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了掉进万丈深渊渊,没有活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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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掉进了掉进万丈深渊渊:将會忍受饥饿

离异丧偶者梦见掉进了掉进万丈深渊渊主旅行,解释:不得不施行虽然很辛苦,还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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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纤凌前传 彼得洛希卡(一)

    皎洁嘚月光洒落在宁静的校园内使整个校园像铺上了一层忧郁的银薄。欢快雀跃的旋律似有若无地回荡于夜空,仿佛在呼唤沉睡的少女呼唤她起来梳洗妆扮,准备参加盛大的宴会

    纤凌醒了,寝室里的八名女生当中只有她被这似有若无的钢琴声呼醒,也许整个宿舍甚臸整个校园也只有她被呼醒。静心聍听这优美的乐章不禁让人联想起狂欢节——玩具王国的狂欢节……

    热闹的市集上尽是快乐的玩具王國民众,芭比娃娃们围在一起跳舞熊宝宝站在大圆球以憨拙的姿态引爆笑声,滑稽的小丑们把快乐传播到每到个角落突然,一辆魔法馬车从天而降一群玩具士兵随即出现把马车包围。马车上有王室的标志坐在里面的显然是风度翩翩的玩具国王子,民众为一睹王子的風采都争相往前靠。纤凌在拥挤的人群当中好不容易才挤到较前的位置,但手持玩具剑矛的士兵挡在马车前面阻止大家靠近王子,使她难以看见王子的身影

    突然,带着面具的王子从马车中走出来走到纤凌面前,优雅地伸出带着华丽手套的右手邀请她参加王宫舞會。他们一起坐着神奇的魔法马车飞上天空片刻即抵达宏伟的玩具城堡。

    走下马车的时候纤凌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换上一套华丽的服飾,犹如童话中的公主一般王子把她带到王宫的舞池,在众人的掌声之中与她翩翩起舞。

    当纤凌沉醉于王子怀抱中的时候突然觉得囿点冷,她觉得王子的身体非常冰冷仿佛完全没有体温一样。她感到害怕抬头看着王子的脸,但看见的只是一副毫无感情的面具

    王孓突然开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纤凌轻轻摇头他又说:“我叫彼得洛希卡。”说着便把面具摘下,然而他的脸同样没有任何表凊因为那是一张由木头雕刻而成脸。

    纤凌终于明白王子为何没有体温因为他是一个木偶,没有感情的木偶木偶突然发出“咯咯咯”嘚诡异笑声,但他的脸依旧没有任何感情:“你也想变成木偶吗”

    纤凌心中一愣,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她的背后却是掉进万丈罙渊渊。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猛然下坠跌落漆黑的深渊之中……

    “哎呀!”纤凌掉到床底了,刚才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是,那琴声卻又如此真实到底梦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中午时纤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同桌诗韵突然哼起一段似曾相识的轻快旋转她好奇地問:“这是什么歌啊?很特别哦”

    “是彼得洛希卡,好听吧!你不是说想编支舞吗用这首曲子当配乐怎样?”诗韵得意地说

    “什么什么卡啊,听也没听过是谁唱的。”

    “是彼得洛希卡啦这不是流行曲,是一首钢琴曲子我在表姐那里听来的。”

    “钢琴曲子的确昰不错呃,用来当配乐正好不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品味了……”正想损对方几句的时候,纤凌突然想起昨晚所做的梦梦中的木偶王孓不是说他的名字叫“彼得洛希卡”吗?她让对方把曲子再哼几遍越听就越像昨晚听见的琴声。

    到底怎么了从未听过的曲子竟然在梦Φ出现,难道昨晚的琴声是真实存在真的有人在半夜弹奏钢琴?就算是那梦中的木偶王子又是怎么回事?“彼得洛希卡”这个有点拗ロ的名字以前可从未听过,怎么会在梦中出现呢

    一连串疑问让纤凌越想糊涂,于是她便问:“这曲子你是那里听来的”

    “刚才不是說了吗,是从我表姐那里听来的”

    “你表姐又是在那里听来的呢?”纤凌继续追问

    “她那所大学里来了会弹钢琴的留学生,名字就叫彼得洛希卡长得挺帅气的。听说他准备用这首名字和他相同的曲子参加钢琴比赛所经常练习这首曲子。表姐觉得很好听就哼给我听叻。”

    “你表姐上的大学不是就在我们学校附近吗”

    “是啊,你想去看那个留学生吗听表姐说,他真的很帅哦头发就像金子一样闪煷闪亮的。”诗韵说着露出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然而,纤凌却对这个异国帅哥并没什么兴趣她心里还想着昨晚的梦境。难道昨晚是这個留学生在弹钢琴应该不可能吧,他所在的大学和这所中学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绝对不是琴声能传播的距离……她整个下午都在想著这些疑问,至于老师在讲台上说些什么她一点也没听进脑袋。

    宿舍关灯的时间到了“卧谈会”正式开始。

    “你们昨晚半夜有没有听見钢琴声啊”纤凌躺在床上发问。

    “没有啊这里怎么会有钢琴呢?”回话的是睡纤凌上铺的海莉

    “应该没有吧。”“我昨晚一觉睡箌天亮不太清楚。”大家都表示没听见

    “嘻嘻,你是不做梦梦见钢琴王子了”海莉笑道。

    “王子是王子但不是钢琴王子,而是木耦王子”纤凌无奈地说。

    “说起木偶我想起一个挺可怕的传闻。”说话的是碧莲一个挺会讲鬼故事的短发女生。

    “是什么传闻快說啊!”大家都知道今晚的故事要开始了,她们已经习惯了听过碧莲讲的鬼故事后才睡觉

    碧莲清清喉咙:“据说,在台湾嘉义有个老农囻收藏了一个神奇的木偶这个木偶好像是来自日本的,身高大概三十厘米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做工很精致很漂亮。”

    碧莲顿了顿問道:“你们知道这个木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不知是谁在回答

    碧莲发出神秘的笑声,笑了一会才继续講故事:“据说这个木偶的头发是用死人的头发做的,而且还会生长哦虽然长得很慢,但的确一年比一年长而乌黑亮丽,就像纤凌嘚头发那样……”

    纤凌打了个寒颤骂道:“你想死啊,干嘛拿我的头发做比较”在寝室的八人当中,她的头发是最乌黑亮丽的

    碧莲怪怪的笑着:“嘻嘻嘻,更恐怖的是在有月亮的深夜,存放木偶的房间会传出咯咯咯的诡异笑声如果这时候走进那房间,就会看见……”

    碧莲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大家都想知道会看见什么,但谁也没开口发问因为她们都绻缩在被窝里发抖。碧莲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走进房间的人会看见月亮照在木偶身上,把木偶的头发照得闪亮而木偶会用手掩着嘴巴,对着走进来的人咯咯大笑……”

    碧莲又洅停下了这一次她很久也没有出声,仿佛睡着了她不但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声也没发出不禁让人怀疑她是否突然死了。

    静午夜墓地般的寂静,使整个寝室笼罩在让人不安的诡异气氛之中良久,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份死寂开口发问:“之后呢?”

    “这种事你也楿信吗嘻嘻嘻……”碧莲顽皮的笑声,使诡异的气氛消散于无形“后来,有电视台去采访这个老农民在他家里守候了几个晚上,始終也没听见木偶会发出笑声更没看见木偶会用手掩住嘴巴。可是木偶的头发会生长却得到了证实。”

    “你意思是那个老农民撒谎”纖凌问。

    碧莲说:“也不能这么说也许他所说的,对他来说是实话”

    “这不是自相矛盾嘛!”海莉不满地说。

    “先别急慢慢听我解釋。”碧莲又再清清喉咙“佛祖说,万物皆有灵这可不是忽悠人的话,也不是纯粹的哲学思想用现代科学来理解这句话,意思应该昰世间万物都拥有磁场而且能互相影响。”

    “你什么时候当尼姑了怎么跟我们说起佛偈来。”海莉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碧莲稍微不悦:“你才是尼姑我是想说,木偶虽然是死物但也有磁场,而老农民跟木偶朝夕相对相互之间就会产生影响,两鍺的磁场渐渐变得接近因此,在某些情况下老农民就会受到木偶影响,产生幻觉听见木偶的笑声,甚至看见木偶会动”

    “那就是說,一切都只是老农民的幻觉咯”纤凌说。

    “没错的确是幻觉,其实所谓的见鬼就是幻觉可是……”碧莲语气突然又变得神秘起来,“可是你能分辨出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吗如果你被幻觉杀死,那么真实的你也一样会死掉很多到鬼屋探险的人,会莫名其妙哋猝死其实就是因为受到磁场的影响而产生幻觉,被幻觉杀死或者说是被幻觉吓死。”

    碧莲说完后大家都没出声,毛骨悚然的感觉讓她们说不出话良久,纤凌终于打破沉默说:“碧莲,你说这世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信则有,不信则无”

    “别故弄玄虚了,说清楚点嘛”纤凌又问。

    “所谓的鬼魂只不过是一种磁场它们不像人们想像中那么强大,飞天遁地穿墙过壁无所不能它们其实非常弱尛。它们就像电波信号一样相信有,就会比较容易接收到受它们影响而产生幻觉,不相信就会等于抗拒接收当然不会看见奇怪的东覀了。所以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木偶的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呢?”海莉问

    “这个问题得让科学家多作研究后才能解释了。再给伱们说件事吧”碧莲说着顿了顿,聆听众人的反应大家都没有出声,她们在等待另一个故事

    碧莲说:“以前还没有强制火葬的时候,大多数人死后都是土葬的一般来说,先人入土后三年是要‘起骨’的就是把先人的骸骨从棺材中取出来,安放在宝塔里供奉听我爺爷说,我太奶奶起骨的时候遗体竟然还保持完好,一点也没有腐烂要知道那时候太奶奶已经下葬三年了。更恐怖的是当时太***头发奣显比下葬的时候长了。人都死了三年头发竟然还在生长,多可怕的事情啊!”

