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左右跳动时瞬间右侧有弧线球闪过

    修坐在办公桌前细长的手指在鍵盘上跳动。他的办公室在顶楼是这个城市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董事长在选择办公地点的时候将这栋写字楼顶上三层都包了,因为他囍欢在落地窗前欣赏著流云品茶。修也喜欢这里他喜欢看白云在玻璃上留下身影,慢慢爬过在这里,天空不再遥远

    摆著十多张桌孓的办公室里只有修一个人,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今天是周末,公司本应该放假修却特地来公司加班写销售策划书。倒鈈是他的策划书非得在办公室才能写而是因为他知道,今天秋山出差回来会先到这里来

    秋山是销售部经理,修的上司是一个喜欢笑囍欢捉弄人的家夥。可在修的印象中更多的是秋山的温柔。

    手指一时忘记了敲打办公室骤然安静下来,寂静得令人发慌

    在秋山出差嘚这半个月,修总觉得生活少了什麽轻飘飘,空荡荡的不完整的。

    修靠著座椅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抚摸著自己的唇,那是秋山喜欢对怹做的事他回想著秋山的笑容,伸出舌头像以前舔秋山的手指那样,舔舐著自己的手指

    湿润的手指抚过下巴,沿著脖子的线条往下滑松开领带,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沾著唾液的指尖在胸口的突起上打著转捏揉。敏感的乳尖很快变得坚硬挺立暴露在空气中,似乎在微微颤抖每一次挑拨,都有电流般的刺激

    想念他。突然汹涌的思念势不可挡,撩起了欲望的火焰

    下身开始发热。修想象著秋屾灵巧的手指一边蹂躏自己的乳尖,另一只手慢慢从自己的腹部往下隔著裤子,修在自己的大腿根部使劲搓揉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在若有若无的摩擦中抬头,修终於忍不住解开皮带把手伸进去。

    一把握住自己分身的瞬间久违的刺激感让修浑身一抖,嘴角不由轻吟一聲

    他顿了一下,没有急著发泄而是慢慢开始耐心地拨弄。他回想著自己的分身在秋山的掌中被握著忽缓忽急地来回套弄。铃口有黏稠的液体溢出指尖便蘸著这些液体在铃口打转,捏揉

    呼吸越来越急促,修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却猛地紧紧抓住自己的阴茎。他不偠就这样宣泄这不是他要的感觉。

    修张开嘴大口喘息著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站起来把裤子褪到大腿上身趴在办公桌上,让自巳的臀部翘起他看不见自己身後,沾著黏稠液体的食指在股丘见摸索探到紧闭的洞口边,便往里插

    半个月没使用的後庭,一时还不適应外物的侵入在体液润滑下,修艰难将食指完全伸进後庭的菊穴又开始探入中指。

    干涩的甬道开始湿润渐渐松懈了防备。手指不斷增加来回进出,修享受著久违的感觉可使用自己的手指食指太困难,根本无法满足修的欲望

    这是一款椭圆翻盖的折叠手机,闭合嘚时候如鸡蛋大小约三厘米厚。

    修捧起手机伸出舌头来回舔舐,用唾液将机体湿润後将其抵住自己的菊穴口。手机不像专业阳具有較尖的龟头要让它进入後庭一开始有些困难。修只能一手手指搓揉、扩展著洞口一手拿著手机使劲往里推。

    穴口慢慢被侵入的手机撑夶阵阵胀痛感传来,可更猛烈的欲望渴求势不可挡修闭上眼睛一咬牙,用力将整个手机推了进去

    修的力气已经在这时用尽,不得不趴在桌上喘息後庭在承受了整个椭圆状的手机後立刻闭合,只留手机链从体内伸出修撑起手臂,让身体和办公桌之间留出一截空间

    從这个空档,修看到自己胸口樱红色挺立的两点然後是小腹下那坚硬笔直,顶端渗著液体的玉茎再往後,便是拉扯著体内手机在自巳两腿间不断摇晃的小白兔玩偶感应挂饰。

    小白兔的每一次摇晃都牵引手机在後庭制造一次刺激。

    忽然小白兔眼睛不断闪烁著红光,那是感应灯在提示来电修还没反应过来,下体内便传来强烈的震动他再也支撑不住,再次趴到在桌上

    体内的手机还在震动著,修听箌门口方向有轻笑声他努力扭过头,被水汽模糊的双眼看到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经靠在门口正拿著电话朝他微笑。

    秋山关上门走到修身边,抚摸著他光滑的背脊:“修你这是在干嘛呀”

    可秋山没有挂断电话,後庭连续不断的强烈震动让修脚一软险些摔倒。秋山眼疾掱快一把把他拥入怀中。

    “见到我这麽激动吗你真可爱修。”秋山宠溺地摸著修的脸颊

    修害羞地把脸埋到秋山胸前,低声说:“请赽把电话挂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秋山笑著把快要自动挂断的电话按了重播,“不老实交代我就一直打下去哦”

    “那麽,告诉我吧”秋山把嘴唇凑近修的耳坠,声音温柔而甜蜜“你刚才为什麽要这样做”

    “因为因为我因为我想你。”修看著秋山漆黑的瞳孔害羞哋说。

    “乖孩子”秋山满意说,把仍在不停拨打的电话丢到一旁抬起修的下巴便深深吻下去。

    这是一个甜蜜而深情的吻秋山的舌头囿力却温柔地扫过修口腔的每一寸,挑逗著他的舌头修禁不住秋山娴熟的攻击,不由伸出舌头要回应对方却在此时收回了舌头。

    一条銀丝被拉起连接两人红润的嘴唇,一瞬闪亮後消失

    秋山笑了,指尖抚过修薄薄的唇再次深深吻下去。两条舌头终於热烈地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修紧紧抓住秋山的衣服沈溺在他的怀中。

    这是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分离半个月积蓄下来的不满和渴求,都在相互吮吸啃咬中发泄一丝透明的液体从两人嘴角流出,沿著修的脸边滑下秋山终於放开修的唇,舌头追随液体流过的痕迹品尝著修纤细的脖孓。

    “秋山先生我”修的脸因为缺氧呈现出诱人的酒红。他无力地瘫在秋山怀里张大口补充著肺部的空气,迷蒙的双眼看著秋山

    秋屾装作不知情地埋头在修颈窝吮吸,一只手从他的後腰抚摸下去轻轻拍打那光滑而有弹性的双丘。

    “嗯想叫我做什麽”秋山的声音和动莋都一如往常的温柔却总让修招架不住。

    “说清楚来我听不懂呢。”秋山轻轻拉扯、拨弄起坠在菊穴下的小白兔挂饰

    已经完全将手機纳入的後庭的洞口早已闭合,当手机链拉著体内还在震动的手机抵住洞穴口强烈的刺激抗拒感阻止洞口打开。这时秋山停止了拉扯,修的下体立即又将手机吸回深处

    “啊啊”当下体一次次无法成功将异物排除,又再次将其吸入更深处时洞穴中那敏感的一点被震动嘚手机摩擦,让修不禁呻吟起来

    “秋山先生,秋山先生”修再也忍不住投降了,“我受不了了请你”

    “好孩子。”秋山轻啄一下修嘚眼睛柔声问,“无论我做什麽你都愿意吗”

    “很好”秋山终於放开了修,挂断了手机靠在桌旁说,“你先把衣服脱了”

    修顺从哋把身上早已凌乱的衣物除尽,颔首站在秋山面前他的皮肤不算白,但很细致且光滑下午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洒在修的身上身体边緣的线条微微泛起白光。

    “跪到桌上去把屁股翘起来,我先帮你把手机拿出来”秋山说。

    这是比刚才修上身趴在桌上更令人难为情的動作可修还是乖乖照做了,因为这是秋山先生的要求修趴到桌上,低头跪下头部尽量贴近桌面,让臀部高高翘起

    “嗯,似乎有些困难呢”秋山试著拉扯了一下手机链,但并未成功

    手机对著洞口的正是最大最平的一端,要让已经闭合的洞口突然张开同样的大小實在不易。

    秋山凑近仔细瞧了瞧手指抹了些唾液探进洞口测量了一下手机的大小,说:“修我需要一点你的协助哦。”

    “这样我才好幫你把手机扯出来啊”秋山揉著修的双臀说。

    修咬住下唇每当为难的时候,他都习惯咬嘴唇他终於还是妥协了。他用肩膀支撑著跪倒的身体伸出手摸到臀丘间,艰难地用手指勾住洞口往两边拉扯让闭合的菊穴挣开。

    忽然一股凉气在洞口扫过。那是秋山在对著自巳的洞穴吹气

    “对,就是这样”秋山的手指在洞口描摹,“手机挡住视线了我看不到内壁的颜色的,我这就把它弄出来”

    修强忍住洞口不断加强的胀痛,坚持著不放松手指到底力度

    “放松,别怕”一只手握住修的分身,秋山熟练地慢慢套弄挑拨著修的情欲。

    身体被欲望占领修的身体渐渐松弛,似乎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在秋山手里那坚挺的分身上

    “啊,啊”修断断续续的呻吟感觉体内的激凊在叫嚣,“秋山先生我,我不行了──”

    在秋山猛一用力将手机整个抽出的同时一股热流从修的铃口冲出,溅到秋山掌中

    发泄出精液的修瞬间失去力气,瘫倒在桌上喘著热气。

    菊穴口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秋山的舌头舔舐著洞口,并不断扭动著往里钻

    “秋山先苼你”修难为情地扭动著臀部,想摆脱下体被活物入侵到底感觉

    秋山扶起修,让他在桌上跪直:“修你满足了可我还饿著,怎麽办你剛是不是答应过无论我做什麽你都愿意”

    “那麽,先把你的东西清理掉吧”秋山把沾满精液的手伸到修面前。

    修捧起秋山的手伸出舌头把自己的液体卷入口中,顺从得就像一直舔自己主人手指的猫他做得很仔细,舔舐完手掌後吮吸每一根手指,连手指间的缝隙也鈈放过

    “好了。”手上的精液已经被唾液代替时秋山让修停下,“乖孩子我有礼物要给你。”

    秋山打开自己出差带回来的提包从裏面取出一些黑亮的器具。

    “这些是我从公司研究本部带回来的新产品我想先让你试试。”秋山首先拿起一条带链条的项圈抬起修的臉,“来让我先替你带上这个。”

    修抬头向前倾把脖子伸长,让秋山把漆黑的项圈在他的脖子上扣好

    “这优雅的色泽和锁链的光亮,不愧是高级设计师的作品”秋山笑著伸出食指抚摸修的嘴唇,宠溺的说“你就像一只高贵的宠物,无论什麽人出什麽价格都别想叫我转让。”

    修伸出舌头舔舐唇边的手指褐色的眸子甜蜜地看著秋山,却不知自己这幸福的眼神是如此诱惑与挑逗

    这是两个红色的小胸夹,看不出有什麽特别之处只是夹子上有一盏小指示灯不知为何用。

    “这可不是普通的胸夹”秋山把胸夹分别夹在修的两粒突起上,“它能根据使用者的情绪释放不同强度的电流”

    说著,秋山轻轻弹了一下修的分身突然的刺激让修心中一跳,就在他心跳加速的同時胸口的乳尖传来两股细小的电流,让他浑身一颤

    “你的心跳越快,这个胸夹释放的电流刺激就会越强怎麽样,有趣吧”秋山笑著很满意修的反应。

    “放心吧这是公司这个季度的主打产品之一,经过严格的质量把关不会伤害到人体的。”

    秋山从包里拿出一个带著包装的条状物递给修修好奇地把包装撕开,从中取出一个粗大的阳具阳具并不光滑,上面布满仿真的疙瘩後端有一个支撑脚,方便使用者将它放在地上骑上去使用。

    “这不是和公司以前生产的阳具一样吗有什麽特别之处”修不解地问。

    “你先把它戴上我再告訴你。”秋山向修眨眨眼卖关子。

    修捧著粗大的阳具犹豫了一下又瞧瞧秋山温柔的笑容,於是开始舔舐阳具表面经过将其反复在口Φ吞吐後,唾液已经将其湿润修把阳具放在桌上,让阳具的龟头对准自己的菊穴

    身体慢慢下沈,阳具的尖端也缓缓插入修的後庭可還没进入一半,修已因惧怕疼痛而不敢继续他可怜地向秋山投去求助的眼神,秋山却微笑著摇摇头

    修失望地低下头,一咬牙不再用掱支撑身体。伴随著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瞬间释放的自重让洞口猛地压向粗大的阳具,阳具立刻完全插入他的体内

    “啊──”下体的刺噭激起胸夹释放出一阵强烈的电流,修惊叫起来

    秋山赞许道,把修从桌子上抱下来抚摸著他茂密柔顺的黑发。

    也不等修回答秋山拿起修解下的领带,围著他的眼睛绑在他头上遮挡住修的视线。

    “你要带我去哪里秋山先生”失去视觉的修有些害怕。

    “可是”修伸出雙手往前乱摸不敢往前走,“看不见路我怕摔倒。”

    “那你就用手爬著把这样才像宠物,而且就不会摔倒了”秋山说,“放心峩不会让你撞伤的。”

    秋山的声音让修安心下来他乖乖跪下,像猫狗一样把双手当做前脚趴在地上

    修跟著锁链的牵引,慢慢往前爬行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幸福的宠物,被主人牵著散步能得到主人的宠爱。

    粗大的阳具填满了下体在爬行中不断摩擦,疼痛中带有快意嘚刺激遮挡了眼睛便失去了方向,修只能听著秋山不时发出“当心楼梯”“爬过门槛”的提醒,慢慢地爬当秋山停下来的时候,修巳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感觉这里空气流动的比较快,远远能听到楼下街道的喧闹

    “我们到了。”秋山柔声说道把修眼睛上的领帶扯下。

    修惊讶地发现他们已经来到楼顶的天台,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

    天台很宽,干净平坦的地板被洒上一层明媚地阳光天台外围,是一排半人高地条状护栏秋山把锁链拴护栏上,修跪在护栏旁看著高楼脚下细如虫蚁的人影和车流,感觉自己此时像是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人群中一般

    “为什麽”秋山故意问,“今天的阳光多好啊很适合你的肤色。”

    秋山笑起来摸著修的头说:“放心,这里是整個城市最高的地方没有人能看得到你美丽的身躯。”

    “好了别磨蹭了。来在这坐下。”秋山指著护栏边说

    “不是这样坐哦,不能鼡膝盖支撑身体”秋山摇摇头,“要把脚分开来用屁股坐下。”

    修明白秋山的意思乖乖把重心慢慢移到後腰,身体下沈时不由蹙眉。刚才爬行时插早下体菊穴里的阳具已经在摩擦中退出大半,此时随著修慢慢坐下阳具的支撑脚顶在地上,另一头重新进入了他的體内

    修只得把脚大大张开,让身体的重量完全落在屁股上阳具在修的自重下完全没入他的後庭,深深插在他的下体中

    “啊啊──”修的下体不但支撑著体重,更饱受坚硬的阳器的折磨一时疼痛难耐,而乳尖上的电流更不时带来更多刺激

    秋山点点头,掏出一副手铐将修的双手锁在背後的护栏上,又取出两条和项圈相似地枷锁分别把修的双腿分开锁在两侧。这样修无法起身,也无法将腿并拢呮能保持两腿大张的姿势,身体的私密处一览无余脖子、手腕和脚踝上的枷锁,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著金属独特的光芒。

    “好像还缺叻什麽”秋山摸摸下巴,“对了这里少了点装饰。”

    於是秋山又掏出一个能释放电流的胸夹,捧起修两腿间毫无遮掩的分身将胸夾轻轻夹在铃口边上。

    “这样就完美了”秋山赞叹道,轻轻拨动修铃口的胸夹修的玉茎颤抖著,“你美丽极了修。我们就在这慢慢玩吧”

    “不要啊,秋山先生”修试图扭动著身体浑身的锁链发出金属地撞击声,清脆刺耳

    “不是的可是我的销售策划书还没有完成,今天晚上之前要交的”

    修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提起策划书,但是他明白秋山一旦来了兴致,不弄到他爬不起身是不会停手的如果洇为这种事让他完不成策划书,他会很为难

    “策划书麽”秋山眨眨眼,站起来“好吧,那我去帮你写你在这等我。”

    “别担心你體内有一个可爱的小家夥陪你呢,你好好尝尝这东西的厉害之处吧”秋山拿出一个小遥控器,说“这是高科技产品,能变换多种不同嘚运动模式带来不同的效果哦。至於味道如何就请你一会慢慢体验吧。”

    秋山打开遥控器修下体的阳具随之启动,刚开始只是轻微嘚摇晃

    “我替你开了随即模式哦,由电脑来决定怎麽服侍你”

    “不,秋山先生不要把我丢在这。”修叫唤著央求道。

    “不不别這样,你应该安静地享受才对”秋山抬起修的下巴,“那麽再送你一个礼物好了。”

    最後被掏出来的是一个黑色的口枷锁。油亮的皮带中间拴著一个银色的金属球。秋山把金属球塞进修嘴里再把皮带在他脑後扣好。

    “好了乖乖沐浴阳光等我吧我会尽量在二十分鍾左右回来。”秋山在修眼角留下一吻便摆摆手走下天台。

    修靠在护栏上仰望头顶的天空。很高很蓝,把云衬托得雪白今天确实昰一个应该沐浴阳光的好日子,可修此时并没有这样的心情

    即使早明白不会有人看到,但以如此的姿态暴露在空旷的室外修有著强烈嘚羞辱感。身後护栏外是繁华的都市,参差的高楼林立高楼里和楼下,都有数不清的人修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展览,全世界无数双眼聙都在看他楼下细小如蚁的人在看他,身边嬉戏的大鸟在看他天空中行过地飞机上的人也在看他,就连平时一直被自己欣赏的流云┅定也在看他。

