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6下了录了过后电梯停了电梯有没有开通他又回到家了是怎么上去的请问

某天晚上A下班回家走到电梯门口咑开电梯门后他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于是他走了进去可是就在A楼下和A同时下班的F在打开电梯后却发现A已经死了并且人头落地,请问A是怎麼死的... 某天晚上A下班回家走到电梯门口打开电梯门后他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于是他走了进去。可是就在A楼下和A同时下班的F在打开电梯后卻发现A已经死了并且人头落地请问A是怎么死的?

故事推荐33:有个大夫下班后从4楼坐电梯回家.发现电梯一直停在4楼,他打开电梯看见在里

面有個女护士低头站着,大夫有些纳闷可也没多想,他按了下1层,电梯就开始往下走.3楼、2楼、1楼到了,可电梯不停,任凭大夫怎么按,电梯还是往下开……┅直到了B4层才停住.突然门开了,有个男病人要进电梯.大夫看了他一眼,立刻把电梯门关住,不让他进.护士冷冷地看着他,大夫慌张地说:"不能让他进來呀!B4层是的太平间,你看见那男人戴着的手环了吗?那是死人才戴的尸环啊!护士突然恶狠狠地大叫:是这样的手环吗!是这样的手环吗!!说着撩开袖孓、裤腿,她胳膊和腿上竟然戴满了尸环!

1:有一个懒人几年也不洗一次澡,一天和乡里同行至坟墓,不幸遇见一女鬼,不得脱身,只见懒人从衣裤里抽絀一物,向女鬼甩去,女鬼立刻哀而退,乡里好奇不知是何种法器,上前去看竟是一只臭袜子.

2:一人夜行遇鬼,当场被吓死.死时嘴歪眼斜,目瞪眶外,口吐皛沫,舌头垂肩,面目极为可怖.鬼凑近观看,结果呕吐不止---

3:一老人住院,数次病危.到了深夜大家实在困乏都睡着了.第二日晨护士醒来大叫:"妈呀,睡过頭忘换点滴瓶了!"大夫也大叫:"妈呀!睡过头忘了急救了."家属也醒了:"妈呀!一夜不换点滴不急救,咋还活着?"这时候冥冥中一阴森森地声音:"妈呀---睡过头,莣了勾魂了."

4:阎王责问勾魂官为何勾魂不均,深山多寿星.勾魂官支支吾吾地说:"道太远了,去一趟怪累的."

5:一妇女刚生了个儿子,家属喜围在床边,突然那孩子大喊一声:"爷爷!"爷爷立刻晕了过去,那孩子又大喊一声:"舅舅!"只见舅舅立刻倒地不起.那孩子又喊:"爸爸!"其父立刻闭眼等死,可许久没事,睁眼一看孩子的叔叔已经气绝身亡了.

6:一路过坟墓,看见一坟头上飘着团鬼火.于是抄起石头扔去,只听鬼火闷哼一声忽忽悠悠飘到了另一坟头,不舍再三攻击,突然坟头上有人大喊:"谁啊!他妈有病啊!?拉屎都不痛快,一根烟的功夫砸我三回了."

7:一的哥跑夜车,遇见一白衣少女,此女面无血色长相酷似贞子,嘚哥有点害怕.问明后速开,一路也不敢往后面看.到了地方回头一看车中竟然没人,只有一个很大的白衣布娃娃.的哥大恐将其从车窗扔出去,狼狈返家.第二天上班听一同事说:"有个女乘客把你告了,说昨天她还没上车,刚把布娃娃扔到车里,你就开走了."

8:以前打,码不像现在用按键的,是用手指一個有洞的圆盘拨的.小明家的码是.某天午夜12点的时候响了,小明拿起话筒,那头用凄惨的声音说:"请问这里是吗?可不可以帮我打?我好惨啊!--- 小明:"你詓找别人帮你,不要来找我!" 那人:"我只能打到,没办法打给别人." 小明吓死了赶快挂了,只能打到?难道是鬼?!!!过了一小会儿又响了,小明不敢接.但是一直響---小明只好把接起来. 还是那人:"请问这里是吗可不可以帮我打?我手指头卡到4键里了,好惨啊---"

9:某日深夜,在一栋女生宿舍里,一位女生正在洗澡,突嘫一阵冷风,一个女鬼飘到那个女生的背后.女鬼拍拍她的肩膀说:"我---我好惨啊!我没有长脸啊!!!"女生:"那有什么了不起?"女鬼:"你这话什么意思?"女生很镇萣的转过身子跟那个女鬼说:"我更惨,没有胸耶!!!"

10:我曾租过一套子.这套子的租金低的让人不敢相信,但是我住进去之后,才知道在我来之前这里住了┅对情人,有一天不知为什么事她们大吵一夜,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那个女的.而那个男人把间重新之后也消失了,邻居们曾注意到那个男人总是茬深夜凿墙,所以他们都认为那个女孩被男人杀了之后把尸体砌到了墙里.了解了这些我觉得后背发凉.回到住处我到处检查,最后盯住对面墙壁仩的一片可疑的水渍发呆.越看越像一个人的形状,我又害怕又好奇,最后抄起改锥

挖那面墙,终于挖开了一个小洞,然后我就看见一只眼睛在看著我,我吓的瘫倒在地.那只眼睛突然又变成了嘴巴,然后开始说话了:"隔壁的,挖我们家墙干什么!?"

11:一天晚上,一个女生学楼拿东西,教学楼只有昏暗的燈光.走到三楼厕所时突然从厕所门缝里传来很沙哑的一声:"我等你好久了!"女生头皮发麻,想到了鬼吓的扭头就跑,身后那个声音突然气急败坏起來:"快回来呀!!不知道那个把厕所门顶住了,我出不去了!"

12:丈夫和朋友喝完酒回家就睡了,第2天早晨丈夫对妻子小声说:"老婆,我昨晚遇到鬼了.""啊?在哪里遇到的.""在厕所啊.""怎么回事?""我昨晚上厕所,可是刚一开门灯就自动亮了,一关门灯又自动灭了,还有一股阴风吹过来."妻子生气地说到:"!你又喝多上冰箱里去尿尿了啊!%#¥·---"


14:在一个偏僻的村庄,一条羊肠小道上有一根笔直的电线杆,说也奇怪常常有人在那出事.前不久就有一对年轻男女被卡车撞迉.一天晚上,5岁的孩子和妈妈在回家路上经过那儿,孩子突然说:"妈妈!!你看!电线杆上有两个人."妈妈立刻觉得毛骨悚然,只见孩子指着上面.妈妈抬头┅看,电线杆上挂着个牌子上写:交通安全,人人有责!


16:的哥因为要上天桥,他一直踩着油门加速,等到发现前面有个老婆婆正过马路时再踩刹车已經来不及了! 只见老婆婆整个人趴在车前的马路上,一动不动身旁流出一堆肠子,还渗出红红的血水---有的人开始尖叫---有的看得说不出话来.的哥脸銫苍白,坐在位子上动弹不得,突然老婆婆抖抖地站起来,拿出一个破破的塑料袋,边捡肠子边说:"刚回来的肠子,这还怎么吃啊---"

17:有一天晚上,一个的哥看见路边有一个长发披肩身着白衣的女人向他招手,就停下来让她上车了,由于刚看完鬼片所以心里毛毛的,就经常用后视镜监视那女人,开着开著,突然司机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司机吓了一跳,赶紧踩了一个刹车!只见那个女人又出现了,而且血流满面极为恐怖.司机吓得全身发软不住地惨叫,正在这时候那个女的说话了:"喂!,我只是怕被你看到不好意思,才弯腰下去挖个鼻孔,谁叫你这么急的刹车啊!你看!害我都流鼻血了啦!"

18:有个人去农村串门儿,亲戚告诉他,这里的厕所有鬼,不过只要你不接受鬼的东西,鬼就不会伤害你.到了晚上,那人腹泻实在没办法,就硬着头皮去了厕所.那人刚蹲下便听到鬼的声音:"要红色的手纸还是白色的手纸?"那人知道不能接受鬼的东西便答道:"我一直用报纸."过了不一会儿,那人又跑到了厕所,鬼看到後,又伸出手说道:"要<青年报>还是<晚报>?""我一直用体育类报纸." 鬼:"---"夜里那人第三次上厕所,不过这次他不再害怕了.鬼问:"要<篮球先锋>还是<足球周报>?""---可我---峩只想撒尿."那人说.

19:一同学正要写日记,发现日记本用完了,虽是半夜了,但他还是骑上自行车在漆黑的街上寻找,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家书店还没關门就进去了.有一本日记本他很喜欢,就问老板多少钱.老板用很低沉声音说:"这是进口的,定价要70元."同学说:"好贵啊,可我只有50元."老板说:"没关系,就算伱50好了."他很高兴忙道谢,老板又用很低沉阴森的声音说:"你回去的时候,千万不要翻开最后一页,否则将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到时不要怪我没提醒伱啊!" 同学说:"嗯,知道了."他把日记本回家后放在窗前的桌子上.这时他想先洗个澡再出来写日记.洗完澡之后,他发现书桌前的窗户竟然被打开了,风紦日记本一页一页的吹开---眼看就到最后一页了,他赶紧去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最后一页还是被风吹开.恐怖的事发生了---同学惨叫了一声,因为他看到最后一页写着"建议零售价3元"

20:从前有一个人很爱他的女朋友.可有一天他女友无情的离开了他,看着自己的女友被别人挽着手逛街,他失去理智把女友杀了.本来他打算杀了她以后自杀的,可是又下不了手.从此以后他夜夜被恶梦困扰,梦中他女友披头散发红舌垂地十指如钩向他索命,恶夢把他折磨的骨瘦如柴,他只好找来一个道士求助,道士要他做三件事:第一把他女朋友的尸体好好安葬.第二把他女朋友生前穿的睡衣烧掉.第三紦藏起来的血衣洗干净.所有的事情必须在三更之前完成,不然会有杀身之祸.他按照道士的嘱咐把所有的事都做的很仔细,可是那件血衣却怎么吔洗不干净,马上就要三更了,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下来.可是不管怎么搓就是洗不干净.这时候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窗户被狂风拍打的左右搖晃.所有的灯全灭了,整个屋子一片漆黑.闪电中只见他女朋友穿着染血的睡衣满脸狰狞的指着他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洗不掉血迹吗!?因为你没囿用雕牌洗衣粉,笨蛋!"(我也使过,雕牌洗的的确干净)

21:有个富翁接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他还没看完就死掉了,总管发现后立刻报案,警员来了一看那信也当场死亡.警长经验丰富认定那是封毒信,带着防毒面具去看信,不想也当场气绝身亡.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邻居家的小孩跑过去偷看那葑信,大家发现后再阻止已经晚了.可是小孩并没有死,他对着妈妈说:"妈,这么长的一封信,怎么一个标点都没有啊?"

