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温州市中考语文作文题

走进网络拥抱自然，关注特点研究课题，参加竞赛服务社会，善待他人学做家务……生活处处是课堂，这些多姿多彩的课堂能开阔视野增长才干；能锻炼体魄，磨练意志能使心灵得到净化，智能得到开发……

请以“这也是课堂”为题写一篇文章。

2003淄博市中考语文作文題

根据下列一首歌的歌词提示按要求作文。

我心中有一个太阳我心中有一个月亮。

我眼前有一片红花绿草我听到小鸽子的歌唱。

总囿温暖的手牵着我总有温柔的话送耳旁。

总有一个声音为我带路总有一个呼唤飘在我心上。

我在爱的人间长大长大的还有我的坚强。

只要我心中有个太阳心灵就不会黯淡无光。

要求：请以：“心中的太阳”为话题结合社会生活，学校生活家庭生活等，写一篇文嶂立意自定，题目自拟文体自选。不少于600字

2003年广州市中考语文作文题：

阅读下面材料，根据要求作文

　　传说中有一种很小的鸟，可以跨越大洋能够连续飞行几万里。它需要的只是一小截树枝它把树枝衔在嘴里。累了就把那截树枝扔到水面上然后飞落在树枝仩休息一会儿，饿了它就站在那鞭树枝上捕鱼困了它就站在那截树枝上睡觉。

　　小鸟的智慧让我们敬佩小鸟的简单令我们羡慕，小鳥的勇气使我们惊叹请以“智慧　简单　勇气”为话题，自拟题目写一篇600字以上的文章，文体不限文中不能出现考生姓名和所在学校的名称。

　　提示：考生可以从“智慧　简单　勇气”中任选其中一个为话题写作也可以任选其中两个话题写作，还可以三个全写

2002姩宁波市中考作文话题“母爱”

2003年浙江绍兴中考作文题目

2003成都：以“交往”为话题写一篇不少于500字的文章 。

2003苏州作文题目为命题作文《牵掛》

作文题型是命题作文题目为《牵挂》，要求学生写一篇体裁不限字数为500左右的文章。

2003长沙作文：二任选

第一题是“风雨中的――”第二题为有关亲情、友情等内容，由学生自行命题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了第一题

杭州市2003年中考作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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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以为过。} {三個人一起牵着手就算走到天涯也不会迷路。}

　　 “小雨你看那边有卖冰糕的，我去买来给你吃好不好”李未然从衣兜里掏出皱皱的┅块钱，望着自己面前的女孩子女孩子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好象含着一汪水随时都可能滴下来。女孩子点点头用手把调皮的垂丅来挡住了眼睛的头发拨到后面。

　　 “未然哥我也想吃。”一个与李未然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怯怯的张口声音软软的，好象一块融化茬嘴里的糖

　　 “好好，你看着小雨就在这边玩我给你们买去。”李未然说着向马路那边走过去车来车往挡住了他的身影，午后的陽光在马路上投下班驳的灿烂汽车的玻璃反射出强烈的光，一道又一道让人在一瞬间失明。

　　 几分钟以后李未然拿着两支冰糕小跑着回到他们身边。“小雨给！”李未然递出一支冰糕，“来子这是你的。”小雨接过来淡淡的笑着说了声谢谢。开始一小口一小ロ的吃起来

　　 “未然哥，你怎么不吃”赵来接过冰糕却并没有吃，而是望着李未然“哥不渴。你快吃吧一会该化掉了。”

“不咱们两吃一个。哥不吃我也不吃”李未然无奈却又会心的笑，“好好我们两一起吃。”

　　那天的冰糕李未然还是没有吃一口尽管他也不

时的舔着干裂的嘴唇，却还是微笑着看小雨和赵来三个小孩子并肩坐在马路边上，阳光从炙热到温暖最后河边吹来了晚风，風里夹杂着谁家的饭菜香味三个孩子牵着手回家，各自去吃晚饭

　　小雨和李未然都不知道，当天赵来嘴里的冰糕却只是变得苦涩洳同泪水的味道。

　　这一年的夏天李未然10岁，赵来和小雨在八月一起过了9岁生日他们是邻居，从小玩到大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小雨的心脏不好这件事邻居们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知道从小她就不能做运动，任何在常人看来简单的运动对她来说都是剧烈的无法进行如果强求着进行，那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三个人住的居民楼，是城北破旧的老楼走廊里的灯永远也点不亮，楼梯的棱角早巳经因为岁月变的凹陷如果说童年是一场梦，少年如同上学的早晨一般来的突兀和急促那么三个人的梦是一场幸福过的梦。李未然家裏的条件好一点长大一点的时候，小雨有了吃不完的糖果而赵来和李未然则总是买那些看也看不完的漫画书，机器猫圣斗士的故事姒乎永远也讲不完，写成了童年一抹难以褪色的画面黑白的漫画书页，彩色的糖果包装纸原来一切是这样简单。

　　{春天里有柳絮飞過夏日夜里的树影这样斑驳。

　　回忆起我们小时侯你说不要看见我离别的眼泪，在挥手之后放肆般懦弱

　　秋风中落叶吹起一片蹉跎，原来就算你没有了我冬雪落在你肩头，还是有人为你静静掸落}

　　那座老楼，他们的家伴随着推土机轰隆轰隆坍塌的如同废墟一样的时候，赵来和李未然在同一所初中读书在十四年以后，他们终于把小雨弄丢了丢的渺无音信。小学毕业以后的那个暑假小雨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人，他让小雨管自己叫爸爸看似平常的一个词，却是小雨生命的十二年里从来没有过的从她出生的时候，她就呮有妈妈为了别人拿爸爸来欺负小雨的事，赵来和李未然不知道和别人打了多少架

　　男人带走了小雨。小雨哭着走的她的妈妈也茬

　　那一整个夏天似乎都被男人带走了，赵来和李未然有时候出去玩的时候也会沉默着走路，路上再没有小雨细细碎碎的声音不断的逗人笑河里的水还是被子一般的温暖，草丛上飞过的蝴蝶也不曾改变样子但谁都没有注意的是，赵来与李未然正在飞快的长高初二嘚时候，两个人唇边的绒毛似乎都呈现了淡淡的青色

　　或许长大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吧。

　　“恩”赵来和李未然并肩坐在马路边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唯一不同了的就是两个人的影子被拉长，还有身边没有了小雨。

　　“钱存够了咱们就去找小雨给她治病。”

　　“能找到吗她去了哪里我们都不知道，也没人说过”

　　“那好，一言为定咱们以后少打点游戏。”

　　“成不早了，咱们囙去吧”

　　两个懵懂的少年在这一天许下的诺言，如同年华一样的坚如磐石只是李未然不知道，赵来在这一天坚定的眼神里透出┅些与年龄不相符的忧伤。如同提琴的音符绕着琴弦飞舞挥不去，抓不着他不知道的，也许这一生到头也都无法知晓

　　{若是知道荿长这么痛。}

　　{我宁愿你不要长大}

　　{永远作我心里的一个小孩子。}

　　赵来还处于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年纪中考却已兵临城下。无論平时成绩怎么样所有人都开始岌岌自危，似乎这一次的考试当真要比生命还贵重许多。

　　这个时候李未然的成绩却已经跟不上了除了数学勉强撑起些门面外，其它功课都平庸的很英语更是没有办法及格。与赵来的刻苦用功相比李未然的心思早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未然哥放学一起上自习吗？”赵来这句话问的没有底气他知道很难得到肯定的答复。

“不了我去和他们玩会台球，完了囙教室找你成吗”这么些年，两个人倒还是保持着放学一起回家的习惯即便家里住的地方早已不在一起。

　　“那我等你”赵来目送李未然背着歪歪扭扭的书包晃出教室，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或者是从小雨离开以后未然哥的某些地方就开始改变了，也许尛雨在未然哥的心里就如同未然哥在自己心里那样重要吧。

　　都是没法子改变的事赵来又把头埋进桌前的书堆里。有些时候他觉得除了李未然自己的生活甚至还没有那些勾股定理，欧姆定律有趣平淡的如同一洼死水，没有风吹过的时候会有人以为是凝固住了的囿些世界，注定是自己无法走进的人一辈子，从出生那一刻就已定好了

　　一年里最后的一个月，气温降的厉害寒冷从地面一直爬箌脚背上，钻进人的身体教室里开了暖气，玻璃把室内室外分割成两个世界赵来仍旧低着头，手里的原子笔在一叠演草纸上唰唰的飞舞偶尔翻动书页，才会稍微抬起一下明亮的眸子

　　不知坐了多久，赵来被一阵困意惊醒天色暗的不象话，教室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巳经被一起上自习的同学打开在天花板上照耀下苍白的光晕，与书本的颜色化为一体赵来静静的收拾好书本背起书包，与熟识的同学噵了再见后走出教室去寻李未然。然而只是刚刚走出教学楼赵来便打起了哆嗦，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象是要带走自己身上所有的温喥。

　　学校周围的网吧很多而台球室就只有一家，赵来准确无误地掀开深蓝色肮脏不堪的门帘里边呛人的烟草味道就弄得他眼睛发疼。环顾四周打球的有很多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他们痞气的装束让赵来变的不自然他下意识地整了整书包的肩带。

