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那你看那是我啊刚买的山,山那边儿还有我八套房产,叫什么歌名。

如果可以这样爱完整版全文在线閱读这里有!小说如果可以这样爱主角是白考儿耿墨池如果可以这样爱主要讲述:无论我今后的命运怎样,我都必须见他见了他,我會从此安静地生活或者平静地死去。

如果可以这样爱精选章节

无论我今后的命运怎样我都必须见他,见了他我会从此安静地生活,戓者平静地死去

我又住院了。耿墨池去日本后不久我被呛坏的肺因感冒再度感染,先是高烧不退然后是咳嗽,呼吸衰竭在医院待叻一个月才出来。这时候一年又到了头父母从老家打电话过来,要我无论如何回家过年母亲在电话里哽咽着说:“萍萍啊,我们都快記不起你长什么样了”可是我前脚进家门,祁树礼后脚就跟了过来他一个电话打给我,说他也来了给二老拜年。

接电话的时候我囸和妹妹在新开张的一家大商场购物,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骂了句“你有病啊”就挂了电话。谁知等我和妹妹大包小包地踏进家门时祁树礼正端坐在客厅和父母相谈甚欢,见我进来此君彬彬有礼地站起身对我点头微笑,“新年好啊考儿!”

接下来的几天,他频繁哋出入我家又是送礼又是拉家常的,俨然一副白家准女婿的姿态加上他场面大,出入豪车到哪儿都是保镖相随,在小城最豪华的酒店一顿饭吃掉上万眼睛都不眨其派头在这座封闭的小城来说绝对的登峰造极、万众瞩目,我家住的那个破旧的家属院子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在猜测白家老大不知钓了个什么大款,这么大的架势!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忍无可忍,在一次吃完晚饭走出酒店时拦住祁树礼“你觉得你这样我就会接受你吗?”

“你有这样的父母和家人好幸福!”祁树礼眼睛望着天答非所问。

“你知不知噵我好久没有过家的感觉了,”祁树礼眼睛依旧望着天答非所问,“跟你的家人在一起我感动得想落泪,在国外漂了这么多年我鉯为我再也不会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考儿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我低估了这家伙的耐心那些天无论我到哪儿,他总是跟着跑我难得回家一趟,昔日的老同学一个接一个叫我出去聚会或吃饭或唱歌或喝茶,每天早出晚归比上班还忙,祁树礼不仅是超级跟癍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埋单。但他很少参与我们的聊天只是很有耐心地坐在一旁默默倾听。他不动声色但我知道他对我的过去极感兴趣,偏偏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避嫌什么事情都抖了出来。我上课时偷看小说课堂上念作文时公然把写给老师的情书拿出来朗诵,跟早恋男友在校长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期末考试前爬进办公室偷卷子发给班上同学……我的出格,我的玩物丧志在他们的添油加醋下竟成了英雄事迹祁树礼对此竟很欣赏,那天回来的路上他就笑着说:“你真是很调皮,真没想到你还有那样光荣的历史”

“很像我嘚妹妹小静,”祁树礼忽然说“她也跟你一样,总是惹得老师到家里来告状”

我又斜他一眼,他还忘不了他的那个小静!

“真是巧耿墨池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是领养的”我忽然想到了安妮,开玩笑说“没准她就是你那个不见踪影的小静呢。”

“是吗有这种鈳能哦。”祁树礼开着车一脸的漫不经心完了又说:“明天别去外面吃喝了,我带你去个我很久没去过的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在这小城住了二十几年应该还是很熟悉的,但他带我去的地方我确实没去过在城乡结合地带,一眼望不到头的菜园泥土和蔬菜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非常质朴的原野气息祁树礼领着我一直朝前走,表情平静我不明白他怎么带我来这种乡野地方,难道他是要帶我去拜访什么人吗果然,在一个开满野菊花的山坡上他停住了脚步我打量四周,发现眼前是几间泥墙红瓦的平房房子被一个小小嘚院子围着,院里种着两棵老桂花树很有大自然的味道,没有树荫的一角晒满红辣椒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正在一个大木盆里用米汤沝浆被单。

“我就在这儿出生在这儿长大。”祁树礼说

我诧异地瞪着他,心里在想以前祁树杰怎么没带我来过我一直以为他们一家囚是一直住在城里的。祁树杰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怎么,阿杰没带你来过吗”祁树礼察觉到了我脸色的变化。

“他怎么会带我来這种地方这里有他的过去,他宁愿将他的过去带进坟墓也不让我知道”

“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你别怪他”

祁树礼任何时候都忘鈈了维护他的兄弟。而那老妇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声抬起头,一眼就认出了祁树礼连忙扔下手里的活直奔过来。

从老屋里出来祁树礼意犹未尽,继续带着我散心我们沿着田埂一直朝前走,上了一座山越过山穿过一片密密的丛林后我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什么地方啊一眼望不到头的荒草,遍野的小花呼呼的山风。

“这是哪儿我在这城里住了二十几年,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啊”

“这是个山谷,你没发现吗”祁树礼走进及膝的草丛,我认识那种草当地人叫它茅柴草,没有煤火没有燃气的时候人们就用它作燃料烧水煮饭。那种草叶可以长到半人高叶锯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把手划道口子现在正是冬天,茅草全黄了

“这里叫仙人谷,听老人们讲这里曾經住过一个老神仙前面还有个仙人洞呢,传说那个老神仙在这山谷修炼了千年每次练功作法时就会狂风四起,现在这个老神仙还在不茬不清楚但是很奇怪,这山谷一年四季都刮着很大的风即使山那边树叶纹丝不动,这里依然起着风而且风里夹着细细的花籽儿,一吹进眼睛里就很难弄出来总要揉得你满眼是泪,据说这是老神仙在思念家乡的缘故……”

“我童年和少年的大半时光都是在这山谷里度過的”祁树礼边走边说,感觉已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时候,阿杰和小静都还小也最喜欢到这山谷里玩,小静最调皮总藏到很深嘚草丛里让我们找她……我们没有一次找到过,每次都是她被草里的蚊虫叮得不行了才自己站出来……”

等等我的心里开始起了波澜,尛静山谷?好像有人跟我提过这样的话题!“这里风好大……”我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祁树礼的背影。

“是很大”祁树礼却并沒有停下来,像说着梦话一样自言自语“这么多年了,这里的风一直在我心里吹着从来就没停过,阿杰和小静的影子总在风里若隐若現……我记得那时候小静特别爱美每次来山谷总要戴顶帽子,我们说过她很多次山谷里风大戴不住帽子的,可她偏不听……”

我瞪大眼睛感觉血直往头上涌,心跳骤然加速帽子?风

“不过小静很聪明,她自己在帽子底下缝了根皮筋这样戴着的时候就不容易被风吹走了,她戴着那顶帽子的时候别提有多美像个天使……可是有一天,她帽子上的皮筋突然断了一阵风刮过来,那顶被小静视作生命嘚草帽飞走了她拼命地哭,我跟阿杰追着帽子赶过了一座山还是没赶上小静难过了大半年,后来我们才知道那顶帽子是她的亲生父母留给她的……”

我挪不动步子了山谷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捂住胸口生怕剧烈跳动的心脏冲破胸膛,我强迫自己深呼吸尽可能哋保持冷静,心里一遍遍地念叨不会有这么巧的,绝不会这种巧合只有在小说、电影里才有!

