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角的功效与作用都没了说说

低调做人也是一种智慧的经典说说
发布时间: 02:54
【 - 低调做人也是一种智慧的经典说说】
端坐在微凉的清晨里,眺望这个城市的初冬,没有落叶的缤纷,也没有白雪的飘洒,有的依然是如夏的繁茂和葱郁。天是湛蓝色的,远处有几缕白云在悠然的游荡者,这就是我所在的南方的城,一个四季模糊,菱角不明的不夜城,处处遗留你我的身影。
你的梦想是什么?你觉得用什么能够让你交换梦想?任何事物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价值吧 ……在别人看来一文不值的东西,也许在我们的心里却是无价之宝, 这就叫做心理价值。
常常不明白为什么每天要这样的生活着,似乎是因为大家都这样,所以也就这样了,连拒绝和反抗都没有就接受了。每天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莫名的空虚蔓延开来。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嘶吼着,我不快乐,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带着疲惫入睡,第二天起来生活还是如此,如此反复着。
相比那些一开始就很热情把每个人都当熟人的人来说, 我更喜欢的是开始不怎么说话但只要觉得志同道合认定了之后就会真心相待的人, 因为我要的是真朋友 ,而不是混个脸熟。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苍海明月,天长地久。
爱,是使你所爱的那个人幸福。而我,却没有能力给予你我想要给你的那种幸福,所以我不能让你依靠,你应该去寻找一个更坚实宽厚的肩膀。当然,他必须对你比我还好,至少,他应该爱你像我一样深沉。
我有让我动心的人,也有最浪漫的际遇,可真心想爱上那个令我动心的人,握住那段浪漫的际遇时,才发现自己是缺乏勇气的,我是那种宁愿在等待中老去,也不会在表白中倒下的主儿。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温不火的人,老成的让别人以为我是个返老还童的妖婆。
只有一条路不能选择,那就是放弃的路;只有一条路不能拒绝,那就是成长的路。走完了我们必须走的路,才可以走我们想走的路。
也许,有时候,有些人不需要开口说再见,就已经真的离开了;也许,有时候,有些事不用开口,也要明白,也要清楚;也许,有时候,有些路不需要行走也会变长,也要变长;也许,那些人,那些事,只是那些,只是那时候而已;也许,那些人,那些事,也只能是那些,也只能是那时候而已罢了。
爱上一个人,我们其实是爱上一种感觉,只有他才能给的感觉。不爱一个人,就是因为感觉没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再勉强也没有用。
即使不能勤奋修善,也不要附入恶道;英雄即使不去杀敌,难道会残害自己人?忍受暂时的痛苦,是为了长远的幸福;用针灸消除病根,用名医常用的方法。倘苦别人富贵美满,自己就嫉妒难忍,如同毁掉自己的财产,实际是自己嫉妒自己。
我们总在期待遇到另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但是却忘了我们常常不自觉的把别人跟曾经爱的人做比较,甚至有时候在别人的身上寻找爱人的影子,只是因为我们拥有曾经的爱情,难舍的不再是一段恋情,而是忘不了的回忆。爱情,把你驻扎在我的心里,不舍忘却。
爱情里没有亘古不变的承诺,也没有坚不可摧的相守。爱情,只是人在孤独时的一种感情渴望,现实的爱情没有理想中的爱情那么神圣高雅,它是一种等量代换,如果没有其它的物质保障。
想要理性地去看待一切,就不要用乞讨的眼光来对待一切,无论任何时候,尊严都是最重要的。
如果爱她,要敢于争取;如果爱她,要勇于表达。如果爱她,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如果爱她,留心她的一瞥一笑。如果爱她,带她旅行;如果爱她,学会倾听。如果爱她,不迷失自己;如果爱她,不轻言放弃。世上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请在一起——如果,你真的爱她。
幸福就是,坚持了应该坚持的,放弃了应该放弃的。 幸福就是,珍惜现在拥有的。 爱上了你,我才领略忖量的滋味、分脚的忧苦和的,还有那无停止的据有欲.为何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潮升沉?为何我总惧怕韶光飞逝而出法与你毕生厮守?
