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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推文!!无偿!!?炒鸡好看??《金牌影后》作者:九声厌
“窦扣一死,无人可再出其右。”  天赋卓绝_百度贴吧
晚间推文!!无偿!!?炒鸡好看??《金牌影后》作者:九声厌
晚间推文!!无偿!!?炒鸡好看??《金牌影后》作者:九声厌
“窦扣一死,无人可再出其右。”  天赋卓绝,野心勃勃,当曾经叱咤风云的影后窦扣蹊跷死去,自闭症千金少女盛繁的眼睛就此睁开。  且看这一次,她如何扶摇直上,迎着众人质疑的目光,一步一步再创一个更盛大的传奇。  她之行处,王者再临。  ——————————  “那是我的信仰  也是我的舞台  哪怕我这一生艰辛暗淡  我也要攀爬其上  发光发热  尽态极妍。”  ————————————标签:明星 爽文 重生===========
第一章 初临  盛繁用帕子拭干净脖子上的汗,大步踏进盛家大门时,时钟才堪堪指向七点。  门外,日光张扬却不刺眼,空气中泛着清晨特有的凉意。  偶有车辆远远驶过,风拂过带来几声不甚清晰的喇叭声,昭示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屋内凉风习习。  盛繁其实心中对于时间大概有个数,但为了确认,仍是问了正迎上来的吴婶一句。  吴婶穿着盛家下人统一为杏色的制式服装,但却又要比他们的多上一些繁琐的花纹,来彰显她比旁人多那么一丝的话语权。  她随着盛繁拐过一个长廊的转角,脚步琐碎,偌大的客厅在二人面前展开。  电视的屏幕光怪陆离,花花绿绿的人影在其中闪现,盛繁瞟了一眼,正是晨间新闻。  一个身穿白色职业裙装的女人举着话筒,而她的背后是哭泣着喊叫着往前扑,却被保安死死拦住的粉丝们。除了表情以外,他们还拥有着许多共同点,如同为黑色的衣服,以及高高举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  窦扣。  女人没有理会身后哭闹的人群,非常敬业地对着镜头摆出优雅的笑容,吐字清晰又不失速度。  “据近期我社报道,国内首位三金满贯影后窦扣的去世已在社会引爆热议,粉丝暴动频频,多处均自发组织追悼,为影后送行。而正如我们所见,事件仍在进一步发酵,第一时间我们正在转播。  观众朋友们可以看到,现在我们的位置正在希南娱乐总部大楼的楼下,三个小时后,希南娱乐官方所举办的记者发布会就即将入场。  这家由当今国内首富盛中寰之子所开办的娱乐公司近日升势很猛,股票涨幅连跳三番。而在其最近花大价钱砸下的电影《十七录》即将上映之际,宣传发布会上却发生如此惨剧,令人扼腕的同时,也不难让人发现,他们的股票已有绿势。  究竟这家公司会在发布会上给出怎样的说辞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话音落下,镜头适时转开,对向了在她身后一直疯狂哭闹的粉丝们。  不远处隐有骚动,已经有粉丝情绪过激,当场晕了过去,保安急急跑去疏散人群,场面一乱再乱。  而除了那个白色职业装的女人,镜头的角落还依稀可见与她类似的场外新闻主持,对着镜头自如地挤出笑容,熟练地说着自己早已写好的稿子。  盛繁淡淡看了几秒,突然走下客厅,在实木的小几上找到了遥控板,她的额角还有未干的汗珠,但她的表情却异常平静,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冷。  她换了个台。  聒噪的声音换了种频率再度响起,“如此离奇的死因,只是粉丝无法接受的原因之一,更多的是这位窦影后一路以来的成名史,都大让业内看好,如今传奇陡然夭折,无法接受的不只是粉丝,身为媒体,一路见证她成长的我们,也发自内心地不愿相信。”  ‘啪’,盛繁又换了个台。  “窦影后的去世会为业内带来怎样的风波,无人知晓,但无疑,大家都不看好。无论是过去十年,或是未来十年,国内影坛都不曾也不会出现比窦扣更出色的演员,她的离去,是粉丝的损失,也是我们的损失。”  盛繁双手搁在沙发靠背上,身子斜斜前靠,定定看了几分钟,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她拾起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额角几欲掉落的汗珠,抬步就朝楼梯走去,顺带把帕子扔进了楼梯后方专放换洗衣物的篮子里。  吴婶一直跟在她身边,见她上楼,也小跑着跟了上来,“小姐啊,您身子……有不舒服吗?”  她大病初愈,实在是让吴婶不大放心。  盛繁注意到吴婶略有些艰难的步伐,大步流星的态势稍微放缓了些,她转头朝吴婶笑了笑,“我没什么大问题的,您放心就好啦。”  吴婶略有些头疼。  她作为一个被盛先生专门雇来照顾盛繁起居的职业保姆,盛繁的琐事杂务,一直都是她一手亲自料理。  盛繁这幅身子自己不珍惜,她可宝贝得不行。  于是她短短的腿又加快了些速度,步伐零零碎碎的,却也能一步不落地跟在盛繁后边。  “小姐哟,您病才刚好,可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好伐。”  “我身体可好着呢。”盛繁抽抽鼻子,吴婶却不信,脸上有几分混杂了焦灼的担忧之情。  “这身子啊可不能当儿戏,郭医生那天走时不也说您最好是静养几日,看看后续情况吗?”  盛繁笑得一脸乖巧,见牙不见脸,拖着嗓子哦了一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没谁比她更清楚这后续情况还有没有必要继续观察了,她很清楚,她现在有多健康。  盛繁笑眯眯回头拍了拍吴婶的肩,适时转移话题“吴婶啊,咱今儿早饭吃什么啊。”  吴婶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给您今天炖了薏仁小米粥,清热祛暑,厨房蒸笼里还有水晶虾饺和烤鸭包。今天的包子皮儿薄,一口下去,汤汁儿就都出来啦,您可得好好尝尝……啊,对了,小锅里有温热的赤豆元宵,也给您端出来?”  一口气说出这么长一段话,吴婶却大气都没喘一下,只是眼巴巴地等待着盛繁的答复。  盛繁微微舔了舔唇角,脑海里尽是赤豆元宵软糯的口感和酥脆的虾饺皮里包裹着的鲜嫩虾仁儿,她眼角微微下垂,弯出阵阵笑意,带了种清新无害的少女气息,“行啊,那就一起端出来我尝尝。”
听见此话,吴婶一下子就笑眯了眼,微胖的身躯摇晃出喜悦的弧度“行嘞,行嘞,我马上就去给您送上来。”  话罢,吴婶转身就待离开,只是下一秒她却突然顿住脚步,折回身来,脸上一道道的笑纹晕开,“小姐可别忘了,近些日子先生他们就要回来看你啦,这可是大事。”  盛繁懒懒笑了一声,像只午后正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儿,她眉宇没有太多惊讶或是开心的情绪,态度却十分诚恳,“行,这事儿我记下了,谢谢您了。”  “哪有哪有。”吴婶连连摆手,只是拖着有几分发福的矮胖身躯登登登跑着下楼。  盛繁脸上笑意未褪,就这么闲闲笑着看吴婶走远了,又在原地顿顿站了几秒,才仿佛回过神一般转身回房。  整条长长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她自己轻轻的呼吸,和她走在地毯上脚步摩擦的沙沙声。  她提步继续往里走。  走至走廊尽头,拐过一条小回廊,盛繁准确找到自己的房间,压下了把手。  初夏的蝉鸣很有几分吵闹,但她将房门一关,那些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如同隔了一层水幕,雾蒙蒙地听不大清了,在耳边,也只是一阵风的功夫,便消散无踪。  在骤然安静沉寂的室内,盛繁觉得一切都恍然如梦,有种迷迷蒙蒙的不真实感。  她靠着门,一大早起来跑了数公里的身体有些疲累地酸软了下来,上衣已经汗湿完了,她就边走向床边把汗湿了的上衣脱下,只余一件轻薄的带了几分水渍的内衣还贴在身上,少女白嫩又紧致的身体便尽数暴露在噌噌吐着冷风的空气之下,然后轰然如死猪一般倒在了床上。  也太假了吧……  重生什么的。
第二章 盛繁  窦扣还记得自己重生前的情景。  时正值十七录上映前一天的发布会。记者已经陆续在外等候,长枪短炮都在四处瞄准寻找它们的目标,浩大的粉丝群体欢声笑语在外交头接耳,使劲儿探着脑袋意图向里望。  离她上场只剩三个小时,而她还没化妆,毕竟谁让她一不小心睡过头了呢?  事实证明,如果你这一天,有那么一次倒霉的经历,那么恭喜你,你在接下来的常常一段时间中,都会经历各种意想不到惨绝人寰的事情。而这种现象,一般被人称为——  ——水逆。  匆匆赶到现场,窦扣就觉下腹一沉,几番辗转终于找到了厕所,解决完三急问题,几个小员工就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开始高谈阔论关于她的风流艳史。  这使得窦扣第一次成功认识自己,原来她平淡无奇的人生里,还有这么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香艳遭遇。  她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她还得回去应付媒体。  她心怀苍生,自觉胸怀博大,对于这种活生生走出去折煞大家面子搞得人人都尴尬的事情,还是做不大出来。  于是她只能蹲在马桶上玩手机,忍着厕所通风口一直坚持不懈地把隔壁味儿弄到她这一格来清风拂面的事实,悄咪咪地给助理小白发了个微信。  问完地址,小白便秉持着自己仗义的天性,登登登跑来厕所救她,几个嬉笑的小女生见有人进来,话头便一止,小白带着冷笑,成功地从厕所里救出了憋气憋得奄奄一息的窦扣。  “窦姐,本事大啊,化妆师都快仙逝了,您老人家还在这里忙里偷闲。”  伴着她这句话,隔间儿里便适时传来了一声咳嗽,窦扣吓得浑身一抖,赶忙拉着小白就回了化妆间。  期间她还和经纪人池姐小吵了一架。  池姐非要她穿那套covan的长黑纱裙,可她却更想穿michelin当季新款的一条宝蓝色短裙,一番争执,最后窦扣还是不得不如一条死鱼般穿上了那条长裙,小白跟在她身后帮她拉纱,裙子深沉的墨黑总让她误以为自己就要去参加一场丧礼。  