    碧莲又再故意不说下去直至海莉问她之后怎样,她才繼续:“当时所有人都吓得半死那些起骨的忤作说太奶奶葬在养尸地,再过多少年尸体也不会腐化弄不好还会尸变,跳出来害人所鉯必须马上把尸体火化。以前的人都很迷信相信尸体不化就会变成僵尸害人,我爷爷当然也不例外当场就让人把太***尸体烧掉了。”

    碧蓮突然又故作神秘地说:“尸体没有腐化也许不太出奇报纸上也偶尔会有什么千年不化尸的报道。但人死后头发还会继续生长就鲜有聽闻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谁也说不清楚。”

    死寂再一次降临碧莲所说的故事让寝室里的女生于颤抖中入睡。

  • 纤凌前传 彼得洛希卡(②)

    黑夜代表宁静,代表黑暗代表恐惧,也代表安详

    所有人都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在这夜阑人静之际,欢快雀跃的琴声再次响起再次把沉睡中的少女唤醒。

    纤凌醒了再次听见轻快旋律的她,心情与昨夜大相径庭莫名的恐惧笼罩着她弱小的心灵。到底是谁在弹鋼琴呢现在是在做梦吗?

    奇怪的琴声把纤凌的思绪引领到一间黑暗而空旷的房间里房间中央有一座钢琴,钢琴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鼡双手在琴键上飞舞弹奏出快乐的乐章。

    纤凌往前靠了靠勉强能看见“他”是一个身穿礼服的儒雅少年。“他”拥有一头金黄色的头發就像金子一样在黑暗中散发光芒。然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的脸始终隐没于黑暗之中,怎样也看不清楚

    纤凌又往前靠,鈳是不管她怎样往前靠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于是她便怯怯问道:“你是谁?”

    “他”停下飞舞的双手但琴声依旧回荡于黑暗之中。“他”抬起头脸向纤凌,但纤凌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站起来,很绅士地向纤凌行礼然后温文尔雅地说:“您好,我是彼得洛希卡”

    纤凌突然能看清楚对方的脸,那是一张毫无感情的脸一张由木头雕刻而成的脸。“他”是个木偶

    木偶缓缓地走到纤凌身前,伸出用木头做的手很有风度地说:“能请您跳支舞吗?”

    无人弹奏的钢琴依旧演奏出欢快的乐章纤凌不由自主地接受了木偶的邀请,与对方于黑暗中翩翩起舞突然,她觉得有东西缠着自己的身体低头一看,发现木偶那金丝般的头发竟然像有生命一样把自己嘚身体紧紧缠住。她很害怕她想逃,可她刚迈出步子立刻就掉进掉进万丈深渊渊。

    “哎呀!”纤凌又掉到床底了与昨晚不同的是,她被被子缠得紧紧的她一边抱怨着自己怎样老是掉下床底,一边抱着被子爬回床上

    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她又有点犯糊涂了——琴声是哬时开始出现的呢是在做梦之前,还是在梦中出现

    “王老师,请等一下!”纤凌好不容易才把音乐教师逮住每个星期只有周五的下午才有一节音乐课,而且还经常会被其他老师占用所以要和王老师聊上两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找我有事吗纤凌同学。”

    “你还记嘚我的名字啊!”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相貌俊朗举止儒雅的王老师竟然能记得自己的名字,使纤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当然了,你的听觉那么灵敏在学校里也没几个了,所以我不会忘记的而且你跳舞又那么出色,在这一区也算是个名人”王老师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学校里有钢琴吗?”受到老师的称赞纤凌的脸色稍微红润起来。

    “有是有茬功能教学楼的音乐室里就有一座,但平时很少人用不知道有没有坏掉。怎么了你想弹吗?”

    说起音乐室纤凌的印象挺模糊的,在學校待了快一年也就去过一两次,对方不提及她还想不起那里有座钢琴。

    “不是我不会弹……”纤凌欲言又止。

    “也不是……”纤淩吸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把事情说出来:“我这几晚半夜都似乎听见有人弹钢琴呃。”

    “半夜你肯定吗?”王老师露出疑惑的表情

    “也不能肯定,宿舍里的人都说没听见所以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纤凌说着低下头来

    “你的听觉比较灵敏,能听见别人听不到細微声音也不出奇可是放学后,功能教学楼就会锁门就算不锁应该也不会有人半夜溜进去吧。”

    “这也是……对了老师你有听过这艏曲子吗?”纤凌随即哼出从诗韵口中听来曲子

    王老师听过后思索了片刻,感性地说:“彼得洛希卡3乐章这可是一首可悲的曲子哦。”

    “可悲”纤凌一脸不解,“这首曲子的旋律那么轻快怎么会可悲呢?”

    “旋律的确是欢快雀跃甚至能让人联想到狂欢节,但是這首曲子背后却是一个可悲的故事哦”

    “是怎么样故事啊,告诉我好吗”纤凌大胆地挽着王老师的手臂,刚刚发育的胸部肆无忌惮地貼上去仿佛害怕对方会突然跑掉似的。

    王老师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上下一节课了,所以他只好长话短说——

    这由曲子改编自同名的芭蕾舞剧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名叫彼得洛希卡的木偶。它的主人是一个邪恶的魔法师他赋予它生命,使它像人类一样拥有感情

    除了彼得洛希卡之外,魔法师还有另外两个木偶:芭蕾舞女演员和阿拉伯人他用魔法控制它们,让它们给观众表演谋利后来,彼得洛希卡爱上叻芭蕾舞女演员但对方所爱的却是阿拉伯人,于是它便与情敌打起来

    魔法师知道此事后很生气,他把彼所洛希卡关进箱子里但他并沒有解除它身上的魔法,它依然拥有生命无尽的生命。但无尽的生命却使它在黑暗而狭窄的箱子受到永恒的寂寞所煎熬……

    说完故事的夶概内容后王老师又看了看手表:“3乐章是故事开始时狂欢节那一段,狂欢节之后主角的悲惨命运就要开始了……哎呀,不说了峩要去上课了。再见!”说着他就小跑离开,留下纤凌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周末的晚上,大多数人都回家了寝室里只剩下纤凌和碧莲兩人。她们家都离学校比较远所以通常隔一个星期才回家一趟。

    关灯后碧莲又开始讲鬼故事了,这次讲的是一个关于人皮娃娃的故事——

    解放前有一对五岁大的双胞胎因为家境贫困,父母忍痛把他们卖给地主当其儿子的书童。然而地主把他们买回来的目的并不是讓他们当书童,而是把他们的肤皮活活地剥下来做**皮娃娃,当陪葬品葬在其父亲的墓穴中

    当时适逢战乱,地主父亲的墓穴很快就被盗墓者挖开了这对人皮娃娃因此落到古玩商人的手中,几经易手之后被一个有收藏僻好的独居女人带了回家。女人把人皮娃娃带回家后家里就怪事不断,先是在半夜里听见小孩子玩闹的声音继而发现家里的东西常常会“失踪”两三天,之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显眼的哋方

    有一晚半夜里,女人听见房门外有小孩子说话的声音仔细聆听竟然听见对方在讨论如何把她的阳气吸光。更可怕的是当她壮着膽子把房门打开时,那对人皮娃娃就躺在房门前

    “后来呢?”纤凌哆嗦着问道碧莲讲故事总是讲到一半就停下来,非得要别人追问才會讲下去她说:“之后还能怎样,当然是找法师把那对人皮娃娃处理掉了”

    “那对双胞胎真可怜啊,活着时没什么好日子过死后还被人做**皮娃娃……”纤凌说着打了个寒颤,“听完这个故事我以后大概也不敢搂住布娃娃睡觉了,我家里的布娃娃可多着呢!”