一句我等你,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它远比我爱你三个字,更需要勇气。不是每个人你都愿意等待,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去等待。一句我等你,包含了很多的无奈,心酸,苦涩。或许是爱不到,或许是不能爱,无论怎样,我等你这个承诺,远比我爱你更动听。可是有多少的爱情经得起等待…
【低调做人也是一种智慧】山不解释自己的高度,并不影响它的耸立云端;海不解释自己的深度,并不影响它容纳百川;地不解释自己的厚度,但没有谁能取代她万物之本的地位。低调做人,就是用平和的心态来看待世间的一切。修炼到此种境界,为人便能善始善终。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有些事,常常让我们很无奈。其实与其伤心流泪,不如从容面对;那么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孤独,不一定不快乐;得到,不一定能长久;失去,不一定不再拥有。爱的时候,让他自由;不爱的时候,让爱自由。也许看的淡一点,伤就会少一点!
爱情其实就是一种生活。与你爱的人相视一笑,默默牵手走过,无须言语不用承诺。系上围裙,走进厨房,为你爱的人煲一锅汤,风起的时候为她紧紧衣襟、理理乱发,有雨的日子,拿把伞为她撑起一片晴空。睡醒时,眼波流动间的体贴温柔,可以幸福一生!妻子就像一只小鸟,而我就是她生命中的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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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欢本页,请不要忘记收藏哦2016经典伤感说说--只有等到物是人非之后,人才会懂得怀  这些事情都有的是小时候听说,更大一部分是亲眼所见,身亲经历,胆小的就别往下看了。  奉劝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  硕大的灵帐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大风刮过的声音。  我坐在角落里面,烛光几乎照不到我这里,所有人都默默低着头,只有我偶尔抬起头看看横躺在帐子中央的人。  躺着那人是我奶奶的妹妹的丈夫,也就是姨公,我们这里叫姨夫爷,在我印象里只有小时候才见过一次。  “小洒,躺着的那人是干嘛的?”旁边的三鼠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我瞪了他一下,让他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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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到这次请姨夫爷过来,我听说是因为王麻子家的小孩。  今天姨夫爷过来的时候就先在我家吃了饭,我见他七十岁的年纪,双眼还透着精光,身子骨也硬朗得紧,老爹还说他中气十足,姨夫爷听了也只是谦虚的摆摆手,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  不过吃了饭之后姨夫爷就把老爹叫到隔壁屋里,锁上了门,老妈不准我偷听,拉着我去了外面院子。  “姨夫爷这次大老远来是做什么?”我回头瞄了几眼那扇屋门,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  老妈叫我不许打听,说让我赶紧去镇上找个工作。
  我倒是觉得在家里帮着干农活挺好,老妈总是想把我往外赶,也听到过爹妈闲聊说起过姨夫爷是做棺人的,我也不知道棺人是做什么的,就开玩笑说不如我也当个棺人玩玩。  一听我这么说,老妈脸色立刻严肃下来,把我拉得更远了有些,让我呸了几下口水收回刚才说的话,告诉我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词儿。  棺人不吉利?我有些发懵。
  然后老妈生怕别人听到似的,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当什么棺人,你从哪听来的,想我们家断子绝孙不成?”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老妈这么生气,当真有些吓到我了。  这次村里的王麻子找上我爹,当时我在屋里,一进屋就听见扑通一声,就见王麻子给我爹下跪,跪得那叫一个结实,任凭我爹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王麻子跟我爹说了什么,我爹便就把姨夫爷给请了过来。据说在这十里八乡当中,最灵的就是他了,灵到发邪。
