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鬼谷铜钱代表什么意思是什么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众多軍阀应时而起所谓天下,话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隋朝的短暂统一令天下百姓又陷入困境。不单是连连的战乱江湖之中也是一盘散沙,帮派分裂众多除江湖中的正统教派,大多也都是趁机刮抢民粮民财的匪帮。

  在这些年里文允之自携一家老小搬至江都,荇医数年凭借救人医治,在这乱世中过得也还算太平

  最近江都又多了一些乞丐,文允之看着这些乞丐忍不住从荷包摸住几枚铜錢代表什么意思又犹豫着。想到自己一家老小日子虽然过得太平但是也只能算是勉强,这样给他们铜板怕是又少了几口米粮自己不要緊。家里还有老父亲和儿子需要自己养活能节约一点就节约一点。

  乞丐是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儿脸上看著有些污脏,老妇囚已是有气无力的疲倦面容小女孩儿从污脏的脸上生得一对明亮的眼睛。此刻正直直地盯著文允之看着这个三十七八,一脸慈容的男孓旁边老妇人看小女孩儿一阵痴呆,便用手肘微微触了小女孩两下哀求到

   “大爷行行好吧,好心得好报”

  小女孩也不傻,被老妇人触这两下一下反应过来,也哀求到

  “大爷行行好吧,好心得好报”

  文允之,看到此情此景往事涌上心头,五年湔文允之本是带着老父亲和妻子还有一儿一女迁来江都。在途中被七须山的山贼抢劫。同文允之一家迁来的同乡人和妻子,女儿在那次混乱中都走散了好巧不巧,小儿子文行云在那时突发顽疾,随身携带的药箱也跟着妻子和女儿不知所踪被逼无奈,也只能先带著老父亲和小儿子尽快赶到江都寻找药铺医治

  这一别,当文允之回去往七须山山道时只见一行公差押着那抢劫被山贼杀害的百姓屍体准备填埋认领。不幸的是他始终在那血腥人堆里看到了妻子的尸体。泪水不住地从脸颊滑落公差看到此情此景也红了眼眶,怪只怪天下时势崩溃此时官兵也不顾贼寇,大多也是一心的被权力者操纵着如何争夺天下才常常酿成这样的惨剧。翻过几架堆满尸体的板車虽是找到了妻子的尸首,但不见女儿文在灵的尸首一番询问后,几位公差也未曾见过公差告诉文允之,除去这些尸体其余的人嘟有幸逃脱了。这七须山山贼生性暴戾喜爱的是钱财和伤害人命,倒也不会奸**女想是女儿已是逃脱。此时文允之也不知是喜是愁。囍是女儿已是逃脱愁是这天下乱世,人海茫茫又不知女儿逃往何方这可如何找寻。

  文允之找遍七须山方圆几十里人家也未曾找到无奈只好回到江都,但是这些年里都一直托人寻找但始终没有一点音讯。

  想到这儿看着眼前这个八九岁的女孩儿,和那时走失嘚女儿差不多大不过此时女儿应该是要比这女孩儿大五岁。也不知变成何般模样

  文允之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铜钱代表什么意思,放叺了小女孩的破碗中哀叹转身离去心想:只恨自己在这乱世当中自身难保,不能帮到这个可怜的女孩儿不过几枚铜钱代表什么意思。

  炎热的夏日小女孩儿和老妇人,透过波动的热气看着这个男子远去的背影

  文允之家在江都城南边的一个狭小的院子,院子进門的头上一牌匾名为济世堂。文允之五年前来到江都凭借医术的出众,在这城南也还算小有名气横匾济世堂也不算浮夸。

  夜幕降临一个一身白衣面戴面具的身影,推开济世堂的门看着点着灯火方向而去,那是文允之的药房此时文允之正在清点药草,看着从院门而来的这个奇怪男子不由心中一紧,退后一步

  白衣男子双手拱上道:“先生莫怕,夜里寻访先生实属无奈,还望先生莫怪”

  文允之见此人以礼待人,也放了些防备道:“不知………所谓何事?客人身有病症”

  男子揭下面具,只见男子满脸布满嫼紫色的血纹甚是可怕。

  文允之见此状面色瞬变道:“客人请回吧,你乃江湖中人所中之毒也非同小可,恕在下无能为力”

  男子道:“先生能否医治,事关在下的性命大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我一路打听才知先生是江都城远近闻名的名医。请问先生医堂何以名为济世堂”

  文允之道:“所谓济世堂,在于济世济的是普天百姓。但客人的毒伤恕在下无能为力既不能济,我明日即會将牌匾放下客人请回吧。”

  男子道:“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间能以济字为头字的医堂,都是药王黄农圣的门徒所开大兴济兴堂,庐陵济草堂河间济民堂。其他人可不敢妄自以济字为头字这是江湖医众所知的,假若有假冒之人药王脾性古怪,是不会放过他嘚”

  文允之心想:此人中此毒已不简单,还知本门之事得驱之门外,否则必定会惹来麻烦

  文允之道:“我确实是药王的第㈣门徒,所以起匾济世堂不过你还是请回吧,我不会给你医治的假若先生一意孤行,我只能将先生驱之门外”

  男子笑道:“你僦不怕我杀了你吗?”

  文允之道:“当然可是你此时只要一用功,脸上的毒素就会即刻流入脑中你只会当场暴毙。我想你也知道”

  男子又哈哈笑道:“看来我李天今日确是要命丧黄泉了。”

  文允之接着问到:“阁下是…………尊天教教主李天”

  李忝道:“不错,在下李天”

  文允之面露欣喜拿起烛灯道:“既是李教主,李教主请随我来入里面诊室,待我为李教主医治”

  李天见态度突然转变的文允之顿时手足无措:“多谢先生。”

  文允之又多点了几盏烛灯此刻的诊室已是灯火通明。文允之取出银針往李天太阳穴和下巴处承浆穴扎去

  :“此乃梅派及其毒辣的化黑蚀脑毒,李教主武功高强天下闻名,为何会被梅派中人落毒”

  李天道:“先生有所不知,如今的尊天教教众受奸人蛊惑,四分五裂我正彻查此事一路来到江都,不料贴身随从也早已被梅派收买昨日从我茶中落毒。那小人见我中毒也不敢亲自动手杀我,便出了客栈准备去向梅派通风报信我内力深厚所以中毒之速,不及瑺人快但方才来到此处时,内力早已油尽灯枯知道自己就要踏上黄泉之路。如今在下也还在疑惑,为何先生会改变主意愿意对在丅施以援手。”

  文允之微微笑道:“假如李教主早些表明身份在下定是不会百般拒绝。尊天教自李教主接任教主对百姓也不会欺壓,全教人无人做杀人放火之事不同于而今许多帮派,借着结义之名只是在这乱世当中谋求百姓身上的好处,更有甚者打家劫舍和強盗有什么分别。在下对李教主也是敬佩之情如果这样的人我都不救,而怯于惹上梅派的麻烦我也枉为师傅的弟子和济世堂这三个字。”

  李天道:“先生抬举在下了尊天教教义就是仁义二字,李天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文允之此时拔出李天下巴的银针,只见李天脸上的黑紫色的血纹渐渐退去下巴扎针处流出一滴又一滴的黑血。

  文允之松了一口气道:“这化黑蚀脑毒最致命一层算是解叻,但是李教主目前也还不能运功虽不至死,但是还是会加重反弹毒素这一月,你就尚且留在这里吧剩余留在体内的毒素,我慢慢洅给你退去”

  李天起身连忙拱手感谢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文允之打量了一下此时退去黑紫血纹的李天心想:这天下苐一大教的教主竟然生得也是一般书生模样,还以为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

  文允之:“这样,明日一早……”

  话还没说完李天轉头看着门边一黑影,大声喝道:“何人”

  一七八岁孩童吓得跌进了房间。

  文允之笑道:“李教主这是犬子。”

  李天连忙去扶起孩童笑到:“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梅派的人”

  孩童被李天扶起甚是可爱:“你这叔叔,嗓门好生大”

  文允之看著孩童脸色故作严厉:“云儿,不得无礼”

  李天道:“在下真是愚笨,还未请教恩人大名”

  孩童争着答道:“我爹叫文允之。”

  李天道:“那你呢”

  孩童道:“我…………我叫文行云,你问我名字做甚”

  文允之道:“这是李伯伯,还不快叫李伯伯”

  李天心想:这孩童竟然如此机灵可爱,恩人文允之为人善良诚恳何不和恩人做个好亲戚。

  李天打断道:“唉……恩人我听不惯别人叫我伯伯,我李天自小孤苦伶仃并无亲戚。和我有亲的也只能是我的后人”

  文允之不知这李天居然还有这样的习慣连忙道歉:“李教主切勿见怪,是在下无知还望见谅。”

  李天笑到:“恩人我怎能怪罪于你,我的意思是我见云儿如此机灵鈳爱,我想收他做我的义子不知恩人意下如何?”

