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文《危险关系gl作者:野性(48)》 作者:也行!!txt格式 百du云!

第一章 不同寻常的开始

星期六。连续上了四十八个小时班的邓初雨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空白时间可以支配。自从在清莱市立第一医院的急诊室工作以后,初雨几乎已经忘记了可以轻轻松松的逛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的手机永远是处于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哪怕她刚刚下班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回到家,只要手机一响医院通知她负责的病人情况有变,她就不得不立即赶回去,可能又是一场通宵的抢救。

几乎没有多少个人的时间。国外的急诊室和国内不同。这里就像是永远也不会停歇的战场。在这里工作所担负的责任和精神压力是同院其他科室的大夫所想象不到的。有的时候初雨真的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哪怕是让她去号称最累的妇产科,也比在急诊室要强的多。

她二十八岁。依然单身。身居国外与繁重的工作让她没有精力考虑个人问题,虽然家里催得很紧。独身的最大好处就是自由。不用考虑回家之后还要照顾一个四肢健全却什么也不做的大男人,不用考虑什么时候必须要收拾屋子什么时候必须要洗衣服刷碗。不想做饭就出门吃顿好的。孤独了还有一屋子的书陪她,全部看完估计要好几年之后。那全部是初雨的爸爸多年来的收藏。

这个周六如果不是家里的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已经耗尽,如果不是这家超市离她家步行只需要五分钟,初雨也会待在家里睡觉而不是跑来这里购物。基本上初雨没有多少闲逛的心情。疲惫的身体极度贪恋柔软的大床。初雨恨不得能够长有一双利爪,先把前面在排队的人扫荡一空,然后长有一双翅膀,结账完毕就抱着自己的东西飞速飞回家。

排了十分钟的队,好容易到了收银台前。初雨用力提起购物篮往收银台的货物架上一放,卖场里就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巨响。收银台前方正对着的一长排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如同电影特技般顷刻间炸裂开来,无数细碎的玻璃碴如同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冰暴雨,瞬间席卷了整个卖场三楼。

初雨呆呆的站在那里,首当其冲。只觉得劲风扑面,无数碎冰般的玻璃慢动作一般的向她袭来。初雨手足无措间突然从侧方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有人护着她的头,动作迅捷的将她摁倒在地。所有的这一切几乎都在同一秒内发生,那声巨响消失之后,鼓膜仿佛还在不断的回震着,周围零星的玻璃掉落声依然不绝于耳。

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有人推了她一把。初雨抬头,迎面看见一双如同猎豹般深沉的眼睛。惊鸿一瞥,这个男人就如同某种充满野性的兽,骤然出现在平和的人间,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存在。烙印在她的眼底。

爆炸已经过去。卖场里一片寂静。短暂的死寂之后突然爆发出阵阵惊呼声,被爆炸所惊吓到的人们从地上爬起,争先恐后的涌向安全出口。初雨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此刻那个男人矫健的身影已经穿梭到惊恐的人流中,转瞬间消失不见。

初雨顾不上其它,也随着人流涌向安全出口,万万没有想到才跑了两步,手腕一紧,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拉得她原地转了个圈摔倒在地,紧跟着一个冰凉的东西就抵上了她的太阳穴,头顶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不想死就不要乱动!”

身旁传来阵阵惊呼声,初雨抬头,卖场里一片混乱,许多持着枪械的男人抓了不少人质,逼着他们如同她一般的蹲在地上。卖场里很快除了这些持枪的男人与人质之外就不再有别人。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的警铃声。警察到了。

“二哥。警察到了。怎么办?”

初雨的头皮一痛,那个男人扯着她的长发将她揪了起来,阴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老三安排的路呢?他妈的现在还没好?!”

从卖场的里面气喘吁吁的跑出来一个男人:“三哥和兄弟们在那边,赶紧走!”

被称作二哥的男人阴鹫的眼光扫了一圈卖场:“扔下这帮人质,带着这一个走!”

说着话初雨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二哥用枪托狠击了她一下,将她推到前面。立刻便有两个男人从旁上来架住了初雨,拖着她身不由己的迅速往卖场里撤退。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沦为人质。不知道是这段时间太不顺还是上辈子坏事作太多报应了。到泰国求学加工作十余年。虽然偶尔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新闻,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初雨双臂被人用力拽着,火辣辣的疼,肌肉撕扯的力道十分庞大。随后发生的一切混乱而迅速。进了卖场,又被拉着进了另外一个安全通道。七拐八弯的下了楼,出口居然在一条两米多宽的巷子里。那里早就已经停了数辆面包车。初雨被人推着上了车,几乎是上车的瞬间车子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前疾驰而出。

