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看清了也就没关系了
我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父母在外打工勤劳辛苦,哥哥在外工作,我就读高中,虽说不算衣食无忧,可过得也算快乐美满。可是一些奇怪的事改变了这一切。
&在读高二的时候,有时候能听到耳边声音对我说话,能看见一些其他同学看不见的人或物,我变得焦躁不安,没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每天不是哭就是笑,搞得别人都劝我去精神科看看。记得有一次,正上课,就听到耳边有人说:“我在隔壁班,下了课给我打点饭送来”。当时很守信用的就给他打了一份饭送过去,可后来一个女生把我打得饭给我送了过来,说那个班没我说的那个人,我不信,就闯到了那个班去看个究竟,结果真没有。还有一次早上去上自习,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背对着我站着,当我慢慢靠近时,他突然扭头对我笑了一下,我眨了一下眼,那人就不见了,我吓得要命,正准备逃走,却发现地上都是纸钱,根本没人。说真的,那时真要崩溃了。还有一次,和朋友吵架,气急败坏的和老师请了假,老师说回到家给打个电话,我就答应了,等出了校门,不由自主的就去了公园,大冬天,在公园的座椅上竟睡着了,直到有个声音把我叫醒,我才匆忙地往家赶。回到家,才知道妈妈已经去了学校,找了我整整三个小时,现在依稀能记得当时妈妈泪流满面,双唇抽搐,一看见我就大步向前一把抱住我,紧紧地,就像生怕我再次逃走似的。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
后来得知,老师准了我长假,告诫我妈妈让她带我去医院看看。回到家,去了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虽说心平和了许多,但还是有一些烦躁。
&有一天,一位学习老子文化的阿姨来到我家,因为妈妈也是一位传统文化的爱好者,她了解了我的情况说:“现在社会道德沦丧,腐败成风,信仰痴迷,文化断承,所以中国文化亟待传承弘扬光大,你让孩子读读《道德经》,看看怎么样。”所以妈妈开始鼓励我读诵《道德经》。于是我就半信半疑的开始读经典,没想到效果真不错,现在觉得好多了,也不烦躁了,我的心非常平和,又回到了我从前良好的状态,和朋友相处的很融洽,真好。
&中国传统文化的力量太伟大了!现在,我真的是要感谢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五千年中华文化,感谢老子《道德经》,是老祖宗的文化拯救了我,相信中国文化必将拯救全中国,和谐全世界。
&真有幸我妈妈接受了传统文化,如今我才受益,我就想倡导大家学习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古为今用。尤其是老子的《道德经》,五千字,句句真理,字字精华。如果能看懂读透,就会开其智慧,受益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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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浙江 · 台州
糗龄:2014天 《狱警手记》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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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画面感的文字,喜欢《狱警手记》。
——《铜雀台》导演 赵林山
鲁奇,跨越沉重的石墙,从心灵最深处,探析人性的奥秘。
——国家一级作家、央视《百家讲坛》主讲人 梅毅
层出不穷的诡异事件发生在监狱的大墙内外,鲁奇的《狱警手记》不但描画了一个离奇的悬疑世界,更勾勒出一类特殊人群的非凡生活。
——著名悬疑小说作家 鬼古女
不可触摸的禁地,难以解释的诡事。铁窗电网,依旧挡不住罪恶张扬。该敬畏的,是鬼神,还是内心柔软的部分?《狱警手记》提醒你,不要人在高墙外,心在囹圄中。
——《心理罪》作者 雷米
难得的四情之作,有情节、有情感、有情理、有情境。更为难得的是,这四情被作者用亲身的经验和睿智的文笔糅合打磨得无懈可击,只有用心才能体会是何等的润泽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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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手记》有着它独到的魅力。为了写好这本书,鲁奇奉献出四年的青春年华,气魄非凡。这是一本用青春谱写出的悬疑小说。没有理由不读它。
——《尸语者》作者 秦明
鲁奇让恐怖不再晦暗压抑,他用作品传递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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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手记》:轻恐怖+冷幽默,悬疑小说不再“板着脸”
——《辽沈晚报》
《狱警手记》是作者在监狱“体验生活”4年的结晶,其过程简直就像一个励志故事。
——《重庆晨报》
《狱警手记》写的是普通人并不熟悉的狱警生活。
——《竞报》
分清了善恶,才能再次定向人生的坐标;坐标正确,人才会活得坦然和幸福。
——《生活报》
注:各位网友,长篇悬疑小说《狱警手记》在网络连载后,五易其稿,与网文相比,改动很大。版面字数33万字,网上内容仅为五分之一。衷心感谢各位网友对《狱警手记》的关心关注。
转发赠书等活动正在鲁奇新浪微博进行:@作家鲁奇http://weibo.com/luqigushi
2008年,我考上公务员,成为一名狱警,上班第一天,就到监区值班。
监狱坐落于荒郊野外,教导员带我从机关楼,走到监舍。
天冷得出奇,他慢吞吞地走在我的前面,灰蒙蒙的监狱围墙离我越来越近。
他低着头说,“你身体怎么样?”
“身体,没什么问题。”我一愣。
“以后,没事的时候,要注意锻炼身体,监区里关的都是传染病,肝炎,结核到处都是……” 他依然低着头。
我的心猛地缩了一下,怎么会有传染病人?
通过三道监门后,我进入监区,一栋栋满是铁窗的楼房像一个个睡着的人一样。
他走在前面,突然,他回过头,对我说:“后楼冰箱里有个死人,晚上,你带犯人去看一看。”
“啊?死人?”我说。
“不是你自己去,我还会派人和你一起去的。只是看一下,冰箱里的电源是否通电。”他说完继续往前走。
“嗯。”
到监区的时候,一队队的犯人从背后跑了上来,一窝峰地冲进了监舍。
值班民警把楼屋的监门锁上了。
教导员走了。
那个瘦瘦的值班民警立在监门口,背对着我说:“带手机了吗?”
我说:“带了。”
“给我吧。我给锁起来,万一让犯人偷去,你吃不了兜着走。”他接过我的手机,就锁进了抽屉里。
我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冰箱里的犯人。
“什么时候去看那个冰箱?”我问他。
他微微一笑,“天黑以后,到时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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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
传说中的沙发
晚上七点,看守队开始点号,犯人在监门内的走廓里蹲成两排。 瘦民警打开监门,我跟他走了进去。 开始点号,犯人们喊着:“一、二、三、四……九十九” 点号完毕,锁监门,之后,他开始写值班记录。 晚上,七点,天黑透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强力手电,然后对我说:“我们现在就去吧!” “去哪儿?” “看冰箱里那个人?”他穿上警取大衣,关上门,走了楼梯。 我跟了上去,“他怎么会在冰箱里?” “他是跳楼自杀的!”他说。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下午,他撞开生产车间的护栏,跳楼摔死的。他精神有点不正常。” 他说着,向我诡异地笑了笑:“是不是害怕了?这里经常闹鬼!” 我不自然地摇了摇头。 我们两个人在寒风中,走了五分钟,终于到了那栋放冰箱的大楼。 大楼黑洞洞的,平时是犯人教室,晚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拿出钥匙,打了大门。 他打开灯,大楼的走廓里很干净,也很暖和,有股热气扑面而来。 冰箱就放在左手边的一个屋子里,准确的说应该是冰柜。 他把小屋子的灯也打开了,然后,他走上前,打开冰箱的盖子。 我站在他身后,我不敢看那个冰箱。 这时,他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猛地往前一拉,恶狠狠地说:“来了就检查一下嘛!” 我被他拉到了冰箱跟前,心突地跳到了嗓子眼。 冰箱里空空如也。 他坏笑了一下,“他不在这个冰柜里。” 我转身一看,屋子里竟然还一个冰柜,那个冰柜更大。 “他的脸摔得稀巴烂,你还是别看了。”说着,他又走向了那个冰柜。 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 他打开冰柜的盖子,满脸肃穆,那个冰柜是通电的。 发出嗡嗡的声音。 他突然激动起来,双手胡乱的拍着冰柜,“谁把电源拔了?” “怎么可能?指示灯是亮的!”我说。 “可是,冰柜怎么还会有水呢?”他把手伸了出来,我向后退了两步,他手里根本就不是水,而是血。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冰柜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大着胆子,我说:“你手里是血!”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水啊!”他冷笑着,“不信,你来看啊!” 我有点害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想离开,他却一把抓住了我。 “既然来了,既然当了警察,这个小事就怕成这个样子?胆小鬼”他厉声喝道。 “谁害怕了!我才不怕。”我站定了。 我走上前去,站到了那个冰柜前,低下头。 他撒谎了。 冰柜里根本就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两具…… “哦,明白。”
那两具尸体一老一少。年老的脸变形了,年轻的人上布满伤痕。 “两个都是跳楼死的?”我不解。 “年老的是跳舞死的,年轻的是打架死的,身上被刺了26刀,死得很惨。”他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吧!” “没有,我只是紧张,有点不适应。”我说。 “在监狱上班,随时会有死人,你要敢地面对。”他说完盖上了冰柜,这时,他的对讲机响了。“小刘听到讲回话。” 原来,他姓刘。小刘回话:“收到,请讲。” “监区里有个犯人心脏病突出,赶快回来。” 我和小刘小跑跑回监区,监区里犯人叫嚷着。 大队长开始喊话,让他们都回自己的寝室,犯人们乖乖地回去了。 一个30多岁的白脸犯人,抓着监门说,“他快不行了,快救救他。” “稍等,我们没有钥匙,要等看守队的人来了才行。”小刘说。 这时,看守队的民警来了,打开监门,那个心脏病突发的犯人躺在床上,他没有胳膊,脸色惨白…… 120很快就到了,那个没有胳膊的犯人被抬走了。 小刘要陪那个犯人去医院,值班室里只留了我一个人。 我站在锁上监门外,望向里面,满脸木然。 原来在走廓里的犯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寝室。 一个满脸大胡子,高个子,十分健壮的家伙走到了监门口,他狡猾的望着我,说:“新来的?” 我没有理他。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其实从楼上摔下去的家伙,是被人推下去的。” “被谁?”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我说出去的。 “就是刚才抬出去的那个家伙!”他嘿嘿地笑一声。“不过,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了。如果你想今晚睡个安稳觉,就老老实实的。” 说完,他悠然自得的走开了。 我回到了值班室,锁好门,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喊声从梦中惊醒,监门被人哗拉拉的撞得响个停。我从床上起来,“干什么?马上就来。” 我打开门,一个满脸是血的青年男犯,大喊着“出事了!”