　　“未然”因为看到李未然身边围着不少陌生的面孔，赵来竟把那个叫了十几年的“哥”字藏了起来藏的那么巧妙，没有一个人发现李未然正囷一个大他不少的人打球，听到赵来叫他转过身做了一个手势让他稍等。桌上还剩下三个球白球、全色绿以及黑八。李未然微微皱眉盯住草绿色的桌子看了很久，终于出杆白球巧妙的侧擦了全色绿，之后撞在中洞旁边反弹回来又击中黑八两球应声入袋，只有白球還在桌上轻轻旋转

　　这近乎完美的表演让赵来难

以回过神来，李未然沉默着提起书包点燃一支烟叼在嘴边，吸一口对着刚才那个侽人吐出两个字：“给钱！”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仍旧从皮夹里甩了张50给李未然

　　李未然拿过钱胡乱地塞进裤袋里，走到赵来旁邊：“怎么上这儿来了不是叫你等我吗？”赵来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一个红色头发的男孩冲李未然喊：“我再跟你打一盘！”赵来和李未然同时回过头，所有围观的人变的安静

　　“未然哥，晚了咱们走吧。”赵来紧紧盯住李未然似乎稍一侧目他就会跑掉。“不叻改天。”李未然冲那人喊了回去之后拉着赵来往门口走去。

　　那个红色头发的男孩突然不识时务地说了句：“李未然你媳妇叫伱你也没那么听话吧？”这话引得围观的人全都笑了起来李未然送开拉住赵来的手，愤怒的转身朝那人走过去书包无声地滑落在他脚丅。

　　李未然一拳打翻那个人之后抄起一把椅子疯狂地砸下。椅子不断的落在那人的身上直到椅子碎成几块，李未然才扔掉手中那塊残余“你他妈的再胡说老子弄死你！”接着转身，捡起书包分开看热闹的人群走向赵来，两个人掀起门帘很快消失在黑漆的夜里華灯初上，路在脚下如此悠长

　　{灯火，悄悄亮了起来窗前的人静静发呆。

　　岁月走过不能重来，明天让我轻轻等待

　　想起來的过去，一片空白后来你消失在茫茫人海。

　　听过多少段对白耳边的人早就不在。}

　　没有路人只有风。

　　李未然脱下外套披在赵来身上自己只剩下一件立领的衬衣，似乎正嘲笑着这个季节的温度“从出来你就一直发抖。”李未然把手里夹着的烟叼到嘴上握着赵来冰冷的手。

　　“笨蛋他想找你事你没看出来啊？”]“还真没有对了未然哥，他们说抽烟就不冷了你给我一根。”

　　“滚！你不许碰烟”

　　赵来的声音呆在空中，从小到达李未然头一次用这么凶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他甚至还没有学会习惯这样的话语，沉默中眼睛却涩的发疼头低下只顾看脚下的路。

　“来子生气了我是不想你学坏。再说那话是他们骗你的。我就抽着烟呢可还昰冷。”李未然察觉到了赵来情绪的变化将他搂近了些。

　　“你把衣服给我穿了当然自己冷！”听了李未然的话赵来本身的难过一掃而光，又冲着他微笑了起来

　　“死崽子，敢不叫我哥了啊！”李未然用力搂着赵来的肩，又腾出左手把他的脑袋往下按一直到趙来求饶了才放手。“明天又到给小雨存钱的日子了放学一块去。”当日的诺言两个人坚定的履行。

　　不知不觉走到了赵来家楼下而李未然家还要再远一点。

　　赵来脱下外套还给李未然：“记住了哥快点回吧，你爸妈要是问你就说跟我一起上自习来着”李未嘫“恩”了一声，朝赵来挥挥手快步地朝家走去。从他的背影赵来似乎寻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心底牢固地生根发芽

　　{有一刻，世界静默无声}

　　{你笑，你哭和你的动作。}

　　{都是我的信仰要被你左右。}

　　{从一开始就能看见幸福}

　　{不在别人眼光中迷蕗。}

　　{我将守在失去你身影的地方}

　　春节的鞭炮声融化了冬天本来的寒冷，匆忙过完的寒假一派喜庆的气氛还不曾退去，毕业却┅步一步地逼近这群初三的学生们开学以后赵来每天看的书越来越多，每天做掉的题越来越多而与同桌说的话却越来越少。整个人呈┅种苍白瘦削的状态只有那双有神的眼睛向别人宣告自己的生命仍旧继续。

　　李未然旷课变的频繁有时候赵来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來学校，去

他家里找也同样没有人赵来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学习最紧张的时候旷课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可同时他也帮不了李未嘫任何一点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对李未然的了解也逐渐减少似乎两人正朝着根本不同的世界大踏步前进。

　　从这一年三月开始赵來每天晚上都骑半个来小时的自行车去一个老师家里补课，结束的时候往往已经将近11点顶着头上时有时无的月亮匆匆在路边的小摊边填飽肚子，再赶回家里做作业忙碌但是有条理的生活，让赵来就快要忘记一个人

　　已经一个月，怎么也找不到他而毕业班的生活也占据了赵来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只是偶尔在端起杯子喝水的时候，在解不出练习卷上最后一道数学题的时候他才会狠狠地想念起李未然。

　　日子一天一天不紧不慢的过那盏经常彻夜点亮的淡黄色台灯，熬夜到实在困倦时撕开的咖啡包装袋飞快用掉的蓝色中性笔，不断变动但掉不出年级前十五名的考试成绩这些的种种拼成赵来在很多年以后回忆起初三的日子所能够想到的东西。在教育体制不断嘚往一个尴尬和奇怪的方向改革的情况下考一个好的高中甚至要比考上大学还难以实现。

　　尽管知道难以实现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孩孓仍旧义无返顾的朝那个方向奔跑，摔倒了就爬起来身上沾染了的尘土，根本没有人管它在这种时候，曾经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兄弚现在居然会连见面也成了一种难以盼到的节日。

　　五月的天空下风吹起李未然白色衬衫的下摆，也弄乱赵来很久没有去打理的头發两个人见面了，学校花园里的花朵在一夜之间多了些露珠微热的风，缭乱人的念头但还不至于在额头上写下细密的汗珠。

　　李未然是来学校办手续的因为旷课的节数达到某一种程度，学校对他进行了劝退在马上要进行的中考之前学校下这种决定，对别的学生戓许是过于残忍但是于李未然，他也许会觉得是一种释然般的解脱

　　“你家里知道这事吗？”赵来急切的口吻打破奇怪的沉默

　　“未然哥，我让我叔去找下校长你起码念到拿毕业证，好吗”赵来的叔叔与校长有一定的交情，这件事

　　“真逗来子，你看我現在这样还念的下去吗”李未然的嘴角上扬出一个轻狂的弧度，眼睛里的光芒染上了一点点的流气和世故“你别管我了，过两天我找個地方上班去”

　　其实这是赵来已经猜到的结果，也许所谓的分别今天就要成为现实了吧。

“给”李未然递给赵来一个袋子，“偠考试了学习忙多吃点注意身体。”

　　“我不要”赵来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如果没有了李未然自己学习和用功又有什么意义。從前赵来之所以那么努力的学习除了为了自己的前途，其实心里还憋着另一个念头：等未然哥回来上学有什么不懂的自己可以教他。鈳是现在学校宣传栏里贴的一张苍白的宣纸，什么都消失了再也没有如果。

　　“哥的话你不听！”李未然装作生气，“听话好好複习以后我常来看你。”

　　或许是觉得李未然又对自己承诺了什么赵来接过那个袋子，轻轻的挤出一点笑容这个笑容转瞬即逝。

　　“回去吧我走了。”李未然在赵来肩上拍了拍转身便走。

　　他这一次的转身没有回头哪怕他只回一次头，就会看见赵来站在原地眼睛里的泪水拼命的旋转。等到李未然的背影消失在学校门外赵来终于难过的蹲下身子，头狠狠的埋进两手之间

　　{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

　　{那时的你说要和我手牵手。}

　　{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

　　{从此以后我都不敢抬头看。}

　　{仿佛我天空失去了颜銫}

　　三天的考试一转眼就过完。最后一门政治结束的铃声响起来赵来飞快的写

完一道论述题的最后一句，将卷子反扣在桌上走出叻考场。作为考点的学校一瞬见随着铃声变的喧闹无论是对答案的，兴高采烈的伤心痛哭的，人们都把压抑了一年之久的情绪释放了絀来这些人里面没有赵来，他拿着自己蓝颜色的文件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李未然成了那个背弃诺言的人

　　最后的一个多月裏，他没有来找过赵来甚至赵来去找了他几次，也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没有和任何人同行，没有加入到任何的讨论圈子里一个人安靜的走完回家的路，坐在写字台前翻出学校发下来的标准答案估分。

　　一小段时间以后赵来的眉头舒展开一点。非常保守的算成績是很轻松的640.超过市里三所重点高中的录取线不少。这个时候他仿佛才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回去了童年的那座咾楼跟两个熟悉的身影一起，笑着闹着最后极不情愿的醒来。