车行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湄公河边。一行人押着她又上了快艇。初雨的心一沉。本来还以为会如同美国电影里经常播放的那样,一帮匪徒在逃跑过程中现在公路上飚车,然后就被围困在某个建筑物里,用身为人质的自己谈判,最后匪徒被捕她被解救。

可是看起来这帮人不像是普通的匪徒。他们武力强大行动迅速安排严密。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路线离开了卖场之后,快艇在河面上扬起了翻涌的白色浪花,很快就离开了清莱市向北而去。

河风扑面。快艇的马达在幽静的河流里突突的响着。船行不久又靠了岸,初雨被人挟持着在一个完全看不出来是码头的地方上了岸,快艇打了个转又往回驶去。肩膀再度被枪托用力推了一下,旁边的男人不坏好意的开了口:“看什么看。到了这里你还妄想着能逃脱?乖乖的跟着爷几个上山。听话一点少受些皮肉之苦!”

一群男人也许是脱离了危险,情绪轻松了许多,听了这个男人的话轰的一声笑了起来。二哥推开众人走到初雨身边,阴沉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男人们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都不敢与他对视,低下了头。

到了这个时候初雨才有机会看清楚这个被人称作二哥的男人的模样。他长的十分高大。身穿一件皮夹克和军用短裤与军用靴。□在外的皮肤呈古铜色,肌肉结实壮硕。他的眼睛总是阴沉着,目光让人心底发寒。这个男人周身流露出一股残忍和血腥的味道,如同某种荒蛮时期嗜杀的野人,只要不顺从他的心意就会被撕个粉碎。初雨不敢过久的注视这个恐怖的男人,也低下了头。

众人让出一条路,让随着后面快艇上岸的男人走上前来。初雨惊讶的抬头。这个声音虽然只听了一次,她却印象非常的深刻。很少有男人的声音那么低沉。何况先前在大卖场里这个声音的主人还救了自己一命。

果然是那个男人。这次看得清楚。他的出现具有强烈的存在感。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因了他的出现而逊色。他的五官有欧亚混血儿的几分轮廓,一举一动自然随意,带着一种男人特有的性感。可是就是具有这样相貌的一个男人偏生从他的平静里透出一种和二哥截然不同的危险气息,直逼人心。

他的视线落到初雨的身上,神情中没有一丝惊讶和震动,平静的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转移到了二哥的身上:“金爷已经收到了这次的消息。在寨子里等着我们回去交待。”

二哥冷淡的开了口。虽然是道谢却听不出多少谢意,相反透着一股冰冷。二哥说完了话转身就走。周围的一群男人一动不动的站着,等到子墨动了脚步方才敢跟着前行。二哥走了没两步突然回头,对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把这个妞直接送回寨子我的房间。今晚上我要好好的玩玩儿。”

后面整齐的一阵答应。初雨的心越发的寒凉。她紧紧地盯着那个叫做子墨的男人,就像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卖场里他曾经救过她的命。所以她奢望他能够再救她一次。然而这个男人没有回应她求救的目光,如同她不存在般,自顾自的随着二哥的脚步上了山。

初雨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心。恐惧让她不能动弹。旁边一个男人靠上前来,凑在她的耳朵边□的开了口:“放心宝贝儿,二哥每次疼完之后都会赏给我们这帮兄弟。我们今天晚上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所谓的山路几乎没有成形的道路,都是在参天的密林里长期行走而踩出的一条土路。唯有通过倒伏折断的树枝和被踩成泥的青草能看出这里时常有人行走。

这帮男人都穿着军用靴,走这样的山路如履平地。初雨庆幸自己今天出门穿的是球鞋,虽然有些踉跄好歹也跟的上他们的脚步。一路往上走了约摸三四个小时,虽然太阳还没有下山,森林里树枝繁茂光线明显的暗了下来。前面的二哥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整个队伍顿时紧张起来。初雨被人捂着嘴强迫蹲到了地上。前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二哥又给了个手势,后面的队伍才松了口气,放松了戒备。

原来是到了暗哨的检查口。初雨心惊。看起来这个团伙组织的严密性远远超出她的想象。通过了隐藏在密林里的暗哨,再往前走出现了一条公路。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而奇特的木门,横跨在公路上方。这扇奇特的木门上辅以兽纹,雕工粗旷原始色彩美丽,透着一种凝重而神秘的气息。一行人到了这里全部恭恭敬敬的摘下帽子朝着大门行了个礼,方才登上停在大门下的吉普车,继续往里走。

初雨在泰国生活了很长时间,曾经听闻过北面的山里有阿卡族人聚居。阿卡族非常的信奉门神,这扇门是为了辟邪而建的,所以没有人可以得罪这扇门。这么看起来她应该是被带到了阿卡族人的部落。