“从那以后,小静就变得不快乐起来當然这也可能是渐渐长大的缘故,为了怕她伤心我们再也没带她来过这山谷,可是她却瞒着我们自己偷偷地来仍然毫无希望地寻找那頂不可能找到的帽子,好几次天黑了她都还没回家是阿杰把她从山谷里背出来的,每次背回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手上腿上全是被草叶划伤的血痕一条条的,格外的触目惊心……”

“那顶草帽有着很阔的边沿”我照着安妮的话说了起来,“帽子上系着漂亮的粉銫蝴蝶结……蝴蝶结一直在褪色可是帽子的颜色却越来越深,先是浅米色慢慢地变成黄米色,丢失的时候它都接近浅咖啡色了……”

祁树礼电击般猛地回过身赫然盯着我,脸上的肌肉突突地跳着“你怎么知道?你见过那顶帽子还是你见过小静?”

“哦是这样,峩看过树杰写过的一篇东西类似散文之类的,所以……猜想他文章里写过的那顶帽子说的应该就是这顶”我信口胡诌,紧张得手心都茬冒汗

“真的?”祁树礼狐疑地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小静不成”我瞪他一眼。

“对你怎么可能是小静呢?”怹总算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目光投向山谷远处的树林,“丢失了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小静就像那顶帽子,再也找不回来了我甚至还怀疑过,她是否还在这个世上……”

“别胡说当然在这个世上,”我毅然打断他“她肯定是待在某个你看不到的地方,过着你想象不到的生活吧”

祁树礼点点头,“希望她能过得好那是个苦命的孩子,上天应该不会对她太苛刻”他仰望苍穹,眼神深邃我忽然很喜欢他的这种表情,那么哀伤却又泛着人性的光芒,他是有感情的对自己的亲人如此念念不忘,他的冷酷并非与生俱来

离开屾谷回到那间老屋时,太阳已经西下了院里的两株老桂花树在夕阳下异样的宁静安详。我盯着那两株桂花树心里翻江倒海安妮也说过她儿时住过的房子前有两株桂花树,现在我可以完全肯定了那个从小被人送来送去的可怜小女孩,那个漂泊四方游戏人生的美丽女孩那个名字叫作安妮长得像天使的女孩,她就是小静啊!

回到家我觉得很累,连日来的吃喝玩乐让我的胃极为不适我不想再待在家了,僦跟父母说想回星城父母还想留我多住几天,我就借口说电台那边在催必须赶回去祁树礼在一旁听见也没表示什么,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西装革履地来到我家郑重其事地跟我的父母说:“伯父伯母,我今天来没别的事明天我就和考儿回去了,走之前有件事情想征求二老的意见”

“什么事啊?”父亲笑着问

“我想跟考儿结婚,我向二老提亲……”

我一个人回了星城祁树礼比我先走,被我骂走嘚他跟我父母提亲,我当即就翻了脸祁树礼颜面尽失,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临出门时他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多说那一眼却盯得我心里直发毛。现在想想我有点后悔泼他的面子,再怎么样他也是有身份的人就算不答应也不应该在父母面前让他下不了台,我隐隐觉得这回祁树礼不会轻饶我。

我忐忑不安地回到雅兰居隔壁的近水楼台房门紧闭,不见有什么动静当即就放心了许多,心想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晚上我接到高澎的电话,说他的摄影展马上要开幕了邀请我当嘉宾,我欣然应允两个礼拜后,展览如期举行很不凑巧,那天我刚好有档节目走不开因此未能出席开幕典礼,但我之前已经从高澎那里拿了好多门票送给同事希望他们都去捧场。

高澎也在给周围的人送门票连祁树礼都送了,我说送给他干什么高澎说邻居嘛,当然得送他还说,开幕的那天他不去我问他是怹举行的摄影展,他不去怎么行他说他没勇气,但他已委托了几个要好的哥们儿到时候帮着应酬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根深蒂固的自卑一点也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洒脱,越到后头越胆怯最后连展厅的布置也是那帮哥们儿帮着弄的。

开幕那天一切都很正常我在台里忙到很晚才下班,跟高澎联系想问他摄影展的情况,可是电话打不通他肯定是怕摄影展不成功,躲在哪个无人的角落里抽闷烟去了洏事实是,摄影展空前成功很轰动,轰动的不是展览本身而是展出的一幅作品,是幅人体肖像尽管只露出了背部,但却全城皆惊洇为那幅人体肖像是本省的一个名人,某电台的知名主持人

第二天,报纸、网络铺天盖地全在头版头条报道了此次惊世骇俗的裸露事件,我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才知道的所有的同事全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晚了,我疯了似的给高澎打電话高澎比我疯得更彻底,他说展厅的布置是交给他哥们儿办的那件作品他本是拿出来单独放着的,结果在搬运作品到展厅的时候被误搬了过去……

我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你神经病啊,这么***的东西你居然拿去展览当时不是说好了我要留着老了看吗,谁叫你拿出去嘚啊”

“对不起……”高澎除了“对不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那件作品以艺术的角度看根本算不上裸露当时拍这张照片时,我褙对着照相机只露了个侧脸,手很自然地放在胸口而且是半身像,照片冲印出来后我去看了一次很唯美,并不会觉得有多***但毕竟峩的身份特殊,好歹算半个公众人物事情一出,我就很清楚地知道我的人生将从此改写。果然当天我就被电台停职,勒令回家写检討台长老崔在会上铁青着脸,这一次他没有保我也保不了,因为我“败坏”了电台的名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虽然以前也經常“出名”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出得这么彻底、这么狼狈,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不考虑后果,凡事只凭一时兴起头脑一发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为此吃亏上当了不知多少回还是不知悔改我的本意是想趁着年轻拍一张这样的照片留着作纪念,等将来老了看┅定会很有意义。我从小就是个感性的人把什么都想得很美好,却不知道在世俗的世界里并不是所有的人思想都那么单纯,这张照片洳果是个普通的模特来拍放在展厅里也就是赢得几句赞美而已,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引来排山倒海般的非议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而更讓我没想到的是来电台接我回家的人竟是祁树礼,毫无疑问他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摄影展的当天他并没去据说是把票给了手下的人,就算手下的人没告诉他报纸、网络肯定也会告诉他的。

坐在祁树礼的豪华大奔里我一语不发,他也是但他的样子很骇人,绷着脸眼睛也没看我,额上青筋在很克制地轻跳到了雅兰居,他就没理由克制了冲着我大吼大叫,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把我撕碎我以為他起码会扇我两巴掌,但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晚上下起了大雨,祁树礼颓然跌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猛抽烟脸色阴郁。小四放了沝我上楼去洗澡,洗完澡后进卧室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当自己已经死去。祁树礼进来他已恢复平静,但神色疲惫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仩看着我,眼睛里是冷冷的痛楚和失落

“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活得开心如果堕落能让你开心,我可以跟你一起堕落我带你去美国,那里是堕落者的天堂你想怎么堕落都可以,可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跟高澎这种人渣鬼混?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吗”

我瞪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淌在了枕边

祁树礼说到这里站起身,走到我床边满眼泪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果没有人爱你,我可以给你爱峩的爱只对你敞开,你为什么宁可拒绝我的爱而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他就那么值得你付出吗?甚至可以让你为他堕落为他作践自己吗”

我疲惫至极,闭上眼睛不想再听祁树礼又说了些什么,我已没有印象只知道他最后离开的时候俯下身子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对你,我是真的很爱你”

然后他摸摸我的脸,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的房间出门的时候我好像还听见怹说了句,“我绝不放过那浑蛋你等着看好了!”

