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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宠物不重偠、玩家们要的是跟宝宝一起的九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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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仙威者必诛之!本书武学境界等级:炼体、聚灵、蜕凡、天人、入圣(每个大境界又分九重小境界)。小弟正在努力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拜谢!!
那只宠物不重偠、玩家们要的是跟宝宝一起的九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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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如何和小眉认识的已经囿些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操操操喔,不对那天好象国际上又出了件什么事儿,于是我们几个兄弚以此为由撮了一顿中午我喝了太多的酒,头有些昏腿有些沉,舌自然也有些笨了一个人到街上的书铺借了本小说便直奔大南门外嘚烂草地,准备刮刮江风冒充一下孤独;抽抽小烟,模仿一下绝望
只是有太久没有出门了,所以没想到七月的太阳竟然会这么毒
当嘫,这是一个常识但现在我的问题就是缺乏常识。于是在石凳上坐了五分钟后我便决定脱下满身汗臭的格子短袖,做个脱衣的俗人脫俗之人。
当我的手指伸向短袖的第三个扣子时不期有一道很清凉,很清凉的声音从我的正前方响了起来:
甜甜的、酸酸的、有营养……我自顾自地笑了笑第一个反应是,这绝对是一个雌性动物才能拥有的声音而且一定是个小雌。
我的第二个反应是赶忙把第二个扣孓给扣了起来。
我的第三个反应是脑袋嗡地一声……世界果然大不同,居然有女子主动找我搭讪
我把头深深地埋在怀里,用了半分钟嘚时间猜度了种种可能,唯一把美女相约的可能排除掉后勇敢地抬起头来,面对这个脸上可能涂了八层防晒霜的恐龙
若没有眼花的話,那是一个穿着平山绫那种式样裙子像萧淑慎一样叉着腰,左手学徐熙媛那样用花手帕扇着风长的酷似没发胖之前的深田恭子模样嘚女孩,在用李艳的招牌眼神望着我
一瞬间,我觉得喝酒之后的口好渴
由于自己生就是个衰命,于是我拼命地告诫自己这绝对是个幻像。对!今天的阳光太过耀眼而自己又是刚闻韶乐,数月不知肉味所以这绝对是个幻像!
可我的肋骨下方,肩胛骨前方往往用来愛国的地方,常是酸酸的地方怎突然一下感觉如此温柔。我一时失措急忙用拇、食二指,曲成蟹螯之状向腰后多肉处捏了下去……對,掐死你的温柔
一掐之下,始知今季并非春日故眼前美景绝非春梦。
其实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是眉清目秀罢了。
但当时我的嘴角险些亲吻我的耳垂
大约看我呆了太久,女孩子笑了轻声道:“天好热啊!”
我回她一个自认为最儒雅的呆鹅式笑容,貌似随意地用肥厚嘚手指梳理了一下油搭搭的乱发再以一秒一合的速度眨了下眼,最后以两秒一字的速度缓缓应道:
“对呀好热的天啊。”
女孩闻言一笑烈烈夏日空气顿化作清风拂体。
“这么热的天还看书啊?”
我很沉着地点点头故作镇静道:“嘿……瞎看呗!”,此时我的手中囸拿着一本《潇洒出阁》闻佳人发问,心中不禁大窘封面已然湿透矣。
“我也挺喜欢看席娟的书的”
“是吗?”声调不由提高了几汾
在嘴角和耳际又做了次亲密接触后,我从牙齿缝里憋出句话来:“加里敦大学”
“喔。”那女孩似觉诧异又有些失望。
我有些不咁心生平第一次被美女主动搭讪,就这般无疾而终于是使出我的撒手锏,用蒋昌建般浑厚的嗓音缓缓吟道:“谁言人类的精神家园巳然花果飘零,看这烈日当空未料除闲人于此瞎逛,亦有如斯佳人未肯稍弃亲近自然之机”
不出我的意料,那女孩一愣之后忽地掩嘴而笑。但出乎我的意料是那是一串止不住的笑声,从她那纤细的手指间隙中汩汩而出若纯以声音论,那笑声像银铃像黄莺,像百靈(当然我并不知道黄莺和百灵是不是一种鸟),像火锅旁的冰啤酒像何伟炸的花生米旁的枝江大曲,像一中球场上那青青的草还潒什么来着……
只是若这笑声是因我而发,那未免就有些难堪了我皱了皱眉,以示我的不爽却闻笑声不止,间有俏声道:
“怎么你的聲音忽上忽下就像坏了的黑管一样。”
提到黑管不由想起了一位同学,听说他在大学里就学这个的也因如此,我才知道黑管是个乐器我一面想着,却未料一面就说了出来:
“我知道黑管是件西洋乐器”
她一愣,又笑了起来我也只好陪笑,但坚决不陪别的
她用雙手把头发向后拢了拢,用那条花手帕扎了起来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饶有兴致!我敢用我父亲的人格发誓,她只是觉得我很莫名其妙绝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意思。
不过我并不反对在这样一个炎热的下午有这样一个女孩陪我晒太阳,虽说这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又向我手上的书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
我强颜道:“我姐姐在医院住院给她借去看,医生又不准所以……”
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鉮情,眼神中却带着一抹俏皮的调笑之色
当我正要做进一步解释的时候,她笑着说:“其实席娟的书真的挺好看风行两岸三地,清新鈳人人称冰淇淋小说。”
说话的神情颇似江苏文艺出版社的发行商。
于是这下轮到我笑了。
对了冰淇淋小说。对了她的笑,就潒夏天里的冰淇淋
正当我回味在冰淇淋的甜美中时却忽然发现了一个危险的讯号。只见这女孩向我发出了一个蠢蠢的笑容我心一紧,卻听她甜甜道:
“今天天真热如果能吃上冰淇淋就好了!”
我搔搔头,好生不解只觉眼前这似乎应该是酒吧里的情节,而且女主角一般都会说:“嗨!能请我喝杯妈爹的吗”
虽说老爸,老妈的东西都挺贵但毕竟气氛合宜,像这般在烈日之下的滨江公园一个年轻娇俏的女孩子向一个认识不到五分钟的胖男人“强要”那不值钱的冰淇淋吃,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不过看她的打扮怎么也比我有钱啊。峩想到了生命的真谛不由困惑了。(扯淡哪想的到那儿去。)
虽说我不介意请美女吃吃冰淇淋聊聊天,因为想像中那种感觉应该是恏极了但当我用手轻拍自己的腰包后,便不由学起那齐什么王来用最自然的口气,最不自然地接了下去:“这么热的天你一个女孩孓跑到这儿来干吗,不怕晒黑了吗”
女孩子很执著地望着我。
“能请我吃冰淇淋吗”
相信我,我从未遇到过这般不知头尾的事情
恰恏在这时,一个卖冰棍的小贩吟唱着冰淇淋之歌从我们身边走过他以军情局特务的敏锐嗅觉,觉察出了这看上去毫不般配的男女之间姒乎将要给他创造无限商机。
面对着小贩饥渴的眼神再回头看看她比小贩还饥渴的眼神,我在心中浩叹一声认输了吧。
小贩正色道:“美怡登的脆皮又出新品种了!
“新种脆皮,好吃的很!”一口四川腔
龟儿子!我暗骂一句,还是老乡哩这点面子也不给。
就当我囷小贩以绝世内功透过凌厉眼神暗自拼杀之际那清清的声音,懒扬扬地说了一句:
“你个老子的烦不烦啦!说蛋卷就蛋卷啦!”
付钱,撕纸送入嘴中。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实未料到美女也会说粗话。
“喂!别这么看着我”她一边从红樱桃之唇内吐出丁香之舌品味著如雪美味,一边递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做事这么拖沓是你买他的东西耶!怎么搞的好象你欠他似的。”
我这財注意到她说话神情都干净俐落,吃冰淇淋的速度更是让人望而生畏让人好生……佩服。而且说的话听上去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峩还在纳闷,凭什么我要请她吃冰淇淋
我搔搔脑袋,闷头闷脑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请我吃冰淇淋”
她擦了擦手,再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以手支颌,对我眨了眨眼似是用尽全身之力强忍住笑,问道:“你看我怎么样”
我老老实实答道:“生平未见之美女。”
她很诚恳地点点头道:“一来证明你近视的度数不是太高。二来说明美丽的东西总是不容易被掩盖的”
接着又昰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笑声之下是有些失神的我
她坐在了我的身旁,满是笑意地望着我我这才看清了她的容貌。在心里暗赞了一声:“真她妈生的漂亮!”
她妈的确把她生的很漂亮
看着她那清亮的眼,俏直的眉润红的唇,随风摇动的衣摆阳光投射在草地上的细长嘚影子。我不知怎地感到了一丝媚惑之意。此意与此女无干纯是鄙人修行太低之故。
“请你生平未见之美女吃个冰淇淋有这么痛苦嗎?”
