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念在疾风之翼部落哪里走动?

山道平缓得几乎看不出来是在上山,宽阔平整,从南大门到达美庐,足足21公里,其间树木葱茏,多为水杉,冷杉,笔直高大。谁能想到这座山,二十二年中竟然两次影响中国。这,就是名闻遐迩的庐山。到庐山,念念不忘,不为山水,只为那两次会议,一次日蒋公在庐山发表著名的抗战宣言:地不分南北,人无老幼,全民抗战。一次是日—8月16日庐山会议,庐山会议原本是为了“纠左”,但会后却在全国展开了“反右倾运动”(反对以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上万名党员受到了批判。其中大部分的党员在1962年被平反,恢复了工作;但设下了底线:“谁都能平反,唯独不能平反。”住在陈诚别墅,1898年一位小姐建,1933年陈诚购得。此处与美庐别墅近在咫尺(原本订美庐山庄,被所误。订到房间三天之后,电话突然称美庐客房已满,被迫取消)。跑步途径美庐别墅,庐山会议旧址(人民剧院)、抗战博物馆、庐山大厦(庐山国军军官团训练营旧址),想起七八十年前,蒋公、陈诚、、薛岳、、汤恩伯、、名将们在此拾阶而上;六十年前,毛刘周朱彭刘林罗陳粟叶帅登临庐山,会风由风趣和谐转为疾风骤雨,路旁松柏垂首注视。而今全都墓木已拱,名人名将都已化为腐朽,感慨万千,泫然欲泣。如此柔美之庐山,缘何让两位领袖在此做出决断,对中国产生如此重大深远之影响?蒋介石据说在庐山总共住了773天,毛先生住了137天。最重要的一次是庐山抗战宣言(谈话会),一次是1946年来华调停,蒋介石就是在庐山听从了马歇尔的建议,休兵。白崇禧指挥的远征军悍勇兵团本来已经把林彪追到了松花江畔,林的兵马几乎退到了,面临覆灭命运。蒋公一纸命令停战,半年后,卷土重来的民主联军判若两人,如虎添翼。李某调出来庐山抗战宣言的原文,发现并不如网上所节选的掷地有声,大半部分是求和,然后就是求同情。历史的面纱不经揭开,如同背影曼妙的少女,一转身实为丑妇,五味杂陈。“能否不扩大为中日战争,全系于日本政府的态度,和平希望绝续之关键,全系于日本军队之行动,在和平根本绝望之前一秒钟,我们还是希望和平的,希望由和平的外交方法,求得芦事的解决。”,“总之,政府对于芦沟桥事件,已确定始终一贯的方针和立场,且必以全力固守这个立常我们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准备应战,而决不求战。”这是带领中国军民浴血抗战八年的英雄领袖蒋公原话,有没有豪言壮语?更多委婉柔弱,得悉英雄铁血背后竟是如此,沉痛吗?是否该长歌当哭?庐山柔媚阴柔,符合蒋先生的性格,所以他喜欢常驻此地并做重要决断便不足为奇了。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蒋公选择庐山实在是名副其实。蒋公浙江人,少杀伐决断,对于政敌多流放留洋了事,杀掉的则极为罕见。蒋冯阎桂四派军阀中原大战,其他三派打输了,蒋氏怎么处理?为首的出外考察或赋闲,转转就回来。冯玉祥回头还当上了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阎老西还是第二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后来还指挥了台儿庄会战,后来还当上了代总统;白崇禧更不用说,其后多次指挥国军大兵团作战,还担任了国防部长。张学良杨虎城西安事变,发动兵变囚禁蒋介石,这是该死之罪吧?蒋介石不杀他们,张学良善终,活到100岁,杨虎城出国留洋,偷回大陆之后被捕,判刑也才十二年,快撤离大陆前才被杀掉。、在福建发动兵变,失败后也没咋滴,出洋或者到香港转转,回来后也能在政府任职。汪精卫、胡汉民、孙科是蒋的政敌,蒋从来也没有对他们人身造成伤害。在桂系逼宫,不表态不支持,让蒋介石第一次下野,最后还是好好的当他的一级上将、总司令。唐生智曾三次反蒋,后来还是被授予一级上将,南京保卫战时担任司令长官。那么,我们看看这些被饶恕的政敌,是怎么对待呢?冯玉祥,1946年之后极力反蒋,与苏联中共握手结盟,死在黑海轮船上;在任副总统期间,逼蒋下野,过了一把代总统的瘾,晚年回到中国大陆,投奔中共。白崇禧在最后一场逼蒋下野也立了功劳,还好,死在了台湾。张学良,大半辈子软禁,终于说了良心话,九一八事变不是蒋介石下令“不抵抗”,而是他亲自下令。、在1936年又再次发动了“两广事变”,1948年之后都投奔了中共,组建了民主促进会。汪精卫就不用说,组建南京伪政权,成为臭名昭著的汉奸,带出了100多万伪军。蒋中正对这些政敌的宽容,实际给国民党政权带来的伤害莫可估量。蒋与马歇尔会谈后,在庐山做出的停战决定,对于国民政府则是致命的。白先勇在回忆他父亲白崇禧的时候,追忆了的原话:国军断送在这场停战里。庐山柔媚宜居,尤其是山腰腹地的牯岭镇,早年通商口岸时由英美等国人发现并开拓建设别墅群,民国时候为大量民国要人所购得,牯岭镇成为政府的避暑山庄或者北戴河。居住庐山773天,年平均以30天计算,蒋介石在庐山也住过了25年,多么惊人的数字!从他1924年担任校长到1949年败撤大陆,年数相当。相比于抵抗日寇的决心和忍耐,蒋公对于国内政敌确实是出奇的仁慈柔弱,这在中国历史统治者中是不是绝无仅有的呢?答案:不是。有一个皇帝性格和他几乎是孪生兄弟。我所尊敬的柏杨先生曰:“在中国数千年历史上,有资格称得上大帝的不过五人,他们是秦始皇、汉武帝、前秦王苻坚、唐太宗李世民和康熙。”其余四人也就罢了,苻坚可能不为大家所熟知,但若把他和蒋中正相比,大家便会发现两人出奇地相似。先说说苻坚吧,前秦天王,励精图治。身处十六国大混乱时期,成功消灭北方各族政权,任用王猛,推行一系列改革,终令国家强盛。在位三十年,国家强大,人民富足,眼看着就要统一中国了,在淝水之战中却意外地败给了,最后身死国灭,北方政权再次陷入混战。史载苻坚“姿貌瓖伟,质性过人”,雄才大略,宅心仁厚。范文澜评价他:“苻坚在皇帝群中是个优秀的皇帝。他最亲信的辅佐王猛,在将相群中也是第一流的将相。”然而就是这个仁心害了他,也葬送了前秦帝国统一中国的机会。苻坚,当苻生五个弟弟谋反时,不想杀,还和其中四人约定不作追究;苻重谋反,第一次是得到了赦免;慕容垂投降,苻坚收留并重用为冠军将军,京兆尹(相当于三十八集团军军长兼北京市委书记);羌族部落首领姚苌战败投降,后被任命为龙骧将军。前秦灭掉之后,苻坚容留皇帝慕容暐及其全体皇族在长安居住,待若贵宾上士,包括慕容冲亦宠幸为娈童。及至慕容冲率军攻击长安城时,苻坚仍不忍杀掉慕容暐。直到慕容暐要里应外合消息泄露之后,苻坚这才杀掉城中的鲜卑皇族。自此之后,灭人国者如果不忍心对亡国家族下绝杀令,劝谏者往往援引苻坚为“柔仁邀名”的案例,致使后代亡国之皇族少有保全者。淝水之战后,被苻坚重用的慕容垂、姚苌先后复国、立国,给了前秦帝国致命一击,尤其是姚苌,苻坚待之甚厚,最后却死在了他手里。历史学家陈登原认为苻坚有四大善事:优良,内政修明,大度容人,武功赫赫。历观中国古代君王,真正能做到这四点的寥寥无几。苻坚与王猛君臣相得,明锐果决,想得到的一定要成功,豪俊不凡,但可惜的是矜大好功,不知休息,怀妇人之仁,在内有慕容垂等未除之时又大举伐晋,一跌而失天下,成为后世讥讽攻击的目标。明太祖曰:“石勒当晋室初乱,不逢勍敌,故易以成功。苻坚当天下争战日久,智勇相角,故难以为力。夫亲履行阵,战胜攻克,坚固不如勒;量能容物,不杀降附,勒亦不如坚。然勒聪察有余而果断不足,故驯致石季龙之祸;坚聪敏不足而宽厚有余,故养成慕容氏父子之乱。俱未再世而族类夷灭,所谓匹夫之勇,妇人之仁也。”(《明太祖宝训》)此言信然,用之身上亦十分妥帖。庐林一号别墅打败了蒋公的毛老人家,对庐山也是情有独钟。庐山的三次会议,都是极其重要,由此也成为他最重要的决策地之一。原先住美庐,后来是住进专门为他修的庐林一号别墅。后来住住过的175号别墅,三次会议总计住了137天。从1959年庐山会议看,毛老人家深得太极精髓,出手绵软,然招招致命。因为大家都懂的缘故,不可描述。