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掠地手游礼包领取挂机训练有谁知道?请教大家。

20:47  我说土鸡怎么那么高调引进中资,还给兔子在欧洲媒体一个立脚的地方。安伊高铁的建成不仅仅会给土鸡带来经济利益,还有重大的军事利益。就希腊那点陆军实力土鸡轻松吊打,半个月内雅典陷落无悬念。  而希腊就更着急了,25万欧元(只要998)就可以在希腊定居我说希腊像看见18年没见的小龙女那样不停的会见兔子家政府官员呢。看样子土鸡不仅南望而且还北向呢,这么多年了还不忘巴尔干半岛,还想定都君士但丁堡羞辱整个西方啊........  ------------------------------  @阿拉姐
22:27:14  这图看着很危险啊,一下子就把伊斯兰世界引入了新疆,打开了整个伊斯兰世界的大通道。若是新疆闹独立,够中央呛。  -----------------------------  五大流氓之间要防止撕破脸,而YSL,对五大流氓来说,怕的不是独立、建国等事件的,怕的是零敲碎打的恐怖袭击。一个正面的敌人比一个隐藏的敌人好对付,最多就是不要脸多杀些人而已,反正胜利者是不受审判的。
  看来有必要更正小兔子们的三观了,种花家自古以来有句老话叫尾大不掉。美国的石油巨头为美国的经济做出巨大的贡献的同时也为美国的未来埋下了隐患。  任何事物都具有双刃剑属性,今天的贼鹰石油巨头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决定亲手扼杀掉祖国的页岩气革命呵呵说起来不可思议吧?不过还记得普大帝的那句如果油价持续降低世界经济将陷入崩溃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明白复合博弈的法则(甲100,乙70,丙50)的时候,甲方必须全面打压乙方尽量避免与丙方的冲突,乙方必须拉拢丙方对付甲方,而丙方联合乙方的同时适当放水否则甲方倒掉就轮到乙方收拾他了。当然公式大致遵守这个原则,而贼鹰作为甲方死壳丙方大毛就等于给了乙方兔子绑架丙方和削弱甲方的双重机会,奥黑智商我想不会比我低,那么就是受制于人的问题了。(滋油资本的本质:金钱没有祖国,权力不分国界)  贼鹰目前在中东崩盘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埃尔多安那一句穆斯林是最早达到美洲新大陆的。。。。呵呵,赤裸裸的威胁啊——潜台词就是:你想让我把战争引导你家里去嘛?  而库尔德人为贼鹰留足了充足的借口而牛牛也恰当的报道了下说ISIS真实的兵力是20万人马(锤地狂笑吧)跟当年贼鹰在越南的失利提前找借口。而实际上懂点军事常识的人都能看明白目前ISIS占领的地盘过大,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消耗掉目前的地皮和继续攻打地盘的后劲。。。。而此时贼鹰怕了。。。  大家要以史为鉴啊,当年德国也处于十字路口的四战之地和今天的土耳其是一样的,而英法的绥靖与今日的。。。。。。。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游戏,目前兔子是稳稳的控制局面了但是以后,,,,,,很难说。。  最后我想告诉大家实在不能继续更了。。。。。你们好好思考吧。。。看世界要用多纬度思维去看。。。。。。。
  你所不懂的人心术,无论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都容易犯致盲性错误。文科生看大势忽略细节,也就是重战略不重战术、而理科生重数据不重视人心。  不可避免的战斗,无论现在是什么样的时代对付什么样的对手。最终都是要用武力完成最后一击的,因为无论是谁都会赖着王座不下来——有本事咬我啊——来啊。。  战争,在二战时期每一万5千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到了越战每20万发子弹才能消灭一个敌人。由于本人有型结识过狱警(2005年)他说每颗子弹5元。。。。现在多少不知道。  攻城灭国需要力量对比的指数如果按照数据算(理论)从孙子兵法第二章攻城篇与第三章谋攻篇里的五则攻之与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算。。。基本对比是100比1所以傻大木死的不怨啊。。这还不算其他费用。。老美这只短腿鹰那个年代真心有钱啊。。哈哈哈。。。  所以当今世界面对土鸡的时候,都是很不淡定的。这个100比1的费用五大匀匀费用一起吃土鸡大餐。。。。。。开玩笑呢,认真你就输了。因为五大各怀鬼胎,并且嘛。。都有求于土鸡还不是小事所求。。
  生子当生埃尔多安啊,因为这货把欧盟,贼鹰,大毛,兔子,阿盟,集体挠的心痒痒还拿不到凭据。。。很像李宗盛啊  首先贼鹰不希望土鸡给他使绊子不要再背后支持ISIS什么都好说,当然了土鸡大统领直接开白条“大丈夫”没问题,我是十字军的一员。。于是各种赌咒发誓全出来了,贼鹰很感动。。。但是嘛。。。(大家都懂的)贼鹰想掐死叙利亚威逼伊朗一统中东的霸业结束了。。。现在能不能脱身还要看土鸡的脸色。。。。其实土鸡的筹码很简单让伊拉克由逊尼派当权,给我武装占领叙利亚的许可就好。。。(PS:叙利亚是我的,伊拉克是我的,以后你在中东的利益不要交给以色列交给我就好了)这句话如果丧尸些用AV语来翻译就是贼鹰御姐你让我中出两回并且以后做我炮友哦。。。。于是贼鹰就是今天的样子了。。。。  然后是欧盟(出头大哥高卢鸡)这货是最不淡定的,因为属于那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主。欧盟的想法很单纯很简单就是以土鸡的地缘位置为跳板介入中东事物,最好捞到甲鱼石油结算权。嗯。。。嘛。。。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啊。。于是土鸡给欧盟开价钱了,让我加入欧盟一切都好说,并且移民的事情要有人权哦。。否则嘛你懂的。。当然欧盟是不会同意的,因为土鸡的大屌已经饥渴难耐了。。。。属于那种痴汉大叔闯进欧盟女生宿舍的主。后果是什么大家自行闹补后宫漫画。当然最后高卢鸡不淡定了,吵吵着要把航母开到中东去  第三位就是大毛了,这货是目前最没节操的,首先土鸡加入了大毛的关税同盟并且还与大毛合作成功了一个核电站(民用核电不就是军用核电的起点嘛)土鸡着实在大毛身上捞到不少好处。属于咸猪手摸到胖次的阶段,不过大毛也不是好糊弄的狠狠的踢了土鸡一脚(俄亚联合在高加索地区军演)。对于大毛来说只要土鸡倒向他胖次什么的送给你无所谓的,因为那个时候大毛就冲出高加索与黑海了。从目前的态势来看大毛暗中兑现了对土鸡全部的承诺,至于土鸡怎么想怎么做就难说了。。。。  第四位就是我们的主角兔子了,兔子属于那种绝不吃亏的主,吃亏就跳脚。。。但是目前来看是吃了土鸡的亏。因为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央视报道土鸡与东突的事情并且抓住了人。。。哎。。。央视怎么不报道缅北欺负猴子十分顺利的战事啊。。。前面我说过兔子会为之前的绥靖后悔的。。。结果。。。从投资土鸡国内产业到修建高铁等等。。土鸡在经济领域上受到兔子不少好处但是野心狼是喂不饱的,不是奶他两口他就知道感恩的主。虽然兔子高调宣布要敲打敲打土鸡不过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因为心里有鬼啊。  最后就是我们的狗大户联盟阿盟了。阿盟真是玩死人不偿命啊——有钱就是任性,但是人口问题也是困扰整个中东世界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剩余人口所以把多余的人口送上战场是最好的办法。同时打击什叶派的力量更是上好,最后能把欧美那些异教徒给拖垮那就感谢真主了,最不济最后也是土鸡承担替罪羊的角色不错,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啊?
  在去年的后半年里,土鸡基本是把五大耍了个遍骗的五大一愣一愣的不过今年年初五大商议绝对给土鸡一个教训。会开的很高涨,大家发言很热烈,结果吗。。。。当我没说吧"  我们经常在生活中或者电视剧中甚至是虚拟世界(网络游戏)中看到这样的场面。老大发话:“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啊”底下人:“老大,我们明白”。。。。。。但是结果永远都是个人利益高于集团利益。。最后导致集体目标失败。哪怕这个集团利益失败后最终绝对你的生死,也会有人图个人短期利益放弃集体利益。  没办法这就是人性,其实有些名言都是骗人的。因为没有人能够预测人心。。。。正是因为这点这个世界才会万千气象般的精彩。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强调一下,土鸡发护照包庇什么的其实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去年有一群兔子偷渡马来西亚去打黑工。。。结果被马来西亚的船主一口气全部拉到叙利亚成为ISIS的一员。。。。  这件事情在俄媒有过报道,但是在央视就没有了。。。。。。。
  还有一点我要纠正很多小伙伴们的三观,我们总是用经济实力与军事实力所谓的综合国力来判断谁强谁弱。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地球是圆的,而世界是立体的。所以有很多事情的发展会超出你的想像与认知因为我们兔吧中的很多兔子参加过真实博弈生活的人是极少数人。  土鸡与阿盟的能够媾合通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当前的利益高度互补。  对于狗大户们来说,庞大的人口已经是严重负荷了必须消耗掉2,3个亿人口。。。没错你真的没看错。。真的是2,3亿人口(最好的办法就是战争)  那么问题来了,战争爆发在哪里好呢?三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东欧国家最好(巴尔干半岛),因为那样既能扩展穆斯林的势力,也能对十字军宗教团体给予强大打击(东正加天主)还能起到凝聚伊斯兰民心的效果。  第二个选择那就是伊比利亚半岛,因为那样伊斯兰世界的地缘优势就出来了,地中海控制权就在阿盟手里了,但是这样会引发欧美势力的强烈反扑。。。可能会引火烧身,但是不怕有土鸡当替死鬼呢。  第三个选择就是什叶派的地盘爆发战争,这样利于伊斯兰世界的统一。就算不能把什叶派狮子的势力扫平也能打击削弱下,同时也间接打击欧美的力量。  没错,事实上第三种爆发了,但是力第二种也不远了。。因为ISIS的渗透真心不是吹的。。未来奥黑在美国本土上指挥反恐也不是不可能的,并且在2020年之前就会发生(这还是最晚的)  这样对于土鸡来说就要伸展地缘势力的机会了,东西南北皆可扩张。北面巴尔干有阿尔巴尼亚这张牌可以打,西面有埃及穆兄会可以打。东面有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的宗教领土冲突的牌可以打,那面有叙利亚与伊拉克(以色列)一票牌可以打,反正野骆驼有的是。。。。按照星际2的话说。。。虫群数量多到可以无视牺牲。  那么有人问了,那么土鸡会不会因为贪心在财政上崩溃掉???答案是不会。。。。因为大流氓都不敢动手直接收拾土鸡。。。那样他就倒向你的敌对大流氓。。。这是谁也承受不起的(地缘位置)  那贼鹰直接联合一群小伙伴直接扫平ISIS就完了不就是了。。。。但是这有一个资本消费的逆差。。。而贼鹰很清楚这个逆差会给他带来什么。  因为这是一场极其不公平的较量,因为贼鹰打这场战争是打一天花一天的钱,而土鸡是打一天赚一天的钱。。。。可能有人不信了。。。瞎白呼也得有个限度啊,扯蛋也不是这么个扯法啊。。。  但是悲哀的是这是现实,土鸡每天都在收取各地圣战者的路费,而且还卖他们军火,甚至与ISIS直接分赃(石油,粮食,等等战利品)外加狗大户明里暗里的支持。。。那是小钱钱真心甜。。。。  是不是有点向大家合伙坑毛熊的节奏。。。是的只是这回角色全换位了。。。所以贼鹰绷不住了。。。直接去吸全世界的血,欧盟首当其冲集团受到冲击。。。所以才有了欧盟要量化宽松要购买国债了。。。呵呵,印钞票就是了。。。才半年啊。。。你欧盟就印钞票一次这要是打个20年30年的。。。。欧盟祝你好运吧呵呵呵。  这次又会有人说了,那贼鹰就一直转嫁危机就是了。。。。呵呵。。。。耍赖耍久了。。人心就没了。。现在贼鹰是小弟有些叫不动了。。。。以后嘛。。。小弟会不会反水来砍你呀。。。  因为万事万物都是有底线的,所以我们今天看到了五大开大会要敲打土鸡的场面。。。但是这种大会就是吃喝玩乐外加吐槽的性质。  因为埃尔多安早就和老刁兔达成协议了,看看现在的兔子对土鸡的军售推迟半年,外加兔子最大旅游团到埃及旅游就说明,土鸡在埃及的问题上与兔子达成了筹码互换,并且在军售上依然吊着兔子的胃口,此时兔子的心里恐怕是痒痒的吧。。。  但是脸上还要表现出,你摸老娘的胸还吸两口奶,你个臭流氓说话不算话我们五个御姐要联合起来收拾你。。。。呵呵,实际上。。。。。