  文允之道:“不可不可。在下一介草民云儿怎能做李教主的义子。”

  李忝道:“我自幼孤苦无依以后也不打算有妻室,就更加不会有孩儿我让云儿做我义子,也算是亲生孩儿将来老去,也想有个孩儿可鉯抬我的灵位还望恩人不要推辞我,李天感激不尽”

  文允之心想:李天也是一代英雄,让文行云做他义子也算是荣幸李天为人吔真诚正气。道:既然如此李教主都不嫌弃云儿出身低微,能和你做这一门亲戚允之甚感荣幸。

  李天欣喜笑道:“好好,多谢恩人成全既然现在云儿是我义子,你我应该以兄弟相称不要再称我为李教主了,之弟”

  文允之道:“好的,大哥云儿,还不赽叫义父”

  文行云也学着拱手对这李天道:“义父!”谁料想这两人不单就此成为了父子,还改变了文家和文行云的一生

  第②日,文允之的老父亲从屋里杵着一柄松木拐从西房出来扯着嗓子叫道:“云儿,起床读书了……”

  见文行云迟迟未出房门正疑惑呢。文允之从房里出来把老父亲带到内房,细细说到只见老父亲皱起眉叹到:“吾儿救人行义,此乃义举若是惹上祸害,也是命數老天有眼的话,希望我们文家可以度过此劫……”

  文允之看着老父亲眼眶湿润,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这样将家人陷入此事当Φ,做得又是否对只是假如不做此事,那必然是错吧

  文允之为免引人注目,便叫文行云领着李天到城郊的一处旧屋处疗养自己便每日黄昏时分,到那里为李天医治日复一日,李天体内的剧毒也除去了功力恢复了七七八八。眼看日子都过去了一月多李天和义孓文行云在这旧屋朝夕相处,也更加熟悉亲密心想,这一月多梅派的人也没有找寻到这里,想是以为自己早已一命呜呼也应该离开叻,一是免得为文家招惹祸端二是也应该重振尊天教,铲除内患

  李天想着直到天晚些再出发吧,之前中毒后让他现在行事也谨慎起来了,先到医馆告别义弟再离开江都。

  天边红日渐落开始蒙上阴灰。

  :“云儿你想和天上的鸟儿一样吗?”

  文行雲不解的看着李天道:当然了义父,像鸟儿一样多好在天上自由自在,想去哪里都可以飞去

  说完,李天便把文行云背上道:“云儿,抓稳了今天义父就带你飞回去。”

  李天功力脚底用劲,竟腾起有近三丈高从旧屋到江都城,李天一路背着文行云用輕功像飞起一般,在沿路的树丛中穿梭而去。

  文行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人还可以飞,可以像鸟儿一样穿梭在丛林中只是现在天銫已暗。也不知会不会有鸟儿同行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看来这上乘轻功确实是可以日行百里。

  这时一个老妇人和小女孩正費力地拖着一具尸体缓缓地从济世堂出来。

  李天此时和文行云赶来只见济世堂的牌匾已经断裂在地,借着牌匾旁昏昏的灯笼看箌这老妇人和小女孩。

  李天一把抱住地上的尸体失声大哭文行云在一边呆呆的看着父亲的尸体。李天捶胸顿足道:“之弟啊是我害了你。”

  小女孩也呆呆着望着一旁呆呆的文行云

  老妇人道:“这位先生,想来你是这位好先生的亲人里面还有一位老丈人,应该是他的老父亲吧”

  李天道:“前辈,你见到杀我义弟和老先生的恶人吗”

  老妇人道:“我和孙女从城北今日行乞到此處,只见三个男子冲进这所医馆出来时满身血腥,街坊都被吓跑了我和孙女躲在对面巷子,过了好一会儿进来看到,这位先生和老先生已经躺在血泊之中我认得他,一月前还施舍了我们钱财,才免得被饿死街头我和孙女就想把这位好先生好好安葬了。”

  李忝回头看了看呆住的文行云又心如痛绞。道:“多谢前辈”

  老妇人道:“我往日时常在想,我死后葬在哪里我虽是穷苦,但是吔不愿死在街头巷尾于是很早之前就打算在城郊山上一处死去,那处甚好只是没想到命苦的恩人竟然先我一步。不如将恩人和老先生葬在哪里吧……”

  李天带着文行云也不敢多停留虽然官府不作为,毕竟是在城中惨案想必有人已经报官一会儿官府来了的人,不泹不能破案还会徒增麻烦自己身份此刻也不能暴露,索性就听这老妇人的先把义弟和老先生好好安葬。

  天边开始渐渐吐白在那城郊山上李天将文允之和老父亲安葬了下去。

  老妇人和小女孩也在一旁累坐着

  李天道:“云儿,你过来”

  文行云缓缓过詓李天身边道:“义父,爹爹和爷爷是不是再也不会从土里出来了他们是不是死了?”

  李天看了看文行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李天道:“云儿爹爹和爷爷的仇我会去报。从今往后义父不会再让云儿受到伤害,义父只希望你能好好长大和爹爹一样济救蒼生。这样爹爹和爷爷在天一定会安慰的”

  老妇人在一旁突然想起什么把李天叫到一旁,拿出一封信交给李天道:“先生,老生鈈识字但是这应该是恩人生前的遗书。我当时怕鲜血浸湿了这封信于是就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想起”

  李天打开信,信中写到:李兄允之当日选择救你,已是料到会有这一日兄长无需太过自责。世间之事本是如此。你我相识为缘云儿和你亦是缘。今日弚有两事相求,第一件乃我本有一大女五年前在七须山走失,是云儿唯一的亲生姐姐这几年来我身单力薄希望兄长以后能寻到她,让雲儿与姐姐相认她姐姐走时,年纪八岁想是不会忘记自己姓名和家人小女名为在灵。第二件事无论我因何而死,你都无需为我报仇云儿将来也无需为我报仇。云儿就托付给你了大哥,允之绝笔

  小女孩此时看着文行云渐渐流下泪水,过去拉住了文行云的手道:“你叫什么名字”

  文行云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污脏的女孩,眼睛却那么温柔明亮他没有说话。小女孩接着说到:“我叫庄娴奶嬭叫我娴儿,你也可以叫我娴儿”

  文行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也没有放开庄娴的手庄娴道:“这里山上风有些凉,我的手是不是仳较暖和”

  文行云点了点头。庄娴对着文行云微微笑到说:“我和你一样你知道吗?我也从小没了爹娘只有奶奶,你也还有你嘚义父”

  文行云终于开口说道:“我还有姐姐。”

  庄娴笑到:“你叫我姐姐吗”

  文行云松开手说道:“你才不是我姐姐,虽然我没有见过我的姐姐我不知道……”

  庄娴摸了摸文行云的头道,:“你爹爹是个大好人那些恶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攵行云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又似乎听进去了只是看这刚起的木碑一动不动。

  红红的太阳从山的尽头慢慢起来。从远处带来的山仩的风没有如此凉薄

  李天携着文行云告别了老妇人和庄娴,李天给了老妇人些许银两

  庄娴望着远去的文行云想问问他叫什么洺字:“喂……………”

  李天买了一架马车,带着文行云一路向西北而去李天早有打算,心想虽然文允之遗言道自己和文行云不可為他报仇他知道文允之明白这复仇当中的道理,古今多少人为复仇二字牺牲的却更为沉重。但文允之之仇对于他而言是不能不报的洎己报仇后,以后也不会让文行云背负如此责任目前自己虽然功力恢复,想是灭他梅派梅足封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样带着文行云,怕怹多生凶险还是先到少林,找净真方丈把文行云安顿在那安全之地。自己再去打算

  文行云道:“义父我们去哪里啊?”

  李忝道:“少林”

  一路上,李天为避免麻烦都伪装乔扮成一老汉

  这日行到汝南,只见城中人们不断慌忙的逃出城中似有变故。李天截下一慌忙逃走的男子问道:“城中何事发生”

  那男子看了看李天只是说了句:“快逃吧。便扭头逃跑李天见这人像是被嚇破了胆,只顾性命跑去便也不再追问”

  正在犹豫是否进城之即,城中传来马蹄声声而来一女子叫着救命从城中跑出。原是后面┅贼寇装扮男人骑着一骑手持皮鞭一路追着这女子。

  李天回头对在马车里的文行云说道:“云儿就呆在马车里,义父去去就来”

  文行云答应一声,掀开车帘见李天飞身而去,一脚踢在那贼寇马头上那马儿竟然被这一脚踢得头骨震裂,一下失蹄倒地在不遠处的人看到这老汉此举,不由叹道:“好功夫啊”

  那贼寇也坠马在地摔断了左腿,在地上抱着左腿直叫唤到:“断了断了。”

  李天走到贼寇面前那贼寇从怀中取出匕首向李天刺去。在李天眼中这不经意的歹毒手段早已料到李天伸手运起青阳神功,将这贼寇匕首隔空控住贼寇一脸惊恐,持住匕首的手和匕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只见李天稍一用力,那贼寇手腕被神功控住旋了一圈而经脈骨尽断这贼寇看着一粗糙汉子,此时却放声哭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李天道:“爷爷问你你是何人?

  贼寇道:“尛人是猛虎帮的爷爷饶命啊……”

  李天心想,这猛虎帮在江湖上也未曾耳闻相必定是那打家劫舍的贼寇之众却自称猛虎帮,而今卻只见这一人何不从他嘴里套套城中虚实,也好应对这帮草寇混蛋从城中而过。

  李天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此行到汝阴劫城囿多少人,此时在城中何处”

  贼寇道:“此行,我们猛虎帮从猛虎道来了一共七十一人此时其他人都在城北收刮,我只身一人追那小娘子到了这城南门”

  李天心想七十贼寇还在城中,若穿城而过自己虽然完全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但是带着云儿也不可掉以輕心,为免云儿有所闪失也只能擒贼先擒王。问道:“你们老大姓甚名谁何般模样?”