写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言(被很多作家写过):毛公最先住进美庐时哈哈大笑,指着美庐对周公曰,这字倒过来不就是大王八嘛!庐山的柔美在毛先生眼中也截然不同,他那首著名的诗作: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愣是把情诗写成了战斗的诗篇。不擅诗词的蒋先生在美庐留下一个真实故事,美庐门前小溪的石桥名为美玲桥,原先是木桥,宋美龄行走时卡在木板里,十分尴尬。蒋先生知道了,请人为夫人重修了一座石拱桥,拱桥长不过二三米,宽不过一米多,朴实无华,游人行走如常,桥下溪水潺潺。初上庐山首日晨跑,庐山人民剧院即原庐山会议会场门尚未开,绕行流连忘返;次日再来,步入会场即见布置一如六十年前,茶杯,铭牌摆放如昨;蒋公日宣读庐山抗战宣言谈话会的会场仅与之相隔数十米,铭牌茶杯俱在,唯简陋狭窄许多,气场不能匹配。毛公第一次庐山会议的录像在一楼循环播放,游泳、散步,抽烟,笑谈,毛刘周朱,康生,贺彭林罗,刘邓陈粟谭谢,一时多少英雄豪杰!蒋公庐山会议第一期,共邀请158人,气氛比较难拿,非党非军非社团,除了主角,汪精卫,国民党要人于右任、冯玉祥、李烈钧、戴传贤等,还有张伯苓、蒋梦麟、胡适之各界名流以及各界党派代表,名为谈话会更像是吹风恳谈会,此时慷慨陈词距离蒋公被俘不过7个月。国共两处会场处在同一栋大楼里,相隔不过数十米,时间间隔二十二年,时间若能截停,回声若能保留,两方英雄当能遥相呼应。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如历穿越,念念在兹,是为记。附录:蒋公原文如下—— “中国正在外求和平,内求统一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事变,不但我举国民众悲愤不止,世界舆论也都异常震惊。此事发展结果,不仅是中国存亡的问题,而将是世界人类祸福之所系。诸位关心国难,对此事件,当然是特别关切,兹将关于此事件之几点要义,为诸君坦白说明之。第一、中国民族本是酷爱和平,国民政府的外交政策,向来主张对内求自存,对外求共存。本年2月三中全会宣言,于此更有明确的宣示。近两年来的对日外交,一秉此旨,向前努力,希望把过去各种轨外的乱态,统统纳入外交的正轨,去谋正当解决,这种苦心与事实,国内大都可共见。我常觉得,我们要应付国难,首先要认识自己国家的地位。我们是弱国,对自己国家力量要有忠实估计,国家为进行建设,绝对的需要和平,过去数年中,不惜委曲忍痛,对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前年五全大会,本人外交报告所谓:“和平未到根本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跟着今年二月中全会对于“最后关头”的解释,充分表示我们对于和平的爱护。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如果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许我们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的条件。全国国民最要认清,所谓最后关头的意义,最后关头一到,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唯有“牺牲到底”的决心,才能搏得最后的胜利。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会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第二、这次芦沟桥事件发生以后,或有人以为是偶然突发的,但一月来对方舆论,或外交上直接间接的表示,都使我们觉到事变发生的征兆。而且在事变发生的前后,还传播著种种的新闻,说是什么要扩大塘沽协定的范围,要扩大冀东伪组织,要驱逐第二十九军,要逼迫宋哲元离开,诸如此类的传闻,不胜枚举。可想见这一次事件,并不是偶然。从这次事变的经过,知道人家处心积虑的谋我之亟,和平已非轻易可以求得;眼前如果要求平安无事,只有让人家军队无限制的出入于我们的国土,而我们本国军队反要忍受限制,不能在本国土地内自由驻在,或是人家向中国军队开枪,而我们不能还枪。换言之,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已快要临到这极人世悲惨之境地。这在世界上稍有人格的民族,都无法忍受的。我们的东四省失陷,已有了6年之久,继之以塘沽协定,现在冲突地点已到了北平门口的芦沟桥。如果芦沟桥可以受人压迫强占,那么我们百年故都,北方政治文化的中心与军事重镇的北平,就要变成沈阳第二!今日的北平若果变成昔日的沈阳,今日的冀察,亦将成为昔日的东四省!北平若可变成沈阳,南京又何尝不可变成北平!所以事变的推演,是关系中国国家整个的问题,此事能否结束,就是最后关头的境界。第三、万一真到了无可避免的最后关头,我们当然只有牺牲,只有抗战!但我们的态度只是应战,而不是求战;应战,是应付最后关头,逼不得已的办法。我们全国国民必能信任政府已在整个的准备中,因为我们是弱国,又因为拥护和平是我们的国策,所以不可求战;我们固然是一个弱国,但不能不保持我们民族的生命,不能不负起祖宗先民所遗留给我们历史上的责任,所以到了必不得已时,我们不能不应战。至于战争既开之后,则因为我们是弱国,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时便只有拼民族的生命,求我们最后的胜利。第四、芦沟桥事件能否不扩大为中日战争,全系于日本政府的态度,和平希望绝续之关键,全系于日本军队之行动,在和平根本绝望之前一秒钟,我们还是希望和平的,希望由和平的外交方法,求得芦事的解决。但是我们的立场有极明显的四点:(一)任何解决,不得侵害中国主权与领土之完整;(二)冀察行政组织,不容任何不合法之改变;(三)中央政府所派地方官吏,如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宋哲元等,不能任人要求撤换;(四)第二十九军现在所驻地区,不能受任何的约束。这四点立场,是弱国外交最低限度,如果对方犹能设身处地为东方民族作一个远大的打算,不想促成两国关系达于最后关头,不愿造成中日两国世代永远的仇恨,对于我们这最低限度之立场,应该不致于漠视。总之,政府对于,已确定始终一贯的方针和立场,且必以全力固守这个立常我们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准备应战,而决不求战。我们知道全国应战以后之局势,就只有牺牲到底,无丝毫侥幸求免之理。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所以政府必特别谨慎,以临此大事;全国国民亦必须严肃沉着,准备自卫。在此安危绝续之交,唯赖举国一致,服从纪律,严守秩序。希望各位回到各地,将此意转达于社会,俾咸能明了局势,效忠国家,这是兄弟所恳切期待的。”最新评论腾讯大家,新浪读书频道专栏作者李天军运营,读史论道,篇篇原创,拳拳到肉。相关新闻举报文章标题党谣言内容差色情旧闻广告劣质源反动封建迷信错别字多其他确认取消举报评论《混沌王座》第六章【战锤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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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王座》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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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因为工作上出了点事,精力不怎么集中,也没什么心情,就拖了三个月没翻译,后来觉得吧大事儿小事儿过去了都不是个事儿,所以就尽可能每天捯饬一点,总算在今天可以交差了,就当是新年礼包吧,看看就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能指正出来。
