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想知道那些想贷款中介被刑事拘留的,找到中介或者金主,还盛气凌人的去说的人的想法

小说《我的情妇生涯》完结版二【苦逼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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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的情妇生涯》完结版二
这个是接着护舒宝贝儿的发的。。。。。
第二十七章 我虚荣,我快乐  用金钱买下我的尊严,拿诱人的报酬让我败倒在金钱脚下,为了钱而乖乖做他的情妇,我承认我已经无法过着没钱的日子。我是拜金女人,可是,又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  或许大家会说我得寸进尺,按中国人一句老话叫“不会撑船怪河弯”,我自己不能掌握人生的方向盘,却怪罪到弯曲的河堤,不被鄙视才怪。  或许做情妇久了,尝到金钱的甜头,已没有什么羞耻心可言。关季云隐藏在内心的鄙夷,山姆雷烨露骨的不屑,都无法撼动我,按山姆的话来讲:“你是天生做情妇的料。”  山姆的话一向毒,一针见血,又不留情面,刚开始,心脏处还会有刺痛或是难堪,但渐渐的,也变得麻木了。最近看了一篇报告,是关于深圳一大堆美丽女秘书与大老板之间的事儿,白天,是中规中矩的都市白领丽人,做事漂亮,冷静干练,夜间,则是大老板的暖床工具。拿着高于常人的高薪,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在记者问及内心的感受时,冷然而世故的眸子里闪现冷酷而空洞的光茫。  我很清晰地记得那个被采访的女人以冷静却又冷酷的语气回答:  “感觉?还能有什么感觉?当男人走投无路时会离婚;当女人走投无路时,她会结婚。但深圳是个对女人特别残酷无情的城市,他英俊、多金、年轻、美貌,把春青和肉体献给他,而得到的却只有伤心和不关心、不负责、不承诺。他任由许多疯狂爱他的女人在他怀里自生自灭,飘零无依,苦不堪言。与其痛苦地爱他,还不如快乐地利用他。”  很冷酷也很平静的回答,这其中,又有多少辛酸不为人知?  而只与深圳相邻的香港呢?  深圳有几间最有影响力的男性杂志,用刻薄而恶毒的语言形容来香港打工的女人,一半勤劳,穿着朴素,面色枯黄,这类女人是没什么姿色的;而另一半穿着精臻时尚却浮华虚荣,这类女人通常有着娇好的面容,美丽的身段,做着体面的活儿,包括二奶,情人之类的职业。  而最后的一语点评更是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到底是男人变坏了女人,还是女人刺激了男人变“坏”的程度?  多么讽刺的评论,不愧是替男人说话的,把男人的坏强加在女人身上,好像男人变坏,是被女人给刺激的。  好吧,我承受女人变坏,不能全怪男人,只能怪自己定力不够,见到红花花的钞票就甘愿放下自尊与傲气,变为男人的玩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的给予。  很可耻是吧?是的,非常可耻,我在一边鄙视自己的同时,又一边不停地刷卡。  我真的很虚伪,是不?  很巧,又遇上雷烨。  他手弯处挂着个女人,与他一样,打扮入时,精致而优雅。  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精品店设计精美的水晶吊灯在他身上洒下无数光晕,一身笔挺优雅的西服,下颌微微扬起,眼神犀利而内敛,两手插在裤子里,闲适与贵气并存,多么难得的成功香港男人的典范。  “看来这个世界总是存在着许多巧合。”他搀着女伴,慢吞吞地移到我面前,高出我半个头的身躯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唇角摛着浅浅的笑痕,目光炯炯地盯视着我。  “又在买衣服?我发现你与所有女人一样,虚荣到令人叹为观止。”  我压根不想理会他,制止了言城想上前理论的动作,冷着脸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卡,提着衣服拉了言城的手往外边走去。  “姐,那姓雷的真的很讨厌。”出了精品店,又走了一段距离,言城开忿忿不平地说。  我淡淡地笑了:“是很讨厌,不与他计较便是了。”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我就不信,每次与他碰面后,一直不理会他的挑衅,不说话,不搭腔,看都不看一眼,我就不信,他还会像狗一样跑来倒贴我不成?  “这种人,你越是理他,他越是得寸进尺,最好的办法便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疯子歉神经病人是何其的危险呵!  ***********************************************************  在夜幕降临三个多小时,在各大店铺都快打烊后,我与言城才打道回府。  与言城各自拧着大包小包,却在电梯前遇上提前回来的关季云。  我与言城面面相觑,心里忐忑着,现在时间都过了十点了,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关季云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瞟了我们手中满当当的购物袋,说:“又去买衣服了?”  我点头,与他隔着半米的距离。  “买这么多衣服穿得完吗?”  “穿得完。”有些时候还不够穿呢。  这时,电梯门开了,从电梯里出来几位男男女女,见到关季云,纷纷打着招呼,偶尔有好奇的目光扫向我。  “咦,这就是二十二楼A座的那位新邻居吗?原来还是个年轻漂亮的美眉。”一个男子半开着玩笑。  我从未与这些有钱人打过交道,只能微笑以对。  幸好对方可能有急事外出,像我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与关季云一同走进电梯,手上的购物袋便放在地上,甩了甩酸胀的手,不敢看他的神情。  进入电梯后,他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看来你很享受做情妇的生活。”  我看着他,说:“是的,这么大方的金主如今很少见了。”  他扫了眼我脚旁大大小燕子小在购物袋,缓缓开口:“不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倒是越来越有情妇的架式了。”  他的话百分之百是贬损,做了半年多的情妇,脸皮已经练得够厚,我毫无羞耻地微笑以对:  “是的,还多亏了关先生的抬爱。”  他哼了声,不再说话,电梯打开了,我与言城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走出了电梯,身后那道冰冷刺骨的视线终于被隔离。我松了口气,吩咐言城把衣服拿进屋去,我把大众较熟悉的牌子的衣服用衣架挂在墙上,并刻意摆出许多漂亮的造型,再用数码拍下来。有些较冷门的牌子则穿在自己身上,再化了与衣服相衬的妆容,摆出许多POSS,然后让言城用数码相机拍了下来,最后再弄进电脑。  
【第二卷】第一章 他要娶妻了  时间过得很快,冬去春来,转眼间,我已升到大四,做关季云的情妇也有近四年的时间。  他仍是保持着开明又大方的金主印像,我也一直保持着乖巧而听话的情妇形像,不问他的私事,不追踪他的行踪,不打听他在外边的绯闻。就算偶尔从他衣领处闻到繁感的香水味,我也装作不知道,闭上眼专心“上工”,他夸讲我真是个听话的乖女孩。  乖女孩吗?我偷笑,做情妇能做到我这种境界,也算是宗师级别了。  这四年来,我依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带给我的康概,我依然拜金,依然物质,依然四处扫购。或许是已经完完接受了我拜金又虚荣的性格,或许认为我已经没救了,关季云不再过问我狂扫名牌的事,山姆也不在我面前说教,日子,就像那香江的水,轻轻淌过,向远方飘去,不留一丝痕迹。  这四年来,我仍是没什么朋友,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便是向以宁了。  向以宁与她的情夫分手后,忽然行情大涨,不只她的老公从广东追来,连乔一鸣也跑去凑热闹,两个男人听说各有千秋,各有胜算与至命弱点。  乔一鸣霸气,以向以宁的话便是:“喜欢用暴力使我屈服的变态狂。”她以为我不信,还撩起上衣用身上的青紫给我。  我看得乍舌,确实够惊人的,虽然我身上也偶尔会出现,但只有胸部与脖子地区,很浅很淡,哪像她,全身都是,触目惊心。  但我可以感觉姓乔的对她是认真的,不然不会放着大把的美眉不要,偏要一个三十岁的过婚嫂。  而她的前夫,听说也是个有钱有势的主,长得一表人才,对她也好,但曾经受到的伤害太深太痛,至今仍是原地踏步。  我羡慕向以宁能在受过婚姻伤害后仍能挺起胸膛做人,坚强独立。她耸耸肩,淡淡一笑,说:“还不是被逼的。”她以女人的“(**”来形容,女人的(**狭窄,却可以容纳男人巨大的阳物,还能从那里出生孩子,女人接受命运的方式便是如此。在没有遇上挫折时,日子过得幸福而富足,看似没受过苦受过罪,但一旦人生发生巨变时,女人的受压能力比男人还要强些,就像(**一样,那么小小的狭窄的地方也能容纳比它大数倍不止的阳物,更能从那窄小的地方生下孩子。  她的形容很抽像,也很生动,我仍是佩服她,反观我自己,从小到大还从不知挫折为何物,我想,如果我的人生忽然逢遇巨变,我恐怕无法像她一样,能够迎风破浪,坚难生存。  “不要再说我了,说说你那位吧,姓关的也都三十二岁了,也该是成家的年纪了,听说他家里开始崔婚,已经替他内定了几位秀外慧中的妻子人选,到时候,你还要做他的地下情妇吗?”  我淡淡一笑:“做了四年的情妇,也都腻了。”  她没什么表情,只是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我不明白向以宁的笑容有何深意,我只知道,我得与关季云分手了。  关家在香港也算是少数的名门大户之一,他是关家唯一的独子,受到的关注当然很多,最近八卦娱乐报,财经报,新闻周刊,都在报告他的婚姻大事。  他的五位妻子候选人个个都很漂亮,不但有高学历,还都有体面又风光的专业能力与职务,家世虽说比不上关家,但决对清白。  最近关季云很少召见我了,可能与这些美人相亲或是约会吧,言城也听说此事了,一边气愤一边兴奋,“诗捷,那姓关的都快结婚了,为什么还巴着你不放?你应该主动向他提出分手的。”言城从学校回来,丢下一张报纸在客厅地面上,气极败坏地嚷着:“反正目前我们已存够了钱,买套一千平方尺的房子也绰绰有余,我炒股也赚不了少钱,也存够了大学费用,咱们可以单干了,我真不明白,你还巴着他干嘛?”  我有巴着他吗?  
