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的描写仙人掌外貌的句子被仙法变了样子,在不施仙法后,一般情况下,他的描写仙人掌外貌的句子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吗?仙法有期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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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貌被仙法变了样子,身体变的畸形难看很多,在不被施仙法后,己经被仙法变了样的外貌还会长好吗?
我的外貌被仙法变了样子,身体变的畸形难看很多,在不被施仙法后,己经被仙法变了样的外貌还会长好吗?身体和脸变的很畸形,很难看,腿一长一短,还会长成没被施仙法时一样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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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树立自信的外貌只是一方面,还是要让自己活的开心一点,然后让自己的能力强一点,这样离开任何人都可以活下去,外貌很重要,但是又没有那么重要,让自己变得年轻时尚一些,魔法嘛,当然要有了,先发,如果可以使自己变得好看,那当然更好了,属实在不行,还有整容整形啊,只不过要花点钱吧,外貌没有不需要那么好看,只要看的顺眼就可以了,大家都是普通人嘛,哪有那么特别好看的人呢,那除非是电视上的明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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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被神仙用仙法变了外貌,神仙不施仙法走后,那个人的外貌会直接变成原来的样子还是变不回原来的样子正常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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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年千以后改变啊点石成金也是1000千年以后恢复原来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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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小说篇幅精致,但包含众多元素,含盖了恐怖、灵异、悬疑、推理、侦探、探险、怪物、魔幻、搞笑、无厘头等表现手法,都有所涉及,希望网友能领略到耳目一新的感受!
美知村在这一天的晌午,响起了胜过春节的花炮声。这轰隆隆的雷响,是在欢迎市里越剧团演员的光临。
越剧团演员衣着光鲜,神情亮丽,给这一偏远寂静的小山村添了不少乐趣,更惹得许多村民争先恐后欲一睹其风采。 
明日便是村中最年长者冯老的九十大寿,其子孙特意从市里请来了越剧团,打算以三天精彩越戏作为大寿重礼献上,让冯老这个老戏迷开心爽快地过个生日。  美知村已多年未请戏班子,村中祠堂、戏台近乎形同虚设,蛛网灰尘遍布。如今终于请得重量级的市越剧团,不单戏痒的村民们心动兴奋不已,连老古董的祠堂亦似乎活泼快乐了许多。
至于为何多年不请戏班子,缘于早前祠堂内所发生的一起意外事故。那次事故产生了相当严重的后果,在人们心里烙下了极其浓厚的阴影,一旦回想起来,大家还是心有余悸。祠堂于那次意外之后便基本被冷落,被闲置,即使其位置居于村子中心,这数十年间它的人气还是一直不见起色。在人们尚未摆脱恐怖阴影并接受祠堂之时,冯家居然打破寂寞,请了市越剧团,欲让祠堂和美知村重新沸腾,看来冯家的确是拿出了不小的勇气。  冯家邀请的越剧团演员一行19人,人数之多,住宿便成了问题。村里没有半所闲置的房子,并且基本每户人家皆已住满,那么,这些演员能住到哪里去呢?其实很明显,她们能住的,只有祠堂!美知村的祠堂虽说建成历史已经很久,其设计及建造理念却具有令人不可思议的超前意识,它占地面积很大,约有2600平方米,里面可办各种大小事场,不论红白喜丧;并且它还配置了众多房间,分布于上、下两楼以及各楼层之左、右两侧,一数可知共有20间之多,以一间住一人算也能住20人,而实际上一间足够住三人,那么住进19人自然不在话下。祠堂建造者考虑得全面周到,配了房间以供客人或本村人使用,可谓概念十足。
演员们的住宿可以轻易解决,根本无需担心,可问题是,祠堂曾经发生可怕事件,这一细节若是被她们知晓,恐怕她们将无法安心居住,并且无心恋演。然而冯家倒也精明,他们早已知会所有村民,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大家身为铁杆戏迷,都想着看戏,于是自然很是配合。   在演员们入住之前,村长已配合冯家调遣人员将祠堂内所有房间打扫干净,另外,戏台、大厅以及各个角落也都作了清洁处理,祠堂那老态龙钟之状似乎完全可用精神焕发予以替代,这是否就是祠堂的第二春? 
莫管它第二春是否真正降临,单看演员们神采奕奕的外表、兴趣盎然的神态,也足使祠堂本身感到欣慰和满足。 
19位演员挑了祠堂左侧房间使用,楼下住九人,楼上住十人,因此这十个房间都有人住,除楼下最靠北那间屋外,其余房间均各住两人。  房间虽然简陋、阴暗,生活设施却一应俱全。并且冯家很是殷勤、客气,送来许多茶水、点心,既热情又周到,令演员们十分满意。
下午四点左右,演员们开始视察祠堂布局,熟悉场地。祠堂分两进,一进乃大厅,二进则以戏台为主。戏台前方空间颇大,足容一千余人同时观看演出。若观众太多,而台前空地变得有限,则可将人群分流到一进大厅,在那里同样看得见戏台上的表演。 
那些备用房间就位于戏台两边,演员们在此工作和居住,很是方便。  由于白天旅途疲累,入夜没多久,众演员就已卧床睡去------
第二节  深夜里的祠堂,犹如一庞然大物趴在平地之上,似乎在沉重地喘着气;它丢开白天的淡淡活泼,于黑夜里深深沉默,似乎在无奈地等待,等待某些迫近的未知。  住在最靠北那间屋的演员杨妮,手持电筒,缓缓从房间内走出,她是要去厕所么?好像不是,她走得蹑手蹑脚,似乎是在跟踪着某人,可是她前面什么也没有啊!但她依然举止怪异,转眼已走到戏台之上,她去那儿干什么?当她走到右侧台沿儿,双眼便朝台下望—— 
“啊---救命啊!”   她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并发出尖声惊叫——原来她刚刚做了个恶梦!   她惊慌失措地跑到隔壁房间,急切地唤醒床上正熟睡的两个姐妹。 
“当我走到戏台右侧边上,居---居然看见台下地板上,躺---躺着一具满脸是血的女尸,我---我真是吓死了!”  
杨妮用颤抖的声音说完了恶梦的最后一个细节。那两个姐妹听了也是胆战心惊。  “我觉得很奇怪,梦里的那股力量这么强烈,它引我一直地走,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奥对了,更可怕的是,那具女尸身上穿的,居然也是戏服!而且我也曾穿过类似的款式。”   “什么,这是真的?”其中一个姐妹也颇感惊讶。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   “什么真的呀,那只是个梦罢了,全是虚的,没什么好怕的。”另一个姐妹安慰着说。   “想想也是,梦总归是假的,杨妮你不用怕。今晚别回你那屋了,就睡我们这儿吧,这床大,够三人睡的了。”   “恩,谢谢你,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呵------”杨妮调皮地笑笑,总算忘记了恐惧。  
次日清晨,杨妮等人跑到戏台探察,未发现任何异常。看来恶梦系出于偶然,杨妮如此认为。
——西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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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今天就是冯老九十大寿,美知村里摆起了寿宴,燃起了花炮,气氛好不热闹。
下午更是好戏连台,越剧演员们个个扮得花枝招展,精神抖擞、热情洋溢地连演越戏数场,她们精湛的演技,柔美的唱腔,打造场场精彩,令台下所有观众看得有滋有味,分外陶醉。如此近距离的高水平戏曲艺术,在场戏迷们已有数十年不曾接触,而今天它又回来了,回到了美知村的戏台,回到了人们的记忆中。  
上千人聚在一起兴奋,包括从附近村庄跑来赶场的群众;寿星就坐在离戏台两、三米处,他掉光了牙的嘴一直咧开着。  
祠堂似乎也在默默地快乐着------  
祠堂的快乐延续到晚上九点一刻,夜戏部分亦于此时结束。人群散离,空气冷却,整个祠堂恢复了清静。  
清静的祠堂越发清静,原本屋里尚有几位演员的闲聊声,而十点之后便再无任何响音。  
这偌大的祠堂,又变得严肃、沉默,它悄悄地呼吸,悄悄地思考,悄悄地隐藏,关于那次事故的秘密,并且,悄悄地预示着什么------  
当十一点三刻,从楼上左起第一间屋里走出演员苏艺艺的时候,很想知道祠堂在她身上所预示的真相。  
苏艺艺朝后台走去。  
戏台四周很暗,本来戏台上装有灯泡,但开关位于二楼楼后,跑到那儿去开个电灯岂不过于费事?因此她提了个电筒将就着行路。在浓暗中电筒只泻下一小片光晕,但苏艺艺并不害怕。  
进入了后台区域,苏艺艺再朝一号更衣室左侧的厕所走去。苏艺艺开始如厕,并发出比走路还响的声音。  
不经意间,苏艺艺忽略了自己弄出的声响,她的注意力被另一种声音捕获——一句句越剧清唱在她耳边徘徊,声音细微却清亮,曲调优美而动听。  
“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在练嗓子,是谁啊?”苏艺艺觉得这声音听着耳熟,但太低了,很难确认到底是谁。  
她来不及洗手便匆匆走出厕所,她想去探个究竟。  
声音自二号更衣室传出,奇怪的是,屋里并没有开灯!  
但是苏艺艺脚步越靠近,本该越大的声音反而变得越小,当她走到更衣室门前,那清唱声便戛然而止。  
苏艺艺敲了敲门:   “喂,里边儿有人吗?是哪位大腕儿在练嗓子呀,这么用功?”  
没有声音回答。  
苏艺艺等不到回应便欲再问,但就在这时,越剧清唱再度响起,然而这次的声音却是从她刚去过的厕所里传出来的!  
苏艺艺一阵纳闷:到底是谁啊,半夜三更来跟我玩捉迷藏?  
她重新走向厕所,结果那声音依旧逐渐转小直至消失!
打开厕所灯,苏艺艺却没有看到人,奇怪,那个清唱的家伙呢?厕所很简单,没有任何障碍物,那么大个人根本不可能藏起来;窗户装了钢筋,也不可能容人通过,难道,在门后?苏艺艺朝门后望,结果还是没人。  
她再次发问,可是依旧无人应答。  
“算了算了,不管她了,都这么晚了。”  
苏艺艺在水池里匆匆洗着手,双眼不禁望向挂于水池上方的那面镜子——  
“啊,杨妮,怎么是你?!”  
苏艺艺在镜子里看见了那个奇怪的清唱者的脸,她正站在她身后,她正是昨晚做了恶梦的杨妮!  
“杨妮你到底在干什么?”  
苏艺艺一面不解地问,一面迅速地回头看——但是她的眼前又只是空荡荡一片,杨妮又不见了!  
“天哪,杨妮你好快啊,难---难道你会变身术?”  
苏艺艺见此情景,不由得发出天大的疑问,但她随即转而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我看错了?  
她宁愿相信自己眼花也不敢相信杨妮会玩变身术。但在回去的路上,她依然喊着杨妮的名字,至少她躲着练嗓子这回事没有假。  
果然,杨妮那清唱声在苏艺艺千呼万唤下三度响起。不过声源却是在右侧楼上,杨妮怎么跑到那儿去了?  
执着的苏艺艺快步赶到楼上,她已听出声音来自最靠北那间屋,而且隐约可辨其内容为《梁祝》之《十八相送》这一段,杨妮在戏中扮的正是祝英台一角,并且已能将此角色灵活完美地演绎,所以按理她根本没有必要再劳心练习。苏艺艺对此颇为不解。  
纳闷中,她已行至房间门口,怎料声音又跟她玩起突然失踪——杨妮铁定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杨妮,杨妮------”  
苏艺艺的叫喊声在空荡荡的祠堂内四处飘旋,似乎想把祠堂吵醒。  
这下终于有声音向她作出了及时的回应:杨妮小丫头恶作剧般的清唱四度响起,声源居然又转移到了楼下!  
