无辜。&&&&身边的黄鹤似乎撇了一眼楚河,感觉眼神很微妙。&&&&“虽然从吕洞宾那里得了点好处,是挺不错。不过这事,怎么搞得没头没脑的?罗云还有南华老仙的事情,吕洞宾应该是知道了吧!那他也不说该怎么处理。这副本任务简直没法往下做啊!”楚河感觉很忧郁。&&&&“楚河!喂!楚河!回神了!你想什么呢?我们在说,这事是不是要通知吕祖一声。你觉得呢?”江小白将楚河从思虑中唤醒。&&&&楚河捏了捏下巴道:“我怎么觉得不重要,你去问黄鹤啊!”&&&&黄鹤清鸣了几声,在众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下,给了楚河一翅膀。&&&&“好了!吕祖他老人家该知道的,自然都会知道,用不着我们知会。”&&&&“李东阳!我还正要问你,龟蛇草你究竟要用来做什么?”楚河适时的转移话题。&&&&当然这个问题其实也很必然。大家都知道,龟蛇草和李东阳,关系到副本任务的推进。&&&&简单来说,李东阳就是一重要任务NPC,龟蛇草就是任务属品。&&&&果然李东阳闻言,便道:“七年前我师父无忧子被人下咒,变成了鹦鹉洲上的一颗老树。我翻遍了门中典籍,才找到办法,需要以龟蛇草入药,炼成化朽丹,才能为我师父打破诅咒。”&&&&“化朽丹?那种传说中,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让顽石开窍,废人重生的丹药?”楚河因为有饕餮器灵中的记忆资料库,所以很多乱七八糟的,都懂一点。&&&&李东阳诧异的看着楚河,点点头道:“就是这种丹药。其实以我师父的实力,即便是被人下咒,变成了一棵树,他也有办法自救。关键在于,他的思维也被僵化,犹如懵懂之中的树灵一般,思考一个问题,往往需要数年乃至于数十年的时间。”&&&&草木之灵,思维僵化、缓慢,故而有草木妖魔以汲取人魂血肉来饲养己身,拥有如人般的思维。&&&&倘若不如此,即便是有了灵,想要修到如常人一般迅速思考和反应,那便往往需要数千年乃至数万年的苦修。&&&&化朽丹的作用,或许是为了给李东阳的师父开灵,让他的思维重新回归正常水平,这样就能调动自身修为,找到方法自救。&&&&楚河和江小白、米米姐、凌小钰分别对视一眼。&&&&很明显,李东阳的师父无忧子,就是真正开启下一阶段任务的重要NPC。&&&&就在此时,地面震动,整栋楼都开始不断颤抖。&&&&“看看怎么回事!”楚河说道。&&&&江小白推开窗户,便见到黄鹤楼外,上千身披铠甲,手持利器的士兵,已经将黄鹤楼团团围住。&&&&强弓劲弩都已经对准了黄鹤楼的每一个出口。&&&&即使是楚河他们以道法护身,只要敢随意露头,怕是顷刻之间,就被扎成了马蜂窝。&&&&“看来是来救这个家伙的!”江小白用脚踢了踢柳遗风。用力不大,柳遗风却呲牙咧嘴,似乎很疼的样子。
&&&&柳遗风现在就是个玻璃人,稍微一碰就会碎的感觉。&&&&“商量一下,外面都是你的人,而我们怎么样也算是救了你一命,让他们都退走怎么样?”楚河蹲在柳遗风身边,低声问道。&&&&柳遗风迅速点头,眼中精光闪烁道:“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立马让他们走。断然不会恩将仇报,你们救了我的命,是我柳遗风的大恩人。我柳遗风有恩必报。”&&&&楚河鼓掌道:“说的很好!不过呢???大家毕竟才刚认识,连杯酒都没喝过,彼此缺乏信任的基础。不如举杯共饮一杯如何?”&&&&说罢直接取出一坛散发着浓郁腥甜味的酒,给柳遗风满满的倒了一碗。&&&&柳遗风整张脸都僵了。&&&&这酒一闻味道,就不是什么好路子,喝到肚子里,鬼知道有什么效果。