  小姐的心思丫鬟的命,就土耳其这小体格,毛子分分钟教他做人。
  埃尔多安的立二拆三,在围棋中你立多高才能拆多大。埃尔多安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么我们看看土鸡追求的实惠是哪些。  第一埃尔多安追求的是库尔德人变得稀有。。。。就像当年他们对亚美尼亚人那样。。。但是要杀伐决断些,所以我们去年听到了土鸡要在伊拉克与叙利亚划定安全隔离区来保卫自己边境的安全。。。但是我们细心看就会发现这条线在库尔德人居住区内,也就是说把整个库尔德地区的人划过来。然后能??当然是净化掉,最不济也就是21世纪的亚美尼亚人数量罢了。  那问题来了——美国人会默许嘛。。。。当然不会了。。。这要承担多大的国际压力与指责啊,但是这是土鸡的底线。。。也就是说我埃尔多安最少也要赢这些。。让我再让步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第二步埃尔多安将会追求占领叙利亚与伊拉克外加黎巴嫩。。。。强迫国际社会承认事实。。。毕竟人家的自古以来更厉害,叙利亚还是伊拉克甚至黎巴嫩自古以来就是我土鸡的固有领土,当年是你们非法把我家房子拆了的,现在还回来理所应当。。。何况你贼鹰联合国军还打不赢这场战争。  也许写到这里有人会说大毛能坐视不管??呵呵,大毛自古以来就是叛徒国家的代名词。。。基辅罗斯的斯奸只要塔尔图斯港口利益与军火利益得到保障,大毛随时可以出卖掉医生。。。。从目前态势来看大毛和土鸡正在秘密磋商,毕竟二毛家与也门家的事情都已经快咬到极限了。  而埃尔多安与兔子在埃及上的媾合目前也很成功,相信只要利益够口满足兔子高铁通往埃及与巴尔干半岛的路畅通,相信在吞并法案上兔子会投弃权票的。  那么就剩下欧盟与贼鹰了,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只要战争持续下去,让贼鹰不停的向欧盟转嫁危机那么欧盟与贼鹰就会出现对立。好了五大里3票支持土鸡2票支持贼鹰那么吞并就不会成为问题,唯一的问题那就是狮子了,但是。。。。。兔子和大毛对待狮子将给予什么样的答复呢?  废话,狮子被狗大户们看着呢,只要他现在敢动。那么狗大户在背后肯定要动手脚的。。。所以我们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狮子是多么的蛋疼,一直怒吼的说我们什叶派与逊尼派应该团结起来对付土鸡那个邪教徒。但是狗大户们不为所动,他们表示:“我们土豪不需要朋友。”  第三步就是等五大打盹的时候突进,兔子打盹就往埃及进发。大毛打盹就往高加索进发、欧盟打盹就往巴尔干半岛进发,贼鹰打盹就代表真主消灭以色列。  这就是保一,争二,探三的战略。从目前来看很完美。而东西方的海权与陆权之争注定土鸡不会孤独(地缘位置优秀)  那么能不能瓦解掉狗大户与土鸡的黑色同盟呢?答案嘛。。。不可能。。。因为土豪不需要朋友。。。
  东方还是西方关键时刻的土鸡必须站街,凭借埃尔多安的智慧不会看不明白这点,但是该如何选择呢?这就是宗教战争的延续了。  伊斯兰与天主教派的争夺战持续千年,有很多人说奥斯曼帝国的崩溃与中东政治强人的倒台意味着伊斯兰世界的结束,自地中海区域是欧盟的,其余的中东世界是贼鹰的。看上去是这个样子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就结果来看,是穆斯林世界赢得了第一轮战争。  因为先知穆罕默德说过“剑乃天与地之匙”欧洲文明失去了君士坦丁堡失去了地中海沿岸的一半。。。。还记得罗马帝国的浪漫史诗吗?所以十字军们并没有赢得这场战争,只是有些东西被盖住了而已。  新的时代来临了,土鸡加入了北约,狗大户们组团成立了阿盟,狮子独自扛起了什叶派的大旗。。。。一切都在等待而已。  单论土鸡与希腊的实力土鸡单手吊打希腊毫无压力,那么为什么希腊把领海划到自己家门口了呢?比兔子还欺负人,,,这不科学啊。。。。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站在希腊身后的是整个西方世界,土鸡不是十字军的一员所以土鸡没有不给东方站街的理由,呵呵真是够讽刺的。  所以土鸡有了背约会员国与上合观察员双重身份,但是让土鸡魂牵梦绕的是伊斯兰世界的领导权,为了这个神圣的目标给哪个方向的站街都是可行的。所以五大联手坑土鸡条件不成立。
  绕不开的土耳其,因为那是兔子拥有亚洲最后的一个钥匙而达成这个条件底座就是上合  本楼主其实不太喜欢论战,不过翊新写的止战疏与后出师表有些赞成有些不赞成。因为当年诸葛几次北伐并非想要速战速决,那是不现实的因为他不是武将没有战术决断的魄力。  魏延出斜谷那段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就不多做介绍了。诸葛没有脚盆当年“吾皇国之命运在此一战的魄力所以嘛注定了蜀汉的失败,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变得谨慎变得输不起了。。。。。。而人生在世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做大事都有一句话叫做——临门一脚,但是很多人都卡在这里没有做成,不是能力不够而是魄力不足。所以从荆州与益州为根据地转换成益州与凉州为根据地的思路,一样从关中进发得天下当年董卓不就这么干的吗?呵呵,当然为了确保万一采取不断骚扰汉中与凉州让魏国的军力与权力形成分散。。。确保四分天下让司马势力壮大达到分化瓦解魏国也是好的,而且万一能够促发魏国与吴国的大火并自己不是还有机会吗?  中国有句老话:”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这句话形容诸葛亮再合适不过了,所以无论是后出师表还是止战疏有战略意义却没有绝对性质的意义。  战略就算制定的再好,战术上是错误的也是白搭。。。比如脚盆,比如4V,比如彼得一世大帝,制定计划的人是天才执行的是蠢才那就是个笑话。所以教育事业很重要,体质改革更重要,所谓根基在民众魂魄在庙堂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翊新楼主把整个世界比喻一个黑社会架构非常有亮点,这点我很钦佩入木三分说的真不错。但是他忘记一个最基本的道理,所谓流氓——真流氓,假仗义而而当作为黑老大你如果把蛋糕做大,让小弟们的蛋糕跟着大的话不需老大多费唇舌只要大哥一个眼神,小弟就会跟着你走。。如果蛋糕你做不大并且做少了而且很无赖的吃小弟的蛋糕的话。。。。初期离心离德叫不动小弟干活,后期就是众叛亲离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位堂主他自己的蛋糕越做越大,黑老大和其他堂主蛋糕越做越少。。。。那么人心就会浮动的,我想30岁以上的兔子都能听懂这段话的含义,比如正副各种干部转换时刻需要的条件。。。都懂的(仅限文科生,理科生很难理解)  那么问题来了副职干部如果想取代正职干部该怎么办,很简单啊只要拉拢足够多的下层主管形成新的利益联盟(前提能对抗正职干部的团队)还需要足够多的中立民众观战以树立新秩序(观众以后都是交保护费的)  所以我们得出结论分化加瓦解是副职干部上位的最好的办法,但是有个前提就是你的个人能力要比正职干部要强能够把风头给他亚住,也就是亮相。  拉回现实怎么亚风头?那就在经济方面有建树当然也别忘了给贼鹰同志使绊子,形成明显的对比差。那么怎么怎么拉山头呢?那就要靠上合这个工具了,其实在我看来上合就是圆规是以中亚五国为圆点以顺时针方向转动划分势力的,从北亚的俄罗斯再到东亚的中国再到南亚的印度最后到西亚的XXX以次来结束贼鹰在亚洲存在的势力同时也为挺近欧洲做准备。。。这个就是拉山头。。。那最后的瓦解是什么,那就是蓝星热点问题上的不断出招让整个西方阵营多次出血造成内部分赃不利互相倾轧达到彼此互相猜忌与不信任,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有些问题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世界可以描绘成一个国家,国家也可以描绘成一个家庭。万事万物皆可变通没什么难的。可能有小伙伴会问那个西亚的XXX是谁?  有可能是土鸡,有可能是狮子,更有可能是沙某。。。就目前来看土鸡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如果西方阵营出现叛徒还是北约的。。。这个震动力非常巨大。。。而且倒向东方了。。。。嗯。。。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我兔对叛徒毫不手软的原因了。。
  脚盆鸡的搅局  古人有句老话,大致的意思就是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来了。楼主我现在严重怀疑脚盆首相小三子的智商是不是负数的。五大流氓正郁闷的想填掉中东土鸡霍乱这个坑,结果这个脚盆鸡自己就一只脚就踩坑里了。  看着兔媒的大肆报道脚盆人质事件,和贼鹰领导西方的煽风点火。。。。。。脚盆一个不小心就跳火坑里了,最后就是送死你也去黑锅也你背  不过楼主真心不希望脚盆现在就跳火坑里去,那样画面就不完美了。这个坑是留给鹰酱的,你算哪根葱啊
  日本,就是变态!呵
  日本人的国民性就是淡漠凉薄残忍,因为没有安全感,也许明天岛就沉了,自己的生命都没有了,哪来多余的情感去关注别人。312地震,中国人的同情惋惜都比他们自己的同胞多。  其实我很想问一句,爱死爱死敢绑架杀害中国人不?
20:19:17  中国也在极力的淡化这件事,过关的口风大家早就看出来了吧,五毛们没少忙活这个事  -----------------------------  楼主你傻啊,那是淡化吗,那是在说活该,告诉你中国不持立场就是在看乐子!