苏艺艺开始对杨妮的恶作剧感到头疼,对她幽灵般空逸的声线感到厌烦,更感到丝丝地不安。杨妮的行为让她觉得反常、荒诞、怪异,甚至是可怕!她担心她是不是疯了,她知道她没有理由变疯,但如此怪举实在难以让她不这样想。  
不管她变疯与否,苏艺艺都感到非常气愤,她真想将这个耍人的家伙一把揪到面前,正正经经地数落一顿!  
她就像个围着杨妮转啊转的陀螺,此刻又心急火燎地转到了楼下。杨妮好像已回到自己房内,因为她那清唱声正是从她房间方向传来。  
苏艺艺依旧转啊转,可是突然有一物件挡在她面前,迫使她中途停下。这个物件被弃置于离戏台一两米处,手电筒橙黄色的光线将其身份曝光:这是一件淡绿淡粉的戏服。  
“这肯定是杨妮的衣服,她怎么把它丢这儿了?”  
苏艺艺捡在手中细看,发现它是件女戏服,而刚才杨妮练习的是《十八相送》这段,祝英台在这段里穿的是男装,那么她也应当穿着男戏服练才对呀,她怎么可能这么没有戏曲常识和专业素质呢,平时的杨妮可是很优秀,很出色的呀!哎,今晚的杨妮真是太反常了!  
纠缠于疑团的苏艺艺打算继续关注杨妮的一举一动,然而杨妮那边已经毫无声息,她的房间一片静悄悄,似乎是在屏息等待苏艺艺惊讶的反应。  
怎么不唱了?莫非又跑到别处躲起来,重复前面的把戏?不对啊,我还没走到她房门口呢,怎么就停了,难道有新式游戏要玩?  
苏艺艺边想边走,很快就到了杨妮的房间。她耳贴房门细听,里面依然静得出奇,良久,也没再飘起杨妮尖柔的嗓音。 
她呼唤着杨妮的名字,并偶尔敲敲门,但回应她的只是冻结了的惨静。   “也许她已经睡了吧,那我也回屋歇息去。”  
她把杨妮的戏服挂在门边铁钉上,然后转身回房。但未走几步,就发觉背后有动静,她飞快地回过头去,竟发现那件淡绿淡粉的戏服已不翼而飞,了无踪影。  
“又是杨妮!气死我了,像个鬼一样!苏艺艺被耍得咬牙切齿,杨妮你到底在搞什么!快给我出来,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恼叫的同时,她身子三百六十度转,两眼往各个方向扫,左手紧紧地抓住腰,似乎恨透了自己并未生就一双火眼金睛!  
事实上全怪祠堂太暗,手电筒那一小片光根本不够用来寻人。但当她跑出戏台左侧区域时,突然感到背后有某样东西一掠而过!她旋即转过身去,那东西却已踪影全无!
“啊,谁?!”  
她转身才两三秒光景,右肩上就遭到第三只手的轻轻一拍。她条件反射地回转身子——   “啊------”  
苏艺艺又发出一声尖叫!
这尖叫声恰似一支离了弦的箭,向祠堂上空猛射出去!它的力道足以穿破屋顶、直刺云霄!不仅如此,连空气都被震慑而凝固,沉睡的祠堂亦被惊醒,被巨大的声波撞击得抖抖晃晃!   尖叫叫醒了几位梦中演员的耳朵,她们纷纷抛弃周公,开始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打开灯,陆续从房间内走出。   “出什么事儿了,啊?是谁在喊哪?”   薛紫依站在二楼楼道上,眼观楼下好奇地问。 
“不知道啊,女人尖叫起来声音都酷似,听不出是谁的。”   从楼下左起第二间屋里出来的陶咪咪,大声回着薛紫依的话。   “那可不一定!”   “艺艺,艺艺------”  
苏艺艺房门“哐”地被打开,与其同屋的袁香琪带着焦灼和忧虑的神色,边喊边跑。  “香琪,怎么了?”   站在薛紫依身旁的林耐儿疑惑地问。   “耐儿,紫依,艺艺她不见啦!”   “什么,艺艺不见了?”   “啊,艺艺去哪儿了?”
在薛、林二人异口同声之后,陶咪咪与商笛跑到二楼楼梯口,一听说苏艺艺失踪就脸色大变,紧加追问。   “是啊,刚才我被叫喊声吵醒,觉得恼火烦躁,根本不想起来看是怎么回事,只想继续睡,但听见门外有人讲话,我想你们都起来了,那我也出去看看,可当我打开灯,下意识里瞧瞧身旁,却发现艺艺根本不在被窝里!我怕尖叫的就是她啊!”   “天哪,她半夜三更地能出什么事儿呢,她几时出的房间呀?”  “我也不知道啊,睡得那么死。”   看来苏艺艺遇到了可怕的麻烦!想到这一点,每个姑娘都花容失色,神情紧张,六神无主!   “快,去找艺艺,事不宜迟!”  
商笛果断地喊道,众姐妹随即一窝蜂朝楼下飞去,嘴中狂喊苏艺艺的名字——祠堂仍然麻木地旁观,似乎对刚才苏艺艺的惨遇也视而不见——除了它没有任何人亲见刚才那一幕,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幕?几秒钟后居然完全不见当事人的影子,那一片投影了恶梦的地板竟不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如此一晃而过,仿佛惊悚片中的某个恐怖镜头,让人怀疑起它的真实。难道这一声惨叫真的已将黑夜撕成两半?当看到这些姑娘们声嘶力竭地四处寻觅着可怜的苏艺艺时,你不得不去面对去猜测那尖叫声所裹藏的真实的恶梦!  
但是无法相信的是,善良的杨妮竟是这起变故的制造者!她为什么要策划一系列怪举来加害于苏艺艺?她怎能对好姐妹如此狠心?难道她真的疯了?因为什么?就因为昨晚做的恶梦?可是今天演出时她还一直正常,怎么半夜里就变了?难道她做过第二个恶梦,继而被恶梦吓疯,最后疯疯癫癫地制造了一个现实版的?  
对于这样的猜测,只消评论两个字:荒唐!  
的确荒唐!  
但更另人不可思议的是,杨妮波澜不惊地出现了!她披着外衣、带着倦容从自己房内轻轻走了出来,看样子刚刚大睡过一觉,可这显然不可能,她应该刚刚做过大量疯癫诡异骇人的动作才对!   但是且慢,她好像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皱着双眉,现出疑惑迷茫的眼神,对正往戏台方向跑的梅酸酸说道:   “酸酸,你去哪儿?她们怎么都在喊艺艺,艺艺呢?”   “杨妮,快,就剩咱们俩了!” 
“怎么回事啊?”  “听说艺艺失踪了!紫依、耐儿她们的喊叫声吵得我们睡不着——其他人都起来去找她了,我迟了一步,你也才出来,我们必须快一点啊!” 
“不会吧,艺艺怎么会失踪呢?”   “我也没想到啊,反正找到她就知道了,看,她们要出祠堂了,我们快跟上!”  
杨妮应答一声,跟着梅酸酸跑了起来。  
她已经给出太多令人费解的疑点,而现在她看上去居然跟自己亲手炮制的疑点毫无关系,对所发生的种种毫不知情,好像自始至终都在屋里睡着,连门都未曾跨出!这本身更是一个天大的迷!  
她前后完全盼若两人,前后皆奇异非常,若要明了其中奥秘,恐怕猜得头都要炸裂!  
但哪能忍住不猜?杨妮未曾变疯缘何举止怪异捉弄于人?她故意的么?为什么?苏艺艺所遇如幽灵般游移隐现的清唱者真的就是杨妮么?不是杨妮还能是谁?还能是谁?还能是谁?  
算了,就此打住!  
且听祠堂之外“艺艺”声此起彼伏,高低错落,飘遍四野;众姐妹晃动电筒,睁大眼睛,拼命寻找,但是苏艺艺犹如人间蒸发,一去不回!  
寻找的范围扩至全村,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姑娘们气喘心焦,喊声如雷,惊得许多村民一一醒来。当他们得知事件真相,个个愁上眉梢,担虑不已,于是不敢马虎,赶紧起了床陪她们一同找人。  
找人的阵容由此变得超大,美知村再度热闹起来,与白天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没有谁愿意这样,愿意接受这种气氛,这种渗透着恐怖的气氛!  
随着清晨和明亮的到来,大家并没有减轻害怕与担忧,每个人都更加不安,因为那个漂亮的“祝英台”仍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的姐妹们都快急疯了!……[ 本帖最后由 西施眼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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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001]故事会越来越精彩,不要错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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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迷网已足够尴尬,可更令人尴尬的是,马针居然不在家!老马说,他向家里要了几百块钱,昨天一早就去了市里!
冯家人起初死活不信,叫嚷着让老马交人,但听马家那些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出来做证,一下子就焉了:不信还真不行!  
既然马针昨天早上就已出门,那么他哪来的作案时间?案子是昨天午夜时才发生的,他完全有不在场证明,因此他的作案嫌疑完全可以排除,他出局了!  
但马针的出局并不能缓解大家的压力,简化迷网的格局,反而令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无从下手。原来的迷网尽管复杂,结构却很具体,很清晰,而且拥有一个重要的切入点、突破口,那就是马针,而现在倒显得模糊、抽象、无厘头了,这么一来,大家无不被逼得大脑空白,不知所措!  
原先“合理”的推测突然间被定义成荒谬、无聊、可笑,还好不是福尔摩斯,尚丢得起这个脸。  
可冯家人不买厚脸皮的帐,他们的脸皮清一色地薄,于是在老马及其邻居面前轻易地弄丢了脸,他们觉得那是出丑出到家了,居然跑去冤枉人家,今后遇见岂不尴尬得要命?冯家人想不通了,明明在给宝贝老爷祝寿的,多么喜气,怎么就生了那么多倒霉事,全赶在这个节骨眼儿,搁后些日子再生不行么?这究竟是什么道理来着!  
更觉得没道理的当数那些演员们,高高兴兴来这儿演出,享受赚钱的乐趣,怎知不如意事接连发生,杨妮无端恶梦缠身尚属小事,苏艺艺失踪生死不明就分外严重了,要是救不回苏艺艺,回去怎么跟团长交代,怎么向她父母交代?姑娘们的心是脆弱的,接受不了这种打击,眼泪“哗哗”地出来,让人见了心疼。  
祠堂无疑也是受害者,别看它冷漠沉寂,若无其事,其实内心亦在抱怨老天的不公,难得自己第二春来临,那该是何其宝贵的繁华,何其美丽的再生,未料这份惊艳却被死老天注销而闪电夭折!它预示了别人的灾难,却也见证了自己的不幸,这种充满浩劫的日子,继续下去根本就是苟延残喘!
祠堂只能听天由命,人却不可以,人必须及时抢救陷入无助的命运!所以为了拯救苏艺艺,她们报了警,警方表示立刻赶来!  
警方确实风风火火赶了来,但仍旧白搭,检查、问询之类伎俩,在此案面前没了腰鼓,颓然倒地,毫无生气。警察,对付罪恶的精英,如今面对这起在他们看来内容只剩下一声尖叫的案子,亦只能摇头叹息,束手无策,俨然饭桶!  