事实证明,是她自己的丧礼。  窦扣,或者说是盛繁,这辈子从来没有想到过,重生这么玄幻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如同她没有料到自己非他妈玄幻的死一样。  发布会上因为螺丝松了掉下来,连带着巨型展板掉落,然后她再不小心踩着裙子摔倒,并且正好躺尸在螺丝钉上这种神秘莫测让人琢磨不透的死法,她要是粉丝,她也接受不了。  盛繁幽幽叹了口气。  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重生一次,连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几日之前,她还在媒体的庆贺声中度过了自己的三十岁生日,拿下了人生中的第十七尊影后奖杯,准备发布自己的新戏,以及筹备开设属于自己的娱乐公司,然而一转眼,她就已经变成了盛家的大小姐盛繁。  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八岁的年龄,意味着希望,朝气,以及——新生。  她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权力。  和吴婶大眼瞪小眼好几天,盛繁总算是在她日日梨花带雨的哭诉中弄懂了自己如今开口说话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也总算是在头疼欲裂的摸索中在这具身体里面找到了原本的记忆。  奇怪的是盛繁隐约觉得自己这名字有几分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颇觉有几分莫名其妙。  但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她脑海里莫名出现的一行字,就跟悬在头上时时可能掉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让人放不下心来。  ——“获得成功,否则,死。”  不知为何,自她苏醒过来,脑海里就一直浮现出这么一行话,隐隐带着血腥的意味,浓重的威胁和压迫感,让盛繁觉得这可能并不是什么恶作剧,就和她蹊跷的死亡一样,都隐含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更令人觉得头疼的是,不管盛繁如何在脑海中提出自己的疑问,或者试图和那行字建立联系,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响应。  盛繁只能自己尝试解读这行话的含义,她开始沉思,这个成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上一世算是成功吗?  应当是算的。盛繁回顾了自己曾经的一世,自觉那些荣耀还是配得起成功这二字的。  如今脑海里这行字提示她要去获得成功,盛繁思来想去,都觉得还是重拾演艺事业最为稳定。  重来一次,她失去了自己的地位名声,失去了好不容易加诸一身的重重光环,哪怕换了具身体,结果最后还是要继续回到娱乐圈,完成自己曾经未竟的事业。让人不得不道一声命运无常,谁都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重来一次,虽然全部清零,好在她还有一个年轻的身体,也不算太亏。
  想想这么爽这么童话的事情,却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盛繁忍不住觉得有几分好笑,她嘴角扯开一道弧度,想笑,眼角却默默滑落一颗泪珠。  躺着的少女眼神放空,面无表情,但这并不能阻挡她这张脸虽还没张开但已经缓缓绽放的妍丽容色。  在室内柔和的光泽下,她眉似远山,鼻子秀挺,长睫卷翘,唇尖还带有一个小小的圆珠,小巧可爱。灯光把她的侧脸映在墙壁上,黑色的线条勾勒出如画般的美貌,只一个侧影,就足够扣动人的心弦。  她身上带着少女那种纯天然无杂揉的青春气息,然那双眼,气质却是大相径庭,睫毛浓密,眼角微微上挑,右眼的下眼睑正中以及眼尾处,都有一颗不大的棕色的痣,平添了几分艳丽。  这双眼不看人时,黑色的瞳孔就如一潭幽深的池水般,古井无波。然落在人身上时,却是深邃暗沉,使人为之心惊。  少女仰面躺了许久,嘴角突然淡淡上扬勾起,樱唇含朱,眸光暗沉,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这就是今后的她了啊……  盛繁。