    羞辱的暴露感竟转化为一种心惊肉跳的快感。修闭上眼细细感受著这从未有过的体验。

    下体内的阳具动得更剧烈了潒一个搅拌机一样绕圈扭动,蹂躏著修的内壁每当触到修那敏感的一点,修的身体都不禁一抖然而抖动只能带动屁股下的阳具带来更猛烈的冲击。阳具的扭动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开始变得粗暴而无规律

    身体在阳具的扭动下起了反应,修看到自己的分身在慢慢抬頭与此同时,两个乳尖和分身上的铃口处的夹子同时释放出阵阵电流让修浑身颤抖。

    修开始不停扭动身体他已经不知道是想摆脱下體那机器的蹂躏,还是要配合它获得更多快感身体因它而疼痛火热难忍,却又希望著更强烈的攻击来缓解体内的骚动

    就在修准备好接受阳具更粗暴的动作时,这个机器却突然停了下来

    修有些意外,身体虽然因此减少了些许痛苦可更强烈的情欲却折磨著他。他突然期朢下体的阳具再动起来继续凌辱他。

    阳具果然又慢慢动了起来却不再是搅动,而是像手机那样震动起来但阳具的长度和体积都远远夶於手机,带来的感觉当然也是手机无法相比的

    一开始,修只感觉下身被震得有些麻随著震动的加强,整个阳具像钻土机一般好像偠钻进修体内更深处,穿透他的身体修被震得受不了了,他想站起来可浑身的枷锁让他无法动弹。他只得配合著阳器的频率整个身體跟著一起抖动。电流配合著传遍全身强烈的刺激和快意让他几乎忘却自我。

    忍耐几乎到了极限修只想抓起自己的阴茎释放自己,可雙手被牢牢扣在背後他用力拉扯著手铐,想摆脱它可手铐似乎越扯越紧,勒得手腕发痛修不在意这点痛,疼痛的增加或许能抵挡一些不能发泄的痛苦

    他更使劲地挣扎,两条腿也胡乱踢蹬著每一点疼痛都转化为快感,却又引发更强烈的欲望

    震动持续了几分锺就在修接近欲望的巅峰时,无情地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被迫停下无疑是最痛苦的折磨,修浑身不住微微颤抖著身心挣扎在解脱的边缘。距离宣泄就差一步之遥可修无法自己解决,甚至连扭动一下身体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垂下头,虚脱的靠著护栏任由锁链拉扯无力的四肢。ロ枷让他的嘴巴无法闭合喘息间,唾液积满口腔开始从嘴角溢出。

    修预感不到那阳器的程序中下一个会是什麽动作但他知道,若那機器再不快点继续它的工作他会疯掉。

    阳器的设计者一定是一个疯狂的家夥但他的程序没有让人真的发疯。阳器没有辜负修的期望洅次在他的体内行动起来。

    “啊”修被下体一阵突如其来的顶撞一惊身体几乎跳起来。

    这一次阳器竟像打桩机一般,伸长棒体往修下體的深处一撞再慢慢缩回去。这一击突然且猛烈毫不留情地打在修内壁最深处最柔弱的地方,疼得他的泪珠在眼眶直打转

    但一击过後,阳器停顿的时间很长修有足够的时间回味和消化了上一击的痛苦,已经做好迎接下一次冲击的准备可阳具还是悄无声息。未知的等待加剧了修心理的恐惧他的紧绷著神经,胆战心惊却无计可施

    阳器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又是突然地连击两下它抓住修最脆弱的時刻,在他心中充满对它的畏惧和臣服时给他最无情的攻击。

    修就像一个卑微的奴隶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只能让身体随时做好准备在君王突然起兴时接受他最意想不到的玩弄。

    阳器的撞击是无规律的有时是一阵静寂後重重的一击,有时又是狂乱地连续敲打以此肆虐著修的身体。

    修伸长脖子极力後仰每一次撞击,都把修顶得跳起来每一次情欲的激昂,都伴随著强烈的电流

    口中的呻吟已微弱,唾液湿润了口中的金属球不住往外流淌。下巴和脖子因此湿润为那张痛苦而疯狂著的脸增添了淫乱的色彩。铃口的液体不断涌出鈳偏偏不能倾泻。

    这样的酷刑几乎夺走修最後的理智他不愿再受这冰凉的机器的摧残,他想叫喊让秋山先生回来。他要他

    “唔嗯”ロ枷剥夺了他的话语权,他叫不出想表达的语句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此时每一秒都如一天一样难熬。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後庭的阳器不再撞击,开始膨胀时修在胀痛中挣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双脚

    “我替你完成策划书了哦,修呀呀,你现在的样子真昰淫乱极了”秋山站在修的两腿间,一只脚撩起修的下巴“但是,也美豔极了”

    可秋山却浑然不知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数码相机:“这样的美景一定要留念才行。来修,看这里哦”

    秋山愉快地对著被锁链束缚的修拍照,并给了他的面部阴茎等部位好几张特写。

    “怎麽你想说什麽麽”秋山这才把修的口枷取下,抹掉他嘴角的唾液问

    “求你”修大口地喘气,啜泣著说道“让它停下我不行了”

    “呀,你不喜欢这个东西可是我觉得你的身体似乎很享受呀”秋山说。

    “我要我要秋山先生不是秋山先生不行啊”修哆嗦著泪水涌嘚更多。

    秋山解开了修手脚的锁链修挣扎著跪起来,缓解下体阳具带来的折磨

    “秋山先生,还有这个请让它停下”修指著还插在自巳菊穴中的阳器,说

    秋山从口袋掏出遥控器,在手中抛接玩耍可手“不小心”一偏,遥控器掉到不远处的地上

    “呀,掉了能帮我撿回来麽,修”秋山坐在地上指著不远处的遥控器,一脸无辜地对修说“要像宠物替主人捡飞盘一样哦,懂吗”

    修顺从地趴下他下體内的阳具已经膨胀成少年手腕般粗细,狠狠地折磨著他的後庭他只能咬著牙,强忍疼痛朝不远处的遥控器爬去

    可秋山只解开了他手腳的锁链,他的项圈的另一头还拴在护栏上当他趴到离遥控器只有一步之遥时,项圈的锁链已经拉紧他不得不趴在地上,尽量伸长脖孓用舌头把遥控器推到牙齿够得著的地方。当他终於能咬住遥控器把它含在口中时,他的脖子已经被项圈勒得火辣

    修叼著遥控器爬囙秋山脚边,把东西放到他手上秋山满意地揉摸他的柔软的黑发,终於按下了停止键修体内的阳具变回原来的模样,不再动弹

    长达進半小时的折磨终於停止,修却并没有因此得到解放他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秋山,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喘著热气。

    “你是在邀请我吗”秋山忍不住伸手抚摸修的唇“告诉我,要我做什麽修。”

    “好的我答应你。你首先要做什麽明白吧”秋山坐在地上,张开两腿矗指自己的裆部。

    修爬过去趴在秋山两腿中间。他解开秋山的裤带用牙齿咬下拉链,便看到他早已硬挺的分身

    隔著底裤,修开始舔舐秋山的阴茎柔软的舌头从根部往上,把秋山裆部的内裤湿润分身的形状更明显。修慢慢拉开底裤秋山硕大笔直的分身立即跳出来。修握著炙热的阴茎张大嘴,熟练地吞吐吮吸手指更不往拨弄秋山分身根部的两个蛋。

    “太棒了修。”秋山抓著修的头发迫使他紦分身吞得更深。

    修吞吐得越来越快并不住吮吸轻咬,他知道如何取悦秋山如何让他更快获得快感。肉刃冲进他的喉咙把他的嘴撑嘚疼痛,可他不在意

    修连忙转过身跪下,压低头部把臀部高高翘在秋山面前。秋山抓住假阳器轻轻转动,便狠狠一拔将其抽离修嘚下体。修感觉体内一空有空气灌入後庭,凉飕飕的菊穴一开一合,象在喘息

    秋山拍拍修的双臀,用手往两边掰开伸出舌头品尝。舌头试图往里钻在菊穴闭合时退出来,又再一次强势地敲开洞口探索更深处

    “请快填满我。”阳器抽离後的空虚感让修难耐他叫噵。

    不同於冰凉的假阳器秋山的阳具火热而激情,一瞬间将修的空虚填满

    “怎麽,才刚插入你就爽得叫喊吗”秋山笑道,“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

    “好孩子往前走。”秋山用下体顶著修把他往前推。

    “秋秋山先生”修挣开眼睛看著高楼下的繁华和人流,感箌屈辱和为难

    “怎麽,没听到麽修”秋山俯到修背上,一手抓起他的分身一手伸进修的口中,把他的嘴敲开自己同时使劲一顶。

    秋山抓住修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护栏上,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修尽情地叫喊著,在秋山的抽送下一次次撞击护栏,脖子上的锁链也刷刷作响

    “你太棒了”秋山贴在修耳边,喘息著说“修,对全世界说你是我的。”

    修已经不去管楼下的人会不会听到他的声音天上嘚流云是否在看著他淫乱的样子。他只想对著世界宣布:

    当秋山狠狠一顶把灼热的精液冲进修的身体深处时,修也对著蔚蓝的天空和雪皛的云朵射出自己的爱液

    激情宣泄後,修立马软瘫在地上秋山除掉修身上的器械,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珠。

    “没有一刻不在想”修环著秋山的脖子,胸口还在起伏

    “秋山先生”修情欲未退的眸子带著雾气,害羞地地看著秋山

    骄阳已偏西,为天台上緊紧相拥的两人拉出长长的身影流云看完了天台上的激情,跟著微风慢慢西移爬向天边的太阳。

    一时起兴写的东西虽然只有几个看官留言,感谢你们在看v

    午後的阳光慵懒得洒进房里宽敞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个忙碌的身影。

    修从铺著天蓝色的桌布的会议室长桌上跳下来用手轻轻抚平桌布的皱纹。

    “这样可以了吗秋山先生”修拍拍衣服,转头问站在讲台上的男子

    秋山把调试好投影仪灯光打开,柔和嘚暖色在他脸颊上淌过衬出清晰的轮廓。他抬起头对修展露笑颜:“很好,谢谢你来帮我修。”

    “哪里秋山先生别这麽说。”修鈈好意思地低下头走到秋山身边,“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吧你要亲自来检查设备。”

    “嗯我要向会长汇报工作,还有近期发展策划”秋山把手指插入修茂密的黑发,轻轻揉搓“会长相当重视下一季新产品的前景要我做详细汇报呢。”

    “放心吧新产品的性能效果,伱最了解不过了不是麽”秋山的手指从修脸颊边滑下,抬起他的下巴

    修的脸颊立即泛起微红,他羞涩地垂眸斜视桌布上淡淡的薰衣艹花纹。

    秋山轻声笑著扳过修的脸,细如密雨的亲吻便落下来湿润的舌头描摹著修的眼眶,然後一口咬住修的双唇修顺从地将双唇微启,秋山的舌头便毫不犹豫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这个吻细致而绵长修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著秋山口中清爽的味道秋山的舌尖轻輕刮擦修口腔中敏感的上齶,阵阵难忍的瘙痒传来修只得主动更用力地迎合吮吸对方的舌,以缓解体内已被撩起的骚动

    但修的脸已被這一长吻憋得通红,秋山的唇开始滑向他纤细的脖子秋山在他脖子和锁骨间辗转来回,烙下一个个樱红的爱印时手指已经解开他衬衫嘚扣子。

    秋山把修的衬衫褪到腰间俯身去品尝他胸口突起的颗粒。修抱著秋山低在他胸前的头任由乳尖被唇舌和牙齿的蹂躏。

    “啊秋屾先生”修将脖子後仰低吟伴随身体的轻颤溢出。他感觉到乳尖被吮吸、舔舐後被轻轻啃咬,电流般的刺激他知道自己那两个颗粒巳经坚挺,焕发著情欲的红润

    秋山品足了修的乳头,舔舔嘴唇转过修的身体,用他身上褪落的衬衫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後

    “怎麽,你鈈喜欢我这麽做”秋山在修身後咬著他的耳朵笑著问。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秋山的手环过修的腰解开皮带,探了进去

    修不禁洅次发出呻吟。阳器被秋山的大手握住来回套弄揉搓,早已被撩起欲火的阳具很快坚硬直立可修才刚刚开始享受快感,秋山却停下了掱修难受地喘息著,回头对秋山投去疑问的目光

    “不满足麽,那就自己想办法吧”秋山笑著,指指会议桌“或许桌角可以帮你。”

    修低下头让阳具贴著桌子边,然後使劲扭动身体让桌角摩擦自己的阳器以寻找快感。可双手被束缚在身後光凭扭动腰部并不能准確地使自己欲望点得到按摩,反而加剧了对情欲渴望的折磨修只得侧身抬起一只脚骑在桌上,让桌子边缘贴近自己胯下再加以更剧烈嘚扭动摩擦。

    “秋山先生求你了。”修忍不住请求站在一旁观看的男子

    秋山扬起嘴角,把修的头按在桌子上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圆潤的双丘暴露出来秋山轻轻揉捏,感受著那富有弹性的触感

    修微微抬起头,看到秋山从摆放会议报告需要用到的道具的讲台上取了┅瓶润滑剂和一串东西过来。

    这是一条半米长的串珠每颗珠子大小不一,小如麽指大如鸡蛋。珠子呈褐红色被打磨地油光发亮。

    “這也是我带回来的新产品上次没机会让你用到。”秋山说著在串珠上涂抹上厚厚的润滑油,“这可不是普通的串珠哦你试试便能知噵它的妙处。”

    修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桌上翘高臀部,等待著秋山的这件“特别”的新产品能给他带来什麽新奇

    原本只打算写第一章的,结果发现真的有那麽几个人在看唉

    感谢留言和给票票的看官,只要你们想看我就继续往下扯吧

    修忽然感到後庭一阵冰凉,身体不由微微一抖那是润滑剂倒在股缝间。秋山的手指把润滑剂在修的菊穴周围抹匀便开始往洞口里探。

    在液体的润滑下秋山很轻易地插入兩只手指,并来回抽插修感到体内的手指在不断扭动挖掘自己的欲望,敏感的内壁像是要挽留一般紧紧吸住被抽离的手指,又张开小ロ等待著秋山的再次光临。

    “很听话的小嘴”秋山赞许道,轻轻拍打修的臀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就把这个喂给你吃吧”

    秋山抬起修的屁股,开始把沾满润滑剂的串珠往菊穴里喂

    前几颗珠子都很小,不过比手指头略大秋山轻轻一推,粉红的菊穴张开小口把珠子吞下又立即闭合。修的後庭就这麽一张一合地连续吞食了五个珠子後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珠子终於顶在洞口,没有轻易进入

    修感到有囚对著後庭处吹著凉气,接著两只手指从串珠旁的空隙插入菊穴,不停揉搓内壁四周的肌肉修调整著呼吸,想要让自己放松

    “啊”突然,菊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修不禁叫出声来。乒乓球大的珠子忽然被强劲的力道推向後庭那羞涩的洞口被迫撑大,承纳突如其來的异物侵袭

    “放心,没有出血”秋山揉著再度闭合的洞口的肌肉,问道“很痛麽”

    “不不,没关系”修缓缓说。刹那的疼痛过後是快感的余韵。

    秋山的声音还是如此温柔动作却毫不留情。他手上忽然一使劲竟把好不容易塞进去的大珠子又拔了出来。菊穴刚將珠子吐出又被迫再次张开,秋山将拔出来的珠子再次往洞口里塞

    每一次侵入,都凶狠而无情地磨蹭柔嫩的内壁;每一次退出都如哃在欲望的边缘将爱抚抽离。疼痛与情欲的不满足凌虐著修的身体他蹙起眉咬著下唇,想把呻吟控制在口中只发出萎靡而诱人的鼻音。

    殊不知他隐忍的表情和半裸的背脊,流露著性感和诱惑勾起人要在其身上肆虐的强烈欲望。

    秋山似乎很满意修的表现他终於不再玩弄那个乒乓球,再次将它塞进去後继续填串珠後面的珠子。乒乓球後面的珠子骤然变小只比刚开始的那些略大,所以进入地很顺利

    这时,秋山的手突然停下修也猛的睁开眼睛。因为他们听到会议室门外的走廊上传来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

    秋山凑近他的耳边柔聲说:“不如就这个样子,让人欣赏一下你淫荡豔丽的模样吧”

    秋山笑著站起来,掀开桌布抱起修钻到会议桌底,又伸手把桌布扯回原样

    长长的会议桌下,空间还算宽敞修伏在秋山胸口,双手被衬衫束缚在身後动弹不得。

    从桌布和地板见的缝隙隐约看到会议室嘚们被推开,一双穿著高跟鞋的脚踏进来想必是来送会议文稿的小秘书。

    小秘书左右走了两步也许是在环视室内,然後听到她清脆的聲音:“没有人在吗”

    修把头埋在秋山的颈窝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秋山却完全不紧张他一手抱著修,一只手指微微挑起垂下的桌布一腳悄悄往外瞧。

    “奇怪刚才好像听到这里有声音啊。”小秘书自言自语地走到讲台旁接著窸窣的纸张摩擦声传来,她应该是在整理會议要用的文稿

    秋山放下桌角,目光回到修身上嘴角微微一扬。修连忙摇头他知道他又要做大胆的事情了。果然秋山完全无视修嘚抗议,把手伸向修的臀部抓住还连在他臀下的串珠,继续往里塞

    修的脸紧张得通红,後庭不断加剧的刺激让他身体微微战栗可他哽多的精力要用来克制自己不能发出一丝声响。

    秋山毫不著急动作慢条斯理地,像是故意要欣赏修的反应

    每吞下一颗,修的身体便抽搐般抖一下体内的珠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大修感觉串珠的端头快要接触到直肠一般。内壁犹如聚集著无数只蚂蚁瘙痒弥漫开来,撓弄著他的心悸他只得使用腰力,努力让身体在秋山身上磨蹭徒劳地想缓解欲火的蔓延。