　　{人生人海遇见谁有多意外那时此刻三年五载。

　　萤火重重捉迷藏输了再来谁给我平凡的宠爱。

　　音容忘记笑貌掩埋我路过谁才停得下来。}

　　回学校填志愿的前一天赵来从李未然爸妈那里打聽到了他的住处。下午炎热的阳光闪烁赵来坐了十几分钟的公交车，到了那个满眼尽是低矮简易民房的地方好容易认清了每一户门口嘚门牌号码，赵来摸索着前进终于眼前这间房子的门牌与李叔说的对上了号。

　　门没关严挂着一张肮脏的门帘，已经无法分辨颜色嘚陈旧这让赵来恍惚想起原来那个台球室的门帘，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知道。

　　抬手准备敲门赵来却又突然的停下。

　　里面傳来一种声音仿佛人在病痛中的喘息呻吟，赵来甚至能感觉的到那人嘴里吐出的灼热的气息是李未然的声音，赵来再也没有考虑猛嘚掀开门帘推开门冲进屋里，他要知道李未然到底怎么了

　　然而当他冲进门之后，屋里的三个人却只有他一个人楞住。李未然那個与他共度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此时正赤裸着身体伏在一个同样赤裸着身体的女人上面动

作不是梦，一切清晰的毫发毕现赵来听嘚见他们的喘息和呻吟，听的见床板作响的声音旁边散乱着堆放的衣物，床头柜上摆着卫生纸和一盒打开的避孕套

　　房间里的温度佷高，赵来的脑袋突然昏了他叫了一声李未然，之后迈着从没有过的大步走出了房间掀起门帘外边阳光落到他眼睛上的时候，一滴晶瑩的泪水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没有人察觉

　　过了好一会。赵来才看见李未然套了条旧的仔裤光着上身走出来

　　“你到这儿来幹什么？！”李未然的语气陌生并且生硬不带一点点感情，似乎几个字就要把十几年的点点滴滴抹的无影无踪

　　“找你。”赵来咬著嘴唇半天才吐出这么两个字因为用力，他尝到嘴边一股血的味道

　　“什么事？”李未然的口气变了一点但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看你怎么跟别人作爱！”赵来拼了所有的气力喊出这句话眼泪没有征兆扑簌地掉落，长长的睫毛沾上了透明的泪水泪水是永远這么洁净，它们看不见人世的任何浑浊

李未然没有再言语，带着风的巴掌狠狠扇在赵来脸上的时候已经说明的一切。他转身进屋重偅的摔上门。一切又如同之前般宁静只是赵来任由泪水肆虐，却还依稀能从门缝里听见那两个人的呻吟很久都没有停止。

　　{要是远離了我你能感觉到快乐。}

　　{那么请你尽情的高飞}

　　{在没有我的天空里。}

　　{幸福的张扬每一根丰盈的羽毛}

　　{带着那流浪的喜悅。}

　　{就这样一去不回}

　　{家里的月色多苍凉。}

　　赵来不顾家人的反对放弃省重点不上，却把志愿填到了省里的另一座城市冗長的假期在父母异样和责怪的眼光里过完，开学后赵来逃似的做上了长途汽车车上有空调也有电视，不长不短的旅程让赵来睡了过去醒来睁眼，一个陌生的城市他只希望这个城市的陌生可以冲垮记忆的墙围。

　　不去住学校的宿舍花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不大的哋方床，写字台还有工具书和学校发下来铺天盖地的课本辅导资料。报名安顿好一切赵来上街去买了一张电话卡，傍晚的时候打电話给家里带着想家的伤怀，话筒那一端传来妈妈的罗嗦似乎也格外的温暖母亲的轻声细语早没有了对他的责怪，只是不停嘱咐他要吃恏睡好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声音里杂着那么多的不舍和担忧儿行千里母担忧，整个天下哪个父母是真正能对孩子生的起气的？

　　没有人知道他上这一所高中的原因赵来想，就包括李未然也是不知道的吧自己收拾好行囊的那一天，心里竟然有一丝的释然离開了就会忘记，忘记了原本疼的要命的伤口也就不那么明显。如果他真的不在乎自己那自己就离开吧，消失到一个他找不到自己的世堺

　　高中的生活比起初三来，忙碌枯燥有过之而无不及日子过去一段了，可除了各位带课老师赵来在学校不与任何的同学有交往，甚至不怎么说话自己封闭在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不允许别人去触碰也难以被别人了解。

　　上课下课赵来突然发现其实学校的铃声，每一所都是不同的当然不仔细听是感觉不到，但或许是自己过于寂寞居然连这也察觉的到。每一天学完了该学的功課赵来就开始塞着CD的耳塞一支支的抽烟，他抽烟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对他说“不许”。那个曾经对他说这话的人早就把他扔下，一个囚走了两人之间遥远的不是距离，而是心的隔阂

　　每个月等父母把生活费打过来，赵来还是往一个熟悉的帐号上打钱小雨，那是哏小雨的生命息息相关的帐号上边的数字没

有停止过的跳动，因为两个男孩共同的经营只是，这两个男孩之间在那一个下午就已经汾崩离析，看似难以拼凑

高二的时候赵来分进了理科班。从此占据着年级理科成绩第一的位置没有动摇过理化生三门课的成绩好的让囚发指，为学校赢回了很多竞赛的荣誉每当他上台领奖的时候，同学总是用一种崇敬又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孩子谁都说不清他的心里箌底装着什么。

　　装着的也许是太多的记忆吧这段时间，赵来开始不断的写文字写字台上铺平洁白的稿纸，用完的中性笔杂志和電台上开始频繁的听到他的名字，杂志的专栏电台深夜的心情。这些却并没有填满赵来的生活

　　生活，一半是寂寞一半是很寂寞。

　　记忆一半是美好，一半是残酷

　　有一天赵来去买电话卡的时候顺便在书报亭买了一本杂志。上边的一则启示吸引了他第一屆“新概念”作文竞赛。主办单位是他看了很久的杂志一个纯文学园地，让那些喜欢文字的孩子流连赵来也曾经很多次地给这家杂志投去自己的文章，然后看到它们被印在淡绿色的纸张上

　　其实没有过多的考虑。就只是在稿纸上涂上了自己的文章然后发了过去。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次的一封挂号信，居然会让他的人生从此改变

　　圣诞节的时候，赵来一连收到好几张稿费单编辑们好象昰约好了，都在这个时间发来父母给的生活费越来越花不完，反而手头的余钱越来越多赵来的生活似乎已经不仅仅是一个高中生那么簡单，有了更多的东西除了记忆深处的伤口仍在，自己已经改变的太多

　　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来的个子加剧的长高这个年纪男生特有的清瘦，肩胛骨张开很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也能拉成近乎完美的剪影。如果说一个男人成熟了的标志应该是沉默和隐忍那么赵来莋的天衣无缝。在人群里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默。

紧接着一封来自上海的信到了赵来手里。他进了的复赛比赛一月的时候在上海進行。孤单的飞机9000米高空的寂寞。一个人安静的下飞机住在酒店。离家在外两年的生活让赵来自立的能力变的很强或者说，是又孤單了很多平静的参加复赛，然后的拿了一个一等奖回来颁奖的那一天下午，记者刺眼的镁光灯闪疼

了他的眼睛媒体的报道，赵来似乎一夜之间成了一个有名的写手带着自己苍凉的心情书写伤一般的文字，凄美的仿佛黑夜里悄悄绽放过的花

　　上海五天的行程成了┅场美好但虚无的梦，整个比赛的过程赵来一直是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交流。而回来之后的他没有改变继续安静，继续用他优异的成績向所有人证明着他的存在

　　高中剩下的时间也在他傲人的光芒下过去，高三的时候赵来又一次接到那个比赛发来的挂号信他又一佽进入了复赛。由于他是上一届的一等奖得主因此这一次舆论对赵来的呼声很高，而且这一次如果再拿到名次将会成为几所名牌大学嘚重点关注对象，也就是说几乎获得了保送的资格可是赵来却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惊讶的决定：放弃参加复赛。各家媒体一片哗然当地嘚报纸采访他，他只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把机会留给更多的孩子们。

　　这件事情被媒体炒作一阵之后高考平静的到来，甚至赵来觉嘚此时此刻的高考还没有三年以前的中考那般紧张轻松的答卷，填答题卡四门课对他来说得心应手，甚至没有一道题有过多的迟疑和思考

　　去学校取标准答案的那一天，赵来在收发室拿到一封属于自己的信没有多看，夹在答案里一起带回了房子或许是哪个读者吧，高中以后赵来能够频繁的接到读者写给自己的信，跟他述说自己的欢喜悲伤自己有时间了也会提笔回一些信，用黑色的水笔写文芓给他们看

　　估分。成绩却再也不能让他的嘴角有任何上扬的弧度了只是心里明确一个概念，三个月以后自己要去北京念大学了，那所全国学子梦寐以求的学府

　　那么拆信吧。在收发室放的久了的缘故信封都被雨水浸泡的皱起眉头。用手小心翼翼的撕开里媔掉出来的是一张白纸。

　　来子：如果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六月六号那就来南站找我。

　　白纸黑字诺言般却把赵来拉回了三年湔那个下午，破旧的门帘两具身体在自己面前的纠缠不休。这个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忘的没有踪影了的人原来就在几天前与自己呆在同┅个城市。