监狱医院的医生把青年男犯包扎后,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我去厕所时,刚一进去,就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头撞到了墙上。”青年男犯竟然哭了。 “你看清是谁了吗?” “没有,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男犯依然很忧伤。 大队长看在眼里,他始终没有问他一句话。 我很疑惑:“他受伤了!” “他经常受伤,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是个精神病!”大队长肯定地说。 这时,我透过监门的铁拦杆,看到走廓尽头,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向我微微一笑,然后就缩回了脑袋。 小刘回来了,什么也没说,脱了衣服就睡觉。 我一直疑惑,在看冰柜时,他的手上怎么会有血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他手上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他把手洗了,还是我看错了,根本就没有血? 这时,小刘的裤子掉了下来,一个东西掉到了地上。 我捡起来一看,那竟然是我的手机。 监门又响起了哗拉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又是那个大胡子。 “借我的机用用!”他脸色阴沉。 我没理他。 “我知道你的号码!如果你不信,过十分钟,就会有电话打给你,告诉你该睡觉了。”大胡子又是嘿嘿一笑。 我再次上床,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接了起来,电话另一头,好像是呼呼的风声。 “喂,哪位?” 那边许久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出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那声音很难听,很硬,很霸道。他说:“你该睡觉了!” 我啪地嗯掉了电话,我听到监舍内传出一阵冷笑。 我拿出拖把,打开门,使劲地敲打着铁拦杆,一个个犯人被惊醒,从各个寝室门探出了脑袋…… 我发现自己开始变得恶毒起来了,这是被你们逼的。 在灯光下,我突然发现手里竟然是满是鲜血。
养肥来看
就没有了???????
我正在惊愕的过程中,突然想到值班室有人喊我:“小王,你我纸吗?” “啊?谁?”我的心突突地,小刘不是睡着了吗? “我是小刘,我鼻子又流血了。给我拿点纸。”小刘说。 我回到值班室,发现小刘满脸是血,那样非常之狼狈。 “对不起啊!刚才在看冰柜的时候,可能是吓到你了。我手里的血是鼻血。”小刘看到我手里的手机,“不好意思,我出去的时候,有些急,所以就拿你的手机用用。” “没关系。”我把纸递给他。 “那个犯人怎么样了?” “在半路上就死了。现在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小刘好像就在说一个小猫小狗一样。“干咱们这行真是晦气!” “怎么了?” “他是在我的怀里死的,当时他手里还抓着你的手机。”小刘终于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了。 “啊?抓我的手机干什么?” “他说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却怎么打都没打通。今天,你和我走一趟,我们去他家看看。”小刘说。“据说,他父亲早就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母亲和妹妹,住在偏远的农村。” 早晨吃完狱警小王给我们买回来的包子,之后,我和小刘到大队长那里报到,大队长交待了一些工作,我们就启程了。 当天下午就到了土阴县。 当时,傍晚时,我们到达黑雾村,那是北方一个非常贫困的村落,以种植业为主,路边堆满玉米杆和畜牧的粪便。 我们找到村委会,村里一个副主任带我们去心脏病突发的犯人家,那个犯人名叫马干,他妹妹叫马师。 “这两个名字取得有点雷人。一干,一湿,干的已经死了,不知湿得长得如何?”小刘小声对我说。 村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很淳朴,他边走边说:“马干真是不争气,自己杀了人,还连累家人。他杀人了村霸以后,就跑了,可是村霸家又去他家报复。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不久后的一天夜里,马干的爸爸从地里回来,半路上被人用东捅死了,刺了26刀,真惨了。之后,他妹妹又疯了,也不应该说是全疯,只是精神不正常。” 26刀,怎么又是26刀,监狱里那个冰柜里的这伙,也是被刺了26刀。 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一阵紧缩。说实话,真后悔当这个警察,更可怕的是,我发现我的手机没电了,一想到手机被马干抓过,我心里就觉得恶心。 村主任带我们走出了村子,越走路越偏,天黑了下来,通过手电,我发现,前面是一片坟地。 “主任,马干家住哪?”我问他。 “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他说。 “可是,前面是坟地啊!”小刘说。 突然,村主任站住了,他整个人直直地伸出手臂,指向那个坟地,“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他家住哪儿我能不知道吗?就在前面,不信,我们去看看。” 村主任好像很生气,他的声音很大,很刺耳。 前面是坟地,后面是荒野,中间是两个警察和一个倔强的男人。 事情有点棘手。 似乎小刘也没了主意,我向后退了一步,小刘抓住了我。 风呼呼地吹着,下雪了。 我转过身,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丝光亮,一个黑影轻轻地向我们移动过来。
她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和小刘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说,“他们都说我疯了,他们都在撒谎。你说我像个疯子吗?” 她把脸凑近我。 我无助地摇了摇头。 这时,马干妈过来了,一把把马帅拉了回去,“不好意思啊,我这姑娘见到男人就这样。” 小刘木然地点了点头。 马师挣脱她妈,又把脸凑到我的面前,问:“你QQ多少?” 我说:“。” 她拿出手机,使劲嗯了起来,然后,说:“等着,晚上我加你。” 小刘突然紧抓住我的胳膊,他小声说:“你看她手机。” 我这才仔细看那手机,我靠,木头的。 那是一部用木头刻成的手机,我对劳动人民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家房子很大,四间,很空旷,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是一人一间。 我睡在中间那间,我右手边是小刘,左手边是马干妈,马干妈左手边是马帅。 四个房间是通透的,只不过,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需要过一扇门。 我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我害怕,不为别的,因为我睡的这张床是马干爸睡过的,这是我脱了衣服要睡觉时,马干妈热情地通知我的。 我拿出手机,上QQ,小喇叭忽闪忽闪,有人加我。 我打开一看,对话框写着:“我是马师,加我。” 顿时,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拒绝了她。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来加我,对话框写着:“干嘛不理我,你也嫌弃我是个疯子?” 我再次拒绝了她。 接着,她又来加我,“你不加我,你别后悔!” 说实话,我这个人不是勇敢的人,所以,我加了她。 她的头像很美,是一枚红色的枫叶。 她说:“你多大?” 我说:“28。” 她说:“我漂亮吗?” 我说:“那还用说。” 她说:“那我去找你啊!” 我说:“别开玩笑了。” 这时,我左手边的门发现了吱吱的声音,穿着一身淡白色睡衣的马师蹑手蹑脚地进来了,她轻轻地关上了门,把食指放在嘴边,“小声音,别说话,一句也不要说。” 我使劲地点点头,这是艳遇,还是鬼遇,还是? 我发现,头上的汗已经流了下来。
第一名?沙发?太激动了!此贴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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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依然拿着木头手机. 她笑了笑:“真不知道你会来,真是个意外。” “哦,你有事吗?”我问她。 “没事,就是太寂寞了,想找你聊聊。”她坐到了我的床上,依然用手嗯着手机。“我喜欢晚上上QQ,你也是吧。” 我点了点头。 她躺到了床上,就在我的左边,手里依然嗯着那个块木头。 我感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转过了头,轻轻地说:“喜欢我吗?” 我愣住,“这个?” “你不要撒谎,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我闭上了眼睛。 “我不喜欢我,你盯着我看了那么久干什么?不要瞧不起疯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根本就不是疯子。我是在装疯。”马师声音轻轻的。 我吓得坐了起来。 “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马干根本就不是兄妹。”马帅说。 “那你们是?” “其实,我们是夫妻。在监狱里,你对马干那么好,我想,我也该表示表示。”她说着开始脱衣服。 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这怎么可以?
一阵翻云覆雨后,她悄悄地走了,带着她的木头手机。 屋子里依然恢复了一片漆黑。 我打开手机,她还在网上。 她说:“感觉如何?” “这样不太好。” “没什么的,我和刘警官也这样。”她淡淡地说。 “啊?”我惊呆了。 “他每次来我都这样,我和妈妈这些年全靠他了,他经常寄钱给我们。” “当我没听见。”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 “死人与活人之间有什么区别?” “活人有欲望,是恐怖的,活人无时无刻不在准备害人和防备被别人害;而死人不同,死人是善良的,是安祥的,死人没有那么多的欲望。” “你说错了,死人也是有欲望的,而且欲望更强烈;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实现的欲望,死后就会加倍补偿过来。一如活人,过去没有得到的东西, 当这个人有权势的时候,他就会加倍追求过去没有得到的。” “同意你的看法,你学哲学的?” “呵呵,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和活人做爱好,还是与死人做爱好?” “当然是活人。” “未必吧!死人也不错,更美。你不是刚刚试过了吗?”