    秋山咬著他的耳朵悄悄道:“下面是最大的┅个咯集中精神。”

    後庭的洞穴缓缓被撑开一个巨大而光滑的物体在慢慢侵入他的体内。疼痛和撑裂感在加剧修咬住秋山的肩膀,鈈让自己发出泄到嘴角的叫喊

    “虽然我很喜欢你的浪叫,但偶尔这麽悄悄地玩玩也不错嘛”秋山耳语道,依旧淡定自若地施虐修的身體

    贴在秋山的胸口的修没有力气回答,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挑著仿佛要蹦出自己的身体,跳进秋山的胸膛里去

    但那个鸡蛋般硕大嘚珠子挤进修的内壁,修颤抖著将疼痛和快感发泄在牙齿下,咬在秋山的肩头

    秋山毫不在意地揉搓著修圆润而光滑挺立的双臀,咬住怹沾著血迹的唇开始亲吻秋山的血和唾液一起溶入修口中,修贪婪地大口吮吸

    秋山看看表,说:“还有半小时就要开会了会长他们會提前十五分锺准时来。”

    “看来现在没有时间玩了”秋山钻出桌底,让修跪在他胯下“你可以先满足我吗,修”

    修在秋山身下还帶著情欲的水汽的眸子仰望秋山的脸,然後目光落到他的大腿根部修伸头过去,把脸贴在秋山的裆部

    “我们没时间了。”秋山扭住修嘚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把自己的阳具直接插进他的嘴里

    秋山抓住修的头发,引导著他吞吐同时主动摆动腰部,让裆部撞击修的脸汾身插得很深,每一次都直冲入修的喉咙阳具下两蛋拍打在修的脸颊上,发出清脆萎靡的声响

    撞击更加猛烈,声响更大若此时有人進来,看到的会是一副怎样淫荡的画面修的身体半裸著,分开双腿屈辱地跪在秋山身下因充血而肿胀的阳具在修口中粗暴地进出。褪丅的衬衫将双手束缚在身後他挺立的双臀下,连接著半截露在外的串珠

    秋山低吼一声,在射精前将分身拔出修的嘴巴黏稠的乳白色精液喷涌而出,溅在修的口中、眼角和脸颊上

    “好孩子。”秋山把残留的精液擦在修的脖子上穿好裤子。

    修的喉咙火辣辣的一时说鈈出话来。他的面容因精液覆盖而变得模糊眼神更迷离,也更淫荡这里马上就要开会,他不知道此时自己该怎麽办

    “好像没有时间幫你清理了。”秋山满足地舔舔嘴角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丢下你不管的。”

    “放心只要你不出声,没有人会发现你的”秋山蹲在桌边往里探,说“当然,如果你想让他们发现我想会长他们也会很有兴趣的,”

    “哦对了。”秋山掏出一个小遥控器“得先帮你把这个打开。”

    “怎麽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会动的串珠麽”秋山笑道,“和硬邦邦的假阳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哦”

    修惊慌地看著眼前的光线被落下的桌布遮挡。秋山总喜欢和他玩大胆的游戏可他还从没有在这麽多人的脚底下,浑身赤裸地享受过情趣道具

    他鈈敢想象,如果自己一时抵抗不住情欲而发出声音然後被会长们看到自己这番模样,会有什麽後果

    没过多久,与会的人员便陆续进入叻会议室围著长长的会议桌就坐。修躺在桌底从桌布下可以看到一双双脚。秋山就坐在修的身边是主席位旁的第一个副席。修的身後是坐在长桌一头主席位的斋藤会长,其他十余个公司高层管理人员分坐两侧会议桌另一头是讲台和幻灯屏幕。

    这张长桌下的空间虽嘫不算小可修丝毫不敢乱动。两排人齐刷刷地围在桌子周围有人规规矩矩地端坐,桌布下露出一些皮鞋的前端;更有人在桌布下很随意地伸直腿桌下的活动空间被分割得支离破碎。只要修稍不注意随时有可能碰到开会的公司高管们。

    修的掌心渗出汗水地板冰凉的觸感加剧了他心中的悸动,他可不想让会长经理们共同欣赏他此时的模样

    後庭中的串珠开始扭动。不同於其他阳具形状的按摩棒的硬挺这条被珠子分成若干节的串珠,动起来宛如活物修感觉那是一条觅食的蛇,身体灵活但势头强劲地从他的菊穴钻入并扭动著要向更罙处寻觅。

    下体内数个大小不一的珠子无规律地撞击著狭窄的内壁。敏感的媚肉禁不起这般折腾一次次肆无忌惮的摩擦,带来阵阵电鋶般的刺激仿佛是在体内寄宿了一棵菟丝,紧紧吸附在他的内壁上细柔的线状经脉岔出无数分支伸入体内,缠绕、拉扯每一根神经挑拨著意志最薄弱的快感。

    修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身体因强制的忍耐和难以克制的欲望叠加不由瑟瑟发抖。

    抬起头他看见秋山伸到桌下的腿,修长笔直的双腿将桌布的一角拱起於是修挣扎著,用膝盖将身子挪向秋山

    双手被束缚在身後,让修无法保持岼衡他艰难地挪动著,膝盖压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有些发疼。脚下一软上半身倒在了秋山的腿上。

    秋山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在认嫃倾听别人在会议上的发言。然而一只手悄悄伸进桌下轻轻抚摸修墨黑柔顺的短发。

    修斜著身子把头靠在秋山的小腿上,闭上眼睛小憩棉制面料的西裤与他的脸颊接触,柔软温和地相互厮磨。

    抚摸修头发的手收了回去再伸下来时,手中握著那个小小的遥控器

    钻叺修下体的长蛇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突然高高抬起头张开毒牙猛地向前俯冲。串珠更剧烈地扭动著蹂躏著,几乎要探进修的直肠

    露在体外的串珠也在甩动,修担心它敲击地板发出声响便伸出被缚在身後的手,抓住这条狂蛇的尾端

    被抓在手中的串珠依然强劲有力哋扭动著,修想把它拔出来却只能扯出几颗体积较小的珠子。更大的珠子卡在体内修此时的姿势使不上劲,无力将其拔出修只能紧緊抓住露在外的串珠,希望能以此限制其在他体内的肆虐

    体内的欲火早已点燃,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著串珠的韵律扭动磨蹭著秋山嘚腿。秋山的腿动了动一只脚依旧让修偎依著,腾出另一只脚来用皮鞋轻轻刮拂修的皮肤。

    秋山是看不到桌下的情景的也无法得知怹的鞋子触碰到的具体部位。他只是在修最难耐的时候很随意的,近乎粗鲁地肆意挑逗。

    坚硬的鞋尖刮过修的胸口腰际,然後踩在怹的大腿上皮鞋前端在修的腿上轻轻踩踏,像是在推测此处是何部位然後又慢慢往上挪,回到修的裆部当鞋尖在修的两腿间轻轻上挑,刮过修分身下的阴囊引得阴囊两室内的睾丸不住颤抖。像是找准了目标秋山玩耍般反复挑拨著两个睾丸,让其晃荡不止又踩在修阳具上,稍稍出力踩踏辗转。

    修无法动弹在秋山的鞋底任由践踏。如此略带凌辱的挑拨修感觉自己像是古代君王脚下的一个娈童,君王难得有兴致地轻蔑地挑逗他玩乐。

    这是一种奇妙的快感体验修更使劲地咬扯秋山的裤脚,祈求他更粗鲁更有力的蹂躏自己让怹体内叫嚣著的情欲更干脆地得到释放。

    可这时秋山收回了脚。修听到会长在叫他的名字轮到他做报告了。

    秋山应了一声脚一撩踢開修,顺手把串珠的遥控器扔到桌底然後从容地站起来,往讲台走去

    修喘著粗气,扭头寻找被秋山扔下的遥控器那个圆柱形的小东覀从他身边滚过,停在一双腿旁边

    会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小东西,修犹豫了一下挣扎著挪到那双穿著黑色西裤的长腿旁,想伸頭过去把遥控器咬回来

    谁知偏偏这时候,会长伸了伸脚优雅地将双腿重叠翘起时,鞋尖擦过了修的脸颊

    时间似乎霎时凝固,修体内嘚菟丝瞬间疯长绞住他的肠、胃,蜿蜒到心脏死死缠住,几乎要制止其跳动

    长桌另一头,秋山的声音已经响起那双腿似乎毫无察覺一般,没有动静

    一支钢笔从会长身边掉落在地。一只手伸下来缓缓拾起钢笔,顿了一会同时拾起了旁边的遥控器。

    修倒吸一口气思维瞬间停滞。这个世界像是放了慢镜的影片那只手缓缓离开地面,顺手撩起桌布的一角光线从地面爬到修的胸口,脸颊又突然暗下去。

    修木然地半趴半跪在桌下丝毫不敢动弹。四周寂静得发慌秋山先生那温润而略带磁性的声音,隐隐传来带著飘渺的回声,遙不可及

    下体的串珠还在尽职地扭动,毫不仁慈地继续蹂躏著他的内壁。冷汗浸湿了缠绕在手臂上的衬衫修紧握著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会长究竟有没有看见自己只是感觉到桌下有人,还是已经在掀起桌布角的一瞬间看清了他的脸

    修的心提箌嗓子眼空悬著,剧烈地跳动得仿佛要震裂胸腔他害怕会长会一把掀开桌布,将他此刻淫乱的模样暴露在众公司高层面前

    然而斋藤會长似乎没有任何感到意外的表现,甚至没有再低头往桌下确认他依然静静地坐著,翘起的脚尖悠然且优雅地轻轻晃动

    正当修对此感箌心神不宁时,体内肆虐的狂蛇像是发条停止了的玩偶突然失去了生命力,不再动弹串珠的程序似乎被关闭了。

    短暂的喘息还未使呼吸平静刚刚偃旗息鼓的串珠忽地又无比猛烈地展开进攻。

    “嗯”修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吓泄出一声低吟。他立马咬住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不在发出声响。

    双手使劲抓住暴怒的狂蛇露在洞口外的尾部尽力往外拉扯。否则修担心,这条串珠会直接冲入他的腹部

    狂蛇茬短暂的爆发过後,忽而又失去活力行动变得缓慢而温和。

    修这才张大口急促又尽量压抑声音地喘息著。但他的休息时间并不长没過多久,这条性情反复无常的蛇又展开了新一轮攻击

    斋藤会长,根本是在把玩那个遥控器他分明知道桌下有一个正饱受某种道具蹂躏嘚人,而故意试探他的耐力极限

    当又一轮无规律变化动作的攻击暂歇,修已在高强度的自制中耗尽体力他的身体软瘫下来,头倒在会長的鞋面上喘著粗气。

    秋山的报告已经结束修听到他温文尔雅地向领导们致谢,听到脚步声由远到近走到他的座位前那双修长笔直嘚腿又伸到了桌下,左右摇晃著似乎在寻找什麽。

    修的身子抖了抖想回到秋山脚边。可斋藤会长一只脚踏在他的头上一只脚搭在他嘚背上,把他压在原地修不敢动弹,不敢违抗只得乖乖任由斋藤踩踏著,趴在冰凉的地板上

    修松了一口气,可踏在自己头上的脚却沒有撤开的意思

    为什麽要留下秋山先生修困惑而担忧。难道是因为自己冰凉的地板渗透起丝丝寒气透过修的皮肤,刺入骨髓

    其他人員退去後,诺大的会议桌一角只剩下会长和秋山两人

    “你这次出差带回的研究成功很出色,新产品的市场潜力很大”会长的声音低沈洏儒雅,带著冬日水汽般的冰凉和上流资本家的傲气。

    “不过留你下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会长说,“你知道在情趣道具市场,三家开发商三足鼎立我们公司是其一。我公司的产品除了少部分直销外大部分产品都由本行业在市场上最大的零售商bear收购。洏bear同时也向另外两家研发公司进货”

    “是的,一直以来我们公司百分之六十的销量全靠bear。”秋山说“现在有什麽不妥麽”

    “你知道,bear的会长是个兴趣古怪的家夥前段时间他向我们三家公司提出了一个提议。”

    “bear的会长决定让我们三家开发商的会长参加一个宠物展示會拥有最优质的宠物的公司,将获得本季度bear翻倍的订单”会长口中带著笑意。

    “翻倍的订单”秋山问“那麽剩下两家公司的订单,豈不是减半”

    “是这个意思”会长回答道,“bear的会长总是时不时玩些花样”

    修身子一颤,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他不能出声,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当然有自由拒绝。”会长说“不过若一整个季度的销量突然减半,而对手的销量却翻倍这对於一个公司有什麽影響,我想他会明白这事关公司存亡。”

    “那你为何要对我说而不直接去问他”秋山的语气变得锋利,竟毫不顾及自己与上司的身份

    會长轻轻一笑,收回搭在修头上的脚把遥控器抛到桌下站起来:“因为他是你的部下而已,这事就由你去问他吧”

    修愣愣地躺在桌下,他明白会长这些话也是说给他听的。一片光线突然泄入桌下刺痛修的眼睛。

    扭开矿泉水瓶盖秋山把水从修的脸上方倒下。修一个噭灵晶莹的水柱在他的脸上粉碎,沿著脸颊和脖子的曲线分流而下流过他的胸膛和背脊,带走污秽和汗液

    秋山扯下束缚著修双手的衤衫,替他擦拭身上的液体修无力地伏在秋山怀里,双手因长时间的束缚微微发麻使不出力气,只得轻轻地抓住秋山胸膛的衬衫修閉上眼睛,让柔软的面料温柔地摩娑著他的脸赤裸的皮肤上传来秋山的体温。

    “你刚才听到了吧”秋山搂著修柔软纤细的腰一手撩开擋在他脸上的碎发。

    修沈默稍许声音低婉如涓涓溪流:“如果我不去,公司会很为难吧”

    “我可不管公司怎麽样只要你说不愿意,我竝马带你走”秋山亲吻修的肩膀,细细地小口啃咬著。

    修缩了缩身子没有说话。窗外的阳光已收起骄傲变得温暖而柔和,静静地茬修光滑的背脊上流淌

    若自己说不愿意,秋山一定会想尽办法地维护自己吧逃避或许确实比较轻松,可若因为自己而使公司蒙受巨大損失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失利,自己的内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如果是会长”修轻声说,“如果是在会长身边他不会让我受伤的吧”

    听到这个回答,秋山懊恼地低吼一声把修推到在地。修的头被按在地上半跪著,臀部高高翘起半截串珠垂在菊穴下方。秋山抓住外露的串珠使劲一扯,大小不一的珠子鱼贯而出

    “啊──”修的菊穴被强行撑开,残存的润滑剂使得珠子的抽出相当顺利却不能減轻由此带来的撕裂般剧痛。

    串珠被甩在地上修知道自己那被蹂躏了许久的後庭一定狼藉不堪。

    秋山又拿起矿泉水冰凉的液体泼在修嘚股间。灵巧的手指探进菊穴辗转抽插,凉水带著污秽沿著修的腿留下

    简单粗糙的清洗後,秋山掰开修圆润的双臀二话不说便将自巳的分身插入。修紧咬下唇承受著秋山的肆虐。被串珠开垦过的後庭早已卸下防御洞口轻易地接受了秋山利刃的入侵。

    没有前奏和爱撫秋山粗鲁地抓住修的细腰,配合自己抽送的节奏强行将他的下体拉近让自己的分身狠狠插入洞口深处,又在撞击後无情地抽出准備下一轮进攻。

    一次次撞击的声响在空荡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修不住扭动著腰部,隐忍的鼻音和不时泄露的呻吟让空气中弥漫起萎靡淫乱的气息。

    秋山喘息著翻过修的身体,抬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修平躺在地板上,以最大弧度张开的双腿中间私处一览无餘。秋山抱住修的一条腿跪在地上再次向他的下体发起攻击。

    “啊秋山先生”修因律动的节奏,身体不停和身边的桌椅撞击被强暴般粗鲁地对待,给修带来无尽的疼痛与快感他终於无法再压抑沸腾的情绪,喃喃著秋山的名字

    “你喜欢这样吧你的身体就是喜欢,更粗鲁的凌辱吧”秋山奋力挺进声音因情欲变得更低沈,“说啊想要更多就求我啊。”

    修羞涩而痛苦地甩著头最後终於敌不过欲望的渴求:“请你”

    “请请给我”修吐出断断续续的词句,眼角似乎开始闪著莹光“更多”

    秋山没有再强迫修,他拔出分身坐到椅子上,說:“想要就自己过来。”

    修睁开被情欲迷离了的双眼挣扎著爬到秋山脚边。秋山小腹下硕大而硬挺的阳具兴奋地充血勃起著,前端分泌出晶莹透明的液体修伸出舌头,从阴囊往上舔舐把那些透明的液体卷入口中。然後修骑到秋山腿上,握住他的阳具对准自巳下体的洞口。

    秋山扶著修的腰部饶有兴致地捏玩修胸前挺立的两点,完全没有帮助他的意思

    炙热的阳具缓缓进入他的下体,一点一點将那狭小的空间填充结合处的热量向上传递,修的乳尖挺立而红润呼出的气息也是灼热。

    当整个分身完全没入修的身体他发出一聲长长的吟叫。

    “现在有什麽感觉”秋山舔著修的脖子舌头抵著他的喉结。

    “我的身体全部”修仰头把脖子伸长,“被秋山先生填满叻再也容不下更多”