  @查拉丝图拉
21:24:40  楼主分析的很好,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发源地就是土耳其  -----------------------------  楼主脑残你也脑残
  其实我很想问一句,爱死爱死敢绑架杀害中国人不?  ---表乱酱,很灵验滴哦!要厚道,表要让外嫁布又哼三部曲
  鹰酱是不会跳坑滴,除非再来一次911,不过再来一次的话,打不赢丫还是不会去
  @造京观是我的爱好
20:19:31  youtube中是ISIS战胜而过的情形,却有日本人给美国人当侦探,被砍头时,围着的日本人却叫好,“从那一会后,我便觉得学医并非一件要紧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作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大家熟悉吗?  -----------------------------  不一样的,人家可不是“愚弱的国民”,你可以说愚,但绝不能说弱,相反可以看出非常强悍。他们一致认为国民要有为国牺牲的自觉,被砍死了就免除了日本政府的尴尬。他们不是心口不一,要求别人牺牲,自己看戏的看客,如果这事到了自己头上,也是一样的,被砍头日本人的父亲也是这么表态的。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毕竟内力深厚。  
  Zzzzzzzzzz  
  瞎扯鸡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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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21K1,675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赞同 11K1,139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69046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赞同 1.6K168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p&“这曾是朕的江山,现在都是你的了!”&/p&&p&王大笑着,抱起了刚刚一岁的皇子,襁褓里的孩子也呵呵笑了起来。&/p&&p&“传令下去,启示六年王北狩未归,不知所踪,天位传于太子。”&/p&&p&王说着正要大步迈出宫殿,一个老头却跪在地上,挡住了去路。&/p&&p&“恕老臣难以从命!陛下……”&/p&&p&“老师,你不传令信不信我杀了你?”&/p&&p&“……老臣以死抗命……”跪在地上的老人颤抖了。&/p&&p&“哦?那老师你孙女的命呢?你儿子的命呢?也不要了?我会给你诛三族的罪名的,你没有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让开吧!”&/p&&p&“…………”&/p&&p&老人颤抖着,哆嗦着,退了下去。&/p&&p&“陛……陛下!”&/p&&p&“嗯?”&/p&&p&“您可知这一去会如何?”&/p&&p&“如何?能如何?王后已死,先王不知所踪,而王子年幼;外戚专权,边军自立,民心不稳,外族觊觎。若是灾年,则流民四起,社稷将危。这太阳底下,能有什么新鲜事?”&/p&&p&人类,能有什么新鲜事。&/p&&p&&br&&/p&&p&&br&&/p&&p&是日,王悄然离开了宫殿,自从王后难产而死之后,他早就想走了。&/p&&p&&br&&/p&&p&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这诺大的土地,又有几个王丈量过呢?那些高高坐在庙堂宫殿的东西,又如何能自称为王呢?&/p&&p&&br&&/p&&p&次日,先王帝师左大臣宣布王的遗诏:&/p&&p&启示六年王北狩未归,不知所踪,天位传于太子。&/p&&p&&br&&/p&&p&即日,太子登基,左右大臣及外戚亲国公大将军辅佐。&/p&&p&次年元月,大将军专政,杀右大臣,以妄言之罪囚左大臣于牢狱。&/p&&p&五月,北方王国侵犯边境,夺一州五十五县。&/p&&p&六月,大灾,有义军起于南郡,攻城掠地,一呼百应。&/p&&p&义军有白马将军,骑着高大的白马,英明神武,精通谋略,又得了天上神仙的加护,不仅力大无穷又会领兵打仗,对占领地更是治理有加,深得军民爱戴。&/p&&p&这年十月,正直秋收,义军携数万之势攻破京城,杀大将军。而左大臣趁乱逃出了监狱,抱住年幼的皇子,正欲以身殉国。&/p&&p&却被义军活捉了,一老一少直接被押往了义军领袖的大营帐中。&/p&&p&正是那白马将军的大帐!&/p&&p&&br&&/p&&p&&br&&/p&&p&“先王,老臣无脸目见您啊!”老人在地上,泣不成声;这世道如此险乱,年轻的王怕是早已经尸骨无存了吧。是自己教导无方,是自己教导无方啊。&/p&&p&“哦?你找我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营帐中间的椅子上传了过来。&/p&&p&老人一下子抬起了头,眼眶里都是泪水,年老的皱纹里也都是泪水了,他打量着那个营帐里的男人,那个曾经的任性的王,正盘腿坐在椅子磕着瓜子。&/p&&p&“好久不见~~~先生,对不起。辛苦你了,真的辛苦你了。&/p&&p&再让我看看皇子吧,哦~~~二狗子长得蛮健康的啊”,王欣喜地看着长大了的皇子。&/p&&p&“陛下……您……?”&/p&&p&“诶,老师,你这样叫就太没有骨气了,这么快就向叛军倒戈了?管农民起义的领袖叫王了?那先王我会怎么想?”&/p&&p&“这…………”&/p&&p&“别在意,逗你的。我知道你现在比较乱,其实我也很乱,事情比较微妙,中间发生了很多故事,天神授书啊,大河里面挖出了写有我名字的石碑啊,编一些义军的顺口溜啊,开粮仓分田地啊,很多很多,反正结果嘛,既然要有义军,那就由我亲自来喽~~~”&/p&&p&“你的反应是最好的,我小舅子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吓得尿裤子了,他今年已经二十七了,湿着裤子死了,到了地下怎么见他姐姐啊~~”&/p&&p&“算了,先不多说了,既然你已经归降我军了,那就站起来吧,换一身衣服,准备出发吧。&/p&&p&哦,对了,是去登基。今天是我为王的日子。&/p&&p&今天是个好日子,您得在场。”&/p&&p&&br&&/p&&p&&br&&/p&&p&&br&&/p&&p&“这曾是朕的江山,&/p&&p&现在又是朕的江山了。”&/p&&p&&br&&/p&&p&登基大礼后,看着宫殿外焕然一新的文武群臣,王肆意而嘲弄地笑着。&/p&&p&他半躺在那个黄金龙椅上,&/p&&p&心想,&/p&&p&这椅子真硬啊。&/p&&p&&br&&/p&&p&这江山真无趣啊,&/p&&p&人们真无趣啊。&/p&&p&&br&&/p&&p&我也真无趣啊。&/p&&p&有多少人不该死啊。&/p&&p&&br&&/p&&p&无趣至极。&/p&&p&&br&&/p&&p&&br&&/p&&p&完。&/p&&p&&br&&/p&&p&P.S.&br&“老师,您这岁数跟过来干吗啊?”&/p&&p&“陛……混小子,别想着再跑了。你这是去……北方?”&/p&&p&“是啊。你放心吧,我是讨北将军,皇宫里现在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易容的替身,很像的。上个月刚刚找到的,蛮有野心的一个小伙子,好像还背负什么复国之恨?&/p&&p&不管啦,放心吧,不会有岔子的。”&/p&&p&王骑着疾驰的马背上,回头对着北风中的左大臣伸出大拇指,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就逐渐跑远了。&/p&&p&&br&&/p&&p&至于史书上那段讨北的英雄不听皇命,视三十三道加急金牌如无物,最终大败北方王国,兵临北境王城,拐走了很像王后的北方的王女,最终率联军回国篡夺帝位的事情,那就是后话了。&/p&
“这曾是朕的江山,现在都是你的了!”王大笑着,抱起了刚刚一岁的皇子,襁褓里的孩子也呵呵笑了起来。“传令下去,启示六年王北狩未归,不知所踪,天位传于太子。”王说着正要大步迈出宫殿,一个老头却跪在地上,挡住了去路。“恕老臣难以从命!陛下……”…
&p&战锤40k吧,兽人这个种族,本身其实就是一种被设计出来的生化武器&/p&&p&里面兽人有精神力场,名叫“我寻思”,意思是远古外星人设计兽人时候,给加了一种精神力量,就是他们越信啥,信的人越多,这个信仰就能变成现实。比如他们信车刷红色跑得快,刷了红色真的就加速了,信枪越响威力越大,结果拿着威力强大但静音的激光枪就打不死人,拿着自制土枪却威力巨大(好像还有个故事,不知道是不是官方的,一个兽人拿着特别响的枪,战场上非常威武,结果枪太响把自己耳朵震聋了,顿时枪就威力大减)&/p&&p&兽人本身武器都是非常粗劣,全靠信仰撑着,比如一把“枪”其实就是一个管子上面绑了个扳机,根本不是真枪,但要是有足够的兽人信这玩意,就能开火,(还有个故事,就是一个人捡了把兽人的枪,发现就是一堆破烂根本没用,但是他碰见了些兽人,一时没有别的武器,就死马当活马医对兽人按下扳机,关键这时候兽人看见这枪了,兽人的精神力驱动了这枪,把自己打死了...)。所以兽人越多,精神力越强,科技就越发达,小股兽人只能停留在冷兵器时代,大部落能发展到宇宙航行&/p&&p&再有就是兽人本身也有意思,行动类似于动物,繁殖类似于菌类,死了后变成一大堆孢子,地上就长出新兽人来,一个星球上有了兽人几乎就不可能灭绝(除非把整个星球生态圈全彻底毁了)也不怕死,星球级的兽人,直接凿空一个小行星,后面安插巨型火箭,开着撞人星球...里面装着几亿兽人,撞上去了,兽人死一大半无所谓,目标星球也基本没活人了&/p&&p&&br&&/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3a6bdd45c8ebfc459d5973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50& data-rawheight=&359&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50&&&/figure&&p&&br&&/p&&p&其实T虫子也挺有意思的,我晚上再写写&/p&
战锤40k吧,兽人这个种族,本身其实就是一种被设计出来的生化武器里面兽人有精神力场,名叫“我寻思”,意思是远古外星人设计兽人时候,给加了一种精神力量,就是他们越信啥,信的人越多,这个信仰就能变成现实。比如他们信车刷红色跑得快,刷了红色真的就…