第三章 家人  比盛繁预料的时间还要短,在得知她病愈的消息之后,这日早晨,盛家夫妇已经从外地赶了回来,连同着膝下三个儿子,一齐回到了这栋盛家的老别墅探望盛繁。  盛家业大,子女成年后均已分家外宿,天南地北各地事业遍开花,盛氏夫妇也非闲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天上到处飞,若不是盛繁此次痊愈实乃大事,盛家聚齐怕也并非常见。  这日盛繁刚出去跑了一圈,微喘着回到房间。  这具新身体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体重严重超标,快一米七的身高,却足足有一百三十斤之重。  说起明星,作为一个女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  除开演技,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容貌,维护好自己的身材,为的是让自己展现在镜头前,展现给观众看的,永远是最美的一面。  换言之,要做一名演员,盛繁的首要任务,就是减肥。毕竟一个一百三十斤的女演员,镜头对她会有多么恶毒,已经可想而知了。  要知道女演员的身材,放在镜头上那是纤毫毕现。  多少瘦成排骨风一掀就能翻个跟头的女明星,还是依旧在被大众苛刻的目光所刁难着,哪怕是长了那么几克脂肪,也能立刻被眼尖的媒体发现,然后大做文章。  而且,在胶片和底片是平面的前提下,人作为立体三维,被镜头捕捉后投射到平面上,就会像被压扁了一样显得胖很多。生活中的许多纤瘦美女,可能放上镜头都会胖十斤左右,所以盛繁更是不能在这上面掉以轻心。  这也是为什么,从她醒过来之后,就发狠一般地疯狂锻炼的原因了。好在成果显著,就这么两天,她已经靠着节食和运动的双管齐下,瘦了五斤有余,本来圆嘟嘟带了点婴儿肥的脸蛋,也开始显露了那么一丝轮廓。  洗了把冷水脸,楼下突然传来了车子急刹的声音。隔着窗户,她能听见吴婶标志性的有些沙的声音,只是距离隔得较远,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穿着还没来得及脱下的运动服,半只袖子耷拉在胸前,几步就迈到了窗边,撩开窗纱探头探脑往下望。  两辆黑色的迈巴赫,此刻正歪七八扭地停在楼下,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靠着后面那辆车无奈对视。  而靠前一点的那辆车旁,一身正装的中年男子颇有几分急头急脑,半个身体站在车外,一只手拉着吴婶,神情急切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车里还坐着人,但拜挡风玻璃上良好的深色膜遮挡,看不清究竟什么模样。但盛繁依旧可以凭借脑海中残存的些许记忆,一一推测出他们的身份。  站着和吴婶说话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自己的‘父亲’盛中寰了。  从早些年试探着开起的小百货商店,发展到今天的商业大亨,百盛集团早已经是业内的翘楚,而作为百盛的当家人,盛中寰这个名字,更是响彻全国。  透过挡风玻璃,坐在盛中寰车子副驾驶位上的人依稀可辨认出女性的轮廓,想必就是盛中寰的妻子祁玉清了。  这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祁玉清出身政治家庭,书快论坛,其祖父在建国时期立过大功,功勋世代沿袭,人人尊敬。她的父兄都是从政人员,父亲早年退下,兄长却政途一片坦荡,前途无量。  盛中寰也是因了早年参军军功颇丰的情况下,祁家才肯把自家的小女儿下嫁给他。索性盛中寰争气,几年打拼,着实做出了一番事业,对祁玉清也一如始终,提起他,人人都得竖大拇指称一句乘龙快婿。  盛家共育有一女三子,盛繁作为盛家唯一的千金,自然是饱受爱宠,可惜幼时一场意外,让她十余年来都患有自闭症,不喜与人接触,即使是对盛中寰祁玉清,她也丝毫不加以辞色。  兴许是因为自闭症的缘故,盛繁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中,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丁点儿对这些家人们的亲近之意,漠然得仿佛路人。
按照主治医生的说法,盛繁这病治愈的几率着实很小,但没想到因为她阴差阳错的到来,反倒让‘盛繁’成为了一个正常人,也不怪盛中寰如此激动了。  奇怪的是,盛家在各行各业都算有点名气,但盛繁从没记着盛家有谁得过自闭症。这一大家子常上新闻报道是真的,却从没媒体提及过此事——这就有几分蹊跷了。  对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盛繁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但回忆许久还是无果,只能归结于盛家消息保密工作做得好,不再想这个问题。  除盛繁外,盛家还有三子,大儿子盛霖为人稳重谦逊,手腕果决,如今已经是有接过公司的意向,集团诸多事务,都已经交由他来总管。  次子盛其希性格顽劣松散,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闯荡娱乐圈,在小打小闹地演了两场戏后,索性拿着盛中寰给的资金办起了娱乐公司。