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大神有丹之歌 的 ”用手机p掉照片多余的人人”MP3?求分享。


暖风习习的夜晚,本应该有两个依靠的身影. 

可是今天,却只有我一个…… 


甄真喜欢雏菊,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们彼此认为是自己的知音.我们同年同月同生,我们是同一个星座,我们是同一个血型,我们有同样的爱好……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喜欢: 


我简直无法相信,就在一天前,甄真清脆的声音还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纯馨,我们放学以后去枫野花园看白雏菊吧!新的雏菊又开了呢!”甄真动听的声音在我而边响起. 

“真的吗,那我们早点把作业写完吧!我早就盼着今年的雏菊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渴望,盼望着这个枯燥的下午快点过去. 

“叮铃铃──”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同学们一个个像放出笼的小鸟,迫不及待地背着书包奔出了教室.只眨眼的工夫,空荡荡的教师里就只剩下我和甄真两个人了. 

我们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说: 

“走吧!我们去看雏菊!” 


这是一个温暖的傍晚,我们俩背靠背地坐在枫野花园的长椅上,凝视着盛开的白雏菊.白雏菊在夕阳的映照下变得熠熠生辉,散发出泛红的光芒.她的花瓣似乎会活动,有迷人的气息. 

我看得入了迷,甄真却不像以往一样,拿出画板写生,而是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纯馨,你说我们未来的生活会不会像白雏菊这么美好?” 

“一定会的.甄真,你不是想当一个画家吗?” 

“是啊,我会的.我要等初中毕业了以后,就去考美术学校,当一个真正的画家.纯馨,你想当一个作家吧?” 

甄真的画画得像真正的景物,特别是白雏菊,她简直把白雏菊搬到了纸上.她的确是当之无愧的一个小画家.我喜欢写作,而且也喜欢写白雏菊的文章.我们的理想离我们是多么的遥远,却又多么的近啊! 

 我们歪着头,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它们就如同夜幕上绽放的白雏菊一样美. 

 就这样,我们在对未来的无限遐想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傍晚…… 


而甄真的消逝,竟是因为一个小男孩!!!!! 

那个星期三的夜晚,我们像往常一样到枫野花园看白雏菊. 

甄真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她热爱乐于助人.就是这善良的本性,使她离开了我,离开了枫野花园的白雏菊. 

当太阳快落山时,我们俩依旧坐在白雏菊盛开的花园中,欣赏着白雏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幼小的男孩走入我们的视线.男孩在花丛中奔跑着,跳跃着,一不小心,头上的帽子远远地向枫野湖飞去.小男孩努力追着帽子,怎么都追不上.他小小的身躯奋力跳跃着,试图伸手去抓那帽子.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帽子还是飞向了枫野湖,高高地悬挂在一根3米多高的大树的树枝顶端.那棵树的枝桠几乎接触到了枫野湖面.甄真看到了这一幕,顾不上看雏菊了,起身向那棵大树跑去.小男孩的童音十分悦耳: 

“大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拣一下我的帽子?” 

甄真抬头望了一下那棵高大的树,微笑着点点头,随后踩着树下的一把石凳,跃上了树.她伸出右手,抓住帽子所在的树枝,一点一点向前移动.树枝微微晃动着,好像随时都可能折断.我不禁向她大喊: 

“甄真,危险!!!” 

  甄真却带着微笑,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树枝抖动得更厉害了,甄真清秀的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我预感有危险要发生. 

突然,甄真一个趔趄,坠下树来.树枝下就是枫野湖!!!! 

我想喊救命,喉咙却发不出声来,像被什么堵塞了一般.旁边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男孩也不见了. 

我感觉这是死神的一个诡计. 

甄真无声地坠入湖中. 

我转身拼命地跑,跑向甄真家. 

在甄真的遗像前,我放上了枫野花园的白雏菊.甄真灿烂的笑脸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也不可能消失了.还有白雏菊. 

我飞奔向枫野花园,眼泪和风一起流了出来. 

甄真,在天堂你还能看见白雏菊吗? 

過去所珍愛的&白雛菊 

在ㄤ破敗的花園裏孤獨地掙紮 

永遠記住你,甄真,我的朋友                    



             一.引子 

自从失去了甄真,我对一切的态度都是消极,失望,沉默,直到她— 

依韵,走进我的生活. 

依韵是个很善变的山羊座女孩,我从前一直认为我和一个这样的女孩是走不到一起的.我从没想到过我会如此戏剧性地遇见依韵.但我并不认为她是我的朋友,更不认为她的妹妹雅曦是 我的朋友,我只是一直把雅曦当做一个可爱顽皮的学妹而已. 


             二.珍珠vs.奶茶 

先从我的日记说起吧! 


四月二十四日  天气:狂风暴雨   心情:低落 

就在昨天,四月二十三日,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甄真.我恨我没有在甄真落水后跳入枫野湖救起她,我恨我没有喊别人来帮忙,我恨我没有阻止甄真帮助小男孩,我甚至恨我没有喜欢上雏菊,没有和她一起去看过雏菊…... 

真的觉得甄真的离去是我这一生中莫大的罪过.我怎么能眼睁睁地望着甄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呢? 

                          純馨 


写完了日记,我起身向家门走去.在漫无目的的路上,我撞到了一个瘦弱的女孩.她的身体真的好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我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对不起!就跑. 

不知怎么的,我的脚就这样带着我走向了枫野花园门口的一个珍珠茶坊来. 

我抬头望了望这家曾经无数次经过但没有一次进去过的茶坊: 

虽然我不怎么喝珍珠奶茶,但我却义无返顾地走了进去. 

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与我同龄的女孩坐在一张桌子旁,悠哉悠哉地喝着半残的奶茶.我不知不觉坐在了她面前. 

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在唇角一颗小痣略现调皮.她看上去很健康.我开口和她搭腔: 

“你是哪个学校的呀?” 

她抬头望了望我,嘴唇微微动了动: 

“我是三中的.你呢?” 

啊!跟我一个学校的呢!我赶紧接话:”我也是!你是几年级的?” 

“初一(4)班的.我叫刘雅曦.......” 

“我是周纯馨,初二(2)班的.碰见学妹啦!” 

我们俩像是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天文地理地聊了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就到了黄昏时分.雅曦邀我到她家里去玩.我欣然接受了. 

跟着雅曦我们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院子.这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盏灯亮着。我迷迷糊糊跟着雅曦上了一栋绿漆楼.气喘吁吁地上到了7楼以后,雅曦按响了703的门铃: 

“依韵姐,快开门!” 

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伸了出来,拉开了沉重的铁门. 

那只手的主人,就是我在去珍珠茶坊的路上撞倒的女孩! 

原来她叫依韵啊!多有韵味的名字! 

但我这时嘟囔着,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我想此时我的脸一定红了.依韵却像没事人似的把我邀进屋.我糊里糊涂地进了屋,糊里糊涂地坐下,糊里糊涂地就开口问: 

“依韵.......你认识何甄真吗?” 

这真是一句糊里糊涂的话啊!我顿时窘得满脸发烫. 

“何甄真?”依韵一脸的惊讶, “我太认识了.她......”依韵忽然停住,奇怪地望着我. 

“你认识何甄真?”她苍白的脸上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她缓慢地说:“何甄真,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停顿了一下,“甄真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只可惜她走的太早了,要不然她一定是个举世闻名的画家......你是甄真的朋友吗?”我也只有点点头的份了.我的嗓子因为太惊讶而哑涩起来:“你们怎么会......太巧了......”依韵轻轻点了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叫做何依韵的原因.在十年以前,我是叫做刘依韵的.但是今天,我不得不接受何依韵这个名字.” 

我用力抽了抽喉咙,让它得以发声:“那刘雅曦怎么会姓刘呢?” 

依韵却避开了这个话题:“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刘雅曦抢着说:“她叫周纯馨!”依韵微笑着说:“这名字真好听!”我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涌上来.“这个......”我苦笑着. 


             三。为什么? 

从那晚以后,我经常去依韵和雅曦家做客.她们姐妹俩是独住的,所以可以无忧无虑地请朋友到家里来玩. 

除了她们家,那家珍珠茶坊也成了我们三人常出没的地方.我尝试着不再喜爱白雏菊,我不再去枫野花园.尽管我们三人每天放学后去“珍珠vs.奶茶.”是总会看见它,但我努力忘记它,  包括忘记甄真...... 

谁也想不到,我其实还是深深喜爱着白雏菊的.我在夜晚,每一个夜晚都拼命画着,写着,画了一张又一张,全部都是: 

写了一篇又一篇,全部都是: 

我怎么可以忘记你呢? 

我只看到.只听到.只想到她们!!! 

满地.满桌.满床,满房间,都贴满了白雏菊,都贴满了甄真的名字! 

“:这孩子,不就是个何甄真吗?成了这副疯疯颠颠的模样!” 

但是,这不仅仅是甄真的消逝,而是因为我始终觉得,就是我害了甄真!我无法从这巨大的痛苦中自拔,虽然我在同学面前装得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我的心灵因为甄真变得那么脆弱! 

我常常在深夜啜饮珍珠奶茶,虽然我并不喜欢珍珠奶茶.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想到依韵和雅曦.我感觉我几个月来从没把她们当成真正的朋友过,我只是把她们当成甄真的替代品,就如 同我并不喜欢珍珠奶茶,却要啜饮它代替我对白雏菊的喜爱. 

我真的不喜欢珍珠奶茶,为什么我却要装做喜欢它的样子? 