不容她想太多。前面的山头远远的出现了一个依山势而建成的庞大建筑群。红色的尖顶掩映在密林之中,依稀可见宽阔的石板路和纯白色的墙面以及沉重的木雕门和窗户。此刻太阳已经到了天际余下最后一丝残光。建筑群外围的火把火光熊熊,燎天的火焰在青暮色的天空下妖异的燃烧着。

车队到了近前,公路上设置有明哨和机关枪。站岗的人上来查看了一下情况,对着二哥和子墨分别敬礼,然后才让他们的车缓缓开进了这个堪成小型城市的部落里。

初雨一直认为阿卡族深居深山。生活条件应该十分落后才对。没想到这个地方不仅建筑精美坐落有致,而且整个城市的布局十分合理。他们顺着一条斜往上的大道开上去,两旁是层叠后退的商业街,此时里面还在做着生意,饭店,小卖部,赌场什么都有。再往上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心是干涸的喷泉。以广场为中心城市有四条主要道路,分别通向不同的四个方向。

他们的车顺着往北的路一直前行,最后到了这个城市里最庞大也是地势最高的一栋屋子院子的铁门前停下。这里依然设有明哨和武器。二哥下车,走到铁门旁的可视对讲前说了两句话,铁门才在面前慢慢的打开。

二哥回到车上。吉普车进了院子绕了个弯在花园的雕塑前停下,一行人下了车。初雨被人粗鲁的推搡着也下了车。二哥转身看了她一眼,对着抓着她的大汉偏了偏头,大汉会意,掐住初雨的胳膊用力将她推向与他们不同的方向。

初雨的心里升起剧烈的恐惧。她知道他是要将她带到那个二哥的房间里。先前二哥所说的话还有那些大汉们看着她是□而不坏好意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初雨拼命挣扎,奈何对方的力量有压倒性的优势。大汉不耐,索性一把抓起初雨,小鸡仔般的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举步便要离开。

后面传来慢条斯理的声音。扛着初雨的大汉脚步顿时一停,转身放下了初雨恭敬的看着开口的子墨。二哥的身体也在大门的入口处停住了,转身阴鹫的看着突然开口的子墨。

“二哥你也不缺女人。难得我看的上眼。二哥不如做个好人,将这个女人送给小弟如何?”

子墨下了吉普车,淡淡的与二哥对视。有一个瞬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初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看着二哥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到了子墨的身上:“三弟想要就送到三弟房间里好了。我们兄弟犯不上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子墨微笑,看了眼抓着初雨的大汉。大汉点点头,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大步流星的而去。

初雨看着子墨和二哥彼此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描金的雕花木门里。大汉走的很快,绕过花园往西,走了一小段出现一个独立的院落。大汉一直扛着初雨进了这个院子送她上楼将她关进房间,方才离开。

初雨揉着进门时被大汉用力贯到地上摔疼的腿慢慢的站了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屋子里很空旷。除了一个巨大而厚重的木床,一套同样木质的会客桌和椅子还有一扇大理石的屏风外再无它物。屏风为于木床与木椅之间,将这个空间一分为二。地上是深色的实木地板。三面为墙一面为窗。此时窗户大敞着,凉爽的山风就透过大敞的窗户吹进了室内,让落地的素色窗帘飞飞扬扬。

初雨顾不上再继续打量,扑到了大敞的窗边,然而居高临下的看下去让她心惊。窗外往下,除了一个半米来宽的石崖外,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暮色葱茏,悬崖被夜间特有的浓雾笼罩着,格外的狰狞。看得久了,身子就仿佛要不由自己的坠落到那幽深的黑暗里一般。

知道窗户并不是生路。初雨失望的退回了屋子里坐到地上。走了这么久的路,双腿早就又酸又痛,全凭自己的一股意志支撑着面对被俘努的事实她才没有垮下。初雨仰头打量四周,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女人拿着一叠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对着初雨露齿一笑,将手上的衣物放到了床上,又对着她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方才退出去。

如果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在曼谷的五星级大酒店呢!初雨强打精神站起来走到床边看了看那叠干净的衣物,是泰国特有的薄纱裙。色彩鲜艳质地柔软。初雨正打量间大门再度被推开。两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走了进来放在大床前方正对着窗户的空地上。紧接着便有女人鱼贯而入为木桶里注满了水,撒上花瓣,放下毛巾,沐浴露和香油。一切安排妥当这群人才面朝着她行着佛礼倒退着退了出去。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一句话。初雨也没有开口问。想也知道即使她问了。从这帮人训练有素的情况上来看也不会透露半个字。她也不会傻到趁着这帮人准备洗澡水的时间往门口冲。按照她现在的情况,哭闹或者紧张都没有用。待在这个房间里比待在其他任何地方暂时来说都要安全的多。她也许能够逃脱,但是肯定不是现在。