血雨腥风蛆虫之主骑着宠物巴布罗斯在混沌部落的中军到处走动,每到一个地方这条丑陋的巨兽就对周围龇牙露齿来提醒众人可汗的到来。如今他已是瘟疫之神最宠爱的信徒,慈父纳垢亲自赐予可汗污秽的礼物——一层体内飘出来黑褐色瘴气笼罩着整个身躯,让可汗近乎拥有不死之身。在这长长的队伍中还有那些从赞拜津一路血战过来后,依然用性命发誓追随可汗的武士、信徒以及混沌冠军们。这群百战余生的幸运儿沐浴着可汗的恩泽,许多人在病痛的折磨与纳垢的祝福双重作用下得到了异变的升华。与部落同行的还有一群新来的纳垢恶魔:瘟疫骑兵(Plague Rider)、清算者(Tallymen),以及一半像猪大肠一半像鼻涕虫在地上扭转翻腾的纳垢灵(Nurgling)们。在队伍侧翼担任护卫任务的则是蛆虫之主的最爱——成群暴怒的巨魔(Bile Troll)、腐烂的混沌卵、残忍的瘟疫食人魔(Plague Ogre),还有凯兹克手下那群盔甲发霉的腐烂骑士(Rot Knight)们。混沌大军的后方是无数散兵游勇,多达数百个不信奉纳垢的独立小战帮,里面充斥着要死不活的野兽人、披着枷锁的攻城巨人、令人惊惧的巨兽、叫不出名字的混沌造物、黑暗诸神的半成品、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变异者、抢劫犯等等,它们亦步亦趋的跟随部落的行军路线,唯恐纳垢的关怀降临到自己头上,可汗每每想到这些下三滥的玩意随时都会成为部落的大麻烦便夜不能寐。部落的左翼还有一支军队,由海量的黑暗骑手(dark rider)、混沌骑士(Chaos Knight)、库尔干掠夺者(Kurgan Marauder)、多甘汗王(Dolgan Khans)以及用血肉造就的废土祭坛战车(wastelander wagon-altars)组成,他们如同死亡的阴影般向着瑞克领上游地带进发。库尔干人在战前拥有十二头巨大的战争猛犸,现如今只剩下伤痕累累的一头,驮着坐在象牙王座之上的无信者位于库尔干大军的正中央。事实上萨伊尔和手下的库尔干人已经独立于可汗的指挥,也不再与他一道分享污秽的荣光,如今他们只为黑暗诸神的神谕而战。可汗与萨伊尔的大军仿佛一团死亡的阴影在大地上挪动,然而东南方还有第三支混沌军团正无情而又缓慢的前进。这支大军处在其它两支大军的中间,从努尔向南望去,遮天蔽日的浓烟遮住了整个地平线,看上去似乎夜幕提前降临了一般,而隆隆的轰鸣声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训练有素的阿佐格军团分成五支人马坐着钢铁列车裹着蒸汽从达卡豪斯的巨型塔桥上缓缓驶出,炽焰金牛“灰烬之息”在混沌矮人的上空低低的盘旋,而它的主人德拉兹霍思则一边凝视着下方的一切,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一条条毒谋诡计。如果这时候谁能够有幸开了上帝视角,那么就会发现这三路蜿蜒前行的大军最终的目标是奔向努尔,部落的大军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而混沌矮人那一路相对来说是最谨慎的,不仅如此,阿佐格军团在达卡豪斯还留下了一支驻屯军,以防万一有个什么差池,还能留一条生路开个后门方便撤退。
努尔城内的帝国军队也正在抓紧时间布置防御,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费尔多夫覆灭的惨状深深的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议会的将军们与骑士团首脑一致认为得找个有纵深防御的位置,这个位置还必须足够大,最好能来去自如的调动部队,如果有必要的话,还要能够为组织第二道防御争取时间,努尔的城防将是最后一道防线。基于这种观点,部落的规模或者力量都要成为他们考量的焦点,毕竟部落当初靠的是诡异的魔法以及人海战术集中一点进攻才导致了费尔多夫的陨落,而费尔多夫城墙的缺口则来自于陌生领域的摧毁性武器,混沌矮人在搞破坏这一方面是不会考虑代价的。为此,数以千计的骑士、手枪骑兵和自由骑兵被安排在城市的西面进行机动防御,此外,还有一支军队控制住了阿韦尔(Aver)河与瑞克河上游的交界地带,那里本是两条大河冲刷出一块半岛状高地。此刻,无数长矛兵、长戟兵、火枪兵以及加农炮兵在这块要地静静的等待着部落前来上门送死。这片宽阔的烂泥地是帝国为部落精心挑选的屠宰场,还有那座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巨城努尔,它将会是粉碎混沌大军的最后壁垒。然而保卫家园不单单要依靠士兵的战斗,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如何生存下去的信念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也不可忽视。崇拜西格玛到走火入魔的苦行者教派以及至少半打其他教派的狂信徒认为,迎接命运的最好方式就是在面对敌人时光荣的战死。当然了,帝国阵营中同样还配备有不少来自于魔法学院的战地巫师,这支战略部队在等待来自战场的终极考验。不少人此前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劲的元素乱流刮过天空,仿佛湍急的河水冲刷着大地,无形的魔法之风正在传达即将到来的一切。命运之笔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画卷做最后的上色。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条紫红龙降落在了大教堂的尖顶,远远望去仿佛是一尊恐怖的石像鬼浮雕。而冯·德拉肯从坐骑的背后探出头,感受着冠军斗士西奥多·布鲁克纳(Theodore Bruckner)的护身符身上发出心跳般平稳的信号,这枚护身符能够让他免受混沌法术的污秽侵蚀。布鲁克纳此次接受的任务看起来简单却几乎不可能实现:他必须找到塔木可汗,并且刺杀这位部落的首领。这是一次孤胆作战,未来战局的成败关键就在此一举。作为“紫水晶修会”的创始者,她在对于生命和死亡之间潮起潮落的灵识感官远超于常人,大部分时候她选择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的生命之火被无情的扼熄,或是在泯然众生里挑选少数燃烧着雄雄之火的灵魂,让其中的一些在通往荣誉之路上绽放的更加璀璨,而这些人当中目前为止表现最突出的是黑心雷普,他已经被任命为自由骑兵的指挥官。这个佣兵头子对于复仇的欲望如此之强烈,以至于墓园玫瑰几乎能从舌尖上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血腥与铜臭味。毁灭之日的脚步缓慢而又未曾停下,天地之间被笼罩在一层严严实实的浓雾里。人们惊恐的发现,自己在诸神面前近乎谦卑的祈祷了无数次,哪怕是在呼吸的间隙中也不敢停止,然而废墟之主最终还是来了。随着血红的阳光铺满大地,战争开始了。