看来现在正是恶人摆酷耍威风的时候,作为正义的维护者,全都给趴下,亮一亮狼狈之相!于是警察们狼狈地打道回府,灰头土脸地跟绝望的姑娘、先生告别,却不忘撂下一句:明天再来,如有任何新情况请及时通知。  
冲这态度,也该原谅他们做的无用功了。  
是啊,谁都在做着无用功,包括命运自身的挣扎。
第二节  
正义在挣扎,祠堂在挣扎,姑娘们的心,在挣扎------  
而黑色,在时间率领下,野蛮的,再度攻占了美知村,攻占了祠堂,攻占了姑娘们的双眼。她们排斥黑色,害怕黑色,痛恨黑色,她们可爱的艺艺就是被黑色卷走的,黑色。  
无法容忍黑魔渐愈霸道的张牙舞爪,无法摆脱心烦意乱,无法消灭眼泪。  
刚刚在冯家人陪同下,又去找了一回苏艺艺,结果一切努力仍归于徒劳,姑娘们的心,快哭死了。  
二十三点一刻,冯家人安慰一两句后走了。  
没想到,杨妮也走了,突然地走了,姐妹们见不着她,就找她,然而祠堂各处没有她的人。她去了哪儿?去干什么?难道又玩起捉迷藏来了?  
听,又是低低尖尖清清亮亮的越剧调子!  
清唱,又是清唱!从祠堂门外悠悠传来!  
杨妮,又是杨妮!她果然在重复昨天的把戏!  
一个善玩捉迷藏善装疯卖傻的女人,一个假可爱假温柔的女人!故计重施,她居心何在!是不是又要吊她的姐妹上当,然后害之?太恶毒了,一条毒蛇!  
可叹她们中了圈套,还对这条毒蛇万分关心,心想这个节骨眼儿杨妮怎么还有心情唱戏?莫非因了白天没有演出,趁晚上补补戒戒戏瘾?虽则这小妮子是个十足的戏痴,也不至于夸张到这种地步吧?去把她叫回来!  
剧童和林耐儿果真去了。  
那条毒蛇的阴谋再一次初战告捷,为什么邪恶的命运总是这么顺?  
为什么杨妮会成为邪恶的奴隶?  
杨妮太酷了,酷得过了头。  
她又穿了那件淡绿淡粉的戏服。
她又在剧、林二人面前形消影没,如同鬼魅。  
空气中弥漫起剧童和林耐儿好奇的呼唤,电光中晃舞起她们东张西望的身影。  
一场游戏,一场戏,杨妮是玩家、导演兼主演,其他人皆只是可怜的被愚弄的配角!  
相比越剧的美好,这样的戏该是放在地狱里上演才对,才合适吧?  
地狱本无门,却有人无知地去闯。  
无知门外那位“美丽”的导演,又开始亲自参与恶梦演出了!  
就在祠堂左边那条小道上,有课高大的香樟树,杨妮不知何时就立在了那课树下,她扭动腰肢,抛甩水袖,随即唱出一句:“我的命太苦了哇------”  
晕,她还真是投入啊,最后一个“哇”字唱得犹如共振时的机器,有节奏地抖三抖四,抖个不停;中间那个“太”字,本身已够沉重,她倒好,火上添油,咬得更重,仿佛从嘴里吐出个炸弹来,又仿佛泰山腾空后跳落,屁股着地,轰隆一声巨响!而整句调子充满了凄凉、悲怨、无奈、愤恨、不公,阴沉沉如雨后,胆战战如死前,即使外行人也听得头皮发麻,身验其悲,心情郁闷!  
她该是个天生的演员,连在阴谋里也演得不仅到位,而且出彩;在吊人的过程中仍百分百注重表演质量,是一条可爱的毒蛇。  
这段高质量的表演,剧童、林耐儿当然看到了,也听到了,于是她们追将过去。但毒蛇“哇”字抖完就跑,并且愈跑愈快,后面两人跑不过她,距离愈拉愈大。  
“杨妮你跑什么呀,你慢点儿啊!”  
“杨妮你快停下!虽然艺艺出了事,但你当然可以继续唱你的戏,这是你的权利,我们绝不会怪你的!”  
“对啊杨妮,你别跑了,你唱得很棒!”  
两人这么一喊,气力大打折扣,越追越慢;而杨妮对她们的劝阻毫不理会,继续飞奔。  
尽管天悬一月,地染月光,但光线微弱,路面崎岖。这些因素却拿酷妮子没辙,她依然自在飞奔,如走平地。  
后面两人跑得气喘吁吁,汗渗脑门,叫苦不迭。见平时温柔文弱的杨妮转瞬间英姿勃发气壮如牛,吓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不妙,前面是个三岔路口,不知她会去左还是往右?得,干脆分头追,剧童走左,林耐儿奔右,给她来个围追堵截!  
关键时刻到了!杨妮飞至路口后选择了左道!  
追,分头追!快,必须快!
夜色浓烈,包容着这出荒唐进行中的戏;星月无聊,俯首观戏,权当解闷去烦------  
星月易去烦,剧林难消愁。  
她们愁何时才能追上杨妮,愁杨妮会否出事,愁得憔悴。  
那两条小道其实属于同一条,是联通的,没有各自延伸,只是互相围成个大圆圈。虽右道长于左道,但两者一样弯弯曲曲,苗条纤细。  
然而两者又似乎是移动的,转换的,本来左道拥有杨妮,右道没有,后来却变成了右道拥有杨妮,左道没有,好像左道跑到了右边,右道跑到了左边,并且以后多次互相转换。  
实际上这两条联通的路是不可能移动的,路死人活,是人在移动罢了。没错,是杨妮。她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到右,往往就趁那两个姑娘看不到或未注意之时,突然抽身,倏地闪现,令两人不知所措,哭笑不得。  
这也许是个好玩的游戏,但更多的是透出了丝丝缕缕的悲凉。  
杨妮酷得过了头之后,她们觉出了她的反常、怪异、不可思议。这就是我们温柔可爱的杨妮?怎么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剧童这样想的时候,人已掠过第N个弯,眼前豁然开朗的刹那,一个人影跳入了视线:是杨妮!她背朝剧童站着,身上又没了那件淡绿淡粉的戏服!  
“杨妮,你总算停住了,别,别再折腾我了!剧童的声音包含几分欣喜,几分央求,你知道吗,我,我都快窒息了!”  
杨妮闻言,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但她转过来的竟是一张满淌鲜血的脸!  
剧童吓得惊叫起来:  
“天哪,你脸上好多血啊!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跑得太快摔了?啊?”  
“不是太快,是太慢,那快板掉了下去,我来不及逃跑,也一起掉了下去。接着,我的梦也掉了,摔碎了,我再也不能跟朋友们一起唱戏,我好孤独,我想有人陪我——阿童,你要救救我啊!”  
杨妮声音冷静,语调平缓,一段话讲来死气沉沉,压抑凄凉,而且极其地无厘头,剧童听了顿觉云雾缭绕,不明所以。  
“阿童,救救我!”  
“阿童,救救我!”  
杨妮重复着这句话,一面回转身子,再度往前跑去!  
剧童慌了神:她受了重伤为何还要跑?意识到她存在莫大的危险,赶紧追了上去。  
追过第N+1个弯,开朗处又不见了杨妮,再过去也没有,倒看见林耐儿抱了件东西跑过来。  
“耐儿,杨妮呢?你看见她跑过去了吗?”  
“没有啊,刚才她是向你那边跑的,后来一下子就不见了!她老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她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啊,不会吧,伤着哪儿了?”  
“头!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杨妮的戏服,路上捡的!”  
“耐儿,不能多说了,杨妮有生命危险,我们得赶快救她!你去通知其他姐妹,越快越好,我继续追她,一秒都不能再耽搁了!”  
“剧童,我怕,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出事了,为什么啊!”  
“别怕耐儿,坚强一点,我们不能倒下,不然谁去救她们哪!”  
“我们可以报警啊,让警察来,他们不是说一有情况就及时通知吗?”  
“不,来不及了,杨妮时刻有生命危险,只有我们才能救她!别说了,快!快去叫人!”  
“噢,我就去!”  
林耐儿说完往左道飞奔而去,手里依旧拽着那件淡绿淡粉的戏服。  
剧童仍然往原来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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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们绝对想不到,这也许只是杨妮的苦肉计而已。作为共同生活工作的好姐妹,一人遇难,其他人铁定非常主动地关心救助,而若一人背叛,不管他/她用什么方式,其他人无疑将陷入被动,任其摆布。所谓人心难测,哪怕他/她是你最亲密的朋友!  
看着这些无辜的姑娘为了一个叛徒吃苦受累,心情着实沉重、郁闷,不知她们的苦难要到何时才见消停?这恰恰取决于杨妮这只逆猫的意思,她将她们当做了老鼠来抓,一只抓到了,现在开始抓下一只,再下一只,再再下一只,她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她到底要吞多少?全然不知,她是一只犯了精神病的猫,吃起老鼠来口无遮拦,全灭光也无他所谓,要树立一种疯猫的风范,疯猫的作风,不这样怎么行呢?  
看见林耐儿在左道上没了命的跑,感觉她就是在那疯猫的脚爪下,竭尽全力地逃命。  
这只可怜的老鼠,倒是要去喊人救那没心没肺的猫的,鼠救猫,荒唐得地都变了天。  
一个越剧演员,一个柔嫩女子,一个心惊胆战的生命,自然是跑不快的,但她努力地跑了,坚强地跑了,她始终坚持一个信念:为了朋友,为了我的好姐妹!虽然她做的一切都不值得,都将徒劳,但她是个可爱的姑娘,她的可爱永远存在,不老不变,价值无限!  
她那两条细腿,在到达三岔路口之后,犹如灌了铅,已然举步维艰,为了给腿带去新的活力,新的动力,她停了下来,抓紧时间深呼吸。这时候这休息的味道,应该是舒服爽快的,但对此刻的林耐儿来说,这一体验却成了奢侈物,她现在比跑路的时候还来得紧张、忐忑,她根本不敢休息,惟恐这点时间会误大事,就像在与杨妮的生命赛跑一样,只能自己领先于她,一旦被她超越,杨妮就完了!但若不休息,哪来力气继续与它赛下去?所以林耐儿的想法很矛盾,她的心情,很复杂。  
休息,她敢了;休得久点,她绝对不敢。时间就是生命,此刻她终于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分量!那么跑吧,为自己加油,为生命加油!  
她果真开始跑了!  
不,等等,她并没有跑起来,她那坚强的起跑动作忽地融软了下去,化作一滩水,她也瞬间倒在了地上,躺到那水中------  
她又绝对想不到,在这危急关头,居然会有人偷袭她!  
那是一根无情的棍子,从袭击者卑鄙、肮脏、丑陋的右手中冲向林耐儿忧伤的头,“砰!”棍落处金星四冒,林耐儿天旋地转,栽倒于地,浑然无觉。她有能力为自己加油,却无能力堤防和抵御不轨者为她减油,她的油已被减得精光,就一棍子的工夫。
敢问,这个该死的袭击者,是何方混蛋?  
你兴许已经知道是谁了,是姓杨的那个贼女子!  
但,你错了,歹徒并非杨妮,歹徒,是个男的!  
一个陌生男子,没头没脑的,来凑什么热闹?是不是嫌那贼女子搅得不够乱,帮衬添一笔?他什么心不好操,来操这个,是不是生来欠操欠多了?啊?这个混蛋!  
这个死混蛋,敢情是与杨妮一窝的,两贼子合谋共事害人,害得不浅,真该入十八层地狱!  
不过不急,先弄清楚他是谁再说;  
但是糟糕,真不知道他是哪根葱。  
这根葱相貌平平,气质一般,但虎背熊腰,四肢发达,而且目流淫光,像极了传说中的大淫贼马针!难道就是他?不,不可能,他明明去了县城,怎会现身于此?那么美知村可还有第二个马针?有的话,他是谁?  