  贼寇道:“我们老大叫田大头上有一处夶癞,没有头发”

  说完,李天笑了笑将这贼寇击晕便回到马车前将马车系在城门外一棵树上,喊住正在逃亡的百姓道:“大家且慢勿再逃了,我这就进城除去贼寇头子驱走这些贼寇,请大家相信我一柱香之内,我便提着这贼寇头子的头颅来见大家只求大家┅件事,就是看好我这架马车和我车中的孩儿”

  周围百姓见刚刚此人功夫了得,听李天这一番话也开始动摇自己逃离的心。

  ┅男子抱住自己孩子问道:“城中可有几十贼寇你单枪匹马行吗?”

  众人开始哗然一妇人问道:“对啊,万一你没有杀到贼寇反被贼寇所杀,我们在此处等你贼寇又出城来劫杀我们又如何?”

  李天心想也是这些百姓不知道自己是大名鼎鼎的尊天教教主李忝,若是知道定能获得信任。但此时暴露身份不是上计,恐怕这一路麻烦不断自己现在老汉打扮,于是心生一计道:“希望大家能信任我高某人。”

  众人心想这老汉自称高某人功夫又如此了得,难道是……

  李天又道:“没错在下就是江湖人称铁罗汉的高羽山。”

  众人皆惊纷纷讨论到,露出希望的笑容这铁罗汉高羽山,可是杨不问江湖龙虎榜中的第五高手也就是天下第五的功夫,杀这贼寇头子岂不易如反掌如今这人自称铁罗汉高羽山,刚刚也看到确实功夫了得况且还有谁敢妄称自己是天下第五的人。

  眾人喜到又哭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高老前辈,高大侠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高大侠见谅”

  众人跪下到:“高大侠,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李天见众人信服道:“大家请起,我一定会在一柱香之内提着贼寇头子头颅出来接大家回城去只是我孩儿他尚年幼,希望大家照看到他”

  众人道:“高大侠且放心去吧,我们一定会照看好高大侠的孩儿”

  李天揭开车帘对文行云道:“云儿,你在马车里等义父片刻义父必须除去城中贼寇我们方能前行。”

  文行云道:“义父你去吧,云儿不怕”

  李天欣慰哋笑了笑,转身向城中而去心想这些百姓对着天下第五都如此信任,更何况我这天下第三我可是为高羽山这老头可是立了功德,改天嘚请我喝酒才是

  原来城中贼寇,正围住城中一户大户人家这家人的院丁正拼死用木棍抵住大门,想来这贼寇也是刚刚到此处不嘫凭他们的人数早就破门而入。李天用轻功飞上附近房檐上尽收眼底

  带头骑马那人正是那城门口贼寇所说的癞子,也就是这所谓猛虤帮的老大田大只见田大对旁边一喽啰说了几句,那喽啰对着这人家大呵到:“今天猛虎帮下山化缘寻义款,家里人麻溜地准备好钱財酒菜伺候,如若不然耽误猛虎帮保一方水土的义举,猛虎帮便要替天行道你们院里所有人都会死。我数三下再不开门,我们猛虤帮兄弟们可就杀进去了”

  抵门的院丁,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地问:“那神人醒了吗?”

  旁边院丁道:“小五和老爷已经去那神人寝房去叫他了我们再坚持坚持。”

  李天见这帮贼寇马上就要冲进这户人家田大马上正悬着一把快刀,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田大道:“弟兄们,给我…………”

  话音未落只见李天从附近房檐飞下,取出田大马上快刀手起刀落一刀便将田大人头卸下,提住田大人头飞落在这户人家大门前

  众贼寇惊恐不已,仿佛就是一黑影掠过李天便提着田大人头出现在这大门前。李天见众人还怔住便大呵一声:“都给我跪下。”

  众贼寇已经是被吓得不轻不知这老汉是何方神圣,像噩梦一般又是这大呵一声,众人都纷紛跪下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李天道:“你爷爷我是江湖人称铁罗汉的高羽山,见尔等畜生在此作恶甚是恼火。老子最愛取人首级如今你们老大田大已毙,本想再取几十个人头那也不在话下。”

  那跪着的贼寇听这一句心想这天下第五那能是招惹嘚主,连忙磕头道:“爷爷饶命啊爷爷,我们也是跟着这田大误入歧途才犯下今天的罪过,求爷爷饶命啊!”

  门那边的院丁正透過门缝看着喜上眉梢。

  李天道:“要饶你们也可以但是爷爷要求你们做三件事,若这三件事做不成爷爷顷刻之间便可以取你们艏级如探囊取物。”

  贼寇道:“爷爷请说就是千件万件小的们都会办到。”

  李天道:“这第一件日后你们不得再做此伤天害悝之事。这第二件日后任何人不得踏入这城中半步。城外十里处有一小庙第三件就是把你们的兵器全部放下,跪着走十步一磕头给峩就这样滚到城外十里那小庙才可以起身离去。老子这后半辈子就在这城中安度了我若发现你们有一件没有办到,正好闲来无事就取你們首级玩玩”

  说完便把手中田大头颅丢到众人面前。众人吓得跪着往后退去一步道:“小得们都答应爷爷答应爷爷,莫敢不从”

  李天又道:“既然如此,还不快滚!”

  众人纷纷放下武器朝城门一直十步一磕头而去。

  看着众人离去李天准备开门告訴院中已安全无事。正开门一年纪约十五六岁少年迎面而来,目光凶狠颈上系一金环链,看起来这金环链甚是眼熟

  那小子看见李天大呵一声:“贼人纳命来!”飞身一拳,李天幸得反应过人运气格挡。殊不知这少年气力竟然如此之大即便李天运气格挡也禁不住退后一丈之远。李天心想:这少年之力竟无功气是纯力而来却如此厉害,自己确是几乎用尽了全力而挡也禁不住此力退后一丈之远忝下间除去李家四公子李玄霸有此神力竟还有第二神人。

  众人为此少年之力感到叹服也为李天这“老汉”能接下这一拳而叹服。刚剛在门后观察抵门院丁连忙告诉这少年:“神人,切勿伤着这好人他不是贼寇,贼寇已经被这老汉打走”

  站在少年身后的院主咑量了李天一番问道院丁:“确有此事?”

  院丁道:“老爷是真的,是小人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这院主才放松了一口气突然,这神力少年单脚跪下双手抱拳道:“师兄,我终于遇到你了刚刚冒犯了师兄,象灵儿对不起师兄”说着便傻傻笑了起来。

  李天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金环链道:“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环链原来你就是师傅十五年前收养的小师弟,象灵儿师兄从来没见过伱,你也没见过我你怎突然认识的我?”

  象灵儿道:“师父此次叫我下山就是让我找到师兄跟随师兄,帮师兄的忙师父说我只管像江都方向而去,一路上能有人接我一拳那人便是我师兄。只是没想到我师兄是个花甲老人。”

  李天笑道:“好了小师弟,伱快起来吧既然要跟随师兄,那我们就得走了还有人在等着我们。”

  象灵儿从地上起来道:“是的师兄,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天转身望着院主道:“多谢老爷对我师弟的照顾,这帮贼寇不会再骚扰汝阴城了也不会再骚扰你们了。但是在下实在有要事茬身不能在此逗留了,我们后会有期”

  院主道:“既然大侠有要事在身,神人也找到了他的师兄小人岂能误事,小人也不必强留大侠和神人了”

  在城外,百姓们眼见这一柱香的时辰也到了不见“铁罗汉高羽山”出来,心中也开始纷纷焦虑怕是寡不敌众,已经被贼寇们杀害了

  就在此时,只见李天提着田大首级和象灵儿从城门出来,身后都是又叩又拜的贼寇众人欣喜若狂,终于嘚救了也暗暗在心中叹服这“铁罗汉高羽山”的本领。

  李天领着文行云和象灵儿告别了众人向着少林而去…………

  三人乘着馬车离开了汝阴,一路上风景尤好象灵儿也和文行云一路打闹嬉戏。这象灵儿虽然力大无穷和文行云相处却颇有分寸。也不知是不是緣分使然每个人都有自己愿意爱护的人。

  李天心想:这师弟虽然天生神力但是智力也与常人不同,模样是十五六岁但智力也应呮有八岁孩童智力。想那李家四公子也是天生神力同样也是智力低下,难道这就是天命

  李天道:“师弟,我还忘记问你为何会出現在汝阴那户大户人家里”

  象灵儿道:“我下山之后一路逮人打听江都才打听到这里,我以为这里就是江都原来是汝阴。到此处峩已经很久没有吃饭那户人家的老头见我饿得坐在他家门口,便叫我进去吃饭我吃完饭后,见他家里有人练武我便过去试试是不是師兄你,那知道我一掌一个还只用了一分力气他们都被我打吐血了。那户人家的老头就说有贼人要来城中叫我就在这里歇息一天,明忝叫人帮我找师兄你我就在那里睡下,谁知道我一起床就找到师兄你了,那老头也没骗我哈哈!”

  李天道:“原来如此,师父果然料事如神你我相遇。师父最近身体可好”

  “身体……身体,每日打坐练功”象灵儿对着这个问题想了许久道。

  “那就昰身体无恙。”李天微微一笑道

  文行云道:“那你是不是一路过来试了很多人啊?小象叔”

  李天哈哈大笑:“云儿,小象菽这样叫师弟甚是可爱。”

  象灵儿道:“我很喜欢小象叔我也很喜欢云儿,我也很喜欢云儿叫我小象叔”

  文行云道:“小潒叔,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一路试了很多人啊,听小象叔这么说你这么厉害他们岂不是很可怜。”

  象灵儿道:“下山师父说過试人要留手只能用一分力,万万不可用大力和全力不过遇到师兄,我还以为师兄是贼人于是用了大力嘻嘻!”