马师的头像突然灰了,紧接着连头像都不见了。 我翻遍整个QQ名单都没有找到她。 “快起床,我们要出发了!”我睁开眼睛,刘哥正使劲地推着我。 我依然躺在那张床上,难道是做梦吗? 我坐起来,床边竟然有一缕长发。我手机的QQ还开着,马师的头像依然还在,只不是灰的,聊天记录是清晰的,我看了一下,最后那段聊天记录在零辰二点。 我穿好衣服,马干妈满脸悲伤地坐在椅子上,马师换了一件白色的绒衣,头发扎成了马尾,红光满面。她看到我时,点了点头,脸上依稀有些泪痕,手里紧紧攥着那脏兮兮的木头手机。马干爸的遗像上依然挂着旧手机,怎么会给死人配手机呢?我感觉十分难受,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小刘递给我一个馒头,还有一袋榨菜。“吃点吧,然后我们就上路!” 上路?晕。 那馒头白花花的,圆圆的,我吃了一口,没有什么味道,于是,我吃了一口榨菜,有点异味,好像过期了。 这时,我突然发现在房间的另一面,竟然多了一个桌子,桌子上是马干的遗像。遗像下放着一些贡品,其就是有馒头,和我嘴里吃的这个一模一样。 我“啊”地吐了出来,肚子里翻江倒海。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我的手机明明是没电的,后来,怎么又开机了呢?我再次拿出手机,发现,依然是开机的,有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师递给我一个碗,里面是白水。 我一口喝了下去,我蹲在地上,她轻轻地走过来,把身体靠在我的头上。 我的头挨着她的肚子,我的鼻子碰到了那个木头手机。 我一激凌,又站了起来。 于是,我们上路了。 村主任林风给我们找了一辆微型面包车,把我们送到了县城。 之后,我们四个人上了火车。我,小刘,马干妈,马师。 一般来说,犯人死亡后,犯家属都是倾巢出动,杀奔监狱,索要赔偿款。 可是,马家几乎没有什么亲戚,只有母女两人。我又想起昨晚马师说的那些话,她和马干是夫妻?还有,她跟小刘的事?这些都是真的吗?我又想起,刚刚进入马家时,马干妈对小刘的热情,不禁心生怀疑。 火车上,马干妈和马师坐在我对面,马师依然我勤奋地嗯着木头手机。 后来,马师出去了。我怕她走丢了,想跟出去。 马干妈说:“她不会丢的,她平时精神还可以。只是见到中意的男人时,就不一样了。” “那会怎么不一样呢?”我问她。 “她有时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这个也不好说。唉,都是马干惹的祸,如果当初马干不整死村霸,就不会有后来的报复,马干爸就不会死,马师更不会疯。” “当时是怎么回事?” 马干妈不语。 “罪犯档案里写得很清楚,2007年,因为公路占地补偿的事。村霸忽悠马干爹签了协议,马干爹根本就不识字,除了写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认识。稀里糊涂地签了字,结果被人骗了,不是补偿协议,而是一个转让协议,是无偿的。结果,马干找那人理论,就杀人了。”小刘了若指掌。 马帅还没有回来。 这时,小刘说要上厕所,也出去了。 只剩下了我和马干妈,马干妈突然瞪大了眼睛,抓住了我的手,说:“昨晚,马师去找你了吧?” “啊?”我惊呆了。 “这件事很重要,如实告诉我。” “是的。她找过我。” “她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 瞬间,马干妈又恢复了悲伤的表情。 突然,她又对我说:“晚上,有的时候,她半夜会站在我的床上,玩着她的木头手机。” “哦?” “最恐怖的一次是, 有一天,她站在我床上,我没理她。我以为她依然嗯着木头手机。结果,你猜,她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她用手嗯着一把菜刀。便劲嗯个不停。她说在上网聊QQ。” 我突然感觉后怕起来,浑身冷汗。 马干妈又悲伤起来,“从小到大,马干一直在受苦,没吃过好的,也没穿过好的,他善良,但是,他这个人太倔了,像他爸,宁折不弯。我会好好料理他的后事。你们监狱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还不太清楚。我是新来的。” 马干妈有点失望。 我起身上厕所,从厕所出来时,我看到小刘坐在另一个座位上,玩着手机。 马师去哪儿了呢? 这时,广播响了,“各位旅客请注意,三车厢有一位女性乘客突发疾病,请家属马上到三车厢。” 我和小刘迅速跑到了三车厢。 眼前的一幕,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马师竟然脱得精光,站在坐在车窗前,用手点着车窗玻璃。 嘴里还念叨着:“我加你,你为什么不加我,我加你,你为什么不加我?” 乘务员给她穿衣服,她也不干,大喊着。 我走到她的面前,也坐了下来,我也点起了车窗玻璃。 她看了看我,宛尔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看她心情好,我给她穿上了衣服,还把木头手机递给了她。 她很高兴,她小声告诉我,说:“你知道吗?我们一行是五个人。” “五个人,还有谁?” “还有马干,他就坐在你身面,是他让我脱衣服的。嘿嘿!” 她煞有介事地向我身后摆了摆手,我转过身,发现身上竟然是小刘。 他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这时,他突然冲了过来,扇了马帅两个耳光。 她愣住了,然后,抱住我,哭了起来。 我转过身,看到我凹陷部分,看样子,那里刚刚有人坐过. 我有种预感,马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马师的话有时也可以信一些。 这时,乘务员过来了,递给我一个纸,她对我说:“你是她的家属吧?这是她的东西吧?” 我接过那张纸,发现上面写着几句话: 9548989
明天你来接我,我明天去接你,一起回来。 这时,马师突然把纸条抢了过来,塞进了嘴里。 我没抠出来,我累得满头大汗。 我的手机响了,又是一个小喇叭,我点开一看,一个对话框:“我是马干,加我,我们聊聊。”
我拒绝所谓马干的加好友请求,我想,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下午火车到站了,监狱领导亲自来接的,我们一行人上了车,去了医院,看了马干的遗体。马干妈哭得差点背过气去,马师只是淡淡的抹眼泪。 之后的事情依程序办理,火葬、赔偿后,我和小刘把马家母女送上火车, 事情就算到此完毕。 我和小刘也回到了监狱,继续值班。 我的手机也锁到了监狱大门的手机箱里。 有时,我还会想到马师,想起那个销魂的夜晚。 “队长,我身体不舒服,我想去医院。”下午六点,一个毒贩嚷嚷着胃难受。 于是,我带他去监狱医院。 回来的路上,他和我聊天,他问我:“队长,你知道马干的胳膊是怎么没有的吗?” 我摇了摇头。 “他们别人搞同志,被情敌发现,那个情敌纠集几个犯人,把他胳膊给打折的。” “鬼才信。” “你不信?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他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您,这里晚上经常闹鬼。” “再罗嗦,下次我不带你来看病了。”我有点生气。 “我说的是事实,十年前,有个狱警在值班的时候,被犯人用绳子勒死了,那情景太恐怖了,我是亲眼所见。就在你的值班室。” “啊?想吓我啊?”我说。 “这事没人和你说起过?”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说。 “那就好。”毒贩拿出一支烟,吸了起来。“有的时候,人要适应环境,无论是什么环境,既来之,则安之。” “用你放你妈的臭屁!”我踢了他一脚,他笑着跑开了。 这时,对讲机响了,“快上楼,出事了。” 我和毒贩一起跑上楼,楼上围了一群人,小刘正被一个犯人用刀子架着脖子。
那个犯人就是刚上班那天,要我套近乎的大胡子。 他丧心病狂,“给我准备车辆,准备钱,送我安全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大家都没有了办法。 他身后还站了一个犯人,那是他的同伙,他很年轻,他浑身发抖。 小刘在喋喋不休地做着犯人的思想工作。 他身后那个年轻犯人,决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年轻犯人快步上前,夺下了大胡子手中的刀。 …… 这天下班,我拿出放在手机柜中的手机,发现里面有很多未接电话。 其中,我一个一个回拔过去。 有我妈,有我爸,还有以前的同学……等我回到第七个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是我,我等你三天了。我还在那个旅店。” 是马师。 我放下电话,就打车去找她。 她依然坐在旅店里嗯着手机,她看到我时,很高兴,“你来了!我等了你三天。” “是吗?你怎么没你和你妈妈走。” “我想你,她不是我妈妈,我们分完钱,就各奔他乡了。”马师说得很决绝。 “哦,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跟你好。”马师晃动着马尾,脸上充满阳光。“我可以出去找工作。” “你?” “当然。”她还在摁着木头手机。 “跟我回家吧。” “好的。” 我带他回到我租住的房子,她好像很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开始收拾屋子,这时,电话响了。 是监区大队长,“小王,小刘死了,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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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全身赤裸死在一个酒店里,双目圆睁,症状是心力衰竭,好像是吓死的。 他是下班后去的酒店,服务员称,他进入酒店时是一个人;监控也显示,他一直是一个人在房间中,只是中间有两次是服务员进去的。 监控没有看清那个服务员的相貌。 询问所有的服务员,都没有人表现曾去过他的房间。 至少,他为什么去酒店,不得而知。 我突然想起了马师。 难道是马师杀了他? 大队长说:“马干死后,家属情绪怎么样?” “很稳定。” “哦?今天, 我接到了马干家公安机关的电话,马干的母亲和妹妹出事了!” “啊?出了什么事?”我很紧张。 “他们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车祸,全都死了。” “怎么可能,我今天还看马师了,她现在就在我的家里。”我想公安机关一定是搞错了。 “车祸发生在一个跨江桥上,母女两个人都掉了江里,尸体被泡得鼓了起来。这是公安机关已经证实的事。” “不会的,绝对不会了。她就在我的家里。” “好,那我们去你家看看。” 大队长、刑警还有我,共六七个人,开车到了我家。 我打房门,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喊了一声:“马师!” 没人答应我。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在方厅里的茶几上,放着她那个木头手机。 我拿起手机说:“这是她的手机。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回的家。我是从旅店把她接回来了。” 我们又去了旅店,监控器显示,我进入旅店都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马师。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又亲自去了存放马家母女的那家医院。 马帅安祥地躺在太平间里,她的脸确实有点鼓,是被江水泡的。虽然有点变形,但仍然可以看出她美丽的容颜。 我突然心头一热,哭了出来,眼泪掉了下来。 “你是他们的家属吗?”医生问。 “是的。” “那好,你来认领遗体吧。” 我点了点头。 在马师的名字下签字,之后,医生让我再看第二个遗体,也就是马干妈的。 马干妈的脸已经变形了,看不出容貌。 我看到了一眼她的手,那是一双略显年轻的手,很细嫩。 虽然体形和马干妈十分相似,但是,我敢肯定,她不是马干妈。 我和警察说了这个事实,他们否定了我。 他们充分肯定,面前这个人就是马干妈。 无奈之下,我只好签了字。 对于遗物方面,基本上没什么,现金和物品什么都没有。 更没有看到马师的那个木头手机。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一个小喇叭。 对话框:“我是马干,我们应该聊聊。” 我加了他。 他的头像晃动了一下,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写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还活着。”