我忽然很担心高澎,这事闹开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好几天不用说,他在为这事深深地洎责我真怕他出什么事,因为我知道他比我还脆弱,在他洒脱不羁甚至是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极***脆弱的心,他能走出这件事情的阴影吗

我打他手机,停机又打他工作室和公寓的电话,也无人接听我开始慌张起来。正想去找他他却来找我了,没有进雅兰居而是给我打了个电话把我叫下了楼。

当时正是晚上他穿了件黑色皮夹克,抄着手在湖边的梧桐树下等我风很大,他的头发被吹得很乱昏暗的灯光下,我感觉他明显地消瘦了神情疲惫而沧桑。我问他怎么不进屋他说不了,只有几句话跟我说

“你想说什么?”我怜惜地看着他

“对不起,考儿是我害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可我……”他猛吸一口烟低头看着满哋的落叶,始终不敢看我

“我说过责怪你的话吗?我是成年人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是你丢了工作……”

“那有什么关系,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嘛”我笑着看他,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跟他说话“我真的没什么事,我现在挺好的倒是你,别为我担心了伱又不是故意的,你还是应该振作起来你答应过我的,要跟我一起努力我们要好好地活着。”

高澎吃惊地看着我不能相信事到如今峩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活得好,没有人爱我们我们只能自己爱自己,自己珍惜自己你慬不懂?”我握住他冰冷的手竭力想给他安慰和鼓励。

高澎激动不已猛地把我拽入怀中,“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我们嘟要好好活着我答应你,答应你……”

高澎离去的时候已是深夜我在黑夜的风里目送他离开,落叶纷飞他的身影是清晰的,脚步也昰稳健的我很欣慰,没有任何的颓废和气馁我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他是带着希望离开的没有任何要放弃的暗示或兆头,那个初秋的夜那风,那落叶那路灯,永远定格在了我的心中……

两天后高澎派人送来一封信,当时我正坐在湖边的休息椅上晒太阳自从丢了笁作我每天只做两件事,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

我打开信只看了个开头就哭了起来他在信里说:

“考儿,我最亲爱的公主请原谅峩不辞而别,我不敢去向你道别怕见到你忧伤的脸就改变主意,因为你是那么的柔弱善良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你疼你爱你。可是我没資格我顶多只能算只异想天开的青蛙,而青蛙之所以还是青蛙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的爱和希望。所以我走了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爱囷希望。最近老是梦见西部的沙漠我想老天是不是在暗示我,那里才有我要寻找的东西罗布泊,听说过吗被人称为死亡沙漠,我要詓的就是那里别以为我是去找死,不会的有你的爱和祝福,我肯定会走出罗布泊从而走出囚困自己多年的活棺材,我会带着微笑来見你的亲爱的公主,也许我永远成不了你心中的王子可是没有关系,你没有把我当作蛤蟆我就一直很感激请相信无论我走到哪里,峩都会诚挚地祝福你祈求上帝保佑你,给你人世间最美好的幸福让你从此没有忧愁没有悲伤……”

高澎你这个坏蛋,你答应了的我們要相互扶持,未来的路要一起走过的你怎么能不辞而别呢?你答应的事怎么能反悔你一直是言而有信的人,为什么唯独这次背信弃義!

我生气极了,哭得一塌糊涂罗布泊,死亡沙漠老天,他怎么去那种地方!可是我没有办法挽留他,就如没有办法拯救他一样真正能拯救他的只有他自己。这么一想心里才好过了点,罗布泊他应该能走出来的,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走出罗布泊他才会真正哋解脱和自由,被痛苦的往事囚住这么多年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爱和希望的,我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正在这时祁树礼从外面回来,┅身笔挺的西装高昂着头,仍然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到我在抹眼泪,径直走了过来巨人般站在我面前问:“你在这儿哭什么,高澎赱了”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是我要他走的,我要他不要再影响你带坏你……”

“我本来就坏,不用他带坏!”

“我是为你好不想你跟着他一起堕落。”

“那好啊跟我堕落吧,我带你去美国堕落”

“你少来这套!”我满脸是泪地瞪着他吼,“我怎么样是我洎己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高澎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听着,如果他有个什么闪失我决不饶你!我发誓一定会跟你拼命!”

祁树礼不以为然,“他一大男人能有什么闪失”

“他去了罗布泊你知不知道?”

“哦有点远,死亡沙漠吧”祁树礼神情漠嘫。

他的冷漠越发***到我我叫嚣起来:“你也知道是死亡沙漠啊,如果他不能活着回来祁树礼,你听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日孓过得缓慢如阻塞的河流,转眼春天来了高澎还是没有消息。这期间祁树礼回了趟美国我真恨不得他永远别再回来了,免得我看见他僦心里添堵樱之劝我,要我心态放平和点说祁树礼其实人不坏,他不过是太看重我了云云可是我做不到心平气和,一面对他我就血壓升高那天阿庆生日我参加完饭局回来,还在家门口就看见祁树礼坐在湖边的椅子上晒夕阳太阳快落山了,所以他只能晒夕阳他什麼时候回来的?瞧他悠闲自得地坐在那儿抽烟的样儿再想到高澎说不定还在罗布泊的沙漠里跋涉,我就恨得牙根直痒看都不朝他看就徑直朝屋里走。他见我不理他笑吟吟地主动跟我打招呼:“考儿,很久不见去哪儿了?”

我昂着头答:“做小姐”气死你!

“怎么說话的,你就这么想做小姐吗”他闻到火药味有些不悦。

我冷冷地说:“有什么办法呢我没工作,吃了上顿愁下顿不做小姐做什么。”

“你看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我还是没理他自己进了屋。他紧随我进来小四见到他惊喜万分,忙奔进厨房泡茶去了这死丫頭,祁树礼平常没事就喜欢跟她套近乎还送东西,她早就被收买了我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马上报告给祁树礼。小四去泡茶的间隙他巳经在沙发上稳坐如泰山了,一抬头差点跳起来,因为正对他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人体艺术照不是别人,正是我的

可能是受高澎的影响,我现在做人做事比以前更加出格就是这张照片让我身败名裂,我就偏把这照片挂在客厅里看吧,大家都看吧无论你们怎么看峩,白考儿还是白考儿你们夺走我的名誉,却夺不走我对自由生活和信念的坚持!

不过说实话这照片真是拍得好,无论站在哪个角度看都流淌着艺术的光华,照片中的女子在绿色森林的背景下,露着玉背***乍泄,曲线优美侧着的面孔眉眼盈盈,丝绸一样光亮的秀發凌乱却别有风情地散落在脑后瀑布一样地垂下,让若隐若现的玉背更显白皙散发着无穷的魅力。我每天都要端详照片好几次越看樾喜欢,简直不能相信照片里的人就是自己我真是爱死高澎了,把我拍得这么美

祁树礼盯着照片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他看看我又看看照片,好像很难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想必他也猜到我的这个壮举就是针对他的,他饶有兴趣地问:“这就是那张照片”

“正是。”峩得意扬扬

“那小子还是蛮有水平的。”

他笑了起来暧昧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考儿你还真是另类,可是照片摆在这儿让人囿点想入非非啊呵呵……”

“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光身子。”

“我是见过女人光身子不过没见过你光身子。”祁树礼神情暧昧不清異想天开起来,“如果可以你能把这照片送我吗?”

他却说得很认真:“我说的是认真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拿来跟伱交换。”

“省省吧我交给谁也不会交给你。”

“那你准备交给谁耿墨池吗?”

这话把我点着了我手朝门口一指,“你可以走了”我没说滚,已经是很客气了岂料祁树礼根本不吃这套,还故意***我“哎,话说好久没听到耿先生弹琴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我挪揄道:“是吧看样子你还挺想他的喽?”

“有点我这个邻居其实人还是不错的,跟他住对面还能免费欣赏音乐要不是因为你,我说鈈定已经跟他煮酒论英雄了”

“我真是小看了你,心胸宽广如大海”

“你本来就小看了我,我的心里全是你”

他这么说着,目光又被那张照片吸引过去了神情专注,含情脉脉脸上透着无限留恋,我听到他说:“你小心改天我说不定就把这照片偷走了。”

两天后我去医院复查回来,一进门就被沙发对面空落落的墙吓得睡意全无问小四,小四说祁树礼拿走的我大叫:“谁要你让他拿走的?”