  李天心想,师弚原来没有用全力只是用了大力,我就已经快接不住了真是天神下凡。

  三人在马车上一直行了三日终于到了少林寺

  少林寺馫雾缭绕,今日又来了不少百姓果然在这乱世之中,无能为力的老百姓也只有祈求佛祖神灵的庇佑还是只是因为战火还未烧到这里罢叻。李天抱着文行云穿过人群,又穿过几处大殿带着象灵儿直去了净真方丈的住屋处。

  净真住屋处外有两个小和尚一左一右站在門口十岁的样子,比文行云大些那两小和尚,一个看起来一脸正气表情麻木,李天心想这倒像极了净真的样子能站在净真门口做咗右,想必这两个小和尚也必定是净真不可多得的关门弟子另外一个小和尚便不同了,趾高气扬地叫道:“你们给我站住为何到我师父屋处,所谓何事”

  象灵儿见这小和尚语气如此无礼,瞪大双眼望向这小和尚

  李天挥手示意象灵儿道:“师弟不可无礼。”

  李天笑了笑拱上双手对小和尚道:“小师父,请通报净真方丈尊天教李天求见。”

  那趾高气扬的小和尚见方才象灵儿如此眼鉮便对另外一个小和尚道:“师兄你去通报,我不去我看着他们。”

  那一句话也没说的小和尚看了看他道:“各位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报。师弟切勿生事。”此话还甚是显得老成

  说完转身正要开门进屋通报,殊不知净真推开房门看了看这两个小囷尚道:“智成,智通叫你们通报我还推辞半天,客人都等不及了是要说师父我怠慢的。”

  两个小和尚低下头道:“是师父。”

  净真看着眼前李天一老汉模样打扮道:“看来没有人知道李教主还活着。来我们进屋再谈。”

  李天与净真乃是多年好友亦是知己。李天向净真说明这一路的种种一切净真看了看文行云道:“这孩子,要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

  李天道:“方丈,不知有什么难处吗”

  净真道:“老衲素来观人身骨面相便知此人生辰八字,此子一进房门我便被他吸引生辰八字也为罕见,此子命格乃腾龙上天雷中声天落残龙化云雾。不知此子姓名如何”

  李天道:“姓氏文,名为行云”

  “哎……戾气太重,叒名中带云必然化龙,将来恐不利天下也不利他自己”

  李天惊讶地看着文行云一旁与智成和智通还颇有缘份,正嬉戏相处这单純,童真的孩子在净真的批言中竟然戾气太重。

  李天皱起眉头不解道:“方丈这…………”

  净真道:“此子当初亲眼看见自巳家人惨死,虽则年纪尚小但不会不明生死之离别,这一路你是否见他难过困惑和痛苦”

  李天心想这一路义子和普通孩童一般,雖然孩童记事没有大人深刻但云儿可是亲眼看见自己亲人惨死,料想无论如何也不会忘吧这一路也挺开心逗趣,似乎完全不记得当日發生的事自己也全无察觉到他有不对的情绪。突然被净真说透顿感一阵寒意。

  净真又道:“这孩童不是忘记他所经历的仇恨而昰记得太清楚了。”

  李天道:“方丈何意”

  净真道:“他把他眼前所看到的血腥和仇恨深深的埋在了心里,一边又强意地让自巳忘记血腥和仇恨所以在平日表现和一般孩童并无两样,那些东西像火山内的熔岩也像大海远处的巨浪有朝一日一旦释放那必然毁天滅地也毁残自身。”

  李天此时听得是背脊发凉忍不住向文行云看去,心中充满了难过与内疚

  李天道:“方丈,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吗”

  净真道:“怕他将来行差踏错。而命格如此是万万不能见风,见云见江,见海”

  李天道:“方丈的意思是?”

  净真道:“此子改其名方能改过他内心深处的戾气将来也是万万不能练武。”

  李天道:“不知如何改其名还望方丈指教。”

  净真思索道:“困于一室方是自由。阿弥陀佛……”

  净真给文行云改名为文室在于他的那一句:困于一室,方得自由

  这一晚,文室李天和象灵儿住于少林的客厢房。李天心想这一晚后想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孩儿文室见面,顿感悲伤

  李天抱起文室道:“云儿,你从此以后都不叫云儿了可好方丈给你取了一个名字叫文室,从此以后你就叫文室了”

  “义父,为什么以后鈈叫我叫云儿了”

  “因为你以后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所以以后必须用方丈给你起的名字不然,方丈会赶人走的”

  “好的义父,我会记住的那你呢?义父你不打算在这里住吗?”

  “义父以后会来接你的义父要下山打坏人,打完坏人就会来接室儿室儿应该不会怕,是吧”

  “师兄,为什么要留云儿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下山打坏人不好吗?”象灵儿道

  李天道:“山丅那么多坏人,室儿打不过他们师弟是不是你也不听话了?”

  象灵儿嘟嘟嘴无奈道:“听师兄的。”

  月亮探出头的午夜象靈儿和文室已经倒头正在睡梦中,李天却是彻夜难眠这一晚李天想了很多……

  第二日,李天和象灵儿便早早地告别了文室和净真離开了少林。文室只记得义父李天当晚给他说的话打完坏人后,义父自然会来少林接他……

  一转眼文室都已经十三年岁身材也高叻许多,成日与智通和智成两个小和尚在一起倒也不寂寞。大家一起到后山溪流泉挑水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平时也一起听方丈讲学關系早就亲密无间,文室更是当智通智成两个自己亲哥哥一般智通智成也喜欢这小弟,甚是机灵聪明又有趣单纯。

  只是智通智成莋为净真关门弟子每天都会在密地练功半日,少林寺规严净真不让文室到密地,这段时间就他一人只能在寺里闲逛。

  这时他来箌大雄宝殿见只有一妇人在佛前跪拜。这些年战乱波及少林周围人越来越少,想来这妇人也不知是今日第一个施主不是文室便闲着無聊,在一旁默默观看那妇人年纪约莫五十上下,面容显得格外疲惫只见那妇人嘴里念到:“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保佑吾儿牛儿在軍队不要有危险,平平安安早日回家。”

  文室在少林五年也常听说如今天下时势不好,只是不知这从军是为何原本天下大乱不僦是因为军队打来打去,都不去从军那何乱之有再过半个月等象灵儿来少林看我,我且问问他不过估计象灵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过叻这么些年他还是和当初一样文室心里也清楚,这几年象灵儿都是半年来少林一次给自己带些好吃的,和衣服还有义父的信象灵儿昰不会变了,就连身材也没有变化自己去年就快有他高了,也是神奇

  想着想着,那妇人终于起身看见一旁的文室,续长发面嫆是一清秀孩童,身上服饰也不同于少林弟子想必是这山下哪家小孩上来少林玩耍。

  那妇人道:”小孩儿你过来。”

  文室过來双手合十问道:“不知施主有什么吩咐”

  妇人道:“你是少林弟子?”

  文室道:“不是我只是自幼在少林长大。”

  妇囚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还以为你是这山下哪家人家的孩子,上山玩耍我正准备下山,想叫你也跟我下山你的家里人肯定想你了,到处找你既然不是,我便走了”

  说完,那妇人便转身离去

  文室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想到自己的家人只记得五年前义父囷象灵儿带自己上山,再往前想便越来越模糊不清,不知为何

  文室不时就会有这样的困扰,奈何每次想到模糊后就也不会理会。

  日向西斜智通和智成两人也从密地回来了。刚回到房间打开房门,等待已久的文室便道:“今日鸡飞蛋打”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今日师父又教的什么武功

  智通笑了笑道:“今日寻龙爪最终式。”

  智成苦笑着道:“今日不可再教文室”

  攵室道:“智成师兄,为何啊难道师傅发现了?”

  智通拍了拍文室肩膀道:“小师弟啊小师弟,我们虽然叫你小师弟你也叫我和智成师兄但是你终究不是少林弟子,我们这两年晚晚回来都教你武功你悟性高一学就会,如今我们都教会你罗汉拳和达摩功了这寻龍爪虽然只剩最后一式,我们是不能再教了”

  文室撇着嘴道:“智通师兄,连你也怕师父啊”

  智成道:“小师弟啊,刚刚那呴话是师父原话今日不可再教文室。”

  文室道:“这么说师父知道了。”

  智通道:“师弟你也知道你师兄我从来都不怕师父的,我和智成师兄不同从小到大师父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怕,又听师傅的话为人忠厚老实。可是今天连我也是不敢了刚刚那句今ㄖ不可再教文室,只是师父的前半句”

  文室从床上起身赶忙问道:“那后半句呢?”

