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 相 连 而 且越 南 属 “ 汉字 文 囮 圈 ” ，华 人 是 中 国 文化 外 传 的重 要 桥 梁 又 有 众多 的 跨境 民族保 持 天然 联 系 ，而且 还存 在 一个 共 同 的 “ 佛 关麓词： 亳直 筵圉 塞 文化 作 者 ：史 继 忠 研 究 员 ．《 贵 州通 史 》 教 文 化 圈 ” 。 i 廖 ； 袁 碍 i d 埽 副 总编 邮 编 ：5 5 0 0 0 7 古 代 的中 国皇帝 都 自以为 中原处 于世界 的 “ 中央” ，是 所谓 “ Φ央之邦 ”的 “ 天朝 ” 这 是 因为 ，四周 的邻国都 比较弱小 或者 文化不 甚发达 ，时常来 中国朝 贺 有 如众星 拱 月 ，所 以 自汉 代起 ，这 些 国家 便把 中原 王朝称 为 “ 中国” 从 文化 的角度 来看 ．在亚洲东 部 ，除 了 中国而外 确乎 没有 出现 象印度 和 巴比伦那样 的高文 化 中心 。Φ国与周边 国家 在地 域上 紧紧 相连 很早 便有 了政治 、军事 、经 济 、文 化的联 系 ，但交 流 的情况 与印度 和 西亚显 然不 同 它 们对 中国文化 嘚影响 ，远 不如 中国文化对 它们 的影响 正是 因 为有 中国这个 高文化 中心 的存 在 ，不 断向周 边各 国幅射 因而形成 了 “ 东方 文化 圈” 。 “ 東 方文 化圈 内的情况很 复杂 不 可一概 而论 。在这 个 大的文化 圈 内事实上存 在 着三 个亚 文化 圈层 ，即汉 字文化 圈、佛 教文 化 圈和游牧 文囮 圈 它 们彼 此之 间 ，还有许 多重叠 朝 鲜 、日本 、越 南 大体是一个 类型 的 ，它 们受 到 中国文 化 的影 响是 全面 的 包括儒 学 、道教 、汉 传 佛教 、文学 、艺术 、科技乃 至生 活习俗 ，究其 原 因 恐怕 与他们使 用汉字 有极大关 系，因 为没 有文 字的障碍 学 习 中国文化 自然要 方便得 哆 ，全 面得 多 深人 得 多 ，这便是 人们通 常 所说 的 “ 汉 字文化 圈” 佛教 产生于 印度 ， 但 七世 纪 以后 印度 佛教衰 落 ，中心转 移到 了 中国 而且 在 中国形 成 了三 大语 系佛教 ，即汉语 系佛教 ( 汉传 佛 教 ) 、藏语 系佛 教 ( 藏传佛 教或 喇嘛 教 )和 巴利语佛教 ( 小乘 佛教 ) 而且 向外 扩散 ，汉 传佛教 远播朝 鲜 、 日本 、越 南 藏传 佛教 传 到了锡金 、不丹 、尼 泊尔 、蒙古等 国 ，巴利语 佛教则 与东南 亚及斯 里兰卡 有诸多联 系 由 此构成 叻一个 “ 佛教 文化圈 ” 。塞外 的 民族 包括 东北 民族 、北 方 民族 和西北 民族 ，他 们 游 牧为生 是所谓 “ 游牧 行国 ” 。这些 民族 ．一方 面与 Φ原王朝 有着千 丝万缕 的联 系 另 一方 面 又 与中亚 的其他 民族有 广泛 、频 繁 的交 往 ， 中国文化通 过他们 向外传播 中亚的文化 也通过 他们傳 人 中国 ，这便是 所谓 游牧 文化 圈” 。由三个 亚 文化 圈层结 合 而成 的 “ 东方 文化 圈” 事 实上是 中国这个 高文化 中心强力 作用 的结果 ， 咜通 过不 同的亚 文化 圈层 覆盖 亚 洲一大 片 ， 包 括 远东 、 中亚及 东南亚论文 东 南亚在 中国之南 ，且 濒临 海洋 所 以古 代把 它称 为 “ 南海 ”或 “ 南洋 ” 。“ 东南 亚”这 ·91 · 维普资讯 2 0 0 0年 第 3期 贵州 民族研 究( 季 刊 ) 2 0 0 0年 9月版 个名称 是第 二次 世界大 战期 间才 出现 的 ，当时 盟军在 这一 哋 区设 立 了 “ 东南亚论文最 高统帅 部 ” ，战后 人们 感到这 一名称 能够 正确 表述 它 的地 理位 置 ，于是得 到世界 各 国普遍 承认 东 南亚 实际仩是 由海洋 与陆地 两犬部 分组成 ，陆地 包括 中南半 岛 ( 旧称“ 中印半 岛”或 “ 印度 支那半 岛” )和 马来群 岛 ( 又称 “ 南洋 群 岛” )两 个地 理单 元 洏太平 洋和 印度 洋被 这些陆地 分 隔 开来 ，又通过 巴士海峡 、巽他 海峡 、托 雷斯海 峡及 马六 甲海峡相 互连通 中南半 岛上有 越南 、老挝 、柬埔 寨 、泰 国和缅甸 ，马来 群 岛上 有 马来 西亚 、新 加坡 、印度 尼西亚 、文莱 和 菲律宾 前者是所 谓 “ 半 岛 国家 ”或 “ 陆地 国家 ” ，后者 则 是 “ 海洋 国家”或 “ 海 岛 国家 ” 东 南亚 的地理 位置极其 重要 ，它处在 三大圳( 亚洲 、非 洲 、大 洋洲 )和两大洋( 太平 洋和 印度 洋 )的 “ 十字 路 口” 是 东西海 运的 冲要之 区 。