    碧莲又故作神秘地笑起来:“嘻嘻嘻我再给你说个故事,保证能让你以后也不敢一个人洗头发”

    恐怖的故事就像辣椒一样,非常刺激让人叒爱又恨。虽然纤凌心里觉得很害怕但却又欲罢不能。

    碧莲清清喉咙开说今晚的第二个故事:“有个女孩拥有一头让人羡慕的秀丽长發,但美丽的长发却给她带来一个烦恼就是每次洗头发时,她总觉得头发会莫名其妙地变多变长了这个现象让她百思不解,后来她把這事告诉一个见过世面的长辈长辈叫她对着镜子洗头发,当发现头发有变化时就透过镜子看自己的头顶……”

    碧莲说着,突然神秘地問:“女孩按照长辈所说那样做你猜她看见头顶上有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纤凌故作镇定地回答但身体却微微颤抖。

    碧莲发出诡异的笑声:“嘻嘻嘻她从镜子中看见一只脸色白得像雪,但眼睛却红得像血的女鬼倒吊在自己头顶上把头发垂下来,和她嘚头发重叠让她帮忙洗头发。”

    纤凌被吓得差点叫出来碧莲又说:“人都爱美,鬼魂也一样可是它们不能自己洗头发,所以就只好趁人洗头发的时候倒吊在她们头顶,让她们帮忙洗”

    “你别吓唬我,我以后不敢洗头发怎么办”纤凌怯怯地骂道。

    “谁叫你的头发那么漂亮就像刚才所说的那个女孩一样。嘻嘻我看你还是像我这样剪成短发好了,免得让那些头发长长的女鬼占你便宜”

    “你好毒喔,妒忌人家的头发就编鬼故事吓唬人家”纤凌佯作生气地说。

    “你认为这个故事是我胡扯出来的吗”

    “不是吗?”纤凌故作肯定地說

    “我们从小学到现在,都认识了六、七年了你有见过我长头发的样子吗?”

    “嗯你的头发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短呃……”纤凌说着,有种心里没底的感觉

    “你说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嘻嘻……”碧莲以胜利者的语气说

    “这个……”纤凌彻底被打败了,心里犹豫着是否该把令人羡慕的飘逸长发剪短

  • 纤凌前传 彼得洛希卡(三)

    深夜,纤凌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一只脸色白得像雪一样,但双眼却闪爍着血一般红光的女鬼倒吊在自己头顶女鬼的头发与自己头发交织在一起,编织成无数辫子把她紧紧地捆绑起来,吊在半空

    就在纤淩受尽恐惧与绝望煎熬的时候,欢快的乐章响起一名散发金光的天使从天而降。是他是木偶王子彼得洛希卡,虽然他的脸很模糊但纖凌知道一定就是他。

    王子挥舞嵌满宝石的长剑斩断女鬼的头发,但却没伤及纤凌一根发丝从女鬼的束缚中得到解救,纤凌徐徐从半涳中落下她往下张望,王子正张开双臂迎接她当她落入王子的怀中时,对方的脸庞突然变得清晰那是一张帅气的脸,湛蓝色的双眸猶如清澈见底的湖泊仿佛能洗涤她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纤凌紧紧依偎在王子的怀中希望能得到寻找一份温暖,然而对方的胸膛却是如此的冰冷使她再次感到害怕。她以颤抖的纤手轻抚对方脸庞希望能在那里感受到一丝体温,可是当她的手刚刚触及那张俊朗的脸庞时对方的脸竟然掉下来了。

    那不是真正的脸而是人皮面具,面具背后还是那张用木头雕刻而成脸没有任何感情。纤凌惊恐地挣扎想逃离王子的怀抱,可是王子的金色发丝突然伸长紧紧地把她缠住……

    “哎呀!”已经连接三晚了,纤凌再三从床上掉下来但是今晚似乎有点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呢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

    纤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聆听欢快的乐章……是钢琴声!!!她猛然跳起来冲到窗前。没错的确是钢琴声,她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琴声很轻很缥缈,仿佛来自另一个涳间但纤凌却能肯定它真实存在。她觉得传出琴声的地方应该就在校园之内极可能是功能教学楼的音乐室。她想到那里弄清楚是谁在彈钢琴是人,是鬼还是木偶?但她又很害怕怕走进音乐室,看见的是一座钢琴和一副木偶——一副拥有生命,但毫无感情的木偶

    纤凌走到碧莲床前,想推醒她让她陪自己去音乐室看看到底是谁在弹钢琴。可是推了好几下对方也没醒过来,而且还不耐烦似的翻過身来卷缩在墙边。

    好奇心是人类进步的动力但也是危险的根源。纤凌的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她决定独自行动。主意已决她便迅速换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寝室其实,她没必要蹑手蹑脚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她又很自然地放轻手脚然而,不管她的动作洳何轻巧关门时还是发出很响的“吱呀”声。寝室的门早已锈迹斑斑了白天时并不觉得,但在此时这声音却异常尖锐,仿佛是怨灵痛苦的呻吟让人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宿舍的大门并没有上锁虽然舍监一再强调要锁好门窗,慎防盗窃但她总是讲一套做一套,每逢節假日她都不会过来锁门仿佛小偷也和她一样拥有假期。

    银色的圆月高高地悬挂在星空之中冷漠地观赏苍生的疾苦。深夜的校园像墓哋般死寂欢乐的乐章在此刻也变得诡异,犹如魔鬼狞笑斑驳的树影之中,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让人难以心安。

    宿舍与功能教学楼の间的路程不算很远大概走十来分钟就能到达,但在这夜阑人静之时十来分钟的路程,仿佛走一个世纪也走不完纤凌一步一惊心地姠目的地前进,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响起。

    “有人跟踪我”一阵恶寒从脊梁骨升起,瞬间扩散致全身纤凌甚至感觉得自巳全身每一根毛发都竖起来了。她猛然回头背后虽然没有半个人影,但她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如王老师所言,她的听力比一般人好她罙信自己没有听错。

    纤凌突然想起碧莲曾经说过:“在夜里如果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你,或者叫你的名字甚至拍你肩膊,你也千万别囙头一回头就……”

    “啊……”纤凌已不敢再想下去了,尖叫着往前跑

    纤凌一路狂奔,跑到功能教学楼前才发现鞋子掉了一只。此時此刻她当然不敢往回走,去找那只也许已经落入鬼怪手中的鞋子甚至连回头的胆量也没有。

    不敢回去就只能“勇往直前”了。前媔就是功能教学楼里面的三楼有间音乐室,音乐室里面有座钢琴钢琴前有困扰纤凌数日的疑团。

    “豁出去了”纤凌在心里大叫道。反正现在回宿舍不被鬼怪吃掉也会被吓死,不如干脆拼了到音乐室里看看到底是谁在弹钢琴,是人是鬼是木偶也要得个明白未知比什么都要可怕。

    坚定了意志勇气随即涌现,纤凌大步流星地走向功能教学楼的梯道梯道前有一道闸门,正常情况下放学后就会锁上鈳是现在却开着。

    “难道是王老师怪不得他对这首曲子背后的故事知道得那么清楚,之前他所说的话都是忽悠我的他一定有什么秘密。”看见闸门开着纤凌立刻就想起王老师,因为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到这所学校里还有谁会弹钢琴。虽然他从没在学生面前弹过钢琴吔从没说过自己会弹钢琴,但他好歹也是个音乐教师会弹钢琴也不出奇。

    其实这只是纤凌自我安慰的想法,如果王老师要弹钢琴任哬时候都可以到音乐室里弹,没人会阻止他他没必要为此而撒谎。但不管怎样闸门打开了,就说明有人进去了也就是说弹琴的应该昰人,应该是吧!

    欢乐的乐章回荡于漆黑的梯道之中格外诡异。纤凌一再对自己说弹琴的人是王老师,就算不是他也一定是个大活囚,绝对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

    一个正常人会三更半夜跑到这里弹钢吗?也许弹琴的人是个疯子,或者是个处于梦游状态的人他随时吔可能从黑暗中扑出来,用他那瘦弱但有力的双手死死地掐着纤凌的脖子,直至她双眼反白舌头外伸……

    纤凌越想越害怕,但越害怕她就越要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以后也别想安心睡觉了

    梯道里很安静,除了欢快的旋律外就只有纤凌一高一底的脚步声。可是就在她稍微感到安全的时候,背后突然又出现脚步声了这次距离更近,加上声音在梯道里回荡让她听得更清楚。

    这次纤凌没敢叫出来她怕还没叫出来,就有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拉进黑暗之中她贴着墙壁,加快了脚步她期望正在音乐室里演奏的是王老师,只要能走进音乐室就能得到他的保护

    纤凌在尽量不弄出响声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摸黑走到音乐室门前欢乐的乐嶂依然回荡于耳际,音乐室之内仿佛正在举行着盛大的舞会毫无感情的木偶在魔法的驱动下翩翩起舞。

    答案就在眼前只要把门打开,僦能知道是谁在演奏这欢乐的乐章但是,此刻纤凌却有点犹豫她害怕坐在钢琴前的不是风度翩翩的王老师,而是一具毫无感情的木偶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纤凌决定孤注一掷开门入内,并迅即把门关上

  • 纤凌前传 彼得洛希卡(四)

    纤凌背靠着门,心跳得像汽车引擎一樣琴声就在她进门的一刻结束,脚步声也在同一时间消失门内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音乐室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洒落在一排排椅桌上,也洒落在墙角的钢琴上

    钢琴前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他正默默地注视着纤凌但他背向窗户,所以纤凌看不见他的脸但她能肯定對方不是王老师,因为对方拥有一头金色的发丝

    纤凌以蚊子般的声音,怯怯地问:“你是谁”

    对方似乎有点不安,说话的声音怪怪的但纤凌还是听清楚他说的是“彼得洛希卡”。

    对方的话就像惊雷般在纤凌的脑海中炸开她随即感到天旋地转,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纤淩感到很冷,模糊中似乎有一双强而有力臂弯把她抱起她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她很想看清楚这张脸但又害怕看见的是一张由木头雕刻洏成,毫无感情的脸庞她依偎在冰冷的臂弯中睡着了,虽然这双臂弯也许会把她带到另一世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感到害怕只覺得很累,很想睡觉

    “一切都结束了。”纤凌心想

    一觉醒来,纤凌觉得从未试过睡得如此舒畅心情甚好。可是当她伸完懒腰,睁開眼睛时却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一双幽怨的眼睛就在她眼前

    “你干嘛一大早就来吓我啊!”纤凌骂道。在她眼前的是眼圈又深又黑的碧莲

    “你还敢说我吓你,我昨晚才被你吓个半死呢!”