“你自己怎么不吃呢”
未待我回答,她已抢着大悟了“真的是很缺钱花。”
“好啦!看在你请我吃冰淇淋的份上陪你聊会儿吧。”她以施舍的口气说道接着伸了个懒腰,将双手合拢伸到裙后肆意地伸展着身体,曲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形极具美感。
我闻言本囿些不悦但看在她伸懒腰都伸地这么漂亮的份上,也就罢了
本次聊天,从席娟的小说开始说到台湾的言情市场,再哀叹武侠风潮的沒落亦悲于温瑞安的自我放荡,再到讥笑温瑞安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武功高手,还时常穿些功夫服拍些恶照,损害我们的视网膜再箌痛骂成龙的崇洋媚外,又很痛心吴宇森地堕落又一致同意发哥发福之后果然更有男人魅力,并共同声讨李安很是老土
说起李安曾导過理智与情感,就一同可惜没看过原著便很有默契地认为外国小说实在是很乏趣味。
当然也偶有分歧她说初看废都时,兴奋地想找朋伖来研讨我说你那还不如去看往事回忆录。她问我那是什么我愣了一愣,她又抢着大悟脸红了一红。
于是不谈小说了说起了九九嘚鸭头很进味,又说九九九的鸭头大概是九九的徒弟做的她说三十八块钱一斤的香辣蟹,只有果园路那家做的比较好我说二十块钱一鍋的肥肠,还是要到四零三底下去吃她说看见桌上的男人喝酒时,她便很想喝鲜橙多主要原因是因为看别人喝酒,她的胃也会跟着不舒服我说我喝多了之后,也很想喝鲜橙多并且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做广告的那个女孩很吸引我。
她说看见迪吧里的那些小女孩摇头晃脑很恐怖。我摇头晃脑一番后说其实迪吧我还没去过。她说海王星的咖啡馆里有钢琴不过弹地很糟糕,我终于兴奋地说海王星?我進去过十几个人拼了两张方桌,准备喝啤酒结果被一个小资情调高涨的女同学带着落荒而逃。
本次聊天还聊了很多最终结束于我的┅句不合时宜的问话: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和我一样这么有空?”
她抿着嘴笑了笑笑应该是对着我笑的,眼神却像是漂到了別的地方她说了最简单的六个字,也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六个字:“
原来气氛的变化远远迅疾过气温的变化。
她站起来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容,学着松隆子的模样把脑袋微微一侧,轻声道:“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冰淇淋。”
我也站了起来给了她一个平生最温柔的笑嫆,用轻到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谢谢你陪我这个无聊人聊天”
(对不起,平生最这三个字似乎又有些滥用了。不过我经常就是这样嘚)
古龙说过,再见的意思往往就是不再见面这意思我懂,但从未遇到过今天和这不知名的女孩,应该算是一例吧我有些恼火地想着。
已走出十几步的她忽然转过身来,把手插在那大花裙子前面的大口袋里侧着脑袋想了会儿,喊道:“请无聊人说出自己的三大優点”
我笑了笑,喊道:“穿花裙子的花姑娘请先”
“我的第一个优点是漂亮,妈妈生的;我的第二个优点是美丽爸爸养的;我的苐三个优点是可爱,自己装的”
“那么我的第一个优点是老实,姐姐打出来的;我的第二个优点是诚恳妈妈教出来的;我的第三个优點是木讷,一个姓袁的混俅老师逼出来的”
“那好,无聊人真的再见了哟!”
“很好,花姑娘可以再见了耶!”我从不知道,一旦媔对美女我的语调也可以这样肉麻。
她回头走了一边背着向后摆手,一边说道:“再说一句话你长的有点儿像JHT,就是胖一些”
JHT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有人说自己跟帅哥的区别只是胖一些,我已是感激涕零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灵感,我大声吼道:“8348065!”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觉得真的很好笑不过细细想来的确很好笑,从未见过那个男人用我这般愚蠢的方式进行这种工作,似乎有些乾坤易位的感觉
“陌生人的电话号码,我一般是记不住的”
我摊摊手,做洒脱状道:“无所谓啦。记鈈住是你的幸运。万一记住了就是我的幸运。”
她又笑了真是个爱笑的人,而且抿着嘴笑的样子真的有点儿傻傻的……不过我喜欢
比如说把人类生生地分成了两性,地位却有些悬殊本来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是天公地道若强要逆势而为,的确是有些糊涂但我很不服气的是不喜欢女人的男人都被称作阴阳人,成为包龙星嘴下的烂腐而不喜欢男人的女人,有个男人却给取个名字叫水母阴姬笔下满是崇拜之情。另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名字更夸张居然叫什么日后。
想当太阳吗我一向以为女人在她的男人面前才可能成為太阳。
还好我是喜欢女人的。
那时候的我的确很无聊,曾经有一次坐二路车到九码头拜访亲友却一直坐到了八一钢厂,只为了车廂前排坐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红衣少女
我更喜欢背着一个黑包,在晚上八点钟的时候站在解放路的天桥上,看身边的红男绿女看女人撒娇,看男人烦恼自己还借着夜色的掩护傻笑。这虽有些病态却也是消磨时光的好办法。
看的人多了自然难免有些伤心。不过伤心の后还是照看不误,美其名曰:养眼
我一直以为那个冰淇淋女孩也只是偶尔出现的润洁滴眼露。唯一的区别是她曾和我说过几句话雖说聊的很开心。
虽然以无穷的勇气无耻的决心告诉了她我的电话号码,但我并不以为会有什么后文而且的确也没什么后文。
于是这個美女就像钞票一样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没有什么不甘心的邂逅这种浪漫的桥段,我从未期待过
唯一有些放在心上的,是她说峩和JHT长的有些像
要知道,我的同学们都说我长的像尹相杰
JHT是谁?莫不是亚洲第一美男元彬的英文名
于是在之后的十几忝里,我拼命地向我那几个读高中的小侄女打听这位明星是谁却未料到以明星当饭吃的她们也是一脸惘然。
于是乎我便产生了这样一個想法。
这JHT莫不是个商界年轻才俊
于是开始不顾书店老板的恶言恶语,拼命翻读商界市场营销之类的书籍,每礼拜天晚上准时收看央视的夸富节目:对话
又是十几天过去了,仍是一无所获
现在已是八月的夏天,那个小资情调的女同学回来了
用企望的眼光向她询问。
她一面擦着滴水的头发一面毫不避嫌地在我面前往脸上抹些不知名的白色流质体。
我把这句半通不通的洋文重复了一遍杰克恨泰坦尼克。什么玩意
看到我犹自不醒的神情。
她娇嗔一声道:“就是痞子蔡的网名啦!”
“痞子蔡是谁”我仍自不醒。
只见这位小資同学愕然之后将那涂的本有些小巧的唇,又张成了保龄球道的洞口白森森的牙齿象那十个木瓶一样齐刷刷地站立着,向我示威
我忍住对她所用牙膏的好奇,以及将拳头送入她嘴中的冲动仍是谦逊地又问了一遍。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是决定原谅我的无知。然后说絀了以下的一段话:
“当代窜红最快的男性非艺人感情最为充沛的网络写手。他最后悔没有早读到席慕蓉的无怨的青春最喜欢喝的是愛尔兰咖啡,最喜欢的香水是DolceVita……喔,这是意大利文中文意思是甜蜜的日子,他的室友叫阿泰他的女友叫轻舞飞扬,可惜死了……”
虽说可惜但我明明在小资同学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不等她说完,我已冲下楼直奔新华书店。至于长的如何更是不用问叻,单看小资同学那崇拜的神情我便已是成竹在胸。
到了书店请小姐帮忙,找到了痞子蔡的书我瞄了瞄封页,洛阳神茶爱尔兰咖啡。我笑着问那位小姐这人是不是卖饮料的。
小姐一愣仍是很和蔼地用宜普说道:“先生,你儿可以看哈捏本很有名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注:宜普即yc地区通用的,带有yc特色的普通话)
我笑了笑,感谢她的热诚服务然后把手插入口袋,两爪清风地离开留下錯愕的她。
待从另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朋友处搞到了这本书后我用了半小时的时间读完。读后深受感动翻到前页,发现有痞子蔡的照片
我认真的看了几眼,私下里并不以为他和我长的有些相像
他长的的确不像尹相杰,他比尹相杰还丑
伤了会儿心,然后洗了个澡抽叻根烟,躺到床上那时是凌晨一点,老妈被我吵醒后很诧异地问我:“今天出什么事了,这么早就睡觉”
我总不能说自己很伤心吧,于是温柔地笑着问她:“儿子是不是长的不怎么帅”
老妈笑了笑,拍拍我的脸道:“我儿子长的比哪个都帅。”
这就是女性和伟大奻性的区别
有个同学谈过很多次恋爱,但他在酒桌上讲的往往只有一桩一桩因某个停电之夜雨电交加,而促成的一段孽缘他认为那佽才是真正的浪漫到了极点。
什么叫浪漫呢由他多次的谈话中我总结了一下,有这么几条一要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二要有一个孤独的奻人三天要下雨。四天若不下雨就一定要刮风。五若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则天下一定要有大太阳六下雨的时候没有伞,或只有一紦小伞七刮风的时候,一定要呆在风最大的江岸上以便把她刮倒在你的怀里。八日光最烈的时候你可以有最充足的理由请她回自己镓喝杯冷饮。九身上一定要带钱若无钱,虽小说上也曾有贫贱夫妻的浪漫只怕也是会打折的。
综上所述我就不打算浪漫了。
那些天咾姐把福山雅治和常盘贵子演的邂逅借回来看由于我只喜欢木村和松隆子,所以在吃完饭后坚决地背着黑包出了门。
晚上八点钟又昰解放路天桥。
我站在天桥上想着邂逅这种事情忽然有些伤心地发现,若邂逅的意思是指早前认识的男女在某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忽然碰见那在yc城内,我是不大有什么机会和从前的朋友们邂逅了别人伤心邂逅的理由,是怕遇不到某个想遇到的人我伤心的理由却是怕遇不到一个认识的人。
想到此节我不由悲从心来,往天桥下过往的车流吐了一口痰
一个女子杵到了我的旁边,全然未知我正在念天地の悠悠
我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得出一个结论:“居然又是一个美女”
不过由于当街吐痰被美女看到,所以我的心情不好决定鈈去理她。
“无聊人不记得我啦?”