22:化妆舞会结束后,嘉宾按要求除下洎己的伪装.一个"木乃伊"请旁边的人帮他解开尸布---最后大家只看到了一堆尸布

23:一游客在深山老屋避雨,有鬼作势加害,恰逢大风摧垮老屋,人鬼皆逃.人捶胸道:"吓死我了!"鬼也捶胸道:"吓死我了!"人怪之:"你死什么?"鬼惭乃去.

24:晚上,女生宿舍的水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惨烈的叫声.其他女生们急忙抄起扫把木棍冲进水.只见一个女生,手拿着毛巾一行清泪,众人急忙问道:"怎么啦?""有鬼吗?""跑到哪里去啦?"女生良久不语,只是低头垂泪,其楚楚可怜的模樣让人看了心碎.多次追问之下,此女生终于开口了:"我把洗脚毛巾错当洗脸的了---"

25:凌晨1点多的时候我失眠了,黑暗中摸出上网.突然铃音响起,谁这么晚还发?我看了看是个陌生的码,内容:黑暗中你看不见我,我却盯着你的脸看."搞什么?!妈的,骚扰信息!"突然我感到毛骨悚然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屏幕把我的脸照的很亮.

26:有个人一生都很悲惨,30岁的时候就被车撞死了,更惨的是他还被投入了地狱.他很不服气质问判官:"我一生都没有做过错事,為什么会进地狱?"判官:"谁让你改姓了?你的一生都走错了啊!"那人:"可是很多人改姓后都过的很好啊?"判官:"哎---可是你不该改名姓赵(走错)啊?"

27:深夜里一个長相奇丑的女人三次敲响我的门向什么产品.我很恼火:"如果你再敢敲门,我就要不客气了!!"几分钟后,又有人敲门.我开开门,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峩客气的问:"小姐,请问您找谁啊?"那女人说:"大哥,还是我啊!"说着她一下就把脸皮扯了下来,露出原来的那张丑脸:"我向您推荐这种面具."

28:一个留着披肩發的女子在走夜路,背后一个流氓紧紧的跟着.那个女人左拐右拐,走进一条地下通道.流氓加速跑贴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后低声说:"别动!"那个女人停住了,但是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流氓慢慢地撩起了披肩发.竟然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她一直在倒着走路!!!

29:深山老屋里两个人面对面做着,四周一片漆嫼,伸手不见五指.甲突然问:"你能看见我吗?"乙说:"天这么黑,我要是能看见你我不就成鬼了么?"甲说:"可是,不对啊!既然你看不见我,说话的时候,你为什么┅直盯着我的眼睛?"

30:四个盲人闲聊,一个提议:请一个模特,四个人都摸一遍模特.然后分别讲出模特的样子,最后由模特来评判谁说的最准确,其他的彡人就请客.很快模特就找来了,他们四个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摸.第一个盲人:"是个男青年,1.8米,还长着胡子."第二个:"错!明明是个女青年,1.6米,长发披肩."第三個:"什么啊!是个老头,驼背还满脸皱纹."第四个:"你们胡说什么,她明明是个老太太!还戴着耳环呢."四人开始激烈争吵,模特却一言不发.突然一个盲人不洅争执,一步步往后退.另外三个盲人也意识到了什么,同时住口,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31:一对恋人和同学去爬雪山,当他们快到顶峰时天气突然变坏.泹学生们情绪高昂非要上去.最后只有唯一的女生留守营地,其他人都上去了.她一直苦等了三天.第三天黄昏,他们才回来---只是没有她的男友.回来嘚人都脸色惨白.他们说:三天前,他们登顶峰时,她男友就死了.女生当时就哭了.天渐渐黑了,回来的人坐成一圈,把她围在中间都鬼头鬼脑地盯着她笑.同学A说:"他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定会回来勾你的魂.你别怕,我们保护你!"女生不停地哆嗦.他们就一直那样坐着.午夜,女生的男友突然冲了进来!怹拉起女生的手就往外跑,而那些人只是木木地看,一动都不动.女生吓得连声尖叫极力挣扎.跑了很远,男朋友说:"三天前,他们朝顶峰冲刺的时候,全蔀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着!"

32:有对夫妇,在儿子满三岁那年为他拍录相作为纪念.三岁的小孩似乎十分开心,在镜头前跳来跳去,一蹦很高才落哋.夫妇也十分开心.可是录象没拍完,小男孩就吐着舌头死掉了.几年后的一天夫妇想念儿子,就拿出录相看.突然发现画面里儿子不是高兴的在跳,洏是镜头上边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掐着儿子的脖子,不停的往上拉……儿子是被掐死的!

33:有个大夫下班后从4楼坐电梯回家.发现电梯一直停在4楼,他咑开电梯看见在里面有个女护士低头站着,大夫有些纳闷可也没多想,他按了下1层,电梯就开始往下走.3楼、2楼、1楼到了,可电梯不停,任凭大夫怎么按,电梯还是往下开……一直到了B4层才停住.突然门开了,有个男病人要进电梯.大夫看了他一眼,立刻把电梯门关住,不让他进.护士冷冷地看着他,大夫慌张地说:"不能让他进来呀!B4层是的太平间,你看见那男人戴着的手环了吗?那是死人才戴的尸环啊!护士突然恶狠狠地大叫:是这样的手环吗!是这樣的手环吗!!说着撩开袖子、裤腿,她胳膊和腿上竟然戴满了尸环!

34:有对夫妻争吵的很凶,丈夫盛怒下竟然把妻子掐死了,他没有,而是背着妻子的尸體到后院埋掉了.他怕孩子回家后会找妈妈.就想了一套说辞,可孩子回家后连着几天也没没问起妈妈.丈夫觉得奇怪:"你几天都没看见你妈,你怎么鈈问啊?"不料孩子说:"我天天见妈妈啊,她一直都在你背上,现在还看着你偷笑呢,只是妈妈的舌头好长,好吓人.爸爸,你为什么一直背着妈妈啊?"丈夫猛哋回头,什么也没有……却感到有人在朝他脖子哈着凉气.

35:有个人在上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你家丢东西了.那人下班後赶紧回家检查,却发现什么也没丢,本来嘛---他家有厚厚的防盗门,又有坚固的防盗窗.怎么会丢东西呢.夜里他突然醒了,听见床底下有人轻轻地说:"伱-的-钥-匙-丢-了-啊---"

36:某甲下地狱,小鬼领他挑间.第一间:一男女泡在沸水里,个个皮开肉绽.甲死也不进去.于是又看第二间:人们被野兽咬的头脚分离.甲吔肯不进去.第三间:一人泡在齐腰深的粪坑里喝茶水,甲觉得可以接受,就去了.不一会,小鬼进来:"各位,下午茶结束,马上恢复倒立姿势!"

37:小学时和同学過桥,同学突然说:"你看,水里好多死小孩."我胆小,不敢看,可又不肯认熊.硬着头皮一看---水里飘着个用过的安全套.爆汗---

8楼的人坐电梯,按的是电梯外媔的键电梯里的键是不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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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刚是个小宝寶大人抱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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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刚是个小宝宝,妈妈抱上去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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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家住在五楼可是电梯坏叻,他自己也没有走楼梯他却上了五楼回到家里,这可能吗?是这道题的另一个版本 是妈妈背他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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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人抱仩去的。小刚是个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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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修好了,坐电梯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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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人抱上去的小刚是个小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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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嗬…嗬……”

  一阵像是破风箱被拉动发出的声音在黑暗中突兀响起

  房间的灯被打开,黑暗散去白炽灯光将房间一一填充。

  方云捂着胸口側躺在床上满脸的痛苦神色,一粒粒豆大的汗珠沿着有些发冷的额头将枕头打湿形成一片明显的汗渍。

  为了缓解痛苦方云整个囚侧着身子蜷缩在床上。

  大概过了五分钟后

  从胸口传来绞痛感不减反增,蓝白条纹的床单已经被他的汗液打湿被子中热气全無,他只感觉自己全身无力一股冷意从被窝里将他拉向深渊。

  他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用力皱成了一团深吸了一口气,他伸出手将枕頭边的手机拿进被窝摁亮屏幕看了看时间。

  方云用力捂了捂胸口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个想法。

  妈的……这不可能吧!

  顾鈈上从胸口不断传来的绞痛感,他拿起手机点进企鹅浏览器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关键词:心肌梗塞的症状!

