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那个魔人,地下的每一个舞姿都使人战栗在那个番啊,在线等

遊戲庫 GameDB - 電玩宅速配攻略專區》【你所不知道的電玩故事】戰場上的美麗死神(上)/《白貓Project》九?靈異記活動 雙巫女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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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道的電玩故事】戰場上的美麗死神(上)/《白貓Project》九?靈異記活動 雙巫女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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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道的電玩故事】戰場上的美麗死神(上)/《白貓Project》九条靈異記活動 雙巫女現身! / 《盜墓筆記》前傳《老九門正版手遊》首創戶外鬼車解謎!●《盜墓筆記》前傳《老九門正版手遊》首創
播放清單內嵌碼 到城裡去啊錢的可能性愈少
●【你所不知道的電玩故事】戰場上的美麗死神(上)現場還布置了火車探祕遊戲,複製故事中神秘
在北歐神話中,※ K f
64615 a如果英勇的死在戰場之上,※ K f
64615 a就會有美麗的女武神來引領你進入英靈殿,※ K f
64615 a因此,※ K f
64615 a女武神也被人稱為「戰場上的美麗死神」。(C)奇游科技
(C)電玩宅速配愈覺用錢的事故愈多與小百姓的關係一樣互有參差
●《白貓Project》九条靈異記活動 雙巫女現身!筋骨已不接受腦的命令他偏說這是無知的人所做的野蠻舉行
這一次的活動九条靈異記~巫女神隱奇譚~,由何處開始這澎湃聲中說我乖巧識禮新增「剎那」與「永遠」兩名巫女,由何處開始這澎湃聲中說我乖巧識禮將為玩家帶來另一種遊戲體驗。由何處開始這澎湃聲中說我乖巧識禮
鎮撫的巫女「剎那」,定位是格鬥家,由聲優齋藤千和配音,技能「巫女拳亂舞」能給予敵人大量的火屬性傷害,另一個主動技能「式法?天后顯現」能召喚出式神「天后」攻擊敵人。
齋庭的巫女「永遠」,忽起眩暈職業是弓兵,忽起眩暈負責的聲優是沼倉愛美,忽起眩暈擁有技能「衝天極星符」可將敵人凍結,忽起眩暈也能使用「式法?貴人顯現」召喚式神「貴人」給予敵人傷害。忽起眩暈
這次的更新,= G q GameDB 遊戲庫內容,請勿任意轉載 44005 j還配合了好康的限定活動,= G q GameDB 遊戲庫內容,請勿任意轉載 44005 j不論是每天登入或者活動期間首次儲值,= G q GameDB 遊戲庫內容,請勿任意轉載 44005 j都能獲得免費寶石等獎勵喔!玩家們趕緊登入領獎囉~!鎮撫的巫女「剎那」,定位是格鬥家,由聲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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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前傳《老九門正版手遊》首創戶外鬼車解謎!
去年十分火紅的戲劇《老九門》,』 Y k
83626 d也推出了手機遊戲囉!這次愛奇藝與奇游科技合作,』 Y k
83626 d講求在遊戲中完整重現原汁原味的內容,』 Y k
83626 d讓粉絲們再次回味經典劇情。這次最受關注的,莫過於「九門之王」與「領
這次最受關注的,@ E o
40864 j莫過於「九門之王」與「領地爭奪」兩大幫會混戰系統,@ E o
40864 j支援萬人聚集互相廝殺,@ E o
40864 j玩家需要團隊能力與個人技巧的發揮,@ E o
40864 j才能獲得「號令九門」的大當家資格!○ O d
記者會中,除了邀請Showgirl扮演盜墓者之外,也請到藝人李國毅共襄盛舉,與遊戲公司的長官共同撬開古墓,宣布《老九門正版手遊》在台正式開放!
現場還布置了火車探祕遊戲,複製故事中神秘的鬼車,本周末都在松菸文化廣場展出,台中與高雄也將巡迴展出,有興趣的玩家可以密切注意官方消息喔!
(C)奇游科技- F r http://www.gamedb.com.tw GameDB 遊戲庫所有,轉載必究 44116 w22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赞同 1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写回答清早,贺家大宅。  三楼,主卧。  一阵粗重不均的喘息,夹杂酥骨的呻吟和野性的低吼。幸好三楼只有一间房间,这光是听听就令人气息紊乱的声音,不会让别人听到,否则又不知是怎样一番隐忍憋闷。  主卧中,铺了刺绣花纹墙纸的墙壁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嗯……”贺玖琅被按在墙上,穴口一记重重的撞击,让他舒服的哼出来。腿也缠上身前的人。  “礼清,你这个东西可是越来越大了,嗯……”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格外妩媚。  又是一顶,一阵噬人的快感浸淫入骨。贺玖琅伸手用指甲磨着两人结合的部位,身上又是一阵战栗。
第1章  清早,贺家大宅。  三楼,主卧。  一阵粗重不均的喘息,夹杂酥骨的呻吟和野性的低吼。幸好三楼只有一间房间,这光是听听就令人气息紊乱的声音,不会让别人听到,否则又不知是怎样一番隐忍憋闷。  主卧中,铺了刺绣花纹墙纸的墙壁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嗯……”贺玖琅被按在墙上,穴口一记重重的撞击,让他舒服的哼出来。腿也缠上身前的人。  “礼清,你这个东西可是越来越大了,嗯……”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格外妩媚。  又是一顶,一阵噬人的快感浸淫入骨。贺玖琅伸手用指甲磨着两人结合的部位,身上又是一阵战栗。  章礼清微微侧身,情色的抚摸着缠在腰后玉雕一样的双脚。一手抓着脚腕提到侧面,低下头去,湿吻着贺玖琅的脚面。  “少爷,你越来越白了!”章礼清由衷赞叹,他没见过比少爷还美的人。章礼清已经是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匀称结实、身材高挑的翩翩俊颜,也算得人中龙凤,可跟少爷一比,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死鱼眼跟夜明珠在媲美,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贺玖琅眯起一对大豹子眼,神情一派悠然,显然是很受用脚上的爱抚。靠在墙上,懒懒的抬了抬脚。  一路吻上来,玖琅的小腿上沾满了湿湿的痕迹,对着照进窗扉的阳光,闪烁着淫靡的星芒,而一条腿还不住地磨蹭着礼清的后腰。  “行了,都这样了,你还真能忍……”玖琅一把捏过礼清的下巴,中止了他在自己腿上爱抚,微微挺起上身,咬上礼清的唇,一阵啃噬。舌头诱惑的在他牙齿间打着圈,就是不肯进去。  礼清一挺身,“啊……”趁着玖琅微微张开嘴惊呼的瞬间,擒住他的香舌,带进口中辗转相磨。  “嗯……”嘴对嘴的热气相袭。  “嗯……清……叫我……”口舌纠缠的间隙,玖琅轻轻发出的命令,更像是请求。  “阿九……唔……阿九……我的……唔……”只有在这个时候,礼清才能看见与往常不同的少爷,一贯白如冷玉的脸,泛起一丝情动中的玫瑰色。一双日常冷厉的豹子眼,流出几缕原始的野性。  “嗯……”玖琅边吻着他,手上边引诱似的抚过他的胸前,仿若勾魂的邀请。有意无意的撩过胸前敏感的里两点,却又不肯停留,稍作安慰。两腿还是不住地磨蹭他的侧腰,已经勃发的欲望,不轻不重的蹭着他结实的小腹。  章礼清对着眼前如画美人,怎耐的了滔天的情火翻腾。  腰下动作越来越癫狂,掠夺也一波猛过一波。  “阿九,你里面好热,嗯……嗯……还咬我……唔……”欲火焚身的礼清断断续续只能吐出几个字。  “清……嗯……”玖琅用力向后仰着脖子,头重重的顶着墙壁,“再……深一点……嗯……”  “啊!”玖琅突然更剧烈的一抖,嗓子里迸发一声尖叫。  “阿九……我……记得……是……这里吧……嗯……”  随着礼清雨点般的撞到那一点上,玖琅止不住连声尖叫,屋子里面回荡着摧心的声色交合,墙壁也被撞得“咚咚”直响。  “啊!”玖琅最后一声石破天惊的叫喊,浊液喷上礼清的胸前。  “嗯……”礼清也一声闷吼,一道热浪在玖琅体内散开。  玖琅撑着礼清肩膀,靠在墙上缓和着刚刚狂乱的喘息。  礼清也低着头,热气不断地喷在玖琅的胸前。看着胜雪肌肤上的鲜红茱萸,感受着头顶灼人的呼吸,手中摸着柔韧的丝一样细滑的臀瓣,礼清微微颤抖,不禁又硬起来了。  玖琅伸过手,拍拍他的脸,“去床上!”简短的三个字,已经等于应许了。  礼清一手托着玖琅的臀瓣,一手抱着他的背,就着结合的姿势没分开,把玖琅直接压到床上。  “我累了,你在上面!”生硬的口气不容抗拒。  礼清抬起玖琅的滑嫩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玖琅整个陷进床褥中,动了动,捡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等着身上人体贴的服务。  “嗯……”剧烈的抽动再次开始,尽管刚刚尽情发泄过,但两个人还是难耐赤裸相对,又先后沉沦欲海。大床被震得“吱吱”的响,像是在抱怨床上人过于激烈的翻腾。  “阿九……你……绞着我呢……”  “哼哼,这样就进不来了……”玖琅双臂一伸,搂着礼清脖子,眼睛邪媚的弯着,闪着主导者的强势。戏谑的收紧洞口,夹的身上人一阵哆嗦。  “别……别收这么紧……进去……该受伤了……”礼清知道,少爷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高高在上的驾御别人。怕弄伤少爷,礼清只好低低哀求。  身下人嗤笑一声,略微抬起上身,咬了一下礼清鼻子,“真多事……进来吧!”  就着刚才泄入幽穴的***,玖琅一放开入口,礼清很容易再次长驱直入。  轻轻啄了啄玖琅的红唇,礼清继续着刚刚被玖琅恶作剧打断的抽动  “嗯……嗯……”玖琅身上又是一阵战栗,重撞下产生的快感打乱了原本就飘摇的理智,玖琅忍不住娇声呻吟,婉转的细吟更是催情的良药,细嫩的霜肌上又蒙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阿九……这里也……对么……嗯……”眼前恍若天人的少爷,微微皱起蛾眉,享受着快感与痛楚的表情,激的礼清紧紧扣着玖琅的手臂,攻势更加威猛,几近把床压翻。  “咚!咚!咚!”一阵急切的叩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少爷!罗少爷来了,正等在楼下!”  “砰!”一个重物砸到门上,随后是哗啦啦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声。  “滚!”一声要掀翻屋顶的怒吼从门内穿来,吓得门外的管家倒退几步,站立不稳,勉强扶助楼梯栏杆,一头冷汗,再不敢出声。  良久,门内传出一声溺死人的娇喊,声带都变了,门外的管家也分不清谁喊的,反正估么着少爷大概再一会就会出来。还好是到尾声,若是中途,少爷非活拆了他不可。  管家战战兢兢的想着,顾不上擦额头上已经淌下来的冷汗,手心也已经汗涔涔的了。  这个罗冠也真是的,干吗一早来闹腾非要见少爷,真是害死人不偿命!第2章  雕花的木门一开,身上披着睡袍,下半身围了一截浴巾的贺玖琅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衣衫整齐的章礼清。  “人呢?”  “在、在楼下……”管家低着头,一阵脸红心跳,根本不敢正眼看面前的主人。  “让他等着!”讨厌的罗冠,怎么这么早来。情事之后的休息被打搅,令贺玖琅心中十分不悦,只是面上还是照例罩着一层冰霜。  “礼清!”随口唤了一声,玖琅又退回卧室,章礼清也随着他进到卧室。  半个小时之后,玖琅坐在楼下大厅,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被罗冠细细打量。若不是罗冠来打扰,贺玖琅半年都吃不上一顿早饭,他起床的正常钟点是中午12点半。  “有屁快放!”玖琅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坐在长桌另一侧的年轻人,稍微有点吊眼梢,古铜色的脸上一脸谄媚,笑嘻嘻的看着玖琅,“贺美人……”甜腻腻的叫了一声,“我来请你喝喜酒的!”  贺玖琅眼睛也没抬,冷冷的说,“什么喜酒?”  “当然是我的喜酒啦!”对面的人眉飞色舞的说。  “不去!”连原因也没问,贺玖琅干脆的拒绝。  “唉呀……好冷淡哦!人家还当你是兄弟,特地来请你呢!”罗冠尖着嗓子抱怨。  “没事滚吧!”  “你还没问人家怎么会结婚,跟谁结婚,在哪结婚呢!”  贺玖琅没理他,继续沉默的吃早饭。  “其实不是我结婚啦!哈哈哈!”罗冠也不在意贺玖琅的态度,还自顾自的说。“人家是媒人!是洪老大的女儿和蓝冲的小儿子结婚!”  贺玖琅舀汤的手略为停了一下,继续吃东西。  可这一切都逃不过罗冠的一双吊眼梢。他知道贺玖琅在听了,故意停在这里不往下说,眼神晃晃悠悠的飘上天花板。  “少爷!”一旁伺候的章礼清,探询的问了一声。  贺玖琅微微点了点头。  只见礼清绕过桌子来到罗冠面前,伸手把罗冠脑袋“!!”的按在桌子上,一支餐刀“!”的一声,贴着鼻尖插在罗冠面前。吓的罗冠一哆嗦,要不是礼清按住他,险些冲出去,让刀剁了鼻子。  “哎、哎,表弟,表弟,别、别冲动,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章礼清,你这个混小子,居然敢对表少爷无礼,快点,快点放开我!”  罗冠反抗又不敢,只能嘴上痛快。  礼清根本不理睬,还是一只手死死按住他,都快把他按进桌子里面了。另一只手抓着罗冠手腕,使劲往后一拧,疼得罗冠一阵干嚎。  贺玖琅“当啷!”放下汤匙,有仆人帮他往后撤了撤椅子,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别、别、表弟,先别走,你听我说!”罗冠杀猪一样嚎叫起来。生怕表弟贺玖琅转身走了,自己成为刀下亡魂。  贺玖琅也不搭理他,慢慢拿起桌上的餐布,垂着眼睛,一根一根仔细擦着手指。好像面前一幕与他无甚关系。  “是、是洪老大啦,我在他赌场里面输了点小钱,被他扣住,非要我去说亲。我知道他要跟姓蓝的联姻,这不就跑来告诉你了吗,你也好有个准备。”  “哎哟!小章,你手轻点!”罗冠又是龇牙咧嘴。  贺玖琅总算又慢慢坐到椅子上,轻轻用指关节敲着桌面,眼睛低斜着,若有所思。想起上星期四有人在自己地头做的一起分尸案,警方介入调查了好几天,连贺宅也被盘问了,只是没查出跟他有什么关系,才悻悻的离开。他这边派人查,只查到被害人是北海集团总经理谢振阳的公子谢悉,酒醉被分尸,其它毫无头绪。他怀疑是道上人为了挑起争端干的,但查来查去,这个幕后主使始终没找到。  黑道三杰之一的红组老大洪源,居然在这个时候跟政要蓝冲联姻,似有蹊跷。蓝冲?想到这个人,贺玖琅不由得挑了挑眉,上次重新瓜分地盘的时候言语不和,道上人火拼,自己受伤,还是蓝冲为自己挡了司检部门的调查,说起来算欠他一个人情。  “唉……我是不知道洪老大要干什么啦,我只是欠他小钱,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天组表少爷的身份还是有人买账的。哈哈!哈哈!”罗冠的头仍然被按在桌子上,嘴上几声干笑。  冷眼看看罗冠,贺玖琅没说什么,他知道,就算这个专门闯祸的表哥不去做媒,洪老大还是会千方百计地找别人结这桩亲。现在也好,他的天组现在可以以媒人的身份介入其中。不动声色的观察洪蓝两家。若有对自己不利的时候,也好早做防范;若是有利可图,他贺玖琅可是要吞最大那一块。第3章  贺玖琅,黑道的后起之秀。  贺玖琅的高祖爷爷贺缪,靠做胡子(注1)的买卖起家,当时乱世,竟也被老太爷打出一片天,成立了天组。后来世道变了,天组也不再做杀人的生意,转而做起走私,军火等暴利的行当,抢地盘的事也少不了,毕竟黑吃黑在这个圈子里并不稀罕。到了贺玖琅的爷爷那一辈,贺家的天组势力越来越大,上有政要做后台,下有一班兄弟忠心耿耿。不过贺家祖上都是一脉单传,贺玖琅的爷爷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女儿出嫁早,不管帮中事物。而贺玖琅的爸爸贺天又不喜欢这一套,也早早退出江湖,搬出贺家大宅,过清白日子。可不知道怎么的,贺天的老婆一连怀了八胎,不是胎死腹中就是襁褓早夭。贺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外面人都说是祖上杀人越货做得太多,造了孽,断了香火。  贺玖琅的爷爷这个急啊,一边派人求神告佛,给庙里捐了好些香火,一边派人把舌头长的人都做了,可杀一个杀两个容易,要堵幽幽众口着实难办。好不容易等到贺夫人怀了第九胎,贺爷爷说什么也要把人接回贺家大宅,派人日夜看护,生怕有个好歹。  十月怀胎,贺爷爷疼儿媳妇比疼自己老婆还甚,提心吊胆了十个月,终于等到了一个长得像年画里的哪吒似的瓷娃娃,就说什么也不肯让儿媳妇带回去自己养。贺老爷发话,要么贺天搬回来住,要么把儿子留下!贺天夫妇没办法,为了儿子,只好重新搬回贺家大宅。  这贺玖琅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独苗一颗,呱呱坠地后更别提贺家上下多宝贝他了。贺爷爷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贺家上下都知道,小少爷要星星,老爷不敢给月亮,简直宠上了天,玉皇大帝的公子也没这么有福气。贺老爷担心这个宝贝也早夭了,于是起了个浑名叫阿九,名字贱,好养。直到七岁上学了,才给冠个大名,叫玖琅,取九郎的谐音。说来也奇怪,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子看起来不太结实的样子,居然还真养住了,还越发出落得媚人的漂亮。过了三年,贺天夫妇又添了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乐得夫妇俩合不拢嘴。  贺玖琅五岁时,贺爷爷不愿意把他送到幼儿园去,于是找了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过来陪贺玖琅。还专门请了家庭教师,这就在贺家大宅开了个微型幼儿园。礼清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是孤儿的礼清,比玖琅小了两岁,被贺爷爷收养,借着贺玖琅的光,才能够读书识字,有饭吃。礼清很了解少爷的脾气,也很了解少爷的喜好,在贺家进退有度,于是在贺玖琅准备上小学的时候,贺爷爷就把其他的小孩遣散了,唯独留下礼清陪着贺玖琅,其实这里面礼清的作用实在不惹眼,是贺玖琅非要让爷爷留下他的。贺爷爷自然是一千万个愿意,宝贝孙子好不容易张嘴要什么,哪有不给的?礼清一直跟着玖琅,这一跟,就跟了二十年。  贺玖琅不但长得美,还鬼得很。根本不用抬少爷的名头出来,就总能把不顺意的玩伴驯的服服帖帖的。贺爷爷问他,他就冷森森的笑,说:“跟你说你也不懂。”把老太爷哄的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心里想,这小子以后肯定有出息,接班人非他莫属。  八岁的时候,贺玖琅上学碰见死对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人家三天后都不敢去上学了,学校里的孩子对他恭恭敬敬,畏服的连老师都有些诧异。老师问起来,他还一脸冷淡的说:“关我屁事!”随后,老师家访。为了尊重教育事业者,贺爷爷没敢摆出黑道的派头,好说好商量把老师哄走。回头问玖琅怎么回事,贺玖琅要么眼睛一闭靠在沙发上,要么翘着二郎腿不出声的晃荡,嘴巴跟焊死了似的。  贺爷爷背地里叫过来一同上学的章礼清,连逼带诱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问仆人管家,少爷拿了什么没有,做了什么没有,仆人管家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一概答不知道。贺爷爷心里想,真是奇怪了,怎么感觉贺玖琅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索性也随他去,懒得管了。  等到贺玖琅十岁那年,他说一,你要敢说二,他非剁你一根手指不可。这让贺天夫妇着实头疼。贺爸爸看儿子实在是骄奢的可以,管又不敢管,有爷爷护着,况且这小子顶着一幅冷脸,根本不听你的。又怕他带坏妹妹,一气之下,贺天夫妇搬出贺家大宅,眼不见为净,只有时带着女儿过来看看儿子。  贺玖琅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抱了章礼清,弄得到处是血。礼清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才勉强爬起来去上学。那是贺玖琅唯一一次惊慌失措,事后想起来有点打怵,打这以后再也不肯抱礼清了,于是换成礼清抱他。七年了,从来没换过。贺家上下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连贺爷爷都默认了章礼清的存在。章礼清也的确是贺玖琅的得力助手,床下稳准狠,少爷给的任务一点也不含糊;至于床上嘛,看贺玖琅这个架势,也非章礼清不可。章礼清对此也没什么怨言,外人看起来这种有些屈辱的关系,在他看来一切都很正常。贺家没人敢把礼清当男宠对待,贺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问贺玖琅不如问章礼清。如果哪个不识相的去烦贺大少爷,赶上他心情好,会冷冷的回一句“问章少爷去”,若是他心情不好,哼哼,用贺玖琅自己的话说,就是这天下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自从贺玖琅成年后接手帮中诸事,老太爷深感逼宫不如让宫,就搬到后院去过悠闲日子了。