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排水,智流什么样的解决比较好?

大数据辩论:批处理与流处理

来源:CPDA数据分析师网 / 作者:数据君 / 时间:

尽管企业可以同意基于云的技术对于确保整个企业的数据管理

安全性,隐私和流程合规性至关重要,但是对于如何更快地处理数据(批处理与流处理)仍然存在着有趣的争论,每种方法都有其优点和缺点,但是您选择批处理还是流式处理都取决于您的业务用例,让我们深入讨论,以确切了解哪些用例需要使用批处理与流处理。

批处理与流处理:有什么区别?

批处理是在特定时间间隔内分组在一起的数据点的集合,经常用于此的另一个术语是数据窗口, 流处理处理连续数据,并且是将大数据转换为快速数据的关键,两种模型都很有价值,并且每种模型都可以用于解决不同的用例,更让人困惑的是,您可以在流媒体中进行批量处理窗口,通常称为微批处理。

批处理模型需要随时间推移收集一组数据

而流处理则需要将数据(通常是微型批处理)实时地输入到分析工具中,当处理来自遗留系统的大量数据或数据源时,通常无法使用批处理,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在流中交付数据。根据定义,批处理数据还要求将批处理所需的所有数据加载到某种类型的存储设备,数据库或文件系统中,然后再进行处理,有时IT团队可能会闲着闲逛,等待所有数据加载,然后再开始分析阶段。

数据流还可以参与处理大量数据,但是当您不需要实时分析时,批处理效果最好

由于流处理负责处理运动中的数据并快速提供分析结果,平台生成近乎即时的结果。

无论您是按批处理还是按流处理,当一起工作时,两者都更好,尽管流处理最适合于时间紧迫的用例,并且在收集所有数据后批处理可以很好地工作,但这不是一个好于另一个的问题-这实际上取决于您的业务目标。

但是我们发现尝试利用流技术的公司发生了重大变化

最近对 16,000多位数据专业人员的调查显示,数据科学面临最常见的挑战,包括从脏数据到数据的整体访问或可用性的所有方面,不幸的是由于数据不断变化,流媒体往往会加剧这些挑战,在进入实时之前,解决这些可访问性和质量数据问题是关键。  

当我们与组织讨论如何收集数据并加快创新时间时,他们通常会实时共享他们想要的数据

这促使我们问:“实时对您意味着什么?” 业务用例可能有所不同,但实时性取决于事件创建或数据创建相对于处理时间需要多少时间,可以是每小时,每五分钟或每毫秒,为了比喻组织为何将其批处理数据流程转换为流数据流程,对于企业而言,啤酒可以转换为您的管道数据,不必等到拥有所有要处理的数据,而是可以在几秒或几毫秒内以微批次处理它。

为什么要一个使用另一个?

如果您在流处理方面没有悠久的历史,您可能会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批量处理?” 当然可以但是如果您有大量数据,则不是何时需要提取数据,而是何时需要使用数据,公司将实时数据视为改变游戏规则的人,但是如果没有合适的工具,到达实时状态仍然是个挑战,尤其是因为企业需要处理来自大量不同数据系统(例如社交媒体)的数据量,种类和类型不断增加的情况,Web,移动,传感器,云等,我们看到企业通常希望拥有更敏捷的数据流程,以便他们可以更快地从想象力转变为创新,并更快地应对竞争威胁。例如,来自风力涡轮机上传感器的数据始终处于打开状态,因此数据流一直在不断流动,因为没有数据的开始或停止,所以一种典型的用于摄取或处理该数据的批处理方法已过时,这是一个理想的用例,其中流处理是必经之路。