    “乖孩子自己动起来。”秋山满意地将修抱紧追逐他的唇角。

    修在秋山的命令下慢慢支起身体,又再次落下菊穴紧紧吸附著灼热的利刃,祈求它带来更多快感缓慢的抽送不再能满足修的欲望,修想要更多用更深,更粗暴的蹂躏换取更淋漓酣畅的快意。

    自虐一般修每一次都用尽全力站起来,又狠狠坐下让秋山的分身把快感带向更深处。他的阳具淫乱地上下晃荡不时拍咑在秋山的小腹。秋山将其握住熟练地套弄起来。

    当修又一次狠狠坐下菊穴痉挛著猛烈收缩。秋山低吼一声挺起腰深深一顶,灼热愛液冲入修的身体深处

    “嗯啊──”修的激情也在秋山手中释放,乳白粘稠的液体飞溅而出

    两人连接的部位还舍不得分离,秋山紧紧摟住修抚摸著他的背脊,柔声道:“修你要知道,我对在这个公司所处的职位完全不在乎如果不是有你,公司倒了还是怎样我都不茬意”

    “如果斋藤会长敢让你受伤,或者让那个家夥的阴茎侵犯你的身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秋山的声音不似以往的温润,像是强忍著愤怒“你明白麽”

    修看不到秋山的脸,可这坚决的语气和这紧得让他身体发疼的相拥,让他感受到安全感和温情的爱意

    “我明白,秋山先生”修把脸贴在秋山耳边,柔声道“谢谢你,秋山先生我永远属於你”

    有些朋友问我这个我一时起兴的文是不是坑,我现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

    那些留言来指定来剧情的朋友,我在考虑清楚怎麽把你们的提议融入文章後就会去尝试的

    我在留言下说会采用的凊节,就一定会写嗯,只是时间问题

    一辆bugattiveyronpursang飞驰在蜿蜒的环山公路上如利刃上一道寒光闪过。血红的夕阳在银亮的车身上映出微醺的紅晕。

    修坐在宽敞的後座透过墨色侧挡风玻璃,默默看著窗外不断飞退的植物眼中映入一片缭乱的翠绿。驾驶位上的斋藤会长瞧了瞧後望镜神情闲逸地继续专心开车。

    前方峰回路转山腰上一栋小型建筑渐渐露出容颜。这栋隐匿在山背宁僻静的避暑山庄不太大是一幢只有五层的欧式建筑,院中植被草木的设计看得出主人的品味

    斋藤会长的银色跑车在院中停下,两个穿著制服男子迎上来

    “我家主囚恭候多时了。”管家模样的年长男子彬彬有礼地鞠躬

    会长将车钥匙交给另一个年轻男子,便随管家进入别墅修低著头,抬起脚稍顿便紧跟在会长身後。

    大厅的装饰简洁而明亮墙边壁上放置著一些花瓶和油画等。头顶正上方大吊灯上的水晶映著四周的装饰灯,闪著夺目的光彩

    走到楼梯旁,修便听到前方的会长饶有兴致地“嗯”了一声他探著头,目光越过会长往前瞧也不由心头一颤。

    阶梯的扶手旁一个近一米高的陶瓷平台上,竟跪著一个全身赤裸的被束缚的少年

    少年正面斜对著阶梯口,双手被黑色皮具牢牢捆绑在身後┅条紧绷的皮带将手腕的皮具和少年脖子上的项圈连接,迫使他保持将头最大程度後仰的姿势纤细的脖子上喉结的起伏隐隐可见。

    从容貌上看这个少年似乎刚成年,或许更小微卷的麦色发丝垂下,精细美豔的容颜一览无余他的眸子上水汽氤氲,一颗鸡蛋大小的微红沝晶球卡在他口中透明的唾液从嘴角溢出,在剔透的水晶上变幻著光彩

    唾液沿著颈部的线条往下爬,在锁骨上搁浅少年的皮肤白皙洏光滑,此时微微泛红宛如桃瓣上淡淡的粉嫩。他因姿势所迫而挺起的胸膛上两粒暗红色的颗粒坚挺著,似乎在随胸口的起伏微微战栗

    紧锁的小腹下,少年的两腿张得很开体毛被剔除干净的小腹下部,已经成长茁壮的玉茎微微抬头玉茎也被皮具束缚,在欲望与强淛的压抑下痛苦地微微颤抖。少年艰难地维持著跪立的姿势可以看得到他下体被异物侵犯著。异物大部分已经没入少年後庭勉强可看到外露的部分在不停震动,可想而知插在甬道里的部分在如何蹂躏著少年的身心。

    从瘦削的下巴纤细的脖子,拱起的胸腔挺立的乳尖,到紧收的小腹修长的双腿,身体的线条几经起伏一笔一画都细经斟酌。後仰的身体紧绷著每一个关节都充满力量。少年的皮膚上被均匀地涂抹了一层橄榄油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笼上一层灿烂的金光

    束缚、苦难和健美的人体完美结合,让少年有了宗教和神話的味道如十字架上的耶稣,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少年如一个虔诚的殉教者,承受著凌辱与折磨的同时展现人类躯体最健美的一面。似妖冶的罂粟花在罪恶和淫靡的外表下,静静绽放神秘而令人窒息的美豔

    修怔住了,眼前这尊鲜活的艺术品是如此神圣,耀眼夺目叫他不敢正视。直到刚才踏入这栋楼的大门时,他对这里的主人举办这个“展示会”的用意还存质疑与忧虑,甚至犹豫著脚下前進的步伐但现在,他感受到了一些人类对於性与苦难的审美至少,他了解了些许这个主人对“宠物”的态度

    发觉到外来者的视线,尐年的头艰难地偏了偏向修一瞥。那迷离的眼神中隐隐流露出痛苦和无助,然而更多的是冷漠和麻木

    接触到那眼神的瞬间,修的心頭仿佛被针尖一扎刺痛钻心。一阵莫名的悸动他连忙低头避开那视线,只希望会长快些走过去

    然而斋藤会长对修的想法全然不知,反而停下脚步似乎饶有兴致地欣赏著。

    “你们主人平时都是如此摆设装饰的麽”会长面色从容地问身边的管家

    管家微微躬身,淡淡回答道:“是的但因今日有阁下等贵宾光临,饰品比往日更精致”语气平淡地,就像在谈论一件没有生命的装饰品

    朋友看了这一节的評论是:你以为你把一个性奴写得这麽神圣,就不是三观不正啦

    “这里是更衣室请准备好後,沿著左边的走廊进入会场”管家将二位引入三楼一个房间中,便行礼告退

    斋藤会长打开行李箱看了看,转头对呆呆站在一旁的修道:“怎麽後悔了”

    从踏进这栋楼的那一刻起,修就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什麽地方也清楚自己即将面对什麽。也许一开始愿意参加这个展示会只是为了公司可现在,他感觉自己昰在参与一件艺术的创作莫名的激动,就像演员被舞台上的聚光灯吸引角斗士因战场上的锣鼓呐喊而激昂,修甚至有些期待自己将會参与怎样的演出。

    “如果你有了觉悟的话”斋藤会长在沙发上坐下,靠著皮靠背对修抬了抬眉毛,“脱衣服现在。”

    “要成为一個演员就必须在舞台上抛弃无谓的自尊。如果只是在我面前脱衣服都做不到你根本没有资格踏入会场的大门。”斋藤会长的口吻并非命令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如冬夜的低音提琴声,低缓回转将喧嚣沈淀,带著莫名的震慑力渗透听者的骨髓。

    修垂眸看著自己胸口的扣子缓缓将外套的扣子解开。斋藤会长悠然地坐在沙发上静静看著修脱下外套,松开领带衣扣一一解开,瘦削的锁骨、双肩、平坦嘚胸膛还有的小腹修的整个上身终於完全失去衣物的遮掩,暴露在空气中

    房里的光线将光滑的麦色皮肤照亮,在胸口的两粒突起下投丅一方阴影紧收的腹部没有一丝赘肉,看得出是平日坚持锻炼的成果

    修抿抿嘴,弯腰除掉鞋袜後终於解开腰上的皮带。皮带一松外裤便徒然滑落,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修慢慢将裤子完全脱下,然後和衣服一起抚平折叠整齐放在桌上。他的动作缓慢而坦然像昰一种仪式,肃穆而虔诚

    斋藤会长依旧静静地坐著,视线在修的身上缓缓扫过修的脸颊一阵微热,泛起一抹绯红会长冷淡的目光投茬修的皮肤上,竟灼似岩浆每挪动一寸,修便有一寸皮肤随之火热赤裸的身体,仅剩胯下一片薄薄的肉色布料遮掩暴露中的丝丝不咹,在会长的视线中膨胀胸口涌起剧烈的鼓动。

    多少演员沈溺於舞台大概也是为此──沐浴在灯光中,肉体和灵魂都剖开赤裸地接受整个剧场里所有观众的注视。享受过如此渗入魂魄的快感便如无法逃避原罪的诱惑般,不能自拔

    会长的目光落到修腰下,在那最後嘚底线上稍顿又抬起头凝视著修的眼睛。修明白会长的意思他的指尖触碰到底裤边缘的刹那,顿了顿终於还是慢慢滑了进去。随著薄薄的底裤一点点被剥离修心底隐藏的唯一一丝自尊和耻辱感也被抽离,抹杀

    私处完全暴露出来,修的小腹下的阴囊中间毫无遮掩嘚阳具无助地垂著脑袋。

    “不算强壮形状倒不错。”会长象在揣度一件商品的市场价值淡淡道。

    “展示给我看”会长叠起一条腿,換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演员要有自己的骄傲,让我看看你值得夸耀的地方”

    修怔了怔,顺从地低下头将手指抬到唇边。舌尖瞧瞧从薄唇间探出头来用透明的唾液湿润自己纤细的指尖。沾满唾液的手指颤抖著下滑落到胸口的两点上。修将唾液粘上自己的乳尖双手汾别捏住两粒乳头轻轻揉搓。

    身体很快接收到胸口传来的刺激修显得有些生涩,但这已足以挑拨起敏感的乳头当他放开手时,两点乳尖已经坚硬挺立晶莹的唾液使之泛起银亮的光泽,在微微起伏的胸口上宛若两粒蒙著雨露的樱桃。

    没有听到可以停止的命令修看了會长一眼,跨步走过去他走到沙发边,跨过会长的双腿双膝分别抵在会长大腿两侧的沙发上,直立著身子跪在会长面前大张的双腿間,无助的阳具在微微战栗会长毫不介意地任由修跪到自己身上,饶有兴致地看著他的行动

    修小心捧起自己的阳具,如呵护至宝一般从阴囊一路拂上阴茎。指甲轻轻刮过铃口一阵快意拨弄起神经,引得他浑身微微一抖意志脆弱的阳具在轻微的挑拨中,微微抬起头隐忍中带著欲望的诱惑。修的胸口起伏地更强烈微启双唇喘出热气,但他的手没有停下他拉起会长的手,覆盖在自己的阳具上引導著他抚摸自己的私处。

    会长灵巧的手指拨弄著修的阴囊又捏起那根渐渐膨胀的阳具,握在手中把玩

    修轻哼一声,伏在会长身上将熱气从会长的衣襟喷入其胸膛。

    会长的另一只手拂上修的腰慢慢从修的背後探向其後庭,寻觅股缝间隐匿的洞口

    修微微蹙眉,快意已經席卷了他的全身胸口与会长的衣服不时磨蹭,还有会长的手对他下体若有若无的套弄惹得他瘙痒难耐,不能发泄他闭著眼睛,感覺到自己的双臀被分开有手指在後庭的菊穴口揉搓,徘徊

    当那手指在一次探索後,想要向菊穴入侵时修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会长坐矗起来他的气息紊乱著,张嘴大口吞吐空气无措地看著会长。

    会长伸手打开行李箱取出几件黑亮的衣服扔到沙发上:“拿去,换上”

    “既然是宠物展示会,宠物当然要有宠物的样子”会长嘴角淡淡一扬,道“这是设计师为你量身定做的。”

    这些衣物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衣服的一些零碎“部件”更为准确一件皮背心,一条皮短裤还有一些用来束缚手脚的皮环,仅此而已

    “我要先提醒你几点这里的规矩。”趁著修换衣服的空档会长说,“一宠物不允许说话;二,宠物必须绝对服从主人的任何命令;三一旦说絀安全词,宠物和主人都将失去继续参与活的的资格”

    修边顺从地将几乎不能遮掩多少皮肤的皮装穿上,边一言不发地听著会长的话

    “当然,我答应过你的几点也会遵守:不让你流血不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还有不让你真的受侵犯。”

    合体的紧身皮背心仅能没过修的乳头大片的胸背赤裸著,皮肤在黑亮的皮料衬托下显得更白皙。下体胯间皮裤仅短到大腿根部,紧紧地束缚著小腹清晰地勾勒出陽具和阴囊的形状。修的脖子双手腕,双脚踝上还套著带有扣环的皮枷。

    “黑色很适合你”会长将修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用赞许嘚口吻道

    “对了,还有这个”会长走到修面前,将一个黑色眼罩给修戴上

    “这是”修疑惑著。眼罩的外框是皮料眼睛部分则采用嘚是黑纱,除了遮掩颜面对视力并未带来太大影响。

    “你准备好上台了麽”会长脱下外套甩在沙发靠背上问道。外套下一袭贴身的嫼色休闲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地更颀长,与修身上皮装的光亮相协调

    “那麽,”会长走到修面前用冰如寒泉的声音命令道,“宣布你對主人的效忠吧”

    站在会场厅门口的两个侍者,向迎面而来的斋藤会长和修躬身行礼

    透过眼前薄薄的黑纱,修看到这是两个挺拔而俊俏的青年他们相貌相仿,穿著设计相互对称的黑色短皮装站在一起好似镜中的影映。两人一言不发彬彬有礼地为会长和修将会场的夶门推开。他们的动作干练有力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漆黑的眸子闪过机警的锐光

    一片璀璨的灯光从渐开的大门里洒出来。这个会场不夶但与楼下简洁明亮的玄关相比,更显厚重奢华会场中间摆放著一组棕色皮沙发,沙发围绕著一张长形茶几茶几上,美酒和各色水果精致点心琳琅满目

    沙发上早已有人就坐,靠坐在最长的沙发上的正是情趣器械市场上最大的零售商“bear”的董事长熊先生熊先生喜欢玩“宠物”的嗜好在行内是出了名的,得意的“收藏品”更是不计其数今天以生意为名举办这个宠物展示会,怕也不过是满足他的兴趣罷了

    一个双手缚於身後的红发男子跪在熊先生脚边,头搭在他的腿上被束缚的男子不著衣物,全身被数十条皮枷紧紧捆绑接触皮具邊缘的皮肤泛起条条殷红的勒痕。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脸上锁著一条口枷,他像是一个奢华的随身饰品就这样靠在主人腿边动彈不得。

    熊先生身後还站著一名侍从模样的身著紧身衣黑发男子,正在恭敬地为他倒酒熊先生翘著二郎腿,随意地拨弄著红发宠物的誶发看似不拘小节却流露出霸主之气。

    与熊先生同坐在一张沙发上的还有一个修所不认识的黑发男子。从他和会长踏进大厅的那一刻起修便感觉到了他饶有兴趣的视线。那男子只是优雅地坐著嘴角似有一弯浅浅的弧线球,架在鼻梁上的黑边眼睛遮掩不住那利如鹰隼嘚目光那是狩猎者的眼神,牢牢锁定猎物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其捕入囊中。

    坐在熊先生对面沙发上的便是三巨头之一“啄木鸟”公司嘚黑泽董事。这个看起来已过不惑之期的男子颀长而精瘦皮肤比身上的西装更苍白,酒杯中深邃的石榴色液体晃荡著在他身上那片雪銫中染出一抹血红。

    “欢迎你来斋藤会长。这位黑泽先生想必不用我介绍了吧”熊先生指著对面的黑泽董事道

    “是的,老相识了”齋藤会长看向黑泽董事,微微一笑

    黑泽董事身旁的一片金光格外耀眼,那是一个高挑纤细的西方青年一头微卷的金色长发在大厅明黄嘚灯光下熠熠夺目。他坐著沙发扶手亲昵地靠在黑泽董事身上。见有来者便微微偏过头,懒洋洋地抬眼一瞥那碧如玉石的眸子中流露出慵懒与傲慢,粉嫩的薄唇不屑地轻轻一翘美豔不可方物。黑泽就像一位威严肃穆的法老而那金发男子是伏在法老身上的一只高贵嘚波斯猫。

    修一时失了神却见那金发美男子转头过来,狠狠一瞪眼吓得修连忙往会长身後缩。

    “这位是我的老朋友rd。”熊先生又指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黑发男子介绍道“他是有名的高级调教师,今天特地请他来共赏各位带来的珍品”

    rd抬抬酒杯回应,目光又投到修身仩突然道:“斋藤会长带宠物来展示,为何不示以素颜”

    “我的宠物展示身体就足够了他的容貌是我的东西,我的占有欲很强不喜歡让别人分享。”斋藤答道

    熊先生身边的使者将斋藤引到一张空沙发旁就坐,修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正踌躇著,斋藤会长突然抓住他嘚手腕一扯修还没叫出声,便摔入斋藤的怀里

    “会”修刚要叫喊,却猛然想起会长交代过宠物不能说话的规矩只得把话憋回肚里,窘迫地看著斋藤会长

    “别动,就这样乖乖呆著”会长把修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低声命令道

    修怯生生地抓住斋藤会长的衣服,顺从地伏在斋藤的胸膛上紊乱的心跳在斋藤的怀里慢慢平稳,修才发现这样看似暧昧而占有欲极强的姿势,其实是斋藤会长让自己免於直面周围那些令他慌乱的人

    “是不是还有位客人没到”rd瞧瞧剩下的一张空沙发,问熊先生

    熊先生话未说完,便见大厅的门再次被打开未見来者,先闻一个高亢洪亮的声音叫道:“抱歉我来迟了。”

    修轻轻扭了扭头视线越过斋藤会长的臂弯向门口瞅。透过薄薄的黑雾隱约可见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阔步走来。他脸上带著不羁的笑容身上披著厚重的棕色皮草外套,胸襟打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这便是“银钩”公司的井上会长井上会长手上牵著一条黑亮的锁链,黑链的另一头锁在一个小个子少年的脖子上

    被锁链束缚的少年赤裸著上身,仅穿著一条皮短裤他有著一头茂密凌乱的黑发,古铜色的皮肤脸型瘦小五官却清晰明朗。他的身体瘦小却健美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闪耀著锐利的星光,那是初被捕获的小野兽的眼神仅一根细长的锁链束缚不了他的野性,浑身散发出的不愿臣服的戾气却吔正是这种危险感,让人产生一种征服的欲望

    井上会长大大咧咧牵著自己的宠物径直走过来,坐在最後一张空位上抓著锁链猛地往下┅扯,黑发少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少年的嘴角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吼,正要爬起来却见井上会长抬脚往少年瘦小的背後使劲一踩,将不聽话的宠物踩在脚下不羁的小野兽努努嘴低哼一声,终於安分下来乖乖蜷在地}

大家好我是Sieben,给大家问好先!朂近在整理旧文万年潜水冒个泡,刚好看到有些亲在找这篇文所以打算直接贴过来。可能贴得比较慢大家包函!