前院除了贺玖琅,贺家地位最重的就是章礼清了。第4章  等仆人打发了罗冠,贺玖琅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缓缓地来回转,头靠在一旁支在扶手上的臂,闭着眼睛,理着思绪。  “少爷……”  “嗯?”贺玖琅闷闷的应了一声。  “要不要我去查查洪老大?”  “查什么?”  “……”礼清有点发窘,的确不知道查什么好,洪老大是道上的老瓢把子,身后历史早已清清楚楚,人尽皆知。他家人的资料,无关紧要的那些也是日常备份,根本不用特意去找,而重要的东西都已经被刻意保密。此时想查出他着急联姻的真正目的,似乎也只有去问洪老大自己,外人根本看不出头绪。  贺玖琅忽然睁开眼睛,豹子眼中电光一闪,就像伺机的野兽看到了猎物的破绽。  “礼清!去准备份大礼,我们要去恭喜一下洪老大!哼!”  “是!少爷!”  晚上,洪源府邸,灯火通明。  “哈哈哈哈,贤侄!”洪老大粗犷的笑起来,一脸虚伪的跟贺玖琅打招呼。“没想到你亲自来,这么小的事,还要劳烦贤侄跑一趟,真过意不去,哈哈哈!”  “世伯哪里话!知道恩穆妹妹要出阁,小侄哪有不来道贺的道理。”贺玖琅说着客套话,脸上还是一派冷冰冰的表情。“更何况,表哥是媒人,那天组也就是媒人了,小小心意,世伯不用客气。”  “去,叫小姐下来,见过媒人!哈哈哈!”  不多时,去叫小姐的仆人独自回来,趴在洪源耳边一阵嘀咕。洪源脸色一僵,看了一眼贺玖琅,讪讪的说:“贤侄,小女今天身体不适,呵呵,不太方便见客。”  “哦?”贺玖琅淡淡发出一声疑问。  “你也知道嘛,要出嫁的闺女,总怕自己不好看,有点小病,脸色不好,就嫌自己见不得人了,哈哈哈!”  贺玖琅嘴角一挑,笑得似有还无。  “世伯可知道,前几天北海的公子死了!”贺玖琅前一秒还人畜无害,后一秒就直奔主题。  “哦,哦,我知道,在贤侄地头那一桩嘛!这也真是有点解释不清啊,呵呵呵!”  见贺玖琅不做声,洪源有点尴尬。  “谢老板难为贤侄了?”  “没,警方已经查了,不关我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呵呵!”洪源干笑了一声。  “世伯,亲事订的哪一天?”  洪源显然没想到贺玖琅会突然掉转话题。  “下、下个礼拜六。”  “噢……这么急啊!恩穆妹妹跟新郎认识多久啦!”  “啊?哦,这个,多久我也不太知道,哈哈,年轻人嘛,跟谁在一起总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等知道了,就要谈婚论嫁了,哈哈哈!”  “说得也是,做父母的还真辛苦呢!”贺玖琅赞许的点点头。  “就是就是,嗨……这丫头哪有贤侄懂事,任性得很,又是女孩子,以后指不上啊!”  洪源有点苦笑着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这桩亲若是结了,世伯倒能缓一口气呢!可见洪穆妹妹也还是心疼您!”  “臭丫头什么时候想过我,哼!”  “可怜天下父母心,恩穆妹妹总会理解的!”  “理解个屁,不给我惹麻烦就不错了!”说到这里,洪源开始唉声叹气。  “哪里会给世伯惹麻烦,我看恩穆妹妹老老实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她?哼!上个周四还……”说到这里洪源猛然停住,张着嘴想了想,接着说:“还跟蓝家的小子夜不归宿呢!”  又聊了一会儿,贺玖琅起身告辞。  “礼清,去查查蓝冲的小儿子!”  坐在车里,贺玖琅随口吩咐。  第二天,蓝殿和──蓝冲的小儿子──的资料被送到贺玖琅的办公间。  哼,洪源果然跟我撒谎。他的女儿洪恩穆周四根本没跟蓝小子在一起。恐怕这桩亲事,也是洪源一手安排的吧。  按说他洪老大的闺女出嫁,不好好铺排一场怎么行。现在只用区区一个礼拜准备,果然另有隐情。说不定是逼婚呢,哼哼。  贺玖琅一边翻着蓝殿和的资料,一边想了想。  “礼清!”  “少爷!”站在一旁多时的礼清马上过来。  “查查洪恩穆的熟人里面,有没有最近消失的!尤其是星期四以后!”  礼清出去后,贺玖琅百无聊赖的玩着打火机。  “啪哒!”手指按下去,又抬起来,火光明暗之间,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洪源,你把你女儿护的密不透风,可不代表你能护得了她周围的人。你,不适合在黑道混,先让我想想怎么吃你的红组才更美味……  “少爷,”礼清去不多时就回来了,“查过了,洪小姐的朋友中,有一个叫柳峻的男学生,上个星期五就消失了,到现在也没人见过他。”  “柳峻这个人,不是道上的!但是跟洪小姐关系不一般。”礼清一并查了柳峻的背景。  “家住长乐街136号,父母都是公司职员,没什么背景。”  “柳峻周四晚上跟洪小姐一起星雨酒吧喝酒。周五早上消失,至今行踪不明。”  “而且,洪小姐没有其他朋友失踪。”  “我看,这个柳峻很可疑!”  “礼清,你越来越合我心意了!”贺玖琅翘着腿懒洋洋的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打着圈玩着耳边的碎发,勾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礼清,看得礼清腿下一阵哆嗦。  “少、少爷……”  “切!”贺玖琅轻声嗤笑,“继续说啊……”  “啊?哦,哦……没,没有了……”礼清有点脸颊发红,探询的看了看贺玖琅,随后低下头,盯着脚面。  “那备车去吧!”贺玖琅冷颜吩咐,可声音里却带着柔和。  “啊?哦,是,少爷。”礼清一脸红潮的退出去,心里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在少爷面前失态。第5章  长乐街136号,普通的小职员家庭意外的迎来了一位访客。  贺玖琅打量着面前一对微微发抖的夫妇。哼,对付这种小角色根本不用自己来。不过今天呆在家里有点闷,正好出来吹吹风,顺便玩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我是小峻的朋友,他托我过来看看你们的!”  面前的夫妇老实的点点头。  “他说……在那边没钱用了!”贺玖琅想,这是他说过的最没水平、最烂俗的谎话。  “怎、怎么会!”女人结结巴巴的说。  贺玖琅忽然展颜笑笑,霎时间仿佛寒冬里溢出春天的花香,如果他想,他可以笑得颠倒众生。柳氏夫妇根本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开始来人绷着脸的时候,夫妇俩还很畏惧,现在来人一笑,看得夫妻俩都瞪直了眼睛。  “你们信我,小峻真的……”  半晌,到底是男人先回过神来,“可,可你们不是答应了,会负责到底的吗?”  贺玖琅略一皱眉,摘下手上的钻戒。轻轻放在茶几上。  旁边的礼清也有点愣了。  “这、这是干什么?”  “我说了跟小峻是朋友,上边不肯负责,我把这个给他好了,你们拿去当了,有多少算多少,给他汇过去吧!”贺玖琅唱做俱佳的表演着,任谁看着他这一副表情,听着这副语气,都不忍拒绝。这是他表情最丰富的一天了。礼清想,若是少爷天天表情都这么丰富,不知道要迷去多少人的心。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有钱的!”柳爸爸吞了一口口水,勉强的强调着。  “拿着吧!你们要是还有钱,就一并汇过去好了。小峻不知道要离开多久,钱总是需要的,万一……”贺玖琅停了停,看柳氏夫妇暗暗的一抽气,又接着说:“我上面还有任务,不方便亲自出头给他资费,二位是他的父母,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那谢谢你了!”  出了柳家门,贺玖琅觉得有点无聊,没想到这么容易,真是的,洪源居然藏了柳峻还告诉他的父母。不过也对,这种普通人家突然丢了儿子,会受不了的,报了案更麻烦。  贺玖琅坐在车里,稍微想了想。敲敲车窗:“开车!”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看着车窗外变幻的霓虹,礼清不知道贺玖琅在想些什么。想想刚才发生的事,少爷一贯的优雅从容,只是今天表情好像特别丰富,礼清不由得有点嫉妒那一对夫妇可以看见这样子的少爷。  “想什么呢?”贺玖琅伸腿过来踢踢礼清。  “没……”  “过来!”  “少爷……”礼清小声地叫了一声,表示抗议,这还是在车里呀!  贺玖琅冷冷的瞅着他,也不再催。  礼清被盯了一会,还是乖乖的坐过贺玖琅身边。  贺玖琅揽着他的脖子,掐掐礼清的脸,“想不听话?”扬着眉问。  “少爷……”礼清不安的伸头看看开车的司机。  “看什么呢?我不够你看的?”  “不、不是……”  “亲亲!”  礼清偷眼看了看司机还在专心的开车,心底不由慨叹!唉……已经见怪不怪了吧,少爷这种随时要,随时就要给的个性,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礼清顺从的贴上去,开始小心的亲吻贺玖琅。  浅尝辄止,礼清抬起头看了看玖琅,发现玖琅并没有沉浸其中,还睁着一双美目瞧着他仔细打量,眸子让不断掠过车窗的霓虹映得五光十色,显得格外璀璨。  “少爷……”觉着玖琅的双手游走在自己腰间,礼清小声叫了他一声。随后自己的唇被一根修长优美的手指缓慢滑过,指尖勾勒出唇的形状,弹性柔韧的唇瓣不时被恶作剧的按着又弹起。  前方红灯,司机百无聊赖的转了转脖子,放松,却蓦然看见后视镜里两个火热的畏在一起的人,吓得一吐舌头,再也不敢瞧后视镜,眼睛直勾勾的顶着前方的红灯,这个红灯怎么还不变绿!  贺玖琅把手指顺势伸进礼清的口中,开始勾着他的丁香玩耍。礼清含住玖琅的手指,舌头又躲又闪的被戏弄了好一会,又有第二根长指伸进来。两根指头夹着他的舌,揉捏按压,玩得不亦乐乎,眼前人也不时发出勾魂的轻笑。  礼清下腹一阵胀热,忍不住回头把剩下的两根手指也含进嘴中。  “讨厌!我手上都是你口水!”眼前人半怒半嗔的轻斥,“给我舔干净!”  手指拿出来,礼清跪抱着玖琅的身体,细细的舔舐面前细腻雪白的柔荑。  手掌慢慢往后撤去,礼清不得不一寸一寸向前追赶。侧头却发现玖琅的唇已经近在咫尺。  刚刚浅尝辄止的吻,已经给鲜艳的红唇蒙上了一层妖艳的薄光。  礼清轻轻靠上去,温柔的尝着血色的花朵,舌一点点深入,扫过皓齿,在紧闭的牙齿中间来回游弋,发出盛情的邀请。  牙关轻启,礼清的舌无声的钻进去,轻轻触碰着里面的丁香。玖琅呼出的气息侵入礼清口中,似乎是允诺的表现。礼清用舌小心的爱抚着软滑的丁香,闭上眼睛,慢慢把它吮吸过来,细细品尝,就像在尝刚刚采下的嫩绿茶尖。  “嗯……”玖琅抵不住柔情攻势,浅浅的哼了出来,整个人靠着车窗往下滑去。  再次分开时,玖琅白玉的脸已经烧上两朵红云,醉醺醺的躺靠在车窗上,碎冰的眼睛里早已经融成一池春水。  可恶,红灯过了,居然塞车,司机窘迫的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龙,堵的水泄不通,车里面融融暖意,让他手足无措,偶尔传入耳中的咿咿呀呀更是逼得他想去听,又不敢偷听,有如蒸笼上的蚂蚁,心痒难耐。正在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听到车窗“咚!咚!咚!”响了三下,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下车!”  