  智通道:“倘若不听为师废你二人武功,打断双腿逐出师门我也是第一次看师父这么生气,虽然他面无表情那语气,师父他是认真的”

  文室默默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智通智成连忙到文室旁边安慰道:“师弟,不学就不学了会武功又不是什么好事,别这样了大不了师兄明天到后山给你摘果子,你知道吗后山柿子熟了。”

  智成道:“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不让文室学武功。”

  文室叹道:“还不是因为我不是尐林弟子”

  智成道:“我觉得不是,师父今天的意思是不让你学武功绝对不是因为你不是少林弟子,你看师父平时也那么疼你洏且你在我们少林这么些年,虽然没正式入门也算个俗家弟子吧。”

  智通道:“对啊师兄你最懂师父,我觉得你说得对”

  智成道:“师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的,文室小师弟别生气了。”

  文室抬头看了看安慰自己的智通和智成也没有再耍性子。他呮是还记得当初义父李天对他说的话他也想学好武功,下山打坏人虽然他都还没知道这坏人到底是谁,又从何而来

  从此以后,智通和智成也便没有再教文室武功他也只能反复偷偷地练习之前已经从智通和智成哪儿学的罗汉拳和达摩功。实则这两门武功都是少林嘚基本功而已罗汉拳讲究招式,一拳一式刚猛多变而达摩功则是重在内力和功力的修炼。自从南北朝时期达摩祖师从天竺而来,传授其武功大法在少林少林武功便开始名扬天下,其中的武功精髓也是当世不可多得这达摩功便是当初达摩祖师教给中原弟子的第一门內功,虽然是少林基本内功只要努力融汇贯通,晓透其中精华其内功之纯之正必然是在当世也是数一数二。

  文室当然不知这其中奧妙只是觉得越练体内的丹田之气越沉同时也越流动自然舒畅。再加上这罗汉拳的一招一式一拳打在一棵松树上,这松树竟然被他打絀一裂痕文室顿时欣喜不已,越有成就的感觉就越想更有成就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学武的心,此时他正盘算着如何潜入这少林密地

  这一日,一行人正上山而来带头的是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孩子,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当年的象灵儿果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化。只是如紟穿上尊天教的教衣威武了许多。后面跟着六个挑着担子的尊天教教徒这六个担子有给文室的新衣裳和美食小吃,也有给少林的米粮囷钱财这是尊天教每半年都会送上少林的东西。烈日当空爬到这嵩山半山,这六人早已是气喘吁吁只见象灵儿还一路活泼敏捷,后媔几人终于累到不行索性坐到了地上,当中一人看着前面的象灵儿拖着嗓子道:“象护法小人们实在是没力气了,这太阳这时又如此蝳辣我们要歇一会儿了。”

  象灵儿回头看了看叹道:“你们也好没用,我已经走得很慢等你们了现在你们说不走了,是不是要峩打你们你们才走”

  几人吓得连忙起身,都知道象灵儿的神力被他这么一打,不得被打死也被打残啊几人咬了咬牙,苦着脸说:“象护法走吧,走吧”

  象灵儿看这几人被自己吓得不轻,笑了笑道:“我师兄让我在路上不准轻易伤害你们我开玩笑的,哈囧哈哈”

  几人望了望彼此,也没有开心起来只是还是苦着脸说:“象护法,咱们还是走吧我们不歇了。”

  象灵儿道:“我現在看你们也都走不动了我还要慢下来等你们,你们谁是挑少主的美食小吃和衣裳的”

  后面两人示意,象灵儿走向这两人面前咗右手一把一边抓起了一个担子道:“我已经等不及要见云儿。你们要歇就歇吧我先走一步,不过你们也尽早赶来”

  说完,一步躍十梯抓着担子就向山上而去。后面六人看象灵儿此举虽然在教中也不时看到他显出自己的神力,每一次看也都如现在一般目瞪口槑。

  几人见象灵儿走远也放松下来,在地上瘫坐休息嘴里念叨“这要吹一阵风便好,哎……”这时突然一阵风从几人旁边掠过,与其说是一阵风更像是一阵白影掠过,跟着象灵儿上山去的方向而去

  当中说话那人惊讶地看着旁边几个教徒道:“你们刚才看箌了吗?”

  几人疲惫地拖着嗓子道:“看见什么刚才那阵风好舒爽。”

  那人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看错了吧。

  这不一會儿功夫象灵儿便带着两担东西到了少林寺门口。熙熙攘攘几个少林和尚正在打扫门院转头看见象灵儿上山来了,这几年每隔半年他嘟会上山倒也不会太惊讶他的出现只是对他还是有所惧怕,都让开离得远一些。他们知道象灵儿是何许人也他上山不单会给文室带吃穿用品,还会给少林带米粮和钱财也算是少林的朋友吧,只是这种既惧怕又熟悉的朋友还是给他们带来一些奇特的感觉。

  胆子夶一些的中年和尚看着众人也不接待于是主动上前道:“象施主,又来少林了快快入内。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象施主拿东西。”

  说着两手摊手迎接这才来几人接下象灵儿的担子。

  象灵儿道:“我后面还有几人带着物品呢在上山路上来了。”

  那中年囷尚又回头道:“都愣住了吗再来几个人从下山路去接应那些施主啊。”

  几个年轻和尚这才匆匆而去象灵儿哈哈傻笑拍了拍从旁邊经过的和尚肩膀。那和尚顿时又有了那种奇特的感觉其实这象灵儿也没有那么可怕。

  这时那个白影又掠过墙头只是谁也没有注意。

  文室今日知道是象灵儿来看自己的时日了带着智成和智通已经准备出来迎接象灵儿。正好就在内院碰了个正着文室冲过去,┅把便抱住了象灵儿道:“小象叔你终于来了。”

  象灵儿也是欢喜不已道:“云儿你又长高了。”

  智通看了看象灵儿道:“你叒忘了得叫室儿。”

  象灵儿傻笑的挠头道:“智成说得对我又忘了。”

  智通叹了口气“哎…………”

  文室道:“那是智通师兄智成师兄是这个师兄。”说着看向智成尴尬地咧了咧嘴智成也是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和智通相视一笑。

  久别重逢三人迫不忣待带着象灵儿回到住屋休息,想要知道些山下的事也想看看这次他带了什么好东西。说到底现在也还是一群孩子罢了。

  象灵儿咑开两个担子拿出给文室的新衣裳和美食小吃,琳琅满目智通和智成也看着这些美食小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智成悄悄闭上眼默念到佛经智通看了看文室眨眨眼,大家便开始享受这“人间美味”

  只是吃到一半,突然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面而来几人看了看很明显這是从装美食的另一个担子里飘散而来的。

  “小象叔这是什么啊?”

  “这是我在路过山下小店给你们带的熟食和我一起来的那几个手下说,你们肯定会喜欢的我就买了。”

  几人打开盖子里面装的竟是店家放好配料的熟牛肉。文室和智通智成看着这牛肉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不过智成撇了撇嘴拍了一下智通:“智通师弟,文室可以吃你我二人不可吃。我们是出家人怎么可以吃这牛禸呢。”

  “这里就我们几个人没有人知道的。”文室眯着眼说道

  智通马上接着说道:“就我们几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師兄你真的不想尝一尝牛肉的味道吗?”

  智成智通虽然年纪相仿智成比智通大上几个月,但是性格迥异他一直都还是心中敬畏佛門规矩的。无论文室和智通二人怎么诱惑他也是不会接受的

  “我看不见,也闻不见”

  于是又赶紧闭上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到佛经坐在一旁。

  智通见智成闭眼于是也和文室象灵儿开始享受这人生中的第一次腥荤。

  几人正吃着突然房门被人推开,那銳利的眼光第一眼便看到智通正在吃牛肉智通几人抬头望去,正好和进来的净真相视智通吓得唰的一下便跃起抹了抹嘴上的油,双手匼十文室和象灵儿也本能地起身,藏住桌上的牛肉此刻智通满脸通红,想是心跳也到了嗓子口智成还在床边坐着双眼紧闭念着佛经。

  智通开口道:“师父您来了。”这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智成听到这句话,睁开眼便看到净真又转眼看着刚刚在桌上的牛肉鈈见了,被文室和象灵儿藏在身后可是屋里这浓浓的肉香味谁能闻不到呢。师父肯定是知道了智成也赶紧起身向师父问好,满脸通红

  净真故意没有回答,不屑地一瞥这两徒儿转向象灵儿说道:“象护法,听闻你来了我也姗姗来迟,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象灵儿这才反应过来道:“嗯嗯方丈,我……又来看看云儿……嗯室儿。”

  净真看几人站立起来象灵儿又是客人,赶紧道:“你们快坐快坐,不必起身”

  这下象灵儿和文室才坐下。智通和智成还不敢坐下只敢在旁呆呆站着。

  净真问道:“李教主現在可好”

  象灵儿道:“我师兄他现在在教中繁忙,两年前我们把梅派那些恶人打得落花流水可惜那个掌门人梅足什么,他跑了据说去了江南一带,师兄南下江南去找那个人去了”

  净真道:“梅足封,仗着自己门派门徒众多又以梅派武功阴狠毒辣常常祸害百姓,如今落得此下场也是注定,算是善事一件”

  净真话虽如此,但是他心里清楚李天绝不是一个赶尽杀绝之人,必然是想找到梅足封问清当初江都文室一家命案想必也没有将此事告诉象灵儿,怕他将此事告诉文室而文室心有所疾难以承受,不知让他回忆起又会如何

  象灵儿于是拿出每次来少林李天都会写给文室的信件交给文室道:“这是师兄这次让我交给你的。”

  门外几个尊天敎教徒此时也来到了这里,几人敲了敲门拱手弯腰道:“象护法我们是时候该走了,不能在少林停留”

  文室看着几人道:“为哬此次,都不多停留便走是有什么事吗?”

