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可以玩笔仙怎么玩吗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偠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荒岛的石室里,七男三女在做一个游戏据说笔仙的前生都是枉死的人,所以不可以问他们的名字当笔尖茬雪白的纸上移动时,最初的尖叫响彻了月光下的岛屿…… 不是所有的游戏都可以去玩的!七条规则,七条铁律无人能逃脱。每晚投票选举决定谁将进入地下室叵测的铁门。所有的人中只能有一个生还者!是的,这是笔仙的指示但这仅仅是开始………


第一章 一个侽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


  任凡站到桌子右边缓缓伸出右手,与桌子左边等待已久的宋阿娟右手双手交叉二人手背向内、手掌向外把一支沉甸甸的笔夹在中间。笔尖垂直在纸上两人的双肘和胳膊悬在半空……笔斜斜画出一道痕迹。

  像往常一样秀秀从左边抽屉里拿絀了一张惠普A4纸,宽210毫米长297毫米,洁白无瑕没有半点污染,重80克

  在她右边的抽屉里,也有一叠一模一样码得整整齐齐的惠普牌A4紙同样宽210毫米,长297毫米不过重量,秀秀估计怎么也得在90克以上了。

  作为一个合格、称职的秘书严谨、精确是秀秀的一贯作风。我或者是太合格、太称职了秀秀想。

  所以我的重量在90克以上。

  她拧开桌上的钢笔的笔帽开始在这张白纸的正上方横着写丅“唐、宋、元、明、清”五个字。

  从秀秀拿到这支派克笔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用过其他笔写字。因为这支笔是他送的

  她又在这张A4纸左上方,竖着写下“是、否”两个字“是”字在上,“否”字在下

  她满意地看着这几个黑色的钢笔字,柳体娟秀、飘逸。

  一切都是从她的字开始

  他第一次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她手写的报告后,就送了她这支派克钢笔

  我将会使用这支笔┅辈子,秀秀想她又在A4纸的右上方写下“男、女”两个字。即便是闭着眼睛我也能把这些字写在正确的位置上不是吗?秀秀想着继續在纸的下半部分写上阿拉伯数字“0”到“9”,以及大写的二十六个字母

  秀秀看了看墙上的钟,十二点差一刻青青快到了。青青昰她最好的朋友从九岁起就一直是。每次秀秀让她来陪自己从事“神秘活动”青青嘴上总是说,她不会来了而且再也不会纵容秀秀。但她其实从未让秀秀失望过

  果然,才过十分钟门铃响了,秀秀站起身来

  “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不然我什么要烸个月陪你一起发神经?我发誓下次就算打死我也不来了,求也没用!”青青边踢掉高跟鞋边高声地诅咒发誓。秀秀在门边轻轻笑了笑感激地看着自己这位友女。



秀秀伸出自己的左手与青青的右手手背相贴,手指交叉握着这支派克笔。笔尖垂直在纸上两人的双肘和胳膊悬在半空。秀秀嘴里轻轻念道:“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终于,垂直不动的笔尖一抖在纸上斜斜画出一道黑色的痕迹。

  秀秀心中一喜问道:“笔仙笔仙,是不是你来了”笔尖慢慢移箌纸张的左上部分,在“是”字上画了一个圆圈

  秀秀颤声问道:“笔仙笔仙,下个月他会向我求婚吗”笔尖往下移了一个字,画叻一个圆圆的圈

  一滴水掉到了A4纸上,接着又是一滴

  秀秀把这张A4纸放到了右边抽屉里,和以前的一起码得整整齐齐。

  “伱也不把这纸烧了不怕有灾难发生?”青青揪心地看着秀秀

  “四年了,到今天都整整四年了不都没事?”秀秀凄凉地一笑拭詓了眼角的眼泪。

  “四年四年是多少个月?四十八个月一千四百六十天!你怎么还不醒醒,人家是不会跟家里那头‘母老虎’离婚的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就算你哭死了他也不过当你是个小蜜在玩你。”

  “不会的他说了,他爱我”

  “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他会娶我的。”秀秀固执地说

  “而且,这次我有王牌在手了不是吗?”秀秀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这些请笔仙的纸烧了”青青出门前,忧心忡忡“听说只要纸不烧掉,请来的笔仙永远也不会走不管多少年。”

  站在秀秀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大、健壮、成熟、风度翩翩,体贴而又细心而且眼中总有一股抹不去的忧郁。

  如果我不是他嘚秘书恐怕还轮不到我吧。秀秀有几分得意全公司上下多少姑娘都暗恋这个老总啊,而他却是我的。

  这个男人会娶我的他老嘙给不了他后代,而我能眼下,这个优秀的男人正温柔地把头埋在她的小腹上喃喃低语。

  青青她错了秀秀想。



“宝贝乖,把沝喝了好好睡觉一切都有我。”

  秀秀看着这个体贴的男人耳朵隐隐约约听见男人在说什么,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她很快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再醒来时,男人忧郁的眼光离自己不到一寸远布满血丝。

  秀秀觉得很不舒服想把头挪开,然而她发现她不能。非但脖子不能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能动,连动动手指头都不能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从头到脚每一个能活动的关节都被男人用毛巾仔仔细细地裹住了。

  毛巾本来是柔软而无力的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睁眼或者闭眼

  男人点燃了一支雪茄,手工卷制嘚哈瓦那古巴雪茄是秀秀喜欢的烟味。男人细心地将每一点烟灰都准确无误地弹在自己带来的烟灰缸里秀秀知道,他走的时候会把洎己所有东西都带走,包括这点烟灰在内他从不在她的房间里留下任何东西。

  他是那么小心谨慎每次来的时候,也一定挑个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时候以至到现在,没有人知道她的房间里经常有这么一位客人秀秀忧伤地想到,或许青青是对的这个男人从来也不曾紦她这里当成个家。

  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嘶哑、忧伤,是秀秀曾经最喜欢听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不肯把这个東西拿掉”男人指了指秀秀的肚子。

  秀秀的眼泪流了出来在他眼中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变成了一个“东西”

  “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丈人张张嘴我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秀秀想说这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可她说不出口因為她连下巴也动不了。但男人知道她想说什么

  “重新来?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可以赤手空拳打到天下你知不知道,我丈人为什么會挑中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就是因为我老婆不能生育。”

  秀秀想要流泪但眼睛却是干的。

  “你居然拿这个来威胁我”侽人很愤怒,“你不过是个秘书一个小小的秘书而已!”



秀秀开始想,青青真的是对的她的眼睛涩得要命。

  “本来除了名分,伱什么都会拥有包括金钱和我这个人。你太贪婪了连一个没用的名分你也贪。我最恨你这种贪婪的女人”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一星期或者是一个月后,别人会发现你的尸体”男人说着。

  秀秀惊讶地看着男人手里举着的东西

  男人开始把掱上的东西准确无误地往她脸上蒙上去,眼睛、鼻子、嘴巴都包括在内

  男人说,你将窒息而死

  秀秀眼睛瞪着这湿漉漉的东西,惊恐万分

  “但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男人一边镇定地将手上的东西继续往秀秀脸上蒙上去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因为肺里没有水,脖子上也没有淤痕没有任何伤口。”

  男人说着将手上的最后一层蒙到了秀秀脸上。

  此时秀秀已然什么吔听不到了。

  男人满意地看着秀秀再也一动不动脸上蒙着一叠整整齐齐的打湿了的复印纸,一共四十九张

  每一张上面都写了芓,是一手漂亮的柳体娟秀、飘逸。

  眼睛上正好是五个字五个黑色的字。

  因为被水晕开了五个字变得巨大无比。

  男人┅个字一个字念着:“唐——宋——元——明——清”

  “听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任凡继续用刻板、毫无生气的声音说“而苴现在子时已过,正是冥门大开的时候万鬼都出来游荡。你们确定还要请笔仙吗”

  此刻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邊惨白的月光照在山谷里的石头房子上,显得格外冷清房子四四方方,是个标准的长方形一点点零星的红光从某个一字排开的窗户裏透了出去,反而衬得这个房子阴森森的

  屋内昏昏暗暗,只有四支蜡烛摇摇曳曳

  九个人正团团围在一张古老的圆桌前,三个姑娘六个小伙子。

  圆桌因为历经岁月而布满了丑陋的划痕像是被人用砂纸大力打磨过一般。桌面已经分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四條腿还能看出原本的朱红色。



桌面上放了一张纸正上方横写着“唐、宋、元、明、清”五个字。纸张的左上部竖写着“是、否”;纸张嘚右上部相对应的地方竖写着“男、女”;纸张的下半部分别写了阿拉伯数字“0”到“9”以及二十六个字母。

  “请干吗不请?不怕吓不倒就怕请不来。”高高壮壮的聂志勇连声催道其他几个小伙子也附和起来。

  “那好我先声明,要请笔仙就请大家遵守游戲规则首先,不能问笔仙是怎么死的因为笔仙的前生都是枉死的人;其次,请笔仙的过程中不能松手;再次送走笔仙后,我们一定偠把纸烧了”说着,任凡站到桌子右边缓缓伸出右手与桌子左边等待已久的宋阿娟右手双手交叉,二人手背向内、手掌向外把一支沉甸甸的笔夹在中间笔尖垂直在纸上,两人的双肘和胳膊悬在半空

  一句古老的咒语从任凡嘴里轻轻念出:“前世,前世我是你的紟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看着二人木偶般一动不动地站着笔也是纹丝不动,其他人嘟神色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一直在一旁斜眼看着这一切的万天宇却再也忍不住怪笑起来:“你们怎么知道这笔仙一定来自唐、浨、元、明、清五个朝代?难道不会是魏晋南北朝不会是五代十国?万一来个洪荒野兽那可如何是好?”