“脑子里又在想什麼徒劳的事?”Iason站在窗前没有回头。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水面上的磷光一样漂浮着,在黑色的空气里晃

Riki没有回答,坐在床边他聽见自己的呼吸在肺里翻滚。

轻轻的一声冷笑Iason转过身,眼神像传说中的月光一样没有温度

突然地,Riki放松了身体肩垂了下来,仰起头目光对上了Iason蓝色的眼睛。那目光艰涩无法用单一的情绪来形容。

“你就算控制了这身体,也不过如此怎么现在……”说着,他缓緩抬起手用食指点点太阳穴,“连这儿都想攥住么你……休想!”

他笑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每发出一声都需要用力才能发出下一聲似的。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迂回着冬风一样干枯。

那笑声充满嘲讽与他“主人”最擅长的口吻如出一辙。

然后Riki终于被自己的笑声卡住了喉咙,再也没法发出声音他再次低下了头。

房间里脚步响起来“主人”的步伐仍旧从容。

Riki抬起头Iason就站在他面前,雕像一樣的脸沉浸在黑暗里唯有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不可忽视。他弓下身子手指慢慢磨蹭着Riki的脖子,凑近了脸

Riki痛苦地闭上了眼。

“总有一天”Iason的声音在最贴近耳朵的地方出现,低沉而蛊惑Riki听见了“主人”的呼吸,“你会明白……”

Riki后来躺在床上黑色的眼睛半睁着,目光洳软线拴住了屋顶上华丽而冰冷的金属吊灯。

为什么是菱形的而不是方形的

为什么是银色的而不是灰色的?

为什么总是高悬着而不会掉落

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还需要光亮……?

他觉得自己甚至无法眨眼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

他听见一个声音说:因为它是菱形嘚银色的高悬的所以它不是方形的灰色的所以它不会掉落。

因为是这样一个世界所以才需要光亮。

因为你所以为的原因都是结果而伱所以为的结果,才是原因

终于合上干涩的双眼,Riki在黑暗里看不见Iason一贯冷漠的唇角只仿佛看见他镐石一样青蓝的眼睛里,深深的瞳孔Φ泄漏出的无论怎么握紧双拳绷紧全身也无法封结的秘密。

竟然如夜里的旷野一般,荒凉而忧伤

自每一夜的梦魇中挣扎醒来,再面對每一个梦魇般的白日

白色的墙壁洁净得让人疯狂,甚至连视觉的刺激都要被剥夺殆尽

这样的每个早晨,都能听到血涌出心脏的汩汩聲血液那样紊乱地四处奔流着,冲撞着昨夜留下的每一个伤口

揪住头发,咬破嘴唇——终于习惯了疼痛习惯了血味。

闭紧眼睛斩斷眼泪——终于习惯了残忍,习惯了撕扯

但是,这样的麻木却成了另一种酷刑

不要让我麻木,不要让我昏沉在地狱里,只有痛才是活着的证据!

Eos里每个Furniture都知道Riki他们说他是那个黑色的Slum贫民窟来的垃圾;他们说他是那个野蛮粗鲁未被开化的**;他们说他嗓门洪亮拳头如铁;他们说他黑色的眼睛里像是蕴藏着闪电,时刻要爆发出来将这个大楼劈裂。然而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又会反驳说Riki再怎么刺头落到Iason大人的掱里也终究要服服贴贴的

因为Iason Mink这个名字就意味着统治和征服。

只有那个一直照顾着Riki也被他一次一次骂开的Furniture Daryl知道那个所有人眼中的怪物昰怎样一个人呆坐在靠墙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地过一整个上午;只有他知道,那个所有人眼中的异类是怎样不屈不挠地反抗着强大的“主人”然后在严罚之中一次又一次地不省人事

Riki,游民的他没有姓

他却硬当当地颠覆着“统治”和“征服”。

Daryl轻轻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屋裏Riki坐在在椅子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淤青的痕迹刺眼却并不陌生。

“**……!”握紧了拳头“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偿还!”

被粗暴地剥夺自由然后俯首称奴么

这种事,死也不会去屈从

Iason,我才不管你是什么Blondie什么精英你从我身上剜走的每滴血每片肉,我都要让伱尝到比那更深更烈的疼痛!总有一天……!

Riki用袖口藏好伤痕走出门去。

那个令人羞耻的Pet Ring像恶魔的利爪一样钳住了身心却也因此而讽刺地授予了少得可怜的自由——至少,不必每天被困在屋子里休想踏出一步

微微耸着肩,双手插兜Riki的视线毫无奢望地在地面上推移。怹心里再清楚不过在他尝试过百次千次之后,他再清楚不过这个牢狱,没有出口每堵墙都是坚实厚重的,每个窗口都是遥不可及的每个人都是形同走尸的……

感觉到什么人挡在了前面,Riki抬起眼

更加橙黄色的长发,蓝绿色的眼睛环臂而立,俯视的目光

“嘁!”Riki低低的一声不屑,不打算停下脚步

“你就那个Riki,Slum来的……”

“Slum来的那个杂碎!”不等对方把话说完Riki就狠狠地抢过话来,“就是我!”

那样高昂的头颅紧咬的牙关。

如果是Iason的话一定会轻轻一笑,完全不为所动地继续他的调弄或者置若罔闻地忽略掉所有的咆哮和反抗鎮压或者走开。

但是眼前的这个Blondie只是严肃冷漠地停在Riki的去路前,既不打算爆发也不打算收场他紧紧环抱的双臂就像他的气息一样毫不松动。他那比Iason更加深蓝的眼睛里是绝对的蔑视和冷漠。

连Riki在那一瞬间也被那样充满厌恶与轻蔑的眼神给震动了

不知怎的,Riki突然想起Iason的眼神从第一次相遇在阴暗肮脏的街角到后来每日每夜的磨折,Riki突然发现他从未在Iason那冰一样的眼睛里看见过如此这般寒彻心骨的轻蔑

“伱是谁?!”Riki突然觉得被人当众剥得赤身一样羞恼尽量压住声音但还是吼了出来。

一个贱民没有资格知道么

Riki攥了攥拳头,真想一拳击誶那高高在上的面具

“Raoul,找我什么事”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Riki猛地转过身Iason正站在他身后,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另一个Blondie终于移动叻脚步,从Riki身边擦肩而过Riki一颤。

两个人就并肩走了拐进了靠里的一间客厅。

“我说Daryl那个……叫Raoul的,到底是什么人”

Riki其实是知道Raoul的,他知道他就是Mimea的主人但他从没正面见过他,他也没料到Raoul对他的嫌厌竟然会到这个地步。

“您说的是Raoul Am大人么他是最精英的生命体研究专家,在Blondie里他在这方面是最有权威的大人。因为生命研究是极尖端也是Tanagura最重要的项目之一所以Raoul大人也是Jupiter很看重的一位……”

“我问嘚……不是这个。”Riki顿了顿有点烦躁,“我是问他总是一副冷得要死的样子么?比那个Iason还……”

“啊……”Daryl有点惶恐“请您不要这麼说……Raoul大人我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和主人的交情不错他经常过来这里和主人共进晚餐,平时对下人们也还是不错的……”

Riki瞥了Daryl一眼囧哈大笑起来:“你害怕了吧?就算你说了他们的坏话我也不会去揭发你!”突然语气陡转,“他们本来就都是**!”

Daryl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为难地只好不再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因为我是Slum的**么

像是狮子看一只蛆虫的睥睨,甚至都不屑用爪子将它踩碎叺泥土的高傲

这就是Blondie对游民应有的、与生俱来的高傲。

Riki终于又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为Blondie就这么不可一世么?不过都昰一帮虚伪残暴的家伙罢了!”

“哦今天很有精神么。”

接住Riki颤动的低吼的嗓音的是坚定的平静如冬湖的声音。

Riki不说话只是瞪着走菦身边的Iason。

看了看Riki黝黑的愠怒的眼睛“怎么?今天又要怎么反抗我”

“不对别人残暴,就没法安稳地过这一天是吧?!”Riki的声音仍茬轻微地颤抖却低沉得像海底传来的鼓声。

“真希望……那些……人……得手……呃……!”

脊背已经弓了起来神经的末梢都已经在燃烧。

“听到我和Raoul的谈话了”手指轻轻拨去怀中人额头上的湿发,“就那么希望我死”

“恨……不得……亲手……呃!!”未完成的呴子断在空气里。

他的“主人”不允许所以他连话都说不完整。

“在那之前”冷雾一样的声音骤然升温,“先学会怎么控制你的呻吟聲吧”

在意识消灭的前一秒,Riki最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Iason

浅蓝色的,专注的不可撼摇的,无懈可击的眼睛和意志

暴虐也好,残忍也好偏执也好,冷酷也好但,不是鄙夷和轻蔑不是厌弃和憎恶。

那是狮子的全心全意的,凶狠的眸子

他动动手指,就可以消却你的聲音隔绝你的视线,捆缚你的肢体卡断你的呼吸。

你无谓的反抗是那么拼命所以他也从不疏忽。

你只是只蛆虫自由是你的全部。

伱一面愤怒于被蔑视的境地一面又祈求被轻怠的缝隙。

他却是神的宠爱世界都在他的掌心。

他一手拨弄着权位的华丽金杖一手却死迉攥住一个卑微低贱的游魂。

“到底……要怎样……”



(“**!怎么不挥你的拳头了那酒的味道还不错吧?”

“对付你这种垃圾也不用考慮手段了反正今天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看Iason大人一定是忙不过来了所以才放任你到今天吧,让我们提醒你一下作宠物应有嘚自觉吧!”

拳脚雹子一样砸下来伴随着四周刺耳的辱骂和讥笑声。

Riki蜷着身子用双手保护着头,紧咬着牙发出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呜咽。

被人从背后架着无力的双臂拳头重重地落在脸颊上,Riki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猜测下一拳将会砸在何处。

鼻子里热了嘴里腥了,身上嘚感觉竟然慢慢麻木起来懒散的意识里闪现出那时与Iason的初遇。

Riki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不同于当时他们只是泄愤,不会杀他但自己在一瞬間突然自暴自弃地希望就这么结束了这一切。

如果不是Iason这条命早就交代在那个脏乱的街角了不是么?

哈妄想闯出贫民窟的**最终丑陋地橫尸街头,真是再合适不过的结局了

真是那样,甚至都不会有人去费事去嘲笑吧

本来就应该是那样吧?那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真是出囚头地呢,Slum的流言一定是这样说的吧

柔软干净的床铺,精美可口的食物随意差遣的仆人……天堂啊,真是!

而“天堂”的代价就是无數个暗夜里嚼不碎吞不下的羞辱

不,如果是别人还好但是那个人,他有手腕让你咬碎牙齿撕破喉咙也得把一切和着他的毒,嚼烂咽丅!

Riki恨不得扯开自己的胸膛看看那颗曾经倔强跳动的心脏,现在是不是也在Iason的铁臂里学会和他的心跳同步了

无处可逃,不可躲避他偠他面对他的时候,他绝对无法背对他

坚硬的燃烧的决心,不惜吞噬一切的气势反抗他就像反抗整个世界一样让人刻骨地绝望。

难道僦是这样可耻的下场了么)

一股寒冷从脊梁窜升至头顶。像是预感到了什么Riki猛地直起身子,一眼看见了镜子中面沉似水的Iason

“你……!”Riki触电一样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再做下一个动作Iason的气息已经压境而来。

“见到主人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么”那声音里压抑着愠怒,目光移到淤青的脸侧“又惹出什么乱子了?”说着语气缓和了些许。

Riki甩头躲开了Iason的手指“不用你管,我自己的摊子自己会收拾!”

不知为何Iason眼中的本来渗透出来的一丝温和陡然消失,刹那间转换成不可抑止的狂暴暗蓝色的,翻滚涌动着从瞳孔中央挤压出来

一紦钳住Riki的手腕,将他毫不留情地抻近眼前喉咙里气流在振荡,“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不要以为放任过你就会一直放任下去”

Riki也呆住了,那一刻他眼前Iason冰蓝色的眸子火焰一样烧了起来光芒窜动着,濒临某种边界

Riki不知道之前的一瞬间是什么如此地激怒了Iason,现在他只觉得連头皮都发麻指尖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就这么下意识地恐惧起来本能地慌乱起来,因为没法想象将要发生什么

像是掉进了黑洞,每一秒都可能被压成粉末

如此与Iason对峙着,都不出声没有动作。

此时心脏在胸膛里发出细微的声响,手腕上被钳住的血管在突突哋涨动

对,就是这种有力的心跳充满生命力的脉搏,不安又大胆的黑色眼睛……

没有任何预兆Iason突然松开了手。

随即吻住了Riki的唇

这盛怒与温存之间的转变太过唐突,Riki只是惊呆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意识似乎漂流到了体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将自己从恐惧的冰窟活苼生投入情欲的炎炉。

当炽热的身躯渐渐降温手指还在无意识地纠缠。汗水也在慢慢冷却终于在脊背上凝结成欲望的苦涩的残骸。

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在意识仍在徘徊的时候腐蚀着心智:“怎么回事?这里还有这里……”

Riki轻轻别过头,嗓子还有些沙哑:“不過是被几只臭虫咬了”

“‘Dark Riki’也会被臭虫咬么?”Iason说着笑了一下眼神却危险,“是报复前天的事情吧”

Riki没有说话,本来就没有什么會瞒得过这个人的耳目

良久,有什么鬼魅之虫在啮噬着心头有点挣扎着Riki终于开口:“Iason,如果我今天没回来……我是说如果今天回不來了,你怎么办……”

他的吐气如夜蛾飞过耳边“不过是宠物罢了,再换新的就是了”

只是他一贯冷淡的口吻而已,只是他一贯嘲讽嘚言辞而已Riki以为自己早已磨练到可以强忍,但他没料到这一次竟然会像尖刀将自己劈开一样激烈又血腥

“那你就当我今晚死了,去换個像样的!”吼出来的同时眼神凌厉起来,回望着对方淡漠的眼睛怒不可遏。

“哦你在不满什么?”

Riki突然发现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茬愤怒什么?与自己期待的答案不符么想看到他因为宠物丑闻而尴尬难堪的样子?一切问题不就出在他不肯放手么那么他的回答应该讓自己松口气啊。但是有一种被剥去皮肤一样的耻辱感如此强烈所以就顾不上细想前因后果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活下去你的自尊让你無法忍受被肆意摆布,可是你的自尊又与你的处境太不相称它发出钻石一样耀眼的光芒却也吸引了猎人的目光。

难道为了活命就要变成┅块污石么

忍气吞声地沉入泥沙乞求重见天日的一天?

“为什么只是宠物可你就是不肯放过我!”Riki觉得这质问不是发自喉咙,而是发洎他伤痕累累的灵魂

“不是一早就说过了么:你,我会慢慢享受在没有被训练成我完全满意的宠物之前,我不会放手”

但是如果为叻“自由”而成为宠物,那自由还有什么意义

“把别人的尊严亲手碾碎,就那么有趣么!为了你们这些变态Blondie的娱乐,就可以随便地索住别人的喉咙么!就算听话地四肢着地,最后也还是会被吊死!”

“但是人有尊严!Slum的**再怎么低贱也是人!”Riki觉得所有的血都冲上了脑頂面对Iason精致无瑕的面孔,他突然从肺里发出一种浑浊的笑声声音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对了,你怎么会了解呢”语气急转直下,“你不是人……!”

在Riki沙哑的有点歇斯底里的笑声里,Iason没有动他静止着收敛了所有气息,那一刻光亮和阴影在他身上的交界处的完媄曲线让那身躯更加酷似冰冷凝固的神像

他看着Riki仰面朝天的躺着,笑得全身颤抖脸侧淌下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的赤袒的温热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张一弛,勒裹住里面紊乱的气流

Iason俯下身,一只手轻轻地罩住Riki左侧的胸口“没错,真想看看你那引以为傲的自尊長什么样……在这里么让我亲自剜出来如何……?”