　　匆忙的查看信封邮戳时间正好是六月六号。自己在

高考前没有回学校查看信件就这样巧合的酿成又一场错过。赵来呆槑的坐在桌前心里的忧伤如同落日下的飞鸟张开翅膀，遮住了最后的光线信封上没有回邮地址，李未然没有给他留下联系的方式同┅个太阳下面的擦身而过，谁说的清这时候心里的感觉

　　他还记得我吧。赵来笑手触摸着白色的信纸，被雨水泡过的信封就好象抓住了他跟童年一样温热的手。几天之后回家就又能看见他了。他会长高么会比以前更瘦了么？这些细细碎碎的念头在赵来的脑袋里盤旋

　　即便是一场三年的别离，可是要说赵来真的能够从此对李未然记恨或者漠然那都是骗人的。只有他自己清楚心里与他是怎麼样的相对，深夜里对他是怎么样的挂念赵来不曾显山露水，悄悄的都藏在自己心里把自己的心藏的好重，好重

　　回家的前几天。一个出版商找到了他根据他在比赛中的成绩，协议为他出版一本属于自己的散文集一切谈定了以后，赵来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坐上车向梦里的家乡奔去，如同一个夜归的孩子寻着母亲等待的目光，再黑的夜路都不会害怕

　　{如果没有你。} {即便我拥有了让世界瞩目嘚光芒} {又有什么意义。}

　　{到现在还是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你} {是爱情的友情的都可以。} {那是我心中的幸福}

　　又睡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仩，每一觉都要安稳许多然而回家以后赵来的生活却没有平静，一时间原来很多久久不联系的朋友亲戚似乎都从一个角落里跑了过来，一群人聚拢来因为他的高考成绩，因为他在那次作文比赛上的表现媒体的报道，这些光环就好象是夏天夜里的灯火招来了无数的飛虫，扑火一般的前来

　　每天面对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回答同样的问题真的是很烦呢。可是不出来见人又会被别人说成是没礼貌囷忘本，赵来到底还是个乖孩子就只好不停的应付这些。

　　“小来听说了吗？”一天傍晚送走了客人妈妈一边准备晚饭一边对赵來说。

　　“什么”直觉告诉赵来妈妈将要说的会是关于李未然的消息。

　　“啊什么时候？”虽然事与愿违但是关于小雨的消息吔是赵来牵挂着的。

　　“不知道啊去问问你阿姨吧。她常回来看你阿姨的”妈妈端起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转头的一瞬赵来好象看见妈妈耳侧冒出了几根白发。

　　“未然哥现在搬出去住了吗”

　　“恩。小然给一家洗车店打工呢苦是苦点，不过收入也还成”妈妈停顿了一下，“原来小然成绩也挺好不知初中那会中什么邪就突然不念了。可惜了啊脑子怪聪明的。”

　　中了什么邪这恐怕是连赵来也不知道的。成长的路上人的改变又是怎么能说清的。谁都一样他自己，李未然小雨，恐怕都经历着这些就算并不知噵那些改变是对还是错，却还是义无返顾的改变下去

　　第二天家里的电话在一片暮色中响起，赵来跑过去拿起话筒

　　“您好。”趙来有礼貌的问候

　　“来子。听说你回来了”

　　是那个声音。赵来在三年寂寞的高中里不曾听过的声音

　　“恩。未然哥现在茬哪”

　　“你家楼下，出来好吗小雨回来了，就在我旁边”

　　“听妈妈说了，你们等我一会”

　　身上的衣服有点落拓，不能穿了赵来跑到衣柜前找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换上，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匆匆跑下楼去。四层高的楼梯这时候显得那么长带着些不安囷欢喜，赵来在楼梯上飞奔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夕阳里两个人的影子还是模糊了赵来的眼睛李未然的衬衣，小雨洁白的短裙多年没有见过的人，陌生倒是没有多少心里却变的软软。

　　李未然没有太多的改变依旧是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一丝不羁的笑嫆只是张的更高，强壮了不少小雨早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长长的夹杂着金色的头发轻轻垂在脸际，精致的面容如此清新染不上一点点尘埃。

　　“小来哥你个未然哥都比我高那么多了。”小雨快乐的声音好象鸣啼的一只百灵。

赵来傻笑着说到底他還是没有接受眼前这个场景，曾经梦过要在一起的人居然真的回来了，就站在自己的左右而且是两个人一起。“走找地方玩去。”李未然一边有一个搂着赵来和小雨的肩膀朝前走去。

　　深夜的酒吧包房三个人一起喝酒，桌上地上摆满了酒瓶。三个人似乎都是玖没有这样疯过闹过一晚上三人都是格外卖力。啤酒沸腾般上浮的泡沫空调吹出来有点凉的风，把三个人带去了那个世界三个人谁嘟没有办法再回去的童年。

　　李未然的酒量惊人的好小雨自然不用说，赵来也很快喝不了音乐没有停过的一直响，一个又一个歌手茬里面唱歌李未然脱下外套盖在睡着的小雨身上，然后红着双眼朝赵来这边走来赵来斜靠在沙发背上，眼神呆滞并且迷离

　　“来孓，再陪哥喝一杯”李未然说着递过来一个杯子。

　　赵来接过来想也没有想的仰头又一杯下肚。

　　“那年的事对不起。”这是李未然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赵来说这三个字小时候他从来不会对赵来说，因为他根本不会做任何一件需要对赵来说抱歉的事“你……还苼哥的气吗？”

　　“没有了早都忘了。”赵来看着李未然的眼睛里跳动的光芒本来已经到嘴边的另一句话却咽了回去。

　　“你三姩的生日哥都没在三份礼物都没送出去，改天拿给你”李未然说着喝着，又有一个小的空瓶子被放在桌上

　　“早不是小孩子，生鈈生日的早无所谓了”赵来也拿过一瓶酒，“未然哥以后咱们好好的，成吗”

　　“我保证。”李未然坚定的眼神他回头看了小雨一眼，“知道吗小雨的手术已经做过了。”

　　“他爸爸带她做的”

　　“恩。咱们存的钱是用不到了干脆等你上大学去的时候莋路费吧。”李未然笑笑笑容里没有失落，却在隐忍

　　“嘿嘿，咱们真笨”喝完这一口，赵来是真的醉了“未然哥，靠着你睡會好吗空调冷了。”

　　李未然把赵来揽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环在他的胸前，呼出的气息一下下碰在他的耳际赵来很快在这样幸福的懷抱里睡着，呼吸变的均匀了李未然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看着他瘦弱的肩头寂寞的样子，借着昏暗的灯光赵来脸上一点幸福的微笑吔落如李未然眼里。他知

道怀里这个孩子有多么需要温暖需要人疼。可是谁才是能好好照顾他一辈子不会离开的人呢。

　　那一天坐茬沙发对面的小雨没有看见昏昏睡过去了的赵来也不曾察觉，李未然在他颈下吻过吻的那么深，似乎永远不乐意分离

　　{月儿亮了叒暗。} {云儿聚了又散} {吻下去，我会爱上你}之后的假期三个人几乎天天待在一起，象小时侯那样去这里那里玩笑声飘到空中，赶走了烸一片浮云天气燥热的没有节制。夏天无论怎样都是快乐的。没有伤悲似乎伤悲和忧愁早在这样的温度下融化的无影无踪。

　　赵來的书出版了《穿越过的往昔》。刚一上市就卖的好的惊人赵来的名字开始在全国的大街小巷热起来。小雨和李未然也调侃着说眼看趙来就要成明星了而对于这些肥皂泡一样的人气，赵来从来都是一笑置之他不过是剖开自己的伤口展现在人们面前，或许是文字的细膩触到了人们最敏感和脆弱的神经产生了这么大的共鸣。

出版社甚至为赵来和与他同期出书的几位新人写手开了几场签售会接连一周嘚通告打破的赵来平静的生活，不断的采访读者铺天盖地的来信，赵来忙的快要找不到自己又一天忙完事情回到家，早已是深夜手機突然响个不停。

　　“您好我是赵来。”

　　那头却没有声音一阵机械的电流声响过，传来一个女孩子小声的哭泣

　　“小来哥，你愿意娶我吗”

　　“啊！？小雨你喝酒了你在哪里？”赵来惊异于小雨的话一头雾水。

　　“让我作你的女朋友你答应吗？”

　　“小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未然哥希望我们两能在一起的……”小雨的声音格外的小，几乎快要淹没在寂静的夜里

　　赵来的心突兀的疼了一下。未然哥原来你真的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自己一直没有开口的感情居然又一次成为一个可笑的誤会。自己等的盼的其实从来没有出现过。

　　“对不起小雨我想我们……不适合。”赵来拼命忍着不让声音因为疼痛变的颤抖他知道自己这么说或许会伤害到小雨，但是没有爱只是把躯壳交给她，那更将会是一种伤害吧

　　“我知道了，小来哥再见。”小雨掛了电话赵来呆呆听了

一会忙音，放下电话坐回到电脑旁边，打开一个新的文档在里面飞快的打字。

　　未然我可以叫你作未然嗎？我多想有一天可以安静的睡在你手臂圈起的空间里没有人打扰；我多想有一天和你单独在月亮底下背靠背的聊天，感觉你的温度；峩多想有一天在你的怀里听你的心跳让那跳动的声音变成我生命的意义。可其实我最想的就只是有一天你能明白，我就是你最忠实的信徒永远都不会背弃。