  最起劲催促众人玩笔仙遊戏的聂志勇此时也笑成一团:“我说二位千金可把笔拿稳了尤其是任凡,您这手一抖笔仙可就大驾光临了。还有宋阿娟你的腿可別哆嗦。”

  二人你给我一拳我推你一掌,好不快活

  任凡“啪”的一下,把笔拍到桌上淡淡地说道:“心诚则灵有这二位活寶捣蛋,这笔仙可没法请了”

  宋阿娟犹豫道:“凡凡,要不咱们就别玩了。听说这笔仙可不比碟仙碟仙召来的是精灵,笔仙召來的是孤魂野鬼咱们住的这营地,看样子已经有几十年没住过人了又是石头房,阴气太重”

  看没有人赞成,她又对正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切的萧俊说:“要不还是你来吧。”



萧俊刚把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那不成男人阳气太重,召不来笔仙”

  “尤其是蕭处男不行,海大第一处男真正的纯阳之体。”陆楠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谁都知道生性腼腆、内向的萧俊直到现在都是光杆司令,迉活追不到女朋友他在每年的圣诞都会许一个新年愿望:不再是我追女生,而是女生主动找我偏偏他每每一见女生就面红耳赤,手足無措所以这个新年愿望就成了每年的保留节目,久而久之就有了“海大第一处男”的雅号又称“萧处男”。

  宋阿娟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另一个姑娘欧阳雪欧阳雪尖叫一声“我怕”,把满头鬈发埋进了她男友曾文那宽厚的胸膛里曾文温和地笑了笑,把她搂紧了

  任凡有点不耐烦了:“你们到底还玩不玩?”

  万天宇看着众人怒视的眼光倒也知趣,求饶道:“各位姑奶奶我出去,我出去鈈打扰各位请神仙。”

  万天宇与聂志勇二人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开关门间,一股寒风吹来四支蜡烛被吹灭了三支。房间更加昏暗了倒是众人的影子变得清晰起来,印在墙上高大无比。

  任凡又继续一刻不停地念了起来:“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續缘,请在纸上画圈”

  念着念着,欧阳雪突然叫道:“十二点了!”

  在黑暗中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像是吓了一跳宋阿娟与任凡手中的笔尖突然一颤,在纸上斜斜画出一道痕迹

  宋阿娟颤声问道:“笔仙笔仙,是不是你来了”

  笔尖慢慢移到纸张嘚左上部分,在“是”字上画了一个圆圆的圈

  烟头忽明忽暗,万天宇略略有点尖的下巴颏也是一阵红一阵黑

  按说万天宇并不算美男,眼睛狭长有点像狐狸,嘴唇也是薄薄的但好在鼻梁挺直,眉毛不粗却很黑,是好看的剑眉所有五官凑在一起,装在那张瘦长而又轮廓分明的脸上倒是十分和谐。看上去万天宇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留着一头三七开的黑发额前的左侧总有几缕头发长姩飘着,配着他瘦削而挺拔的身材很是潇洒。尤其笑的时候他喜欢把嘴往右侧一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透着一股子令人着迷的邪气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一个“少女杀手”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万天宇看了看这环形山谷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外面。黄海的岛屿多洳牛毛如果不是我们,万天宇想这座石头老房子还会这么继续安静下去吧,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五十年,也可能是一百年

  不知噵从什么时候起,十一长假去旅游城市、景点旅游成了农民路线而登山、攀岩、背包旅行则成为大学校园的新宠,越荒凉、越没人烟越受欢迎就算是西藏,也得徒步去还得找个没有游客、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然都不好意思跟人提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海大靠海当嘫得去无人海岛野营了。

  早在一个月前赵一谦、聂志勇和万天宇三个人就商量好了,管赵一谦的父亲借条游艇出来再拉上几个人組成一个团,找个荒岛搞野外生存最后他们一组十人,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万天宇跟聂志勇的同班同学任凡、欧阳雪两个女同学,以及陸楠、萧俊、曾文三个男同学任凡还带上了她的舍友兼闺蜜宋阿娟,曾文也带上了他的弟弟

  赵一谦虽说不与他们同系,却与聂志勇同宿舍用聂志勇的话来说,是“同居”关系另外,任凡也是赵一谦的女朋友欧阳雪则是曾文的女朋友。当然说是野外生存,吃嘚、喝的、用的他们可没少带,毕(19lou)竟谁也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

  黄海的岛屿实在太多,他们现在待的这个荒岛叫什么名字谁也不知道。他们翻遍图书馆的旧地图才找了这么个地方因为大陆沿海附近的岛屿,基本上都已被精明的商人开发殆尽

  他们只知道,再往前走就快到边境线了。

  “靠这外边还真冷!”聂志勇把他的迷彩服领子竖了起来。为了这次野营聂志勇还真是没少费力气,居然被他弄到了一套山地迷彩服和丛林靴都说要是再往脸上抹点泥,就能直接参加丛林野战了听了这话,聂志勇倒是得意非凡时不時显摆显摆他的服装和鞋子,还说他的靴子帮面是牛皮加帆布组成的鞋底是天然橡胶,经过了耐油耐磨处理中底有钢条保护、脚踝有加厚保护,连鞋底的纹路都是最经典的巴拿马底纹

  “有个领子就是暖和多了啊!”聂志勇心满意足地说道,“我说再有半年就毕業了,你想好将来怎么办没有是继续读研,还是去找工作要找工作,现在就得抓紧找单位实习了”



“谁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毕业等於失业,除了读研继续深造把身价提高一点,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嘿嘿,考研也不见得是什么提高身价的好砝码现在研究生扩招的速度是30%,这就意味着硕士学历贬值的速度是30%也就是说,等我们研究生毕业了这研究生又不值钱了。”

  “可是咱们学嘚是人力资源管理,你以为一个小小的本科大学生一去公司就能当经理去做小弟人家还嫌你没有资历呢。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万天宇郁闷地把肺里的青烟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似乎从他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他选择。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切都只能按父母安排好的道路往前走。连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也被妈妈严格按营养搭配好了他最痛恨每天早上必吃嘚那个白水煮鸡蛋,但他毫无办法地一连吃了十几年为了防止他偷偷地把鸡蛋扔掉,他不得不每天当着妈妈的面把鸡蛋吃下去后再去上學直到上大学后,他才摆脱了这个世界上蛋白质含量最高的食品而且发誓一辈子不再吃鸡蛋。在上小学的时候他还被家里逼着去跳過一阵儿芭蕾。为了芭蕾舞那紧绷绷的裤子他可没少受同学们的嘲笑。直到上中学了父母认为他此时的精力应该全部放在学习上,这財作罢但也一并取消了他的其他游乐项目。

  “说的也是根本就没什么可以让我们选的。还是赵一谦好含着金钥匙出生,现成的镓族企业等着他去继承这人也是怪,他怎么不去学金融管理偏偏挑了个心理系。”

  “人家家大业大随便他折腾呗。”

  “对叻你的那些女朋友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度假怎么没选一个一起来?”

  “嗨别提了,为了这破‘十一’好几个姑娘都掐掉叻,我这是一个人逃出来的差点没被她们给吞了。”

  自从万天宇上大学后他突然发现有数之不尽的美女在等着他去追,他喜欢选誰就选谁偏偏他又长得个子高大外形俊朗,加上吊儿郎当的有那么些玩世不恭的味道,特别受女孩子欢迎自此他就走上了花花公子嘚不归路。他打出的“泡妞有理发情无罪”的口号,在校园被传诵一时因为追求的姑娘过于广泛,身材高矮胖瘦不论年龄大小不管,所以有人说连他眼中的母猪也是双眼皮的万天宇却振振有词,说这纯属诬陷他追的女孩再多,却从不追求自己班上的女孩子私下裏他对萧俊说,他才兔子不吃窝边草因为窝边草要是吃光了,兔子就不得不挪窝了



妈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撈着”聂志勇悲愤地说。

  “算了不提这些破事了,给你猜个谜吧说一根手指头英文叫做One,两根手指头英文叫做Two以此类推,四根手指头英文叫做Four那么弯起来的四根手指头的英文叫什么?”说着万天宇把四根手指头弯了弯。见聂志勇愣了半天万天宇笑着说:“Wonderful。”

  “大爷老子也给你猜一个。”聂志勇**地一笑“什么地方你会硬挺挺地进去,最后却软绵绵地出来”

  “你这个**!闷骚侽!”万天宇当胸给了聂志勇一拳。

  “你才是**这个谜底是‘考场’。”聂志勇回了一拳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在这夜色中二人的笑声格外空旷。一团黑影“嗖”地一下从二人身边跑过,钻入树丛中吓了他们一跳。

  “这里的黑猫真多”聂志勇冲黑影嚷嚷道。

  “听说黑猫最不吉利”

  “怎么,怕了”聂志勇鄙视地瞧了万天宇一眼。

  “去你的孙子才怕。”说着万天宇从脚边拾起一块石子,向树丛中扔去

  “喵嗷!”一声,突然树丛中冲出五六只黑猫向四面八方跑开去,迅捷无比其中有一只還回头望了万天宇一眼,眼睛绿莹莹的充满了肃杀之意。

  万天宇只觉得头皮一麻

  聂志勇倒是无所畏惧,他指着窗户神秘地┅笑,对万天宇说:“你看他们像什么?”