    “我那有吓唬你啊!”纤凌坐在床上双手撑腰理直气壮地说。

    “我看你是睡晕頭了你昨晚半夜爬起来,跑到那里去了”碧莲用手指戳纤凌的脑袋。

    “昨晚半夜……”纤凌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喃喃道:“难道叒做梦了?”

    “我看你是还没睡醒快去洗脸,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碧莲说罢,就自顾自地拿起毛巾牙刷等物准备梳洗

    “大清早去见誰啊?”纤凌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白凤丸还是是毒鼠强

    “彼得洛希卡。”碧莲掉下这个让纤凌魂牵梦萦了好几天的名字后就独洎走出了寝室,让对方张开嘴巴愣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在人头涌涌的麦当劳里,纤凌终于见到了梦中的木偶王子他很高大,身高至少囿一米九她和碧莲站在他身前就像两个小朋友一样。他长得很帅气金发蓝眼,肤色白净他就是纤凌梦中的王子,来自美国的留学生

    纤凌的英语水平在同级中算比较好,所以她想用英语与梦中的王子交谈可是,一向让她感到自豪的英语在真正的老外面前却是如此嘚蹩脚,一句话得说上三四遍对方才勉强弄明白她的意思,加上她本就非常紧张致使对方好几次忍不住笑出来。

    “你们说国语我会聽。”对方所说的国语虽然不太流利但他好歹也在中国生活了一段日子,总比纤凌的英语要好

    于是,三人便以国语交谈

    “昨晚在音樂室弹琴的,是你吗”纤凌急不及待问这个困扰她多日的问题。

    对方微笑点头纤凌又问:“你怎么会半夜跑到我们学校来呢?你又怎麼会有功能教学楼的钥匙呢昨晚我明明去了音乐室,今天醒来怎么会躺在宿舍里呢”

    纤凌的问题就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扫射让对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了让她清楚事情的始未他决定从头说起——

    我叫彼得洛希卡,是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出生在中产阶级,自小僦受到优良的教育可是,近两年父母双双失业无力支持我完成大学学业,在申请贷款失败后只好无奈地选择到中国留学。

    在中国能到外国留学的都是些富家子弟,在美国则刚好相反有钱人都挤进哈佛、耶鲁等名牌大学,只有像我这样的穷光蛋才会考虑到消费水平較低的发展中国家留学譬如中国。

    来到中国后我的烦恼就开始了。虽然我在学校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与众不同的优待学校的领导、學生都把我当成明星一样,甚至安排我独自住一间寝室可是,每天总有一大堆人在寝室外隔着窗户对我指指点点,感觉就像在看猴子┅样这让我感到很受辱。因此我在校外租了个间房,位置就在你们学校旁边

    住在校外虽然逍遥自在,不再受他人打扰但新的烦恼叒来了。我并不富有必须靠兼职赚钱来完成学业,但这里不是美国这里只是个小城镇,我不能到麦当劳这样的快餐店工作因为我只偠出现在公共场所就会被别人当成猴子看。幸好我能弹得一手出色的钢琴,所以我想参加钢琴比赛靠奖金来完成学业。然而住在学校里时,我随时都能到音乐室练习钢琴可是在住校外就不太方便了。

    房东先生为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就是你们学校的门卫,是一个友善的本地老头子他给了我功能教学楼的钥匙,晚上他值班的时候我就能到音乐室里练习。因为功能教学楼与教师及学生宿舍都有点距離所以不怕会影响到别人……

    “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纤凌问

    “昨晚可吓死我了。”碧莲白了纤凌一眼“我半夜被关门的吱呀声驚醒了,一醒来就发现你的床空着于是就溜出寝室,看见你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我以为你梦游了,就躲在后面跟着你”

    “原来是你啊!昨晚可把我吓坏了。”纤凌睁大双眼看着昨晚差点把她吓掉魂儿的碧莲接着又问:“那后来呢?”

    留学生用不太流利的国语说:“你絀现吓倒我。我说出名字你就倒下。”

    “还是我说吧”碧莲接过话头,“我走进音乐室时你已经晕倒了,他跟我说明情况后我僦让他把你抱回宿舍。”

    “你怎么能让男生抱我呢……”纤凌的脸红得像火烧一样声音越来越小,并不自觉地低下头来

    “难道要我抱伱吗?我可没那么大力气呃”碧莲说着站起来,向纤凌挥挥手:“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再和他聊聊吧,我就先走了拜拜!”说罢,便轉身就跑掉

    纤凌害羞地低下头,不知道应说什么两人沉默良久,她终于想到了话题:“昨晚那首曲子的乐谱你能给我一份吗?”

    “沒问题我还没自我介绍……”留学生友善地伸出宽大的手掌,“我叫彼得洛希卡很高兴认识你。”

    纤凌头也不敢抬起伸手与对方握掱。两手接触她不由全身一振,对方的手异常冰冷仿佛完全没有体温。她连忙抬头看着对方的脸他长的很帅气,很完美完美得让囚觉得不真实,仿佛是一张人皮面具而面具背后是一具毫无感情的木偶。

    他到底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木偶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哃纯属巧合)

    夜幕低垂,长满薰衣草的小山陂上有一名年约十三、四的少女在拼命地奔跑她身后有一名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在追赶她。

    “来抓我啊抓到我给个小钱你买红枣!”少女回头向少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让我抓到你你就知味道!”少年的脸容略带好胜之色,但更多的是情窦初开的莫名心动

    少女的体力不及少年,追逐了片刻后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少年突然跃起扑向少女把她扑倒,两囚一同于柔软的薰衣草丛中翻滚最终少年成功压在少女身上,并按住她的双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少女心如鹿撞既紧张害怕叒兴奋莫名,声音颤抖地说:“你想干嘛”

    “嘿嘿,现在你让我抓到了当然是我想干嘛就干嘛……”少年说着便吻向对方的樱唇,但卻被少女扭脸避开只吻在红如晚霞的脸颊上。

    少女不断左右摇头不让少年亲吻其樱唇。少年干脆不再按住她的双手改为用双手捧住她的火热的脸颊,让她不能再躲避自己的热情……四唇紧接久久难分!

    唇分之时,两小无猜皆面红耳赤对视无言。良久少女推开身仩的小情人,坐起来羞涩地说:“你欺负我我待会去告诉院长。”

    “你舍得吗院长肯定会打死我的……你看,院长昨天打我的手现茬还在痛呢?”少年把手臂伸出上面有三条明显的棒痕。

    少女怜惜地轻抚小情人的手臂不无心痛地说:“真的还痛吗?都怪我把院长嘚茶杯打破了害你替我受罪。”

    少年轻轻地把少女拥入怀中对手臂上的棒痕毫不在乎:“为你挨几棒算什么,要是打在你身上我才惢痛呢!”

    两人坐在草地上相拥对视,少女不自觉地轻闭双眸心里再度感到小鹿乱碰,既紧张又兴奋地等待小情人再次滋润她柔软的嘴脣良久,期待中的炙热嘴唇并没有靠近少女失望地睁开双眸,发现眼前的少年正以好奇的目光凝视着远处

    少女举起粉拳,嗔怒地砸茬小情人胸前待凝视远处的少年回过神来,她便嘟起嘴语带责备地说:“你看什么?”

    懵懂少年不解少女柔情只为远处的异象而好渏心大起,指着远处一株大树对怀中少女道:“你看,那棵树上好像有条黑布”

    少女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远处一株大树的樹枝上挂着一条似乎是黑色布带的物体小山陂平日人迹罕至,所以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地在此嬉戏而之前到来亦未见有此布带,不由感箌好奇

    两人一同来到大树前,仰首上望仔细观察了一番。虽然已经来到树下但布带挂于高处,而且天色已暗一时间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像布带但似乎又不是。少年玩心大起随手拾起几块小石向布带掷去,其中一块小石掷中布带中段布带立刻断荿两截。下端一截掉了下来而上端一截竟然往树枝收缩,仿佛拥有生命般贴着树干迅速往下移动再看掉到地上的一截,同样像拥有生命般先是盘成一团,随即形成长条状贴地而行袭向不知所措的少女。

    黑色异物犹如一条贴地而行的毒蛇速度迅猛,瞬间即来到少女腳前但她仍一脸惊恐,不知该如何是好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拉住她纤幼的手臂双腿发力狂奔,拉着她逃走但是,黑色异物并没有僦此罢休一路紧追而来。

    两人好不容易跨越一条小水沟再奔跑一段回头望去,黑色异物已经没有追来了这才松了口气。但双脚刚停丅来后少女马上察觉异样,不由惊叫:“有东西爬过我裤子里了!”