冲突与毁灭帝国率先迈出了战争的第一步,炮兵们对着部落的先头部队劈头盖脸的一顿招呼,相比较帝国阵线中部的加农炮来说,这批长管加农炮要轻便一些,但是杀伤力一点却没减。连绵不断的炮火将许多混沌的勇士和野兽们撕成了碎片,炸烂的肢体漫天飞舞。但是混沌的进军不会因为这点阻碍而停滞,部落在炮兵猛烈的打击下站住了阵脚,肆虐的弹雨对他们来说仿佛棉絮一样。随着敌军的步步逼近,死亡的威胁也正在不断的扩大,帝国守军的每一个方阵开始逐渐看清面前邪物们的嘴脸。有些人开始不由自主的浑身打摆子,还有些人拼命祈祷救世主的降临。然而帝国的阵型并没有崩溃,素质过硬的老兵们昂首挺胸,他们的坚毅也激发了全军的斗志,战阵中开始此起彼伏的呼喊西格玛的圣名,以神皇的名义起誓,这次绝对要让混沌的走狗们吃尽苦头。迷雾中传来了一阵号角声,帝国的右翼开始迅速向河岸靠拢展开防御阵型,但是很快,库尔干骑兵暴雨般的马蹄声宣示着瘟疫大军的海潮已经拍出了第一股巨浪。在瑞克的上游,指挥官格拉夫·艾斯玛·托布鲁克(Graf Esmar Tolbruk)率领四个努尔灰衣人(Nuln Grey Cloaks)整编团背靠亚设大坝(ashers levee)严阵以待,与他们并肩作战的还有血舞骑士团以及一组强力的炮兵——其实就是一群贵族老爷和二十台破铜烂铁。可想而知这些个乌合之众充其量也就是伸长了脖子等着被砍死的节奏,绝大部分守军抖得像筛糠似的,不少人已经吓得尿裤子,巴不得立马逃回老家。纳垢的攻击如同一个粗长的箭头直奔帝国的防线,轻而易举的突破了面前的拒马栅栏,骑兵们像镰刀割稻草一样把那些只顾逃命的懦夫们齐刷刷的砍倒,稍微有胆量对抗这股死亡风暴的人则在一阵刀光剑影过后胳膊大腿分了家。少数重甲骑士们发起的反冲锋在这个巨大的死亡漩涡里等同于螳臂当车,骑士们盔甲上闪耀的光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失在混沌骑兵的枪刺斧劈下。而这个旋涡的中心无疑就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无信者”萨伊尔,此时此刻他仿佛一位愤怒的神明,在自己的宝座上向着面前的一切倾泻出无数雷爆闪电与邪术毒咒,在他的身后,跃跃欲试的夜噬以及混沌卵们即将让这场屠杀的恐怖气氛推到顶点。最终库尔干大军成功越过了亚设大坝,而留在他们的身后的是则一片尸山血海。帝国的中军此时此刻也化为了屠宰场,一个巨大的火球从混沌军队的方阵中腾空而起,炽烈的光芒仿佛升起了第二个太阳,火球表面飞溅的火星让整个帝国的军队沐浴在火雨中,接着这个人造太阳径直冲向了地面,当它砸在地面上时,强烈的爆炸与火焰使得整个战场都切身感受到了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士兵们感觉到手中的武器在颤动,骑兵试图驾驭不安的坐骑,却反被受惊的马匹掀翻在地——混沌矮人终于登场了。刚才的大手笔就是出自这群黑暗仆从的造物——一团铁架上的献祭之火,承载这个祭坛的机车由三辆钢铁恶魔火车头拉扯着前进。而更让人感到不安的则是人山人海的混沌矮人大军,他们在帝国炮兵的射程之外摆出了菱形阵,身后还有无数如毒蛇般游走的铁甲列车,发出的怪响甚至在努尔的城墙上都清晰可闻。
幸运的是混沌矮人的火力要比帝国军队的射程稍微短一些,刚刚被火球砸中的区域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冒着浓烟的大坑,而帝国的中军则无一伤亡,反而只是打掉了一个处在阵地最前沿的炮兵壕而已。尽管有些炮手在面对这种恐怖的攻击时撒腿就跑,在看到混沌矮人的短板后,又迅速的跑回了各自的炮位,操纵着加农炮与迫击炮火力全开。无数炮弹伴随着烟雾的升起呼啸着划过天空,然后狠狠的砸在混沌大军的头上。炮兵之间的战斗很快便进入白热化,双方都在向对面倾斜着各种火力,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双方在竭尽全力的比拼伤亡数字,以及愈加冷酷的战意。双方的目的都致力于摧毁炮兵——任何一方没有了炮兵就相当于拱手交出通往胜利之门的钥匙。帝国军队在火炮的数量上面要远超于混沌矮人,不过只有大口径火炮才能准确的打到混沌矮人的炮位上去,剩下的大部分火炮只能在邪恶的敌人大举进攻前尽可能的削弱他们的实力。在双方付出了惊人的伤亡数字后,努尔炮兵学院的精锐射手们终于测量出了最佳射程,经过他们操纵的火炮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的狙杀食人魔装弹手,炸碎的五脏六腑仿佛下了一场毒雨,纷纷扬扬浇的地狱铁匠炮兵一头一脸。还有一些炮弹则是飞向了迫击炮的弹药箱,顿时地面上多了好几个弹坑,地狱守卫们在一连串的弹药殉爆面前就像不堪一击的玩具般被掀上了天空。混沌矮人的武器原本的设计思路是针对漫长的围城战,所以无论是在射击速度还是填装速度是比较耗时的,弹药也比较笨重。但是在帝国看来,尽管自己能够在火力的密集程度上占据优势,相同时间内部落反击的火力却比己方要凶残的多。混沌矮人的射击武器中充斥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恶魔造物,大团大团的炮弹仿佛燃烧的箭矢呼啸着在战场上穿梭,炮弹上熔化的岩浆意味着无情的毁灭,还有无数恐怖的火箭冲天而去,爆炸后的弹头带着凄厉的叫声寻找着地面上的倒霉蛋,只有击中后燃烧的躯体才能换来这群愤怒的小矬子对于杀戮的渴求。混沌矮人的射击让帝国的炮兵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在一连串的打击下,一门又一门的加农炮被打成了一团燃烧的铁渣。很快,帝国的中军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混乱,然而他们依然不屈不挠,帝国的战旗也一直未曾倒下。双方的阵线越来越靠近,天空中也布满了箭雨,在帝国的军队即将承受这股来自蛮荒之地的杀戮狂潮迎面撞击前,混沌的爪牙们不时爆发出骇人的战嚎,而那些最勇敢的士兵也以大声的咒骂作为回敬。在混沌大军接近两百码距离后,帝国的阵线中突然发出一阵爆豆般的响声,随后飘散出一阵浓烟——火枪兵开火了,如同镰刀般收割了一波混沌走狗的性命,尸体像波浪一样倒伏在泥地里。然而可汗手下那群异变的武士以及邪恶的造物们毫不在乎,他们纷纷跳过那些被打死的同类继续向前冲。部落的大军愈发接近帝国的阵列了,暴怒的巨魔们迈着大步冲在最前列,成批的混沌卵挥舞着触肢紧随其后,这些得了失心疯的怪物唯一的念头就是烧光杀光灭光眼前的一切。纳垢恶魔清算者(Daemon Tallymen of Nurgle)开始了疯狂的吟唱,伴随着死亡祷词冗长的音节,无数嗜血的苍蝇被纳垢的子嗣们释放出来,这些腐烂的小玩意云集在空中,帝国的军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团滴落着脓汁的毒雾迎面向着自己扑来。与此同时,龙骑士奥赫巴尔·毒肠率领着飞行生物——这其中包括恶魔死腐秃鹫(carrion-vulture wings Daemon)、瘟疫鹰身女妖(tainted harpies)、皮翼蝎尾飞狮(leather-wings Manticore)——在空中迎战白翼狮鹫骑士(white-winged griffon-riding knight)们,而火箭弹与炮弹就在他们身边尖啸着飞越,秘术引发的冲击波此起彼伏,魔法席卷火焰着直冲天空。双方呼喝着缠斗,每一次对冲后爆裂出的血雾像细雨般笼罩了整个战场。
空战领域的下方,由污染者凯兹克率领的瘟疫骑士作为可汗的近卫军缓缓地走在他们最尊贵的主人前方。双方的阵线变得松散不少,犬牙交错的战场上遍布弹坑,混沌重骑兵前进的步伐不得不减缓了许多,但是这点小麻烦不足挂齿,因为能构成威胁的帝国加农炮此时此刻也基本停止了射击。在混沌大军的正对面,帝国的步兵们已经收拢了阵型,准备以密集的队列,齐心协力面对那些跑在部落最前方那些孽畜们的狂暴冲击。第一排的人右足发力,将手中的长戟向前伸出,其余的人则刀剑出鞘,面容冷峻的迎接即将到来的冲锋。对此凯兹克报以轻蔑的笑容,在混沌的面前顽抗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螳臂挡车。大约还有百余米的距离时,戟兵后方的远程步兵给了部落的人马好一顿招呼,然而火枪手们的伤害在瘟疫骑士锈烂的盔甲面前几乎没起什么作用,铅弹打在坐骑的身上后纷纷被马铠弹开了,相比较之下弩手们的射击还算是有点收获,一阵箭雨斜斜的飞上天空之后尽数落在了骑士们的身上,锋利的弩箭穿过了盔甲的缝隙,有些箭头可能会加深骑士体中某些早已溃烂的部位伤势。少数骑兵中箭落马跌倒在泥土中,然而瘟疫骑兵残忍的冲锋才刚刚开始。混沌骑士们平端带有钩刺的骑枪,他们的坐骑口中喷出黑色的泡沫,为了即将到来的野蛮荣光而冲锋不止。