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青春期时，在几个发小的带动下知道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网站。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发育完全，当他们欣赏老师们的作品时，我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这网站是谁做的，他为什么会免费给我们看？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我又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免费互联网产品，一直到今天，免费始终是互联网产品的绝对主流。

我们不妨做个小测试：现在，报出你最常用的 5个 APP，然后想想，它们收费吗？

我最常用的 5 个 APP 是微信、微博、哔哩哔哩、得到、ofo，可以说都是免费的（得到有两个免费的音频节目，ofo 的月卡只要 1 元，还是参加活动送的）。但是我们知道，这 5 个产品的背后都有着规模不小的团队，消耗着巨大的成本。那么，这些提供免费产品的公司靠什么生存呢？

尽管本文讨论的是“免费”产品，但是为了将这个问题分析清楚，我们有必要扩大讨论范围，把表面上收费而实质上免费的产品也纳入文中。具体来说，免费有 4 种形式：

● 免费产品，比如 360 安全卫士；

● 不挣不赔，按成本价卖东西，比如小米；

● 虽然收钱，但是挣得特别少，比如美国的连锁超市 Costco；

● 更有甚者成交一单就赔一单，比如淘宝上 8 块 8 包邮的卖家。

因此，本文所说的“免费产品”是“0 利润产品”的泛指。如前所述，这个“0 利润”也是泛指，可能是微薄的利润，也可能是负利润。

知道了免费的 4 种形式，接下来我们要分析，为什么这些公司要做这种“赔本买卖”。分析将从「成本」和「收益」两个方面展开。

02 免费如何降低成本

众所周知，成本由两部分构成：固定成本+变动成本。

比如我是开造纸厂的，厂房、机器设备就是我的“固定成本”，无论造 1 张纸还是造 1000000 张纸，这部分成本都是不变的；而纸浆、电费、人工等就是我的“变动成本”，纸造得越多投入得就越多。

免费能降低固定成本。以小米手机为例，雷军坚持的做法是“用 10 倍的研发成本做出 100 倍的销量”；用小学 2 年级的数学计算可知，在研发成本上，摊到每台小米手机上的固定成本只有其他品牌的十分之一。免费最大程度地刺激了销量，也就最大程度地摊薄了固定成本。

互联网公司的优势还在于，它们不仅固定成本低，而且“变动成本”趋近于 0，因此相对于传统企业，它们的免费更便宜。

小米销量再高，它的固定成本被摊得再薄，手机也不可能白送给顾客，因为每生产一台新手机都要投入原材料、芯片等不菲的变动成本；而微信的 APP，从七亿用户发展到八亿用户，相对来说并不会增加太多变动成本。滴滴、ofo、饿了么的早期投资人朱啸虎说，互联网公司赚第一个 1000 万要投入几个亿，赚第二个 1000 万可能就只需要投入几百万了，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03 免费怎样获得收益？

前文讲了免费如何降低成本，但是成本再低，没有收入也是亏钱。那么这些公司是如何做到既免费又挣钱的呢？

试用期是让你体验产品，引导你后续为之付费，比如 Photoshop。但是，这种模式非常危险，很容易被后来者通过永久免费搅局。

不知你是否记得这只可爱的小狮子：

它的主人叫「瑞星」，曾经在杀毒软件市场占据很大的份额，后来被 360 的免费模式打得丢盔弃甲。如今 360 的用户达到 4 亿，成为了绝对的垄断企业。

不过，如果产品成本够高，试用期免费策略也能成为有效的竞争手段，因为竞争对手可能连试用期都负担不起。比如几年前的“打车软件大战”，虽然只持续了几个月，但是烧掉了几十亿的真金白银，市场从群雄逐鹿变成了滴滴一统江湖。