&&&&“来来来!满饮此杯,大家以后就是好朋友了!”楚河说罢径自取出另一种酒味清香的酒水,为自己倒了一碗,然后和摆在柳遗风面前的酒碗碰了一下。&&&&柳遗风面色一变,忽然整个人跳将起来,一边冲向窗户边,一边大声呼号:“救我!救我!进攻!打进来!”&&&&江小白一伸手,一张定身符贴在了柳遗风的背上,将他抓了回来,抄起酒碗便在其绝望的目光下,把整碗酒都灌了进去。&&&&取下定身符,楚河拍了拍柳遗风的肩膀道:“这样就对了嘛!大家喝了酒,碰了碗,就是好朋友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柳遗风面色惨白,哆嗦着嘴唇道:“你???你竟然如此恶毒,你究竟给我喝的是什么?”&&&&“没什么!一点补酒!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身体暖暖的,仿佛有小老鼠在胃里窜?放心好了!以后每个月喝个一两坛,身体会越来越好的。”楚河说道。&&&&柳遗风闻言,整张脸都又变成了铁青色。&&&&黄鹤楼外,统兵的将领听闻了柳遗风的召唤,已经下令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就要放箭齐射。&&&&却突然见柳遗风推开窗户,阴沉着一张脸道:“都退走吧!此处无需尔等叨扰。”&&&&那统兵将领闻得此言语,便自以为机灵道:“诸位将士,太守大人被妖人挟持,不得已才出此言。大家随我冲上去,把大人救下来。”&&&&柳遗风听了,气的都要吐血了,手下的将领有这样的觉悟是不错,但是早干嘛去了?&&&&现在他吃了楚河的‘毒酒’,等于脖子上被栓了一条狗链子,哪里还敢反噬?&&&&咚咚咚的冲下楼去,跑出黄鹤楼,在众多将士诧异的目光下,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抽上去,冲着那统兵的将领大声呵斥一通,将他们全都训斥走。&&&&这才迈着极不情愿的步伐,返回黄鹤楼,继续听从楚河的‘差遣’。&&&&当然柳遗风也并未认命,一旦脱离了楚河的视线,他定然会收集名医,替他解毒。&&&&看着柳遗风在楼下,以手下的兵将发泄心头的怒气,李东阳便笑着对楚河说道:“五毒之物搭配断肠花、七步穿心草还有三阴之水,以烈酒炮制,其实反而中和了毒性,拥有滋补元气的作用。楚兄弟好手段!”&&&&楚河哈哈一笑他倒不是不想真的下毒,只是这是个神话彰显的世界,他那点手段,放在多少高人眼里,简直不值一哂。&&&&这毒下在柳遗风的身上,还不如下在他的心里。&&&&不断的暗示他受剧毒控制,却在多番尝试后,始终找不到毒根。如此一来,他才会在楚河的西洋镜被拆穿前,老老实实的。&&&&又真真假假的吓唬了柳遗风一顿,让他对自己身中剧毒一事深信不疑后,楚河便放他离开,并言只要他老老实实的,以后每月,他都会往其府上送两坛酒,以表示谢意。&&&&打发了柳遗风,黄鹤楼暂时恢复了平静。&&&&李东阳也拿着新鲜到手的龟蛇草,返回自己的医庐炼丹。&&&&空闲下来的时间,楚河等人除了继续经营名声越来越大的黄鹤楼,便是修炼近战武技还有道术法术。&&&&当然楚河也会不断的尝试施展‘踏歌行’。熟悉踏歌行带来的各种增益效果。&&&&虽然在灵光幻境中修炼出来的境界,都会在被赶出灵光幻境后清除,但是提前感悟更高层次的境界,修炼近战武技和道法之术,带来的熟练和感悟却并不会消失。&&&&也就是说,灵光幻境中所渡过的时间,并非虚度年华,还是有其实际价值和意义的。&&&&时光如水般平淡。&&&&楚河的短枪枪法与刀法配合,已经极为娴熟,且找柳遗风寻了一套军中盾战士的训练方法,加强铁伞与刀法的配合施展。