如今他一门心思地攻克娱乐业,由他创办的希南娱乐,已算是在国内影视圈里占下了一片江山。  最后的小儿子钟裕,比盛繁只大一岁,刚上大二。据说只是盛家养子,随其生父姓钟,单名一个裕字,取进退裕如之意。  虽是养子,但钟裕在盛家的地位一点儿也不低,作为盛中寰早年战友的遗子,这么多年了,盛家一直如珠如宝地养着,倒没谁敢对这位小少爷不敬。  希南娱乐……盛繁玩味地笑了一笑。  真是巧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十七录》的的幕后制作人正是这家公司,而宣传发布会的场地布置,也是由这家公司承办。  那么,自己的死,会不会和这家公司有关系?  如此深的渊源,要说没有点儿什么联系,盛繁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判断,但毋庸置疑的是,舆论现在对希南娱乐一定不利。水深火热,情势焦灼,一个应对不好啊,窦扣那上千万粉丝就能把这家公司给活生生吃掉。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在盛其希那张脸确实长得挺好看的份上,盛繁还是好心地默默为盛其希点了根蜡,祝他好运吧。  盛繁悠悠打了个哈欠,不再理会楼下的谈话声,转身走回房,把自己身上已经汗湿了的衣服换下。  拜盛家的庞大家业所赐,她住的这间屋子也相当豪气。  光只是这间卧室,内里面积就至少有个一两百平米,更不用提内嵌的书房和健身房,舞蹈室还有更衣室等等。  除却房屋结构和面积,内里的装修也是可圈可点,雅致而不失富丽,处处都是内敛的土豪气息,轻轻一嗅,空气里都四处弥漫着金钱的清香。  这家境,比之从前的她,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和盛家的家大业大相比,她那点儿可怜兮兮的身家,给乞丐乞丐都要嫌弃万分。  她没当明星以前,就是活脱脱一个孤苦伶仃长大的孤儿典范,父母早亡,只留下一间破烂房和一屋子垃圾给她,从小到大唯一能被称为家人的,就是那些打小看着她长大的邻居们了。  也许是少了人管教,她性子从小就混,没脸没皮,无赖又狡猾。要用邻居的话来讲的话,就是东摸西搞,不务正业,白长了一张好脸,天天净会来事儿。  这就导致后来有星探一路摸过来找到盛繁她家,想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出个道啥的,周围邻里都是一副恳求大师降妖除魔为民正道的模样点头哈腰作揖摇尾巴,就差给星探跪下让他赶紧出手带走这小魔星了。  盛繁跟着上那辆黑色的保姆车前,最后还有几分留恋地回头看了看算是一人一口饭把自己喂大的邻居们,结果只看到那群大娘一副姐们儿好的模样笑嘻嘻挽手直接走了,只留个一堆背影给她。  一口老血哽得盛繁,自此十年再也没回过那个地方。  也是少年意气了……  回忆从前,从前却已是恍如隔世,盛繁一时之间便有几分恍惚。  而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几声轻柔的敲门声已经缓缓响起。
第四章 会面  面对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盛繁默了几秒,脑海中无数思绪闪过,面上却丝毫不显。  她踩着拖鞋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正好就和满面激动的盛中寰祁玉清打个照面儿。  这两人盛繁还真只在报纸和电视新闻里见过,他们哪一次不是穿得齐齐整整,神色庄严端正,浑身带着一种成功人士风范。  这还是第一次,盛繁见到他们衣冠不整的激动模样。  祁玉清一身裙装,穿着一双细高跟儿,却仿佛已经快要站不稳的模样,盛中寰比她稍微淡定些,但一身熨得平平整整的正装也因为疾步行走起了些褶皱,他自己却还毫无所觉。  “繁繁!”  祁玉清一个哽咽,两眼发红,双唇抖动间,声线发颤着就喊了出来。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下一秒,盛中寰虽人到中年,却依旧没能忍住,一颗滚烫的泪珠就顺着脸落了下来。  他表情有几分急切,又有几分犹豫,揉杂在脸上,形成了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他似乎在强力克制自己冲上来的欲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盛繁,不敢挪步上前。  这个商场杀伐果断手腕狠辣的男人,一时也透露出几分脆弱的心酸。  祁玉清一只手拉着自家丈夫的衣袖,嘴巴微微瘪着,压抑着喉间滚烫的,就要喷薄而出的哭声,她一只空着的手急急抹去脸上不断掉落的泪珠,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盛繁。  盛繁刚才还跟看猴儿似的高涨情绪突然就像气球被戳破似的,噗哧一声消了下来,无声地轻轻叹了口气。  她还是窦扣的时候,一辈子都没尝过有父母是个什么滋味儿。