“你到底是谁?” 我问他。 “我是马干,我没死。”他说。 “去你妈的吧,滚!”我关掉手机。 之后, 我帮着处得马师和马干妈的丧事。 处理完之后,我就回到了监狱。 头脑中始终浮现出与马师认识的那个夜晚,想起,我把她从旅店带回家时的情景,坐在房间里,我似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还有那个木头手机。我随时放在身上,在值班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端详。似乎木头中藏着天大的秘密一样。 大队长又重新给我排了班,我与狱警小赵一个班。 小赵比小刘年龄大,34岁,微胖,性格内向,做事细致,不太与犯人接触。 这天,我隔着监门给肝炎、结核犯人发药,边发药边记录。 小赵和我聊天,“当狱警感觉如何?”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队长,我吃护肝片,你发错了。”一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对我说。 我又给他换了药,他身后是二十几个排队的犯人。 “刘哥的案子破了吗?”我说。 “没有。”小赵很平淡。 “真没想到,和他出去一次,竟然是最后的旅行。” “你和他去哪儿了。” “马干死后,我和他去找马干的家属。” 小赵略有所思,“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后楼冰柜里的两具尸体失踪了一具,就在马干死的前一天。” “啊?这是真的吗?” “当然,排查了两天都没找到。”小赵收起药箱,“锁完监门,我带你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 锁完监门,八点时,我和小赵去后楼,他拿出钥匙,打开冰柜。 我向里面望去,果然只有一具尸体,另一具呢? “事情挺蹊跷的。有人说,那尸体自己爬出去的。”小赵瞪大了眼睛。
更新中……
我们两个从楼里出来时,天又下起了雪。 四周武警岗楼的灯亮着,数栋监舍大楼灯火通明,透过一个一个铁窗,可以看到犯人们晃动的身影。 “你知道吗?从前,我们监狱晚上是不让睡觉的。”小赵说。 “那时,大家都是整夜整夜地熬着。不过,有时可以把手机偷偷地带进来,我和我老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小赵在露喜色。 “听说我们值班室曾经死过人,是吗?” “哦,是有这么回事。”小赵有点犹豫。“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民警很少,都是值单班。那个民警平时身体不好,恰好,监区里有个犯人会按摩,于是,那个犯人就天天给他按摩。犯人很年轻,是过失杀人。他希望可以通过给队长按摩得到有效奖分。虽然狱警给了他一些分数,但是,他仍然没有够减刑资格。就在减刑大会召开的那天晚上,这个犯人就问起减刑的事。狱警有点不耐烦,于是,他就把用事先准备好的鞋带把老狱警给勒死了。那件事出了以后,这个值班室一度停用了几天,但是,后来,实在没有睡觉的地方,还是用了。”小赵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其实,他就是在你的床上被勒死的。” 我现在有点相信曾经和我说起这事的毒贩了。 “你怎么哭了?”我问他。 “他是我父亲。”小赵擦了一把眼泪。 “那个摔死的家伙是自杀吗?” “是的,当时,有几个犯人,还在拉他呢。” 我点了点头,回到监舍,我没有睡觉。我找出了那个摔死的犯人档案。 有一行字让我大吃惊:家庭住址:土阴县黑雾村,故意伤害罪。 土阴县黑雾村,这不是马干家的那个村子吗? 我决定再去那个村子走一趟,查出事情真相。 我坚信,马师没有死,尽管我看到了所谓她的尸体。 第二天,下班后,我就踏上了去往她家的火车。 没想到,我刚在卧铺躺下,就听到广播在喊:“三车厢有一位乘客突出疾病,请家属马上到三车厢……” 又是三车厢,又是突发疾病的家属,难道是她? 我从铺上坐了起来,跑向了三车厢。
不错的故事,楼主不要坑啊!加了个油!
谢谢大家的喜欢,我今天休息。所以,一直在填,呵呵。
我没想到,我又看到了那类似的一幕,是一个女的脱得精光,背对着我,在车厢里张牙舞爪,我走到她的前面,她只是一个疯子而已,不过,虽然没有马师好看,但长得仍然很漂亮。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转身要走,这时,她竟然安静下来,拉住我说:“哥哥。” “啊?”我晕,我打下她的手,“谁是你哥,你搞错了。” 她一把抱住了我,“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哥……” 我真是没招了,怎么什么悲催的事情都让我遇上。 乘务员好象认识我,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咦,你就是上次那个裸女的家属吧!我认得你。哈哈,你家亲戚都这样啊?” 我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她家属,她认错人了。” 另外两个乘务员拉那个疯女孩,她不放手。 没有办法,我给她穿上了衣服,她依然跟着我。 乘务员让我拿出证件,我把警官证给她看,她点了点头。 为了安全起见,她和我先陪着这个女孩。 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到了座位。 我手机QQ又闪了。是那个王八犊子所谓的“马干。” 他说:“我是马干,最近怎么样?” “滚,我干啥管你屁事。” “半路又捡了个美女,心情不错吧!” “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同一个车厢。” “去你妈的。”我关掉手机。 我心里突然忐忑起来,这家伙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乘务员和我聊天,“上次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算是吧。” “这次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死了。” “你真会开玩笑!”女乘务员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时,乘务长把疯女孩的家属找来了,女孩依依不舍地望着我,走了。 我这才松口气。 奇怪,女乘务员还没走。 她专注地望着我,我发现她眼睛很大,很圆,像巨风葡萄。 “你好像很郁闷,也许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 “谢谢你的好意,不麻烦了。” “你要去哪儿?” “土阴县。” “太巧了。我家也住那儿。我们一同下车吧。”她很高兴。 我不理她,埋头睡觉。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上次你们上车以后,一直有人在跟着你们。”她声音很小。 “什么人?” “是一个男人,好像是个残疾人。没有胳膊。”乘务员说。 “什么?没有胳膊,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我问她。 “当然,那还有假。” 我拿出马干的照片给她看,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这个男人。而且他很冷。” “什么意思。” “那天,我故意和他擦肩而过,我发现他的身体很冷,很凉,我有种可怕的感觉。” “什么感觉?” “他像一具尸体。”乘务员说完就停住了。 到了土阴县,我们一同下了车。当时,天已经黑了。 我决定投宿旅店,她却希望我去她家看看。 我没同意,我们互相留了电话。 在旅店的夜里,我起来抽烟,依然想起马师,是很想。 旅店的隔音能力很差。 一对隔壁男女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本来是好奇的听听,结果我被粘以了墙上,他们的谈话太恐怖了。 因为与我有关。
前排占座,先马后看。我会告诉你我家有狱警,我是在监狱长大的?
隔壁是那两个人,一男一女。 “都是那个家伙坏了我们的好事。”男的说, “嗯,可恶,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就得手了。”女的说。 “是呀!只差一步,那个老头的东西马上就快要到手了。”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听说是个警察,我们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好的,回家再说。” “昨天,我给姓林的打电话,告诉他把钱准备好,否则,他那些破事够他受的了。” …… 之后,我听到了关门声,透过猫眼,我看到白天在火车上脱衣服的那个女孩。 天哪,她在装疯。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再一摸身上,晕。放在夹克里的钱不见了。 幸好,那个木头手机还在。 我追了出去,可是人早已不知去向。 我想报警,但是,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身上只剩下了三百块钱,连回去的路费都是个问题。 我想到了那个女乘务员,我拿出手机,拔了她的号码。 “您好,是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 “客气什么,王警官。我刚才在看非诚勿扰,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还不知道您叫什么?” “我叫顾美,顾此失彼的顾,美中不足的美。”她呵呵乐了起来。 “为什么不是三顾茅庐的顾,十全十美的美呢?” “你真有意思?我凭什么要三顾茅庐啊?” “没什么,我叫王庐全。三顾茅庐的庐,十全十美的全。” “好的,王警官,你住哪儿?” “花前旅店。” “我住在月下小区,就在你对面,你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我。” 我走到窗前,她在电话里笑了,“我看到你了。” “你在哪儿?”我问她 “我在五楼。” 我看到她了,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一如见那晚漂亮的马师。 第二天早晨,她给我拿来了两千块钱,我把警官证和身份证给她,她不要。 我就给她写了个借条,她问我去哪儿,我没有告诉她。 我说回来时再联系她。 她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想去寻找我想知道的真相,这件事与她无关,我相信那天,我从旅店接回的是真正的马师,而不是一个鬼魂。 我上了长途客车,晚上五点,到达黑雾村。 我仍然去了村委会,还是打更的老王。 他看到我很热情,“警官,是你啊!还来找马家吗?” “是的。” “要我带你去吗?”老王很热情。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去。”我怕他再把我带到坟地去。“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林主任家在哪儿住?” “就在村子中间的位置,他家开小超市,名叫黑月亮。”老王说完,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在村子里要小心哦,没事别乱跑,如果不行,你就住我这里。虽然我有点疯颠,但是,我人不坏。” “是的,我知道。但是,为什么不能乱跑呢?这儿有什么?” “有不干净的东西,特别是在夜里。那天,别以为我把你们带到了坟地,是我老了,疯了,迷失了方向;其实不是的;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坟地更安全,更安宁的地方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老王脸色阴沉。 我走出了村委会,他突然跟了出来,抓住我的衣服,:“你以为你上次去的就是马干的家吗?你能确定你见到的人就是马干母和她妹妹吗?” “啊?”我突然感觉不知所措,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我感觉自己一下掉进了深渊中,我该怎么办,我该相信谁? 但是,我还是想去马家看一下,无论会遇到什么。 待续中^