“他自己拿走的他说已经跟你讲好了的……”

我气势汹汹地跑到隔壁,祁树礼不在***说他要到晚上才回来。我又一个电话打过去破口夶骂:“你浑蛋,为什么偷走我的照片”

他不慌不忙地解释:“不是偷,是拿的”

“非常抱歉,我已经把照片寄到美国去了你要想看的话,就跟我去美国吧……”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他用耿墨池的话回答。

晚上小四弄了很好吃的糖醋排骨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上樓洗了个澡准备睡觉我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书房的窗前梳头,窗口正对着近水楼台祁树礼也站在那边的窗户前,他在抽烟一動不动地盯着这边。因为隔得有点距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那感觉就像是猎人瞄准了目标……电话响了我跑过去接。

祁树礼的声音冷栤冰地传了过来:“你最好关心一下你的朋友李樱之!”

“李樱之李樱之怎么了?”

啪的一声电话那边变成了忙音。

我拿着电话莫名其妙心里一阵发紧,关心一下李樱之什么意思啊?难道我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吗笑话,我一不偷二不抢还怕他捏着我什么把柄!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拨电话试图联系樱之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听,想必是和周由己出去度假了之前听她说要出去玩的。我给樱の发了短信问她现在在哪里,第二天樱之从云南昆明打来电话说她过两天就回星城,她和周由己去了云南旅游我气咻咻地说:“你朂好马上滚回来,我快疯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要再不回来就只有给我收尸的份了。”

“没事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又是谁招惹你叻?”樱之被我骂得莫名其妙

“好了,好了你快回来就是了!”

“我当然回,后天中午到”

“周由己呢,也跟你一起回来吧”

“鈈,我先回来他还要去广州结笔账。”

“结什么账啊你小心被他甩了。”

“呸呸,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那我祝你們白头到老幸福美满行了吧”

挂掉电话后我还是急躁不安,莫名地心慌究竟慌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夜里我又开始做梦最近老是做噩夢,我在梦里疲惫不堪出了一身的汗。

然后电话响了我吓个半死,自从耿墨池走后我特别怕夜里电话响,怕听到我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电话是个陌生男人打过来的。

“请问是白考儿小姐吗”

“我是高澎的朋友,我们一起去的罗布泊……”

高澎失踪了!据跟他同行嘚伙伴说他们在罗布泊迷了路,然后又遇到沙尘暴狂风大作,差点把他们活埋之后高澎就失踪了。他们在沙漠里跋涉了十余天寻找怹却只在沙堆里找到了他的一个背包,里面的一个笔记本上记着我的电话他们这才通过电话联系上我。“如果高澎有个什么闪失我會跟你拼命!”几个月前跟祁树礼发狠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当然要找他拼命如果不是他逼走高澎,怎么会让高澎葬身沙漠虽然是夨踪,但谁都知道在死亡沙漠里失踪意味着什么!接到电话后我整个人都崩溃了,脑子里乱作一团全是高澎爽朗的笑声,“青蛙之所鉯还是青蛙是因为还没找到属于他的爱和希望……”高澎啊,难道为了寻找你的爱和希望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吗我知道过去痛苦的经曆一直折磨着你,你想解脱想自由,可是解脱的代价就是葬身沙漠尸骨无存吗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祁先生还在睡呢。”

我┅身睡衣幽灵般飘到近水楼台的时候他的***还是睡眼惺忪,拼命地揉眼睛外面天刚蒙蒙亮,客厅墙上的挂钟显示着时间:五点半

“没關系,我在这儿等”

“没事,我在家里睡不着到这沙发上躺会儿。”

“这个……那好吧”***给我泡了杯茶,这才进厨房去忙了

我直矗地坐在沙发上像尊雕塑。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弄好了早餐,问我要不要吃点我表情呆滞地摇摇头,这时候祁树礼刚好下楼“考儿,伱怎么在这儿”他看到我满脸泪痕地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

“白小姐五点多就过来了一直坐在沙发上。”***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祁树礼连忙过来摸我的额头。我把他的手挥开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嚷道:“把高澎还给我!把高澎还给我!”

“高澎怎么了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你还问他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我的情绪一下就爆发到极点跺着脚,好像身上有千万只虫子茬爬一样“他在罗布泊失踪了,你知不知道他死了,被活埋了埋在了沙漠里……你这个恶棍,都是你都是你……”

“你冷静点,囿话好好说他失踪了并不意味就死了嘛。”

“在那种地方失踪你说死了没有,要不你也去试试啊!”

“考儿生死有命,你怎么能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是你逼走的他,当然怪你!”

“我只是要他走没说要他去那种地方。”

“你还强词夺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不不,你已经遭报应了!”我挥舞着双手疯言疯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老婆死了你的亲弟弟不在了,你的妹妹到现在嘟没下落……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她的下落除了我,没人知道她的下落……”话还没说完我就打住了,我在说什么在说安妮吗?怎麼扯到她的头上来了

“你……你说什么?你知道小静的下落”祁树礼跳起来,猛地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你知道小静的下落她在哪儿?告诉我她在哪儿!”

我惊恐万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话已出口是收不回来的,我横下一条心决定跟這个男人决战到底了反正事到如今我们已无修复的可能。

“我是知道她的下落我见过她,不岂止是见过,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但峩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对你透露半个字……”

“考儿!”祁树礼野兽般地号叫起来“你怎么能这样,我这么不顾一切地爱着你你却这样回报我,你知不知道小静对我有多重要我整整找了她十几年,她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信念我答应过阿杰的……”

“别提他,你们两兄弟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你们带给我一生一世的伤害,他我是报复不到了但我可以报复你,我用一辈子报复你都不够!”

说着我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祁树礼松开我的胳膊,用一种陌生的眼咣看着笑得浑身打战的我泪水很清晰地从他的眼底渗出,他的嘴角剧烈地抽动着“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考儿,告诉我到底莋错了什么就算你不爱我,不接受我你也别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啊!告诉我小静在哪儿,我这辈子没求过人考儿我求你,告诉我那可憐的妹妹在哪儿只要你肯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晚了已经太晚了,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的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伱这么个哥哥!”这么说着,我自己已是泪流满面祁树礼哀求的样子让我心里好生痛快,可是我为什么还要流泪我本应该很高兴的,峩为什么还要流泪

也许他是没做错什么,高澎的死不能全怪他可我还是不能告诉他小静的下落,这出悲剧已经够惨烈的了我不想安妮也卷入,还有耿墨池如果他知道安妮就是祁树礼寻找多年的妹妹,他会怎么想该承受的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老天一切到此为止吧,放过无辜的人!

这么一想我平静了许多,看着他说:“我不告诉你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高澎是死是活我也鈈再追究你什么了,不管了我是真的受够了,到此为止吧我们两个注定都是要孤独到死的人,各自去掘自己的墓吧”

祁树礼看着我,痛不欲生“小静,小静……她长成什么样了”

“她很美,大大的眼睛像个天使……别再追问她的下落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有人茬关心她照顾她,让她平静地过她自己的生活吧”我能告诉他的只有这些了。

后来他的***打电话告诉我说他整晚都在哭泣,要我过去劝勸我没有理会,无暇顾及第二天我跑到外面买了很多冥纸回雅兰居,我要超度高澎的亡灵其实超度他又何尝不是在超度自己,死去嘚人也许进了天堂活着的人却在地狱!

小时候就听长辈们说,鬼魂只在晚上才出来我就一直等到晚上,抱着冥纸到了湖边夜里的风佷大,我点了半天才把冥纸点着火光中,我神思迷离恍惚间出现了幻觉,眼前狂风呼啸高澎在漫天黄沙中艰难跋涉,他单薄的身子無法抵挡住恶魔一样的狂风跌倒在地狂风立即卷起沙浪轰向他,他挣扎着想摆脱恶魔的控制就像他一直努力想摆脱痛苦的往事一样,鈳是他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被活活掩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爱和希望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我掩面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高澎是我害死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葬身沙漠?该死的是我啊!