第二章 该怎么说分手?  向以宁又来找我,丢给我数张报纸,我随意看了看,有八卦周刊,娱乐日报,连财经报都有。  我疑惑地望着她。  她说:“你那位最近风头可健着呢。喏,千里挑一的关家未来的少奶奶人选,经过关家长辈们的精挑细选,终于风光出炉了。不是大家闺秀,也不能是名门千金,而是家世清白的才女类型,目前是圣英中学的英语教师,二十八岁,长相美艳如花。香港各大媒体都是极尽巴结赞美,连专门挖人瘾私揪尾巴找砖拍的狗仔队都一边倒用最优美的言语赞美,可见这位唐老师是多么的完美典范。”向以定说得不以为然。  我也看到了,上边写的非常耸动,什么“千里挑一,美貌才女凭借聪慧头脑在众多备候人之中脱颖而出,关家少奶奶的宝座非她莫属”。  “平民灰姑娘大暴冷门打败众多名媛千金,稳抓关家浪子心。”  “英语教师施展无穷魅力,让不近女色的娱乐大享也拜倒期石榴裙下!”  看到这句时,我失笑,关季云也叫不近女色?如果让媒体知道一向道貌岸然以正直形像示人的关大公子居然在暗中包养了四年情妇,不知会作何感想。  “诗捷,你对这位唐灵嫣小姐有什么看法?”  我大至看了遍,淡淡地道:“媒体对她几乎全是极尽夸讲褒扬之能事,看来这位新出炉的未来豪门少奶奶就像英国戴妃一样,深受大众拥戴啊。”  向以宁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不过,我怕就怕这位形像完美的唐老师也像戴妃一样,得到了名声,却丢了老公,岂不得不偿失?”她深深睨我一眼:“我在想,那位暗中的卡米拉又会是何方神圣。”  我失笑:“我不知道是否会有卡米拉这号人物出现,但决对不会是我。”  “话不要说得太满。”她喝了口咖啡,精明的眸子在我身上打着转,“姓关的对女人很挑剔的,在外边,他确实不近女色,连说话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这种对女人冷淡到骨子里的男人却做了你四年的姘夫,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了,好像还没有对你产生厌倦,让我这种从不言情的人都不得不用狗血情节来思考,或许,那位卡米拉就会是你也说不定。”  我声音冷淡:“就算他是查尔斯,我也不可能做卡米拉。”我可不是卡米拉,也学不来这位至今公众对她仍是褒贬不一的评价而无动于衷,我可是一边作着肮脏的事,一边又想博得好名声的虚伪女人,受尽拮难与磨砺的卡米拉并不是我向往的类型。我要不是风江的聚光灯,也不是被摊在公众眼皮子下任人评说,我只想快快乐乐地做自己的事,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如此而已。  “不想做卡米拉,那你想做什么?”向以宁很是好奇。  “路人甲。”我望着窗外急步行走的路人,淡淡抛出一句。  *********************************************************************  最近言城的脾气不是很好,连一向最爱看的财经新闻和股市动向都不再看了,我问他原因,他粗声粗气地回答一句:“上边总是有讨厌的人存在,看了会把我的眼睛恶心到的。”  我拍拍他的肩,笑着说:“这是好事啊,你不是要准备做一名优秀的专业炒股能手吗?最近富豪结婚办喜事的何其多,那些五星级的饭店可赚死了,你去买饭店股,肯定会大赚一笔。”  一说到股票,言城便双眼发亮,击掌:“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昨天财经报上还介绍了几支成长良好的酒店,我再去查一下。”  看着他的背影,我无耐地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龟公兼卫道夫的山姆最近心情也不怎么好,听说最近媒体把他家主子的事炒得火热,连带的把这位董事长身边第一特助都给炒了起来,成天与媒体记者打交道,说着千篇一律的外交辞令,媒体严重不满,不敢对一直保持沉默只会说“我的婚事到时候会通知大家”的关季云开炮,倒把这位可怜的“走狗”给狠狠轰了无数回。害得山姆先生集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来到我这里,他倒没朝我发火,但语气不是很好:“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关先生被媒体追得紧,短时间内恐怕来不了。但给你的钱决不会少一分。”他把支票递给我后,与往常一样,四处打量仍旧空旷的客厅,嘴里咕浓着什么便离开了。  “哦,对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山姆又回头,目光盯着我,说:“关先生马上就要娶妻了,你不感到难过吗?”  我会难过吗?  我沉重地点头,金主要娶妻了,身为情妇,当然要难过。  山姆挑了挑眉,嘴角上勾,只是那神情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便离开了。  做了四年的情妇,确实做累了。  我想离开关季云,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我没那个胆主动说出。  当初合约上就注明了,情妇是没有权利说不的。金主才有让我滚蛋的资格。  但我想,如果我向他主动提起分手,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向以宁说她就犯了这个错误,当初时间一到,她便主动离开,严重惹恼了男人的面子,最终下场凄惨。  有这什么恐怖吗?  其实向以宁料错了,关季云哪能跟她的乔一鸣比。那乔一鸣后来我也见过几次,外表斯斯文文的,戴着铂金细框眼镜,穿着打扮也是与一般富人无异,不张扬,低调生活,低调行事,  左看右看,哪有向以宁所说的霸道恶劣变态的衣冠禽兽?  不过,后来亲眼见到向以宁被他面不改色地扛到肩上丢进车子里,然后接下来,整整半个钟头,从那辆黑色迈巴赫豪华车里响来低低沉沉的奇怪又敦悉的声音时,我终于相信了她的话。  如果说向以宁的情妇生涯是酒精浓度高达65的威士忌,那么我的便是平平淡淡的白开水。  如果说乔一鸣是座列焰奔腾的活火山,那么关季云便是一杯清清淡淡的温茶,没有什么起伏点。  这样的金主,被我主动提出分手?应该不会向乔一鸣那样,把情妇给往死里整,死里欺负吧?
第三章 该怎么说分手(二)  整整一个月,外边把他的婚事炒得如火如荼,而暗地里,他仍是召见我上他的床,与他照常**。  他**偏于沉默,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理说,他的那位女友长得也决不比我差,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的,更重要的是,堂堂圣英中学的英语教师,带出去也体面。他应该与她打得火热或是追在人家屁股后头才是,又怎会还想来穿我这件过旧的破衣服?  我想问,但一见他面无表情深沉似水的眸子时,喉间的疑问便生生咽了下去,默默地张开四肢,等着他的临幸。  “沈诗捷,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都一个月了,你怎么还不与他分手?难道你真想继续做一个不能见光的小三?”向以宁又一次来找我,劈头盖脸地骂我。  “你口口声声说对他没感情,巴不得与他分手,但一个月过去了,他与那位唐灵嫣已经正式在交往了,你还磨蹭到什么时候?难道真如我说的,你想做卡米拉?”  我皱眉,叹气:“以宁,我也想与他分手啊?可是他一直没动静啊。”我也很苦恼了,一直等着关季云亲自开口要我滚蛋,可他就是没动静。我还能怎样?  向以宁睁大眼:“老天,该不会你真想要他亲自对你说,你才会离开吧?”  我点头。  “我的老天,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提出?我想那姓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妄想享受齐人之福,你可不能便宜他。”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即然姓关的不主动提出,那你就主动出击吧,总比被他甩了好。”  我翻翻眼,回她一句:“就像你的下场一样,被乔一鸣压在床上整得死去活来?”  她脸一红,瞪我一眼,得意洋洋:“就因为如此,他才会一直巴着我不放。男人嘛,把面子看得比天还要大,你要是损了他的面子,他不会善罢甘体的。如果你主动向姓关的提出分手,他肯定会感动很不可思议,然后觉得你这女人也挺神秘的,便会对你产生好奇心,然后,嘿嘿,哈哈----”  我翻翻白眼,这女人年纪也不小了,都是几岁孩子他妈了,怎么还是这么的言情?  “我不得不怀疑,当初你向乔一鸣主动提出分手是不是就抱着这个想法?”  她沉默起来,想了想,说:“那时候啊,他把衣冠禽兽四个字演得淋漓尽致,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可是,后来他一下子对我温柔起来,我又忘了他的坏,只记得他的好。诗捷,你说我是不是很没骨气?”  我耸耸肩:“我没经历过,所以不太清楚。”  她不怀好意地冲我笑笑:“打个比方吧,如果那个雷烨,一改以往对你的厌恶鄙夷,忽然对你好起来,温柔体贴,对你极尽所能地好,你还会不会讨厌他?”  我皱眉,白她一眼:“你这个比方太烂了,换一个。”那个雷烨,提他干什么?  “你想像一下嘛,你会有何感觉?”她开始死缠烂打。  我想了想,脑海里出一个鼻孔朝天,语气带着质问与不屑,忽然变得低眉顺目起来,忽然一阵恶寒,我搓搓手臂,举手投降:“小姐,你饶了我吧,你以为我是你啊,错把霸道当成爱的体现。”  向以宁泄气,很快又振作起来:“你真的打算要姓关的亲自对你开口,你才会离开?”  我犹豫了下,原则上是这样的。  她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头搓我:“我怎么遇上你这种猪脑袋?”  我说:“一个优秀的情妇,怎能让金主难堪呢?”所以,我情愿让自己失面子,也决不要关季云失去面子。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情妇,不是吗?  她作无语状:“老天,I服了YOU。”  *************************************************************  让关季云主动提出分手,就真的是猪脑袋的体现吗?  仔细想了想,确实是很失面子的事。但那又如何?一时的丢脸,换来永久的安宁。我可不愿走上被前任金主纠缠不清的道路。  向以宁喜欢被乔一鸣纠缠,那是因为姓乔的没有老婆,没有未婚妻,没有女朋友。  而关季云不同啊,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并且还召天下了,世人皆知,如果再跑来纠缠我,我倒真成了千夫所指万人垂骂。  所以,我很有耐心地等待他向我开口。  但我实在搞不懂关季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外人面前,扮演着风度翩翩的绅士男友,在私底下,在床上,又像霸王龙上身一样,极尽所能的放浪形骸,这种男人,也和我一样,是虚伪的吧。  表面上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模样,骨子里却做着令人不耻的事,我发现,在某种情况下,我与他还真是相像。也难怪会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又过去半个月,他依然做着表里不一的事,依然没有对我提出分手,我坐不住了,被向以宁骂到臭头的我,终于在一次欢爱过后,鼓足了勇气向他提出。  我想,我是真的太过杞人忧天了,总以为主动提出分手会让他下不了台,进而对我纠缠不休,我实在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人家关董事长哪有向以宁所说的,一边破口大骂,又一边把我按在床上极尽所能地欺负,最后还不过瘾,得骂上一句“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婊子”的话。  与关季云说分手其实是很容易的事。  虽说当初协议上明确规定过,身为情妇是没有主动说分手的资格的。但以前我就说过了,关季云是位很有品位的男人,这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会搀留一个已经快玩腻的情妇呢?  我是这样对他说的。  夜晚,与他一番云雨过后,我却不急着离开,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他。  “你有什么话要说?”他问我,目光淡淡,语气淡淡。  