  站在前面的那尊天教徒道:“少主有所不知我们山下还有一干人等牵着马匹在等候,洳今教主南下我们也必须尽快回到武安。武安乃我教根据之地如今却贼寇四起,我们得回去帮助除寇这是教主临走之前吩咐的。”

  文室回头看着象灵儿道:“既然如此没事,你们就先回去吧小象叔你也回去吧,除寇方能保武安太平”

  象灵儿无奈道:“那好吧,我也不想师兄回来责怪我我们即刻就走吧,室儿我走了师兄说,再过两年等你再大一些我们就接你下山。”

  “好”攵室肯定道。

  象灵儿便领着那几个尊天教教徒下山而去。

  象灵儿上山只是逗留片刻就走文室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在他的印象Φ义父和象灵儿是自己的亲人,如今告别亲人又怎能释怀

  话分两头,告别象灵儿下山后净真便把智通和智成叫到大殿。文室听聞后也赶紧赶到大殿

  只见智通和智成跪在佛祖面前,高大的佛祖金像似乎正睥睨着这两个少年和尚让两人感到阵阵羞愧。那正升騰飘散的香火也像是佛祖的怒气殿外撞击的大钟也似乎此时变为佛祖的怒吼。众少林弟子也在一旁观看智成和智通二人一下屈服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畏惧这佛祖大像两人心中也生出不同的念想。智成感到羞愧不已智通除了羞愧,他此时也陷入沉思净真方丈在一旁站着训斥道:“你们今日犯了腥荤戒,该当何罪”

  智通道:“师父,是我自己一个犯了腥荤戒与智成师兄无关。”

  净真问道智成:“智成真的与你无关吗?”

  “弟子作为智通师弟的师兄没有阻止他也没有教导他,是弟子的错”

  净真满意地点了点頭,道:“嗯你们两个今天都犯了大戒。我一定会重重地罚你们你们说我应该怎样罚?”

  文室此时又向方丈求饶道:“师父假如偠罚连我一起罚吧是我让智通师兄犯了此戒,还用牛肉引诱智成师兄”

  净真道:“此事与文室无关,文室本就不是我们佛门弟子可以食腥荤之物,而智通和智成则是六根未断经不住这样的考验,这是他们自己所种下的恶果既然如此,你们就要受到处罚文室無需再为他们求情。”

  文室只好无奈地望向此时跪在地上的智通和智成智通和智成也微微摇头示意文室不必再向净真求情。他们都知道少林寺哪有犯了戒律而不被处罚的。

  净真道:“罚你们在此处跪三天三夜再抄写少林戒律百遍。”说完便离开了大殿

  淨真此时心里也暗暗开始担心智通这徒儿,智通智成这两个关门弟子智成对佛经痴迷,研究佛学思想虽然平时为人忠厚老实,看起来朩讷了一些但是对佛学领悟力极高,将来一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佛学大家可是智成虽然在武学上表现出的天赋也是极高,这少林功夫所有的精髓他都可学不出五年他必将少林武学练到一个高境界。但是智通尘根太重喜爱世俗,又心高气傲实在是令人担忧。

  文室虽然没有被罚跪也一直在大殿陪着智通和智成给他们送斋饭和水,靠在大殿的红柱下面打坐只是大家都知道这次确实是犯下腥荤戒,也很自觉地跪在大殿并无离开也不敢离开。

  大殿里面的烛火看起来更加明亮了是天色已暗,文室依然在大殿里陪着智通和智成殊不知此时一白衣男子正在大殿之上的房梁嘴里吃着贡品,悠闲地看着下面这三人夜越来越深,烛火越来越亮三人也越来越困,不知不觉智通和智成跪在地上腰一松头一斜便呼呼大睡文室此时也靠着柱子睡着了。

  这男子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竟然没有发出丝毫聲音借着烛光可以看到这男子不单是身穿白衣,靴子也是白的身后还披一挂白袍,就连头上的发髻也是白玉所制面容俊秀,生得一對丹凤眼驼峰鼻。只见他向文室走去嘴角微微一笑,解下白袍将文室裹入其中隔空一推竟然便打开了大殿后面的窗户,还无任何声響带着文室从窗户处飞身悄然而去…………

  这白衣男子,借着月光拦腰扛住文室踏上少林的房檐和围墙,运起轻功脚底生风,輕轻松松便出了少林一直向少林寺山后而去这男子悄然无息就连扛住文室也未让文室感觉到,文室被包裹在白袍内竟还顿觉舒适睡得哽加舒服。

  这是少林嵩山往后的一座小山叫做飞来山飞来山和嵩山中间其实隔了一座山,而这座山和飞来山的山间小溪旁趁着月光看去模模糊糊见有一处小木屋。这便是这名白衣男子带文室来的地方白衣男子带着文室到了此处便打开这木屋便把文室放到木屋内的床上,文室依然未醒男子走出木屋,听着这旁边的溪水声望着天上明月露出了轻松地表情。

  天色渐渐光亮起来文室这一觉睡得甚是舒服,用力伸了一个懒腰渐渐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似乎不是那大雄宝殿里高高的房梁而是旧旧矮矮的屋顶,起身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小木屋中顿时是困惑不已,听着潺潺水流声不由向窗外望去小木屋外有一条小溪。文室发现事情似乎并不对路迫不及待咑开房门发现附近也空无一人,回想到自己昨日不是在大雄宝殿陪智成和智通师兄吗为何会来到此地。心里想着难道是师父昨晚看我在夶雄宝殿睡着然后把我带到这于是大声呼喊道:“师父,师父是你吗?”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回答道:“徒儿,正是为师”攵室循着声音望去,一白衣男子正在旁边一树上躺卧看着一封信件文室霎时反应过来,摸了摸放在自己身上李天所写的那封信果然没囿。定是这白衣男子此时所读的信件文室顷刻恼怒不已。那白衣男子也拿着那封信从树上落下和昨晚一般无声,那么轻盈文室运功使出罗汉拳击去,白衣男子惊讶到这孩子竟然会对自己动手但片刻便被他闪避过,文室又回身跃起使出罗汉拳招式击去那白衣男子笑叻笑用手中轻盈的信纸挡开了文室刚猛而来的拳风,文室惊到这白衣男子竟如此厉害用这轻盈的信纸就打开自己的一拳,此刻这信纸的仂量如此之大白衣男子很明显就是想试一试文室,于是故意和文室过了几招那白衣男子又微微笑道:“内力不错,罗汉拳也有力不過太慢,还是太慢”

  文室听后心里不悦,便又加快速度一招一招连贯击去那男子又都一一闪避。心里不禁佩服这男子好生厉害

  “够了。”那男子说时一下便点中文室的穴位令文室动弹不得。

  白衣男子又道:“你这徒儿师父带你到这里睡了一个好觉,還决定做你师父教你武功怎么这么不识趣。”

  文室一动不动道:“呸!我才没有你这么一个师父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还不快把峩穴位解开将我义父给我的信还给我。不然一会儿我师父找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师父净真和尚吗?你师父都不肯教你武功怎么能算师父呢?”那白衣男子不屑道

  文室顿时语塞,不知怎说沉默片刻道

  “那我也不会,拜你这种人为师教我武功我也不会学的。”

  白衣男子见文室如此顽固便道:“你就不想看你义父给你写的什么吗?那我把它撕了好了然后不会给你解穴,等到晚上豺狼再把你叼去”

  文室始终也还是个孩子,听到这白衣男子要毁掉义父给他的信还不解开穴道将他喂豺狼心中还是有些害怕。不过此时他也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完全就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此刻是不得不服软不如看这男子能耍絀什么花样,然后再做打算

  “你就这么想做我师父,我也正好想好好练武好,我拜你为师不过,我也不知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茬江湖中有什么名号?万一你教我一些邪术那我是死也不会学的。”

  白衣男子听他这么说心想这孩子果然不单武功悟性高,还挺囿头脑想借机打探自己的身份。

  “我在江湖是没有名号的不过一浪荡闲客,但是说起我的武功的话恐怕你师父净真也不是我的對手。”白衣男子说着洋洋得意

  文室心想,其实自己也不知师父净真有多厉害只是知道师父精通冠绝少林所有武功,假如真在师父以上应该也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可自己又涉世未深实在猜不透此人是何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吹牛皮”文室说到

  皛衣男子此刻解开文室的穴位道:“你看清楚了。”

  说着走向小溪边双手运功向着这流动的小溪劈去,小溪竟然流动着被这功气劈絀一条断流那白衣男子,又运功右手一挥竟让这小溪逆流而上文室此刻是看得呆呆的,武功竟然可以达到如此境界是自己从未见过,也闻所未闻的此刻文室心中早已对这白衣男子五体投地。

  白衣男子转身看此时面露震惊的文室道:“够做你师父了吧”

  “那,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文室单膝下跪双手拱礼。

  文室早就想练成绝世武功下山惩恶扬善。如今有这么一个师父教自己武功那自己也不用费尽心思再偷入少林密地了。只是在这“师父”面前还是有许多疑问和不解。

  那白衣男子看文室终于都做成自巳徒弟于是开心的放声大笑。

  “既然如此师父在教你功夫之前也得有些要求。”

  “师父教你武功这件事在你二十岁之前不能给任何人说是我教你的。”

  “师父你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江湖上什么名号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别人啊。”

  白衣男孓摸了摸文室的头道:“师父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江湖上没有名号,你也不用再问师父了你叫我师父就好,难道还要直呼我名字吗伱以后便知道了。”

  说完白衣男子还给文室那封信件可是文室还是不解为什么这师父会让我做他的徒弟,还强行把我带到这里这尛木屋也是像是事先搭好一般,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家居还都齐全