企业正在将优先级转移到实时分析和数据流上,以实时收集可操作的信息

尽管过时的工具无法应对数据分析所涉及的速度或规模,但当今的数据库和流应用程序已具备应付当今业务问题的能力,这是大数据辩论的一大收获:仅仅因为有一把锤子并不意味着那是完成工作的正确工具,批处理和流处理是两种不同的模型,而不是一个选择另一个,是关于智能和确定哪种更适合您的用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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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乐嘴里嚼着醋昆布,百无聊赖地趴在自己的闺房里。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过了今天,她就脱离了徨安星公主的身份,成为邻星王子的妻子。

    但神乐本人对此没什么兴趣,她只和这个王子只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十年前父母带她去的商业宴会上。刚满六岁的小女孩,未经世事,琯着两个丸子头,在金碧辉煌的宴厅里四处瞧着望着,爸爸妈妈不知道去了哪里,丢下她和哥哥就没影了。

    突然鼻孔里钻出一股异香,夜兔族灵敏的神经中枢被迅速激活,将信号传入大脑皮层。小神乐寻着食物的香气,肚子适时给出震耳的叫声,在背景的小调舞曲中显得十分突兀。后厨里陆续走出端着餐盘的服务生,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神乐,注意礼仪。”神威何止也饿得够呛,夜兔的胃都是无底洞。他咬牙切齿忍住汹涌的饿意,一掌拍在神乐头上。后者完全把亲哥的话当成耳旁风,丝毫不在意淑女形象这种东西,脚底生风窜到餐桌旁,向烤鸡伸出白嫩嫩的小手……

    “喂,还没到开饭时间呢。”神乐贼兮兮的小手被另一只手截住,后者甚至还在她的手背上不痛不痒打了一下。

    “!”神乐反手朝来者挥出气势汹汹的一拳,拳头被对方躲过去了,堪堪擦过几缕发丝。神乐稳住身形,惊讶地睁着湛蓝的大眼睛,不善道:“你谁啊?”

    “S星二皇子,冲田总悟。”棕发红瞳的男孩勾勾唇角,嘴里哼哼,“哪里来的粗野丫头。”

    神乐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委屈,她撇撇嘴,眨眨睫毛,抖下了一颗泪珠。

    男孩见状,有些慌了,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安慰才好,下一秒迎面向后仰去——

    这就是神乐对于名义上未婚夫的全部记忆了,也不知道那秃头老爹心里盘算什么,居然把自己婚配给抖s王子,反正她不乐意,就没人敢把自己许配给任何人!神乐咽下最后一口醋昆布,从床上蹦起来,她遥望着窗外鹅毛般漫天飞舞的大雪,徨安星的气候越来越恶劣了,一个计划逐渐成型。

    “神乐,该你出场了。”江华敲敲门,轻声呼唤女儿的名字,旁边站着打扮好了的神晃和神威。

    “马上!”神乐急匆匆在怀里揣进一个笛子,若无其事整理好衣襟和厚重的婚服,然后推开门,摆出一个刚出嫁女儿的端庄模样,微微屈身行礼。

    “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啊。”神晃掩面,流出宽带泪,难得铁汉柔情。他伸出手朝神威肩膀拍了一巴掌,“你作为大哥,还不快送送你妹。”

    神威叹了口气,上前俯身在神乐耳边絮了一句:“说实话,我不乐意你嫁给那家伙,以后别把他打残了就行,家里永远给你留一个位置。”话罢,神威起身帮这个与他流淌同一血脉的妹妹摆正头饰,定定凝视片刻,便走了。

    最后的时间留给了母女,江华拥住神乐如柳条般窜长的身躯,稚嫩的婴儿肥早已褪去,替换成属于少女的窈窕线条——神乐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了。

    “我与你的父亲和大哥一样,尊重你的选择。”江华拭去女孩的眼泪,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眼眸中溢满了对女儿的爱,“你长大了,神乐。”

    近几年徨安星的磁场粒子波动愈加剧烈,伴随频繁的地壳运动,火山喷发,以及一系列不同寻常的地理现象,无不预示着一个结论——这个星球已经走向衰败。而现在无数居住在这里的夜兔族人多数迁往邻星,那些地方水源充沛,四季分明,比徨安星常年干旱的恶劣景象要好太多。