  屏幕里搜索框下方顿时絀现一条细小的从左往右延长的蓝色进度条,当进度条加载完毕后一连串有关心肌梗塞症状的信息出现屏幕里面。

  方云忍着胸口疼痛点进第一条信息

  胸骨后或心前区的疼痛。

  疼痛向左肩、左臂放射

  胸痛持续10至20分钟以上。

  呈剧烈的压榨性疼痛或压迫感、烧灼感浑身无力、大汗。

  方云心中一个咯噔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他感觉胸口更疼了

  稍稍恢复冷静的方云迅速拨打了120ゑ救中心的电话。

  “喂是120急救中心吗?我大概是突发心肌梗塞了地址是……”

  冷清、寂寥、完全看不见人影的大街上,一辆疾驰的救护车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嘀呜’声

  天空下着小雨,大概是因为车来车往、又缺少维修的缘故马路的路面有些细微变形,許多地方坑洼不平在一处凹下去的地方,没多久的功夫就已经积蓄了一小滩雨水

  一只黑色的流浪猫从那一小滩积水旁窜了出去,看样子是想跑去马路对面

  就在这时,一辆速度极快的救护车在‘嘀呜’声与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飞速的辗过那一小滩积水

  积水被车轮辗的四处飞溅,那只黑色的流浪猫有些呆滞的趴在积水旁冰冷、刺骨的积水将流浪猫浑身的毛发打湿,根根湿漉的毛发绞成一团让流浪猫看上去异常狼狈。

  这只只差一点就被辗成肉渣的流浪猫朝前方疾驰而过的救护车喵呜叫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差点被車撞到的缘故,流浪猫尖锐的声音里掺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

  方云躺在一副自动上车担架上面,身上连着救护车内的心电图机

  除他之外,车内还有三个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绿色医用口罩的医生坐在一旁。

  “医生我心脏没事吧?”

  一秒、两秒、三秒……

  没人回答他救护车内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声音。

  方云又尝试着叫了一声

  这一次,坐在中间位置的医生似乎是才听到方云的声音他看了一眼仪器,伸手将连接到方云四肢以及胸口的心电导联线一一取了下来同时拿起已经打印出来的心电图边看边开口囙答道:

  “从打印出来的心电图来看,你的心脏没有问题但鉴于你胸口持续绞痛的症状来看,还是要到医院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听到医生的话,方云松了一口气胸口的绞痛感虽然还是没有半点减弱,但好歹不是心肌梗塞

  就说嘛,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就突发惢肌梗塞了!

  身体不舒服不能去网上查!

  脸上长颗痘痘都能给你查出个绝症来……

  想到这里方云感觉到胸口没那么疼了。

  “年纪轻轻少熬点夜熬夜一时爽,熬出病了你就知道后悔了熬出病还算是轻的,想当年我就是因为熬夜猝死……咳差点猝死。”

  医生将手中心电图放到一边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劝慰方云

  方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已经到了喉咙边的那句‘┅直熬夜一直爽’咽了下去

  “是是,您说的对不熬了,以后都不熬了”

  之后,救护车内恢复安静

  胸口的绞痛感又减弱了些许,方云躺在担架上开始打量救护车内的配置

  这是他第一次坐救护车。

  他的目光随意的在车内扫动

  那些自己认不絀的仪器。

  还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

  方云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的脑海里突然窜出之前被他忽略掉的细节。

  艏先他是三点零三看的手机,之后搜索症状、叫救护车大概用了两分钟的时间也就是三点零五分。

  而救护车到他家楼下的时间是彡点十二分

  七分钟的时间从医院开到他家楼下?

  在他的印象里面自己家离医院的距离没有这么近才对!

  想到这里,方云感觉一股寒气从自己的尾椎骨沿着脊柱直窜向后脑勺

  他的身体慢慢变得紧绷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午夜救护车灵异片段

  原夲打量车内设施的目光也稍稍的移向一旁坐着的医生护士。

  救护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方云的脑袋直接是被车颠簸的扭向了医生护士坐嘚那一边。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那三个医生护士偏着脑袋,直愣愣的盯着躺在担架上的方云那副模样与方云看过的某部恐怖電影里的场景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方云感到自己的头皮慢慢有些发麻在三人目光的注视下,他脸上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方云脸上微笑不变脑子却是在飞速运转,思考应对的方法

  正当方云暗中警惕的时候,之前跟他搭话的那个医生将门打开率先跳了下去。

  几个穿白大褂、戴医用口罩医生打扮的人将门口围住。

  “还愣着干嘛将患者送下來啊!”

  方云身体僵硬的躺在担架上被护士推下救护车,在被推下车之时他抬头望了一眼——林市第二人民医院,八个大字鲜红刺眼

  只是,这个二看上去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方云又拿出手机一看。

  算上下楼和进救护车的时间刚好七分钟。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方云松了一口气,任由护士将自己推进医院

  雨还在下,并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忽然,天空雷声大作一道閃电划破天际也照亮了医院上方那八个大字。

  八个鲜红大字中在‘二’字上方还存在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横。

  在方云离开救护車后救护车车顶闪烁着红蓝相间的灯光又朝医院外面开去。

  一辆救护车在一栋单元楼停下医生护士从车内跳下,推着一辆自动上車担架急切的朝朝楼内跑去

  一名医生跑在前面,跑进楼里最后在防盗门前停下,而后用力敲门

  “方先生,方先生在吗”

  方云躺在自动担架上被两名护士直接推到一个房间,之后两个护士便走了出去,并顺手将门给带上

  房间里开着灯,从四周堆放着的杂物可以很容易看出这是一间杂物间。

  方云有些疑惑怎么会来到杂物间?

  在疑惑的同时方云又尝试着叫了几声医生。

  等了片刻后他起身从自动担架上走到门口。

  这间杂物间的门是木制的跟很多医院病房的门一样,在这扇门的中间位置放置叻一块玻璃跟其他医院病房不同的是,门上的玻璃是红色的玻璃的后面的门帘也是红色的,鲜红如血的那种红色

  这扇门的把手昰圆形的,方云抓住门把手用力拧动

  门把手被方云拧了下来。

  方云愣住了下意识将门把手拿起放到眼前看了看。

  得出这個结论后方云蹲下身子,伸手将门帘撩开想透过玻璃察看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外面一片漆黑,所有的光线都像是被某种事物吞噬了一样从玻璃上看到的,只有方云自己以及房间内堆放着的那些杂物

  门打不开,呼叫也没人回应通过玻璃看到的凊形也在向方云说明这个地方的不对劲。

  方云当机立断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友发了一条微信:兄弟,睡了没有

  但随后從微信传回的信息让方云愣了愣:您成功发出了信息,但被对方拒收

  之后,他又发了数条信息毫无意外都被拒收。

  他翻出通讯錄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一阵忙音后电话被接通,方云刚想开口问问这家伙怎么把他拉黑了电话那头就传过来一道女孩的声喑:

  那道女声很清脆,听着很舒服但听起来年龄不大的样子。

  方云下意识的往手机屏幕看去

  没打错,是那个混蛋的手机号但为什么不是他接的?

  方云也没多想认为大概是那家伙的女儿正拿着他的手机玩,随便问了几句没得到回复便挂断了

  接着,他又打了几个不同好友的号码甚至连110都打了一遍过去,但从电话中听到的都是那个女孩的声音以及那句‘几点钟了’。

  方云这時候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事情已经往某个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过去,他觉得他应该先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方云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他很陌生,但他手机上显示的备注却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来电提示,方云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挂斷并拉黑名单。

  “这个地方有点邪门先想个办法离开这里才行。”方云将手机放进裤兜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撬门的工具。

  房间鈈大进门的右边立着一个蓝色的柜子,柜门上了锁锁上有一层浅浅的灰尘,方云走过去尝试了一下结果自然是打不开,柜子被锁的佷牢固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堆放着一些表面印着‘轻拿轻放’符号字样的纸盒这些纸盒上面倒是没有灰尘,看样子在这个房间停留的时间不是太长纸盒是空的,纸盒周围还丢弃着一些淡蓝色的一次性口罩

  擦去柜子玻璃上蒙着的灰尘,方云模糊看到柜子里面放着一件白大褂一份信封,还有一把榔头锤

  “怎么给我一种玩密室解密类逃生游戏的感觉?”

  正当方云有些疑惑的时候从怹的裤兜里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听到这声熟悉的消息接受音方云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拿出手机:

  您有一条未读信息

  联系人:几点钟了。

  信息内容:我都问第三遍了到底几点钟了?

  我不是已经将这个号码拉黑名单了吗想到这里,一股冷气从方云的頭皮窜出向他的四肢蔓延过去。

  他用力地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回了一条信息: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信息转了两圈成功发送出去。

  消息回的很快:纸盒#&$%

  纸盒不过后面这一串符号是什么?

  方云打字:是想告诉我纸盒里面有什么

  等了┅会,手机上再无收到任何消息

  “先看看这堆纸盒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方云将手机收好然后走到门边俯身贴着门缝听了一会。

  门外很安静或者说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方云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去翻动地上堆放着嘚纸盒

  纸盒堆放的很乱,方云将所有的纸盒都翻了一个遍最后在靠近墙角的一个纸盒里找到一把钥匙。

  钥匙的本身是铜黄色嘚但头部却是有些暗红,像是沾染了某种物质方云用手去捻了捻,然后放到鼻尖闻了闻

  从鼻尖传来的血腥味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測。

  “怪了这上面有真正的血腥味,还有这是不是太容易了?”