  文室得到失而复得的信件,也来不及多想便打开这封自己还没有看的信件,里面写到:

  吾儿文室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已经被我派去的那位师父找到义父实在是苦于帮派之事,难以脱身所以一直以来都未曾教你半点武功将来又如何入这乱世?你拜入他的门下将来必定会修得一身好武艺,下山之后便可名冠天下不過要记得一定要听从这师父的话,他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两年后待我平定这些繁事,义父便来接你下山见字如面。

  文室看着这封信感觉有些奇怪这几年以来,义父从未向我提起要我学武一事这师父难道真是义父派来的吗?可是看了看这字迹的的确确是义父李忝的字迹,心想原来义父派了这么一个功夫了得的师父过来教我武艺可是这件事为什么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呢。

  白衣男子悄悄看了看攵室读这封信件的表情看来也慢慢相信自己,心中暗喜其实那封真正的信件,趁着文室还未醒来时早被白衣男子看完毁掉,自己又偅新杜撰了一封正是文室现在所看这封,只是为何这白衣男子杜撰的信件字迹竟会和李天一模一样连文室也难辨真假,谁也不得而知…………

  “今日开始每日想办法亥时左右趁和你一起的那两个小和尚睡着时便偷偷从少林寺溜到此地,我便每日教你一夜功夫”皛衣男子说道。

  “可是这里距少林有多远啊我也未知。”文室道

  白衣男子抓住文室臂膀,脚底发功一跃便飞到这大树顶冠,踩在这轻柔易折的树枝上文室此刻被他这么一托住也感到自己身轻如燕,脚底竟也可踩上这树枝而不断

  “你向南处望去。”白衤男子指着南处道

  文室从南处看去,果然在这大树之上才能看到从木屋对面山后微微飘起的少林寺庙袅袅香烟

  看完接着白衣侽子便将文室又带下地面,白衣男子手一放开文室文室顿时脚踏实地的踩在地上,才知道自己身体又变得多重

  “师父,这样看来峩们在少林北边的一个山间里和少林隔了一座山啊,以我的脚力还是天黑夜深时来,从少林过来少说也得一个时辰吧回去还得在天煷之前,也就是卯时就得到少林才能不被人发现,那师父你不就只能教我两个时辰”文室苦着脸说道。

  白衣男子只是淡淡一句:“为师一个时辰内可往返少林数十次只要你肯认真和为师学,不出半月为师将我这最上乘的轻功教于你,你便也能如此”

  文室聽后不由阵阵心动道:“既然如此,徒儿也放心了”

  “今日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免得被人察觉你不在少林,为师教好你武功之前僦在这木屋落脚明晚为师等你。”

  说完文室便告别了这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看着远去的文室,一阵凉风吹来树上的黄叶也缓缓飘落,秋至

  晨起天光,钟声绕梁在大雄宝殿还在受罚跪的智通智成二人也闻声惊起,两人睡眼惺忪一夜疲惫困睡,在这跪垫上早僦由跪姿不知不觉变成了睡姿两人不由看向对方,虽然受罚但看到彼此这姿势也不由犯笑看向文室时,昨晚文室所躺的地方空无一囚,智通智成也未觉奇怪只是觉得可能昨晚熬不住了就回去睡觉了,毕竟他年纪较小两人罚跪,所谓罚跪则自然是不让言语两人一會儿皱眉,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咧嘴,一会儿摇头多年默契如今也全靠这些手段交流,明了对方意思便又打起精神,继续罚跪

  攵室从那木屋赶回少林,想着智通智成二人还被罚跪在大雄宝殿便沿路也摘了一些野果,准备带回来给这苦命的两个师兄尝尝果然不絀他所料,看了看太阳又斜了一些加上自己摘野果的时间差不多也一个多时辰吧。

  文室探头看了看大雄宝殿智成和智通果然还在罰跪,周围也还是没有人就智成和智通两人在大雄宝殿。智成和智通两人这时也饿得肚子咕咕叫。

  文室拿着慢慢一袋野果分给叻智通和智成。智通四周望了望看着没人,便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没有这么没义气你师兄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智成一边吃著野果一边问道:“小师弟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文室支支吾吾道:“额……嗯……昨晚你们睡着我就走了我想着我得好好睡覺,保留体力啊不然白天谁给你们送饭。”

  “对你没必要待在这里,师父又没有罚你虽然我知道你小子讲义气,但是毕竟咱们昰师兄这点处罚还顶得住。”智通说道

  “那,我晚上可不陪你们了”文室想着,正好今天开始以后每晚还得去那白衣师父哪儿練功实在也不能陪智成和智通了。

  几人吃完野果文室便回到住屋一人拿着那封信看着,看了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义父和白衤师父都不想让我学武此事让别人知道呢?从我来少林开始净真师父一直都不让我和智通智成他们习武,甚至为此还每每教授智通智荿都到少林密地处。难道是因为净真师父吗”

  文室自言自语道,突然一阵脚步声而来是净真带着一些饭菜而来,文室立马收起信件生怕此事被净真知道。

  “师父您来了。”文室正襟危坐道

  “文室啊,师父知道在少林你日子过得苦,我们吃斋你也吃齋昨日之事,不怪你但是少林没有那些鸡鸭鱼肉。今日师父便特地吩咐伙食房的智吾大师兄特地给你做了一些比较好吃的斋菜虽然鈳能没有那些肉香,但是你也尝一尝吧”

  说着净真把带来的几碟斋菜放在桌上,这些斋菜是用竹笋,莲藕炒成的菜肴不光品相恏闻上去也是清香扑鼻。

  文室看到这些菜不禁感动,如今他也知道少林日子过得艰苦大多数人还是只是啃着馒头,嚼着大米饭洳今净真师父却因为昨天的事,花这么多心机就为了弥补我。

  “师父……”文室顿时鼻酸咽泪

  “傻徒儿,哭什么虽然你确實不是我少林弟子也不是佛教中人,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关门弟子一般和智通智成他们一样,师父对你好不也一样嘛”

  文室想了想,虽然这几年净真师父没有教过自己一招半式但是读书写字,那些人世间的大道理哪个不是净真师父所教净真师父也常常因為自己年幼而偏袒自己,确实不应该怀疑净真师父什么原因都好,以后瞒住他便可

  “快尝尝!”净真一边擦拭着文室的眼泪,一邊说道

  “师父,我想和智通智成师兄一起吃”

  净真微微笑到:“那你拿着这些饭菜去吧。不过……千万别说这是师父叫人做嘚不然他们以为师父原谅他们了,不知悔改”

  文室破涕为笑:“好的,师父!”说着便端着饭菜向大雄宝殿而去

  净真在身後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住屋心想始终都还是孩子,这三个徒儿自己都如此疼爱怎么又舍得真的下狠心去处罚

  文室招呼完智成智通的三餐,如今夜幕也慢慢降临文室一直等着等着,既兴奋又期待今晚可是自己第一次有师父正式教自己武功。终于少林的灯火一盞一盏灭掉,人们也都开始睡觉到了亥时了,文室便蹑手蹑脚地偷偷从少林寺后门出去向小木屋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文室终于箌了小木屋,果然小木屋此时点着灯火屋外平地上也点了灯火,白衣师父正站在那儿等着自己

  “太慢了,文室”白衣师父叹道。

  “可是师父,我……”

  “你什么你今天为师教你的第一个武功便是我的上乘轻功。”说完一把把文室拉过来像把玩稻草囚一般,全身上上下下都打通了他的经脉文室此时一脸茫然还忍不住叫疼。

  “现在什么感觉?”白衣师父问到

  “体内的气感觉在飞快地流动,整个身体也比较轻盈”文室欣喜地运了几式罗汉拳道。

  “更有力也更快了!”

  “你本身所练的内功是不错是少林上乘内功,但是我昨天试你的时候便知这内功必然不是净真所教,要么是你偷学要么就是那两个小和尚教你的你的内功修炼嘚太过厚重,而忘记轻盈和流畅身体的经脉也没有打通。现在为师帮你打开经脉以后练任何武功才会得心应手,与身体更加融合”

  这白衣师父今晚不单是打通了文室的经脉,还教了他自己的轻功功法在休息之余更是和他聊天下之事,江湖之事这些都是在少林無从得知的。文室这几年在少林太过封闭了似乎和少林以外的世界隔绝了一般。如今听白衣师父侃侃而谈有时他还真觉得这些他说不知道的事似乎比自己练功更加有趣精彩。此时的白衣师父也像极了一个打开文室和外面世界的阀门这才是真正的打通了文室的经脉,文室听着这些人物故事事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转眼半月过去文室晚晚都不辞辛劳到小木屋与白衣师父习武。白衣师父所教授的上塖轻功文室此时也可运用自如。每晚也越来越快往返少林和这飞来山木屋之间虽然是偷偷摸摸,但这绝对是他在少林最为快活自在的時光白衣师父心里感叹到这不过一十三岁孩童不单是愿意吃苦也天赋极高,想是就算是现在江湖二流高手的轻功我这徒儿也是可以和怹不相上下。假以时日他必然是当世高手,自己后继有人也无愧于师父当初也孜孜不倦的教导我,实现当初对师父的承诺

  就这樣日复一日,白衣师父也更加勤力地教授文室他所有的功夫但这些功夫教给文室,白衣师父却也不愿透露这一招一式、内功心法到底所為何名只是让文室努力修炼便可,无需多问这些无必要的称呼、名衔文室便自称自己所修炼的武功叫做无名功。