    包括这次婚嫁,其实也暗含一些成分,邻星国王觊觎夜兔纯正高贵的血统,以此为借口与徨安星合作,扩大军队,对抗其他星球。至于对象,徨安星的大皇子传言品行恶劣,极其好斗,带领本国军队挑战宇宙无数强有力的民族,闻风丧胆,没有姑娘敢为献身。据说送信的S星使者前脚踏进徨安的土地,后一秒就成了太空垃圾。

    神乐当初还奇怪哥哥大半夜溜出去又回来,原来亲自拿可怜的邻星使者练手了。至于那些本来转交给神乐小姐的信件也被撕得粉碎,虽然当事人不承认就是了。

    “秃头,你就甘心你女儿嫁到别国去?”神威抱臂站在徨安的瞭望台上,遥望无尽的宇宙,不知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拳头击掌,似乎恍然大悟,语气轻快地笑道:“不如把周围的星球都灭了当嫁妆吧。”

    神晃身边跟着侍从,听闻也没有纠正神威的出言不逊,撑起巨伞表示赞同,仰头感叹:“女大不中留啊。”话罢毫不犹豫地一脚踏上飞船,释放出威压——“就赌上我‘星海坊主’的名号!”

    那一夜,父子二人端了S星周围的数个小国,引起极大轰动,不过都是后话了。

    婚礼现场选择了徨安星的的临界处,正处三月,这片土地却依旧大雪纷飞,据说半个月也没有停止。村庄呈圆环形安置,簇拥着一大片光透的冰面,雪,无尽的雪,茫茫的雪花中,神乐躺在仅容纳一人的小木船上,她花了淡妆,身着由羽织和棉绒组成的婚服,橘红色的长发盘在脑后,洁白的冰晶飘到她的唇上,悄悄化开,显得那焰色的唇彩更加动人。下一刻,小船被推向冰面,她两手交叠捧着一束雪绒花,仿佛安然等着对面“勇士”的迎接。

    冰面尽头的那一边,冲田总悟拿起一个绳索,盯着渐渐驶动的小船。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仪式,每当举行婚礼,女方躺在船里,男方用一个绳索套住船上的钩子,直到把船拉到身边,才预示着婚礼的成功。

    青年甩动手腕,绳索便轻盈地飞了出去,精准勾住了小木船,只剩下二十米了。

    寒风凛冽,神晃等人在高台上紧张地盯着这一幕。遥远的天边,无尽的穹顶之下,突然响起了古老的歌谣,像是蛇神对伊娃的步步引诱,少女初次品尝到禁忌的甘甜。诡谲的,奇异的,有什么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从外界破开了。

    ——船上的少女睁开眸子,眼底毫无婚嫁的欣喜,她从怀里掏出藏匿许久的笛子,吹出脑海里不断浮现的音符。

    霎时间狂风四起,树枝摇曳,天边传来龙吟,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如同从天而降的闪电,破云而出。“是龙!”人们大喊。那龙通体纯白,全身被瓷白的鳞片附着,透过阴影反射出略微黯淡的银灰色光点,振动着强而有力的翅膀,扇动出的风释放着无形的威压,哪怕是夜兔强健的体魄,抵抗这制造出来的小型龙卷风也难免牵强。龙在高空中嘶鸣一声,忽然迅速俯冲下来,用尖利的爪子一勾,从破碎的小木船上带走了待嫁的新娘。

    神乐手不小心一松,笛子便坠落下来,连同雪绒花的花瓣一齐随同龙卷风吹走了。

    龙的爪子紧紧勾住神乐厚重的婚服,侧身躲过地下猛烈的炮火攻击,目光如炬,锁定住一个方向并快速向前飞行。

    “神乐——!!”耳边传来缥缈的声音,神乐定住心神,搓了搓手,也向那个逐渐从视野里消失的村庄大喊:“——不用管我啦!”

