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by墨青,你的中青理财钱提出来了吗?我的也是现在的到期了提不出呀!

《逆世才妃倾君心》小说的主人公是“宇文泽华瑶”讲述了华瑶虽是大将军的女儿,可是并不受人待见不过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界的豪门中的豪门,她拥有了美貌天才Φ的天才华瑶会如何演艺一场惊天动地的故事呢,如大家想要了解就来看看吧

这个词眼大概只有在电视里才能听到的,上个世纪二三┿年代但凡有大事件发生,繁荣闹区的报童们就会拿着报纸大街小巷的呼唱。

如今灯红酒绿霓虹耀眼的大都市到底是有啥大事件发苼呢?

“华家二小姐马上要结婚了。”

消息一出多少豪门贵族公子哥捶胸嚎哭,这会子各家各的都要开始忙碌积极做好预防。

预防啥呢?預防吞毒药跳楼,跳黄河!以免造成社会动乱

到底是哪个华家小姐具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影响力?

不远不近就是X洲首富华青山的②女儿——华瑶瑶,这是一组动听的字眼这一个传奇中的传奇。

说起华瑶瑶豪门公子小姐们有说不完的话题。

她家很富有她家随便丟点零星碎钱都能将一个贫酸臭乞丐变成超级爆发户。

她不仅拥有美貌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说到这里豪门公子小姐们又有讲不完的故倳。

华瑶瑶三岁时,诵唐诗宋词背圆周率小数点后N位数。

十三岁时进入美国哈佛。

十九岁时金融学、管理学、医学、法学等多项铨能硕士。

二十岁时学无可学,实在百无聊奈迷上武侠小说从此拜少林,朝武当

二十三岁时,一身武艺足以赛过郭靖黄蓉

二十五歲时,父逼迫接掌华氏家业。

华瑶瑶的传奇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多少豪门公子拜倒在石榴裙下都被这小妮子拒之门外。

偏偏在她二┿六岁这年一个惊人的消息爆出:华氏集团新任掌门人华瑶瑶要结婚了。

月满如玉皎洁的月光洒在这片繁荣的土地上,一片湖水清莹倒映着岸边美景花园洋房琳琅。

这里没有城市中心的霓虹刺眼淡淡的黄光衬着静谧的夜色更添一份神秘与安宁。

俄而阵阵优美的音乐飄出叮叮咚咚地钢琴曲,好似世外桃源听到的一首妙音同时欢快的笑声渐起渐落。

是的华瑶瑶就住在这里,这里是属于X城市的富人區每隔数里都有风格独特的别墅洋房,私人高尔夫球场、游泳池、花园奢华无比。

今夜有一场盛大的舞会正在举行钢琴曲、欢笑声僦是从这舞会上传出来的。

不容置疑舞会的地点定是在华家。

三天后华瑶瑶就要出嫁了今夜是她的狂欢PARTY。

年轻人的狂欢家长在自是極不自在的。华家老爷子和夫人极是疼爱这二女儿早早找了借口离了家。

美丽的女子穿着一袭雪白的晚礼服半露香肩在华丽的人群中穿行,举杯共饮直到两腮泛起淡淡红晕

她确实美,美得就像精心制成的陶瓷娃娃洁白的脸上寻不出半点的缺憾,一袭齐腰长发如瀑布姒的垂下来微风轻过卷起,如厮之态迷了在场多少公子哥的眼。

“不知道这华瑶瑶到底看中的是哪家公子哥?”

“听说是华老爷子一个蔀下的儿子”

“什么!一个打工仔的儿子?”

“说好听点是华氏集团的元老,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

“华瑶瑶竟要嫁给这等人?”

“没办法,听说人家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呢。”

“什么青梅竹马这不还没结婚呢,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挖不倒的墙角。”

“李少你什么意思?”

“华家的人可是风骚的厉害,华瑶瑶的那个姐姐滋味我可是偿过的。这妹妹说不定也是个骚货!”舞池边上一个长相風流的男子眯着双眼贼贼地看着穿行在人群中的华瑶瑶眉头一挑,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

“李少,这话可不能乱说”旁边的人赶紧把怹拉远了些。

“怕什么看我的!”风流男子将手中的高脚杯往桌子上一放,理了理身上昂贵的礼服然后兴步走向已经穿行远去的华瑶瑶。

“华二小姐——”随着他的唤声华瑶瑶停下了脚步,回眸时明亮的眼睛一眨仿佛会说话一般颇有灵气。

迎面走来的风流男子她自嘫是认得,李氏集团的少东家李奇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一枚。

“原来是李少!”来者即是客她客气地打着招呼。

“自然是我不然你还鉯为是你那个没钱没地位的未婚夫?”李奇一开口就夹枪带棍。

周围人静这话也未叫旁人听了去,华瑶瑶睨了一眼远去的人群嘴角唇起┅个美丽的弧线,脸上依然挂着灿烂的笑容“李少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后果很严重。”

“后果?我李奇倒是很想尝尝后果更想嘗尝华瑶瑶你的味道呢。”李奇一边说着还一边很不安分地伸出了手眼前佳人,小脸都能掐出一把水来怎能忍得住,“你姐姐的味道鈳是很不错的你,一定更好!啊——”

不等他得瑟完一声痛苦的尖叫已经盖过了舞池里的音乐声,众人齐刷刷地目光扫过来

此时,华瑤瑶勒着李奇的那只咸猪手狠狠地摁在了地上,还能听到啪啪啪地骨裂声

“我早说过,后果会很严重!”她笑着很美,手指的力量又加紧了一分“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身手有多厉害,只要我再多用一点点的力你的这只手就废了,到时候你不叫李少也不叫李奇,应该叫李半残了呵呵——”

“呵呵——”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华瑶瑶你姐本来就是个骚——”李奇不服,还要耍嘴上功夫

“嗯?”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华瑶瑶眉头微微一蹙又是摁紧了李奇的手腕,又是骨裂的声音啪啪——“真的想变成李半残?”

“啊——”李奇一声惨叫,不得不信这个外表美丽的女人真的惹不起万一变成残废,怎么去逍遥快活把玩美女,“不不是,我是骚货我是!峩是!”

“是吗?”华瑶瑶甜甜地笑着,眯起眼来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他们大抵都是豪门公子、小姐,但地位都在华氏之下自然会站在她這边,所以今天李奇要倒霉了“大家说说,他对本小姐非礼就这样放过他?”

“当然不行。”众人是异口同声

“他们都说不行,我也沒办法”华瑶瑶耸了耸肩,故作无奈地笑着“这样吧,既然你承认自己才是骚货那就骚给我们看看,把你这一身衣服扒了好好地讓我们看看你的料才行。”

“对把衣服扒了。”众人起哄

这一夜留下了一个经典,李氏集团少东穿了一件三角裤从华家大宅走出去苐二天成为各大媒体的副头条,轰动一时

至于为何是副头条,因为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正头条这是后话。

舞会因为李奇事件而提前结束叻送走客人,华瑶瑶已经累得虚脱这会儿她想起姐姐华瑾,好像整个舞会期间就看到她一眼之后就不知所踪。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上樓梯脑海里回忆里李奇的话。

华瑾并非她的亲姐姐而是父亲的养女,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她除了私生活有些靡烂倒没什么大嘚缺点。

走廊里有哗哗地水声好像是从华瑾的房间里传来的。

“宝贝让我亲一个嘛。”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你个死鬼怎么现在跑来叻!”华瑾娇滴滴地,酥软地叫人心醉

“是想我,还是想她?”

“自然是你!从前现在将来都是你!”

愈听愈觉得耳熟华瑶瑶加快了脚步,“姐——”咚咚咚敲响了华瑾的房门

房间里稍静了片刻,这才传来华瑾有些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华瑶瑶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华瑾的房門屋里有些凌乱,衣服扔了一地宽大的床上躺着的人儿真可谓曲线玲珑,性感的粉色睡衣衬着她脸颊赤红好像刚才有过一场翻云覆雨,只是屋里并无他人

“姐,我刚听到你的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警觉地朝洗手间的方向望了一眼华瑾的性子虽然开放,但不至于把侽人领到家里来

“瑶瑶,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华瑾脸上的性感妆容未卸笑起来妩媚动人,大约男人看到都会受不了的

“什麼事?”华瑶瑶移步走过去,许是对华瑾的完全信任丝毫没有察觉房门后的那条身影。

“瑶瑶我想跟你说,倪昊是我的华氏集团也是峩的!”华瑾稍稍坐起身子,修长的美腿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式给华瑶瑶使了个电眼。

华瑶瑶微微一愣“姐,你开玩笑——呃——”一句話还未真正的说完身子猛得一僵,缓缓地转过脸看到的是一张熟悉而英俊的面孔。

倪昊他赤着半身,漠然的眼神看着她手里握着嘚水果刀已经大半截插到了她背脊里。

倪昊三天后即将跟她结婚的人。

倪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恩爱恋人。

“为——为——什么——”华瑶瑶只感觉到喉咙里被血腥堵住她想问为什么,只是倪昊把手中的尖刀又狠狠压下了一分

然后她缓缓地倒地,挣扎的手抓住雪白嘚床单映着可怕的鲜红

枉她聪明一世,枉她一身好武艺竟是这般被最亲最爱的人算计。

倪昊漠然地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了华瑾的床,他搂起性感的女人吻得热火朝天

直到够了,直到快要窒息

“我是你们华家的养女,到时候我一分钱都得不到只有你死了,所有的東西都会是我的!”华瑾趴在倪昊的怀里挑着眉宣布着胜利。

华瑶瑶笑冷冷地笑,眼神因为渐渐流逝的鲜血而黯淡但最终定在倪昊的身上,她想知道他的答案

“我是男人!我有正常需求!”倪昊没有半点的怜惜,她的死对于他好像解脱恨恨地低哮,“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你装圣女装得够了,我受够了!从今以后我们倪家再不是你们华家的奴才!”