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过这么许多年,总觉得父母这东西不过就是书包上的一个挂件儿,有或没有,都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陡然多了这么两个陌生人,小心翼翼地想要对她好,盛繁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吧……还挺新鲜的。  思及这里,盛繁对着面前二人笑了笑,用极轻,却坚定异常的声音唤了一声,“爸,妈。”  声音一出,盛父盛母便再度哽咽,表情几度变幻,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在楼梯拐角处,刚刚上楼来的盛其希和钟裕,便恰巧听见了盛繁喊的这两个字,一时之间,两兄弟表情各异。  盛其希性子跳脱,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这会儿见盛繁终于痊愈,父母长年心结得解,要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瞬间几大步就冲了出去。  身后,钟裕不疾不徐地跟着他的步伐也缓缓走了出去。  他的目光遥遥越过盛其希,越过盛中寰和祁玉清,定格在了盛繁的身上,打量了几秒后,他唇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  盛繁的目光转来,和他遥遥在空中对视。  凭良心来说,钟裕着实容貌极佳,他的面部轮廓略显秀丽,兴许是因为年龄不大,还带了几分男孩子的青涩感,他的皮肤极白极嫩,一双眼睛黑又沉,定定望住一个人的模样,足以让任何女孩子心跳加速。  只是他似乎对盛繁并无好感,一双眼里透露出赤裸裸的敌意和挑衅,面部秀丽之中带了几分浓浓的戾气,盛繁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竖起的那一排刺,遥隔数人的距离,那一身疏离的冷气也足以直直朝她涌来。  盛其希此时没注意到两人的目光交接,他一心放在盛繁真的已经痊愈这个消息上,跑的飞快,只是快到盛繁身边时,他却又稳稳停在了盛中寰身边,犹疑着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他的手掌紧了又松,松开又蓦地攥紧,显然内心并不轻松。  “繁繁……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声音中带了些期待,与这句问话一同丢给她的,是这一家人好几双眼睛中凝固的浓浓期冀和担忧,是那种绝望之后看到希望的狂喜,也是再也经不起新一次摔打的紧张。  盛繁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放在钟裕身上的目光,低头思绪微沉,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曾经。  她也曾经谨小慎微,也曾引人嫉恨,也曾无故背负骂名,也曾夜深泪湿眼眶。  她的演艺生涯也并非是一帆风顺,期间几番坎坷,成名之后他人忘了,只看见她立于顶端的无限风光,只有她自己记得。  所以她更加明白,正如眼前的盛家人一般,渴望的东西终于美梦成真,那种担心转瞬成空的紧张感,才会来得更加强烈。  她又是无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盛家人的小心翼翼,终究还是挪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轻轻伸手抱住了三人,“我都记得的。”  一时之间,三人都不再说话,空气里带了几分无言的心酸和感触。盛繁被这气氛打动,莫名也有了几分感同身受,鼻翼微微抽动,心底绵软。  然而她下一瞬抬眸,就正正撞进前方不远处,钟裕探索里带了几分冷硬的目光里,激得她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瞬间就没了心思。  ……妈的。  盛家这小伙子可不太好应付啊。  他此时还站在原地,仿佛和盛氏一家人间化开一道鲜明的界线,没有上前的意思。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甚至有几分冷凝,脸上表情如同一口深井,波澜无惊,只是这么淡淡地看着盛繁,从她喊出爸妈开始,到她此时的拥抱。  盛霖停完车上来,正好就赶上这么一副景色,他大步赶了过来,扯了扯钟裕T恤的后领,“嘿,这是怎么了?”  钟裕朝他玩味一笑,“我看戏呢。”  声音不大,刚好足够盛繁听见,瞬间她又是眉梢一抽。  看向盛霖,她先打破了沉默,“大哥。”  盛霖放在钟裕肩上的手瞬间就重重落了下来,一向在公事上显得沉稳可靠的他不由得微微张嘴,想必也是有几分不敢置信。  “你…..繁繁,你认得我?”盛霖有几分吃惊,崩裂的面容背后,藏着几分狂喜。