&p&客人上门要存一个亿,票号的伙计会立刻把客人引到后院,后院有专门接待贵客的房间,里面有待客的桌椅,一般还会有藤榻可供小憩。&/p&&p&伙计把客人引进屋,微微一哈腰:&/p&&p&“这位老爷请在这里稍微歇息一下,简陋的很,不成敬意,本号李掌柜一大早去抚台衙门伺候差使,说了中午必能赶回来的。”&/p&&p&然后一抬头,轻轻吩咐一声:&/p&&p&“给贵客上茶!”&/p&&p&这时,一位俏丽而稳重的丫鬟走上前来,含笑招呼:&/p&&p&“这位老爷这是初次上门,不知您老是中意龙井还是毛尖?”&/p&&p&一边问,一边手脚麻利布好了四个零食碟子,分别是玫瑰金橘,芝麻酥糖,云片糕,椒盐葵花籽,接着又自顾自的说道:&/p&&p&“要我说么,今年的龙井真正是好,新年里一场雪,压得个味道是格外的香。”&/p&&p&说罢,已经摆上一个茶壶,两只玻璃杯,一个青花的茶叶罐,径自开始用长长的茶则开始盛茶叶了。&/p&&p&那伙计在一旁看了,便低声的斥责:&/p&&p&“金凤,怎么这么没规矩,问了客人要哪一种茶,又自作主张,哪有这样的礼数?”&/p&&p&金凤拨好茶叶,弯腰从地上拿起一铫子热水,直起身争辩道:&/p&&p&“客人来了么,当然要泡好茶叶啊,我看这位老爷就是喜欢龙井的,怎么样?要你管?这位老爷你说对不对?”&/p&&p&那伙计益发恼火,又不好发作,低头问道:“不敢请教老爷台甫,这丫头真是没有规矩,让您见笑了。”&/p&&p&“不敢不敢,小兄弟,不要客气,敝姓孙,龙井就很好,既然今年的格外好,那就是龙井吧。”&/p&&p&金凤马上接口:&/p&&p&“看,要你多嘴,人家孙老爷走南闯北,不比你见识高?龙井么,天下茶叶里第一好了,对吧孙老爷?”&/p&&p&金凤嘴上唧唧呱呱,手里一刻不停,须臾之间,一杯恰到好处的龙井已经泡好,对孙老爷微微一笑,转身出了房间。&/p&&p&那伙计叹气摇头,略带愧疚的说:“孙老爷,真是让您见笑了,茶叶再好嘛也不可以这样子啊。”&/p&&p&孙老爷微笑点头道:“没关系,没关系,确实是很香,我在这里等一会好了,小兄弟,你贵姓?”&/p&&p&伙计忙说:“孙老爷,这怎么敢当,免贵,姓李名成,您叫我阿成好了。”&/p&&p&“哦哦,小李,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样,你在前面要是有事忙,不用招呼我,这里挺清静,茶也好,点心也好,我在这里等一会。”&/p&&p&阿成说道:“孙老爷,本来按规矩呢,我应该在这里伺候老爷的,在您面前伺候,也是我长见识的机会,不过讲老实话,一个亿,这么大的存单,我实在是没有存过,里面的规矩我也不懂,说起话来怕您见笑。这样子,我们老爷也是读书人,这里书橱里有几本书,可以消遣,老爷请稍微歇息一下,一般抚台衙门的差事,我们掌柜的中午之前就能回来了,我在前面,您有事请随时叫金凤来招呼我。”&/p&&p&“好说好说,你先去忙,有事我会找你的。”&/p&&p&阿成恭敬的致意转身,走出房间。&/p&&p&送走这两位,孙老爷这时候才有机会打量一下房间,房间不大,干净整齐,一桌四椅,靠窗一个条案上,摆着一个白瓷的抱月瓶,供着一枝当季的海棠,北墙上一幅墨竹,不新不旧,两旁一付雅联“静坐不虚兰室趣&br&清游自带竹林风”,看来,这个小李所言不虚,掌柜的确实是读过些书的。&/p&&p&&br&&/p&&p&更一下,2&/p&&p&阿成回到前面,先招招手,把一个小伙计叫过来:&/p&&p&“福贵,你马上去抚台衙门跑一趟,找机会找门房问一下,中午老板在那里会不会留饭,如果能见到老板,和他说一声,有客人,请他尽快回店里。快去快回!”&/p&&p&说完,又想了一下,从柜上后面的抽屉里,拿出十几个铜板,交给福贵,又叮嘱到:&/p&&p&“抚台衙门的门房老王,喜欢喝两口,平时么眼睛抬得朝天高,不拿正眼看人的,你见机行事,这些钱你拿着,买些老酒卤菜这样的物事给他,一定要把我的话带到老板面前,明白么?”&/p&&p&福贵是个精壮灵活的小伙子,他眨着眼睛想了一下,说:“好的,我懂了。”&/p&&p&“懂就赶快去吧。”&/p&&p&看着福贵匆匆跑出门,阿成擦了一把汗,又从银号的前门出去,沿着西面的巷子,绕到后面的小门,推门进了后院。小门正对着的,是银号的灶堂间,里面热气腾腾,虽然是春天,烧饭司务在里面已经是满头大汗。&/p&&p&阿成先陪了笑脸,亲热的叫一声:&/p&&p&“陈阿哥!”&/p&&p&烧饭的陈司务正在向蒸饭的大锅里面加水,他头也不回说道:&/p&&p&“今天要加菜是吧?金凤刚才来说了一大通了。”&/p&&p&阿成说道:&/p&&p&“今天是贵客,我想在巷口老和兴再叫四个菜,陈阿哥,你今天烧的都有啥小菜?”&/p&&p&陈司务加好了水,把小水桶放在灶台上,掉过头来说道:&/p&&p&“老和兴!?啥样的贵客?你要搞搞清楚哦,喏,你看,一只百叶结烧肉,海米冬瓜,扁尖咸肉烧个汤。自己家的就这三样。”&/p&&p&阿成想了一下说:&/p&&p&“好的,那等一歇就再叫两个荤菜两个冷盘,一斤绍酒。”&/p&&p&“两荤两冷盘,一斤绍酒?小李你这是什么客人?不要让人骗了,晓得吗?”&/p&&p&阿成笑了一下,伸出一个手指头比给陈司务,说:&/p&&p&“人是斯斯文文,读书人的样子,穿着很体面,待人很客气,应该是不错的。”&/p&&p&“十万两?”陈司务瞪起眼,吐了一下舌头,“好了好了,阿成,你要发财了,老婆本也够了,今天我就帮你,老和兴就是醉鸡,和那一道蒸鱼最拿的出手,鲥鱼现在正是吃的时候,你去问问,今天的鲥鱼到了几条,大不大。冷盘就来香干马兰头和烤芙,他店里的香干,要用鸡汤煨过的才是真正有味道的,有时候去的晚,就没有了,盐水酱油汤随便泡泡,也会端出来的,你要和他们讲清楚。”&/p&&p&阿成没有说穿陈司务对一个手指头含义的误会,立刻深深鞠一躬:&/p&&p&“陈阿哥,你对我最好了,我这就去办。”&/p&&p&“嬉皮笑脸!”陈司务笑骂了一句,“还有,你和他们柜上说,就说是我说的好了,绍酒要他们从那个二十斤的瓮里拷,那几个大瓮里面的酒,味道太淡,价钱是一样的,你提我,他们心里自然有数。”&/p&&p&阿成知道陈司务以前是大酒楼的厨师,在行当里地位很高,老和兴的厨师,好像还是他的师弟,他后面这几句话,才是要紧的,打了他的名头,今天的菜就不会错。&/p&&p&更 3&/p&&p&从灶堂间出来,继续向前,穿过一段夹弄,顶头一间鹿顶,是金凤和几个女工的住处。阿成隔着门问了一声:&/p&&p&“金凤在里面么?”&/p&&p&里面立刻传出来一阵笑声,只见金凤走出门来,一手指着阿成,边笑边说道:&/p&&p&“哎哟,李老板贵客驾到,我们这里都是不懂规矩的人,有什么吩咐,‘您’在前面喊一声就好啦!”&/p&&p&阿成说:&/p&&p&“金凤,不要皮,我要去老和兴叫几个菜,那里中午乱哄哄人很多,你和我一起去吧。”&/p&&p&金凤瞪大眼睛说道:&/p&&p&“咦?这是怎么说?孙老爷那里,茶要加水,我要管的啊,点心瓜子吃空了,我也要管的啊,和你出去买小菜,想的什么花样经?”&/p&&p&阿成一时语塞,金凤说的这倒确实是个理由,他又一想,马上要到中午了,买到菜回来的时候,或许正好在路上会遇到老板和福贵,他带着丫鬟去老和兴,被老板看到,也不是什么好场面,于是马上改口说:&/p&&p&“也对,那等下我去前面,叫阿宝和我一起去,现在你和我一起,去照看一下孙老爷的茶水。”&/p&&p&金凤有点诧异,没想到阿成这么容易接受了她的建议,又有点说不出的怏怏,毕竟,缓步走进老和兴那高大的店门,一叠声的点出几道最高档的菜色,然后让饭店里的小厮挑着食盒,跟在后面,昂着头走过巷口,这也不是轻易能遇到的风光。&/p&&p&她慢慢转身回屋子,拿起热水铫子,和阿成一起,向后院前半面那间待客的房间走去。&/p&&p&从女工住的鹿顶走到待客的耳房,要穿过一个天井,四月春光,满庭丁香,深春孟夏的阳光,穿过枝叶,斑驳的洒在地面,一阵阵香气顺着风荡过来,阿成走在丁香围绕的小径上,两只手忍不住向两边划开,真有那么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了。&/p&&p&更新 4&/p&&p&片刻,两人已经走到客房门口,屋里面,孙老爷正背对着门,看着墙上的墨竹和对联在微微点头,阿成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金凤倒是心直口快,一大串话又出来了:&/p&&p&“孙老爷,您是真正雅致的老爷,我们老板也说过的,这张竹子的画法,叫做疏密有致,好的不得了,只是要真正读过书的人,才能看得懂。”&/p&&p&孙老爷被“雅致的老爷”这个说法逗笑了,说:&/p&&p&“雅致的老爷?这倒有意思,除了雅致的老爷,还有些什么样的老爷啊?”&/p&&p&阿成忙说:&/p&&p&“她又要说她那一套毛丫头的奇谈怪论了,这丫头,孙老爷不嫌弃的话,端个茶,倒个水,手脚还是稳当的,就是话太多了,没轻没重。”&/p&&p&金凤听了,马上在旁边咬着牙,吸着气,发出“西西”的声音,表示对阿成胆敢当着客人评价自己的不屑。&/p&&p&阿成不管她的奇怪表情,继续说下去:&/p&&p&“孙老爷,我们老板中午肯定就要回来了,您一定赏光,在鄙号吃午饭,不然我们老板要骂我不懂待客了。”&/p&&p&孙老爷带着笑意,说:&/p&&p&“和主人尚未谋面,就要叨扰一顿饭,这可真是无礼得很了,可是小李,你这样说呢,我又不好拒绝,金凤,你来说说,真正雅致的老爷,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p&&p&金凤马上接口道:&/p&&p&“孙老爷,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虽然是小地方,但是有几道菜,是雅致的老爷最喜欢吃的,您可一定要留下来尝尝。”&/p&&p&一语未罢,孙老爷仰头哈哈大笑,阿成赞许的看了一眼金凤,对孙老爷点头说道:&/p&&p&“是啊,您一定要留下来,尝尝本地几样时鲜小菜,您老宽座,我去前面照看一下,阿凤,你快把水给孙老爷续上。”&/p&&p&说罢,阿成转身退出房间,向院子前面走去。&/p&&p&&br&&/p&&p&更新 5&/p&&p&到了前面堂屋,阿成从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两块碎银,估算着大概是够那几个菜的价钱,然后叫上阿宝,又细细叮嘱了一番看家的几个伙计,迈出门槛,走向巷口的老和兴。&/p&&p&白花花的银子,加上陈司务的面子,在老和兴叫菜的事情非常顺利,醉鸡和冷盘做好了,就会先送到陈司务那里去,蒸鱼要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再开始蒸,小酒瓮里拷出来的绍酒,糟香四溢,倒进一个阔口收颈的酒瓶,用棉纸封好,再扎上标着老和兴招牌的纸头,簇簇新,真有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p&&p&其时老和兴还没有开始上客人,阿成让阿宝留在后面厨房等菜,自己稍微松一口气,把酒瓶放在门边的一张桌子上,歇一歇,一抬眼,就看到窗户外面街上,掌柜在前,福贵在后,正急匆匆的走向银号。&/p&&p&他连忙拿起桌上的酒瓶,走出老和兴,追两步,喊了一声:&/p&&p&“李先生,我在这里!”&/p&&p&李掌柜停步回头,看到是他,返身也急走几步,站到阿成面前,低声问道:&/p&&p&“怎么样?客人留下了?”&/p&&p&“是的,在后面小客房,金凤伺候茶水,在休息呢。”&/p&&p&“哦,哦,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啥时候来的?自己来的么?”&/p&&p&“是的,不胖不瘦,三四十岁,上午刚开门就来了,人很客气,一进门交代了生意,我说这样的生意当下不能做主,要等老板回来,他倒是很好通融,要他等就等,要他客房喝茶,就去后面喝茶。”