初雨看了看木桶里的水,毫不犹豫地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坐了进去。折腾了一天她的身上已经很脏。她需要清理干净。泡着温暖的热水初雨的神经放松了些,开始具体的考虑自己的处境。

毫无疑问她身处魔窟。首要的任务是要活下来。想到自己的父母接到她出事的消息初雨心头一紧,随即强迫自己不要去考虑这个问题。看起来今天晚上失身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那个叫做子墨的男人如果和这帮人一样残忍成性,当时在卖场里为什么要救她一命?!初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无论如何,被这个男人夺去自己的清白,总比被那个二哥玩过了之后再让那批大汉轮-暴的强。如果是那样可能今晚她就会丢掉性命。

初雨简单的洗完澡,并没有用薰香也没有穿那套准备好的纱裙,而是依然穿上了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披散了湿漉漉的长发坐到宽阔的窗台上,眯起眼睛看远处的群山。

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困倦落入了梦乡。朦胧中初雨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仿佛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温热的气息拂在自己的脸颊上,初雨迷迷糊糊的睁眼,发现自己被子墨抱着,正轻轻的放到大床上。她的神志瞬间回归,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黑暗中的这个男人。

子墨的动作顿在了那里。她在下,他在上,彼此肌肤相贴,肢体交缠。场景是大床,距离极近,呼吸相闻。一时间气氛说不出的暧昧。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男人,眼神里却没有流出太多的恐惧,相反非常的镇静而清澈。这样的眼神让子墨很玩味,半晌唇角一弯,露出一个笑容,与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股危险气息融和,带着几分邪气,却让人禁不住的心跳。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不是他有着这样的背景,也许她会更好的欣赏这份男色。

“我姓陆。”他简短的自我介绍,像是已经笃定了她知晓他的姓名。礼尚往来。中国老祖宗几千年来留下的教诲。初雨同样唇角一弯:“邓初雨。”

“小雨滴,这个名字不错。”

陆子墨唇角的笑容更深,初雨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好吧。如果她已经不得不失身给这个男人,他爱叫她一些奇怪的昵称又算得了什么,阿猫阿狗或者张三李四都好。现在她的目的就是要哄他开心。想办法让这个男人成为自己暂时的保护伞,她才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自己毕竟是个医生。在医学院里的七年虽然没有实际的战斗经验。该知道该通晓的她一点也不少。这种事情,只要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如果他技术好,或者她还会有快-感。她可以当作是找了个一夜情的对象,或者自己招了个高级牛郎。付出身体而已,为了生存不算什么。

初雨给自己做着严苛的心理建设。陆子墨却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样平静又玩味的眼神看的初雨渐渐的越来越不自然,终于抵抗不住他的目光偏过了头:“你想怎么做?”

陆子墨的声音里分明带着一丝戏谑。初雨扭头看着他。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暗示她,他是一个守身如玉从来没有偷吃过禁果的好男人?!

“怎么没有人告诉你吗?”陆子墨看着初雨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更浓,说出来的话却让初雨冷到心底:“我要女人只是为了玩弄她们开心。我——不能人道。”

太阳!初雨心底顿时爆发出一句文明的脏话,还不如被二哥强-奸,这厮居然是个变态!

遇到禽兽是死,遇到变态是生不如死。初雨困难的比较着这两者之间的差别。退一步阴曹,进一步地府。如果左右是个死,她也就没有必要为了生存而牺牲掉自己的清白。瞬间初雨决定捍卫自己的贞节,到时候真的上了阎王殿好歹还可以混个烈女的名声。

这个男人单膝跪在床上,悬空于她的上方。初雨原本平躺着的腿静悄悄的曲了起来,准备在合适的角度下给他的子孙根狠狠地一击。没料到她方动,他的大手就顺势抚摸到了她的腿侧,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滑过牛仔裤表面,温热的掌心微微用力,扣住了她的膝盖。陆子墨眼神一冷,笑容不变,慵懒的开了口:“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小雨滴?”

既然不能力敌那就只能智取。初雨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方案。可惜她还没有从中挑出来一种,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一沉,突然之间就俯下了身来,沉沉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带有强烈占有意味的沉重不过一秒,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人抱着利落的转了个身,变成了她在上他在下。初雨挣扎,感觉到腰间和脑后同时一紧,被他用力的扣住向他摁去,于是她便身不由己的俯在了他的颈窝处,感觉到后腰处他的手危险的探进了她的衣内,顺着光滑的背部皮肤一路往上,让她颤栗。

陆子墨偏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耳语般的开了口。他呼出的热气透过纠缠的发丝晕散过来,让她仿佛被烫到,脸颊瞬间通红。几乎与此同时,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来人在门口一停,随即轻笑:“这么早就忙上,打扰你的好事了。”

陆子墨的手一顿,放开了初雨站起来,笑得云淡风清:“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金爷有什么吩咐?”