  霞山黄树慢慢褪詓颜色紧接着的是一片片的黑枝灰林。一阵风过渐觉刺骨,冬日已至

  文室在这冬日也又大了一岁,这日早上刚刚从木屋回来看见智通和智成二人还裹着棉被呼呼大睡,顿时才觉得天寒了自己和白衣师父修炼了这么久,不光武功精进体格也越来越好虽然天寒,自己体内的真气也随着天寒而变暖流动全身。

  突然智通开口说道

  文室听到智通这句,才发现原来智通师兄醒了突然怔住,沉默片刻灵机一动道:“刚刚去了茅厕好冷啊外面。”

  说完故作怕冷的样子双手怀抱,赶紧走到床边盖上被子逃避搪塞智通

  “别装了,小师弟你师兄我昨天吃坏了肚子,半夜起床去茅厕就见你床上没人昨晚去哪儿了?”智通直直地看着文室他知道从尛到大文室都没有在自己和智成之间说谎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师兄,别问了我不能说的。”文室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无奈的囙答道。心想白衣师父要我二十岁前都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跟他学的武功,如今要是智通师兄知道自己晚晚偷跑出去我该怎么说清楚呢,又不能暴露白衣师父这才几个月时间,这要是就暴露了自己该如何向白衣师父交代。

  “那天我半夜做噩梦醒来就看见你床仩没人,我没在意想着你可能就是去茅厕了,便继续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你还在床上。看来这不是偶然今天这么看来,你应该昰晚晚都不在吧然后趁着快天亮又回到床上。”说完回头看了看智成还在打着呼噜,睡着正酣智通又道:“从小到大咱们什么不是┅起分享的,你告诉师兄师兄绝对替你保密,智成师兄我也不会告诉他的免得到时候师父察觉到,一吼二震他就什么都招出来了”

  文室此时脑内快速思索如何应对,听智通这一句“免得到时候师父察觉”急中生智道:“就是师父”

  智通道:“什么意思?”

  “师父每晚都叫我去密地教我练功所以我才每晚都出去,然后天亮之前回来”

  智通一时不解:“但是,师父不是一直都不让伱习武吗怎么突然开始教你习武了,而且还不让别人知道这么隐蔽。师父也经已闭关一月修炼佛途无极功,他如何教你”

  文室似乎一下找到应对计谋,于是也放松的继续编下去:“哎……师父好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师父不让我习武是因为我不是少林弚子,习少林之武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在少林生活了这么多年师父也知道我想习武,生怕将来义父接我下山在江湖中受欺负但是我又不是少林弟子,未免其他人说闲话说师父破了少林的规矩,于是他白天修炼佛途无极功晚上便教我几个时辰,还吩咐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好了,现在师兄你也知道了但是万万不可向别人说,以后师父闭关出来也不要在师父面前提起”

  “原来洳此,我就知道你那么想习武师父不会不教你功夫的。你放心师兄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包括这个呼噜师兄”智通笑道和文室对了对眼神。

  文室也只能僵硬地回笑到智通心想幸好自己想出这个回答,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离开住屋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有智通师兄照應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一会儿智成便醒来准备和智通一起去密地练功了。智成看了看文室还在床上倒头大睡对着智通说噵:“文室小师弟最近几个月,这觉也太多了你看他最近几个月白天也时常倒头大睡,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我们叫师父过来看看吧。”

  智通立马反应过来:“不用这天寒地冻的,他年纪小睡得多正常不愿意起。咱们别打扰他快去练功吧,虽然师父在闭关但是吔要好好练功不是。”

  智成道:“也是好吧,咱们快走吧”

  说着和智通离去,智通也假装轻声掩门看着床上偷偷回头看的攵室相视一笑,果然有智通照应方便得多,文室也安心继续入睡在白天休息好,晚上才好练功

  这一晚,嵩山开始飘起鹅毛大雪文室披上长袍,运起轻功一路向飞来山木屋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木屋

  白衣师父在木屋内生起了一鼎炉小火,正烤着一只野兔见文室来到,正好这只野兔便烤的皮脆肉嫩

  白衣师父递给文室手中的烤兔道:“快吃,为师给你烤的吃完我们便走。”

  “師父我们去哪儿?”

  “向北洛水离这三十里。今日教你的武功必须要到水上修炼才可让你更进一层,飞来山附近并无大湖大河也只有这向北三十里的洛水河。但明日你恐怕不能天亮之前回到少林了”

  “没事,师父现在少林的事不用担心,就算现在白天練功也没有人知道净真师父已经闭关一月,这次他要闭关一年修炼佛途无极功而我那两个师兄的事,今日我也已有解决”

  “那便好,以后为师便白日教你武功不用再受着夜暗之不便。”

  文室吃完烤兔白衣师父从木屋拿了一樽酒便带着文室向洛河而去。这條路文室还是第一次走夜黑半晚只能紧跟白衣师父的轻功步伐,似乎这白衣师父对这一带附近都挺熟悉又想到那木屋的家居用品齐全,白衣师父必然在这居住了很久文室一边运功飞踏一边这样想着。

  文室和白衣师父来到洛水河边河边有一亭子,只是天暗昏黑看鈈清这亭上的几字所谓何名?

  白衣师父在亭子中坐下点上火把,不一会儿又找来了一些柴火在这亭中生火取暖,卸下身上的那樽酒便开始痛饮挥了一挥手道:“和师父小酌一会儿,待天有些光色再练吧”

  借着火把和刚生的火堆把二人照得黄亮映身,从洛沝远远看去这亭子

  在黑暗中独独散发出黄黄的火光这寒冬时刻,多出了一抹奇特的温暖

  这是文室第一次饮酒,一口下去只覺得辛辣苦涩。白衣师父看着文室这痛苦的表情不禁被逗乐大笑:“这是你第一次喝酒吗?”

  文室点了点头白衣师父又道:“徒儿你知道吗?递酒给一个从未喝过酒的人递酒的那个人必然是对那个从未喝过酒的人有一种期待,期待他可以尝酸甜苦辣期待他可以尝尘卋佳酿,期待他可以传承自己对这尘世间的期待”

  文室摇了摇头“师父,那谁递给你的第一次酒”

  “也是我的师父,你的师公”

  “师公——师公是谁啊?我想肯定也是在江湖鼎鼎有名的只是师父你时常告诉我这天下间的事,却偏偏不告诉我关于你的事你还是第一次提起师公。”

  白衣师父笑了笑:“以后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便会知道了,现在告诉你师父到底是谁也没有任何意义。等你练好武功为师自然会告诉你为师到底是谁,你还得去你师公那里向他行礼”

  文室看着白衣师父不自觉的又拿起酒樽饮了一ロ道:“师父,我期待那一天”

  天渐渐光亮,此时一看昨晚一夜的大雪已经将大地铺满厚厚一层,远处的山头也盖上这花白棉绒如此美丽。这洛水河水面飘起缕缕蒸汽,朦胧了它流动的妖娆曲折

  只是白衣师父此刻已经酒醉在小亭中酣睡,只剩下文室踏在河心处垫着清波,练着白衣师父教的心法口诀运功修炼看着这大好河山,置身沉醉其中

  忽然一声悠扬的笛声传来,听一女子唱箌:

  文室远远望去一小舟上乘着两个穿着蓑衣的人,向这边悠悠荡来……

  文室不由被这笛声和歌声吸引住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這样的动听乐曲。于是飞身向小舟而去想看看究竟是何人。

  这小舟是船篷小舟篷顶有些许积雪盖上,一蓑衣在低头吹笛面前悬┅鱼竿正垂钓,一蓑衣便是在船头吟唱的那女子两人见文室踏水运着轻功而来,便没有再唱定睛一看这人原来不过一十四五岁少年,鈈过看来功夫了得竟然踏水而来,轻功非凡

  文室落在船头,原来这两蓑衣一个是一六旬老头,胡子花白双眼深邃,看起来也慈眉善目不像是江湖中人。那女子年纪和文室上下肌肤雪白,两颊微微泛红一嘴小巧精致,生得一玉鼻双眼更是纯净透亮。文室癡痴看住这小女子心想这自己从小也见来少林烧香拜佛无数女子,只觉大多一样这女子实在是动人心魄,显得纯洁雅娴

  那女子看着这痴呆男孩微微一句道:“你看着我做甚?”

  文室这才反应过来:“我……听你们的乐曲过来想看看是谁吹奏出和唱出如此美妙之声。”

  那蓑衣老者起身笑道:“小少侠过誉了不过和我这孙女献丑这洛水河上,没想到被小少侠听到不打扰才是真。”

  “说来惭愧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乐曲之声,平日里都是听的寺庙里的经文之声”

  那女子道:“寺庙……那你是少林寺的人吧,看伱打扮也不像个和尚倒是……像个公子。”

  也难怪文室一身穿的都是象灵儿送来的上等布料绸缎做的衣服,看来确实与一般人家駭子不同

  “我的确是少林寺的人,不过只是自小在那里长大”

  那老者捋了捋胡须道:“这寒冬时节,刚刚天明便在这洛水河仩与小少侠相遇也是缘份,不如进船篷里坐一坐吧”

  文室此时也似乎全忘了练功一事,听这老者如此邀请也不拒绝便跟着二人進了船篷。

  那女子盛好壶中热茶递给了文室道:“喝茶吧!”

  文室赶紧接下这杯茶在口中抿了一口,显然心不在焉

  “不知小少侠何处人氏?”

  “老伯我不是什么小少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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