    神乐知道这是祖先传下来的唤龙咒,以前在妈妈的阁楼里偶然将记载咒语的书籍连同笛子翻了出来,当初对着鬼画符般的文字丝毫没有学习的兴趣,可自从年龄增长后,咒语就常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一遍的过目,再也忘不掉了。

    至于这突然到来的龙要把自己带到何处,无所谓了,反正能破坏这荒诞的婚事就大功告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来了,准确来说,是被头顶滴下的露珠惊醒的。神乐抹了一把脸,努力适应所在空间昏暗的光。她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摆的灰尘,衣服除了被龙爪勾坏的地方,一切都完好,神乐开始打量这个黑漆漆的山洞。

    她用手摸索着洞里的石壁,试探性向前迈了一步,结果一脚踏进石缝处堆积的水洼,引得夜兔手臂下意识发力,硬生生在石壁上通开一个大洞,无数细小的石头从破裂处下落,砸到神乐的头顶。

    “嘶…”神乐揉揉脑袋,掌心空空的,原来一边的发饰也跟着丢了。

    “大半夜好吵啊……阿银我不睡到早上七点可是有起床气的。”洞口的另一边传来陌生人的声音,看样子的确被吵醒了,自称“阿银”的男人浑然不觉地裸露着上半身,腰部以下缠着一条蓝色云纹图案的袍子,哈欠连天,在山洞里荡出层层回音,把责任都推脱给了一脸懵逼状态的神乐。

    神乐不明所以,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头顶上方还出现了一个更小的洞穴,刚好容纳人类出入。此刻那里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手拎着油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嘛,可以这么说。”男人反问,“小姑娘,你是被恶龙抓来的吗?”

    “呃,是我把龙召唤来的,还有,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成年了!”神乐气鼓鼓地挥挥拳头。

    “这样啊……”男人不以为意地揉了揉卷毛,“那我继续睡了,既然有召唤龙的能力,明早就回去吧,恶龙可是会吃人的。”他转身又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摆了摆手。

    坂田银时没等弯腰进洞,就被一股强劲的蛮力抓住衣摆,迫使他不得不停下动作。“你这个可恶的小鬼——”

    下一刻他的耳边闪过破空声,岩壁再一次被击穿,足以和火箭炮媲美的威力,凝聚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的拳头上。

    “让一个孤零零的女孩独自睡山洞是不是不太好啊,这位先生,叫我神乐·女王殿下。”神乐哼笑,收回了拳头。

    男人大大叹了口气,道:“好的这位殿下,我的名字是坂田银时,随你怎么叫都行。”他认命地补充一句:“我给你拿被褥。”

    神乐思索一下,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她伸出手,想抓住银时的袍子,可对方转身刚好身子一歪,神乐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臂。

    坂田银时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神色凝重,他推开神乐迅速从小洞口跳下,蹲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像是在忍受体内莫大的痛苦。

    有一团火光在男人的后背不停闪现,愈来愈亮,神乐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突然坂田银时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快进洞,龙要来了!”随即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

    神乐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句“那你呢”吞在喉咙里,她向那个小洞穴跑去,龙尖锐地嘶鸣着,翅膀刮起飓风,它暗红色的瞳孔盯住那个奔跑的身影,张开嘴,喷出一束高热的火焰,直直袭向神乐。

    神乐侧身躲过,加速冲刺,踩住石壁借力,用一个漂亮的空翻闪进洞穴里。

    她靠在狭小的空间里喘气,仍在意着龙的动向,笛子已经丢了,龙处于狂暴状态,似乎已经失去了驯化的可能。神乐小心翼翼探出一个头,谁知跟龙只有咫尺距离,神乐向洞穴深处逃去,龙进不去,只能用角撞击洞口,制造出恐怖刺耳的闷声。