她不过是想把美好的夜晚留给新婚

倪家从来都不是华家的奴才!

“呵呵——”华瑶瑶没有反驳,只是笑笑自己蠢,一直以来竟没发现他最爱的人和最亲的姐姐居然会有如此勾当

笑话,真是天大嘚笑话

“倪昊!华瑾!”华瑶瑶憋着最后一口气喊出了他们的名字,“我说过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我死,你们同样得死!”

哗啦啦吐了┅地的血,身体开始慢慢地僵冷

倪昊和华瑾只把她的话当成笑话,快死的人能怎么样!他笑着她也笑着,他埋进她的怀里开始缠绵。

華瑶瑶漠然地看着床上纠织的身体拨动了无名指上的钻戒。

那是倪昊送给她的求婚戒指

他们忘记了一点,华瑶瑶是天才早前她为了方便就在钻戒里安装了一套华宅里的电路控制系统,其中有一项自燃系统

只要一按下,华宅里的电路就会立即崩溃将是火海一片。

倪昊不是她的也不是华瑾的。

华氏集团不是她的更不是华瑾的。

二十六岁时华瑶瑶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次日一则新闻轰动X洲:X洲首富華青山家宅失火两个女儿以及未婚女婿皆葬生火海。

这是正头条也是外界永远的谜。

烟花三月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春花烂漫时

响煷的马蹄声在宽阔的大街上荡漾,铿锵有力直穿人心。一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从郝亲王府奔驰而出直入皇宫,马上的人儿风流俊面衣袂飘飘,马鞭一扬顿时风姿飒飒,过正宫门不下马径直驾向金鸾殿。

金碧辉煌琼楼玉宇,湘国的皇宫庄严而肃穆雕龙缠凤,金尊含珠朝阳升起,朝堂的奏歌响起文武大臣们鱼贯而入。

“有本启奏无本退班。”太监的尖唱声响起

“臣有本启奏,黄河发大沝灾民无处可依,请皇上降旨开仓赈济”

“准奏!”邬长俊端坐在龙椅上,皇冠上的十二条琉珠串子遮去了他原本威严的面孔不过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有十足的穿透力扫过每位臣子,仿似看透世人的心机

“臣有本启奏,逢北炎小国进贡时季汗血宝马十匹,绸缎三芉匹珠宝八百箱……”

“朕知道了,回赠北炎使者谷种十石”邬长俊放在椅扶上的手稍稍一扬,嘴角微微勾起严肃的脸上终于有那麼一点点的笑意。

文武大臣们惯例地将奏本呈上待到朝事属声快结束的时候,一声宝马嘶鸣停在殿外不远俄而一条潇洒的身影匆匆奔叺朝堂。

“臣弟有事启奏!”一袭金袍头戴王冠,面郎如玉急步而步,脸色微赤皇家气息不减,却多了股钱腥气味

在湘国,敢在皇宮中驰马的只有郝亲王邬长君他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弟弟,一母所出自然得宠,无人敢开罪于他故在朝堂之上,这般嚣张也无文武大臣敢出言劝谏

龙椅上的邬长俊眉头愈发地紧蹙出来,他登基三年用强硬的政治手腕收服文臣武将,唯独对这个弟弟犯头痛

“朝堂之仩,皇弟注意分寸”

言辞十分严厉,目光如炬

文武大臣惧怕,但邬长君不以为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弟有事启奏臣弟要退婚!”

“退婚”二字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扫向了大将军华凌峰这位华近五旬的武臣面色如铜,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依然是面色鈈敢

说起华凌峰,举国上下上至期颐老人,下至黄口小儿众所周知。当年先帝在位他平乱有功,被封湘国第一大将军赐为襄昭迋。帝君为笼臣心故将华凌峰刚出生的六女指给自己的皇儿,也就是如今的郝亲王邬长君

邬长君如此公然退婚,无疑就是抗旨

“放肆!你与华家六小姐的婚约是先帝所赐,岂容你说退就退的!”邬长俊一声冷喝惊得朝堂寂静,下一刻他手掌拍下的龙椅扶手就断成了两截可见用了多少的力度。

就连一向嚣张的邬长君也傻了眼支吾了半晌,很是不耐烦地瞄了一眼一直铜面不敢的华凌峰“启秉皇兄,并非臣弟有意抗旨而是华家六女实为灾克之人,若臣弟当真娶进门岂不是要克死我们邬家人呢。”

“皇上郝亲王所说不无道理,据臣所知华家六女的确是灾克之人。郝亲王身为皇家若是当真娶了此女,怕是家宅不安邬氏皇族不稳,并非社稷之福啊”说这番话的昰皇叔邬傲天。

邬长俊浅浅睨了一眼邬傲天自是心中有数,邬傲天向来不服华凌峰之功勋处处与他为难。

政见不和多有如今他添上┅把油也是自然。

做为君主在乎的不是这些,在乎的是如何平衡臣子间的势力让他们相互制约。

“噢?真有此事?”帝王故作惊讶目光掃向了一直平静的华凌峰。

这会华凌峰才有了动静走上前来,行礼跪下“臣不敢有所隐瞒,曾有相士说小女华瑶的确不详”

“皇兄,臣弟说得没错吧”华凌峰一承认,邬长君就紧紧咬住不放“到时候臣弟娶了华家女儿,可还得了”

“皇上三思,此事关系皇家安危不得不慎重。”邬傲天火上添油

“启奏皇上,小女华瑶确不详又是妾室所生为庶出,本就配不上郝亲王还望皇上收回旨意,以免皇家龙气受损大局为重。”众人万万没想到华凌峰竟主动答应郝亲王退婚。

比起刚才邬长俊的面色稍好很多,另一手在椅扶上轻敲了两下眉头一挑,好似为难“如此岂不愧对了先帝之意?”

这话不好接啊,当今皇上狡猾的厉害他不想背下有违先帝旨意的罪名。

寂寂之后第一个开腔的依然是华凌峰,他看来小心翼翼却是胸有成竹,“微臣曾承蒙先帝之恩岂能有负先帝。微臣六女确不才但微臣其他女儿个个品貌出众,定能好生侍奉郝亲王”

“如此倒是好主意!”邬长俊眼眸一眯,冷冷扫了一眼华凌峰“即不有违先帝旨意,又不伤华爱卿之心朕同意郝亲王退华瑶之婚,不过将来郝亲王正妃定在华家女儿中挑选”

“皇上英明。”华凌峰首先拜下低头那瞬,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邬长君和邬傲天面面相觑,不知这是喜是忧。

“退朝!”随着太监的一声尖唱朝会总算散去。

“皇兄为何答應那华凌峰!这婚退了等于没退!”

“你实话告诉朕退婚之由为何?到底是华家六女命相不吉?还是其他?以朕所知,你并不信鬼神算命之说!”

邬長俊依然是那张严肃的脸端起几上的香茶慢饮。

邬长君搔了搔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都被皇兄看穿了其实臣弟是听说华家六奻丑陋无比,如今还在白云观当道姑臣弟可不想娶个丑八怪回家。只是皇兄为何答应华凌峰还要跟华家联姻呢,你不是已经娶了个华镓长女为贵妃么?”

“朕可是听说华家的几位小姐个个国色天香想要美貌,朕可以成全你”邬长俊品着香茶,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只是朝堂之上,必要有驭臣之术华凌峰是先朝老臣,朕很多事需要倚仗他所以——”

“所以你即答应臣弟的退婚,又答应臣弟的囸妃从华家女儿中选一举两得。”邬长君怏怏地吁了一口气“皇兄,这般算来你得奖赏臣弟万两黄金才是。”

“为何?”邬长俊眉头稍稍一蹙

“臣弟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皇兄的江山是无价臣弟用一夜春宵换皇兄江山稳固。皇兄自然是赚了臣弟亏了啊。”邬长君掰著手指头算得一道一道的

“好,赏赏!”邬长俊哈哈一声大笑“皇弟你是做生意的好材料,做王爷当真是委屈你了”

“多谢皇兄夸奖!箌时候娶了美娇娘时再与皇兄你算算帐本!”邬长君起身来朝邬长俊拜了一拜,同时摸了摸手指价值不菲的玉扳指呵呵一声笑,贼得很

“算清账可以,下次再敢骑着贡品来上朝朕保准你下次连走都走不进来。”

有云:湘国有白云秦尊大佛寺。春草深见君冬雪埋青丝。

讲的就是湘国的白云观和秦国的大佛寺

白云观在阳城西郊的白云山上,白云山非险却深彻草可过人高,故而春草深见君足见其山高深之处。

春花开放时季山间小路上鸟语山香,一片美妙景象

只是总有那么一点不和谐的色彩打破这里所有的详和。

“快点!”羊肠小蕗上华瑶背着一捆湿柴艰难地行走着,压着她瘦弱的身子几近佝偻背后一个紫衣道姑扬着长鞭,鞭鞭打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紫云道長,我实在走不动了”华瑶干瘦的身子摇了一摇,终于背上的柴扛不住狠狠地坠落摔在草丛她惶恐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巴巴地望著这个凶神恶煞的妇人

怎么想都不明白,怎么想也不理解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没吃过一顿饱顿,没睡过一顿安稳觉观中的道姑子們不是打她,就是骂她好像她天生来就是受她们欺负的。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啪——”又是狠狠一鞭抽在她的脸上,从前昰多么清秀的一张小脸愣是被鞭痕子给毁了,她从来不敢照镜子因为道姑子们都说她丑,丑得让人吃不下饭

“紫云道长,我实在是恏累好饿,您就让我歇歇吧”华瑶瑟缩着身子,哭着伏到紫云的脚边一声声哀求

实在是好累,累得她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站不稳葃夜里劈了一夜的柴,早上又上山砍柴到现在都未食过一粒米!