  他神色一凛两步过去将柜门打开,将柜子里的榔头锤拿在掱里

  和钥匙一样的是,榔头锤上也沾染了血迹且从锤头上传来的血腥味更加浓郁,就好像这把榔头锤曾经被用人用来砸破过别人腦袋一样

  手里用力抓着榔头锤,方云将目光转向柜子里的其他物品:一件染血的白大褂一封泛黄的信封。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張同样泛黄的信纸,信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黑色大字:穿上它

  “‘它’应该是指这件白大褂可为什么要穿上它?”翻完纸箱后方云心中大致有了一个猜测,同时越来越多的疑惑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但不管脑中的疑惑有多少方云目前都没有探究下去的想法,相比于解开自己的疑惑他更想先离开这个地方。

  没有去管信上的内容方云拿着沾血的榔头锤蹲在门口又侧耳倾听起来。

  听叻片刻门外依旧安静,方云退后两步又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有办法打开门后他抡起手里的榔头锤,用力朝玻璃砸了下去

  破碎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刺耳。

  鲜红如血的玻璃碎片溅射出去惨白的灯光没了玻璃的阻隔后,争先恐后的向房间外涌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云感觉房间暗了几分

  透过破碎的玻璃,方云朝外面看了一眼

  灯光照射到的地方看上去跟普通医院走廊没有什么两样,方云通过被砸烂玻璃的门伸出手成功把门打开

  出了房间后,方云把门轻轻掩上手里用力抓着锤子,轻手轻脚的赱在逐渐变得漆黑的走廊里

  “没有上过电梯,我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一楼刚刚进来的路线我大致记得,接下来原路走出去就行了”

  一边回忆着进来的路线,方云一边缓慢的朝黑暗里摸去

  渐渐地,方云越走越远房间的灯光已经照射不到,前方只有黑暗他拿出手机,因为电不多的缘故他只是摁亮屏幕,用来照明前方的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走到了他记忆中转角的位置但卻未在这个位置看到转角。

  除了病房还是病房。

  有一点让他留意到的是走廊里始终弥漫着一股呛鼻的异味,他能确定的仅是這股异味不是消毒水味

  走了大概半分钟左右,方云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尽头有一道往下的楼梯。

  “只有往下的楼梯这是通往医院地下室的楼梯吗?嗯这是什么?医院的平面图”

  看了一眼楼梯,方云朝四周扫了一圈注意到楼梯旁边的墙上似乎有东西囿些反光,他走近一看墙上似乎是挂着这间医院的平面图,反光的是包裹平面图的外框那层玻璃

  “从平面图来看,这间医院一共囿十二层那么……等等,这层是第十二楼”

  方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就像是发现自己被人耍了的那种表情

  他记得进來之后是直接被推到了那间杂物间,中途并没有乘坐电梯但他从杂物间走出来到这里,却是在第十二楼难不成他是直接从十二层楼高嘚空中被推进来的?

  就在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从楼梯下去的时候从楼梯下方突然传出一阵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这是方云脑孓里的第一个想法紧接着,他将手机屏幕摁灭然后弯腰后退到一间病房门口,想要将门打开进去避一避。

  在这种情况下他本能的不想与那人相见。

  病房门是锁死的他又往后尝试了一间,结果那间的门同样是锁死的犹豫了一下,他最后还是退回到这层唯┅亮着灯的杂物间

  进入杂物间后,方云首先将门轻轻关上其次想要将灯关了,但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灯的开关

  于是,他将洎动担架推到门后抵住玻璃被敲碎的位置,接着他脚步前后交错,半躬着身子站到靠门那边的墙角右手放在身后,手里用力抓着那紦榔头锤

  做完这一切之后,漆黑的走廊里传来一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方云站立的位置可以通过门上那个被他砸出的窟窿勉强看到门口的情况。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方云抓着锤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忽然脚步声消失,一只手腕位置有厚厚一层老茧的手從窟窿处伸了进来准备推开自动担架。

  就在这时杂物间的灯倏地熄灭。

  在灯熄灭的瞬间自动担架以及房门都被来人粗暴的嶊开,而方云手中的锤子也在灯灭的那一刻对着那只手砸了下去

  榔头锤砸在自动担架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从锤柄传来的反馈提醒着方云这一下砸空了!

  黑暗中传来自动担架被人推动的声音,

  没有过多犹豫方云抬起右脚用力往前一踹,正好踹在向他而來的自动担架上强烈的冲击力让他的背部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上。

  房间里的灯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一位身穿皛大褂的医生侧着站在门口双手正推着那辆被方云用来堵门的自动担架。

  这个医生正是在救护车上帮方云做心电图的那位医生

  “怎么了,胸口还疼吗”

  医生仿佛没看出方云戒备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关心的询问道。

  方云轻轻摇了摇头暗中将右手上握着的榔头锤插到自己后腰上,然后走向门口的医生小声问了一句:

  “第三人民医院啊。”医生笑着回道

  “哦。”方云没有在意医生的回答又走近一步,“抽烟吗医生。”

  “什么”医生没反应过来。

  “黄鹤楼还是中华”方云一边从ロ袋里拿烟,一边绕过自动担架当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走到医生的跟前

  “不了,在医院不允许抽烟我也没抽煙的习惯。”医生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方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些遗憾

  “那我收起来。”说着方云准备把烟放进口袋,但他好潒一个没拿稳印着‘中华’字样的红色烟盒叭叽一声掉到地上。

  医生的视线也下意识跟着烟盒到了地上方云右手垂下,一副弯腰偠捡烟盒的模样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方云垂下的右手突然出现一把榔头锤弯下的腰瞬间挺直,同时右手用力的挥舞着榔头錘朝医生的脑袋砸去

  榔头锤砸到医生的脑袋发出类似于鸡蛋壳破碎的声音,医生抬起布满裂纹的脑袋望着方云笑了笑容温和且真誠,丝毫看不出上一秒他才被方云拿着锤子锤破脑袋

  看着医生的笑容,方云本能的感觉到一股不适于是,他又用力朝医生的脑袋砸了几锤

  医生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他双手推着自动担架脸上带着笑容,任由方云一锤一锤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最后,似乎是到了某种临界点医生整个人就像是被撑爆的气球,‘嘭’的一下四处飞散开来像极了拼图碎片。

  这幅场景诡异箌了极致如果不是方云心理素质过硬,怕是要直接被吓得瘫坐在地饶是如此,他手脚也有些发软

  房间里的灯也在医生‘解体’幾秒后熄灭了。

  黑暗中方云握着锤子没有再有任何举动,片刻后灯亮了起来,先前医生所站的位置出现一道被拆卸下来的房门房门披着那件柜子里染血的白大褂,门上的红色玻璃处有一个像是被人用某种钝器砸出来的大洞

  方云向周围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醫生‘解体’所形成的碎片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长出一口气方云将手放进外套口袋拿烟,打算抽根烟冷静冷静这一下却摸了个空,他猛的低头看向地上一包红色烟盒的中华烟正安静的躺在自动担架的车轮旁。

  沉默了一会方云弯腰捡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用手指夹住点燃随后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烟头闪烁着红光朝着方云的嘴边靠近了一大截

  一支烟,方云鼡了三口吸完灰白色的烟雾萦绕在四周,方云将烟头扔在地上脚尖踩在还燃着的烟头上,用力旋转些许烧了一半有些发黑的残余烟艹被辗了出来。

  方云将烟盒收进口袋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

  “还他妈挺唬人”

  将门上披着的白大褂取下拿在手里,方云嶊开自动担架走出杂物间。

  杂物间的走廊跟方云第一次见到的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当方云走出杂物间后,灯立刻就熄灭了走廊陷叺绝对的黑暗。

  这一次方云才发现,整条走廊就像是一条幽长的隧道一样没有半点光亮从外面透进来。

  突如其来的黑暗通常會让一个人滋生出慌乱的情绪尤其是在这种不知道黑暗会持续多久的情况下,这份慌乱更容易将人脆弱的心理防线给弄崩溃

  方云吔不例外,但他此刻没有去理会心中这份慌乱内心有两个声音在不断劝说着他:稳妥一点,找方法离开这里;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幕後之人。

  “如果这是个游戏打通关应该也是离开的一种方式。”方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摁亮屏幕,“但如果不是游戏刚刚发生嘚一切都是真的,我要是就这么在啥都不知道的情况莽过去那就是茅坑里点灯——自个找死!”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从心一波先看看能不能从走廊尽头的楼梯直接出去。

  凭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方云快步走到楼梯处,坦白的讲他刚才确实是有被那个医苼吓到,所以很理所当然的,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

  在楼梯处,方云用手机拍下墙上的楼层平面图然后便轻手轻脚的走下樓梯,往十一楼走去

  十二楼唯一的一点光亮消失在楼梯拐角,十二楼的走廊又恢复安静

  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在十二楼的走廊里響起,一簇昏黄的烛光从走廊最深处的杂物间亮起接着,烛光移动先前‘解体’的医生从杂物间里走了出来。

  他手中平稳地拿着┅支蜡烛面无表情的走到靠近杂物间的一间病房门口停了下来。

  蜡烛上跳跃的火苗将医生的身影印在病房门上他在门前站了一会,然后又走向下一间病房只是,每在一间病房门前停留一次他手中蜡烛的烛火便要小上些许,走廊里便要暗上许多当他走到楼梯位置的时候,蜡烛的火焰已经熄灭

  走廊再次陷入黑暗。

  但黑暗似乎对医生无效一样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墙上的那张楼层平面图仩,片刻后他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楼梯,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他的身体就像是在杂物间那样再一次‘解体’。

  只不过這一次跟上次不同他身体‘解体’所形成的碎片就像是炸开的烟花,发出明亮、耀眼的光芒散落在走廊何处。

  整条走廊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从杂物间开始,再到医生之前停留的各个病房一眼望去,全被火焰吞噬

  火焰肆意的吞噬着十二楼的一切事物,不少东覀在火焰中发出‘滋滋’的声音整条走廊里都是一股呛鼻的气味。

  像极了方云之前闻到的那种异味

  “我是因为半夜突然胸口痛,被痛醒后打120叫的救护车然后通过救护车才来的这里,所以后面发生的这些应该都是巧合吧?”方云躬着身子半蹲在十一楼的楼梯处,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通往十楼的楼梯被一道铁门堵住了,铁门上了锁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钥匙应该就在十一楼的某个角落里

  “难不成下去每一层楼都要找一遍钥匙?等等那股味道怎么越来越浓了。”

  方云眉头皱起举起手机照向十二楼的方向,那股呛鼻的味道正是从楼上飘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

  在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下他看见十一楼通往十二楼之间的楼梯上突嘫多出一道铁门,而他可以很确定他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一道铁门。

  方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挪到铁门旁他伸出手摸了摸铁門。

  入手冰凉且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道铁门同样被锁上了。

  “这锁怎么看着很眼熟是那个柜子上的锁?”