其实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把林耐儿怎么样。他瞅着已把她成功弄昏,便搬她到自己背上,像背一片海绵一样毫不费力地往右道轻松前行。这个淫二号,得了美女,乐得无法无天,嘴里欢叫得一塌糊涂,两腿欢跳得乱七八糟,仿佛一只该减肥了还能活蹦乱跳的猴子,可笑至极。  
但怕把林美眉弄醒,这只胖猴子停止了歌声与舞蹈,开始安安分分地走路。  
这个内心不安分的淫二号,到底要把林耐儿带去哪里?可怜的林妹妹,恐怕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这一黑色意念亦被黑魔植入了其余15位姑娘的思维里。对于剧、林、杨三人的久出不归,她们被“艺艺事件”强化和提高了的三维敏感度,马上显示不妥信息,并变得越加立体和尖锐,惟恐她们三人出事!  
于是她们走出祠堂,开始新一轮的搜天索地。  
走出祠堂是二十三点三刻左右,现在则是子夜零点,那么她们至少找了已有15分钟之久。目前来看,人尚未找着,姑娘们却已急得不行,你说这三人到底在哪儿,在干吗?谁都没谱,心理落慌、难受、害怕,无味俱全,百感交集,忧心忡忡。  
路线,没有错,香樟树下小道。  
她们此时已来到那三岔路口。这里刚刚上演一出有惊无险的劫人戏,可以说这厢戏才落幕一会儿,那厢救星人马便已赶到,纵然如此迅速,还给迟了。林耐儿之生死,竟在乎这一会儿之间,憾哉,憾哉!  
林耐儿丢下的戏服,给姑娘们带来了莫大的惊喜,因为由此可以确定她们来过这里,去了前面,那么继续往前找应该不会落空!但这件戏服又犯了一个错,它躺在靠近左道处,对姑娘们起了误导作用,让她们以为那三人是往左道去的,因此必然地,这15位姑娘也跟着抄了作道走,从而忽略了真正要紧的右道。这未免也构成一个遗憾,虽说这两条道围成一条,没有分支,但两路中间是座小山,两路外围并非悬崖,那淫二号可以上小山,下野坡,可以去任何一个角落,这个小世界里植被繁茂,比比皆暗,他随便一藏即是个窝,保你找得辛苦。而棘手的正是他必定往右道那一片躲,不至于费力地跑去左边。所以姑娘们无疑错了方向,一来寻程颇长,二来希望渺茫,三来精神疲累,真正一个不巧的行当!  
但是她们暂且当然坚信,肯定能找到剧童等人,于是心情亦好了不少,不过也有人担心她们的安危,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掉了,天知道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几人显然更为敏感,惹得其他姐妹也惶恐起来,恐惧一均分,大家又陷入集体忧虑,于是脚步渐快,喊声愈响,柔美的月光都被惊得起了毛刺,不禁战栗起来------  
她们喊一会儿,停一会儿,看看有什么动静,然而折腾了半天,眼瞅着都走过十七个弯了,仍不见任何效果,任何反应,真把人给急死!  
怎么办?继续找,决不放弃!  
于是转眼来到了第十八个弯。  
姑娘们都累了,嗓子硬是扯不响,零星微弱的呼喊穿梭于月光之间。  
这是一支支柔软的箭,向前后,向左右,匆忙而缓慢地射出。但马上,一支另类扭曲坚硬涂抹着滴滴血迹的箭,慌不择路、胆战心惊地从小山的另一边疯疯癫癫地射来,射进姑娘们受了惊的耳朵!这无疑又是一声尖锐恐怖的惨叫!但它与苏艺艺所发又有颇多不同,一,此尖叫系出自男性;二,分贝不敌苏艺艺的那一声,但它似乎更显惨烈;三,并非纯粹的尖叫,其背后似乎很有故事,惊心动魄的故事,致命血腥的故事,危险系数更高。  
这一极不协调的喊叫,来者不善,将如花似玉的姑娘吓得秀魂出壳,搞得莫名其妙:见鬼,哪来一男的如此搅事?  
联想到这个男子的未知的遭遇可能与失散的好姐妹有关,大家都提高了心眼,决定前往一探究竟,但必须谨慎行事。  
她们想探的男子,若非别人,即是那淫二号。美知村并不需要那么多犯贱的男人,就一马针已足使村民汗颜,再来几号岂不乱套?美知村还怎么美?  
想那乐令智昏的淫二号,是否应了“恶有恶报”一言,当真吃了第三者之亏,由“英雄”降级而为“狗熊”也?如是,未免可笑、可悲而可叹了。  
那么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将大块头者淫二号制服得乖乖发叫?他使的可是怎样一招,居然如此厉害与无敌?他凭什么对其下毒手,为了抢夺林美眉抑或救之?迷也,晕也------
——西施哥哥
——待看下章,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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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里糊外的姑娘们悄悄地来到右道,不敢高声语,恐惊幕后人。
然而这一片地盘竟毫无诡异气息,姑娘们竟察觉不到任何奇怪的动作与声音,似乎,那尖叫是从天外传来,现实中并不存在它的载体——恐怖的真相!
姑娘们陷入了迷茫。
虫鸣夜更幽,心躁人逾慌。
她们继续往前摸索,因为静而惴惴不安,如果天下所有声音都相约此时一齐放送,姑娘们的心,就感到安全了,不必将恐惧进行到底。
但到第四个弯的时候,她们好象听到了些许不妙的声音,不是风吹草动,不是月下虫鸣,真的属于一种别样的动静。
好了,停!仔细听一听先。
不妙,不妙,果然不妙,有人在喊救命!是淫二号!完全正确,一点没错!
声音低微浑浊,浸透了痛苦与悲惨,原从身边漂游而来,天,那淫二号就在近旁!太可怕了,他究竟在哪儿?
如今根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惹人晕得不轻。
音之方向唯一,正所谓奇者,乃此方向竟被定格于小山之山墙上也!山墙植被茂密,倒可藏人,然而墙体陡斜,难于攀登,更不消说“此处可留人了”。
可声声救命明明自山坡传来,难道那淫二号果真藏于坡上?
姑娘们注意到,呼喊所出之处长有一株繁茂的藤蔓植物,它那疯长一般的藤条纠结成网,爬向四处,乱而齐,散而整,貌似东拉西扯,实则井然有序,其身架庞大,姿态霸气,独享尊贵,傲视众生!
这一老古董却仍生机欣欣,野心勃勃,手脚并用继续扩大自己的地盘,老得成了顽童。
其手脚已伸至坡底,触摸到了地面,似乎是想竭力遮掩身后张牙舞爪的另一室黑色。
一帘幽藤,关住一介淫贼,望穿双眼难见其庐山真面目。
姑娘们不敢靠近,于她们眼里,此处恐怖与危险同存,邪恶共阴影一色,谁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希望早些离去。
但没有谁会见死不救。
她们鼓起勇气朝古藤问道:
“里面是谁——里面是谁?”
“我,是我,我难受,快救救我~~~~”
这淫二号听见有人,扭曲涂抹着惊喜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出来。
“你是谁,你怎么了?”
“我,有人要杀我!”
“谁要杀你啊!”
“我,我也不知道……”
“你现在怎么样了,能自己出来吗?”
“出…出不来,我的腿,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
“啊,那我们去叫人来救你,你挺一会儿呀!”
“快,快点,我的血,流着不停——”
姑娘们实在不敢亲自去救他,商量着必须赶快把真正的救兵搬来,村长,冯家,最近的住户,统统可以!
分头行事之后,村长来了,冯家人也来了,当然最先赶到的,是就近几位村民。
这几位村民已爬进幽藤,在里面努力摸索。
“哎哟!”
不妙,其中一人的脚踩进了一个坑穴里!
还好,坑穴里并没有什么尖锐物,只是虚惊一场。
村长在坡下高声喊问藤内受伤者,可是半天不得回应,奇怪,不会已经翘了吧。
“老村,甭喊了,这儿里头根本就没人嘛!”
“什么,没人?他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自己爬出来了?”
村长说着开始往古藤里钻,冯家也派了个人手。
坡很陡,两人一前一后使了吃奶的劲儿爬着。古藤藤条随意摆的pose,错乱压缩了空间,两人尽管是在蹲着爬,仍免不了被藤枝碰痛身体,打压脊背。
“天哪,这儿有个洞!”
“老村,那是个浅坑子,别跟老甲那样踩空了!”
“我知道,可这并不是一个浅浅的坑那么简单,你来看,老甲,你也过来,这哪里是个坑,它是个洞!”
果如村长所言,这确确实实是个洞!洞道是弯曲的,弯到浅坑这一出口处,变得甚为狭窄,最多只能容一人半别扭进出,因此出口在黑夜的坡面上并不明显,很容易使人误会为一个浅坑,但也难以迷惑心细之人。
村长、老甲等人对于此洞全不知晓,活了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发现,着实是个奇迹。
循弯道探索,可见洞身渐宽,洞内森然,且阴凉霉湿,原系洞壁上淌着涓涓柔水,润岩细无声。
进了洞内,村长让外面的人先耐心等待,他打算跟老甲他们好好游览一番岩洞。
“村长,这儿有血!”
冯泽衍一声惊呼在洞道内回音缭绕,透出恐怖。
众人一听,慌忙走过去细看,在手电照射下,果然可见一大滩一大滩的血,殷红殷红,明显是刚刚流的!
天,那淫二号是在洞里受的伤!而且是在洞的右侧,离出口不远,一块平滑的岩石上!此石宽可坐两人,长可躺一人,由于高出地面,它原先并不潮湿,但现在被鲜血浸染了一大半,那血依然在缓缓流动,靠近石块边缘的血流已侵犯到了地面,渗进了泥里。
紧贴岩石尾端的岩土上,也浸染了一大滩血,它的领域扩张到岩石尾端,并继续挥师井进。如果他是头朝洞口方向躺的话,这滩血无疑便是从他腿、脚上流出来的,他曾对姑娘们说过,有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自己的腿,而无法挪动,那么这滩血无疑便是那块大石头惹的祸了!
没错,石头找到了,就在血石附近,上面果然亦有血!兼且它还居然长着一根根石刺,石刺突兀,尖锐而锋利,莫说皮肉,连骨头都能被刺破刺穿,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为什么淫二号不见了踪影?在姑娘们跑去叫人到救兵赶到这一小段时间里面,他又遭遇了什么?他自己肯定不可能爬得出来,怕就怕要他命的凶手再度回来,将其掳走,而假如真是这样,他恐怕贼命难保。
那么林耐儿呢?应该早已被凶手藏了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不得不提出,就是说这个洞如此隐秘,连村长一辈的人都未知,他淫二号如何晓得?难道是他误打误撞发现的?好,就算他早知有此洞,他干吗费那么大劲钻到里面去?要知道钻藤进洞可是千难万阻的,况且洞口贼小,他还带着美女林耐儿,这怎么进得去?
——面对这张血流成河的惨图,每个人都倒吸冷气,直冒冷汗!对于只见其血不见其人或尸,大家无不纳闷万分:刚刚还在和那些越剧演员们说话的,咋一会儿就不见了?
“老村,你看这是什么!”
老甲的声音将诡异凝重的气氛狠狠搅拌了一下。
“等等老甲,你先过来看我这里,快!”
“血?要死,一直流向前面去拉!”
“这儿是个支洞,血是沿着支洞流的,看来有人把他挪走了。”
村长说的支洞,在拐过第一个洞弯后就可看见,它比主洞小了许多,但仍可容人自由通行。
“哎,你手上的衣服哪来的?”
“噢,在那块石板旁边的土坑里捡的,你看,是件黄色的汗衫。”
村长从他手中接过衣服,仔细端详起来,另两人也凑过来看。
“怕是他的吧。”冯泽衍猜测道。
“如果是他的,上面应该有血啊,为什么没有血呢?”