我真的没有忘记甄真,为什么还要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五月三十日   天气:阴天    心情:乱七八糟 

我不喜欢别人来取代在我心中甄真的位置,也不喜欢装模做样.我讨厌虚伪.但现在我却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逼自己整天和依韵.雅曦在一起,逼自己喝珍珠奶茶.而原因却又那么幼稚:只是因为依韵和雅曦喜欢喝珍珠奶茶,喜欢整天和朋友在一起罢了. 

从前我一直是为了自己而活. 

但是今天却是为了别人而活. 

这样的生活,没有意义.我要找回自己的生活. 

                          純馨 

一.冰凉的花茶,冰凉的泪 

6月2日,一个热浪滚滚的下午,一切都慵懒的很.这是一个周六,我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突然我到了那个在枫野路上新开的一家冰淇淋店,就从坐得发烫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向家门外走去. 

当我拉开家门时忽然听到了妈妈的唠叨声:“这孩子,最近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动不动就出门,老晚才回来......”我当然懒得管这些,径直向停放自行车的停车场走去. 

今天是怎么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一两个人走过,行色匆匆.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冰淇淋店,装修得还真不错.它的招牌上刻着几个荧光大字:夏日冰淇淋. 

我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轻笑.笑得如此没有理由. 

我不动声色走进店内,里面诱人的奶油香让人陶醉.  

我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一份花茶.当冰凉的花茶端上来时,我忍不住就要让没有温度的泪落进茶里了! 

在有冰块的茶里,我隐约可以看见玫瑰和茉莉.但我的眼光却第一个看见一朵白菊花在几乎静止的茶水中翻滚着,挣扎着.我不由地就会把它想象成雏菊,想象成甄真! 

甄真,我怎么就忘不了你呢? 

回到家,我再也没有心情做作业,复习功课.尽管下个星期就要考试了,但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什么是重要的,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百无聊赖地伸开四肢,平躺在小床上,呆呆地望着头顶上一片没有颜色的天花板.突然,我好象想到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厨房里.我想到的是痞子蔡的小说.里面讲到了爱尔兰咖啡.爱尔兰咖啡是一种很独特的咖啡.不仅是因为它的配料有多精致,而是因为它抹在杯沿上的眼泪.厨房的架子上还有剩余的咖啡豆和咖啡伴侣.我找来一只好久没有用过的咖啡杯,按照痞子蔡的方法把咖啡豆搅碎,磨成粉末,再用50度的开水滚沸,如此,云云. 

听说喝了爱尔兰咖啡,之前所有的郁闷和难过都会和咖啡一起融化在心间.听起来好美. 

滚烫的咖啡在白瓷杯中翻滚着,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我想到了抹在杯沿上的泪水.泪,一滴,一滴,滴进了杯子里.泪慢慢地从我的脸上滑落.我又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得那么苦涩,笑得那么惆怅.感到发苦的眼泪流进了嘴里,我毅然站起来,把我辛辛苦苦煮好的咖啡泼了,干脆,彻底,没有一点点的藕断丝连. 

我决心从今天起,不再落泪. 

放暑假了.爸爸妈妈决定搬家,到一个新的城市去.那个城市在湖南.我懂爸爸妈妈的用意,他们一是因为爸爸在那里有了一份很好的新工作,二是因为他们不想再让我想起甄真,不要再去枫野花园. 

很快,就到了搬家的日子,八月二十日. 

那天晚上,我又拜访了依韵和雅曦.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但当我摁响门铃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发咻.我该怎么对她们说呢?是说我从此不再和她们交往,还是说以后常联系?我带着这种犹豫,还是跨进了大门. 

开门的是雅曦.她看到了来客,不免有吃惊:“纯馨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啊!?”我只笑笑,没说话. 

进了门,看见依韵正埋头写作业.我悄悄走上前去:“依韵?”依韵猛地抬起头:“纯馨,你要搬家了是不是?”我很惊讶,她的消息如此灵通.“你怎么知道的?”依韵没有回答.“不过我要搬家倒是真的.今天就是来跟你们道别的.”雅曦明亮的大眼睛里一下子失去了光芒.依韵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真的错了.依韵和雅曦把我当成闺中密友,我却仅仅把她们当成甄真的替代品. 

望着这两张忽然间变得憔悴的脸,我低下头,咬紧了嘴唇.我感觉自己欠了她们姐妹俩好多好多.我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 

“我是不能流泪的,我是绝对不能流泪的!” 


八月二十日    天气:多云     心情:愧疚 

眼看着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南方小城了,我的心里有些不舍.以后再也不能看见同学的笑脸,再也不能去“珍珠vs.奶茶”喝奶茶,再也不能回母校了......但最重要的就是:我再也不能到枫野花园看白雏菊了. 

                           純馨 



但是,无论我怎么忏悔,家,还是得搬. 

坐了几个小时颠簸的汽车,尘土一直在轰鸣声中飞向车窗,争先恐后地钻进来. 

“嘟——”汽车的喇叭在通知昏昏欲睡的我们下车.我强打起精神,挪下了车.哇!说实话,这个湖南的小城株洲的空气好新鲜!比我们原来的城市要好得多.我忍不住张开双臂,想迎接迎接这美好的空气.但我立刻知趣地把手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在父母面前表现出喜欢这个新城市的意思。也许是因为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想离开我原来的家吧!这真是一种矛盾的心理啊! 

七走八走,到了一个社区,叫什么“繁星花园”.进去了以后又在里面糊里糊涂转了老半天,进了一栋红白相间的楼房.我跟着父母爬到了三楼.爸爸掏出钥匙,扭开了301的门. 

当新家展现在我眼前时,我不禁在心里大呼漂亮,但脸上却没显出半点高兴,依然把脸绷得紧紧的.爸爸妈妈知道我不情愿搬家,就左哄哄右逗逗,但我的脸上却见不到一丝笑容.其实我新里早就接受了这个新家了. 

把自己安顿下来以后,我提出要到社区里面转转.爸爸妈妈见我打起精神来,就眉开眼笑地答应了. 

其实我是想来交交新朋友的. 


出了那幢楼房,我就迎面撞上一个看上去与我同龄的女孩.我赶忙定了定神:“你好,请问你叫什么?”这样的开场白虽然很土,但别人乐意回答:“我叫林绎璇,你不是本地的吧?”“我是湖北的.我叫周纯馨.我们做个朋友吧!”“好呀!”那女孩很爽快地答应了.我趁机仔细端详她.她的皮肤不是很白,但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闪现是耀眼的光芒.她的身高大约有163厘米,与我一样. 

这时,从我的身后的楼房里冒出一个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的男孩和一个很小的女孩. 绎璇一回头,吓了一跳:“你们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啊?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女孩欢欢喜喜的喊着:“姐姐又交了个新朋友啦!” 

绎璇笑着摸摸小女孩的头:“绎瑾乖,回家去玩啊!”随后,她转过身,对我说:“给你介绍介绍吧!这个,是我的妹妹林绎瑾,这个是我的哥哥林绎磊.”绎瑾好像很好客,拉着我往身后的楼跑:“大姐姐,到我们家来玩吧!”我不忍心拒绝这么可爱的孩子的邀请,只有点头,跟着他们兄妹仨进了那幢楼. 

没想到,进去的正是我的新家所坐落的那栋楼.我惊讶得跟着他们上了楼,他们竟然一直走到了7楼!原来他们家就是702啊,在我们家对面! 

看着我一脸惊呆了的样子,绎璇开心地对我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住我们家对面了.我还知道你在原来的城市有一个朋友,叫何甄真...... 

她忽然住口不说了.因为她看见了我脸上的惊讶瞬间转化为悲伤. 

“你怎么了,纯馨?对不起,是我不该说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头低下去了,闪闪的大眼睛没了光芒. 

我看到她一副没精打睬的样子,自己反倒慌了起来:“这个......绎璇,我不怪你......”绎璇忽闪着大眼睛:“你没生我的气啊!”我反问她:“为什么要生气呢?” 

绎璇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惊讶于她的表情怎么能变化得那么快?! 

“喂,还要不要进来了呀?想在门外过夜吗?”屋了传出了林绎磊的叫声. 

我们马上钻进屋子,顿时就坐在沙发上喝冰凉冒泡的可乐了. 

我们谈得很投机,当天就结拜为兄弟姐妹了. 

转眼间,3.4个小时过去了,到了下午.我向他们告辞了. 

爸爸妈妈见我恢复了正常,以为我已经把甄真忘记了,便急着给我联系新学校. 

妈妈坐在新家红色的大沙发上,边织毛衣边絮絮叨叨地说:“馨儿今年要上初三了,学习会很紧张的,劲伟(我爸),什么时候给馨儿联系个好点的初中啊?” 

爸爸正在厨房里忙着操持晚饭:“这个嘛~暑假也快完了,我后天去株洲最有名气的××中学咨询一下啊......” 

唉,又要适应一种新生活了! 


八月二十六日     天气:晴朗    心情:不错 

前几天搬进了新家,我居然又有认识几个新朋友,而且都是热情幽默的那种,不像依韵和雅曦,那么善变的两姐妹.可绎璇怎么知道我就住他们家对面?是爸爸妈妈告诉的吗?就算是,那绎璇怎么会知道甄真?难道她们又认识吗? 

唉,这个世界真是扑朔迷离啊!~~ 

                           純馨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搬进了新家,我总是无缘无故地在半夜醒来,被噩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深夜,我独自走在枫野路上,眼前的一朵朵白雏菊不那么清纯美丽,而是睁着恐怖的血红的眼睛,在我面前摇曳.忽然,甄真出现了.她右手上捏着一把乌黑的小手枪,指着我:“周纯馨,还我命来!!!”我吓得拼命往后跑,但是甄真却总挡在我面前: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闭着眼睛撒着腿跑,“哗——:”一辆夜行的大货车向我撞来...... 