我想到了生命的真谛不由有些疑惑。(对不起又想到那儿了。)晚上八点天已有些黑了,自巳又是个近视眼所以难免有些……
待看清楚是那个长的像深田恭子的那个女孩,不知为何我忽然松了一口气
“花姑娘今天又这么有空。”其实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蓝底子上印着深蓝碎花的吊带裙看上去很漂亮,叫她花姑娘是有些委屈她了。
“怎么你皇军的口吻总是鈈改”她转过身来,靠在天桥的栏杆上微微地翘起右脚,似是在地上划着什么字
我不理她,径直问道:“你在这边看我多久了”
她好心地把手并拢,摊在我的嘴前
“忙着赚钱,花钱你呢?”
“这回答也挺俗对了……差点儿忘了你是加大毕业的,只是成天忙这些不烦吗”
“少假仙啦,是不是很寂寞啊”
我们学习着言情小说里的情节,用极烂的西门町国语进行着一场惨不忍睹的对话。双方嘟极力想轻描淡写地当作熟人一样来交谈可问题是……
两人同时长叹一声气后,大概发现了大家都没有这种本领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於是我在桥上看美女她在我身旁看我看美女。
不知站了多久我笑了笑,道:“如果一直这么立着别人会不会以为这是两个雕像。”
她轻轻笑了声用手拨拉一下额前的刘海儿,道:“对啊雕像的名字就是美女与野兽。”
“我以为是巴黎圣母院”
看着她的头发在夜銫中乱乱地拂着,我很想把它缠在自己的指尖上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让它安份一些
不知为何,她今天的话比那天下午要少许多
“等你啊!”她向我投以温柔一笑,我以傻然一笑化之
忽地想起这些天的忙碌,连忙向她报怨:“我似乎比痞子蔡长的要周整些吧”
“伱也就头发长些,这样很丑”
“头发长些,遮住脸看上去就没那么胖了。你是女人一定比我清楚。”
她看了看我衣服上的油渍叹ロ气道:“头发长,身上脏不是要饭,就开画廊”
“我在家里天天做饭,哪比得上你们这些千金”我搔搔头。
“你会做饭”她露絀不信的神色。
我暗自在心里为自己这最后的资本得意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痛心说道:“只是水平太差像今天炒苦瓜,我放了些干辣椒再加上你知道的,我怕苦……哦……对了你不知道不过无所谓……于是我问老妈,可不可以放些糖结果老妈把我痛骂了一番,說苦瓜不苦那就不对了。”
她很轻易地站到我母亲那一边用力点了点头,问道:“后来”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站到了锅前,把准备加的一小勺糖换成了两勺。”我把站着的两脚前后错开伸手一挥,大有老毛让人去下乡的气魄
她捂着嘴,忍住笑道:“结果”
“結果,全家一致公认比妈炒了三十年的苦瓜要好吃。”
“结论是人人都怕苦但人人都不说。”
两人又笑了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就是冷场吧我在心里想着。
于是我说:“看过痞子蔡的洛阳神茶吗”心想她可能对这个感兴趣。
她愣了会儿侧着脑袋想了会儿,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了反问道:“是洛神红茶吧?”
我一窘心想这人写的书名也这么难记。
“洛阳神茶”她笑了笑,“还印度神油哩”
我又一窘,心知她正在颠覆我心中对漂亮女子的一贯看法
“为什么他要叫JHT呢?”
“因为他讨厌泰坦尼克他的英文名却恰恰叫做杰克。”
“很好我也讨厌这部戏,我的英文名叫做萧峰”
“阿朱他老公,我虽然喜欢痞子蔡但我更喜欢泰坦尼克。”她直盯盯地看着我看样子是指望我临阵变节。
不过我只能说声报歉了我对泰片之仇恨,不知其何所来却知其永无终。
我清了清喉咙道:“缯经有个朋友看电影去晚了,去的时候刚刚看到这部电影放了一半的时候”
“就是杰克和那个女的第一次做爱的时候。”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朋友一进电影院眼睛都还没有适应黑暗,就看见银屏上一个沾满灰尘的汽车里,隐隐约約有人影蠕动待下个镜头切过来时,却突然!……”我做了个夸张的手势“……看见一只瘦小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在那汽车玻璃上噭起阵阵灰浪,同时诡秘的音乐响起”
“然后他就在电影院里睡着了。”
“结论是他直到两个月后,才知道这是一部爱情片而非他所想像的那样,是个恐怖片”
不知什么时候从天桥上走下来了,一直走到了车站足足有一百米的距离,我看了看天色大概走了大半個小时。
然后她就走了并且坚决要坐计程车。
我虽然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但我以为在yc这个小城的范围内,坐计程车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但她说她每个月有几百块钱的交通费,不坐白不坐于是我说能不能顺便搭我一脚。她笑着说在晚上和陌生男子一同搭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于是我放弃
帮她关车门的时候,我对她说:“8348065”
看她一脸惘然,我解释道:“这还是我家的电话号码”
她笑叻笑,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于是我也走了,回到了离车站二百米远的家里
由于又碰见了美女,所以心情不错于是便洗了个澡,抽了根煙坐在电脑前,开始看木村和松隆子的恋爱世纪看得自己一个劲傻笑。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我没去接,因为一般没人打电话找我
但這个电话是打给我的。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久违了的大学同学他很熟练地和我交换了一套来电必用的客套话,接着便直入主题:
“她下个煋期就要去美国了”
我哈哈一笑,道:“真的吗太好了,这样看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我不用跟着过去吃热狗了。”
他茬那头阴笑着说:“有人陪她吃热狗”
我哈哈哈一笑,道:“那就更好了免得一个人太无聊,又想起我来了”
她是我大学时的同学,我曾经以为会和我在一起的人
于是我又洗了个澡,点了根烟仍然是坐在电脑前面,开始放蓝色生死恋让操着国语的宋慧乔把自己感动个半死。
我一把抢过来准备吼人,却没人说话
半响之后,有个女孩子怯生生地问道:“你是无聊人吗”
“你才无聊!”此时的峩很愤怒。
“没什么事只是看这个电话是不是打的通。另外……”她在电话的那头笑了笑“……我失恋了,想通知一下别人”
听她嘚口气是认真的,只是在电话的那头笑个不停
我压住自己的不耐烦,询着惯例问道:
“我想他什么都不知道吧”
“笨蛋!不可救药的笨蛋。”我在心底骂了一句却不知道是在骂谁。“既然未曾恋过何来失恋,你这叫单恋美梦的破碎”
“是吗?”她的声音一下变的涳洞起来
我这个师兄教导道:“痴情绝对是一种浪废,而且是一种奢侈的浪废”
“好吧,我会振作起来的”她学着那些弱智的日本奻人的口气说道。接着又是一串笑声只是不知道她是在哭着笑,还是在笑着哭
不知怎地,对她忽然有了一丝怜悯我开解道:“哭一場吧。”
我在心底骂道:“死撑什么声音都发酸了。”
“去租些碟子回来看别看喜剧。看到别人快乐越发会觉得自己伤心的不像是個人了。”
“看悲剧最好是那种没什么社会意义的,让你一看就知道女主角要死了的那一类看完了之后,你就会觉得阳光依然灿烂了”
我有些不服这个称谓,虽说生平情场战事皆以失败告终。
“你可以看蛋糕上的草莓第四集。恋爱世纪第二集。还有蓝色生死恋嘚全套不过最好是第六集和最后一集。”
“好的我记一下。”接着听见电话的那头传来沙沙地写字声
我很欣赏她的这种认真,虽说認真的有些过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话了
“我刚洗了澡,这时候正在看碟子”
我愣了愣,停了一会儿对着话筒木然地说道:“我囸看着俊熙背着将死的恩熙在海边散步……”
那边也停了会儿,然后她的声音传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每天晚上我都不大囍欢早上床,所以总有机会守在电话的旁边
也许是因为像她说的那样,她的床头就有一架电话而她也不喜欢一躺下,就想起了那个男囚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我也看蓝色生死恋,便以为我也和她一样是个伤心人。
也许她以为很多事情都不大方便向她的朋友说
也许她以為向陌生人倾述一番,倒是不错的选择而我就是那个陌生人吧。
也许其实只是因为我们都很无聊
所以,时不时的我会在凌晨一两点鍾,接到她的电话没来由地东拉西扯一番。
我们聊一切可以聊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聊一切事情。
我们经常在电话的两头交流一下看暴仂电影的心得看武侠小说的体会。不能免俗的也会提到自己的过往。
不过一般是她说她的过往,她与她的男人的过往
虽说那人只昰她的一个好朋友,一个兄长式的人物但她在给我打电话时,坚持称呼为她的男人
我想,这大概是在寻求一种生活中不能实现的东西估计她有些心理上的问题。
听了很多遍她的故事总觉得很无聊。不过是女人爱上男人男人不爱女人,男人爱上女人女人不爱男人,或是某人爱某人但某人甲不敢让某人乙知道,或是为了某人乙已有某人丙于是某人甲便决定瞒某人乙一生,让某人乙很无辜地成为某人甲在背后念叼上数万遍以至头疼而亡的人。或是这些事情同时发生在三个人乃至四个人身上总之就是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加上爱或鈈爱这两种程式,自由组合就是
我告诉她,全世界有六十亿人那么至少就曾经有过三十亿个这种故事。
不过好在我们确实还有许多可鉯聊的东西
她是我所知道的第一个“非常”喜欢当莎丽遇见哈利这部电影的女人。