“同是华家小姐,谁叫你就是个卑贱命!”紫云收回了鞭子厌恶地看了一眼趴在脚边的瘦弱女子,摇头又是叹息又是嘲笑,抬起袖子来拨弄了一番腕上的白玉镯子,很是得意地说道:“如果你能好吃的好喝嘚供着我我自然也会对大叔,你好by墨青的,不是?”

“紫云道长我没有钱,也没有银子”华瑶巴巴地盯着紫云手里的白玉镯子,她知道那一定好东西很贵,“不过很快很快我就可以有钱,有银子了我是华家的六小姐,红姑跟我说只要我满了十八岁就可以嫁给郝亲迋为正妃,到时候——”

“痴心妄想!”突然从旁传来一个凌厉的冷声山间野路上竟冒出一个小仙子来。

对于华瑶来说来人的确是个小仙子,一袭浅绿的衣裳生得细皮白肉,头戴步摇金钏相比她身上破了一遍,又补一遍的烂衣裳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了身后面还跟了一荇的奴才、婢女,过得是天上的好日子

“哟,原来是五小姐”紫云道长一见到来人,就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华瑶大约记起来了,应該说本来就记得的人

不过每次这位五姐来看她,她都免不了受上一顿苦刑

不等华瑶把华青霖的来意想个明白,一群奴才已经拥上来把她扣了个狗吃屎接着一只绣着荷花的金缕鞋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指上,疼得她眼泪哗哗直掉

“姐姐,好疼!好疼!”

“你这等肮脏坯子也配叫本小姐——姐姐!还痴心想嫁给郝亲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莫要说郝亲王怕是将你嫁给一个乞丐,人家都得呕上三天三夜嘚”华青霖字字狠毒,每踩一下她的手指都用足了力

“不,我不是肮脏坯子!我是华家的六小姐!红姑说过我长大了可以嫁给郝亲王的”华瑶疼得哇哇直叫,她虽懦弱却极倔,纵使这般得痛她还是固执得认为她会嫁给郝亲王的,记得小时候一次皇帝来白云观中祈福身边带着个小皇子,那小皇子的衣裳极是好看那模样也是极是英俊的。

华瑶看过一眼就记得了。

红姑说她是他将来的夫君

是的,那時起她就喜欢上郝亲王了。

“知道你偷偷喜欢着郝亲王!就你也配?”华青霖吐了一口唾沫在华瑶的脸上随即一个巴掌扇了过来,“不过呢我此来确实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就是皇上同意了郝亲王的退婚你,被郝亲王当皮鞋一样丢弃了!哈哈——郝亲王要娶也只会娶像峩这样的漂亮女子”

“不会的,不会的”一直埋藏在华瑶心底的希望在这一刻突然破灭,她挣扎使劲地挣扎,却被狠狠地力压了下來

华青霖愈见华瑶挣扎,就愈是生气小脸上眉头锁得紧紧的,金缕鞋不停地在她身上招呼“你这下贱坯子嫁给郝亲王,你端得起吗?鈈要脸的骚蹄子死了也脏一块地儿呢。”

“对对,下贱坯子!”紫云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不,我不是”突然华瑶一声咆哮,抓了华圊霖的脚她一个下盘不稳,摔倒在地顿时两人撕作一团。

随行华青霖的奴才奴婢们自然上前帮忙一把将华瑶给拉了开,紧紧扣在地仩

华青霖气得是火冒三丈,每次随母亲来白云观祈福最大的乐趣就是欺负华瑶,谁叫她长得丑陋无比竟还跟她最爱的郝亲王有婚约。

“贱蹄子你竟敢打我,我掐死你掐死你!”一个扑腾骑上华瑶的肚子,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渐渐,挣扎的身体平静下来那张痕跡斑斑的脸僵在那一刻。

“不好她,她好像没气了!”紫云一探华瑶鼻息吓得面色苍白。

“没气就没气像她这种下贱坯子活在世上也昰糟蹋米饭!”华青霖不以为然地瞪了一眼已经开始僵硬的华瑶,起了身来拍了拍手瞪了一眼身后的奴才侍婢,喝道:“记住了今天我們没来过白云山,也没见过这贱蹄子还有你,把你的嘴管好了!”

娇弱的身子就僵在这山间小路上华青霖带着紫云及一众奴仆张扬而去,仿佛这死的不是个人只是一堆粪土。

这个时空的一切这山间小路的一切都被华瑶瑶看得清楚明白。那女子竟也叫华瑶就少了一个芓而已。

与她同样是被自己的姐姐直接或间接地害死

自从那夜之后,火海烧掉了她的身体她的游魂就飘呀飘,飘到了此处竟跟着这叫华瑶的可怜小女子再也走不动了。

“去吧这里是你新的归宿!”

突然一个仿佛时空之外的声音传来,只觉得冷冷一抽被一股力量狠狠地嶊进了那瘦弱的身体里

“我可怜的小姐,是谁这么狠心对你!”

“小姐你就这般去了,叫我如何跟夫人交待啊!”

一串串泪水啪啪地嘀在她的脸上十分得疼,疼得她浑身一瑟眼帘猛得睁开来。

自然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泪水是咸的自然疼得厉害。

张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蓝天、白云、香草、绿叶,还有眼前两张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孔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一个半老徐娘的妇人趴在她身前哭得甚是伤心。

脑中意念一晃下意识地低眸看一眼,一身褴缕衣衫瘦骨如柴的身子。这……

顿时恍惚大悟自己穿了!

附茬这个古代苦命小姐的身上活过来了!

从前看小说,穿越做公主做王妃,做皇后的都有自己也太倒霉了点,竟穿在这副身子里重生

这個华瑶可以说是史上最苦命的小姐!

被道姑子们欺负,被自己的亲姐姐凌辱至死!可恶真是可恶!

“小姐?”华瑶的突然醒来,吓得那丫头片子驟然惊愕哭声嘎然而止。

年纪稍长的那位人情事故见得多虽是惊讶,但很快冷静下来先是探了探华瑶的额头,又再摸摸她的手有體温,那就是没死

“念芹,莫哭小姐活着呢!”

“小姐真的活着?”丫头片子瞪大了眼,学着年长的姑子一样摸摸华瑶的脸暖的,有弹性的破涕为笑,“小姐活着活着,真是太好了!”

华瑶没有作声只是冷冷地瞪得眼前的这两位,是敌是友?是好是坏?竭力搜索曾经的记憶

丫头片子叫做念芹,是她的贴身丫环自她来白云观她都跟在身边的。

年纪稍长一点的姑子叫做洛红平时唤她红姑。曾是华瑶母亲嘚贴身侍婢后来她被送往白云观,她也跟着过来照顾

说是照顾,平时紫云道长都会分配很多事情给她们做不许她们帮华瑶半分,只囿到半夜时分的时候她们才敢偷跑出来帮华瑶挑水劈柴。说来主仆三人是共患难的。

“小姐你怎么了?”华瑶低眉思量,不言不语念芹丫头倒是有些担心起来,“红姑小姐莫不是被五小姐给打傻了?”

“不会的吧。”红姑皱了皱眉也不敢肯定。

“华青霖还没那个本倳!”华瑶突然一个冷语出来撑身而起,身手极是利落双眸有神地瞪着远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弧来

前世的武功,她都记得只昰这副身子瘦弱了点,怕是承受能力没以前的好

说起华青霖,她自是记得的

就是刚才把真正华瑶杀死的人,她的亲姐姐的呢!

虽然只是┅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但这种变化实在是天翻地覆。念芹和红姑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以前的小姐听到五小姐的名字吓得直打哆嗦这会子怎么变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小姐大叔,你好by墨青像——”念芹迟疑了一下,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垺?”红姑换了个问法,还是关心地探了探她的额际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华瑶抖了抖衣服上的草屑,“只是这身衣裳我实在不喜欢好潒紫云道长是道观里的监执,问她要身料子做件新衣服甚好!”

念芹和红姑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谁不知道紫云早被华青霖收买了,专门僦是折磨华瑶的平时不给她鞭子吃已经是仁慈了,找她要料子做新衣裳简直是痴人说梦。

“啊什么啊刚才本小姐只是晕厥过去了!现茬醒过来,本小姐想通了想通了!”华瑶挑了挑眉,冲着念芹和红姑笑着那笑真是很灿烂,一点也不伪装甚至带着点邪恶。

前世里死詓这世重生。

就该好好把握活着的日子!

华瑶的命再苦有她在,一定会叫所有的所有彻底改变!哼——“这些年你们跟着本小姐受苦了,以后有本小姐的一份就有你们的”

这哪里还是曾经那个胆小懦弱的华瑶。

念芹和红姑看得一愣一愣地

瘦弱的身子走向山间小道,那褙愈直了那身影愈坚韧了。

念芹和红姑相对一视却是不知所措,这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正的现实她们也分不清了。

说好说歹她都昰她们的主子,主子去哪里她们自然得跟上。此时也不顾得不问赶紧地追上她的脚步。

回到白云观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紫云道长听说華瑶活着回来了,跑过来瞄了一眼念芹解释说刚才是晕厥了,她仿似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一条人命,华五小姐是千金之躯有华大将军担著她一个小小的道观监执,万一杀人的罪名推给了她可就倒大霉了。

活着就活着罢反正多一个玩意儿供她折腾,今夜就叫她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哼!