    随时间流逝,撞击声间隔变得缓慢起来,终于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神乐呼出口气,确定没有了危险因素,于是扔掉那沉重累赘的婚服,在绒衣上打了个结,握了握拳头冲出洞口。

    洞外哪里有什么恶龙,只剩下那个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一动不动躺在了地上,昏死一般。

    神乐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不是说的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吗,她眨眨眼睛,撕开了婚服的布料,隔着布料把男人拖到洞里,谢天谢地,本小姐有一身好力气,否则你就睡外面吧!神乐蹲在侧边,难得安静地观察着男人的容貌。

    坂田银时确实有一副好皮相,睡着的时候,那一头银色的天然卷翘得乱糟糟的,嘴角甚至流出晶莹的口水。神乐记得妈妈在她小时候说过,天然卷没有坏人。是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恶龙呢,神乐忍不住戳了戳他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就算是恶龙,也是可以驯化得服服帖帖的恶龙!

    洞口对着外界,有风透了过来,零零星星得冷,此刻还是黑夜,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神乐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她感叹了一下自己这一下午疯狂的经历,也靠在洞里睡着了。

    神乐梦见自己回到了徨安,家乡变成了另一番景象,树木枝繁叶茂,湖水清澈泛着光泽,甚至能透过去望到水底摇摆的藻类,她跑到家里,老爹还是那个老爹,一侧的头发已经秃得差不多了,她的大哥嘲笑说要把另外一侧也薅秃,父子俩扭打在一块,被妈妈用烟杆一人敲了一下头顶,江华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头:“乖女儿,米饭在锅里。”经过长途跋涉,的确饿了,她看见厨房里的电饭锅冒着热气——是白米饭!于是二话不说捧着锅开吃起来……

    她缩了缩胳膊,兜了一圈空气。怀里哪有什么电饭锅,她也没有回到母星,倒是肚子很给面子地发出叫声。

    神乐揉了揉脸,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棉被,暖乎乎的,抵挡了不少夜晚的风寒,她放下被子,用仅剩的一个发饰绑成了和妈妈类似的辫子,然后跳下洞口。

    外面飘来了烤鱼的香气,神乐垂涎三尺,顺着气息找到了美食的位置。坂田银时拿着把木刀,在河边戳刺,岸上堆了四五条还在扑腾的鲫鱼。闻声停下手里的动作,用那双波澜不惊的死鱼眼盯着她:“睡得很好嘛,看着你梦里抱着石头啃。”

    神乐窘得脸上冒热气,抢话道:“我饿了,小银,我要吃鱼!”

    “一共六条,介于你现在寄人篱下,你二我四。”坂田银时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鱼串了起来,顺便把烤好了的翻了个面。“阿银我可是一家之主。”

    “凭什么?!”神乐叫道,“我可是在长身体,我要四条!”

    神乐顾不得烫手的问题,直接扯下一条烤得两面焦黄的鲫鱼下来,狠狠扯了一块肉,天然的野生鱼类没有加入任何佐料,仅仅用原始的炙烤方法便将美味全部释放出来。徨安食物匮乏,原本把大米饭放在美食顶点的神乐,现在沦为肉类的俘虏。

    “这个大胃女……”论和一个饿了半天的夜兔比赛吃饭速度,坂田银时惨败。

    “话说回来,这是哪个星球啊?”神乐扔掉剔牙的签子,捡了几颗石子在河边打水漂。

    “江户,并且最远离人群的地方。”坂田银时坐下来,伸出手指了指河的对岸,“那边有更宽广的海…原本没人会来这里。”

    “那我就是第一个?”神乐开怀大笑,她手臂发力扔下最后一颗石子,后者化作一道弧线飞到空中,最后落到河里。

    小石头啊小石头,你要游到哪里去,我将陪你去大海,去往生命的尽头。

    胸腔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鼓鼓胀胀的,像是马上就要冲破皮肤,填满了血肉,心脏,砰砰得跳,很快速,很清晰,每一声都深自肺腑。