初雨在陆子墨放开她的一瞬间就坐起了身来,通红着脸庞整理自己的衣服。她的手和身体因为紧张和羞涩,完全无法控制的轻轻颤抖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哥。二哥微眯着眼睛,视线在初雨身上稍作停顿就挪开,打了个哈哈:“金爷说这次跑曼谷的货,虽然出了点岔子,也还算干的漂亮,所以在东花园里招待各位兄弟小聚一下。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漏了三弟,二哥我就自作主张来通知,三弟不怪我扫兴吧?”

“劳二哥的大驾。”陆子墨笑得很淡:“这样的事情二哥尽管分赴下面的弟兄来通知一声就是,何劳你亲自跑一趟?”

二哥不答,看了看已经整理好衣衫的初雨:“这小妞滋味还不错?”

陆子墨闻言转身,看了眼正抬头向他看来的初雨,唇边勾起一丝笑容,突然间长手一伸,初雨一声惊呼,已经被陆子墨捞起轻松的抗在了肩头:“小雨滴,带你去开开眼界。”说完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间,仿佛肩头一百来斤的重量完全不存在一般。

这么被人扛着走说实话滋味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初雨的心底反而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代表她暂时又离危险远了一步。陆子墨就这么扛着她一路走来出现在东花园,尚未进场,里面看见的男人们就已经发出了暧昧的笑声和吹起了口哨。陆子墨一直扛着她走到主位前,方才将她放了下来,大手占有性的紧紧搂在她的腰间,对着上面恭敬的行了一礼:“金爷。”

“老三,你上哪儿整了个女人?”

上面传下来一个略带几分苍老的声音。初雨抬头,花园里正北方向品字形放着一排三把沉木雕花大椅。正中间坐着一位身穿孔雀蓝绣金线唐装的男人,六十岁开外。须发斑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额头左上方往下,划过鼻子的一道三寸来长的伤疤。

“这是二哥从清莱带回来的一个小妞,我看上,二哥就给了我。”

子墨笑笑。金爷点点头。显然是对初雨的来龙去脉并不感兴趣,挥了挥手:“来了就都坐下吧!”

子墨领着初雨上了左边的位置,二哥稍后来迟,坐上了右边的椅子。下面的男人们都绕成一圈落了座,从旁上来一个赤膊的男人,端着一个纯金的大盘子,上面放了一把半尺来长的细长杆的枪,走到正中心对着金爷扑通跪下,高举金盘:“请金爷开礼。”

四周顿时响起一帮彪形大汉整齐而洪亮的声音:“请金爷开礼!”

金爷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大汉面前,拂了拂宽大的衣袖拿起那把枪,旁边另有一个大汉举着一个没有点燃的火把上前,同样双手高举恭敬的递到金爷面前。金爷慢条斯理的拿起枪对着火把扣动了扳机,原来是一个枪形的点火器。火把上浸满了汽油,遇火即燃。大汉等着火把燃起,倒退着走到花园中心,将火把扔进三米多高的原木堆里,熊熊的篝火顿时热烈的燃起,映亮了花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火光甫燃起,就有身穿彩色布衣,头戴铃铛银饰的女子从两侧的通道鱼贯而入。与此同时外围拿着乐器的男人开始演奏。音乐欢快,节奏分明。女人们和着音乐跳着原始的舞蹈。另有身穿白色素纱泰裙的女人开始上酒上菜,现场的气氛一瞬间就热络了起来。

初雨观察。这里所有的女伺仿佛都穿着这种白色的素纱泰裙。她们沉默而井然有序的穿梭于这些男人们之间。过不多时,又有一批身穿彩色泰裙的女子娉娉婷婷的从通道里走来,她们的脸上化着浓妆,大都身材高挑容貌艳丽,到场之后有序的绕着男人们走了一圈,有被看上的就会被粗鲁的扯出队伍。女人们也不反抗,娇笑着跌倒在这些个男人的怀里。任由他们上下其手。原本就透着原始意味的空气熏染上一种浓厚的性的意味,初雨的脑海中跳出来一个词:酒池肉林。