&/p&&p&“哦,那他。。。”&/p&&p&李掌柜话没说完,停了一下又说:&/p&&p&“那好,我们先回去。”&/p&&p&从巷口到银号门口,要走十几个门牌,李掌柜走的很急,到了银号门口,突然停下来,对福贵说:&/p&&p&“福贵,你拿了这瓶酒,从后面进去,送到陈司务那里,就说待会待客要用的,要他放放好。”&/p&&p&福贵拿了酒,向前一转弯,进了巷子,李掌柜转过头来,低声的对阿成说:&/p&&p&“他说要存多少?怎么存?”&/p&&p&“说是要存一个亿。”&/p&&p&“一个亿?!胡说! 是银票还是现银子?”&/p&&p&“这个。。。不知道。”&/p&&p&李掌柜刚想瞪眼,又不说话了,思考了一下,对阿成说:“这件事不要随便对外面讲,店里面,现在你知道,金凤,福贵知道,还有谁知道?”&/p&&p&“还有阿宝,刚才和我去老和兴叫菜的。”&/p&&p&“其他人问起来,你就不要多讲了。”&/p&&p&说罢,不等阿成回答,他转身迈进了大门。&/p&&p&李掌柜这家银号,在城里不算大字号,不过稳妥经营多年,李掌柜持重的名声是有的,这样兴师动众的接待一位客人,他是不想传到外面的。&/p&&p&更新 6&/p&&p&进得银号的大门,李掌柜别的地方不看,径直穿过柜台,走进柜台里面一个隔间,那是账房先生老郑的房间,阿成也在后面跟了进去。&/p&&p&李掌柜拿起郑先生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抬手喝了一大口,看着老郑说道:&/p&&p&“老夫子,你看,此事如何?”&/p&&p&老郑也抬头看着老板,慢吞吞地说道:&/p&&p&“这个嘛。。。,既来之,则安之。”&/p&&p&李掌柜听罢,深深点了一下头,说:“对啊,既来之,则安之,多谢夫子教我!”&/p&&p&老郑的一句话六个字,加上一大口茶水,此刻,李掌柜刚才那种患得患失,又怀疑又兴奋的心情,已经消失了大半,他回转身来问阿成:&/p&&p&“有没有请教客人的名字?”&/p&&p&“姓孙,名字没有讲。”&/p&&p&“好!”&/p&&p&李掌柜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着,日常那种从容而诚恳的情绪,又回到了身上,对阿成说:“走,和我一起,拜客。”&/p&&p&------------------------------------------------------&/p&&p&穿过正房,师徒二人穿过后院天井,来到小客房门口,阿成抢先一步,掀开帘子,对着里面孙老爷恭敬地说道:&/p&&p&“孙老爷,我们掌柜的回来了。”&/p&&p&李掌柜抢先拱手开口道:&/p&&p&“孙老爷,抱歉,抱歉,贵客来访,没有远迎,还让您久等,愧何如之,愧何如之。”&/p&&p&孙老爷同样拱手:&/p&&p&“哪里,哪里,幸会,良园若此,新茗旧画,要谢掌柜的赐我一段好清福。”&/p&&p&“局促得很,简陋得很,只能是歇歇脚,来,来,孙老爷请坐。”&/p&&p&主人伸手请客人入座,揖让之际,金凤拿着热水铫子进来加水,孙老爷抬手指着金凤说道:&/p&&p&“劳动这位姑娘殷勤招待了半天,真正有愧。”&/p&&p&李掌柜忙道:&/p&&p&“孙老爷不必这么客气,叫她阿凤好了,敝姓李,叫我老李也可以。”&/p&&p&“那么李掌柜也不要客气,敝姓孙,孙晓晨,拂晓的晓,清晨的晨,叫我老孙,大家都自在亲热一些。”&/p&&p&一番谦让之后,定下来,李掌柜称孙老爷为孙先生,孙老爷称李掌柜为老李,这时候,茶已泡好,各自落座,李掌柜问道:&/p&&p&“听口音,孙先生是北方人呐。”&/p&&p&“是啊,北地贫瘠,四月江南,如此春光,羡慕你们生在福地啊。”&/p&&p&“哦,那么孙先生来敝乡,是打算长居呢?还是小作勾留?”&/p&&p&“此番是受主人之托,要在江南择地起造一处花园别业,看来是要常住一阵子了,周围的几个州县,大概也会四处转一转。”&/p&&p&李掌柜不露声色的答道:&/p&&p&“那么好了,不才自幼生长于本省,几个徒弟也是本地人为多,有机会可以陪先生走一走,逛一逛,江南风物,异于北国,想来先生一定会喜欢的。”&/p&&p&“好,好,到时或许要偏劳老兄,先行谢过。”&/p&&p&&br&&/p&&p&更新 7&/p&&p&“您太客气了,此番照顾本号的生意,真正心感,效些许奔走之劳,是应该的。还要请教先生,您的这笔款子,是哪一家的银票呢?大概要放多久?需要我们怎么帮您放出去?”&/p&&p&“哦,倒不是银票,是现银,第一笔大约五百万两,一共会有大约一亿两,陆续运到,要麻烦老兄照看了。”&/p&&p&李掌柜心里想:“你还真能嘴硬啊,接着编吧,五百万两现银子,你知道是多少么?”&/p&&p&嘴上却说:&/p&&p&“这笔钱,贵主人大概是打算怎样使用呢?”&/p&&p&孙老爷说:&/p&&p&“主要就是起造花园别业的工料用款,随到随用,我家主人现在是打算着,每月工料款用掉大约一两百万,五六年之后,就能完工了。”&/p&&p&“贵主人真是富可敌国啊,本城的富豪起造花园,耗银几十万两,已经堪称豪宅大邸了,这每月上百万两的工料,得是多大的花园呐。”&/p&&p&谈到这里,福贵悄悄走进门来,和阿成耳语几句,阿成笑道:&/p&&p&“孙先生,要不我们开饭吧,坐了这么久,又聊公事,也该饿了。”&/p&&p&李掌柜忙到:&/p&&p&“是的,是的,这就开上来,本地的一些土菜,不成敬意,尝个新鲜。”&/p&&p&老和兴很捧陈司务,附带借了四副很精致的碗筷,金凤在桌子两端对着摆上两副,抬眼看了一眼阿成,正看到阿成忙不迭的摇手使眼色,便罢手没有继续布置碗筷,转身又把两个小菜摆上,绿白相间,煞是好看。&/p&&p&紧接着,陈司务带着骄傲的神气,端着醉鸡和刚刚送到的蒸鱼,慢慢悠悠走到门口,金凤忙出去接了,进来摆好。两道大菜一上,酒瓶酒盏再分列两边,桌面上就很有玲琅杂陈的样子了。&/p&&p&孙老爷向阿成一摆手:&/p&&p&“阿成辛苦半日,一同入座,边吃边聊吧。”&/p&&p&阿成连忙摇手:&/p&&p&“不用不用,我在后面有饭的,您和掌柜的慢慢吃,我去看一下,还有一个汤。”&/p&&p&说罢,连忙退出了小客房,和金凤一起回到陈司务那里,把两个“自家小菜”装了两盘,送了上去,等金凤送菜回来后,阿成就在小天井把金凤拦住,悄悄对她说:&/p&&p&“阿凤,掌柜的刚才吩咐我,这个客人这件事,不要和外面人乱说,你,我,福贵,阿宝,我们四个人知道,店里其他人,也不要去讲。”&/p&&p&金凤拍拍胸口说:&/p&&p&“哎哟,五百万!是多少?天天吃老和兴,买新衣服,一辈子也花不完吧?”&/p&&p&阿成立刻瞪起眼来:&/p&&p&“叫你不要乱讲,你还说!”&/p&&p&立刻又放低声音,凑到阿凤眼前小声的说:&/p&&p&“事情是真是假还不知道,要是没影子的事情,传来传去,咱们店多塌面子,你怎么想不到这一层?”&/p&&p&金凤听了,立刻显出恍然的表情,又想了一下,说:&/p&&p&“那还请他吃鸡吃鱼?那只鸡那么大,那条鱼也是新鲜的很,多可惜啊。”&/p&&p&阿成哭笑不得,说:&/p&&p&“哎呀,这个你不懂,我们银号,这样的排面当然还是有的,不过你不要去和别人讲就对了,掌柜的请他吃饭,就是在看看他的路道嘛。”&/p&&p&======================&/p&&p&声明一下:&/p&&p&这篇文章是我前几天看到这个问题之后,一时兴起写的,现在只写了一点,还没有写完,只是一个开头。&/p&&p&这篇小文现在只在知乎发帖,当前也没有打算授权其他媒体网站等转载,望各位朋友周知。&/p&&p&&/p&&p&======================&/p&&p&更新 8&/p&&p&小客房里,两位老爷正在亲热的边吃边谈,李掌柜语态轻松的问道:&/p&&p&“孙先生现在下榻在何处呢?”&/p&&p&“在城东的福升客栈。”&/p&&p&“可还住的惯么?现在天气还好,再过一个月,就要梅雨天了,阴雨连绵,下一个月不停。”&/p&&p&“听说过的,或许倒是可以领略一番烟雨江南的神韵了。”&/p&&p&李掌柜盛了一小碗扁尖咸肉,放在孙先生的面前,又问道:&/p&&p&“那么银子,也是运到客栈的么?”&/p&&p&“银子在船上,叫做。。。,哦,韩家镇老码头。”&/p&&p&“那倒是不远,两里多路。”&/p&&p&韩家镇老码头那一带,李掌柜很熟悉,如果真有装载几百万银子的大船,停在那里是很合适的地点。&/p&&p&“还有一点事情,要请教,孙先生不要觉得我冒昧。”&/p&&p&“掌柜的请直接讲,不必客气,谈生意,当然要彼此开诚布公才好。”&/p&&p&“本城银号,大者有三家,小的十几家,本号算在小的里面,规模门面,也是靠后的字号,孙先生对本号格外关照,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要专门嘱咐的么?”&/p&&p&“哦哦,这个啊。。。”&/p&&p&孙先生笑了,用调羹挖起一匙马兰头,放在面前的碟子里,说道:&/p&&p&“这里是有这样一个理由,我家主人的尊长,对本家都是格外的尊重和照顾,说起来,真是老兄的天恩祖德,我们底下办事的,有机会总是会格外照顾老人家的这种心情。”&/p&&p&这话说的有点云里雾里,大概的意思,好象是说,孙先生的东家也是姓李,所以他们特意找了李姓之人做掌柜的银号。&/p&&p&这理由似通非通,李掌柜还想继续问下去,一抬头,看到孙先生正好看着他,好像带着一点点微笑的样子,不由得有点窘迫,赶快拿起酒瓶,为孙先生倒满,说道:&/p&&p&“来,不知道先生的酒量如何,不过我们南方的黄酒,叫做见风倒,坐着喝,越喝越顺口,谈笑都不碍事,酒足饭饱了,出门走两步,风一吹,马上摇晃起来,北人来此地,最容易小看此物。”&/p&&p&“我知道,我知道,古人讲的‘三碗不过岗’,便是此意吧,哈哈,我已经喝了两小碗了,实在是甘醇,再喝一碗,英雄只能充到此了,敢问主人,这样,可乎?”&/p&&p&“好,好,这个全看先生心情,多饮会误事,适可而止最好。”&/p&&p&接下来,两人只谈风土物候,边吃边聊,孙先生腹笥甚宽,很多江南的典故都在书上读过,娓娓问起,李掌柜再详加解释,宾主真叫是相谈甚欢了。&/p&&p&李掌柜甚至有这样一个念头:“如果不是心中始终有着那个“是真是假”的疑问,孙先生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p&&p&正想到此处,金凤一掀帘子,走进屋来,笑盈盈说道:&/p&&p&“两位老爷聊得这么开心,要不要加一些酒菜?”&/p&&p&“不用了,金凤,请主人赏饭吧,真是菜好酒好,我这粗人算是开眼了。”孙先生答道,神情竟然是已经有点微醺的样子了。&/p&&p&&br&&/p&&p&更新 9