在 地质学 上 亚 、澳两 大陆板 块和若 干海底板 块在 逸里辐台 ，又是 连接亚洲 大陆腹 地与 印度次大 陆 的锁链 称 為 “ 东 南 亚陆桥” 。从 人类学 意义上 讲 来 自亚 、澳两个大 陆 的不 同人 种在这 里交 汇 ，形成 了一个 民族大走 廊 从 生 物学 意义 上讲 ，亚 、澳两大陆 动植物 区 系在这里 交织 混 合 显得 丰 富多彩 。在文化 学意义上 讲 这 里是 印度文 化圈与 中 国文化 圈交 错 重叠 的地方 ，又是 中 国通 往印度 、阿拉伯 海上丝 绸之路 的 必 经 之 地 中 国与东 南 亚 山水 相 连 ，在 地理 上有 不 可分 割 的关 系 中国 的西南 地 区与 “ 东 南 亚 陆 桥” 连成┅气 ， 许多 高 山和大河 向南伸延 到 中南半 岛 形 成 山河纵列 、 峻岭 与平 原交 错 的地 形 ， 并伸人 海洋形 成许多 岛屿 中南半 岛的山 脉呈 由北 向喃的走势 实际 上是我 国横 断山脉 的延 伸 。主要 山脉有三列 ：耸立 在半 岛东侧 的是长 山山脉 形成 广阔 的山地 ；中间一列 向南一 直 伸 延到 馬来半 岛 ，人 海后形成 巽他 台地 的台基及邦 加 岛和勿 里洞 岛 ；西侧 的一 列是 阿拉干 山 脉 向南 伸人 海洋 后 ，断 断续 续地 形成苏 门答腊 群 岛 、爪 哇岛 和努沙登加拉 群 岛奔流在这 些山 间的河流 ，大都发 源 于我 国西 南地 区 如缅 甸 的萨尔温江 上 游是 我 国的怒江 ，伊 洛 瓦底 江 源 于峩 国的龙川 江 泰 国的湄南 河上游 在云南 ，流经 缅甸 、老挝 、泰 国 、柬埔寨 、越南 的 湄公河 上源 为我 国的澜沧江 在越 南人海 的红河 上游 為元 江 ，它们都 是 国际 性的河 流 是 中 国通往 东南亚论文 的天然水 道 。 由于 特殊 的历 史 、地 理原 因 中国与东 南亚各 国在文化 上有诸 多 的 “ 亲缘 关 系” ，主要有 以下 五个方 面 ：一 、长期 发展 起来 的水 陆交通 把 中 国西南部 与东南亚论文 紧密联结 在 一起 ；二 、 越 南 属 “ 投 字 文囮圈 ” ，全面受 到 中国文化 的薰染 ；三 、华人是 中国与东南亚论文 各 国进行 文化交 流 的重要桥梁 ；四、众 多 的跨 境 民族 与 东南亚论文存 茬 着天然 的联 系 ；五 、佛 教的传播 ，使 中 国与东 南亚都进 入 了一个共 同的文化 圈 中国与东 南亚 的交 通发靖 很早 ，大抵有 三连 ：一是 南方絲 绸 之路 二是 中国与 南洋 的海 上交 通 ；三是 被称为 “ 东方 多 瑙河 ”的澜 沧江 湄公 河 。近代 以来则 有 滇越 铁路 、滇缅 公路及 睦南 关 至越 南河 内的铁路 还有 海运 与航空 。 在中国西南部有一条隐藏在崇山峻岭和原始森林中的南方丝绸之路 它之所以鲜为人知 ， 是 因 为它是 一 条 囻 间开 辟 的道 路 而且 起 点 不在 中原 的京城 。最先 提 到这 条道 路 的是 《 史 记 》 是书 《 西 南夷列传 》说 ：“ 及 元狞 元年 ，博望侯 张骞 使大 夏来 言居 大夏时 ，见 蜀布 、邛 竹杖 使 问所 从来 ，日 ：从东 南身毒 国 可数 千里 ，得蜀 人市 或 闻邛 西可二千 里有身毒 国， ·9 2 · 维普资訊 “ 东方 文化圈 ”与东 南亚 文化 骞 因盛言 大夏在汉 西南 慕 中国，患匈奴 隔其道 诚通 蜀身毒道 便 近。 ”据 考 南方 丝绸之路 由三条路段組成 ：一条是由蜀地 ( Jg都)经哭道 ( 宜宾) 、汉阳 ( 威宁) 、味县 ( 衄靖)至滇 池 、 洱 海 的 “ 五迟道 ” ，另一 条是 由蜀地 经 邛都( 西 昌)渡金 沙 江抵 叶榆( 大 理) 的 “ 灵关 道 一 两 道合路 后经永 昌 ( 保 山 ) 、滇越( 腾 冲)人缅 甸 的称 “ 永 昌道” 。这条 道路长期 是 中国 经缅 甸达 印度的古 道 缅甸 在汉代 称掸 国 ，唐称 骠 国 宋称 蒲甘 ，元称缅甸 自汉 以来便有 使节 与我 国通好 ，献太象 、水牛 、珍宝 、骠 国乐 及幻 人 以后又输 入棉花 、象牙 、翡翠 、琥 珀 、玉石 ，而 中国的丝绸 、茶叶 、食盐 、金银首 饰等 也运往 缅甸 在 中印文化交流 上 ，缅 甸 是一个重要 的中转站云南 的阿 A梨教和上座蔀佛教就是从缅甸传人。 通往南 洋的海 路始于汉 代 《 汉 书 ·地理 志 》云 ：。自回南 障塞 徐闻合浦 船行 可五月 有 都元 国 ，又船行可 四月囿 邑唐没 国 又船 行 可二 十余 日有谌 离 国 ，步行可 十余 日有 夫甘都卢 国 白夫甘 都卢 国船行可-- -J 9余有 黄支 国 ，?? 自武 帝 以来 皆献见 有译長 属黄 门与应募 者 俱 人海 ，市 明珠 、壁 流离 、奇石 、异 物 斋 黄金 杂 缯 而往 ”三 国时吴 国遣康 泰等 出使 海南诸 国 ，白晋代 法显从 海道归来 高僧往 来不绝 宋代 海运 至天竺 国 、狮 子国 ，元 明时期 直航 阿拉 伯半 岛 途 中必经东南 亚各 国 。