&&&&在饕餮器灵的记忆中搜索,也找到了一些消耗不大,却又有些奇效的小法术,纷纷学会,算是增强底蕴。&&&&通过这段时间的系统学习和撸实基础,楚河算是又发现了重启副本这个金手指的新用法。&&&&重启副本,完全可以当做‘精神与时间小屋’来使用,即进入副本后,什么也不做,只是单纯的利用副本时间,来修炼、学习。&&&&人的寿命是有限的,炼气期的修真者,最多也就比普通人更健康,谈不上多长寿。故而为了获得更长的寿命,就必须突破炼气期,达到筑基期。&&&&那样才有一百五十年左右的寿命。&&&&在末法时代,修炼资源紧俏,生活节奏的加快,导致大家更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修炼一些攻伐战斗之术,以及一些乱七八糟却在某些时候,极为有用的小法术。&&&&而在副本中,无论经历多少年,只要没有达到自身寿命的上限,当从副本中出来时,一切都会被折返回去。这其中就包括在副本中流逝的岁月。这在以往很多修真者看来,是个遗憾。但是楚河却由于自身的与众不同,看到了不同。&&&&三个月转瞬即逝。&&&&不止是楚河,在楚河的提醒下,一众小伙伴们,也各自都有所进步。&&&&凌小钰就找楚河还有平头哥,学习了一些更具有攻击力的法术,以及一套军中用的近身匕首刺杀术,增强自身的战斗能力。&&&&而不是一个空有修为的‘花瓶’。&&&&就在距离上一次事件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李东阳找上门来。&&&&“诸位!我的化朽丹已经练成了丹成一炉,共有八颗,所以我决定,送你们一人一颗,作为谢礼。”李东阳一来,便十分客气的一人发了一颗用紫檀木盒子装着的化朽丹。&&&&每一粒化朽丹都有龙眼大小,呈现玉色,其中有淡绿色的青烟飘绕,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颗美丽的宝石,而不是丹药。
&&&&“好漂亮啊!”凌小钰毕竟年纪小,又是女孩子,最喜欢这种亮晶晶、闪亮亮又漂亮的东西了,虽然平时也跟着楚河一起‘开车’。&&&&“是很漂亮!这么漂亮的丹药,叫我如何舍得下口。”江小白玩笑似的说道。灵光幻境里得到的东西,都没有办法直接带出去,而是事后跌出副本后拼运气。&&&&所以多少前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有好东西就先用了。无论是增加修为的,还是提高自身某些能力的,都不要可惜。&&&&用了之后,体验全新的自我,也是一种修行。&&&&何况这个过程中所带来的好处,并不会因为跌出副本后,时间的抹除能全部消去。&&&&“这丹药不是用来吃的,它是用来看的!”李东阳却解释说道。&&&&“看?”众人皆是一愣。&&&&“不错!等到每夜子时,静心焚香,在月华之下观看此丹,于意念之中观想,它就会自然被魂魄吸收,强壮三魂七魄。”李东阳解说道。&&&&“好古怪的丹药!”众人皆叹。&&&&虽然也并非所有丹药都是直接口服,但是多少也会与身体接触。这化朽丹却是以‘看’和‘观想’两种法子来吸收药性,倒是格外出奇。&&&&各自收好丹药,感谢过李东阳后,楚河方才问道:“东阳!你既然已经练成了丹药,那准备什么时候去救你师父?'&&&&众人也都露出期待的眼神。&&&&虽然平静修炼的日子很好,但是大家还是更怀念现代社会的一切,怀恋各种电器,怀恋手机、电脑。对于断网三个小时,就要死要活的网络人而言,失去一切现代化用品已经将近小半年,那是一种多么痛的体验。