上座的三把椅子旁边有固定的白衣伺女。安静的跪坐在旁边的蒲垫上斟酒挟菜。低垂着眼睛,姿态优美,训练有素。显然是对这一切早就已经见怪不怪。陆子墨安静的喝着女伺替他斟的酒,虽然是很浅小的青瓷杯,一会儿的功夫,七八杯也已经下去了。初雨被他强拉着上了台之后,就一直被箍在他的脚边,女奴般扶在他的膝上。看似姿态乖巧,其实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初雨只要微微一动,矮桌下那双紧紧抓着她的大手就会如同铁钳般收拢,让她生疼。

“小雨滴,怎么不吃点东西?今天一天都空着肚子吧。饿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初雨最终投降,自动自发的紧紧贴着这个男人。他垂眼低笑,斜撑着头向她看来:“还是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她怎么吃?初雨气结。看见这么一桌丰盛的饭菜近在眼前,空了一天又被折磨了一天的肚子早就已经发出了严重的抗议。不管怎么说,吃饱了才有精神对抗他接下来的折磨。可是她一动他就镇压。现在还问她为什么不吃?!

陆子墨沉声命令。拈了一小块香喷喷的鸡肉送到她的嘴边。初雨看了这个男人一眼,顺从了他的意愿和自己的胃,没有反抗,乖乖的张开了嘴巴。陆子墨仿佛喂小狗一般将肉送到她的嘴里,末了长指轻佻的划过她的唇瓣:“该你了。”

什么?初雨含着鸡肉愣在那里,不解他的意思。陆子墨扭头看了旁边的女伺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站起来鞠了一躬,倒退着退了下去。陆子墨等到女伺退下,眼神扫过桌上的饭菜,又扫过初雨,挑了挑眉:“嗯?”

初雨避开了陆子墨显然的挑衅,目光落到了下面。随即面色通红的又转了回来。下面的场面已经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初雨突然间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被人虏去,也许这一辈子就要在这里终结。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玩死,或者他玩腻了之后,再扔给他的手下被蹂躏至死。这里的这些男人们不是普通人,就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行走的野兽。他们视人命如草芥,道德观是非观价值观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而她还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够从这样的境地中逃脱出去,而维持着自己可笑的镇静。

下颚一痛。陆子墨抬手掐住了她的脸颊。这一个举动吸引了不远处二哥的目光。他一个女人也没有要,静静的坐在木椅中喝着闷酒,看见陆子墨的这个举动开了口:“老三。你要是不想玩她就别浪费。兄弟们可是很久都没有尝过新鲜货色了。”

这一句话不轻不重,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乐曲恰好在此时嘎然而止。老二的这句话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一个男人的耳朵里。初雨的脸颊被捏着不能动弹,却也能感觉到那满场目光□裸的看着她,如同她此刻正□。

陆子墨没有开口,看着她的眼神很冷。初雨颤抖着,缓慢的伸出手,从桌上拿了一块食物送到陆子墨的面前。有一个瞬间他没有动弹。随即便张开了口,咬住了她手中的食物和她的手指,温热的舌头一卷,撩拔过指尖,如同撩拨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又麻又痒,起了纯生理的反应。初雨一颤迅速低眉。陆子墨放开了初雨,改手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抬头看向老二:“小雨滴这么可爱,我宠爱还来不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玩腻?!”语毕抬头,视线扫过全场:“这个女人,在我允许以前,任何人不能碰她。都明白?”

“老三喜欢,多找几个良家妇女型的送到你的房间里去就是。”金爷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一个女人还不被你玩残了?”

下面又冒出一阵一阵的笑声。陆子墨摇头,冲着金爷笑笑:“真正的良家妇女,玩起来才有成就感——金爷。老三我今天提前告退,三爷不会怪罪吧?”

“去吧去吧。难得你像老二风流一回。”金爷体谅的一笑,便不再多言。陆子墨道过谢,再度打横抱起初雨,大步的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去。

方才一幕冰凉的惊惧还残留在初雨的身体里。陆子墨很快带她回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自己转身不耐烦地开始脱衣服。天色此刻已经墨黑。女伺在屋子里留了一盏风灯。桔色的灯光下这个男人精壮的身体逐渐□。他的体型匀称,肌肉结实紧密。他脱到近乎□,赤脚走到窗前熄灭了窗户上方的那盏风灯,修长的身影在窗户静默了一下,无声无息的走了回来。

初雨从进房间开始就一动不动。黑暗中他高大的身影就在她的面前。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辐射的体温和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却还是烧灼着她。初雨肩头一沉,让她惊跳了一下,陆子墨的手搭了上来,随即坚定不容反抗的拉掉了她的上衣。初雨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顺从的任由这个男人脱掉了她的上衣和内衣,紧接着他推倒了她,拉下了她的牛仔裤。

夜里的冷空气仿佛突然之间顺着大敞的窗户涌了进来。她的身体除了最重要的一件遮蔽物外已经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气中。可是陆子墨就此停手。初雨感觉到身边的床一沉,他已经躺了下来,他甚至没有碰她,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睡觉。”

身上一凉。丝绸的被罩被他拉了起来将两个人包裹。初雨这时候才知道环抱住自己慢慢的,尽量的后退,想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打算些什么。他这样做却又不碰她。到底是在打算如何把她折磨?!