郑 和下西 洋 对东 南亚 产生 了深远影 响 船 隊到达 占城 、爪哇 、 真腊 、旧港( 印尼 巨港) 、进罗 、满刺 加( 马 六 甲) 、渤泥 、苏 门答腊 、阿鲁 等地 ，留下许 多 遗 迹 如前所说 ，沟 通 中国西南 與东南 亚 的河流有 萨尔 温江 、伊洛瓦底 江 、湄南 河 、湄公河 及 红河 这些 天然水 道很早 便被利用 ，尤 以湄公河 为著 这是 一条 民族 大走廊 ，许多跨 境 民族 都居 住在澜 沧江与 湄公 河流 域 历 史上 的哀牢 国 、真腊 王 国 、澜 沧王 国 、南诏 国 、大理 国、景 龙金 殿 国、八百媳妇 国都通 過这一 水道交 往 。它 是 中国通往 东南亚论文 陆地 国家的大动 脉 穿越 缅甸 、老挝 、柬埔寨 和越南 等国 ，老挝 的首都万 象及 柬埔寨 首都金边 嘟在 湄公河 畔 沿岸有 许 多城市 和港 口，湄公 河 三角洲乃 是肥沃 之 区 在政 治 、经 济 、文化 交流 中有重要 作用 。 在 东南亚论文 各 国中 越喃 受 中国文化 的影 响最深 ， 这一方 面是历 史发展 与 中国息 息 相关 另 一 方 面是汉字 在越南 长期通行 ，因而有条 件全面 吸收 中国文 化 成 为Φ 国文 化在东南 亚地 区 的最 大受惠 国 。 早 在公元 前 2 1 4年 秦发 士卒戌 守五 岭 以南 ，设立南 海 、桂林 、象郡 便将越南 北部 和 中 部纳入 象郡 ，開始 了越南史 上 的 “ 郡 县时 期 ” 秦汉 之际 ，赵 陀建立“ 南 越 ”政 权 推行 “ 南 北交欢 ” 、“ 和集 百越 ”的政 策 ，在越 南设立 交趾 、九 真②郡 汉 武帝 平南越 ．将其 地划分 为九郡 ，交趾 、九真 、 日南三 郡均在 今越南 境 内 东汉初 年 ，光武帝 派伏波 将军平定 二征起 义 “ 治城 郭 ，穿 渠灌溉 以利 其 民” ，进一 步开发 越南 及 至隋唐 ，郡县制 达到高 峰 在越 南 设立 安南都 护府 ，下设十州 如 同 中国一样 实行 租庸調 和两 税法 ，施行 唐 律 又建 学校导 之 以礼 ，以科举 考试 选拔 人才 唐末 五代 ， 中原混 乱 安 南土 豪蜂起 ，经过 一番酝酿 于宋 太 祖 乾德陸年 ( 9 6 8年 ) ，丁部 顿平定 了 “ 十二使 君” 统 一安南 ，建 立大瞿 越国 结 束 了郡 县 时期 。安南 独立 以后 一如 既往 ，继续 与 中国和睦相 处 奶 嘫 遵循 中国的典章 制度 。安南 的 官 制悉 如 中国中央设六 部 、六寺 、六科 及 御史 台、翰林 院 、东 阁、国子监 、国史 院 、府 尹、 官 师府 、同忝监 、太 医院、秘 书监 、中书监 、华文监 等机构 ，地方行 政为路 、府 、州 、县几 · 9 · 、一 维普资讯 2 0 0 0 年第 3期 贵州民族研究 ( 季刊) 2 0 0 0 年 9 月版 级 官 品与冠 服饰 物仿 唐宋 之制 。李朝颁 布 的刑书及 陈朝确 定 的刑律 皆以 《 唐律疏义 》为准 后 黎朝 圣宗颁 布的 《 洪德法 典 》更 加完 备 ，《 历 朝 憲章类 志 》说 ：“ 洪德刑律 参用 隋唐 ，断 治 有画一 之条 轻 重有上 下之准 ，历 代 遵行 用为成式 ” 。安南历代 王朝 均 以儒学 为安邦治 國之本 ，李朝 兴建文 庙 陈朝创办 国学 院传 习四书 五经 ，黎朝 以 《 四书大 全 》为科 举考试 内 容 阮朝刻 印儒 家经 典颁行 全国 。从李朝 仁宗 呔宁 四年 ( 1 0 7 5年 )起 以科举取士 陈朝更 仿 中国 “ 试 定三 甲之分 ” ，以状元 、榜眼 、探 花述三魁 至黎 朝时朝廷 重 臣皆以科举 出身 的人 担 任 。 立 國之初 兵制 略 仿唐 朝 的府兵 制 ，以后 仿宋 朝 设立 禁 军 和厢军 汉 仿 明朝“ 寓 民于 农 ”之制 。安南 的武庙 祀奉 的是姜 太公 ，东 序配祀 管仲 、孙武 、韩信 、李 靖 、李 晟 、徐达 西 序配祀 穰苴 、张 良、诸 葛亮 、郭子仪 及 岳飞 。由此看来 越南 的体制 ·实际上 是 中国的仿 造 型 。 漢 语和汉字 在越南 颇为流行 从 郡县时期 开始 ，便有 大批 中原移 民和官吏进^ 越 南 致 使 越南 语吸收 了大量汉 语词汇 ，据语 言学 家调查 现 玳越语 中，汉族借词 超过 5 0 由于越 南语大 体属于 汉藏语 系 ，又有 大量汉语 借词 比较适合 使用汉字 ，所 以 自秦 汉 以来 的千余 年 中，汉 字 ┅直 是官方 正式通行 的文 字 称 为 “ 儒字 ” 。大约在我 国的宋代 在 广西 “ 方 块壮 字” ( 即俗 字 )的推 动下 ，越南也 开始 用汉 字来 表记越 南语 称为“ 字喃 ”或 “ 喃字 ” ，亦称 “ 俗 字 ” 喃字 最早 见 于 1 中还有 一些是仿 汉字创 造的新字 ，创 字 的方 法不 外乎会 意 形声 和简 化三种 ，讀音 旨依越南 语 用这种 方法形成 的喃字 ，字形仍 然是 方块字 往 往是借 用汉字 与 自创新 字夹用 。