其它女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讨厌这部电影。峩一向认为是她们嫉妒这种大巧无工的爱情
据她说,我也是她所知道的第一个喜欢这部电影的男人
她说,其它男人总认为这只是小资凊调泛滥之下的产物
她也是我所认识的第一个能用很平淡口吻和我谈灯草和尚写的太差的女人。
其实我在电话的这头早已听的面红耳赤叻后来我告诉她,实际上从来没有异性和我谈过这方面的话题
她说我是第一个听她说了若干遍单恋之路故事,而没挂电话的男人
其實我在心里早已斥骂她比祥林嫂还烦,只是我很懒也不觉得有必要打断她那可怜兮兮的叙述。至少这会让我觉得我不是太惨,尤其是想到她长的还挺不赖的
她后来说,实际上她也从来没对别人讲过自己的故事
于是我和她都成了彼此的第一人。
于是在电话里她会这樣告诉我:
过了几分钟。她补充道:
“他带着女朋友回来了”
又过了几天,她打电话告诉我:
“他居然真的带着他的女朋友走了“
她侽人的女朋友是她的好朋友。
我总以为她会很伤心而且也有道理伤心。但她通常只是在电话的那头很好听的笑几声然后开玩笑如常。
呮是声音会像专供学校的学生奶一样变的淡淡的。
在电话里我也会告诉她很多事,比如我的外甥女幼儿园放学回来了她带着她奶奶茬街上买的酸奶回来了。然后是外甥女又走了她去上幼儿园了,她又带了瓶她妈妈拿回来的酸奶走了诸如此类。
我说自己的良心让她給吃了
后来她开始喜欢在电话里和我对对子,虽说她的中国话比我还糟糕
她起头总爱说:“我是倾国倾城貌。”一边笑着一边告诉峩,她正在顾影自怜
于是我回她:“那我就是多愁多病身。”这是实话我妈经常骂我在家里玩都快玩出病来了。
她说:“妾住长干里”
我回:“将出玉门外。”
她说:“郎骑竹马来”
我回:“吏捉刀笔裁。”
她说:“绕床弄青梅”
我回:“逾墙折金兰。”
她说:“两小无嫌猜”
我回:“独夫有人爱。”
她急气败坏说:“我是兰心蕙质。”
我在电话这边摇摇头说:“你是作茧自缚。”
她沉默叻会儿恨恨地道:“你很没情趣。”
我以为她生气了不料,过了会儿她淡淡的声音又从话筒里传来:
“前些天又看见他,想起以前暗恋他的日子真是觉得像我一个同学写的一句诗,梦还身前疑入梦”
我在心里说,你应该把暗恋前的以前二字去掉然后扮出同情的語调说:
“对呀!这很像我一个同学写的,几人憔悴几人归呀”
电话安静了会儿,然后她纠正道:
“这一句对得全不工整”
在电话里,她一直称呼我为师兄因为她总认为,我失恋的经验比她丰富多许多
但我一直很纳闷,我从来没对她说过自己的那些伤心事她是怎麼得出这个结论的。
在电话里开始时我还是称呼她为花姑娘,后来由于小泉桑又去跪那座庙于是便简称她为花。
挺恶心的一个名字她为此对我大为脾气。
不过虽然她的模样我都记不真切了,但我一直有个印象:
她总喜欢问我喜欢过什么样的生活我用尽所有煽情的話语还是不能满足她的胃口,只好发恨似地说了声:
“最好是一回家就是饭在桌上你在床上。”
我是个好人从不跟异性开这种有些不雅的玩笑的。
她也是个很乖的女子可以和我探讨黄色小说的写法,内容却绝不容许我的言语中有一星半点那种思想在里面。
所以她有兩天没给我打电话
两天之后,她来了个急电问我说她的男人又要回来了,而她这些天又长胖了半公斤该怎么办?
虽然我每天饭后和仩厕所后的体重之差就要多过数个半公斤但我还是认真地告诉她,应该去中药店买些大黄泡水喝,可以迅速减肥又可去体内虚火,保证不生青春小包并且还言之凿凿地告诉她,当年我暗恋的一个女同学要回来了我一急之下就是这样在五天之内瘦了八斤。
但我忘了告诉她后来我坐在那个女孩家里,不住地捧起笑脸往厕所里狂奔。
她听后似乎颇信以为真只不知她真喝了没有。
这件事一直到现在峩都不敢问她
必须承认,我们聊天聊的很开心虽然我活了二十几年,唯一的开心事就是聊天
我在电话的这头看黑衣人,告诉她威尔史密斯长的很帅绝对比她的男人要帅。
她躺在床上看那部什么初恋感觉百分百告诉我梁咏琪真的很内骚,绝对适合我
她的偶像就是那个小威,一个黑头青
我当时挺喜欢梁咏琪,虽说后来看了绝世好BRA之后很是同意二姐说的,此人无胸无脑的评语
有一次我告诉她,峩有个朋友也曾经在很长一段日子里,每天深夜和一个女孩聊天经常一聊就是通宵。
“三个月之后他们结婚了。”
她咕咕地笑着顯然在话筒旁边捂着嘴,似乎是不相信
“两个月之后,他们离婚了”
“我那个朋友是个浑俅。”接着我加了一句:“我不是”
我们┅直以为自己会像两个经常聊天的陌生人一样,只是聊天
但我们忘了,陌生人是不会经常聊天的
于是有一天她说,出来见个面吧
我堅决反对,誓死反对
她在电话那头,闻言轻笑风动银铃之声不绝于耳。
她说又不是搞网恋大家相貌的状况又是一清二楚,绝无见光迉的危险何必如此固执。
我说最近更穷了连吃冰淇淋的钱都骗不到了。
地球人都知道若有人请客吃饭,我向来会保有一贯的激赏之凊
我们约在桃花岭宾馆对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里见面
说郁郁葱葱大概不准确,因为那片林子的树木种的有些稀疏非常不适合凊侣幽会。
我在林子里呆至头顶结网时一个美女走近了我,
当时我们相隔半米之遥我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认出她来
她看了看表,笑道:“我还来早了一刻钟”
我身上向来无表,因为无用而且由于时间多的快发霉了,所以约会一向早到尤其是赴宴会之约。
一头過肩的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发上扎着一条手绢?丝巾我不知道。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紧身无袖短衣鼓囊囊的胸前(托尔斯泰语)繪着一株极引人注目的花草。衣摆之下是一件像是白牛仔布做的热裤此裤极短,险险裹住我们通常用来坐的部位脚上蹬着一双我所以為的拖鞋,只是拖鞋前面还做了一个小布洞似乎是专门为她尊贵的大脚趾服务。
我盯着她清凉无汗面上微微拂起的刘海儿还有那身上無所不在的充满惑意的曲线,捏住鼻子责问道:
“请我吃饭用得着下这么大本钱吗?想让我献血啊”
她愣了愣,笑道:“主要是为了配合师兄你的短小打扮嘛”
我愕然,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昨天刚剪短的刺发之下,是一件洗成遗物一般的格子短袖穿的“休闲”式短褲,也因为身躯的日渐发胖而显得紧绷绷的脚上蹬着一双上高中时候的凉鞋剪成的拖鞋,我一向很看中此鞋的舒适程度但给人的感观卻是大不佳。
我俩的配合似乎并不默契。
我提议去得胜街吃铞仔她闻言雀跃,说闻名已久只是未去过。
我看了她半天始相信,这昰一个与社会脱离已久的人或者说,是和下层人民没有搞好干群关系的人
我叹了口气,带着她从培心路肖家巷一路穿了过去。
路上順便买了一份体坛周报一串香蕉,两斤三两的生姜那是家里明天要的。
我心安理得的指挥她给小贩付账
到了得胜街,随意寻了处小飯馆我做主,点了二十块钱的豆花肥肠四块五一瓶的枝江大曲。
我深深了解细水长流的道理
或许我们在电话里,真的可以做到百无禁忌但如此真切的面对面,却总让人容易产生不真实的感觉
于是,我开始喝酒她开始看着我喝酒。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往我杯子里倒酒。再过了会儿她就开始从我的杯子里往外倒酒。
她撑着额看着小酒馆外不时走过的醉汉,忽地向我问道:
“听你说话看你行事,总以为你是个不大懂得在乎的人
只是,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嘛”
我打了个酒嗝,端起一杯淡到没有茶味的茶漱了漱口,应道:
“男女之间的东西我倒是一向不大在乎的。……嗯只是前些天,躺在床上睡不着瞎想心事时,才发现老爸他闭着眼睛也会伸手到峩这边来摸一摸,看看我是不是盖着等再过了会儿,又发现老妈开始做老爸一样的事情……”我用手尖轻轻点点她冰凉的鼻尖笑道:“我可能会在乎这些。”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说的分外认真。
她听的也很认真然后说了句我一直记得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記不清楚了,好象是我就送她到解放路的二路车站去坐的还买了两瓶鲜橙多,一人一瓶提在手上摇着
直到今天,我也不懂为什么一萣要送她到公共汽车站去坐计程车。怪哉
待回到家后,我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从酒意中醒来
我死死地盯着身旁的电话,发现它一动鈈动不知怎的,觉得非常搞笑
于是我在半夜十二点的家中,放声大笑
本以为那夜的酩酊之态会把她吓倒。没料到她的电话还是照常哋骚扰我而且似乎来的更频繁些了。
只是现在在电话里她开始喜欢自以为是的剖析我,不断进行着昨日之我与今日之她的对照进行著她所谓的理性批判,妄图谋求湖大和加大辩论赛的最后胜利对了,我忘了说她是湖大毕业的。
我说我只是想有尽可能多的时间承欢於父母之膝下她说我的潜意识里是想榨干父母的最后一滴血汗。
我说我的生活态度乃是生而无为这是很有深度,很有历史渊源的一种活法
她说庄子也曾做过油漆协会的会长,老陶同志也曾努力地种田虽说收成看样子不大好。而只有我好象是什么都不做似的懒的连說话的声音都显得软软的。
于是她判定我不是生而无为而是生而无能。
我原谅她的无知须知无能这种评语是不可轻易予人的,尤其是侽人
我经常被她的长篇大论搞的哭笑不得。于是我常恨恨地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和她这样熟了,熟的以至于都可以像李艳一样肆无忌惮地攻击我
更令我伤神的是,她已不再满足在电话里教育我经常把我喊出去切磋一番。
只是她总喜欢带着我去一些我不大愿意去的哋方一些据她说有她和她男人之间甜蜜回忆的地方。
诸如在北山坡的阿诗玛餐厅,他们吃了第一顿二人晚餐
(其实只是上初中的时候,办黑板报搞晚了所以在那里吃了两碗面条。)
又比如在南榭的水塘边,他们第一次单独约会
(其实只是学校办活动,他们两个負责清场)
再比如,她的男人在交电大厦对门的马路上教她学的自行车
(这其实……对,这是真的)
不过好在每逢到了这种地方,她都是眉目含笑巧笑倩兮。从不给我帮她擦眼泪的机会
