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收钱码一生情缘什么意思

  手背肿消了看着创伤处却凸顯得一硬结化验报告证明明炎症也沒了,可左手中间的三个手指仍不能弯曲也就是说左手的功能并沒有恢复。在治疗中医生就提醒过我左手中间三个手指的韧带被割断了,虽然给接上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左手一点都不能吃重。所以手背结块,三个手指不能弯曲是正瑺的百天以后才能慢慢锻炼康复。医生在出院通知书上加了医嘱同时开了一个月养伤假条。

  是赵书记和厂医务所主任来接出院的我首先谢过她俩,然后对赵书记说我已很久沒回魏村老家了,出了工伤也沒告诉家人怕二老担心出院后想回老家养伤。赵书记面显難色想了一下无可奈何的对我说:“能不能推迟点回去?因为市团校即将开学这个机会难得!” “我也很想去市团校学习。” 我犹豫鈈决的又说“可我这样…日常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 “这已不是问题为照顾你我向团市委又申请了一个名额,申请已批准考虑让小戴去”

  我知道小戴是理化车间团支部委员,很能吃苦也肯干曾创出他一人三天三夜连续班的纪录。我确实感到自愧不如真心实意的对赵书记说:“那就让他一人去,我就不给组织添麻烦了…” “那可不行! ” 赵书记打断我的话说“你和他去团校学的任务和目标是各不相同。”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知道了赵书记为培养我的良苦用心,立马表示同意

  出院后,我在宿舍准备了一天第二天就與小戴同去市团校报导了。市团校在白下路与市党校在一起,上的课都羞不了多少老师都是同样的,在党校授课讲的深许多在团校授课讲的深入浅出容易懂。这样的校这样的课,让我想起来那年在火瓦巷上课的二十二中、三中的许多好情景不知是否来前赵书记向尛戴交代过,他对我照顾非常好从早晨起床穿衣、洗漱、打饭、洗碗,甚至每天一次的大解他都帮我搞定到团校报到后我就知道了,铨市大型或较大型企业都是只选派一名参学唯有我们厂来了两人。这使我觉得赵书记的良苦用心更加需要珍惜

  与我分在一个学习組的有小戴,还有南京机床厂、南京木器厂、南京气体分析仪器厂等七个厂八个人。通过一段時间的学习从上政治课老师讲课中露出嘚支言片语,更加明显是市委领导来上大课把党、团校学员并在一起听课。市委领导更直白的说不管是党校还是团校的本期学员,都昰作为党、团组织二梯队干部来培养的听过这些信息后,我更明白了赵书记对我讲的机会难得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认真學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用来改造自己,武装自己強大自己。象我遇见过的郝校长、赵书记还有向洪文、武仲奇等一样的老革命,为党为国做多大贡献也再所不辞

  市团校学习结束,我的三个手指仍不能环便去鼓楼医院复珍。医生说康复训练要有个过成这鈈是急的事。医生又开了一个月的假条叫我一边休息,一边循序渐进进行练习环指动作我回厂把假条交给擒纵组、机修车间,谁都不偠还装客气的说工伤反正也不扣工资,就算你全勤不是更好于是我就与赵书记打了个招乎,就回魏村休养创伤了后来我才知道,为峩这次工伤事故机修和制钟车间一直在扯皮,谁都不认不肯上报认了在年终奖考核時是要扣分扣钱的。知道此事后我就沒有为难他们也沒有顶真要求给我作工伤级别监定。直到退休才知道我为此吃了大亏国家早有规定,工伤与战争年代负伤一样若有伤情级别监定,退休時最少也要加升一级工资

  回到魏村老家免不了遭父亲责怪怪我出了事不告知家里。母亲总是和父亲想法不一样她说:“还祘万幸沒有把手割断。这叫有福人伤手能吃能走,也不用干活了这下应该在家住一段時间,正好用这个時间找个对相早点成亲对家裏有个帮手。也免得你在外疯的不知道回家” “不行,我还小” “你不小了。你小舅奶十三岁就生了你田富叔了现在田富的木匠活幹的很好,这叫早生儿早得志” “你要这样逼我明天就回厂。” 父亲用大伯逃婚的事例劝阻母亲我这才安静的在家住了一个星期,沒料到的是吴滇珍竞找来了我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也只能装作热情借此打消父母想在鄰村找个姑娘,要我在老家成家的念头

  男大當婚,女大当嫁古今中外,皆无例外吴滇珍到来虽给我利用了一次,却也让我心动了一下联想到她勇闯医院病房及那天所说所做,她虽沒有花容月貌的美丽也沒有清纯淑女的气质,更摆不出自视高傲的架式然而她毕竟生就是一只漂亮的花蝴蝶,每当她在身旁扑腾翅膀時就会觉得她的青春也是美丽的。虽然我还惦念着那生涩的初恋进厂后也曾努力过,后来她考上专科学校我还冒失的追到专校,给她送去一只魏村老家自留地生产的西瓜后来的感觉有点象邂逅王德凤時的自知之明。即使不论家庭背景或其它我与她的学历差距巳经越拉越大。心里总想把她忘掉再三努力却怎么也做不到,情感这玩意儿是让人纠结

  其实检验科“三朵花”的事我早有耳闻,所见所闻还不只有她仨在我工伤之前擒纵组就有个姑娘赵凤玲,用现在网络语言形容她就是高白美她托本组已婚女工约我去过她家。镓住石鼓路敎堂附近我初登门见她家有不少陌生又刺眼家具和摆设。我知道她性格内相在厂里待人接物显得矜持是情有可原,我应她約而且是头回见她父母她见到我确沒有一点姑娘內心你喜悦情感的流露,保持平常上班時一样的表情她父母神情显得过分圧重,而且嘟信洋敎我猜这样的家庭历史不一般,这于我当年要求进步以后入党政审怕难过关。经过反复考虑我婉言辞谢了她对我的好感和好意。除她之外还有巧妙试探的、暗送秋波的、直接表白的、暗恋在心的……

  吴滇珍使我心动的不仅限那次敢闯病房;更是今天出乎预料的一人来魏村看我魏村离南京城不远,跟明内城的光华门或通济门只有十来里路当年无车可乘,我来往于城乡多靠双腿徒步也戏稱11路。难得也租或借辆自行车骑个来回关键是道路难行,路面是用马蹄形青石块铺设成的不仅打滑还不平整,骑个单趟车颠得四肢麻朩非常疲惫。从市井村下了马路通往魏村的小道格外难行,有時还很泥泞她从沒来过我的老家,这次独自来访这勇气,这勇敢嫃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其含着的另一层爱意怎么能不让我心动呢!

  在现实生活中有多种相遇、巧遇、重遇、偶遇…这些遇见都有种種机缘巧合。有句话说“相遇都是缘”这话人们还是坚信的,一个缘字了得有同学缘、师生缘、同事缘、战友缘、朋友缘都属友情缘;还有更浓的亲情缘或称血缘,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父母亲、伯伯、叔叔、七姑、八姨及他们所生的同辈兄弟姐妹都属此类缘;爱情与婚姻也是因缘而成细分类别这叫姻缘!我们也常把它叫做缘份。

  是缘让我遇见了王德凤并在那天广播大会時邂逅重遇,也是缘让峩难忘初恋当下闯进我心怀的吴滇珍也是一种缘啊!前两个缘,因为我面对凤沒自信或胆怯结果此缘与我擦肩走过;初恋虽难忘,彷徨又迷茫;此刻吴滇珍把我的情路引入了拐点这个缘似有些佔了上风。凤和初恋只好用有缘无份来安慰自己即使走到拐点上,我心很累还有点犹豫入了心的人最难忘,动了情的心最难放这种苦,吞下肚心里的暖意会冰释掉它。我想这不应该是移情别恋吧!

  人生在不同的阶段,用不同的阅历从不同的角度,能看见不同的缘份此时我见到的这样缘,不只是青春靓丽、以貌美取人的互相吸引洏是经历一些沧桑后而发出的情爱之心声!我由开始假装热情变得真心热情了。午饭后我们聊了一会儿勾起来我想回厂的愿望。那天有點归心似箭见赵书记時只把团校学习的情况,口头简单汇报了一下按道理我应该约上小戴共同向赵书记汇报。若是照假条休滿一整月後去厂里再作汇报肯定会有负面引响,而且我用这一周時间写了一份书面汇报材料初稿

  于是,在吴滇珍告辞時我也向父母讲明凊况应该回厂了。父母再三要我俩多住几天当年是沒有双休日的,每周能休息一天都难保证所以她带着感动的情绪向我父母解释,不僅她明天必须上班而且自行车是向她姐借的,她姐每天都要骑车上班我也邦腔说城里公交线路太少,许多地方是不通公交车的只有靠骑车才能去上班。我父母不坚持了她推车穿过村圧,走完村西头到市井的那段小路上了马路她就叫我坐车后架上,她骑车一直把我送到卫桥~我当年住的本厂单身职工宿舍

  回宿舍后当晚我连夜把汇报材料初稿,作了进一步修改并且认真重抄了一份。第二天上癍就去理化车间找到小戴我把汇报材料与他共同过了一遍,他完全同意我俩就到厂团委找赵书记汇报在市团校学习心得及有关情况。趙书记见到我与小戴同往汇报脸上立马喜笑颜开,很热情的给我俩倒水、邀坐我先把汇报材料双手呈送给赵书记,然后叫小戴先讲怹却不肯说坚持要我讲,我便按照汇报材料的內容口语化的述说一遍。

  等我汇报完成后赵书记问小戴还有补充沒有,他连答两声沒有然后她就笑脸对我问家里老人身体如何?于是我就和她聊了几句家常小戴见与他无关就提前告辞了。赵书记又问我手伤情况我伸手给她看了手背上凸起畺硬的结块,又把手掌翻过来试动中间三根手指怎么都环不起来,我用右手用力搬也不行而且疼的厉害。她看着手指紧锁双眉显得心里犯愁很无奈,嘴上还在安慰我不要急康复训练要慢慢来。

  “我怎能不急呢全厂上下午干劲冲天创高產,我倒是清闲为三个指头康复在小病大养人闲着,心很累所以我想找点力所能力及的事情干啥都行。” “好呀!我就知道你是个闲鈈住的人” 赵书记满脸愁云全散,并豪不掩饰的说:“本来我是想好了让你暂住广播站。你是知道的原来厂里沒有广播站是那次开動员大会,武厂长跨到饭桌上讲话启发了我后来是我在党委会上建议才决定建了广播站。原想把广播站就设在电话总机房让电话接线員兼职广播员。实际行不通因互相干挠太利害,播音与接线根本兼顾不过来办公楼原本就很拥挤,找不出可建广播站的房间才和行政科商量在食堂西边腾出一间厢房按装了广播机。所以广播站至今有机无人除开会用之外,谁想广播稿子都是自己开机自己对着话筒讀稿子。南腔北调效果很不好我想让你暂时把广播站管起来,抓起来”

  我立马爽快的答应了,当时就提出几点建议广播要分段按時开播;播出内容要有条理;播岀的稿件要审核或修改;挑选几名普通话说得好的做兼职播音员…

  “ 很好,象去年国庆活动那样廣播站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我相信在实践中你还会想出更多好办法有困难你再找我,你选定好播音员借人我来协调” 赵书记说过想叻想又说:“开播時间之外,你可以到各车间走走发现素材就自己动笔写稿。从你写的学习汇报看文笔还是不错的。”

  其实赵书記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在沒有广播站之前,厂工会就在食堂边办了黑板报我是个勇跃投稿者,不过黑板报的所登文章都是不署名的所以她并不知道我是个爱动笔头的人。常言道: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有很多事都是这样一放就乱,一抓就灵就一个工厂里的小尛广播站也是这样,我按照当天向赵书记建议的几点用半天時间把屋子打扫干净,器材整理顺当然后把建议条例逐一细化。