[]&/p&&p&“那么好,孙先生出来大半天了,待会还要回客栈休息,金凤,你盛饭上来吧。”,李掌柜吩咐道。&/p&&p&于是金凤又转身出去,片刻,端上来两碗米饭,和一个大汤盆,陈司务特意加送一大盆嫩豌豆煮的甜汤,颜色碧绿,一股清香,是最宜解酒的好东西。&/p&&p&孙老爷自然又是赞不绝口,吃了一碗米饭之后,连喝了两碗豌豆汤,放下汤碗,说道:&/p&&p&“主人如此盛情,感何可言,李兄,真正心领,你不用担心,很多事情好商量的,今天算是认个门,宝号门风淳厚谨肃,不才钦佩之至。今天初次上门,叨扰得太久了,要告辞了。”&/p&&p&“岂敢,岂敢,孙先生这可是言重了,阿凤,你去叫一下阿成来。”&/p&&p&阿成到了之后,李掌柜又吩咐道:&/p&&p&“阿成,今天的酒,孙老爷喝的太畅快,怕他北方人不习惯这酒力,孙老爷住在城东的福升客栈,你送一下,路上要照看好。”&/p&&p&孙老爷连忙谦让说不必,主客一番争执之后,最后还是同意让阿成送他回客栈。&/p&&p&------------------------------------------&/p&&p&送走孙老爷,李掌柜慢慢踱步,走进老郑的房间,平时老郑有睡个午觉的习惯,今天特意不睡,泡好一壶很浓的祁红,在等着李掌柜呢。&/p&&p&李掌柜一进门,老郑就看着他笑,问道:&/p&&p&“怎么样?”&/p&&p&李掌柜说:&/p&&p&“除了那一亿银子数字太过巨大,其他的事情样样妥帖。”&/p&&p&老郑是第一次听到一亿这个数字,也是悚然动容:&/p&&p&“一亿?!他说一亿?一万万两?”&/p&&p&“是的,老夫子,本省一年的田赋漕粮厘金等等,各项加起来,无非两百万不到,这个我知道的“&/p&&p&李掌柜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p&&p&”就算是整个朝廷岁收,坊间传闻,这几年大约是两千多万两,还有一半是稻米麦面的实物,要存一亿两,完全是开玩笑嘛。”&/p&&p&“一亿两,一次存进来么?”&/p&&p&“说是每次大概五百万两,要分十几次,第一笔已经用船运到了。”&/p&&p&老郑拿起一只摩挲得发亮的紫砂手把壶,在手里轻轻转动着壶盖,思考了好久,说道:&/p&&p&“那么你说样样妥帖,又是怎么个说法呢?”&/p&&p&“此君的服饰谈吐,尤其是说话做事,样样都对,他要是来存五万两或者十万两,我完全不会去想他会有什么不对劲。”&/p&&p&“哦哦,这么个样样妥帖。”&/p&&p&老郑接着转那个茶壶,这次转了更久,老郑才说道:&/p&&p&“还是那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p&&p&“还是安之?”&/p&&p&“是的,人来了,没有不对劲之处,当然安然处之,事情来了,现在也还没有不对劲之处,也还是安然处之。”&/p&&p&李掌柜正在思考老郑的建议,就听到外面厅上开门,人进来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说话声,是阿成送客回来了。&/p&&p&更新 10 []&/p&&p&李掌柜向外一推门,正看到阿成在厅上问福贵掌柜的在哪里,他向阿成一招手,把阿成叫进郑先生的小屋,老郑倒了一杯茶,对小李说:&/p&&p&“喝一口,慢慢说。”&/p&&p&小李端起那杯浓酽的祁红,真正是所谓“牛饮”,咕咚一口就喝了下去,擦了一下嘴说:&/p&&p&“住在福升客栈的东跨院,要了一个小院,两间房,平时住两个人,昨天住进来的时候,还来了几个人帮着搬东西。”&/p&&p&福升客栈的一个小伙计,是陈司务的一个远房侄子,叫阿新,和银号的小伙子们经常有走动,所以小李能额外打探到一些消息。&/p&&p&“你是怎么问的阿新?”李掌柜盯着小李严肃的问道。&/p&&p&“就是随口聊天,没有特意问他,也没有和他讲什么。”&/p&&p&“好,房间里或者院子里,是什么样的?你进房间了么?”&/p&&p&“我把孙老爷扶进房间的,他在路上酒劲就上来了。那房间就是个很普通的客房,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几件衣服,还有个书箱,桌子上有笔墨和砚台。”&/p&&p&“隔壁另外一位呢?”&/p&&p&“没见到,好像出去逛风景了。”&/p&&p&李掌柜又问:&/p&&p&“还有你觉得特别的什么事情么?”&/p&&p&小李说:&/p&&p&“他给了我一个小银锞子。”,说着拿了出来,李掌柜和老郑马上凑上前,看了起来,银锞子挺新,上面刻着“官钱估平一两足银”,是很常见的银锭,除了孙老爷出手挺阔气之外,别的也不能说明什么。&/p&&p&“还有,进了院子,要告别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明天或者后天还要再来拜访,后来我看他醉的有点厉害,就把他扶进房间了。”&/p&&p&这也是很正常的一种安排,说不上特殊。&/p&&p&李掌柜和老郑都有点失望,确实如李掌柜所说,除了要存的金额巨大,这位客人其他样样事情都很正常,看来只能如老郑说的“既来之则安之”了。&/p&&p&李掌柜看了老郑一眼,想了一下对小李说:&/p&&p&“银锞子你收着吧。你看下我们现在店里有什么东西,凑四份礼物,傍晚的时候送过去。”&/p&&p&“好。”阿成答应着转身出去了。&/p&&p&李掌柜回过头,移了一把椅子,坐在老郑的对面,说:&/p&&p&“真是要当作真戏来唱,我要去见一下周老板的。”&/p&&p&周老板是城内银号同业公会的会长,字号规模不是最大,但是为人方正热心,年纪又长,被大家公推为同业领袖,经验和威望都很能服众,有什么犹豫难决的事情,大家都喜欢去问他拿个主意。&/p&&p&更新 11 []&/p&&p&李掌柜说:“是喽,要问问他老人家的。”&/p&&p&老郑点头称是,随即从桌子里侧拿起一张素八行,问道:&/p&&p&“那么,晚上要去周老板家里谈?”&/p&&p&“是,劳动您老和我一起去吧。”&/p&&p&“好的,有阵子没见老周了,正好一起坐坐。”&/p&&p&老郑拿起笔,打开砚盒,看了看,又说了一句:&/p&&p&“其实,还有个人,也是要去请教一番的。”&/p&&p&李掌柜想了一下,说:&/p&&p&“您是说,木易老?”&/p&&p&涉及到官场或是重大的事情,两人喜欢用拆字或者郡望来指代某人,木易,是指巡抚杨大人,本省的父母官。&/p&&p&“是啊,单说这笔钱的平安到达,就得此老有交代。”&/p&&p&李掌柜益发佩服,说是假戏真做,真戏的套路,条分缕析,在老郑脑子里一个也没忘记,他庄容拱手:&/p&&p&“老夫子,受教受教,等拜访了周老板,我们再商量,木易这边的事情,肯定要筹划一下。”&/p&&p&于是老郑提起笔来,思考片刻,写道:&/p&&p&‘今有一事 拟于晚间趋谒 面聆教益 幸稍候为盼 即请 刻安 李’&/p&&p&老郑一笔平正疏朗的欧字,满城的同业个个都认得出,他想了一下,又在“李”字后面加了个“郑”字。&/p&&p&随即他取来一个银号的信封,把信装好,交给李掌柜,李掌柜拿着信封走到厅上,对福贵说:&/p&&p&“福贵,同业公会的周会长,知道吧?你去把这封信送给他。”&/p&&p&想了一下又说道:&/p&&p&“他可能在店里,也可能在家里,下午,多半是在家里,他家里你认得的吧?”&/p&&p&“知道的,沈家弄里面第三家,以前去过的。”&/p&&p&“好,快去吧,送到了,回来告诉我一声。”&/p&&p&交代完送信,李掌柜向后院走去,陈司务的批灶间旁边,是一个存放米面杂货的房间,阿成正在里面满头大汗的挑选礼物,迎来送往,过年的礼有很多,但是适于春季时令的却不好凑,阿成挑了一只火腿,两桶藕粉,一盒湖笔,正看着其他的东西在思考。&/p&&p&李掌柜说道:&/p&&p&“诶,人家旅居客中,送火腿怎么吃?你再拿两把扇子,等一歇再出去买一篓枇杷,就可以了。”&/p&&p&“哦哦,对啊,好的。”阿成恍然,枇杷刚刚上市,新鲜的果品,确是不俗的礼物,他拿了两盒折扇,和藕粉湖笔放在一起,又和李掌柜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买枇杷了。&/p&&p&孙老爷是阿成接待的客人,要存的数额如此之大,又是如此令人迷惑的局面,阿成觉得唯有事事亲为,才能尽可能把事情做好,李掌柜能明白他的心情,虽然觉得这样做未必就是对,但一时对此也无话可说。&/p&&p&从早上到现在,两场需要全力应对的应酬,加上喝了不少酒,李掌柜这时候终于觉得困乏了,他回到后院休息的小房间,打算躺一会,也有点安静的时间,可以思考一下今天的这件奇事。&/p&&p&更新 12 []&/p&&p&小房间的门口,是一棵泡桐,初夏时分,淡紫色的花一簇簇的开着,李掌柜躺在一张藤榻上,透过花和枝叶看着蓝天白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日斜西墙了。他赶紧起身,洗脸漱口,走到前面去找郑先生。&/p&&p&阿成买了两大篓新鲜的枇杷,又鲜亮,又透着一股初夏的清香,两人商量给老周也带上一些,分装了一篮子,让福贵拿着,各自穿上拜客的衣装,出门安步当车,向沈家弄走去。&/p&&p&到了周会长的府邸,门房一看到两位,就迎上来说:&/p&&p&“老爷子在东院小书房等着呢,我带您二位进去。”&/p&&p&穿过内院,从一个小门走进东边的小跨院,就是周家的小花园,周家在本城几代经营,很出了几个读书人,周会长又是喜欢山水归隐之乐的,所谓“周家花园”,隐隐是一处文士诗酒聚会的场所,两人来到此处,心情上是带着那么一点“洗去一身铜臭”意味的。&/p&&p&周会长听到脚步声,已经走出房门,站在台阶上,拱手迎客道:&/p&&p&“李兄,郑兄,月余不见,两位益发清健了。”&/p&&p&“不敢,不敢,本该常来拜访老爷子,奈何冗务繁杂,有事才上门,实在是惭愧。”&/p&&p&周会长号叫鹤轩,老郑用了文人习惯,管他叫:“鹤翁”。&/p&&p&“鹤翁,我们劳于案牍,哪里称得上‘清健’哟,您老这儿有此花木之胜,清风白月,真正是云水相忘之乐了。”&/p&&p&三人按照文士的礼节,文诹诹的寒暄了一阵,周会长方才伸手肃客。&/p&&p&李掌柜这时让福贵把那一篮枇杷拿上来,周会长又是连声道谢,周家的佣人忙接了去,井水里冰了一冰,再用一个青花莲纹的大盘装了,摆上桌,促膝相谈,倒真是足堪相佐。&/p&&p&三人坐定,福贵和周家的佣人就都退了出去,李掌柜开始详详细细把这一天这位客人的情况介绍给周会长,老郑在一旁,关键的时候添几句要紧的描述,周会长又是极为熟悉银号事务的老资格,偶尔插问几句,于是片刻之间,所有的情况都已经交代清楚。&/p&&p&周会长拿起一颗枇杷,拿在手里,一副凝神细思的样子,李掌柜和老郑紧紧的盯着他看,等到他开始动手剥枇杷,也就同时开始说话了:&/p&&p&“既来之,则安之,郑老夫子此言,高的很,李兄,我要请教,安之,怎么安?你想过么?”&/p&&p&李掌柜想了一下:宴请,送客,送礼,做到这几件,木易那边,想到了,还没有做,其他还要做什么,他还真没有细想。&/p&&p&周会长不等他回答,就说到:&/p&&p&“第一条,他怎么安,你们就得要怎么安。五百万两银子,大概要三四条大船了,远道而来,护卫就要多少人手,请的哪一家镖局?来了多少人?现在住在哪里?“”&/p&&p&周会长一边剥枇杷,一边说,一连串问题说完,枇杷也剥好了,他把剥好的枇杷放进面前的碟子,又说道:&/p&&p&“将来生意谈成,这五百万两银子就是贵号的责任了,那么,你们要请哪一家镖局?要请多少人?住在哪里呢?”&/p&&p&周会长剥好枇杷,没有吃,倒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问:&/p&&p&“五百万两银子,仓房需要多少?国库几千万两银子,那是户部多大一个衙门,养了多少的官,僚,吏,役,贵号现在的库房和人手,怎么办这个差使呢?”&/p&&p&他不等李掌柜回答,接着又说:&/p&&p&“第二条,他不用管的,你也是要安的。本省一年的岁入,一百几十万两,现在有五百万银子要进入本省,还要在几个月里花出去,他们要买些什么?买多少?可以这么说,不管他们买什么,市面上的风潮,都小不了。”&/p&&p&李,郑二人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呆在当场,不知道说些什么了。