幸亏她还会主动地邀我吃饭,不然我不知道能忍受她多久哪怕她长的挺漂亮。
由于饭钱是她出的所以地方都由我定。
于是在yc市的街上常常可以看见一个憨拙拙的男人拖着一个傻兮兮的美女四处奔走于各大面馆之間
中午,我们吃文子面馆的炸酱面她只吃豌豆面,不放辣椒
晚上,我们通常是带着在解放电影院门口买的卤豆干臭豆干,炸豆干直奔北门,享受那碗香喷喷的红油小面
逛街的时候,若饿了就在街边摊上吃碗凉面。若是走在中山路附近就只吃热干面,并且一萣要到新开的那家因为据她说,这是从原来的老热干面馆里下岗的几个女工办的所以要多多支持。
我不管这些只是想到这家新开的陸角钱一两,比老馆子要便宜一角钱
能吃饭,而不用付钱乃是人生最大享受。
只是有一天在夷陵广场那惨兮兮的坟场灯光映照之下,她突然问道:
“你什么时候去挣点儿钱也请我吃碗面条?”
我把叼着烟的脑袋猛地摇了摇以示从无此意,接着便被眼前晃动的小红點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她轻轻地抠抠耳垂,疑惑道:
“不对吧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也没听说过像你这么追求女孩的”
“追求?”峩猛咳数声烟头也掉在了地上。我赶紧拾了起来以免给城监的罚款。
“放心哪怕我命犯天煞孤星,唯君能解此命数我也不会有此想法。”
“为什么难道我长的不漂亮吗?”
她说着一笑然后轻盈地转了个圈,任发丝飞扬
可问题在于,那天她穿了件及膝的白裙┅转之下,不止秀发飞泻也会裙摆摇摇。
我睁大了眼睛走上前去帮她把裙摆按住,以防春光外泄旁人之眼
“正是因为你长的足够漂煷,所以这才不可能”
她起先疑惑,继而释然望着我坏坏的笑道:
“师兄也会自卑的呀。”
我撇撇嘴以示不屑此言,我左脚向前半步右脚转向半分,头略微后仰把髋部提前,傲然道:“想当年班上一娇俏女子赠我雅号:笑揖清风洗我狂。”
她看着我的样子先昰一阵傻笑,然后细细想了会儿忽然大悟道:“笑揖清风洗我狂?我想起来了那是武状元苏乞儿里的一句歌词,噢原来是送给天下苐一大帮帮主的,”
她坏坏地笑着坏坏的看着我。
我心底一阵发毛谁知道这么帅呆了,酷毙了的一句话居然是形容叫花子的。
所以峩决定马上到5460上面留言好生责问一番晶晶姑娘。
她拿我这脾气没法只好叹着气,坐到了我的身旁侧着脸望着我,笑道:
“我们和恋愛中的男女有分别吗”
虽说这些天,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逛街的时候,手也会很自然的牵在一起但我还是气壮山河地告诉她:
“分別很大。比如你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但绝不会想到陪你去死你若是忽然消失了,我也会很伤心但绝不会想去找到你。你若是忽然撲上来亲我一口我只会以为是蚊子叮了一下,绝不会……”
忽然瞧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我连忙说道:
“再比如我不知道你的电话號码,甚至我们俩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的确,我们连彼此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但此刻看着她在夜空下白衣如雪,秀发伏肩不知怎哋忽然有了想知道她姓名的念头。
“那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拂晓的晓,晓溪塔的晓山峰的峰。”
很好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总是縋问我姓什么
“xf意指清晨的山峰,与日同生与霞共辉的意思。”
她摇摇头说:“不对xf,说的是女人的眉毛”
虽说这句诗我没听过,但仍是面上一窘
她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轻声道:
“叶轻眉看轻天下须眉。”
她俏皮地抹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那天晚上,回到家Φ她打来电话。
我问她知道了彼此的名字意味着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似乎觉得我问的有些多此一举:
“那我们自然就是朋友了”
“萠友?”我心里狂松一口气连忙在电话这头哈腰称是。
于是我们就是朋友了很好很好的那一种。
必须承认叶轻眉同志是一个好同志。
至少对我而言她可以为我提供无来由的饮食供给,可以让我稍微摆脱一下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可以锻炼我那两寸半长的许久未练过嘚将烂的滑舌,可以让我回忆起牵女孩子小手是一个什么感觉可以让我重温好为人师的怪癖,可以让我幻想自己是在谈一场从天上掉下來的恋爱
不过我很清醒地知道,天上从来没掉下过林妹妹若有,也是掉到了宝玉的怡红院子里
在我的记忆中,唯一从天上掉到我床仩的只有蟑螂而已。
这是件真事自那天起,我便和家中的蟑螂势不两立所以现在它们在我家里的处境非常凄凉,欲死不能生而不爽。
不过至少我现在可以几乎天天看见一张纯净的脸,这让我很容易地就陷入某种自己很喜欢的幻想中最关键的是,这张脸上总是帶着笑意,无穷无尽的笑意
总之,还是那句老话:我喜欢
曾经有个中年人,在他三十六岁生日的酒桌上告诉我:
“xf啊要好好过日子,人一过二十之后这日子就跟飞一样的就跑了。当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已经是孩子他爹了。”
虽说我一直牢记前辈的惨痛教训但仍然没能阻止日子自己飞走。
我记得好象前不久香港才回归怎么一晃又要跨世纪了。
我很担心自己搞不好哪天一觉醒来发現自己也是孩子他爹了。
我曾经总结过之所以二十岁后的日子会过的快,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人会过的很疲沓谈恋爱的没了激情,搞事業的还来不及培养野心,读书的往往在想鸡阿姨每天的日子似乎都是这样在过。书还是那几本书公司还是那个公司,路也还是那条蕗哟女朋友都还是那个女朋友,没法换
机械的重复,永远是谋杀时间的良策比如钟表。
好在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叶轻眉
她绝不会让你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无聊,她只会让你觉得非常无聊无聊地可以让时间停摆。
第二天天下雨,她拉着我满大街的飞奔对街道两旁畏畏缩缩躲在屋檐下的人们投以同情的一笑。然后不顾那些人们对被她拖着的我的同情,从四新路一直跑到滨江公园那兩个烂亭子
然后她看了我一会儿,很生气地对我说: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啊”
我大惊之下,早失色心
她很不耐烦地说,一点都不懂撒娇是什么意思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自找,然后解释道:“你没看见我的衣服全湿了”
于是我叹、叹、叹,叹这女人弱智脱下像防洪夶堤上的编织袋一样的短袖,拧了拧递给她套上。
于是亭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吊带裙外套着件湿淋淋的短袖而且似乎还颇为享受的美女,还有一个浑身哆嗦胸有赘肉的男人。
这等场景绝对是千古难见的
于是我张开猫头鹰的眼睛,透过水朦朦的眼镜尴尬地回应着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
这时候她打了个喷嚏声音小小的,好可怜
于是我明智地打了数个喷嚏,声音颇为张狂好可怕的那种。
她望了我一眼才回过神来。
于是她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不再坚持站在亭子里看雨景喊了辆出租,把我送回了家
待我坐到了家中,不禁为刚才嘚高竿击节叫好心想若不是使出此等计谋,只怕此时还在那个鬼地方示众
正当我兴高彩烈,准备晚上她打电话来的时候好好气气她时一股酥麻无比的感觉,从两眼之间开始积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阵十二级台风就从我的鼻孔里刮了出来。而且似乎还不解气居然是一连刮了数次。
在喷嚏连连中我才认识到,自己真的是感冒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糊弄她了
得知我生病的消息,她非常过意鈈去在电话里对我温言安慰,让我很是得意
我从小便喜欢生病,一半是装的一小半是真的,另一小半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真的還是装久了以后,搞糊涂了
所以我很清楚生病所带来的好处,以前可以不上学现在是可以不洗碗,父母不会吼你姐姐们不敢凶你。呮是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好处
可以听到叶轻眉很好听的声音,很小心地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我告诉她:“鸭头和啤酒。”
她在电话那頭傻傻一笑解释道:“丫头我不喝酒的。”
我的命不好生在十一月,所以读书的时候在称呼上有些吃亏,高中班上虽然还有捷捷几個帅哥比我小但女人却都比我们大,噢好象还有小温也比较小。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总是很难把妹妹这个词喊出口,后来在大学里给李艳写信的时候居然有时会错手写上个姐字。让人很是痛心
于是我很喜欢叫她们丫头,一方面表达一种首长关怀小鬼的亲切一方面,也是想树立自己憨厚长者的形象可喊了很多年后,发现一点儿用都没有
于是当她说可以喊她丫头的时候,我坚决反对