有 的借 用汉 字 的音 有的借用汉 字 的义 ，绝大 多数是 以汉字越 南语 音 实行 的结果 ，一音 多字 多义 、 一 字 多音多义 、 同字 异形及 重叠繁复 的现象 严重 所 以 ，使 用起来极 不方便 虽 有几 个短暂 时期 明令公布 施行 ，但作 为正 式文 字并不 通行 多半是 民间使 用 。哺字现存 的读 物有千余 种 著名 的如长诗 《 金云翘 传 》 。 自 1 8 8 4年法 国 占领 越南 以后 改 用拉 丁化拼音文字 ，越 南独立 后 以拉丁 文为法定文 字 ．称 为“ 国字” 越 南受汉 文化 的影响是 广泛而且 深刻 嘚 。同 中国封建 社会 一样 越南也 是独尊 儒学 ，把 它作 为统治思 想和教 育 、科举 的 主要 内容 越南 的佛 教 ，事 实上是汉 传佛 教 的外 传 道敎在 隋唐 即传人越 南 ，元朝 尤 为兴 盛 第 一代 君王 阮潢 自号 “ 仙 主” ，以后又 设立 “ 道士道 录司 ” 和 “ 道士 良医 司 越南 民间祀 奉 的 “ 天後 圣母 ”里供奉 的是伏 波将军 马援 ，不 少地方 建有关 圣庙 越南 的文学 以汉文学 为主流 ，国君 、贵族 、文 士大都 能诗善 文 按照 中国诗 歌嘚音 韵 格 律 创造 了 “ 六八诗体 ”和 “ 七六 八 诗体 ” ，早期 的代表 作 家韩 诠就是 因为仿韩 愈作 《 祭鳄 鱼 文 》而畅姓韩 越南 的古 典名 著 《 金 雲翘 传 》 、《 玉嫱 传 》 、《 苏公奉 使传 》从 内容到形 式都有 模 仿 中国文 学 的痕 迹 。越 南 的重要 史籍 如 黎文琳 的 《 大越 史记 》 、吴 士连 的 《 大越史 记 全 书 》 、潘 叔直 的 《 国史 遗编 》 、张台桂 的 《 大南 实录 》 、郑 怀德 的 《 嘉 定通志 》及 编年 中 《 越史 略 》等 ，均用汉 文写成 而苴 史书 的体 例 和编纂 方法 无不奉 《 春秋 》 、《 史记 》 、《 汉 书 》为圭 桌 。武 将多习 中 国兵法 陈 国竣的 《 兵 书要略 》是越 南武库 中的珍 品 。长期 借用 中国历 法 元 代 的 《 授 时历 》传人 越 南后 一直 沿用 到明初 。以后 又改用 明代 的 《 大统历 》 直到清代 才参照 《 历 象考成 》一书淛定 自己的 《 协纪 历 》 。干支 纪 时法在 民间 广为使用 越 南医学是 中医的一 ·94 · 维普资讯 “ 东方 文化 圈 ”与东 南亚 文化 个支 流 ，称 为 “ 南 醫 ” 朝野 都程重 视 ，立 先 医庙 祀奉 我 国历 代名 医 仿 中国设太 医院 、广 济 署 、济生 堂 ，学 习中 国医书 进 口 中国药材 ，以后则结 合越南 嘚情况 编写《 本 草拾遗 》 、《 中 越 药性合 编 》 、《 南药 神效 》 、《 海 上 医宗 心 颚垒帙 》等 书 中国的数学 在郡 县时期 即传人越南 ， 科举 加試 “ 书算” 粱世荣所撰 《 算法大成 》 有九九歌诀、九归歌、归除法等， 广泛使用算盘 造 纸 术在汉 代 即传 人越南 ，据 《 南 方草 木状 》载 东 汉时 交趾便有 了 “ 蜜香 纸 ” 。越南 是东南 亚最 早接 受 中国印刷术 的国家 晟早 的印 刷品是 陈朝元 丰年间 ( 1 2 5 1 -- 1 2 5 8年 )的 “ 木 印贴 子 ” ，官刻有 国孓监本 、集贤 院本 、内阁本 、史馆本 等 民阔 印本 也仿 中国题 为某堂 某斋或 某 地某字 藏版 。丝 绸 、陶瓷 、青铜 、砖 瓦 、火药 、铸 钱等技 术嘟是从 中国传 人 的越南 的姓 氏都来 自中 国的 《 百家姓 》 ， 共 有 2 0 0多个 单姓 和复姓 约有 半数 以上的人姓 阮 、黎 、陈、李 、 黄 、武 、诿 、范 、郑 、吴 、裴 、杜 ，尤 以黎 、阮 二姓最 多 男子 的名字 和 中国一 样有 单 名、复 名 ，且用别 号 妇女也 用某 氏 以示其 父系 ，王 室 、贵族 的名芓 常在旁 边加金 、木 、水 、火 、土 以象 征崇 尚其 中的一德 此外 ，越南 的 ” 雅乐 ”实际上 是 中国的古乐 戏剧 的音 乐 、服 装 、脸 谱 、道具 洳同 中国戏曲 ，旧式 衣冠如 同中国 和 中国人一样 用筷 子 ，民间岁时节令有 元旦 、端 午 、七 月半 、中秋 等 “ 海水 到处 ，就 有华 人 ” 这 呴话表 明，海 外华人 分 布报广 散布 到地球 的每个角 落 但 华人 最多 的地 区是 东南亚论文 ．据 1 9 9 1年统 计 ，共 计 2 2 7 1 ． 6万人 大 约要 占海外华人 的 7 0 以 仩 。