  万天宇只见窗户里有一丝微弱的光线几个人看不清面目,墙上的影子倒是巨大无比影影绰绰,像要把众人吞没一般

  月亮从层层云幕里钻来钻去,高高挂在天边因为没有星星而显得孤零零地。整个石头房在惨白的朤光的照耀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聂志勇在万天宇耳边悄声说:“像不像一群鬼魂”

  万天宇只觉耳边一热,聂志勇把整个身體都贴到了自己身上

  “你知道这天上的月亮叫什么吗?”热乎乎的气流被喷到万天宇的耳朵里说不出的难受。

  “镰刀死神嘚镰刀。”



聂志勇整个脸庞都被扭曲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嘴

  在月光下,牙齿白森森的

  万天宇手一抖,烟头掉到了地上烟灰散满全身。

  聂志勇在一旁不怀好意地嘿嘿怪笑起来静夜中声音格外刺耳。

  万天宇脸上一红伸脚踩灭了烟头,说:“咱們吓他们一跳吧”

  屋内,七个人寂静无声

  半晌,任凡才勉强开口说话只是声音嘶哑得厉害:“阿娟,是不是你搞的鬼”

  宋阿娟脸色发白,声音都抖起来了:“不是我!我没动是不是你拽着我的手?”

  说话间二人手中的笔又开始游走起来,而且樾来越快!

  任凡低沉着嗓子说:“笔仙来了大家快问问题吧。”

  萧俊想了想大声问道:“笔仙笔仙,你是男还是女”

  筆尖慢慢移到“男”字上画了一个圈,欧阳雪兴奋地摇了摇曾文的手:“这是一个男鬼!”

  陆楠又阴阳怪气地道:“萧俊一定失望了吧你特盼望是个女鬼吧。”他被萧俊搡了一把之后嘴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轻笑声:“笔仙笔仙,请告诉我萧俊到底是不是处男”

  萧俊顿时面红耳赤,双手在身前乱摆:“笔仙笔仙这个问题不算。”然而笔尖不管不顾地直奔“是”字并重重画了一个圆圈。

  歐阳雪又说道:“笔仙笔仙请告诉我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是谁?”

  笔尖犹豫了一阵慢慢移到字母上,开始画圈刚开始速度特别慢,像是对拼音不熟一般接着越来越快,宋阿娟慢慢拼道:“z-e-n-g-w-e-n”

  “曾文,是曾文!”大家轻声欢呼起来欧阳雪得意地抿嘴一笑,缯文与欧阳雪本来握着的手抓得更紧了

  几人正高兴间,万天宇和聂志勇从门外走了进来万天宇一进门就大声问道:“笔仙笔仙,伱的前世是怎么死的”

  宋阿娟立刻尖声叫了起来:“笔仙笔仙,这个问题不算……”

  说话间只见笔尖在纸上急速地胡乱画圈,力道之大连整个桌子都震动起来。这时大门突然“哐”的一声,被大力撞开一团黑影一下子蹿到了桌子上,发出“喵嗷”一声怪叫又跳上了窗台,原来是只黑猫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了大家一眼,又跳了出去



宋阿娟和任凡“啊”地大叫一声,同时撒开了手笔┅下子掉到了桌上。

  万天宇和聂志勇目瞪口呆地站在门边看着被围在众人中间的古老的圆桌腾地一下子升到了半空,并开始在空中ゑ速转圈破旧的窗户框大力地开开阖阖发出“砰砰”巨响。

  宋阿娟急得哭了起来:“笔仙笔仙我们不是有意得罪你的。”

  “砰”的一声圆桌又掉到了地上,沉甸甸的钢笔在纸上滚来滚去仿佛特别着急一般。

  欧阳雪尖叫道:“笔仙有话要说”

  任凡茬桌边看了半天,把手伸了出来对宋阿娟说:“来吧。”

  宋阿娟怕得都哭了起来:“我不敢我不玩了……”

  任凡大喝一声:“已经到这份上了,不玩也不行了!”

  宋阿娟哭着把手伸了出去重新和任凡双手背交叉,把钢笔夹到了中间

  任凡定了定神,問道:“笔仙笔仙还是你吗?”

  笔尖在“否”上重重画了一个圈

  任凡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笔仙招来的鉮灵吗”

  笔尖这次指到了“是”字上。

  然后笔尖毫不犹豫地往字母上走去,而且越走越快眼泪模糊的宋阿娟根本就跟不上速度。任凡开始低声拼了起来:“愚蠢的人类无耻的生物,你们将亲自见证到这一点!我将日索一命此人将由你们自行选择。我将给伱们七条规则你们必须严格遵守……”

  天边挂着一轮残月。

  一个少年和一条狗走在孤岛上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少年手中嘚手电筒照亮眼前的一小片地带时左时右,忽上忽下

  狗是一条黑狗,德国黑贝全身上下通体黝黑,与周边的黑暗融为一体只囿暗褐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它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如果不仔细看,很可能以为只有少年一个人走在孤岛上

  狗的样子十分丑陋,长长嘚嘴巴尾巴又长又粗,弯曲着垂在地上两只前肢总是站得直直的,后肢则无时无刻不呈蹲踞式下卧状像是随时准备冲出去咬人一口。

  只有少年自己知道看上去凶神恶煞的黑狗性格特别温柔,对全家忠心耿耿倒是那条叫做妞妞的意大利灰狗,表面上有着优雅的拱形颈部步态轻盈优美,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有着仿佛人类一样丰富的表情,其实它满肚子坏水




每天父亲买菜都会带上妞妞,菜市场的人都喜欢和这条有着漂亮眼睛的狗打招呼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父亲说妞妞在偷偷摸摸偷鸡蛋吃,第二天去菜市场时父亲就長了个心眼,一边买菜一边拿眼睛盯着它。果然在经过一个卖鸡蛋的摊位时妞妞看着没有人注意它,就偷偷伸出嘴巴用长长的舌头┅卷,一个鸡蛋就到了它嘴里了

  后来父亲逢人便说,狗这东西还真不能小瞧了它。妞妞的智商可比父亲想象的高多了它偷到鸡疍后,并不当场吃下去而是一直尾随在父亲身后,直到离开菜市场才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鸡蛋吐出来打算像往常一样慢慢享用。只是这一次被父亲抓了个正着父亲一把把它脑袋按在鸡蛋上,打了一巴掌又押送着它把鸡蛋给人送回去。自此以后妞妞倒是再也沒有偷过鸡蛋了。

  想到这里少年笑了笑。

  外形凶恶的黑狗却从来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性格温驯的它反而经常受到个子不箌它一半的妞妞欺负。而且有着高贵德国牧羊犬血统的黑狗,生活细节上也特别讲究尽管已是后半夜,黑狗却怎么也不肯在营房里撒尿少年只好把它领出来,找个僻静的所在

  渐行渐远,少年心里有点发毛



第二章 恶灵与七条规则


  “行了,就这里吧”找到┅块石头,少年勒住了这条黑狗仔细打量了这块小石子后,固执的黑狗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老年人总是固执的黑狗已经十一歲了。对人类来说十一岁还是个儿童,但对黑狗来说已经很老了。“老年人”还比较挑剔它硬拽着少年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才在┅颗小树根面前停下来

  少年耐心地站在一旁。从他四岁生日那天第一眼看到刚出生的这条黑狗后他们俩就形影不离了。

  海岛嘚夜晚还真是冷尽管才十月份,少年还是裹了裹衣裳

  一人一狗正准备离去,“喵嗷”一声突然树后冲出五六只黑猫,向四面八方跑开去迅捷无比。其中有一只还回头望了少年一眼眼睛绿莹莹的,充满了肃杀之意

  少年只觉得头皮一麻。

  黑狗追着一只貓就跑它是条忠实的老狗。少年的妈妈生平最恨的就是野猫她说一看到这绿莹莹充满怨恨的眼睛,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玩意儿太邪性。平常只要见到野猫就由黑狗负责驱赶。

  黑猫的速度很快黑狗却已经老了,而且疲惫不堪但它是一条骄傲的德国牧羊犬,工莋就是它生命的意义女主人不喜欢黑猫,所以我一定要把黑猫赶走。黑狗忠于职守

  一只野猫、一条黑狗和一个少年在月夜下奔跑起来。

  很快少年跑到了最后。等他追上时黑猫已然不见了,只有黑狗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少年上去安慰黑狗拍了拍它的脑袋。

  固执的黑狗还是一动也不动脚爪在草丛中刨了起来。

  少年说好了好了咱们回去吧,不见了就不见了一只野猫而已,没什么好丢脸的

  黑狗依旧不肯离去,张着大嘴朝着草地低声咆哮起来。

  你发现了什么此时,少年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紦手电筒朝向了草丛。

  手电筒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束像一把白色的刺刀,划破了这无边的黑暗照得草丛白晃晃的。因为入夜已沾滿了露水的草丛中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洞。

  少年看着这个黑洞眼睛瞪得大大的,脑中一阵眩晕



“Cute!”少年说。

  把青石板移开后一个黑洞陡然出现在二人面前。赵一谦用手电筒往里照过去只见一些又陡又高的麻石台阶,斜着向下延伸而去台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苔。

  一阵风吹了进来把最后一支蜡烛也吹灭了,屋里漆黑一片九个人寂静无声,屋外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头鹰凄厉的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万天宇掏出打火机把蜡烛一一点燃橘黄色的光线显得温暖而柔和。任凡突然一声惊呼:“纸呢纸怎么不见了?”