&/p&&p&--------------------------------------------------------&/p&&p&更新13[]&/p&&p&周会长不管他们的反应,自顾自继续说下去:&/p&&p&“第三条,不但你们要安,大概是大家都要和你们一起,才能把此事安排好。他们把银子放在你们这里,按照他们起造工程的进度,多少总有一些可以放出去,请问,就算是两百万两银子,贵号此刻,放得出去么?就算你们把两百万两款子放出去,三个月后,再来两百万两银子,到时你还要催收第一笔两百万两里面的一部分还款,此间的各种腾挪周转,需要多少人手?需要多少同行的朋友来帮忙?”&/p&&p&老郑看了一眼李掌柜,拱手称谢:&/p&&p&“鹤翁,鹤翁,您老真正是老成谋国,您一定要出山来主持大局。”&/p&&p&李掌柜对老郑的表态很是同意,他点头说道:&/p&&p&“会长,听了您一席话,恍然大悟,此事之大,完全非本号一家所能承担,相比之下,赚钱是小事了。”&/p&&p&阿成买的枇杷,所谓的软条白沙,肉厚核小,味道鲜美浓郁,此刻,周会长才把碟子里那一粒剥好的枇杷拿起来,慢慢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p&&p&“诶,诶,两位有所不知,我还有一层意思,也想在此刻说。”&/p&&p&他终于吃完枇杷,双手靠在桌子边缘,向前俯身,压低声音问道:&/p&&p&“这笔钱是哪里来的?何人能有几倍于国家岁入的钱,用来起造别业?又是什么原因,要造一处花费如此之大的房舍?”&/p&&p&听了这个问题,李郑二人又是默默无语,不知如何回答。&/p&&p&“所谓假戏真做,要告诉唱戏的这是演戏,人家才会上台演,什么都不讲,给你个棍子让你去打架,谁会去?”&/p&&p&“您是说,银子是假的?”李掌柜问道。&/p&&p&“银子也许真的有一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才是要搞清楚的。”&/p&&p&这时候,周家的佣人进来问要不要上菜,周会长说:&/p&&p&“好,好,开上来,边吃边谈。”&/p&&p&周家也算是诗礼传家,吃饭不是土财主那种大鱼大肉的,蛮清淡,唯有一大盆扁尖炖老鸭,汤又香又浓。&/p&&p&吃饭的时候,周会长倒又很有兴致,讲起了本城钱庄银号行业的种种旧事轶闻,可惜李郑二人颇有了一些心事,只是随着老人家高兴,跟着以后辈的身份,附和了一番。&/p&&p&最后用老鸭汤淘了两碗米饭,两人就要告辞,周会长又俯下身来,低声说道:&/p&&p&“木易那边,宜于尽早通气,此公上任不久,此前的官声不错,是个能听进去话的,这么大一件事,不打招呼,是我们不合道理了,打招呼晚了,人家说一句,前面的事情都不知道,帮不上忙,如之奈何。”&/p&&p&李掌柜连连点头称是,周会长又说:&/p&&p&“读书人呢,讲究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有时候也要看机缘,官场上消息多一点,有时候要紧几句话,就能帮到你。”&/p&&p&这又是颇有些高妙的一段话,李郑二人都没有完全听明白,不过主人愿意这么说,客人也就只好这么听,周家颇有几个子侄,在京城和各地做官的,官职有大有小,但是秉着“学而优则仕”的规矩,做得都很稳当,这是整个同业,甚至整个城里都知道的事情。&/p&&p&---------------------------------------&/p&&p&更新14[]&/p&&p&两人离开周府,沿着弄堂缓缓前行,月色很好,弄堂里很安静,隔壁便是一条河,不时有欸乃声声传来,走出很长一段路,李掌柜才说了一句:&/p&&p&“阿成去送礼,不知会有什么新消息。”&/p&&p&老郑回答的好像不沾边,说:&/p&&p&“因势而动,顺势而为,吃不住,找帮手,还不够,找青天大老爷。”&/p&&p&李掌柜听了这句,都快要笑了,他这家银号,当初本钱十万,这么多年经营下来,每年进出两三百万,安安稳稳过过“日脚”,是挺好的了,一下子规模翻十倍百倍,确实是没有那个本事的,也没有人手,这才是面临现在这个存户时候浮现出来的问题。不过做钱庄生意的,整天铜钿里面翻跟斗,天天盼着大生意,真正大生意来了,只能做十分之一,还要推出去,不说传出去被人家笑话,他自己都觉得好笑。&/p&&p&他看看老郑,老郑一摊手,一副“我难道说得不对么”的表情,也就只好笑笑摇摇头了。&/p&&p&&br&&/p&&p&周府回到钱庄很近,不一会,就到了,只看到前面厅上还有亮光,进去一看,阿成正在等着他们,他们一进门,阿成就起身上前汇报:&/p&&p&“礼送到了,孙老爷很是感谢,他请您明天去客栈,他要回请。”&/p&&p&说着,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李掌柜。&/p&&p&信是没有封口的,抽出来一看,上面写道:&/p&&p&“佳果美蔬 谨已拜领 心感 心感 明日午间 拟屈大驾 降舍一叙 千祈弗却为盼 即请先生 春安 孙”&/p&&p&老郑也凑上来看,他们写字的朋友,自有一番评判的道理,李掌柜忙把信递给他,老郑正面看了一遍,又举起来对着灯看了看,再翻过来看了看,说道:&/p&&p&“好字,好纸。”&/p&&p&又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p&&p&“墨也好。”&/p&&p&他看李掌柜不错眼的看着他,又加了一句:&/p&&p&“不才技止此尔,技止此尔也。”&/p&&p&突然又想起什么,拿起那张信纸凑到眼前仔细看,看了一会,才说道:&/p&&p&“北方来的,挺贵重的纸,南边没见过,没准是大户人家定做的,市面上见不到的。”&/p&&p&阿成到现在才知道郑先生在干什么,佩服的五体投地,说:&/p&&p&“郑先生你本事好大啊。”&/p&&p&李掌柜笑了,说:&/p&&p&“好好跟着学吧,郑先生本事够你学一辈子的。这些事情,别到处乱说,今天忙了一天,早点去休息吧。”&/p&&p&阿成答应了,便出了厅去后院了。&/p&&p&老郑看着他走出门去,才对李掌柜说:&/p&&p&“字是照着馆阁练的,正路子的读书人,这信笺可有讲究,是暗花水印的,画底儿是董源的潇湘图的一段,这画平常人可能见都没见过,我是有幸见过摹本,这信笺里面花的功夫,那可就大了。另外,这纸还用什么香熏过,或是做纸的时候,材料里就加了些香的东西,本省里来说,真正的读书人用不起,富家公子哥儿,又没这么好兴致。”&/p&&p&李掌柜说:&/p&&p&“这孙老爷倒真是好雅兴。”&/p&&p&老郑说:&/p&&p&“照他自己说,他是给他家主人出来奔走办事的,这样的身份,随手一张短札,就用这种信笺,这家的主人,那可是。。。”&/p&&p&他住口不说,看着李掌柜,李掌柜连连点头:&/p&&p&“我懂,我懂。”&/p&&p&---------------------------------------------------&/p&&p&更新15[]&/p&&p&议论完信笺,两人又商量起明天的行程,上午要去回访孙老爷,那么就无法确定明天下午能否去府台衙门,只能是派人询问晚上是否能见,抑或是后天。最后决定,明天派福贵去询问府台衙门,能否后天求见杨大人。&/p&&p&&br&&/p&&p&第二天一早,李掌柜早早起来,两只生煎,一碗“片儿川”吃下肚,真是精神焕发,先到店里巡视了一番,又和老郑在帐房喝茶,两人密密的商议了一番之后,李掌柜就带着阿成,去往福升客栈。&/p&&p&一到客栈门口,便有一个伙计跑出来相迎,一见李掌柜,立刻说道:&/p&&p&“李老板,今天来会客么?”&/p&&p&“潘小六,我们老板来会客,东院的那两位客人,在屋里呢吧?”阿成和他们店里伙计都挺熟,这个潘小六也是时常打交道的,直呼其名了。&/p&&p&“在呢,我带您两位进去。”&/p&&p&阿成嘿嘿一笑,平时他和潘小六嬉笑惯了的,今天沾老板的光,得了个“您”字待遇。&/p&&p&穿过前院,向右手一拐,穿过月亮门,便是个幽静的小园子,这是福升客栈最高级的房间了,两间北房挨着,门口一大棵紫玉兰,虽是花事荼蘼,但是一蓬蓬的绿叶,青翠可滴,很是招人喜欢。&/p&&p&孙先生听到声音,和另一位同伴一起,走出门口,见到李掌柜,笑着拱手说道:&/p&&p&“劳动李兄屈驾,幸何如之。”&/p&&p&“哪里,哪里,孙先生赐见,我是奉召而来,喜出望外。”李掌柜读书是没有孙先生多,尤其昨天晚上老郑讲了那张信笺的来头,益发让他确认了这一点,这几句寒暄应酬,他昨天晚上是细细思考和预演过一番的。&/p&&p&孙先生伸手,介绍旁边的同伴:&/p&&p&“这是小曹先生,我们一起来南方办事的,也是我的知交好友。”&/p&&p&小曹先生中等身材,二十多岁,一身文士打扮,拱手道:&/p&&p&“李先生,幸会,幸会。”&/p&&p&又说道:“孙先生开玩笑的,您叫我小曹好了。”&/p&&p&李掌柜同样拱手:&/p&&p&“曹先生,不要客气,幸会。”&/p&&p&宾主寒暄后进屋落座,潘小六便迅速倒上茶来,手艺比金凤粗犷得多,茶叶可真是好茶叶,江南一带,品茶好手很多,李掌柜平时于此道也比较留意,这一壶毛峰,不用入口他就很确定,不是客栈日常待客用的茶,应该是孙先生他们自己带来的。&/p&&p&一落座,孙先生就不再客套,直入主题:&/p&&p&“李掌柜,此番我们南下的差使,要麻烦贵号的地方很多,开诚布公,很多事情才好办,我们今天特意请您到此,就是想把情况多讲一些,贵号有什么不便之处,也请直言,不用客气。”&/p&&p&“好说,好说,很多事情,确实是要请教两位。”&/p&&p&“这一次的事情,难处一个在于金额巨大,不瞒掌柜的,四艘大船,一百二十名好手护卫着,我和敝上一路上是提心吊胆,处处小心。”&/p&&p&“那是必然,我是做钱庄的,其中的辛苦很清楚,何况数额大了几十倍。”&/p&&p&“另一桩难事,是要一个密字,昨天去宝号叨扰,见到贵处的伙计个个做事沉稳严密,心里又踏实了几成,尤其这位小李兄弟,难得的人才。”&/p&&p&阿成想起昨天金凤嬉笑的那一出,不由得脸上有点尴尬,心里说:“个个做事沉稳严密,这可真是惭愧了。”&/p&&p&&br&&/p&&p&更新16[]&/p&&p&李掌柜说:&/p&&p&“现在那批‘货’,还是在船上?想来必是守卫严密了,我想请问孙先生,此事有没有和本地的官府打过招呼呢?”&/p&&p&“这正是此事为难之处,敝上得到的吩咐,非到万不得已,不宜惊动官府。”&/p&&p&“哦。”李掌柜装作不在意的答了一声,但这已经足以引起孙先生的注意,他接着说到:&/p&&p&“李兄,这点请放心,此事绝非违法之举,是内心极为光明正大的举动,实际上我们也有几封来自朝中大老的保荐书信,只是此事非常特殊,能够暗中行事,就尽量为之,实在不行,再做道理,当然,这也要问了敝上的意思才可以。”&/p&&p&“当然,当然,孙先生是正人君子,此事要隐秘行事,那必定是有个特殊的理由。本号平时店里的现银子,不过几千两,有时甚至只有几百两,平时和衙门里兵房,刑房的几位典吏,书办,也是要有些应酬的,我们做钱庄的,平安是最要紧的。”&/p&&p&这也是云山雾罩的一番话,怎么理解都可以,李掌柜说出来还觉得有点得意。&/p&&p&孙先生微微一笑,说道:&/p&&p&“正该如此,待会儿就想请两位去码头看一看,我们护卫的头领,两位不妨也结识一下,将来交接的时候,你们会打交道比较多。”&/p&&p&李掌柜这次可是一惊,又一想,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自己老实本分一个钱庄掌柜,你说有几百万银子要存进来,看一下又怎么了?