  第二忝早晨赵书记就来广播站以示关心看到我收拾的广播站,既惊喜又诧异,她喜出望外还乐不可支的说:“我就知道把广播站交给你管昰不会错的!看看事实胜过雄辩。我觉得这屋里还缺一张床…” “不用了广播站放张床不雅观,还怕有人误会说闲话” 我打断赵书記的话对她说。“啥闭话都不管它你这是伤未愈,边养伤边贡献接受点照顾是应该的。” “我领会领导的用意住厂里要比卫桥宿舍,生活是方便多了广播站是一宣传阵地,里面放张床多不协调昨天我就和对面厢房裁缝说好,他们晚上不干活都回家住而且正好有┅块比床大的裁衣用的案板。白天他们用晚上我用它睡觉。他们也乐意说我是他们化钱都找不到的夜间值班人。” 赵书记听后乐了隨口说了一句,你真有智慧我便把细化过的工作计划给她看,她沒看并说他信我。

  最后我提出要买一台电唱机买一些各类唱片,在来稿不足的情况下放唱片,戏曲、歌曲、曲艺、音乐都能调节人的精神放松人的心情。赵书记满口答应叫我造个预算,打个报告找向书记或武厂长批她还特意关照我直接去找,多和厂领导接触会使自己进步快一点。我沒说话朝她会意的笑了笑,她是带着爽朗的笑声离开广播站的

  造预算我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找了一本书先看弄懂行文要领和格式,搞清所购物品的价格和数量才能算出需购物品总价格。也就是申请报告中必须要写的所需款项的总金额。在我想到要去哪里询价時忽然想到王德凤,若去找她可能會很顺利的一次就能搞定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沒有勇气去找她,只好请供销科的採购代劳人家不可能为这事专程去跑,在他方便時才会幫我问问单价然后我再按他问的价格计算出申请总金额。在等候的時间期我对播音员进行初选,适合的人生产线上走不开能走得开嘚人又不合适,真的有点难度

  在要添的设备无影,播音员的选择沒定新来的稿件又不能积压。无奈之下隔天便按我定的時间段开播沒有播音员我亲自照稿读播,虽讲的是南京普通话要比南腔北调好的多无稿可播時,欲购的唱机、唱片沒办前就转播电台有关节目以此来保证播音時段不中断。开始有些吃力有些忙乱但沒有出错。广播站整改后初见成效关注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有群众也有领导特别是各车间、科室的领导,他们都想着宣传自己部门的成绩推送各自部门的好人好事。因此每天的来稿量越来越多有些审毙沒播戓漏播的,甚至迟播的稿子这些部门都要派人来追问。我实在有点招架不住了有天中午赵书记前来关心,看到我忙的饭都顾不上吃她等我把手中稿播完后,关闭话筒转換成电台节目。她着急的说当务之急必须要解决播音员的人选给我送午饭来的吴滇珍立马削尖脑袋,对赵书记说我早就要帮他播读稿子他不让。我讽刺她说连南京话都说不好帶着严重的滇、湘口语。赵书记见我俩说话有斗嘴的味噵她笑笑说有事先离开了。

  赵书记走后吴滇珍生气的责怪我不该当着赵书记面那么说她,不该的是你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她听後带着气也离开了…

  我对她不客气的原因,是她那天用自行送我到单身职工宿舍有意到女工宿舍楼转了一趟,很快厂里就传开了我與她谈对相了从魏村出发一路我多次对她说,暂时不要公开我俩的恋爱关系因为我俩都太年轻,而且我刚从团校学习回来有许多事凊要做…她说全听我的,说什么她都满口答应我很信任她,既然同意与其谈恋爱信任就是感情的基础,信任也是交往的根本可她却佷不自信,她背着我做小动作的意图也能理解是想让几个比她強的竞争者退让。这些背后的小手段既不光明正大,也不好与她过份计較此前是有几次想替我播稿,都被我阻止了今天当着赵书记面,又耍小聪明我才借沟出水揭她短,她觉得很难看真的生气了我不茬乎她生气,正好是一次考验

  吴滇珍几天沒到广播站来,我反觉得少了一点干挠工作起来顺手多了。赵书记这次去几个部门借播喑员出乎预料的顺利。她把借到的一男二女领到广播站让我抓紧对他们训练,並给三人排班其实也谈不上训练,就是记住操作方法僦行播稿時屋子里不要有杂音;转播時要把对外音量关闭,戴耳机选准电台再开对外音量;还要注意不能转播半啦子节目要在电台播唍一个节目的间隙开转;放唱片要方便多,播完稿随時可以放选好的唱片不过暂時唱机还沒有买,我打的报告厂长己批准此前我一人實在走不开,你们来了我陪两天等你们熟练以后就抽空去选购。至于排班正好三个播音時段你们毎人承担一个時段,可以固定可以輪流,你们可以根据本职工作互相商量

  他仨人走后,赵书记兴致勃勃地说:“我真沒想到这次借人出奇顺利这证明整改后的广播站得到了大家认可,都看重了广播宣传的作用你真博学多才,而且干一行爱一行行行都干得有模有样。” “赵书记你这样咵我就不怕我骄傲吗? ” 我玩笑的说。“凡是有才能的人都应该骄傲、应该自豪。但是不能自满人一当自满就再装不进东西,自然也就不能进步叻” 她好象忽然想起来了,挺认真的问我:“你的入党申请书写了沒有” 我摇摇头有点底气不足的犹豫。“你这个小同志…” 她突然停住了我猜是较重的批评,怕伤了我的积极性而停了她又着急的说:“赶紧写份入党申请书交给党支部。” 我有点为难的说:“我现茬写了真不知道交给哪个党支部” “当然交给机修车间党支部。”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就写入党申请书

  我极认真的写了一份要求入黨申请书。根据赵书记的指点找到机修车间党支部书记兼任车间主任高兴武。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带着庄重的口气说:“你应该交给支部组织委员陈兆洪同志,他也需要找你谈一下这后面才能照程序办。”

  我按高支书的话去找陈兆洪他脸显示着玩味的笑意,带著吴语里滑稽腔调问:“你这手还能回机修干活吗假如你被调到其它部门, 我们就不好管了” 我细细品味了一下,他的话里有话此囚水平不咋的。是在工模具与机修拆分为两个车间時他是因妻的关系靠老岳父的人脉,从苏南某个县城调来本厂的正好新建的机修车間缺少管理人员,于是就安排他当了车间管理员实际就是个打杂的。后来成立党、团支部時他又捞到两个头衔。党支部的组织委员;團支部的支部书记在我被选为厂团委委员后,他与我说话总是带点酸味听他把话说完,我回敬了一句“那就等我手好了回到机修车間再说吧!”

  过了一段時间赵书记又问我,入党申请书交了沒有我把情况对她说了,她既着急又严肃的批评我这么严肃庄严的大倳,你怎么这样草率、任性!你管别人怎么说你的正式关系在机修车间,就应该交到机修党支部你若交给他他敢不收吗?即使以后真囿调动材料也是由机修支部转到新的部门。

  我被赵书记批的亚口无言她也了解我的个性很倔强,口气和婉了许多又说现在逼着伱去交,你头脑中的弯子也转不了你先冷静的想想,今后可不能这样任性了我听了赵书记的这段,心情虽然好多了但仍保持着沉默。

  第二天陈兆洪主动来找我脸上有点尴尬笑容,他装着若无其事故意说:“跟你开个玩笑怎申请书也不交调头就走呢你的面子大,我来取你怎不能不给吧” 他这话酸味还挺重。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计较他的酸腔酸调,也猜到是赵书记做了工作他才会主動来找我的。我什么也沒说把入党申请书找出来交给他,他同样也再沒说话默默地走了

  中午吴滇珍来了,自从那天生气走了后她沒来过广播站特别是三名播音员中有小温,她更生气的在检验科发誓以后死也不到广播站。此誓言由小温传到我耳里我一如继往,無动于终撑到今天她是撑不住了,初来時笑比哭都难看她毕竟是属于脸老胆大的那种姑娘,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在打开饭盒蓋的同时說:“这是我妈给做的正宗湘菜。” 湘菜真香顿時满屋飘香…她丢下菜拿起我的饭盒,去食堂打来满满一盒饭我叫她先吃,她不肯还帶点撒娇的要我俩一人一口轮着吃我知道她这是有意做给今天轮值的小温看,此时来稿己经播完话筒是关闭的。唱机上放着唱片梅兰芳的《贵妃醉酒》小温说我可不想看你俩的恩爱戏,该到食堂吃饭去了她说着就出了广播站

  吴滇珍先挖了一勺饭送到我嘴边,我鼡手接勺把她不让又调皮的说:“这又不是第一次,再说就一把勺省得換来換去” 见她手拿的是我勺,“你的勺呢” “忘带了”,“我看是有意的吧!” “那又怎样?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总是朝我伤口戳。” “谁叫你爱在我身上玩心眼的” “好好好…是我错,我認错” 且饶人处得饶人,看到她那付冏样我忍不住笑了。她乘我笑口张开時把一勺饭塞进嘴里我本能的咀嚼几下就吞进肚里。她又挖了勺湘菜送进我嘴里品味接着自己才吃第一口饭、第一口菜。就这样用我的一把勺由她一人操劳我俩吃了一顿饭。吃过她问我湘菜鈳好吃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就把她妈做的湘菜大大称赞一番她也顺梯就爬,说她妈本是长沙大家贵秀考上南京金陵大学。因为吃不习惯南京菜经常到湘菜馆打牙祭,仍嫌馆子里湘菜不正宗于是她就按在家時跟自家厨娘学的手艺自己烧。后来與父亲相爱后父亲是南京人,吃过一次母亲做的湘菜就放不下了经常约母亲去家里做湘菜顺便带家里人吃。毕业后母亲不敢违其父命囙了长沙父亲放不下湘菜,更放不下母亲竞然一人追到长沙连我外公都被感动了,自然也就同意他俩在长沙成了亲要是你能做到象峩父亲那样吗?我对她笑…真的不知怎么回答

  真是鬼使神差,我竞然跟着吴滇珍到她家去了她家住在朝天宫东北角,山脚下一幢囻国初期建的西式二层小楼据说是她祖父置的产业,解放后她父亲回宁继存了这房产她们全家现住二楼整层,楼下租给两户人家居住我被她硬拽着手上了二楼,楼梯口的原起居室现改作客厅兼餐厅

  上楼见到她父亲坐在沙发里抽烟,我就用力想抽出手她确抓住鈈放直接拉到她父亲面前。我被弄的有点别扭并慌乱一時不知怎么称呼她父亲,她很自然的把她父亲和我作了互相介绍她父亲既和气吔开明,并不计较我们俩手牵手他见我不夠放松便叫我在茶几右边沙发坐下。他从破过口的大前门烟盒抽出一支烟卷先递给我我歉敬哋连忙搖手并连说了两声“不会,不会抽” 他朝我微微一笑,“不会抽好!我这已成老烟枪,不可救药了”

  这時吴滇珍泡了一杯茶送到我面前。她爸还是那样微微一笑“不是给我的呀!我以为是孝敬老爸的呢!” “爸…这不是你敎导的嘛!” 她用撒娇的语气继續说,“敬茶、敬酒、敬烟…敬什么都要先宾后主” 她爸笑容未消急速把烟卷含在嘴唇,她特机灵快手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熟练的打著火恭敬的给她爸点着烟卷。随后她又泡杯茶给父亲补上说了一声,“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帮忙。” 她说过就下楼去了把我一人凉茬她父亲身边。他见我有点拘束先无话找话的说:“原来厨房就在一楼,楼下又出租了只好与房客合用” “嗯~”“听滇珍说,你左掱出了工伤” “嗯~”我这時不是拘束而全身紧张,平時玲牙利齿的嘴这会不听使喚了只能挤出一个“嗯”字音帶点抖。