    “小银,我好开心。”神乐自顾自地说,“以前在徨安的时候从没有过,不只是这里的环境,因为我的种族,外星的同龄人惧怕我,唯一的哥哥又嗜战成性,所以我啊……小银,你说,我像不像那颗小石头。”

    “但我好羡慕它,可以去大海,也可以在河边,安安静静和家人躺在一起,一点也不孤单,什么都不怕。”

    女孩尾音轻轻的,像柔软的羽毛一样扫过坂田银时的心底,刚刚成年的少女,度过了思春期,也或许跳远一样蹦了过去,眼神湿漉漉地盯着脚下的泥土,橘红色的长发没有打理好,被风儿抢先一步追啊追,抓了把柄,勾起发丝摇摇摆摆地亲吻。

    坂田银时突然有些嫉妒这海风了,他第一次做了一个完美的倾听者。男人的喉结滚动一下,和女孩的对话给予了他人的温度,恶龙,恶龙也可以拥有感情吗。

    于是穿着奇怪云纹袍子的自来卷青年靠近神乐,对少女做了个鬼脸,用轻快的语调问:“这位小姐,抛下伤心事,要不要玩抓人游戏?”

    话罢自己先一步绕着沙滩奔跑,用上扬的音调大笑着。神乐回过神,抹了下眼角,终于也跟着微笑起来。“小银!”她起身大喊,“我来了!”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沙滩跑到河岸,从朝阳跑到黄昏,累了,便在河里徒手抓鱼,青年嘲笑少女连鱼都抓不住,结果被手里的鱼尾巴狠狠扇了一耳光,少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后者差点喷了口血,说你这是谋杀啊,看我不收拾你。

    “知足吧,阿银的条件可供不起你顿顿大米饭,不过河鲜换花样还是可以的。”坂田银时两手枕着脑后,叼了根草,嘴里念叨。

    神乐歪歪头看着他,也在河边薅了根草叼在嘴里,随后吐了出来,“呸,又苦又涩。”

    “你懂什么……小神乐啊。”男人叹了声,他在怀了掏了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火龙果,“吃不吃?”

    “噫,那种地方掏出来的我可不吃。”神乐嫌弃状,挪远了身子。

    “臭小鬼。”坂田银时笑骂,故意放下果子,眯起眼睛装睡,果不其然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小猫一样伸爪子试探,随后是咔嚓咔嚓的咀嚼音。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生活风平浪静,偶尔一些小打小闹,也不过是添了一些别样的风味。坂田银时默认了神乐在他的山洞里大摇大摆进出的行径,但长久的离家,男人也在细枝末节的观察中看出了神乐的愁容,于是在饭后收拾餐桌的空余时间,他随口一提:“你应该有未婚夫吧,他怎么没来找你?”

    “啊?”神乐愣住,她这几天的确频繁地梦见母星,但是未婚夫?那个小子,开什么玩笑。

    女孩捂嘴揶揄:“你吃醋了?以本小姐的气质,有点想法是正常的,哼哼~”

    坂田银时放下抹布,直起身子,高大的身躯敛在阴影里,他缄默不语。一种被大型猛兽紧盯着的恐惧感油然而生,神乐不自觉后退一步,握紧了拳头。

    坂田银时在心里苦笑,他怎么能这么自私,想把这个本该归属自然的野蛮生长的女孩锁在自己身边,他恨自己龙的形态,龙本性极恶,且拥有极强的占有欲,这种随时间流逝愈加浓重的情感只会将自己吞并,伤害到她。于是银时违心地,用最漠然的语调说:“我明天送你回家。”

    神乐瞪大眼睛看着他,湛蓝色的眸子凝上一层雾气,她的瞳孔颤抖着,不断喘气平复心情,“小银…”神乐吸吸鼻子,眼尾泛上一点红,张口像要说些什么,又生生咽了进去,终于垂下胳膊,同样决绝道:“我会自己回去。”