住老甲隔壁,年仅15岁的许玄幻提出了不同见解。
村长一听声音,才晓得许玄幻也来了,赶紧说:
“怎么是你啊玄幻,这儿太危险,小孩子不合适,赶快回去,你妈要骂死你的!你这孩子就爱冒险,长大了一定有出息,但这次不行,听话,快回去!”
“我不回去,我已经长大了——我还会做枪呢,你看!”小鬼得意的举起手枪。
“呵呵,什么时候做的?管用吗?”
“当然管用了!”
“很厉害么,但不合法呀,玄幻,以后别做了,今天先借给伯伯用一下,你还是快回去,有枪就行拉!”
——把许玄幻哄走后,村长立即严肃地问道:
“村里谁穿这件汗衫?你们见过没?”
沉思良久的村长终于支了声。大家无不摇头答没有,给他添了几分失望。
“那它要么是受害者的,要么是凶手的,但不管是谁的都不大对劲儿,这种场面,哪怕一颗纽扣也是至关重要的物证,更别说这么大一件衣服了,那个凶手怎么会忘记拿走可能至他于死命的东西,真够笨的!”
是啊,这家伙的确愚蠢到了老家!
“那有了它,凶手不就在劫难逃了?”
冯泽衍的一句影射出惊喜的表情。
“自然是这个道理,只不过需要时间罢了。”
“哎呀,坏了坏了坏了~~~~村长突然猛地一拍脑门,咱们才是笨蛋,居然还在这儿磨蹭!那凶手弄走受害者不久,如果马上追,兴许还能追得上,咱们要再耽搁下去,就没戏了!老甲,泽衍,快跟我来!对了,泽衍,你赶快通知外面的人,叫他们先回去,就说咱们要去洞里找人,一时半会儿出不去。”
说完他就带头往一径血迹的支洞疾走而去!
大家尽量将身体贴近洞壁,以免踩到血流。
走过大约60米,地上的血流开始变小,它所传达的信息是,伤者的血已经漏得差不多了,他的生命即将消逝!不,也许,他现在甚至已经翘了!
假如姑娘们有勇气去救他,假如救兵们能早些赶到,他也许就不至于惨上加惨,必死无疑了。可这样一个坏东西,也实在不值得大家尤其是越剧演员,冒着不可知的风险去救他,死了就死了,无所谓,一了百了,坏的不再坏,好的依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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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0:31
对于此血案中的两个当事人,村长老甲他们最大的好奇自然是这两人究竟是谁,要说村里都有哪些为非作歹人,除了马针还是马针,绝无第二者敢做他所喜好,也就是说,美知村并不存在第二个马针,这淫二号想必并非美知村人,而杀害他的凶手,也或许属于外来者。说来怨去只能怪村里坏人太少,提供不了嫌疑对象,令大家一筹莫展。
茫思之际,冯泽衍与冯泽剑从后面匆匆跑将过来。
“村长,我们来了!”
“哎,泽剑,你怎么也来了,季书呢,越剧演员呢,他们回去了没有?”
“他们找人去了,找失踪的三个演员。”
“就季书陪着她们?”
“不对!你们也去,季书一个怎么够,荒郊野外、黑不溜秋的,女孩子家胆小,危险,你们俩都回去,好好照顾她们,这边有我们就够了,完了我去找你们。”
“可你怎么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啊,你们才三个!”
“没事,你们照我说的,快回去!”
——冯姓两兄弟回去之后,老甲边走边对村长说道:
“老村啊,最近出的事情倒是挺多的哦。”
“可不是吗,见鬼也没这么糟糕啊!”
“她们越剧演员一共19个是吧?”
“恩,总共19个。”
“那个姓苏的,昨天半夜出的事,今天半夜又有演员失踪,而且一连三个,紧接着是这洞里的血案,一桩比一桩悬,你说奇不奇,怪不怪?”
“当然奇,当然怪,千年一遇的事!”
“老村你知不知道60年前,发生在祠堂的那件事?”
“60年前?我还没出生呢!”
“难道你没听人家说起过?”
“等等,我想想——是不是有个姑娘,也是唱戏的,从祠堂戏台上掉下来,摔死了?我娘曾经跟我提起过这个事。”
“对对对,没错!当初冯季书他们还跑到我家来,要求别把秘密泄露出去,以免吓跑演员,你家也去了吧。”
“估计也来了,但不成,我和我老婆去了县城女儿那儿,两天没在家——哎,老甲,你咋问起这个来了,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啊。”
“你想啊,自打越剧团的人来,怪事就接连地发生,前两件还专门冲着演员,这说明什么?”
“你不会以为是那死去的戏子在搞鬼吧。”
“我只是怀疑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人又不会复生,就算复生也早老得走不动,甚至已经死了,你就别说笑话了,呵呵~~~~”
“如果她阴魂不散呢?”
“哎哟,你还真迷信,人死了哪还有魂留着,老甲你越说越荒唐了。”
“也许是我太过迷信了,但我没有第二个理由来解释这些案子了。”
“我可连半个都没有,不过我倒觉得,这三个案子谁都离不开谁,很有关系,甚至说歹徒属于同一个人都不是不可能。”
“也许吧。”
歹徒属于同一人?谁呢?杨妮?前两件可以说是杨妮制造,后一件还能注册她的名字吗?毕竟是个女子,如何对付得了那么大块头的一个男人?要对付也没有理由啊,林耐儿被凌辱伤害,她兴许还巴不得呢,冒险救她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歹徒很有可能是两个人,而且或许,这两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前面曾经说过杨妮与淫二号勾结,如今看来是个误会,她真正勾结的对象,真正得力的帮手,应该是杀死淫二号的贼子。他们大概并不同意林耐儿被淫二号收获与享受,尽管他们也是居心不良,但正是因为居心不良,则必有阴谋,而淫二号傻帽似的从中插一脚,对他们阴谋与计划的顺利实施构成极大的阻碍与威胁,于是他们及时从其手中夺过林耐儿,但手段未免过于残忍,若得不到及时救治,淫二号必定惨死洞中!而当他被人发现后,两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弄死尔后挪走,以除尽后顾之忧,真是用心良苦。天不时地不利,这淫二号无疑撞到了枪口上,莫名其妙地成了冤大头。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挪走其尸,却忘了带走其衣,留下物证,莫过于搬起石头自砸脚背!
再者,这一径血迹分明是在引导别人行动,方便别人追查,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他们竭力想为自己扫除障碍与威胁,奈何落了个力不从心,天衣有缝,蠢者蠢之(除非他们另有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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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和老甲正满腹狐疑中,猛瞥见左壁一个大洞,足够两人通行——这个事情足够让村长和老甲中风——哪朝哪代这片儿有一那么大的洞了?今天可真怪透了,丢人,死人,再添一天外来洞,妈的个,邪乎了!
邪着邪着村长说:
“管他怎么来的洞,先暂时确定案子的一个细节,我指的是那受害人躲不开从这儿进来的可能。”
“那可不,野藤那边的洞谁发得现啊!”
“不是,我说这洞倒是他自己挖的呢,还是——不行,咱出去看看。”
“邪门儿了,外头连点土渣子都没有!”
老甲指了指挨近地面的洞口,吐出一句郁闷。
洞外依然草木皆荣,你吸你的,我呼我的,平静安然,仿佛没有挖洞这回事儿——有谁达得到挖了洞能收拾掉全部泥石完美恢复工前静态的境界?除非此人非人,乃神,或者,是那个?你知道“那个”指的是什么,不过抱歉,我们并不相信鬼神,尽管愿意说“邪”。
这种现场似乎几乎失了保护的价值与必要。
“这洞大概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了。”
老甲素来喜欢调侃,尽管这里是凶案现场的一个分场。
村长带着一脸茫然,用手电仔细查看起周边,看着看着发现有戏——离洞五步远的地方,有草曾被践踏,山坡的一片很奇怪,植物长得有点乱,似乎根基不扎实,曾被呼拉拉铲起,尔后重植一般。那一片看上去总觉得另类,好象不牢靠,随时要往洞里倒似的。
结束半分钟的观察与猜测,村长展开快步要去验证,不料一声尖利的女式呼喊杀入耳内,震的两个大男人开始用内脏跳舞,灵魂也忍不住无聊,跟着节奏,在各自的躯壳上左移又摆,摇头晃脑。
神经命令灵魂归位,并提醒两人女演员有危险!两个男人自然火急,疯马一般朝喊声飞驰,边飞边论,哪位女演员又出什么事儿了?
飞着飞着遇上姑娘们和男人们,听说他们也是奔着声音来的,声音应该就是沿着眼前这条通向一口水井的小路come的没错。所有人都走上这条路,去往那口井,大家议论着,愤懑着,有人在哭,因为她们太可怜了,她们只是几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没得罪人,没招惹谁,为什么遇到这么多不幸,为什么被死去活来地整,被伤害,为什么要来这里演戏,演着演着生了惨剧,为什么他们要来请我们演出,干吗不去请别的团,我们好欺负吗?可据说是我们团太有才,那为什么我们要那么优秀,太糟糕不就没事了,但是这个什么美知村,它美个屁!简直堪称地狱魔窟,发誓往后再也不来了,真是冤哪!
哭泣的几朵女人花,大概的确是这么想这么恨的吧,可是恨又如何,只能是短暂的情绪绽放,没有时间维持,没有空间存储,完全会被恐惧所淹没,她们的心,已脆弱到窒息的边缘了。
很多手电在晃,很多眼睛在忙,然而好长一段都没有任何可疑痕迹,冥冥中觉得它们存在着,隐蔽着,却又已经绝灭了,消亡了。对于一件案子来说,没有比这更不要命的了,而姑娘们认为姐妹的安危才是致命的,她们每个人之间的感情,似乎都比地心来得深。
水井那边同样给予不了信息。
水井,无所谓水井了,里面已无一滴水,是个窟窿子。窟窿子底下没有人体的影子。
所有人都急成了疯子,几位脸面镇定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竟似乎有比女孩子更无奈的。
要真是发生在枯井处,估计这么远的,那尖叫尚不至于听得响而清,发生在路上,则又毫无迹象,到底怎么地,似乎只有求神拜佛才能知道了。
村长带着几个男的寻到路两旁一片,左右迷藏一顿,仍旧无果,失望马不停蹄地漫开了去。
这根尖叫的主人,最有可能是剧童,林耐儿已经被杨妮抓了去,那么“猫捉老鼠”的下一个猎物自然是剧童,剩下的姑娘里,只有她落单,她正痴心地找杨妮呢,万不料这贼女子早已杀一人,逮一人,最后将自己收入囊中,窃喜一顿,看别人疯狂的好戏,她果然有操纵他人的欲望,也许,她才是疯狂好戏的最佳女主角。
除非真正的凶手出现,她才能够恢复清白。目前,杨妮不得不被冠以“女魔”的称呼。
我们人类中,有无可能出现一个,从淳朴美丽善良逆变为丑陋歹毒邪恶的个体呢?况且她还是个女人。在此之前,你若不信,请见识杨妮后立刻相信,假使你向来相信,那么恭喜你,你是个智者。不用亲身体验,知道某一事实,吸收教训,长个心眼,你就很不错了。你懂得善恶,辨识社会,可以看到或者预料,世上某些人的嘴脸,比之鳄鱼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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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剧童在这条路上徘徊了很久,可能杨妮曾出现过,引着剧童一直追下去,然后她弹开跑去抓林耐儿,刚巧碰上淫二号,于是与人合力收拾掉他,隐藏林耐儿,再转道对付剧童,差不多的逻辑了。
冯泽衍说着他们一队先前往回寻人,无果后想到返至祠堂看看,这么着还没到就听见了呼喊,遂又急匆匆地折回,从头到尾悬乎。
提到祠堂,许多人的疑惑全转移到了那儿去——事发头号现场,已经离开近三个小时,长久之内,那儿可又曾发生了什么?谁不觉得祠堂怪,祠堂能透露些东西呢?