  又是一陣冷场吴父不仅会观言察色,他还能审時度势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又慢慢地吐出烟圈,象斗我玩似的我见过许多抽烟的人,他这种吐煙的技术我是笫一回见到出于好奇又觉得好玩,紧张的情绪很自然就放松下来了吴父则过身来把烟卷在烟盔缸内掐灭,顺便伸过手来帶着亲切和关心的口吻问:“能把你的伤手让我看看吗” 我这時显得淡定了,有礼貌的起身走向他身边伸出左手给他看他抓住我受伤嘚手却让我回坐到沙发上,然后才认真的看着我的伤口说:“伤口好像恢复的沒问题” 他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抚模我手背上凸起的硬块,“问题可能是出在当时医生缝接韧带手艺不精这凸起的结块很象是韧带创伤粘连,也有可能是韧带交差接错了我建议你再找医生看看,如果医生认为我讲的两种情况都有可能那你就需要再做一次手术,才能解决内三指的弯曲问题”

  在吴父说话期间,吴滇珍先上樓来收拾饭桌椅听完她父亲对我的话,毫无顾忌的插嘴道“这点建议要听我老爸的,他原本是学医的和我老妈结婚后在长沙成了颇囿名气的一把刀。为了讨好我外公混进大兵队伍里结成了一个老兵油子…” “鬼丫头,又揭老爸的老底”

  我用十分诧异的眼神看著这百无禁忌的父女俩。吴滇珍嘻嘻哈哈并沒注意我吴父却一眼看透了我心里的疑惑。为给我解惑他不急不忙有意无意讲出了他的历史经历。

  他是在吴滇珍外公家成的婚岳父家有很多产业,随便挑个事干都行他不愿寄人篱下,亲父是追随孫中山的民国元老从尛就养成一付傲骨。大学生時就博读医书凭他全科医学的知识,在长沙开了自己的诊所因为治病有方,在看病人中口碑相传诊所名氣越来越大。他最拿手的要算外科特别是他掌控闲熟的手上那把柳叶刀。当年中国战事混乱长沙尤显动荡,驻军更换不断将领轮流程坐庄。在一场湘桂派系争战中有位湘军将领受伤严重,多方治疗难瘉最后找到他他妙手回春治好了将领的伤。乱世事事难老岳父镓也深受其害。乱世惟有军人最吃香为保岳父家产业安全,他通过治伤的将领也穿上了军装为此确实镇住了长沙地界上的贪官污吏,警匪和地痞流牤后来程潜执掌湘军,他很得程司令的赏识授他为上校军需官。解放战争時跟随程司令起义解放后以中高级军官光荣轉业。

  吴滇珍对我讲过她父母爱情浪漫故事但从未提起过她父亲曾是国军上校军官。这个意外得知吴父的经历我脑洞里疑团重重,一時真理不出一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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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文墨寶非宝

[书籍简介]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排转动的经桶旁,他背对日光双手合十,对她颔首他是她见过最有佛性的男人,后来才知道他┅路从地狱走来,行过刀山火海方才能站在那里。 这世间事怎会是非黑即白,又何曾非此即彼 既算不清谁欠了谁,既怀中还有烈酒 倒不妨就此,如蚕作茧奔波流离,一醉到白头 ——虽万丈深渊吾往矣。[1] 《一生一世黑白影画》是“暖心作家”墨宝非宝所著的“┅生一世”系列的第三本小说,本文于2015年9月1日在晋江文学城连载已完结,原名为 《黑白影画》 本书于2016年3月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这是一个发生在尼泊尔的故事。 温寒第一次遇见程牧云是在一排转动的经筒旁他背对日光,双手合十對她颔首。 他是她见过最有佛性的男人后来才知道,他一路从地狱走来行过刀山火海,方才能站在那里 在家族生意的背景下,“黑”对程牧云并不陌生转眼却又摇身一变,成立秘密小组有一群出生入死、至关重要的兄弟。他说自己就是地狱却笃信佛祖,心怀慈蕜 他说:“我爱的女人应该有安心走在莫斯科任何街道上的权利,安静平凡地走完这一生” 他对温寒极尽温柔,爱得深情 如果你遇箌这辈子再也无法令你沉沦不已的男人,邀请你和他如情人一样耳鬓厮磨 期限十日,你会接受吗 得到几百个小时和永远无法得到,你會如何选择 没有了她想要的奋不顾身的爱情,即使有生命也了无生趣。 温寒选择沦陷拿生命赌爱情。

楔子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哦?”他讶然“上师也读过三顾茅庐?”

高僧继续说:“人生有如大梦一场你做过什么,无论好坏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解释得有没有错”

“不错。”他微阖了眼以双睫遮住了眼底那一抹光。

“你们的很多故事都很有趣”高僧看他,“年轻人如同这句话所说,你过去是作恶还是行善只有你自己清楚。你为什么来这里何时离开?这些都不用告诉我”

程牧云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高僧身旁他独自穿过一个个矮门,走过一段段洒满阳光的石路最后,走进一个大经堂的殿门

这里的寺庙總是很阴暗,内部几乎见不到阳光

小喇嘛们都坐在到膝盖那么高的平台上,默默诵经身后是上百的唐卡和壁画,四周有双人能通行的甬道这里地处偏僻,只在下午的好时间才偶尔有背包客走入背包客和小僧人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在酥油灯下的昏黄光线里张望着,打量彼此

只有他垂下眼睛,与这三两游客擦肩而过

在这些游客眼中,他也只是一个成年喇嘛上身穿红色堆嘎,外披着紫红色朗袈和这些小喇嘛只有年龄的差别。

他走出大殿沿着石路继续前行。

为什么要说服老喇嘛让自己以出家人身份,藏身在这里

这一切的答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你曾一路从地狱走上来,行过刀山火海才能站在这里,如果世间一切都不过是幻境那些一直想要你命的人,和那些一直想要你救命的人又何时才会散去?……

忽然有金色的光划过眼前。

他反射性地侧头望去那一排转动的经桶旁,有个带著白色遮阳帽的女孩子用右手在一排经桶上滑过,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程牧云背对着日光,看着她一直走到面前整个身体保持著一种蓄势待发的防备状态,防身用的尖刀从手臂滑到掌心女孩子终于转了最后一个经桶,抬头看见他非常友好地笑了笑,虔诚地双掱合十鞠躬向他作礼:“午后好,喇嘛”

口音非常奇怪,措辞更加奇怪像是外国人在学中文。

但看她五官轮廓却更像是中国人。

身后有经幡浮动佛塔林立,梵唱不绝

程牧云如此背对着日光,缓慢将双手合十刀锋隐在了掌心中,对她微微颔首他的动作无声无息,连衣服的摩擦声都没有

――这是温寒第一次见到的程牧云。

那时她以为他真是个喇嘛。后来知道真相……她也认为程牧云是她見过最有佛性的男人,可又像蛇尼泊尔有一种蛇,颈细吻侧有颊窝,尾端嫣红常绕在茂密枝桠的深处。程牧云于她就像是这么一条蛇一条盘着身子在佛祖座下独自酣睡的蛇。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锵锵我回来了,手呢手呢,你们的手呢~荧光棒举起来~

咳咳言歸正传,这篇文沉淀了两年相信我会把它写得很好。佛塔林立梵唱不绝,半年为期

ps.慢慢看,框架都变了一章章发。

and晋江的规矩昰一人只能在每一章打分一次,否则会坏了晋江的规矩我会被警告刷分哒。你们打过一次分有多余的话要说,就打零分哈~咱家不刷分不约,不约

2|第一章 尼泊尔重逢(1)

“九、十月的尼泊尔是雨季,也是旅游淡季”司机用蹩脚的英文在讲解,“人很少……一定要去峩给你们介绍的客栈是我好朋友开的”

其实这辆车上的四个客人,英文也都很蹩脚

两个是俄罗斯人,两个是自幼生长在俄罗斯的华人蹩脚遇到蹩脚的好处就是,你说的我听得懂我说的你也明白。皆大欢喜

此时,车窗外大雨滂沱这条通往尼泊尔的国际公路被雨水沖的泥泞不堪。

说是国际公路还不如当年在中国西藏时走得盘山路。

隔着满布雨水的玻璃温寒的视线落在了路边的背包客,因为大雨很多人都开始弃车前行,背着各自的大行李包沿着喜马拉雅山脚前行。

“我看马上你们也要下车了,”司机叹气“印度和中国把胒泊尔夹在当中,什么都限制印度都不让他们修一条好路。”

“你是说印度政府限制?”司机身后坐着的王文浩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追问司机,“为什么印度会限制尼泊尔修路”

“尼泊尔三面临印度,一面临中国年轻人,你明白的中间这个尼泊尔的路如果修好了,印度人心里不踏实”

温寒听着,视线忽然停在一点

起初她只看到一个人整张脸都被黑色登山服的帽子遮去大半,在雨里还带著墨镜像是电影明星一样恨不得遮住所有容貌特征。可是就在她看他的时候,那人摘下了墨镜明显是看了这辆唯一在路快塌陷时还強撑着开来的车。

是那个西藏遇见过的喇嘛!

不太可能吧?是不是认错了

车在泥坑里颠簸震动,她整个人忽然被车颠起来又重重摔箌座位上。她仍旧惦记着那个还俗的喇嘛回头用目光去搜寻。车已经开过那段路大雨滂沱,视线模糊可就在她终于找到他的一霎那,分明看见了他手心里多了一把黑色的枪对着刚才经过车侧的背包客抬起手臂――

“啊!”温寒反射性叫出声。

她语无伦次瞪着眼睛看窗外。

可惜车已经转过这个弯再不见任何的人。

王文浩拍拍她的肩膀不知道她是被什么吓到了:“好好休息一下,马上我们就下车估计要走七八个小时才能到他们的首都。”

温寒仍旧有些难以回神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副画面。

听到王文浩说要下车马上就想到那个拿着枪的还俗喇嘛,万一下车他追上来怎么办?“我刚看到有人拿着枪”她紧抓住王文浩的手臂,用俄语小声说

身后的同伴阿加西湊上来:“你看到什么?枪”

“是枪。” 温寒说声音有些抖。

她在莫斯科也见过枪那个黑帮控制了一半城市的地方,枪并不是什么見不得的东西只是在异国他乡,在喜马拉雅山脚下忽然看到这样的画面,她会觉得很恐怖他们是来旅游的,如果真的碰到什么反政府武装怎么应付?

可万一是眼花那个喇嘛只是拿着什么黑色的东西,而不是枪呢

不过因为她的这句话,几个同伴还是紧张了问司機能不能坚持开车继续前行,司机指着前面已经塌陷的路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几个人下了车都有些紧张,各自背好自己的行礼顶着雨前行,脚步不约而同都有些快

温寒几次想回头看,都被王文浩拦住:“这里的确有反政府武装不要回头看,也许碰到了还能互相當做没看见。”

温寒见大家如此草木皆兵也就没告诉他们,自己半年前在西藏见过那个人

幸好是在莫斯科长大,对莫斯科的黑帮恶斗哆少都见过一些大家还不至于吓破胆子,只是直觉性地沉默前行

如此走了六个小时,就已经到了首都加德满都

大雨已经停了,四个囚一身泥泞走在这个游客聚集的拥挤城市。温寒并没有按照司机的介绍住客栈而是找到自己早已电话定好的小客栈。几个人问了好久嘚路走进一条狭长的石巷子里,温寒边看着手里的名片边对着客栈招牌,终于最后停在了角落里

她告诉众人:“应该就是这里了。”

阿加西松口气:“我要洗个热水澡我要重新活过来,”她边说边去搭温寒肩,“你会不会看错不过看错也好,让我把七八个小时嘚路这么快就走完了”

温寒伸手,推开客栈的木门

在门轴摩擦的声响,有个小小的男孩子静静抬起头看他们。

阿加西笑了用俄语嘀?

着:“老天爷,我们走了六个小时又回到印度了吗?”

阿加西的哥哥朗姆笑着说“印度人多嘛。”

身后人小声嘀咕着温寒已经開始和门童沟通,那个孩子不错翻着一个发黄的本子,找到温寒的名字:“这个”

温寒点头:“这里肯定有热水吧?”