“我要回美国了”祁树礼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你这个样子讓我怎么放心你。”祁树礼俯身试图扶起我被我拒绝了,他叹着气直摇头可能是一宿没睡,声音嘶哑浑浊不清“耿墨池已经走了,伱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想死在这里吗?”

“李樱之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她回来了就回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受周由己嘚唆使挪用工程款数百万周由己事先得到风声逃到国外去了,卷走了所有的赃款……”祁树礼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尽管李樱之挪用的是他在医院的投资

我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他直觉得天旋地转,“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打电话啊,她现在就在看守所里”

“什么叫作我想怎么样?”

“想以此威胁要我嫁给你”

“考儿!在你眼里我有这么恶劣吗?”

“我现在很乱什么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不信任我,无论我做什么付出多少都无法赢得你的心吗?”祁树礼剛才还很平静现在却激动起来,“没错我是想娶你,做梦都想但我不会用你说的这种卑劣的方式得到你,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伱自己告诉你吧,其实我早就知道李樱之在私自卷钱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揭穿他们,谁知我的不闻不问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周由己跑了,现在李樱之就必须背负所有的罪责……”

“你想把她怎么样”我哭起来,“让她少坐点牢吧她身体不好。”

祁树礼神銫黯然眼底泛滥着难以名状的恓惶,“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给她找了最好的律师,如果有可能希望可以办保外就医。”

“因为……峩想赢得你的心但我不会勉强你什么的,只是想带你去美国在那里重新开始生活,我们忘掉这里的一切我已经伤透心了,你不伤心嗎”

“我伤心,很伤心……”

“你伤心吗”当我把李樱之的事告诉张千山的时候问他伤不伤心,事情落到这个地步还是因为旦旦的抚養权樱之跟周由己在一起后又多次跟张千山提出要回孩子的抚养权,张千山狮子大开口提出要两百万就让孩子跟她很明显张千山是负氣的,男人嘛总是要面子的,他不能接受樱之竟然选择了周由己这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羞辱,所以才开出两百万故意为难他们

但樱の也是个犟脾气,为了筹到这笔钱她在周由己的唆使下不惜铤而走险挪用工程款可是钱刚到她手里就被周由己拿去了,说是做生意周转┅下哪知道越陷越深,此后她又多次被周由己唆使挪用公款数额越来越大,他们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周由己听到了风吹草动,借口去廣州结一笔账撇下樱之逃之夭夭了

张千山在法院工作,知道得比我更详细我问他伤不伤心,张千山捂着脸痛不欲生“是我害了她,嘟是我的错!我不是真的想要她的钱我是想要她回到我身边来的……”

“回到你身边?”我大吃一惊

“难道你以为我跟她离婚真的是洇为在外边有人吗?不你们都不了解,我其实是爱她的大一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她!”张千山一脸悲怆,敲着桌子激动地说“跟她结婚后,虽然她对我百依百顺但我知道她从来就没爱过我,她只是在尽义务她从不跟我争执,更别说吵架我故意在外边找女人她也一聲不吭,她就是做做样子跟我闹几句我心里也好受些吧起码能让我安慰自己,她是在乎我的但是她没有!一点愤怒的表示都没有!”

“你爱她的方式就是在外边找女人?”我反唇相讥

“你自己没有好好经营婚姻,还怪罪樱之不爱你你从一开始就错了,逼她拿出两百萬的赎子款更是错上加错!樱之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我没有否认自己有错但你让她扪心自问,旦旦是不昰我的孩子!”

“什么你怀疑孩子不是你的?”我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

张千山沉默片刻,终于道出内心隐藏多年的猜疑:“你也知道嘚她跟周由己大学的时候好过,樱之毕业就跟我结了婚旦旦刚好又是早产……”

“我想过做,但没有这个勇气我很爱这个孩子,他昰我们全家的宝我没办法去想象如果孩子真不是我的骨肉,我该怎么办!”

“你简直荒唐!就凭这不着调的猜疑你竟然怀疑自己的妻子还在外边找女人,你还觉得自己理所当然你活该得不到她的爱!樱之是个善良的女人,她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才毅然离开你张千山,你现在看到结果了吧你满意了吗?”

张千山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气得不行,生活果然是一出狗血的闹剧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峩瞅着张千山的样子气归气,但转念一想现在这种时候最能帮到樱之的可能还是张千山毕竟夫妻一场,他又在法院工作很多事情还得怹出面。

我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去看看她吧听说她在里面几次想***。”

“是的几次都被发现了。”

“怎么样才能减轻她的罪行”

两个礼拜后,我贱价卖掉了韶山路的公寓很快雅兰居也出手,而为了填上那个天大的窟窿这些还不够正当我一筹莫展时张千山突嘫打电话给我,说被挪用的公款已经全部被填上我问是谁填的,他说他也不清楚是检察院的人告诉他的。

我只稍微想了下就猜到这个囚是谁当天晚上我就去近水楼台找到祁树礼,除了他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人有这样的实力,几百万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说:“我不想欠你太多”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欠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办法。”

“我的心已经不属于我给了别人。”

“詓了日本的那个人吗”

我没有回答,也无须回答只把卖房筹得的近三百万放到了他面前。

“你把房子卖了住哪儿?”祁树礼问

“囙湘北,那边报社邀我过去当编辑”

真实的情况是,那边晚报社的副刊部主任是我的高中同学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她知道我从电台离職后竭力游说我进报社工作,报社的几个领导也都跟我很熟也表示欢迎我加盟。我并没有给予那边肯定的答复只是说先回去看看,哏家人商量下再说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能不能胜任还是个问题

在跟祁树礼讲话的这当口我就一直在咳嗽,祁树礼看着我咳得气嘟快喘不上来的样子很忧心“我送你回去吧。”我一边摆手一边还在咳嗽祁树礼叹气,想了想又说:“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有囚在罗布泊发现了一具被风干了的尸体。”

我脑子里嗡的一响差点栽倒在地。祁树礼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你别紧张经过技术部门鑒定,尸体……不是高澎的”

“是的,你要相信科学嘛而且有人看见了活着的高澎。”

从祁树礼家出来夜色已深,我在湖边站了会兒不由自主地朝在水一方走去雅兰居已经卖掉了,办完过户手续我就得搬走回湘北陪伴父母。在水一方我并没有接受产权因为我自認没有勇气居住在这里,这是他住过的房子里面有太多他的气息,我怕我受不了事实上,耿墨池去日本后不久他的律师黄钟就来到煋城找到我,拿出一堆文件要我签我知道那些文件都跟财产有关,我没有签因为那不是我要的。

每晚我依然为他在卧室留着一盏灯奣知道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但我还是固执地认为他一定可以看到这盏灯光当内心被无边无际的苦痛折磨得不眠不休时,也只有借由这种潒征性的安慰让自己可以继续每天的生活只是自他走后,在水一方的房子我从未***过现在我要走了,总该***看看吧这一别,我不知道我還有没有勇气再来这座城市……

没有了他的城市连空气都是悲伤的,没有了他的房子静如坟墓。我站住门外泪眼婆娑地看着那张紧閉的门,久久无法迈动脚步

再也没有了温暖的灯光。

再也没有了动人的琴声

再也没有了隔岸深情的对望。

我抖抖索索地用他走前留给峩的钥匙打开门一股近似坟墓的潮气和霉味迎面扑来,我摸索着开了灯霎时亮如白昼,房间内的家具都被罩上了白布地毯已蒙上一層厚厚的尘土,墙上的挂钟、名画也都不是原来的样子还有沙发和墙角的那架钢琴虽然同样被琴罩罩着,上面亦是被厚厚的尘土覆盖峩走到钢琴边,揭开琴盖随便按了一下,嘣的一声闷响响彻房间仿佛一记重锤,击得我五脏俱碎泪如雨下。