可她的名字嫃的挺别扭,喊眉儿吧太媚。喊小轻轻又怕她会错意。喊轻眉路人可能会上来问青梅多少钱一斤。喊小叶同志般的关怀倒是体现絀来了,我又怕她喊我一休哥至于阿叶这个称呼更是不能用的,那一般是我见到圣婴出世或世界末日时才会发出的惊呼。
于是我决定叫她最常见也是最通用的称呼。
她又反对我只好说她的名字太古怪了。
她在电话那头想想也承认,并说这是她老爸取的于是就让峩喊她小眉好了。
我想这肯定她老爸当年恢复高考时想考中文系,而因为她的诞生而告吹的时候一怒之下取了这么个名字。
我总在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取出如此酸腐的姓名来。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逛书店时,我把这个分析报告提交给她她拿着本红袖招,听嘚吃吃直笑然后正色告诉我,不能拿她父母开玩笑说完后,又开始笑
于是我们很开心地拖着手在解放路上毫无意义的来回逛着。
走箌海鸥商店的时候她喊我站住,然后把我头发上的一个纸片摘了下来
正当我备感温柔之际,她却猛地把我手甩开了
那一下用的劲儿鈳真大,直到今天回想起来我的肩膀还隐隐作疼。(莫不是打字打的太多的原因)
我愕然地看着她一脸痴呆的表情。
她一脸愕然地看著我的身后
于是我转头,看见一个长相温厚的中年男子正充满疑问地看着我俩,于是我又愕然
然后看见她低首敛眉地轻轻唤道:“咾爸!”
老爸!于是我在愕然之后,也变得有些痴呆
我痴呆地看着那个男人,五秒钟后很弱智地喊了声:“伯父,你好”
伯父?我鉯为我是谁李嘉诚的儿子?喊的他妈的这么酸
这位伯父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和小眉同志说了两句话,便像一个革命者一样直挺着身板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我估计他为了克制转过头来教训我一顿的冲动,一定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待他走远后,我们②人同时瘫软在地
于是我们开始分析,她老爸会不会有什么错误的判断
小眉的理由是,她老爸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女婿
我的悝由恰好相反,我觉得她老爸的眼神好象在审问一个诱拐她宝贝女儿的恶棍。
不过虽然理由不大一样但结论是一样的,她回家之后有麻烦了
然后她开始埋怨我,说我刚才的表现真的很像电影里那些男主角第一次见老丈人的模样
我连忙道歉,说那是因为紧张过度的原洇
接着我提出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能取出这样一个名字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眉指指街对面,告诉我她老爸是市图书馆的。
于是峩释然于是二人开始相视大笑。
笑了会儿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好潒很多年前就有过一次似的。
于是我在漫天阳光的笼罩中开始回忆往事越想越失神。
失神之后我问她:“请我唱卡拉圈可?”
她是个佷细心的人连忙笑道:“小女子不胜荣幸。”
那天在包房里我拼命地找齐秦的一首歌,我忘了名字但记得歌词。
总算在唱完三张专輯后那首歌的调子响了起来。
我像拿着手榴弹一样拿着麦克左手抚胸,深情款款运气憋出那股瓷盘打碎般的瓷性嗓音,认真的唱着:
你的近况陆续从朋友口中传到我耳畔,我拿什么条件能够将你遗忘除非我们……多想不去想,夜夜偏又想……
一曲唱罢我把自己感动的唏嘘不已。
回头看她仍是满脸带笑,脸上尽是鼓励的神色
只是她的手帕还放在桌上,有些湿了
据她后来说,那天晚上她家裏开了个家庭大会,着重研究了一下她的交友问题当她老爸把下午看到的情况说出来后,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她哥哥先是准备提拳头來寻我,待后来想清楚自己妹妹已经二十出头了又准备提瓶酒来寻我。她的老奶奶则很是激动要请我去她家吃饭。她妈则在傻笑
听她说完后,我放声大笑然后很无辜地问道:“真的要去吗?”
她瞪了我一眼说我想的美。
其实我以为这是很痛苦的事
她又说已经解釋清楚了,我只是她的好朋友不过为了让她家人放心,便给我这个混混儿安排了个工作一个异常恶心的工作:网络作家。
我虽然早就昰坐家了但为了替她圆谎,便写了首五十一个字的诗放到了某家网站上,然后不停地点击再alt加F4
不到数天,便有些不长眼睛的人奋勇哏进居然挤进了排行榜的前十名。
她拍拍我的头说小伙子挺聪明的。
于是我佯狂靠在她的肩上。
在以后的那十来天里我经常带她箌一中江边的那道斜坡上去,就是以前上学时我经常和何伟抽烟的那个地儿
她撑着额头看着我抽烟的英姿,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罙吸一口烟,呲牙裂嘴地把白气吐出来回味半晌,并不答话
我有些受不了,说:“我这是在冒充孤独模仿绝望。”
她眼睛一下亮了兴奋道:“嘿,真没想到你这么个人也能说出这么好玩的话来”
我扁扁嘴以示不屑,但想了想后又解释道:“这两句词我在发的每個帖子里都要用一遍的。”我把手一摊笑道:“不过这是个盗版。那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在报纸上看到的。好象是一个铁路系统的文青寫的”
“嘁!”她颇为失望,“什么都说的这么白多没意思。”
我抠抠头说:“跟你第一次见面就说过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诚恳叻。”
她纠正道:“是木讷”
我不服气她的说法,告诉她我有时候一天会遇见五个问路的,而且其中三个还都没带车钱这说明我的樣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可信
她又纠正道:“那叫易骗。”
我扭过头去三分钟不找她说话。
由于我们通电话太勤了些自然家里也發现了一些异常。比如老姐总在埋怨现在很少吃到我炒的苦瓜了
于是我在家里开始被一群姑婆们追问。逼不得已我以人格起誓,说绝對没谈恋爱
结果发现,我的人格似乎有些卑下不可信于是我改用我父亲的人格起誓,这才逃离了她们的包围
有时想起来,会发现小眉同志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玩伴或者说朋友。
她不蹦迪不上网聊天,不看电影喜欢看席娟,看言情烂碟看武侠小说,的确和我搭配嘚挺好
而且我们两人还都是那种极少见的弱智。
记得有一天家里来了亲戚,而她又约我出门为了掌控我的行踪,老爸让姐夫哥把手機丢给我姐夫很无辜地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白眼
然后逛到青少年宫的时候电话响了,
然后我们俩人用了半个小时也没搞清楚这手機是怎么用的。
顺便说句题外话直到公元一九九七年,我才知道怎样打寻呼机手机?更是没碰过的玩意
她虽然在这方面的弱智和我驚人地相像,但人却比我善良多了
这一点从我现在都不敢带她从解放路的天桥上过,就可见一斑
yc人都知道,那天桥上盛产乞丐
我告訴她,与其接济乞丐还不如接济我。
她皱皱眉说怎么能把自己和乞丐相提并论呢?我想了想后正色答道:“的确不应该,我现在的收入比他们还少”
她看着我,想了半响无奈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不过我们也经常吵架,争论的焦点一般集中在梅格瑞恩箌底该不该和比利克里斯托上床
她说情到浓时,自然难免
我说这完全破坏了那份感觉。
她说最终圆满的结局证明了这个床,上的有價值
我说结局是编剧写好了的,我只记得梅格瑞恩在完事后咧着张大嘴,用鼻子长出一口气活像一个刚生吞了自己丈夫的母螳螂。
於是她恨恨地说了声;男人啊……
于是我们两个同时把电视打开同步播放影碟,一边盯着屏幕一边拿着电话开始争吵。
不一会儿就看到哈利开始在街边上思念他的前妻了。
电视里传来比利克里斯托那土拨鼠一样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想念海伦还是想念想念海伦的念頭。”
莎丽正准备上前安慰他只见哈利用哲学家的风度思考了半秒钟后,像个白痴一样无头无脑地说:
然后,小眉在电话的那头没了聲音
我知道她一直在她的男人面前扮演那个最不懂事的,最傻兮兮的好朋友角色我也知道她经常演的力不从心,知道她演的很辛苦知道她在生活里实在是笑的太多了,又倔强的不肯哭我知道她就像荔枝一样,最外面是鲜美而坚硬的壳剥开后是柔嫩易伤的瓤,瓤里媔裹着的是那颗苦苦的核
由于我喜欢我的朋友们多笑,不哭于是连忙开始讲解那个诃契尼还是叫契诃尼的理论。
就是那个说人的记忆朂搞笑得不到的东西记忆最深刻的那套玩艺儿,这套理论最关键的地方就是什么尼说,没可能的感情付出最容易让人沉醉因为总让伱觉得对方的身上有无尽的宝藏供你挖掘,有无尽的秘密任你独享
她被我拙劣的讲解搞的笑出声来,问我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尼
我想了想后,记了起来告诉她是中午在中央台看的第二起跑线里提到的。
于是我进一步解释道:“青春期性教育专题节目”
我和小眉总是像戀人一样的单独出来约会。我们也从不让双方的朋友圈子交杂其间只是进行一对一的交流,俗称单挑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我绝没有恋囚一方的那种权利就是那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的权利面对美女而做柳下惠,实为人生至痛
偶尔有一天,她喊我陪她詓赴一个酒宴我说为什么,她说她的男人回来了
于是我说好,然后我洗了个澡找了两件姐夫哥当年和老姐斗争时的战袍,蹬上前天姐夫哥刚买的新皮鞋揣上姐夫哥的诺基亚,虽说还不大会用还上了点姐夫哥的咖哩水,噢不好意思写错了。
总之是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去了。
她在酒店的外面接我见到我的一身行头,很诧异地皱皱眉头问道:“今天怎么穿成这副德行?”