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我不只一次怀疑过:这样反复梦见同样的内容,会不会是警告我呢?会不会我真的会被车撞呢?我从八月下旬就没敢单独过一次马路. 



不管是什么噩梦,我的生活还是得继续.到了开学的前一天,爸爸兴奋地对我说:“馨儿,我已经给你报上了株洲最好的初中了,明天就要上学了,你好歹也得准备准备吧!” 

发什么疯呢?上学要准备什么?带个人去不就行了吗?我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慢吞吞地回到房间里收拾书包. 

橡皮跑到哪里去了?我左翻翻,右翻翻,怎么也见不到橡皮的影儿.我心里纳闷着:怎么办?是再找找还是出去买一块?我接着翻,可几乎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橡皮来.我只好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心惊胆颤地上街去买橡皮.不知道哪里有文具店,希望不要过马路.我心里默默地想. 

出了繁星花园,我朝两边的马路望了望,不禁心凉了半截:光溜溜的一条街,几乎什么店铺也没有.再看看马路对面,一家家的文具店开的正兴隆呢!我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向对街迈出脚步. 

我从小到大没有一次过个马路会如此紧张.我暗暗祈祷着,在胸前划十字:保佑啊!千万不要让我真的撞上什么车!此时,马路上的车很少,几乎没有.我加快脚步,想快点结束这恐怖的旅程. 

眼看着我就要到达马路的对面了. 

突然,一辆轿车飞速开来,呼啸着从我身边撞过来....... 

我想我肯定是失去知觉了.因为当我苏醒时果然如我想象:我出了车祸,躺在了医院洁白的病床上. 

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苏打水味儿,我以为我伤的一定很严重.我试着动了动胳膊,一切正常.我又抬了抬腿,没什么问题.这时,爸爸妈妈和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进来了.护士拿出体温计给我量体温,接着叹口气说:“要不是有人救了这孩子啊,她早就没命了!”我听了,很是诧异.怎么会有人在那么危急的时刻还能上前救人呢?我记得当时我的四周是一人也没有的........是谁呢?我猜测着. 

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身开了.显出的是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我支吾着:“绎磊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笑了笑,走进房里:“要不是我和朋友去文具店的路上看到了你的车祸现场,赶紧打了120,你现在就变成天堂里的新成员了!” 

啊?我的眼睛这时肯定瞪得像电灯泡一样大. 

“喏,绎璇和绎瑾也来了.她们就在后面呢!”正说着,我老远就听见绎瑾的大喊大叫: 

“纯馨姐,我们来看你啦!”接着就是绎璇的声音:“绎瑾,别吵,人家在休息呢!”我不顾刚刚出了车祸,跳下洁白的病床,想迎接我的朋友.但是还没等我双脚落地,一阵钻心的痛就从背部传了.我痛得叫了起来.一直没说话的护士喊起来: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你的背部有软组织挫伤,还有点严重,注意在两个星期内不能下床活动,三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听到了吗?”我极不情愿地点点头.唉,看来得放弃我最喜爱的体育整整三个月啦!护士笑着说:“没有谁愿意生病,但生病也是个过程啊!忍忍吧!” 

我只好缓慢地回到床上,平躺着,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日记还是得照写不误. 

九月二日    天气:晴朗   心情:迷惑不解 

真是世界上最最倒楣的事情!我居然在開學的前一天出了車禍?!幸好繹磊哥幫了忙,否則我的小命一條就沒了!真得好好感謝感謝他啊! 

我的┊生命即將結束的那一刻 

居然Ⅶ還僥倖活了下來 

就像風雨中的白≮雛菊 

                         純馨 


漫长的三个月终于过去了,我的也终于康复了!此时已经是寒冷的十一月,我就要在今天去新学校. 

迈进了××初中的大门,哇,不愧是市一中,大厅如此豪华气派!里面璀璨的华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先生笑容满面地走过来: 

“是周纯馨同学吗?我是这里的校长.你可以到初三(2)班去.我想,依你的水平,在全年级第一的班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看了你的简历,你在原来的学校是三好生吧?”我忙不迭点点头.于是老爸拉着我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上了初三年级的楼层. 

我们寻着初三(2)班的牌子走去,终于找到了这间宽敞明亮的教室.我鼓起勇气,敲敲关起来的门,里面的老师像安排好了一样,停止了讲课,对同学们说: 

“今天有一个转学来的新同学要来加入我们,我们一起鼓掌欢迎她好不好!”说着,便走过来拉开门,拉着我进来.我窘得满面通红,一回头,老爸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叫周纯馨.我是湖北人.我最喜欢的事情是写作和运动.我很擅长跑长跑,而且我的耐力很好......” 

还没容我说完,底下一片掌声. 

“多好啊!我们班每次就是运动会得不了第一了!” 

“这真棒!来了个运动超好.成绩又超好的可爱小女生耶! 



下课了.一群唧唧喳喳的同学围了过来: 

“纯馨啊,你是什么血型啊?” 

“纯馨,你是哪个城市的啊? 

“纯馨,你成绩怎么样啊?” 

为了让我的形象很好,我只有不厌其反烦的一个一个回答: 

“恩......还可以啦!” 


“叮铃——“唉,终于上课了.这个可怕的课间,把我弄得筋疲力尽. 

数学金老师抱了一摞卷子进来. 

教师里忽然安静下来. 

“总是考,把人都考糊涂了!” 

金老师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不考?不考我们哪里来的全年级第一?想要全年级第一就得考!” 

说着金老师就开始发卷子. 

我拿到卷子一看.天那,这哪是初三的内容,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小学六年级的内容.我拿起笔就刷刷刷的写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拿起卷子检查了一遍以后,小声地问金老师: 

“金老师,做完了交给您吗?” 

金老师脸上露出诧异地神情: 

“啊,真不愧是优等生啊!这么多的试题竟然在半个小时了做完了!”金老师的眼里闪闪发光.他拿起红笔来,边改我的卷子边对全班说: 

“看看,周纯馨同学已经做完了,你们还不快点做.人家不但做的快,而且正确率也高......”叫市室里的同学齐刷刷地抬头看着我,特别是班上的尖子生们,一脸嫉妒的模样.我赶紧下头,不敢与他们的目光对视. 

金老师已经把卷子改完了.他抬起头: 

“天那,周纯馨同学竟然是满分!!!年级里其他班都考过了,没有一个满分,最高也就是98呀!” 

我的脸上一定一片绯红. 

二.运动会上的1500米. 

最近同学们嘴里谈论着的都是关于即将来临的冬季运动会.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当然也摩拳擦掌准备参加了. 

班长蓝鎏拿着报名表走进了教室: 

“谁要报名参加运动会啊!” 

有几个同学涌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我犹豫的原因是因为那天改卷子时,嫉妒的目光中也有班长的一份. 

等蓝鎏说到报1500米的时候,没有人敢出声了.我想想,自告奋勇地说: 

蓝鎏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你?我们可得保住品学兼优的周纯馨同学啊!谁知道你会不会跑死啊!”她满脸都是不屑. 

越不让我干的事我越想干. 

“你不让我报我也要参加!” 

我抢过蓝鎏手中的报名表,在1500米的那一栏写上了“周纯馨”三个飘逸秀美的字. 

“哇!”众人有佩服我不怕蓝鎏的,有佩服我敢报1500米的,也有佩服我一手漂亮的字的. 

等待运动会的日子眨眼就过了.我们班上的一组组队员也赛完了.马上就要轮到我跑1500米了. 

“请参加1500米跑的初三同学迅速到操场的东跑道集合!”广播响了起来.我赶紧到东跑道上.趁着运动员都在,我打量了一下敌方的队员.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弱不禁风的样子,好象很惧怕这长比赛.我信心十足,直到我们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我才感觉到手心里出了虚汗.跑道两边好多同学在喊加油. 

“砰——:”发令枪响了.其他的运动员一看就没有经验.他们想一颗颗出膛的炮弹一般打了出去.这样会在最后没有力气的.我一开始故意落在最后.跑到第2圈时,我听见蓝鎏冷笑着说: 

“我说过她不行的吧!哼!” 

这事其他几个选手越跑越慢,只有第一,名还保持着原速.我一点也不感觉吃力,便开始加速往前追. 

眼看着我轻松地超过了一个一个的选手,只剩下两个人在我前面了.还有两圈,我还得保持体力.我想.时间缓慢地过着,我开始感觉腹部有点酸痛,接着越来越痛.这应该是正常现象,于是我忍着不放慢速度.第二名离我越来越近.她好像有点慌张了,便加速往前冲.但她冲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看到她眉头皱得很紧,右手捂着腹部.一块小石头不知道从哪跳了出来.我灵巧地躲过了,石头却正正地砸向了已经变成了第三名的第二名! 

“哎哟!”她虚虚地叫了一声,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了.我没有办法不帮她啊! 

我停下有点踉跄的脚步,转过身把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女孩扶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周纯馨!你没疯吧!”同学们都愤怒地叫嚷起来. 

我想,我没有疯.看到有一丝希望的后面的选手都拼命往前窜.我搀扶着那个虚弱的女孩,一步一步地向跑道外走去.我想送她到医务室去.老师和同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劝我继续跑: 

“你现在跑,还有希望获胜啊!” 

“快跑啊,周纯馨,不要管她了!” 

那个女孩软绵绵地吐出几个字: 

“不要不管我...救我......” 

我义无返顾地扶着她,往医务室的路走去. 