床宽毕竟有限。很快她就退到了床的边缘。初雨的身体僵住了。她不敢再有什么动作贸贸然惹怒他。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陆子墨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说过我不能人道,自然不会碰你。只要你乖乖的我就能护你周全。不过小雨滴。既然不能从身体上取悦我,你可就要好好动脑筋想想,怎么才能讨得我的欢心。如果我真的喜欢你,把你送回青莱也不一定。”

初雨的手腕一紧,自己好不容易挪开的距离又被他拉了回去。他的气息某一瞬间离她很近,随即声音一冷:“给我安安分分的睡觉!”

原本以为睡不着,岂料一觉醒来日已三杆。初雨疲惫的翻了个身。昨天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同程度的酸痛,特别是两条腿,简直不像是自己的。

陆子墨已经不在房间里。初雨起身的时候地上昨天晚上被陆子墨扔得满地都是的衣物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床头柜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叠好的长裙。地上也放上了舒适的平底凉鞋。初雨无法,拿过准备好的衣物换上了,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试探性的去拉卧室的大门,竟然没有锁。只是外间的长廊上恭敬的立着两个白衣女伺,见她出来行了个佛礼:“三爷交待邓小姐只要不出西园,可以随意活动。早餐已经准备好,邓小姐是要在房间里用,还是到餐厅用?”

“谢谢。我去餐厅吃吧。”

初雨有些局促。她又不是生长在万恶的旧社会。从小就养成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好习惯。冷不丁到了这个地方就像错乱了时空,做什么都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服侍的周周到到。人家又不是酒店的服务生有偿服务,再者说这态度酒店的服务生也绝对没得比。初雨心里嘀咕着,跟着两个女人下了楼,出了一楼的大厅外面是一方宽阔的平台,支起了阳伞,早餐就在阳伞下的桌子上。

初雨走过去坐下,心不在焉的胡乱吃了几口,既然陆子墨说她可以自由活动,那就不如在这里好好逛逛,顺便熟悉熟悉地形。

初雨试探的起身。这次那两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没有再跟着她。初雨舒了口气。看来他说她可以随意活动是真的。一路走来,西园里人还不少。来往穿梭的女伺,花匠,看见她都是微微的一笑。初雨顺着地上的碎石路走到了建筑物的后面,眼前豁然一亮。这里就是昨天看见的那方深渊。

绝壁前方修筑着白色的栏杆作为护栏。前方的山峦都非常的远,在视野上形成了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开阔。这一片园子除了地上柔软的草地什么职植物都没有种,只是在地上放着两把舒适的躺椅。初雨走过去坐下,眯着眼睛看遥远的天空。昨天之前她还是不自由的自由身,为了生活被繁重的工作逼着强撑精神。今天之后她却是悠闲的禁脔,除了讨那个男人的欢心之外,什么都不用做。

也许生活就是这么讽刺,永远没有办法两全其美。身体沐浴着温柔的阳光,初雨放松了心情。走一步,看一步。她邓初雨永远不会杞人忧天,也不会坐以待毙。摸不透陆子墨的想法,就慢慢的想办法在这样的相处模式中维持一个安全的平衡,给自己寻求机会。

头顶上罩下一片乌云。初雨反射性的睁开眼睛。那个危险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撑在她的椅子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地方不错?”

初雨没有回答。陆子墨自顾自的走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同样眯起眼睛打量前方的山峦:“小雨滴,你喜不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

捉迷藏?!初雨扭头看了陆子墨一眼。她从七岁之后就没有再玩过类似的游戏,不过如果他要玩,她自然要奉陪。她现在的唯一工作,不就是要讨这个男人的欢心?!

陆子墨扭头看向初雨:“我要启程去办事情。你可以选择和我去或者是留在这里,如何?”