我决定先去林主任家。 旅店里那对狗男女,要敲诈的人似乎也姓林,难道就是这个村主任。 黑月亮超市还亮着灯,我走了进去。 一个睡醒惺松的女人正在玩电脑,她甚至都懒得看我一眼。 “林主任在吗?” “不在。”女人说话的语气像吃了狗屎一样。 “有手电筒吗?” “有。”女拿出一个粉色的手电筒给我。 我付了钱,她瞧了我一眼,“外地人?很面生啊!” “来看亲戚的。” “看哪家?” “马家,马干家。” “那家人早就死绝了。”女人又吃了一大块狗屎。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积点阴德不行吗?看你也是个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说话这么损?”我承认,我很冲动。 “哪儿来的野男人?逞爷们是吧?哦,我知道了,又是那个小狐狸勾搭上的吧?”女人再次吃狗屎。 我想骂她是臭婊子,但是感觉不太好,作为人民警察,和群众对骂,形象都没了。我不理她,悻悻离开。 我走出门时,我看她已经拿起了电话。 我走到马家时,发现院子里一片漆黑。 我翻墙而入,撬开窗子,爬了进去。 满屋子的灰尘,马干爸爸遗象下依然挂着那个手机,我把手机拿了下来。之后,我又到了马师的屋子,床单上依然有她的味道。 在抽屉里,有一个大日记本,还有一个影集,我都拿走了。 正在这时,我看到窗外有光,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院子。 我赶紧躲进了衣柜里。 门开了。 为首的是林主任,我能清晰听出他的声音:“他妈的?敢查到老子头上?” 说完,他就走了。 我依然躲在衣柜里,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是死寂,那衣柜是红色的,很老式的,我感觉像个棺材。 依然是死寂,静得我快要窒息了。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那个QQ号。 “很闷吧?要不出来聊聊!”马干。 “滚你个东北风太平洋撒哈拉吧。” “你不出来,那我进去了?” “你进地狱吧!” 这时,衣柜对面的另一个衣柜,门“吱——吱——”地开了。 我目不转眼地盯着那里,盯着那黑洞洞的衣柜。 我感觉有个毛哄哄的东西在我脖子后面,有一只的搭到了我的肩上。 一个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你不知道这衣柜里能装两个人吗?” 待续中……………………
我从梦中惊醒! 四周一片漆黑,刚才我坐在衣柜中睡着了。 眼前的衣柜门是关着的。 我满身是汗。 我伸手一摸,衣柜里竟然有一件毛衣大衣。 刚才是做梦,吓死我了。 我从柜子里出来,感觉头晕恶心。 我摸黑走出了村子,回到了花前旅店,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吃了点东西,全吐了出来。 顾美来看我,我把钱还给了她。 之后,我们一起上了火车。 顾美周六才会休息,我直接回了家。 我打开门,发现家里有一股怪味,很刺鼻,好像是什么东西臭了。 我的电脑竟然开着,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 我意味到一点,在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进来过。 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真是高手。 桌子下面留了一张纸条:你要带我走。 那是马师的字体,难道她还活着? 不可能,我是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我走过每个屋子,地板是刚擦过的,还有水渍,厨房也是干净的。 我心跳突然加快,我冲进卫生间,卫生间也是干净的。 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拿出从马师家拿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手机、日记本、相册。 我先打开那个手机, 也就是遗像下的手机。 还有,有电。 我打开,里面,竟然也有QQ,而且是马师的,也就是说,她以前用这个手机和我聊的QQ。 我翻出聊天记录,还有她的好友。 一个熟悉的号码被针一样,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所谓马干的。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聊天记录。 于是,我又打开了那个日记本,那是马师的字体。 记载着恐怖的一切。
待续中^^^^
我刚打开日记,电话就响了。是大队长,“你在哪儿呢?”“我在家”我说。“赶快来监狱值班。”“可是……”“可是什么,有几个警衔培训的,单位人手不够,又要外出给犯人看病,又要看冰柜,赶快回来了吧。” 晕,我只好把日记放进包里,马上打车上单位。几十公里。近百元。 到了监狱值班,我第一件事,还是去看那个冰柜。 冰柜里那个老兄还在,他的家属还在上访告状,以致于他不能入火为安。 更令我吃惊的是,他的同伴,另一个逃跑的尸体也找到了。 不过,他藏的地方,可是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家伙的尸体是在几十公里外的一片垃圾堆里发现的。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监狱,又是怎么到那里的,只是可惜的是,他的尸体被野狗吃去了大部分,已经面目全非。 很多人猜测他是被人放到垃圾车里运走的。 还有人说,他根本就没有死,而是一直活着,类似冬眠那种,他一直躺在冰柜中,伺机逃走。 其实都是瞎扯蛋。 小刘的死因依然无法解释,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至于马师最开始和我说的那些话,我也无从查证。 这天,我在值班,又是那个毒贩,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他说:“队长,你最近怎么总是闷闷不乐?” “管你屁事!” “你印堂发黑,估计是撞鬼了。” “撞你妈个臭狗屎。”我感觉自己有词不当,“谢谢,没事的。”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看看这个。”我把周师最初的那个木头手机给他看。 他仔细端详了一番,说:“这是一块檀香木啊!质地真不错。” “檀香木?什么意思?”我问他。 “这是高级棺材用的木材。” “棺材?” “这个东西最好别带在身上,多邪性啊!”毒贩脸扭曲着,张大嘴巴,耸人听闻。 “可是,我喜欢。我想带着。” “这样吧,我给你写道符,贴上。怎么样,保你平安。”说着,毒贩伸手把东西拿走了。 “站住!给我。”我大喝他一声,他又小跑回来了。“谢了,不用。” 我才不信他会写符呢,写符有个屁用。 快下班时,小赵来找我,神秘兮兮地,说:“晚上有个活动,参加不?” “联谊会,介绍对象,参加的都是警花。”小赵色咪咪地说。 “好吧。”我答应了。 下班后,一起坐车去了饭店。 三十多人,坐了三桌,我们去晚了。 那些人已经喝了起来,三十人,有二十个是女的。 我和小赵都做了自我介绍。 我心里不舒服,一杯白的举杯就喝了,然后傻呆呆地坐在那儿。 女警们开始露出喝酒本色,举白就喝,举啤就干。 我这才扫视四周,那些女警,一个个长得跟街边卖菜似的,我闭上了眼睛 这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睁开眼睛,一个漂亮的女警坐在我的旁边。 “我叫沈诗。认识你很高兴。” 我呆住了,她和马师长得一模一样。 我从那里逃了出来,那个女孩没有跟着我。 我快要出酒店时,看到两个鬼鬼岁祟祟在等车,我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个男的,把他摁倒在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把他的手绑了起来。然后,又抓住了那个女的。并拔开了报警电话。 这一切,我只用了几分钟。 这对狗男女就是在火车上偷我钱的家伙。 在公安局,他们两个如实供述罪行,包括一个石惊天惊的秘密。 那就是马干妈和马干妹的车祸是一场阴谋。 阴谋的主使者就是村主任林风。 他想独占他家的耕地,还有一件,就是林风贩毒。 当然,还有一事件,他们也知道,就是从江里捞上来的两具尸体根本就不是马干母和马师。而是另有其人。 我突然想起我手机上那个叫马干的家伙。 我上线,他也在。 我说:“我要见你。” 他说:“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别后悔。” “后悔就不当警察了。” “时间地点我定,等我消息。” “马干”消失不见了。
待续中……………………
之后的许多天,那家伙都无影无踪。 我开始和那个列车女乘务员顾美约会。 事情好像一如既往。 我原本以为可以在马师的日记本里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读来读去,发现全是疯话。 但是,我无时无刻都感受到马师就在我的身边,但是,她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值班时,每天早晨,我都会带几个犯人去食堂打饭,我早六点起来,六点半带他们去食堂。一共有八个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反正都是老弱病残,无脱逃危险的。 特别是那个哑巴。四十多岁,盗窃罪,每次出去,他都走在前面。 有一天傍晚,我旧带他们去打饭,回来时,他走在最后面,我走在他后面。他突然停下来,向我乌拉乌拉张着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很着急,神情非常惊恐,他直直在指着我的身后。 我转过身,什么也没有。 我抬起头,看到4号监舍楼。 我指了指4号楼,哑巴点了点头,我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直直地指着我,然张开双臂, 我晕了。他说什么? 等我再次回头时,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能感觉得到,他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但是,我装作听不懂,既使我身后站个青面獠牙的女鬼。 我呵呵一笑。 哑巴前面有个瘸子,他来到我的身边,说:“哑巴说你身后有鬼。” “你还僵尸附身呢?抬你的饭桶去吧。” 当天晚上,我就听说四号监舍楼出事了。有个犯人在自己床上吊死了。 那个哑巴似乎还有点预见性。 晚上,整夜睡不着,坐班的犯人经常偷懒,经常会在走廓里睡着,我时不时地从值班室出来,察看坐班犯人是否到岗。他们坐班,就是在走廊里值班,防止犯人自杀一类的事情。 零辰二点的时候,有个精神病发疯地冲向监门,大喊大叫,“马干,我看见马干了,他浑身是血,他浑身是血,他说还要和我玩。” 几个犯人把他架了回去。 毒贩还没有睡,他靠在监门口,对我说:“队长,我劝你晚上还是别在这个值班室睡了,太邪性。” “除非你想勒死我。” “我和您无怨无仇,怎么会呢?”毒贩依然悠闲自得。 我手机响了。我是偷偷把手机带进来的,看守所手机箱里放着我另一部手机。那是个摆设。 QQ上线。 马师的QQ竟然亮了。 “你是谁?”我问她。 “我是马师。” “你骗人,马师早就死了。” “我知道你在值班。我每天都能看见你。” “我去找过你,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其实你不该回来,你没有查明我的死因,你就走,你太不负责了。” “无论你是死是活,我都希望你幸福。” “人能活着不容易,人能死掉更不容易,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生不如死。”马师说。 “我知道,我希望你告诉我真相。”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真相,你相信的就是真相。还有,你一定要小心哦,有人要害你。” 之后,马师的头像就暗了。 我心里很难受,有点想哭的冲动。 