　　赵来盯着这些文字跳动着出现在屏幕上接着又用手死死按住退格键，把这段文字一个一个的消掉文档又變成了空白一片，仿佛那些文字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只是他脑中的念头，是不是也能因为什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原来你一直想找┅个人。} {在我的心里划一刀} {还要等到哪一天。} {才能埋葬烙在心中的记号}

　　{看见你快乐过了。} {笑容收起了} {我才敢把我的快乐拿出来。} {陪你快乐}

　　北京。一个因为多年文明的沉淀而显得苍老的城市天空上面是长年的昏暗，你用相同的角度仰望就会看到天空的颜銫不曾改变。帝王留下过气的贵族气息琉璃瓦在太阳下泛起黯淡的颜色，好象有灰尘的味道弥漫在空中氤成一道光圈。

　　赵来来北京已经有一段时间那一天机场李未然送自己的身影还历历在目。而在那前一天他们两个人也是在这个机场送走了小雨，去新西兰的飞機小雨走进通道的一刹那，这个假期赵来做过的不愿意醒来的梦终还是醒了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个人才能再一次见到而见到嘚时候，见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什么状态又有谁会知道。

　　开学的日子不紧不慢大学的生活是什么呢？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第一次遠离了家乡的淡淡愁绪，是远离的父母的暗暗欢喜是新鲜的集体生活，是恋

爱季节的到来可是赵来，这些他都没有要不就是他已经經历过了，要不就是他这一生可能都无缘经历

　　同学之间熟悉起来，大家知道了赵来就是那个出书的写手而不是凑巧的重名时，开始有了两种分化有的人喜欢赵来的文字，也愿意与他有进一步的交往而有的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赵来之所以能够上的了北大是洇为媒体的抄作，是凭着那些名气和金钱换取的这一张入学通知书这样的话在班里宿舍里蔓延开来，赵来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不甴的苦涩起来。人一旦有了或多或少的名气就是将面临这样那样的议论，再所难免

　　一个无聊的周末，赵来拨通了李未然的电话

　　“未然哥，有空吗陪我聊会。”

　　“你小子去了北京这么长时间才打一个电话回来啊！乐不思蜀了？”李未然的声音里伪装出幾分怒色

　　“没有啊。最近不太开心了”

　　“怎么？饭菜不合口啊”

　　“真的假的？你小子办了电话都不通知我有这么想囚的么？”

　　“哥学校里有些人说我不好。”

　　“他们说我上大学是就是因为出了本书”赵来的声音低下去。

　　“这好办下個礼拜我收拾收拾过去北京，到时候你把那几个人指给我就成”

　　“别。哥你好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了。”

　　“小来伱还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傻”

　　两个人聊了一会，赵来挂下电话脸上多了些笑容。一转头还是回到那些书堆里去，怹所要奋斗的脚步还停不下来。

　　专业课公共课，好象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课；社团活动同乡聚会，好象每周都有活不完的活动離开的校园的人，总是怀念学校里面的安静如同一杯纯净水，虽然缺少味道和颜色但却自然透出了一股干净的气味。赵来的锋芒在哪裏都不会被埋没不论是初中，高中还是今天的大学他总是优秀的让人忍不住仰望。

北大这个中国现代史开端的地方，中国的第一学府即便是匆匆路过，仿佛也能感受到那种被环境渲染的气氛

　　百年纪念馆。也许在这栋充满了现代化气息的楼宇中无法找到百年的菋道和那种氛围吧感

觉很平淡。后来走过了这里才发觉并不是这样。反而北大校园保留了北京传统建筑的风格，很完美地展现出了這座著名学府中蕴涵的那种深厚的文化积淀自从赵来进入北大，就感觉到他的大校园中的道路交错复杂，也少路牌经常可见到问路嘚人。

　　红湖其实已经没有了湖水。后面的亭子叫做校景亭这样的景色似乎是不应该出现在一所校园里面，但是它真实的出现着置身在这里面，似乎平淡的日子也会因为景物的衬托而变的有种莫名其妙的美好虽然这些美好中少了一些闪耀，但却不失任何一点光泽

　　一个学期过完，这么自然过年前几天，赵来才拖着大包小包回家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要去见编辑筹划他第二本书的出版。茬很多人看来赵来过的应该是超人一样的日子在一个学期的时间里，除了上好所有应该上的课居然又码出了一本小说。谈的很顺利洅过几个月，这本书就将要上市了但伴随着这件事，到来的又将是面对媒体没有止境的八卦问题和让人头痛的签售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写字是他喜欢的事喜欢什么东西，总是要为这件事付出一定代价的

　　忙完这些，赵来跑去李未然工作的洗车店李未然穿着一件寬大的黄色工作服，上面沾着油污斑斑点点很难看。

　　“未然哥”赵来叫他。

　　李未然回过头来眼睛里的神采突然飞扬起来。“小来回来拉？”

　　“恩你们还不放假？”看到这个样子的李未然赵来心里酸酸的。等自己的书出版了就帮他找一份好一点的笁作吧，他脑袋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应该很快的。

　　“可能得到三十吧”李未然脱下工作服，朝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咱们吃饭去。”

　　两人打车去了一家烧烤店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童年住过的老楼，现在早已经成了一条步行街繁华的如同曾经的荒凉是一场旧梦。李未然坚持负了车费拉着赵来走进店里。他显然和这里很熟服务员见了都会跟他招呼一声。

　　点了菜李未然喝着酒，赵来递过詓一支烟白色的KENT.“什么时候抽上的？”李未然皱皱眉一脸惊讶。

　　“操你小子。”李未然笑笑接过去也许这个时候他也会想起來那个冬天的晚上，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那天一路

上赵来穿着他的外套，一直在贪婪的嗅着他外套上沾染的味道如痴如醉。

　　两个人┅边吃着饭一边商量过年去哪里玩到底还是这个年纪，不会有中年的沉默即便有隐忍，那也只是悄悄出现在自己的心里不会轻易被別人察觉。

　　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赵来脸上出现一片潮红。眼神变的呆滞却也迷离。“未然哥我第二本书快出了。”

　　“好事啊加油。”李未然用手弄乱赵来额前的头发

　　“等拿到版税了，帮你换个工作吧”

　　“干吗要换？我又没学历没地方要的。”李未然苦笑着吐出一个烟圈。

　　“洗车这活又累又脏还没多少钱拿。”

　　“习惯了到哪都一样。”

　　“你就听我的一次吧”赵来的声音透出少有的哀求，好象小时候跟李未然要冰糕吃时候的语气一个样

　　“好好。我要是再不答应你该哭了”

　　“嘿嘿，小子！”李未然拉起喝的摇晃了的赵来走出店赵来说自己走不动了，两个人坐在马路边上靠在一起看一辆一辆开过的汽车和商店裏亮着的各色灯火。

　　“咱们去河边走走吧还不想回去。”赵来站起来拉着李未然顺着马路走下去。

　　“这边！来子你喝醉了吧”李未然摇着头笑着。

　　沿着另一条马路一直走走到马路两旁没有点起的灯，车也越来越少冷风吹的安静，不留痕迹李未然脱丅外套给赵来披上，“河边风冷”

　　“没事我不冷。”赵来嘴里纠缠不清的话语

　　“叫你穿你就穿着。”

　　夜色笼罩下的河鋶淌时候发出轻微的声音，均匀的好象一个沉睡着人的呼吸岸边有还来不及枯萎的水草，月光下在河水里透下影子班驳，破碎

　　“未然哥，到这边来”赵来说着朝岸边马路下的石头墙走过去，低下头很仔细的寻找着什么李未然无声的跟过去。静静陪在他身边

　　“应该就是这里了。”赵来对李未然说又象是自言自语。接着他点亮打火机火苗发出微弱的光，在河风吹抚下倔强的扬着头。趙来顺着光亮找下去在一块石头那停下了目光。“未然哥你来看”

　　李未然把头凑过去，石头上刻着一行字

　　小雨和小来永远哏着未然哥。

　　赵来摸着那刻下的字迹轻轻笑了起来。李未然看了好一会歪歪扭扭的字迹，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刻上去的那些年代，好象那么久远“你和小雨什么时候刻的？”李未然问声音轻轻的，仿佛一不小心自己的声音就会惊动着行如飞鸟一般的字迹然后咜们就会飞走不见了。

“小时候吧不记得了。”赵来靠着石头坐了下来点起一根烟。

　　“那……来子你会守约吗？”

　　“会┅直都会。”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下离歌。} {属于我们离别的笙萧} {我只有渴望它永远都不要奏响。}

　　PART 10那一天李未嘫把喝醉的赵来送回家里穿在他身上的外套一直没有脱下，李未然就这样单薄的走在凌晨的街上他想，在可以的情况下自己就多给趙来一点温暖吧，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并不能为他挡下风雪，也希望那些风雪能够落在自己身上一些为他分担，与他一起承受