  老妈正嘱咐我不要碰那些偏门儿的邪东西,老爹和姨夫爷就从屋子里出来,披上褂子就出去了。  傍晚的时候老爹一个人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我跟老妈迎上去问姨夫爷怎么没回来,老爹只是摇了摇头,让我抬着家里的床板跟他走。  路上老爹卷了颗烟,郁闷地吸了一口,我问起请姨夫爷来是什么事,老爹这才把王麻子求他的始末说了一遍。  我听完以后惊得愣住了,原来王麻子刚两岁的儿子死了,那孩子眉清目秀十分可爱,一点都没有遗传到王麻子的特征,乡里邻居都喜欢极了,前些天路过王麻子家的时候还见他在院子里哄儿子。  王麻子的儿子死得蹊跷,眉心上留下了一颗血珠,就再也找不到伤口了。
  听老爹说,姨夫爷去王麻子家看了他儿子,当时脸色就变了一变,本来打算不管这件事,可王麻子哭天喊地的求他。  姨夫爷耳根子软,见不得人求,便严肃的告诉王麻子,说他儿子是童子命,而且有人早就盯上他儿子了,是被人害死的。  村里人都听说过童子命,说的就是小孩生下来十分可爱,活泼乖巧,但寿命往往不长,最多只有三年的寿命便会夭折,都说是天山神仙看了都喜欢,召到座下当童子去了,便有了童子命的说法。  当时王麻子听了就不做声了,不过姨夫爷说还有办法,只是这办法要走偏门,捞邪道。
  王麻子听说还有救,便立刻求姨夫爷,抱着大腿不肯撒手,老爹则在旁边直叹气。  平时我跟老爹像好哥们儿一样,便向他打听棺人是干什么的,却想不到跟老妈态度一样,叫我不要打听。  还没到王麻子家,就能看见一个大帐子已经搭好了,外形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军帐,走过去才听王麻子说是姨夫爷让这么搭的。  硕大的帐子坐西朝东,太阳升起第一时间就能照进来。床板横放在正当中,四角支了白蜡,蒲团散在周围。
  姨夫爷见灵帐子搭好了,便要王麻子亲自去请乡亲们过来,最好把蒲团都坐满了,特别加了一句时间不多。  王麻子愣了一下,便找急忙慌的冲了出去。  “明天早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要是我没起来,就找个偏僻的地方把我埋了。”姨夫爷说完拍了拍老爹的肩膀。  我当时听了之后吓了一跳,不是王麻子的儿子死了嘛,怎么还牵扯到姨夫爷了?
  王麻子回来的时候脑门儿都红了,来的几个相亲都是认识,按照姨夫爷的吩咐坐在蒲团上,见我年纪小,便给我安排在了角落里。  随后姨夫爷笑声跟老爹嘱咐了什么就躺在了床板上,可时间过去了很久,都不见他动过一下。  直到我半夜困得脑袋在那里晃荡,被一阵窜进来的冷风吹得清醒了许多,才注意到周围的乡亲们个个都耸着肩膀低着头,好像要把脸埋进胸口一样。  我若无其事的舔了舔嘴唇,扭头去看我旁边的三鼠子,见他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似乎拼命把脸往胸口埋。  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脸,虽然只是一点,但我能确定他的脸是白色,而且颧骨位置还有一点点的红。
  我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差点就叫出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看着三鼠子,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知不觉我的后背碰到了帐布,才发现自己向后躲了这么多,看着前面一个个耸拉着头的人影,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  这些人都保持着一个同一个姿势,还好一动不动,我也稍稍安心。  我回到蒲团上,好奇地用手碰了碰三鼠子,可刚触到他的肩膀,我的手就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我急忙收回手,也许动作大了一些,三鼠子的身子似乎变得很轻,竟然晃了晃。  刚才我手上的触感让我吃惊,这种触感很熟悉,为了验证这个熟悉的感觉,我把手再次伸了过去。  刷拉拉——  这次我手指稍稍用了些力,便能听到了一阵清脆响声,稍微用力就将三鼠子给提了起来,转过来一看……  纸人!
  三鼠子怎么变成纸人了?  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儿来,我就看见那些原本埋着头的人影全部抬起头来,动作十分的慢,还伴随着沙沙的纸皱声。  整齐的声音听起来全身发麻,我感觉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这些乡亲们都变成纸人了?  不容我多想,这些纸人都转头看向我这边,如同看到了异类一样,然后或站或趴的朝着我这边过来了。  这些纸人手脚僵硬的动着,我急忙推开离我最近的三鼠子,正要转身撒腿开跑,后背上就扑过来什么东西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肩膀。
  一回头我就看见一个圆形的纸手,慌忙拍掉,刚要转过身眼前就扑过来一个阴影。  我被一个纸人扑倒在地上,越来越多的纸人围了过来,我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事儿,最多就是给我吓得不轻,这才胡乱推开我身前的这些纸人。  刚才压住我的纸人见我起来,还要压过来,被我轻易的推开了。  我看着被我推到的纸人脸上有几个黑点,穿着墨绿色的纸衣服,这幅样子分明就是王麻子,而旁边摔倒站起来的纸人,竟然就是我老爹!