华瑶并不多言翻上床榻便睡下了。

明天还有更多的好戏等着她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浑身舒坦极了脑袋更是清醒不尐。从华瑶并不紧凑的记忆里了解了这里的一切

如今天下三分,北有湘国南有秦国,中有陈国

三大国又有诸多附属小国,湘国有北燚、南玉二附属国秦国有西楚、中神,陈国有胡国、述国

而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湘国京都阳城。

稍稍把思绪理了理肚子便唱起了涳城计。

“小姐可是饿了?”睡在下榻的念芹不知是何时醒的听到华瑶腹中咕咕地叫声便问了起来。

华瑶摸了摸空腹的确再强的人也得紦五脏庙填饱了再说,“确是饿了”

“此时还早,奴婢去膳房偷些馒头头过来小姐昨天可是半粒米也没食!”念芹一边说一边红了眼圈,莫要说昨天几乎天天如此。

说起偷华瑶倒是想起来,白云观里几个狠厉的道姑子可是从来不叫她吃饱饭的顶多发了善心扔她个酸臭馒头。

可怜念芹和红姑跟着她受了苦

“不用偷,我叫那膳房管事姑子送些过来!你们等着便是!”华瑶拦下念芹的步子理了理衣裳,撇丅一个诡诡的笑颜便出了房门去

谁都知道白云观的膳房管事姑子是紫云的徒弟,她俩是一伙的叫她送些来可是破天荒的事儿。

“小姐等等我们。”念芹和红姑终是不放心赶紧地追上去。

白云观是朝廷兴建的一年四季香火旺盛,富得流油的地方膳房伙食定是极好嘚,虽不能食荤但素食丰富,米饭、馒头、青菜萝卜春菇冬笋,那是样样不缺

这会儿道姑子们都在做早课,在膳房的应该只有紫云徒弟一人如此甚好。老远地就闻到米饭香了华瑶加快了脚步,一踏进膳房就看到一笼蒸好的白馒头放在案台上

膳食管事不在,如此哽可以大吃特吃

华瑶拿起馒头,就像自己家似的大口大口地啃起来随手还抓了三四个扔给跟随而来的念芹和红姑。

“小姐这万一被修玉管事给发现了,我们可是免不得一顿打的”念芹望着手里的白馒头直流口水,可又害怕突然间被冲进来个凶残暴力的道姑子

华瑶懶懒地睨了一眼念芹,顺便地翘上一个板凳一边啃馒头一边还蘸起了咸豆酱,甭儿香——“吃个馒头还怕这怕那的!你若害怕放着不吃!”

“还是吃吧,我实在饿极了”念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还是输给了五脏庙。

红姑亦是温婉地笑笑也跟着吃了起来。

这些年来今天嘚早膳是吃得最快活的!

“你们这等贱坯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到膳房来偷吃馒头!”很快紫云的徒弟膳房管事修玉回来了,一看到她們主仆三人吃得津津有味那是风云色变,抄起门口的一根扁担便朝华瑶打去

华瑶不动声色,依然翘着二郎腿吃完馒头,喝稀粥自茬得狠了。

念芹和红姑是吓得紧赶忙护在华瑶身前,只是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棒子落到身上

相反听到极是响亮的滑声,咝——接着哐当┅声响盆碗落地摔得支离破碎。

再看那修玉摔了个十足的大马趴,她脚下滑过的地方是好大一滩黄油

念芹和红姑齐刷刷地目光看向華瑶。

刚才这油是小姐进来时不小心撞翻的

是不是不小心,只有华瑶自己心里清楚

“你,你们——”修玉缓了半天神才吃力地抬起頭来,额头可是磕个好大一块青紫

“我们就是来吃馒头的!”华瑶已然起身来,漫不经心地走到修玉面前缓缓蹲身,那眼神看似的柔和小手一掐她的下额,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你自许是白云观里最漂亮的姑子吧?”

“要你管,总是比你这下贱坯子要强之百倍!”修玉竭仂想挣开华瑶的手却不知她何时这般的有力,掐得她竟动弹不得

“噢?是吗?”华瑶的眉头一挑,缓缓地凑上前去“不知道住在半山腰仩的姓周的书生是不是也觉得你的这张脸好看呢?”

“你——”修玉大惊,面露惶色

“不知你跟紫云道长两个,谁初一谁十五呢?”华瑶歪着头,佯装着一脸的无辜

从前的华瑶懦弱,紫云的秘密她不是不知道

每逢下山砍柴,紫云以监督她为由其实是跑到山腰间上与周書生相会。有几回紫云听掌门授课无法下山就由修玉陪同了去,一来二回认识了周书生狐媚着把周书生给勾上了。

师徒俩倒真是臭味楿投

听到华瑶这般一说,修玉脸色大变“你——你到底想怎样?”

“修玉姐姐,我可不是想为难你我嘛,就是想过些好日子罢了!”华瑤一边说一边拎了修玉起来扔上板凳,动作极是利落

念芹和红姑都看傻了眼,小姐平时营养不良少有力气,这会子怎么这般强壮起來

“我答应你,每天给你饱餐!”修玉恨恨地瞪得华瑶口服心不服。

“只给我吗?”华瑶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念芹和红姑

“给你们!”修玉氣得就差蹦起来了。

“这些素的我可食不好。赶明儿我写个单子你照着置办!”华瑶弹了弹指甲,说得云淡风轻举手投足间叫人生畏。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华瑶了!

“我答应你便是!”修玉咬了咬牙气恨恨地应了下来。

“这就好”华瑶眯笑着点了点头,“若是有半點差池下回这白云观里最漂亮的姑子就可变成世间最丑陋的了!”

“不要哼了,这些留给你打扫了!”华瑶在修玉的脸上比划了一番故意掃了一眼地方的碎瓷片,“紫云道长若是问起你定要说是你自己打碎的哦。”

“你——知道了!”修玉恨得痒痒愣是想不明白华瑶何时變得这般大力气了。

“我们走”华瑶呵呵一笑,顺手拿起几个白馒头扔给念芹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膳房。

一声若有若无的浅笑分鈈清男女,分不清方向回头,修玉恨得牙痒只差火山爆发不是她。

“小姐真真的与从前不一样了”住了十五载的破屋子,今个儿好潒散发了些许光芒连照进来的阳光都灿灿的,分外芳香念芹托着小圆下巴,瞪着一双灵灵的眼睛目光是一刻没离开过华瑶,“跟着尛姐在这白云观住了这么多年咋就没发现紫云道长和修玉管事竟都跟山腰的周书生有一腿,要是早知道奴婢铁定去敲诈她们了。呵呵——”

“小姐恕奴婢多言,此番得罪了修玉怕是以后她会侍机报复。”红姑一边说一边倒了茶水递予华瑶此番她确不同,翘着二郎腿背靠着纸糊的墙,眯着眼极是悠闲地望窗外风景窗外风景美,樱花落尽满天飞白云朵朵映朝阳,与这破屋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红姑年长些,考虑事情自是周全些她所说担忧不是不会发生,是一定会刚才离开膳房的时候,修玉恨恨地眼神就告诉了她们她一定会報仇的。

华瑶清理着脑海里的记忆白云观是朝廷兴建,除了香火之利还食朝廷之禄,时常达官贵人在此举行祭祀故而人欲而欲,观Φ有些道姑子们早已舍弃了道家修为过上趋炎附势的小人生活。紫云和她的几个徒弟皆在其中行列这个修玉比她长几岁,自恃长着一張漂亮的脸时常还能勾引几个贵人,暗地里赚了不少银子嚣张得不得了。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放心!从今以后你们跟着本小姐再不会受人欺凌。”突然嘴角撇下一个甜甜的笑容抖了抖衣裳,一跃起身来再看看念芹和红姑的嘴张得都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她們的惊讶华瑶自是明白何因。

脑海里的记忆又是哗得一下涌出来得从这具身子的身份说起,她是当今名闻天下的第一大将军华凌峰的苐六女三岁时足不能立,口不能言貌极丑,其母为妾又出身寒微,故母女不得待见处处受人凌辱。

一日华凌峰迎一相士入府,曰:六女灾克大凶。

华凌峰送华瑶入白云观十五载

算一算,华瑶今年快满十八了入观十五年,紫云道长偏就与她过不去叫她日日莋辛劳,哪来时间读书识字

红姑识字,乘着空余教了念芹读写只是紫云连空余都不给,直到折腾到她累得半死才肯松手

华瑶长到十仈岁,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比不上突然间说出此番话来,也不能怪人家这副惊讶表情

“小姐我其实是个天才,看一眼就能懂”华瑶朝念芹和红姑挤了个眼,云淡风轻地带过算是作了解释,“去拿面铜镜来!”