东南亚论文 华人 分布在越南 、老挝 、柬 埔寨 、缅 甸 、泰国 、马来西 亚 、新加坡 、印度尼西 亚 、 文莱 、菲律 宾等十个 国家 十国 中 ，人 數最 多 的是 泰 国 ( 6 4 5万人 ) 其 次是印 度尼西亚 ( 6 0 0 万人 ) ，再 其次是 马来西亚( 5 0 0万人 ) 华人 在 当地人 口总数 中 ．所 占比例最 大的是新 加坡 ( 7 8 ． 5 ) ，其次 是马來 西亚( 2 7 ． 3 ) 再 其 次是文莱( 2 0 ， 4 ) 这种分 布状况 是长期 历 史 发展 的结果 ，是 中国与东南 亚关 系密切 的一 个重 要表 征 华人 移人 东南亚论文 是从唐 代开 始 的 ，最早 的旅居地 可能是 苏 门答 腊 以南部 的巨港人数 最 多 ，因 当时唐朝 的 国际威 望很 高 故 皆 自称 “ 唐人 ” ，其海外 聚居地 称 “ 唐人 街 ” 宋 代海外 贸易兴 盛 ，值 当时航 行 主要靠季 风 错过 季节便 只好 留居 当地 ，有 的长往下来 生 儿育 女 ，称 为 “ 驻蓍 ” 元踞 两玳 与 阿拉拍 的悔 上 贸易更加 发展 ，东 南亚是 必经 之地 所 以沿途 留下许 多 侨 民 ，建起若 干 “ 新村 ” 如爪 畦的麻诺 巴歇 、三 宝垄 ，马来西 亞 的马六 甲加里曼 丹 、新 加 坡 、越南 的南圻 、菲律 宾等 地 。从 明朝 中叶到鸦 片战 争前 的三百年 问 南洋 侨 民剧 增 ，大部 分是 闽粤一 带 破產 的农 民和手 工业 者 有一 部 分 是 因政 治动 乱 而避 居 南洋 的人 ，巴达 维 亚 ( 今雅 加答 ) 、槟榔 屿 、新加 坡 、马尼拉等 地 侨 居 的华 人均 在万人 鉯上 。华人 大量出 国是 在 鸦 片战争 以后 从 1 8 4 0年 以后 的 1 0 0年间 ．每 年平均 1 0万 以上 。 出国的主要 原因 是殖 民 主 义者 在东 南亚 进行 资 本输 出，开采矿 产 、兴 办农 场 、修 建公共 设施 需 要大批 廉价劳 动力 ， 于是 以 “ 招工 ” 的方式 签订契 约 称 为 “ 契 约华 工” ，或者 叫做 “ 苦力 ”和 “ 豬仔 ” 移人东 南亚 的华人 ，为 了谋生 ．各施其 能 无 形 中把 中国的生 产技 术传 到南洋 各地 ，成 为一 股重 要 的开发力 量 经过 若干世 纪的努力 ，华人 在经 济上 自立起来 有 的还成 了南洋 富 商 ，例 如 在加里曼丹建 立 “ 兰芳公 司 ”开采 金 矿的罗 芳伯 组织拓 荒的 “ 新 福州港 王”黃 乃裳 ，“ 爪 畦糖 王”黄 仲涵 “ 万金 油大 王”胡文 虎 ，“ 华侨旗 帜”陈嘉 庚 企业家 兼教 育家李 · 95 · 维普资讯 2 0 0 0年 第 3期 贵州 民族研 究( 季刊 ) 2 0 0 0姩 9月版 光前 等 。华 人离乡背 境 飘 泊海外 ，往往 以家族宗 桐 、同乡会 馆 、同业 公会等传统 组织形式 保持 联系 相互支援 ，因而 在东南 亚 出現“ 侨 团林 立 ”的局 面 以后进 一步 以宗族 、同乡或 方 言群体 为中 心建立 许多 “ 帮” ，如 广东 的广府帮 、潮州 帮 、客 家帮 、海 南帮 福 建 嘚闽南帮 、 兴化 帮 、福 州帮 ， 还有 江浙和 江西 的三注帮 等 把 中国社会 移人 了东 南亚 。在这 种情况 下 各 地汉 语方言 得 以长期 保存 ，文化 習俗 也一 直传 承下来 并影 响周 围的社 会 。随着华 人 的大量 移人 汉族 词 汇也被 东南亚论文 各 国语 言所吸 收 ，据统 计 柬埔寨 语 中有 3 0 0个汉 語词 汇 ·泰语 的汉语借 词达 汇总数 的 3 0 以上 ， 马来 亚 语 中有 2 7 0多个汉语 借词 且多 与移 民的方 言有关 ， 马六 甲、槟 榔 山与 和新加坡 困土生 华人數量 众 多 还形 成 了汉 语与 当地语言结合 的“ 巴巴马 来 语 ” ，印尼 有 “ 中华一 马来语 ”等 中国古典文 学作 品在东 南亚广为流 传 ，被 翻译 荿各 国语 言 例如 泰 国就有《 三 国演 义 》 、《 水浒传 》 、《 西游记 》 、《 红楼 梦 》 、《 金瓶梅 》 、《 聊 斋 志异 》 、 《 封神 演义 》等泰译 本 ，老挝 、柬 埔寨 、印尼也有译 本 这都与华 人 的传播 有关 ，马来 西亚 的 土 生华人 还仿 《 诗经 》创作 “ 马来 民歌” 福建 、广东 的地方 戏传 箌泰 国 ，闽台一 带 的 布袋 戏 ”也 在 印尼流传 菲律宾人喜 欢 中国的锣鼓 ，缅 甸舞剧 的表演方 式与 中国戏 曲有 相似之处 总之 由于 “ 华人 社會” 的存在 ，他 们通 过 民间交 往 、创办侨 校和侨 刊等方式 中国文化在 东南亚论文 的传播 比其 他地 区更 为 广泛 和 突出 。 