很快骑士们就冲完了五十步的距离,但是再冲了十步后,他们发现眼前的敌军步兵齐刷刷的向两边散开,骑士们只来得及看见多管炮身在人群中闪耀着青铜色的光芒。现在就算是想中止冲锋也来不及了,何况瘟疫骑士们腐烂的生活环境使他们从不关心危险的存在,更别说有考虑过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措施。地狱疾风连环炮(Hellblaster)旋转着吐出一条巨大的火舌拍打面前的一切,每一个炮管里都至少装有一打甚至更多的小炮弹,如今全部倾泻而出。瘟疫骑士们被打的血肉横飞,瘟疫大军的队列中也硬生生被撕出个大豁口。躲过炮火的幸运儿一头扎进了帝国的步兵中,有些人毫无惧色的开始还击,当然也有那么些人没法做出反应——他们不是逃命就是被砍死了。帝国步兵的戟阵对于那些瘟疫骑士来说只是小把戏,那些可怜的步兵瞬间就被碾于铁蹄之下,骑士们呼啸着用骑枪刺穿并挑飞一个又一个的身体,而那些混沌坐骑们则张开骷髅大嘴,伴随着口中飞溅的毒液咀嚼吞食着新鲜的战利品。此时第一道防线的帝国军队已经接近分崩离析,许多人被动员起来组成第二道防线,包括不少身着红黑制服的议会私兵,国库守卫(Exchequer Guard)的双刃巨剑兵举着一人多高、带有黄金配饰的长剑冷酷的站在队列中,灰衣人军团的佣兵们则十二个人一组举着盾牌靠在一块。在他们后面则是由一群拖拽着努尔大诵经师战争祭坛(great gleaming war altar of the Arch-Lector of Nuln)的苦行僧,这些从不洗澡的狂信徒远远望去仿佛一片海洋,他们光着膀子不断地鞭笞自己,身上被抽的血淋淋的,同时高声念诵着西格玛的名字来表达自己对于牺牲的渴望。那些死亡使者般存在的混沌骑士以及无脑猛冲的混沌卵很快便发现自己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大幅减员,寡不敌众的他们已经被无数血迹未干的枪刺和剑刃围在中间。但是战局在瞬息间又被逆转,随着巴布罗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塔木可汗本人亲自率领混沌巨人以及无数纳垢造物加入了战斗。蟾蜍龙污秽的吐息仿佛纳垢亲手涂绘的杰作,许多人毫无防备的哀嚎着倒下,血肉溶解的惨状就像是身染重病突然就恶化了一般。敏捷的野兽人从怪物大军中嘶吼着奔袭而出,在战场上肆意的虐杀,被它们蹂躏过后的伤员们很快就变成了一团辨不出模样的尸体。随着战况的升级,帝国一方的战线开始变形并有后撤的迹象。虽然帝国的防御力量依然在竭尽全力的试图挽回局面,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保证在如此之多野蛮且邪恶的造物面前还能沉得住气。眼见着战况逐渐变得有利于己方,士气大涨的混沌冠军们举起手中不洁的兵刃,对着黑暗诸神们嚎叫出凶残的战吼,嗅觉灵敏的异变野兽们早已抢先一步豕突狼奔,在新一轮杀戮与毁灭的动力催促下,瘟疫大军向前推进的态势一浪高过一浪。
鸦坝之战双方主力混战的局势还算不上十分明朗,然而西面河岸的战局眼看着即将是混沌一方大获全胜。在击破了面前的防御后,如果库尔干骑兵们扔下眼前的残兵败将,掉头向着帝国的主力侧翼突击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彻底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当萨伊尔想尽各种办法去收拢那些纪律败坏的骑兵准备再度发动冲锋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被烈火所包围。一艘艘炮台般大小的浮船从城市的水路杀出来挡在了库尔干人的面前,每一条船内里面都塞满了迫击炮和弓箭手,黑绿色的制服表明这些人来自水上警卫队。这正是萨伊尔准备与汗王们率领大军将要发动进攻之时,猛烈的炮火落在骑兵们中间,炸的库尔干人东倒西歪,受惊的坐骑们让现场变的更加混乱,愤怒的掠夺者骑兵试图冲过湍急的瑞克河,然后发动一次快速反击,将面前的敌人一扫而空。然而即便是小山一样大小的战争猛犸,渡河的时候也始终与水上警卫队之间隔着一层近在咫尺的火力网。在转轮炮一轮又一轮的打击之下,这头令人惊惧的庞然大物最终被拍死在黑色河水里,再也没有抬起头。萨伊尔与诸位汗王们很快反应了过来,原本聚拢在河边的骑兵们再次向着之前既定的目标出击,但是他们已经浪费了最好的时机。刚才水上警卫队的突然介入让帝国的军队得到了稍许喘息并在侧翼组织了第二道防线,为的就是防止库尔干骑兵们一路杀进此时已成了血肉磨坊的中部战线去增援已成胶着状态的主战场。虽然越来越多的帝国增援部队在不断的努力加固防御,但是在敌军如此庞大的攻势下,这道防线还是不得不一退再退。正在这时,一支新的援军沿着鸦坝展开了部署——努尔铁卫队(Nuln Ironsides),帝国炮兵学院压箱底的宝贝疙瘩,在努尔的市长犹巴·福克(Jubal Falk)的指挥下适时踏入战场面对库尔干人的冲锋。当库尔干掠夺者杀到铁卫队面前时,迎接他们的是各种火力劈头盖脸的一顿招呼,帝国狙击手们则不慌不忙的精准射杀战争野兽以及多甘汗王们,一时间混沌的阵线中出现了不小的混乱。很久以前就跟炮兵学院结有盟约的炼金学院此时也派出了术士们协助作战,这些术士操控的炼金魔法仿佛恢弘的战争艺术,敌人很快发现自己手中的兵器变成了一块烧溶的烙铁,随后自己也被不知名的炼金之火点燃成了一根移动的火把。无数隐蔽的地雷在敌军经过的草丛里炸响,猛烈的爆炸将不少混沌骑兵的战马撕成了碎片,并导致一头本已暴怒不堪的战象陷入疯狂,在惊恐的与崩溃的驱策下调转方向直挺挺的踩进了混沌大军自个的阵营里。尽管库尔干人已经处在了一场屠杀性的战斗当中,掠夺者战帮依然冒着炮火冲到了铁卫队附近,然而面前这批帝国的军队无论是装备还是军纪都算的上是极为优秀,虽然同样伤亡惨重,但是在面对混沌骑兵的时候,他们还是守住了阵地并勇敢的进行了还击。战斗进行到关键时刻,萨伊尔被一发流弹击中了头部,这枚燃烧的弹丸力道之大,将昏迷的无信者从王座上一把掀翻下去。他的坐骑,也是最后一头来自北方废土的巨型战争猛犸也很快一头栽倒在地上,在它浓密的长毛下至少有几百个枪眼——再高大的巨人也挡不住无数蜜蜂的叮咬。失去首领外加身陷包围的双重打击让库尔干人的攻势开始动摇,伴随着天空传来一阵怪叫声,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像一个熟透的甜瓜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那是一条燃烧着紫色火焰飞龙的尸体,奥赫巴尔·毒肠的尸体随后也打着旋的摔在了不远的一旁,当他跌落在了地面上之后则引起了更加剧烈的骚动。吓得呆若木鸡的众人目光旋即聚焦在头顶上那一对大到足以遮蔽阳光的翅膀上,此前杀气腾腾的库尔干人此时也感觉到了来自心底一阵透彻的恶寒。埃尔斯佩思·冯·德拉肯的紫红龙低下头看着这群混沌的蝼蚁们,张开了锋利的巨口,对着库尔干人喷射出一阵秘法能量,这股力量的所到之处连大地都在颤抖尖叫,凡是被紫色火焰包围的一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被冲击到的库尔干人瞬间像切纸一样绞的稀碎,无论是血肉和钢铁就像扔进火炉的蜡烛一样瞬间烧化。手握镰刀①的埃尔斯佩思如降临般收割了无数人与**的性命,这些低贱的生物现在只剩下一具干枯的皮囊而已。即使是黄金学院的战地巫师们,在这股耀眼的力量面前能做的也就是颤抖着将带着面具的脸扭到一边。但他们很快便恢复了战意,加上铁卫队的配合,帝国军队对付那些依然处在震惊当中的库尔干人变得轻松了许多,混沌骑兵们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开始逃命。鸦坝之战最终是帝国一方获得了胜利,而侧翼的安全也开始让整个战局有了胜算。