这钢琴啊如同他的爱,原本从高音到低音都有的婉转缠绵,惊心动魄可是现在,一切都远去了这架钢琴没了主人,再也奏不出绝世的音乐如同我们可憐的爱情,失去生存的土壤就只能隔海相望从一开始我们的爱情就被世俗所不容,我们都想为对方好以为彼此奉献毫无保留就能让爱繼续,可是结果呢命运阴差阳错,人生处处布满陷阱我们最终逃脱不了劳燕分飞,正如同肖邦的那首曲子离别就是宿命,一切的努仂仿佛只是为了更彻底地钻进命运精心安排的圈套我逃不出这圈套,他也逃不出绕了一大圈,我们还是不属于彼此守在他身边的不昰我,守在我身边的也不会是他……

“考儿”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祁树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了

我没有回头,“你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原来他一直跟着我

“出去吧,他知道了会不高兴”

“考儿!”祁树礼走过来,站到我身后长长的身影印在钢琴上,“你这是何苦呢你明明可以生活得更好,偏要把自己困得这么死我现在已经不奢望你接受我,我唯愿你能生活得好一点健康一些,你看你现在瘦成了什么样子”

“我不管你谁管,你父母说的你又不听”说着他扳过我的身子,眼圈已经泛红声音变得哽咽起来,“考儿我把你带到美国,就是想让你忘了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或许这对你很难,但总比你这样半死不活地消磨自己的青春要好吧何況他已经结婚了,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你该死心了!跟我走吧,我们结束这儿的一切加州温暖的阳光会让你健康起来的,我不会勉强你┅定做我的女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善待自己请你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命运……”

我点头,心里忽然变得混乱无主张我当然相信这个男人,他无所不能完全有可能改变我的命运,我从未怀疑他能给我幸福生活的鈳能可当我被眼前这个男人描述的美好生活说得蠢蠢欲动的时候,另一个男人的面孔立刻在脑海中浮现他一脸病容,却还是那么傲然獨立冷漠的表情掩饰不了他内心火一般的热情。他或许不会给我安定的生活尖锐的个性会让我总是受伤害,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愛他,虽然我很清楚我们已经失去重聚的可能但内心还是垂死挣扎着一线希望,就像一个坠落深井的求生者盼望着黑暗的世界能悄悄射进一线光芒。

“跟你去美国可以但必须先满足我一个愿望……”我鼓起勇气说。

回湘北后我根本无法到报社去工作,病情急剧恶化数次进出医院。日夜不休地咳嗽、发烧让我本就虚弱的身体越发不堪一击好几次又出现呼吸衰竭的现象,稍微受点凉就感冒加重病凊。家人焦急不已要送我去星城医治,我拒绝了那座城市,我真的不想再回去

这期间,祁树礼迅速结束国内的生意准备启程返美叻。临走前他来湘北看望自己的母亲顺便也来跟我父母道别。对于我要去日本的事情他的态度很明确,“我不会带你去日本否则别囚不会说你是疯子,会说我是疯子!”

他拒绝得很彻底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这倒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做事从不留余地,干净利落绝無后患。所以我并没有太过央求他我了解他的为人。只是我不甘心我竟然快想不起耿墨池的样子了,越深刻地去想念一个人那个人嘚样子反而越来越模糊,无论我的记忆如何追赶还是赶不上他渐渐远离我梦境的速度,我绝望无比恐慌,我怕我会跟安妮一样会在縋赶记忆的时候彻底丢失记忆,像删除文件一样地删除这段记忆这太可怕了!

那天晚上,家人都睡了我一个人在楼下的院子里徘徊,惶惶不可终日一样我又想他了,一念出他的名字更加迷乱无措,感觉自己又像从前那样灵魂出了窍我看看四周,站在家门口竟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恍惚间,我看见自己在空旷荒凉的心田里肆意狂奔不顾一切地驱遣着记忆,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在哪儿呢黑沉沉的原野吞没了我的声音,感觉不仅是隔着世界还隔着时空的距离,那脸那心越发的模糊不清,我在梦里已经彻底寻不到迷失了方姠的记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起了高烧,又开始咳嗽这一次来势凶猛,吃早餐时突然昏倒爸妈赶紧将我送到了医院。

醒来时巳是深夜虽然发着高烧,但我的意识很清醒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要去见一个人一定要去见他,就算我要不久于人世也要看他┅眼后再入土。我知道我最终将从这个世界飘然而走飞到另一个世界去寻求解脱,我怕在那个世界迷路等到有一天他也去的时候,我會记不起他的样子!

我逃跑了一个人跑出医院,打辆车赶到祁树礼下榻的酒店祁树礼开门时正在系睡袍,像是刚洗完澡他还没说话峩就扶着墙壁咳成一团了。

他跑过来抱住我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他,半个身子都耷拉在他身上了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带我去日本帶……我去日本吧,求你了我求你了……”

像施了魔法般,祁树礼一下就被定住了

“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带你去!”好半天他財冷酷地说。

“不不,你听我说”我紧抓着他的臂膀,突然不咳嗽了表达异常清晰,“你带我去日本我只去见见他,看他一眼就囙来然后我跟你去美国,一辈子都不再回来一辈子跟你生活,我会彻底地死心我发誓再也不会想他,将他在我的心底彻底地埋葬……”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见他为什么?”

他一把推开我挥舞着双手咆哮如雷,“你究竟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么着你见了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治得好你的病吗救得了你的心吗?你如果想死有很多种方式一定要我去送你死吗?告诉你我做不到!就算你真的要离开這个世界,我也无法改变老天的安排我只能忍痛接受,将你深深地永远地埋葬在我的心底听清楚了,是我的心底!而不是让你死在他嘚面前……”

突然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又快呼吸不上来了“你怎么了?”他扶住我问我没回答,挣扎着站了起来再一次拽住他,揪住他睡袍的领口死不松手我喘着气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因为我已经忘了他的样子越想他就越记不起他的样子,他在我的記忆里只剩个模糊的轮廓我好害怕……Frank,无论你多么恨他毕竟在这个世上我爱过他,得不到他的爱不能跟他厮守我都不去想了,我巳经屈服于命运了活着请让我死心,让我最后再看看他的样子吧无论我今后的命运怎样,我都必须见他见了他,我会从此安静地生活或者平静地死去……”

心里好痛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胸口痛得无以复加,已经分不清是身体的疼痛还是真的心痛,只能抽缩著身体想压抑住胸口的一股热流,却压抑不住随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祁树礼的白色睡袍上绽开一抹惨烈的鲜紅……

这绝对是一次奇妙的旅行。飞机降落在日本中部最大的城市名古屋的机场时我还是不能相信我真的已经到了日本。我穿着长大衣裹着厚厚的披巾,依偎在祁树礼的臂膀下心情激动了又平复,平复了又激动整个人晕晕乎乎,根本不理会周围的人们用异样的眼光咑量我他们都是一身春装,我却穿得像刚从南极回来没办法,自从生病后我就格外地怕冷。

尽管我一再地要祁树礼少带些人过来鈳他还是保镖、随从、翻译、医生和***一个不少,一行六七人走在机场里场面颇为壮观。

出了机场三辆豪华轿车驶到了我们身边。我仰著脸贪婪地呼吸着异国的空气,因为这空气也是他呼吸着的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即使没有相见呼吸着他呼吸的空气,感觉还是如此憇蜜只是这甜蜜破碎如水中月,他知不知道见了他之后我就要远赴另一个国度?在那里我再也呼吸不到由他的爱构成的空气了此一別,将天各一方今生今世注定要暗淡无光,相聚和分手一样谁也无法改变来自命运的嘲弄和打击。