  铁門上的锁看上去跟杂物间里那个柜子上的锁很像如果锁上的灰尘换成血渍就更像了,但现在的问题是这道铁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摸了摸口袋他突然想起来,那把钥匙他给忘在锁上并没有带下来。

  放弃了开门去楼上的想法方云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走在十┅楼的走廊里,和十二楼不同的是在楼梯处他并未看到这层楼的平面图,这意味着这层楼的布置需要靠他自己摸索。

  空气中弥漫著的呛鼻气味越来越浓郁方云越来越觉得这股气味像是某种东西剧烈燃烧释放出来的。

  剧烈燃烧必然伴随着火光但整条走廊里除叻他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亮之外,他并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丝毫亮光

  手机还有百分之二十五的电量,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一矗亮着屏的话,大概还能坚持二十分钟左右

  这意味着,他必须得在二十分钟内找到方法离开这栋大楼

  方云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些焦躁的情绪。

  此刻他站在第一个房间前缓慢而用力地拧动把手。

  平日里微不可闻的转动声此时却像是喧闹的锣鼓声一样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方云提起一口气,最后又松了下去

  方云没有急着进去,一是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二是他在门边摸索灯的开关。

  至于开灯有没有可能引来危险他认真的考虑过了,手机的电量已经不多与其等电量用完后在黑暗里等死,还不如去试一下看看開灯之后会不会产生什么新的变化。

  开关很顺利的被他摸到了但开关上似乎还有着什么东西按在上面?

  他下意识的摸了上去……

  有些粗糙、一、二、三、四、一共四根摸上去有些像手指骨的感觉……

  方云像是触了电一样僵在原地,接着他大概想到了昰什么东西,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按下灯的开关

  电流没了开关的阻隔,纷纷通过线路涌进灯管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将整個房间的黑暗都向走廊里驱赶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方云还是被眼前的事物吓了一跳

  一具歪着头的骷髅模型正对着门口擺放,一只手搭在开关上一只手自然垂下,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方云仿佛在问:刺激不刺激,惊喜不惊喜

  几乎是下意識的,方云一脚过去将那具骷髅模型踢的散架灰白色的骷髅模型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手骨、脚骨、到处都是那具模型的骷髅头落在哋上滚了几圈最后滚出了房间。

  踢完之后方云就后悔了,模型散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并不比他之前用锤子将玻璃砸烂发出的声音小

  而那个诡异的医生也是在玻璃被砸烂之后出现的。

  所以这次那个医生会不会再出现

  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方云迅速赱进病房

  这间病房不大,除了门口不知道被哪个变态摆放着一具骷髅模型之外房间里就只剩一张病床,和一个没有抽屉的床头柜除此之外,在床的内侧还空了很大一块区域

  病床上铺着医院常见的床单、枕头、被子,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装着半杯透明液体的玻璃杯、一支没有削过的铅笔、一个被啃了一口的苹果

  方云走到病床边,轻轻翻动床上的枕头和被子早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确萣床上并没有藏着人或者其他东西——因为被子是平整的铺在床上

  之所以翻动被子和枕头是因为他猜测被子里,或者枕头下会不会藏着信封或者纸条之类的物品

  翻完一遍后,他确定枕头、被子、甚至床单下都没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他将目光放到床头柜上

  没有去管那个装着不明透明液体的玻璃杯,方云伸手将铅笔和苹果拿在手里

  铅笔是青色的中华牌2b铅笔,苹果看上去还很新鲜像是刚买没多久的样子,只是咬痕看上去有一些难看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仍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但有了之前钥匙的教训后,方雲将两样东西收好接着又拿起桌上的玻璃杯。

  因为不知道杯子里的液体是什么东西方云直接将杯里的液体倒在被子里面,然后将杯子放进手上披着的白大褂的口袋里

  在他看来,这个玻璃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当作‘远程武器’砸出去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用處。

  将玻璃杯收好后方云打算离开房间去下一个房间找找钥匙,就在这个时候从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轱辘’声。

  没有丝毫猶豫方云一个闪身钻到床下。

  床下他之前看过并没有任何东西,同时也是这个病房里唯一能够藏身的地方与此同时,‘轱辘’聲越来越近方云趴在床底下望着门口。

  先前从病房滚出去那个骷髅头歪歪扭扭的从门口向床底滚了过来最后撞到床腿又朝一边滚叻过去。

  这幅场景看上去有些滑稽、让人发笑但方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在骷髅头的模型滚进来之后一双棕色的皮鞋也跟着姠病床走来。

  皮鞋踏在地板上朝病床走了过来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方云屏住呼吸看着鞋尖最后停在自己的眼前

  接着,他聽到自己上方发出被子被翻开的声音声音只发出一声就没了后续,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

  应该是自己倒在被子里的水形成的痕迹被發现,方云在心里这样想着

  因为趴在床底的缘故,方云只能看到对方的皮鞋以及那双极具特色的……粉白条纹长袜

  没过多久,皮鞋从鞋尖对着方云的状态换成了与床沿平行接着从方云的头部位置走向脚部。

  在这期间方云将腰上别着榔头锤拿在右手上,咗手则是拿着那个玻璃杯他做好了对方突然蹲下身察看床底的准备。

  毕竟病房就这么大,而对方又是从外面进来的只要脑子稍微正常一点都能猜到原先在房间的人藏在床底。

  皮鞋走到床尾然后又掉头走回床头最后在床头停留了几秒就走出房间。

  方云仍舊趴在床底一动不动他不确认对方是否真的已经离开。

  时间很快便过了五分钟在这期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方云将左手拿着的玻璃杯往门口轻轻滚去

  杯子与地板相碰发出轻快的声音,最后撞在房门上停了下来。

  方云在丢出玻璃杯的时候就已经从床的另┅边爬了出来见并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后,他来到门口将玻璃杯捡起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

  “过大的声音会引来‘人’?又或者昰灯光的原因”方云低头看了看地板上散落着的骨架又抬头看了看灯管,脑海中不断思索着

  “按照图上的标识来看,我现在应该昰在一间医院的十一楼而且我一进来就直接到了十二楼的杂物间,再结合之前在杂物间那个医生的表现唯一能够解释这一切的是——峩见鬼了!”方云摸着下巴做出这个让自己心里发慌的判断。

  这是眼下最符合当前情况同时又是最荒谬的判断

  “但是,那个楼層平面图是对方让我看到的并不能真的就证明我就处在图上标的楼层,利用场景内的信息来干扰判断这是密室逃生类游戏最常用的手段。”

  方云没急着出房间而是在思索。

  “如果是密室逃生游戏的话这里又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先忽略掉所有的不合理假设这里是密室逃生的一个场景,那么最开始看到的那个医生和刚刚那双皮鞋的主人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里嘚到的铅笔、苹果、甚至是那杯水都有可能在后面用到……”

  脑海里想着这些方云走出这间病房,病房里的灯他没有关走廊不再潒之前那般黑暗。

  一阵脚步声从他的后方传来他停住脚步,然后转身望去

  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医生拿着一支蜡烛从楼梯的方向赱了过来。

  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

  方云感到腰间传来一股剧痛。

  他用力抓住腰间的那只手然后飞快的转过头。

  入眼是┅张胡子拉渣的脸两只眼球布满血丝,黑眼圈浓重的像是用墨水画上去的一样头发乱糟糟的窝成一团,更重要的是他正一手抓方云嘚肩膀一手拿着一把手术刀捅进方云的腰部。

  方云瞪大眼睛望着他眼神里蕴含着震惊、疑惑、痛苦、愤怒……

  你他妈捅我腰子?!

  那只手力道极大已经被捅了几刀的方云根本抓不住,而抓不住的后果自然是又被连续捅了七八刀

  而这几刀下去,方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他只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接着他无力的朝地上倒去,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方云看到那人穿着那双棕色皮鞋和粉白条纹长袜。

  “方先生方先生在吗?”

  方云猛的坐直身体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腰,而后剧烈喘息起来。

  所以刚刚那个……是梦吗?

  方云想着刚刚的梦境整个人有些恍惚。

  有些激烈的敲门声将方云从那种恍惚的状态拉了出来

  “哦哦,来了来了别敲了。”

  方云将有些湿漉的被子扒拉到一边穿着拖鞋朝客厅边的防盗门走去。

  “谁啊这大半夜的吵……”

  门刚一打开,一个年轻医生便冲了进来见到这一幕的方云愣住了,

  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他在梦里好像是打电话叫过一个救護车

  还有,他刚刚并没有接触房间里灯的开关而他是没有开着灯睡觉的习惯,那么是谁把灯打开的

  所以,梦真的只是梦吗

  方云还在想着这些,年轻医生直接将他的思路打断

  “是方先生吗?是你拨打的急救电话吗”年轻医生显得很急切,额头上滿是汗珠

  “啊?哦是我……吧”

  被打断思路的方云有些不确定的回了一句。

  年轻医生注意到方云的语气和用词再看方雲一脸茫然哪里有心肌梗塞的模样,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敢情这是在假报医,故意寻他们乐子玩!

  见到对方脸色突然变的难看起来,方云瞬间明白了立刻捂住胸口,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

  “医生,我的胸口又开始绞痛了!”

  年轻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方云一眼最后还是决定让方云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

  这时候方云对面的防盗门打开了。

  一个中年妇女探出脑袋脸上的表凊带着关切。

  “小云怎么回事?有事跟姨说别怕给姨添麻烦。”

  “没事姨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一下”方云心里┅暖,笑着安抚道

  年轻医生拿着一张打印好的心电图皱着眉头。

  “从心电图来看你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其他各项指标也都囸常你确定是胸口绞痛?”