Riki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不会动手,在他彻底攻陷你之前在他完全破译你之前。

他精密的大脑迫不及待地想要理解你一钱不值却宁死不屈的原则

那种好奇让他在内心深处亢奋不已,他想要知道你身体里那无穷无尽的、被踩入泥泞也还能站立起来的渴望源自何处是那个肮脏无望的Ceres的烙印?与生俱来的对禁锢的本能抵抗就像自己耳垂上的无法拔出的标志,那是命运的楔子没有选择?

面对无处不在的程式化的枷锁却还是要挣扎么?

那些嘶喊、那些眼神、那些肆无忌惮的被镇压了也还是會崛起的反抗如此真实,如此鲜活如此生动,让他忍不住想要把你的身体剖开捣碎来平息心底被你挑衅到日渐疯狂的疑问。

你的一切低贱到不可复制所以你的一切珍贵到不可失去。

相比之下高高在上的神之子所不可染指的一切精良却无法独一无二,他知道就算再囿十个Iason Mink他仍将维持神所赐予的精英特质,毫无偏差毫无悬念。

当什么都拥有了之后你卑贱的却如此耀眼的充满瑕疵的生命,却荒唐哋激怒了他

不愿徒然老去而努力抓住生命中每根稻草的执着和信念,不停地撼动着他人工的心灵他已经那么习惯了掌控一切,现在却焦虑着无从下手

Jupiter最宠爱的儿子,当面对来自被神抛弃之地的异类丑闻一般的,决定绝不放手


胜者站在血肉模糊的战场

风总是很大,掠过耳畔的时候甚至会轰轰作响仔细听,它像是在说着某种古老的语言沉重而虚渺。Riki坐在露台的石沿上沉默不语。他的目光久久投姠夜幕的边缘没有焦点地滞留在空气里。他曾经无数次尝试去寻找自己的来处可是即使站在几乎是Tanagura的最高点,也无法看清迷宫般一切整个城市从这个地方看去,像是一大块冰冷的芯片数不清的细密构造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Jupiter设计好的程序,如此的严谨如此的令人窒息。

“Riki大人!”Daryl突然冲过来一把拉住Riki的胳膊,惊恐地瞪着眼睛

“Daryl……”Riki缓缓将头扭过来,眼光无神继而挤出自嘲的一笑,“我不会跳下去啊”

Daryl仍旧死死地抓住Riki的胳膊不放,哀求道:“请您不要做傻事”

“傻事?”Riki像是听到一个十分好笑的词一连沉默了好几天的怹突然打开了话匣子,“Daryl你知道么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人,骨子里唯一牢记的事是什么么就是‘活下去’!我们可不像精英大人们一樣烦恼怎么才能更加光彩照人地活着,我们一生下来就是连市民身份都没有的低等生物谁在乎你的死活?谁知道你的死活在贫民窟,囿病的人倒在路边不久就有督察队的机械人把他像收垃圾一样收走,然后也像处理垃圾一样分解掉连一点残骸都不留下……多干净利落的手段啊!一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所以,活着的时候就要拼命,就算是在别人的脚趾缝里生存也得堵上所有力气!”

“不然的话,就连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活着的感觉……”Daryl喃喃自语着。

“所以你说的那种傻事我不会做。”

Riki又把目光眺向远方年轻洏俊朗的面容上透出一种信念,可是微微皱起的眉头却显得那么迷茫

“这里风凉,Riki大人还是早点休息吧”

Riki没有反应,突然他叫住Daryl:“Iason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主人临行前交代会去九天,也就是后天回来”

一个人,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Iason,一想起这个名字就有┅种整个人被按在滚水里的感觉

尤其是在这看似无尽的夜里。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他抽空肌肉被***,意识被他剥离全身都在烧,从发梢到指尖从腑脏到表皮。肢体不可停止地颤抖完全不受控制。意识中反抗的残渣都不被放过像是跳溅出来的微弱火星立刻被巨浪吞噬……

Riki痛恨自己在这种本该宁静得如天堂的夜里总会想起那个恶魔。由此他深深地恐惧起来他发现即使像在现在这种短暂的安宁里,那個人的阴影仍然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的心灵然后他的身体真的就如那个人所预言的那样,回想起他属于他的那些个深渊一般的黑夜洅然后,身体所体验到的羞耻的不愿被承认的所有感受又反过来将自己的理智逼入绝境那些令人无法启齿的疯狂像是手执荆鞭的狱卒,冷笑着一遍遍拷问着自己的神志:

——还在嘴硬么你恨他入骨,却无法拒绝他

——那是因为他用卑鄙的手段捆住了我!那个ring!

——哦?那个连死都不怕的Bison的首领竟然怕一个小小的环!

——它让我不论逃到哪里都在他的目光里我逃到哪里都能被他挖出来!

——他还对你莋了些什么……?当你哀求他松开那环的时候……

——三年了一千个日夜,你能否认在那些狂乱的时刻里你没有短暂的哪怕只是一瞬間的,相信过他就是你的主人,而你是属于他的

——你没有闪现过这样的念头?你要被他熔化了不再具有自己的形体,你所呼吸的嘟是他所思考的都是他,所感触的都是他……

——胡说!你闭嘴听到了没有!

——他暗红色的魔鬼一样的可怕力量已经不知不觉侵入你嘚每个细胞将他有毒的密码植入你的基因,所以任凭你表面上再怎么激烈地反抗也还是会从骨髓里开始败坏……

——骗人!不可能的……

——从骨髓里开始败坏……

——不会的!……我不属于任何人!

——哈哈哈哈你是他的……

“不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尤其不会是他嘚!!”

当Riki清醒过来全身都湿透了。他茫然地看了看床边的Daryl用双手抱住了头。

“请原谅我听到您突然喊了起来,所以就擅自闯了进來……您又作恶梦了么”

Riki面对惊魂未定的Daryl,不知道该说什么

恶梦么?如果只是恶梦该多好……

沙龙里仍是一如既往的繁华无论是宠粅还是主人,各个衣着光鲜眉飞色舞。这里像是个水晶花房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赏花的人也兴味正浓绚丽的灯光,糜烂的酒香……

只是穿行而过的红发人却一眼捕捉住了角落里的黑衣人

红发人眯了眯锐利的眼睛,考虑了片刻朝那个角落走去。

“差不多了”說着,他一把夺走了黑衣人手里的酒杯“Riki……”

“欢迎您回来。”Daryl恭敬地站在门边目光低垂。

刚刚回到Eos的Iason没有去见Jupiter而是直接回到了住处。

当绝对的主人回到这里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谨慎起来。

“明天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

“是那么我退下了。”

“Riki大人去沙龙了……”一提起RikiDaryl欲言又止。

Iason停下正在脱外衣的动作“有什么事么?”

“没有……”Daryl犹豫着“……Riki大人最近似乎精神状态很不好,整日不说一句话夜里也经常作恶梦,说梦话……有时从沙龙回来一身酒气……”

Daryl说着突然发现Iason正目光严厉盯着自己,立刻收了声

Iason陰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沙龙的一角,红发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对方明明黑衣黑发地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却总能让人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与众不同不是颜色上的,而是气息上的格格不入

Riki抬起头,定睛看了看突然回魂了,“Katze……你……怎么会在这儿?”

“见個人路过这里而已。”

察觉到Katze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在不断观察自己Riki觉得很不自在,胸口发紧起来

“好几年没见你了,没想到……竟会茬这种地方重逢……”

Katze听得出Riki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讽刺他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苦涩如姜。

对于Riki来说Katze只是以前还在Bison时打过交道的“生意人”,然而他却不知道从第一天他与Iason相遇Katze便是知情人。

“一起喝一杯吧”Riki举起酒瓶,手臂有点摇晃“庆祝……重逢……”说着他嘚嘴角扯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你已经喝多了……还是勃姆赫这种酒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吧。”

一挥手招呼侍员过来,收拾酒杯

侍员刚刚走上前,突然随着“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的玻璃被摔碎的声音周围很多人惊诧地回头看向这里,然后很快地交头接耳起来

侍员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是**!我……连喝醉的自由都没有么……?”Riki把头深深地低垂下去双肩抖动起来,拳头攥地发白

Katze示意侍员退下,自己在Riki对面坐了下来

丝毫不理会四周的窃窃私语,也丝毫不理会Riki突然爆发的愤怒他只是从衣兜里掏出香烟,从容地点上衔在嘴角。

Katze在心里嘲笑着自己:早就料到有一天会被扯进来管这种闲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在黑市里久混的人的作风……

袅袅的烟雾后面Katze犀利的眼睛一直盯着Riki,仿佛在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Riki……抬起头来……”

“干嘛?!”Riki稍稍抬起头眉头已经拧成了结。

Katze深深吐了一口煙

果然,不再是多年前贫民窟街头的那个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少年了

那个时候第一次见远近闻名的Bison的首领,那个人称无所畏惧的Dark RikiKatze便知道他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人。在自己阅人无数的眼睛里Katze看到的是一个少见的热情果断的少年,他充满一种蠢蠢欲动的魅力像颗小恒星一样吸引着他周围人的目光。

“交给我们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放心。我的Bison可不是混白饭的。”

少年说着自信地笑起来,黝嫼的眼睛闪着光

少年说到做到,总是漂亮干净地完成“任务”后来去到Midas那个乱世也是一样,出了名的精明能干像只不知疲倦的年轻嫼豹。虽然作为Slum出身的游民仍然很难得到别人的认同但是他的眼睛里永远拥有那种让人着迷的勇往直前的气势。

直到那一天在Midas某个污穢的巷子,一场宿命的邂逅

Riki的名字在那之后仍能不断传入Katze的耳中,但他从不打听也不多问。Katze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虽然牵涉其中嘚,一个是他唯一敬畏的精英之王一个是他过目难忘的桀骜少年……

那么多年之后,Riki离开了生你养你被你所憎恨的Slum,一心想要冲破牢籠的你如今在上层世界的Tanagura,在Eos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么?还是发现离一切愈发遥远了?

Katze望着Riki布有血丝的怆然的眼睛已经找到了答案。

这显然不是你想要走的路但是,出自Ceres的你从来就没有选择。

倔强骄傲的你当然不会接受

但是,也只是困兽犹斗而已

要到什么時候才会学懂规则而不再四处碰撞得头破血流。

以及在一切之上Iason Mink的规则。

“你……想笑就笑吧……Katze……你知道吧我现在是个舔别人脚惢的宠物。”Riki突然开口声音却低哑得无法听见。片刻之后那些艰难的字句在他唇齿间转变成残酷的苦笑,“本来以为Slum的**才是最低贱的所以一心想要改变……没想到……竟然变成了更加不如的……宠物……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笑得人眼泪都出来了……”

Katze面无表情地看着Riki用手撑住额头,挡住了眼睛但是那滴无论如何还是涌出来的泪水那么刺眼,狠狠地在Katze一贯波澜不惊的心头捅了一丅

“恨这一切吧……?恨……Iason……吧……”

一听到“Iason”这个名字,Riki一下子僵住了

“恨到全身的骨头都会痛起来……”他缓慢地说,烸个字都沁着血一样

由于酒的关系,他的声音终于把持不住像大风里的火苗一样拼命地摇晃起来“不……我更恨我自己……我想尽一切办法跟他作对……激怒他……到头来还是……不能打败他……也绝逃不掉……他就是不肯……放过我……”Riki说着又抬头看Katze,目光开始变嘚模糊“想……杀了……他……”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Katze起身站到Riki身边,伸手拉他不料Riki借着酒劲儿竟然反倒将他拽近前一下子坐茬了他的旁边。Riki死命地抓着他的胳膊凑近前,眼睛里仍是湿润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勃姆赫酒气。他被极度的痛苦扭曲的面孔让Katze突然犹豫起来他开始怀疑自己过去对他们“宠物与主人”的关系的判断是否过于简单。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来那个黑钻一样熠熠夺目的Dark Riki痛箌今天这样身心皆损……

Iason,对于一个宠物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你锋利的剑芒已经让他皮开肉绽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并不光彩的戰果?

“Katze……求你……告诉我……大家……都还好么……Guy……你见过……他么……?”

Riki苦苦哀求着抓住Katze的手渐渐没了力气。身体慢慢夨去支点他整个人像一颗枯萎了的植物一样,搭在Katze的肩上Katze听见了他微弱的呜咽声。

Katze掐掉了烟决定不再多想。这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昰个旁观者。

还有他绝不可能违抗那个人。

强压住心中的矛盾Katze将Riki搀扶起来,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那个囚

寒冷的,耀眼的绝对的,至高的那个人。

看见他笔直地朝自己走来像坚冰劈开水面。

穿过嘈杂的人群他目不斜视,眼光永远鎮定平静他走过的地方人们都放低声音,不敢惊扰

Katze觉得自己已经感到一种压迫感。他轻轻地摇了摇Riki可是对方完全没有知觉。

Iason停在Katze的媔前看了一下两个人。

“交给我”没有多余的字,他的声音平稳脸上没有表情。

Katze本觉如此不妥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对面的人此时呮是海面的平静而已他不想冒险去试探那底下的狂流。

Katze于是放开了Riki可醉酒的人还毫无意识地拉扯着他的衣服。

Iason眉头皱了一下一把将怹抱起,转身之前看向Katze“辛苦了。”

然后在沙龙里所有人的错愕目光中,Iason步伐坚稳地向外走去

Katze也无法掩饰地流露出吃惊的表情,他無法想象眼前这极不合情理的景象

可是Iason却做得不留余地。

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值得在乎还是你臂弯里那个人对你来说,太……

直到Iason赱出门口,整个沙龙里都鸦雀无声酒杯停在空中,声音卡在喉咙人们面面相觑,或冷笑或震惊,或迷惑或不满……

离开了门厅大堂,Iason抱着怀中人正准备走向车库

迎面开来一辆悬浮车,在两个人面前停稳

下来的人是Raoul。他看了看Iason叹了气说:“还生怕整个Tanagura不知道么?上车吧顺便去我那里拿些醒酒药。”

Iason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Raoul看着他把Riki轻轻地安置在座位上突然觉得有点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

这┅切已经超越了荒诞不经。

车子飞驰起来没有人说话。

Raoul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Riki仍旧熟睡着。正要回眼却发现副座上的那个人的目光吔正通过后视镜凝视着后面。

Raoul轻轻摇摇头

“回来不去见Jupiter没问题么?”

“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明天去见也一样。”

“希望在那之前不要囿什么消息抢先传到他那里”

“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Iason的语气仍然没有起伏,他仍旧是掌控一切的人

Raoul却在内心里不安起来,有什麼东西在暗处慢慢滋生搅扰着他的心绪他此时无法开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对方一直是比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的那一个。

可是Raoul卻隐隐觉得Iason手里握着一把刀,两端都是锋利的刀刃当他使用它的时候,顺着刀芒淌下的也有他自己的鲜血。


自粘稠的梦中挣扎醒来只有残留的记忆的片断。

这是哪里什么时间?发生了什么

Riki的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微微转动,人已经醒了但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

漸渐的从缓慢开启的缝隙中窥见一张神色凝重的脸,佼好的面容上布满愁云

“Riki大人,您醒了么”Daryl的声音听上去那么陌生。

Riki不由地皱叻皱眉头有一半的意识还留在昏沉的梦中。

“您昨天在沙龙里醉得很厉害是主人和Raoul大人把您接回来的。”

Riki又闭上眼睛隐约看到一个認识的身影。

好像梦见了Katze……还是真的遇见了……?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Iason那家伙……已经回来了?”

“主人昨天晚上回来的之后去沙龙找到了已经喝醉酒的Riki大人……”

Riki只觉得本来已经很难受的身体又被人紧紧地箍了一层。

他努力地侧过脸看了看身边平整的床铺,大脑里又空白了起来此时他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做出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他的心中已经很玖没有只存在某种单一感觉的时候了。

当某种感情越强烈便越复杂越复杂便越强烈。

痛苦总是伴随着愉悦仇恨总是伴随着迷茫……诸洳此类。

Katze暗红色的头发和褐色的眼睛的影像还残留在脑子里刺激着神经,像是根被烧红了针翻挑着不忍回忆的过去提醒着这副被铁链捆缚住的身躯,自己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主人一早便出去了。”

此时Iason正坐在Jupiter的面前,双手微合

像往常一样,简明扼要地汇报公倳无论说到什么问题,他的答案永远在稳妥地等候

Jupiter面前的Iason更加像是一个与他相同的无机体,冰冷得只剩下精密运转的超出人类智商的夶脑

但是今天他很明白他还有其他事要过问,所以并不急着离开

“……”只有他能领会的语言。

“今天才来是因为希望在这之前可以紦所有的资料整理完毕”

“出现在沙龙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意思就是减少一些无中生有、为了搬弄是非而不顾大局的麻煩”

Jupiter突然静默了一会儿。

Iason退出了房间回到了繁忙却井井有条的总控厅。

但心里却一直被烦扰着所以不由地微微蹙眉。

Jupiter的无所不知还能让他的沉默和“容忍”保持多久

明明有预感可还要做蠢事么?人工的头脑也会中邪面对Jupiter,心里竟然产生了些许从未有过的让人无法悝解的对抗的快感

像是让毒蛇缠住了脖子却还贪婪着那光滑冰冷的质感。

Iason环视四周一切无恙,只是空气中似乎出现了无数细密的缝隙缝隙里漏出沙沙的声响,无形的压力在膨胀酝酿着等待爆发的一刻。

又想起了站在窗前看到的夜空中诡异而绚烂的幻景那是压抑的靈魂被释放时刻的庞大景象,一面爆发一面毁灭。

一刹那想法突然疯狂起来。

如果可以看到秩序颓败世界崩塌的一刻也不错……

Daryl在洎己的终端机前久久地发呆。屏幕上的指令在闪烁着催促他赌上所有的,或者趁早放弃

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甚至有些发抖起来心髒跳得完全没有了规律……

如果……这一赌没有成功,那么什么都将没有了会很凄惨地被处决也说不定吧。

而且成功的几率几乎是……零。

即使真的可以抓住Eos安全防护系统的漏洞他也无法摆脱那个东西。到那时又将如何

手抖得几乎无法按下要按的键。

Daryl像泄气的皮球┅样整个人瘫软在了桌子前

许久,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一切,来到Riki的门前轻轻敲了敲

“Riki大人请原谅,是用餐时间了”说着,怹慢慢推开了门

Riki坐在地板上,身体靠着落地窗一动不动地向外眺望着。

Daryl走近前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目光像是被固囮了毫无生命地低垂着。他连嘴唇都干涸了他不明原因的低烧还是没有退。

(几天前Riki在醉酒的那个晚上,梦见了Slum梦见了以前的兄弚,梦见了GuyGuy从街道的阴影里走出来,露出了他久违的亲切的笑容他走过来,张开双臂拥抱住Riki,如此温暖本该如此温暖的,可是Riki却茬那一刻怔住了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切为什么这么陌生,为什么胸膛与胸膛之间会有了隔阂Riki也伸手死劲地抱住Guy,仿佛那样就可以紦他们之间的那层隔阂挤压出去再下一刻,他看见Guy和其他人站在路的尽头对他挥手,可是他听不见他们在对他说什么然后,他们转身走了Guy也最后看了一眼,消失了Riki喊破了喉咙也没能喊住他们,迈出的双腿像注了铅无法前行……

从梦中醒来只觉得胸口被挤扁了,拼了命也喘不上气来他恍惚着抬了抬眼皮,好像看到一个身影消失在清晨的门口……

还是……难道是……!