白雏菊又在我的眼前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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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袤的大漠里,凛冽的风沙遮天蔽日的肆虐着,露出狰狞的笑。灰蒙蒙的太阳如干结的血斑,缺乏耀眼的光芒,但丝毫不减其威力,把风沙蒸得滚烫。马图南如烂泥般趴在风沙里,清瘦的脸苍白如死灰,头兀自发痛。沙子浸没了他的半个身子,风沙肆意的在他周身撒野,钻进他凌乱的发丝间,钻进他残破的青衫内。不知昏迷了多久,模糊的意识一点一滴的清晰开来。听着耳边“呼呼”的风沙的声音,两行浊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消失在沙尘中,内心泛起一片无边的痛楚。

  残断的思绪一步一步飘回到几天前那个可怕而屈辱的夜晚。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

  八月十二那晚,马图南携着娇妻萧颖如约来到结拜兄弟汪峰的宅所。刚一踏进院子,汪风便迎了出来,哈哈笑道:“大哥、大嫂总算到了,让我等得好不心焦啊。快进屋里去。”接着便吩咐管家准备酒菜。

  汪风从房中提出一坛酒,笑道:“大哥、大嫂,我们边吃边聊吧,请!”

  “义弟请。”马图南客气道。

  汪风一边揭开酒坛上的封纸,一边笑道:“这坛上等的竹叶青可是我专为大哥大嫂预备的,就连我表兄也没偿过呢。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马图南和萧颖只是在一旁笑而不语。汪风给马图南和萧颖各斟了满满一杯,接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便举起酒杯道:“这一杯,我祝大哥和大嫂白头偕老,永浴爱河。”说罢,仰起头“咕嘟”一口。

  “颖颖,你不会喝酒,还是以茶代酒吧!”马图南转过脸疼惜的望着萧颖道。

  “这可不行,这杯酒大嫂无论如何要赏脸。”汪风假装生气道。

  萧颖望了一眼马图南,道:“难得大家有如此雅兴,我又岂能坏了兴致呢?”说罢,左手擎起酒杯,右手轻轻一拂袖,杯酒入肚。马图南见妻子饮毕,举起酒杯示了个意,咕嘟一口。

  “好酒量!”汪风称赞道。

  闲聊间,一个时辰已过。马图南忽然感觉周身酥软,手脚无力,忽而转脸发现妻子已趴在桌上昏睡过去。这时马图南见汪风脸色一沉,接着嘴角又浮起阴冷的笑意,不由道:“贤弟,怎么,这酒好大的劲道啊。这酒?”汪风缓缓走到萧颖身旁,轻轻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冷笑道:“是吗?这酒里我早吩咐管家下了软骨散。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

觉全身酸软无力啊。”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邪笑。马图南试着运了一下气,可是体内的真气怎么也凝聚不起来。“哈哈,想不到江南第一剑侠竟也有现在。”汪风得意道。说罢便伸手在萧颖的玉颈上抚摸起来。

  “你别碰她,畜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马图南使出浑身气力缓缓说道,脸涨的通红。

  “为什么?因为――”话没讲完,汪风便“啪”的一掌拍向马图南的巨阙穴。马图南只觉脑子“嗡”的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天色黑森森的,如鬼一般,突然下起雨来,越下越密,打的屋檐、石板、蕉叶、篱笆簌簌地响。一行黑衣蒙面人骑着马向西北方向飞奔。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横搭着一个清瘦的汉子,手和脚在空中不住的荡动着,像是被挑断了一般。

  马图南凌乱的思绪又漂移到了眼前,泪水早已流尽,干涩的眼睛仿佛要渗出血来。当他想到萧颖的处境时,内心的痛楚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他艰难的从沙子中挣扎着爬起来,可刚站稳便又一头扎了下去。他方才发现自己的武功早已尽失。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绝望地望了一眼昏黄的太阳,发出一声哀婉的长嚎,便又昏厥了过去。

  大漠的气候极其的异常,白天气温可高达四十度以上,晚上竟也可以跌到零度以下。如此大的温差对一个自小在江南生活的马图南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夜幕“咣”的一下降临了。

  等马图南再次苏醒过来时早已是三更天。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由于四周漆黑如墨瓶,洞内的景物一概辨不清楚。正当他思索是怎么一回事时,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双碧绿的眼睛盯着自己,他内心不由一惊,内心暗暗想到:想不到我堂堂一个江南第一剑侠将埋骨此处矣!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一双令人可怖的眼睛是一条恶狼的双眼。于是,又想起萧颖来,鼻子一酸,泪便又来了。马图南闭上双目,只待那狼过来把他当作晚餐。他忽而又想到:它既然要吃我,又为何要将我拖到此处来呢?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发现那双可怖的眼睛正在自己靠近。四米、三米、两米、一米,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马图南看清楚了这畜生,这只狼竟有一人来高,身型肥硕,如一匹刚出牛肚的小牛,它的尾巴拖在地上足足有一米多长。

这只狼还在向他靠近,马图南内心立刻涌上一阵凄凉的感觉,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人宰割的羔羊。那狼在身旁停住,扔下口中叼着的一只山鸡,转身便又走回原地,依旧如故的盯着马图南。马图南心中一喜,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此时,看到这山鸡,马图南方才感到自己又渴又饿又冷。他一把抓起地上的山鸡,一摸还是热的,显然是刚死不久。此时他也顾不上其它的,一口咬向了山鸡的脖子,便贪婪的吮吸起来。汩汩的热血流入他的肚中,虽然腥到极致,但也解渴,喝到肚子里到也有几分暖意。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马图南顿感精神振奋,体力又逐渐恢复过来。他心想,既然那狼方才没吃自己,显然它以后也不会吃自己,而且他又通人性,不如唤它“灵狼”吧。

  马图南大胆的在洞内摸索起来,他想找到山洞的出口。灵狼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便跑过去用嘴咬住他的衣服,把他往一处拖。于是,马图南便跟着灵狼在黑暗中十分顺利的走着。一会,他们上了一个台阶,台阶走到一半便隐隐看到一丝光亮从头的斜上方照射过来。走完台阶便见一大石块横在眼前,绕过石块便见很大一块空地,这原来是另一个洞。空地的一端是他们刚才上来的地方,另一端便是山洞的出口。月光从出口照射进来,把洞内的景物照的十分清晰。整个山洞呈一圆弧形,仿佛一口倒扣在地上的锅。山洞的四壁爬满了青藤。灵狼领着马图南向洞口走去。一出洞,灵狼便仰起头望着浑圆的月亮,“嗷――”的一声长嚎。

  马图南走出山洞,只见洞外怪石嶙峋、杂花生树。洁的月亮喷洒着如华的银辉,把世间的万物都浸染成了银色。马图南拣一块平石坐下,灵狼在他身旁立着。他抬头仰望那凄冷的月亮,掐指一算已四天了,不禁泪如雨下,他又想起爱妻颖颖了。他试想着她是否还在人世,倘若她尚在人间是否也同自己一样处境艰难,想她是否也在想自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山洞,正好照在马图南瘦削的脸上,马图南刚微微一睁眼,便赶紧用手遮在额前,他已经好久没正视过阳光了。马图南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竟发现灵狼犬坐在洞口,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灵狼的跟前是一堆野果,红的、绿的甚是好看。马图南缓缓走过去,略带胆怯的在灵狼的头上抚摩了一番,便捡起地上的野

果津津有味的嚼起来。那灵狼,没有丝毫的敌意,原本如炬的目光也渐渐变的温和起来,任凭马图南抚摸它的头。待马图南吃完这么一顿早餐,灵狼便领着他往山洞的下面走去。“原来这山洞不止有一层,竟有第三层。”马图南度着,便跟着灵狼下到了底层。

  一到底层,马图南便被这眼前的景观惊呆了。底层的四周只有一米来宽的陆地,中间便是一口腾着热气的温泉池。泉水蓝如碧玉,水面萦绕着一团白色的轻纱似的雾,蓝白交融犹如天空一般,蓝色的泉水是碧蓝的天幕,白色的水雾是白云。马图南看得呆了,只听“扑通”一声,灵狼已踵入水中。马图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多天没有洗漱了,身体和衣服早就臭味四溢了。他小心翼翼的脱下残破的衣服,轻轻的放在水边的一块青石上,便飞身一跃跳入水中。马图南立于池中,泉水温暖清爽,他不停地掬起水洗自己清瘦的脸,失去鼻眼的脸逐渐清晰开来。两撇浓密的粗眉,一对虽小但十分有神的单凤眼,一脸俊气,一看便知是江南才子般的人物。马图南掬了一捧泉水来喝,甘甜爽口,于是又接连喝了几口。

  马图南洗漱完毕,顿感精神振奋,精力充沛,于是便仔细大量起四周的石壁来。刚下到底层那会被温泉给吸引住了,方才大量是才发现四周的石壁上刻着八幅壁画,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两幅。其中,东面壁画的上方刻有“落日诀”三个遒劲的大字。八幅壁画上刻着同一个人物,似乎在睡觉,但睡姿却大不相同,而且有些叫人百思不得其解。马图南闲来无事便尝试着像画上的人物一样摆起各种睡姿,起初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后来却渐渐感到每次摆出那些姿势时,体内便会有一股真气在周身有序的来回游动,而且这股真气随着日子的推移越来越大。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图南整日泡温泉、摆睡姿,竟发现自己的内力慢慢由无到有并且逐渐增强,手脚的经络也打通了。

  马图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萧颖,此时他决定重新练习家传的“逍遥剑法”,好待到练成时去找汪风报仇,好去解救萧颖。

  江南第一剑侠马图南一家上下七八十条性命竟一夜之间惨遭杀害,而马图南夫妇却神秘失踪。江湖上谣言纷纷,有的说是仇家寻仇杀了马图南全家,而马图南夫妇拼死逃过一劫,有的说马图南夫妇也遭杀害,而且尸首也被