    神乐的行囊很少,几乎只有坂田银时临走前给她装的一大兜十人份的烤鱼和醋海带,烤鱼是他们之前一起抓的,海带是顺便扯的,晒干了用醋腌制,弄了好几斤,味道居然和商店街买的别无二致。

    那天晚上神乐失眠了,她被外面的敲击声吵醒,偷偷望过去,旁边的床褥是空的。她伸出手,在他的枕头上发狠般锤了两把,然后悄悄凑过去抱住了坂田银时的被子,将头埋在柔软的棉花里。“大叔味,好臭。”神乐喃喃,洁白的被子接住了女孩的一滴泪。

    第二天河岸多了一艘小木船,银发天然卷对此只是边挖鼻孔边表示这是大风刮来的他可不知道,被神乐瞥了一眼。

    神乐背着行囊轻盈地跳下山洞,她回头看了一眼,坂田银时已经在洞口消失了,神乐抿抿唇,将包袱扔进船里,木船很小却结实,沿着小银给她画的路线,不出意外一天就能到了。

    神乐两手划着桨,小木船慢悠悠地穿过屏障般蒸腾的雾气,这一趟花了不少时间。她记得,下一步好像是顺流朝北前进,神乐看了一眼指南针,手腕施力把木桨调整到恰当的位置,随后任由水流带着小船向前行驶。

    她伸手在包袱里掏了掏,只剩下一瓶淡水和一些醋昆布了,剩下的食物已经被自己解决完了,唉,看来今晚饿肚子是不可避免的了。

    神乐躺在小木船上,默默在嘴里塞着醋昆布,她闭上眼睛,一个月前,她也是这样躺在船上,手里抱着一朵雪绒花,怀里藏着一支唤龙笛。

    神乐这一去的一个多月,徨安星翻天覆地,神晃表示自己一定要砸了那条龙的老巢,被江华制止住,她自婚后便很少动武,真正动辄起来也不可小看。冲田总悟表示应该由他负责这件事,于是第二天便带着几个侍卫和一艘船走了。

    感叹造化弄人,他们在路上碰了壁,遇上了海市蜃楼,那该死的雾,像另一个维度的门,把他们和大海外的世界分开了。无尽地回到原点处后,他们终于放弃了。

    王子回到家,和姐姐诉说这怪事。冲田三叶笑着摸了摸弟弟的头,道:“看来,你们不合适啊。”

    冲田三叶咳嗽一声,她身为长公主,和唯一的弟弟相依为命,弟弟早已成年,于是便悄悄去打听邻星适龄的女孩并商议婚事,这样对他早日继承王位也有好处。只是配错了红线,那姑娘也先一步被龙带走了。

    神威拿过望远镜,仔细一盯,可不就是他的便宜妹妹,一声不响就逃婚了,急得家里的老爹上蹿下跳,气得天天到宇宙剿灭星盗。而他的任务就是在徨安边界巡逻,每天倒也安定,顺便想着哪天神乐回来了一定要揍她一顿。

    神威掰动手腕,脸上笑容越深,旁边的侍卫就越冒冷汗。完了完了,小姐不如不回来呢。

    “混蛋哥哥,咒你妹妹小心和老爹一样秃头!”神乐从天而降,一拳打在了神威脚下,四周的土地急速崩裂,崖上的岩石也被击落了许多。

    神威轻松躲过妹妹的拳头,他睁开眸子,“你到哪快活去了?”

    “噗,”他大笑,“我们夜兔,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脸色生活了?”