第二天上班,我在车间带工。 回监舍的时候,我点名,发现少了一个犯人。 找了半个小时,才在车间的仓库里找到那个强奸犯。 他当时正蜷缩在角落里,目光惊恐,“我躲在这里,他们就找不到我了。有人要害我。” “你要是躲在这里不出来,你就把我们害了。”小赵伸出手想打他,又缩了回来。我听说早在2003年,就不让打犯人了。现在犯人的人权意识可强了,你打他,他就去检察院告你,你不打他,他也告你,他可以讹你。这样,犯人告你,你要花钱摆平犯人,检察院的人来查你,你还要摆平检察院的人。这就说明一个道理,狱警等于弱势群体。 我回去后,翻了那家伙的档案。他是在五年前,强奸了一个女中学生,其实应该说是未遂。就是他没有成功。之后,他又强奸了一个中年妇女,就在农村的户外厕所里。案卷写得十分详细,包括证据,精液,证人,谁谁看到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我对法院的人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被强奸的女中学生,虽然写的是化名,却是一个“马”字。 我现在有点神经质,看到“马”字,就想起马师。 这个挨千刀的臭裱子,害得我魂牵梦绕。 如果是她杀了小刘,那么,她就有可能杀了我。 还有那具跑路的尸体,他是怎么出了监狱的?当时,负责冰柜的,只有我们监区有钥匙,而且小刘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他可能打开冰柜,把尸体搬到事先计划好的地方,然后,垃圾车来时,把尸体当垃圾拉走,不过。如果是他,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困扰着我,既使第二天,带犯人去会见室接见,我也是无精打采。 会见的犯人是一个杀人犯,二十多岁,他和他妈妈,隔着玻璃和铁栏杆,拿着电话,都在哭。 我一只手拿着电话,监听他们的讲话,另一只手拿着笔,写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心不在焉。 妈妈说给儿子赚钱,希望他早点减刑;儿子说如何如何后悔,尽说些没用的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透过会见室的玻璃,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顾美。 她坐在角落里,对我摆摆手。 我把犯人送回车间后,就出了监门,她见到我很高兴。 “你怎么来了?”我说。 “我想你了,我来看看你。当然,也是看一个亲戚。” “你家亲戚也在这里服刑。” “当然,一个远亲。就在你们监区。” “谁?” “他贩毒。” 我无语。 第二天,就是关掉了手机,再也没有接听她的电话,也没有和她再见面。 她给我发了很多短信,我也没有回。 这个周末,我回到家,我发现顾美哭得像泪人一样。 坐在我家的楼梯上。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我说。 “不行,你可能误解我了。” “怎么会?” “我这儿有你不知道的真相。” “别他妈妈骗人了。”我有点歇斯底里。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电话显示是“马师”…… 待续中。。。。
我接起电话,马师却挂了。我再打就打不通了。 我开门进屋,顾美也跟了进来。 我从马家拿回的那个遗像手机就放在茶几上。 手上开着,马师的QQ正在线上。 我冲到窗口,看到一个长发女孩从楼下闪过,拐进楼的另一侧。 直觉告诉我,那是马师。 我跑下楼去,站在小区内,“马师”的身影早已不知道去向。 回到家,顾美坐在沙发上,我问她:“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我见过那女孩。” “什么,你见过她。她和你说了什么?” “你下楼去追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是你想找的那个女孩。我是在火车上见到她的。就是她和她妈妈回家的那列火车。”顾美很坚定。“当时,我正在工作,因为,之前,我见过那个女孩,她在列车上脱光的表现真是令人费解。不过,听完她们的谈话,我想,我知道一些情况。” “她们两个人很高兴,根本就看不出来,那女孩有精神问题。” “什么?”我惊呆了。 “可以说是谈笑风生。”她说,“那个犯人死前的最后一刻,给家里打了电话,也就是给这对母女打的电话,犯人当时用的是你的手机?” “当然,你怎么知道?” “是那她们两个说的。还有,我感觉,她们两个实际上已经是死人了。” “怎么这么说。” “她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马干的母亲和妹妹,而是假扮的。真正的马干妈和妹妹,应该是早就遇害了。至少尸体在哪儿,我还不太清楚。” “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个女孩对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人叫嫂子。之后不久,她们身边又多了几个男男女女。他们是一个团伙。” “啊?怎么可能。她们的后事是我操办的。” “你上当了。她们两个人根本就没在土阴县下火车。”顾美说。 “那她们去哪儿了?” “不清楚,看样子是远走高飞了。” “那车祸是怎么回事?” “我在想一个问题,你操办后事的两个人,也许就是真正的马干妈和妹,车祸是假的,尸体是真的。或者说,他们就在假的母女拿到钱以后,回家的当天,就杀了真正的母女,然后扔到江中……” “这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你不信,可以再去黑雾村。这次我和你一起去。”顾美坚定地说。 “好吧!”我说,那就定在这个周末。“还有一件事,我怀疑小刘是同犯,他是被杀人灭口的。” 顾美不知可否。 我拿起桌子上那个木头手机,想起周师,真不知道那晚的周师是真是假。 突然,我发现木头手机有裂痕,有什东西正从里面往外鼓,我扔掉了手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 待续中……
待续中,继续填^
食人虫?跑出来了?
我用刀子撬开那个裂痕,整个木头手机也撬开了。 里面竟然有一部货真价实的手机,诺基亚的。 檀香木只是个手机壳。 难道马师一直是用这个手机和我聊天。 开机——里面没有QQ记录。也上不去马师的QQ 但是,在最后一次通话记录中,竟然和小刘。 时间是就是小刘死亡当天。 也就是说小刘的死也许和马师有关?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黑雾村?”顾美问我。 “过几天。我要整理一下思路。” “好的,那我走了,改天再给你打电话。”顾美走了。 如果马师是凶手,那么,她所留下的相册、日记就全都是假的,甚至连那个马家的房子都是假的,还有那马干爸的遗像,应该也是假的。 黑雾村村主任林风被逮捕了。他承认马干妈和妹的那场车祸是他制造的。 至少目的和小偷狗男女说的一样,侵吞占地款,马干爸和村霸最初签的协议,被法院判为无效。所以,他家还有很多耕地,其中一部分,最近被规划为工业园区,林风的目的就是想独占。人死了,土地自然收回,重新操作。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明明看到马干妈和上了那辆车,却是,车祸时,车上却一个人也没有。反而从江中打捞上两具类似尸体,更令人不可想象的是,经过鉴定,那两人确实是马干妈和妹,DNA和马干是一样的。这也是公安机关一口咬定是死者的原因。但是,这两个人肯定不是车撞死的;极有可能是有人事先知道了林风的阴谋,就在他制造车祸的同时,马干亲妈和亲妹在桥下被杀害,说到底,就是林风被利用了。 可是,那背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呢? 我上班时,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天早晨,大队长让我带一名盗窃犯去附近的医院看病,那个犯人二十多岁,大眼睛,高个子,瘦得像狼似的。手指细得像铅笔。我带到监狱大门口,看守员给他带好手铐、脚镣。办理完相关手续,我和小赵,还有四个民警把他带上了车。这是我上班以来第一次押犯人出去。 为首的是一个副大队长,他对我说:“把他的手铐打开!” “啊?为什么?” “把手铐打开后,一个铐他,另一个铐你。”副大队长很严肃。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我只好打开犯人手铐,一个铐他,另一个铐我。 小赵碰了我一下,小声说,“铐你自己那个手铐,别太紧,松一点没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和犯成了一副手铐上的两个人。 我心里很忐忑,听说过很多犯人越狱的人,特别是在押送期间。前些年,就出现过类似的手铐事件,警察死了,犯人跑了。 到了医院,我依然和他铐在一起,他判了十五年,余刑还有八年。 他此时跑路,正是当时。 医院里很多人用异样的目光望着我,那目光火辣辣的,令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在候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又是那个“马干”。 “你现在很痛苦吧!这就是你们当警察的报应。”马干说。 “滚,死鬼。” 他还和我说话,我不理他。 盗窃犯低着头,脸色苍白,我死死地盯着他,我甚至想和眼神杀了他。 “队长,别那么看我,我跑不了。” “你要是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你手里什么都没有。” “我可以一口咬住你的脖子,深深地咬下去,咬穿,然后,血就喷了出来……”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不咬死他,犯人在我手上跑了,我就是赎职,我就要被判刑。 “昨晚,我梦见马干了。” “放屁,全监区的犯人都说梦见马干了,他是你们大众情人啊?” 犯人无语。 回监狱的路上,我把他的手铐铐得紧紧的,打开时,勒出了一道血痕。 晚上值班,小赵有事,我自己值,窗外下起了小雨,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夜里,我听卫生间的门开了,而且还有冲水的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值班,怎么会有冲水的声音呢。 之后,我听了脚步声音,穿着拖鞋,好像走到了我的床前。 我闭着眼睛,我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我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心跳加速,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人的呼吸声…… “咣咣咣……”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又是犯人从栏杆里把手伸出来,砸我的门。 “来了,怎么了?” 是一个结核病老头,被两个年轻犯人扶着,他满嘴是血。 “队长,他又吐血了。”年轻犯人说。 我带上口罩,拿起对讲话,呼唤巡逻队和医院的医生。 十分钟后,老头被看守队和医院医生带走了。 我回到值班室,刚进屋,又听了充水的声音,还有人咳嗽。 我又想起了曾经被勒死的老警察。 “谁?” “是我。”原来是副大队长来用卫生间。“别总那么胆小,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些年,我见识了太多的死亡。” 第二天,驻狱检察室的检察官要找我,当时,我正在带工。他把我叫到了民警值班室,他说:“有人举报你收受贿赂,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 “你们搞错了吧,我刚上班才四个月。”我很惊讶。 “没有,举报信写得清清楚楚,你和刘生在去意外死亡的马干家期间,收受他家属三万元。” “这是陷害,我没有收过任何人的钱。” “王庐全同志,从现在开始,你已停止工作,要配合好我们的调查。”检察官义正严词,没有半点余地。 中午,我就下班了,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盗了,贵重物品被洗劫一空。 手机QQ又响了,还是那个“马干”:“呵呵,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我把手机狠狠地扔到了墙上,手机支离破碎。 这时,座机的电话响了,是小赵,“小王,快来救我。” “你在哪里?” “就在你家小区的超市旁。” 我飞奔下楼,看着小刘躺在地上,肚子被人用刀捅了,血流满地。 “谁干的?” 他已经昏了过去。 待续中……