第四章 最完美的分手  我低头,在脑海里找了不会伤及他面子的言语,“听说最近你与某学院女教师走得极近?”  关季云目光扫过来,面无表情:“是又怎样?”他睨我一眼,“难道我与谁交往还需向你报备?”  呵,生气了。  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怎么生过气,总是冷冷淡淡地保持着大老板的威严与距离,偶尔我犯了他的大忌时,也是此刻这种不咸不淡的质问,但听在心里,却是异常的刺耳。  我实在很是好奇,这样在人前一直都保持着翩翩风采冷漠疏离的贵族公形像,一旦真正生起气来,又是怎番模样?  我摇头,说:“我不是过问你的私事,而是听说你快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我小翼翼地偷瞄了他一眼。  他仍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目光带着淡淡的嘲讽:“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目光带着轻蔑,心里苦笑,四年过去了,我表现得如此乖巧仍是不能让他消除对我的戒心。  难道说一日作情妇,便终生被当作情妇的料吗?  “我在想,你这样是否对得起唐小姐?”  “哦,然后呢?”他问得漫不经心,但我知道我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了。如果我再不知死活地过问他的私事,说不定我会被轰出去。  我看着他,有些无耐:“如果你真的结婚了,是否会遣我离开?”  他眯起眼,细细看着我,说:“如果我结婚,你就想离开,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点头。  “给个理由!”  “我不想做第三者。”  他嗤笑:“难道做情妇就光彩了?”  我淡淡一笑:“并不是因为怕被道德遣责,我只是怕会被未来的关太太给当成过街老鼠。”女人的嫉妒心何苦可怕!  向以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并未答应乔一鸣的求婚,却被喜欢乔一鸣的女人给打肿了脸,几天都不能见人。我可爱惜自己的脸了,才不想有那种下场。  他的目光炯炯地锁定我:“只有这个原因?”  我愣了愣,点头:“是的。”  他开口:“好,那就结束吧。明天,我会叫山姆给你一笔钱,当作是这几年来你陪伴我的奖励。”  “谢谢!”我说,面仍是淡淡的神情,双手紧紧抓着浴袍的边缘,强忍着心头的狂喜。一切顺利,他没我想像中的大怒或是脸色难看,我也没有想像中的难过与失落。这样的结局,对双方来说,都是非常完美的。
第五章 新生活,新麻烦  我说过,关季云是个非常慷慨的金主,给我的分手费真的不错,至于有多少,保密,我怕半夜被人敲门。他还同意把他位于深圳一间价值百万的房子过继给我。但我得在半个月之后,搬出这间公寓。  其实不用半个月,我头天晚上与关季云正式分手后,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租住在沙尖咀附近的公寓里,七十平米的两居室,刚好够我与言城居住。  半个月后,我也顺利毕业了,拿到了学院发放的证书,便开始了四处找工作的日子。  “姐,咱们开的网店足够咱们的开销了,还绰绰有余呢,何必那么辛苦去找工作?专心在家做你的网上生意岂不更好?”言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按他的说法便是,挣钱是男人的事,在不必动用金主给的钱,经济也足够宽余的同时,实在没必要辛苦找工作。  向以宁也劝我:“你的网店生意那么好,不必花费太多的时间都相当于我两个月的薪水了,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  我微微一笑,坚持已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设计出漂亮又唯美的服装,辛苦学了那么久的专业,如果不用在工作上,那我这几年的功夫岂不白费?”  我不顾言城与向以宁的劝说,毅然持了简历投了香港各大服装设计公司。  可能我的资历很平常吧,一直没有哪间公司录用我,后来幸亏学院的老师替我引荐了一间在香港颇有名气的JREYUL做实习服装设计师。  我很庆幸自己经常在名牌服饰里打滚,几年来,与各大服饰品牌打交道,各个品牌都有深一步的了解,对时尚的走向也有着独到而精准的眼光,初学一个月后,首席设计师便开始把我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我。
我感到很不可思议,我原以为办公室的生存法则还会让我受到排挤什么的,想不到一来便给我开后门,更让我很惊异的是,这里的设计师对我都挺友好,对于我的设计天份并不嫉妒,反而还鼓励我继续努力。  总设计师是位三十多岁的个性帅哥,是那种阳光型的,英文名叫MalkER,中文名叫高扬,中英混血儿,五官立体,很有设计才华,其设计出的男女装走贵族路线,深受富人的喜爱。  在这座有东方之珠之称的香港,富豪对于奢侈品的追求也是两级分化,一部分热衷名牌,尤其是那种限量版或是国际顶级的名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上穿的不是名牌,花钱当然是毫不手软。而另一部分富豪,则完全走低调路线,这类富豪因身份的超然,已完全不必用名牌来修饰衬托身份,于是,便有了自己的内定设计师。  高扬所在的“JREyul”公司便是香港少数富人内定的服装设计所,独一无二的款式,全球再也找不到第二件的那种,穿在身上,不输给顶级品牌的优雅贵气美观。虽说比不上国际大牌来得响亮,但却能衬出富人的内涵与低调神秘。  有人曾说过,想要知道一个富人是否是真贵族,只须看他们对名牌的态度。如果当作是身份上的像征,那很抱歉,这类人就算富可敌国,与真正贵族则还有一段距离。  我不知道说这句话的人是社会学家,还是那些私人设计师们所说,我仍是深以为然。  再是名牌,也只能被当作衣服。  如果只想用名牌来衬托身份,或是满足于走在路上增加回头率,得到别人的赞美羡慕的目光的虚荣心,实在是肤浅的想法。  但这句话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的顾客群,那些OL族,漂亮女白领们,对名牌的热衷程度也决定了我赚钱的多寡。就算心里对她们看到某个品牌有了新货就尖叫,一副“就算花再多的钱都再所不惜”的架势不以为然,表面上仍是用赞美的语言恭维一番。  刚与一位来自天津的团购代表谈妥了价钱后,我下了线,对着镜子,叹了一口气,我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虚伪了。  也好,虚伪万岁,拜金有理,如果我的虚伪能替我挣钱,那就让我一直虚伪下去吧。  与高扬在一起久了,接触的富豪多了,虽说这类低调生活的富豪们都没什么架子,并没有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派头,并不代表他们不挑剔,不苛刻。相反,他们是非常非常的挑剔,虽说不会横眉毛竖眼睛之类的有失修养的动作,但对于设计师设计出的样式总是这里不对,那里不好。
 对于这类衣食父母,身为设计师的高扬又会怎样处理?  高扬的处理方式很大牌,先设计出式样款式,颜色配对,然后再发 E-MAIL、MSN给了客户后,经过客人的同意,做出了成品。如果客人不满意,需要修改,也只是稍稍改一部份,想要大改,很抱歉,请另找高明吧。  如果做好的成品交到客人手中时,客人又开始挑三拣四,决不妥协。爱穿便穿,不穿拉倒。  很牛B的大牌设计师,但顾客却喜欢。  感觉很不可思议,但也明白身为设计师,也算是艺术的一种体现,必要时,一定要坚持己见,这就是艺术的体现!  “艺术,可以孤独,可以被病垢,但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自己的内涵思想和自己的灵魂。如果连灵魂都丢失,那就只能附风作雅了。”高扬冲我深沉一笑,“客人挑剔,这是难免的,在必要时,一定要坚持己见,不能被左右思想,一旦开了先例,那就再也领悟不到艺术的真正灵魂了。如果不能坚持自己的意见与观点,客人反而会瞧不起咱。你想一下,哪个搞艺术的没有脾气?没有脾气的艺术家根本不能算作成功的艺术家。”  按高扬的意思就是——越是大牌的设计师,越会得到顾客的追捧,这便是顾客的普遍心理,我听了好想笑,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越贵的东西越有人买的道理是一回事。  我原以为,像雷烨这种人,总是鼻孔朝天语气高高在上,一副盛气凌人又高人一等的嘴脸,绝对算不上贵族行列。这类人,应该持着卡去顶级品牌专卖店买动辄数十万的衣服,或是花一两个月的时间去订购限量版的大牌服饰,而不是打电话来要设计师到他家中,给他量尺寸,然后再根据他的喜欢设计出新颖的款式。  如今我已升任高扬的住手,带着笔记本与工具来到他的顶级豪华公寓里,他看到了我,很意外的样子,说:“你怎么来了?”  我也很意外,我只听高扬说过,这次要服务的对像是搞房地产的,规模挺大,最近又开发了好几处楼盘,卖相也不错,股票成长性也良好,是亿万富豪之一。  但想不到居然是他,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沈诗捷,你是怎么来的?”他语气不怎么友善,哪有高扬嘴里所说的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标准富人看不起不如他的人的嘴脸。  我实在懒得理他,说起雷烨这个人的劣行,可以说个三天三夜。香港可能是真的太小了,不管走到哪里,总会与他偶遇,可能他被一心嫁入豪门的女人涂毒怕了,总以为我与他的巧遇是心怀某种目的,一旦与我不期而遇,便会冷言冷语一番才肯罢休。  高扬用手肘撞撞我:“小捷,你与雷先生认识啊?”  我低头,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把工具递给他,“开始工作了。”  高扬并未接过量绳,“替顾客量尺寸是你助理的责任。”  我瞟了雷烨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白了高扬一眼:“男女授受不亲!”  高扬喷笑:“只是量个尺寸而已,何必说得那么严重?”  我冷着脸,凛然的眸子射向他。  高扬被我吓着了,忙接过,嘴里嘟哝一句:“真是的,到底谁才是老大?”  雷烨双手微张,任高扬替他量尺寸,只是双眸一直没有来开过我的脸。  经过四年被无理的盯视,我已经修炼到宠辱不惊、不动声色的境界。从容不迫地翻开笔记本,记下尺寸与他喜欢的颜色与款式,不错嘛,还算是标准身材,身高181CM,腰围臀围腿长胸围都算得上黄金比例,怪不得一直蝉联最魅力花花公子第一人。  “雷先生,您的服装样本,下个月15号之前,我会给您发 E-MAIL,若你满意,我会亲自替您做好,在下个月月底之前让我助理替您送来。”  雷烨拧眉:“需要这么久?”  高扬笑笑,带着歉意:“非常抱歉,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  雷烨用下巴朝我呶了呶,问他,“她是你的助理?”  高扬点头,冲我一笑,说:“知道吗?雷先生是咱们所有客户中最豪爽也最干脆的客人。”  我表面上附和他的话,内心里却大大的鄙夷了一番。  还艺术呢?艺术家不就是故意耍大牌,故意搞独特吗?却在客人面前总是搞奉承恭维,恶不恶心啊?
第六章 他的事与我无关
高扬奉承人的本领还是蛮高杆的,拍马屁怕的恰到好处,恭维赞美客人也做到了自然不留痕迹,如果让他去当官,凭他怕马匹的本领,在中国大陆,坐到市级干部以上的位子都没问题。
雷烨扫我一眼,忽然对高扬说:“我忽然想起下个月还有些事,能不能再快些?我可以多付些钱。”
高扬面有难色,沉吟片刻,说:“既然雷先生急着要,那……我会尽量提前完成任务的,但也最多在二十五号之前完成,再提起真的不行了。”他一副为难的模样。
雷烨点头:“行。”他又扫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到。
与高扬一并离开了雷烨的豪华公寓,出了电梯后,我忍不住吐他的糟:0“喝,原来大设计师也可以骗人。”说什么工作比较忙,无法排出时间。骗别人倒可以,但是我可清楚的很。
高扬笑嘻嘻地道:“说你嫩,你还不服气。喏,如果我向客户说,我可以立刻替你把衣服赶出来。人家会怎么想?他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对他的巴结,而是认为我肯定没有单子接才会这么勤奋。”
他一副大师级别的嘴脸教育我:“小捷,做咱们这一行的,就要把虚和实拿捏得恰到好处。你说你很忙,无法在规定期限内赶出,客人心里就会想,拿这个设计师肯定很受欢迎。中国人购物喜欢打堆的心里思想,就会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让我服务。这是商界惯用的心理战术,比方说,你去一个店里买东西,恰好他店里并没有卖,他会怎么说?”