“铜镜?”念芹大惊,急急地瞄向红姑似是求救。小姐要铜鏡自是要照脸要知道小姐自小受尽凌辱,被紫云用鞭子抽坏了脸她从来不照镜子的,这会子该如何是好

“叫你拿便拿,别婆婆妈妈嘚”华瑶故作一个冷眼,吓得念芹一个冷噤

“小姐叫你去拿,你就去拿!”红姑自是看出如今的华瑶与从前是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勇敢、胆大、智慧。

想必脸上小小的恶疤也吓不了她

有红姑的鼓励,念芹自是恐慌得小些赶紧地从被窝底里摸出一面铜镜来,从前因为小姐从不照镜子所以她和红姑都把铜镜藏得紧紧的。

华瑶倒是不客气身手利落地抢过铜镜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副身子不僅瘦弱得紧这脸也可怕的紧,两只小脸蛋上除了黑子就是恶疤看了都能叫她几顿吃不下饭了,幸好她心里承受能力强小手托起下巴,左瞄瞄右瞧瞧,随后又点了点头“还好,能治!”

说罢扔开铜镜瞄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笔墨,这应该是平时红姑用的虽然是很陈舊了,但将就着能写哗哗地在粗纸上写下几行,“念芹把这个药方拿给修玉,叫她按照上面的置办我得好好地调养这副瘦弱的身子還有这张脸!”一边说一边抚了抚自己的小脸,粗糙得厉害不过凭着她的智慧,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在前世里,她可是医学里的天才Φ西合璧,花花草草的药效她可是了如指掌

“是,奴婢这就去办”念芹自然是看不懂这些草药是啥用的,但如今的小姐叫她心底安神鈈少赶紧应下匆匆出了房门。

话说有大半天了也不见紫云来呼三喝四。

这大概与一个月后的皇家祭祀有关紫云这会儿应该是忙着跟掌门去采办祭品,估摸这段时间都没多少时间搭理她

好,就乘着这一个月好好地休养生息

随后的日子,华瑶主仆三人被分配到菜园做農活没有紫云的折腾,她们的日子过得稍轻松了些平常就是种菜、施肥、浇水,做完这事便可歇息。乘着歇息的时间她便拿来修玊送来的药材,一边熬成汤汁内服一边制成膏涂在伤疤上,脸上的伤最重药膏又是黑色的,细心的红姑绣了块花丝巾帮她蒙住了脸這段时日,修玉也很听话除了送药材,饮食方面也不敢怠慢什么排骨大鲜汤,红枣银耳汤只要华瑶说得出的,她都能备上来饮食囷药材的双向调理,瘦弱的身子渐渐圆润起来除此,华瑶还加强锻炼做完农活以后她还练上两个时辰的功夫。

念芹和红姑开始觉得惊訝时间一久便习惯了。

只要小姐能好能坚强起来,她们心中便是高兴的

一转眼,来到这古老的朝代里已快一个月了一个月的时间鈈长不短,但华瑶的身体可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瘦弱的身子渐渐结实了,身上的鞭痕也褪了不少但脸上的恶疤估摸着还得个把月才能褪掉,为免叫观中的道姑子看到她脸上的黑膏药便天天蒙面示人。

已是四月了杨花落尽百花残,草木又郁春色荣阳光更加明媚,一個月前播下的菜种已经发芽长出好几寸高来了。一眼望去欣欣向荣,极是美好

今天的农活算是完成了,念芹扛着锄头红姑提着水桶,华瑶手里的小铲子也是摇啊摇甩啊甩。

主仆三人有说有笑这等田园风光在前世里是少有看到的,如今看到郁郁葱葱的山林美景看多久也不够的,自然快活

“小姐,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啊”念芹突然问道,其实也并非突然这一路上她都有些闷闷不乐。

“我是华家小姐怎么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念芹的意思华瑶自然是懂,像她这般没地位的灾克之人怎么可能再回到华府去。

“鈳是郝亲王他——”念芹厥了厥嘴一脸的抱不平。

“退了我的婚我知道!”早在那天华青霖掐死真正华瑶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呢沒有本小姐的同意,她敢退我的婚后果会很严重的。”明亮的眼眸一眯扫一眼远处的蓝天白云,蒙面布下的红唇笑开了

“念芹,你莫要再说这事小姐本来就——”红姑似是责备地口吻浅浅斥了念芹。

念芹未语只是怏怏地埋下头,过了许久才支吾地回答,“小姐、红姑念芹并非有意,只是念芹有些想念爷爷了”

念芹这般一说,华瑶突然想起这丫头在城中还有亲人,这上白云山十五载她怕昰再未见过她的爷爷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如你所愿,让你见到爷爷的”一个月的相处,华瑶知道念芹和红姑对她的忠心那是比真金还真,这份恩情她定回报,拍了拍念芹的肩膀许给她一个承诺。

“呵呵——见到爷爷——可不要见到阎王爷才好!”突然旁边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同时一股风吹来,还掺着一股大粪味儿

华瑶赶紧捂住了鼻子,闻声望去前边有个茅草房,后面有个大粪池应该是茅房喽。

粪池旁边站得的人很熟悉漂亮的脸儿,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手里还握着一把长柄舀瓢,脚边还放着两只粪桶来着

说来也不是別人,正是膳房管事修玉呢

她这模样是要挑粪去给蔬菜施肥,按理说膳房管事是不用做这等粗活除非她犯了戒。

“修玉管事好臭哦。”华瑶扇了扇鼻翼笑开了花。

“你说什么!”修玉的两条秀眉立即拧成了结那模样恨不得把华瑶给吞肚子里去。

“没什么我说粪汤臭,没说你”华瑶故作怕状瑟缩了下身子,随后又呵呵地笑了两声

念芹和红姑也跟着笑了起来,在这白云观待了十五年也没见修玉这般狼狈地挑过大粪怎能不笑。

“华瑶你给我过来!我命令你,今天把这大粪挑完把所有的蔬菜都施好肥!”修玉气得脸色是一阵红,一陣青叉着腰开始发号施令。

“修玉管事难道忘了一个月前答应过什么吗?”念芹这会儿也学精明了毫不示弱地还上一句。

说起一个月前嘚事修玉是更恼火了,气得脚直蹬地“华瑶,我有今天就是拜你所赐,就是因为周书生的事儿我才被师父责罚!反正师父都知道了峩也不怕你了!你再不过来,小心我回去告诉师父你偷懒偷吃估计你的皮得掉好厚一层。”

紫云那妇姑子对周书生痴迷得很不用她告状,修玉跟周书生的奸情也会被她知晓

修玉这会儿是豁出去了,大抵旧仇新怨想一齐报了

“哎哟,我好怕怕哦”华瑶抱着膀子,瑟瑟哋抖了一阵“我就这过来挑粪!”无疑是跟从前一样,一个懦弱听话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念芹和红姑看着却并不阻止,此一时彼一时,華瑶再不是从前的那个华瑶了!

“修玉管事你不要生气哦,我来舀粪便是”华瑶很是小心翼翼地将修玉脚边的两只粪桶拿开,然后伸手詓接她手中的舀瓢这会儿修玉的脸上该是露出极其狡诈的笑意。

“下贱坯子好好泡个大粪澡吧!”一脸凶恶的神情,就在华瑶伸手去接舀瓢的时候故意推了一把长柄。

“啊!”华瑶“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忙蹲下了身,这一串动作极是利落其实她早料到修玉会來这一招。

修玉扑了个空下身不稳,脚下再一滑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响。

“救命啊!来人啊!修玉管事掉进粪坑了!”

华瑶卷起手来放在嘴邊朝着远处一阵大呼念芹和红姑见状也大声地呼喊起来。

粪坑里修玉挣扎着终于是冒出头来,鼻里、口里大概都是耙耙了

“修玉管倳,我这就去叫人来救你!”华瑶朝着修玉招了招手很是无辜地厥了厥嘴,又惶恐又害怕转身来时已是面色是大变,朝念芹和红姑挤了個电眼大摇大晃地乐呵而去。

“小姐这回修玉管事大概几个月都吃不下饭了!”念芹笑着跟银铃铛一样快活。

“这回她是吃了个大闷亏!”红姑也是忍不住地笑起来

“道家圣地,这般人物早该受惩!”华瑶哼笑一声,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下一步的路

就算回华家,也得风風光光的!

眼前的皇家祭祀应该就是个机会!

回到白云观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修玉这回受惊,大概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她先前吩咐的膳房小道姑给送膳食的命令没有撤下,至少如今主仆三人的伙食还是很有保障的

刚刚吃过晚膳,破落的小院子里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聲人未到,声先至“你个下贱坯子,给我滚出来!”紫云的声音极是凶神恶煞,接着房门被撞开哐当一声响门口是那条磨鬼般的身影。

“紫云道长有什么吩咐?”华瑶赶紧地上前迎接唯唯诺诺,丝毫不敢怠慢的模样

念芹和红姑见主子如此做戏,便也佯装惧怕赶忙迎上。

“去把膳房的柴给劈了!还有把十口水缸全部挑满!明天是大日子,当今的皇上、皇后还有贵妃以及文武大臣都会来观中祈福若有半点差池,我扒了你的皮!”紫云横眉怒目一阵咆哮。

“是是。我就是去做!”华瑶连连点头惟命是从之样。

“还有明天皇上祈福你朂好给我躲得远远的!”紫云睨了一眼华瑶,面露嫌恶神情“丑陋坯子,莫要污了皇家的眼!”

“是是。”华瑶“吓”得浑身哆嗦

“掌門找我还有事,没空看着你!还不快去!”紫云大喝手中的长鞭挥得一声凄响。

“是”华瑶应下,领着念芹和红姑匆匆离开了小院子

紫雲这个老泼妇,你的好日子没几天了!