饶是他见惯风雨,这会儿竟也生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受宠若惊。  饶是盛霖年长好几岁,此时也如同毛头小子般激动,连连答应了几声,直到盛其希都忍不住转过来嘲笑他了,他才在冷着脸踢了盛其希一脚后,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没一直杵在盛繁门前,几人来到楼下,一番嘘寒问暖过去,祁玉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摸了摸盛繁的肩膀,主动发问,“繁繁啊,高考完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众人的注意力都移了过来。  盛繁微微皱眉,这才想起,如今六月中旬,高考已经过去了近半月,发放成绩的日子,也就迫在眉睫了。  想她还是窦扣的时候,还在池姐的逼迫下给高考学子录了个加油打气的视频,短短一小时就稳稳坐上了热门,风头无两。结果转眼间,高考的主人公就变成了自己,神奇的命运真是总能让人意想不到。  要知道窦扣的脑瓜子是绝对不差的,以前上高中时老师就说她猴精猴精的,只是心思没用在正途上,否则绝对大有作为。  她现在想起,还觉得有几分愧对那位老师,因为她最后连大学都没能念成,就已经跑去当了一个演员。  前世她就是吃了学历的亏,每每对手攻讦,都喜欢攻击她学历低身世惨,让她很是遭受了一番非议。  不过这一次,想来是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盛繁’虽然是自闭症患者,无法去学校参加正常的学业进修,但她智商颇高,哪怕自学,此番高考都绝对能读一个不错的大学。  盛家人对她的学习情况没个概念,只是迫于‘盛繁’自己的固执才打通关系让她去参加了这一年的高考,担忧她会因为成绩不理想受到打击,这会儿祁玉清想必是要提前帮她以后找条出路了。  盛繁眼珠一转,突然就对着盛家一众人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意,女孩子眉梢微挑,眼底光泽莹莹,煞是耀眼,轻声说道,“我想进娱乐圈。”
待会再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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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打赌  “娱乐圈?!”  盛繁话音未落,盛中寰就已经炸了起来,他跟弹簧似的猛然从沙发上弹起,骤然抬高的音调里满满都是不同意。  虽然在对上自家小女儿有几分受伤的眼神后,他的语音柔和了下来,但紧绷的脸上还是透露出了他的不喜。  开玩笑?娱乐圈,那是什么人待的地方,潜规则横行,乌烟瘴气!  就算是盛其希一个大男人,他都觉得不放心,更别提盛繁这个从小都少与人打交道的软性子,一进娱乐圈,怕是怎么被吃了都不知道。  盛中寰的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副虎狼环伺的场面,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祁玉清一看这架势,深深担心自家的宝贝女儿热情受挫,虽然也对盛繁打算一闯娱乐圈的想法有些反对,但还是给了盛中寰小腿一脚,示意他温柔一些。  盛父咳了一声,心下烦躁,不知该怎么才能温柔地打消盛繁的念头。  而盛繁此时内心也并不轻松。  面对盛中寰无声的抗拒,她微微垂头,不动声色地摸了摸祁玉清一直放在她手腕上的手,手心暖暖的温度传达过去,微微让盛母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  之前房内和睦愉悦的气氛已经一扫而空,这会儿屋内气氛紧绷,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盛中寰的手更是交叉着放在了膝上,表情凝重,一副绝不会退让的神色。  “娱乐圈,不行,乌七八糟的,哪里是女孩子待的地方。”他说完,清咳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略微严肃的嗓音,努力温柔地开口。  “繁繁啊,你想要做什么,爸爸都帮你,但不进娱乐圈好不好?你看你岳叔叔的女儿,早些年去了意大利念书,这会儿回来开家服装设计店,多好?”  盛中寰养了三个牛高马大的儿子,就是没好好养过这么娇滴滴的女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言语间愈发地讨好和柔软。  说完,他看向祁玉清,她似乎也挺满意这个建议,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她摸了摸盛繁的额发,手垂下来盖在盛繁的手上。  “我看像咖啡厅那些也不错,繁繁要是想,妈妈可以马上投钱。”  