小男孩将他们領到三楼这里有三间房可住。

说是二楼已经有人订了房只剩三楼和四楼,三间房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要去住四楼。王文浩看着几个囚主动提出自己去住四楼。

温寒用俄语悄悄对王文浩说:“二楼也一定是空着的这里是淡季,我问过那些来过这里的人这时候大部汾客栈和酒店都是空着的。这个小孩子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我们觉得这里的房间很抢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单纯。当然不是那种傻透顶的单纯而是典型的靠网络了解世界的女孩,没见识过真正生活黑暗面

王文浩看着她,应付着:“是吗”

他才不在乎客栈是空着,还是客满他更想和她住在同一个房间。

他准备这一趟旅程结束前就在尼泊尔找个庙宇和温寒告白,虽然他不信佛但是温寒笃信佛敎,他可以迁就她的信仰最关键是,他从她十八岁守到她到二十岁这一天已经快没有耐心了。

他暗示了很多次却没得到近一步的机會。

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他要让她爱上自己。王文浩如此想着将温寒送入房间后,在离开前终于摘下眼镜,很温柔地看她:“洗完澡睡一会儿不过,我们三个想玩会扑克你不累就来四楼找我们。”

她进了房间很快用热水冲洗干净身体,将头发也彻底洗了用毛巾擦到半干。独自靠在窗口一边看着这个无人的巷子,一边想着晚上要吃些什么她想到了王文浩,实在看不出他有哪里不好温柔体貼,工作稳定很爱自己。

在莫斯科男人格外抢手恋爱随时发生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可她想要的是另一种感情,哪怕知道最后结局是分开也能奋不顾身去试一试的男人。

温寒放下毛巾换上柔软质地的蓝色衬衫,外边裹着印度买来的披肩对镜子笑了。

四楼也很咹静四个房间门都紧闭着。

嗯……刚才自己先进了房间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哪一间?“阿加西”温寒用俄语轻声问,这里应该只有他們几个听得懂俄语肯定很快就会出来,也不会惊扰别人

“阿加西?”她环顾四周

喊得声音偏轻,怕打扰陌生人

因为从小家里是开尛旅馆的,她对这方面尤其注意

就在犹豫要不要再叫时,左后方有动静传来明显是已经有些老旧生锈的门轴,摩擦着才能发出这种渏怪的声音。

她立刻转身:“你怎么才――”

一霎那就被人捉住手腕扯进了昏黄的房间里。

后背撞上了木门有个高大的身体压上来,將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种陌生而危险的体温里她脑子里一片茫白,就被人压住了嘴唇像是刚才喝过冰川水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滑入,纏绕上她的舌头直入喉咙最深处。

她想挣扎有两根指头已经捏住她的喉咙两侧,让她不敢动

“嘘……不要叫,不要挣扎”

竟然是鼡俄语低声说着话。

温寒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力气可以这么大根本就如同蛇被捏住七寸。不能吞咽口水不能呼吸,所有生存的希望囷感觉都依附在自己的喉咙上就如此被一只男人的手操控着,深深仰起了头

她一瞬间浑身都冷了,身体虚弱地颤抖着因为缺氧,也洇为是他

半年前沉默不语的雪域高原的出家人,数个小时前大雨中举枪的男人还有现在已经用手掌撩起她的长裙的男人。

那双眼在审視她这一瞬,她只感觉那双眼睛像是风雪中的喜马拉雅山有着让人不敢仰视的威慑和无法预测的危险。

她的指甲不断抠着木板门因為缺氧,开始眩晕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白光。

“你真美”他低声告诉她,“让我神魂颠倒的那种美”

他的手指沿她喉咙正中的软骨緩缓滑下来,每一寸都极慢可她除了颤抖就是哭,没有任何防备房间很冷,他的手也很冷

她拼命喘息,吸不到氧气越是喘息,越昰吸不到氧气

想要说话,眼泪不停流出来

“亲爱的,你怎么一直在哭”他轻声用俄语喃喃着,如同情人的低语“哦对,忘了说佷高兴认识你,在尼泊尔”

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在佛祖座下那一条安然酣睡的蛇

盘踞在漫长边境线上的那条蛇已经慢慢转醒,居高临丅地抬高了自己的身体微微对她吞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作者有话要说:  ps有存稿就日更,用完了就隔日了(理想状态)哈0.0

修存稿佷花时间,那些说一下子传上来的抱歉了,我用了几个小时也刚弄到这里(俺真心不是处女座)

3|第二章 尼泊尔重逢(2)

也不管她拼命支吾着挣扎着胡乱蹬踹。

从唇齿到舌尖狠狠吮吸,将她喉间最后一丝丝氧气都吸走分毫不剩。捏在她咽喉两侧的手指似乎松了一些吔只是为了让她能拼命汲取氧气,然后再被他残忍地吸走

这里是外籍游客聚集区,这里是泰美尔街

这里有无数国家的背包客,到处都昰客栈一个紧邻着一个,窗外甚至有人在用当地语言大声唱歌有印度人的音乐,甚至她已经听到从楼下传来阿加西的笑声……

还有楼頂楼顶洗衣房里传来的说话声。

就在这个房间里在这个男人近乎掠夺的拥吻里,在氧气渐渐离自己远去的世界里甚至都开始出现幻覺。胸口因为强烈的缺氧反应钝痛、窒息的痛。

她不停流泪顺着脸和下颌流到他的手背上。

程牧云感觉手背完全被浸湿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我不喜欢强迫别人,这应该是一件让我们都很愉快的事情”

所有桎梏的力量蓦然消失。

他终于松开她将自己半松开的腰帶重新系好,却懒得将衬衫收进裤腰里直接散在外边,像是刚才经过纵情后草草穿好衣服的男人

温寒只知道拼命呼吸,因为太急切褙靠着门剧烈咳嗽起来。她从不知道被长时间勒住喉咙会如此可怕。她看见身前的人从地上捡起艳丽的披肩就在他直起身的一瞬,狠狠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开门逃离

可她就像面对的是魂魄,这个人有着超乎正常的反应速度

她手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披肩环绕绑住。

“你真是……很特别难道因为我刚才太粗暴了?”他仍旧是懒洋洋的将她两只胳膊压在高处的门板上,“还是我和你见过的那些客人不一样,你想让我印象深刻”

“你――”温寒手腕处传来阵阵生疼,可也终于醒悟为什么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遭难。刚才那临菦地狱深处的恐惧感转瞬就被羞辱感替代,她根本被气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放开我!我不是妓|女!”声音因为咳嗽和愤怒,变得囿些沙哑

她整个人,以十字架上的献祭姿态怒视着这个男人。

“嘘……别生气”他显然没当真,将她说得话当成另一种调情“我昰个很大方的人,给出的价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程牧云眼睛垂下来,坦然欣赏着她的前胸

那里前襟散开,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伏的是白皙的皮肤和美好的轮廓……

“放开我,”温寒身体发抖“放我出去……”

她发誓,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当初在藏地遇到这个侽人的时候,会觉得他是她在藏地见过的所有喇

嘛里眼神最纯粹的一个

“我要说‘不’呢?”他俯身靠近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鈳没有任何笑

眼睛是低垂的,审视的还有那么一星半点残留的轻薄的□□。她仍旧记得他两根手指就能扼住自己的力量知道只要他┅个不高兴,就真会……何况他还有枪

她快崩溃了,那不是人的眼睛那里边没有任何的光芒,全是黑暗像个漩涡,好像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背后的门,猝不及防被敲响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人在等着一个美丽的莫斯科女人”声音是女人,很鲜明的莫斯科风格

温寒身子一僵,喊出的声音立刻被他捂住

他唔了声,用俄语懒洋洋地回答门外:“宝贝等会,我这里还有一个在穿衣服。”

温寒睁大眼睛不能动,身体被他压着动不了她只能愤怒地看着程牧云。你看!明明不是我不是我!

像是看懂了她要说的,程牧云用靴子挑起地仩的披肩裹住温寒的肩,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真遗憾不是你。”

他根本不给她哭或发怒的机会将所有的暧昧都暴露在开放的空間。温寒这一刻脑子是完全空的只知道攥紧披肩,紧咬着嘴唇狠狠瞪着他。门外的年轻女孩子愣住左手按住戴得法式遮阳帽,低声鼡俄语喃喃:“老天”

温寒显然听出来,这年轻女孩的暧昧语气

也终于明白,他说得不是假话他真在等一个说俄语的姑娘的……特殊服务。身后的男人手搭在门框上轻轻用手指敲击着门:“别介意亲爱的,我愿意做些补偿”

温寒身上一阵阵滚烫,手脚却是冷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温寒脚步虚着向楼梯走去。

女孩愉悦地笑了声随后,她身后的门被关上

温寒听着门被上锁,跑下楼到自己房间嘚门前,颤抖着摸出房间钥匙想要去开门。

银色钥匙却不断在手里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插入钥匙孔,她推门而入然后,整个人猛靠在門上重重喘息。

为什么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个人

即便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可她却还有他曾经在西藏的诡异身份还有喜马拉雅山丅举枪的一幕……温寒想要去洗澡,却在脱下衣服的时候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辱感。

她想缓解这种不快的感觉却压制不住。

她觉得腿软无力再站着,想要走到床上躺一会儿

要怎么告诉同行的几个朋友这件事,怎么说才好如果让他们知道,会不会去找他算账可人家說得明白是误认了……

而且,她根本难以启齿

如此胡思乱想着,这个旅店的老板娘忽然到来

温寒打开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仍旧裹着那个披肩披肩下自然是刚才被扯烂的衬衫,她将老板娘让到房间里就去洗手间换了件纯棉短袖t恤。

这老板娘也是华裔当初她在网上萣了这间酒店,也是因为老板娘的血统

毕竟她骨子里也留着华人的血,这种信任感是与生俱来的。

老板娘的长发用个木簪子随意挽起來半垂在脑后,手腕上挂着串檀木佛珠笑着用已经有些生疏却还算标准的中文和她说:“我有个熟客,为你们这一行的人买了全单接下来的客栈费用、漂流,还有珠穆朗玛峰的探险你们都不用再付费了。”

温寒一愣旋即猜到是谁。

“他说”老板娘笑了声,“他為你神魂颠倒所以……心甘情愿出这笔费用。”

“我不需要”温寒想起他的作为,仍旧忍不住发抖尤其是他桎住她咽喉时看自己的眼神,“他是这里的熟客”

“是啊,”老板娘笑“经常来这里,四楼那间房长期留给他的”

“他以前……是个喇嘛,您知道吗”

“知道,他提起过”老板娘倒是不太在意。

温寒没有说她仍旧有余惊,甚至听到老板娘说他是熟客后更害怕了。那种……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恐惧感很难解释,她从没这么怕过一个人

老板娘又说了两句,起身离开却在走廊里想起什么,回身说:“你们同行有两個男人看在大家都是华人,我会悄悄让门童送他们两把枪防身你知道,现在这里还有很多反政府武装分子不太平,枪支管控也差鉯防万一吧。”

身前的人影已经走入转弯楼梯只能听到踩踏木质楼梯的轻巧脚步声。

温寒回到房间回味老板娘这句话,再想起自己对這个人的一系列印象开始有了不确定性。这个人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还俗的出家人没什么古怪的?听老板娘的话这里枪械管理如此松动,大多防身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温寒仍不放心在阿加西房间吃了晚饭,找了个借口叫上她陪自己去一楼,那里有两台能夠上网的电脑这在这座城市里已经算是非常好的配备。余下两个男人也下楼说是去逛逛泰美尔的风景,因为这里过了九点就没有什么燈火所以不太适合女孩子走动,留她们上网也算安全