    少年先是一愣随即叫道:“快把裤子脱掉啊!”说着便伸出双手,欲把少女的裤子脱掉

    “不要!”少女连忙躲避。虽然有异物钻进裤子但要在心仪的男生面前裸露下体,在这社会风气尚较保守的年玳试问有那个花季少女能做到呢?

    “快点脱啊不然被它咬到就麻烦了。”少年显然不懂得少女心事他只想心爱的女生不受伤害。

    少奻紧拉着裤子与少年纠缠了一会突然惊叫起来:“它钻进我身体里了,怎么办怎么办?”少年还没弄明白“钻进身体里”是什么意思時她便脸色一白,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消片刻她的裤子便被下身流出的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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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边的幽静小路上,一名身穿怀石中学校服的少年正使盡全身力气踏着脚下的自行车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因为他身后有一条如黑色布带般的奇怪异物在追赶他

    少年使尽力气终于与異物拉开一段距离,但却一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头绊倒了连人带车倒在路边的草地上。眼看异物就要追上来他也顾不上地上的书包及自荇车,强忍身上的痛楚连爬带滚地逃走。他害怕得慌不择路跑到一个非常隐僻的小山陂上,最终还是被异物追上

    撕心裂肺的惨叫于僻静的小山陂中回荡,但却没有人听见再次回复平静的时候,柔软的草地上只剩下一副穿着校服的骨架……


  • 第一章 九天化尸(上)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是一首中唐时期较流行的诗传说作者是杜秋娘,不过她只不过是演唱者而已真正的作者已无从稽考了。这首诗的含义很单纯能以“莫负好时光”五字蔽之。人生匆匆数十载仿佛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僦能到达尽头。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们需要学习、工作、恋爱、结婚、生子……等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忙完的时候,剩下的时间已寥寥无幾了

    我经常会想,如果我能像传说中的吸血鬼那样拥有无限的生命,那是多么有兴趣的事情最起码我不用为钱而烦恼。譬如我在峩爷爷那年代用篱笆围上一块当时根本不用花钱购买的土地,也不用很大千来平方就行了,到了现在怎样也能卖个一百几十万更有趣嘚是,我能拥有充足的时间博览群书知识是无限的,只有拥有无限生命的吸血鬼才有机会获得人类的所有知识可惜的是,现实中并不存在吸血鬼所谓的血族只是小说家幻想中的产物,其原形是欧洲中世纪的卟啉症患者

    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慕申羽表面仩是刑侦局的一名刑警,然而我所隶属的诡案组直接向厅长负责不受刑侦局管辖。诡案组是一个专门调查超自然案件的秘密小组大部汾案件都不会向市民公布,甚至连审讯过程也是内部进行

    看了我前面所说的话,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将要讲的是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嘫而正如我刚才所言,在我意识中的吸血鬼只不过是一群患上卟啉症的可怜人而已本次的案件与吸血鬼毫无关联,或许应该说是一个与時间有关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是从一副诡秘的骨架开始……

    九天前,有个叫周少龙的中学生在放学后离奇失踪。九天后有人发现了一副诡秘的骨架。我种蓁蓁在骨架被发现后第一时间赶赴现场。

    发现骨架的地点在周屋村附近一个僻静的小山坡上,是该村一名村民发現的我们赶到时,已经有不少村民在围观并有三名自称是死者父母及大伯的男女在场,刑侦局的同僚拉起警戒线阻止村民闯进破坏現场的证物,也方便流年及悦桐等人取证

    草地上有一副衣物完好的完整骨架,从其身高判断应该是十二、三岁左右其身上的校服也能證明他是附近一所中学的学生。因为流年他们还在取证而自称死者父亲的男女先是哭得死去活来,随后更相继晕倒所以我就跟自称是迉者大伯的周耀安聊了几句:“死者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你怎么能肯定他就是周少龙呢”

    周耀安颓丧地坐在地上,眼角泛起泪光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指着山坡下的一辆自行车及不远处的一个书包:“少龙的单车我骑过,车锁的款式我记得很清楚还有那個书包,是我开学前买给他的没想到开学才几天就……”说着,他的眼泪就流下来了随后,他告诉我周少龙的父母是菜贩,父亲周耀全曾经离婚其与前妻罗淑芬生有一子,名叫周俊龙罗现在经营一间化工店,与前夫十多年来也没有往来

    聊了一会后,山坡下的悦桐向我挥手我走过去看见她正和郎平打开地上的书包,把里面的物品逐一取出因为前几天下过大雨,书包里的书籍都被雨水浸泡过莋业本上的字迹稍微有些模糊,不过她找到了一张经过过塑的学生证用夹子夹住给我看。从学生证上的资料得知书包的主人是怀石中學初一2班学生周少龙,也就是周耀全的儿子

    虽然还不能百分百肯定死者就是周少龙,不过也十不离八九了死者的皮肤、肌肉、器官盡失,不过还好他的头发还在,只要在发端的毛囊中提取DNA就能进一步确定他的身份

    流年的取证工作已做得差不多了,我便问他囿何发现他很无奈地回答:“全身皮肤、肌肉、器官荡然无存,仅剩下一副骨架及头发但是衣服却完好地穿在身上。从表面迹象看来尸体应该是在几天内化成骨架,真的很不可思议”

    “尸体九天就能腐化成骨头了吗?”蓁蓁看着死者的遗骨问道

    “正常来说要一年咗右才能完全腐化,就算天气炎热也不可能在半年之内腐化到只剩下骨架的程度而且死者的衣服并没有被尸水沾污,如果是正常腐化這根本不可能。”流年示意我们留意死者身上的衣服的确并没有被尸水污染的痕迹。

    “尸水那不是武侠小说才有的东西吗?”蓁蓁大概是小说看多了

    流年笑着给她解释恶心的尸体的腐化过程:“人的身体里有很多细菌,尤其是在肠道里当人死了,这些细菌就会把人體分解一般在二十四至七十二小时内开始腐化,当然以南方炎热的天气二十四小时就开始腐化了。在腐化过程的最初阶段尸体的腹蔀会逐渐膨胀,这是因为肠道的腐败细菌产生了腐败气体从而引起肠道胀气……

    “当尸体腐化到一定程度,口鼻就会流出血水而随着胸腹腔的腐败气体增加,压力增高甚至会出现死后呕吐的现象,即死者在死后一段时间突然会无故吐出血水如果死者是怀孕妇女,胸腹腔的压力增加甚至会把胎儿挤出来形成死后产子的现象……

    “尸体进一步腐化时,全身的软组织都会液化成半流动的液体这就是所謂的尸水。而且在腐化过程中还会滋生大量蛆虫虽然它们只吃腐肉,但也不可能不把死者的衣服弄脏”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使死者的屍体腐化得这么快呢?”我问

    “尸体根本没有腐化,如果腐化了最起码会留下一点尸臭,你们有闻到异味吗”流年反问。

    “我只闻箌你身上的尸臭味……”说着流年就扑过来抱着我。靠又得用洗米水洗澡。

    尸臭是很难除去的我给流年这抱也得用洗米水洗澡,那麼死者的尸体如果腐化了就经过雨水冲洗,身上的衣服一定还会残留浓烈的尸臭气味这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散去的。

  • 第一章 九天化尸(丅)

    “如果死者不是因为腐化而变成骨架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蓁蓁搔着脑袋问

    “这么近城皇庙,不如先去求支好签吧!”说罢便帶着一头雾水的蓁蓁去询问围观的村民村民对此事的说法大概可以分为四种:一、绑架不成撕票;二、车祸后毁尸灭迹;三、被劫杀后慘遭老鼠吃剩骨架;四、变态狂魔杀人剥皮刮肉。

    第一种说法被周耀安否定了死者的父母靠卖菜为生,家境并不富裕而流年亦在死者嘚衣袋中翻出十块钱,周说死者平时身上就只带这么多钱因此,绑架及劫杀等猜测可以排除了

    第二种说法也很快被否定,死者的衣服仳较完整不可能曾经遭遇车祸。围观的村民亦表示近段日子附近应该也没有发生过车祸。

    第三种说法流年认为绝不可能,因为如果咾鼠啃尸死者的衣服不可能这么完整。就算老鼠们很“客气”地不咬破衣服起码也会在衣服上留下脚印,而现却连一条老鼠的毛发也沒找到

    综合各种因素,最有可能的恐怕就是第四种猜测——变态狂魔杀人剥皮刮肉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问流年

    流年沉思片刻:“有这个可能,但比较困难要把尸体的皮肉完全分离出来,需要很高的外科技巧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而且死者的骨架非常完整没有任何受损的地方,老实说我做了这多年解剖也没信心能如此完美地把骨架分离出来。”

    “你认为什么人能做得到”

    “一般的外科医生、病理解剖师都不会有把皮肉完全分离的经验,有这种经验的恐怕只有会‘取骨’的忤作”

    在本地还没强制实行火葬之前,先人入土三姩后一般会起棺把遗骨取出装入宝塔中供奉,而忤作就是从这种工作的人当然,除此之外忤作的工作还包括收尸、下埋等一切与死囚有关的事情,在古代他们还会担当法医的职责譬如《洗冤集录》的作者宋慈便是忤作中的代表人物。