  “哈――哈哈――哈哈哈”汪风大声笑道,“有谁会怀疑到我身上来呢?让他们去传言吧,越离谱越好。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我就是江南第一剑侠!”汪风坐在太师椅上放声大笑道。

  “你不是答应我不杀阿南的吗?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萧颖低声哭泣道,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把刚化好妆的脸洗刷的黄一块白一块,原本憔悴的脸越发显得黯然。

  “那是当然,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会失信于你,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旁,我保证不杀马图南,而且你也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汪风拍着胸脯道。“不过他的武功早被我废掉了,现在人有不在江南,以后他也别想翻身了。哈-哈。武林中从今以后将不在有马图南这个人。”汪风得意地笑道。

  “你把他弄到哪去了,他现在可好?”萧颖急切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关于他的事你最好少问。你死了这条心吧!”汪风狠狠道。

  “呜呜”,萧颖哭着转身回房去了,她的身形消瘦了一圈,脚步也似乎飘移不稳起来。

  汪风回到书房,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枣红色的木匣子,轻轻取出里边的一个包着红绸缎的东西。他如获珍宝似的捧在手里,轻轻打开绸缎,只见一本黄色封面的小册子,封面上书有“逍遥剑谱”四个黑色遒劲的大字。“逍遥剑谱,哈哈,总算落在我手中了。哈―哈哈―哈哈哈。”汪风放声大笑道,似乎自己已经是天下无敌。

  “报――”一名手下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汪风神色慌张地赶紧把剑谱收好,“啪”给了那名手下一记金光灿烂的大耳光。“混帐,进门不懂敲门吗?”汪风大声呵骂道。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那名手下边说边扇自己耳光,大腿颤抖的厉害,只查没尿裤子了。

  “行了!”汪风把手一扬,“有什么事?”

  “据探子回报,前天去大漠并没发现马图南的踪迹,想必已是被恶狼连肉带骨头吃了!”那名手下说道,脸上的恐惧早已散尽,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功劳。

  “那――可有发现他的衣物什么的?”汪风沉思了片刻问道。

  “回主子,属下等并没发现什么衣物。”那名手下道。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楞着干嘛,给我仔细追查。”

  “是,是,属下马上去办。”那名手下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难道,他还没死?”汪风紧锁着眉头思忖道。可随即有自言自语道“没死又有何妨,量他现在也只是废物一个,不足为患。”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吩咐下去,就说我要闭关一阵子,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事,任何人一律不准来打搅我。”汪风对一名手下吩咐道。“记住,在我闭关期间你们要看好萧颖,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听明白了吗?”汪风沉思了片刻大声道。

  “属下明白。”那名手下干净利落的答道。

  汪风便闭关潜心研究起逍遥剑谱来。只见剑谱的第一页写道:欲练此剑法必须首先熟记逍遥心法,否则――――汪风迫不及待的参详起逍遥心法来。他一字一句的默念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若垂天之云――――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汪风无日无夜的背诵着逍遥心法,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能倒背如流时才停止对逍遥心法的研究,尽管他对心法的意思并不太清楚,但他似乎觉察到身体较以前轻盈多了,步法也更灵活。于是他想这便是“逍遥”二字的精神所在吧。汪风对自己的进展感到十分高兴,不禁放声哈哈大笑起来。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本古板的神情,迫不及待地翻开逍遥剑谱,想尽快一睹其剑招的庐山真面目。而随即便被眼前的剑谱给怔住了。汪风揉了揉瞪得浑圆的眼睛,才断定自己并没有眼花,只见剑谱上写道:鲲跃碧波,尾击千浪;鹏上九霄,翼垂天际。其余竟全是空白的纸页,再翻几张亦如此。“难道独步江湖的逍遥剑法就只有这短短十六个字?”汪风一手捋着胡须思忖道。汪风百思不得其解,便缓缓坐下,倒上一杯清茶慢慢喝起来,边喝边想着剑谱中的玄机。

  “报――”一名手下拖着长长的嗓音闯了进来。汪风本在沉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的把口中的茶水喷的到处都是,剑谱也沾上了他口水。奇迹发生了,原本空白的纸张上隐隐显出些字迹。汪风的嘴角不禁浮出几丝神秘的笑意,但一看一名手下正立于身前便“嗖”的收起笑容,依旧露出一副令人可怖的青面。

  “混帐!有什么事?这么慌张,失火了不成。”汪风厉声斥骂道。

  “回主人。近来老有一名黑衣蒙面人在我们附近出现,形迹十分可疑。我们派出去的人都被此人甩开,此人轻功极好。我怕此人对我们不利,所以――”那名手下还没把话说完便被汪风打断了。

  “好,干的好。你们要严加把守,决不容许有任何人来骚扰我,一有重要情况马上禀报。”汪风道。

  “是”那名手下回道。

  “下去吧!”汪风把手一扬吩咐道。

  待手下一走,汪风便急不可耐地参详起方才显现出来的字迹。原来后面白纸上显现出来的字全是对前面出现的“鲲跃碧波,尾击千浪;鹏上九霄,翼垂天际。”的详细解析。于是汪风便照着解释的文字一刻不停地练习起来。

  当汪风练完“鲲跃碧波,尾击千浪”是,已经宣告他练完了逍遥剑法的前五层。他不禁回忆起以前马图南使出的招术,方才发现马图南并没练习完全部的逍遥剑法,他只练到了第五层。汪风暗想:“马图南只练到第五层便可独步江南,要是我练完十层那不可以――”哈―哈哈―哈哈哈,汪风不禁失声大笑道。

  但接下来的练习中,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容易,汪风的进展越来越慢了。甚至在练到第七层时汪风顿感体内内力乱窜,一会冲至巨阙穴,一会冲至关元穴,忽而又冲向上丹田印堂,忽而又冲向下丹田气门,幸好汪风连吞了几颗九花玉露丸方才压住这野兽般的内力,避过了走火入魔的一劫。接下来汪风再不敢轻举妄动,进展几乎也停滞了。

  汪风一刻不停地练习着,对身边的事早已不闻不问,在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称霸武林。

  马图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萧颖,每想一次内心的痛楚便会增加一倍。他把所有的痛楚与不悦都发泄在了练功上。他每天都在练习落日诀和逍遥剑法的前五层,练得全身汗如雨下时便跳进温泉池里和灵狼一起玩耍,把一身的疲惫与郁闷都洗去。

  忽而有一天他照例和灵狼在池中嬉戏时,灵狼猛一潜水,便消失在池中。马图南随即跟了下去。灵狼在前头拼命的游,马图南在后面努力地追,就这样不知经过了多久,他们同时浮出水面。“呵!好大个山洞啊!”马图南惊奇道。“原来这是洞中有洞,洞中洞的出口便是自己所在的温泉池,绝!”马图南暗暗想到。灵狼缓缓游到岸边,往上一跃便上了岸,然

后转身望了一眼马图南,而后便飞快地奔向一块青色的石块。它绕着石块转了一圈又一圈,接着朝着马图南“嗷”的一声长嚎。这些日子以来马图南和灵狼朝夕相处,彼此早可以互相“沟通”了。这时马图南明白这一声长嚎的意思。马图南缓缓走向那块大青石。他望了一眼青石,便运起功来,忽一出手,只听“嘭、嘭、嘭”三声巨响石块便化作无数小石子向四周飞去。而在原地落下一本破旧的书和一柄古老的青铜剑。马图南伸手便去捡地上的剑与书。“真实一柄绝世好剑啊!”马图南啧啧称赞道。只见这柄剑足有两米来长,一掌来宽,约莫有五六十斤重。这剑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青光,剑刃虽则看上去很钝,但可削铁如泥。马图南只打心底里喜欢这剑,便禁不住挥舞起来,这剑仿佛通人性一般,剑随人游,耍起来到十分的顺手。放下剑,马图南便去看那册书,只见封面上写着;孤烟剑法。翻开第一页便可见上书道;修炼此剑法须在沙漠中进行。马图南随便翻了几页只见书中招式十分的怪异,但招招叫人禁不住拍手叫绝。忽然马图南把“孤烟剑”同“落日诀”联系到了一块,禁不住吟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当他看完整本书时,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孤烟剑”和“落日诀”果然是一套完整的绝学。只可惜不知道创出此绝学的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

  打第二天起,马图南便由灵狼领着到大漠中去练剑。沙漠中风沙极大,太阳如喷火的熔炉。马图南每日风吹日晒,渐渐白皙的皮肤变为红色既而变为黑色,最后全身竟变得如同手中的剑一般的颜色,让人看了绝想不出他是江南人。

  月缺月又圆,月圆月有2缺。

  不过半年时间,马图南便把这套孤烟剑法练的炉火纯青,每每舞剑时便会狂风四起,飞石乱飞,天空布满浓密的阴云,不时还伴有“隆隆”的响声,其威势绝不亚于当年威镇武林的“震雷剑法”。

  又不过半年时间,马图南除了内功循序渐进之外,别的无可再练,心中整日思念着萧颖,渐渐形消骨立,了无生趣。一日他在沙漠中悄立良久,便想起萧颖,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禁失声痛哭起来,心中的痛楚如奔涌的江水一阵阵拍打在他的内心的伤口,马图南拿起剑随意的狂舞起来。其实他内功火候已到,一出手竟具极大的威力,轻一挑剑,内

力摆弄源源不断地由剑尖喷涌而出,将沙漠中一株硕大无比的仙人掌打得粉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一剑竟有如此威力,便仔细琢磨起来。一日、两日――――马图南竟创出一套完整的剑法,出手与寻常剑法大异,厉害之处,全在内力,一共是七招,取名为“黯然消魂剑”。他将这套剑法落尘定名为“黯然消魂剑”,取的是《诗经》中那一句“黯然消魂者,惟别而已矣!”黯然消魂剑法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有进有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就不用守了。