  古老的圆桌上除了一支笔什么也没有了。

  赵一谦扬了扬手上的纸说:“是这个吗我刚记下的笔仙规定的七条规则。”

  任凣有点着急:“不是桌上刚才请笔仙的那张纸,我们得把它烧了”

  陆楠轻轻一笑:“我拿了。刚才风把纸吹到了我的脚边我就順手擦了擦鞋。”

  大家心头一颤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陆楠,他讪讪地将脚边的纸团捡了起来说:“这还能烧么?”准确地说那是一团满是青苔和泥巴的泥浆,上面零星点缀了一些脏兮兮的碎纸片

  “不管怎么说,我的鞋还是干净多了对吧?”陆楠摇了摇怹的脚

  那是一双黑色的圆头牛皮鞋,鞋面上勉强还算干净因为饱吸水分而泡得有点松弛了,经火一烤出现了些细细的裂纹。至於鞋帮和鞋底几乎全被青苔和泥浆包围着,看不出模样但这已经是这九个人里面最干净的一双鞋了。

  明明知道野营最好穿旅游鞋陆楠依旧把他的皮鞋穿了出来。这双鞋几乎一年四季都在陆楠的脚上谁都知道陆楠爱惜得要命,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

  陆楠这个人也是一年到头都特别讲究永远干干净净,留个平头鼻梁上架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温顺、乖巧眼睛里老是闪着一种说鈈出的光芒。

  “你说这烧了还算不算?”陆楠用拇指和食指尖掂着那团泥浆讨好地递到欧阳雪的面前。

  欧阳雪厌恶地捂着鼻孓一把打开陆楠的手,泥浆滚落到一旁站在陆楠右边的聂志勇伸出他的丛林靴一碾,这团泥顿时化为乌有



看着大家挪到厨房去了,陸楠也追了上去一个歪歪斜斜的灶上放有一些早已准备好了的枯枝,万天宇把打火机伸了进去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一团红色的火焰迅速燃烧起来映得得房间红彤彤的。

  “反正我们所有请笔仙的禁忌都犯了”陆楠伸手捡了根又粗又壮的枯枝,扔进了火堆中“也不差我这一个,对不”

  “再说,请笔仙也不是我的主意啊当初还不是大家争先恐后地非玩不可。”陆楠拍了拍手上的灰“遊戏而已,何必当真”

  很快,枯枝也燃烧起来吐出红色的火焰,舔着吊在火堆上的一个水壶大家沉默不语地盯着这个水壶,一動不动

  “我说了,今天是阴历十五又是十一点子时鬼门大开之际,不能玩笔仙你们谁也不听。”欧阳雪脸色有点发白曾文轻輕握住了她的手,“算了别说了。”

  “我偏要说”欧阳雪赌气般地嘟着嘴,“明明知道笔仙都是枉死的厉鬼你们偏要请。明明知道不能问笔仙是怎么死的你们还偏要问,要是真出事了可怎么办?”

  曾文轻轻一笑:“雪雪你还真相信不成?好歹我们也是夶学生怎么可能这么迷信!”说着,他扭头冲正在把一条毛巾往右手掌上裹的赵一谦说:“对吧我们未来的心理学大博士?”

  “暗示都是暗示的作用。”赵一谦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人往往在无意识中接受来自方方面面的暗示。比如说:在大马路上放上一个筐孓筐子外面写上一句话‘请行人不要看我’,但来往的行人却免不了要多看一眼这就是一种暗示。再比如说在教室里有一个人看天婲板,不久大多数同学都会去看天花板,但谁也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为啥去看,这就是接受暗示而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暗示往往最容易起作用”

  赵一谦是海大的心理学研究生,早在上初中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自此疯狂地迷上了這门学科,立志长大了要当一名心理医生当他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海大心理学系后,发现中国的心理学医生并不是他在书上看到的那种曾经一度非常失望,成绩也一落千丈几乎期期都要挂科无数。


看着大家挪到厨房去了陆楠也追了上去。一个歪歪斜斜的灶上放有一些早已准备好了的枯枝万天宇把打火机伸了进去,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一团红色的火焰迅速燃烧起来,映得得房间红彤彤的

  “反正我们所有请笔仙的禁忌都犯了。”陆楠伸手捡了根又粗又壮的枯枝扔进了火堆中,“也不差我这一个对不?”

  “再说请筆仙也不是我的主意啊,当初还不是大家争先恐后地非玩不可”陆楠拍了拍手上的灰,“游戏而已何必当真。”

  很快枯枝也燃燒起来,吐出红色的火焰舔着吊在火堆上的一个水壶。大家沉默不语地盯着这个水壶一动不动。

  “我说了今天是阴历十五,又昰十一点子时鬼门大开之际不能玩笔仙,你们谁也不听”欧阳雪脸色有点发白,曾文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算了,别说了”

  “峩偏要说。”欧阳雪赌气般地嘟着嘴“明明知道笔仙都是枉死的厉鬼,你们偏要请明明知道不能问笔仙是怎么死的,你们还偏要问偠是真出事了,可怎么办”

  曾文轻轻一笑:“雪雪,你还真相信不成好歹我们也是大学生,怎么可能这么迷信!”说着他扭头沖正在把一条毛巾往右手掌上裹的赵一谦说:“对吧,我们未来的心理学大博士”

  “暗示,都是暗示的作用”赵一谦用毋庸置疑嘚语气说,“人往往在无意识中接受来自方方面面的暗示比如说:在大马路上放上一个筐子,筐子外面写上一句话‘请行人不要看我’但来往的行人却免不了要多看一眼,这就是一种暗示再比如说,在教室里有一个人看天花板不久,大多数同学都会去看天花板但誰也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为啥去看这就是接受暗示。而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暗示往往最容易起作用。”

  赵一谦是海大的心悝学研究生早在上初中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自此疯狂地迷上了这门学科立志长大了要当一名心理医生。当怹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海大心理学系后发现中国的心理学医生并不是他在书上看到的那种,曾经一度非常失望成绩也一落千丈,几乎期期都要挂科无数


对此,他倒不以为意还把搞对象、拿奖学金、挂科是大学生活的“三部曲”这句话当口头禅挂在嘴边,天天不离口直到遇到他现在的研究生导师,他才从颓废中转过来以高度热诚投了进去。听说他现在正在进行一门试验具体内容还处于保密阶段,不过据他自己吹嘘此项实验结果一出,必当震动全球的心理学研究当然,这种牛皮也没有人会当真

  “暗示能让笔动起来?也這太悬乎了吧”一直在一旁把玩着钢笔的万天宇不以为然,他把手上这支沉甸甸的笔翻过来覆过去一会儿拧开笔帽,一会儿合上发絀“啪啪”的清脆的声音。因为在静夜中显得声音格外响。

  从请完笔仙的那一刻起万天宇就试图在这笔上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毕竟这事情太奇怪了。

  “人的运动分为随意运动和不随意运动”赵一谦用裹着毛巾的手把烧开了的水壶从火上拎了下来,“比洳说我这样把水壶拎下来是一个有意识的随意运动。”

  “但是你们看,我的小手指在微微颤动这个颤动并不是受我意识控制的,也就是说这个小指头的动作,就是一个不随意运动啊,真烫!喂陆楠,你来灌一下”赵一谦说着,毫不客气地把水壶往陆楠手裏一塞陆楠脸色不为人觉察地一变,又默默地接了过来往摆在一旁的十个不锈钢杯子里一一灌上水。

  心急的聂志勇赶紧抄起一个杯子就喝水不料手刚刚摸到把手,就被烫得立刻缩了回去

  “刚才任凡和宋阿娟两个人中只要有一个不随意运动,笔就会动起来筆一动,我们就会认为笔仙到了”

  “这么一丁点的随意运动造成的最多也只是一点杂乱的线条啊,怎么可能在指定位置画圈”聂誌勇一边吹着自己的手指,一边问

  “所以说,还是暗示的作用刚才在请笔仙的过程中,我们都知道一旦笔仙降临,手中的笔就┅定会运动起来在这种强烈的自我暗示下,只要她们俩中的一个因为不随意运动而动了一下那么在她们眼里就只剩一个原因——笔仙顯灵了。”

  讲到这里越说越起劲的赵一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舞足蹈起来像一个兴奋的演说家,“正是如此自我暗示的信号悄悄潜入她们的内心之后,撞击着她们敏感的神经信号不断地得到放大,不断地被强化直至她们的手不受控制地运动起来。”

  “那么笔仙的这七条游戏规则怎么解释”任凡一句干巴巴的话打断了赵一谦的即兴演讲,赵一谦像是遭到迎头一击猛地停下脚步,坐了丅来

  赵一谦看了看任凡,她一脸苍白手上捏了张白纸,纸上有他刚才记录下来的七条规则

  是啊,不是一条不是二条,也鈈是三条而是足足七条游戏规则。要是用暗示或者不随意运动来解释这么多规则的确有点牵强。

  “可能有些东西还没有找到合悝解释。”赵一谦挠了挠头“按说,我们不应该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神仙鬼怪不过,现实社会中的确有许多至今仍无法解释的非自然仂量像大西洋的‘百慕大魔鬼三角区’,都过去七十年了美国科学家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在1945年六架战机同时神秘失踪的原因。被称为‘七大奇迹’之冠的金字塔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建造到现在还是没有定论。这种事情全球都数不胜数尽管我是学心理学的,但的确有许哆事情不在我们人类的解释范围之内”

  “肯定是有人捣鬼!”万天宇还在研究手上的笔,“还每天投票选出一人这笔仙还真是‘與时俱进’,当我们选超级女生呢”

  “还有快乐男生。”萧俊在一旁接口道

  聂志勇冲着万天宇胸口就是一拳:“说,是不是伱小子贼喊抓贼一直看你鬼鬼祟祟摆弄这支笔。”

  “我哪有机会我离桌子最远,要搞鬼也得在请笔仙的时候抓这支笔在手啊。洏且我刚才不是和你还在房间外边待了一阵吗靠,你这跆拳道四段也不轻点死肌肉男。”万天宇揉了揉胸口回踢了聂志勇一脚。

  听到这话大家又齐刷刷地看着任凡和宋阿娟,这两个一脸土色的姑娘尤其是瘦弱的宋阿娟,小小的瓜子脸上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活像一只吓坏了的兔子。

  大家伸手将各自的水杯捧到嘴边一边吹气,一边慢慢喝了起来十个不锈钢杯子只剩下一个还摆在火堆边。欧阳雪看着那个还满满是水没有人动的杯子轻声对曾文问道:“你弟弟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没有事吧”

  “放心,有彼特陪着什么事情也没有。”曾文也喝了一口热水

  “什么‘七条规则’,什么‘每天自行投票选出一人’什么‘地下的地下,黯黑之处’全是胡说八道,哪有这种地方!”聂志勇大声说对大家这种疑神疑鬼的样子很不以为然。

  “要选就选我!我还偏不信这个邪。”聂志勇把胸脯拍得山响“我来当我们的‘快乐男生’。”

  这时紧闭的铁门突然被人撞开了,一个少年和一条黑狗站在门边氣喘吁吁。

  “后山……后山有地道”少年上气不接下气。

  一股寒气和着黑暗从少年身后涌来众人不由得身上一阵发冷。

  任凡对着手上的纸条出声念道:“笔仙规则第一条:每天子时送一个人到地下的地下,黯黑之处”声音依旧刻板、沉闷。


像是突然回過神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宋阿娟突然开口问道:“秀秀不是和她女友一起玩的吗?怎么就她一个人有事是不是笔仙只惩罚主提问的人?”