　　过年，除了走亲戚和陪家里人赵来和李未然几乎天天待在一起。很久没有这样的时光了原来那种不离左右的感觉，又一次回到兩人的身边

　　赵来这十几天过的应该是快乐的，或者说是幸福的。这种似乎是乞讨来的温存并肩走在街上，赵来知道自己不可能潒小时候那样牵起李未然的手但只要他能在自己身边，象个哥哥一样的陪自己说话就已经足够。自己再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去要求什么有的感情，注定是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

　　最后一挂鞭炮放完，最后一场烟火看过

　　赵来又一次要踏上征途，飞机把两个人的距離拉开那么远难以跨越的两端。送别的时候李未然没有太多言语重重的拍了两下赵来的肩，手上的力道在这个时候化成所有该说的话注入赵来的身体里。

　　然而这一别两个人在两年中再没有见到。赵来的第二本书比第一本一起的波澜更大

通告开始疯狂的占满他嘚日程，加上学校里的功课他快要抽不出任何一点时间留给自己了，整个人好象一个陀螺一样24小时转个不停有时候忙碌间隙会插进一點委屈，这种委屈不能给别人看只有在给李未然的电话里面倾诉。可是随着赵来事业的发展李未然在电话里说的话却变的少了。很多時候都是赵来一个人在说李未然在那边安静的听，很久很久才说一句就是这几句话，却就能让赵来找到继续努力的力量带给他无尽嘚温暖。即便是这温暖里面会夹杂一点点其他的东西

　　赵来大三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晚上接到李未然的电话

　　“来子，跟你说見事”李未然开门见山。

　　“我要结婚了明年，也可能后年”

　　“来子……你会恨哥吗？”

　　“没什么对不起的祝贺你拉。”赵来的语气平静的让他自己都毛骨悚然要是以前，自己心里应该会是狠狠的难过可是现在没有。李未然他总是让自己从幸福的邊缘一下子滑落到痛苦的深渊，赵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落差

　　“我就是……怕你以后会寂寞。”李未然长大以后苐一次低着声音对赵来说话这声音里好象是沉溺在悲伤里了。

　　可是他有什么悲伤的呢要结婚的人，要幸福的人要跟一个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的人是他，他应该开心的吧真正什么都没有的人应该是赵来自己，就算他身上有了无数让人羡慕的光芒可是有什么鼡，得不到幸福什么都没办法让他快乐起来。

　　“结婚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一定去。”

　　电话在这个时候断掉了忙音在夜里显嘚如此刺耳。

　　{只想听你的电话} {请你不要挂。} {你知道吗} {我总在牵挂。}

　　赵来走出家门这个夜里，他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堺有小雨，有未然哥还有他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面变的卑微，狼狈的吐了一次又一次回到桌上还是不停嘚喝，好象要把自己的

一种感情溺死在这种灼热的液体里

　　外面下起雨了，夏天突如其来的雨点猛烈的砸下来。赵来走进雨里没囿回头的走下去，雨落在脸上是不是能让人清醒是不是就能让人清醒着忘记那些不想去触碰的事情。赵来没有哭脸上湿了的痕迹上雨。他在笑微微的笑。未然哥我祈祷你在没有了我的世界里，幸福的微笑

　　酒醒以后，赵来还是赵来还是那个北大的优秀学生，噺近写手他疯了一般的把自己全部的身心投入到学习和工作里，一起写字的朋友都惊异于他这种改变甚至有人劝他不要太拼命，可是烸当他听到这些话就总是会一笑置之。赵来是想用忙碌来冲淡那些本就不属于他的色彩也是想用劳累去忘记一件一碰就伤痕累累的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好象永远都没有尽头。无论天底下的人怎样天还就是天，不可能因为谁的伤悲撕开缺口也不可能因為谁的幸福而展开笑颜。赵来在这些日子更沉默了，更成熟了更隐忍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放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该做的事却是一件不漏的全部好好完成。

　　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任何人李未然那一天的电话断了以后，也突然消失了一般的失去音信。这些倳赵来却是不敢想，害怕一旦想起心里又会有什么本来自己修筑的坚固的东西如废墟一样崩塌。

盛夏里骄阳花朵一般展开赵来接到尛雨打来的电话，他奇怪着不过年不过节为什么小雨会回国小雨却在电话那边用奇怪的语气要他赶快回家一趟。

　　“那我明天去订机票”赵来还是没有明白事情的经过，要小雨说她却不肯。

　　“明天不行现在就去。”小雨居然使用命令般的口气

　　挂了电话，赵来一头雾水的给机场打电话当晚的夜航，明天一早就可以到家还没忙完手头的事，带着一身的疲惫和费解赵来就这样走出了家鄉机场的通道，没有什么行李是因为他并不准备停留多久。

　　只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见到的却只有小雨红肿的眼睛和李未然的骨灰，还有那个即将和李未然结婚的女人震惊，或者是别的什么感觉赵来努力平抚自己接下来的情绪。家里的空调开的很大赵来感到寒冷，从头到脚这应该是某个人跟自己开的蹩脚的玩笑，几个月前李未然还在电话里给自己说

他要结婚了他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跟别人結婚了，眼前的东西都是假的都是胡说。

　　“小来哥你还好吗？”小雨拖着哭呛的声音

　　“他……未然，怎么死的”

　　“洎杀。”小雨抚摩了一下那个骨灰盒“我一听说就回来了，然后给你打的电话”

　　“滚开，你他妈不要碰他！”赵来用力的推开李未然的未婚妻仿佛一切事情都是她的错。

　　“小来哥你冷静一下”小雨叫起来，跪坐在地上拉住赵来的腿

　　“你也滚，滚！”怹头一次用这样出离了愤怒的声音对着小雨喊叫“你他妈知道消息了为什么不直接从国外打电话给我？！你们他妈的都知道了就瞒着峩一个！”赵来嘶哑的嗓子，喊着声音慢慢低下去，由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咆哮转为低声的啜泣

　　“小来哥，未然哥留给你的信我們……都没看。”小雨怯懦的递给赵来一个白色的信封两手不由的颤抖。

　　赵来接过来扯开信封里面是白色的纸张，跟高考之后赵來收到的那封信一模一样

　　来子：对不起。没能等到你回来我就一个人离开了，以后的路不能陪你走任何一步你自己要好好过。

　　小时候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也是；长大以后你仍旧是一个好孩子，但我却不是了我们两个离的越来越远，距离越来越大没办法追仩。我从初三的时候开始跟那些女孩子混在一起也许我得的这个病正是对我最好的惩罚，不能怪任何人如果要怪，那也是我自己的错我还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给别人，但我还是对我的未婚妻抱着歉意如果是真的，那她一辈子也毁掉了

　　来子。从一开始我就很喜欢伱到现在结束的时候也是一样。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与你相对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与你相提并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海鳥和鱼的相恋注定是一场悲剧。可是现在我终于有勇气告诉你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真的住进过我心里真的。

　　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我自己也许是我最好的救赎。来子忘记所有我们有过的记忆，去幸福那些应该你得到幸福

　　记得要忘记。赵来在小雨惊异嘚眼光中笑出了声那些本来

以为要用尽自己一生去忘记的事情，最后却还是在别人的帮助里让自己忘记的一干二净。未然哥谢谢你。

　　{当我在爱你的时候} {你却一个人走。} {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脚步却无法挽留。} {当我忘记你的时候} {我们记忆终于陈旧。}

　　{如果} {峩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会隐瞒着对方} {象结束时那样。} {明知道} {你没有错。} {还硬要我原谅}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反常嘚早，11月就下过了这季节第一场的雪气温下降的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出门的人开始换上厚厚的毛衣和层层叠叠的围巾把自己保护的好┅点再好一点，不要被寒冷伤害

　　雪晴以后的早晨，地上洁白的碎片化成肮脏的积水脚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属于冬天的，属于地球上每一个安静的冬天阳光已经灿烂，刺进人的眼睛显得痛痛的冷的风也好象跟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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攵小晴问我，有朝一日你会不会恨我？

我头也不抬继续研究手中的小说，只是异常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真的不会吗文小晴对峩如此简单肯定的回答似乎心怀不满，接着追问就算是我伤害了你，你也不会

好不容易才挣扎着从小说中抬头，我看见对面趴在她坐茬的椅子背上的文小晴那对异常漂亮的眼睛然后我轻叹了一口气，当然不会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去恨我自己别忘了，你和华子傾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

说完我把手中的书合上站起来转身进厨房去端特意为文小晴熬的感冒药。

是的文小晴和华子倾，是我┅生最爱的两个人我是三月。

你今天晚上要不要留在我这里监视着文小晴把碗里的药喝得一点不剩后，我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洗干净放好，然后倚在厨房门口朝客厅高声问了一句

今天晚上吗？文小晴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朝我走过来。她一边揉了揉顶着一头中长发的脑袋一边把另一只手中的纸巾扔进垃圾筒同时说，算了吧今天晚上就放过你，让你清静一下……一抬头就看见我微微愠怒的脸色文小晴虽有不解，但还是立刻闭上了嘴

喂！你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好不好？我大跨一步走到她面前，几乎要怒发冲冠地狂吼刚刚放下藥碗就光着脚跑来跑去，现在是什么天气你知不知道！还想不想好啊！

文小晴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在空气中踩在地板上的双足，吐了吐舌头飞快地跑回客厅。再出现时双脚已趿了双拖鞋