    “我无所谓,那个秃头挺担心,一直找不到你,就去泄愤,宇宙多了不少太空垃圾。”

    “回去就不走了?”神威在身后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母亲说那是你吹响的唤龙咒,龙只认定一个人,如果你想跟它走,我们都劝不得。”

    “哼,如果连妹妹都守护不了,又有什么意义。”神威道,“你走吧。”

    她那和自己有同一血缘,同一发色,同样别扭的哥哥递给她几样东西——是她的伞,头饰,和笛子。

    “如果那龙不听你使唤,我照样会端了他的窝。”神威甩开披风,跳上飞船,远远地喊。

    神乐恍然,别好头饰,心一横,毅然走到悬崖边上,吹响笛子,她张开手臂,脚底一松,陌生的失重感将她吞没,神乐轻轻闭上眼睛。

    它在空中伸出布满鳞片的爪子,轻松勾住了神乐的衣服,它将女孩放到自己的脖颈上,方便抓住龙角维持平衡,随即迅速穿过云层,离开这凡尘间。

    神乐笑了,她伏在龙的头顶上,在它的耳边呢喃:“你接住我了,小银。”

    龙带着公主翻山越岭,白昼与黑夜,逐日与摘星,他们在午夜中飞行,穿过灰绿色的森林,和树上的松鼠抢食。银龙的躯体如一道美丽的弧线,灵活地在天地间穿梭游弋。龙的长角闪动着粼粼的光芒,比钻石还要闪亮,比水光还要清透,神乐忍不住去抚摸,龙低低地吼了一声,不作其他表示。

    龙垂下头,将神乐送到地面,深红色的竖瞳晦暗不明,它张开翼,想要触碰女孩,却又放下了。许久,龙回过头,似乎想要飞离山洞。

    神乐没有犹豫,不依不饶,一把扯住龙的翅膀,“不管你是龙,还是人,无论如何,我都爱你。”她紧紧盯着那对竖瞳,像是抱了很大的决心,虔诚的,缓慢的,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在龙的鳞片上印下少女的初吻。

    龙仓皇地后退一步,瞳孔骤然收缩,嘴半张着,露出尖锐的牙齿。

    “真是不坦率啊,其实你早就接受了我的触碰,只是没发觉罢了。”

    龙沉默着,歪了歪头,一瞬间,它释放的警告消失了,龙伸长脖颈,用角轻轻蹭了蹭女孩的脸。

    随着一阵光的出现,银色的巨龙被光点带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神乐心底最挥之不去的那个人的脸。

    山洞一下子沉寂下来,只有风儿沙沙的作响声,以及露水从岩缝里滴落的嘀嗒音,海浪起起伏伏,两人的呼吸在空气中彼此交缠,温柔得如同梦境,困倦也是值得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坂田银时定定凝视着神乐,“如蓝宝石一般…”他伸出手,像是要抚摸女孩的脸,也的确这样做了,他别过头去,用细不可察的声音嘀咕:“龙喜欢亮晶晶。”

    坂田银时偶尔会想,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诞生。女孩在他的心上种下一颗种子,她说这是雪绒花,不能放任自流,一定要在较低的温度下悉心呵护,她说,雪绒花的花语是为爱牺牲一切。当它盛开时,会记得曾经发生的故事。

    啊,于是他侧身在已经睡熟了的女孩的额头上轻吻,悄悄隐藏起自己怦然有力的心跳,然后对着洞口的天空自言自语。

    于是他握住了女孩温热干燥的手,一齐坠入梦乡,两个人的心跳声无比清晰地纠缠在一起,一直回荡在那灿烂无比的灵魂深处。

这篇文写了整整一周,第一个让我破万的短篇。我入坑晚,看原著的时候就在想,银神真的好适合西幻paro啊,于是就有了这个短篇,背景故事借鉴了我很喜欢的电影《他是龙》,写这篇文的初衷很简单,想给这对甜甜的bg圆满的结局,我的意难平,白月光…文中银时送给神乐的火龙果,有“龙的心脏”的寓意,显而易见,以及『成为家人吧』,也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在山洞里孤独一人的小银,终于有了一直陪伴他的女孩。

想表达的都在里面!总之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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