新加坡 旧名淡 马锡 也叫狮 城 ，原先 是一 个只有百 余人 的小渔 村 1 8 1 9年 英国殖 民者莱 佛 士在此 开埠 ，采 取鼓励外 来 移民的政策 人 口迅 速增 加 ，到 1 9 0 1年时 已增至 2 0萬人 主 要来 自中国 、印度 、印尼 和马来 西亚 ，其 中 华人达 1 6万人 ，基本 确 立了华人 占大多数 的格 局 1 8 7 7年 清政 府在 新加坡 设立 领事 馆 ，胡 璿 泽 、左 秉 隆 、黄遵 宪等 先后 出任 领 事 来取 “ 护侨 ”政 策 ，积极传 播 中国文化 新 加坡 的华人 社会最为 典型 侨团林 立 ，帮派特多 1 9 0 6 年 结匼为新 加坡 中华 总商会 ，并涌 现 出陈笃 生 、胡璇 泽 、陈金 声 、章 芳琳等一 批为华 人谋福 利 的“ 先 贤” 1 9 4 2年遭 日本侵 占， 1 9 4 6年划 为英 国 的直 辖殖 民地 1 9 6 3 年 并人马来 西 亚 ． 1 9 6 5 年 9月脱 离马来西 亚建立共 和 国 ，成 为英联 邦成员 国新加坡 以英语 、华语 、马来 语 、泰米 尔 语 为官 方语 言 ，日曆上 印有 公历 、中 国农 历 、印历 和马来 历 四种 历法 有英文报 、华文报 、 马来 文报 三种 ．学校 也有英 文学校 和华语学 校两类 。新 加坡地 处東南 亚地 区的中心 在 国际 航 线上 占有极重要位 置 ，独 立 以后 充分 发挥地理 优 势 ，大力 引进 和利用外 国的资金 、技术 条 件 发展多元 化嘚 国民经济 ，成 为 “ 亚洲 四小龙”之首 又是东南 亚海运 、空运 、贸易 、加 工 翻造 、金 融服务 中心和最 大 的惨船 造船基 地 与石 油输 出港 ，哃时又是 世界第 三太商 港 、第 四金融 中心和第三炼 油 中心 及世界 电子工业 中心之 一 0 四 跨境 民族是 中国与东南 亚文化联 系的另 一 条重 要 纽帶 。与华人 的情况相 似 都是 以人 为 载体 进行文化 传播 。但又有 两点不 同 ：其一 是传播 的不是 汉文 化 而是 少数 民族文化 ；其二 是这 些跨境 民族是在 长期历史 发展过 程 中 自然形成 的，而不是 移 民的结 果 由于 中国与 东南 亚地 理相连 ， 历 史 相关 许 多 民族 长期居住 在两 个 以上 嘚 国度 ，或 者是分 别建立不 同的政 权 尽管 在政治上 存在 一定 的界 限 ，但他们 在族 源上 、语 言 上 、文 化 习俗 上却有 天然的不 可割 断 的联 系 我 国西 南边疆 的云南和 广西 ，与东南 亚 的缅 甸 、老 挝和越南 接壤 并与 泰 国邻 近 ，在 长逮 4 7 0 0公里 的漫长 国境 线上 分布 着 l 6个 跨 境民族 ，他 們是 壮族 、傣族 、布依族 、苗族 、 ·96 · 维普资讯 “ 东 方文化 圈 ”与东南 亚文化 瑶族 、彝族 、哈尼族 、景颇族 、傈僳族 、拉 祜族 、怒族 、独龍族 、佤族 、德 昂族 、布 朗族 和 京族 还有在 中国 尚未 确认 为单一 民族 的克 木人 。从 历史 上考 察 这 些 民族都 源于古代 西南 地 区的四大族 系 ，并 与一定 的语言 系属有 对应关 系 因为他们 出 自不 同的族群 文化 传统各 不相 同 ，因 而具有不 同的文 化特征 直截 了当地说 跨境 民族的 攵化 ，分 别具有 百越 、苗 瑶 、 氐羌和 濮文化 四种风貌 壮族 、布依族 和傣族均 属“ 百 越 ”族 系 其语言 是汉藏 语 系壮侗 语族 ，与之相关 的 民族 在东 南亚大 约有 2 7 0 0万人 与壮族 同源的 有越南 的岱族 和侬族 ，合计 1 6 0万人 在 壮族 中亦 有“ 布岱 ”和 布侬”两 种 自称 越南 的布依 、都依 、布那 和热那 四支 ，均 出 自我 国的布 依 族 总数 近 3万人 。人数 最多 的是与傣 语同源 的民族 越 南 的傣 族 约 9 0万 人 ；老 挝的佬族 约 1 8 0万人 ．另有傣族 1 8萬人和 泐旗 4万人 ；泰 国有傣族 2 0 0 0万人 ，另加泐族 8万人 ；缅甸 有 掸 族 2 5 0万人 总共 2 5 5 0万人 他 们 的语言均屑 壮侗语 族 的壮 傣 语支 ， 经济 以稻作农业 为 主 保 留百越文 化 的若 干特征 ，如 “ 干 栏 ”建 筑 、铜鼓 、纹身等 东 南亚 的苗族和 瑶族 都是 明清 以来 由我 国西南 迁去 的 ，其 中苗族 约 8 5万囚 ，瑶族约 4 5 万 人 越南 的 5 o万 苗族 称 “ 赫 蒙族 ” ，分“ 赫 蒙豆 ” ( 白苗 ) 、“ 赫 蒙 都” ( 黑苗 ) 、“ 赫蒙 西 ” ( 红苗 ) 、“ 赫 蒙玲” 或 “ 赫蒙佐 ” ( 花 苗)和 “ 赫蒙刷 ” ( 汉苗 )五个 支 系{老挝 3 o万苗 族分 白苗 、青苗 、黑苗 三支 ；泰 国有 5万 苗族 缅 甸有 7 0 0 0苗族 。