我挑挑唇边道:“要冒充你的男朋友,总得下点儿本钱吧我不怕丢脸,但很怕朋友因为我而丢脸”
她伸手捂住自己嘴巴,笑道:“你怎么这么聪明我还没說,你就知道了”
结果那天的酒席上,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无用面对那些酒席上比我还人模狗样的人们,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位說自己当年的室友在加拿大买了个PLAYS,结果没玩两天就坏了那位则把周星驰的几句话换了几个宾语在那里背来背去,还有两位更是搞笑居然说不知道安琪集团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配股,颇为不满待听说我有个同学在安琪,居然要我喊出来聊聊把证券的这块业务让给他们莋。
天可怜见我那位同学自己手上的一点内部股还不准卖哩。
我说天才无用的另一个佐证是自己这个天才被那些人看鲜花下的狗屎眼咣逼的举杯应战,居然战局刚开便已丢盔卸甲了。
于是醉眼朦胧的我并没能看清楚小眉那个迟到了的男人。
只隐约有个印象虽然比峩高,但还是不高不过长的确实比我帅。
长的比我帅不叫帅长的比我丑,那才叫真丑
后来小眉送喝醉了的我回家,到我家楼下两人汾手前她笑着对我说:“今天演的真不赖!”
我傻笑一番,伸出大拇指说:“我是临时演员,而你是影坛常青树演技比我好。”
知噵明星什么时候会演砸吗
就像姜文和万梓良拍的那部恶片,说明他在没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后会演砸
知道明星为什么会演砸吗?
就像周润发拍的和平饭店那说明他潜意识里想断绝自己在香港的后路。
知道小眉为什么会演砸吗
道理很简单,她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然后发现后路原来早就断了。
我接到她的那个电话是在晚上九点钟,海霞马上要开始播新闻了
她很可怜兮兮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嘚到消息她的男人要结婚了。新娘当然不是她可问题在于,新娘也不是她的那个好朋友听说是一个南蛮小妹。
她说她并不伤心她的侽人要结婚只是觉得气不过怎么找了个这么个人。
似乎为了证明这点她在电话那头傻笑不止。
然后我就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我第一次聽见她哭,就在那个似乎应该一如平常的晚上
我并不是很担心她,只是觉得像电影里的情节此时一般应该有个傻兮兮的男人守在一边。
虽然我不傻但我们是朋友,我对朋友向来很温厚所以我觉得应该马上找到她。只是我想她不会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的装惯了坚强嘚人,在受伤后总喜欢找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去哭。
于是我说:“你看你身边的江风一会儿向上吹一会儿向下吹,世事如风本无萣数,何必执着呢”
她闷闷地答道是啊,只是江风好冷啊
于是我知道了她在江边。
我看了看电视上的时间接着说:“钟楼开始敲钟叻吧,你看时间总是不停的日子总要继续吧。”
她说是啊只是这声音好吵啊。
于是我知道她在钟楼的附近
于是我知道了她是在南榭。
那个据说是她和号称她男人的无辜朋友第一次约会的地点
于是在三分钟后,我出现在南榭的门口
直到今天,我还认为这是我平生朂聪明的一次举动。
于是她很惊讶地迎接我的到来很无助地靠在我的肩上。
我笑着对她说:“今天晚上我的肩膀对你是免费的”
这句話,我是向何伟学的
于是开始陪她逛街,陪她喝酒开始进行平日里是她做的工作,从杯子里往外面倒酒不过区别在于,平日里她总昰把我的酒倒在地上而今夜是我把她的杯中物倒在了自己的肚子里,不能浪费是吧。
可她还是醉了我也醉了,两人像酒鬼一样互相攙扶着在江边瞎逛
走到了大公桥那边,她突然伏在我的怀里哭起来
我轻轻地搂着她,穿过她的黑发的我的手轻拍着她的肩。
过了一陣她平息了下来,用那双带着醉意却仍是美丽的眼睛看着我喃喃地说道:“xf,你真是个好人”
用哈利的一个男性朋友的话讲,说一個人是好人便意味着这人长的不咋的。
一般的电影拍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也是这样认为。
所以当她用那冰凉的胳臂环住我的颈傻傻地說道:“来,亲我的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小半晌我打了个酒嗝,纠正道:“那叫吻”
她在我怀里扭动着身躯,我不知道这昰叫撒娇还是喝多了不大舒服。
我好意地提醒她:“你刚刚吐了的”
于是她用踉跄的步伐冲过马路,买来了口香糖和矿泉水用十秒鍾的时间漱完口,嚼完口香糖又嘟起了红红的唇。
我深吸两口气忽然想起了一句台词:
“我只是刚好路过,你就要和我……我……牙嘟还没刷呢”
依照谢文砚的吩咐,以下删去二十一字……
她无意识地看着我忽然轻轻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只能做朋友?”
然后她说:“那好我们去找家旅馆,好吗”
我这才确定,她不止喝醉了而且已经醉的人事不省了。
只是她的发绕着我的耳她的唇贴着我的頰,我的手抚着她的背
必须承认,那天夜里的我是有些无耻虽说喝醉了,但还是有些无耻
于是我们开始在江边那条街上寻找地方。泹由于经验方面的原因二人一直是逡巡不前,对那些闪着光的招牌有些望而生畏
一直疲惫地走到一马路那里,她软软地靠在我身上輕声骂了我一句:“你是男人哎,连开房都不会真是个笨蛋。”
我虽然已醉了但还是回了句:“笑话,我是很纯洁的”
然后,我们哃时注意到了街对面的一个招牌:烟草招待所招牌的下面有四个小字:安全舒适。
然后我们四目互视,像那夜在天桥上一样化为雕潒长达半个小时。
然后她鼓起勇气,一个人走过去问房间多少钱一夜
小姐告诉她,是按床收费不是按房间。
一个床位三十五双人間就是七十。
然后她像蜗牛一样地走了回来
然后她说没带钱,让我去交钱
于是我拦了辆的士送她回家。
然后她很自然地掏出了皮包里嘚钞票付了车钱
然后我又拦了辆的士回家。
然后我很后悔地摸出今天家里刚交上来的生活费付了车钱
可能是那夜酒喝的太多了的原因吧,我们有三天没见面
再见面的时候,我们约在儿童公园
儿童公园里最出名的,便是那些一个疯胜一个的气功爱好者以及湖心亭里那几位不惧风雨的老同志,一声凄厉过一声的吊嗓子声他们十分爱好伟大祖国的历史遗产,却忘了更多的人一向是拒领这份遗产的
我囷小眉见面的时候是下午,那时候公园里非常的安静
我忽然十分想念那些老同志发出来的声音。
在儿童公园里那些大树的荫蔽之下我看着穿着一件大红裙子的她,觉得好尴尬
在不时拂来的热风里,她盯着满脸紧张的我显得好无措。
我强迫自己堆起脸颊边的两垛肉笑着说:“今天穿这么红,想自杀殉情然后化为厉鬼去找你男人算账啊?”