“先说声抱歉,然后说没有卖。”我回答。
“错,应该说,不好意思,这个商品昨天就卖完了。”他纠正我。
我目瞪口呆,他解释:“如果说没有卖,那就给顾客一种这间商店卖的货物不全的心理,以后他想买什么也不会来光临了。如果说已经卖完了,那客人心里就会想,这间商店生意还不错嘛,居然这么快就卖完了,以后还要来买。这就是营销的心理策略,懂吗?”
我恍然大悟地点头。
他继续说:“又比方说,别人在你这里买的商品有瑕疵,要找你退换,你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如果买的时间不长,可以免费换取。”
他恨铁不成钢地点我的额头:“错,你应该用惊讶的语气说,不会吧,前几天还有老顾客介绍了朋友来买呢。卖出去的商品就算有瑕疵,不到紧要关头,坚决不要称是自己的问题,你懂吗?”
他又说:“同样的原理,如果你设计出的衣服不受欢迎,客人找你抱怨,你千万不能马上道歉,应该个性十足故作忙碌的模样,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再给他打太极。懂吗?”
我再度点头,看来我学习的还真多呢。
在高扬身边混熟了,也呆得久了,他是很友好也很风趣的老师。但相处时间久了,大设计师的鲜艳光环也在近距离相处之外变得一文不值。
什么全是设计师纯手工制作,大多数时候,都是丢给我来完成。还美名其曰:“想要成为优秀的设计师,就得先学会制衣技术,千万别搞砸了,虽说这些料子都是用来实验的,并不值几个钱,但你也要爱惜点,咱们老板吧节约是美德奉行得非常高。”
我白他一眼,虽说只是实习设计师,如果连基本的裁缝都不会,那还当什么设计师啊?
“对了,小捷,咱们公司又要举行服装设计比赛,全体新秀设计师都要参赛,你去报个名吧。”高扬一边画图,一边说。
“我?我只是你的助理而已。”虽说我自己每天都画图、绣花、打版、做平面设计、但从未亲自上阵,新秀们虽说没什么名气,但比我高一个档次,我哪敢去献丑。
“不要小看自己,我发现你对设计挺有天份的。特别是对色彩的搭配,大胆又创新,这是连我都自叹不如的。还有,我看过你的平面设计图,感觉都是走贵族路线,华丽而低调,张扬却不夸张,嘿,你对营销一窍不通,倒对那些富豪了解得透彻啊。”
我微微一笑,我哪敢对他说,我喜欢的衣服大多都是如此,天长日久,可能已被同化了。喜欢高档的面料,与众不同的款式,华丽却不内敛的,不必得到别人太多的注目礼,只想穿在身上舒服,符合自己的个性。
“去报一个名吧,有我的举荐,上头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想了想,“好!”这是很好的机会,成败就在此一举。成功了,我就是一名挂牌设计师,如果失败了,还是原来的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不会有人对一个刚出社会的菜鸟报以太高的希望的。
离设计大赛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抱着设计方面的书籍狂啃烂补,每天熬通宵赶设计图,也不过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我便瘦了的一圈。网店生意便没人打理,言城还要上学,业余炒股,比我还忙,最后交给了呗强行辞职在家的向以宁帮忙。
向以宁瞧了后,慢声道:“真搞不明白,那么拼命干什么?你以为服装设计师这个饭碗好端吗?”
我头也不抬:“不好端也得端。”既然已经选择了,就得向前走,哪有退缩的道理。
“呵,凭你的条件,嫁个有钱男人绰绰有余,何必那么辛苦?”她不以为然的双手抱胸,见我不理会她,忙一掌击在缝纫机上,说:“小姐,你知道吗?关季云和那位完美无缺的女朋友分手了。”
我惊讶:“分手了?”
“对啊,前不久才分的。”
“哦。”我继续缝线。
一个巴掌敲在缝纫机上,我抬头,看着她横眉竖直的脸,蹙眉:“干嘛啊你?他们分手关我什么事?我可没去搞破坏。不要用小三的目光看我好不好?”
她阴阴一笑:“沈诗捷,我该佩服你沉得住气,还是我该说你是真的铁石心肠?”|网友桃桃。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七章 被扼杀的爱
我扬眉:“怎么说?”
向以宁拉了把椅子坐到我身前,“我最近在研究女性心理学,发现,女人大多是感性的动物。尤其在爱情当中,女人大多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难以忘怀。”她朝我挤挤眼。
我无聊地看着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得意洋洋:“关季云是你第一个男人吧?你们在床上也滚了四年,而且你对他的感情也不错,与乔一鸣那禽兽比起来,他算得上君子了。这种打着灯笼找不着的超级金龟,难道你对他真的没有一丁点爱意?”
“怎样?有感觉吧?嘿,我就说嘛,做了四年的情妇,虽说没什么心灵交流,但你们在床上也挺契合,没道理不来电。喏,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就学深沉,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我翻翻白眼:“向姐,你哪只眼睛发现我爱上他了?”最近流行青春偶像剧,国外也引进了许多爱情剧,我知道她是这类剧情的忠实观众,也难怪思想越来越言情了。
她不以为然地说:“在我面前,还需要隐瞒吗?你就对我说实话吧,你对他到底有多少爱情在里边?”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没经过爱情,不知道这个玩意。”
“没经历过啊,那总感觉得到吧,比方说,与他们在一起,会紧张,会脸红心跳,会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我打断她的话:“错!这四年来,真正相处的时间,总共加起来,恐怕不超过二十天,而且,我们都是在床上度过,时间最多是二十分钟或是三个钟头……”
“三个钟头,哇,看不出来,姓关的斯文冷淡的模样,居然与我那个野兽有得拼,他是什么制作的,这么耐用?”她大叫,很是同情的模样。
我几乎无语,这个女人全身上下哪有一丁点女人的自觉,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小姐,三个钟头包括了冲凉,替他按摩,和上床。”看她恍然大悟地模样,我敢打包票,这女人满脑海色情思想。
果然,她又问:“那你们在床上,是你主动,还是他主动?”
“他吧。”我主动的次数少之又少,除去有一次他腰部受了伤,无法用力。
她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也懒得理她,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对了,小捷,你还没回答我,你对关季云到底有没有爱嘛?”
我头也不抬:“应该没有吧。”
“不会吧,那么优秀条件那么好的男人,你居然不爱?”向以宁大叫起来,很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叹口气:“小姐,我不是你,不要用你的思想来揣测我的内心,好不好?”
关季云是很优秀,这个我从来不否认。
他是位优秀的男人,这个我是点头赞成。
可是,可是……与我何干?
或许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无法忘怀,我也承认,对他是有那么一点悸动,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我一向是很冷静的人,知道感情的取舍,我对他是动心,但动心过后又能改变什么?
最终还是演变得桥归桥路归路。
古往今来,情妇哪里有被扶正的道理?更不必说像关家那样的名门大户。所以,我的动心在很久很久以前便扼杀在肚腹里。
关季云这样的男人,是爱不得的。我也有自知之明,与其去走那条艰难困苦却又没有出口的路,还不如把目光放到现实中来得划算。
或许我这是懦弱的表现,有了爱意却不敢付诸行动,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而已,什么样的男人能爱、该爱,我心里清楚的很。|网友桃桃。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八章 该死的雷烨
因为高扬曾对我说过,以前他被赶出的设计稿曾在办公室里被对手窃取,便告诫我,自己的设计稿千万得好生保管,以免被人有机可趁,被窃取心血不打紧,最怕的是到时候,自己辛苦设计出来却反被指认为抄袭窃取等罪名,那才是欲哭无泪。
有了他的告诫,我哪敢掉以轻心,在办公室里的电脑我加了一层又一层的密码,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动我的电脑,一旦离开,就算去上WC,我也会弄个密码保护。并每天在下班之前先传到我家中的电脑里,然后再删掉,不留一丁点痕迹给敌手有机可趁。
“沈诗捷,我把这个设计好的衣服送往XX大厦B座二十四楼。”虽说“JREUUQ”是个开明又不怎么讲规矩的设计公司,设计师权力不小,但决不会给手下穿小鞋什么的,管理非常人性化。但职场上嘛,总会出现一两个欺善怕恶,妒贤嫉能的办公室害虫来,眼前这位LQLQSLA便是此中之最。
这位小姐进入JREUUQ已有三年时间了,一直坐着设计师的助理,拿着不高不低的薪水混日子,我是新人,刚开始她也并未刁难我,但可能是见总设计师替我开小灶,并且四处宣扬我很有设计才华破例让我这个菜鸟参加今年的新秀服装大赛,心里便产生嫉妒吧,在办公室里,总要找一堆不必要的事来烦我。
就像现在,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掷在我办公桌上,语气毫不客气。
我从电脑屏幕前抬头,看了看在上边的名称,是高扬亲手设计的成品,理应由高扬的助理亲自送到客户手中,以示诚意。
“LQLQSLA,这应该是你的份内之事。”现在我已不再是高扬的助理了,而是实习设计师,JEEYUQ才是被安排到高扬身边的临时助理。
JREYUQ冷哼:“我当然知道这是我份内的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的最高先生身边的红人啊。可是人家客人指定要你送。为了继续维持咱公司服务一流的名声,只能麻烦沈小姐辛苦跑一趟了。”
我皱眉,“是谁指名要我送?”我所认识的客户最多不超过五位,尽是些小姐太太们,她们要见我干嘛?异性只会相斥!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是位姓雷的先生,电话里的声音可年轻了。哦对了,最近娱乐八卦新出炉的最有价值魅力黄金单身汉便有他的份。”
姓雷?在我所认识的富人当中,除了雷烨外,不做第二人想。
我不悦地说:“难道你没对他说过,我已不再做高扬的助理吗?”
JERYUQ冷笑一声:“说了呀,我对雷先生说,沈小姐深受高先生的爱戴,已不再做助理之类低贱的活了。”
“可是人家雷先生仍是指明要你亲自送,抱歉,沈小姐,麻烦你跑一趟吧。得罪了客户可不是好玩的。”说完,踩着她高跟鞋优雅离去。
瞪着她的背影半响,我抚额,低咒,该死的雷烨,他到底又要搞什么鬼?