&&&&所以,大家都分外想开启下一阶段的任务,然后完成中间阶段的任务后,便退出副本。&&&&很早之前,大伙便商量过了,按照剧情的发展继续下去,中间阶段的任务,就会有不小的风险,等到副本后期,只怕有可能直接涉及到真正的仙神大战,他们即便只是跑跑边角,也顶不住。&&&&“明日就是八月十五,月华正浓,我已经布置了聚灵阵法,可汇聚方圆十里的帝流浆于一处。到那时,我就会帮助师父融合一枚化朽丹。今日来此,除了送你们化朽丹,还你们人情以外,为的就是请你们帮我护法。”李东阳说道。&&&&“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吗?”楚河问道。&&&&李东阳点点头道:“最起码,那么大范围的聚拢灵气和帝流浆,只怕会吸引一些还未成气候的山精小怪。”&&&&对于已经开启灵智的妖怪来说,帝流浆的作用很有限。但是对于一些已经有部分妖化,却并未真正有完整灵智的小精怪而言,大量的帝流浆,正是它们所迫切需求的。&&&&“而且???当年师父意外中诅咒,突然就变成了一棵树,连多余的话都来不及交代。我很担心,我给师父开灵之时,那给我师父下咒之人,会突然来袭。”&&&&“话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诅咒,可以将一个人,直接化作一棵树?”江小白好奇问道。&&&&李东阳道:“我翻查过典籍,找到了一篇木王咒,不过只是残缺的一部分,缺失了最重要的施术部分,只有一些与这门诅咒有关的介绍。”&&&&“这门诅咒似乎本就是我妙手门相传的诅咒法术,取生灵之生成八字,配合奇异之种,以及被施术者的毛发或者唾液,就能隔空下咒,将生物转化为植物。”&&&&“我们妙手门曾经有一位前辈,以这门诅咒之术,大量的培植奇花异草,用以研制新奇之药。似乎伤了太多天和,后来被天雷轰死。那位前辈死后,这门诅咒之术也就成为了门中禁术,不允许任何妙手门弟子修炼。”&&&&“如此说来,给你师父下咒之人,应该和你师父十分熟悉,能够轻易的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以及取得他的头发、唾液。你师父难道就没有什么师兄、师弟之类的吗?”楚河问道。&&&&李东阳摇摇头道:“我从未听我师父提起过,据我所知,我们这一门,从第四代起,便变成了一脉单传,说是妙手门,其实也就是一师一徒的小流派,算得上是散修。”&&&&“既然如此的话,那有可能是你师父自己研究这门诅咒之术,意外的将自己给坑了。你不要过分担心!”楚河说道。&&&&李东阳点点头,众人又商讨了一下明日应该准备的事宜,便各自散去,好好休息。&&&&八月十五,此时未有中秋之节。&&&&然修行之人,都已知晓,八月十五其月最圆,月华最浓。&&&&鹦鹉洲上。&&&&楚河、江小白、平头哥、米米姐,凌小钰五人呈现五角而立,脚下李东阳早已用朱砂混合水银,勾勒了一座聚灵之阵。&&&&此时阵法之中,灵气格外充沛,让身处其中的人,周身舒泰。&&&&就在五角阵型的最中央,长着一株高大的奇树。&&&&此树似松而有节,针叶好似钢针,已到中秋之际,却还绽放着满树的墨绿之花,花朵大如团扇,花瓣时开时合。&&&&“好古怪的树!这树真是人变的么?”凌小钰说道。&&&&楚河就站在凌小钰的右侧,听到她的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仔细看着李东阳的手势。&&&&李东阳早已搭好法台,站在法台之上,以三牢祭天,以羽鸢请愿。&&&&一道月华竟然顺着牵挂着羽鸢的丝线而下,然后与地上的聚灵阵相合。&&&&下一刻,月光大放,滴落点点光雨。