情节惊悚恐怖,悬念迭出,层层抽丝剥茧后离真相似乎只差一步之遥,很有吸引力,想与你谈谈这部作品,QQ:
小赵家和我家是一个小区。他是回家的途中被袭击的。 刀子刺中了他的内脏,抢救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挽回他的生命。 他们父子都把生命献给了监狱事业。 至于,到底是谁杀了他,一点线索也没有。 我停职在家,偶尔会去检察院,总之,我自己清楚,对我的控告是子虚乌有,所以,调查一直也没有什么进展。 一个星期后,我又是上班了。 上班后,我本以为可以重复以往千篇一律的值班生活。结果,呈蒙组织厚爱,大队长找我来谈话,交给了我一项异常光荣艰巨悲催加苦逼的工作——去光阳县看尸。 在我还没有搞清事情来龙去脉的时候,我就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跟随比我大两岁的刑罚执行科副科长田小乐同志启程了,去履行我们的守尸人的职责。 我们开着破旧的捷达警车上路了。 田小乐性格很开朗,帅气,成熟,稳重,在监狱工作十年,爷爷当过监狱长,爸爸现任某监狱政委,妈妈是监狱局的处长,根红苗正。 “大家都知道你是冤枉的,所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田小乐说。 “谢谢你,我现在也属于正在审查阶段。” “你的事早就完事了。否则,怎么会派你出来承担这么艰巨的任务?” “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到光阳县守尸?” “事情再简单不过了,犯人非正常死亡,家属状告监狱,双方没有达成协议,尸体一直停在县医院里,家属坚决不让火化。没办法,我们去坐镇,沟通协调等等。前一阵子,你们监区那具丢失的尸体,已经够让大家颜面扫尽了。这次可不能出半点马虎。” “那我们去那儿,具体都做什么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别害怕,大家都是人,只不过是,有一口气,和没一口气的区别。这样想来,和死人相处,就不会那么恐惧了。” 傍晚时,我们的车子到达光阳县,我们先与公安机关取得了联系,之后,又去的县医院,之后,又我们两个又亲自查看了尸体,并及时和监狱领导汇报。 由此,我历时两个月的看尸工作就此开始,田小乐递给我一份犯人档案,我翻开来看,真是触目惊心…… 他的名字很难记,我就叫他色魔ING,他是个强奸犯,共强奸了三个女中学生.被判了十八年,同时,还带抢了四百块钱.他老婆是村妇,没有文化,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在上中学。 日,色犯跟随一个放学的女中学生,在公路旁,将击倒,在路边一涵洞内将其强奸,抢走人民币102元。 日,色犯潜入一农户家,撬开房门,潜入室内,将正在熟处的独居妇女强奸. 日…… 待续中。。
“别看了,我们以后就住在这儿。”田小乐说。 我们在到县医院对面的旅店住下了,我们计划每天每隔一小时去看一次,做好查看尸体记录,田小乐还带了个记录本。 晚上,我去做查看完尸体后,记完记录。这时,电话响了,是顾美。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林风快不行了。” “啊?他不是被关押了吗?” “不清楚,在看守所里,据说是突发疾病。具体不得而知。关键是他以前说话的还有待商榷。一个村主任,怎么不会搞不清楚自己村里的村民呢?马干妈和妹的情况,只有他最清楚,他最初应该是撒谎,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不符合常理。” 我也突然恍然大悟,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环忘掉了呢。 “是我没考虑周全。这么多人的意外死亡,可能都与他有关。” “既使不是他干的,他也会知道一些内情。” “希望他不要死。”我想去土阴县看守所一趟。 待续中……出门一趟,回来继续填。
狱警手记
第二天早晨,我就坐了长途客气,然后到市区换乘火车,晚上到达土阴县。我还住在花前旅店。 第三天,我和顾美去了看守所,看守所说犯人现在在县医院,我们又去了县医院,可是,我们到达时,可恶的林风已经断了风。 仅有的一线希望又破灭了。 晚上,我和土阴县公安机关的一个姓刘的警察吃饭,聊起了马干和林风。 多年前,马干犯事时的具体细节,他还历历在目。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村霸,是多么的恶劣,多么的作恶多端。 “马干杀人,也是为民除害。”刘警官有点惋惜。 “后来,听说马干爹是被人捅死的?刺了26刀,凶手抓到了吗?” “当时没有,后来,那家伙犯别的罪,进了监狱。就在你们监狱,听说已经死了。
” “啊?谁?” “听说是跳楼摔死的。” “啊,原来如此。”我似乎明白了一切。 事情大致如此,马干家爸因为土地的事,被人骗了,签了转让协议。马干杀掉了让他爸签协议的那个村霸。之后,村霸的人又找马干的爸报复,刺了26刀。之后,凶手被抓进了监狱,马干得知这个情况后,就又伺机把他推下楼,之后,又想办法,把他的尸体弄出监狱,让他暴尸荒野,尸体被狗咬得残缺不全,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这一切都是马干策划的,那他的同伙又是谁呢?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被人替换,这事件他不知道吗?对了,我突然想起光阳县的那具尸体,好像很眼熟,对了。从我进入监狱工作那天起,我似乎没有向别人问过冰柜里那两具尸体的罪行。那一老一少,现在知道一个与马干有关,另一个呢? 啊?难道另一个就是我在光阳县守的那具尸体。 我赶紧给大队长打电话,大队长很疑惑,“我以为你知道呢!你去守的那家伙就是咱们冰柜里放的那个人。”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个强奸犯也与马干有关?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顾美起程,回光阳县,我要好好看看那个家伙,都怪我太粗心了。 待续中^^
田小乐看到我的时候,两只眼睛通红,布满血丝。我两天没上班,他就辛苦了两天,坚守在守尸第一线。 “这几天有什么情况?”我问他。 “没什么,我真为这些犯属恶心,为了钱连亲人都不顾。拿不到钱就不火化,真是太过分了。你知道吗?我们监狱停放尸体时间最长的记录是多久?” “多久?” “两年。田小乐躺在床上,吸着烟“那时,我刚上班。为了防止冰柜断电,监狱在放冰柜的房间旁边,找了个屋子当值班,我天天就睡在那里。离尸体只有一墙之隔。每隔一小时,我都会去看他。他是个经济犯,诈骗了上百万元,最后却死于癌症。死时不到五十岁。”田小乐对我笑了笑,“我守尸达半年之久,半久之中,我一点也不害怕,晚上也不做噩梦,你猜怎么着?” “你有办法?” “当然,我每次去看他,我都对他说我的不幸遭遇,包括从小学习不好,上了警校还总违纪,找工作还处处碰壁;有了正式工作还不是公务员,不会来事,领导也不喜欢,所以只能来守尸;我还经常失恋,相亲的时候,别人一听是狱警,就没有下文。值夜班,哪个女孩都受不了。三五天通一次电话,半月见一次面。这也算不上是柏拉图。后来,我感觉我喜欢上了他,因为他从来不会给我脸色,也不会对我指责,我更不会担心,他会对我问责。他成了我的倾诉对象。”田小乐嘿嘿一笑。 “你这不是在骗鬼吗?你家境无人能比,人长得又帅,人还硬。” “你听说过人硬的,天天来守尸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爸被双规了。”田小乐好像在说别人的父亲。 晚上,我去例行检查。 打开冰柜,我又仔细看了一番那个强奸犯,他像睡着了一样,这与他曾经屡教不改的性冲动截然不同。 回到旅店,我再次翻开案卷,他曾经强奸过三个女中学生,当然还有两个女人。 他强奸的第二个女人竟然是黑雾村的。 日,色犯在黑雾村一片玉米地里强奸了一个二十岁女孩。 女孩姓名不详。 据说,从此色犯就噩梦连连,神经出了问题,直到有一天,在与朋友喝酒的过程中,他吐露了他所做过的一切。这让人听来,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说,他最后干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根本就不是人!!很多人以为他说的是梦话。 但是,他自己说,那个女人用了一个木头手机。 案卷到这里就结束了。 “木头手机。”我突然打了个寒颤,难道卷宗里说的是马师? 夜里,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田小乐也睡不着,他说:“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 “什么故事?” “鬼故事。”田小乐说,“你知道我们监狱的小号吧。” “知道。” “五年前,那时,小号建设得还一般,有一个抢劫犯,因为打架,被关进了小号。刚开始几天,一切都很正常。第三天的夜里,他就开始大喊大叫,他突然变得女里女气,搔首弄姿。最开始,看守员不以为然,后来,你猜怎么着?” “后来怎么了?” “他竟然对着监控跳起了脱衣舞,那动作比KTV、迪吧里的领舞都好。他还蹲着撒尿,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文革时期的女演员,喜欢上了一位首长,首长却杀了她,首长把她掐死的,所以,她经常喘不过气来,她还说,她就是喜欢小号里的男人,他们都是爷们,她见一个,爱一个,上一个,粘一个,死一个……” “后来呢?” “后来,那个犯人就疯了。这件事只有禁闭室当时的几个老民警知道,被严格保密的。因为他说的话句句属实,文革时,确实有一个女演员被一个领导杀了,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领导,而是一个流氓,她不是被掐死的,她是被烧死的,她死的时候,拼命的挣扎,就像在跳舞……” “这是一个故事,还有另一个更可怕的。多年前,监狱一直都是建在荒郊野岭,所以,建在死人坟上,建在万人坟上面,都是在所难免的。听人说,我们监狱就是这种情况。有一个民警,半夜下班,骑着自行车回家,他家就在北面的江边,他要经过一条土路,他骑着骑着,发现车胎瘪了。没有办法,他只好把车子扔在一边,走回家。前面一片漆黑,这时,他突然听到后面响起了自行车铃的声音,很清脆,响了一阵,又响了一阵。他又往回走,根本就没有人。他往家的方向走,没走几步,铃声又响了,他又往回走,还是没人;于是,他又往家走,铃声没有了,他很高兴,也很害怕,就跑了起来,没跑几步,他人就没影了……” “他去哪儿了?” “他掉进了冰窟窿里,掉进了江里,其实,他早就过了自己家门,他骑车到了结冰的江里,可是,他还是感觉没有到家……” “这和万人坑有什么关系?” “据说,万人坑里的小孩,都很调皮,喜欢玩自行车的铃车铃。” “有点意思,还有吗?” “当然,下一个故事,你可要有思想准备,是关于守尸民警的……” 待续中…………
继续……
@tianqifan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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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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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撤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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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比的小马甲
15:31:00 前排占座,先马后看。我会告诉你我家有狱警,我是在监狱长大的?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谢谢朋友.