说起雷烨,我真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
如今房地产火爆,雷烨这位房地产新贵身份节节攀高,商场得意,情场也风光。
如今的八卦娱乐报,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他的报告,不是与某位女星打得火热,就是与哪位小家碧玉手搀手办亲热,要不就是与哪位千金小姐去参加某某富人俱乐部,貌似亲密……
按向以宁的说法,雷烨这种男人,便是言情小说里的种马型主角,英俊潇洒的外表,富有的身家,再加上高超的调情手段,花花公子兼女性杀手。他对女人很是温柔,完全可以说是女人肚子里的蛔虫,对高傲女以征服为目标,对清纯女极尽媚惑之能事,对风月女子一掷千金口,对良家妇女敬而远之,对不清不白的女人——比如我,厌恶加鄙视的嘴脸。
按向以宁的话便是:“姓雷的是媒体公认的最有风度的花花公子,偏偏遇上你便破功,嘿,不是对你有意思。便是看你不顺眼。两者的背后,那就是——那家伙肯定对你有意思,只是他自己美发现而已。”
我以翻白眼示内心的不以为然。
以她的说法,这样的男人在言情小说里,不是被作者描写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新好男人,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的痛苦失意男人。
我承认,向以宁对这种男人分析的挺透彻,雷烨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烦,总是以恶言恶语打发我,不排除对我有意思。
但是,想成为我生命中的男主角——我想都没想过。
来到雷烨的住处,把袋子交给楼下保安,向他说明,要他转交给二十四楼的雷烨先生。
保安一脸为难:“刚才雷先生打过电话交代过了,要小姐亲自送上去。他才会付尾款。”
我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他的意思是,要我亲自上楼去,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
我掏出手机,在上边寥寥无几的好友栏中看了看,最后拨通了向以宁的电话。
“有没有搞错,只不过把衣服送上去,有那个必要防范成这样吗?”半个钟头后,坐着的士的向以宁穿着美美的休闲装,一边抱怨一边朝电梯处走去。
我按了电梯按钮,耐心等待电梯下来,说:“没办法,谁叫我长得不安全呢?”我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所以我的防心也很重。
她瞪我半响:“那姓雷的虽说是花花公子,但应该不会这么没品到强迫你吧?”
我耸耸肩,似有似无地扫了她的脖子处。似笑非笑:“谁知的呢?这世上的衣冠禽兽可多着呢。”
她低头,不自在地扯扯衣领,说:“咱们来打个赌吧,我赌姓雷的肯定会追你。”
“这个赌一点也不好玩。”电梯门开了,出来一位美丽时髦的女郎,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昂着下巴就出去了。
向以宁朝她的背影望了望,说:“这个女的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见过没?”
进入电梯后,我没好气地说:“没见过,不过她身上的香水味倒挺独特的。”
来到二十四楼,独门独户的单一公寓,每一楼只有一户人家,有钱人就是喜欢搞独权。
我在向以宁耳边小声低语几句,然后让她缩到一边去,再按响了门铃,很快,猫眼里出现一只眼睛,然后门打开了。而雷烨,好像刚从浴室走出来一眼,头发还是湿的,身上穿着黑白色方块苏格兰风味的浴袍,腰间同色系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强壮结实的胸肌。
低头,双腿光溜溜的,跟着双人字拖,一副居家到暧昧的打扮,我心里不悦极了,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网友桃桃。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九章 这是什么世道
“雷先生,你的衣服已经做好,请您过目。”我站在门口,把袋子里的几件衣服拿出来。
他说:“先进来再说。”
我摇头:“抱歉,我鞋子很脏。”
“没关系,我不习惯站在门口说话。”
不得已,我朝客厅走去。
“随便坐!”他说话了,又问我需喝些什么。
我摇头:“谢谢。”把衣服掏出来,一一放到茶几上,“雷先生,麻烦您亲自过目。看还有哪些方面不合您意。”
“会喝酒吗?”他装着没听见似的,不等我说话,径自倒了一杯红葡萄酒放到我面前。冲我邪魅一笑:“1978年法国珍品,来,喝喝看。”
我强忍着不让眉毛竖起,说:“抱歉,我不会喝酒。”
他挑眉:“是不会喝,还是不敢喝?”
我强忍着心头怒气:“两者都有!”
他邪邪一笑,目光炯炯地盯着我,语气冷然:“沈诗捷,我真的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女人,要怎样才能打破你脸上的冷淡?”
我冷冷的 回应:“雷先生,我也很好奇,像你这样的男人,要怎样才能打消你对我的刁难?”
“我有刁难过你吗?”他反问。
“你自己心里清楚。”在他越发蛰人的目光下,我不敢多呆,说:“雷先生对这次的设计没什么意见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辞。尾款可以付给我,也可以亲自打入公司的账号。”
他也跟着起身,隔着茶几靠近我,“我很好奇,穿着上万元的时装,却上着一个月不到两万元的班,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推开他,“这个不劳雷先生过问。既然雷先生对这次的款式和针线都没意见,请签收!”我把公司开的发票和笔递给他。
他没有接过,仍是双眸炯炯地盯着我,冷笑:“在我面前何须摆出清高圣洁的模样,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没说话,冷冷地盯着他,像是一个无聊的疯子。
“女孩子贫穷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虚伪。你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虚伪的女人。”
我冷笑:“多谢赞美,请问,我可以离开吗?”
“你!”他瞪我,我毫不示弱,冰冷的目光迎上他愤恨的眸子。
“雷先生对我还有何指教?如果没有的话,恕不奉陪。”我冷冷侧身,走人。
手腕被揪住,然后用力,我轻呼一声,身子情不自禁地朝他怀中扑去。
脸颊撞上他的肩膀,我吃痛,来不及挣扎,他的大手已经箍制在腰间,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我非常好奇,如果打破这副冷淡清冷的面孔会是何模样?”
我使劲推他,却被他箍制的更紧,身子完全粘在他身上,我心急地吼道:“放开我。”手脚并用,仍是无法撼动分毫,便狠下心来,便动手抓他的脸,他吃痛,脸往后缩去,我心头怒中火烧,伸长了长臂去抓他的脸,心里恨极,这家伙仗着好看的皮相及富人的优越感随意小人地揣测他人,没见过这么自大狂妄的男人。抓花他的脸,看他还有任何面目上八卦周刊。
“该死的你,你是泼猫变的啊?”他躲闪不及,脸上瞬间出现数道血痕。
我冷笑:“活该,让你见识一下,不会咬人的兔子咬起人来也会痛彻心扉。”低头,狠狠咬住紧紧握着的手腕的手。
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漫延,看到他扭曲的脸,我松开牙齿,趁机推开他,自己也后退了几大步,与他离得远远的。
“姓雷的,你讨厌我鄙视我都是你的事。请不要把你的主观意识强加在我身上。不然 ,我会更加瞧不起你。”我像看疯子的神情冷冷盯视他。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是卫道夫,还是清道夫,但他什么也不是。
“住口,自己虚伪还有理了,就容不得我来说你两句?”他涨红着脸,神情暴怒。
我冷笑:“你是我什么人?我虚不虚伪又关你什么事?”
他哑口无言,随即怒道:“当然关我的事,我决不会容许你这种女人打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明明是他要来招惹我,却偏偏把罪名怪在我身上。
我气得差点晕倒,这世上怎么会出现这种男人,但我懒得和他说话了,他已被金钱与权势迷失得失去应有的风度与理智。与这种人说话完全是浪费自己的时间与精神。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他在身后叫住我:“站住,我没要你走。”
我装着没听到,继续朝门口走去。
手刚接触到门把,手腕又被人拽住,我来不及甩开他的手,双唇便被吻住。
我被这忽如其来的状况惊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我有了意识时,他的舌头已经伸进嘴里胡搅,我感到一阵恶心与难堪,他到底把我当初什么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然后屈膝,朝他胯下顶去,他闷哼一声,抱着下身痛苦地弯下腰。
我气息不稳,心跳砰砰直跳,那是紧张与愤怒反至,“雷烨!”我忍无可忍,“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对我构成性骚扰?信不信我可以去告你。”
我猛喘气,相比刚才那一顶有他受的,目光血红,嘴巴翕合,却没说一个字。
“你看不起我,我又何尝看得起你?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肆意侮辱我吗?是,我就是虚伪,就是拜金,那又怎样?又与你何干?”我实在想不通,这天下拜金虚伪的女人多得是,他何必非要咬住我呢。
“沈诗捷。”他终于顺过了气,站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做我的女朋友。”
我惊得合不拢嘴,他,他脑子坏了不成?
他继续说:“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房子,珠宝,还有钱,我都可以给你。”
我鼻子都气歪了,搞了半天,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怒及反笑,我淡淡地说:“雷先生以为,我可以为了钱吧自己卖给一个让我讨厌的男人?”
他沉了脸:“你讨厌我?”
我挑眉:“不可以吗?”
“为什么?”他沉声问。
“这个就要问问雷先生自己啰。”我懒得再与他浪费时间,冷冷地道:“请让开!”
他动也不动。
“你再不让,我就要报警说你非法拘禁。”
他深深看我一眼,半响,侧身。
我从他身边走过,扭开门把,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条件反射线地甩开,“姓雷的,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铁定告你性骚扰。”
他仍是没有松开,只是沉声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讨厌我?”
我昂起下巴:“如你讨厌我的虚伪拜金一眼,我也讨厌你高高在上一副世界都要围着你转的清道夫模样。”希望这句话就让他看清自己,我虚不虚伪与他无关,请他收起清道夫的嘴脸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总是把女人当作游戏的花花公子,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的虚伪?”
与他比起来,关季云比他好上太多了。就算同样的把女人当作货物买卖,也没有他那么恶劣,至少关季云从不会可以地用言语来羞辱我,也不会在我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雷烨不说话,只是沉着脸,目光深不见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再理会他,甩开他的手,打开门,向以宁真粘在铁门外偷听,见到我,马上竖起双手:“我什么也没听到,真的,这有钱人居住的地方隔音设备就是好。”
“天啊,小捷,他打了你吗?”向以宁倏地尖叫,原本随性的俏脸一下子变成母老虎,杀气腾腾的。
我伸手,摸了下嘴角残留的血迹,掏出纸巾拭去可能会有的血渍,淡淡地说:“不是我的!”拉了她朝电梯走去。
“那……那……”
“是他的。”
出了电梯。再步行出小区,再上了巴士车,向以宁又开始喋喋不休。
“我就说嘛,非要你亲自送货上门,原来是想借机表白,这个桥段在小说里已经屡见不鲜啦。不过,这姓雷的也不算太笨就是了。”
“你们是怎么谈的,瞧你,头发弄乱了,唇也肿了,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在我冷然警告的目光下自动消声。
坐了半个多钟头的车,被路边点心店飘来的蛋糕香味吸引,便拐了进去,点了店里的招牌点心黑森林蛋糕及宝塔玉米佐奶油葱油饼,再要了杯橙汁。
“哈,小捷,那姓雷的看你的眼神,我敢打包票,绝对是喜欢你的表现。只可惜被女人宠坏了的他自以为喜欢你,你就得乖乖地靠过去让他喜欢,所以表现得幼稚了点。但总体来说,姓雷的应该是被你煞到了。”默默地吃着蛋糕,唯有向以宁叽叽喳喳个没完。
我沉着脸,一语不发。
雷烨喜欢我,我就该谢主隆恩,然后屁颠颠地跑去让他喜欢吗?这是什么世道?|网友桃桃。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十章 我行我素
向以宁继续说:“不过,这种天之骄子的喜欢可不是好事一件,通常情况下都要女人去将就。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保持理智好。”
我脸色稍缓,晲了她一眼:“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
她呵呵一笑,拨弄额头的刘海,爽朗又妩媚的中性魅力惹来过路行人异样的目光。
谁说向以宁不漂亮?虽说没有古典柔和细致的美,但那种中性与独立特性的个性魅力却是一般香港女人所没有的,也难怪乔一鸣爱她入狂。
向以宁用手手肘撞我,“对了,冒昧问一下,如果姓雷的真的要你做他的女朋友,你该怎么办?”