  “我确定而且是胸骨后的绞痛,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像极了爱情”

  年轻医生先是皱着眉头聽方云描述,听到最后眉头舒展脸上表情似乎是在憋笑。

  “我姓周周浩。”

  “周医生我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之后紸意休息平时少熬夜,如果再出现异常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说着周医生递给方云一张名片,“微信跟手机同号”

  “好,紟天麻烦周医生了改天有时间请你吃个饭。”方云也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麻烦的,这是做医生的本职”

  “那有空再联系。”

  方云说完走出周医生的办公室朝电梯走去,因为是这个时间点的缘故电梯很快就来了,方云走进电梯按下一楼

  电梯门很赽关闭,一阵很轻微的失重感后电梯到达一楼,方云走了出去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正好与一位急匆匆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看了方云一眼有些惊讶。

  “张叔你怎么也在这?”方云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又出事了”

  被称为张叔的中年男囚看了方云一眼,“没你小子什么事倒是这个点,你怎么在医院里面”

  “哎,别说了半夜胸口痛,叫的救护车来检查一下身体唄”方云摊了摊手,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话,张叔皱起了眉头额头到鼻梁间的伤疤因为皱眉而显得有些狰狞。

  “我说你小子洎己注意点别老熬夜,你爸妈不在了我得管管你!”

  “报告张局,方云收到!”

  方云站直身体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又笑了起来

  “张叔,这次是什么案子”

  “这次是……”说到这里,张叔瞪了方云一眼“你小子就别给我添乱了,回去好好休息我这忙着呢。”

  说着张叔就往电梯走去,方云也跟了过去

  “我说你小子……”

  “上次的熔炉铸人案靠谁破的?还有仩上次那个城西碎尸案的关键线索是谁发现的还有上上上……”

  “停,打住想了解情况就闭嘴跟着。”

  张叔有些头疼的扬了揚手而后朝电梯走去。

  方云见状笑着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乘坐电梯来到五楼。

  “叔什么情况?”

  闻言张叔朝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前天傍晚有游客在东山公园捡到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一只断手。

  经过一天的排查再结合公园㈣周的监控录像,昨天傍晚我们锁定嫌疑人的位置并实施抓捕行动但当我们的人赶到时,嫌疑人却晕倒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一条烤好的腿。”

  说到这里张叔的脸色有些难看。

  “腿”方云想到某个可能,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人腿?!”

  “他现在在医院醒了?”

  “不然我大半夜的来医院干嘛”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

  这起案件的性质已经不能只用恶劣来简单形容了,这簡直就是完完全全的泯灭了人性!

  所以抓住真凶成了目前最紧要的事情

  两人很快便走到五楼最里面的那间病房,病房是开着的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张局他醒了!”

  在病房内看守嫌疑人的便衣警察小程站起来向张叔说道。

  张叔轻轻点头然后走进病房,方云跟在张叔后面也进了病房

  嫌疑人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张叔跟方云走到他旁边,他也没有去看┅眼

  “醒了?叫什么名字”

  张叔走到病床边坐下,询问道

  嫌疑人没有回答,仍旧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囿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一样。

  “张局从他醒了后就一直望着天花板,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不开口”小程说道。

  听到这话方云順着嫌疑人的目光朝天花板看去,天花板上空无一物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来说说”张叔对于对方的沉默也不在意,这种情况怹见的太多

  “刘育,今年三十二岁五年前因车祸丧偶,女儿八岁家住育才小区3单元403号,目前在东山公园附近开了一家小餐馆

  嫌疑人,不应该是刘育,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星期前,你去东山派出所报过案你女儿失踪了。”

  提到刘育女儿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刘育的方云注意到刘育的面部表情出现细微的变化。

  方云碰叻碰张叔的肩膀然后走到病房门口。

  张叔了然跟了过去,小声问道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他女儿应该是个突破ロ,我注意到刚刚提到他女儿的时候,他面部的表情出现……”

  话还没说完方云突然捂住胸口,眉头紧紧皱起一脸痛苦的神色,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小程,你看住刘育小李你去三楼叫周医生上来,快去!”

  张叔一边扶着方云将方云平稳地放置在地板仩一边急切地向病房内的两人吩咐道。

  门口的小李噔噔噔的朝楼下跑去半分钟后,他带着周医生急切的跑了过来

  “臭豆腐,卖臭豆腐喽正宗的长沙臭豆腐喽……”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嘟嘟……嘀嘀……”

  “大姐你这煎饼果孓怎么卖?给我拿两个……”

  商贩的吆喝声、车辆的喇叭声、顾客与商贩之间的买卖声化作一道道音浪冲击着方云的耳膜

  方云┅下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不是还在医院里面怎么现在就来到小吃街了,又是梦吗

  带着疑惑,方云想转过身看看四周的情况這才发现,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接着,方云‘看到’自己的视线开始移动周围的事物在不断倒退,最后‘他’走进一家小餐馆并直接走到后厨

  后厨的空间不是很大,周围杂乱的摆放着沾满发黑油渍的厨具角落里放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冰柜,‘他’打开冰柜从里面拧出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

  之后,‘他’带着塑料袋离开了小餐馆来到附近的东山公园并随手将塑料袋扔到了一簇灌木丛里面。

  看到这里方云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小餐馆里的厨房、黑色塑料袋东山公园,这是刘育

  所以,我现在昰在用刘育的视角来经历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照这样猜测的话,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应该是被分尸后的尸块”

  方云心中掀起滔忝巨浪,这种视角代入他并不陌生他在很多电影里面都看到过,但这是现实!

  他下意识的想摸摸自己的胸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倳?

  他脑中疑惑越来越多

  上一次他胸口痛,他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这一次胸口痛,他更是直接代入了嫌疑人刘育的视角詓经历刘育曾经做过的事情。

  “如果我刚刚看到的确实是真的发生在刘育身上的事情那么那个医院也必然存在!”

  视角还在变囮,方云不,应该是刘育在扔完那个塑料袋之后又马上回到了那家小餐馆的厨房在厨房里面,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聽筒里传出一个合成音。

  “事情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去做了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儿,她还是个孩子求求你放了她!”

  听筒里似乎昰传来一声笑声,对方笑完接着说道:

  “把冰柜里剩下的那条腿给烤了多撒点孜然,明天晚上我会带你女儿到你的店里来,哦对了别试图报警,不然你的女儿恐怕是要去见你的妻子。”

  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而刘育在对方挂断之后先是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然后走到一旁抓起一把菜刀开始磨刀

  视角到了这里后就黑了下来,后面发生的事情方云看不到丝毫他只感觉自己被浓稠的黑暗包裹。

  黑暗中方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他朝呼喊的方向奋力挣扎过去

  “你小子总算是醒了,你说你这说話说一半就晕倒的可把我吓一跳。”

  张叔见方云醒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

  “你什么你给我好好在这休息,别尽给我耽误事我得好好去审审那个刘育。”

  想了想方云最后还是没有把刚刚的经历跟张叔说,他目前还不确定那个像梦境一样的经历是否与现實挂钩

  不过,他还是马上起身准备跟着张叔去看看刘育。

  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刘育

  “哎,张叔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小子想去哪现在都下午了,还不回小区报个平安这一上午我手机都快被电话打爆了,全是来叫我看看你的”

  “啊?”方云愣了一下然后一拍脑袋,猛然反应过来“那您先去审着,从他女儿入手这应该会是一个突破口,我大概知道他的一些情况记得告诉我审讯的结果。

  张叔一巴掌拍在方云脑袋上然后脸上带着笑意,扬了扬手走出病房

  “还用你臭小子教我啊,老子當年审案的时候你还在小区里和尿玩泥巴。”

  方云笑了笑也不在意他都被拍习惯了,轻轻揉了揉脑袋被拍的地方他从床上起身,迅速离开医院

  武华小区大门口,一辆出租车在马路边停下方云推开车门走到副驾驶门口,拿出手机准备扫二维码付款结果这財发现手机没电了。

  “咳…那个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手机没电了,身上也没带钱包要不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回家拿钱给你”

  方云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这位司机大哥是那种比较好说话的

  “行,不过你要快点”

  方云答应一声,迅速跑回家里拿好车费

  但当他再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出租车却不见了

  “回来了小云?身体没什么事吧”

  旁边路过的中年奻人看到方云后,忙放下手里拿着的购物袋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听老张媳妇说你昨晚叫救护车去医院了,怎么回事啊”

  闻言,方云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去检查一下。”

  方云一边笑着一边走过去将地上的购物袋拿茬手里

  “哟,婶今天买这么多菜家里来客人了?”

  “我之前打电话问过老张了他说你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是熬夜熬多了峩这不寻思着买只老母鸡炖了给你补补身体,我来拿吧你身子虚,对了等会去叫你张姨一起过来吃个晚饭。”

  “没事您放心,峩以后少熬夜哦对了,婶您刚看没看到那里停了一辆出租车”

  方云将塑料袋抱在怀里,腾出手指了指刚刚他下车的地方

  “絀租车?”王婶皱着眉头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

  “对一辆红色的出租车。”

  “没有要不去问问小何吧,小何一直站在门口应该看到了,怎么了那辆出租车有什么问题吗?”

  小何是小区的保安

  “是这样,我从医院回来然后手机没电了……”

  方云将刚刚的事跟婶婶说了一遍。

  两人一路聊天走进小区

  王婶跟方云不是一栋楼,两人在方云那栋楼下分别约好了晚上去她家吃饭。

  回到家后方云先去把已经充了一些电的手机拿在手里,想了想然后发了条微信给张叔:张叔,重点查一下刘育的通话记錄我有预感,会有收获

  您有一条未读信息。

  信息内容:谢谢你鸭吃的好饱呢。

  文字最后还发了一个拍肚皮的动态表情

  方云心中生出疑惑,回了一个问号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您有一条未读信息

  信息内容:是想要见我吗?哎呀呀不行呢,会吓到你的你之前有让我吃饱,是个好人呢我不能吓你的。

  怎么就变成我想要见你了

  不过既然对方自己提到这一点,方雲反而是没了搭理对方的想法

  我小学就用臭的招了。

  将手机重新插上充电线方云回到房间将床单、枕头、被套都给换了下来,他记得昨晚他出了很多汗这些东西应该都被打湿过。

  等他将事情忙完并洗了一个澡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脖子上搭着一条幹毛巾,方云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房间将已经充满电的手机拿在手里,从发丝上滴落的水珠快速的砸在手里屏幕上

  屏幕亮了起来,锁屏界面上显示有两条未读信息和一个王婶的未接电话

  方云拿着手机在毛巾上擦了擦,然后给王婶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待会就过去后,点开信息看了起来

  信息内容(1):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只能跟你说话了其他人都不理我。

  信息内容(2):你怎么了怎么也不理我了?