后来，垄断了市场的滴滴结束试用期，大大提高客单价，开始放心研究赚钱的事儿了。如下图所示，现在滴滴打车并不比直接打车便宜。

QQ 免费用，但是它的红黄蓝绿青蓝紫钻都要钱。笔者初中时，能在 QQ 空间充黄钻的都是贵族，留言板都好几千人“来踩踩”的。

当然，这种虚无缥缈的好处今天不太能打动用户了（除了直播打赏），收费一般都对应着实实在在的功能：

游戏中的人民币玩家能轻松碾压对手，笔者至今还记得前几年玩「地下城与勇士」时的绝望心情。

印象笔记免费版一个月只能上传 60MB 流量，功能也比较单一，收费版则非常好用。

陌陌也是免费的，但是里面很多美女设置了“不是会员没资格跟我聊天”（如下图），于是大量男性用户痛快剁手。

最有趣的是欧美的一家黄色网站，它家的 *** 全部免费，但是必须同时按住“QSPL”四个键才能正常播放，否则就黑屏。据说没几个用户能坚持一直免费使用。

这种模式用行话说叫“交叉补贴”，其开山鼻祖是吉列。大约 100 年前，吉列发明了刀架与刀片分开的剃须刀，但是一年只卖出去了 51 把。为了培养人们的消费习惯，吉列千方百计地把刀架免费送给消费者，搞得全美国的男人几乎人手一个，之后一次性刀片的热销就水到渠成了。

不少互联网公司深谙此道：

我们常用的搜狗输入法，利用免费的输入软件打造品牌，然后再利用品牌效应开发高利润的搜狗搜索、搜狗浏览器和搜狗网址导航。

雕爷创办的河狸家，通过赔本的美甲生意为高利润的美容生意引流。

淘宝卖家用 8 块 8 包邮的爆款产品冲销量和引流，然后用店里的其他产品收割长尾流量，或者用买四送一之类的促销手段引导消费者买得更多来赚钱。

前文提到的「得到」，通过免费的“李翔知识内参”和“罗辑思维”引来大量用户，进而将他们转化为其他专栏或“每天听本书”的付费用户。

当然，这种套路今天的传统企业仍然擅长，比如那个关于麦当劳的著名段子：汉堡不赚钱，可乐薯条赚小钱，供应链赚中钱，房地产赚大钱。

这类企业非常“良心”，铁了心不收用户的钱，而去掏第三方的裤兜，行话叫“羊毛出在猪身上，狗来买单”。

比如咪蒙把文章免费推送给读者阅读，她从在投软文广告的公司身上挣钱。采用这种盈利方式的产品非常多，比如插播 feed 流广告的微博、知乎、今日头条，提供 APP 展示位的小米应用商店、豌豆荚，在片头、片中和片尾各插一段广告的优酷、爱奇艺等等。

有些商家把这种商业模式玩出了花，非常有趣：

河南郑州的一个餐厅吃饭免费，但是顾客需要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广告长廊，背出三条广告才能吃饭；通过收广告费，餐厅老板 2 年挣了 100 多万。

德国瓦尔公司把连锁公厕开遍全国，供市民免费使用，也是挣广告费，每年营收 3000 万欧元，相当于人民币 2 亿多元。

并非所有商家都在打钱的主意，在他们眼里有些东西比钱更值钱，比如数据。

美国的连锁超市 Target，突然被一个父亲投诉，说是侵犯了她女儿的名誉权。原来这家超市总给他女儿发婴儿奶粉、纸尿裤等孕妇才会关心的邮件广告，而他的女儿才刚上初中。超市经理赶忙道歉，没想到 2 个月后，父亲登门道歉，因为他的女儿真的怀孕了。

其实这家超市压根不知道这女孩是谁，但是超市的系统却能监测到女孩最近买东西偏好的变化，比如突然换了味道淡一点的洗发水等等，从而判断出她可能怀孕了。

大数据有如此力量，商家的生产、物流、库存、营销、销售等环节都能做到更加精确；而作为业内公认的下一个风口，大数据的力量还远不止如此，难怪商家们宁愿“免费”也要把数据拿到手了。

看来，天下终究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免费使用着的互联网产品，要么还在试用期（比如 ofo），要么利用我们衬托付费用户的光芒（比如斗鱼直播），要么想把我们引到付费的地方（比如得到、优酷），要么对我们别有所图（比如“数据公司”阿里）。当然，也不排除还没有探索出盈利模式的产品（比如墨迹天气），但也只是没有探索出来罢了。

看懂这个层面后，我才明白，当年给我们免费“放电影”的小老板并不是性教育工作者，更不是网友们山呼的“好人一生平安”，而是互联网行业免费模式的先驱啊。

雷军将“免费”称作互联网行业的基石，可见这“免费”二字非同小可，值得每一位互联网从业者深思。

如果你也想践行免费的商业模式，记住这三个关键词：先免后收、第三方市场、交叉补贴。财富自由在向你招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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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入三千跟年薪百万胜利会师，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伪命题的时候，知乎的未来其实充满不确定性。