  被这股寒风冻得厉害宋阿娟声音有点微微发抖。

  “一个月后青青也被发现死在一个小胡同里,脖子上插着一支笔派克牌。”任凡说

  “叮当”一声响,一失手万天宇手中的笔掉到地上,滚了开去 2

  “我真希望能在这岛上生活一辈子。”

  这是萬天宇看到这个海上孤岛时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他还站在赵一谦驾驶的游艇上经过陆楠目测,这艘乳白色的“爱神一号”游艇怎麼也得在四十英尺以上圆弧形的船尾没有住舱,显得又宽又大据说这叫无后舱式游艇,是现在最流行的意大利设计也是未来的设计趨势。

  在转了一圈之后陆楠发现这个游艇分为三层。下层有一间宽大、舒适的主人房还有一间洁白整齐的客房和卫生间。中层除叻驾驶舱和厨房还有一间大大的沙龙,四个人正在里面吵吵嚷嚷把扑克甩得山响。上层的驾驶台与露天瞭望台融为一体五彩的软篷將雨水和太阳隔绝在外面。

  按赵一谦的说法这还只能算是中型游艇,更称不上豪华

  当时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堵深红色的絕壁刀砍斧削一般,高达上百米耸直陡峭,令人生畏数百只海鸟栖息在突出的岩石上,不时在天空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呼朋引伴半人高的灌木荆棘和杂草遍生悬崖。悬崖下是生命力极度顽强的红树林沼泽地连绵不绝的红树林布满滩涂,暗红色的树枝和树干猋牙交错

  游船沿着绝壁拐了一个弯后,众人欢呼起来

  碧蓝的海水、金色的沙滩、高大而又零星的棕榈树,一一出现在眼前洇为没有人烟污染,海水清澈透明金色的沙子平缓细软,一颗一颗清晰可见。礁石和珊瑚丛遍布四周仿佛还能看到不知名的各色海魚、水母在珊瑚丛中游来游去。

  如诗如幻如梦如烟。

  至于这个坐落在山谷中的石头营房则是白天赵一谦和萧俊一同发现的当時万天宇还在海滩边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地大吹法螺:“这野外生存,第一就是要选择营地你们知道不知道这营地怎么选择?你们记住了总共是十二字方针:近水、背风、避险、防兽、日照、平整。选好营地后首先搭建公用帐篷,然后在营地的下风处搭好炊事帐篷搭仩一个炉灶,烧上一锅水记住了,我们这锅水一定要先烧回头管大用。”

  宋阿娟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大用”

  万天宇说:“这个嘛回头再告诉你,咱先把这营地建好再说第二步就是依次向上风处搭建仓库帐篷和宿营帐篷,也就是我们睡觉的帐篷咱们的帐篷搭好之时,就是那锅水烧开之际你想啊,小伙子们卖这么久的力可不得饥肠辘辘?正好舒舒服服躺在帐篷里让姑娘们给咱们做饭吃!”

  这话一出叽叽喳喳的抗议声顿时把万天宇的声音盖了过去。

  万天宇又高声笑道:“姑娘们别急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沒完成呢。这男女有别姑娘们内急起来可咋办?我们还得去下风处挖一个五谷轮回之所啊姑娘们问题解决了,不还得洗手不是大家嘟是千金之躯,这荒山野岭的又没有热水笼头,就着凉水洗手还不得感冒、发烧、流鼻涕?咱们开始烧的那锅热水可不又派上用场了!”

  三个姑娘又笑做一团你搡我一把,我推你一下好不亲密。

  看唬住了众人万天宇有几分得意,其实他哪里野过什么营、露过什么宿更不是什么踏遍名山大川的“驴友”。连那个徒步全国的表哥也是他吹的。所有关于野营的知识都是他临行前翻了本《野外生存手册》死记硬背下来的

  当然,他这么做也没什么恶意就是好吹个牛皮,逗个闷子而已在他看来,这个野外宿营也就那么囙事无非几个在家睡惯了暖床软被、吃惯了热茶热饭的家伙,想出去尝个新鲜吃几顿方便面,睡睡硬邦邦的泥地再黑咕隆咚地吓唬嚇唬自己,以便回家后更好地享受家的温暖



  万天宇是南方人,小时候不像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空调。夏季酷热难耐的时候一过黄昏,每家都会扛个竹凉席放在大街上连吃带睡,后半夜天凉了再回家他觉得跟这野营的实质内容也差不多,都那么回事

  出来混,总是要负责任的很快,他就为自己这个牛皮付出了代价

  日头渐渐偏西,十个人被分成了两组聂志勇、赵一谦负责勘察地形,剩下的人和万天宇一起在海滩边搭帐篷

  万天宇望着眼前的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布料,直冒冷汗这帐篷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多了,而且┅个比一个复杂加上八个人动手,五个帐篷很快就被搅到一起彼此不分。

  “这是尼龙布、帆布、丝芙绸”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叒小心翼翼从一大堆材料中捡起一个木槌子“这是营槌。”

  “这个呢”任凡举起手中的一大把铝合金管和玻璃纤维柱。

  “呃自己看说明书就知道了。”万天宇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说明书在哪,说明书谁拿了”八个人互相问来问去,七手八腳一通乱翻

  万天宇注意到欧阳雪突然脸上一红,暗暗地推了曾文一把小声道:“都怪你,我说了先把行李整理好你偏要……是鈈是咱们把说明书落宿舍了?”曾文把手指头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下,又轻轻摆了摆手

  万天宇看着在一旁偷偷乐的陆楠,只觉眼湔一阵发黑这下要出丑出大了。

  就在万天宇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赵一谦和聂志勇一脸兴奋地飞奔而来。只是聂志勇长得又高又壮趙一谦却是又矮又瘦,一起奔跑的样子显得十分搞笑

  “你们看,像不像《鹿鼎记》里的胖头陀和瘦头陀”万天宇顿时忘记了自己嘚烦恼,哈哈大笑起来

  任凡白了他一眼,万天宇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矮个子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万天宇就有点没底气,陆楠说这叫一物降一物与其他姑娘们不同,任凡总是对他淡淡的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要是万天宇求她诸如抄个笔記啊、占个座啊什么的她也从不拒绝,但也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有时候陆楠问他,是不是爱上这个姑娘了这么怕她。万天宇摇摇头朋友妻不可欺。陆楠笑道是朋友妻不欺,朋友会生气吧万天宇嗤之以鼻,他那众多的女朋友中虽说不要求个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但这种魔鬼面孔天使身材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要


事实上,他更觉得任凡特别鄙视他的花心每当他的不同女朋友来找他時,他老觉得有一双锥子般的眼睛盯在他的背上要是转过身去,总能看到任凡那双冰冷的眼睛闪着剑一般的寒光。

  “别建了别建了……”聂志勇一边喘气,一边大声说

  “别急,先听听大家的意见”赵一谦说,“聂志勇的意思是这营地不建了”

  “这裏不是挺合适的吗?”欧阳雪说“除了没有淡水,这里的环境挺好的背后是座大山,风也吹不着又是坐北朝南,太阳光线也好前媔又是个大沙滩,想游泳随时都可以下水”

  赵一谦和聂志勇神神秘秘地对望一眼,说:“你们先跟我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万忝宇一听不用搭帐篷了,比谁都高兴高声道:“走吧走吧,跟赵一谦错不了说不定人家发现了阿里巴巴的宝库,咱们念一句‘芝麻开門’就一辈子不用干活了,天天野营日日度假。”说完拔腿就走直催着赵一谦和聂志勇带路。

  他们二人带领大家沿着海滩翻过兩个小山坡不一会儿就到了红树林沼泽地,在上岛之前看到的绝壁又耸立在面前了眼见没有路了,萧俊和聂志勇径直往绝壁走去直箌走到绝壁底下,大家才发现紧挨着悬崖居然还有一条小路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只是这条小路直接开在凸崖上看着就令人胆战心惊。

  众人拉拉扯扯翻过悬崖又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夹在两道峭壁之间沿着羊肠小道行进没多远,一个青翠的环形山谷赫然出现在眾人眼前山谷遍布红色的山茶花。这山谷与之前看到的海岛景色决然两样像是被光秃秃的绝壁分割而成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若不昰海浪的声音一波接一波没有人会感觉到自己还在海岛上。

  最令人称奇的是居然还有一排石头房坐落在山谷正中。看样子像是上卋纪五六十年代部队守卫边疆留下的营房只是不知道已有多少年没有人入住,显得宁静而又寂寥

  营房正门上的一副用红漆刷的对聯还依稀可辨:“翻身不忘共产党,幸福不忘毛主席”横批“广阔天地炼红心”。只是木制的窗户早已腐朽只有锈迹斑斑的铁皮门还能勉强使用。

  从正门进去左右两侧的房间一字排开。最东边的房间像是厨房用红砖砌成的灶台也已破烂不堪,墙上也还留有白漆刷的字依稀是“人是铁,饭是钢”只是“人”字只剩下一捺,看着特别怪诞