  极目大漠,不见村落,只见一线孤烟,冲霄上腾,与天相接,显得格外笔直。遥望长河,不见树木,只见一轮落日在河面浮动,显得格外浑圆。马图南看着这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思绪飘过千山万水,飘到那遥远的江南,回到那曾与颖颖一起游玩过的西湖的长堤,不禁两行清泪滑落脸颊。那泪在落日的余辉中炫出七彩的光芒。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三年了!马图南来到大漠已经三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马图南归心似箭,收拾好包袱,轻轻挥一挥衣袖,便踏上了归乡的路。

  苍茫的古道上,徐徐走来一名男子,背上背着一柄硕大的宝剑,紧跟着的是一条形大如马的黑狼。那名男子身形消瘦,披散着长发,胡子拉喳。

  那人脸容很端正。可就不知怎的,这人的言谈说话,举手投足,总是给人一种;“谁信京华尘里客,独来绝塞看明月”的苍凉感觉。无论何处,只要有这个人在这里,整个气氛都不知怎的更悲凉苍寒了起来。

  江湖险恶,变化无常。这三年中武林中出现了许多垃圾门派,到处欺压百姓,像什么山西五虎,湖南二豹,百姓敢怒不敢言。马图南一路走来,铲平了不少恶势力。逐渐江湖上到处传言,武林中出现了一位侠士,专门除暴安良,由于无人知晓他的姓名,而有见他骑着一匹硕大如牛的狼,人们便都称呼他为“骑狼侠士”。马图南并无心关心别人怎么称呼自己,他只想着要快马加鞭,尽快赶回江南,好报仇雪恨。于是马图南白天夜里赶路,累了只在路边躺会儿,饿了只嚼上几口干粮。

  可当他进入江南一打听方才知道,三年前他出事的那夜马府早已被一伙蒙面人一把火给烧为平地,上下七八十条人命全遭杀害。马图南只觉脑袋“嗡

”的一下,无边的痛楚一下袭上心头,脸也变得煞白,两眼更是红得快要喷出火来,两行浊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落下来。马图南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于是马图南一刻不停地四处打探起当年的事情来。

  几日来马图南一无所获,他情绪十分低落,闷闷地踏进一家酒楼,要了几坛酒便兀自灌起来。难晚,他彻头彻尾的醉了,直到酒楼打烊,方才趔趔趄趄地走出酒楼。

  一路上他只觉得自己好无能好没用,有仇而不能报,自责、懊恼、痛楚,搅的他神魂颠倒。忽而,他觉察到身后老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一直从酒楼跟到此处。

  “阁下,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不如出来一见。”马图南突然停下脚步道。

  一个黑影“呼”的一下飘落在马图南身后。

  “少爷,是我,周树云啊!”黑衣人道,边说边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少爷,让我好找啊!我在酒楼里见你就面熟但不敢相认,于是便偷偷跟了出来。方才听到少爷的声音才敢前来相认。”周树云挡不住内心的喜悦,激动道。

  “周管家,是你?原来你还活者。”马图拿哽咽道。

  主仆二人阔别三年,今日一见,不由相拥痛哭起来。

  那一夜主仆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促膝长谈了一夜,周管家问了马图南着几年都去了哪,都是怎么熬过来了。马图南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遭暗算、如何在大漠中遇上灵狼、如何学得一身好武艺,详尽的讲了一遍。待马图南讲完,周管家重重地捶了一拳桌子,然后咬牙切齿道;“果然是汪风这个狗贼,我早料到是他。”然后周管家便把自己的发现一一告知马图南。

  原来那日周管家的一老友邀他去喝酒,喝到半夜两人均已醉倒,于是周管家便在朋友家住了一宿。早饭一用完,周管家便匆匆往回赶,当他感到马府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府内上下一片狼籍,七八十具尸体凌乱的横了一地,地上、强上到处是鲜血。周管家仔细一查看并不见马图南和萧颖,于是第一想法就是到少爷的结拜兄弟汪风出去看看情况。

  周管家匆匆赶往汪府,却发现汪府似乎正在举家搬迁,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潜进府中,隐隐听见一女子的哭泣声和一男子的恶骂声,仔细一听才发现那女子是萧颖而那男子竟是汪

风,但并没有马图南的声音。便纵身一跃飞上房顶。揭开瓦来一看,只见萧颖孤身一人蜷坐在椅子里,不住的抽泣,而汪风则在一旁生气的怒骂。周管家隐隐听见一些话,大意是让萧颖死了心,好好留在他身边。周管家知道事情不妙,于是一连几天躲在暗处跟踪,观察汪风的一举一动,直到有一天看见汪风手中拿着马家的传家之宝《逍遥剑谱》,方敢肯定汪风竟干出这天理难容之事。

  马图南听罢,不禁失声痛苦起来,一则难过自己瞎了眼竟会有汪风这样的朋友,一则难过许多亲人都因此惨死,妻子萧颖现在还在忍辱偷生。

  “我一定要汪风血债血偿!”马图男仰天大声道。

  自那日汪风练功差点走火入魔后,他到十分小心起来,仔细琢磨起剑谱中的一招一式。三年后的今天,汪风居然练成了那套逍遥剑。近日以来,他正在部署他的宏图伟业呢。关于近期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骑狼侠士”一事丝毫没放在心上,他相信以他现在的武功早已可以天下无敌。

  八月十二日那天,马图南和周管家在客栈中饱餐了一顿,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傍晚时分,马图南便和周管家及灵狼一道向汪风的住处进发。

  “嗷――”一声长嚎,打破了黄昏时分的寂静。

  “报――”汪风的一名手下匆匆闯进汪风的书房。

  “什么事?如此慌张。”汪风放下手中的书呵斥道。

  “好―好―好大一只狼---”那名手下惊魂未甫地结结巴巴道,似乎早已被吓破了胆。

  “狼,什么狼?”汪风一边问一边沉思起来。

  “不,还有两个怪人,他们一出手就打死我们几个兄弟。”那名手下慌张的说道,仿佛自己刚刚从死神那边逃出来一般。

  “什么?””汪风啪的一声摔下手中的书,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嗷――”汪风刚一踏出门便听见这一声长嚎。抬头一看,嗬,好大一只狼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不禁心惊了一下。再一看,狼的两旁各站着一个男子,其中一个身形高大但瘦削,头发披散在肩头,胡子拉喳好是野人一般,手中一柄长剑宽而厚重,剑尖直点地面,另一个身形瘦小,年纪接近花甲,班白的头发在微风中不住地拂动着。

  “想必二位就是江湖上传言的‘骑狼侠士’吧。不知二位今日

造访有何贵干啊?“汪风陪着笑脸道。

  “汪狗!难道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你还记得三年前今天的晚上吗?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马图南呵斥道。

  “是你?你竟还没死!”汪风道,瞳孔一张一缩。

  “哈哈,你没死,我怎么敢死,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马图南愤怒道。

  “嗬!好大的口气。”汪风一甩袖狠狠道。

  “少废话!”周管家说罢便一掌拍向汪风的印堂。

  汪风侧身一晃,顺势一掌拍向周管家的后脑勺。只听“嘭”的一声,周管家便失去了知觉,从半空中坠落下来。马图南见势,早已抢上,将周管家抱在怀里,只见周管家早已身亡,马图南便放声痛哭起来。汪风一挥剑,径直刺向马图南的后背。

  萧颖在屋内听见外面有人在打斗,便跑出来看是怎么一回事。一出门便见汪风一剑刺向一个汉子,在定睛一看那汉子比是别人竟是马图南,便大声叫道:“阿南,小心。”惊叫的同时,她早已冲上前去挡了那一剑。

  “啊!”的一声半截剑便刺入了萧颖的体内。萧颖身子一晃,鲜血夺口而出。未及软倒,马图南转身将她抱入怀里,掺叫道:“颍颖――你――你――”脑子忽地一滞,嗓子发堵,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汪风在一旁为自己错杀了萧颖而内疚。萧颖惨笑一下,鲜血自嘴角汩汩涌出,喘了口气,涩声道:“阿南――阿南,带我――带我离开这儿――”马图南放声大泣起来,他呆呆地望着萧颖,心儿一直向下沉,似乎永远到不了底。

  萧颖见马图南哭得厉害,努力张开嘴,轻声唤道:“阿――南――”马图南恍惚间听到,俯下身来,血泪交流,止不住地滴在萧颖脸上。萧颖颤着纤指,拭去马图南颊上泪痕,微笑道:“阿南――别哭了――”马图南悲痛欲绝,哭得更是伤心。

  萧颖轻声说道:“阿南,带我离开这儿,我不想见到这块伤心地。”她望着天空,眼神渐渐迷离,缓缓道:“阿南――我要去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马图南哽咽道:“别说是一件,一千件,一万件,我也答应你。”萧颖笑笑,轻轻抚着他的脸道:“阿南――你答应我,要――要好好活下去,把我忘掉――”她说到“忘掉”二字,语气格外沉重。

  马图南埋着头,十指深深陷入泥里,良久抬头,瞧着萧颖

眼中神光渐渐散乱,终于心一软,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活着。”他一字一句,说得万分艰难,待得一句话说完,便似度过千百年,摹地一阵心力交瘁,瘫坐地上。

  刹那间,萧颖心头涌起无穷的喜悦,低声唉道:“阿南,阿南――”两声叫罢,含笑而终。

  汪风始终面色铁青,默立一旁,直待萧颖断气,才如回过神一般,顺着她临死的目光,仰天望了片刻,摹地惨声长笑。而后他狠狠地盯着马图南,咬牙道:“马图南,你受死吧!”