初雨平静的开口。如果陆子墨离开了这里,不知道那些豺狼一样的男人会将她怎样。初雨意识到,西园会让她有暂时的安全感,是因为这是陆子墨的地盘。没有了他这里就和这整座山城没有什么两样。

安全感?!初雨为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愕然了一下。难道自己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居然会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产生这样的感觉。

陆子墨微笑,拉起了初雨的手。初雨挣扎了一下,他没有放开。反而微微用力,修长的手指扣回来与她十指交叉。淡淡的体温就顺着两人手心的交汇传过来。初雨有些发窘。他没有用强也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偏偏就是能够让她极度的不自在。

陆子墨拉着她来到了前院,这里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一辆一切准备就绪的直升机。陆子墨走到直升机前,拉过初雨抱进怀里,微用力将她抱了上去,紧跟着自己就迈了上来关上了机舱的门,对着前面的机师做了个手势。机师点点头。直升机轰鸣着起飞。从舷窗看下去,地上的山城很快就变成了远远的一小块。

陆子墨上了飞机就闭上了眼睛。他的眼圈下面有很浅的一圈黑色。莫非昨夜他也睡眠不足?初雨猜测着这个可能性。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那样彼此折磨?!

飞行了约摸四十分钟。直升机开始降落。初雨看着窗外,眼睛倏的睁大。居高临下的看下去,下面的山头明显是一个人工修建的,巨大的迷宫。迷宫外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平地。此刻上面已经停了另外一辆直升机与数辆汽车。

陆子墨抱着初雨下了直升机,草地上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大小着向他走过来:“陆,好久不见了!”

陆子墨微笑着放下初雨,张开怀抱与那个男人拥抱了一下。桑通的视线转到初雨的身上:“陆,你可是从来都不近女色的。”

“无意中得到的宝贝。”

陆子墨拉过初雨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大手下滑到她的腰间:“雷诺呢?”

桑通抬头指了指迷宫的入口:“他在中心等着你。”

陆子墨微笑,不再多说一言。旁边有人送上来一个带着密码锁的手提箱,陆子墨接过,扣在手上,牵着初雨走向迷宫的入口。

“待会绝对不要离开我一步。”

陆子墨脸上笑容不变,轻轻的开了口。初雨瞬间紧张,突然明白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到了这个地方,又提着那样一个带着锁的密码箱,只怕绝对不是来这里玩迷宫那么简单。正失神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迷宫的入口处,两个男人礼貌的拦住了他们。陆子墨揽过初雨,颇有些轻佻的拍了拍她的屁股:“不要怕。”说完举起双手上前,任由两个男人拿着仪器扫瞄他身上是否有武器。

通过了安全检查,两个男人又检查了初雨,这才放他俩通行。到了近前越发的觉得迷宫的宏大。地上铺着的是整齐的方砖地。通道宽约一米。与普通用于游玩的迷宫不同,它不是露天的。两面是厚重的石墙,头顶是同样由石头砌成的天顶。灰色中透出一股地牢的味道。先前在飞机上看见的满眼绿色只是外面茂盛生长的篱笆。因为隔得远所以才隐隐现出了迷宫的形状。

陆子墨走得很随意,初雨被他握着手,紧紧地跟着。进到迷宫里面就像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迷宫里很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有两人的脚步声。通道两旁每隔一段路程就有一盏灯,勉强给他们提供照明。灯光使得石墙投下的阴影越发的斑驳,更加不易判断方向。一时间仿佛进入了某个可怕的梦境之中。

“这个迷宫,从最外围走到中心,最短的时间是四十分钟。”

陆子墨开了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修建这个迷宫的人是个有钱的疯子。他把犯人和战俘扔进迷宫里,只要他们能走出去就放了他们。很多犯人都是这里面被困,最后活活的饿死。不过这个疯子一百年前已经死了。他的墓地就在迷宫的最中心。”

迷宫里地形十分复杂,可是陆子墨走得胸有成竹,每到一个岔路口他就会准确的判定方向,从进入迷宫到现在已经走了将近半小时,还没有遇到过死路的情况。初雨看了看陆子墨:“你对这里很熟悉?”

陆子墨简单的回答。初雨安静了一下,她一直认为他是因为很有把握所以才走得这么闲适,闻言顿时满头冷汗:“如果……我们在里面迷路了怎么办?”

陆子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似笑非笑的看了初雨一眼。这一眼顿时让她有了极重的心理压力。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厮是个变态。他的思维绝对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去考虑。难道他今天特地带着自己来,就是因为明知道有危险,不愿意黄泉路上走得太寂寞,所以找她来陪葬?!

初雨突然间就想起了传说中米诺斯的迷宫。修建于地下,只有一个入口,迷宫深处有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她是学医的,对于死亡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可是听到陆子墨说到这里曾经死过很多战俘和囚犯,还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毕竟横死和病死,不是可以比较的……

初雨被陆子墨握着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些反握住他的手。陆子墨低头,正要开口,迷宫的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哭泣声。两人听得分明。在这样的环境下冷不丁听见这样的声音,初雨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开来,整个身体紧紧地贴在了陆子墨的背后,战战兢兢的向着幽深的前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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