所以在他们回去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活的,是女的,是全的,是毒的,是杨妮。
“天啊,杨妮你可回来了,你到底去哪了呀!”
袁香琪一声惊呼透露几分真喜,鸣得其他姐妹也喜惊参半,七嘴八舌疯询问。
杨妮被问得愣了神,双眼溜圆停顿,门牙从张开的嘴里,若无其事地炫射着雪白。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一直在这儿呀,我刚还要去找你们呢,你们都去哪了,干吗丢下我不管,这祠堂好吓人的。”
“杨妮,你怎么糊涂了,三个多钟头之前,你在祠堂门口吊嗓子,阿童和耐儿出来叫你,你忘记拉?”
商笛略显焦急地问道。
“什么,我在门口吊嗓子?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好象根本就没出去过嘛。”
“妮,别傻了,快想想,耐儿和阿童去哪了,你明明跟她俩在一起的,怎么你平安无事,她们两个却遭遇危险,究竟怎么回事呀,你快说啊!”
“笛姐,你说什么,耐儿和阿童遭遇危险!?她们怎么了,她们出什么事了——啊,我想起来了,艺艺,艺艺失踪了,我们都出去找她,村民也来帮忙,第二天警察也赶到了,但还是没用,不,笛姐,难道艺艺人没有找到,并且耐儿她们也出事了吗?
“杨妮,你怎么能这样!什么不能忘,偏偏忘了这么要紧的事,那可是三条人命呀!耐儿和阿童为什么不见了,还不是因为你,你练什么破嗓子呀,都这节骨眼儿了,我们都是好姐妹,你这样让我接受得了么你!”
袁香琪的愤怒终于爆发。
“香琪,不能这么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又没弄清楚,也许妮也是受害者呢。”
“笛姐,你这话怎么讲啊?”
“我觉得妮是受过刺激了——一定什么不祥的事,在她眼前发生,导致她阶段性失忆,你看,她忘记了以前,又及时想起了艺艺的事——一定不严重,马上会好的,大家放心吧。”
“大概吧,可是她并没有忘记我们呀!好象又很正常嘛!”
“也许,可能~~~~哎,我也不是很明白,不会是选择性失忆吧,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专业术语——不知道村长对这件事怎么看?”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起码杨妮不是有心要忘记的,但失忆这东西,我也不懂,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真不好意思啊!”
村长皱皱眉,挠挠脑,显得很无奈。
“哦,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们应该相信杨妮,等她病好了,耐儿和阿童,也许就有下落了。”
姑娘们点着头,把希望全押在了杨妮身上。
杨妮演技如此了得,怕姑娘们绝非她的负累啊!
“妮子,你看到耐儿和阿童出事了,对不对?你快好好想想!”
薛紫依熬不住了,三个姐妹的性命,纵然是玩笑,也比天大!
“想想?”
杨妮欲将糊涂装到底了。
“对,想想,你可以的!”
“不,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妮,给你这个,它能让你想起什么的!”
“啊呀——这,这个从哪儿来的!”
看见关越如递过来的戏服,杨妮手捂嘴巴惊呼一声,指着它暴问一句,夸张的反应令旁人迷惑不解。
“你想不起来了吗?应该是你自己在练戏的时候穿的,后来我们在找你们的路上捡到了它,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怎么会没有印象,印象太深了,它的颜色和样式,跟我噩梦里的那一件没什么两样,那一眼我怎么也忘不了,可是,它竟然又在我面前出现,不再是梦,它真实地搁在越如手上,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这太可怕了!”
杨妮的演技几乎达到极致。
“什么梦不梦的,你以前不是用过这件戏服的嘛,我还没忘呢,笛姐,紫依,咪咪,~~~你们都有印象吧?收到姐妹们肯定的答复,关越如继续说,你看,她们都知道,唯独你怎么忘了。考虑到商笛所说的失忆,她又说,你不会真的失忆了吧!”
“我没有失忆,我很清楚啊,是你们错了,我只是用过类似的,而绝对不是这件,我用过的东西我当然清楚了,我保证~~~~”
“杨妮,你太固执了!”
袁香琪生气地斩断了她的话。
“我~~~~”
“好了,别吵了,商笛铿锵地喊道,既然妮想不起来,就不要浪费时间茫问,艺艺、耐儿和阿童,现在生死不明,我们得赶紧去找,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们,先让妮回房休息,留两个人看护,其余的赶快出发!”
留下来照看杨妮的,是关越如,赵丝姬。也许,谁也不留才是正确的选择。
“丝姬,妮子睡了没?”
“睡了。”
“这妮子,是不是太痴迷于越剧,导致疯癫了呀?什么都记不得不说,还噩梦不噩梦的,明明讲这回事,她硬拐到别的角里去。”
“越如,我跟你讲,妮子的梦是真的。”
“恩?你说什么?!”
“妮子真做噩梦了!就咱们刚来那天晚上,她逃命似地跑进我们房间,讲所做的噩梦给我们听,真当吓人的!”
“真有这回事儿?”
关越如越加圈大了眼睛(嘀咕一句:‘你们晚上居然不锁门的!’)。
“你干吗不早说呢!”
“你又没早问!”
“这还用问啊——她怎么个噩梦法了?”
听赵丝姬讲完,关越如若有所思地说:
“女尸不奇怪,女尸穿着跟她类似的戏服,也不奇怪,但是她竟然说那件戏服就在我手上,我拿着她梦中的东西,岂不是很荒唐吗?谁信啊!”
“做梦可以梦见一切道具啊,那是她的衣服,做到梦里去有什么奇怪,倒是她这个人,真的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好象换了个神似的。”
“她做噩梦还有谁知道?”
“剧童。——可是,剧童她~~~~”
咸水弥漫到了赵丝姬的双眼。
“老天太捉弄人了!要是辛团长在就好了——哎,丝姬,我们联系辛团长,告诉她一切吧!”
“那行吗?辛团长忙里忙外的。再说,她承受得了吗?!”
“她迟早会知道的,当她知道的时候,肯定会责怪我们没有告诉她,而且现在这么糟,不正需要团长的帮助嘛!”
“说得倒也是哦,那笛姐那边要不要商量一下?”
“不用了,她肯定不让的,她最怕麻烦团长了,像这样严重的事情,她要是解决不了,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笛姐就像咱们的亲姐姐一样。”
“所以我们必须帮她,那就是告诉辛团长!”
“恩,等天亮了,你打个电话给她,不要太早。”
“好的,不过我想先打个盹,好困啊!”
关越如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头往墙上倒去。
“我也是,妮子先不管了,睡一会儿再说~~~~”
赵丝姬也倒在了关越如腿上~~~~~
——西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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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男人浮在水面,杨妮似乎可以沉底。但有若干次,她作了奇怪反常的参与,仿佛与男人们勾结,刁引姑娘入网。
原来,她勾结一个。
现在,她勾结一帮?
她正常的时间,相对较少,自打入村,如今出村,量不能再玩什么花样,至少那些幸免于险的姑娘继续安全,而商笛与辛葵,也赶着长途回城,绝不宿在美知。
谁知道谁中了谁的邪。也许谁先谁后都中了去了,本身所有人便位于邪中。
那广告更邪。一个卖衣服的女人,打电话报告,黄色T恤是她卖出去的,卖给了一个男的,这男人她印象深深——打住!警察说,这种衣服很普通,哪都有吧,你怎么确定是你店里的?
哎哟,是我自己设计的呀,只做了三件,半个多月才卖出一件,就是前天下午,一个男的来买的——他要是被抓,你们千万关得牢一点,别让他跑出来报复我。
这一男一女都中了邪了,恰巧碰在一起。
警察觉得这女人设计水平颇不怎么样,提供的信息却价值万千——据女人所述,画了一张脸,然后马上投到广告中,期待认识他见过他的人速速来电!
美知村一看,这人面熟,像那个谁。谁?My gard!马针!要死,虽无全像,但看得出来是他,要死!
这厮,果然是他干的,猫不抓耗子狗不吃屎,他还丧心病狂,劣性不移,这个臭流氓,爹妈怎么教的!痛骂不能解良民们的气,得把这厮抓回来痛打!交给他爹妈自己打,什么儿子呀,管教不严,教子无方,爹妈大有责任!瞧这两口子也真悔恨,在家生窝囊气,没脸出门见人,打死这个畜生都不够还!无朵鲜红的杜鹃,是否化为啼血的子规,深痛控诉着丑恶的罪行?
各种媒体发布了马针通缉令,姑娘搜救令,案件震惊了市、省、国,全国人民都在谴责罪犯,密切关注着越剧演员的安危。
一个礼拜过去,没有进展,没有让大家舒缓一下眉头的意思。
越剧团在痛苦中煎熬,在煎熬中痛苦。
美知村在发抖,警察局在纳闷,中国,在屏息……
那阴暗的一面,又添加了什么内容?一定更加糟糕,却无从知道,这,便是邪恶的力量么?
一只野狗,在美知村“逛街”。
许玄幻看见,追着它,手里有支自制枪。
“看你往哪里跑!”巨老的台词了。
“Stop!你不站稳,我怎么开枪打你!”这词儿也太不新鲜了。
狗认识枪,不敢回头,只前奔。
“哇靠!天助我灵兽也,有间洞!”一跃而入。找个死角躲起来,以活命。
野狗自以为尚不安全,那人会追进来。
许玄幻自以为不算安全,血淋淋的洞,倒霉透顶,不要再进去!
洞外等着。这狗饿得深,一定马上出来。
然而一小时没出来,两小时没出来,三小时仍没出来,郁闷,这东西难道不怕饿死啊?!不会知道我在外面,才不敢出来吧?
当然,野狗不傻,聪明得很,闻到你人的味儿了,自然明白一出洞便挨枪,鬼才出来!不过哪来的血腥味呢?好几个小时都有,是在这洞里的,难道这里面有肉?
要死,洞泥太潮湿,血液干不了,被它给闻到了。
趁那死鬼不敢进来,我抓紧时间找肉!
“死鬼”许玄幻还在外面等——等你饿死,我就顶着霉运进来收尸,不过野狗用捡得来,也算是运气好拉!
这个死鬼,野狗哪那么容易饿死,轻浮的小年轻。
等啊等,等来了老妈。老妈吓了半死:“小鬼头来格垛作啥,勿晓得吖啧地方啊,勿晓得勿吉利啊,勿晓得吃饭时间啊,快给我回去!”
许玄幻冲老妈扮了个鬼脸,发了个鬼音:“我在抓野狗,我不吃饿不死,野狗不吃要饿死,可好抓了,呵呵呵……”
“野狗?吖罗有野狗?”
“那个洞里面。”
“要死,介狗不得好死,你也想死啊?!乜介洞他们要封掉的,马上就来封的,你勿要疯七疯八!”
“啊,封掉?郁闷,野狗还没抓到呢!”
“抓你介头,抓。上卯出事,你也跟进去,多少危险啊,以后再杠,脚斩你断!”
“不要啊,你去斩马针嘛。”
“乜介贼驴寻死去了,噶许多天抓勿着!”
“真死了吧,哈哈,死了就好了,最好上次那个就是他,一定死翘翘了!”
“那哪个会可能,那班姑娘在他手上,他会死格?倒是会搞死!作孽呀,可怜的姑娘家!”