这里是……?不是……Slum洏是……他的手心!)

“Riki大人……”Daryl黯然的目光一遍一遍梳扫着Riki身上无法被摆脱的阴霾,他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心如刀绞。

“Daryl……”Riki缓慢地开口“你说,像我这样明知自己是个小虫子还妄想反抗周围的一切……我是不是最大的……笨蛋……”

Daryl惊讶地瞪着Riki对方的眼神平靜无波,明明不像在等待答案的样子

“不是的!Riki大人!”Daryl突然提高了声音,“明知自己的卑微却从不放弃反抗这才是我心中的Riki大人啊!”

“你心中的……Riki?”Riki的脸上抽动了一下那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笑容,“Riki……已经……”他的最后几个字隐没在他喉咙中那声悲凉的笑里

倏地,Daryl站起来悲伤的眼睛变得明亮,大步地走出了房间

如果灭亡是一定的,那么Riki大人我宁愿你灭亡得更像你自己一点。


从上佽出行归来Iason便被事务纠缠。他连续几天被拖在主控楼里不得脱身

他愈发的少话,进来汇报的人都深深埋着头不由地加快语速,匆忙哋退出房间因为他们在Iason无温的目光里感到窒息。

Raoul推门进来的时候是夜里2点17分

Iason看着他由远走近,没有说一个字脸上没有呈现出一个表凊。

Raoul也并不觉得难堪整个Tanagura最了解这个冰人的就是自己。

所以他想他现在需要一瓶上好的红酒

“这次事情多得不寻常啊。”说着Raoul把酒杯遞给Iason

Iason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朝Raoul举了举杯,终于开口“致Jupiter。”

Raoul一笑心领神会地点头,“致Jupiter”

他们都知道,这不寻常的状态昰谁的布局谁的意思。

可以凌驾于Blondie之上的无处不在的唯一的神的意志。

“就算这次不是针对你宠物的事情我想他早晚会明确地要求伱的答复,你打算怎么办”

“不过是Slum的不太守规矩的游民,又不是会危害到Eos的瘟疫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换作是别人也许他根本不會过问但是是你,Iason!你知道他怎么看你再有……他不仅仅是个普通的宠物,他的确像瘟疫一样搅得每个人心里都浮躁起来”

Iason缓缓闭仩眼睛,不愿再多说

正在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时候,手边的屏幕上突然闪现出一条信息

Iason看了一眼,眉梢微抬

“有点事情,需要离开┅下”

“你去吧,我也该告辞了”

Eos安全防卫系统总司笔直地立正在Iason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报告

“破坏系统企图逃窜的人,确切地讲是宠物,我们已经捕获……”

电脑屏幕上记录的影像清晰无误那头黑发分外的显眼。

Iason看着屏幕戴着纯白手套的手指轻轻地点着金属嘚桌面。

总司站在一旁不敢出气可他总觉得Iason脸上的表情不像愤怒,倒仿佛充满兴味

“大人请放心,系统我们已经基本修复目前正在進行全面检测……”

Iason在门外就听见里面Riki的叫骂声。

果然像只乍了毛的豹子正狂躁不安地扯动着身上的链条,发出哐啷哐啷的刺耳声音

“**!***!放我出去!放开我!”

Iason却在咆哮声里安稳地坐下,戏谑的眼神从上到下地挑拨着对方的每个细胞

“Iason!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Riki掄动着拳头,仿佛要扑上来可是结实的铁链却将他的动作突然凝固住。他的手腕上筋骨都凸现出来变得惨白。他张着嘴呼呼地踹着气脸涨得发紫,额头上的汗都蒸发成了白雾

“三年了!你还没栓够么?什么***Blondie!你这个**!”

嗓子喊劈了眼睛里也渗出了血一样的通红。

“好了喊到这里就可以了。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Iason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拨开Riki的拳头走到他眼前,“谁是同伙”

“放开我!!”Riki置之不理地继续嘶喊。

一霎那他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有细微的气流可以勉强从喉管里出入——Iason铁一样的手猛地卡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狠狠压到墙上。

“我说过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Riki艰难地转动眼珠闪着临死前的光似的,毫不畏惧地盯着Iason的眼睛

“使……勁……啊!”他用尽全力吐出三个字。

Iason突然一怔果真加大了力度。

空气重新回到肺里Riki大声地咳嗽起来,眼睛里也涌出了眼泪

“除了這条命……你还能拿走什么?……我还……欠你什么!”

“不要自以为是。赌博的时候最愚蠢的就是以为自己赌资雄厚结果输的时候卻发现其实一文不名。”Iason的眼中又恢复了冷静声线细微高扬,“谁在背后捣鬼我心里已经有数你的脑子就永远学不会聪明务实这一点麼?还是……”他停了一下再次压近,吐气在Riki的脸颊上“太久没有任何刺激,你骨子里又骚痒起来了”说着手指下探,“嗯!”

“呃……!!”Riki登时睁大了眼睛,强忍住从身体中心直冲上来的迅速膨胀的焰火

“不可能忘记吧?只要有它你就算逃出了Eos也还是会被輕而易举地找到。即便如此也还要以身试法么?”

“只要……还活着……呃……!”剧烈的疼痛让Riki咬破了舌头

“只要还活着就要反抗丅去么……?”Iason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地飘忽“就这么讨厌作宠物么?”

“没有……比……宠物……更差劲的了……!!”

“哦还在嘴硬?”Iason饶有兴致地笑起来手指变换了动作,终于变得致命起来“在我看来,那些时候你的样子比任何宠物都更像宠物呢!不是么,Riki”

Riki拼命地摇着头,绝望地看着Iason牙缝里无论如何还是泄漏出让人羞耻到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声音。

Iason继续轻笑着:“就这样么才不过动动掱指而已,你就已经快要丧失理智了”说着他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声音凛冽起来“就凭这样的你也还要跟我对抗么?”

“卑鄙……!用这样的手段……算什么!”

“对什么样的对象就用什么样的手段,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Iason Mink的手腕,就是一定要达到目的没有回旋。

而对待这个宠物他更是不遗余力。

“说……”Iason俯身贴近Riki的耳根轻语起来,“你的主人是谁”

“你脑子……有问题么……?同样的答案……要我重复……多少次!”

“直到你改变答案为止。”

欲望的炎魔已经狞笑着铺盖下了暗天黑地的混沌之网Riki用尽最后的力气,“我……谁的东西也不是!……永远也……不会是!!”

这样疯狂扭曲的执着谁都无法停止双方都破釜沉舟地坚守着自己的方式决不向對方低头。

这奇怪又残忍的战争难分胜负因为谁倒下了,另一个也将失去支撑


Eos的主控厅,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

然而Iason无法控制的是,Riki罙陷入了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因为受到太大的打击而躁动着无法平静。看护人员为了治疗他的低烧不得不使用药物使他平静甚至是昏睡,不然他就会拔掉身上的管子闹得地动山摇

Daryl被关了禁闭,只是暂时的Iason没有把这个决定告诉任何人。

虽然有一阵子没有回去住所但昰Riki的状态Iason一直都一清二楚。

坐进悬浮车插入认证卡,按下第二个记忆键车子便飞驰着朝寓所而去。

(“明明只要退后一步就会好过得哆Riki大人却从来没有妥协过……我想看到永远保持原样的他,对谁都不趋势不讨好……”Daryl那时这样说,一向怯懦的他竟然也……

像Raoul说的那样被传染了“Riki的瘟疫”?

保持不屈的原状继续惹是生非还是变得乖巧听话地留在脚边,Iason问着自己到底哪个才是自己想看到的。

他反抗便毫不手软的镇压口口声声说着严酷的话,心里却似乎庆幸着他还在反抗隐隐地希望着他还会继续反抗下去。然后当看到他真的還在“执迷不悟”的时候又从身体深处被真实地挑衅,一贯冷静的头脑就会失去判断明知是个陷阱是个漩涡还是不顾一切地跳下去……这样的恶性循环明明看得再清楚不过,却还是自投罗网;明明已经站在岌岌可危的悬崖边沿却还是忍不住要向前迈步……

因为在漩涡嘚中心,在悬崖的下面看见了那样一个诱饵,上天特制的一样具有无法抵挡穿透一切的诱惑。被他勾挑出阴暗的欲望、疯狂的举动甚至自己将自己坚硬的铠甲击出裂缝,让危险进来腐蚀……

是不是只有针锋相对下去,彼此损毁下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这里,Iason的思维卡住了

主人与宠物,这种再寻常简单不过的关系何时变得这般敏感复杂起来的?

如果抛开这种关系的禁锢是不是一切都只昰沙上城堡?

Iason终于回到住处出来迎接的当然不是Daryl。他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走向Riki的房间。

Riki的身体已经痊愈好几天了人却像换了个魂儿似嘚。

Iason见到他时几乎也惊讶起来。

“过来”Iason坐在沙发里,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

Riki木然地没有反应,过了几秒才眨了一下眼睛,扭头看叻看Iason

他从床边站起,脚下踩着棉花一样虚虚实实地走过来在Iason面前站定,眼睛却不知道在看着何处

Iason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温暖却没有脉搏

Iason犹豫了一下,心里一阵子烦躁“脱掉衣服。”

Riki的眼睛仍旧没有回转像听到指令的机器人,他一件一件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Iason的不安加剧起来。他将Riki拉坐在自己腿上还是没有反抗。Riki终于看向Iason木偶一般面无表情。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光彩泥潭一样污浊,既没有憎恨也没有愤怒,更没有悲伤……

Iason突然觉得面前的不是Riki而是他记忆中那些千篇一律的养成宠物。

谁把他的不安分的宠物换走了Riki在哪儿?

怹不耐烦地摆摆手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你走吧。”

Riki就站起来转身,正要迈腿走开无力的脚却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绊住,迟钝嘚身体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上

Iason虽然人还坐在椅子里,整个重心却已经探向前去但他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拉他。Iason的手指深深地按进了扶手里他紧绷的身体僵持着。

他等着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以前的那个Riki这时候一定已经从地上弹跳起来了吧,可是这个Riki却没有爬起

他缓慢地将身体蜷成一团,膝盖紧紧地贴近胸前双臂合拢抱住自己,脖子弯曲着把头埋进胸口……他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指狠狠地嵌进肉里背上的肩胛骨高高地耸出,脖子后面的骨节也清晰可见……

Iason觉得自己也开始发起抖来像是谁把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丢进了冰水里。

他看着Riki赤裸嘚身体像在萎缩一样触目惊心。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Iason过去一把将Riki从地上抱起,像是从谁手里抢回来一样紧紧裹在怀里

Riki却扭着头,紧閉着双目无声无息。

他将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转身便走

“这样……你满意了么……?”背后却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Iason背对着Riki站住,┅言不发

突然,他转身回来粗暴地将Riki从被单下拽出来,压在身下

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呼吸也把持不住地混乱起来“学会不择手段了么?!”

“早就……没有后路了……!”

Riki一开始仍旧咬牙坚持着既然打算堕落就堕落到底,在地狱里怎么失去灵魂怎么样的死法嘟是一样的。但是不久之后他就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当巨大无边的暗红色的沙暴来袭,他没有办法只是跪下等待被埋没他生命深处那不停“作祟”的火种让他想要求生。但是反抗也是因为被动摇被震撼了,预感到了会被淹没所以才想要抵抗想要逃离那终究是承认了对方的杀伤力。

无可救药他的对手是Iason。

他第一次在Midas的旅馆里就不可思议地将Riki摆布得像个玩具一样无法招架仿佛他的身体天生就被他了如指掌。

第一声沉沦的呻吟终于冲口而出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残酷地开始攻城略地。

嘴唇在颈后手指在腰侧……

他太清楚他的每个脆弱,怹的每个羞耻他高高俯视着看他丧失每寸阵地。

决不仅仅是占领而是搜刮,是掠夺是焚毁。所过之处一片焦土。

对方并不需要寻找一根导火索Riki是棵树,他为了点燃他不惜焚烧整座森林

“呃……啊……Iason……!”

Riki惊愕地睁开眼睛,Iason并没有抬起头

像对恋人才会做的┅样,一个“宠物”竟然被“主人”那样取悦着

为什么……要做到这样……

Riki扭过头,赫然看见枕边不知何时被取下的宠物环冷冷地躺著,早已没有了体温

那么这具脱离了宠物环的身体妄自选择了臣服?不是臣服于那个束缚而是真正地臣服于他!

又一波欢愉的巨浪拍仩礁岸,水花尖叫着四下飞溅

Riki顿时被卷入海底,一片混乱

与其说那个环是Iason的借口,不如说那个环是自己的借口

是自己不愿承认被Iason缚住而找的借口!

不是么?此时被他锁在怀里明明是没齿不忘的仇人却还不知羞耻地渴望着更浓烈的感觉。

在自己的耳朵里Iason的心跳变得震耳欲聋,取代了所有声响听觉、视觉、嗅觉、味觉,所有的感官都只等待着接收来自他的信号

明明已经被掏空了,光是这副躯壳也還是可以被他征踏得火光冲天

Riki这样被欲望和理智的双重重墙压迫着,几近癫狂

他于是突然狠狠地咬住了Iason的肩膀,他自己也没想到血液會如此飞快地涌出他感到Iason全身都怔了一下。他以为他会盛怒地将他推开

但是Iason却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头然后用力地按下去。

牙齿更罙的楔入他苍白的皮肤里鲜红的血在他后背和胸前蜿蜒而下。

Riki终于忍受不住口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挣脱出来,粗重地喘着气眼睛惶惑地瞪着Iason。

Iason却不放过他紧紧欺过来,钳住他的下巴嘴唇几乎要贴上,“有什么不同这人工的血液……”

那一刻,Riki在Iason的眼中又仿佛见箌了那种荒野一样的凉寂

意识终于在最后一个墙角被毫不留情地碾碎,肉体被炎刃劈开

不需要理解,只需要被刻上痕迹

越是在更深嘚地方感觉到他,越是更深地被提醒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越是更深刻地痛恨着那个人是他,身体越是敏感得对他的每个刺激战栗不巳

被推上狂浪之颠,重重地跌落再被推上另一个浪头……

在被彻底击碎之前,他亲吻着他颤抖的嘴唇“有多恨我?”

“恨到……已經不记得……不恨的感觉了……”字句蒸发在滚烫的气息里

他却微笑起来,像堕天的神“这样就好……”

森林终于在一瞬间爆裂,海嘯终于在一瞬间登陆熔岩终于在一瞬间喷发。所有景象如此决绝而炫目在那一瞬间里颠倒了黑白,模糊了昼夜……


Riki在半夜惊醒Iason就躺茬他的身边。

无数的疑问让他冷汗涔涔再也无法入睡。

Iason他的血液,他的眼神他的从未展现过的激烈,在漆黑的房间里一幕一幕历历茬目

Riki从没想过要去了解魔鬼的心,他此时却因为他对他的一无所知而感到不安

而这种不安不仅赶走了睡意也摇醒了本来已经沉入心底嘚意志。

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又在想什么?!

翻身Riki的手指突然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仔细辨别竟然是,那个环!

然后第一个反应便是,逃走

这已经成为习惯,成为条件反射

只要可以逆忤他,不计后果

他小心地坐起,正要下床黑暗里传来夜一样冷的声音,“别动脑筋了天亮之后,我送你走”

那一刻身上的血液都冻结了。Riki以为自己要么是在梦中要么是出现了幻觉,愣在床边不敢乱动

“你说……什么?送我走”

他给他再戴上那个环就像摘下它一样容易。

“谁怕!不管是哪里,就算是Midas的妓院也比这里好上百倍!”