如何看待知乎被快手、百度投资？

8 月 12 日晚，知乎正式宣布完成 F 轮融资，该轮融资总额 4.34 亿美元。根据知乎官方消息，本轮融资由快手领投、百度跟投，腾讯和今日资本原有投资方继续跟投。

因为知乎总是群嘲快手、百度，现在却被它倆投资了，因此想听听知乎 er 的看法。

谢邀。利益不相关，但还是匿了。

人在美东，刚下飞机。正在前往 UCL 报到的路上。

对于知乎被快手和百度的消息，相信大部分知乎 er 都是惊讶的。答主一开始同样觉得是这样，但细想之下，又有其合理性，亦有其不合理性。

这恰如王国维人生曾言及人生三境界。

第一层，便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知乎、快手、百度，三者内容及对象风马牛不相及。想想如果未来知乎的知识付费社区出现老铁双击 666 的直播、突然间问题区出现了很多有关于坤坤的问题，下面是各种恶意相向的回答……

那各位优秀答主们还怎么能还好好地答疑（装 X）呢？

此时的新老知乎 er ( s ) ，一定是望尽天涯路，独生惆怅。

知乎 X 百度 X 快手：三赢的交易？

但王国维又说了，要 "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因此，还是要从乐观的方面去看这轮投资带来的影响。

根据百度（BIDU.US）方面的表态，本轮投资完成后，知乎和百度将展开业务上的合作，知乎上的问题内容将会以智能小程序的形式接入百度 APP，并根据 AI 技术通过百度搜索和信息将内容个性化分化给兴趣的不同的用户。

百度投资知乎，背后是出于对自身内容生态的考虑。

近日，今日头条上线旗下网页版搜索引擎头条搜索，并将 slogan 改为 " 搜你想看 "。

听到这消息的李彦宏估计比被泼了一桶水还要难受。

根据 2019 年 43 次互联网络发展报告，截至 2018 年 12 月，国内搜索引擎用户规模达 6.81 亿，使用率为 82.2%，用户规模较 2017 年底增加 4176 万，增长率为 6.5%；手机搜索用户达 6.54 亿，使用率为 80.0%，用户规模较 2017 年底增加 2998 万，增长率为 4.8%。

以上数据说明了，其一、搜索引擎仍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其二；搜索引擎市场增速已开始放缓。

张一鸣携着手上今日头条内容杀来，将会对百度在搜索市场份额造成分流。而且，通过头条搜索，头条系的 APP 将建立自己的内容矩阵。目前头条搜索已将短视频、新闻资讯等内容整合其中，有望通过产品整合，产生一定的协同效应。

在移动网络端，微信公众号正霸占着大量用户使用手机的时间。

而百度自身情况亦不算太理想。今年第一季度，百度最重要的业务百度核心（Baidu Core）营收为人民币 175 亿元，同比增长 8%，与去年同期的同比增幅 26% 相比，疲态尽显；归属百度核心的净利润为人民币 7.03 亿元，同比下滑 90%。

目前，百度最新公司市值为 332 亿美元，不到阿里巴巴十分之一，掉队 "BAT" 迹象明显。

内忧外患之下，百度急需要更多武器——而知乎上部分优质的内容就是对其内容生态很好的补充。

在看厌了百度贴吧引战帖子和百家号狂蜂浪蝶的平台推荐之后，也许一句简简单单的谢邀，人在蒙古会让你重新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觉。

而对于快手而言，虽然它的用户群体与知乎社区内年薪百万的高精分子看上去像是来自两个次元，但快手表示，目前知乎正从一部分群体的知识社区向更多人受益的知识普惠平台转型，双方的合作能进一步推动知识普惠、记录与分享。

在完成了对下沉市场的渗透之后，快手似乎希望突破高学历用户的壁垒。据腾讯企鹅智酷发布的《 中国互联网趋势报告》，知乎平台上高学历用户占比为 36.5%。快手投资知乎或者能借机拓展高端市场。