  汪风蓄势待发,袖手一挥,掌风掠过马图南的面颊,几缕秀发顿时飘落。接着便使出逍遥剑法,都市剑光四起。

  马图南轻轻放下萧颖,缓缓提起剑,使出了孤烟剑法,只见剑一挥动,风沙四起,雷声大作,杀气冲天。两剑相交,火花四射,响声震彻云霄。

  拆到二百招,不相上下。汪风剑路一转,使出逍遥剑法的第十层,只见无数剑尖向马图南刺去。马图南在一个时辰里痛失两位亲人,早已伤心欲绝,此时早已把生死置之肚外。他抡起剑纵身一跃朝那无数剑尖的中心刺了过去,这一剑正是黯然消魂剑中最具杀伤力的一招“刺魂斩魄”。“嘭”的一声,汪风的剑被削得粉碎,马图南的剑则早已穿透了汪风的胸。马图南一发力,只听“嘭”的一声,汪风便人分三块,命丧当场。

  马图南转身含泪抱起萧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极目大漠,不见村落,只见一线孤烟,冲霄上腾,与天相接,显得格外笔直;遥望长河,不见树木,只见一轮落日在河面浮动,显得格外浑圆。

  马图南抱着萧颖的骨灰消失在沙漠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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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花痴的女孩,扎着小辫辫,后来乖戾地心甘情愿地做了个悲壮的决定……

你的身后有条好长好长的毛毛虫

弯弯的柳叶眉,靡靡的光怪陆离里,看见你。而情绪,懵懂而冲动,欢快而踟躇。

街道上,马路旁,人头挫动,涌来涌去,像单调的水潮浪花荡漾在湖中央来回波纹明澈地哗哗潺流着。这时候就会有三三两两的死党穿越着车水马龙,在急蹦的交通处漂移他们的车轮,滑板一溜烟就冲出红灯下停潴似沉船的车辆。呼呼--滚滚着风尘仆仆。

天桥蜿蜒修长的臂膀伸缩着曲美秀丽的模样,一群热血少年不谙事故地耍摆青春,发酵的青春,疼痛不侵的青春,熊篝若阳的青春。这充溢甜涩的不羁,幻化莫测,惹人羡慕的青春。

而这里面的小小少年稚气嫩薄的脸上无不流露着轻狂。这种醉生梦死的愉悦感,青葱吐香的美妙,简直要把人带到天堂,但前提则是先得自灭其身,于是索性放弃了去那世外桃源。

他们一行共3人,两男一女,不过看样子是铁打不断的哥们,没有丝毫特殊的爱昵。墨鱼是当中最讲义气的,估计是梁山好汉的投胎转世,还带着股沙哑的麦克风音质,可怖的是这家伙说话的频率快达到国家一级解说家的水准,时不时说“诸位”、“兴会”、“有劳”之类过时的江湖名词,那混杂酸腻的土里土气的口音听起来就是鬼哭狼嚎,耳膜被震慑得不亦哀乎。

其间的冷漠少年是怀春少女的追崇对象,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他望着事物出神时脑子常常空无一物,所谓灵魂出窍是他的绝技,但就是有些自做多情的姑娘会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心里扑通扑通闹得慌,人家大帅哥看我咧,好羞涩喔。其实孰不知那是他在施展成名绝技。他那桀骜不训的眼神,内敛的表情,时常令墨鱼疼痛,而又不得不甘拜下风,这毕竟是风尧猎杀千万少女心的终极武器,要知道宝剑未出鞘即能焕发它最原始的锋芒,在多重阻截后依然闪闪发亮。

丽秀是3人中唯一的女性,享有“最惠国待遇”,也就是做任何事前都是女士优先,害得墨鱼哭丧着脸,我这哪门子老大,分明是傀儡。她其实是很活泼的小妮子,和男生打成一片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丽秀应该够得上beautiful的标准,回头率除了帅毙了的风尧,就属她当之无愧地屈居老二了,为这件事,墨鱼不时感慨自己的相

貌有个性,连驴子都不敢再回头,哪怕是一眼。而他眼中分明带着欲哭无泪的悲壮。哎,英猛一世,却毁在容貌上喽,怎不叫人郁闷呢!

“赶着去投胎啊,还是上辈子饿死的,这么急干什么,墨鱼?”丽秀看了饥不择食的墨鱼,在抢她爱吃的油炸鱼,而且其势之凶悍犹如猛虎下山,让她怀疑这样用不了两三下就把她的favourite报销得一干二净了,于是乎摆出小姐架势朝墨鱼狂吼不止。然后墨鱼习惯性地认错,忸怩着魁梧的一米八身段对丽秀小姐是百般歉意,唯唯诺诺、嗫声嗫气地哄着小公主。

风尧看在眼里,不过眼睛的视窗却移至外面,他已对此有了一定的免疫。这一看不打紧,看了就惹得浑身鸡皮疙瘩乱蹿。窗外风姿卓越的MM正是那个早上对他“施暴”的野蛮公主,和丽秀娘娘有得比,都是一窑子货。想起来都令这位深沉的帅气阳光少男忧郁暗暗叫苦不迭,更可怕的是每天还得无时无刻不面对她的霸道进攻,他就会活生生地叹惋而又敢怒不敢言地颓废掉。

别看这里,别过来,瘟神快离开。风尧心里在作怪,撇撇嘴,朝哪里都不爽的样子,左右为难哦。两边均是不堪睹目,之后他作出一个明智果断的决定,趴下装死鬼。眼看野蛮MM即将与他对目而立,那样只会让他更痛不欲生,于是乎做了急中生智的举措。

咦?这怎么有只死狗,趴在桌上一副小媳妇羞答答的模样。野蛮MM看到,果然是一级引人注意的骚包,连做这么难看的动作也会有人欣赏。晕掉,风尧也是在手臂缝隙间瞧见了MM正朝这里逼近,是以秒速1米/秒向他的脸蛋驶进。啊?!救命啊!观音菩萨,如来佛主,斗战胜佛,张无忌……快来啊!反正是他所认识的或神仙或武侠俱被他招魂似的在心中嚎了个遍,也顾及不了颜面问题了,最重要的是“声命”问题,野蛮MM的嗓音可不是吃素的哟,一不小心,嘿嘿……

越来越难以想象了,耳膜又没法清净了!本来旁边已经是很吵了,现在再加上个分贝制造机,那后果,肯定是无比悲惨的,想不下去了……

呜呜,风尧的胸口好象不自觉地抽泣开来。结果只能坐以待毙了。

野蛮MM迈着曼娜的舞步走进来,像童话中的彩碟。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班草啊!秀秀,墨鱼,你们都在啊!真好!哦,对了,你们是死党,当然是形影不离

的。瞧,我这WINDOWS98的脑袋又犯糊涂了。怎么样?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咳,真拿她没办法,一进门就开起了她的刷子本领,够会侃的了,连没话说时都居然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终极SB的鸟问题,好在大家都熟,才没酿成伊拉克战争的严重蔓延。

大家对视会心莞尔一笑,只不过忧郁的王子还是忧郁,脸上好不容易挤牛奶才挤出一丝微笑,转瞬即逝,幻化的又是嘴角好看又令人寂寞的高傲和内心掩藏极度深刻的恐惧。

“哦,是晓晓啊,怎么啦?你也有空光顾这家餐馆啊,你算有品位的,这家的菜是一级棒的哟!”说着她腕着王晓晓的肩膀坐在一旁。惨了,要和巫婆坐啊!天啊!快给我一刀算了!风尧的面颊毫不掩饰地露出无奈的神色,转而变成了彻底失望的落寞,一脸的想寻短见的帅样!

“怎么?好象有人不欢迎本大小姐。是不是想发言啊,脸蛋男!”人家一点机会都不让你安稳,那又如何?好男不跟女斗!风尧坚信这一点。

“哪有?打炮竹恭迎小公主圣驾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怠慢?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今天。”摸摸肚皮,以示他的身体真的有毛病。其实那会他已是N违背了自己的良知,本来想海骂嚣张跋扈的晓晓,可是看见她充斥挑衅的眼髓,木纳的脑袋马上灵机一闪地冒出一系列合口的蜜语甜言。

你NND,风尧在心里狂吠不止,脑瓜立刻前所未有地充满了血。他的心口压抑着块巨石。

哧呜哧呜……袅袅的风在轻快地扇动,却又好象为某个悲惨的画面哽噎。

野蛮MM也忍不住看看发晕的他,事实上3双目眩的眼球齐刷刷瞄向了平时极少说话也从没说过一句贴心清脾的肉麻语句的他。今天真是奇了怪,无情的风尧竟俗里俗气地讨好晓晓,不过大铁面帅男也不是全不在乎脸面的,他只想图个耳根少受点损,少惹点罪,那谢天谢地喽!

这几句话刚出口,风尧自己也着实吃惊不小,他今天没吃甜食的喔。

“站住!你别以为你溜得比兔子还快我就追不上你!你这厮看我怎么解决你丫的!”吃完饭的风尧还带着钻心的疼痛奔跑一路,后面跟着个小巫婆,骑着扫帚箭矢般倾泻过来。

没救了,小巫婆肯定是在为刚才不经意抛下的一句惊世“名言”耿耿于怀。

早死晚死一样是死,何不来个痛快。我转!风尧猛地一个180度大翻身

,和巫婆竟径直装了个满怀,淡淡的女孩香扑窜迩来,能清晰透彻感应巫婆的体温迅速从面颊弥漫开去。

挣开风尧暖暖的躯体,巫婆莫名有些许不舍,是怎的了,她的脸又倏忽飞霞红润了媚眼的光泽,好瞧得不得了哩。冒犯巫婆是要受到禁咒的,尽管风尧不信这些歪歪邪邪的迷信,但他心中的底线早已泛起了逶迤的细浪,溃烂的胸口止不住用手捂住。

“你……你太……”巫婆昔日蛮横的霸气一去无踪影,说话都打了结。

“我……我对不起啦,我不知道你……速度这么快,惯性这么大,否则我死也不转过来。”

“好哇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小姐……”

“什么?我又没买东西,乖也是可以用来卖的吗?既然我卖给了你,那你出多少钱?”