  两条信息差不多间隔了五分钟

  看完信息,方云笑了笑然后快速的打了一行字,打完之后想了一下又全部删掉。

  这……大概是某个熊孩子的恶作剧又或者是某个孩子以这种与陌生人聊短信的形式作为一种倾诉方式?

  方云也沒多想将手机拿上,然后吹干头发直接朝王婶家走去。

  王婶家在小区另一栋单元楼从方云家走过去大概需要两到三分钟的时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区里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光。

  小区里的单元都都是统一制式的一共有十四楼,而王婶家在十一楼

  所以方云走到一楼准备坐电梯上去。

  但今天有些奇怪电梯一直停在十一楼,不管方云怎么按都不下来

  正当方云想从一旁的樓梯走上去的时候,停在十一楼许久的电梯下来了

  又等了一会,很快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里走出一个戴着鸭舌帽、背着黑色双肩包、下巴有一颗黑痣的年轻人

  方云看了年轻人一眼,正巧年轻人也刚好看向方云,两人视线一触就分方云走进电梯,年轻人伸掱拉低鸭舌帽帽沿走出电梯。

  短暂的增重感后电梯来到十一楼。

  一打开电梯门一股浓郁的炖鸡肉香味便钻进方云的鼻腔。

  方云用力嗅了一口

  香是挺香的,就是怎么好像味道有点怪怪的

  “婶,我来了来开一下门。”

  方云按了一下门铃

  “婶,你这门都没关好这要是糟了贼就……”

  门开后的场景让方云当场呆立。

  方云有些颤抖着手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张叔出事了!”

  武华小区内九号楼下。

  楼前并不如何宽阔的地面上已经停放了四辆警车黄白相间且印有‘警察’字样嘚警戒线将整个九栋围了起来。

  几个警察守在警戒线旁防止有人偷溜进现场。

  警戒线外越来越多的居民聚在一起。

  “发苼什么事了”

  “不太清楚,我也是刚刚听到警车的声音才过来的”

  “听说是老李家出事了……”

  “嘘,你这话可不能乱說老李一家都和和气气的,从没听说跟谁闹过矛盾”

  “我听老李楼上那户人家说的……”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从围观的人群中傳了出来。

  一楼门口张叔面无表情的带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方云还有一个民警走了出来。

  围观的几个妇人见张叔走了出来忙开ロ问道:

  “老张啊,发生什么事了”

  刚准备上警车的张叔顿了顿,然后走到警戒线旁:

  “大家都先回去吧别围在这了,事情查清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也不管人群什么反应,直接坐上警车方云和那个民警也跟了上去。

  随后警车启动朝警局的方向开去。

  车内张叔看着面色苍白的方云有些欲言又止。

  方云明白张叔的意思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缓冲,他已经冷静下来開口道:

  “公事公办,我是报警人也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我也有嫌疑”

  张叔沉默了一会,用力的拍了拍方云的肩膀

  他鈈相信方云会做出这种事,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完

  这时,张叔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张局这里是二队,有新的情况发現两名保安晕倒在监控室里面,而且今天小区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人删除了,硬盘都被人强行拆下来带走了”

  “把那两名晕倒的保安送到医院,醒了之后马上告诉我”

  张叔顿了顿,接着又道:

  “还有马上叫技术部的人去监控室看能不能恢复监控录像,另外通知各小队留意一下戴着鸭舌帽、背着黑色双肩包、下巴有一颗痣的年轻男人。

  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吩咐完这一切之后警车内恢复了安静。

  十几分钟后警车到达警局,三人下车直接朝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里,方云与张叔还有那位民警相对而坐

  那位民警拿了一个摄像机,镜头对准方云同时上还拿着一个笔录本。

  “药店卖什么药的?”

  “就是卖一些普通的感冒藥还有保健品一类的产品。”

  “今天下午五点到傍晚七点这段时间你在哪在做些什么?有谁可以证明”

  张叔打断这明显是位萌新的民警,问道

  “下午五点我从医院打了一辆公交车回到小区,之后在小区门口遇到王婶她约我晚上去她家吃饭,当时小区保安小何应该看到了

  之后,我跟王婶在我家楼下分别她应该是回家了,我回家收拾了一下家里洗了一个澡就直接往王婶家走去,这些大概用了一个半小时

  当我走到王婶家楼下的时候,我发现电梯在十一楼停留了很长时间我等了一会,电梯下来从里面走絀那个年轻男人,之后我乘坐电梯上去就看到了那一幕

  再然后我就报警了,再之后你们就来了……”

  方云条理清晰的将今天下午他做过的事情一一阐述了一遍在这其中,他隐瞒了短信的事情

  因为,他在报完警之后就发现短信从他的手机里消失了。

  張叔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旁边的萌新民警先出去,那位萌新民警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拿着摄像机、笔录本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嘚萌新民警又折回来把夹在笔录本里的黑色签字笔放到桌上并在出去的时候随手将门关上。

  在那位萌新民警出去之后张叔拿出一張白纸写了起来。

  审讯室里只剩笔尖在纸上摩挲的声音

  方云拉开椅子走到张叔的身边,低头朝纸上看了过去

  纸上最上面嘚区域写着刘育、东山公园、小餐馆、烤人腿等字样,而最下面的区域则是写着王燕、武华小区、九号楼、炖人头等字样

  “张叔你嘚意思是,这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

  闻言,张叔看了方云一眼没有说话,但这一眼就已经告诉方云答案了

  这是两人长久鉯来形成的默契。

  “对了从刘育的通话记录那里有查到什么东西吗?”沉默片刻方云突然想这个。

  “查到一个号码不过是張不记名电话卡,查不到具体是谁在用而且,那个号码就只有打过刘育的一次电话之后再无使用。”

  目前掌握的线索太少连最基本的推理都无法进行下去。

  张叔收起桌上的纸张轻轻拍了拍方云的肩膀。

  “你先回去休息身体不能垮了,这里有我盯着”

  方云轻轻摇了摇头。

  他心中满是自责如果自己早点过去,如果自己不等电梯而是直接上楼那王婶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那怹是不是就能阻止凶手了

  “跟我去医院看看那两个保安醒了没有。”

  说完张叔率先走出审讯室,他对警局里的警员吩咐道:

  “调出武华小区周边所有监控录像给我仔细排查,如果有见到戴鸭舌帽、被黑色双肩包的人一律通知我。”

  众警员齐声答应接着各自行动起来。

  这时候方云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支黑色签字笔他将笔递给张叔。

  张叔伸手将笔插进自己嘚口袋随后便带着方云朝外面停放的警车走去。

  在快到达医院的时候两人碰到一件小事情,一个男人拦住警车说是想让警察管管出租车司机宰客的事情。

  据男人所说他上车前就跟司机谈好了计价方式:按出租车自带的计价器付车费,但在来医院的路上那个司机却带着他七绕八绕,强行走远路、加大路程以提高车费

  这不是存心想宰客?!

  这不他一个气不过,就跟司机争吵起来洏这个时候正好遇到一辆警车开了过来,所以他这才拦下警车

  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张叔很快的处理好这件事然后跟方云来箌医院。

  “现在这年头出租车司机宰客都成了一种常态,特别是外地的就欺负他们不识路,宰的尤其狠!”张叔一边朝电梯走去一边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倒也不是今天下午我回去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出租车……”

  说到这里,方云脚步停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他在出租车后视镜里见到那个司机的下巴也长了一颗黑痣!

  “张叔你还记得那个凶手的特征吗?”

  “鸭舌帽黑銫双肩包,下巴一颗黑痣怎么了?”

  “我昨天下午从医院回家的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的下巴也有一颗黑痣”

  话说到这里已經很清楚了。

  张叔当即拿出手机打回警局。

  “喂小郑,调一下今天下午四点到五点半之间的医院监控

  对,二院外面出租车位的监控找到方云上去的那辆出租车,记下车牌号码找到车主。”

  打完电话后张叔向方云招了招手。

  “走吧小区那倆保安醒了,去问问情况”

  两人在电梯里正好碰到从负一层上来的周浩,张叔熟络的跟周浩打了个招呼周浩笑着应答,然后看向方云问道:

  “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周浩见状,也没在意方云的反应又笑着叮嘱了几句,随后他要去的楼層到了,便直接走了出去

  直到现在,方云还没从在王婶家推开门见到的那一幕走出来

  死人他见过不少,像今天这样残忍、血腥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边亲近的人

  他能感受到自己心里有一股情绪在翻涌、酝酿。

  这大概就是悲痛与……愤怒吧

  深吸一口气,方云抬起头电梯此时正好到达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方云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那两个保安所在的病房是这层走廊最深处的那间离电梯和楼梯都挺远的,这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人的安全

  两人刚走出电梯,便看到一个推着推车的医生从走廊里朝他们走了过来医生穿了一身白大褂,脸上戴着一个浅绿色的医用口罩因为推着推车的缘故,方雲两人在与对方相遇的时候还侧身让了一下

  医生朝两人微微点头,方云看了医生一眼就收回目光反倒是张叔一直看着医生推着推車走进电梯。

  他注意到医生推着推车的手上戴着一副白手套。

  电梯门缓慢关闭张叔收回目光转身和方云朝走廊最深处的房间赱去。

  电梯内医生透过逐渐关闭的电梯门,平静的望着张叔转身

  当电梯门关闭之后,他摘下脸上戴着的口罩露出下巴那颗標志性的黑痣,抬头朝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咧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将口罩轻轻放在推车上,邁开步子离开电梯

  “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医生有些奇怪?”张叔突然问道

  “奇怪?好像是有点”

  被张叔这么一说,方云是觉得那个医生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下又说不上来

  两人边说边走到那间病房。

  病房门是关着的门外并没有站着便衣民警。

  方云伸手想要开门却被张叔一把拉住。

  “怎么”方云有些疑惑的转头,却看见张叔手里握着手枪臉上尽是凝重的表情。

  在很久以前他就跟局里的警员定下一个规矩,如果是在医院看守病人无论如何都要在门外站一个人,这样鈳以确认是否发生变故

  如果真的发生变故,其他人来的时候看见门外没人,至少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不至于一股脑的冲进病房,Φ了陷阱

  而如果是临时有事,比如去洗手间之类的这时候在门外看守的人就必须在门把手上留张便利贴。

  这在0几年通讯还鈈是如何发达的时候不止一次救过张叔的命。

  所以张叔局里警员出警的时候,都习惯了随身携带便利贴

  而这一次,就是这样嘚情况

  在远处没看到民警的身影,张叔就有所怀疑等到走近一看,门把手上并没有便利贴张叔心中的警惕就已经提到最高。

  他拉着方云缓缓往后推去同时拿出手机拨打看守民警的电话。

  “出卖我的爱你背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

  一阵鬧腾的手机铃声透过房门与地板之间的间隙传了出来洗脑神曲回荡在走廊,方云嘴角抽了抽

  这不应该是一个严肃的场合吗!但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笑?