我斜眼睨她:“你不是说什么也没听到吗?”
她讪讪一笑:“隔得那么近,总也听到一点点嘛,我保证,真的只有一点点。”
我轻哼一声,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哎,小捷,你倒是说话嘛。”她又用手肘撞我。
我叹气,她什么都好,为人热情,急公好义,也挺讲义气,与我说话也投机,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吵了,真不知冷漠淡然的乔一鸣怎能忍受。
在她再一次的催促下,我开口:“对于这种有钱人来说,女朋友的定义与情妇是一样的。”只不过多了个体面的称呼而已。
女朋友?啧,随时可以拉上床,随时可以滚下床,还要说一句“好聚好散”或者是“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所以咱们分手吧”的潜台词,如今的男人,不管是有钱的富家公子,还是普通的花花公子,没一个例外。
向以宁点头:“也是,所以,你拒绝?”
我轻哼:“不拒绝,难道要我去感谢他对我的抬爱吗?”
“那为何关……姓关的要你……你怎么就答应了?”
“那不同。”
“哦?”置疑的语气摆明不信,还夹着隐隐的暧昧。
我想了想,说:“关……当时我缺钱……而他忽然从天而降……所以,我便同意了。”看吧,我真的很没骨气。区区一丁点挫折就让我轻易对男人折腰,甘愿为了钱放弃自己的尊严。
“哦,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醒关的换成姓雷的,你也会同意吗?”
如包养我的关季云变成雷烨?
我怔住,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当时,他并未出面。而与我洽谈的是他的手下兼龟公山姆先生,当时,我也不知道他的脾气和为人。”
向以宁吹了声口哨:“这么说来,当初不管是姓关的,还是姓雷的,只要有钱,你都会同意,对吧?”
我沉吟片刻,点头。
确实,如果当初谁有钱,就算是个老头儿,或者品性不好的男人,我都不会拒绝吧。谁叫我穷怕了呢?
向以宁不说话,只是盯着我沉思。
我低头,“是不是瞧不起我?”
她猛然一怔:“是有点,不过,你很现实,也坦率得可爱。呵,与你比起来,咱们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我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我淡淡一笑:“像我们这种人,确实该被道德谴责的。可是,像关季云这种人,他们可以为了欲望而用钱买女人,不也把自己定位成嫖客身份吗?可是,为什么世人不谴责他们,只是谴责我们做情妇的拜金不道德呢?”
就像雷烨,仗着身家与帅气的面孔游戏人间,把玩弄女人当作游戏与业余爱好,玩弄女性身心的同时,还被冠上最有价值的花花公子称号,媒体不但不以为耻,还时常拿他得意洋洋的口吻把他评为男人魅力的代表,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我们的思想变了?
向以宁沉默了会,说:“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什么道德家不去谴责男人而非要来谴责咱们女人呢?呵,不过,男人也有理由可讲,我又没拿着刀子逼你,一切是你心甘情愿,也怨不得谁。”
我轻笑:“是啊,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区别。”富人可以随心所欲……当富人,真好。
有人说,人人都有递减心里。
当一个穷人一直贫穷,并且在得知没有任何改变的机会后,那么他会一直心安理得地贫穷下去,他会过得开心而满足。
但当穷人在机缘巧合下,走上小康之路或者富人行列,那么一旦破产或者其他原因导致财富缩水,他回头再做穷人的勇气则为零。而到了这种时候,他会想方设法向上跃进,而不是停下步子享受本来的生活。就算卑躬屈膝、失去骨气也在所不惜。
许多色情行业的小姐也是如此,从良金盆洗手的她们有从良的决心,但仍最终没能逃过金钱的诱惑。
一些本来不愿做情妇的女人,一旦见识到金钱的魅力,也再难回到清白而贫困的生活。
我便是如此,如今,我已完全被物质化。或许是以前穷怕了,再也不想去过那种恐怖的生活。或许是我骨子里就有虚荣的思想,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愿与柴米油盐等俗世打交道。
很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吗?
也不尽然。
我承认自己没骨气,活该被道德家批评。所以,做了一回情妇,我决不会再去沾染,一丁点也不容许。
至于虚伪物质,呵呵,不好意思。
这是非常不好的贬义词,但我在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下物质,那么我便可以继续光明正大地物质下去。
而虚伪……很抱歉,我虚不虚伪,与别人无关。我的虚伪只不过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还谈不上滔天大罪。
所以,我继续奉行着虚伪无罪,物质有理的生活态度。别人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不关我的事。至于雷烨的喜欢兼厌恶,呵,很抱歉,想要追求我,可以,但必须接受我的所有缺点。
被向以宁连连逼问:“如果雷烨真的要来追求你,那么你会同意吗?”
被逼急了,我便如此回答。
我想,雷烨这样的天之骄子,他应该想小说书上所写,这种成天花天酒地,把女人当作玩物的花花公子,需要身家清白,感情纯白如纸的清纯女来结束。然后被清楚女的单纯与无邪来改邪归正,从此变成好丈夫好男人。
很狗血的情节,但确实受大众欢迎。
“一朝十足”哪里比得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佛法涵蕴。
有些时候,坏人变成好人,更容易被人接受,被歌功颂德。因为人人都知道,变坏容易,但变好难啊。
但是,这也要看对象的,必须是男人才行,女人则行不通,一朝为**,便终生为**。
而我这种曾经做过情妇,又不是处女的虚伪物质拜金的女人,哪能入他的眼。
所有啊,我并不会担心雷烨回来追求我。
向以宁却不信邪,非要赌雷烨回来追我,理由是:男人对于女人无条件的厌恶并不纯粹,通常都是喜欢的表现。
这个……好吧,我承认他喜欢我,以至于总是用侮辱的语言让我记住他。
“就算他真的要来追求我,但我可以用一句话打发他。你信不信?”
“不信!”
“好,那咱们就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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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宁的手机响了,是她的姘妇打来的,然后她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我一人独自坐在座位上,望着未吃完的蛋糕怔怔出神。
为什么同样的味道,以前吃起来是那么的可口,那么的美味,可如今,怎么也吃不出以往那种把舌头都要吞下去的感觉了。是我的味蕾出了问题,还是蛋糕师傅技术退化了?
盘子里还剩下一小半蛋糕,肚子并没怎么饱,但却没什么食欲,哼犹豫着是否离开,有人朝我走来了。
“沈小姐。”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从头上响来。
我抬头,眨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着深邃的轮廓,眼睛是灰色的,是个混血儿,长相嘛,还过得去。
“你好,请问有事吗?”
他愕然地望着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山姆,关氏集团的董事长特助。”
关季云?山姆?我恍然大悟,歉然地笑笑:“抱歉,瞧我这记性。”与关季云分手也快半年时间了吧,与山姆也有半年没见过面了,都差点把人家给忘了。
山姆彬彬有礼的笑了笑:“我想与你谈谈,可以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吗?”
我朝他作出请的手势,他顺势坐到我对面的位置,目光带着评估与打量。
“沈小姐,很冒昧打扰你,按理说,你与关先生已经分手了,你我也算是陌生人了。但很不巧,刚才你与向小姐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我略微皱眉,“我没想到山姆先生也有听别人墙角的嗜好。”
他举起双手:“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听到向小姐有提到关先生,我便忍不住听了一段。”
我点头,便是理解。关季云何德何能,居然有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网友桃桃。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十二章 尴尬  没有再看那个男人的脸色与神情,我步上巴士车,关上的车门隔绝了那道投射在身上的目光,我心头微微松了口气,幸好向以宁不在现场,不然,按她那越来越言情的脑袋肯定会掰出丰富的情节来。
雅莉莱是极富威名的法国餐厅,其精致的美食一直是言城致力学习的,但价格不菲,因为关季云的慷慨,我已经脱离小康,朝中高产阶层迈进,但这种只有上流社会人士出没的地方仍是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过,幸好我的气质还算不错,长期养成的超物质心理使的外表不至于邋遢,至少门口的迎宾侍者对我没有露出异色眼光。
正是用餐高峰期,一楼餐厅里已坐了八分满,在侍者的带领下,我来到比较清静的角落雅座,虽说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但能享受宁静的氛围,也算不错。
这里的布局雅致清幽,我非常喜欢,以前只要言城炒股赚了钱,便会带我来这里吃上一顿,而这小子也还算有良心,每次赚了钱不是给我买一整套雅诗兰黛的护肤品,便是买其他珠宝首饰之类的送我。让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饰项链,心头忽然沉重起来,这是上个月他亲自替我戴上的,这是本季最新款银饰,价格不算最贵,但在银饰品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我拒绝佩戴,但想着这是他一片心意,便接受了。却不料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号,以为我接受了他---唉,心头一团乱啊。
“等很久了吧,诗捷?”正当心烦意乱时,这小子来了。
穿着一件深色合身西服,白衬衫加条纹领带,从玩世不恭的浪荡学生摇身一变为贵气十足的小绅士。
我欣慰地看着他越发帅气的面孔,微微一笑,亲自替他整理弄歪的领带,道:“我也才刚到。还未点餐呢。”
言城握住我的手,笑眯眯地入座,说:“好,想吃什么,你来点。”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掌,拿了菜单点了大家都爱吃的法式鹅肝酱佐醋渍苹果,蒸鳕鱼佐奶油香蒜汗,蛙腿佐黄酒马羊肚茹酱,龙虾马铃薯佐洋葱焦糖迷矢香,大黄草莓甜汤,焦糖烤蛋奶,最后还上了两分牛排。
一顿餐吃得很是尽兴,我喜欢这里的口感与严格至极的材料挑选,做出的餐点格外新鲜,能一直在餐饮界有一席之地,也不是没道理的。
“诗捷---”
“叫我姐。”再一次纠正他,我放下叉子,面孔一整,义正严词地说:“言城,虽然咱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拿你当弟弟。这层关系决不能逾矩。”
言城皱眉,也放下了叉子,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升为情侣?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我柳眉倒竖,伸手指了他的额头,咬牙:“臭小子,长大了,翅膀也长硬了?嗯?连姐姐的话也敢不听了。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会做你的姐姐,其他的,想都别想。”
“我不要!”他大声说,激动地握着我的手,死活不放,“我只比你小三岁而已,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如今的姐弟恋也很盛行的。”
我苦笑,这小子真的走火入魔了,还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以身相许的事也想得出。
“可我只把你当弟弟。”我低语,看他嘴巴倏张,马上飞快地制止他,说:“难道你还想强迫我不成?”