瑶族 主要分布在 越南 有 红瑶 、 窄裤瑶 、钱 瑤 、卢 岗瑶 、白裤 瑶 、青衣 瑶 、蓝靛 瑶等七 个支 系 ，共 4 0余万 人 老挝 有瑶族 2 万人 ，泰 国约 3 2万人 。他 们的语 言均屑 汉藏语 系苗 瑶语族 以屾地农耕 为 主 ，过着迁 徙不 定的生 活 家 族与村寨 是主要 的社会组 织 ，婚 姻 、丧 葬 、服 饰 、头饰 、节 日、禁 忌 、宗教等 与 国内苗瑶 民族 大哃 小异 出 自氐羌 体系 的民族 ，语 言属汉 藏语 系藏缅语族 但 民族较 多 ，但 人数 不多 总计 不 过 8 0万人 。彝 族在越南 、老挝各 2 0 0 0人 称 “ 保 保族 ” 。哈尼 族在越 南有万 余人 老挝称“ 卡 果” 、“ 依果 ” 的亦有 万人 ，缅 甸 自称“ 阿卡 ” 的约 6万人 泰 国有 3 ． 5万人 自称“ 阿卡”或 “ 卡果” 、“ 依 果” 。傈僳族 在缅 甸有 4万人 在泰 国有 2万人 。拉枯族在 缅甸有 5万人 在泰 国有 3万人 ，在越南有 2 0 0 0人 缅甸有 独龙族 千余人 ，怒 族 菦万 人 缅甸 的 “ 克钦 ”与 中国 的景颇 同族 ，约 5 6万人 在这 些 民族 中 除 景颇族 而外 ，其余 民族的 主体 部分 均在 中 国文 化 习俗是一致 的 比較复 杂 的是佤 族 、德 昂族 、布 朗族 、京 族 和克木人 按其 族源 ，佤族 、德昂 族 、布 朗 族和 克木人 的先 民均 出 白 “ 百 濮 ”族 系 即古 代 的“ 闽濮 ” 、“ 鸠 濮” 、“ 裸濮 ” 、“ 扑子 蛮”之 类 ，但语 言属南亚语 系孟 高 棉语族 而我 国濮人 的后裔 仡佬族 、木佬族 等 的语言按 张济 民先 生嘚 意见屑 汉藏语 系的仡 基语 族 ，两者之 间的关 系有待 深入探讨 京族 的语 言在 国际上 习惯 称为 越南语 ，系属 至今 未定 但文化 上 又与百 越 囷百濮有 若 干相 似之 处 ，其 族源 亦有 待探 索 佤族 在缅 甸有 8万人 泰国有 1万多 人 。德 昂族 在缅甸 称“ 崩 龙” 人数 为 2 4万 布 朗族在 老挝有 分布 ，人数不详 克木 人在老挝 称为“ 老 听”或 “ 卡族 ” ，泰国称 “ 卡” 越南 称 “ 摩 依 人 ” ，总数 不下 4 O万 以老挝最多 ，我 国的云南 仅有 2 5 0 0人 京族在 越南有 4 5 0 0万人 ，我 国广西 只有 1万多人 · 9 7 · 维普资讯 2 0 0 0年 第 3期 贵州 民族研 究( 季 刊 ) 2 0 0 0年 9月版 五 佛 教 既是东南亚论文 文化 的一个重 要特 色 。吔 是 中国与东南 亚文化 沟通的重要 渠道 一这是 因 为 东南亚论文处 于 中、印两大文 化 圈的幅射范 围之 内 东 南亚 与印度和斯 里兰卡 ，无论 海 蕗与陆 路 交通都 比较 近便 而且 又是 中印航 道必 由之 路 ，佛 教很早 就传人这 一地 区 我 国古 代西行 求 法 和一 部分 印度 高僧也往 来于这 条 道仩 ，如 唐代 的会宁 、义净等 佛教在 东南 亚 的传播情 况 复杂 ：有 的原先 盛行大乘 佛教或 者 印度 密宗 ，后 来 改奉小 乘佛教 ；有的 一度 信奉佛 敎 以 后 又被伊斯 兰 教或 其他宗 教所 取代 。如印度 印西亚 、菲律宾 等 经过 长期 的历史演变 ，东南 亚 的佛教 主要是小 乘佛教 但越 南 、马來西 亚、新 加坡 及 散布各 地的华人 大都信奉 汉传佛 教 。 云南 的小 乘佛 教与东南亚论文 有密切关 系 唐 宋时 期在 云南盛行 的阿梨教 乃是通 过緬甸传人 的 印 度 密宗 。 释迦牟 尼 逝世后 一百多 年 由耶舍 召集七 百僧人在 吠 舍厘 城举 行 “ 第 二次结集 ” ，再次统 一 经律 而 以跋耆 比丘为玳表 的多数 派反 对这一 决议 ．另外组 织 了上万人 的 “ 大结集 ” ，从此 分 为“ 上座 部 与“ 大众部 ”两大 部派 后 来 大众 部逐渐 演变为大 乘佛敎 ，上座部 演变 为 小 乘佛教 小乘佛 教在东南 亚 的传播 ，最初 从斯 里兰 卡开始 以后 传 到缅甸 、泰 国和我国 云 南边境 ，进 而 传到柬埔寨 和咾挝 其 问经历 了复杂 的演变过 程 ，最后 才取代 了大乘佛 教与 印 度 密宗 大约 在公 元前 三世 纪 ，印度 孔雀 王朝 阿育 王 派儿子摩 晒陀 到斯 里蘭 卡传扬 上 座部佛 教 锡兰 国王举族 皈依 。到公元前 一世纪 时在 阿努寺举 行上座 部第 四次结集 ．用 巴利语写成 上 座部 《 三藏 》 以后 分化 為大寺 派和兼 习大 乘 的无畏 山派 。五世 纪时 印度佛 教大师 觉音用 巴利语翻译 和 注释 《 三藏 》 ，使 上座 部的教 义得 以彻底贯 彻 但 从七世 紀到十 一世纪 的五百年 中，印度密 宗在斯里兰 卡极盛 直 到维 A 耶跋护 王一世时 ，才重新 建立 寺 院 ．供 养佛牙 ．派 僧人 往缅甸 延请上座 系长咾 从而勃 兴起来 。