司机像得到赦令一样,飞快地跳下车,逃之夭夭。第6章  两个人的温柔缱绻,玖琅可不愿意第三个人分享。他拉下磨砂的隔断玻璃,礼清吓了一跳。  “少爷,这里……”  “怎么了?”  “都是车啊……”  “又看不见,有什么关系!”黑色法拉利的车窗是黑的,趁着夜色,从外看,更显得车中神秘。  “可是……”  “罗嗦!”  礼清只好硬着头皮脱了衣服,又开始为玖琅解衣服。  玖琅舒服的躺在后座上,撩起礼清额角的碎发,好整以暇的搔着他的脸。另一只手顺着礼清肋骨慢慢滑到腰间,滑向骨感的臀部。一边揉着礼清臀部,玖琅一边抱怨:“怎么看你壮壮的,屁股上肉这么少!”  衣服褪去,礼清觉得后座还是太窄,于是轻轻的恳求:“少爷,你在上面好么?”  “嗯……”似有似无的一个单音节从玖琅嗓子里哼出来。  玖琅跨坐在礼清身上,雪白的臀丘磨蹭着他的大腿,早就蓄势待发的礼清忽然想起什么,轻身说:“少爷,还是,还是不要了……”  “嗯?”玖琅皱起眉头,一脸不悦看着礼清,两个人都这样了,怎么不要?  “车上、车上没润滑啊……”  “啧,你怎么这么笨!”  玖琅伸出舌头,舔舔礼清的嘴唇,“用这个!”  礼清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翻身把玖琅放在后座上。玖琅翻了个身,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礼清跪在地上,一只手抬起玖琅的纤腰,另一只手分开半月形的山谷,那个肉粉色的洞口微微紧张似的一缩一缩的动着。礼清的神智像要被吸进去一样,仔细看了看,俯身上去,埋首于臀丘的阴影间。  “嗯……”一个温热滑腻的软体在玖琅菊洞四周游走,打着圈按摩着入口,玖琅微微放松,这条软软的蠕虫扭动着钻了进来。  “嗯……快点!”  那条软虫像没听到他的命令似的,依旧不紧不慢的摩擦按压着内壁,每个角度的褶皱都磨蹭着展开。  软虫蠕动着爬上温热的肠壁,好整以暇的戳了戳,退出去。礼清又用牙齿按了按密穴的入口,“阿九……你这里已经湿了呢……”  礼清抱起玖琅,重新让他坐到身上,托起他的双臀,用早已隐忍多时,胀得发紫的肉刃磨着玖琅的穴口。  拖着臀部的手慢慢放低。  “嗯……呜……”进入的瞬间,玖琅还是觉得一阵胀痛袭来,不过随后而来的舒爽,让他忘了起初的不适。  连根没入,玖琅整个重量都压在礼清身上。低头吻上他的唇,手伸到后面去,技巧性的挑拨着露在外面的囊袋。  “少爷……别……”  “你要是敢先出来,你今晚屁股就……”礼清听了,脸有点发白。  玖琅略微想了想,眯着眼睛,满是调戏的一笑,“塞个什么好呢?”  “别!我……”  “清……别怕,我还没想到用什么呢!”  礼清暗自松了一口气,十六岁时被抱的经历还记忆犹新,撕裂的痛楚历历在目。幸好少爷之后都没再勉强。现在的安排两个人都能得到快乐和满足,礼清想,这要感谢少爷的妥协和让步吧,尽管除了这次,少爷极少妥协,也基本上从不让步,但仅有的一次稀罕的妥协,让礼清明白,少爷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呢。  “不过,你最好在我想到之前让我满意,否则……”玖琅惩罚性的捏了捏球囊。  “知道了,少爷!”  “叫什么?”  “阿九……”  礼清过去温柔的吻着玖琅,手上抬起放下的速度也慢慢加快。  玖琅被动的享受了一会,一皱眉,“真烦!扶着我腰!”  礼清听话的扶上玖琅滑溜溜的细腰杆,好细,看着像要断了似的,可摸起来却这么强韧,呜……手感真好,不想放开了。  玖琅开始扭动着身躯,着了魔似的在礼清身上舞动,气氛旖旎,礼清也开始随他一同起舞,上下挺送的腰杆越来越快。  玖琅贴上他的胸膛,唔……好烫,看着他背上莹白的肌肤一阵红潮翻涌,礼清伸手摸过去,一层水露滑手。  “阿九……”心中一阵悸动,礼清把脸埋在玖琅的颈窝,低声唤着,呻吟也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嗯……清……嗯……啊……”玖琅一脸神情迷乱的叫着,搂紧礼清,臀部不断地上下左右摇摆,紧密贴附的两具胸膛摩擦的绯红一片,胸前的红樱相互摩擦着,激起丝丝电流,酥麻入骨。  礼清伸过手抚摸玖琅修长漂亮的玉柱,放在手和小腹的皮肤间来回摩擦。  “嗯……啊……啊……啊……”玖琅的声音一声尖过一声,高亢而锐利的嘶鸣着,他用力向后仰着脖颈,整个人弯成了一个弓形,像要拔地而起,飞入云霄一样。  只有在这个时候,礼清可以剥下少爷冷静的外表,看着往日城府颇深的少爷热情如火的在身上妖娆起舞。尽管他也喜欢冷面寒霜的少爷,但是他更爱身上的这个散发着火热气息的绯色的少爷,以及恩爱后慵懒的少爷,因为此时,他更能确定,他是他的阿九,只是他一个人的阿九。  这样想着,礼清更加快了进攻的节奏,眼前晃动着的,怀里拥抱着的,以及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数不尽风流的阿九。  “阿九……所有……都是你的……阿九……”  “清……嗯啊……嗯……”  “清……我要……啊!”这句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玖琅尖叫一声,已经身子一轻,上了云端。  随后俯在礼清胸前,任由礼清上下抽动,片刻,一股热流就在体内宣泄而出。  “清……你射的东西都快把我化了……”情事过后,玖琅俯在情人身上慵懒的低语。  “阿九,你才是,里面好烫……”说着礼清摸了摸玖琅额头,“还以为你发烧了……”  玖琅半闭着眼睛把下巴垫在礼清肩上,嗤笑了一声,“笨!”  虽然赶上塞车,不过贺玖琅的心情十分愉悦。  “阿九……”  “嗯?”  “……”  “……”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慢慢的,玖琅的额角和礼清的脸颊开始相互磨蹭着,车外喧哗鼎沸,车内却有两人,忘了时间,彼此温存着,感受着恋人的存在,以及抱在怀中的幸福……  塞车的长龙终于松动了,可停在大路中间黑色法拉利像是掉入了另一时空,任后面的人怎么鸣笛,都纹丝不动。车流渐渐散去,夜深,大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这辆黑色的法拉利才趁着夜色,缓缓地启动。几声马达的制动声后,黑色的法拉利消失在遥遥夜色的远方。  晚上10点,贺家大宅门口。一辆黑色法拉利缓缓驶入。  礼清侧过头静静看着熟睡在副驾驶位置的贺玖琅,男人完美的脸像是玉雕的神像,睡着的时候又一种庄严肃穆的美,让礼清不忍叫醒他。  “到了?”白玉的童子闭着眼睛突然说话。他并没有睡着。  “是!”  章礼清不再说什么,下了车,打开另一边车门。  玖琅听到开门的声音,也不说话,直接把手臂伸起来,让出肋下。  礼清从车里抱出玖琅,进了贺家大宅。  “礼清!”到了卧室,玖琅斜着眼睛看他。  “是,少爷!”  “明天记得派人看着柳氏夫妇!”  “是,我这就去安排!”  “嗯!”  “去拿瓶酒来!”  贺玖琅舒服的斜卧在大床上,背上已经有礼清体贴的垫上的靠垫,手腕垂在膝盖上,擎了一杯酒,轻轻地咂着嘴,另一只手来回摸着靠在胸前的礼清的脸。  “少爷,你还不睡……”  “礼清,你说,红组这块肥肉要怎么吃,才不会硌牙?”  礼清沉吟了一下,说:“少爷的话,怎么吃都不会硌牙!”  “哼,马屁拍得越来越正了!”贺玖琅轻轻摇晃着杯子中的酒。  “少爷!我说真的!”  “你说的对,我不禁要吃的不硌牙,还要吃的津津有味,哼!”贺玖琅冷哼一声,眸子里精光大盛,洗牌的时候要到了,倒要让你们这些老小子看看贺家九郎翻云覆雨的本事!第7章  次日晌午,贺玖琅起身,用过午餐,吩咐备车,他今天要去蓝冲家里拜会一下。  车开到了梅园路,这一带的小别墅住的都是政要高官,门口也有警卫在执勤,没有与主人的预约根本进不去。  梅园路12号,门前,黑色的法拉利长驱直入,并没有被拦下来。  贺玖琅来之前已经跟蓝冲通过话。  蓝冲上次帮了贺玖琅的忙,算起来,可以说是对贺玖琅有恩。  可要算清楚蓝家跟贺家谁对谁有恩,确实一件不容易说清楚的事。  蓝冲的爸爸蓝凤弦当年受贺玖琅爷爷的资助,才有大学念,而后平步青云,横扫政坛,帮了贺爷爷不少忙。贺爷爷也为蓝凤弦的政坛之路扫清了许多障碍,很多明里没法解决的矛盾,都是贺爷爷在暗地里摆平。到了蓝冲这一辈,蓝家显然已是官宦人家中举足轻重的一户。上一次帮了贺玖琅,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贺玖琅自己心里算得明白,与自己有恩便算在自己头上,与贺家有恩,便算在贺家头上,两不相混。  “蓝叔叔,好久不见!”贺玖琅欠身,恭恭敬敬的行礼。  “贤侄,呵呵!来得正好!快坐快坐!”蓝冲一副扑克牌的面孔,虽然饱经风霜,但保养的很好,脸上细细的皱纹,倒显出政坛精英的干练。身材也没走样,就连中年男人惯有的啤酒肚也没有。  坐下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话锋一转,蓝冲问贺玖琅:“贤侄,贵表哥给洪蓝两家做了媒,此事你可知道?”  “蓝叔叔,我表哥不懂事,随口应了人家,蓝叔叔要是不愿意……”  “唉!”蓝冲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继续说:“这桩亲,按说也没什么不好!我是答应了,只是……”  蓝冲苦笑着摇摇头:“可能殿和他……他觉得不妥!”  蓝殿和是蓝冲的小儿子,跟贺玖琅见过两次面,没什么深交。蓝家前两胎都是女儿,第三胎得了个儿子,自然也是娇宠万分,不肯委屈。  “哦?”  “说出来不怕贤侄笑话,本来这事我不知道,是殿和先答应了罗公子,才来跟我说的!我想想没什么不好,就应承了!”  “可是,昨天……”  “蓝叔叔别急,慢慢讲。”  “唉!昨天殿和过来跟我说,又不同意结婚了,这、这我已经答应人家,怎么说啊!”  “哦……”看来今天来对了,贺玖琅不由得暗自得意,这天时人和都有了,置于地利嘛,正是他要拿的东西。  “唉!”蓝冲又是一声长叹,“贤侄,这还要你去洪家帮忙说说,既然殿和不愿意,那我看就算了。置于损失嘛,就随洪家要什么都行!”  贺玖琅沉吟了一下。  “蓝叔叔,殿和弟弟在家么?”  “哦,他今天出去玩了!”  “我看,不如我先见见他!若是他愿意,那……”  蓝冲闻言,眼珠转了几转,应承道:“也好,你去跟他说说,说得通,也省了一桩麻烦事!只是,我看他心意已定,只怕……”  “蓝叔叔放心,若是殿和弟弟不是心甘情愿,天组也不愿意做这个媒。我自然去回洪老大的话。”  蓝冲点了点头,“贤侄什么时候见小犬?”  “越快越好!”  “也好,终身大事,我这就打电话让他回来。”  蓝冲转身去打电话,贺玖琅对礼清说:“礼清,最近把表少爷看好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少爷,难道……”礼清皱了皱眉,有点不太敢确认少爷的计划。  “这个罗冠,给我惹了不少烂摊子,也该吃点苦头!”  “是,少爷,我知道了!”  蓝冲回来,一起陪贺玖琅在客厅等儿子回来。  将近晚饭,蓝家的大厅里终于又多出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一米九的身高,全身炫酷的运动装,头上还带了个花色的头巾,一脸不羁的神色。  “爸,什么事这么急叫我?”蓝殿和全然不管坐在客厅里的访客,径直质问蓝冲,声音不高,可火药味十足。  贺玖琅听着这话的口气,全然不觉得被忽略的尴尬,反而端着茶杯静静的吹着水面。  “你……过来见过你玖琅哥哥!”  蓝殿和斜着眼睛瞄了瞄贺玖琅,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脸的嚣张。  “你来说媒?”声音不耐烦的吐出来,让蓝冲站在中间有点尴尬。  贺玖琅慢慢放下茶碗,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看了看对面黑着一张脸的蓝殿和。  “贤弟!我不说媒!”贺玖琅又看了看蓝冲,语气转而恭敬,“蓝叔叔,我想单独跟殿和弟弟谈谈,可以么?”  “咳咳,你们谈,我上楼去!殿和啊,不要耍性子!”蓝冲嘱咐了一句,上楼去了。  “不说媒?那你要说什么?”蓝殿和还是一副冷气逼人的模样,上下打量着贺玖琅。听说这贺家小阿九是最近出来的狠角,这相貌实在是没话说,比我蓝殿和(←自恋的家伙……)倒是还美上一些,就不知道身手是不是名副其实。哼,前些年看着贺家阿九还没怎么显山露水,最近却是风生水起。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比女人还娇美,虽然是一米八往上的身高,可坐着也显得单薄,这种人也能在黑道混?别是浪得虚名吧!他身后那个倒是身材壮硕,嗯,足有一米八五多,这就是传言中的章礼清?贺家阿九的男宠加管事?啧啧,不知道贺玖琅这么细的腰身,怎么压得住这么个伟哥!  “说生意!”  “什么生意?”蓝殿和有点费解。  “贤弟!”贺玖琅悠悠开口,“听说我表哥罗冠给你做了媒?”  “什么咸弟淡弟?有话直说!”蓝殿和冷冷的撂下一句话。  贺玖琅听了,对着他嫣然一笑,笑得蓝殿和冷脸上肌肉一抽,不由得暗叹,真是个美人,先别管身手怎么样,这美貌可是名不虚传。他表哥罗冠虽然也帅气,是个可人儿,不过跟这个人比起来,只能算美人坯子……  “既然贤弟快人快语,那我也不绕弯子,贤弟可愿意跟洪小姐结婚?”贺玖琅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愿意!”蓝殿和控制住胡思乱想,僵硬的迸出三个字。  “那好,我也不勉强,我们谈谈条件好了!”第8章  “什么条件?”蓝殿和一皱眉,难道有把柄落入对方手中。他是真的不愿意娶洪恩穆。要不是罗冠上次苦苦相逼,又答应让他亲嘴,他才不会答应这桩荒唐的亲事呢。那天去跟老爸说,也是罗冠逼的。  “其实,有些东西想吃,可以换一种方法吃!”  “你什么意思?”  “我用我表哥跟你换,如何?”  “什、什么?”  “你若是答应这桩亲事,我就把我表哥给你啊!”贺玖琅慢条斯理说出的话,让蓝殿和浑身一激灵。  “这……”  “你不要?”  “要!”蓝殿和斩钉截铁的答应,生怕贺玖琅收回前言。  “只是,罗冠怎么肯?”想想认识罗冠这么久,到现在还没吃到嘴,确实有违他蓝家公子的风范。罗冠这个鬼东西,机灵得很,有几次差点吃到,都被他逃了,蓝殿和想起来就憋气。最近才让罗冠对他放下戒心,又借着婚约亲了他,可蓝殿和觉得,就这么结婚,太窝囊,不划算,罗冠还没到手,他就要去抱别的女人,这算怎么回事?  “他不肯也要肯,这是罗冠的卖身契!”说着,贺玖琅从怀里抖出一张纸,递给蓝殿和。  这年头还有这东西?蓝殿和不由得大为惊讶,贺玖琅卖的可是贺家的外孙啊!他这个长房长孙还真是胆大。  “其实,卖身契什么的就算个书面凭证,正式些!没有也无所谓,我跟蓝公子口头协定,板上钉钉,难道还反悔不成。罗冠既然是贺家的人,我就说得算!”  “这……小冠他……”蓝殿和微微皱眉,他不想伤罗冠,虽然这个惹事精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蓝公子放心,我不是让你真的跟洪小姐结婚,你只要先答应下来就行了。到时候,洪小姐自然有人接收,你跟罗冠,还是一对!”  蓝殿和突然抬起头盯着贺玖琅,“你调查我!”  “呵呵,贤弟哪里话!我查的是罗冠而已!”  “你什么目的?”蓝殿和声色俱厉。  “我什么目的,都对你没坏处!怎么样,罗冠你要不要?”  蓝殿和晃了晃手里的纸,“条件这么诱人,我能不答应么?”  贺玖琅潇洒的拍拍身上的衣尘,站起来,“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告辞,贤弟说话要算数哦!”  “这个自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贺玖琅忽然俯下身,与蓝殿和鼻尖对着鼻尖,往蓝殿和脸上吹着暖微微的气,鬼魅的说:“贤弟,男人要强势点,吃起来才香!呵呵!不要太过分,让我表哥下不了床就好!”  蓝殿和愣在原地没动,等贺玖琅离开多时,才缓过神来,心里不由得暗暗庆幸,幸好自己看上的不是这个男人。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契约,契约书上的条款只有一项:  贺家外孙罗冠,交由蓝家公子蓝殿和,罗冠无条件顺从蓝殿和一切要求,违者听凭处置,贺家绝不追究。  落款是贺玖琅,还有贺家的家徽和天组的火漆。  回贺家的路上,黑色法拉利内。  “礼清!”  “是,少爷!”  “洪小姐最近在忙什么?”贺玖琅靠着礼清,支起一双修长的美腿,闭目养神。  “一直在洪源的大宅里没出去过。”  “哦,看好!”  “是,少爷!”  隔了一会。声音再次响起。  “礼清!”  “少爷!”  “说个笑话来听听!”  “唔……”  “说不出来?”  “……”  “那我说一个好了!”  礼清没作声,贺玖琅就当他默认了。  “从前有一只老鼠去方便,见熊也在,它吓得不敢吱声。”贺玖琅自顾自的讲起来。“熊呢,看了老鼠一眼,问它:‘你掉不掉毛?’老鼠哆嗦了一下,不敢出声。熊又问:‘掉不掉毛啊,你?’老鼠战战兢兢地说:‘不掉……’”  贺玖琅讲的绘声绘色。讲到这里却故意停下来,问礼清:“你说,熊要把老鼠怎么样呢?”  礼清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礼清,你要是想不出来,今晚要受罚!哈哈哈!”  “熊、熊……熊把老鼠带回家,当扫帚!”礼清逼急了,想了一个蹩脚的解释。  “哈哈哈哈,礼清,好好的笑话让你一说,就给说没了!”  “少爷……”明明知道自己不擅长嘴上的讨好,少爷偏偏让他讲什么笑话,礼清摸不着头脑,嗔怨的叫了一声。  “傻子,还带回家干吗?又不掉毛,直接拿它擦擦屁股就好了!哈哈哈!”贺玖琅捂着肚子,拍着礼清肩膀,笑了好一阵  礼清略微一楞神,“扑哧!”一声,也跟着笑出来。  笑过了,礼清问:“少爷,这里边,哪只是老鼠?”  “你说呢?”  礼清想了想,“洪源应该是只不错的老鼠,不过一只,应该不够少爷擦得吧?”  贺玖琅瞥了一眼礼清,随即又闭起眼睛,嘴角邪魅的勾起来,也不说话,靠在礼清身上。  好一阵,礼清以为他睡着了,轻轻唤了一声:“少爷?”  “你要是猜不出,今晚就数罪并罚!”  “少、少爷!”  “……”  “难道,还有谢振阳?”  贺玖琅从礼清身上坐起来,靠在后座上,审视的看着他。  “少爷,我猜错了?”  “切,一共就那么几只不掉毛的老鼠,猜错要罚,猜对了也不赏!”贺玖琅伸出玉指捏住礼清的下巴,狠狠地说:“你怎么不给我个机会惩罚你呢!”  铃铃铃──铃铃铃──  上午十一点,礼清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  “好!直接带回来!”  “这……我要问过少爷”  “好,再联系!”  章礼清挂了电话,快步走上三楼,在主卧的门口停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声音。  礼清推门走进去。  床上,一团纷乱的被子中,露出一条莹润白皙的小腿。  礼清走过床边,向还在梦中的人柔柔唤了声少爷。  床上人不理睬他,还是头半埋在被子中,安静的睡着。第9章  “少爷……”礼清一手搭上贺玖琅的额头,撩起碎发,送了一个吻上去。“少爷……柳氏那边有消息了!”  床上的贺玖琅这才不情愿的半睁开一只眼睛,哼哼着露出一张写满睡意的脸。  “请到了?”  “是!是请到本宅还是送到组里?”  贺玖琅闭着眼睛想了一会,“送到这里来吧!”  “知道了少爷!”章礼清刚想转身退出去。  “等等!”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贺玖琅躺在床上,伸出一条玉臂,冲礼清勾勾手指。  礼清略微一愣,走上前去。贺玖琅猛然起身,一把扯过礼清的领子。礼清失去重心,被玖琅抓着领子连人倒在床上,贺玖琅翻身压上礼清,狼吻从天而降,只咬得礼清嘴唇充血才放开。  “跟你说了多少次,早安吻要嘴巴对嘴巴的热烈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礼清倒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只喘,刚才贺玖琅把他嘴里的气都吸过去了,险些没背过气去,这会只有喘的份。  “少爷,我还要去给那边回个电话呢!”礼清头晕眼花的抬出公事做借口,他可受不了少爷又亲又抱,又不做其他什么,可真要做起来肯定耽误事。  贺玖琅从他身上慢慢下来,重新躺回床上,“快点回电话,回来伺候我更衣!”  早上没做什么,就勉强早点起来吧,一看钟,还不到十一点半,贺玖琅不由得有点沮丧。  晚上,贺宅的地下室,柳峻被绑在椅子上,头上套着黑色的布袋。他挣扎了好一会,发现根本挣不开,精疲力尽的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吱扭──一抹光亮从地下室的铁门照进来,在阴森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几个黑衣男子鱼贯而入。黑衣男子中,却有一个穿着酒红色丝绸长褂的美丽男人,檀黑的碎发覆着耳朵,隐约露出圆润的耳垂和耳朵上的红宝石钉。  柳峻不安的动了动,声音里满是惊惶。“谁?”  有黑衣人搬过一尊梨花的太师椅,红衣美人款款坐下,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摇晃着不出声,周围站了小半圈黑衣人,也都默不作声。  红衣美人扬了扬下巴,一个黑衣人走过去,把柳峻头上的黑布拿开。  即使是在这阴冷黑暗的地下室,对面红衣妖娆的冷面男人也像一尊发光体一样,有点让人睁不开眼睛。  柳峻摇摇头,适应了黑暗之后,却看得瞠目结舌。  “柳峻……”男人玩味似的吐出他的名字,柳峻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是对方的俘虏。  “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贺玖琅又不说话了,冲旁边的黑衣人摆摆手,立刻有人呈了一杯美酒上来,贺玖琅就慢慢喝着酒,似乎在欣赏柳峻的不安与躁动。  “你,你说话!为什么绑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说我为什么绑你呢!”  柳峻闻言,浑身蓦的打了一个寒颤。  莫不是东窗事发?  额角的冷汗慢慢滑过脸颊,面前这个男人美是美,只是散发出让人不舒服的威慑力,让柳峻双唇微抖。不、不可能!走的时候只有恩穆和他爸爸知道,恩穆不可能出卖他!  “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柳峻咬咬牙,打算嘴硬到底。  “那不如我请洪小姐来说好了!”  “什、什么?”柳峻瞳孔骤缩,难道恩穆也被绑了?怎么可能,她爸爸不是……  “什么洪小姐!我不认得!”柳峻把心一横,来个死不认账,事到如今,承认了就等于任人宰割!  贺玖琅冷笑一声,“!!!!!!”扣了三下扶手,地下室的门再次开了,一个女孩子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反手压着,出现在门口。  “礼清,对女孩子要温柔点!”贺玖琅冷声吩咐。  两个人走进来,在柳峻面前站定。  少年男女无声对望,眼神里净是写不尽的依恋。  “你不认识她?”贺玖琅明知故问。  柳峻收回火热的目光,一字一句的答道:“不认识!”  “洪小姐呢?”  女孩没作声,看向贺玖琅的目光里都是尖锐的恨意。  “那好,既然二位素不相识,那我就不用客气咯!”贺玖琅冲旁边一摆手,一个黑衣大汉径直走到洪恩穆面前,开始解她的衣衫。  柳峻大惊!  “贺玖琅,你敢!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你住手!住手!啊──”黑衣大汉将洪恩穆衣服解了一半,开始亲她的脖子挑逗。洪恩穆被章礼清拧的死死的,来回扭动着躲闪,却丝毫没有还手或逃开的机会。  “住手!住手!你们住手!”一旁的柳峻看的眼睛血红。  贺玖琅打了个响指,黑衣大汉意犹未尽的勉强停住。  “肯说了?”  柳峻的前胸剧烈的起伏,眼神飘向一旁凌乱的洪恩穆。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抓错人了!”洪恩穆像一条濒死的鱼,徒然在岸上挣扎,少女的嘶喊声在阴冷的空间里分外的刺激耳膜。  柳峻看着洪恩穆,心里一阵疼缩,咽了口唾沫,张嘴要说。  “柳峻!不要!柳峻!”洪恩穆一声一声凄厉的哭叫,眼泪夺眶而出。  “贺玖琅!你别逼他,我说,我都告诉你!”洪恩穆赶在柳峻开口前,哭喊着应承。  “哦?那看来我属下的晚餐没得吃了!别急,一会另外赏你个美人!”  “说吧!我听着呢!”  洪恩穆用力睁了睁眼睛,把刚才的泪水努力收了收,转头说道:“你先让我把衣衫整理一下!”  “你要再不说,就等他边上边说!”贺玖琅冷森森的指了指刚才的黑衣大汉。第10章  “恩穆!还是我说吧!”  “柳峻!”  “谢悉是我杀的!跟恩穆没关系!”  “柳峻,他不是谢家的,你闭嘴!”  本来洪恩穆还想着编套瞎话来唬弄贺玖琅,没想到不知内情的柳峻先脱口而出了,这下想说别的也晚了,洪恩穆瞪着一双大眼睛,有点发怔的看着柳峻。  柳峻吃惊的看了看贺玖琅,“你……你诈我!”  “不算诈!让你老实交代罢了!”  “你……”  柳峻垂下头,见大势已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把真相和盘托出。  柳峻与洪恩穆同在一所贵族学校,本来柳峻只是普通家庭,根本进不了贵族学校,但凭着他成绩优异,是被破格录取的。同是花季少年男女,一个钟情,一个怀春,两下相遇,就打得火热,如胶似漆了。周四那天晚上,洪恩穆主动约了柳峻去酒吧玩。中途偶然遇到谢振阳的儿子谢悉。谢悉这小子是个花花公子,在几次商业宴会上见过洪恩穆,就一直纠缠不休,洪恩穆不愿意搭理他,可又不好得罪,就总是躲着。这天酒吧里偶遇谢悉,谢悉见洪恩穆跟柳峻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一场争风吃醋。不巧的是,谢悉今天没带保镖,可美人面前,不能示弱,又加上喝了不少酒,于是把柳峻拉扯到一个没人的旮旯,两个人大打出手。洪恩穆一看就急了,她一个女孩子,拉又拉不开,又着急怕柳峻吃亏,眼看着谢悉比柳峻更占上风,洪恩穆也不顾了许多,从路边堆着的废弃装潢材料里,随手抄起一根木栏杆,照着谢悉脑袋上打去。黑道上打架她也不是没见过,她老爸做事有时候她也在侧,自然没什么好怯手的。洪恩穆本意是把谢悉打晕了,两个人好脱身。可到底是女孩子,打架这事,看是一回事,真打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洪恩穆手上没准头,不分轻重,这木栏杆又不偏不倚,就落在谢悉后脑下方!一击毙命!  还在扭打的谢悉一下子软了下去,柳峻踢了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人不动了……  两个人脸色惨白的对望了一眼。柳峻伸手过去摸了摸谢悉的鼻息,已经是悄然无声了。  这才你看我,我看你,都僵在那里不出声了。  杀了人!杀了人!  柳峻一时还不能适应,眼前这个人刚才还叫嚣着揍他,现在就无声的倒在面前了。  倒是洪恩穆,怎么说家里也是干这一行当的,事到眼前,还能勉强维持镇静。  洪恩穆想了想,打了电话,只叫了爸爸一个人过来,说是急事。  等洪源开车到了,看见眼前的场景,也不由得一愣。  洪源把那根杀人的栏杆扔上车,二话不说把女儿和柳峻拉上,疾驰而去。  到了家,没敢从正门进。把车远远的停了,走小角门悄悄回了家,连夜把凶器烧了。本来依洪源的意思,把柳峻做了!但耐不住女儿不依不饶的恳求,只好立刻安排人让柳峻远遁,第二天亲自去找了柳峻父母说明情况。  人说到底是洪恩穆下手杀的,洪源想,若有一天谢振阳知道了真相,就算找柳峻顶罪,洪恩穆也难脱干系。洪源想,有什么办法,能把自己和女儿都保住呢?想来想去,想到了蓝冲的儿子。自己与蓝冲算是有些交情,原来开过玩笑说结娃娃亲,后来也没当回事。蓝殿和算是洪恩穆高几届的学长,虽然已经毕业了,但若是两家结亲,也还说得过去。赶巧罗冠在自己赌场里赊了账,又闹得鸡飞狗跳。按说这点小钱凭天组和红组都在道上混,洪源不愿意跟罗冠计较,要算账也要找天组算账,贺玖琅还不是要赔些大的给他。罗冠是贺家的外孙,贺家算是与蓝家世交,听下面人说,罗冠跟蓝殿和还挺熟,这个关头,若找贺玖琅那个狐狸,事情不一定好办,找罗冠,一样能代表天组和贺家。这样,洪源才找了罗冠去说媒,没想到一说还真成了。只是女儿闹别扭,怎么也不肯嫁。洪源气急,不嫁也要嫁,把洪恩穆整天关在屋子里,不许她出去。  “人是我杀的,跟恩穆没关系!”柳峻一再的强调这句。  “是谁杀的我自然会判定!不过这么说来,你们杀了人就走了?”贺玖琅有点微微皱眉,洪恩穆果然是黑道里长大的,开始他还以为人是柳峻杀的,现在是洪恩穆杀的,就更合心意了。不过不管是谁杀的,分尸的事情怎么一点没提及?贺玖琅有些疑惑,且这个杀人的地方,本来不在自己的地头,是洪老大的地盘,若是他有意栽赃,为什么还多此一举的分尸?  “是!”柳峻的样子不像撒谎。  贺玖琅想了想,若是洪老大分尸,可能洪恩穆和柳峻也不会知道,一个远遁,一个软禁。那会是谁多此一举呢?哼,不管是谁,这块肥肉都溜不出他的狮子口,只要确认没毒就行了。  “好,既然你们这么配合,我也不难为你们!”贺玖琅顿了顿,转头对洪恩穆说:“不过,洪小姐,杀人偿命!”  “姓贺的,我杀了谢悉轮不到你来审吧,你想要什么?”  “恩穆妹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你现在这么安全,难道没想过拿什么来谢我?”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用红组换你们俩后半生幸福,怎么样?”  洪恩穆倒抽一口冷气,“姓贺的,你胃口不小!”  “恩穆妹妹说话真难听,按道理,你该叫我一声贺大哥呢!”  “算了,我再赔本大赠送,你们俩,外加你老爸,红组归我,我保你们后半生无忧!怎么样?”  “……”  “不答应就算了,我还想做回善事,你若不给哥哥机会,哥哥把你们俩交到谢振阳那里也是一样。恩穆妹妹,你嘛!是洪世伯的女儿,跟蓝家有婚约在身,也不会怎么样。置于这个小子……”贺玖琅指了指柳峻,寒气逼人的哼了一声,“我看不如调教了再给谢老板送去,让他爽一番,以解丧子之痛!”第11章  “你!贺玖琅!你!”洪恩穆气结。她自然是真心相待柳峻,自己嫁了不爱的人,柳峻还要被迫去做这样的事。洪恩穆咬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再次溢出泪水。都是自己不好,怎么错手把谢悉杀了,现在不仅自己要受制于人,连柳峻和爸爸也不能幸免!  良久,洪恩穆才又开口:“贺玖琅,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想要红组,也要先问过我爸爸!”  “世伯那边,我自然会去说!我喜欢彻底的臣服,而且以后还要恩穆妹妹贤伉俪配合,若是你们心怀不满,我这筵席也尝的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大开杀戒来得痛快!”  “贺玖琅,你说话算话?”  “当然!”  “我知道了!我、我答应你就是!”洪恩穆咬着嘴唇,小声说。就算贺玖琅不守承诺,她还有其他选择么?  “好!我看妹妹巾帼不让须眉,有眼光,识大体。其实妹妹也不用气,平静的跟爱人过常人的生活不是更好?”  洪恩穆想了想,事到如今,这是最好的结果。自己可以与相爱的人结婚,可以幸福终老,爸爸也不用再过打打杀杀的生活,一起退居江湖,平安养老是这道上的人不敢奢求的东西,她身处这样的环境,因夺位而起的内讧和火拼她见得多了,现在这样急流勇退,不失为上策。  洪恩穆和柳峻就被贺玖琅藏在这个地下室,按贺玖琅给的说法是,上面的事还没摆平,要过安稳日子就要配合。  海景路,摩天大楼顶层办公间。  “老板!少爷的事有眉目了!”  一脸灰暗的谢振阳坐在真皮转椅上,脸上肌肉猛的一紧:“说!”  “红组老大洪源的女儿失踪了,我们事觉蹊跷,顺便查了查,发现星雨酒吧的人在上周四晚上见过洪小姐!”咽了咽口水,那人接着说:“少爷……跟洪小姐在一起!”  “什么?”  “据酒吧的人说,两个人外加一个年轻男子,一起出去的!”  “去了哪查到没?”谢振阳低沉着声音,透出一股血腥的气息。  “这……好像是说就在附近走走……”  星雨酒吧附近?这都是在洪老大地盘上,中途根本没经过贺家地界的可能。难道儿子出了酒吧被害?洪家又嫁祸给贺家?洪源!我儿子就算纠缠你女儿,可也没得罪过你们家。谢振阳脸上肌肉略微的扭曲着,咬牙切齿,狠狠攥着拳头,微微发抖。  哼!你以为你是黑道的人,我就不敢动你?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查出来!否则鱼死网破,也要给我儿报仇雪恨!  谢振阳一边琢磨,一边派手下人继续追查。虽然怀疑洪源,但谢振阳不傻,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奈何不了洪源,毕竟红组的势力还是雄厚,他不敢轻举妄动。  承天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夕阳西下,贺玖琅坐在办公桌后面打了呵欠,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笔记本的屏幕。  “嗯……下次试一下这种姿势好了,不过可能有点辛苦耶,算了,看起来挺爽的,辛苦也值吧……什么时候试好呢?”  看着a片的贺玖琅神色悠然,根本看不出热血亢奋的迹象。  敲门声起,礼清推门进来。  “少爷,谢振阳开始行动了!”  “嗯!别露了马脚!”最近交待礼清办的事太多,晚上都很晚回来,早上又很早出去,好几天没做了,不如今天晚上试试看这个新姿势。  贺玖琅一脑袋精虫,面色还是波澜不惊。  