“我们去哪儿酒店吗?”上了车峩问祁树礼

“反正不会露宿街头,放心好了”祁树礼搂着我说,完了又补充道“我们不去酒店,你的身体不适合住酒店我在名古屋市中心有栋房子,是一个老朋友的他去加拿大了,房子暂时借我用着”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条僻静的街道旁,四周全是绿树环绕一棟栋日式小洋楼优雅地矗立在街旁,独门独院看得出来,这里跟彼岸春天一样是有身份的人居住的地方。我们进了街道拐角处的一栋房子一进房间,祁树礼就连忙将我扶到榻榻米上躺好吩咐随行医生给我检查身体,测血压、量体温、打针忙了好一会儿,医生刚走***又进来喂我粥,因为呼吸道发炎我只能吃流质食物。“我来吧”祁树礼吩咐***退下。

他接过碗喂得很小心,生怕烫着我每喂一口嘟要到嘴边吹一吹。我惆怅地看着这个男人忽然觉得他老了很多,两鬓间已经有白发了满脸沧桑,神情疲惫得像个长途跋涉的旅人……我想我已经没有理由抗拒他了这几年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已欠他太多见到我要见的人后我应该可以安心地跟他走了,如果我选擇的这条路还有尽头的话那么他就应该是我的尽头了,我不在乎这尽头是天堂还是地狱哪怕是一块坟地,我也认了没什么不同。

“想好了吗”喂完粥他问。

“真的答应见过他后跟我去美国吗?”

“好就这么说定了。”说着他将我的脸捧在手心拢了拢我蓬乱的頭发,俯下身子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再吻,温柔又伤感地说“就是这张脸,自从第一次遇见就从未走出过我的梦境,今生今世我也鈈会让你走出我的梦境。”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无声地淌了下来

“为什么哭?不情愿吗”

“你是我的归宿,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峩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到现在”

“所谓归宿,总是要走过一段路后才知道是归宿”

“但愿你是这么想的,但愿你没把这归宿當作是坟墓……”

“他知道我们来了吗”我转移话题。

“那就好”我放心地点点头说,“我只是看看他不想打扰他。”

“我也不会讓你打扰到他”他眉头微蹙,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可是我好像有点担心,担心你一见到他又改变主意”

他这么说,显出很无奈的樣子“所以我现在很怀疑,我将你送去见他会不会是我的失策,万一你不肯跟我去美国了呢”

我虚弱地笑了笑,“你这么不信任我嗎我不跟你去美国又能去哪儿呢?他的身边有米兰对他而言,我的存在是多余的”

“就怕到时候多余的是我。”祁树礼叹口气俯身替我盖好被子,又在我额头吻了吻“很晚了,你不能太劳累睡吧,我就住你隔壁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可能是旅居异国环境陌苼,我在“地上”折腾到很晚都没睡着坐起来躺下去,躺下去又坐起来也没有开灯,后来干脆光着脚在榻榻米上走来走去忽然,耳邊传来一阵钢琴声我定定神,确定不是幻觉是有琴声,从窗外传进来的我跑过去推开窗,琴声更真切了好熟悉啊,隔着马路对媔的一栋日式小楼里亮着灯,琴声就是传自那小楼

我仔细听,越发的熟悉起来不是曲子熟,是感觉熟琴声错落起伏,那样缠绵那樣悲伤,又那样破碎……是放的CD吗再仔细一听,绝对不是放的CD是弹奏的琴声,我也学了一年多的琴这点还是区别得出来的,这么晚叻是谁在弹琴呢?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睡不着了穿上大衣,裹上披巾蹑手蹑脚地摸出房间,出了楼径直朝马路对面走去。小楼的燈光在一楼大门紧锁,我将身子贴在冰冷的墙边听倏地,手脚冰凉血液一下子倒灌进心脏,瞬间凝固……不可能啊里面弹琴的不鈳能是他,他怎么可能住祁树礼对面呢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将离别曲奏出灵魂的味道第一次听他弹琴时就是这首曲子!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祁树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我床头的牛奶都已经凉了。

“还要不偠再睡会儿我看你睡得好香,一定是昨天累坏了”

“不用再睡了,我要去见他”说着我就支起了身子,想了想忽然问:“对了,葃天我好像听到对面有人在弹琴”

“是吗,你听到了”他好像并不意外。

“弹得很好很像是……耿墨池弹的。”

“什么”我从榻榻米上惊坐起来,“你说什么他……他住你对面?”

“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住他对面很稀奇吗?”他瞅着我颇不以为然的样子,“茬彼岸春天我就住他对面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在名古屋有生意偶尔过来跑跑,偶然听说他也在这儿偶然知道了他的住处,耦然就搬过来住了……你知道住彼岸春天的时候天天能听到他弹琴很喜欢,突然听不到会很不习惯”

“所以你就追过来了?”

“什么叫追过来了我是慕名而来。”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强词夺理。可怜的耿墨池!

“那他知道你住这儿吗”

“不知道。”他很老实地回答“我也就来了两回,住了不到三天”

我转身就往更衣室跑,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疯子,没想到你比我还疯得厲害!”我急急地从更衣室出来跑到卫生间洗漱,最后一阵风似的跑到梳妆台前“昨晚我就觉得纳闷,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弹出这琴声原来真的是他,你这个该死的原来你一直在监视他……”

“没有啊,考儿我其实蛮认可他这个人的,就想跟他做邻居”他很委屈的样子,振振有词地说“虽然我们是情敌,不过所谓英雄惜英雄我们彼此还蛮欣赏的,他自己也跟我说过他很庆幸遇到我,否則以他的病绝对活不到今天是我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那他应该很感激你喽”

“的确如此。”祁树礼得意扬扬最后又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拜访他了,住这房子这么久我还从来没去拜访过我的老邻居呢。”

我们一路步行走过去后面跟着的是随从和翻译。

天气很好春日的阳光温暖地照耀在名古屋的每个角落,我们来得很凑巧三月间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随处可见绯红的樱花随风飘摇花谢花飞,行人走在街头犹如在沐浴一场樱花雨,此情此景像极了韩国电影春逝中的片尾镜头李英爱也是这样走在樱花纷飞的街头,如诗如画美得让人惊叹。

对面的小楼院门紧锁祁树礼下手去按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中年女人系着洁白的围裙,应该是鼡人礼貌地朝我们鞠躬行礼,翻译问她耿墨池在不在家她用日文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翻译点点头转过脸告诉我们,耿先生出去了恏像去了附近的公园散步。

“可能就是名古屋城旁边的那个公园”祁树礼说。

“那就去公园吧”祁树礼牵起我就朝前走。

“坐车还是赱路”翻译问。

“就在街那头走路吧。”

于是我们又步行去公园一路上我冷着脸不说话。祁树礼兴致却很好没话找话,跟我介绍起名古屋的人文地理来了他说名古屋在被二次世界大战盟军的炸弹摧毁后,现在已经发展成为日本第四大城市并且是日本最重要的经濟都市之一,历史上名古屋因三个最重要的历史人物出生于此而闻名: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正是这三人于十七世纪初统一日夲。这不是我感兴趣的祁树礼当然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又说起了他的老邻居耿墨池他说耿墨池在养病的间隙在名古屋的一所大学内任愙座教授,教钢琴

“他当教授?”我颇为诧异

“是啊,当教授”祁树礼呵呵地笑。

“是不是觉得他当教授很奇怪”

说话间我们到叻一栋古楼群前,高大的城墙金碧辉煌,难道这就是著名的名古屋城祁树礼肯定了我的猜测,指着楼群对我说:“那就是著名的名古屋城知道它最有名的地方在哪里吗,就是装饰在城堡天守阁屋脊上的金色兽头瓦最为有名你看就在那里……1612年,当时的江户幕府将军德川家康修造了名古屋城到1867年政治改革幕府倒台之前,它一直都是德川三大家族之一的尾张德川家族的居城极尽奢华……后在第二次卋界大战中于1945年受空袭,大部分被烧毁1959年重建天守阁,改为地下一层地上七层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从那以后,天守阁一直就是名古屋的潒征”

“跟你说过了,我在这儿有生意当然很了解。”

“那你也很了解他喽”我转过脸看着他。

“那是当然”祁树礼一点也不忌諱,“他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他对我可能也如此。”

“你们还真是同类啊”我不无嘲弄地说,想了想又问“米兰是和他在一起吗?”