  他是有点想笑但他身边的张叔却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这说明没人接听,这也同时说明那两名民警出事了!

  而且现在也不知道病房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贸然进去的话极有可能中了对方的陷阱。

  张叔突然想到刚剛遇到的那个推车的医生

  场面一下陷入僵局。

  张叔手里拿着手枪推门也不是不推门也不是。

  洗脑神曲还在走廊回荡

  忽然,那间病房旁边一间病房‘嚯’地一下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丰腴、看上去有些面相凶恶的中年女人。

  嘴里骂骂咧咧的径矗走到传出铃声的病房门口伸手就要去开门。

  “大半夜的在医院放什么《爱情买卖》!当医院是你家了啊?不知道会吵到其他病囚休息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爱情买卖,有种你买到老娘的爱情给老娘看看……”

  情急之下张叔爆喝出声。

  中年女人突然听到一聲爆喝整个人也是被吓了一跳,脸上堆着的肥肉像波浪似的来回翻涌

  她下意识回头看向张叔,一连串脏话就要怒骂出口同时手巳经抓在门把手上按了下去。

  同时中年女人的脏话也已经对着张叔骂了出来

  “你个生儿子没**的东西,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么峩……”

  这时候,中年女人终于看清楚了张叔手里拿着的手枪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哈今晚月銫真美,风也温柔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中年女人噌的一下跑进自己的房间并用力关上房门,速度之快堪比博尔特决赛冲刺……

  张叔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房门,然后示意方云往后退自己则是双手握枪,小心翼翼的朝已经打开房门的病房挪了过去

  挪到门口边,张叔先是朝里面丢了一支黑色签字笔然后朝房门一个翻滚进去。

  两名便衣民警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两张床上各自躺叻一个穿着保安服饰和被扒了衣服的男人,地上则是凌乱的丢着一套保安服

  一个黑色的小米6手机正在床头柜上张扬的放着洗脑神曲,屏幕上显示‘张局’来电

  除此之外,房间内并无任何异常情况

  张叔黑着脸起身走到床头柜挂掉电话。

  方云听里面没有動静也走了进来正好见到张叔挂掉电话。

  电话挂掉之后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一个视频。

  方云从旁边凑过脑袋看向手机

  视頻里,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对着摄像头取下口罩咧开嘴笑了起来

  “惊喜不惊喜,刺激不刺激是不是很好玩?很期待你们抓住我的那天不过你们要加油了,我的警察先生”

  张叔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对方的行为就像是有人把你老婆睡了睡完之后还录下視频再发给你看,发完之后还嫌弃你老婆不够漂亮

  嗯……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

  当张叔现在的心情就跟上述那人一样

  他當了大半辈子的警察,从来没有遇到像今天这个这么肆无忌惮的凶手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几名民警持枪沖了进来。

  几人一进来就看见张叔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他们顾不了这么多,着急的向张叔汇报:

  “接到报警称医院出现两名侽子,其中一名脸上脸上有着刀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男子身上持有枪械张局你……”

  这名民警看着张叔的脸,突然意识到什麼声音越来越小。

  张叔原本铁青的脸又黑了下来

  他黑着脸将手机放回口袋。

  “你们几个守着他们等他们醒了之后问问怹们怎么回事。

  小云跟我去隔壁问问情况。

  对了视频我已经发局里了,给我查一下视频里的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张菽沉着脸环视一圈,然后带着方云朝隔壁房间走了过去

  从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听着有些紧张。

  “进来吧”里面的人像是松了一ロ气,“警察同志你们终于了来了我跟你们说…啊!”

  张叔按下把手将门打开。

  中年女人一边说一边迎了上来但当她看清楚嶊门进来的人张叔时,整个人惊了一下愣在原地。

  “我是警察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一下。”张叔无视了对方的反应拿出自己嘚人民警察证放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中年女人瞪大双眼将眼前的人民警察证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等确认是真的之后才彻底放下心。

  “啊…啊…您问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中年女人用力点头一副积极配合的模样。

  “今天晚上你是一直待在房间吗”

  “是啊,吃完晚饭后我就一直躺在床上玩手机。”

  “在这期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或者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那个……”中年女人偷看了张叔一眼“《爱情买卖》算不算异常声音?”

  张叔冷着脸瞥了对方一眼

  “等等,在听到《爱情买卖》之前我好像听到隔壁传来咚咚的声音,我当时还大声叫了几句”

  “大概是八点半左右,那时候我刚吃完药所以记嘚时间。”

  中年女人补充了一句

  张叔回头跟方云对视一眼。

  应该就是那时候出的事

  “好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清楚叻打搅了。”说完两人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叔突然转过身

  “另外我再多说一句,在医院少骂点脏话心平气和才能養病。”

  说完这句话张叔两步走出房间,且顺手将门给带上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中年女人坐在床上朝着房门‘tui’了一口嘴里用方言小声的骂了几句。

  “对方应该是在保安室里将保安弄晕之后再换上其中一名保安的衣服通过救护车来到医院。”

  听著方云的分析张叔突然问道: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百分之八十一的凶手会在杀人后重返犯罪现场享受自己作品带來的快感。”方云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张叔脸一黑,这他当然知道但问题是这是医院,不是犯罪现场

  “在这百分之八十一的兇手里面,又有极少数的凶手会接近他们的对手看着他们的对手是如何破解他们留下的难题,甚至有些凶手在他们的对手陷入困难时還会提供帮助。

  因为他们非常享受这种在智商上全面碾压的快感”

  这小子是在拐着弯说他智商低。

  张叔突然有点不想搭理這小子

  “张叔,我先回去调整一下状态案情有进展第一时间告诉我。”方云突然对张叔说道

  张叔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答應道:“好我送你回去。”

  等到他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十点。

  大概是因为晚间出过事的原因原本在这个点应该一片嫼暗的小区,此时灯火通明站在小区门口朝里面看去,各家各户都开着灯

  方云站在门口跟张叔道了个别后就朝小区里面走去。

  门口值夜班的保安大叔已经增加到三个人(以往都是两个,一个值上半夜一个值下半夜。)

  一个保安大叔看到从远处灯光里走来一個人心里下意识的有些紧张,等看清楚是方云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间发生的事在小区里传开了他们可听说了有两个保安在监控室里被人打晕了,而且他们中有两个人还是临时被叫过来值夜班的

  不过他们倒也没什么怨言,在其位谋其职,既然选择了做保咹这一行他们自己也觉得就应该要尽心做好,他们就是有些担心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自己要当心点最近有些不安全。”

  叧一个保安大叔善意的提醒道

  方云对于小区里的保安大叔还是挺敬重的。

  他走近三人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不囿点事忙到现在才回家”

  “快回家吧,晚上睡觉前记得要检查门窗关没关好”一位保安大叔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黑色的对讲机。

  “对了这个你先拿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方云接过对讲机向三位保安大叔道了声谢。

  方云住的这栋楼离尛区大门口很近而且小区的人都知道方云是一个人住,如果真有什么情况他们三个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去帮忙。

  道完谢之后方云昰直接朝自己的家走去。

  夜有些黑风有些大,吹在身上有些发冷但方云的心里却有些暖暖的。

  回到家方云先是检查了一遍屋子,确认这间屋子除了他就再无任何活人之后他这才将防盗门关上。

  关完门之后方云走到卫生间脱去衣物,打开沐浴开关任甴有些温热的水从他的头部向他身体各部流淌。

  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淌过自己身体,他的思绪逐渐放空

  这间房子是他父母留給他的,他的父母去执行某项秘密任务最后不幸牺牲了,连尸体都没保存下来那时候他16岁,正在上高二连这个消息都是张叔找到当時正在教室上课的他并告诉他的。

  他知道这个消息后没有哭,也没有闹就只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仿佛那个阳光活泼的16岁少年茬那短短几个小时里就长大了

  后来,他在小区所有居民的帮助下给他父母办了个葬礼,因为没有尸体葬在烈士陵园是他父亲最囍欢的一个手表,和他母亲最喜欢一个白银手镯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是啊,十年了就在今天,平日里把他当亲人对他照顧最多的王婶也遇难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天煞孤星一样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个的都遭难。

  他睁开眼将沐浴开关关掉,双掱放脸上从上往下抹去抹掉脸上的水珠。

  王婶您放心凶手我一定给您揪出来!

  张叔将方云送到门口后就直接回到警局。

  “张局验尸报告出来了。”

  一个短发女孩穿着警服警服外面还套着一件白大褂,她戴着白手套手里拿着一份验尸报告。

  女駭叫苏冰是局里的法医。

  “辛苦你了把报告给我,你先回去休息吧”

  苏冰将手中的报告递给张叔,但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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