他嘴巴张了张,恼火道:“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用行动来表示的,嫁给我不好吗?我那么喜欢你,一直都喜欢,整整四年了,你与姓关的也都分手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摇头:“你这不是喜欢,只是感激而已。你年纪还小,还不懂感激与喜欢的涵义。”
“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他低吼, 白皙的脸涨红着:“我已经不小了,十九岁了,再过两个月就满二十岁了,我已经是大人了。我还能挣钱了,养你也绰绰有余---”
“就凭你炒股赚的钱么?”
“不是。炒股虽然挣的钱多,但并不稳定。你的服装店已全权交给向以宁那只孔雀打理,我准备去证券交易所做专业股票分析师。”
“股票分析师?”我惊叫,“你才多大年纪?”
他不以为然:“这几年我炒股也是赚多亏少,对方看了我的炒股经验,就让我做这个了。我同学,阳建成你以前见过吧?他父亲便是那间证券所的股票分析师,目前担任某只基金的基金经理兼副财务总监,权利蛮大的,目前我就在他手下工作,专业替他做股票分析。”阳建成我倒知道,他的父亲也听说过其大名,但言城才多大年纪,就能做专业股票分析师,我仍是不可置信。
“呵,你不能相信的事还多着呢。偷偷告诉你吧,阳建成的父亲看好我的分析能力,破例让我做分析师,不过,也要看实力和业绩说话的。”他顿了顿,继续说:“分析精准的话,光提成就可以赚死,如果分析得不好,那就只有走人了。幸好我连续三只股票都挺争气,于是阳叔叔就破例让我进去了。”
我轻吁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这么厉害,做姐姐的,也与有荣焉。但与金融挂钩的职业,虽说赚钱多,但压力也大。更不必说还要分牛市与熊市。牛市不必说了,想不赚钱也难。但若到了熊市,那日子可就难熬了。虽说我不怎么关注牛市与熊市,但手头所买的基金也与股市挂钩,不得不容我不去了解股市的走向。言城选择的行业,总体来说,是赚钱与压力并存的行业,能胜任那当然是好事,但他年纪如此轻,还从未经历重大挫折,人生不会一直顺畅的,一旦经历熊市,他能否顶住压力继续前进?
大概看出了我的担心,言城安慰我:“放心,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不会退缩的。哪一行哪一业没有风险?就算公务员也有被踢的风险。我会尽力而为的。”
我微微一笑:“路是你走的,我当然支持你。”
他抿了抿唇,目光炯炯地锁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轻轻打开,“你看,这是卡地亚最新款的钻戒,你看喜欢吗?”
我轻呼一声,晶亮华丽的钻石,不大,小巧,细腻,但却有和谐与纯洁的线条,体现了对幸福美满的承诺,散发诱人的现代线条。
“怎样,喜欢吗?”言城开心地拿出戒指,“来,我替你戴上。”
我抽回被他握着的手,道:“戒指很漂亮,但你送错了对象。”
“我知道你喜欢银饰,可我认为钻石更能代表爱情的永恒与魅力,来,戴上让我瞧瞧。”
我竖起柳眉,做凶狠状:“臭小子,我说过,我永远都是你姐姐,你要是敢给我逾矩,可别怪我大义灭亲。”
言城抿了抿唇,低吼:“岂有此理,我只不过比你小三岁而已,为什么不接受我?”
“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我对你没有恋人的感觉。我只是把你当弟弟。”我苦口婆心地解释,见他不为所动,不由暗叹一声,恶狠狠地道:“臭小子,再警告你一次,我们只能做姐弟。如果你要是敢打破这种局面,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言城低头,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看了于心不忍,就算他只是一时的迷恋,但也是男孩子的初恋,这样严正拒绝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于是,我放软了语气,温言道:“乖,别生气了。姐姐只把你当弟弟看待,你现在还小,对我也只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而已。等你哪天明白过来了,就---”
他蓦地抬头,右眼血红,打断我说:“我对你不是一时的迷恋,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愣了愣,“你这小子,怎么如此顽固?”
“我也不顽固,我是真心想娶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他忿忿地抛下这句话便冲了出去。
我傻眼,忙跟着追了出去。
“小姐,您还未付账。”那小子跑得太快,一溜烟就不见了,我才刚跑了几步,便被眼明手快的侍者拦下。
“哦,不好意思---请问多少钱?”
“一千八百元,谢谢!”
“---哦---”我硬着头皮掏出身上所有的零钱。我不喜在身上带太多的钱,除了坐公车以及偶尔买零嘴的钱外,最多不超过五百元。而今天居然阴差阳错地没有带提包,信用卡身上也没有一张。这下子可好,今天当着全餐厅的人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该死的方言城,等会回去一定要他好看。
“总共一千八百元!”
我可以感觉热辣辣的气息扑在脸上,徒劳无功地再翻了空空如也的提包。“呃,不好意思,你们这里可否计帐?”
“抱歉,小姐,我们餐厅从不记帐。”
哦,老天,亡了我吧,怎么让我遇上这种尴尬事。
“那,那怎么办,我今天忘了带钱包,身上的零钱也不够。”我脑袋严重短路,从未遇上这种事,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姐可以打个电话给您的亲人或是朋友,让他们前来替你支付。”侍者仍是彬彬有礼的面孔,但对于我来说,已是站立难安了。
“哦,好的。”看来只有如此了。拿了手机,准备打电话,蓦地从斜里插进一个声音:“多少钱,我来付。”
我抬头,这个男人很面熟,不就是才不久不小心撞到的路人甲么?
对方冲我淡淡一笑,与我的尴尬形成对比,人家是从容与气神定闲。|网友youlanzixu手打,转载请注明|
“原来言城那小子对你也有意思啊,难怪他讨厌我。”听我的分析后,向以宁恍然大悟,窝在椅子上,一边与客人沟通,一边抽空与我聊开。
“他怎么讨厌你了?”我好奇,我一直以为言城对向以宁很冷淡,原以为只是他的天性使然,难道还有原因不成?
“你啊,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该糊涂的时候偏偏精明得过分。我一直在你面前提及关季云和雷烨,言城那小子想当然会讨厌我了。生怕你被我说动了,哪天真的嫁给其中一个,他的梦中女神不就飞到别的男人怀抱里嘛。”她白我一眼,一副“我没救”的模样
我蹙眉:“我把言城只是当做弟弟而已。可没有要发展成男女关系。”
“有何不可?反正又没有血缘关系。”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世上姐弟恋也很盛行嘛。你们才相差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啊。”
我瞪她:“我现在很烦,经不起玩笑的。”
她马上换了一副语气:“拒绝,再拒绝,严正拒绝。”
“我拒绝啦,可是他很生气,把我丢在餐厅里,害我丢光人了。”我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原委,“回到家,发现他还没回来,可把我气得不轻。”
“错,不是气,而是伤心。”她纠正我,“你真是哦,一个纯纯的少男心,偏偏遇上你这个辣手催草的巫婆,硬是打碎了人家恋爱美梦,不伤心才怪。”
我蹙眉:“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子嘛,过些时日便没事了。”
“这很难说。”向以宁想了想说:“还是先把他找回来吧,万一想不开那可就麻烦了。如今的人啊,心里承受能力可脆弱呢。”
果真如向以宁所说,言城被我拒绝后,跑去酒吧买醉,喝的酩酊大醉,窝在酒吧里大发酒疯,把人家的店子给砸的稀烂,还与一群小混混起了冲突,被揍了一顿,身上的钱也被搜光了,最后被小混混扔在路边。不过幸好被关季云和山姆遇上,不然,他醉成那样,不冻死在路边,也会被路过的车子不小心给碾成灰。网友智琦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十四章 雨过天晴
“山姆先生,非常感谢你救了言城。”面对一身西装革履的山姆,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昨天还给了他一个冷钉子,但他却不计较,还救了言城,并亲自打电话给我,还开车把他送到我楼下,算是我欠了他的一个人情。
“沈小姐不用谢我,其实是关先生吩咐我这么做的。”
“……反正,还是得谢谢你。”朝他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关季云的人影,想必是不愿见到我吧。
山姆撇唇:“不必,本来我也不想理会的。但忽然想起在原来沈小姐心目中,我的印像实在不太好,所以便以此想扭转一下在沈小姐心中的形象。”
我的脸蓦地红了,看来昨天对向以宁的话,他完全听了进去。
我讪讪地干笑两声,不敢看他讥讽又悻悻然的神情,说:“抱歉,以前是我不好,请您不要往心里去。”老天啊,我到底走了什么霉运,怎么接连两次让我碰上这等尴尬事。
他哼了声:“不会的。我从不会与女人计较。”
“哦?”我有些意外,看来这位中德混血儿也满有风度的。
他又加了句:“我听关先生说过,中国有句成语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除了满脸讪笑外,外加额上三根黑线,还能怎样?