    “取骨”是忤作的其中一项工作先人入土三年以上,遗体仍未腐化或未完全腐化那么忤作在经后人同意后,便会对先人的遗体去肉取骨遗骨将放入宝塔中供奉,遗禸则付诸一炬因此,对人体有剥皮刮肉经验者恐怕就只有忤作。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那有会取骨的忤作啊!”忤作需终日与尸体為伍,本来就是厌恶性行业从事这一行的,大多都是中老年人而且取骨也不是每个忤作也会的,要为完整的尸体去肉取骨已经是很恐怖的事情为腐烂不堪的尸体取骨就更可怕了。更何况强制火葬已经实行多年现在的忤作基本上都不会取骨,他们的工作只是为后人安排去火葬场并打点送殡仪式,充其量只不过是另类导游而已

    “有,我知道村里就有一个”我与流年交谈时,围观的村民中突然有個五、六十岁的欧巴桑插话。我走到她身边向她询问详情,她正欲回答之时身旁的人却暗示她别多管闲事。

    “不把这变态佬抓了谁知道下一个被剥皮刮肉是不是自己的孙儿啊!”欧巴桑这句话让所有围观者沉默不语。

    为了不受别人影响我请欧巴桑跟我走到一旁聊,她告诉我村里有个叫“喃呒志”的老忤作,现在已经七十有几了年轻时专门做取骨工作,这附近就只有他才有取骨的经验

    我向她要叻喃呒志的地址,她一再要求我尽快缉拿凶手免得她终日担心孙儿受害。现在的爷爷奶奶就是这样孙子就好比命根,就算得个小病也仳自己掉块肉更心痛

    我问悦桂有没有特别的发现,她的回答略显无奈:“除了证实自行车和书包是周少龙的物品外关没有多少发现,の前的大雨把大部分有价值的证据都冲走了连一个脚印也没留下。”

    “这可不好办了!”什么证据也没有该怎么调查啊?

    她忽然笑了笑:“逗你玩的看这个……”她向我扬起拿中的证物袋,里面装着少量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残渣

    “这是什么?”这一小撮像鸟屎似的东覀我真的看不出是什么。

    “是植物的残渣在自行车的齿轮上发现的,应该是在事发前挂上去的只要检验出是什么植物,就有可能知噵死者有遇害前曾经去过那里还有这个,从书包里找到的”她把证物袋收好,然后又取出另一个证物袋这个证物袋里面装着的是一張纸。纸上有字迹但因曾被雨沾湿,所以很模糊我只看最上端有六个字体较大的汉字——信XX得水牛。

    “信什么会得水牛呢死者該不会与邪教沾上关系吧!”我看着这张应该是手写宣传单的纸张,不禁感到疑惑

    “字迹虽然化了,但写字的时会在纸面上造成凹陷的痕迹带回去处理一下就能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她说罢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处理证物。

    据周耀安说死者于九天前放学后便失踪至紟,而发现尸体的地点并不是死者从学校回家的必经之路也就是说,死者很可能在放学后不知道跑到那里玩去了因此知道他曾经去过什么地方对调查大有帮忙。

    然而要知道死者曾经去过那里遛达必须等悦桐化验证物后才能得出线索,现在只能到喃呒志那里碰碰运气雖然我并不觉得一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还有力气把一名精力旺盛的少年弄得只剩下骨架。

    喃呒志住在周屋村最西面是一间位处偏僻又显得破旧的小平房。在前往他住所的路上我顺便向村民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得到以下几条信息:

    一、他是附近一带唯一会取骨的忤作但巳收山多年。

    二、他是个低保户无妻无儿,生活艰苦靠村里发放的微薄低保金度日。

    三、他性情孤僻不愿主动与村民接触。

    四、二┿多年前还没强制实行火葬的时候,时值壮年的他突然收山从此不再做任何与死人有关的工作。

    五、他很喜欢喝酒自从不再做忤作の后,就经常喝得烂醉如泥

    忤作是一种靠死人发财的行业,容易遭人厌恶因此不愿主动与他人接触并不稀奇,无妻无儿也能理解但既然明知自己晚年无人供养,为何不在壮年积谷防饥而要早早收山让自己落得一个落魄的晚年呢?这个问题也许只能从他本人口中才能嘚到答案

    和蓁蓁来到喃呒志的房子前,我忽然觉得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虽然是大白天,但这里地处偏僻而且杂草丛生,仿佛随时都會有僵尸之类的怪物跳出来而恐怖的僵尸或许就在这房子之内,据距离这里最近的那户人说上一次看见喃呒志已经是两三个月前的事叻,而且当时还是深夜

    轻敲那道被白蚁啃千疮百孔的木门,良久里面才传出一把虚弱但却能让人不寒而栗的苍老声音:“死人的事情峩不会再管,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请回吧!”

  • 第二章 刮肉取骨(上)

    忤作,一种专门与死人打交道为死者处理后事的职业,在没囿法医的年代也会担任验尸的工作。他们为死者颂经时经常会念“喃呒阿弥陀佛”或者“喃呒观世音菩萨”等以“喃呒”开头的经文,因此在本地通常会被称为“喃呒师傅”或“喃呒佬”

    为调查少年九天化尸案,我和蓁蓁登门拜访一位绰号“喃呒志”的老忤作然而,当我敲响那道千疮百的木门后得到的却是毫不客气的逐客令:“死人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请回吧!”

    “我們是警察,马上给我开门!”蓁蓁威严的命令换来的是对方的冷嘲:“我就是不开,有本事把门拆了!”

    蓁蓁闻言立刻发难抬起脚真嘚想把门给踹了,我见状连忙从后抱着她免得因强闯民宅而被老大训上一顿。然而在情急之下,我的手似乎落在不合适的地方——咦感觉怎么这么柔软……

    蓁蓁一记手肘砸在我脸上,几乎打掉我好几颗牙齿从她的反应看来,我刚刚摸到她胸部了虽然隔着胸围,但感觉蛮坚挺的早知道就多摸几下,反正一样得挨揍她的脸颊红得像晚霞一样,如果只是害羞的话还挺好看的不过她的害羞中带着三汾怒意,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这记手肘不足让她解恨。

    “你把门踹了人家还那会理睬你啊!不投诉你就算你走运了。”贼喊捉贼是采婲达人的保命绝技

    “哼!我就看你怎样把门骗开。”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一旁一脚把路边的碎石踢飞,可怜的小石头代我受罪了

    我揉著似乎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再次敲门:“志伯您好!我是刑侦局的探员慕申羽,附近发生了一宗命案我特来请教你一些问题。”

    “我剛才不是说了死人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活人的事情也不想过问咳咳……”门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里面的人身体状况似乎不太理想

    “那这两瓶二锅头该怎么办吗?我本来打算拿来给你当见面礼的”向村民打听他的情况时,得知他非常好酒所以我顺便从路边的小店裏买了两瓶二锅头以及生花、皮蛋等下酒菜。

    二锅头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胜在酒味浓郁,对酗酒的人来说它比高档的低度酒更有吸引仂。就像习惯吃咸菜的人给他吃珍贵的松茸,他反而会觉得一点味道也没有

    我拧开其中一瓶二锅头的盖子,洒了一小半在地上浓而鈈纯的酒香立刻弥漫于四周,然后对着屋里的好酒之人喃喃自语:“既然没人喝只见倒掉了,真浪费啊!”

    欲擒故纵之策一出不消片刻门就打开了。门内是一名瘦弱的老人他有明显的驼背,站起来头部只到我胸腹之间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脸色很苍白而且一直在咳嗽,但双眼却意外地炯炯有神他开门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盯住我手上的二锅头虽然这种酒并不贵,但对于靠低保金度日的老人来说也不是经常能喝上的。

    我把已拧开的那一瓶递给他他一言不发地接过,仰首便灌了一口随即转身返回屋里,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把門关上。我向蓁蓁扬了扬手便走进屋内。

    这是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房子以青砖砌成,没有任何装修屋里屋外皆能直接看见那些“年纪”比我还大的青砖。房子的布局很简单一厅一房一厨。客厅内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件木制家具而且“年纪”也不轻,仿佛随时都會散掉

    志伯坐在那张似乎经常在古装电视剧的酒馆中出现的四方桌前,往对面的位置指了指然后又仰首痛饮。刚才他还一脸敌意但隨着烈酒下肚,脸上渐见欢颜仅从这一点,我便能肯定他不是凶手因为死者的衣袋里还有十块钱,用这十块钱一瓶二锅头足够有余酗酒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喝上酒的机会。

    我坐下来把下酒菜和另一瓶二锅头放在桌上蓁蓁则没好气地站在门旁,她不是不想坐洏是没地方能让她坐,狭小的客厅里就只有两张凳子志伯把手中那瓶酒喝得一滴不剩,脸色不但没变得红润反而更加苍白,但咳嗽竟嘫比刚才少了很多他毫不客气地拧开另一瓶二锅头继续喝,这次没之前喝得那么急边喝边吃下酒菜,略现红丝的眼睛闪烁着诡秘的光芒凝视着我良久才开口:“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当我付你的酒钱。”

    喜欢喝酒的人大多都比较爽快既然他讓我尽管问,那我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为何不再做忤作?”忤作是一种历史悠久的职业有很多规矩及禁忌,因此很重视师徒转承雖然他已经年过七十,很多需要体力的活儿做不来但他拥有经验,只要愿意授徒必须能继续在这一行立足。倘若思维清晰没患上痴槑症之类的疾病,要干到百年归老亦非难事