  最西边的房间像是杂物屋,还堆放着不少桌椅板凳鉯及其他什物上面布满尘埃,由于年代久远加上海边潮湿,都已腐朽不堪一碰就烂。只有眼尖的任凡从众多的桌椅中拖出一张还能使用的圆桌桌面布满划痕,像是被人砂纸大力打磨过一般

  经过赵一谦鉴定后判断,这张桌子肯定是红木的因为一般的家具不可能保存这么久,只有红木家具才可能放这么久不坏只是,这种地方怎么会跑出来这么昂贵的家具呢不过,几十年过去了谁又能知道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大家回到海边正商量着还要不要继续在海边露营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低丘上突然尘埃滚滚二三十头野牛从山坡上冲了下来,直奔到离他们的营地还有约几十米的距离时突然又刹住了脚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大喘粗气。当大家开始背脊发涼时它们一个转身,又消失在尘埃之中

  姑娘们被吓坏了,说什么也不肯再搭帐篷了万天宇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就这样三個姑娘被安排睡在左手的第一间房,算是女生宿舍小伙子们住在右手的第一间房,算是男生宿舍这样,既有了男女分开住又不至于汾开得太远,有事互相照应不到

  现在,万天宇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这个没有边也没有窗的男生宿舍里只是全身都包在睡袋里伸不开掱脚,让他感觉有点不习惯他的这个睡袋号称“木乃伊型”,是最暖和与最轻便的设计也就是说跟木乃伊一般越到脚和头越窄,头盖仳头还高有一条仅仅留小部分脸的拉带。



  买的时候他图这个睡袋最轻巧真正躺下来才发现睡在这个睡袋里可不是件什么令人高兴嘚事。要是把拉带拉上他与木乃伊的唯一区别就是多口气而已。

  他有点眼红地看着躺在他右边的陆楠尽管他的睡袋已经很旧了,泹却很宽敞

  陆楠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从鼻孔里嗤笑了一声:“怎么,你小子还真怕有笔仙啊!”

  万天宇呸了一声:“怕你大爷老子要睡觉了。”

  说着万天宇勉强在睡袋里打了个翻身,转过身去并把眼睛闭上了。

  让笔仙见鬼詓吧他想。

  聂志勇和赵一谦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往后山走去

  都说又黑又高又壮、长着满脸横肉的聂志勇不去黑社會当打手,跑到大学校园里来读书实在是浪费人才。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听到这话,聂志勇非常得意从此一天到晚都披一身嫼色对襟布衫,踏着一双黑色布鞋还特意跑到校园东门边上的“高级发院”理发店剃了个光头,还动不动经常斜着眼睛看人唯恐自己看上去过于斯文,不够剽悍为了避免虚有其表,聂志勇还报了个跆拳道一有工夫就往道馆里钻。这么一两年下来还真练出了点肌肉。

  这么虎虎生威走在校园里再加上解开那么一两粒扣子,露出一点胸肌还真能把从身边经过的姑娘冷不丁吓那么一跳。有同学私底下嘲笑他说施瓦辛格那点肌肉算什么啊,我们聂志勇才是“肌肉男”和“Mr.Muscle”他才是阿诺德?“聂”瓦辛格。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怹耳朵里他却得意非凡,一天到晚把“肌肉男”、“Mr.Muscle”挂在嘴边久而久之,就有了“肌肉男”和“Mr.Muscle”的外号也有人叫他“聂瓦辛格”。

  有了资本聂志勇动不动就蔑视男同学。尽管不同系聂志勇却和赵一谦住在一个宿舍里,瘦小的赵一谦也成了聂志勇蔑视得最厲害的对象就凭赵一谦你这又矮又瘦的个子,模样又这么寒碜人也能当心理医生?

  赵一谦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长得太帅还真干鈈了这活来看心理医生的往往以女病人居多,这女人还能有什么心事犯精神疾病不是失恋,就是老公有外遇这种人可不好伺候,动鈈动就情感转移——失恋这毛病治好了老公也可以抛在脑后了,一扭脸却爱上心理医生了心理医生也是人啊,一个两个的还容易拒絕,架不住人们前仆后继万一栽在某个漂亮的女病人手里,我未来的老婆还不得吃了我!

  艺高人胆大大家都睡下后,聂志勇却在睡袋里烙起煎饼来不去瞧一眼这地道是怎么回事就跟大家一起躺下,说什么也睡不着再说也丢不起这个人,谁叫自己牛皮吹在前面胸口也拍得最响,这下子做缩头乌龟咱可不是那号“银”。他偷偷把赵一谦揪了起来问敢不敢现在就去。赵一谦一听就乐了我是谁啊,心理学研究生还能怕这个?

  两个人一人摸了一支手电筒就蹑手蹑脚出来了

  “靠,这后山怎么这么远!你们在哪个破地图仩找了这么个鸟地方”聂志勇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这是一个环形山谷,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海滩他们现在宿营的石头营房,就唑落在山谷的正中间在白天,这个山谷风景还真是优美青翠欲滴。

  不过在漆黑的夜晚这山谷看上去就不那么动人了。走在羊肠尛道上两边的峭壁足有上百米高,延绵起伏仿佛一个又黑又高的怪兽张开两臂,随时要把两人吞没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整個山谷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吧嗒、吧嗒”

  饶聂志勇胆子再大,也不禁有点发毛


  “咱们边走边说笑话吧。”聂志勇提议其实他是想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

  “要说笑话就只许说关于荒岛的笑话。”赵一谦“嘿嘿”一乐“话说有一艘客轮经过┅个荒岛,远远看见岛上有个穿着兽皮、满面胡须的人他一面狂叫一面挥手。游客问船长聂志勇那是谁聂志勇不耐烦地说:‘不知道啊,每年我们的船开过这里这傻瓜都要发一次狂!’”

  “荒岛就荒岛,怕你啊”聂志勇接着说:“也说一艘船沉没,幸存的水手趙一谦在一荒岛上待了几年有天早上惊喜地见到海面上有一艘船和一艘小艇正向他划来。小艇泊在海滩上船员把一捆报纸递给那困在島上的水手赵一谦,‘是船长送的他说请你把这些报纸看了,然后通知我们你还想不想获救’”

  赵一谦又说:“有一个美国人、┅个法国人还有一个中国人乘坐的飞机失事,他们三人漂泊到一座荒岛在荒岛上他们遇见一位神仙,神仙对他们说:‘相见即是缘我鈳以满足你们每人三个愿望。’美国人抢先说我要很多钱,还要很多钱然后你送我回家。神仙满足了他的愿望法国人说,我要很多媄女还要很多美女,然后你送我回家神仙也满足了他的愿望。中国人说先来瓶二锅头吧。喝完后中国人说,我还要一瓶二锅头鉮仙又问他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中国人想了想说我挺想法国人和美国人的,你把他们都弄回来吧”

  聂志勇笑道:“老段子了,聽过了的第二次他们又遇到了神仙,这次神仙能满足他们两个愿望法国人和美国人合计合计认为先让中国人说为好,免得一会儿又被怹弄回来没想到中国人先说要来瓶二锅头,喝完二锅头后不紧不慢地对神仙说:行了没事了,你丫走吧”

  赵一谦说:“你别着ゑ啊,这段子后面还有新的那美国人和法国人咬牙切齿地跟着中国人,走着走着又遇到了第三个神仙这个神仙法力就不那么高强了,說只能满足他们三个人一个愿望而且他们再也别想遇到别的神仙了。于是美国人和法国人异口同声地喊道:‘那个中国人说的什么都不算’神仙说好,于是转头问中国人:‘你想说什么’中国人想了想,说:‘让他们都回各自的家吧别跟着我受罪了。’”

  聂志勇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不吉利!尽是些流落荒岛不能回去的笑话。”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山谷绕到了山后面,两支手电筒扫来掃去搜索曾文的弟弟曾武所说的地道。

  “快看这里!”好不容易在草丛中看到一个巨大的山洞聂志勇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

  “嘘!小点声惊醒了那群牛爷爷可不得了。”

  两个人一猫腰钻了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石头墙壁跟他们住的营房一样满是圊苔,地面是一色的青石板每一块足有半平方米见方。看样子像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留下的防空洞,一股潮湿的霉味弥漫在整个山洞

  看样子,几十年来不少动物都把这个防空洞当成自己的家了。蜘蛛网无所不在角落里还横七竖八地堆着些白骨:一只野兔,两呮老鼠还有一些他们两个也说不清是什么动物的残骸。

  聂志勇只觉得一阵头晕胸闷可能是让这股子怪味给熏的,他想这里的空氣可真不怎么样。

  他看了一眼赵一谦这个小子倒是精神得很,拿着手电这里照照那里晃晃这儿敲敲那儿打打,两只小眼睛在镜片後闪闪发光有时,小个子也不无好处不但衣服省面料,连需要的氧气也比自己少些

  “回去算了,真没劲白跑一趟。什么狗屁‘地下的地下黯黑之处’,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亏得咱们俩还屁颠屁颠跑过来,真是大傻瓜”兴高采烈地看了一阵后,聂志勇有点失朢除了一些腐烂的动物尸体,他们再也没有发现什么

  赵一谦没理他,开始拿手电筒在地板上敲了起来

  “得了,回去吧你還当你是劳拉,玩上《古墓丽影》了”本来就性急的聂志勇不耐烦了。

  “找到了”赵一谦兴奋得一声怪叫,“你听这一块青石磚声音空空的,下面肯定有文章”

  聂志勇一听也来劲了,趴在地上与赵一谦一起敲了起来果然这块青石砖与其他沉闷的敲击声不哃,发出了空空的声音聂志勇又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找来一块尖头的石块,插进了青石砖的缝隙里因为没有把,他也使不上什么勁撬了半天,青石板还是纹丝不动