铁与木的交锋双方的交战已经持续到了中午,整个战场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烂泥地,无数的砍杀让无数以死相拼的人负伤,无数的弹坑被无数战死倒下的人填平。瞬息万变的战场局势也影响到了混沌矮人与帝国炮兵之间的交战,混战的双方硬生生的打断了炮兵间的对决。当然了,矮人军团也不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在稍作喘息处理好死伤者之后,混沌矮人们再次加入了战斗,这次他们被派遣攻打战场的西侧一个非常有利的目标。然而德拉兹霍思对于自己的部下继续消耗在无尽的战争泥潭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比起可汗的远大宏图,他更在意自己还要付出多少人命掏出多少家底。他开始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盘算着让自己的军团在这场绞肉机般的战斗分出胜负前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尤其是那些宝贵的战争机器。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可能要对自己的混沌盟友拔刀相向。正在这时,帝国军队的后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响声,原本处于混战状态的西部战线突然出现了一支生力军,愣生生的从敌人当中杀出一条血路,随后便一路高歌猛进向着混沌矮人的位置冲过去。这些出现在德拉兹霍思眼中的战争机械是这位混沌矮人首领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只见四个壮观而又怪异的机械造物喷吐着黑烟轰隆隆的齐头并进,那种气势仿佛能够碾碎面前的一切生物。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是帝国的蒸汽坦克,随后他就意识到这完全是别的东西。地狱守卫在它们面前也相形见绌,这几个大家伙看起来有些像海军战舰,但是下方又安装有一排巨大的车轮,并且里面也似乎安装了某些巨大的蒸汽机作为驱动力的来源,它们摇摇晃晃的身型与巨大的轰响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惊人的同步,尽管看起来怪怪的。甲板上布满了大量急于求战的士兵,当他的目光扫过船首时,心里突然一震,只见船首的炮口已经打开护板,而加农炮的炮身已经从炮口中探了出来。德拉兹霍思大人赶忙对着身边的随从吩咐了几句,后者立刻前往混沌矮人的队伍中执行这位黑暗领主的命令,很快混沌矮人的蒸汽列车开始缓缓的挪动,一阵喧嚣过后,列车逐渐围成了一个环形防御工事。他眼睁睁看着敌人的战争机械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己方冲过来,而就这位混沌矮人的先知术士(Chaos Dwarf Sorcerer-Prophet)所知,混沌矮人没有任何一款机器能够达到这种速度。当他意识到这就是“陆地战舰”时,让德拉兹霍思头疼的事情发生了:一小股帝国骑兵对着防御圈发动了突袭,当这些骑兵接近防御圈时,德拉兹霍思注意到,这其中有些人手上拿着一些他闻所未闻却又似曾相识的稀奇古怪的武器。他曾经跟令人讨厌的斯卡文鼠人交过手,这些枪支的性能和斯库里(Skyre)家族造出来的邪门玩意简直如出一辙。当骑兵们开火后,德拉兹霍思更加感到无比的烦心,骑兵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向着没有收拢完毕的混沌矮人队伍中胡乱射击。于是他一声令下,地狱守卫们步伐齐整的进入防御位置,随后用各种长枪短炮对着来犯的骑兵一顿扫射,毁灭性的火力将不少骑兵连人带马打的稀烂。少数躲过了攻击的骑兵一路冲进了辎重车队,将手中嘶嘶作响的铁手雷一股脑的扔进装满武器与弹药的补给列车内,随后这些装备就变成了一堆废铁。德拉兹霍思这时候才恍然大悟骑兵们的真正目的,事已至此,他对自己的损失心疼不已,只能懊恼的狠狠骂上一通。感觉情况不对的德拉兹霍思迅速驾着炽焰金牛(灰烬之息)飞上了天空,此时地狱铁匠们还在疯狂的给攻城臼炮以及岩浆加农炮装弹,试图在高速行驶的陆地战舰接近自己之前完成射击准备。而陆地战舰早已瞄准了混沌矮人的弹药车,舰艏的固定加农炮(Bow Mounted Cannon)率先发出了雷鸣般的轰响,甲板上各个战位的轻武器也发出了一轮又一轮的齐射。一枚加农炮弹精准的击中了一堆混沌矮人臼炮的弹药,随后引发的殉爆让一整块区域变得惨不忍睹,混沌矮人炮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而他们的臼炮也被炸成了一堆废铁。当混沌矮人们收拢人马准备组织防御的时候,他们又要面对从战舰旁边涌出来的近百名骑兵,这些骑兵穿着象牙白的制服,外面套着黑色的盔甲,手上的火器五花八门。有的手持多管火枪,有的挎着手枪,还有些人抓着一杆铜管火枪,张开的枪口仿佛一个大喇叭。骑兵们在弹药车附近不断地驱策奔腾,射杀任何可以看到的混沌矮人炮兵以及地精奴隶,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这就是一场屠杀。战舰的两侧抛下了不少绳索,索降至地面的剑士们与骑兵们相互呼应,无情的绞杀那些救援自己同伴的混沌矮人。
看到此情此景的德拉兹霍思愤怒不已,他催动炽焰金牛(灰烬之息)投入下方的战斗,这头燃烧的巨兽配得上自己的凶残程度,它的口鼻喷吐着燃烧的火焰,落在了陆地战舰的甲板上之后一路横冲直撞,连德拉兹霍思都从这头巨兽身上感应到了一丝狂喜般的激动:舰员们临死前的尖叫声对这位心狠手辣的巫师来说无异于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接着他粗糙的手掌随意挥动了一下,第二艘陆地战舰被他召唤的黑暗神明之力笼罩在一层黑色的灰烬之中,而第一艘战舰此时已经在肆虐的大火中彻底报销了。这时,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密集的蹄声让德拉兹霍思有些慌张,不过当他看清对方便松了口气——来的是数百名库尔干骑兵。然而德拉兹霍思才刚刚滋生出胜利的喜悦,这群骑兵却并未如意料中那样加入战斗,反而迅速的跑远了,只留下这位混沌矮人的首领一个人在原地高声叫骂库尔干人的懦夫行径。剩余的两艘陆地战舰并未被目前的局势吓到,它们摇晃着臃肿的船体准备继续攻击下一批混沌矮人的弹药车,但是为时已晚,加入战局的地狱守卫与帝国的骑兵们混战了一番并很快取得上风,尽管那些衣衫褴褛的剑士们看起来似乎状态不错,但是他们看到地狱守卫怪异的外表后,就像一群可怜虫齐齐发出了尖叫声,接着就被轻松的荡平了。陆地战舰的速度越来越慢,身形也越来越笨重,之前高速的行驶耗费了战舰太多的燃料。在混沌矮人源源不断的火力打击下,舰体已经开始出现多处燃烧,发动机里面也开始不断的向外泄露蒸汽。有一艘战舰的烟囱里开始噼啪作响,随后似乎回火一般冒出了滚滚浓烟以及熊熊火焰。另外两艘已经遭受攻击的战舰也好不到哪里去,行驶的路线七扭八歪,一个浑身笼罩黑烟,另一个已经烧成了大高炉。然而四艘战舰仅存完好的一艘此时却出乎意料的扔掉了沉重的撞角,抛弃掉重物的战舰变的灵敏许多,随后一头扎进了刚刚列队完毕的地狱守卫中间,并且向着四周疯狂的开火。混沌矮人曾吹嘘自己身上的黑魔护甲能够近距离抵抗加农炮的直射,但是船首的加农炮迅速的打出一连串散弹,瞬间就把这些牛皮大王中的不少人给撕成了碎片。骑着灰烬之息的德拉兹霍思将帝国骑兵的命运统统打上了死结,伴随着他残忍的大笑,炽焰金牛不断的的双角挑起每一个可以看到的敌人,被刺中的尸体也很快被烈火烧成了一块辨不出模样的焦烂肉块。最终那艘燃烧的战舰一头撞到了一名地狱守卫身上,随后发生的大爆炸让整个战舰大大小小的碎片如狂风版卷过了整个战场,有一枚甚至在炽焰金牛的翅膀上打穿了一个洞,最后被德拉兹霍思的盔甲给弹开了。战舰们正在不断的经受着各种损耗:车轮一个接一个的散架,锅炉出现了穿孔漏水,各种武器接二连三的出现故障。一台混沌矮人的切割机发现了一艘已经停滞不前的战舰后接近了它的侧舷,锋利的齿轮逐渐的切入了船体的铁甲部分,并且在船身上不断的开凿孔洞。最终,在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伴随着大量的碎屑,切割机将这个木质的怪兽划成了两半。经过一阵殊死的战斗,只有少量骑兵和剑士逃出生天,而那些战舰有的带着一身的弹孔,有的还在冒着浓烟,如同它们已经破烂不堪的车轮一样被丢在了战场上。但是混沌矮人承受的损失更加惊人,经此一战后,疲惫不堪的混沌矮人们发现,自己已经无力进行下一步的战斗了。“我们被人给卖了!”德拉兹霍思不甘的怒吼响彻天空。