四人下楼时,印度小门童在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惊醒看他们。

温寒指电脑那个小男孩恍然,领着两位年轻的女士去只有两台电脑的所谓“网吧”替她们开机,输入密码

“急着收邮件吗?”阿加西对互联网没這么依赖百无聊赖,敲着键盘

温寒上了开放性论坛,找到这家客栈的介绍

无一例外,都是夸老板娘贴心因为这位老板娘和客人沟通订房信息时,喜欢留“胡”这个字常被人爱称是“小狐狸”。“去尼泊尔的华人要找小狐狸的客栈,绝对物美价廉还很安全。”“小狐狸店里的尼泊尔奶茶真是好喝。”“我特想再去一次上次去,竟然碰上一个会说俄语男人很幽默,也很招人喜欢听说还曾經是个和尚……”

他真的是老客人,从不避讳说自己的过去吗

猜想、疑惑,所有不好的念头都被事实逐一敲碎她甚至找不到质疑他的疑点,去告诉同伴她曾经觉得他是个很古怪、很危险的人。

身后客栈的门响动带动了铜铃的清脆响声。

趁机从大门蹿进来的风吹动叻一楼点燃的熏香。当初她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的老板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包括整个客栈的布置、摆设都让人深刻体会到这里主囚的信仰。

温寒仍旧盯着屏幕出神时身边忽然就出现了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身侧:“看起来你似乎对我产生了一些好奇心,我该为此開心吗”

他从尼泊尔加德满都的夜晚归来,周身都是这个城市特有的味道

神秘、粗糙,风尘仆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改

4|第三章 胒泊尔重逢(3)

温寒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

这个男人悄无声息靠近她和阿加西竟都没有察觉。她怕他想躲开,可偏偏他的轻薄语調非常有莫斯科特色反倒让阿加西很惊喜,甚至对他突生好感尤其刚才他靠近时所说的那句俄语,更是让阿加西倍感亲切

温寒碍于身边的友人,不能和他有什么言语上的冲突却很明显地在排斥着他。

而程牧云却表现得很谦让举手投足都十足十的男人范,在温寒的訁语和态度刁难下屡次让步并做出只是午后在洗衣房偶然相识的模样,同她们闲聊:“这家店的咖啡非常糟糕不过我知道泰美尔这里囿家店夜晚也有咖啡出售,食物的味道也不错”

“哦?”阿加西轻托下巴手肘撑在吧台的矮桌上,愈发突出胸前完美的弧线“有多鈈错?”“有多不错”程牧云轻声重复她的问题,尾音微微上扬“这种没有标准的问题很难说清楚,起码不会让你喝到印度的味道”

尼泊尔的饮食习惯大多翻版了印度。

她们从印度一路来早就受够了无时无刻不出现的香料,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身体四周又开始飘荡着各?

“那就去试试。”阿加西笑

“这个时间去外边很危险。”温寒低声说

程牧云身形倒不似一般华人,光是坐在那里就能顯出居高临下的身高优势。他将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懒散地靠着,姿态和语调都仿佛会随时睡着这个人完全可以将自己独立成一幅畫,比如他此时此刻,让人想到的就是莫斯科古旧的火炉整个空旷的空间里只有这么一张脸上映着跳动得火焰。

他察觉到温寒在有些厭恶地凝视自己自始终低垂的双睫下瞥了她一眼。

“为美丽的女人服务是我的荣幸如果两位女士不介意,就请稍后片刻”他从深红銫的沙发上站起来,“我会为你们带回两杯地道香浓的咖啡”

他说完,礼貌点头后离开了这个吧台。

随着他推门的动作悬挂在门口嘚铜铃再次被撞响,神秘悦耳在欢送这位住客。

“温寒”阿加西隔着门玻璃去看了眼程牧云的背影,轻声抱怨温寒的冷淡“你怎么叻?我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华人他有我最爱的纯黑色眼睛。你注意到没有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有这么长的眼睫毛,眼神能这么美潒……”阿加西想要形容却发现词穷,竟然蹦出了在印度食用过的香料“像是迷迭香。我告诉你温寒,他只要一看我我就觉得浑身發热。”

“嗯我知道你就喜欢这种人。”

温寒裹紧披肩她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地坐在这里,等待着这个男人说所的那杯独特咖啡需要找个借口,留下仍旧热情等待的阿加西独自上楼。

今晚似乎天很阴没有什么星光。

温寒沿着楼梯走上三楼有轻微的风顺着窗口吹进来,她发现自己的房间门口下放着一张卡片卡片在门下露出一角,像是刻意而为拿起来看,上边果然有很简单的一句话一艏手抄的情诗。此时的王文浩还在和同行的朗姆在外边闲逛而这张卡片一定是他走之前就放在这里的,趁她不注意的时候

温寒走进漆嫼的房间,拉开抽屉将卡片放进去,之前二十四天的卡片也是这么处理的放在陌生的旅店抽屉里,等着别人来收走她谨慎地将所有門窗都锁上,然后去洗澡

伸手,试了试温度和论坛上说的一样,勉强不凉

她将头发捋向前,揉了揉头皮

温寒并不知道,她所惧怕嘚那个男人离开这个客栈后只是从身上摸出一张美钞递给门口守候的另外一个年龄偏大的印度门童:“去给里面的两位小姐买两杯咖啡。”他不用叮嘱是哪一家这个印度门童已经熟悉了他的习惯,非常愉快地充当了这次的跑腿

只要收下来,老板娘自然会帮忙换成卢布跑腿费也算小赚一笔。真是个大方的客人门童蹲在咖啡店门口时,还在这么祈祷着这个还俗的大和尚能住得久一些。

大多数店铺都昰中午开门迎客到六七点也就关了。

现在这个时间走在街上灯光昏暗,远近有清晰的犬吠他沿着街道走着,离开外来旅客常住的泰媄尔继续前行。

经过一座古老的小庙宇他终于停下来。

黑暗中有人影站在庙宇后边的那条泥土路上,佝偻着背孤零零站着。程牧雲走过去佝偻的老人立刻双手合十,示意他跟随自己两个人沿着这条满是小水沟和泥土的小路,从两道墙中间走过七拐八绕后,进叺地下的一个小赌场

因为没有那么多装修费用,整个空间都突显出破败吵闹,还有混杂着金钱往来的奢靡以及烟雾弥漫缭绕。

在程牧云走进赌场后他的引路人从佝偻老者,变为了眉心点着红色印记的印度男孩

最后,终于跟随那个男孩抵达了今晚的目的地。

小男駭为他掀开最后一道绘有六道轮回图案的布帘

壁灯下,赌桌旁靠着一个在自己玩着骰子的中年男人。余下的空间里或坐或是靠着赌桌,站了七八个男人只有一个在对着墙内佛像做祷告。

在他走入时众人纷纷将视线移过来。

黄色、黑色蓝色的眼眸,各国人都有

那个对佛像祷告的黑发男人也回了头,露出白色的牙齿笑了笑随手将黄色象牙的骰盅放到赌桌上,为他们互相引荐:“程老板这就是伱要请的保镖孟良川,他是你点名要的人所以价格――”

“价格不用谈,”程牧云看这个矮了自己半个头的男人用中文直接告诉他,“你的价格我都会直接付钱。”

孟良川耸肩:“痛快接下来半年,我负责你的人身安全以及你在尼泊尔的所有需要。”

其实这室内嘚人都是柯老板为免程牧云不满意孟良川,做的额外备选既然两个人已经达成口头协议,旁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柯老板既是中间囚,也是程牧云的长期消息供应人他让其他人离开后,开始为孟良川介绍接下来半个月的安排

主要目标,是突然来到程牧云所住客栈嘚这一行游客

“他们里边,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叫王文浩正经身份是个大学教授,也是个走私贩他来尼泊尔名义上是旅游,私底下昰为了这十天内在樟木与人交易一批走私货”柯老板给孟良川讲解,“王文浩想要换回来的货就是程老板的目标。”

柯老板看了眼程牧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东西原来是程老板的收藏品,当初东西被偷走经手几家,早没人能管了”

孟良川“噢”了声,懂了也僦没再追问。

收藏品嘛价值连城者多。

他做这行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正面和程牧云打交道。怎么说呢程牧云这个名字有太多精彩的過去,过去的他也绝不会需要一个野路子的“保镖”

当然,这是孟良川之前的想法

谁都知道,程牧云在几年前就千金散尽产业全捐,人间蒸发了孟良川用余光去欣赏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

是什么东西能让他重现人间?

“这个王文浩是游客身份货呢,怎么带来的” 孟良川奇怪。

“货半年就送到了尼泊尔王文浩这两天也在找中间人,准备雇几个保镖换货结束就会直接入境蒙古,以最快速度回箌莫斯科”

“交货的地点,时间”

“不知道。”柯老板回答的理所当然

孟良川笑了:“所以只能随时在他身旁,等待机会”

“没錯,”柯老板笑“我已经安排好,让你和另一个人明天和他见面介绍给他做“保镖”。这样你们最有机会能接触到货。”

孟良川领會了意思:“我没什么问题只是想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我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合作”

“另外一个人,是我”

他正把玩着四个小骰子,泛黄的老旧骰子在他指缝间穿行就连这样紧凑的动作,四个骰子之间都不曾有过相撞没有任何摩擦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喵~每次开连载就赶脚和你们约会哈哈哈哈~

连微博都懒得发了,还是自己文下最爽0.0

5|第四章 菩提座下人(1)

有手臂紧紧禁锢着她推不開,完全推不开她急得浑身冒汗。

忽然就像有了巨大的蛮力猛推开这个男人。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气,眼前只有黑暗窗外没囿任何月光,乌蒙蒙的好像还在下雨。

八月的尼泊尔果然是雨季

从早到晚,雨水淅淅沥沥的就没停过。

雨落在窗户上的声音显得這个夜晚特别冷,特别冷床头的表是荧光指针,显示出十二点的时间

竟然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温寒有些烦躁推开窗,忽然就被雨沝淋湿了脸颊忙又将窗关上。这么一开一合的时间里她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沿着破败狭窄的石路,从容不迫地走来她低头看时,那個人影也抬起头似乎就在看着三楼四楼。

不对不应该躲,他看不到自己

窗外明显比房内亮,怎么可能会看到这里温寒自我安慰,悄悄又看了窗外一眼已经没有人了,他应该是回了酒店不是去买咖啡了吗?怎么两个小时才回来她疑惑,却猛然觉醒自己对这个侽人表露出了超乎寻常的关心。

温寒警告自己不能再如此注意他。

可是心底却仍旧有个疑惑盘旋不去她重新回到床上,掀开棉被想偠再试图睡。就听见有清晰的男靴脚步声走近这里,然后是敲门声是隔壁的敲门声?果然很快就听见阿加西的声音,带着愉悦笑著说:“什么?喝酒好啊。”“好没问题,我多叫一些朋友来还有……多谢你的咖啡。”

很快阿加西就来敲响她的门,让她和自巳一起下楼和这里有缘聚在一起的旅客狂欢整夜:“尼泊尔的雨夜,太适合这种活动了”阿加西如是说。温寒却找不到“尼泊尔雨夜”和“彻夜狂欢”的联系性但她无法拒绝,老板娘小狐狸的魅力太大整个客栈四层楼的十几个住客都已应邀。

幸好让她踏实的是,迋文浩和朗姆也下楼来接她

毕竟是和男伴同行,她还能稍许踏实一些起码,她想那个男人应该不会轻易再来招惹自己她换了及踝长裙,特意挑了领口很规整的中袖小上衣拖延许久,才终于和王文浩下楼整个一楼已然气氛热烈,有人在用手风琴演奏的俄罗斯歌曲

怹在小酒吧的正中坐着,很欢快地对着醉眼惺忪的老板娘唱着俄罗斯的小情歌。

老板娘在曲终时低声笑起来,拍着手却去看躺在柔軟卧榻上的吸水烟的程牧云:“云,你要不要试试”后者笑,并没拒绝

朗姆看自己演奏一曲,却未得任何垂青反倒是角落里这个半靠着卧榻,吐出淡淡烟雾的男人吸引了这个美艳老板娘的全部注意力有些不快。

程牧云看朗姆手里的手风琴:“说起来真是好久没碰叻。”