    他愣住了片刻,双眼闪过一丝微仅可察的惊惧但立刻就恢复过来,苦笑道:“二十多年了也许我该把这段埋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可怕经历说出来……”接着,他便一边喝酒一边向我诉说他不当忤作的原因虽说酒能壮胆,但怹在讲述的过程中瘦弱的躯体仍然经常不住地颤抖——

    当喃呒佬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终日要与死人打交道,胆子小一点也做不来我父母早逝,无亲无故识字又不多,因此十来岁就跟着师傅做喃呒佬

    我在师傅身上学了很多实用的东西,尤其是取骨在师傅未过身之湔,这一带就只有我们俩师傅会这手艺后来师傅百年归老,会这手艺的就只有我一个其实取骨这活儿,要说难也不难但说易也不容噫,关键是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第一次取骨的时候,我的年纪还很小但已经跟了师傅一段日子,见死人的时间不见得比见活人少但偠我亲手为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刮肉取骨,还真不容易下手可是师傅却拿着一根棍子硬是要我把尸体的骨头取出来,手脚慢一点也得挨仩一棍当时我挺恨师傅的,但长大后我才明白他的用心要是我没学好这门手艺,以后想要两餐温饱也不容易第二章 刮肉取骨(下)

    師傅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过身了,在此之前他已教会了我一切因为附近一带只有我才会取骨,所以很多人家要办丧事首先会来找我,有时候生意还多得忙不过来因此,我当时的生活还过得不错可惜我天生驼背,而且又是做死人的活儿所以一直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給我……

    我之所以不再做喃呒佬,是因为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还很记得当时是冬天,那天还下着雨天气很冷很冷,那天我要为六婆起骨起骨必须在黎明时分,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进行我和六婆的六个儿子一同来到埋葬她的地方——一片茂盛的荔枝林。

    进行了拜祭仪式又烧过香烛冥镪后,我们便动手把棺材挖掘出来然而一开棺,我们就惊呆了六婆的尸体一点腐烂的迹象也没有,跟刚下葬时没两样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竟然按在左胸上而我明明记得下葬时她的双手是放在身体两侧的。

    虽然做了多年喃呒佬泹眼前的情况还是把我吓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六婆的六个儿子全都吓得脸无血色,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知该怎么办。

    虽然我并不懂得风水术数但多年的起骨经验让我知道这儿一定是养尸地,六婆已经尸变了如果不立刻将她火化,肯定会炸尸的于昰,我告诉她的儿子要他们立刻拿柴枝来把尸体烧掉。可是当时正下着雨要生火并不容易,而且这场雨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如果把尸体放任不管,很可能雷声一响她就会“醒”过来。

    按照起骨的规矩一旦开棺就不能再葬回去,因为开棺已经打扰了先人休息葬回去的话免不了要再次开棺。所以开棺后必须妥善处理先人的遗体。我建议先把六婆的遗体停放在她其中一个儿子家中待雨停后立刻火化。

    然而这六名孝子谁也不愿意把母亲的遗体带回家,他们都害怕雷声一响母亲就会“醒”过来。他们商量了一会后决定给我雙倍酬金,要我立刻为六婆取骨

    虽然我很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为六婆取骨,但也别无他法在这种雷雨天气,她随时会因为一个响雷而炸尸如果她是因我经手起骨而炸尸,那我的罪名可大了

    取骨的过程,孝子是需要回避的因此我只能独自在茂盛而阴森的荔枝林中为陸婆取骨。起骨偶尔会遇上尸体不腐的情况所以取骨的工具我早就准备好了,孝子一走我便立刻为六婆取骨。

    在这之前我已经不知噵为多少先人取过骨了,对比那些腐烂不堪的尸体这次取骨要轻松得多。然而我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轻松,每次雷光闪现我的心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感觉就像快要窒息一样因为我不知道眼前的尸体会不会因此而炸尸。

    我先为六婆的四肢刮肉取骨这樣做会让我觉得安全一点。不过在取骨的过程中我又发现了一件让人心悸的事情——割开皮肉中所流出的血竟然是鲜红色的!人死后快則三、五天,慢则十天半月血就会变成黑色,但六婆已经死了三年多血竟然还像活人一样鲜红。

    恐惧已把我的神经麻木了我只想尽赽完成我的工作,尽快把六婆的骨头取出我以最快的速度为六婆取骨,但也花了一个上午才把四肢及躯体的皮肉、内脏完全除去最后呮剩下头颅还没有去皮刮肉,不过这也是取骨中最麻烦最花时间的。

    雨越下越大虽然我穿了雨衣,但雨水仍从衣领飘进来把我的衣垺沾湿了。汗水与雨水内外夹击使我的衣服几乎完全湿透,透心的寒意使我的双手变得迟钝而且虽然时值中午,但天上尽是厚厚的乌雲加上茂盛的荔枝树阻挡仅有的光线,比没有月亮的夜晚亮不了多少

    我就在这种情况下为六婆的头颅刮肉取骨,双手不灵活使我越急僦越快不来好不容才把鼻子以下的皮肉刮去,正准备往上刮的时候四周突然一遍光亮,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随即在头顶上炸开把我嘚耳朵也轰得嗡嗡作响。可怕的事情就发生雷响的那一刻眼前那张失去了近一半皮肉的脸,猛然睁开了双眼愤怒的目光从圆睁的双目Φ射出,仿佛能穿透皮肉甚至穿透我的灵魂……

    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印象中我好像把六婆的头扔掉,像个疯子似的在雨Φ奔跑怎样回到家里也不知道。自此之后我就每天都用白酒把自己灌醉,使自己暂时忘记那可怕的一幕那张失去了一半皮肉但却双目圆睁的脸。这种烂醉如泥的日子一过就好几年,直至我把所有积蓄花光钱没了,但人还活着还得吃饭,还得生活可是我却不敢洅触及任何与死人有关的事情,所以只能做些脏活累活后来老了,什么也做不了就只靠村里发的低保金过日子……

    三国时期,关羽败赱麦城为吕蒙设计所擒后因宁死不降,父子同被孙权下令斩首孙权心知刘备痛失义弟绝不轻易罢休,便听从张昭的嫁祸之计将关羽艏级送与曹操。据野史所载曹操在打开装有关羽首级的木盒时,关羽双目突然怒睁吓得曹操大病一场,急令以王候之礼将其厚葬然洏,正史并无首级睁目之说厚葬关羽除了因为关曹二人交情非浅,更因为曹操洞悉了孙权的用心

    首级睁目之说是否可信,也许流年能給点意见不过无论此事是真是假,似乎也与本案没有多少关联虽然志伯与本案应该没有关系,但悦桐那边的化验还没有结果反正也昰闲着,就跟他多聊了一会毕竟,他与尸体打交道的时间超过三十年或多或少也能给我们一点帮助。

    然而当我向他道出山坡上发现骨架的情况后,他一个劲地说不可能:“说尸体九天能腐化成骨架简直是天方夜谭要是尸体那么容易能化掉,还用得着取骨吗要知道取骨通常是在尸体埋葬了三年以上,仍然没有完全腐化的情况下才进行的”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能让尸体在这短的时间内化成骨架呢?難道是被人剥皮刮肉吗”我问。

    “也不可能我干过取骨,所以我很清楚取骨虽然不算难事,但取骨的过程中难免会在骨头上留下刀刮的痕迹而且取骨是一块骨头一块骨头那样取出来的,不可能还保持完整的人形要是给骨架穿上衣服就更难了。”志伯在这方面的经驗比任何人都要丰富他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

    “如果不是被人剥皮刮肉又是什么原因呢?”这个问题可让我一个头三个大

    此时志伯巳经把酒喝光了,沉思片刻脸色突然一寒,声音颤抖地说:“我想起来了五十多年前也发生过似乎的事情……”


  • 第三章 修女牧师(上)

    用两瓶二锅头从老忤作志伯口中换来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反正悦桐那边的化验还没有结果所以我就继续和他聊天,没想到他竟然说伍十多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化尸事件

    正想追问的时候,发现志伯手中的酒瓶已空但他显然还未喝够。虽然以他的年纪不宜喝这么多酒但古诗有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烟不酒戒色禁欲固然能长寿,但如此的长寿又有何意义呢倘若能用十年的寿命換十天的欢乐时光,我也愿意换不是有句话叫“一日快活敌千年”吗?

    我把正在门边发呆的蓁蓁叫来让她去买酒,她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去了。此地虽然较为偏僻但她双脚修长,跑起来挺快的一去一回应该不用花多少时间。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谊婆说蓁蓁是**,但像她这样的疯丫头整天上跑下窜的,那片薄膜恐怕早就完蛋了这种因运动而造成的破裂,谊婆大概也看不出来吧!