&&&&此雨仿佛虚幻,伸手去捉,落在手心,空无一物。&&&&这便是帝流浆,是太阴星对万物众生的厚赐。&&&&太阳给了万物生机,而太阴则赋予了万物灵性。&&&&一枚化朽丹从李东阳的掌心打开的盒子里飞出,然后落在了那怪树顶端,不断的吸取着四周聚拢的帝流浆,化作一道特殊的烟气,朝着整颗怪树笼罩。&&&&江面上,成群结队的鱼群,不断的跃出水面,张口想要衔住月下的光雨。&&&&飞鸟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悄悄的窥探着,露出本能的贪婪目光。&&&&“小心!有东西过来了!”平头哥的感应最为敏锐,突然开口提醒道。&&&&下一刻,一头有小猪大小的刺猬,一头扎进了聚灵阵的范围,如婴儿般叫唤着。&&&&浑身一抖,浑身的尖刺,都如同利箭一般,朝着挡在它前面的江小白飞射过去。&&&&“哈!我可是2.0版的江小白,新升级过的,不怕这些!土壁盾墙!”江小白手掐道诀,真气调动,一指头点地。就见一道土黄色的半虚半实的土墙骤然浮现,如同鸡蛋壳一般,将他牢牢护住。&&&&这一招,江小白练得尤为得心应手。会如此,自然是因为对上次被妖蜂群蛰伤后,心有余悸。&&&&刺猬抖落飞出的尖刺,全都扎在了江小白撑起的土墙上,并没有扎破。可见这些尖刺看着密密麻麻,十分恐怖,但是其实威力有限。&&&&当然也因为江小白的这一招道术用的还算不错,防护能力不一般。
&&&&小土蛇精、小蜘蛛精、小螳螂精、小螃蟹精???总之就是各种各样,初具灵性,却没有真正成为妖怪的小精怪们,都像是嗅到了腥味一般,从各个幽暗的角落里涌了出来。&&&&面对潮水般涌出的各种小精怪,楚河等人也并非孤立无援。&&&&那原本躲在山林里,随时窥视的鸟雀小妖们,看到这些小精怪后,便纷纷扑出树林,飞快的擒住猎物,然后欢快的飞走。&&&&对这些鸟雀小妖而言,这些平日里很难捉到的小精怪,才是它们今晚最大的收获。&&&&此时李东阳已经引导着化朽丹彻底在月光下,溶解为一团烟云,没入了那怪树的树冠之中。&&&&伴随着化朽丹的彻底融入以及大量帝流浆的浇灌,怪树开始不断的抖动起来,就像是一个树人,正在从沉睡之中苏醒,想要伸展自己的身躯。&&&&那些蒲团大小的花朵,也都不断的开合着,散发出一种驱赶猛兽以及无完整智慧精怪的气息。&&&&其中有两朵最大的花团,开始绽放出蒙蒙灵光。&&&&下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道视线,正在观察着自己,这种感觉十分明显,但是却又找不到这视线的来源。&&&&“师父!是你吗?师父!”李东阳激动极了。&&&&怪树摇晃了一下,那两朵绽放灵光的花团不断的抖动着,就像是怪树在眨眼睛。&&&&“我是不是看错了?那是???怪树的眼睛?”江小白揉了揉眼,有些不确定道。&&&&“那就是眼睛!不过,我想应该是那位无忧子前辈,将自己的意念附着在了两朵花团上,借用花团对外在的感官,在‘看’我们。”米米姐说道。&&&&“他能看到我们?好神奇!那他能说话吗?他身上的花长的太好看了,我想采一朵,就怕前辈不同意。”凌小钰满眼期待的耍着小心机。&&&&怪树摇晃,一根树藤升起,直接扯下了树冠上的一个大大的花团,然后朝着凌小钰送来。&&&&怪树的花基本上都长在树冠附近,而它的针叶犹如钢针一般的锋利,所以没有它的允许,想要采一朵花,是极难的。&&&&凌小钰欢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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