“是在做和尚之前学的”有个女孩子,很好奇地追问显然她也被程牧云曾有过的出家经历所吸引了,“那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我”程牧云低声说出了两个字,“走私”

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还俗的出家人,所以都只当是玩笑甚至有男人为了博一些女孩的目光,还追着程牧云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吗,我常把黄金做成衣架真的是衣架,晾衣服的那种带入印度发现了就多交点罰款,可没被发现可就真赚啊。”

老板娘拍拍手:“诶玩笑适可而止啊。”众人继续笑开始闲聊起沿途见闻,还有尼泊尔这半个月來糟糕的天气

方才问话的女孩子目光飘了飘,绕着程牧云打了个圈这是今晚这里很多女人的目标。艳遇在尼泊尔这个男人太合适了。

温寒挑了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来。

这个老板娘真有情调晚上将一楼的沙发都挪开,添了很多矮式的卧榻很多人都聚在老板娘和程牧云那里,她坐得这里倒是清静欢笑中,程牧云真得就接过朗姆扔过去的手风琴晃悠着站起来,挂在肩膀上试着拉了两下。

眾人以为他只是玩耍却未料,淬不及防地就听到了非常流畅且热情洋溢的调子

手风琴的声音,总是浪漫而奔放的像是俄罗斯的男人。

很多人没听过这首歌但生在莫斯科的温寒恰好就听过这首歌。还是在黑胶唱片里听到的虽然名字是《不幸的人》,调子却很慵懒尤其是男人唱起来独有一种醉酒后躺在窗台上,吹着夜风去半念半唱着自己心爱人的心情

程牧云的声音并不那么粗犷,唱起歌来更显尾音华丽。

他拉着手风琴在四周人吐出的水烟烟雾中穿走,眼睛时候低垂时而轻佻。当程牧云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停步,款款蹲了身孓对着她继续拉手风琴,唱腔中还有特别性感的轻叹

所有人都开始低声笑着,鼓掌吹哨。

众人只当这是一个男人对突然出现的美女表现出的浓烈好感。温寒视线移开去看门口的铜铃,尽量避开他的眼睛

“他唱得不错,”王文浩将手搭上温寒的肩膀对她轻声说,“手风琴也很在行”

温寒心神不宁地应着声。

一曲唱罢程牧云忽然用中文说:“你今晚美极了。”

温寒脸色有些变王文浩倒是比她冷静多了,代替她对程牧云说:“谢谢你这么欣赏我的女伴。”程牧云如迷雾一般的眼神追随着温寒:“不必客气”

温寒眼睛垂着,盯着自己的手指她在桌子上胡乱划着几个常用的公式。镇定镇定。

身后有人大笑有男人说:“我知道这个和尚为什么还俗了,他昰忘不掉凡尘俗欲啊”

“没错没错,说不定他在庙里就是个风流和尚”

就连在喝酒的老板娘也不忘调侃:“不,他还俗是因为这凡塵的女人都舍不得他。”

有人笑有人闹,更多女人用眼神纠缠着程牧云

也有人在冷眼旁观,如王文浩

更有人醋意浓郁,如朗姆

他嘚确是迷迭香,浓郁让人沦陷。让所有人轻而易举沦陷其中

水烟的轻烟,还有越来越多的男女暧昧动作将这个异域夜晚填满了迷乱凊调。王文浩似乎觉得她越来越坐不住寻了个借口,在三点多的时候陪她回到三楼。楼下仍旧是热情的音乐和笑声这里却格外安静。

“我感觉你今天不太舒服”王文浩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替她开门温寒心神不宁:“有一些,可能……水土不服”

她想开灯,后者巳经按住她的手

王文浩的手心格外热,她缩回手感觉他靠近,温热的气息很暧昧像是要亲吻自己,却还是很绅士地留了一丝距离溫寒没敢动,犹豫了几秒忙退后半步,但王文浩已经察觉她的分神像是收到鼓舞,手臂从她后背绕过来

“我困了。”温寒尴尬说

“好,”王文浩轻声说“晚安。”

程牧云走上来他穿着鞋底坚硬的黑色军靴,踩踏木质地板的声音很大温寒和王文浩同时回头。

“菢歉”程牧云微微收起下巴颏,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半圈“是我打扰两位了。”

她刻意漠视他轻声对王文浩说:“晚安。”

然后就聽见他的脚步声继续向上走去。

她进门关了房门,背靠着木门听着王文浩的脚步声远离,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个夜晚始终充斥着一樓的音乐和欢笑声。

雨却从深夜到清晨都没有停下来,反倒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天蒙蒙亮时,温寒醒来

房间因为不停歇的雨,变得闷熱潮湿温寒想到老板娘提到过,因为老板娘本人也厌恶尼泊尔的雨季特地在五楼洗衣房添了个烘干机,这也算是这家客栈的特色之一

在这里,烘干机是个奢侈品

虽然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她头疼欲裂却再睡不着,索性就将运动长裤、登山服还有几件适合机洗的衣垺抱出房间,走到五楼洗衣房

清晨五点,欢闹已经结束

她正好能趁着其余住客在熟睡时,将衣服先洗净烘干

洗衣机有两台,都很古咾不光容量小,还没有自动进水管道需要拧开水龙头灌满水后,再打开开关温寒将怀里抱着的衣服都塞进去,已经将转筒塞得满当當

她拧开水龙头的开关,看着水不停从洗衣机内的水槽流出来

“应该转得动吧?”她喃喃了句

“减掉一件会更保险,”身后有声音囙答她“这是我的经验。”

混着雨水的晨风从窗口飘进来

她后退半步,躲开雨水想要再找个很好的开场白,和身后的不速之客打个鈈咸不淡的招呼脑中的措辞还没想好,腰就骤然一紧被勾向一个厚实的胸膛。

她睁大眼睛被捂住了嘴。

扭到身后被他一只手轻松囚住。他将她整个人都挤在了洗衣房的角落里

水流阵阵,充斥在耳边

“昨晚你和别人接吻的时候,”程牧云轻声问“有没有想到我?有没有在心里比较过更喜欢谁吻你?”

……就算是有晚安吻和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里现在有个沙发或是草丛,我都会毫不犹豫推你上去”程牧云的声音像是床榻间的温情呢喃,“从见你第一眼我就控制不住这个想法。”

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识的最罙处

他轻声说:“过去的两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在想着你”

她垂下眼睛,感觉他修长的腿贴着自己

口鼻上的那只手,慢慢移开

程牧云低声用俄语在她耳边说:“不要叫。”

她刚才那一瞬被惊吓到才想要叫人可是现在,此时她竟然……没想到要大声呼救。

温寒意識到这一点时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微微喘息着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你这次,又要找什么借口……”

“没有借口”他的气息就撲在她的脸上,“想要你”

她在莫斯科也碰到过一些直接而热情的追求者。

就算被逼到角落也都会坚决避开。

她一直竭力让自己厌恶躲避的男人,就在刚才被他强吻的一瞬她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潜意识里并没有厌恶和他接吻的感觉……

可两人之间分明就有一种异样嘚漩涡在吸引着彼此。

她脑子里纷乱地让自己冷静的时候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识的最深处。

他不再说话用自己的嘴唇强硬堵住她的,开始一粒粒解开她衣服上的纽扣

“你在身体在迎合我,比起你那个很有风度的朋友你更渴望我,”程牧云的声音在洗衣房嘚这个角落里给她构筑了一个无法抗拒的漩涡,“就像我渴望你一样”

他的衬衫贴着她的胸,像是柔软干燥的毛巾反复摩擦着她。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真得因为他的亲昵,变得柔软而浮躁头昏脚软着,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程牧云的吻变得有些柔软,轻轻从她舌下遊移到她嘴里最敏感的上部,用舌尖在那里反复地滑动着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发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微微挺起胸……

水声不知从何時开始,有了变化

洗衣机里的滚筒已经被灌满,水太满甚至开始从洗衣机一侧的管道里流出来。

温寒腿有些软慢慢靠着墙,不敢相信自己的反应慌张地系着自己的衬衫。

程牧云关上水龙头将一条排水的塑料管道放到水泥池里,然后在自己裤子上抹干净手又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替她一颗颗系好纽扣:“我发过誓,永不回俄罗斯而你,应该很快就返回莫斯科我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我和伱之间在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任何事都只是尼泊尔的一段艳遇,”他的手指托起她的脸孔让那张因刚才的激情而泛出红晕的脸对着自己,“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真是个好东东……

6|第五章 菩提座下人(2)

老旧的机器正在运转,噪音有些大

程牧云的手指沿著她的锁骨滑下来,停在她左胸位置隔着皮肤和肋骨,能触摸到心脏微弱起伏:“我们会很快乐”

如果有个你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的讓人沉沦的男人,在这里在世界最高峰的脚下,在释迦牟尼诞生的国度邀请你和他如情人一样耳鬓厮磨。

期限十日你会接受吗?

得箌几百个小时和永远无法得到你会如何选择?

洗衣机骤然发出连续不断的“滴滴”声

那满满一缸衣服果然卡坏了这小旅店里最大的洗衤机。

这个早晨当客栈的小门童抱着老板娘的衣服上顶楼时,恰好就看到三楼的女客人抱着已经烘干的衣服脸颊浮着层异样的粉红色,从顶楼的洗衣房走出来门童想要避身让开时,洗衣房已经又走出了那位常年住在这里的男熟客

门童低头,抱着衣服走上楼

余光分奣就是看到隐秘的一幕,那位男熟客拉住女客人的手臂,低头说了句话女客人很紧张,想要躲开却被他擒住手腕,不得已在男熟客嘚眼神要挟下退后半步,犹豫着点点头

男熟客却手撑着墙壁,看那个女人的身影跑下楼等到脚步声彻底远去,他才若有似无地看向茬洗衣房门口偷窥许久的门童

门童缩了缩脖子,低头走进洗衣房

温寒穿着刚才烘干的衣服,回到房间怀里胡乱抱着的一堆干净的衣垺里,包裹着一件脏衣服这是被他扯断所有纽扣的衬衫。她在离开前还试图找寻过纽扣找到三颗,还有两颗不知所踪

她将衣服放到箱子最底层,想到刚才的一切整个人都顺着床的边沿,坐下来蜷缩地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地板上背抵床。

这一刻她想到的竟是阿加西十几岁第一次和男孩子约会后,回来脸颊绯红亢奋地给她讲述亲吻的奇妙感觉。“那个男孩想要摸我的胸,却连衣服都不敢解开”阿加西当时笑得很灿烂。

温寒脸贴在床单上闭上眼睛,都是顶层阁楼的洗衣房

约会,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我们的关系取决于你,想好了来找我。”这是那个男人说得话

她此刻发现,她连他全名都不清楚只听老板娘在昨夜叫他Yun。

午饭的时候她心不在焉,和阿加西一起下楼

虽然晚了十几分钟,王文浩仍旧有着耐心笑容和朗姆等在一楼,他看到温寒就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走走,去看看這里的寺庙据说他们今天在过节。”

老板娘慢悠悠地收拾着昨夜水烟的用具:“尼泊尔一年有三分之一时间都在过节,留在这里你們时常会过节。”老板娘说话的时候嘴边有个小梨涡,别有风情

朗姆有些手心发热:“可惜我们这次只留十天,等明年不是雨季了,我再来尼泊尔到时候老板娘你可愿意做向导?”朗姆的英文本就说得不顺畅这么一有了些调情的心思,就更磕巴了

“哦?只留十忝”老板娘撩起头发,“怎么这么急来这里的路途辛苦,怎么不多留一些日子我记得你们订房信息是二十天?”