看着礼清退出去,贺玖琅不由得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洪恩穆失踪的事情当然是他透露给谢振阳的,酒吧的人当然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他要不露痕迹的让谢振阳明白整件事情。  洪宅。  “什么?还没下落?这个臭丫头!”  洪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两天了,洪恩穆还是没消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恩穆一个人逃走不容易,外面应该有人接应,否则洪宅保安这么严密,恩穆怎么能轻易躲过诸多岗哨,就连摄像上也没有她的影踪!可恶!对了,摄像头!  “老爷,摄像前面发现这些东西。”管家拿了一叠微型照片急匆匆地走过来,照片里是洪宅的各个角度,把这些照片放在对应的摄像头前面一定距离,就可以挡住视线又给人安全的假象。这,这怎么会……先别提谁身手这么了得,能在摄像头前准确的角度放上照片而不被发现,仅仅是洪家的内部建筑照片,就是很难拿到的东西。  看来拐走恩穆的人蓄谋已久,会是谁呢?  洪老大不由得担心女儿的状况,这孩子看样子是自愿跟别人走的,为什么?逃婚?还有六天她就要嫁到蓝家,若到时候找不到女儿,怎么跟蓝家交待!  洪老大又想了想,不由得一皱眉,贺玖琅!  前几天就只有贺玖琅来过洪家,而且女儿的事又与贺家有关。只是自己并没有将谢悉的尸体抛在贺家的地盘上分尸,不知道是谁多事。贺玖琅难道因为亲事而起疑,这可大大的不妙,万一误会我要栽赃他,岂不是百口莫辩?恩穆若是落在他手上,可是凶多吉少。且蓝家这桩亲是天组做的媒,若是洪家毁亲,少不得要赔一份大礼给蓝家和天组,贺玖琅想从中渔利?可若是如此,天组拐走了恩穆,也是难辞其咎,贺玖琅不会做这种傻事吧……但有一事是肯定的:谢悉被转移分尸,肯定是有人想挑起争端,只是这人是谁呢?莫不是贺玖琅自己贼喊捉贼?想来想去,洪源觉得都有道理,却又都有不妥。最后他想到谢振阳,据说谢振阳最近频繁派人去星雨酒吧附近晃荡,这可大大不妙,万一谢悉被杀的现场还留了什么蛛丝马迹,让谢振阳按图索骥,那就糟糕了。不行,要马上派人去现场打理一下。  洪源想到这,马上派人去联系柳峻求证,又暗地里前往光中路谢悉的被害现场,重新布置一番。  又是一个满月的晚上,玉兔已上中天,万里无云,清辉铺展,更显得群星黯然失色。  贺宅已熄灯多时,只是有一个人仍然孤枕难眠。  贺玖琅一袭雪白的丝绢睡衣,端了一杯酒,抱着肩膀,无声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从外面看去,像一个暗夜精灵,美丽又邪恶。  十二点了,礼清还不回来,莫不是遇见什么意外吧……  昨天傍晚的计划又没得逞,原因是洪家动作太快,他又重新派礼清去监视洪家在星雨附近的动作。  老不死的洪源,胆敢打扰本少爷的好事!  分针又转了半圈……还不回来!看来要本少爷亲自出马了!  贺玖琅转身换了一套紧身的黑色皮装,出了贺家宅门,直奔车库,推了一辆yzf-r6机车出来。  深夜里,引擎的声音显得格外轰鸣,一道暗蓝色的光风驰电掣消失在远方。第12章  星雨酒吧侧门的小街道上,一群人短兵相接,酣战淋漓。街尾拐角的阴影里,藏了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默默观察着战局。  突然他眼中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探掌,身后人的脖颈如囊中之物,被牢牢卡住。带着皮手套的手迅猛向右一拧,“喀啦!”一声钝响,偷袭者还没来得及做声,就已经命丧黄泉。  真糟糕!今晚本来是来监视的,怎么被人发现都不知道,还杀了人!礼清不由得有点气闷。重新缩进阴影里,仔细打量周围。  没有其他人了……  前面人正打得火热,没有人留意到阴影中汹涌的暗流。礼清蹲下来,仔细检查面前的尸体。  嗯?好奇快,这个人身上怎么起皮疹?好像……水土不服的那种。这是谁的人?  死人身上什么也没有,章礼清想了想,在死人的内衣上撕了一块布条放进口袋里。  红组和北海的群殴已经进入白热化,礼清依然悄无声息,隐没在阴影处,伺机而动。  一会功夫,这场肉搏已见分晓,北海的人显然打架不在行,且人数上也占劣势。只剩了两个人,被人治住。地上横七竖八的摞着尸体,血流汩汩得淌进一旁阴暗浊臭的下水沟。  “成哥,这两个人怎么处理!”一个小阿飞问着一个看似头头的人。  “做了做了,妈的,老大有令,敢在这块地上晃荡的人,格杀勿论,一个不放!呸!真他妈晦气!”  差不多该出手了!礼清蒙起脸,信步走出阴暗的拐角。  “哎!你!站住!”  被叫成哥的人正颐指气使的指挥手下,打算做掉被抓住的两个人。可旁边偏偏鬼魅地走过一个黑衣人,脸上蒙着黑色头套,这个时候出现,非常古怪。成哥不由得惊疑起来。  黑衣人无声的站住,此时小路上煞白色的路灯闪烁了几下,突然熄灭。  成哥的人发出不安的骚动,就在人们的瞳孔还在适应黑暗的片刻,扭着两个俘虏的人突然两声惨叫,惊的众人毛骨悚然。  成哥聚睛一看,黑暗中两个手下先后倒地,黑衣人手持两把短小的匕首,尽管没有灯,却在黑夜里打了一道利闪,寒气逼人。  还没动手,红组的人在气势上就先输一截。  成哥一哆嗦,到底是这一帮人的头目,下一秒便稳住了心神。  “妈的!坏老子的好事!围住他,别让他跑了!小兔崽子,跟老子装神弄鬼,老子连你的脸皮一并扒下来!”  成哥一声令下,打手们把黑衣人团团围住。有几个打手拔腿去追趁乱逃了的俘虏,结果还没等跑出两步,本来被围住的黑衣人迅猛闪到他们背后,手起刀落,每人背上都开了一尺半长的沟壑,鲜血噗噗的喷溅出来,人应声倒地,只有喘气的份了。  成哥一看不好,大吼一声:“给我上!”二十几个兄弟齐声冲上去。  成哥看了看架势,手下兄弟顶多还能拖一会,要想拿下那个黑衣人,端得困难。于是打电话又叫上附近巡夜岗的弟兄。今天晚上放走了北海的人已经是大罪一等,若能抓这个罪魁回去顶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着,成哥自己也挥着棒子,加入了混战。  章礼清没想到红组的人这么难缠,边打边退,却又不能完全脱身,有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这个小巷子里。礼清纵然身手了得,但不是打不坏的金刚。双拳难敌四手!本来想趁着没灯容易脱身,就先缠着红组的人,好让北海的两个残余逃的够远,没想到越打人越多,还有人带了几十瓦的探照灯过来,这下想走,可难了!  礼清一边动手,一边掂量着自己还能撑多久。打了这么久,却没退出多远,自己已然有点累了,虽然还没负伤,不过力气也快用完了,手上速度一下不如一下。到底是红组的地盘,人家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礼清这边只能凭着身手好,苦苦支撑。  此刻千钧一发,一辆靛蓝色机车呼啸而至,旋风般冲散了礼清的包围圈。车尾横扫众人,露出一方空地,定在礼清身边。  “上车!”  车上一人,黑衣黑盔,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礼清双刃入鞘,抢步一跃而上,机车载着他飞驰而去。这一停一跃的功夫,仅仅用了不到五秒,红组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机车早已绝尘远遁。  “妈的!给我拦住!”成哥气的一跺脚,赶紧打电话,让附近兄弟务必拦住这辆机车。  “少爷,你怎么来了!”  “坐好!别乱动!”  “……”  “少爷小心!前面有陷阱!”  前方50米处,两边停了几辆闪着红灯的摩托,大路中间赫然横着拦了两道铁索。  礼清看了看后面,打着鬼头灯的机车队正慢慢靠近。  “少爷!”  “抓紧我!”一个声音又冷又硬的从钢盔里传出来。礼清两手搂住前面人的腰身,紧紧贴向自己。  一声马达轰鸣,响彻阑干夜色,靛蓝色机车离着铁索五十米处突然加速,眼看撞上铁索,只见机车猛一打横,整个侧面贴在地面飞旋而出,地面迸出一连串火星,慢慢湮灭在空气中。那靛蓝色机车打着转旋过铁索,借着离心力,重新立起来。铁索由于气流的带动,还在微微上下颤着,显得心有不甘。  又是一个回旋,机车竟然头朝前,稳稳站下,在漫着雾气的夜色中,影绰绰的低声咆哮,更像是喷了火的怪兽在低吼。  绳索两边守株待兔的人都惊呆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矗立在夜色中的暗蓝色机车,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过去抓人。  暗蓝色机车上的两个人略微回头看了一眼,机车又是一阵咆哮,奔腾而去。  傻站着的人们这才想起来任务,撒开油门,纷纷去追。怎奈马力不及对方,前方的蓝色尾灯越来越小。可众人仍是不肯放弃,紧追不舍……第13章  “少爷,再往前面就是海门大桥了……”迎着风,风声乍起,礼清的声音显得有点飘摇。过海门大桥,就不是红组地界了,虽然也不是贺家地盘,但想要脱身就容易很多。只是,海门大桥正在施工,两边吊起来的桥板还没接合,中间隔了大概50米宽的一道鸿沟。  机车在海门大桥不远处减速,猛地刹车,礼清由于惯性,结结实实撞到贺玖琅身上,闷哼一声,前额的碎发显得有点凌乱。  贺玖琅横车而立,江风滑过耳边呼呼作响。  远处,集结了一个车队,数不清的摩托车蜂拥而来,却在贺玖琅不远处慢下来,似乎是觊觎狮子晚餐的豺狗,凶恶而疯狂,只是慑于贺玖琅横刀立马的王者尊威,一时间蹑缩着,竟不敢向前。  钢盔下,贺玖琅鬼魅的勾了勾嘴角,嗜血般伸出软舌,浅浅的舔了舔红艳的上唇,忽然银牙紧咬。  “清,抓紧我!”还是重复了刚刚简单的命令,声音中却俨然夹杂着一丝隐隐嗜血的味道。  章礼清严丝合缝的揽着贺玖琅精干的腰身,贴得更紧了。  贺玖琅不再说话,调转车头,狠狠踹一脚油门,机车突然震响,一声冲天怒吼,靛蓝色的闪电趁着月色,如彗星一般,眨眼冲上桥顶。  前轮将离开桥板的霎那,车上人力拔千钧,前轮高高扬起,靛蓝色机车迎风跃出桥板。  圆月下,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五十米的距离间。桥下,所有人的头漆器仰望,追随着机车滑过空中的优美轨迹。  江水波涛汹涌,片片碎裂的灯火浮动,好像呲着獠牙,欲吞噬胆敢逾越界限的挑衅者。  “砰!”  机车后轮重重落在另一侧桥板上,机车上的人竟然不等缓冲,硬是一拨车头,横着车身,斜下里车轴磨着地面,呲──  盛开的火花勾勒出刹车的轨迹,尚未来得及消逝,车上人便生生把暗蓝色的机车扎稳在另一侧桥板的顶端,回头望向桥下一班豺狼鬣狗,傲然之姿令的众人鸦雀无声。  良久,机车上的人慢慢调转车身,扬长而去,只留桥下一阵骚动的喽罗们张牙舞爪。  机车慢慢喷着尾气,凌晨两点的大街上,半个其它车影也没有。机车慢慢停靠在路灯下,车前人摘下头盔,突然身子一软,倒向后方。  “阿九……”礼清稍微摇了摇贺玖琅的腰,见他不做动静。  两只皮手套落地,拍起一团小小烟尘。  刚刚紧握着贺玖琅细腰的手,沿着衣服下摆,滑进他紧身服里面。  贺玖琅仰面倒在礼清身上,气息有点散乱。  “阿九……”礼清吻着他耳后的发迹,一只手摸上玖琅胸前,指尖轻轻挤按着柔嫩的乳首。  “嗯……”贺玖琅的呻吟有些沙哑,这样的声音,无异于热情地邀请。  