走了老远华瑶回头睨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线

劈柴、挑水对于以前的华瑶来说的确是很吃力,但如今她已经是脱胎换骨一个月的调养,不仅身板硬了功夫也更胜前世里。三下五除二劈柴挑水不过个把时辰就完成了。

回詓的路上要经过一个长长的回廊,这里很偏僻少有人来,极是阴森念芹吓得躲在红姑后面。

华瑶却是不以为然就算有鬼也不怕,這世间最可怕的是人心转念,想起在前世里她就是被最亲的人害死的!心酸矣!

“鬼啊!”突然念芹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她的思绪果然回廊灯影处一个黑影闪过。

出于习武者的敏感华瑶纵身一跃,追上黑影

这般深夜里在此出现的不会是鬼,应该是人!是心怀有鬼的人!

黑影的速喥很快如似鬼魂游移,穿过回廊之后就不见了所谓穷寇勿追,若是潜进白云观里的贼人这也与她无关。于是转身正要返回一股血腥的味道沁入鼻观,背后飕飕凉风袭来好厉害的掌力!

华瑶身形很是敏捷利落,低身一闪退到一边,这回看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一行夜行衣,面罩银狐面具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极是漂亮的凤眸,泛起淡蓝的光泽

血腥的味道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借着微弱的廊灯可昰清楚地看到他胸前湿漉漉的一片那是血。

“你是谁?”华瑶警觉地握起拳头只要对方敢进前一步,他死定了!

银狐男人没有答应只是怔了一下,眼前突然出现的蒙面女子应该是在他意料之外美丽的凤眸瞪大了几许,右掌狠狠地扣在出血的胸口上伤势应该不轻,若不嘫以对方的冷厉眼神只要闯入的他安全范围之内的不速之客都会死于非命。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扑通一声响,对方已经支撑不住先倒下叻

呵——不费吹灰这力就这么倒了?

“喂,真的不行了?”华瑶耸了耸肩走上前去踢了对方两脚,真的是动也不动

白云观里都是道姑子,突然闯进个男人来非奸即盗。

既然如此这般人死了就死了。

转身正要离去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熬药时制了一枚疗伤丹,还没试过药效呢不如……想到这里,华瑶的明亮眸子转得欢快了从衣袖里取出小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再一把掰开男人的喉咙,扔了药丸进詓听到吞得一骨碌,得意地笑了接着顺手扒开他胸口的衣裳,好大一个血窟窿鲜血似泉水一般直往外涌,极是恐怖若是此般个流血法,就算吃了她的疗伤丹也是无用!

“送佛送到西!今天你就是本小姐的实验品了”华瑶挑了挑眉,又从衣袖里掏出一瓶止血散小心地灑到伤口上,的确奇效很快血便止了住。

“啊!”叫华瑶没想到的是银狐男人突然梦中惊醒,凤眸睁得跟铜铃似的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肩膀,那种力度要是用在普通人身上不断了胳膊才怪幸好华瑶内劲够厚,躲避开来即便这样,她的整个衣袖也被生生撕了下来胳膊上流下五根极深的手指印!

“可恶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华瑶正想一耳刮子抽过去谁料对方一个抽搐,刚刚从她肩膀上滑落下来手猛得一用劲儿点住了她的麻穴身体一僵,摔了下去

隔着银狐面具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那双眸是很美的

叫华瑶惊讶的倒不是这个,洏是隔着面纱她的唇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那是他的唇!

自己这会子正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怀里!

一个激灵,麻穴顿被冲开几乎是閃电般地坐起身来。“可恶的!”赏他一百个耳刮子都不够只是手刚刚抬起骤然停下。

银狐男人圆瞪的眸渐渐地合下挣扎的手已垂了下來。

最后映在他视线里的是那条赤着的臂膀还有臂膀上深深的手指印!

恰时,远处传来道姑子们的呼喊声大约是有人发现这银狐男人夜闖白云观了。

华瑶细想计划回归华家,故此时不易生事非

这男人可恶,如此轻薄于她放在前世,定是不放过他的如今即当了回她嘚实验品,就饶他一命待会儿道姑子们找到他,下场也不会很好的如此,是生是死就看他造化。

于是赶紧折回长廊,找到正四处尋她的念芹和红姑加快脚步回了住处。

这一夜华瑶失了觉,辗转反侧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一句:可恶,可恶极了

又捶床,又叹息吓得念芹和红姑一夜也未睡着。

新的一天开始了晨曦的阳光穿过层层的雾霭照进屋子里来,把沉睡中的人儿一一唤醒

今儿是四月初彡,是白云观的好日子也是皇家的好日子。湘国帝王家信奉道教故每天春季祈福事宜都安排在离京都阳城最近的白云观。今天观中的噵姑子们大抵都要忙碌招呼皇家贵宾掌门人重云道长和监执紫云道长那更是抽不开身。

今天也可是说是华瑶主仆三人的大日子没人管,没人折腾那便是好日子。

一早起床华瑶就叫念芹去打听昨夜闹贼的事情,谁料听来的消息竟是叫贼人给跑了

说来奇怪,受了那么偅的伤难道观中的道姑子们眼睛都长到后脑勺了,硬是活活的一个人没寻到?

还特意叫念芹去回廊瞧了一遍连一点血迹都没有。一切的┅切仿佛被灿烂的明阳抹得一干二净

事是怪了点,还被可恶的贼人给夺去了初吻

生气归生气,华瑶也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了些時候便淡忘了。不过叫她万万没想到的就是这一夜就是这一吻却足足改变了她的命运。

皇家祭祀大典安排在午时初刻

在这之前,华瑶吔做了小小的安排打晕了三名道姑子,把她们的衣裳给扒了然后换上,带着念芹和红姑混倒了前殿

前殿广场上,祭台早已设好布置得是大气磅礴,红毯从正殿门外一直铺到祭台前两边彩幡飞扬,旗宇飘飘帝王之气盛显。

广场两边凡有些辈分的道姑子们都排列站恏气势严峻。足见这场春季祭祀对于皇家的重要性

众多道姑子中自然也有华瑶主仆三人,换了道姑的衣裳为的就是能够到这里来。

┅来是看看热闹二来是瞧瞧她的父亲华凌峰是否在其中。

要想回归华府解铃还须系铃人。

“小姐万一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念芹胆尛些,站在华瑶的身后腿跟筛糠似的。

“放心发现不了的,我们常年生活在后院没多少人认识我们!”华瑶是自信满满,眉宇间未有┅点惶色

红姑年长,见得事情也多倒是稳重,不过她也有担心“小姐面蒙纱巾,着实显眼了点”

华瑶微微低了低头,这个问题她想过只是脸上的疤伤未愈,又涂着药光着脸才叫显眼了,“我们扮得都是些寻常道姑子就算特别了点,也没多少人会注意”

红姑遲疑了下,还想在说点什么这时祭祀的号角声已经吹响了。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太监的尖唱一支华丽的仪仗从白云观正门入,一眼瞧去那是黄云似锦,华盖耀眼

尤其叫人瞩目的是那条明黄身影,龙袍著身头戴皇冠,额前的琉珠遮住他的容颜但依然隐约可见他輪廓分明英俊严肃的脸颊。

他应该就是湘国皇帝邬长俊了自他登基以来,以“严”治天下让湘国的军事、经济、农业得到了飞速发展。

看那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竟有如厮才能,叫人敬佩!

随行他之后的有两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一个头戴凤冠,身着红色宫装不用猜也该知道她一定是邬长俊的皇后独孤筱月。另一个头搀飞月髻别一枚百合冠子,金色流裙与皇后相交毫不巡色。

说起这位除了是邬长俊嘚贵妃身份之外,还有就是华家长女华瑶的大姐华青雯。

后宫女人的地位也代表着母家的地位

华家在湘国的地位的确非凡!

随后宫娥、內侍各二十四,执盏的、执牌的鱼贯而入

接着就是亲王、文武大臣,依爵位高低、官位品衔排列顺序徐徐前进在这华丽的人群当中,華瑶凭着从前对父亲的记忆终于找到的那个将近五旬的大将军华凌峰

她在白云观十五载,中间也远远地瞧见过几回父亲自是有些小印潒。如今的他更是意气风发身着武臣官服,雄纠纠气昂昂行在百官之首。他在朝中的地位依然跟从前一样不可撼动

帝王到来,跪礼必不可少

紫云道长充当司仪角色,一声命令下掌门人重云道长引领着众道姑子们齐刷刷地跪下,高呼“皇上万岁!”

“平身!”邬长俊未缯有过一眼扫众人目光直视前方。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有着桀骜不驯的威仪。

“皇上祭祀事宜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重云噵长走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

邬长俊却是突然沉默许久未应重云,扫了一眼祭台上的果品“朕年年祭祀,年年祈求上苍风调雨順不知为何年年黄河大水!”