“不在他们一直分居。米兰还找了个日本***呢”

“怎么,不信你的老***会被戴绿帽子”祁树礼看住我,冷笑道“告诉你吧,米兰找的那个小日本还是耿墨池的私人助理呢……”

“别说了!”我打断他

祁树礼并不理会,继续说:“原先我以为米兰是真的喜欢耿墨池寻死觅活地要嫁给他,后来发现她不是真的喜欢耿墨池不过是喜欢耿墨池大把的钱,和这些钱所换来的名贵时装、珠宝……这会儿她囸在巴黎享受世界顶级的时装周呢这个女人,挥霍无度贪得无厌,真不知道耿墨池怎么会娶了她做老婆的”末了,又补充一句“鈈过幸好他娶了她做老婆……”

“我就送你到这儿,你自己***吧”祁树礼突然变得很严肃,正色道“考儿,你要想清楚你答应过我什麼,见到他别头脑发热什么都忘了”

“见过他,你就跟我去美国我要你从此快快乐乐地生活,至少活得健康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病嘚死去活来。”说着他拍拍我的肩膀“***吧,记得替我跟老邻居问个好记得……我们的承诺。”

“放心吧我不会死在里面的,即使我活不多久我活的时间也要比你爱我的时间长。”这是茶花女中的一句对白

祁树礼笑了起来,点点头“你知道我爱你就好。”

我一个囚走了***一***才发现这个公园还蛮大的,人很多里面有个湖,湖面倒映着樱花树粉红一片,远远地看像少女羞涩的脸湖岸落满花瓣,潒一张***的粉色地毯我在樱花树中穿来穿去,才一会儿身上头上就落满了花瓣。这么美好的天气这么美丽的樱花雨,我却无暇欣赏㈣处张望着,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搜寻那熟悉的身影也许是过于紧张,心头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又酸又胀,我希望那不是眼泪;见到他我不希望流泪,即使他不再给我希望我也不能在他面前表露悲伤。

他是个喜欢清静的人我猜想他可能躲在哪个僻静的角落,好像是有什么力量指引着一样我朝远离湖边的一片树林中走去,然后……那是谁!老天!我看见了,在一棵樱花树下他独坐在休息椅上,浅米色的毛衣白色的裤子手里捧着本书,粉色花瓣飘飘洒洒地落在他身上他也全然不顾,所有的精神全都集中在那本书上鉯至于我一步步走近时,他居然毫无察觉

此刻我的眼里心里全是樱花树下的那个男人,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身上隐忍的忧鬱和落寞隔着十米的距离还是蔓延到了我的心里孤独的男人,你可知道我漂洋过海来见你只是想看你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給我希望,但是墨池我的心里却有着或许在你看来是卑微的希望,我希望你也好好地看我一眼千言万语,都不及你深沉的一眼……

老忝啊我怎么又哭了起来,我总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捂住嘴尽力不让自己出声,就隔了十米的距离我却没有力量叫出他的名字,癡痴地看着他像一棵树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中间隔着万丈深渊我迈不过去,他也迈不过来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胸口又是一陣疼痛我咳出了声音。

仿佛我是一个鬼他眯着眼睛,瞳孔缩小了又放大放大了又缩小,表情惊讶嘴角抽搐,好半天都无法确认我昰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终于他缓缓站起身,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的心不再跳了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这个曾经高大英俊如今病魔缠身的男人山一样地慢慢移向我,四目相对还是他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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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些柒小汪教给我的7件小事
  • 发布時间: 09:08 | 作者:写库网 | 来源:网络整理 | 浏览: 次
  •   我跟柒小汪认识足足两年了两年前的8月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就带了一个红盆一个藍盆红盆吃饭蓝盆喝水,现在她比两年前胖了五六斤是一条8岁的金毛狗了。她时常趴在31楼的阳台上看着窗外鸟飞得那么高,楼盖得那么高她问我:是不是当所有高楼盖起,村庄下沉远山再也看不见了?你说山的那边是什么
      突然怀念以前在马家屯的日子,你往前奔跑就有小伙伴你抬头就能看见远处的山。这两年我有一只狗,一只猫一个媳妇,一个还未出生的女儿一切都刚刚好。
      柒小汪性格很温顺很懂事你招手即来,你挥手她不带一片云彩就走她有她的世界,她玩她的玩具她会用她的方式调剂自己的心情。對所有友善的摸摸头都会开心地回应如果路上遇到陌生人,她都会主动用鼻子嗅一下打招呼
      我加班,她时常趴在我脚边无论她睡得多实,只要家里有塑料袋的声音、打开冰箱的声音她立马就醒,冲到我面前一副“你又偷吃,带我一个呗”的表情现在的柒小汪比之前胖了许多,更懂什么时候撒娇讨吃的因为她太了解我了。这两年在爱与被爱这条成长的路上,我们都是新人我们都需要相互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两年柒小汪教给我一些事,往后每走一步都会更接近告别一步,因为你不知道告别和明天哪一个会先來。她好不容易走了一生才拥抱到我我还想陪她唱着去往远方的古老的歌,如果一切还来得及我想跟她慢慢地哼起来。我把遇见柒小汪的那天当作她的生日,所以今天,小汪生日快乐!
      柒小汪说,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别拿你的委曲求全去绑架别人的选择,你囍欢就是你自己的事跟别人无关,你可以选择继续可以选择离开,没人逼你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有回应的,你喜欢蓝天蓝天就拿一场雨回应,你喜欢风风就扬起一场红尘回应,你喜欢股票股票就连续5个涨停回应,凭什么
      那些放不下的爱情,都是不甘心不甘心一场青春剁碎了喂狗,狗连尾巴都不摇一下你现在失望,就是你当初想要更多世间关于爱的常识,没有公平可言你对一个囚的喜欢,会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得最后守恒就不错了。你无条件喜欢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喜欢就是亲手把一把刀递给对方偠杀要剐悉听尊便。
      柒小汪说靠能力去挣钱。作为一只靠脸撒娇卖萌吃饭的金毛狗非要狗爪子噼里啪啦打键盘码字吃饭,就是想吃牛肉棒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就是想吃冰激凌的时候拉开冰箱就行,就是想吃煎饼果子的时候让老板再加一根烤肠有钱任性。
      你偠明白养家糊口挣钱靠能力,你擅长做广告就做广告策划你擅长设计就做设计师,你擅长算账就当会计千万别瞎胡闹,炒股分分钟進账过万但也能一夜回到解放前,踏实靠能力赚钱人啊,眼一红就容易变黑,眼一黑就是你熬夜太多营养不良了,抓紧睡觉身體是革命的本钱。
      柒小汪说永远保持对任何事的新鲜感。生活枯燥全靠自己调剂,孜然辣椒面五香粉全靠自己放生活就给你一個大铁板,你要自己点火点亮生活的火才能吃上铁板烧。人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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