于是点头称是:&/p&&p&“如此最好不过了,是在韩家镇码头?”&/p&&p&“是的,我们再聊一会,就请两位移步前往,路途不远,一会就到。”&/p&&p&“好说,您客气了。”&/p&&p&“还有一事要请教,平日里贵号的保管之资,是如何收取的呢?”&/p&&p&“日常惯例,是一厘,不过贵银主这一笔生意,实在是数额巨大,成例当然不足为凭,我想,等我们去码头看了,商量出一个办法,我们再酌情收取一点,保证价格公道,您看这样如何?”&/p&&p&一厘保管费,一万两就是收十两,五百万两银子就是五千两,一个月收五千两,对李掌柜的钱庄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但是如果要新建仓房,雇佣上百号的人日夜守卫,那也会是很大的开销,此刻到底如何办理这桩生意,双方都还没有眉目,所以这个话题也只好悬而不决。&/p&&p&“好,这也是一个办法,曹少爷,你看如何?”&/p&&p&曹少爷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听到孙先生问他,带着歉意笑道:&/p&&p&“惭愧得很,度支转运之事,我是外行,不过我和护卫的谢大哥很熟,待会我让他请大家吃烩鱼。”&/p&&p&众人听了,便都笑了起来,这是个有趣的话题,孙先生说:&/p&&p&“老谢手下有个护卫,祖传烩鱼的手艺,说是得自北宋的传承,几百年传下来,都是一个味道,两位虽在江南鱼米之乡,还真有可能没有尝过。”&/p&&p&曹少爷兴致勃勃地跟着畅想:“东京梦华录里面写:冬月即黄河诸远处客鱼来,谓之车鱼,宋朝吃的都是大鱼,黄河里的,不知道谢大哥今天那里的鱼有多大。”&/p&&p&李掌柜接口道:“好,好,两位都是雅人,今天我们要大饱口福了。”&/p&&p&李掌柜以前读书,多是科举制艺之类的功名之书,东京梦华录这种闲书,他完全就没有听说过,对曹少爷倒是有点另眼相看了。&/p&&p&----------------------------------------------&/p&&p&更新17[]&/p&&p&“那,我们再饮一杯茶,就去码头看看,如何?”孙先生说道。&/p&&p&“好,好。”&/p&&p&片刻之后,几个人从客栈出发,前往码头。从客店出来向东里许,就到了韩家镇,是颇为繁华的一处码头。孙先生领着众人穿过码头的堆场,向上游方向一拐,走出一里多路,就已是菱芡蔓衍,茅屋草舍的江南乡村景色了。&/p&&p&好在路还算好走,远远的就看见河边有一处很大的芦苇棚子,连排得有十几间,周围还用石块和树枝堆砌了低矮的院墙。苇棚的前面,是几颗乌桕树,枝繁叶茂,挡住不少视线,仔细看,能看出河边水里停着两条大篷船,后面又是四条大船,放眼看去,隐隐的上面四角都有人在把守。&/p&&p&李掌柜长在江南,船认得不少,这四条大船,是漕船改的,看样子吃水很深,七八万斤货是有的。他想:“这就该是装银子的船了。”&/p&&p&一行人走近了苇棚,透过矮墙可以看出,院子里还有七八个人,有坐着聊天的,有在搬动东西的,也有站在树底下的,看到的这几位,都是青壮年的汉子,一动作起来,身手自有一股子矫健的劲头。&/p&&p&好像是要接近答案揭晓了,李掌柜心里却不知是喜是忧。&/p&&p&曹少爷紧走两步,走上前去喊道:&/p&&p&“谢大哥在么,有客人来。”&/p&&p&话音未落,院墙底下,便站出一个人来,和曹少爷交谈了几句,就向里面跑去。&/p&&p&那人进了苇棚,很快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大声笑道:&/p&&p&“曹少爷,什么贵客?快请快请。”&/p&&p&曹少爷说:&/p&&p&“城里钱庄的李掌柜,孙先生的朋友,来商议公事的,中午要吃烩鱼,你和方大叔说,我可把他的牛皮都吹出去了,汴梁风味,不要让我牛皮吹破。”&/p&&p&孙先生赶上一步,拱手道:&/p&&p&“老谢,我来介绍,这是钱庄的李掌柜,咱们‘存货’的事情,要多多麻烦人家,今天来看看,顺便大家一起聊聊,公事该怎么办。”&/p&&p&谢大哥站在门口,身量要比李掌柜等人高一头,拱手笑道:&/p&&p&“是李老板,幸会幸会,里面请,一定要多指教。”&/p&&p&他的热情里透着威严和戒备,一拱手,那手真是小蒲扇那么大,两只眼睛一扫,就把李掌柜和小李打量了一番。&/p&&p&李掌柜阅历也是极广,二十多年生意做下来,江湖豪杰颇为结交过一些,他马上有个感觉,这位谢大哥不是江湖客,没有那种四海的味道,更不是南方人。&/p&&p&他也拱手说道:&/p&&p&“谢大哥,幸会,鄙姓李,小号是城中的隆懋钱庄,承各位老爷看得起,照顾小号的生意,要请各位费心关照了。”&/p&&p&这几句话说的有点远了,谢大哥迅速看了一眼孙先生,没有多说,依旧笑着伸手肃客:&/p&&p&“来,行旅之中,真正是茅舍了,请随便歇息一下,喝口水,咱们坐下聊。”&/p&&p&----------------------------------------------------------&/p&&p&更新18[]&/p&&p&大家随着老谢走入苇棚,这是一排苇篷的端头第二间,相对两边的其他房间要大一倍,里面布置着桌椅,靠墙摆着几个柜子。老谢安排几位落了座,又一声招呼,摆上了茶水,这回是北边常见的“花茶”,用茉莉花混着茶叶熏出来的,开水一沏,香味扑鼻,北客大马金刀的坐着高谈阔论,正适合这茶。&/p&&p&这回李掌柜先开口:&/p&&p&“各位此行责任重大,我看谢大哥安排布置得井井有条,外松内紧,好似排兵布阵一样,真是大将之风啊。”&/p&&p&老谢微微一笑说:&/p&&p&“您过奖了,出门押镖,处处用心是第一位的,这样一两百人的队伍,只要有得力的帮手,带起来倒不难。”&/p&&p&“正要请教,您看这用心上面,都要考虑哪几个关键之处呢?”&/p&&p&老谢看了一眼孙先生,孙先生接口说道:&/p&&p&“将来这批‘货’如果托付了李掌柜,他也会责任重大,他这是在向您讨教呢? ‘货’在老谢手里,是静的,就那么多箱子,总数不错,就算功德圆满,在李掌柜手里,就像流水一样是动的,今天花一笔,明天又到一笔,往来频繁,这要还能忙而不乱,那可是大学问了。”&/p&&p&他喝了一口茶,接着说:&/p&&p&“我倒有个想法,说出来和各位商量,李掌柜是买卖人,客户所托,精打细算,那是没的说,谢大哥排兵布阵,保‘货物’平安抵达,那也是驾轻就熟,如果两位的力量能合在一起,岂不是动静两方面都有了保障?”&/p&&p&李掌柜立刻拱手表态:&/p&&p&“如此最好不过了,能得老哥助力,可保贵银主安枕无忧了。”&/p&&p&他心想:你们能从北方千里迢迢把这么大一笔银子运过来,必有你们的办法,能保得了银子的平安,事情就成了一大半,所需的花费,无非从保存的费用里扣除,剩下的工作只是写写算算,隆懋钱庄相当于这个大工程的帐房,出点力气,落点银子,这是自己凭本事挣得着的钱,至于这几百万银子如何放出去孳息生利,照目前看,是完全没有眉目的事情。&/p&&p&老谢倒是有点犹豫,他说:&/p&&p&“这在做事的情理上,倒是说得通,不过这事情要问一下曹大人吧?”&/p&&p&孙先生说道:&/p&&p&“那是自然,我们这里这么说,只是出于办事的考虑,我们几个想清楚了,再去问曹大人嘛。”&/p&&p&谈话中第二次提到曹大人,李掌柜暗地里偷偷看了一下小曹少爷的表情,小曹少爷正好整以暇的吹着茶汤表面漂浮的花瓣,听到“曹大人”二字,抬起头看着孙谢二人讲话,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p&&p&几个人正在说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河面上风挺劲,隐隐约约吹过来,是几句公门中人口吻的喝问:&/p&&p&“你们,是哪儿来的?在这儿干什么呢?”&/p&&p&不一会儿,刚才那位禀报客到的人走进苇篷,对着老谢弯下腰,正欲附耳汇报,老谢轻轻推开他胳膊说:&/p&&p&“诶,你站着说就行,这儿都是自己人。”&/p&&p&那人忙说:&/p&&p&“是,是,启禀。。。大哥,来了一个千总,带着七八个人,要进院子来查看。”&/p&&p&老谢想了一下,转身指着身后的柜子说:&/p&&p&“第五格抽屉,里面有几个信封,你拿一个出去,给他看一下,信不要让他带走。”&/p&&p&又想了一下,说:&/p&&p&“给拿五两银子,就说我这里现在有客,改日有机会再请教。”&/p&&p&------------------------------------------------&/p&&p&更新19[]&/p&&p&老谢的手下转身拿了信封和银子出去了,片刻之后,就能听到屋外的争吵之声慢慢平静,那位千总一行人,看来是不再要求搜查,离开了。&/p&&p&老谢对桌上各位抱歉的一笑,说道:&/p&&p&“一路上难免遇到盘问,从京里出来的时候,去求了几封信,好在太平盛世,还是讲道理的人多些。”&/p&&p&这是孙老爷一方第一次明确承认来自京里,李掌柜很注意的听着,昨天那种马上要发大财的心情此刻已经几乎完全消失,到了此刻,他才觉得老郑的意见真是高明,既来之,则安之,是对此事能够持有的最得体的态度。&/p&&p&他一抱拳,说道:&/p&&p&“孙先生,谢大哥,曹少爷,不才有眼不识泰山,各位多多包涵,小号是小本生意,和几位高人打交道,只怕将来会惹各位笑话。”&/p&&p&孙先生大笑起来,拍了一下李掌柜肩膀说道:&/p&&p&“李兄,李兄,你说到哪里去了,要仰仗你的地方很多,来,老谢,你们老秦的烩鱼怎么样了?今天有机会让我们一享口福么?”&/p&&p&老谢回答道:&/p&&p&“那当然了,昨天下午网到一条大鲤鱼,老秦用鱼篓养在水里,他说我们都是粗人,做得再好也吃不出什么来,必须得等曹少爷来吃,曹少爷吃得好,再作一首诗,他就能青史留名了。”&/p&&p&李掌柜没想到曹少爷在这一群护卫里名气这么大,此刻他认定,这群护卫就是官军,甚至是更高级别的队伍,能动用这样的队伍押运银子,是什么来路可想而知了。奇怪的就是,既然有公事文书,何必又偷偷摸摸,不和地方官打招呼,莫非是钦差出京?可谁听说过钦差大臣带着几百万两银子出门办案的?&/p&&p&李掌柜正在琢磨着,那位老秦师傅已经开始进来布置餐桌了,先是捧上来一个大铜盆,里面是茶水泡的菊花,让大家洗手,然后拿上来一大盘子切好的烙饼,李掌柜和阿成自幼长在江南,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最后重头戏上来了,是好大的一个瓷盆,里面那条鱼得有两尺长,用酱汤,料酒,煨得恰到好处,鱼上面撒了剁得细细的蒜末,葱末,芫荽。奇怪的是,一条大鱼,后面半条鱼撒的蒜末葱末是厚厚的一大片,前面半条,只撒了零零星星一点。&/p&&p&孙先生一伸手,说:&/p&&p&“来。李兄,怕你们二位吃不惯,这半条佐料少一些,如果想试试北方粗豪的吃法,就吃另一边。”&/p&&p&李掌柜颇为感动,连声称谢,曹少爷在旁边吟了一句:&/p&&p&“岂其食鱼,必河之鲤,来,李老板,请尝一下,手拿烙饼,怎么香,就怎么吃。”&/p&&p&说着,先拿起一块饼,在手中示意。&/p&&p&老秦此时还在继续往台面上布置菜肴,一大盘子麻油拌荠菜,一大盘子香椿芽炒鸡蛋,又拿来一瓶酒,老谢说道:&/p&&p&“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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