盛其希适时插嘴,“二哥也可以的。”  话音未落,盛中寰一腿就扫了过来,“臭小子给我闭嘴,哪儿都有你。”  盛其希瘪了瘪嘴,不再搭腔。  “或者繁繁对公司有兴趣吗?”一直沉默的盛霖也开口了,温柔地看着盛繁问道,“要是对公司感兴趣,繁繁就来公司实习,我可以教给你不少东西。”  身为一个演员,她最是能分辨出一个人情感流露的真假,不管是微动作微表情,还是一个人的眼神透露出来的信息,往往都能让她读出真假的讯息。  故而她知道,面前的这些家人,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为她好。  盛繁紧闭的心门略有几分松动。  她嘴唇紧抿,好半晌才抬头与众目光对视,眼底带着少有的坚定,“爸,妈,赌一次吧。”
  不顾盛其希劝阻的眼神,她抬眸轻笑,“三年时间,我不借用盛家任何助力,折回影后桂冠,行吗?”  一语惊起千层浪。  盛其希已经有几分急了,盛繁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影后桂冠,影后桂冠是那么容易跟摘花似的就能得吗?不要说盛繁三年以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算是盛家想给她买一个野鸡影后都得考虑考虑大众舆论,更别提盛繁还大放厥词说自己不要盛家出钱。  盛其希简直要疯了。  盛中寰不顾祁玉清的眼色,笑眯眯追问道,“那赌注是什么?要是赌注不够吸引人,我是不会答应的哦。”  嘿?这老狐狸。  盛繁抬眼看他,“要是我输了,我就从此不掺和娱乐圈这淌浑水,可要是我赢了,爸妈以后你们都别劝了,怎么样?”  盛中寰依旧笑眯眯,“三年也太长了,这时间要是出点事儿,这可怎么办?”  盛繁挑眉,“那您打算怎么样。”  盛中寰:“不能动用你哥哥的资源,不能用盛家的头衔,不能沾染烟酒,不能接尺度太大或者内容低俗的戏,不能潜规则。”  盛繁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儿,“得嘞,这多好办。”  祁玉清又是拍了拍盛繁后脑勺,动作轻柔,换来盛繁转头,孺慕地朝盛母笑了笑。  “你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拦着。你大了,马上要成年了,虽说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起责任,但也要知道,你既然是我的女儿,就有任性的权力,想要放弃了,受委屈了,我们盛家永远在你背后,知道吗?”  这话要是让池姐听见,非得气得蹦上天才行。这小姑奶奶***的不够任性么?求你们别再教唆她了,否则她真是要无法无天到把天都给捅破了。  但池姐不在,盛繁倒是多了几分清净。  她心下感触,朝祁玉清笑笑,对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此番回来,盛中寰和祁玉清都已经决定常驻国内,国外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盛中寰这个甩锅老狐狸美其名曰锻炼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全部扔到了盛霖那里去,决定自己就此过上美滋滋的养女儿小日子。  可怜盛霖国内一大个企业都忙得连轴转,还得帮盛中寰监管着国外扩张企业的资金进程,盛霖简直苦不堪言。  盛其希倒是咋咋呼呼地成天吵着要陪盛繁出门去买些新衣服以及弄个发型,吵得她异常头痛,期间盛霖还十分隐晦地向她投来了同情以及珍重的目光,激得盛繁莫名觉得自己是个即将上战场面对腥风血雨的勇士。  但哪怕生活在众人的宠爱之下,颇有几分乐不思蜀意味的盛繁不曾忘记自己的初衷,也不曾忘记,在和盛家众人见面的那一天,在她被盛母挽着下楼时,不知道怎么地,她就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  此时的钟裕被所有人落在最后,即便好像被所有人忘却,他却不慌不忙,缓步跟在最后方,见盛繁望来,他唇角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勾起了一抹狠戾的笑容,眼睛幽深不带笑意。  他凝视着盛繁,嘴唇微微翕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盛繁回过头时,却觉得后背有些微凉。  她从前做演员时,接过的剧本繁多,戏路宽,自然杂七杂八的技能也学了不少。其中一项,就是简单地读唇语。  刚才钟裕对她说的是——  “盛繁,我会看着你的。”
难道没人看吗?,没人看我就不更了哟
难道没有想看书的宝宝吗
感谢楼主分享
小姐姐人超好
啊啊啊真的是无偿哎
小姐姐人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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