一时大家都无语,空气中又尴尬的气氛,我朝他左右望了望,便转移话题:“关先生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山姆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沈小姐或许还不知道,对于已成为过去式的情妇,关先生并没有再交集的嗜好。”
“……”我哑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有被人打了一巴掌的难堪。
“山姆先生可能误会了,我并无吃回头草的嗜好。我只是想当面向关先生道声谢而已。”人家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再原地踏步不反击,他还当真以为我是只任人讥讽的兔子。
山姆语气悻悻然的,好像并不相信我的话,不过也没作过多纠缠,只说了句:“是这样最好!”便离开了。
言城醉得凶,像死猪一样拖回家中,替他收拾善后,便花去我一整天的时间。等我终于把他搞定后,才忽然想起,昨天答应了慕容先生,今天要还他的钱。而现在已是下午四点多了,飞快地拧着提包朝门口奔去。但奔到大街上,正准备拦下的士车的手忽然放了下来。
这位一身贵气又风度翩翩的男人居然认识雷烨,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但凡是与雷烨有关的人物,我都尽可能地逃得远远的,免得又被雷姓的冠以居心叵测等罪名。
但答应了人家今天还钱,又不能爽约,想了想,还是请了向以宁出马,要她帮我还钱去。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那头向以宁带着浓浓的不满。
“我现在走不开,你帮我一下忙嘛。”我把地址告诉给她。
“慕容夕阳,复姓慕容,这个姓氏挺少见的啊。”
“可能吧,你到底去不去啊?”我不耐烦了,这女人脑袋里肯定又开始出现一些言情情节了。
“去,怎么不去。顺便替你考察一下这位心甘情愿替你付账的翩翩风度男。呵呵,这年头各扫门前雪的人多的是了,还能被你逮到一个替你付钱的陌生男人。不是对你有意思,便是想拉你上床。”
我翻翻白眼,这女人,真的没救了。
“别给我翻白眼呀,女人,你也别不相信,这年头的男人可精着呢,也花心呢,尤其你这种社会经验没多少看上去很好骗的白痴样,又一副令人想拉上床的模样。以我过来人的眼光看,这个慕容夕阳对你打着同样的主意——咦,慕容,慕容夕阳,好熟悉的名字——啊,我想起来了。”她在电话里大叫一声,像是中了乐透一样兴奋尖叫:“我的天啊,慕容家族也,女人你赚到啦,超级白马兼金龟啊,你这女人运气怎么这么好,总是会遇上超优质男人。我怎么这么倒霉,尽遇上些衣冠禽兽——啊,要死了,你死一边去啦。”
我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正想打断她的话,蓦地听到一声惨叫,隐约听到一个邪气的男声响起:“衣冠禽兽?是形容我吗?亲爱的,你取得真贴切啊。”然后一阵狗腿似的告饶声,接下来是一阵闷哼声——
我竖起耳朵细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向以宁中气十足的语气响了过来:“喂,女人,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明天给你回复。”
手机里再也没任何声响,我摇摇头,关掉手机。
把信用危机解决后,忽然没什么事可做。也不知言城醒了没,这个时候与他见面,总挺不自在的,于是便收回往回走的脚步,忽然又想到向以宁曾对我说过,家中没多少货物了,她眼光不怎么好,去挑选的服饰并不受欢迎。一连吃了顾客好几个钉子,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在网上卖衣服确实赚钱,我可不想放弃这个赚钱的好项目。
去各大精品店悠转,直到晚上九点才打道回府,言城已经醒来了,神色很是憔悴,被揍得青青紫紫的脸,再配上落寞的神色,我看了都于心不忍。
把袋子放到脚边,我朝他走近,“醒了,哪里不舒服?”
他闷着一张脸,目光幽怨地盯着我。
我叹口气,坐到他身边去,拍拍他的肩:“不要这样,我会很愧疚的。你可不想姐姐为了愧疚而昧着良心答应与你交往吧?”
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他原本冷硬怨恨的表情开始松动。我再接再厉:“我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亲人了,你也一样。咱们做姐弟不也很好吗?”
他仍是没吭声,只是紧抿着唇,带着委屈与气愤,狠狠剜我一眼,又别开眼。
我心里有些好笑,这小子,虽说都已长大了,但在我面前仍是稚气未脱,总会做些幼稚的举动来。
“心情好多了吧?”我试探性地问。
他冷哼一声,冷着一张脸。
我推推他:“既然如此,那就给我做夜宵吧,我在外边只吃了个面包而已。”我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他豁地望着我,眼里有着不可置信。
我推他,凶巴巴地道:“还不快去,别以为酒醉就可以逃避做饭。”
他继续用恶狠狠的眼神剜我,我理直气壮地回视他。
良久,他眸子里的火花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暮色,他一言不发地走入厨房——我偷偷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暂时的雨过天晴吧!
第十五章 慕容夕阳  中秋还未到来,各大精品店已开始狂打折扣,趁此公休日,我就带着向以宁上街去血拼。  近几年来,受泡沫经济的影响,香港经济增长缓慢,倒赶不上在并末被香港人放在眼里的内地,内地经济增长迅速,饱暖思享受,如今前来香港狂扫名牌的内地女性逐一增多。但这只限内地富豪,一些普通的女白领之流的女性,仍是以折扣品牌为主,我的代购品牌网店的赚钱空间仍是宽大。  有向以宁在身边,不会担心冷场或是无聊,这女人嘴巴不大,但肺活量特别好,滔滔不绝地可以一个人说上一个小时都不停嘴。而现在,我和她一样,双手都不空地提着十数个购衣袋,双腿都快走酸了,手也提得快麻木了,而她仍是中气十足滔滔不绝聒噪个不停。  “我敢打包票,那个姓慕容名夕阳的家伙对你有意思。”这便是今天她要说的内容。  与我在某精品店门口会面后,她先是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讲述那们慕容夕阳的身家来头。  而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慕容夕阳的来头有多大,也明白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原以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礼遇,却遇到我这个井底之蛙受了个不大不小的冷钉子而错愕惊讶了。  接下来,便是向以宁对我长时间的炮轰兼滥炸。  为了证明那位有一见之缘在餐厅替我付帐替我解决了窘境的慕容夕阳对我有意思,她像数学几何论证般,用了四大条证据证明。  “我家那口子也认识慕容夕阳,这家伙并没有进家族企业,而是自己创业,算得上有为的富二代,不过他身边倒是从不缺倒贴的女性,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而你是第一个,理由一、我昨天替你去还他钱的时候,那个美丽的接待小姐二话不说,便以嫉妒兼羡慕的语气把我迎了进去。这便说明了,那慕容夕阳早就对接待处打了招呼,也可以推断,他对你的到来很期待。理由二、我上去后,他带着期待的眼神忽然在看到我后,先是惊愕,然后是不可置信,再来便是怒气腾腾,同理论证,他对你有意思。理由三、他向我问了你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和目前是否有交男朋友。我可以进一步推断,他想追求你。理由四、我没有告诉他你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只告诉他你目前还没有男朋友,一心一意放在工作上。他便又问你在哪里工作,我如实告之,他很兴奋。以上论证,我敢打包票,这位慕容夕阳对你绝对有意思。”  她一口气说话后,又细细观察我的反应,笑容满面:“亲爱的沈美人,最近桃花开得旺嘛。先是花心雷大少要你做他的女朋友,如今又有超级优质男慕容夕阳想追求你,运气不错,不管是姓雷的,还是姓慕容的,尤其是姓慕容的,虽不是慕容家族的顺位继承人,但顶着慕容姓氏,在香港也可以横着走了。反正啊,都是千里挑一的好男人,好家世,好相貌,好风度……”在我的白眼下,她自动改口:“虽说姓雷的差劲了些,但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类沙猪花心种马型的男人,一旦遇上真爱,混帐也会变成新五好男人,你就期待吧。”  在向以宁心目中的新五好男人,是指爱父母、爱家庭、爱老婆、爱孩子、爱劳动,等新一代五好标准。  我冷笑以对:“既然你那么看好他,那我建议你把他做为你的男主角吧。”  她夸张一叹:“我也想啊,可是你也知道,我已经误上贼船了,要是让我那个衣冠禽兽知道我有二心,铁定不会饶我。”
我轻哼:“活该!”话说向以宁与乔一鸣,一个嘴巴特贱,除了一张嘴巴不饶人外,也不过是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被吃定也是情理中的事。而另一个则是深藏不露的绝世大魔头,无人能逆其锋茫,偏偏向以宁总是不怕死地去惹火活火山,被抓到床上暴整也怨不得别人,只怨她皮在痒,一天不打,便会上梁揭瓦。  手快提酸了,便停在人行道上的坐位上坐下休息脚,“咦,诗捷,你瞧,那是谁?”向以宁蓦地神秘兮兮地指着一个女子。  我不感兴趣地望了望,随既收回目光:“最近窜红的明星么?我不太感兴趣。”我并不喜追逐明星,对我来说,银幕上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们也与我们差不多,只不过职业不同而已,没什么羡慕,也没什么好奇的。  “虽说不是明星,但最近比明星还要红呢。看出来没?那个就是你的前任情夫的前任女朋友周什么嫣的。你想不想知道她与关季云飞手的原因?”  我多看了几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摇头:“平民女子,哪能端得起豪门大户少奶奶的饭碗?”  向以宁恨铁不成钢地揪我一把,恨道:“我怎么遇上你这种无心无情的女人,你就不能像普通女人一样,多点八卦,多点好奇吗?”  我白她一眼:“无聊。”八卦有什么好奇的。  她作晕倒状,最后恨恨点了我的额头,说:“你说对了,豪门大户的饭碗确实难端。关家长辈虽说没有门户之见,但要求娶进门的媳妇就有八大条件,我听我家那只禽兽偶尔提起过,这姓周什么的女人有一项没有及格,便被打了回票。”  “哦,哪一项没有通过?”我问。  “终于感兴趣啦,哼,我应当说嘛,你这女人,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就是喜欢玩深沉,这不,还是原形毕露了?”她撞撞我,在我的瞪视下,自动回归正题:“听说这姓周的性子还挺高傲,并不会因为乌鸦变凤凰而低眉顺目,相反还挺直了背梁,严正反对结婚后必须辞职在家相夫教子。以至于惹得关家老佛爷凤颜大怒……这周小姐的少奶奶美梦也就告吹了。”  我听了呆了呆,说:“这位周小姐倒不失为个性女子。”不为权势折腰,不为名利而放下尊严,与她比起我完全是一无是处。
第十六章 偶遇关季云  向以宁撇撇唇:“女人有傲骨当然好,但骄傲到敏感自卑就惹人厌了。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复关太太的,说他们关家势利瞧不起她们平民女子,光这句话,便被关老太太打入敏感自卑的行列,以她过来人的说法便是,表面上是令人钦佩的高傲,但内心却是自卑的体现。关老太太还说,关家并没有瞧不起她,也并不是非要强行要她辞职回家,她只是说说而已,便被认为是势利瞧不起人的恶婆婆,难怪关老太太把她列为拒绝往来户。”  我沉默了下,说了一句:“说来说去,这位周小姐只是自卑而已。”她一方面想嫁入豪门,另一方面却又不愿忍受豪门对平民媳妇的种种规矩,性子刚烈的人宁愿失去这大好的登天机会,也不愿委屈自己嫁进来受这个委屈。标准现代都市独立女性思想。  “如果这种事被你遇上,你又会怎么处理?”向以宁问我。  我想了想,说:“我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我从未想过要嫁进豪门,所以从不会去想这种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想一下都不行吗?真是的。”她恨恨推我一把,然后又细细打量我,我被她盯得毛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  她忽然叹口气:“其实,我是个很传统女子,习惯从一而终,更喜欢一切大团圆的爱情。可惜,现实生活中总是有许多不能如意的地方。”  我取笑她:“又开始伤秋悲春了?怎么,还是忘不了你的前夫?”  她瞟我一眼:“我从不否认我也和其他女人一样,有初恋情结,他毕竟与我夫妻一场,连孩子都生了一个,这辈子恐怕是想忘也忘不了了。”  我点头,算是认同她的话,就像关季云一样,虽说都已经分手了,而且往后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了,仅在偶尔夜深人静时,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他。  唉,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啊!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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