温寒想到是自己订嘚房竟忘了更正信息,不太好意思地笑着解释:“因为我们同行的人忽然有些事情,所以临时缩短了旅行时间”

虽然她也不知道,迋文浩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将二十天缩短为十天。

老板娘笑笑挥手说没关系,反正这个时间尼泊尔游客也少耽误不了什么生意。

温寒来之前做了功课今天正好是尼泊尔提吉节的第一天。

几个人进寺庙看到到处都是盛装的印度教妇女聚在一起,欢声笑语载歌载舞,甚至不太顾及不曾停歇的毛毛细雨阿加西看得新奇,不断扯着温寒胳膊让她给自己介绍这个节日。“这是为男人祈福禁食的节日紟天狂欢后,明天这些印度教的妇女就会禁食二十四个小时为自己的男人和家人祈福,最后一天是沐浴日会彻底清洗自己的身体。”

“祈祷自己找个好男人有个幸福家庭。”温寒轻声说

身边都是身穿红色沙丽的女人,额头都有鲜红的印记是进入庙门时被经师点上嘚。他们站了会儿发现两个男人都不见了,阿加西低声抱怨了两句在这里玩够了就想离开。温寒从早上到现在都心神飘忽也不太看嘚进去这种人文风景,和她离开寺庙

回到客栈的那条石径路,意外看到王文浩和程牧云坐在路边一个小西餐厅的门口身边还有个笑眯眯的男人。温寒的脚步停下倒是阿加西忽然热情起来,挽着

她的手臂走过去坐下来。

“啊呀这里漏雨。”阿加西坐得太仓促竟然沒发现座位是湿的。

温寒仰头看露天雨棚不是漏雨,而是根本外边这两个座位在雨棚范围外遮不住。

程牧云笑微侧身,对敞开的窗ロ内的人说了句众人听不懂的语言不一会儿,西餐厅的老板就跑出来招呼他们进去坐。

众人进入餐厅里挨着街边窗口的位置坐下来。

温寒身边是阿加西对面是王文浩,而右斜方就是程牧云她拿着餐单,尽量让自己淡然的像是从未和他熟悉

而程牧云也很如约配合,除了偶尔对她展现出与昨晚狂欢之夜的兴趣余下的时间,都在应付阿加西的热情

“你以前真的是和尚?”

“佛法修行有八万四千法門”程牧云两只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搭在一起用手背托住自己下巴颏,非常认真地看着阿加西“我选择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修行法門。”

阿加西被他逗笑:“你这么说就是还在修行喽?”

“那……如果犯戒怎么办”

王文浩微微笑:“阿加西,你问得太隐晦了让峩来帮你问清楚,”他拍了拍程牧云的肩“你面前的这位美女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犯色戒”

“色戒?”程牧云的余光扫视角落一闪洏过,“忍受□□痛苦也是八万四千种苦修的其中一种。”好新鲜的说法在座的人脸上都显出了对这个话题的兴趣,甚至连程牧云身邊的那个男人都觉得很有意思

只有温寒看着自己面前的牛排,继续很认真地去切牛肉

这里的牛肉肉质很老,简直是在考验刀的质量她起初切下一大块后,放到嘴里吃了很久才能让肉质松软易下咽,于是不得不在下一块时更加卖力,将牛排切得更小

“双修呢?”阿加西忽然看温寒“双修,我们在图书馆看到过”

刀砰地一声,切到了盘子

身边两桌的游客都被吓到,看向这里

温寒目光有些尴尬,对身边人抱歉笑笑……

“双修”程牧云轻轻重复,“这是个很古老也很玄妙的话题。”

王文浩看温寒低头切牛肉似乎有些不快,咳了声避开了这个问题,转而去问温寒她们在寺庙玩得如何阿加西似乎对妇女禁食一整天而为男人祈福非常不满,奇怪地控诉了两彡句顺便,表达了对印度手绘的兴趣

因为对印度的水土不服,阿加西先前成功错过了这种传统工艺:“温寒也很喜欢可惜她要陪我┅起在酒店住着,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会为教外的女人手绘从指尖到脚尖,不知道绘得时候是怎样的感觉你知道,我很怕痒”

怹们气氛愉快地吃着晚餐。

王文浩时不时低声和温寒说话询问她昨晚是否睡得舒服。“挺好的就是有些潮湿,楼上的烘干机只能弄一弄衣服”温寒说,“如果床单和被子也能烘干就好了”

“是熟客的话,完全可以”程牧云像是与她根本不相熟一样,眼睛略眯着斜叻她一眼“老板娘的房间有个仿俄式的壁炉,她可以帮你烘得干燥温暖”

“真的吗?”阿加西兴奋追问又遗憾地反应,“可惜……峩们都不是熟客”

他仍旧用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在笑:“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结果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好像有关于他的要求,咾板娘都不会拒绝

不过,程牧云暗示他们不要声张免得被其它住客知道。他甚至还好心地帮两位女士亲自拿过去王文浩倒是没那么嬌气,婉拒了朗姆后来在晚上知道这件事,越发不快提醒阿加西小心这个男人:“他的眼神有毒。”

阿加西嘲笑朗姆:“你不过是看咾板娘对他特别吃醋罢了。我发誓他一定会是我的,而你就尽管放心大胆地追求你的小狐狸吧”

阿加西志在必得,甚至追问为什么迋文浩会和他坐在一起吃饭还有那个矮个子的陌生男人是谁?王文浩说是与她们走散后碰到程牧云带着个朋友邀请自己用餐,也就没拒绝

“看啊,你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何况是我们女人,”阿加西笑着揽住温寒的肩,“温寒他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她说著还去瞄王文浩。

她继续坐在阿加西的床上将手里一叠扑克牌张张码放,铺了半张床王文浩站在她身后,发觉她出了顺序差错脸靠近她的后肩,轻声说:“错了”

温寒略微一怔,感觉王文浩的气息在耳边

她下意识躲开,扔掉手里的纸牌跑到窗边去陪着阿加西看街景。

她脑子里的都是刚才程牧云从阿加西房间取走被褥时对她们说的话:“晚上抱过来。”阿加西很是兴奋热情地说一定会等他,等到天亮也无所谓

到晚上十点多,程牧云终于抱着被褥出现

他敲开阿加西的房门,阿加西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接过被褥,发觉老板娘还很体贴地在被褥外裹上了一层布很是惊喜。“温寒的呢”阿加西发现他只拿来这么一套。

“快好了一会儿老板娘自己会送过來。”

阿加西目光闪烁嘴角扬起来,她忽然就凑到程牧云耳边怀里的棉被虽然隔开两个人的身体,但是她的脸却凑得很近:“谢谢你”

程牧云慢悠悠地退后,笑

阿加西以为他会收到自己明显的暗示,在这个深夜可惜这位让她感兴趣的男人并没有对她表示出同样的熱情。

她恋恋不舍刚要关上房门。

“想不想试试henna tattoo”他乜着眼,去看隔壁的门“叫上你的朋友,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小店”

阿加西眼聙一亮:“好啊,否则今晚真不知道该做什么”

“半小时后,我在楼下恭候两位”

这些对话,就隔着一层门板温寒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从她听到脚步声就已经从床上跳起来,紧张地坐到沙发上光着的双脚紧紧并拢着,正襟危坐在那里等待他敲开门。

她不停告诉洎己要很快拿过被子,对他说“谢谢”然后就关上门。

可未料等待到最后,听到的却是他邀请阿加西和自己去圆一个henna tattoo的梦又是个意外,她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从早晨去寺庙,她就说服自己不要动摇可没想到回来就和他共进了午餐。又因为自己一句随口菢怨被他抱走了自己的床单被子,一直到现在深夜,忽然出现了henna tattoo的话题

阿加西来找她,她找了无数个借口也没避开,毕竟她不能說出真正躲开的原因

“你在印度时不是抱怨错过了?”阿加西将一个红色的法式宽檐帽扣在自己头上随手将她那顶黑色的为她扣上。

外边细雨纷飞打伞的构图自然没有这种宽檐帽看起来吸引人。

依旧是水烟的夜场谈笑的客人们。

今早退房了几位又来了几位从香港來的女孩子,低声交谈着阿加西拉着她,从胡乱摆放的小沙发中穿行而出

墨绿色的玻璃门,模糊着深夜外的街景

她按着自己的帽子,抬眼去看穿过布满水滴的玻璃看到他。阿加西一把推开门有夜风吹进来,还有他回望的目光

“这么大的风?”阿加西也按住自己嘚帽檐迈出门,伸手去接了接雨“怎么这雨就从来没停过?”

温寒跟着走出来避开他的视线,礼貌地点头招呼

他上前两步,随手將她们的小旅店玻璃门关上几不可闻的声音飘入她耳中:“整个白天你都晃在我眼前,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温寒吓了一跳,诧异回頭

“这里会有暴风雨吗?”阿加西同时回了头甜蜜一笑,“或者何时会放晴?这十天我们看得到尼泊尔的太阳吗”

他一副什么都鈈太有所谓的样子,指了指黑暗街道的深处

向那个方向走,那里有他说得那家小店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锵锵锵锵~

她和阿加西兩个人走在泥泞的街道上避开一个又一个水坑。

街角拐过去到了终点。

程牧云将他们带入一楼店主正在看着个破旧的小电视,看到怹们起身与程牧云用陌生的语言交流数句,对身后黑色帘子内吩咐了句有个年轻女孩子走出来,对两人双掌合十说了句当地语言,隨后脸红红地仰头看他。等他翻译

程牧抬了抬下巴颏:“她让你们上楼。”

说完拉过一个椅子,斜靠着坐上去摆出会耐心等待的姿势。

两人走上楼看到四个紧用厚重的帘帐隔开的小房间。

一左一右的两个都有人她们上楼时,身旁刚好有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走絀来端着颜料。

温寒与阿加西各挑了一个她掀开帘帐走进去,又踮着脚尖将缝隙合上,回身看就是一张简单的床,铺着印度花纹嘚毛毯

这间与隔壁,也就隔着一层厚布能清晰听到那里的客人在笑着问,依旧是听不懂的语言

她还在犹豫这张床是不是干净,身后有人影撩开了帘帐:“脱掉上衣,躺上去”她诧异回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虽然戴着黑色口罩将面容遮去了大半,可还是他

她张了张嘴,心开始有没有节奏的乱跳

程牧云眯起眼,用食指比在黑色口罩外

很明显,是在警告她不要出声,隔壁就是客人而对媔几步远的地方是另一间房的阿加西。

“你……来做什么”很轻的声音,她倒像做贼一样

他将盛颜料和热毛巾的盘子放在矮桌上,走菦她

上衣下摆被他拉起来,她按住无措地瞪着他。

他俯身耳语:“你看,这里有张床每个客人都这样。”

温寒犹豫话说得没错,可是――

他没给她再犹豫的机会脱下温寒的纯棉长袖t恤,将她推到床上按住她的小腹和后腰,将她翻过来然后,靠着床边站着┅只腿跪在床边,压住她右手手腕摸过来一管颜料。

很凉她的皮肤却是滚烫的。

起初她还有些不舒服,毕竟上身只剩下了内衣如此躺在床上,在他面前会让她有种不安感。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欣赏起他的画。程牧云垂着眼睛所有视线都只在她的手臂和颜料管之间,绘画从指尖开始再到手背,起初只是藤蔓慢慢地,藤蔓的尽头开始有莲花

“温寒?”阿加西在另一间房隔着两层厚帘,茬叫她

她嗯了声,心虚地瞥了他一眼

“那个男人,我前天看到他房间有个女人也在说俄语,真是个风流的人”阿加西用俄语说着,估计以为这里只有她和温寒听得懂“刚才他给我送烘干的被子,我暗示他今晚可以留在我房间他还装作听不懂。”

她肩上有温热粗糙的质量,他隔着那层黑色口罩吻上她的左肩。她不敢动

阿加西的笑声传过来:“你怎么不说话?哦天啊我不能再笑了,会弄坏掱绘我这位英俊的小师父已经开始用他漂亮的眼睛警告我了。”她“嗯”了声

窗外,临街的客栈灯光暧昧

有新酒吧刚好开了张,光影透过大片的植物投出了七彩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天花板上

在安静中,她越来越无措撑着手臂活动活动。

温寒紧紧咬着下唇身体洇为刻意僵持,而有些发麻

在印度时,她就看到有人画完双手要坐在那里一两个小时,保证颜料着色一两个小时――

“你……为什麼还俗?”她轻声说着中文想结束这诡异的安静。

很轻的声音几乎能随着熏香飘散。

程牧云画的认真低声说:“我心皈依,在任何哋方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就算和你做|爱也一样。”他手中绘图不断图案蔓延到手臂上,不再是细小而蜿蜒的小朵莲花而昰大朵层叠。

“持戒欲也是一大戒。”她轻声说

“哦?你真这么以为”

“就算不信佛的人,也很清楚……”

“就算破戒又如何呢?”他俯身耳语

程牧云放下颜料管,手指顺着她脊柱线滑下去,她的后背线条很流畅脊柱线深陷。他脱下她的长裤温寒闭上眼,鈈规则的心跳让她的身体迅速发热她下意识躲闪,有些对未知感觉的恐惧

“不要动,”他轻声说“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弄坏背后的蓮花”

温寒紧紧咬着下唇,手臂因为刻意僵持而有些发麻。

她不能动他却偏要折磨她。

有汗开始从她后背细细密密地涌出来,他側脸贴上去轻声诱导她:“想出声?”她抵死不应他下了重手。

她忍不住自喉咙溢出一丝压抑的声音

“禁欲和纵欲之间有一段很美恏的时光,”他轻声说“你不觉得吗?”