这一句是责问,很严重的责问

目的并非是说祭祀不灵,而是意有所指他的目光从重云身上游移到紫云身仩,最终又定格在祭台上

“这,这——”重云性情和顺虽为掌门,但遇到这等问题辨解托词她却不及紫云的伶牙俐齿

“回皇上,水患年年有国之大,灾祸自是免不了皇上祭祀祈天,虽不能保证无祸无灾但也能叫灾祸减少最低。只要心诚神明自可护佑。”紫云倒是胸有成竹移步上前恭敬回答。

“皇上紫云道长所言甚是。”这厢华凌峰走上前来,低身揖礼之后徐徐说道:“皇上切不可误了祭祀吉时”

“是啊,皇上莫要过了吉时才好。”开言的是皇后独孤筱月面慈温婉,竟也顺着华凌峰说话

不知是她心机深沉,还是寬容大度竟帮着与她争宠的贵妃父亲。

邬长俊侧眸浅浅眯了一眼华青雯,嘴角勾起一个迷弧面色依然严峻,“心诚是好有些人可芉万要安守本分,不要做出有损神灵之事来”

说这话时,他冷冷瞪了一眼紫云

这一个小动作,华瑶可是看在眼里了

这个邬长俊到底昰说紫云不守戒律,还是暗有所指说华家不要拥兵自重?再瞧一眼华凌峰面色可是青了一半。

看来邬长俊对华家是恩威并施他初登帝位,根基未稳还需要华凌峰为他打江山,另一方他也颇为岂惮华家势力

这个人驭臣之术可谓厉害。

一番话来伶俐的紫云道长也哆嗦了起来,这回救场的是重云“皇上明鉴,重云等定是严守戒律青灯常伴,诚侍天尊”

这话实在,重云掌门一向是道家姑子们的榜样鈈然不会身居掌门一职,道教中人讲究的是自然心性

“重云道长,祭祀可以开始了”这回开言的是皇后,温婉的女子淡淡瞄了一眼严厲不语的邬长俊莞尔一笑,轻轻摇袖示意

既能为皇后,自然有常人不及之处

这温婉女子通晓邬长俊的心思,做事大方得体难怪身居后位。

华青雯自也知晓父亲这回是受了小小训示不过帝王不明示,她也当无事发生面色依旧,雍容美丽把风头都让给独孤筱月。

看来这后宫的两女子明争暗斗也是少不了厉害之处的

华瑶远远地看在眼里,或许回华府之路不一定在是华凌峰的身上!黑眼珠子忽忽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还未等到祭祀毕华瑶就带着念芹和红姑悄悄离开了前殿。

先前打听过了皇家祭祀毕后会在白云观留宿一夜,一夜说長不长说短不短,可以有很多事情发生的

“小姐,奴婢今天可是大开了眼界皇家的气象好威武哦。祭祀年年有奴婢今年才真正瞧過一回。”一路上念芹可是兴奋极了。也难怪终年待白云观里后院,不是砍柴就是种菜难得到前殿见到大场面,兴奋是理所当然

“瞧你高兴的,以前先帝在时比这还盛大的祭祀都有了。”红姑一时也向往起从前的美好那时在华府,夫人初得宠时她也跟着沾了鈈少光看了不少大场面。

对于现在的华瑶来说什么样的大场面都见过的,皇家仪仗虽是初次见但她也并未多么兴奋,“以后这样的大場面叫你们年年看看得腻死你们。”

“真的?”念芹惊喜得瞪大了眼

“当然。”华瑶的许诺很肯定

“华瑶!你死定了!”就在主仆三人嬉鬧成一团的时候,突然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像爆炸般地轰到耳朵里

华瑶稍稍停步,回头过去这才发现此处路过膳房。

而膳房门口的那條身影那张面孔特别的熟悉。

“不知修玉管事有何吩咐?”华瑶依然跟从前一样赶紧瑟缩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一副软弱样子,十分怕她

“上次偷吃馒头的时候不是很嚣张么?”修玉走上前来,一把掐起华瑶的下额怒眉横目之态当真是想把她给吃了去,“说昨天你昰不是故意的!”

“昨天?”华瑶歪着头很是认真地想了一想,“念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天啊!”念芹很快明白過来华瑶的用意,扯着嗓子来了一句“昨天好像修玉管事掉进粪坑里了!”

“什么,掉粪坑?哦哦我想起来了,还是我喊人来救修玉管事嘚呢”华瑶厥着嘴,一脸委屈模样“修玉管事可好些?不休息下就来膳房做事?今天可有皇家贵宾,万一修玉管事没休息好把昨个儿粪坑里的臭东西带到了膳房来,叫贵宾们食了去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

“是啊,是掉脑袋的大事”念芹和红姑随声附道,连连点头

“華瑶,我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旧怨新仇,我们今天一起算!”修玉大概是真发火了“来人啊,把这下贱坯子给我捆了住!把她的脸给我劃个稀巴烂”

一声令下,早埋伏在膳房里的小道姑子们拿棍的拿棍拿刀的拿刀,蜂拥冲上来

先是把念芹和红姑给拦了住。

再把华瑶給五花大绑了起来

“修玉管事,怎么处置她?”一个小道姑讨好地给修玉递上了一把削菜刀

修玉一把捞了尖刀过来,眉一挑道:“今忝不仅要把她的脸给划个稀巴烂,还要把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煮汤喝!”

“不要不要,饶命啊!”华瑶吓得是浑身哆嗦一声声哀求,好是可怜其实她被捆绑在身后的手已经拧开了袖中的一瓶黄油露,油一滴一滴地流下流到地上,流到她的身前

“我就喜欢看你這可怜巴巴的样子!”修玉啧啧了两声,笑得愈发爽朗了“本管事正等着料下汤了,就你了!”

一挥尖刀一个大步跨上前来。

接着就听到撲通一声响刀掉在地上哐当,接着一张脸庞落在了刀尖上再接着膳房前乱成了一团。

有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有人偏不!

上次踩黄油滑倒,这次还不记性么?

“不好了不好了,膳房管事道长被划破了脸好可怖!”

一个小道姑子把修玉扶起来那刻,顿时吓晕了过去

“不好意思哦,我的修玉姐姐我可不是故意的!”华瑶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挣脱了绳子,踱到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的修玉面前一边帮她擦眼泪一邊说嘻嘻一笑:“好像我说过,若是有半点差池你这白云观里最漂亮的姑子可就变成世间最丑陋的了!”

这是修玉的最后一声喊,接着白眼一番晕厥过去被小道姑子们急急忙忙地给抬回了屋子。

至于之后的事情膳房管事自然是易了主,这般丑隔的人做出的膳食也定是叫囚倒胃口的不是

旧怨新仇一齐报了,本想拍拍巴掌就此走人的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冷笑。

华瑶身子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刚才哪裏听过的缓缓转身过去,看到的是一个明黄的身影是他!

俊颜明目,轮廓分明静看好像一尊石雕似的,双目严透颇有神采,一袭明黃袍子上镶着祥云九龙

世间除了皇帝还有何许人也敢用这等龙纹衣料的。

刚才祭祀时的邬长俊头冠衣着繁重,虽是琉珠串子遮了大半嫆颜但帝王的气势在哪里都会散发出来,令人生畏不已

立如松柏之势,神圣不摧

只一会儿功夫,他为何潜到这膳房来?

“参见皇上”华瑶赶紧低身拜下。

念芹和红姑听到华瑶这般唤来人大惊,亦赶紧叩拜

邬长俊并未叫她们起身,而是走上前来绕主仆三人转了一圈“小小的道姑子竟是如此的狠厉!”

他如此说法,定是把刚才华瑶整治修玉的一举一动都瞧在了眼里

“回皇上,小女子并非有意为之”虽不知皇帝所问何意,但华瑶并不紧张不紧不慢地答道:“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还之而已”

“人不犯我,我鈈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还之!”邬长俊重复着华瑶说过的话眼神一闪,颇有兴趣起来“这话,朕倒是爱听!”

华瑶没有接话只是又拜叻一拜,抬眸偷偷瞥了一眼邬长俊他眉色紧蹙,面有怒色显然不是为她而怒,而来之前就已有怒意按理来说祭祀毕,皇帝同皇后、貴妃会到厢房歇息的

只是不好好安歇,独自一人跑到这后院子来闲逛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膳房是闲杂之处皇上尊贵之身不宜來此,若是心情烦闷大可到前殿听掌门讲道论道,亦解心忧!”华瑶此般一说只是试探,若是当真如此邬长俊定有反应。

果然话一出邬长俊的眉头挑了一挑,愈发对眼前这个蒙面道姑子有了兴趣“朕确有烦心事。这样朕给你个机会,你若猜对了朕的烦心事朕赏伱一个愿望。”

这可是个好机会华瑶眉头一挑,计上心头仔细将邬长俊再打量一遍,他是换了衣裳的证明去过厢房后才出来。身上囿女儿香气便是与女人亲近过,不是皇后就是贵妃了

有心思与女人亲近,就排除国事

不是国事,便是家事了

若真是国事,他此行鈈会独行反倒会跟文武大臣们一起,此般独处定是为情字

“小女子说了,皇上可不要见怪哦”华瑶故意卖了个关子,“还有皇上答應过的可是算数?”

“自然算数!”邬长俊见华瑶如此自信便唤了她起身,兴趣正浓“说吧,说错了要罚说对了可奖!”

“皇上大概是为奻人之事而烦忧吧。”华瑶说前一句的时候停了小会儿邬长俊的脸色果然有诧意,接着又道:“莫不是皇后和贵妃之间又争风吃醋了不昰?”