田小乐有点困了,可我却越来越精神。 “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年以前,也是传闻,讲的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新民警,平时晚上值班喜欢一个人玩手机,特别是喜欢给女生发短信。有一天,领导派他去守尸,其实,更确切的说是守一个快要死的了犯人。当时在医院,午夜二点,新民警在给女友发短信,他身后的那个犯人身上插了很多管子。病房里,除他以外,还有三个民警,也没睡,在打扑克。此外,还有一个病人的儿子。每个人都在做各自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午夜二点半,另外三个民警都不玩,都歪着,睡眼惺松。犯人家属也睡着了,新民警还在发短信,这时,病房的灯突然灭了……” 待续中……
我怎么看的有点乱啊?错别字也不少……
围观!
@cao2-4-3 23:36:00 我怎么看的有点乱啊?错别字也不少……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因为是即时发的,没有校对,抱歉.
马克
田小乐讲到这里,突然停住了,他和你说:“你该去列行检查了。” “九点我则去过,怎么又是我?” “好的,你不去,这个故事就不讲了。” “不讲究。好的,我去。”我穿好衣服,去医院太平间。 县城晚上车很少,行人也寥寥无几,天气凉嗖嗖的,小风在脖子上打转。更可恶的是,路灯也不亮,虽然只是过一条马路,心里仍然感觉很漫长。 林风死了,似乎一切的线索都断了。马干,这个我到监狱第一天上班,就让我碰上的瘟神,害得我魂牵梦绕,他死后,恐怖事件就不断,小刘和小赵的死,是那么的突然,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突然扇了一个耳光。还有那个可恶的举报人,为什么要告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去了黑雾村两次,给马家母女办了丧事吗?还是对我另有所图,还是故意转移注意力。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太平间里的强奸犯。 可是,一个死人能帮我什么呢? 面对着这个曾经祸害多名女人的强奸犯,面对这具被人捅了26刀的尸体,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把记录本拿出来,写上:时间,日22:22分。地点:光阳县人民医院太平间;记录人:肖达克监狱病犯监区民警王庐全。内容:色犯尸体特征完整,无异常。 26刀?马干爸被人捅也是26刀?难道也只是一种巧合吗? 我开始仔细研究这个强奸犯的尸体伤痕,前胸15刀,后背11刀。刺在前胸的刀基本上都在心脏附近及肚,后背,也是集中在离心脏较近的地方。 据说,当时刺色犯的家伙和色犯单挑,两个人就偷偷来到了监狱4号楼楼下,色犯本以为对方赤手空拳,两个人也只是拳脚而已。没想到,那家伙在与色犯的较量中占了下风,所以,他就拿出来了武器:一把用剪子磨成的刀子。也就用了两分钟的时间,结果了色犯的生命。 警察赶到现场时,色犯已经身亡,他尸体周围全是血。 因为这件事,十余名民警、领导被判刑、被开除、被处分、被免职。 我关上太平间的门,准备离开,却听到走廓里有脚步声。 “谁?”我大喊一声。 接着是一阵躁杂的脚步声,我追下楼去。发现一楼除了几个候急诊的患者和几个医生,没有其他人。我又跑出医院,一个影子从街角闪过,我紧跟上去。那家伙跑得很快,但我也不示弱,要知道,我可是警校长跑冠军。 那家伙跑到铁路边,跳过了护栏,这时,正好一列火车经过。 我追到护栏时,那家伙已经消失不见了。 护栏下,留下一只红色耐克37码女式运动鞋。 我捡起鞋,回到旅店,我把情况和田小乐说了。 他很警觉,第二天就向监狱领导汇报。 一天后,医院要求我们把尸体运走,他们不负责存放这么令人棘手的尸体;我和田小乐和院长沟通两天,我们还提出提高存放费用,院长也不同意。无耐之下,第三天,我们租了附近一处平房,购置了冰柜,找人从医院接回了尸体,通上电。 我和田小乐满头大汗地坐在冰柜旁,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两个要全天24小时守候,所以,吃饭睡觉都在屋子里。为了防止别人在食物里做手脚。我们只好请县公安局帮联系送饭的人。 接回尸体那天夜里,我们房子的电线又被人掐断了。 半夜,我们又找人抢修,第二天,我们又换了房子,转移了尸体。 这回的住处是谁也想不到的,我们租了一间楼房,找搬家公司先把冰柜弄上去。之后,我又给色犯穿上衣服。之后,我背着他,从一楼到六楼,还好,在楼梯里没碰到几个居民。我想,如果碰到了,我就说这是我爹,生病了。 色犯的尸体冰凉,而且很沉,他压在我后背上,我感觉自己好像背了一座山。 好不容易把他弄到楼上,放进冰柜。而我却已经精疲力竭,监狱又为我们增派了一个新民警,姓胡。小胡看到我背尸体,目瞪口呆。田小乐说:“别惊讶,犯人有病,狱警就是孙子,在陪在医院,天天守着;你知道,我们监狱有个李科长,他们监狱的犯人有病,痰就卡在嗓子里吐不出来,没有办法,他就是一口一口地给吸出来的。” 晚上,我们三个轮流看冰柜,一个看着,两个睡觉。还好,这天我睡得很香,半夜12点时,到我了的班了,小胡去睡觉,他睡了不到半小时就惊醒了,他惊恐地瞪着眼睛说:“王哥,我做梦,他已经里面爬出来了!他爬出来了!他压在我的身上,他说让我也尝尝被刺26刀的感觉。” 田小乐被吵醒,他很不耐烦:“胆小鬼,别胡说,大半夜,怪疹人的。他再爬出来,你告诉我一声,让他找我。” 小胡浑身发抖,哆哆嗦嗦,满头大汗,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一口喝了下去。 我看着冰柜里的色犯,我说:“色兄,大家都不容易,我知道你躺在这里也挺委屈的。我们哥仨,更不容易,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还要来这里。我们也是缘分。别吓这个那个人,你要有能耐就出来,我们干圈麻将。” 色犯依然在装酷,不理我。 我哄小胡睡觉,他睡着了,没半小时又被惊醒。 第二天,田小乐给监狱打电话,请示让小胡回去。 小胡走后,监狱又派了个五十多岁姓宋的老民警过来,是个指导员。我们都叫他宋指导,宋指导全名叫宋战,我们戏称是送色犯最后一站。 宋指导来的那夜,一夜无事。据他说,他和色犯以前还认识。 到县城第十天,我接到了顾美的电话。她说:“我想见你。” “别来了,你休一次班也不容易。” “可是,我已经来了,你总得见我一面吧。” “你在哪儿?” “我在县医院。” “好的,我去找你。”我挂掉电话。 QQ又响了,那个“马师”上线了,她给我发了一个笑脸,我没理她,真搞不懂他是男还是女,或者说,只是单位的一个同事,在玩我。 我没理他,我下楼去找顾美。 其实,我也很想见他,我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相见,几乎成了永别。 待续中……
她站在县医院门口,穿着一件乳白色风衣,蓝色牛仔裤,新烫了头发,化了淡妆。她看到我,浅笑中略带羞涩。她紧紧抱住我的胳膊,头倚在我的肩头,她说:“真的很想你。” “我也是。”我说,伸手搂住她的腰,她头发里有股淡淡的茉莉香气,我们溜达到县政府门前的广场,坐了下来。 坐下后,我又挣脱开她的拥抱,因为我想起,我前几天刚背过尸体,我想把悔气带给她。 但她仍然执着地靠过来,我发现自己的处境异常荒诞,我的爱情异常匪夷所思。本来应该是正儿八经的恋爱,却与犯人、死亡、阴谋、欺骗牵扯上,并越来越复杂。先与一个犯人家属有了一夜情,之后,疯狂地爱上了她,不可自拔。到现在,我还搞不清,她到底是何身份,她是生是死,那一夜,是欺骗还是真情,还是纯粹的梦一场。接着,我又遇了上美丽的列车员顾美,本以为可以顺理成章,瓜熟蒂落,却发现她是监区里那个毒犯的亲属,她的爱是那么的炙热,势不可挡。 我有点害怕,十分矛盾,我应该退避三舍才对。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我说。 她那清晰、透明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像在观察一条刚出生的小猫。“没关系,只要能看到你,只要一分一秒就足够了。” 我们找了一家肯德基坐了下来,她依然靠在我的怀里。 “我感觉我被跟踪了。”我说。 “是吗?什么人,为什么跟踪你?”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和马干有关,还有那具尸体。”
“你后悔了,后悔当警察?” “正恰恰相反,我爱上了这个职业。虽然与我最初的理想大相径庭,但是,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己的责任,这是一份很神圣的职业。” “就像列车员一样,每天为旅客服务一样。” “明白,你们是送温暖,我们是改造服刑人员的灵魂。” “很刺激是吗?” “也许,像坐过山车一样。”我们两个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们桌子旁边有对男女在相亲,男的是个农民,女的是戴双眼镜,像个刚毕业的学生,女孩穿着一双运动鞋。 我的目光回到顾美的身上,我发现,她也穿了一双运动鞋,我现有点神经质,看到运动鞋就心跳加速。 “你的鞋很漂亮,多少码的?”我揉着她纤细的手指,她的掌心很温暖。 “37码,怎么了?难道要送鞋给我?”顾美调皮地把脚伸出来,晃着鞋给我看。 37码,和我在铁路护栏下捡到的鞋尺码是一样的。 我发现身边的这个女孩越来越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