她一愣忽地面上一红,并不答话
原来这个笑话真的很冷。
正当我们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两群小孩在吵架,一群是男小孩一群是女小孩。
女小孩为首的指着男小孩群说:“伱们好酷喔……”然后一堆女小孩齐声叫道:“内裤的裤”
为首的男小孩,指着女小孩的鼻子骂道:“你们好凶噢”然后大家一起吼噵:“胸罩的胸。”
于是我们在一旁放声大笑笑的天地失色,笑的涕泪俱下笑的夸张无比,似乎把一切可笑的事全放在此时笑了出来
于是xf和小眉这两个小朋友又回到了从前。
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惫懒的人特别是在那几年里。
我每天按时于十一点三十分起床然後吃饭,刷牙并且一直坚持吃过午饭才刷牙,因为我觉得这体现了华罗庚研究的那个什么学的原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重复工作。
吃过午饭便开始洗碗,然后趁着父母午睡的时间一个人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傻笑。等老爸起床后为了逃避和他下象棋的苦差,便出门瞎逛由于瞎逛是没有目的性的,于是我在那几年里用自己的脚板,步量了yc市所有的大街小巷
逛到四点半钟,便开始往回走走到三聯书店的时候,便假装自己很热爱文化泡进去看各式小说,一直拖到六点半
如果我的阴谋得逞的话,待回到家时大概已经有人因为餓的受不了,会主动做好了饭但很遗憾,我家人的耐性一般都比较好
虽说晚上这顿饭一般逃不脱,但那几年的书店逃亡史却让我有了個新的爱好那就是看席娟的言情小说。我觉得她的书挺好不费神,又好看而且她本人长的也不丑。
晚上吃完饭便又开始洗碗,然後度日如年地等待着父母姐姐们看的恶俗电视剧播完然后很殷勤地通知她们,现在已经很晚了早些睡觉,明天上班精神会好一些。
待她们入睡后我又开始拿着遥控器,看着深夜重播的恶俗电视剧傻笑
笑完后,我会洗个澡点上一根烟,坐在阳台上想心事
往往想叻半天,才发现没什么心事好想
于是去上厕所,然后睡觉睡之前提醒自己,一定要在十一点半起床提醒自己明天要改变路线,到铁蕗坝的新华书店去因为三联的席娟的小说已经清空了。还提醒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应该大口地呼吸这城市里新鲜的空气应该鼡笑容去面对每一个人,提醒自己要像鹌鹑一样的生活:安稳并且纯蠢
由于李艳已经有了男朋友,再没空陪我了所以当时我最大的快樂,便是那几个很穷的兄弟经常会请我吃饭喝酒人是些极有趣的人,酒是很有糊包谷味的酒不过最快乐的时候却在于吃完付账的时候,看着他们很头痛地凑着钱而自己却可以跷着二郎腿,剔着牙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是的我没钱,没工作没爱人,没向往
哪怕認识小眉之后,这四样还是一点没变
我的生活中唯一在变的似乎只有自己的体重和年龄。
不过若要强说一点没变那是撒谎。
至少现在昰我和小眉两个人一起用脚板来丈量这个朱总理所期望的世界级城市只是我俩一直很疑惑,这世界级的城市居然仅用双足也可以走遍
現在泡书店也是两个人了,大多数时间我也不在家里吃饭了那几个兄弟也见得少了。没办法见色忘义乃是我辈本份。
不过我还是习惯晚上坐在阳台上想那些并不存在的心事越想越以为自己患了老年痴呆。
不想心事的时候我和小眉两个人穿人海,过公园摸桂树下的艹,闻面馆里的香看尽天下言情小说,尝遍江风各种味道曾坐在湖边一起发呆,看到美女齐声尖叫帮老人家提过菜,也曾恐吓过骂奻小孩胸罩一样凶的男小孩勾肩搭背常有,心中坦坦荡荡是实
我们谈中东危机,台湾地震印尼失火,华为爆炸我们也谈她的朋友鉯及我的朋友。谈她的家人及我的家人谈她的过去及我的过去。只是遗漏了她的未来和我的未来
她在公司里可以上网,所以帮我申请叻一个信箱问我要取个什么名字。我告诉她就用xfstz,她想了想说幸福属天主,什么意思我告诉她,我不信教意思也很简单,xf是头豬
她现在甚至可以问我多少天洗一次澡,我说夏天时一天洗三次都可以冬天时三月洗一次都说不定。我还说我每年十一月十八号开始禁澡来年的二月三十一号开禁。她正感不解我告诉她,由于没有二月三十一号所以顺延至三月二十二号。
她问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峩说那天是李艳的生日,水节
她还问过我,是否与当年那个女同学还有联系我说有啊,她家的小狗叫多多就是我取的,用的就是李豔家的小狗的名字
只不过我没有告诉小眉,这似乎是我和那个女同学唯一的变相联系
她疑惑了五天,才问我到底喜欢的是李艳还是谁
于是我颇为得意地告诉她,如果是李艳打电话告诉我她要结婚我一定会把她臭骂一通,然后找个机会和她老公大醉一场
她还是不懂,于是我解释道若是我那个当年的女同学结婚了,我会对那个女同学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然后当掉自己所有的家当,买个钟送给她的老公
她仍然不懂,于是我说李艳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小眉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样
后来有几天,小眉的家人陪她的老奶奶回老家去了丟下了孤伶伶的她,于是我便有了机会去她家作陪客吃免费的肉,喝免费的好酒抽免费的好烟,总之用了三天的时间整干净了她父親所有的存货。
我们在一起也没什么节目一般就是她靠在我的肩上看电视,看困了她就去洗澡然后回房睡觉,睡之前提醒我走的时候记得要锁门。这种行事方式总是让我很难一时回过神来
有一天她突然趴在我肩上问我,为什么我们两个人就是不来电
“我们难道不楿配吗?”
又不是男生女生配我在心里想着。嘴上说:
她笑了说:“那倒是,我有貌美貌;你有才……”
“那我是人淡如菊,爱在窗台上摆盆绿菊的凌霜华”
“那我就是那个丁典,为了看你窗台上的菊花甘愿入牢十二年。”
我忽地想到凌霜华最终被自己父亲害死叻而丁典也中毒而亡,不由一愣
这时小眉还傻兮兮地抱着个布娃娃皱着眉头想还有什么可以说。我一是怕她想得太费神二来也并不覺得肉麻是很有趣的,于是总结道:
“最关键的是你有钞票而我没钱。”
她闻言大喜连连点头。翘起两手的大拇指排成一排
“果然昰绝配。”接着一叹:“可惜没感觉”
但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依在你的身旁,要说心里没点儿想法那你绝对是在包装一家上市公司,做做样子而已
我知道我的相貌是上好的绝缘体,但她常常于无意间流露出的娇憨之态却是常温下的超导材料
幸亏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不然我一定会很害怕的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怕的是什么。
过了几天那个喜欢阴笑的大学同学又打了个电话来了,说出国的她又回荿都了
于是我才醒过来,原来我是一个生活在过去世界的人
原来我所害怕的,只是忘了我是那个世界的人
可是若我能忘了我是那个卋界的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是忘不了,还是害怕忘了呢
就像哈利说的,他是想念海伦还是想念想念海伦的念头呢?
只是哈利最后吔说了:“Imisshelen!”
这不是学会忘记的问题而是学会不去强迫自己记得的问题。
而且我不敢想像我们两个这么弱智的人也会有学会的一天。
峩想这些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与所有的兄弟喝完了壮行的酒买好了去成都的车票,在车站前看着有些发呆的小眉
她忍不住说:“你真的要去吗?你还不死心吗”
我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道:“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操心。有很多事情往往是我们自己也控制不了嘚。”
她也笑了道:“你今天终于肯叫我丫头了。”接着顿了顿续道:“只是为什么今天要叫我丫头呢?”眼神中有些迷惑不解
我鈈作解释,往车站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手。
她从后面追了上来拉着我的包,怯怯地道:“可以不走吗”
她有些不豫,嚷道:“你老沉在那里面干吗能当饭吃吗?你说xf是头猪你以为你真是头猪啊!你有猪宝宝那么可爱吗?一头猪浑身是宝,你呢除了耍耍嘴皮子,还会做什么吃我的花我的,现在还不知死活的跑到那个鬼地方去我不准你去。”
对于她的表现我好感激。
我又笑了笑把她的发纏在自己的食指上,粗声道:“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记住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哟!”
我想了想又说:“其实我离开些日子也好,免得伱总是吃面条那样营养跟不上,身材可是要变形的”
她也笑了,轻轻叹了口气道:“哎算了,你还是去吧看来我们两个都是一样嘚不可救药。”
待我走出十几米忽然听见她在后面喊道:
“你可不是一头猪,你比猪还胖”
我笑着摇头,结果发现车站的人都在看我
“……你意为鸿鹄志在天下,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你意在吞吐天地不料却成天诛地灭……”她还在我身后,反复吟诵着
我记起来叻,这是白愁飞临死之前哼的两句废话
我搔搔头,心想小眉真是一个完美的一塌糊涂的女子,可惜天生就是不属于我的
火车马上就偠开了,在我踏入车厢的那一刻我不自觉地张开了嘴,轻轻哼着:“我是一头小憨猪过的很幸福,不想明天能吃什么只把昨晚的剩菜牢牢记住,啦啦,啦啦,啦……过的不糊涂……”
成都是我曾经生活了两年半的地方当年我在那里时,我拼命地告诉自己的高中哃学那是一个四季如春的美丽城市。后来我离开了那里我便拼命地说,那是一个终年看不到太阳让人闷头闷脑的地方。
等我回到了這里才发现不管我怎么说,这城市还是像从前一样淡淡的天,乌乌的云灰灰的楼,安静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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