吃完饭,许玄幻撒了个谎,又跑到山洞抓狗。
耶,洞没封掉!小鬼像个兴奋的小鸟。
不知道死了还是跑了,进去看看。
走到20来米,感觉脚上被什么凉凉的东西踩了几下,许玄幻往脚上看,一团黑影“嗖”地跳过,转身回头,一只小动物带着黑毛奔向洞口,一忽儿便不见了,那家伙,有点像猫。
狗饿成了猫?真好玩。这猫从哪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嗖”!又一只猫窜出来!
好奇怪。许玄幻上前,打开火机照,My gard!!!又有一个洞!在右手边,又有一个洞!好小好小,只有狗和猫能走,原来这里只有一个通道呀,他们来查过,没找到线索,现在怎么多了一个道,里面还有猫的声音,猫是从这里跑出来的啊,天哪,好奇怪,去告诉妈妈!
许玄幻老妈告诉村长;村长通知警察;警察联系越剧团……
三路人马集结,美知村再度沸腾!
三路人马涌进洞内,各色手电打亮洞道!
这个小洞口的泥很容易推倒,是有人故意封起来的!它事实上和外洞一样大!
地上有血!地上果然有血!当天受伤的男子被拖进这个内洞里了,这么多天过去,必定已死!
可怕……害怕……
好奇、凑热闹的人选择退场,与事件密切相关的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前进,去寻找尸体,寻找线索。
警察A、B,商笛,辛葵,村长,冯季书,老甲(许玄幻被老妈控制)。
A、B建议商、辛在外等消息,但两人坚持前往。
洞道曲折,往左边弯延。
怪猫的叫声穿越着洞道,穿越着耳道,从近处来,从远处来,从更远处来,阴森森,冷冰冰,惨兮兮,偶尔窜过来一只,两只,三只,从人们脚丛间消失。怪猫比家猫大,一对蝙蝠式的耳朵,一双炭火似的眼睛,两颗钢锥状的突牙,两排冰冻般的利爪,全身黑不溜秋,只剩下光亮的眼睛,犹如两盏鬼火。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生灵。
又有一些更奇怪的虫子爬出来,像屎壳郎,又像天牛,不三不四的。商、辛见了大叫,不敢前行;警察B用手枪去拨弄,那虫子喷出一股液体,一部分击中B的手,像触电一样,B惨叫一声,丢掉手枪,疼得哇哇叫,狠命抖着手。
“天哪,这是硫酸吗?!这么毒辣,什么鬼虫子呀!”
“没事吧,叫你不小心!”A训斥着。
“好了,没事了,不痛了,大家千万别去碰虫子!”
“什么东西,又软又硬的!”商笛说她的脚踩到一样东西。
手电齐照,蛇!!!
“我的妈呀,辛姐,我踩到一条蛇,哎呀,吓死我了!”商笛惊恐万状地拍着胸口,半眼不敢看蛇。
辛葵尽量看了一眼,也立即闭目深呼吸,“鬼都要吓死!比我手臂还要粗!”
男人用肩墙挡住女人惊恐的目光。
再诡异的东西,男人们也不得不奋勇当先,或面对,或铲除,或带头逃避。
这蛇通体深红色,卷成数圈,盘在泥上,被脚一踩,瞪大了双眼,双眼血红色,对着众人注视,狠狠地,重重地,仿佛想要吞掉所有人,因为搅扰了它的清梦,破坏了它的修养——别以为本宫不发威,就是根死小蚯蚓!
蛇之双眼突然变为亮绿色,亮黄色,亮蓝色,亮紫色,紧接着以秒为单位的各色变化,连续数次。突然颜色变化波及全身,整条蛇被各种颜色包围、晃动;又突然,蛇身恢复深红的一刹那,“嘟”,整个钻进泥里,结束了诡异的绚烂的表演——众人好一阵目瞪口呆,这又是什么蛇呀,发光蛇吗?怎么并不袭击我们,反而跑了?
——它在警告我们,别再惹它了!
——它要是攻击我们,就一枪嘣死它!
——这里的动物太奇怪了,从来没见过!
——这洞是怎么形成的,是天然洞吗?
——好像是挖的吧,天然洞都是岩石。
——抗战时期挖的吧?
——地道战吗,哈哈哈……
——不能吧,从没听老一辈提起过。
——大概是古墓。
——瞎说!
——活死人墓!
——荒唐!《神雕侠侣》看多了!
——它只是一个洞,哪有那么多版本。
——这个洞好冷,越到里面越冷!
——怎么还没到头啊!
众人一面走,一面论。
每与怪物擦身而过,心里总不免咯噔一下,寒毛也久立不倒,并且因为预想着新怪物,充满了飘渺的恐惧。男人们围护着商、辛,讲些豪语雄言摧散女人们的不安。
警察B往口袋里掏东西。一包“乡巴佬”鸡爪。
“你们要不要吃?”——“不要……”——“这个时候还惦记吃,不打的缘故!”又是A,似乎拿B作儿子训了。
袋口一开,“嗖”!鸡爪不见了!在怪猫嘴里!它飞跃的弧线差点撞到冯季书,冯季书侧身挡臂,动作也煞快,但不及看,一众怪猫嘶抢,鸡爪已粉身碎骨,不见踪影!
——天啊地呀,我的妈!
——真扫兴,鸡爪也没得吃,便宜了那些鬼猫!
——这些猫不是省油的灯!
——我的灯快没油了!噢不,快没电了!老甲叫道。
——走快点,省电!
大厅!广场!
众人突然望见一片大空间,总算到头了!
这里藏着偌大一个地下广场,如祠堂的二分之一。一群怪猫集中在这里玩耍,不三不四虫也天罗地网的爬。有蚂蚁密密地挤在若干个独立的平方米内,各平方米之间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这些蚂蚁长得像黄豆那么大,触须有两厘米长,身体呈绿色,绝对是生物学家超感兴趣的新品种!
对面洞壁底有一小水潭!潭内长着蓝色的草,草丛中缀着黄色小花蕾,其中两粒花蕾会移动,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往右,慢慢的,缓缓地……突然,跳了出来,蹦到洞壁上,竟是一只癞蛤蟆!双眼雪黄如灯,背部顶着尖亮的刺,舌头伸出来老长,舔着黄豆绿蚂蚁,往嘴里送。这怪物开始用餐了!
突然,绿蚂蚁通身发光,一只一只,一堆一堆,依次亮起来,前面那批又依次暗下去,所有蚂蚁一明一暗,一暗一明,各顾各地闪烁!成千上万的蚂蚁,幻化成璀璨的星空,绿幽幽的光点亮洞府,怪猫、不三不四虫竟若无其事、心无旁骛地活动。突然,怪猫们打着亮眼齐声高叫,不三不四虫撑开翅膀飞到洞厅,这些东西会飞!飞的令人眼花缭乱!
小水潭中的蓝草突然发亮,小花蕾也亮起来,并且张开花瓣,举行狂欢。黄花盛开的瞬间,一缕缕红色烟雾从花心处升腾,纷纷飘向洞空!
“嘣”、“嘣”……
黄豆绿蚂蚁的身体突然爆炸,一只一只,一堆一堆,相继并同时地裂开!每一次裂开的瞬间,一股股绿色烟雾喷放出来,弥漫开去。
尖刺癞蛤蟆跳回水潭,却落在原先那条五光十色蛇的背上,这蛇也来凑热闹了!这回被蛤蟆一踩,复瞪大了双眼,欲喷出火焰,又开始疯狂变色,图吓死尖刺癞蛤蟆——因为尖刺,五光十色蛇也不敢吃它!
怪猫由叫变成了笑,此起彼伏地嘿嘿哈哈,更阴森森,更毛骨悚然!
不三不四虫翻着跟头飞,撅着屁股飞,抱着一起飞,玩着各种特技飞!
黄豆绿蚂蚁继续爆炸式袭击!
小黄花继续释放红烟!
红烟和绿雾交融在一起!
大家感到窒息、头晕、胸痛!这红绿烟雾有毒!
商、辛已经痛得受不了而大叫!
男人们也相当难受,大喊“撤退,撤退!”
回身逃命之际,一串儿狗吠声传来!是许玄幻说的野狗吧?
这野狗也在中毒,也在难受,声音越叫越细,奄奄一息了!
这野狗误打误撞挖出了内洞,果然不得好死!
管不了它,众人互相搀扶着逃出了内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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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险之旅。
幸好无大碍,七人安定后,身体很快恢了复。不过七人吓得半死,洞中所见所闻,乃迄今最恐怖最难忘的物事,可不敢再去面对!
但是案子必须查,明天女人不要去,男人也少去几个,带上防毒面具,电击棍,火炮,枪。
美知村议论的焦点,到了洞身上。老一辈也不知情,大概是古洞。因为他们累世驻扎在这里也不过两百年。
洞内的一切,让他们吃惊,吐血。
洞内的一切,让许玄幻吃好奇,吐痛快。他好想好想进去参观,去看怪物,去淘古代宝贝,反正带上防毒面具又没事,但是老妈怎么办,怎样才能骗过她?他认为他一定要想办法进去。
警察A、B,冯季书,村长,英雄四人组,作好武装,二度进发。
没有去的都是迫切地等。
去的已经跑到洞里,直奔那个诡异的“地下广场”。
奇怪的是,这次一路上没见到半只怪猫,半颗不三不四虫,五光十色蛇也不再埋伏,一路畅通无阻。
要死,这可比原来恐怖多了!还不如多些声音、多些动物来得好,这样毫无声息,毫无动静,不知道搞得什么鬼!
进入“广场”,同样看不到昨天的景象,连那小水潭中的蓝色黄花草也不翼而飞,郁闷!
“究竟怎么回事,那些怪物呢?昨天的一切,是我在做梦吗??”警察B不可思议的一句。
“都毒死了吧!那也有尸体啊?”冯季书。
“毒不死的,我们不舒服的时候,怪猫它们一点事都没有,尽情地笑着;那条蛇精力充沛;癞蛤蟆活蹦乱跳;虫子飞天入地,都对毒免疫!”警察A。
“自己都中了毒了,还那么关心那些畜生,真不要命!”B又不可思议的一句。
“作为警察当然要临危不乱、舍生忘死了,你毛头小子好好学好好干,路可长着呢!这个案子是让你长眼睛的!”
毛头B吐舌头,表情不及回收,不停打量的眼睛捕捉到一条腿!不用回收,在原来的基础上,嘴加大,眼突出,嗓子里蹦出惊吓词,把三个人招过来看。
全是森森白骨的狗腿!
昨天那条野狗中毒死亡之后,被怪猫分食了,好惨哪,还不如被许玄幻这小子毙了呢!
“喵!”“喵!”“喵呜!”“喵呜!”
——要死,怪猫来了!!!
——怪猫还在,怪猫还在!
——别慌,咱们有武器!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还没我胆大,我一个人都来了!
许玄幻从后面跳了出来!这死鬼,终于躲过了老妈!
死鬼带了个铁皮作防毒面具,还假扮怪猫吓人,四个大的一阵教训,小鬼头反而很开心。
“我是来看怪物的!怪物呢?我走了半天没看见——哇噻,这里好大,怎么会这么大!但是一个动物都没有——你们在撒谎吧?这种故事也编得出来!”
“撒你个屁啊,你的野狗不就在那儿么!”爱扯淡的B指给他看。
“什么?这是骨头好不好!”
“玄幻,你的宝贝野狗死了。”村长也逗他玩。
“才死啊,我妈早让他死了!死在这里我都吃不到,香喷喷的野狗肉,叫谁给吞了?气死我了!”
“怪猫吞的,你去怪怪猫咯!呵呵呵。”村长继续逗。
“那猫真的有蝙蝠耳、火眼金睛吗?”
“有的有的!”