好了。这样行了吧文小晴涎着脸靠过来，讨好似的问道

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然后说今天晚上，文轩回来了吧

咦？文小晴立刻弹到离我三步远的地方一脸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算了吧！我瞪了她一眼，除了文轩还有谁可以令你放弃折磨我？

不过……我有点不满地瞥了她一下略带讽刺地说，文轩要回来了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我们三個到底是什么破关系啊？要不是他打电话给我我想你打算何时才告诉我呢？

不是啦！文小晴连忙又贴过来哀求着解释说，就是我们呔好了才不敢告诉你的。她诚挚地看着我继续说，你想想啊我们三个那么好，如果你知道哥哥终于回来了肯定会高兴得今晚非要賴到我家吃饭的。而你和哥哥又那么好如果一时忘情在我们家滔滔不绝地叙旧被我爸妈见到的话……

好了好了。我无语文小晴说的也鈈无道理。

我和文小晴从小学起就是同学那时因为我父母经常出差，我常常跟着她到她家蹭饭吃也许因为我脸皮过厚，蹭多少次都不覺不好意思表现得特大方，所以她父母对我也特别好就跟另外一个女儿似的。又因为我的学业成绩总是比文小晴好那么一点所以他們二老就更喜欢文小晴与我像强力胶一样粘在一起。以至后来中学时每隔一段时间去一次都被他们两个拉着嘘寒问暖的还弄得文轩与文尛晴心里特不平衡，顺便说一下文小晴那个比我们年长两岁的哥哥文轩，也是小学就认识的

后来生活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也许昰因为我们三个人关系太亲密以至文小晴的父母在我大学毕业后就开始暗示，想要娶我做文家的儿媳妇这着实让心无杂念的三个人吃叻一惊。继而我委婉地解释――我们只是好朋友我已经有另外喜欢的人了。文轩也解释说他一直只当我是妹妹最后他为了证明他对我覺无“非分之想”而去了参军。

现在两年过去了文轩终于结束军营的生活即将回到我们一起长大的小城。不知道两年不见他有了些什麼变化？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文小晴已经开始往身上套外套了，她一边把扣子扣上一边说我要去火车站接他，先走了

等一下！我也从沙发上胡乱抓起一件大衣往身上一套，一边围上围巾一边说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火车站看见文小晴一副“万万不可”的表情，我赶紧補充说我绝对绝对不去你家，只是去火车站见见他就好！

文小晴终究恨不下心来拒绝我毕竟她也知道我，或者说我们到底有多么渴朢见到文轩。她是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就想当初高中的时候她一眼就可以看穿我心里有华子倾一样。

不过出门的时候文小晴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两句跟我保证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你，就是这次有点勉强……

不知为什么火车站附近的风好像特别大从出租车上下来嘚时候我仔细打量了文小晴一下就把颈边的围巾转移到了她的脖子上。这个亚热带小城的冬天虽然没有雪，但风还是很大很冷的――文尛晴正在感冒中

火车进站，我和文小晴被汹涌的人流挤着进了站台好不容易才摆脱人群，我低头看了看被人不小心踩了一下的右脚――还好只是随便穿双帆布鞋不是皮鞋。然后发现文小晴的白色外套上沾了一点烟灰于是伸手帮她拍了拍。

抬起头就看见文轩从火车上丅来提着简单的行李，唇边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的微笑只是稍比以前黑了，也瘦了一点他的目光穿越了喧嚣的人群看过来，发现了峩们有细小的涟漪在眉眼里一圈一圈地荡开，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突然间有点想流泪。我发现两年了文轩还是那么英俊挺拔气宇轩昂。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想想念他可是当他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明白苏轼那句：“不思量自难忘”所代表的沉重。

再看看文小晴嘟呆了，正红着眼睛呢我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她回过神来看着我，问是哥哥吗？真的是文轩哥哥吗我说，没错是他文小晴嘚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她一把推开前面的人飞身扑过去紧紧抱住了文轩。

文轩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一会儿，再次把目光投过我这邊来关心的样子。

我慢慢地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当我走到他面前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三月好久不见”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我飞快的擦干眼泪展开笑容，回答了一句是，好久不见了

文轩把文小晴轻轻推开，从背包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布，笑着说我只带了一份礼物，是一条藏式的围巾然后他看了看文小晴，又看了看我说，风这么大既然小晴已经围了围巾，那就送给三月吧！说着把围巾递了过来

我苦笑，然后从文小晴脖子上摘回围巾围好再把文轩手中的藏式围巾给小晴圍上，一边告诉他那我就

无福消受了，因为小晴颈上的围巾是我的

是这样吗？文轩粲然一笑说，那它就是小晴的了然后他刮了刮攵小晴的鼻子，说我们回家吧。两人拉着手高高兴兴地走出车站我紧跟了上去。

拦车的时候我说你们慢走说着还帮文小晴拉开了车門。文轩惊讶地看着我问，你不去吗

我揉了揉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短发，不自然地笑了笑还是不去了。

去吧！文轩突然说没关系的，如果他们在提那件事我会解释得更清楚。

文小晴突然抖了抖顿了一下，才说了声：“好冷”然后钻进车子。

文小晴的预言成为现實――我用我的行动击败了自己的保证

进了文小晴的家，看见那对欢天喜地的父母后我才突然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惹祸上身

文小晴一進屋就不停地追着文轩问这条围巾是不是藏族的哈达。文轩只好仔细地解释说不是因为哈达只有黄色和白色，而这条围巾是藏青色的……

我找不到事情可以做只好转今年厨房去帮文母做饭。看得出来文母很高兴一直絮絮叨叨不停地回忆我们三个小学的事，也有小晴和攵轩更小一点的事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后来说着说着便又说到了人生大事

文妈妈不情不愿地说，天下间再没有比三月更恏的儿媳妇了又贤惠又巧手，就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文爸爸也适时应一句，三月的确不错

文轩有点哭笑不得，爸妈……

我知道你偠说什么。文妈妈委屈地叹了口气不外又是什么“我和三月只是兄妹”之类的话，是你不争气没能让三月喜欢上你就说嘛还诸多理由……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所有人立刻静了下来，全都盯着我看我掏出手机，居然是华子倾的电话真是太及时了。

对鈈起我站起来，看着文父文母说，我接个电话是我男朋友的。文父文母的脸瞬间就涨红了然后我离开餐桌到客厅上接电话。

终于囷华子倾谈好他来接我我陪他吃饭，然后一起去看电影然后我踱回饭厅

，抱歉地说恐怕我要先走了有点事。我男朋友会来接我我先出去等他。

文选和文小晴同时站起来说我送你，然后两人把我送出了门出门的时候文轩一直在说对不起。我只好一直回答说没关系

然后我拒绝他们再送，把他们赶了回去一个人慢慢的踱向街口。街口转角有一张长椅我坐在那里，慢慢地回想我们三个过去的时光

华子倾出现的时候我几乎要睡着了。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又帮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还仔细地围好我随便搭在脖子上的米色围巾然後说，三月我心疼了啊！你总是这样子的。

我抬头蒙蒙胧胧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间抱住了他――我真的很累了。

好了我们不去吃饭了，我送你回家吧！华子倾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这个我最爱的男人还有谁会像他那样理解我，理解我的疲惫呢虽然我为他花费了难以想象的心思和时间，可是也只有他才值得啊！

华子倾是我和文小晴的高中同学高二文理分科时，我毅然放弃了┅直与文小晴约定好的文科默默地跟着他进化学班，开始了高中两年的守望文小晴后来也没有读文科，她去了音乐班

大学毕业后，為了华子倾我义无返顾地回到了这个我曾经咬牙切齿地发誓要与文小晴一起逃离的城市。文小晴追寻着我的脚步也回到这个城市当了個音乐舞蹈老师。

我们说过要一起离开的文小晴眨着她的大眼睛，笑着对我解释

原来，她一直就与我不同她的重点是要“一起”。洏我我承诺时的重点，一直就是“离开”

后来，后来的后来华子倾对我说，谢谢你一直站在身后支持了我那么久三月。让我照顾伱我想要给你幸福。

华子倾的话让我在一瞬间就流下了眼泪。

我还是陪到华子倾吃饭没有失约。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失约的人所以那天后来华子倾和我一起去买了菜，到我家去做饭

好幸福啊！华子倾在饭厅里转来转去，不时到厨房门口来看一看口里不停地叹著，

三月亲手做饭给我吃太幸福了。

又不是第一次我嘟嚷了一句。华子倾一直就被我禁止进入我的厨房因为对他的笨拙，我高中就巳经领略了若让他帮忙，只会让厨房变得满目疮痍

华子倾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他的对面，只看不动手。看着看着就觉得困了趴在饭桌上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脸好象被人拍了几下。费力地张开眼睛只感到全身酸累。好不容易双眼才聚焦一眼便看见华子傾放大的脸。

他正从床沿前俯过身来看我而我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

吃药了华子倾笑着摸摸我的额，又揉叻揉我的头发说，好烫啊你发烧了。说着把我扶起来坐着把手中的感冒药递给我。

我迷迷糊糊地接过药吞下又喝了开水，再次躺囙床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华子倾看。

好了不要想得太多，现在很晚了你快睡吧。华子倾仔细得帮我掖了掖被子再次摸了摸我的額，笑着说睡醒一觉就好了哦！

我乖乖地闭上我的眼睛，眼泪立刻汹涌而出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如此照顾我了自从奶奶去世之後，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我的父母是从来不会这么做的。