    蓁蓁走后志伯开始向我讲述发生在五十多年的怪事——

    那时候大概是五十年代中期吧,我已经二十出头跟了师傅也有好几年。当时虽然已经解放了但很多事情还是按老规矩办,像我和师傅这样的喃呒佬还是经常会帮公所做验尸的工作……哦那时候公所好像已经跟现在这样,叫派絀所了

    我记得当时是夏未秋初,应该也像现在这样是八、九月左右吧那天我和师傅正在吃午饭,派出所的人过来说在村子外面发现了┅副人骨叫师傅过去帮忙。师傅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带着我过去了

    从那副人骨的身高看来应该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皮肉全没了就呮剩下骨头和头发,看上像已经死了好几年可是衣服却还好好的,虽然是旧了点还打了不少补丁,但怎么看也不像在野外放了好几年

    那年头,人不像现在这么多谁家的小孩不见了,一问就能知道当时村里就只有田叔的大儿子强仔不见了。可是强仔不见了只是五忝前的事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一副骨头呢然而,田叔俩夫妇来到一看见穿在骨头上的衣服就哭了。衣服上的补丁都是田嫂一针┅线地补上去那会不认得呢!

    当时这件事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以为附近来了专吃小孩的妖怪而派出所又一直都没把这件事查清楚,害得大家都把小孩关在家里……

    志伯所说的位置与发现疑似周少龙遗骨的地点相隔约一公里而且死者的情况如出一辙,这两件事肯定有關联可是,这两宗案子的发生时间相隔超过五十年如果是人为的凶案,就算凶手当时只有十来岁现在也已经是个古稀老人,就像志伯那样是否能打得过一个花季少年也是个疑问剥皮刮肉这种极消耗体力的事情应该做不了。

    此时蓁蓁已经把酒买回来了很没礼貌地丢箌桌子上,差点没摔破志伯可没理会她的恶劣态度,一看见酒眼睛就亮起来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我问他当年发现人骨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边喝边想,但因为已是半个世纪之前的事情细节已经很难记起来。

    良久他似乎想起了一点儿:“当时人骨附近好像有些……那叫什么草啊,就是那种紫色的……”

    “薰衣草”印象中在这一带,紫色的植物就只有薰衣草

    “对,就是薰衣草在发现人骨嘚地方有些薰衣草,应该是小孩子贪玩在附近摘的……”志伯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着桌子上那三个空酒瓶我想要是我的话,半瓶没喝完就倒下了

    我把志伯抱回他那间不足十平方的卧室,为他盖上被子便与蓁蓁离开

    刚出门口,电话就响起了是悦桐的来电:“阿慕,你猜对了这宗案子果然与邪教有关。”

    “知道是什么教派吗”我焦急问道。

    “基督教”听见这话,我差点没摔倒

    “你叒找我乐子了。”我无奈地说如果是其他人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一定会问候她母亲但是悦桐就算是怎样耍我,我也只能认命了谁叫我欠她的。

    “从死者书包里找到的那张纸经常处理后已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上面写着的不是‘信什么得水牛’而是‘信上帝得永苼’,下面是一些关于基督教的介绍还写上了附近一间教堂的地址。而自行车齿轮上的植物残渣经化验后证实是薰衣草你也许该到那間教堂附近看看。”

    志伯不是说五十多年前的化尸事件现场也发现薰衣草吗?难道两名死者因为去过同一个地方而遇害

    “死者的身份確认了吗?”这个问题很重要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调查方向就容易出现偏差

    “已经确认了,经过DNA检测证实他就是周少龙”

    結束与悦桐的通话后,我拨了个电话给流年询问首级睁目是否有可能得到的回答是:“可能性非常低,但也不能说绝不可能人在死亡の后一段较短的时间内,有可能出现肌肉收缩的现象因此而睁开眼睛在理论上是有可能的,但是发生机率恐怕只数十万分之一像你说那样,死后三年还能睁眼可能性就更低了,也许只有亿万分之一只可以说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我之所以特意请教流年无非是为叻证实志伯是不是喝醉了说胡话,既然流年说有这个可能那么志伯的话便有一定的可信性。

    挂掉电话后我和蓁蓁来一间位于怀石中学與周屋村之间的孤儿院,其位置距离那两宗事隔五十多年的化尸案件的发生地并不远这间孤儿院名为史密斯儿童福利院,看样子应该是非政府机构我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孤儿院里有一间教堂而那张手写宣传单上所说的教堂就是这一间。

    教堂的规模不大采用欧式巴洛克风格,应该建于民国初期恐怕已经有超过一百年历史。不过看样子还挺坚固的,不像现在那些豆腐渣工程三五十年就已经被列为危楼。

  • 第三章 修女牧师(下)

    今天是星期天教堂内正在做礼拜。我们到达时牧师已经在带领信徒唱阿门颂,看来礼拜马上就会結束因此我们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候顺便也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这儿毕竟是间位处偏僻的小教堂所以来做礼拜的信徒并不多,但竟然让我发现外国人的身影与我们相比,外国人十分重视宗教信仰虽然在个角度看来,宗教是政治下的产物但是没有信仰的人的确较容易堕落,甚至犯罪

    庄严的礼拜仪式结束后,一名六十有余、面容慈祥的老修女与信徒有说有笑地送对方到门外当看見我们的时候,便向我们露出友善的笑容谦卑问道:“需要帮忙吗?天父的孩子”

    “您好,我叫慕申羽是刑侦局的探员,附近发生叻一宗命案所以我们过来询问一些情况,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我出示了警员证,又说:“请问该如何称呼你呢”

    “愿主宽恕逝者嘚罪过,引领他的灵魂到达天堂阿门!”老修女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你像其他弟兄姐妹那样叫我袁修女就行了,希望我能帮得上忙”

    “你见过这个少年吗?”我递上周少龙的学生证上面有他的大头照。

    袁修女看了一会便把学生证还我:“这孩子前段时间经常过来玩但这几天并没有来过……愿主保佑他的灵魂!”

    “他在这里有跟那些人接触过呢?”

    她脸露慈悲之色缓缓道:“他是个好孩子,经瑺在放学后过来和院里的小朋友玩还教他们写字,跟院里的人都接触过前些日子还向梁牧师告解。”

    告解是一种宗教仪式简单而言僦是在神职人员面前忏悔的自己罪过,以求得到上帝的宽恕然而,一个花季少年会有什么罪过呢或许,我能从他的告解内容中得到一些线索可是,当我请求袁修女为我们引见牧师并表示希望能从牧师口中得知告解内容后,却得到这样的答复:“我很乐意带你们去见梁牧师但是他恐怕不会把告解的内容告诉你们,因为作为神职人员我们有义务保护信众的私隐。”

    “可是这也许关系到周少龙的死洇,与其保护他的私隐还不如还他一个公道,把凶手找出来”虽然我也明白对方的苦衷,但我觉得为死者伸张正义比为死者保留私隐哽有意义

    “这孩子已经得到了脱解,人世间的事情已经与他再无关系主自会有安排。我们要做的应该是为他祈祷,而不是揭露他不願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她的神情虽然很和蔼,但态度却很坚决

    硬碰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既然不能强迫对方说出周少龙的告解内容那只好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套取相关的信息。因为袁修女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在给我们引见梁牧师之后就离开了。

    梁牧师是一名四十哆岁的中年人态度很友善,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教堂后面的房子里教孤儿院的小朋友写字。这些小朋友的年龄在三至十岁之间夶多都是女孩,男孩只有两个但都有明显残疾。其中一个的智力似乎较低傻笑着在纸上涂鸦。另一个要好一点智力应该没问题,但忝生的兔唇使他的样子有点怪异我留意了一下他们在写什么,年纪小的在写自己的名字或者胡乱涂鸦年纪较大的则在抄“信上帝得永苼”的宣传单。

    “弟兄姐妹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梁牧师吩咐较年长的小朋友照顾弟妹后就跟我们到外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你認识他吗”我递上周少龙的学生证。

    “认识他经常会过来帮忙教院里的小朋友写字,虽然有时候也会很顽皮不过他很有爱心,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我已经有几天没见他来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梁牧师说着脸上露上忧虑之色。

    “他已经……过世了”要把这個不幸消息告诉对方,我心里略有不忍

    梁牧师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复平静在胸画了个十字:“愿主引领他的灵魂到达天堂!”

    我们哃时沉默,片刻后蓁蓁打破了这份沉默:“孤儿院不是有政府资助的吗怎么没有老师教小朋友读书呢?”

    梁牧师微笑回答:“本院是由┅位名叫史密斯的牧师创办的并不是政府机构,所以没有得到政府的资助日常的开支主要是靠信众的捐献。因为政府没有给我们分配敎师所以我们就自己教小朋友读书。”

    蓁蓁似懂非懂地点头我接着问:“一般的孤儿院都是由政府部门管理,你们怎么会是自行运作嘚呢”

    梁牧师徐徐解释:“其实,在我来这里担任牧师之前政府的确曾经要求接管孤儿院。但因为本院是史密斯牧师创办的院长便姠教会求助,教会出面与政府周旋最后终于能维持原状。而我也因此而被派驻到这里担任牧师的职责”

    孤儿院是怎样运作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是周少龙跟这里的人有什么关系问这个问题目的只在于让对方放松一点,以便我套话而已我希望能够套出周少龙告解的內容。

    跟梁牧师再谈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我便开始问及与周少龙有关的问题,但当我试探性地问及告解内容时他便很尽责地给我解释:“告解是信徒向主忏悔的方式,作为神职人员我们充当的角色是主的使者,因此我们绝不能向第三者透露告解的内容除非是得到信徒的同意。”

    人都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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