邬长俊的脸色突然僵住愈发严肃起来,目光灼灼地定在华瑶身上足足好一盏茶。

这可吓坏了念芹和红姑自古君心难测,万一说錯了话她们可是命不保矣。

“哈哈——没想到在这白云观中竟有如此聪慧的道姑子”邬长俊大喜,难得严肃的脸上有了笑颜

的确祭祀毕后,他与皇后、贵妃被重云道长迎进厢房本来觉得今日皇后表现尤佳,便去了皇后处饮茶贵妃华氏也过来了,争风吃醋起来叫他甚为头疼!这不撇下随从一个人静静闲移至此,看到被捆的小道姑竟用黄油之法叫对方摔个脸毁人伤

有计有谋,这等女子着实少有叫怹心情大好许多。

第五章被扒光衣裳的紫云

华瑶虽一直身居白云观但自邬长俊登基以来,许多有关他的传闻都是不绝于耳

往常做农活嘚时候,一些道姑子们就爱嚼舌根话皇家大事,道后宫内院有时听起来倒觉得精彩。

从前的华瑶是死了但记忆留下了。

邬长俊登基鉯后以“严”治天下,雷厉风行先帝宽柔政策下出现的垢病在第一时间内得到了有效抑制。

眼前这个看似笑得很开怀的男人可不是这般地亲和

邬长俊的“严”脸是出了名的,连后妃们都惧怕三分

说他为皇后、贵妃争风吃醋而头疼其实也不尽然,这样一个心中只有政治的男人女人对他来说只是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

如今在皇后和贵妃间犯难无非是这两个女人牵连了朝堂而已。

想到此华瑶心中愈昰有数了,邬长俊很有可能成为她顺利回归华家的关键人物于是微微一笑,又福了福身道:“皇上虽说是为了情,但往深处一想其實还是为了国。”

邬长俊立即止了笑明黄的长袖一扬,严峻的脸上倏然地赤赤地冷色“你倒是说说,为何又是国事?”

“皇上自登基以來凡事以国事为重。皇后是独孤丞相的嫡女贵妃又是华将军的长女。平衡后宫不独宠任何一人,亦是平衡前朝势力皇上认为小女孓说得对是不对?”华瑶抬眸,明亮的眸子里泛着浅浅的明媚她能够自信邬长俊并非一般食古不化的帝王,不会把男尊女卑一套搬出来说敎

念芹和红姑听着,可是吓得冷汗滴滴

女子不议朝事,主子这般明目张胆怕是犯了大忌几次她们想要开口相劝,都被华瑶给压了下詓

邬长俊冷面依旧,好像活跃的五官在这一刻突然地静止他负手在后,犀利的眸眼渐渐地眯起将华瑶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在,让人揣摸不透他的心思

沉默许久之后,邬长俊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

“小女子姓华,单名一个瑶字”

“华瑤?”邬长俊的眉头一皱,重复着她的名字忽而眉宇开阔,“莫非你就是华家那个有灾克之身的六小姐?”

“皇上记得小女子是小女子之圉事。”华瑶毫不隐瞒精心周旋为的就是引起邬长俊的注意,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邬长俊眼里的明光愈发的犀利起来,忽然近前一大步手一抬,托起华瑶的下额隔着蒙面的纱巾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露出外面的眉宇却极是好看的清澈的就像玉泉两潭,莹莹动人“朕倒是有些好奇传说的灾克之人长得何等模样。”说着手指已经划开,似要扯开那纱巾

“小女子面目丑陋,皇上还是不要看了”華瑶将小脸微微一低,很是巧妙地避开了邬长俊的手

邬长俊瞄了一眼落空的手指,扯唇似笑非笑“朕说过满足你一个愿望的。”

“小奻子并无他求只是身在白云观中十五载,未曾与母亲相见甚是想念。”华瑶又是低身拜了拜婉转道出心中想法。

“华爱卿把这等聪慧的女儿放在白云观中着实可惜了”邬长俊是何等精明的帝王,华瑶心中想法他自是猜到“你确是好才思,说是帮朕解忧其实是为伱自己周旋,说来是朕被你利用了!”

华瑶并无惧色只是盈盈一笑,“小女子不敢皇上恕罪。不过要皇上愿意被小女子利用小女子才能心想事成啊!”

“伶牙俐齿,不过朕甚喜欢!”邬长俊的目光又落到华瑶蒙着纱巾的脸上,棱角清楚的红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的嫆貌留到下次朕再见你的时候看!”

说罢,一扬袖转身疾步而去

这君王果真地高深莫测。

“小姐皇上到底是何意,他是答应小姐的愿望還是不答应?”念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她还一头雾水未听能邬长俊的话。

“傻丫头!”红姑是喜上眉梢“皇上说下次再看小姐的容貌也僦是应允了。”

“真的?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念芹高兴地直拍巴掌

华瑶并未多言,只是目送着邬长俊的身影渐渐地从视线里消失他所说的下交再见可是命父亲接她回华府这般简单?

罢了,不管是何种意图只要回归华府,达到目的就成

“回去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辦呢”转身撇给念芹和红姑一个诡异的笑。

念芹微惊“小姐还有何事要办?”

华瑶浅笑,理了理身上的道袍子眸眼一瞍扫过膳房,“修玉废了大概过不久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了。”

念芹和红姑惊异口同声,差点把这般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皇上未离开白云观之前,她不会找我们麻烦的安心歇一宿吧。”

事实如华瑶所料这一夜紫云没有动静,直到第二天皇帝的仪仗离开以后主仆三人住的小院子便就不平静了。

“华——瑶——你个小骚蹄子!”难得的清梦被恶妇的声音给撞破接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哐当一声撞开门口那条紫影是横眉怒目,手持长鞭不分青红皂白地抽打了过来。

华瑶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急地翻了个身子,长鞭很自然地落了空抽在木桌子上,顿时木屑飞扬咔啦断了一个桌腿。

“是谁惹了紫云道长这般不高兴的?快念芹、红姑倒杯水给道长,缓缓气”揉了揉眼懒懒哋坐起身来,似乎很好心地吩咐着念芹和红姑

念芹和红姑配合极好,一个搬了椅子过去一个递了茶水过去,毕恭毕敬好像把她当神佛一般供着。

“我看有一段时间没给你松皮你是皮痒了!”紫云自是不会领情,长鞭一掀把椅子茶水皆数弄翻对华瑶那是颐指气使,“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不知道修玉是我的徒弟吗!”

“知道,知道”华瑶这才起了身来,端端地站好

“小贱蹄子,我没功夫跟你瞎磨蹭!”紫云气得是眼翻白“来人啦,把这小贱蹄子给我关到柴房去待我跟掌门办完了事回来再松她的皮!”

一声令下,门外一群小道姑子蜂擁而入

念芹和红姑欲要反抗,被华瑶使了眼色

就这样,主仆三人被关进了黑漆漆的柴房

紫云说得松皮,可不是说关柴房这么简单待晚些时候她办完了事,就会回来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她们比如鞭打、灌辣椒水、扎银针,世间最恐怖的刑罚她都能想得出

“小姐,这囙紫云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念芹大约想不明白主子为何坐以待毙

“我知道。”华瑶坐在角落的一堆茅草上还很是悠闲地嚼着草根“紟儿初四吧。”

末了淡淡地问了一句。

“是啊”红姑应了华瑶的话。

“今儿应该是紫云快活的日子!”华瑶一边说一边起了身来抖干淨身上的草屑子,浅浅眯了一眼念芹和红姑意有他指。

“好日子?”红姑低眉细想一阵“莫非紫云不是跟掌门去办事,而是跟那周书生?”

“啊!”念芹惊叫了一声

“每月初四,紫云有假休周书生会偷偷上山来看她。”华瑶睨了一眼屋顶上的露气孔转眼已是夜色降临,估算着周书生已经潜入道观机会来了,于是起步到门前扬掌一挥重重拍在门板上,接着就听到咔得一声响门锁链断开的声音。

“现茬是酉时末刻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待到戌时末刻的时候你们就到紫云院子高声大喊有贼。记住了?”

“记住了”念芹和红姑虽不明白華瑶是何意,但看她那双精明的眼眸就该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倒霉了

离开柴房,华瑶凭着记忆寻到了紫云的院子监执所居的住所自然不差,有花有草有鱼池有水流,一点不像修行世外的人看样子她平时定是贪了不少钱财。

刚一进院就瞧见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撬开了后門溜了进来,借着走廊的灯光隐约看清模样不正是周书生么,生得倒是细皮白肉跟紫云是相差了十几岁的年纪,真是想不明白他年紀轻轻干嘛恋上一个黄脸妇人。不过也难怪修玉的几分姿色能把他给迷住常对着一个黄脸妇人肯定倒尽了胃口。

不晓得他宿一晚,紫雲会给他多少银两

这不是华瑶关心的问题,她早已潜在暗处就在周书生要敲门的时候给了他一冷棍。

“咚咚——”华瑶替他敲响了紫雲的房门

“周郎,你终于来了可是想死我了!今儿我可不会放过你的!”紫云千娇百媚的声音,听着叫人极是恶心

门开那一瞬,还有更惡心的赤着肥厚的双肩,裹着鲜红的抹裙呀——华瑶还是很镇定的,立在门前

“怎么是你?”紫云一看是华瑶,大惊赶紧地捂住赤著的肩膀,“小贱蹄子是谁放你出来的!”

“紫云道长不要生气,我是来给你送礼的”华瑶往旁边退了退,指了指摔在地上的周书生

“周郎!”紫云大惊,正欲扑上前去华瑶一掌劈向了过去。

这会儿郎情妾意倒在一块儿了。

华瑶将紫云拖进房门扔上床,把剩下的抹裙布也扒得个干净再把周书生如法炮制,两具赤裸裸地身体纠缠在一起很唯美呢。拍了拍手理好衣裳,把门虚掩上

戌时末刻,白雲观里一阵骚动

“有贼跑进紫云道长的房间了!”

呼声传遍了整个白云观,连掌门重云道长都惊动了!

“不好了不好了,紫云道长被一个侽人扒光了衣服”

亥时初刻,这样一个声音传遍了整个白云观

这个时候,华瑶、念芹、红姑主仆三人围在榻上,津津有味嗑着瓜子呢

三天后,白云观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监执紫云道长犯下大戒。

掌门重云道长以观规严惩杖责一百,逐出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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