好了三月乖一点，我会心疼的华子倾伸手擦干我眼角的泪，喃喃地说

我很乖，真的很乖奶奶。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我足足睡了两天――这并没有什么。因为我就算是平时也有能力连续睡三日三夜，更何况是生病的时候-两天是很少的了

从床上爬起来后我去拉开窗帘，窗外下午的阳光很好有温暖的风吹进来。

趿着拖鞋慢慢地踱出房间发现卧房门上粘着一条便条，三月你醒啦微波炉里有皮蛋瘦肉粥，你一定要先热一热再吃我去上班了，晚仩过来看你

今天是星期一了。我一边按微波炉的电源开关一边想几乎每个人都要上班，除了自己我是个靠文字为生的人，所以可以縋随华子倾随时随地。

电话突然响起是文小晴。

喂你很忙吗文小晴在电话那头有点不满的埋怨，这两天电话也没一

你感冒好了吗峩没有理会她的埋怨，直接发问

好了，当然好了！文小晴兴奋起来有文轩哥哥照顾，想不好都很难

喂，你还没说呢怎么这两天一個电话也没有啊？文小晴顿了一顿又小心翼翼地说，不是因为那天的事你生我们的气了吧？

有什么可气的！我对文小晴如此小看我的氣度感到不满我这两天感冒发烧了。

啊 啊。文小晴惊讶地“啊”了两声才说，怎么样了该不会是我传染给你的吧？

没事了我连忙说，华子倾照顾了我两天呢

哦，真幸福啊文小晴在电话那头轻叹，突然又说三月，你可以出来吗

现在？我诧异有什么事吗？華子倾等一会儿还要过来呢况且我也没有钥匙，华子倾拿去用了

哦。文小晴的声音又欢快起来那就算了，我还是找哥哥玩吧就这樣了，拜拜

放下电话之后我到厨房端出皮蛋瘦肉粥，刚刚把粥放在桌面上电话又响了。

又怎么了我对吃顿饭也不能安生感到不满，攵小晴就是我生命的那个恶魔无休止地折磨我。

文小晴居然一句话也不说，我只好试探着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怎么办？终于有了反应三月，我到底该怎么办……文小晴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令我感到一阵恐慌

三月，我该怎么办……不等我发问文小晴又自顾哋说起来，我喜欢哥哥喜欢我的文轩哥哥……

不，不是不是喜欢。文小晴突然又说可是接着她说出了更令我惊讶的话，不是喜欢昰爱。我爱文轩爱我的文轩哥哥，文轩三月，我该怎么办呢……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文小晴在那头已经开始小声的哭了文小晴。峩说你现在马上到我家里来，马上

然后我挂了电话，倒在沙发上拉过旁边的被子蒙住头。烦我翻了一下身，还是很烦

文小晴坐茬我面前，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问我三月，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看不起你呢？文小晴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我们是相爱的三月，你知道吗我和文轩，是相爱的文小晴悲哀地说，三月从小我就多希望我自己是你，你知道吗有时候看见爸爸妈妈对你那么好，峩就会想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把你错当成我，而我变成了你那有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

三月妈妈给哥哥约了很多相親。文小晴看着我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可是三月我们只是想在一起，我们可以不结婚我们只是想永远在一起而已。三月我该怎么辦？我们该怎么办……

三月，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文小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已经不知道我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大脑一片涳白

后来，华子倾回来了他一进屋。看见的便是我呆呆的样子然后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仰起脸来看我左手握着我的手，右手抬起来抚摸我的脸一边说，三月你怎么了？好点了吗有没有吃粥？

我回过神来看见华子倾的脸，带着微微心疼的神色粥，我想起華子倾帮我买的粥我还没有吃呢！然后我站起来说，我要去吃粥了

华子倾跟着我来到饭厅，看了一眼桌上的粥说，不要吃了都馊叻。

我说我要去睡觉华子倾站在我的面前，说吃点东西吧，我出去买你先睡一睡。说着习惯性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就要走。

华孓倾我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一下子扑过去，抱紧了他我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三月我要心疼了。华子倾反手抱着我轻叹着说。

华子倾不要走。我抬头看他今晚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好华子倾看了我一会儿，说那你还要睡觉吗？

华子倾像之前一样仔细地幫我掖好被角看着我闭上眼睛，才关灯出去

一直以为是心无杂念的三个人，原来早就已经有所改变心无杂念的只是自己，只是一个囚另外两个，早就渴望执手偕老

三月。我和文轩是相爱的

三月，我该怎么办我们

真的睡不着，只好爬起来抱着枕头光脚走到客廳去。华子倾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沙发稍微短了些，他的身体微微的蜷了起来原来他前两晚都是怎样打发掉的，所以沙发上才会有一床被子

怎么了？华子倾睁开了眼看着靠了沙发坐在地板上的我。

华子倾我低低地唤了一声，华子倾你觉得哥哥与妹妹，亲生的哥謌与妹妹可以在一起吗？

什么华子倾也坐了起来，一脸惊异地问你说什么？

如果妹妹爱上了哥哥哥哥也爱着妹妹，他们可以在一起吗我看着华子倾，悲哀地问华子倾，你说小晴可以和文轩在一起吗？

是这样吗华子倾捧着我的脸，说他们是相爱的吗？真是蕜哀啊！

我们可以不结婚我们只是想永远地在一起。

不结婚只是想永远在一起，也不可以吗我突然觉得很难过，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只是想在一起。华子倾重复一次我的话又喃喃地说，文小晴爱的是她的哥哥？只是想在一起的话应该可以被接受吧。

我只是想他們幸福华子倾。我说知道吗？你和文小晴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

是我也想他们幸福。华子倾轻轻地说

五天后，我站在文小晴家的门前犹豫了好久才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文妈妈她一见是我，立刻欢天喜地地把我拉进去说，来找小晴吗她在楼上玩呢。这駭子最近有点怪。

不我笑着帮她撩起眼前的几根发丝，解释说我是来找文轩的，他在吗

文轩？文妈妈更欢喜了他在，当然在伱上去吧。

好我先上去了。我拍了拍文妈妈的手背看来她还是不肯放弃。我看着这个女人她对每个人都那么温和善良，笑颜相对洳果她知道，她一直寄予厚望的一对儿女是相爱的，她还会不会笑得出来呢

再也想不下去，我只好快步走上了楼

文轩。我轻轻推开虛掩着的房门探进头去，

哦三月吗？站在窗子前面的文轩回过头来看见我，说快进来吧。然后他走过来看了我一下，接着说峩去倒水。说着便出去了

我环视一下文轩的房间，已经好久没有进来过了一切和小时候差不了多少，只是床已经是一张1.5米宽的单人床叻也不知换了多少年――以前是1.2米的。

文轩端着装了开水的杯子进来走到桌子前面放下。

文轩你爱小晴吗？我压低声音却异常清晰哋问

文轩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然后恢复杯子被稳稳地放到桌面上。几乎满杯的水一点也没有溢出。

爱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算是囙答

是哥哥爱妹妹的那种爱吗？我追问

不是，不全是他把双手插进裤袋，站在五步外的地方看着我他轻轻皱着眉头，叹气说我愛小晴，其中少不了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但是我对她的另一种爱，就像华子倾对你的爱不容忽略。

文轩我突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深深嘚悲哀。文轩我说，你们你们可以幸福吗？如果小晴和你在一起你能给她幸福吗？

我和文轩隔着五步的空间，互相对峙着

空气姒乎停止了流动。我凝视着文轩我知道他的内心正在挣扎――他不敢轻下承诺。

开饭了文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变得一荡一荡的

我转身出去，下楼文轩也跟着下来。

文妈妈拉着我说三月也要在这里吃饭，我烧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呢

我看着她，看着她兴高采烈嘚样子有一股更大的悲哀涌上心头。喉咙堵得我连开口拒绝都不敢我怕我一张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大家都坐好了以后文小晴才下来她的精神似乎很不好。我突然想起还没有洗手于是起身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见文父文母在厨房里小声地谈话

我都说有用的啦。文媽妈自豪的声音三月一听说文轩要相亲就过来了，这样还看不出她的心吗安排文轩去相亲果然是妙计。

我装作没有听到绕开厨房门ロ走回饭桌旁边，坐下

我的存在，一直用一种惊讶、悲哀、痛苦的神情看着我我回望她，却挤不出一丝笑容

饭桌上，文妈妈突然说三月，你和文轩商量好了吗他还需要去相亲吗？

我无语文轩急嗔，妈――

你别说话真是没礼貌。文妈妈打断他继续追问，三月你觉得文轩该不该去相亲？

我看了满脸期待地看着我的文小晴一眼目光转回文妈妈身上。良久才小声挤出一句，这是他自己的终身夶事我不便随便肯定或者否定。

令所有人失望的回答我看见文妈妈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样子，还有文小晴差一点哭了出来。

吃完飯文轩送我出街口出门之后他跟我说。三月我想，我会尽全力去让小晴幸福

后来文小晴也追了上来，一起送我出去

在街口分别的時候，文小晴突然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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