另外，知乎和快手在教育板块业务有重合。知乎目前的知识付费产品包括知乎书店、读书会、知乎 Live、知乎大学等，而快手的代表产品则有快手课堂，未来双方在该领域上有 " 知识普惠 " 合作的空间。

快手此前早有跨界合作的前科。去年，快手宣布收购 AcFun，但之后两者仍保持相对独立营运。A 站在月初提出 5.7 亿的 up 主扶持计划，大有重整昔日风光的决心。这次快手 X 知乎的有一次用户群体跨界合作，不知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而对于知乎而言，此次投资最大的好处莫过于能获得新的流量入口。

自 2011 年创立起，知乎一直寻求 " 知识变现 "。去年 12 月，公司宣布用户数突破 2.2 亿，2018 年上半年营收同比 2017 年增长 340%，但在过去一年间，知乎大规模裁员、知识付费受挫等消息仍不绝于耳。

在创业 8 年间，知乎共经历 7 轮融资，背后自然亦会有商业化的压力。

先不提快手超过 2 亿的 DAU，在移动端，截至第二季末，百度 APP 日活规模亦已达 1.88 亿。在移动搜索市场，百度占有率比超过 80%；百度智能小程序平台已入驻小程序数量达到了 15 万，月活跃用户数量达到 2.7 亿；百家号内容创作者超过 200 万。

知乎内容接入智能小程序，从一方面看，是在补充百度的内容生态，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也是为知乎引入来自百度的巨大流量。

据百度透露，知乎引入百度智能小程序后，用户可在百度搜索、信息流浏览知乎全站内容，还可以在小程序内与作者互动，进行内容付费。这对于一直寻求有效知识变现的知乎而言，无疑是极大的好消息。对于知乎另一大收入来源——广告而言，平台用户的增长当然亦不会是坏消息。

有分析指，这轮投资，既解决了快手对一二线城市破局的焦虑，又解决百度对内容问题的困扰，知乎更能从中获得大量流量，提高自己盈利能力，可谓是 " 三赢 " 的交易。

月入三千跟年薪百万胜利会师？

但王国维最后还说了，人生三境界最后是要 "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知乎在获得百度和快手的投资后，平台下一步该如何走才能达到佛家所指顿悟的臻境呢？

" 魏则西事件 " 最早是在知乎被曝出来并在网络上大规模发酵的。

答主认为，魏则西事件就是压垮百度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知乎与快手在网络上的首次交手，则源于一个 " 在快手公司工作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的问题。就此，快手官方运营曾注册知乎账号解释，不料却引发知乎的用户群嘲。

就平台用户理念而言，知乎似乎天然与百度、快手不合。因此，网络上亦有评论称，百度快手这次投资其实是在交巨额的 " 封口费 "。

虽然现时除了百度的小程序 " 引流 " 之外，三者并未宣布任何内容上实质的合作，但是未来不排除百度和快手会对知乎平台内容作出 " 改进 "。

届时，知乎平台在新老用户之间将面临着更多的理念冲突。百度的 " 网络热点 " 和知乎 " 专业内容 "、下沉市场的 " 月入三千 " 和 " 月薪百万 " 高精分子如何共存，社区会否因而出现隔离和撕裂均是一非常值得公司背后的运营方考虑的问题。

实际上，随着用户数量扩大且用户标榜的 " 高精尖 " 属性，当前知乎社区中，已出现了不少为炫耀而贬低他人，甚至不惜造假而获得优越感的答案。

因此，知乎在坊间亦有了 "AC 乎 " 的称谓。

一顿回答下来，人在蒙古，刚下航母，麻省毕业，长相彦祖，玉树临风，一米八五，白宫任职，通今博古 ，面见普京，会晤川普，刚订完婚，沙特公主，鹤发童颜，青春永驻，悟道修仙，心无旁骛，闲来无事，玩玩知乎，熟人太多，利益相关，匿了匿了，除了变得很烂的故事，并没有有益的内容，其标榜的 " 高质量 " 内容社区，正被各种 " 故事会 " 所稀释。

这次和百度、快手合作，看似打通了各自的 " 信息孤岛 "，其实背后同样藏着各种预料不到可能结果——方向有好，也有坏。

最后，答主还是找不到美东的 UCL 在哪里，便找了个路边身穿白衬衣的亚洲面孔问了问，他犹豫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