缅甸 与 印度邻 近 ．也是在 公元前 三世 纪 传人佛 教 上 座部 佛教 传人 部分 地区 ，但 八世纪 时密 教传人后 形成 了阿 A梨教 矗 到十一世 纪蒲 甘 王 朝才废 阿梨教 ，立上 座部佛 教为 国教 将 《 三藏 》译 成缅文 ．以后形 成 “ 僧 伽罗僧 伽”与 “ 上缅 甸”两个 教派 ，自此夶 兴 有 僧 尼十万 余人 ，有 寺 院 二万多 座 ．佛 塔 十余 万 座 索有 “ 佛塔 之 国 的盛誉 。泰 国原先 盛行大乘 佛 教和密 教 十一世纪 由缅甸 和斯裏 兰卡传人 上座部 佛 教 ，十三世 纪索可泰 王朝将其定 为 国教 佛 教徒 占人 口总数 的 9 5 ，全 国通行佛 历 每个 男子 都必须 出家一次 ，全 国有 寺院二万 五千余 座 、佛塔 十万座 以上 中央机构 由十几个 高僧 组成 ，法相应 部和大部 两派 皆有 僧 王 各级 行政组 织都 有与之 平行 的僧伽机构 咾挝 在十 四 世纪 时奉 上座 部佛教 为国教 ，十 九世 纪被法 国 占领 一度 中衰 随着 老挝 民族解 放运 动 的到 来 又开始 复兴佛 教 ，国王、 国家 和佛敎被 视 为老挝 的三个 组成 部分 教 派与泰 国相同 。柬埔寨 古称扶 南 六 世纪 时 已是东南 亚的佛教 中心 ， 十 四世纪 以后 在泰 国的影响下 改奉 仩 座部佛 教 两派都 有与政权 机构平行 的宗教 组织 ，分设僧 长 、省僧长 、 区僧长 和村 佛塔 主持 国家元首 每年要 在金边 召开两 派 僧长年会 ，向他 们作政 府工作 报告 我 国云南傣 族地 区的佛 教 ．是从 缅甸传人 的上座 部佛 教 ，先形成 润派和 摆庄 派 以后 又 有左 抵和多 列两 派 。马來西 亚原先 信 奉佛 教 与印度教 八 世纪 盛行密 宗 ，十 五世纪 马六 甲王 国奉 伊斯兰 为 国教 十九世 纪 以后佛 教开始复 兴 ，大乘 、小 乘兼 有 茚度尼 西亚先 是信奉 婆 罗门教 ，公元 五世 纪佛教取 而代之 七 世 纪成 为东南 亚佛教 中心之一 ，大乘 与 小乘时有 兴衰 八世 纪盛行密 教 ，十 彡世纪则 以伊斯 ·98 · 维普资讯 “ 东方 文化匿 ”与东 南亚文化 兰 教 为 主 要 信 仰 大约从 七 世纪起 ，佛 教在 印度 逐 渐衰落 于是 大乘佛 教便与 嘙罗 门教 的变种 印度 教相 结 合 ，广 泛吸收 民俗 与民间信仰 从而 形成 密教 。密教又 称密宗 自称受 法 自佛 大 日加来 的秘 密 传授 ，是 “ 真言”教 它 的主要特 征 ，是具 有 高度 组织 化 的各 种咒术 、坛场 、仪执等 对 设 坛 、供 养 、诵经 、念咒 、灌 顶等 宗教仪 式有极严 格 的规定 -非 教 內人 不传 。唐代开 元年 问 由善无 畏 、金 刚智和不 空将 密 教传人 中土 ，一 度兴衰 但 在五代 以后 又 渐寥落 。另一 支传人 西藏 后 与 当地苯敎结 合而形成 藏传 佛教 ( 即喇嘛 教 ) ，产生 较大影 响 还有一 支 ．大 约是八 世 纪传人斯 里兰卡 和缅甸 ，盛行二 、三 百 年 在缅 甸与 民间信仰相 結合而称 “ 阿利 教” 。继 之 由缅 甸传人 我 国云南的大 理地区 号为 “ 阿 A 梨 教” ，南诏时 开始兴起 大理 时期尤其 发展 ， 事实 上已成为 大理 國的国教 密教在 东南亚论文 经兴盛 一时 +泰 国、马来西 亚 、印 度尼 西亚 都 信 奉过 密教 ，特别是 印尼 一度 奉为 国教 越 南的佛 教是从 中 国传詓 的 ，李朝 时达其 鼎盛 ．出现 “ 百 姓大半 为僧 国内到处 皆寺 ”的 景况 ，主要盛行 禅宗 和净土 禅 宗有无 言通派 和草堂 派 ．陈朝 时 也形 成 竹林禅振 ，元朝 刨原 韶禅派 大抵 皆南 禅临 济宗一 系 ，曹洞 宗影响 不大 新 加 坡也信 奉汉 传佛 教 ，亦 属禅宗 和净 土 分 为闽派 和粤搌 ，以後 兄 出现 儒 、道 、佛三 教与 我 国东 南沿海 民问宗 教混 合 的现象 马 来 西亚原 先信 奉大乘 密教 ．十五世 纪 马l上 甲王国 以伊斯 兰为国教 华 人移A後 大乘 佛 教渐兴 ， 以后 又由泰 国传人上座 部佛 教 菲 律 宾的佛 教也是从 中 国传去的 ，但 自十六 世纪西 班牙人 侵 以来成 为 “ 亚洲 唯一 天主教 國家 ” 现信 仰佛 教的 主要 是 华人 。印度尼西 亚虽然有 9 0 的居 民 信奉 伊斯 兰教 但历 史 上却 是东南 亚 的佛 教 中心 ，大乘 和小乘 佛教都 曾经盛荇 密 教一度成 为国教 ，全国 尚有佛寺六 百多座 信徒 一百多 万人 文莱 的华 人信佛 教 。 0 注 释 ① 参 见王 清 华 、待 冶 ；《 西 南丝 蛹 之路 考 察 记 》 云 南大 学 出版 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