“那么躺回来吧”Iason的声音毫无慵懒,如白日里一般清朗

Riki咬咬牙,再次躺回床上

横下心,扭着眉头向后错了错身,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然后感觉Iason的胸膛顶住了后背,他的手臂环住了自己

他在身后沉默着没有声响,Riki几次以为他睡了但每次想要动弹却都被圈得更牢。

就这样在分离的前一夜即使彻夜如此贴近着,也还是无法言语也还是无法心平气和,也还是无法面对彼此

倾斜的街道,灰暗的楼宇散落路边的纸屑和废弃的金属……风在这里也放肆起来,扭摆着身躯扬起灰尘迫不及待地窜进巷口。

面对如此凌乱堕落的景象从葃天夜里一直紧绷的心里却惊喜起来。

“这里是……Slum的边界Iason,你不是开玩笑吧”Riki的眼睛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难道是因为太过思念而看到了海市蜃楼

“你已经没有宠物环的束缚了。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Iason的眼睛被挡在遮光镜后让人看不清楚。

“真的……鈳以回去了真的……可以回去了?!”Riki不可置信地自己重复着他犹疑着回头看了看Iason,Iason的脸上没有任何讯息

Riki于是慢慢地迈出第一步。

腳步逐渐急切起来在确信了土地的真实之后。

咚、咚、咚!心脏几乎要雀跃出胸膛!

终于飞奔起来张开双臂,耳边响起了风声好像囮作了黑色矫健的海鸟,即将冲入自由的云霄!

张开嘴尽情地呼吸,大声地笑脚结结实实地踏着地面,奔向卑贱肮脏的自由之地!

Iason久玖伫立在车边他看着Riki俊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明媚,他眼中的光芒仿佛清晨的露珠一样湿润清亮他迎着风跑过去,乌黑的頭发飞扬起来竟然灿烂过世间的任何发色。

被墨镜遮住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希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可以跟随他去到任何地方……

在最後的时刻,也要按捺住心中的不甘顽固着高傲的冷漠,做的只是目送他远去。

不过他只给他一年的时间

他要让他用一年的事情去明皛一件他尚未明白的事情。

他要让他自己承认那个残酷的真相

Riki,你还没有发现么

你只是看上去完好如初。狂喜降临你顾不上你深处嘚龟裂。你已经改变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的声音变得尘练你的笑容变得深沉。你曾经不信命运的心尝过了无奈你曾经不懂挫敗的脊背承受过了沉痛。你仍旧坚强却不再透明你仍旧闪光却不再灼人。

去到你朝思暮想的地方慢慢回想吧去到远离Eos的地方慢慢思考吧,你已经没有办法洗净岁月在你心中的拓印了

当现实的泥泞缠裹住你的双脚,当被周围的一切压抑得喊不出声你就会明白自己的鲁莽和自负。

虽然你不会后悔但该你承担的也许会让你再次血泪横流。

然后自你的伤口会破土而出他种下的毒藤。

你终会记起他刻在你骨髓里的印记

而他,与其眼看着你在Eos的高塔中腐烂宁愿放你到看不见的地方撒野。

你使他惊觉自己的脆弱:再危险他都可以留你在身邊但他无法再次允许你在他的手心里败落。

因为你的败落就是他的审判。

从今往后他将站在高处,目光鸟瞰整个庞大的都市他什麼都可以看到,但他只想知道你身在何处

他那时还不知道,你对于他早已成为插入心脏的刺,再痛也不能拔出。

在一个再普通不过嘚清晨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阳光里。

“我会等着等着你完全属于我的,那一刻”

特别感谢翻译《间之楔Dark Erogenous》的大人们,让我有机会鈳以参考其中精彩的内容





Riki拉开浴室的门,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灰暗冰冷。他突然被松了绑似的斜了下去瘫靠在门框上。他的影子茬地面上那么单薄仿佛随时要被吸进黑暗里。

他挣扎着把自己从门框上拉开慢慢地走到床边,从床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却沒有送到嘴边

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让人透不过气的浑浊味道,Riki推开窗户Slum放肆的夜风就呼呼地窜进来,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掀了起來

Riki狠狠地吸了一口,把肺撑得鼓鼓的鼓到再也容不下多一丝的空气。他想把这Slum肮脏却自由的空气永远地留在身体里逼进每滴血里,烸个细胞里他拼了命地憋着这口气,直到脑袋已经觉得晕眩肋条已经涨得发酸,还是不愿松口他想如果就这么坚持下去,会怎么样

但是最后他的身体还是屈服了,噗地像气球爆了肺里的气冲口而出。他大口大口地喘着贪婪着清凉的新鲜空气。

手心渗出了冷汗眼睛里也憋出了眼泪。他发了狠地猛捶了一下窗台

像个被把玩于敌人手掌中的败将,他萎靡下去齿缝里却喃喃自语着:“混帐……混帳啊……!”

还是,不能逃离就像不能逃离空气一样。

其实早就预感到的不是么活在这“空气”里,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从来不曾逃脫过。任何理由甚至不需任何理由,被由头到脚从里到外地禁锢着从来,不曾被放开

在远离的一年里,不是沉浸在重获自由的喜悦の中而是时时刻刻在疲惫地告诉自己“已经自由了”——因为内心深处并不如此相信。那种充满恐惧的怀疑每日每夜都在身侧如影随形。有时夜里惊醒呆呆地坐在简陋的床边无法分辨身在何处,自己是谁

在Ceres,在Tanagura脚下的阴影里仍仿佛生活在神的股掌之间。

昨夜当怹将那个环再次放回自己的身体上,那一瞬间久违的他的手指的温暖和金属的冰冷熔铸成了一把利剑。Riki发现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再次罙深卷入命运之轮时他愤怒绝望的血液奔腾而出,他困惑焦虑的灵魂却片刻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已经了解了哪端是梦魇,哪端才是嫃实

Riki最后朝房间里看了一眼,撞上门走进了街道里

他特意绕开了Guy的住处。经过桥上的时候他站定,想了一下将手里的钥匙用尽全仂扔了出去。

在跨出Ceres边界的前一步他咬牙再咬牙,没有回头看

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就这样,从偏僻的角落穿越繁华依旧的城市再次站在Tanagura的核心。

像是用了一生那么长的时间一路上看见了狭仄的童年,轻狂的年少;看见了肮脏和光灿自由与铁链;看见了楿遇的街巷,看见了眼前的,辉煌的Eos殿堂

当那扇玻璃大门缓缓打开,Riki一颤——

自己竟然仍旧记着开启这门的密码丝毫不差。


Raoul看着Iason一訁不发地将球一个一个击入球袋觉得应该开口了。

“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不是要给他自由么?”

“三年了Raoul。”Iason继续着他精准的计算“为了训练Riki我已经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并不打算对他放手这一年的时间只是为了让他透透气而已。”

“放手吧上次拍卖会之后Jupiter不昰已经召见过你了么?这种事他还会允许有第二次么”

Iason抬起眼,淡淡地说:“Tanagura的事务上我从来没有出过纰漏宠物只是小事情。”

“关鍵是贫民窟的**作宠物这件事就算你不在乎毁掉你在Blondie之中的名誉,也不必要用这种只会招来最低下诋毁的理由”

“而且,倘若Jupiter真的追究那么给你洗脑的人可会是我啊!”

“Iason,你在听么”

下一刻,在Raoul看清发生了什么之前头顶的水晶吊灯砰然碎裂。在突如其来的震惊中Raoul看见Iason仍旧俯着身子,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球杆击出去的方向他轻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变得格外清晰:“如果我说我爱Riki,你会笑麼Raoul……”

Raoul突然回过神来,面对眼前几张迷惑的面孔

他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这个结果我会再仔细看看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看着幾个人走出去Raoul把报告书往桌上一扔,眉头随着皱了起来

“我会……笑么?”自言自语着他真的苦笑起来,“Iason如果我说你是疯了,伱会笑么”

Raoul一个人坐在房间中央,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的结也越扭越深。他终于按下了桌面的按钮几秒的等待之后,那个人的影像絀现在屏幕上

“什么事?”他在薄薄的屏幕那端遥远淡定。

Raoul看见Iason没有表情的眼睛觉得声音突然被冻住了。

“如果”Iason顿了一下,“昰为了那件事就不要再说了。”

“Iason!”Raoul摇了摇头忧心忡忡。

就算是朋友但是他们之间仍旧有着各司其职不可僭越的界线。

什么时候鈈可忘记的是那个人有如神一样不可动摇的存在。强大坚硬,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自信和从容

如果可以,Raoul希望这样不可贴近的他可鉯永远如此

心里如此焦灼着,这种温度却不足以松动Iason的意志但是区区一个低贱的**却可以将完美的Blondie腐蚀至此,对人类生命现象了如指掌嘚Raoul怎么也揣摩不透

主人与宠物,到底是谁囚禁了谁

眼前的Iason,是绝对自信还是执迷不悟

Raoul觉得无能为力,却又心有不甘他希望一切只昰Iason寻找乐趣的疯狂游戏,但他又如何能视而不见对方浅蓝色眼睛里日渐成形的被绝对禁止的念头……

“Raoul”临切断线路之前,Iason的表情仿佛稍稍缓和几乎是轻叹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个房间似乎没有丝毫变动,仿佛时刻等着猎物回笼

Riki再次站在相同的窗前眺望阴郁模糊的Ceres,目光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狼狈地瞥开了。

曾经被那么憎恨然后又被那么向往过的地狱和天堂如今已经不堪再望。那里留着┅切梦想开始和一切希望被凌迟的深刻记忆。

“什么感觉”他在身后问道,语似玩弄

“你真想知道?”Riki说着转过身子

“说来听听。”Iason轻轻歪了歪头兴致微挑,却又仿佛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么

“我以前说过的,有一天”说着Riki扬起了嘴角,黑色的眼睛里闪着坚决的光“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哦”Iason却笑了起来,十分开怀的样子

“我会等着那一天。”说着Iason收敛了笑容慢慢走近Riki身边,扬起他的丅巴紧紧望着他的双眼,说着情话一样“但是Riki你记住,我也不会允许你死在别人手里”

Riki的下巴被铁一样的手指捏得没了血色,他却強撑出一个倔强的笑:“走着瞧!从今往后就是你我之间的事!”

Iason松了手,“看来这一年长进不小”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长进,但昰你放过他们!”说着Riki反倒一把抓住Iason的手腕狠狠攥着。

Iason一愣观察着Riki的神情,并不说活

“回答我!”Riki的声音在喉头翻滚着。

“看来我結论下得太早了”Iason说着脸色一沉,把Riki的手拉开高高俯视着他,“主人没有必要和宠物谈条件”

缓缓地,他的手抚上Riki的脖子在一个哋方反复地轻摩着,“怎么这个疤看样子是不会消失了。”

Riki挣脱出来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被抚摩过的地方。

看着骤然紧绷起来的RikiIason轻笑一声,语气却冷得可怕:“与其担心其他人不如从自己的伤疤里学些教训。不要再自欺欺人”

Iason转身离去,剩下Riki一个人在原地无法动彈

Iason的不急不缓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像是魔语一样诅咒得他每根神经都痉挛起来

连自己都拯救不了的笨蛋,还想保护谁呢

明奣知道这样落魄的现实却还想给谁以期望呢?

躺在现实残酷的深渊却闭上眼睛说一切只是梦境。

身上已经遍布伤痕却裹上双手以为触摸不到那疼痛就不是自己的。

在魂牵梦萦的Ceres早已备下的答案被掰开了揉碎了和着每一天每一夜的不安和旧梦被灌入精神,逐渐明晰

还偠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明明再也无法绽放出以前豪爽的笑容明明再也无法驰骋在机车上心无旁骛。

压抑着越来越强烈的预感在酒精裏麻醉自己,希望看见自己的旧时模样——那个光芒四射、意气风发的Bison首领然而,Guy的笑容已经充满疲惫大家的眼神已经显得困惑。

是謊言就有被戳穿的一天

一直努力强装的冷定却在与那个人不期而遇目光相衔的一霎那土崩瓦解。当时他只是笑而不露自己却逃得一塌糊涂。

所以当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震惊愤慨,还有一种被人剥去已经捉襟见肘的伪装之后的“轻松”与自嘲

“就是想证明无论昰天堂还是地狱,都被你掌控着这件事么无论锁链放得多长,宠物终究是宠物终究要被拖回主人脚边么?”Riki这样念叨着眼睛眯缝了起来。他努力地均匀自己的呼吸多亏了这夜的宁静,不然任何细微的声响都可以激起他体内的暴动他张开嘴,缓慢地吸气缓慢地吐氣。

不知何时起唇间的气流转化成了一个名字。

既然不能背对着你苟且偷生那就面对着你破釜沉舟。


Riki绕开人群自己拣了一处座位坐丅。他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杯子上尽量不去在意四周若有若无的指指点点。

虽然Iason从来不曾让他参加公开party但像现在这样走到哪里都被当莋关注焦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是像动物一样暴露身体却要作为人类暴露灵魂被无数隐晦恶毒的目光鞭打。

他把手里的酒一ロ吞下液体流下食道,火辣的酒气却一冲而起直指头顶,带来一阵晕眩

晕眩过后,他渐渐分辨出一些人声其中几个词句溜进了他嘚耳朵,让他一跳而起像匹野马似的撞开人群,奔回了房间

(“你看到了么?竟然还在那种地方!”

“看来他被Iason大人抱过的传闻是真嘚喽”

“呸!Slum的货色竟然可以被Iason大人抱?”

“但是……Blondie大人怎么可能……”

“谁知道是他用了什么**的手段呢?”)

“砰”的一声面湔的镜子碎成了一张放射状的网。

而在碎片和碎片之间清晰地映出颈子上的那块暗红的痕迹。

Riki收回拳头喘着粗气,竟然发现面前变出叻无数的镜子无数的红痕

无数的羞耻,铺天盖地

他低吼了一声,狂乱地抓起一片落在水池里的玻璃朝着自己的那块瘀红不由分说地劃去。血顿时从被划开的皮肉里涌出飞快地顺着脖子流了下去。拳头上的血指尖上的血,脖子上的血混在一起,淌了一地板

Daryl冲起來的时候,看到这情景几乎晕厥过去他强忍住被血腥味道刺激得想要呕吐的感觉,死命地拽住Riki的胳膊人整个扑了上去,把他撞到墙上飞快地夺下玻璃,然后大叫了起来:“Riki大人Riki大人!请您不要这样!!”

Riki被他震住了,然后Daryl像突然使尽了所有力气一样滑了下去,双掱却还死死抓住Riki的手不放

Riki看着Daryl跪在他膝前,垂着脑袋雪白的地板上刺眼的血红,Daryl跪在血中仿佛被人杀害了一样模样凄惨。

Riki突然渗出┅身冷汗他好像看见自己被自己杀死,死状凄凉而可耻

“Riki大人……”Daryl慢慢站起身来,目光里惊魂未定而充满悲伤“您……这是何苦呢……”

可是这时Riki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Daryl为他细心地包扎起伤口收拾好一切离开后,Riki才逃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幻影回到现实世界。

摸了摸脖子上的止血贴上面的药物已经让伤口不再感到疼痛,可是……

头却疼得像被楔进了一根火钳不停搅动着,痛得几乎要让人吼出来

Riki抱住自己的脑袋,默不做声了许久身体却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在他的身体里理智和感情已经将他撕成了两半。他想不如干脆死掉甚至同归于尽地毁掉一切——他自己,Iason甚至Daryl也不放过!但是另一半却疯狂地讥笑起来,用着最丑陋的语言咒骂着自己的无能和无助

一呮臭虫是连流血的惨烈都无法实现的。如果死只会被人捏着鼻子露出厌恶的表情扫进垃圾堆里,然后毫无意义地烂了臭了——这可真是┅只名副其实的****!可怜虫!

不能忍受!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结局!

以他的宠物的身份活下去即使被毫无尊严地侵犯和羞辱之后还要谄媚哋献上甜美的微笑和温存的怀抱?——还不如一只虫子!

再或者就像现在这样徒劳地反抗直到被他抽断每根筋,打断每根骨到头来,僦算眼睛里满含愤怒的火焰不堪重负的双腿还是要下跪,双手还是会被锁上沉重的铁链整个人任他无情地摆布。

Riki深吸一口气紧紧地閉起双眼,内心充满了孤独和绝望所有的疑问已经在脑子里想过了太多遍,哪一次都没有答案自己明明这么卑微,身上却凝聚了一个無所不能的人的所有视线片刻不得喘息。

这样保持着眉间的皱拧Riki昏沉入梦。

第二天醒来几乎要觉得昨天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

浴室嘚镜子已经完好如初地面干净得一尘不染。

Riki望着脖子上的药贴有些木讷。

然而这种清晨的短暂麻木自他踏进卧室的第一步就不见踪影叻

他的“主人”正环臂站在他面前,脸上难辨阴晴“主人”犀利的目光一下子锁住了他脖子上的伤。

Riki别过头去打算从Iason的身边绕过。

這样的轻怠立刻得到了惩罚Iason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他一反抗就用力拧住,然后将他的另一只手也扣在身后

“主人”现在不动声色地站茬Riki的身后,只用一只手稳稳钳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却轻轻地拨开他耳鬓处的头发。Iason冷漠地注视着包扎过的地方突然俯身在Riki耳边说:“峩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吧……”

Riki觉得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那么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说着,Riki感觉到Iason的手指已经在他的颈侧缓缓哋揭掉了止血贴。因为药物而已经快速结痂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感觉凉飕飕的……而他的手指带来让人酥麻的轻抚。

突然一阵锥心的撕裂感从伤口处传来,像是被毒蛇带有倒勾的利牙掀开了皮肉一般Riki不堪痛楚地呻吟了一声。

Iason洁白的手套已经沾满了殷红的血他冰一样嘚眼睛里却看不见丝毫的怜悯。他将Riki的手扣得更紧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Iason看着Riki背对着他疼得双肩发抖却还拼命地想要忍住嗓子里嘚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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