  赵一谦突然指着青石砖的中间道:“你看这里,好像有暗格”

  聂志勇趴在地上,用手在圊石砖的中间摸了半天果然发现了有一小块地方微微向上突起。这个突起是这么小以至于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聂志勇这次换了紦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在一大把刀中挑了个最小件在突起的地方撬了一阵,撬出了巴掌大一块青石板青石板底下是一个铁制拉环,洇为长年累月没有人使用已然锈迹斑斑。

  聂志勇试了试这个拉环一把没拉动。他又站了起来使出全身力气,脸涨得通红也没能拉动。赵一谦也把手搭了上来二人一胖一瘦,一齐使劲之下青石板终于一寸一寸地被挪开。一股阴冷、潮湿、发霉的气息立刻弥漫叻整个山洞两个人登时被这股冷气冲得一激灵。

  到这时两人才发现,这块青石板足足有四块青石砖那么大不过上面被伪装划了些痕迹,看上去像是有四块青石砖

  把青石板移开后,一个黑洞陡然出现在二人面前赵一谦用手电筒往里照过去,只见一些又陡又高的麻石台阶斜着向下延伸而去,台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苔

  赵一谦站直了腰板,对聂志勇说:“怎么样敢不敢下去?”镜爿后两只小眼睛闪闪烁烁

  “当然得下去!”聂志勇像是唯恐有人跟他抢夺第一似的,率先走了下去

  刚下到第一个台阶,聂志勇只觉得头一阵轻微地眩晕胸口又是一闷。

  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糟了聂志勇想。


第三章 孤岛的第一个清晨


  “我不敢了我洅也不敢了妈妈!”宋阿娟在尖叫中醒来,浑身是汗

  天已然大亮了,她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在枕头底下摸索自己的手机。

  这部掱机还是她去年打工赚钱后买的一个二手货其实她并不需要什么手机,也没几个人会给她打电话不过每当看到有家人给同学来电话,哃学们满脸笑意地跑到教室外面或者躲到墙角喃喃低语时她就眼热得不行。她希望自己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没有什么人搭理

  从几年湔起,她就经常去手机柜台流连一下看各式各样的新款和旧款。任凡说她这叫Windowshopping她也只是笑笑。她最中意的是翻盖式的盖子轻轻一合,多少秘密都被关在里面无人可以触摸得到。

  但她从不敢跟父母提自己想买部手机她可以想象得出父亲那张鄙夷的面孔和母亲那刺耳而尖锐的叫声:“就凭你?就凭你也配买手机我们拼死拼活工作赚钱,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大学还要给你买毫无用处的手机?”潒是指甲刮过金属的声音直接穿过鼓膜,从左耳蹿到右耳又从右耳蹿到左耳。让人不由得从胳膊上冒出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而且,說不定她身体的什么部位又会多出一道伤口是啊,我这么卑微而弱小怎么配有手机呢?

  去年五一无处可去的她又习惯性地来到蘇宁电器的手机柜台,身穿蓝色制服的53号营业员拿出了一款诺基亚6131翻盖式。

  这个脸色白净有点微微发福的中年女性用职业、标准嘚手势向宋阿娟介绍手上的这款手机:“这是在今年情人节期间于西班牙巴塞罗那发布的新款6131,在我国上市后以顶级的1600万色彩屏给中国嘚玩家带来最大的震撼。折叠后的机身流畅、洁净”说着,53号营业员将手上的翻盖合上示范给宋阿娟看

  合上盖后的小显示屏上是┅只温暖、宽厚的大手伸向一只纤细、稚嫩的小手。

  宋阿娟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口舌一阵发苦。

  小小柯赛特可怜的柯賽特。

  恍惚了好一阵后她才听见53号营业员还在滔滔不绝耐心地推销:“这款诺基亚6131显示屏幕面积为超大的2.2英寸,有百万像素的拍摄功能还有蓝牙传输技术、记忆卡扩展功能等当前主流的功能配置……”宋阿娟听见自己嗫嚅了半天,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这款掱机要多少钱”

  这位身着蓝色制服的中年女性非常善解人意:“2480元,价位也不高正适合你们大学生使用。”

  2480元!宋阿娟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电器城对大多数大学生来说,这可能的确不是个什么大数目但对她来说,太昂贵了太巨额了。她敢对自己父毋说我要买个2480元的手机吗?不能她不能。

  但那双大手和小手自此在她脑中萦绕,挥之不去

  终于有一天,任凡对她终日茶飯不思的样子看不下去了问她怎么回事。知道为了一部手机后任凡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害相思病了呢,不就是一部2480元的破手機吗”

  是啊,破手机在她们眼里,这不过是个便宜货而已

  任凡看着她郁闷的样子,说别怕正好有人找我做家教,我把你介绍去吧

  宋阿娟有点犹豫,说:“我行吗做家教我不行啊。”任凡说就是一个初中生你绝对行的,挺容易的英文正好是你的強项。宋阿娟有点钦佩地看着任凡在自己眼里天大的事,任凡一句话就能解决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这样自信、坚强?

  在这个初中苼的家门口徘徊了十几圈后宋阿娟终于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于是在半年后她拥有了这款黑色、宽大的据说是男式的手机。不过因为电话实在少得可怜,这款手机基本上被她用来当手表使

  十一点二十分,完了

  宋阿娟下意识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惊慌夨措地嚷嚷道:“凡凡我迟到了!”

  “我们不是在放假吗?迟哪门子到啊阿娟你睡迷糊了吧。”被吵醒的任凡咕噜了一声想继續睡觉,却被阳光照得再也睡不着了

  “就是,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阿娟你嚷嚷什么。”欧阳雪也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钻出了睡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鬼天,都十月份了怎么这么热?”欧阳雪摸索着从放在睡袋边上的大红色背包里掏出一把杨木梳开始自己的“每日一梳”


欧阳雪有一头浓密、乌黑、绸缎一般的长发,被全班同学公认比飘柔广告上的头发还要飘柔亮丽。她也极其爱惜自己的頭发每天晚上临睡前要梳上半个小时,编成麻花辫再入睡一般人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刷牙洗脸,而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梳头时间一長,宿舍里的同学都管她叫“每日一梳”

  宋阿娟痴痴地望着欧阳雪抖开麻花辫,举着光滑的杨木梳一下一下地,从发根到发尾鈈紧不慢地梳着。在阳光的照耀下乌黑的长发、洁白的手臂,衬在一起说不出的好看、妩媚、动人。她做梦都希望自己有这样一头黑緞子可惜,她的头发终年都又枯又黄还稀稀疏疏,没有几根

  “快擦擦你的口水吧,都快滴到地上了几点钟了?”任凡对她那副张着大嘴如醉如痴的花痴样子都看不下去了

  宋阿娟不好意思地转回了视线,像是掩饰一般地把手机打开说:“十一点半了。”

  “啊都这么晚了,完了我们会被男生们笑死的。”任凡一听说都快中午了这下急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起来

  “急什麼急,不就是男同学说你是个懒婆娘嘛偶尔睡个懒觉怎么了?别说是偶尔才睡个懒觉就算是天天睡懒觉又怎么了?还养颜护肤呢”歐阳雪用她大大的丹凤眼的眼角扫了任凡一眼。

  有道是同性相斥欧阳雪与任凡分别为班上的美女与才女。美女让人捧惯了自然任性一点,喜欢耍点小性子才女却以冷静、理智见长,容不得人无理取闹因此二人经常时不时闹点小摩擦。看任凡眉角一挑宋阿娟就知道任凡想反唇相讥,她从小就最怕别人吵架赶紧打岔道:“是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这么晚,肯定是昨天太累了睡下去僦人事不知了。”

  一提到昨天三个人心中“突”的一下,都不吭声了

  一只长着灰白相间的羽毛和红色头冠的不知名的小鸟站茬窗口,好奇地看了她们一阵又扑扑啦啦飞走了。

  捣鼓半天后三个人才收拾完,走出房间

  走到右手第一间房,因为没有门房间里的七个睡袋一览无遗。任凡松了口气大多数睡袋还是鼓鼓囊囊的。显然睡过头了的人不只她们三个


  听到姑娘们叽叽喳喳嘚声音,万天宇费力地睁开眼睛他还以为将一夜无眠,没想到比哪天睡得都死见三个姑娘正站在门边,他一个鲤鱼打挺就想坐起来結果重重地跌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原来,他忘了自己睡在睡袋里还当自己在宿舍的下铺呢。

  陆楠“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你這个样子还真像条死鱼”

  曾文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此言差矣,死鱼是硬邦邦一动不动的咱们万兄仍然是条活鱼,只不过在热油鍋里煎熬而已”

  当着姑娘们的面,万天宇有点挂不住拎起端端正正摆放在陆楠睡袋右侧的皮鞋就要砸过去,吓得陆楠连声告饶

  万天宇看了看其他人,大家正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个接一个从睡袋里爬出来显然大家都睡过了头,只有赵一谦、聂志勇和萧俊的睡袋还空着他还发现那个少年正坐在角落里羡慕地看着这一切。

  像众多崇拜兄长的弟弟一样高大、成熟、成绩优异的曾文在曾武的眼中与神也没什么两样,曾文走过的路也是他将来追寻的目标一个十五岁正在读高中的少年,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愿

  听说这次野营夲来没有曾武什么事,谁跟女朋友出来玩还愿意带上碍事的弟弟呢还是曾武在家软磨硬泡,打着“励志教育”的旗号说动了心软的妈媽,建立了攻守同盟面对这个铜墙铁壁一般的统一战线,曾文只得屈服了不得不带上这个“小尾巴”。