“昨天我没看清楚,还以为是普通猫——那你们没骗人的话,怪猫呢?另外几种怪物呢?都到哪去了!”
“我们也不知道,今天进来,自始至终没发现。”
“那我知道了,都跑了,昨天就看见猫往外面跑,它们连家都不要了啊!”
“家?整个一鬼屋!”警察B真调皮。
“嘀嗒”!B的声波把一块泥巴震了下来。
“嘀嗒”!又一块。
“劈里啪啦”!好几块。
“劈里啪啦……”“嘣”!“嘣”!“嘣……”一连串!
My gard!难道是地震吗?!
五个人赶紧躲。一面躲,一面发表郁闷。
“吧嗒”!一个东西砸到许玄幻背上——终有中镖的时候。
许玄幻条件反射,哎哟一声,转头一看——“挖尻!头!头!死人头!快看哪!”
四人一看,是个雪白的骷髅!与狗腿异曲同工!一定是受害男子的!我的天!
警察A迅速用备好的尼龙袋将骷髅装起,身上挨了几垛泥,恰身旁还坠下一块石,可真险!
坠落的泥块越来越大,石块越来越沉,频率越来越高,密度越来越紧,一定是地震了!
“大家别慌,赶快撤退!向来的地方跑出去,跑得快!别回头!快跑!”A大喊!
五个人七嘴八舌地跑着,恰身后密集而沉重地砸落下土石,轰轰巨响,震得人心欲碎,肝胆欲裂!
从洞厅处开始,延着洞道,一路地坍塌砸坠,速度飞快,力量强大!洞厅完全塌毁,洞道逐渐掩埋……
五个人拼命奔跑,似乎拿出了田径场上的最高速度,与地震比赛!
垫后的A的小腿和脚后跟清晰感受到落泥的抚摸,稍微慢就会被“重量级”砸到!
不过这地震好奇怪,前面怎么没有动静,没有东西砸下来?当然忙于逃命,五个人才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五个人聚精会神地朝洞口奔去,全一出洞,身后轰轰隆隆,都塌了,这个小山包,从此便不复存在了!
村民都闻震而来。
“这山怎么塌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没伤到吧?”商、辛问。
“你们没伤到吧?房子有没有塌?地震真是太意外了!”男人们说。
“什么,是地震吗?我们没感觉啊!”商、辛很奇怪,一众村民也叽哩叭啦置疑。
“不会吧,山都塌了,我们差点被活埋,幸好跑得快!”警察A。
“对啊,幸亏我体育成绩好!”许玄幻。
“平安出来就好,辛苦你们了!”辛葵。
“可能山体不牢固,碰巧今天塌了。连绵的坏事!人安全万幸。”商笛。
唯一的好事,骷髅。
关于这骷髅的来历,众人纷纷清楚。背后曾是怎样一种惨状,个人的想像,大同小异,但也许不够夸张和刺激,因为想像力受到了胆容量的限制。
无论前期如何,眼下最刺激最恐怖的,乃骷髅本身,以及骷髅原身。
骷髅原身是谁?群众的智慧分析如下:
一、马针团伙之一。死于内斗。
二、马针本人。死于内斗。
三、陌生人。死于冲突。
四、马针本人。死因不明。
每一项都有可能。支持率最高的是第三项,其次一、二、四。
第三项中陌生人是谁?极其困扰思维。
每一项都有不可能。因为统统不明不白,无足够的细节,连贯不到一块儿。五位女孩究竟身处何地,身陷谁手?全国通缉,全国搜救,一个多星期无果;幕后贼人是也马针,非也马针,马针是死是活?是是非非,如何可堪知?
全是废话,废思量!
真相,让骷髅的“DNA鉴定”来揭露!
一个多礼拜过去,鉴定结果千呼万唤始出来!
所有人等得披头散发。
马针父母坐立、焦躁、忐忑不安,蔬菜、水果、肉饭不思,要是那个D什么A真跟自己的相符,那儿子岂不是已经死了?还死得那么惨,当耗子喂了猫!
马针父母的焦虑症没有白得,厌食症也没有白得,都使在点子上了!——
鉴定结果毫不隐瞒地告诉他们,那个骷髅就是他们白白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马针!
顺理成章地昏厥。
关键时刻,科技的力量。
二和四脱颖而出。
有人支持二,有人赞成四。
由于马针临死前一句“我不认识偷袭者”,大多数人站在四那边。因为即便内部冲突,再黑灯瞎火,马针也定然意识得到谁。
看看占上风的四:马针本人。死因不明。
死因不明,实际是偷袭者不明。
马针死了,而姑娘们呢?姑娘们由谁抓走?想不通。
在小部分人的二这边,此节可通,说明由同伙抓走。
各有各理。
马针通缉令撤。偷袭者通缉令上不了,没有证据。新撰的演员搜救令持续。
新消息一发布,全国骚动!
综合考虑,偷袭者也好,同伙亦罢,都不知道是谁,完全没有概念,从这一角度看,偷袭者等于同伙。
偷袭者等于同伙?!
杨妮!!!
这女人又浮出水面!
种种现象,到如今局外地想,都可推出杨、马勾结,杨、马反目,杨杀马,杨藏人,一系列动作,眼花缭乱,错综复杂,神通广大,不可思议。连马针也莫名其妙,做了个糊涂鬼!
真相的天平倾向于二。
局外人不信,当事人更不信。所以他们死也不会想到是她。
他们要是想到了,这游戏才不好玩呢!
游戏继续,玩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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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6
马针纵然可恶,但在这里面反而被害,算是遭了报应,而且毕竟是亲生骨肉,怎忍心他尸骨不全,葬身荒野,还是把他剩余的尸骨挖回来,火化后埋在陵园的好,叫他安安分分地,下辈子投胎做好人,别再犯错!
马针父母希望帮助他赎罪,这算是好事儿,但村民们只关心挖尸骨本身,这个举动在外人眼里是极其诡异、极其恶心、极其破天荒的,所以下意识里极其抵制,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者也基本理解,赎罪不赎罪,老两口自己的算盘。
小山包说小不小,塌了以后是大片烂醉的泥石,山洞所在处也堆积着高高的数吨,可怎么挖?用铁锹吗?
是用铁做的挖,传说中邻村力大无比的挖掘机!
老两口花钱租来的,马冬霜会驾驶——费了牛大的劲儿才开上去。
顺理成章地,山洞成了工地。
用如此气势的家伙迎接他回家,马针死得真大气!
马冬霜挖得很谨慎,每挖一次,马针娘跑过去瞪大双眼看看看,一根骨头都不能漏!
众人路过避而远之。许玄幻靠得最近,甚至跑上去帮他们找骨头。
山塌逃出来,被老妈骂过一顿,这次又冒险,精神可嘉!
别忘了第一份骨头就是这位可爱的男孩发现的,他能给马家带来好运。
果然,终于,一段腿骨露了出来!
马针娘犹豫不敢捡。
“你的手套给我,我去捡!”许玄幻很大气。
捡到眼前看,才明白是狗腿,三人泄了一口气。
马针与野狗死在一块儿,睡在一块儿,这下场,他生前死都想不到吧?!
一个失败的果然。
又果然,终于,一根小骨头跳了出来。
看来看去分辨不出人、狗,装起来再说!
一段大骨头见光!是人的大腿骨,这回很清楚!
马针娘激动得抖啊抖,泪珠儿爆发,母爱的语言,儿子再不孝,也是心头肉,平时千思万念,如今一切成空。母亲的旅途戛然停止,风景不再,哪怕是沙漠,心中有绿洲,然而现在,这是一位绝望的女人,不管其教子方式有多错误,母爱同样伟大。
马冬霜也难过得落泪。
许玄幻蛮不是滋味,只好说几句话安慰。
天色渐晚,三人回去,明天接着挖。
明天许玄幻不能来,他老妈将一天到晚在家。
两口子真舍不得这位得力助手,一个劲夸他,难得的好孩子!我们家马针有你一半好,我就嗫(很)开心了,他也不至于落得杠介(这种)死相,统怪我们管教勿严,真当懊悔呀!哎,儿子,儿子也没了,绝代了!
“阿姨,你别太伤心,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其实,我以前说过马针阿哥的坏话,说他死了才好,现在看到阿姨这么伤心,我觉得自己很过分,马针阿哥是被人害死的,干坏事的是别人,他也很可怜,我们应该尽快抓住凶手,到时候一切就都明白了!”
“多少聪明的孩子,多少懂事,多少好!我先头(以前)总晓得你调皮讨债,今朝你跑来,以为你又要做什么,想勿到是来帮衬我们,熬稍(马上)有好感,听了你格套话,阿姨越虢(更加)欢喜你了!玄幻,先头哪格没发现你噶甜仔(乖)呢?”
“阿姨,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爱儿子,这么亲切!”
“真格?——哎,到末脚(最后)一场空啊!”
“不会啊,你真喜欢我的话,就把我当作你儿子好拉!”
“真么假来?你愿意格?你勿怕你妈,勿怕别家吗?”
“我才不怕——恩,我们悄悄地就行了,我作你们的干儿子,不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三个人一起保密!”
两口子心花怒放,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拍掌,拉勾,上吊,拥抱,一个新的三口之家成立!
她又可以做母亲了,他又可以做父亲了。
他们幸福得要死,做梦一样。
无比快乐的一天,所有阴霾统统消散。
马针赎了剥夺她母亲资格的罪,也算好事。
马针灵魂有知,也为这温馨时刻高兴吧?
人死,其魂也善。
不过,严禁迷信。[ 本帖最后由 西施眼 于
19: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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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7
是夜,美知村迎来了雷雨。
闪电,霹雳,轰隆隆比地震响,吓得人心一抖一抖、神经一颤一颤地!恰有怪洞、怪猫、死人骨肉等一系列诡异的物象,使得人们跌入恐怖的意境,如置身聊斋。
清晨,轰隆隆又发作,马针父母只好空活在家。
同时,美知村迎来了越剧团第N次光临。自从马针死亡被证实,案情的一切线索也被切断,案子陷入死角,商、辛两人无所作为,暂时回城,等待“全国搜救”带来好消息,然而弹指数日,半字的进展都没有,急得提不动。漂浮无边的等待,不能再忍受,既然警方无能,我们自己再去查,把美知村翻个七零八碎底朝天!不找到不罢休!不管希望多渺茫,直觉说,姑娘们在美知!
可是大雨天怎么找!
没关系,天气预报说了,十点以后雨就会停,太阳会重新出来——
十点三十五,太阳没有失约。
十五个越剧团成员都来了,包括杨妮。
拥有村长和冯家的陪同,她们第一聚焦祠堂,对祠堂进行大排查。
天一放晴,马针娘就要去挖骨头,马冬霜说泥还湿透着,等晒一天干了,明天再挖。
美知村的其他区域,也被搜查。怪洞被忽略。
如今,唯一在马针父母的眼里,怪洞才处于至高位置。除了许玄幻的个性,别人的共同特征,便都是拿怪洞当鬼屋,避之不及。
到了黄昏,马针父母打算去怪洞看看情况。
越剧团打算回城。女人们脸上都没有光彩,涂了蜡似的,沉重得很。没办法,一天的搜救毫无成果,脸上动不起来。
剧团有自己的大巴,女人们陆续登录。
“杨妮怎么还不上车?!”五分钟以后,陶咪咪发现了问题。
“什么?大家到齐了没有?”准备开车的商笛仔细的一句。
“笛姐,妮子还没来!”花雪容替陶咪咪深化问题。
“这个妮子,最近失忆又失魂的,奇怪——这次她不该来,应该在城里看看医生,好好修养的!”梅酸酸进一步恶化问题。
“她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吧——不过,她在干什么呢,还不回来,你们知道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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