“啊--你这家伙……”巫婆语塞,平日里的威猛此刻彻底溃败。

没想到不爱说话的他居然有本事说得班上的八卦老大语无伦次,而且是一边倒的局面。

老虎不发威,你别当我是病猫。风尧悻悻思量着。

“哦,对了小妹妹,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容易伤身的知道吗?站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追我?噢?”温柔,他说出来清幽淡雅的言语。

“别涎皮赖脸的,谁‘追你’,臭美吧你!庸脂俗粉才追你这个大--龟--头!”

“哦,原来你不是追我,那我走了,88,恕不奉陪了小妹妹。大爷还有事呢!”

“等--等,我是追你。有事,大龟头!”

“哦?!这么说阁下是承认自己是庸脂俗粉喽?”

“你,你……”晓晓的眼瞳发挥了它的最大张力,气不打一处来。

“你什么你,没事别来烦本大爷,就你有事,等你‘出事’后再来找我吧。”

“算我求饶了行不?听我说说事呀,你真是的。”巫婆这会儿完全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疲软下来,这还是头一次向别人屈服,而且是心服口服。她清清嗓子,尽量淑女些。

“什么鸟事,这么急?我的小妹妹。”他也笑开了,是第一次看见他笑咧,很可爱的笑容。

晓晓先是一怔,而后气急败坏地说:“死脸蛋男,想用美色诱惑我?门都甭想,我告诉你,本小姐已有了一个猛男作保镖,小心惹急了我!”

“到底什么事,我没空跟你稀糊邋礤!”他发出了最后通牒,而心中却百般不舍。

厌吗?哦,我原本是想请你带带我的,你瞧你,单车不骑,落下就走人了。”晓晓又没了底气的说着,颤颤的音带。其实她是很难过,可是说不出来。

“你不三八我就谢天谢地了,要上就上吧,不过提醒你,只此一次哟。”

巫婆有意无意在或急刹车或加速踩板时抓住风尧的衣角,然后很顺利地靠到彪悍的脊梁骨上,发出甜甜的笑声,说你的背真暖。两个小娃娃的脸蛋蓦地燥红,炙热炙热的。

快到巫婆家了。他耐不住寂寞地说,晓晓,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孤独。

恩?你吗?怎么会呢?你有墨鱼,秀秀这样的铁杆兄弟,只是你不说话时可能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吧。又是一个急刹车。她的整个身体几乎和他粘在一块。

“哇,大龟头,你身后有条好长好长的毛毛虫,快搞掉它,好恶心!”

“什么?不可能吧。你又戏弄我。我会那么容易上当吗?如果有的话你怎么还待在我身后赖着不走?不过我身后是有条老长老长的毛毛虫,不肯下车耶?”他冲她一脸坏笑。

“讨厌!我是毛毛虫吗?有这么漂亮的毛毛虫吗?”晓晓佯怒,可欢喜着哩。

“喂,难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他朝走远的她轻唤一声,就没影地跑掉了。

天使的翅膀扑闪,我们的秘密芬芳

风曳曳吹动你草草的发,也吹颤我的心扉。月梦里,我藏着你,希望你也藏着我。

朝阳辉照的圣光异外撩人。朵朵落英缤纷散逸有致的花瓣装点的蔷薇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点点盛放,一圈一圈地绽彩。

远远的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穿得五光十色,着一件忒淑女的连衣裙,美极像透了童话里煽然开颦的公主。越来越近。他瞪着她笑靥若花地疾步摇到身边,惬意地吮吸女孩儿身上的幽芳。

“怎么啦?脸蛋男,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发桃花运了?恩?”

“是啊是,你没看到吗?我整天也有一堆MM围着我转悠。”他也笑开来。自从和巫婆开了一大堆玩笑话,他的心情是一片大好。他想只要她在身边,自己就可以幸福地眩晕。

晓晓微感有些揪心。但想想人家是帅哥,怎不招蜂引蝶呢?

“呵呵,本来嘛。快走,马上要铃铃了,再不赶紧就要挨P了。”晓晓有点不自觉地蹙眉。

有过一次悲痛,不再相信命运。有过一次伤楚,不再仰望奢华。她曾在自己一篇文章中写了一高深莫测的句子,

搞得语文组的老师杂七杂八地走来问她有啥深意,可她一下就哑口。

她只是想说明有段时间她是快乐和痛苦并存的,没想过别的涵义。真的没有。

他嘴口张开,有些讶异。他不明白为什么巫婆未对他实施惩戒。

暴腻的奚笑,挂上巫婆的俏脸蛋。催督他不要掉渣似的懒怠,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啥时巫婆也变温顺了,准是神经搭错的缘故。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很享受地任凭巫婆的督促,尽管嗓音不大中听,也还利索着,像贝多芬的余音绕梁的交响曲,声声不息。

此刻的巫婆倒没有了往常娇气撒泼的颓秽,也不像巫婆了。口中还不时会喃喃说些自己都不了的碎语。许是二十一世纪的潮流,她也赶上了。

“墨鱼,今天我替你扫地,我没多大的事儿。你好好玩去。”他习惯地摆摆清涩的风索索飘荡不断的刘海下一对有型的眉梢儿,耸耸肩,抬手指窗外,示意不要浪费大好的青春。

“哥们,真够义气,赶明我提靴倒茶也给你补上这记在世恩德。”受不了,惹不起。墨鱼古代法门的作揖,使他像起当年和|大爷也是这样鞠躬至尾地对糊涂的老乾隆。

一起寒栗钻进袖襟,发皱的肌肤更战颤了。而后看墨鱼鬼魅地闪出眼眶。

他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你的佛……

为了加紧备战即将临近的期末考,也为了争取点点滴滴学习的时间,他囫囵地猛扛起扫帚,麻利地干动起十二万分的马力。窗柩外面传来好听的女孩的欢笑声,听不清楚在叨啥。也不知道女孩上辈子是不是吃了哑巴的亏,这辈子没把人搞个精神分裂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他突然发现嘴角一股涩涩的渍水,渐而发展成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下。

公园里。他极少去奢靡侈华的游乐场所,仅是远观就暗思,这群人怎么都不要命了,吊在老高的圈圈上都不怕掉下了。反正他是不敢尝试。若然,绝对是被逼上梁山的。

他看到远旁有个女孩子蹦跳的眼神在发光,走过去看清楚来。才发觉是自己走神,那个女孩的眼神甚至比己更落寞无助,更没有闪光。然而他的确一眼遇见了光,是扬花遮蔽下的一缕绚烂,一丝微乎极微的灵动。他确定是有好运会来的,不管多久,这样心血来潮的激动是错不了的。

当他在纷纷走离的人群中摒弃后,他甚至没怎么感觉绝望。他相信以后,将来,肯定,会好起

来的。坚定,不离不弃,所有英雄扮演的要素,他都一五一十做出了干劲。

瞰览夜幕,他穿梭于无人之街。走过黑色微熏,辗过灰色流年。静寂地散散心,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现在来得更痛快,更惬意,更亢奋。记起一个人某年某月的沧桑感慨:我有我的夏夜,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主宰的圣域,可是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形单影只的我。我的左边是黑色,且是底色,它不会再光亮些,还会寂寞下去;我的右边是灰色,带着深邃,它再也不能染彩,那也是它的底色,还会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埋没逝去,最终它逃不了命运,褪化幻变成了墨黑。到头来,我一无所有。有的只是自己空洞的肉身,一副不能再蜕化的臭皮囊。

哎,可惜,可惜……那个人还是逃不了命运,正如他自己所说。要不,怎么他就做了个流氓头头,他为啥没有混个哲学家当当。是啊,正应了他的话。

他蓦然想退离,因为不知道呆下去会出现什么后果。真的会到家,他脸贴被褥,目凝天花板。看光彩的霓虹怎样把关闭电灯的房间照得满腔热血沸腾,听夜晚络绎不绝得车行嘎嘣嘎嘣地咯吱碾过泥泞的路,感受午夜幽邃的羌笛冷不丁飞进耳髓的曼妙。有时候,一种恬静的凝视,一般寄托情思的灵锐嗅觉,一泓清泉石上流的远离世俗喧嚣的宁谧,都可以使人心神豁然明朗爽气开来。

想到晓晓,一个经常梦中出现的巫婆,现实中也不饶不放的毛毛虫,好是绞缠哦。是什么让今天的我们都不由自主地脸红,这是怎的啦?情窦微萌的他想不出来。

他把她尽量想象成天使,扑闪着羽绒丰盈的翅膀,盖住了他们的秘密,散发出幽香。

闭眼。梦乡的扬花依然飞舞飘扬,他吻住难得的流光,害怕就这样永逝。

缓缓的山冈上隐隐的风月,是一刻神圣的辉煌。你的降临,完全使我失去了抵抗。

晓晓身着前卫而不乏恬雅的衣裳“飘”到他桌前。

“看了今年播映的《凤舞飞扬》没?好罗曼蒂克的。里面的风啸天好威悍,你觉不觉得?”

“噢?不清楚呵,小妹妹,想夭折我的前途?少和我谈这些乌七杂八的时尚,本人正在研究探讨学习,其他一概不论事大事小,恕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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