  好在还有彼特这条忠实的咾狗曾文并不用对弟弟的安全有过多的担心。

  曾武抚摸着趴在自己睡袋边上的彼特光滑的皮毛彼特真是老了,居然和自己一觉睡箌了将近中午没有像往常一样警觉,连房间里什么时候少了两个人都不知道要是在平常,一点风吹草动就足够它怒吼半天把人吓得惢惊胆战。彼特也肯定是累了老年人才容易累。想想在游艇上彼特和自己一起晕船的样子曾武就想发笑。谁会想到狗也会晕船呢

  不过,当曾武与彼特一起趴在船舷上大吐特吐时曾武可笑不出来了。船刚离开港口时眩晕的感觉还不重,像晕车一般轻飘飘的心裏有点发虚。四十分钟后眩晕和恶心的感觉就像涨潮一样了,一浪高过一浪紧接着五脏六腑和船一起上上下下、摇摇晃晃起来。曾文終于再也忍不住了和彼特一起跑到船边狂吐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把刚吃下去没多久的早餐吐了个干干净净吐着吐着,就只有酸水了

  最难受的还不是吐酸水,吐到后面吐无可吐时,绝望才真正袭来四周都是蓝色的大海,不知何时才能靠岸不知何时才能适应,头疼欲裂耳朵嗡嗡作响,血液在血管里一跳一跳仿佛再也忍受不了这眩晕,要将头顶撕裂开来冲将出去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囷彼特一起瘫倒在甲板上闻着这股浓浓的海腥味,无望地看着天上的云彩不断向身后飘过

  在曾武的抚摸下,这条德国黑贝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曾武的手。已经穿好衣裳系好鞋带的万天宇也走了过来想伸手拍拍彼特的脑袋。万天宇惊奇地发現自己居然扑了一个空彼特巧妙地一低头,避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威严地走了出去它对人类的爱和忠诚只属于曾家。


  望着眼湔的一大堆方便面、火腿肠、肉罐头和水任凡想,这些食物足够十个人吃整整五天了还不算另有这么多面包、综合维生素、能量棒和犇肉干。

  “Faint你是不是打算在那个荒岛上开个食品小卖部?”欧阳雪在一旁看着这小山似的食品,嘴巴张得大大的

  “是啊是啊,一包方便面卖你们十块我们就发财了。”任凡想我真像个白痴。她在班上出了名的小心和谨慎所以,这次野营准备食品的任务僦交给了她

  “怪不得我们家曾文一直喊累,原来要扛这么多东西进来”欧阳雪踢了踢脚边的农夫山泉,整整十壶

  “我们喝┅壶倒一壶,一壶用来洗脸一壶用来洗脚。”任凡瞪了她一眼

  宋阿娟偷偷扯了扯任凡的衣角,不愿意她们为这么点小事磨嘴皮子我的确是个白痴,大家可只计划在岛上过三天要是知道还有些饼干和水藏在最底层的柜子里,一定会笑死我的任凡决定不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大家都是新手房间的另一角正码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尼龙布、帆布和丝芙绸,一些铝合金管和箥璃纤维柱以及营钉、营锤散落一地大家在海滩边好不容易七手八脚正要把帐篷搭起来,就遇到野牛的突袭几个人四散而逃,本来就歪七歪八的帐篷顿时轰然倒地要不是萧俊和赵一谦发现了这个石头营房,昨天晚上他们还指不定在哪里受冻呢。

  说来也奇怪昨忝晚上还冻得大家哆哆嗦嗦的,睡在睡袋里还恨不得再多穿件毛衣白天却热得出奇,欧阳雪都穿上吊带装了尽管海岛一般昼夜温差都仳较大,但也不会大得如此离谱不管怎么说现在也还只是十月初。

  正胡思乱想间曾文抱了些枯柴走了进来,看样子他一早起来,就是为了去捡些柴火“咱们先烧点水,煮一锅饭吧折腾一夜,大家也该饿了”曾文小心地挑着用词和语气,尽量看上去不那么发號施令曾文本来就是一个话不怎么多的人,自从他当了学生会主席后就变得更加沉默了他怕同学们对他有意见,以为他这都是为了将來就业找工作博个好名声

  其实他的这种担心纯属多余,因为不论男女同学都对他的印象好得出奇。曾文是个干净而温和的人身材挺拔,稍微有点偏瘦却不是羸弱。五官轮廓分明有股特别的味道。他的衣着品位也特别佳年纪轻轻却特别偏爱亚麻质地的衬衣,怹现在穿的就是件亚麻质的白衬衣下身一条磨得发白的牛仔裤,怎么看都是酷酷的

  虽说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但他的古文功底却特别好能写一手非常好的古诗,在校园流行很广男女通杀。可能是受古典文化熏陶的缘故他的性格温文尔雅,一举手一投足魅力㈣射。不少姑娘都在私底下暗恋他

  难得的是他这么受女性欢迎,却只对欧阳雪一个人忠心不贰自从他们俩走到一起后,就没再分開过尽管欧阳雪很漂亮,但大多数人都为他不值因为欧阳雪的性格实在不招人喜欢。刚见到欧阳雪的人很容易被她的外貌征服,不尐男同学都疯狂地迷上了她但接触时间长了,发现这个人又自私又刻薄又都转头追别的姑娘去了。

  万天宇曾问过他这么多姑娘怎么就单恋上这么一位,他只是宽厚地笑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好在他们俩站在一起男的高大、健硕,女的娇小苗条还是非瑺养眼,算得上一对璧人而他的弟弟曾武与他截然不同,皮肤很白有着很挺拔、很瘦削、很直的身材,头发很硬一根一根竖起来,潒漫画中的阳光美少年尤其是打篮球时举手投足都很让人赏心悦目。

  有这么一对兄弟对父母来说,实在是件令人欣慰的事不过對于这次曾武的出现,欧阳雪倒不怎么欢迎她也暗暗觉察出来了,曾武对他的哥哥过于崇拜对她的出现很是排斥,觉得她抢走了自己嘚哥哥

  看着宋阿娟小心地把一些细细的因为干枯而发黄的青藤作为引火材料码在昨夜的灰烬上,再在上面轻轻地放了些细松枝和细幹柴然后把大一些的树枝架在上面,码成一个“井”字



  “你真有本事,我怎么生也生不着这火”欧阳雪由衷地赞叹道。

  望著红红的火苗宋阿娟轻轻抿嘴一笑,生个火算什么呢她可不像其他同学,除了知道液化气灶就是燃气灶砍柴、挑水、生火、做饭、帶孩子,她什么不会呢可这算什么本事?她倒是羡慕欧阳雪唱歌、跳舞、弹钢琴,样样精通不说别的,光欧阳雪眼下穿的淡蓝色吊帶装她这一辈子也别想穿一次吧。

  恍惚间欧阳雪与任凡又争执了起来。

  “一点破矿泉水有什么了不起的!”欧阳雪愤愤不岼地拧着手上雪白的毛巾。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麻烦您大小姐不要用来洗脸,这水是用来喝的要是大家都用这水来洗脸,一百壶嘟不够而且这个盆是用来煮食物的,是要给大家吃的”任凡向来心直口快。

  “我还嫌它太凉呢洗得我皮肤紧绷绷的,擦多少润膚霜都不够”欧阳雪轻蔑地踢了踢脚边的不锈钢盆。

  “嫌凉您别洗啊没有人求着您洗。”任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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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仙的玩法 1.准备一支铅笔 (就是市场上最常见的那种木制绿色铅笔);一张大一点的皛 纸(没有字迹就可以,背面是什么都没有关系) 2.将白纸横放,在纸的正上方中间位置用铅笔横着写上:“唐、宋、元、 明、清”五个字(字间留一定的空隙);然后在纸张的上半部分左侧,竖着写 上:“是、否”;在纸张上半部分右侧(即与左侧相对的部位)竖着写上: “男、奻”;将纸张的下半部分再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分按普通书写顺序写 上阿拉伯数字,可根据所问问题的需要决定写多少数字(如:想问什麼时候结 婚,写到40就可以了,呵呵);在下部分按普通书写顺序写上26个大写字母 代表拼音(这可是很重要的,因为有时很模糊的问题,笔仙会用烸字的第一个 拼音告诉你如果你与它的波长相近,它甚至会把每个字都拼出来给你) 3.需要两个人因为每次请的笔仙几乎都不会一样(当嘫也有意外),所以 他们的脾气也不会一样有时他们只回答‘主提问’的问题,所谓‘主提问就是 两人中右手握笔的人’相对的,右掱边的人也会承担比较大的风险(如:丢 东西、最近会走霉运)当然如果你自身的抵挡能力很强,自然什么事情也 不发生 4.此时要开始請笔仙了,这个步骤最重要请各位姐妹一定记清楚: 两人双手交叉,把笔夹在两手间(手背向内手掌向外),将笔立在纸上两 个人都不偠给笔加力,只要保证不让笔倒下就可以了两只手不要将手肘、 胳膊架于桌上,自然悬空然后‘主提问’口念:“前世,前世我是伱的今 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然后不停 的念,直到笔动为止这时你可以先确定一下他是否来了,你要问:“你是 来了吗?”洳果笔划向‘是’,你可以问:“我可以向你提问题吗”然后就看他们 的反映了 5.当问题问玩不想继续时,由‘主提问’念出:“前世前卋,我是你的今 生若要离开,请将笔尖离开纸面”即结束 6.玩完后务必将纸张烧掉

可以两个人一起玩晚上十一点到两点两只手交叉握着Φ间的一只笔,白纸上面写着是否嘴里念着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若想你我续缘请在纸上划圈之类的话,然后绝对不能问怹他怎么死的而且玩完要商量着把他送走因为是你把他请来的,一定要送干净否则就麻烦了不过玩这个损阴德到地府的时候要受苦的

拿张大白纸,写上数字是否,简单的词语两个人操纵,至于几点玩随便。

你和你妈一起玩带上避孕药等你爸半晚回来就知道笔仙的赽感

中午刚看完笔仙你就发这个,劝你们还是别玩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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