血腥大漩涡东面的战场上忽的一下号角震天,伴随而来的是鼓点般密集的马蹄声,声音甚至压过了战场上的喊杀声,而颤抖的大地也预示了即将到来的一切。塔木可汗翻身跨坐在蟾蜍龙的身上,扫视着周围混战的局面,他很快便注意到面前有一条钢铁长城正在向自己接近,耀眼的光芒仿佛海浪上翻卷的泡沫:至少有十二个骑士团,黑色的大旗与金色的角旗交织在一块,灰色与深红色的旗帜上下翻飞,平端着的骑枪组成了一道枪林,闪烁的枪头代表着死亡的意志。见此情景,这位纳垢的腐烂之王催动着巴布罗斯,后者对着面前的新威胁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怪叫声,蛆虫之主挥动了一下巨斧,于是整个部落都在他的命令下变得狂热和野蛮了起来。现在轮到部落去感受帝国骑兵集团飓风般的冲锋力量,并且要亲身体会敌人剑刃的威力了。骑兵们瞬间便撞进了部落的人海中,但是这波突击只是造成了一些人员上的折损,并没有让敌人彻底崩溃。散漫的掠夺者、嚎叫的野兽人以及恶化的突变者承受了最强劲的攻击,愤怒的骑兵们将复仇的欲望一股脑的发泄出来,那些人类以及类人的步兵们有数百条性命在骑兵们第一轮的冲锋下瞬间消失了。但是他们不是孤军奋战,大批身着由混沌矮人锻造出来的盔甲的瘟疫食人魔迅速加入了混战,从十二个不同的方向与骑士团展开了对攻。骑士团冲锋过后第二波跟进的是自由骑兵与手枪骑兵们,专门负责在混战中用远程武器攻击各种目标,比如用大口径步枪近距离射杀某些畸形的庞然巨物们,或者趁那些身形笨重的混沌武士激战正酣时,从背后扔出一支标枪将他们死死钉在地上,这样的作战方式有时候能救下几个已经放弃抵抗的战友们。此起彼伏的法术光芒意味着战地巫师们也已雷霆之势加入了战局,纳垢恶魔清算者们腐烂的身躯上开始闪烁着纯白色的光芒,随着灼热的爆炸纷纷化为了飞灰。大片大片的荆棘仿佛活物般从地下破土而出纠缠在巨魔的身上,仿佛传染似的一个接一个在它们身上凶残的穿刺,所到之处无不留下溃烂的创口。面对这致命的拥抱,暴怒不堪的巨魔们越是挣扎纠缠的越紧,最后这些巨大的怪物除了选择被这些植物们穿针引线般刺的肠穿肚烂以外别无二法。然而如果帝国方面想通过骑兵的集团冲锋来一举终结整场战役的话,那么这个计划只能说是失败了,如果经过再三考虑重新来过的话,这个假想没准能实现。参与攻击的帝国军队分分钟就被绝望所覆盖,骑士们与自由骑兵们在冲锋的劲头被完全阻挡以后便陷入了无穷的困境,无数人围了上来将这些骑兵们一个接一个的隔开,野蛮的混沌武士们举着大斧兴奋地寻找着新的敌人,他们超出常人的蛮力往往能够连人带马一斧头放翻,浮肿的纳垢生物用触手将骑士从坐骑上拽下来,或者干脆也是连人带马一起拖倒,无论是人是马都撕扯的不成样子。一个站起来和攻城塔一样高的超大号碾骨者巨人(Bonegrinder Giant),苍白的皮肤上满是雨滴般的烂疮,它大步流星跨过帝国加农炮位前的栅栏,俯身捞起大口径加农炮,然后就像小孩扔石子一样轻轻松松的砸向即将冲到面前的帝国骑兵们。这场铁雨对于冲锋的骑士们无异于大屠杀,然而这个巨人突然怪叫一声倒下了,一只同样受了伤并且陷入疯狂的无主狮鹫——背后血迹斑斑的鞍具表明了它的身份——像一枚炮弹般一头扎进了巨人的胸膛,并且很快的拍着翅膀飞走了,死去的巨人看起来并无异状,只有看到狮鹫闪光的利爪上拖着的一团红色的碎物才能知道它究竟扯烂了什么玩意。帝国防线的主要地段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横跨数里的巨型屠宰场,而且还不断地有人被卷入到野蛮的战斗中。整个战场毫无章法可言,所有的战术与战略最后都变成了混战,交战的双方唯一的态度就是不留俘虏,唯有瘆人的惨叫声在空中飘荡,这些临死前的哀嚎甚至飘到了城里,难民们听到后纷纷惊恐不已的挤作一团。战场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浸泡成了一滩烂泥,辨不出人形的尸体充斥其中,仿佛一潭被血浆浇灌而成的沼泽地。双方心里都知道,谁能够挺过去,谁就能赢得今天的战斗,于是更多的援军被投入进了这个血腥的大漩涡里,天空也变得愈发的阴沉,仿佛太阳都不愿看到下方的地狱般惨烈的场景。
随着鏖战的继续,交战的双方都在拼命致力于打破战场上的僵局,然而除了增加成千上万的尸体以外,战况的进展依然如最初那样胶着。骑着巴布罗斯的可汗虽然击破了帝国的前锋,掠阵过后浑身上下也没一块好肉,可汗的盔甲上布满了折断的枪尖,巴布罗斯则被一枚火球打残了一条腿,膝盖以下部位如今只剩下烧焦的骨头。浑身臭气的蛆虫之主已经接近半疯的状态,他为这一天的杀戮而感到无比的愉悦,但是他还没完全意识到了消耗战对自己不利的一面,混沌的兵力很有可能就这么一点点被消耗殆尽,到时候就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攻破城市的防御。而他麾下的指挥官们,凡人们,以及恶魔们对于失败的局面众口一词,让可汗不多的理智再一次被愤怒所淹没。“库尔干骑兵都在哪里?为什么他们不加入战斗?”正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仅存的独眼瞄见混沌矮人的火车头拖着黑烟撤离了战场。“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完事儿了?纳垢会亲自收拾他们的!”可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兵败如山倒的景象,库尔干溃兵们带来的消息则让震惊的可汗大人更加愤怒不已。眼见混沌王座就像煮熟的鸭子一样即将飞走,这时候还有什么胜利可言?他的脑海中开始回响着恶魔的低语——事到如今看来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死亡与腐朽之舞黄昏最终还是降临在了这个硕大无比的修罗场上,血腥的战斗渐渐的接近了尾声。纳垢的追随者们中断了自己的战斗,暂时退却到黑暗之中,只丢下一小部分不受控制的疯狂怪物们来为自己断后。在他们的身后是同样疲惫不堪的帝国军队,幸存者们个个目光呆滞,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的了他们现在的状态。目前为止还没法计算出努尔究竟损失有多大,但是没有人敢去怀疑伤亡的数字是否惊愕。当那些眼神空洞伤痕累累的士兵们相互搀扶着蹒跚通过横跨河流的大桥撤回城市时,明显能看出这一小撮伤亡惨重的部队只剩下寥寥数百人而已。市民们在道路两旁迎接这些血战归来的勇士,大部分是老人、女人以及孩子,他们静静的为伤员包扎,并且竭尽所能的送上了食物、酒水还有毯子。整个城市出奇的安静,某种不知名的预兆将整个城市胜利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天空变得更加黑暗,连月亮和星星都不见了踪影。所有人都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变数,而这种未知的恐怖也即将到来。而在女伯爵的议事厅中,一条噩耗的传来让所有人震惊不已,气氛也变得急躁起来。埃尔斯佩思·冯·德拉肯,这个身影暗淡的一般的女人如鬼魅般径直穿过了议事厅,亲口带来了这条可怕的消息:在瑞克河上游的堤坝上,也就是城市的南面,某些可怕的东西正在积蓄力量发动致命一击。不出众人意料,莉莉斯修道院(Abbey of the Lilies)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攻击。