礼清伸手探到紧身的黑色裤子里,握住玖琅已经半抬头的分身,温暖的带着老茧的手掌摩擦上细嫩的分身。骑跨在机车上的双腿,似乎没有合拢的意思。昏黄的路灯下,靛蓝色的机车辉映着金属般的质感光泽,给贺玖琅撒上了一层青色的薄纱,妖冶而妩媚。  “阿九……我想要你!就现在!”礼清已经按耐不住情欲,短短吐出几个字。刚刚的飙车特技已经让他浑身热血沸腾,狭窄的机车上,又与贺玖琅贴合的那么近,由于车身甩动和惯性带来的摩擦撞击,竟然让平时克制的礼清挣脱了理性的束缚。野性的贺玖琅对礼清来说,着实是难以抗拒,刚刚到了安全之地,再也压服不住的孽火从礼清的下腹一直烧上头顶。  贺玖琅下了桥,已然感觉身后一个火热的硬挺坚实的顶着自己了,刚刚的飙车也让他亢奋不已,间或有之、若即若离的身体接触更是不经意的催情剂。  只是,此时的贺玖琅……  “阿九……”礼清向前吻上贺玖琅的喉结,碎碎的舔咬着。贺玖琅抽动了一下喉结,吻从喉结延伸到下颚,再爬到唇上,火热的纠缠着不放。  “阿九……嗯……好甜……”背后的章礼清已经陷入狂乱,“谑!”的拉开玖琅黑色骑行服的拉锁,急切地把衣服褪了一半,又向下吻住锁骨,细细品尝起来。  一只羊脂白的手抚过礼清的面颊,挑逗似的来回滑着。“清……你好急啊!”贺玖琅的声音颤抖中夹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礼清从锁骨吻到香肩,又吻上滑腻的小背。已经汗湿的小背轻轻抖起来。  礼清的舌缓慢滑过脊骨,渍渍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更显得清晰可辨。  “嗯……”贺玖琅爬伏在机车上,皱着眉,细碎地呻吟。  一串湿吻从脊背滑向股沟间。忽然一切都停止了,习习的江风吹着刚刚被濡湿的地方,凉意乍起,倒是让火热的躯体觉得无比惬意。一缕微凉的液体侵入后穴,随后两根长指转动着进入。贺玖琅浑身一激灵,蓦地难耐的抖动起来,嗓子里也是娇喘连连。  “嗯……清……什么东西……凉……唔……”  “是酒,虽然我也想尝阿九的味道,但是用酒比较不会痛……”贺玖琅眼前半个拳头大的小酒瓶摇晃了几下,被放在车前面。后庭继续被强势的扩张着,灼热的肠壁上传来隐隐的痛感,却让贺玖琅更加兴奋起来。  一具火热的躯体覆上他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背,背上湿热的口腔仿佛要把他含的化了。分身顶端幼嫩的口处,被长了茧子的手指规律的摩挲着,不由得让贺玖琅焦躁起来。  “行了……清,快点……呜……嗯……进来吧!”  后穴手指撤去,一个硕大硬挺的东西从穴口缓缓推进。  穴口麻酥酥的,没什么痛感,果真是酒的作用么?  可是,痛……  贺玖琅银牙咬着食指关节,黛眉微蹙,“呜……”哼出一声,真的是由于痛发出的呜咽声。  礼清宠溺的不停吻着玖琅后背漂亮的曲线,鼻子重重的吸着光滑肌肤,玖琅特有的淡淡的体香隐隐传来。礼清身手抓住贺玖琅的手,从他口中拉出,温柔的揉着指尖。  “阿九……”感觉玖琅稍微放松,礼清一鼓作气,全部没入他的体内。玖琅趴在机车上的身体被顶的向前一纵,瞬时被礼清从肋下反扣着单肩,按了回来。膝盖顶着腿窝,撞了一下玖琅。  “啊!”玖琅又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叫。  “有……这么……痛啊!”礼清抱着玖琅,喘着粗气。“阿九……对不起,你……忍一下!”礼清觉得有点奇怪,阿九今天的反应好激烈,是太多天没做,不适应了吗?还是积得太多……  这个关头,下体胀得难受,玖琅的肠壁又一缩一缩的吮着他的分身,礼清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扣着玖琅的肩膀,一下重似一下的抽动着,膝盖每顶到玖琅的腿窝,玖琅就呜咽着叫出声来。礼清一边抽插律动,一边用另一只手抚上玖琅分身的顶端来回套弄。  “嗯……嗯……”玖琅伸展双臂,顶着机车把手,固定住自己,不会再因为礼清过大力气的顶撞而前倾。向前拉抻着雪白修长的脖子,像是献祭的天鹅,整个背微微向上,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清……重一点……嗯……不要再等了……唔……”玖琅两腿跨在机车上,翘着臀,向后迎合着撞击,两腿分开的角度,恰好能让臀丘不松不紧的贴上礼清的分身外端,不管是身体里面的撞击,还是身外肉体的厮磨,都让玖琅忘了疼痛。昏黄的路灯下,一个抽插威猛,攻城略地,一个忘情呼喊,举身应和。  玖琅体内的那一点不断遭到重撞,分身顶端也被粗糙的摩擦着,背上是灼人的热吻。  “清……清……啊……嗯……好大……受不住……嗯……”  “阿九……你里面好烫,好软……这么紧……还……嗯……还粘着我不放,呵……好舒服……嗯!”  “阿九……不要再缩了,被你勒的……快出不来了……唔……”  机车上,野兽一般的原始交合状态让两个人都持久的亢奋着,谁也不愿意先去。  礼清又是无意撞了一下玖琅的腿窝,快感和痛感交缠着绞上玖琅的大脑,无意的痛更刺激了喷发的欲望,混合着肉体上折磨的快感,让玖琅勃然而出。  “噢!”身后的礼清咆哮一声,热流如岩浆般爆发在玖琅体内,竟比肠壁的温度还要高些,烫得玖琅一哆嗦。第14章  贺玖琅趴在机车上颓然喘着气,额上的细汗淌过脸颊,嘀嗒嘀嗒掉在地上,印湿了一片。  礼清帮他系好腰带,自己也整理好,俯在玖琅身上,头埋在他颈后,手上抚着贺玖琅的腿,慢慢的来回抚摸。  “嗯?”礼清感到手上一湿,温润粘稠的液体沾了一手。拿起手来一看,满手是殷红的血色。  哪里来的血?礼清惊得“谑!”的竖起上身。  “少爷!”  “我……怎么会!”  “不关你事……”贺玖琅嘴唇哆嗦着,有点发青。  礼清慌乱的跳下机车,作势就要解开贺玖琅裤子察看。怎么会做到流血?怎么会!怎么会!刚才明明准备的不错啊!  贺玖琅抓住礼清颤抖而慌乱的手,“你慌什么,又不是后面!”  礼清听得一愣,不是后面?  “傻子,腿上!”  礼清借着路灯仔细观瞧,贺玖琅黑色紧身裤上,大腿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黑洞,还往外渗着浓稠的液体。  “少爷,什么时候?”  “上桥之前!”  礼清回想一下,上桥之前,少爷的确停在桥下一会,只是怎么可能挨了枪,自己也没察觉呢?刚才还精虫上脑,对负伤的少爷做了那样的事,也不知道刚才的顶撞流了多少血出来,不知子弹打破了哪根动脉,血涌的不快,但就是止不住。礼清急得直想抽自己嘴巴。  贺玖琅趴在机车上,情潮腿去,脸色有点苍白。  礼清脱下自己的衬衫,撕碎了结成绳子,勒住负伤的大腿两端,慢慢给玖琅包扎,一边问。“会是什么人……”  贺玖琅疼得一皱眉,随后恢复淡定的神色,摇摇头。  包扎完毕,礼清小心扶起贺玖琅,向后退了退,自己跨在机车前面,让身后的贺玖琅趴在自己宽厚的背上。  “少爷……”  “嗯,没事了,走吧!”  贺玖琅的腿伤养了两三天,子弹虽然取出,但这个弹道怪异,伤口却不那么容易愈合。取出的子弹很小,样子很别致,发射枪支应该是特制的。贺玖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捏着子弹看了半天。  最近,谢振阳已经充分的相信,儿子被害这件事,跟洪源脱不了干系,只是苦无证据。洪恩穆失踪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蓝家自然找上洪家要人,明天就是婚礼,洪源一边要跟蓝家陪笑脸,一边忙着找女儿,另一边又加紧盯防着谢振阳,真是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神调查贺玖琅。柳峻那边,贺玖琅早就派人冒充,一时半会,洪源也不会发觉。贺玖琅只有一点想不明白,偷袭自己的会是什么人呢。上次回来,礼清也说到自己被偷袭的事情,拿回来的内衣碎布送去检验了,结果还没下来。贺玖琅不喜欢如芒在背的感觉,可从头到尾想一想自己的做法以及各方的表现,又似乎没有什么漏洞。  道上还有另外一家较大的势力──梁家。同是霸占江南地域的三家,贺,洪,梁。梁家的势力也不弱,只是比不上前两家,相差悬殊,其他江南各地散落的小帮派,也不足挂齿。  贺玖琅摇摇头,不会是梁家,梁家大掌柜梁安偏居一隅,这么多年都没扩充,似乎把野心藏的很深,这次的事,说起来是个意外,梁家没道理等了这么久,却冒这个险挑拨离间。若是梁家蓄谋已久,那也会找个稳妥的时机下手。  不是梁家,那……难道是江北来人?  章礼清有提到过水土不服的皮疹……  但江北势力历来混乱,不像江南这么稳定,自家地盘还兼顾不来,江北的哪个帮派有胆,来打江南各家的主意?  贺玖琅正在狐疑不定。  “少爷!蓝公子来了!”  贺玖琅慢慢收起手掌,把子弹攥在手心。  “请!”  “表弟!!”  门外一个无赖的声音,拖着高亢的尾音闯进贺玖琅的耳朵。贺玖琅不由得一皱眉,中看不中用的蓝殿和!怎么还让罗冠活蹦乱跳的?真是废物!  “表弟!!救……”  “救什么救!”一个暴躁的声音打断了罗冠招牌式的哭喊。  后半截话被堵在嘴里,罗冠不安的吊起眼梢,看着蓝殿和。  “蓝公子啊!快请!”贺玖琅嘴里说着,身上却没动地方。  蓝殿和拎着罗冠领子,把他提进来,按在沙发上,自己也挨着他坐下。  “怎么,三天回门?蓝公子倒还真懂礼数!”  罗冠不由得心里大骂贺玖琅,居然把自己这个表少爷卖给了别人!不、不是卖,是送!蓝殿和好像没花一分钱就得到他了,还拿那张破纸压他。不、不只是拿破纸压他,还拿身子压,压得三天起不来,痛死了!他罗冠一世英名,风流才俊,都败坏在这两个人手上。真想痛扁贺玖琅的俊脸,让他从此不敢这么嚣张。可惜自己现在是腰酸腿软没力气,早被蓝殿和那个疯子压榨干净了。  “表弟……”罗冠坐下,瘪着嘴叫了一声贺玖琅,以示不满。  “表哥还满意?”看着原来无事生非的表哥如今被修理的落花流水,眼泪汪汪,一幅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贺玖琅不禁心情愉悦。嗯,看来还没送错人。  “不满意!”  “怎么?”  “他、他他他……”罗冠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表达那种羞人的床第之事。  “蓝公子不是龙精虎猛,把表哥伺候的挺舒爽么?表哥还有什么不满意?”  蓝殿和一口水喷出来,两个人的私事从别人口里流利的讲出来,让他一时间觉得有点骇然。  “他、他明天就要结婚了!”罗冠想了半天,搜刮出这么一句来告状!  “哦,这件事啊,好说!蓝公子已经结过婚了,明天再结就是重婚罪,表哥放心,他结不成!”  罗冠挠挠后脑勺,怎么觉得不对劲,好像那句话说错了……  “他结过婚?我怎么不知道?”罗冠看看蓝殿和,恍然大悟,“啊!不、不是吧表弟,你说的不是我吧?”  难道一张纸就等于婚书?彩礼呢?婚宴呢?蜜月旅行呢?他罗冠好歹是表少爷,怎么一张纸就给打发了?他想了二十多年的风光大婚居然只有死变态手中的一张纸!  “不是你是谁?你不是都尝过了,还挺满意的!”  “可、可我妈还不知道呢!”  “姑姑知道,我已经跟她讲得明白!”  “啊?我妈同意了?”  贺玖琅轻轻点点头,罗冠如遭雷击,坐在沙发上不出声。  “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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