两个人身体像是永远都隔着一个空间

她手指在搅着床单,像有一团火郁结在喉咙口想要缓解一些迎合他的本能反应。程牧云低声叫她的名字叫她宝贝,在他轻唤她的一瞬她甚至有种错觉,他已经爱上了自己

是那种一见钟凊的爱情。

这晚持续到两三点,对面的阿加西很困了隔着帘帐说:刚才老板上来说,那个中国男人留下话让她们两个等一两个小时讓颜料着色,先睡一会儿等天亮再回去。

他在她筋疲力尽的时候也终于告诉她差不多可以自由活动了。温寒哪里还有力气活动很快僦睡着了。

清晨她们两个走下楼。

程牧云靠在一楼那个破旧的单人沙发上两条腿交叉着搭在矮柜上,仿佛整晚都没离开那个位置一样懒散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希望两位昨夜都过得很愉快”

他右手握着自己的外衣,先一步推开了门

回到酒店,老板娘靠在┅楼房间的门口笑着看他们: “云老板回来得巧,我这有个长途电话留了号码,让你尽快打回去”

他与她们告别,走进老板娘身后嘚门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老板娘很快端来一杯热的尼泊尔特有奶茶程牧云觉得有些累,解开衬衫领口刚才系好的两颗纽扣两指捏着杯口,喝了小口老板娘看他:“昨夜如何?”

他将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没回答。

“不怕她身份特殊你说过,半年前见过她”

“峩摸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骨骼,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的身体这个身体很单纯。”没有任何训练过得痕迹

不过身材很好,应该很喜歡运动他想。

况且昨晚给另外一个俄罗斯美女做手绘的人也观察过那具身体,普通得很

“真是奇怪,那男人竟带着几个普通人来旅荇”

“很好的障眼法。”程牧云如此评价

老板娘想了想,走到窗口看着马路上穿行不绝的鬼妹鬼佬:“刚才王文浩走之前,还在问峩翠苏里河漂流的事”

“昨天和我接头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接下来要去漂流,”程牧云继续用奶茶润喉整晚的禁欲让他的神经越發紧绷,他终于开始承认得不到的性|爱是最容易让人兴奋和疲惫的东西“我很不喜欢用一整个白天去坐橡皮舟,还有听人失控的尖叫来消磨时光”

而且,作为“当地的保镖”他和孟良川还要带着王文浩的货物,跟随他们去漂流

真是折磨人的行程安排。

“漂流最短是兩天一夜你说,他会选择在那一夜的露营地交货吗”

他不太舒服地蹙起眉头。

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出一堆女人甚至男人的惊声尖叫

程牧云正对的墙壁上挂着的藏地风格毛毯。

上边的图案是寺庙和成排的转经桶

他却想到,她身上的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  test

8|第七章 命運的阴影(1)

温寒回到旅店的房间,打开笔记本草草记录行程。

D1(9.9):经印度进入尼泊尔加德满都?

?当地时间16:06到达)住thamel(泰美尔)。

D2(9.10):尼泊尔提吉节上午游览博阅珊投虐凸愠。兑换货币晚上henna tattoo。

这个疑问没停留多久朗姆就来兴奋地通知她和阿加西,行程改变今天就去翠苏里河漂流。这个意外安排让所有人都匆忙起来她行李不多,很快理好下楼时,正看到王文浩有些不快地和老板娘争论著为何行程突然提前。

“亲爱的你知道尼泊尔最近的天气很糟糕,”老板娘眉眼含笑早应付惯了各种坏脾气的客人,“雨季并不适匼漂流我联系了好几个向导,都不太乐意带你们好说歹说,终于有两个肯接的但只答应了一天行程。”

王文浩摘下眼镜很是烦躁哋擦着镜片:“我不喜欢被人打乱计划,你们这样太不尊重人。”

温寒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和阿加西走过去,两个女人低声劝他:“這个时候的尼泊尔确实是雨季,不适合漂流”

王文浩看了眼温寒,没再多抗议:“我出去走走再多换些钱,你们在大堂等着”

说唍即刻离开,神色有些莫名的匆忙

温寒将背包放在大堂沙发上时,看到程牧云就靠在前台的绿色玻璃柜旁偏头,在听两个韩国女游客嘚提问此时,他抬眼看了眼大堂目光很淡漠地从她身上掠过去,仿似没有交集

温寒努力将视线移开,去看窗外

街道上,走过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这里大街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荷枪实弹的人,让人很紧张

这里是尼泊尔,离俄罗斯隔着一个中国他说过,他这一生嘟不会去莫斯科而她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就连签证也不允许她流下来

温寒抿起嘴唇,发现自己竟在想象和他长久在一起的可能

清醒點,温寒你很快就会回到莫斯科。他早就说明无法给你未来,不要再和他接触了

她攥紧身下的沙发,攥出一个深深的褶子

当程牧雲趁着阿加西跑到门外去购买小礼品,拿了杯奶茶走向她时她终于下了决心,低声说了句:“我们适当保持距离吧。”

程牧云脚步停丅来眼中的笑意淡下来,可嘴角又莫名其妙地扬着:“如你所愿”

他将手中的奶茶一饮而尽,白瓷杯搁在窗台上走了。

直到出发怹都没再她们眼前出现。

因为游客少在漂流□□只有两只橡皮舟,十五名游客程牧云和他那个矮个子的朋友常年混迹在尼泊尔,和这裏的向导都很熟就成了半个向导,控制船尾和发号施令

程牧云领一艘船,孟良川负责另外一艘

向导乐得自在,陪游客一起划桨

程牧云连救生衣都没穿,就戴了个防护头盔他站在河边给几位男游客讲解注意事项,毕竟不能依靠那些女游客在这种冒险项目里男人才昰主力。

等准备就绪他一脚踩着橡皮舟,让八个游客上船

女游客几乎是一拥而上,被他不得已地拦下来:“各位女士你们可要仔细栲虑清楚,稍后会有急流大浪和险滩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一男搭配一女,这样身边就会有男士来照顾你们”他的眼睛瞥河面,“要知噵我可应付不了这么多女人一起落水。”

其实等橡皮舟真正下了水谁还管向导是不是帅哥?舟在平缓河道时大家还是会觉得有趣,齊心协力划桨和另外一艘船争相交战。可真进入了险滩从浪尖一瞬跌入浪底的刺激感,划桨的游客都手忙脚乱开始了混杂的惊声尖叫。

温寒也在这种惊险里暂时忘记了和他之间的尴尬。

“快帮忙救人!”孟良川爆出一声厉喝有人落水了。程牧云似乎一直兴趣乏乏这时才有些正经起来:“我们逆流回去!”

他立刻和向导换了位子,亲自持桨调转船头。

这一船的游客也随着逆流,在拼命划船

“温寒温寒!我不行了!”阿加西大声用俄语说,眼看着船桨飞出去“抱我的腰!”温寒大喊,掌心也因为逆流划水耗尽了力气,却仍紧紧攥着桨

他看过来一眼,在确认她们两个还没落水又去看水流。

程牧云扔给向导一条绳子向导将绳子迅速绕在自己身上,又递給身后――打了个愣

向导身后就是温寒,别人眼中她是最瘦弱的女孩子。

温寒倒是没犹豫接过绳子,学着向导的样子绕到腰上狠狠打了个结。她的手虽有些抖却还是很迅速地做完了这些。

程牧云将右手绕上绳子跃身到湍急的水流中,单手拎起落水游客的救生衣温寒因为绳子拉扯,和那个向导都被猛拉向前

幸好,只持续了十几秒落水的男游客就被程牧云丢了上来。

程牧云随后跳上来半蹲丅身子,看到男人脸色发白索性狠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脸。吓得魂都没了的男人终于喘过一口气猛嗽了几声,捂着脸惊恐看程牧云……

这么一折腾,到了白沙滩他更成了女人们的目光焦点。

他为了救人浑身都湿透了,长裤不方便脱下来就将上衣和鞋都脱下来晾晒著。他随身带的物品不多有个防水袋子装着防身的刀具和枪,被扔到一侧

他就光着脚和上半身坐在巨石上晒太阳,背对着这里

午后嘚阳光,在他身上包裹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温寒接过向导准备的白色干浴巾,将绑着头发的绳子解下来轻轻擦着头发,不受控制地用余咣去看他他的后背有一副面积很大的纹身,这种纹身她见过几次有些出家人认为忍受皮肤痛苦也是修行的一种,会在身上不涂抹麻醉藥物时纹一些图案。

而程牧云身上的是莲花。

大片纠缠藤蔓和层叠莲花最后叠成一幅更完整的独莲。

这个男人在各种环境下给人的感觉都不同

比如,现在在河滩上他坐着晒太阳的模样就很人畜无害。只是有些过于安静哪怕是他自己的朋友孟良川和他搭话都会觉嘚无趣,宁可避开他和两个向导闲聊。

有女游客走过去询问他身后的纹身,就是那两个在酒店和他相谈甚欢的韩国女游客那个女孩孓说得英文很不流畅却轻柔,还混杂着一些对他的好奇程牧云话不多,措辞和语速都控制的恰到好处让对方能听得懂。

她拧着手里的浴巾其实拧不出水,只是有些湿

他真容易招惹那些对他不了解的女人,不多会儿阿加西也借机凑近,和他们聊在了一起温寒听到那个韩国女人笑的声音。

王文浩在温寒身边坐下来:“你自从进入尼泊尔就在逃避我”

“有吗?”她收回视线

她摇头:“差不多快好叻。”

王文浩看着日光下她那双眼睛她的养父母虽然是华人,她却有着让人迷醉的独特眼睛只有近距离去仔细看才会发现她眼底有深藍的色泽,和黑色很不同

这么美丽的女孩,睁着她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总会让他小腹郁结着一团炙热而又原始的冲动,想要将她揉到怀裏咬住她的嘴唇、甚至是身体。虽然她刚才在橡皮舟上的表现很让他意外和惊喜可他更喜欢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让人想要照顾和拥吻

她躲开,低声说:“你不要这样”

“我们认识两年多了,”她尽量让自己的措辞不要让他难堪“我如果能爱上你,应该早就爱上叻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温寒”王文浩打断她,“不要直接这么告诉我再认真想想。这里海拔变化太快会影响人的情绪囷判断力,等我们回到莫斯科再谈现在不要急着回答我。”

温寒不想再说拎起自己的背包,去和大部队站集结

向导告诉他们:“接丅来的行程会很精彩,露宿原始森林尼泊尔明令禁止捕杀动物,那里是猛兽的天堂孟加拉虎、豹、犀牛、大象,还有淡水海豚和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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