在之前的大战中,努尔的战地巫师已经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量,那些绝望的抵抗者如果没法得到丝毫援助的话,失败是在所难免的。危机一触即发,主战派强烈要求在为时未晚以前发动攻击。于是有了魔法的加成,参战人员抵达战场的速度被提高了不少,而强行施法的灰袍巫师则耗尽了全部气力,最终化为了一堆细灰。盔甲破烂的骑士们——经过一天血战后的十二个骑士团中还能战斗的人——再次参加了战斗,打头的是伯爵的冠军斗士。西奥多·布鲁克纳骑着野性未消的半狮鹫收割者(Demigryph Reaper),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闪着紫色的光芒,跟随他们的是志愿参战的步兵、大剑士、武装僧侣以及战地巫师们,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战斗九死一生。紫红龙拍打着翅膀悬在他们的头上,背上的埃尔斯佩思·冯·德拉肯时隐时现,闪烁着淡淡光泽的镰刀也做好了收割的准备,而此时地狱的大军已经准备招呼他们了。
恶魔们野蛮的撕开了骑士们的身体,它们将战马拖倒在地,用腐臭的利爪将坐骑们的内脏掏的满地都是,然而骑士们也在临死前将骑枪奋力捅入它们布满白内障的巨眼中,或是用受过祝福的剑刃狠狠的劈开邪物们浮肿的血肉。僧侣们认为最好的殉道方式就是现在,他们毫不畏惧的高喊着加入混战,最虔诚(也是最狂热)的教徒们拿着火把近乎鲁莽的穿梭在又大又丑的瘟疫蟾蜍(Plague Toad)之间,烧的这些纳垢生物吱吱作响,仿佛皮肉上被灌了一桶强酸。有一名来自琥珀学院②的法师在战斗中用爪子和牙齿同那些纳垢的武士们搏斗了很久,不少生锈的武器在他身上留下了累累伤痕。虽然他近乎原始的形态看起来很是野蛮,但他很快就在无数砂锅般大小的拳头群殴下断了气(死的真憋屈)。紫红龙的法术吐息将面前的一切烧成了一片白地,炫目的光芒几乎笼罩了整个修道院,无数纳垢造物的残肢断臂将河面堵得严严实实。它凶猛的攻势甚至击穿了一个大不净者(Great Unclean One)的胸膛,当时这个房屋大小的家伙正努力在河水中挪动它的身躯。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如果不能速战速决的话,那么等于在做无用功。因为他们人数实在是太少了,而源源不断的恶魔大军看起来压根没完没了。塔木可汗是关键中的所在,当他的仪式达到顶点时,那么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天劫将会横扫整个帝国,所以必须要将可汗杀之后快。半狮鹫迈着大步冲向塔木可汗,一名前来拦截的传疫使者(Plaguebearer Tallymen)被狠狠的撞到了一边,然后就像猫捉老鼠般被半狮鹫的利爪残忍的撕成了几块。布鲁克纳高吼着举起了手中的利刃发起了无畏的挑战,被激怒的可汗也毫不退缩,面对挑衅迅速的作出了回应,他猛地从身旁那已被蟾蜍龙污染的泥土中抽出了巨斧,然后晃动着满是疫病的身躯发起了攻击,他敏捷的姿态很是惊人,连带着浑身的骨骼咔咔作响。一道道秘术之火划过了可汗的身躯,疼痛让可汗不由得分了心,而狮鹫则趁机迎面冲上。它的爪子如镰刀般在可汗的身上剔骨削肉,尖喙在这具食人魔腐烂的头顶上不断地敲击,差点把可汗的天灵盖给啄没了。然而可汗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虽然被半狮鹫一通胡搅蛮缠打乱了阵脚,但他瞅准了空档,随着一声呼啸过后,可汗的巨斧一把直接劈进了这只罕见的怪兽胸腔内,直接将心脏砍成两半。被砍中的半狮鹫哀嚎一声,拖着可汗的巨斧暴跳着死去了。布鲁克纳几乎是在可汗像砍树一样把半狮鹫砍倒的瞬间手忙脚乱的滚到了一边,但是他很快灵活的站了起来,电光火石般在可汗头部的剩余部分一阵胡砍,砍得那块腐肉一片稀烂,最后他将附有秘术的剑刃狠狠地刺进了伤口深处。这个非人的怪物在冠军的连击下先是单膝跪地,然后缓缓地倒下了。然而尸体中忽然涌出了一团缠绕着的蛆虫,这条粘滑的巨虫慢慢地围着布鲁克纳打转并封住了他的退路,它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它的目的了。
趁惊恐未定的西奥多·布鲁克纳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污秽的邪物仿佛一条惊人的眼镜蛇般迅速的绞住了他的整个身体,把这位冠军斗士缠的咔咔作响,而这正是蛆虫之主伟力的体现,随着这条巨蛆不断地扭动翻滚,布鲁克纳体内骨骼清脆的爆裂声仿佛射击中的手枪。“现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完美的容器,这是他最梦寐以求的。他肯定不会拒绝的,他自命不凡,他是……”布鲁克纳颈部佩戴的护身符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仿佛一颗爆发的新星点亮了整个夜空。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这位冠军斗士只剩下了一堆漆黑的骨渣,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都被烧的干干净净,包括附在身上的蛆虫之主。蛆虫之主消失在火光中之后,它那灾难性的仪式也随即中断并迅速的崩溃了,看到这一幕时,在战场上空的墓园玫瑰对于自己的这个战果表示了小小的满意。她的计划得到了完美的回报,护身符的威力仿佛无形的长鞭瞬间抽过,可汗原本的位置现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土。整个河岸突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颤动,纳垢的子嗣们纷纷枯萎解体,最后统统化为一缕缕丝状的脏灰,莉莉斯修道院以及其中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是一个巨坑的地方现在被一团黑绿色的玻璃渣所取代,仿佛一把邪恶的匕首深深的刺入地面。战斗至最后一息的紫红龙陨落天际,而墓园玫瑰则仿佛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夜空中。塔木可汗的充满传奇的一生就此结束了,他至死都在想着念念以求的混沌王座。那他的记录者,也就是我本人呢?由于黑暗诸神的责罚,我的眼睛被一块烙铁给烫瞎了,我的信众将我嘲笑了一番后将我抛弃。我一个人孤身在异乡,像个苦行僧一样赎罪。曾经那么的辉煌无比的我——在我被称为“无信者”的时候——现在也不过是荒郊野岭的一个乞丐而已。但是我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混沌王座》第六章(终章)完。注:①紫水晶法师,也就是沙许门徒的法杖就是一把镰刀,同时也是沙许学院的象征。②琥珀学院的法师主要学习野兽学的知识,总之可以把他们看成是一群野性十足的原始人就可以了。
吧主能加个精不?顺带问一下还有哪些旧世界的小说没有被翻译?最好是帝国与混沌之间的,马格努斯抵抗混沌入侵那一次有没有相关小说。
感谢翻译庭
帝国陆行船大显神通!!
建议楼主别忘了豆腐块和羊皮卷
墓园玫瑰的龙最后是死了吗? 玫瑰本人最后也死了吗?
结束了?感觉结局好憋屈
感谢翻译!
感谢楼主的坚持!这个翻译量太可以了
赞美楼主的翻译!!
赞美翻译庭!但是能不能不要用春秋笔法啊,感觉都是站在帝国立场写的 让我们这些混沌玩家很不爽。。。
第一章第二张在哪里呀
不好意思第五章第一部分链接发错了,重发一遍。《混沌王座》第三章链接:《混沌王座》第五章第一部分链接:《混沌王座》第五章第二部分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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