  就在我愣神的片刻,我发现那些纸人也都看着我,没有再动。  本来我以为是逃跑的好时机,没想到刚要起身,这些纸人就朝着我这边挪了一点,我又坐回蒲团上,这些纸人便不再动了,只是面对着我。  如此反复尝试,我发现只要我离开蒲团,这些纸人就会找我麻烦,于是我缓缓伸出手去拿旁边的蒲团,这些纸人便盯着我的手。  就在这些纸人朝我手扑过去的时候,我一把抓住蒲团,这些纸人立刻后退。
  给你们点厉害尝尝,我心里暗笑着,同时用手挥了挥蒲团。  可这些纸人只是被蒲团制造的风吹得晃了晃,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本来我心里打着小算盘,借着蒲团逃跑,却一点作用都不起。  就在我打算从这里坐到天亮的时候,这些纸人忽然一下子都站直了,像是得了令的士兵,一个个整齐的朝着帐子口蹦了出去。   不知道这么多纸人要去哪,我一把抱住我老爹那个纸人,竟然被挣脱开了,显然比刚才力气大了许多。  擦,老爹的纸人跑出去了,还不知道这纸人跟我老爹有什么联系,还是跟上我爹的纸人去看个究竟。
  就在我刚要迈出灵帐子的时候,才注意到帐子最当中的床板上空无一物,原本燃着的白蜡也熄灭了,凑近一看,这些白蜡上竟然还缓缓渗出蜡汁,顺着白蜡掉在床板上。  刚才被那些纸人吓得不轻,竟然没发现我姨夫爷何时不见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凉风夹带着雾气吹进了帐子,当中的沙子进了我眼睛,耳边风声一过,就听见隐隐约约有小孩的啼哭声传了进来。  我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大半夜哪来的小孩哭声?
  我掀开帐子刚要探出头,就被迎面的强风吹得把头缩了回去,想不到外面寒风如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生疼。  可我老爹和一群乡亲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成了活纸人,万一我老爹有个闪失,我老妈那贞烈的脾气指不定就随他去了。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跟过去。  我盯着寒风出了灵帐子,这才发现村里到处都是雾气。虽然偶尔这大山里会升起雾气,可多半也都在清晨,况且这么大的风居然都吹不散。
  才走了几步,我就感觉耳边的风声弱了,我也能缓缓站直睁开眼睛。  凭着印象,我朝着村子北面追了过去,不过我记得那里很少有人会去,老妈也总是嘱咐我不要没事儿去那里玩,因为那里是村中的祠堂。  祠堂中供奉的牌位都是本村人,像我家这种外姓的,死后是不能进入祠堂中的。  虽说是祠堂,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供奉着牌位的大院子而已,小时候淘气也偷摸来过这里,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距离老远我就看到祠堂外面那颗歪脖子树,小时候老妈不让我靠近这颗树,说是曾经有人在上面上吊死了,又经过种种原因,当时的村长才破例让上吊死去那人的牌位供奉在祠堂。  就在我偷偷摸摸快到了歪脖子树旁边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紧跟着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很杂。  我急忙躲到歪脖子树后面,就看一个人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后面隐约还有别的什么。  这不是我姨夫爷嘛?手里还抱着……  一个男孩?
  那不是王麻子的儿子吗!我见过的!  姨夫爷朝着祠堂的方向跑了两步,才发现这里有这么一个祠堂,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便见他嘴里叨咕着什么,手上比划了两下就一头扎进了祠堂里。  奇怪了,平时祠堂都是有人看守的,怎么就这么让姨夫爷进去了?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嘶啦一声,紧接着又有木头折断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又有人追了过来,已经站在了祠堂门口,纸片和木片散落在周围,手里正提着一个毫无生气的纸人。  三鼠子!
  我一眼就认出来背对我的那人手里的纸人,正是刚刚追出去一群纸人当中的三鼠子,是我发现的第一个活纸人,印象很深,不过这会儿却如同普通纸人,被那人轻松捏在手里。  那人几下就撕碎了纸人扔在地上,像是泄愤,然后指着祠堂里面破口大骂了几句,气呼呼的不敢进去。  “你一个小小异人也敢插手本大爷的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那人对着祠堂大声说道。  异人又是什么?
  我心里吃了一惊,显然这话是说给姨夫爷听的,不过姨夫爷躲在祠堂里面一直没有出声,那人一时半会儿似乎也不敢进去。  如此对峙了一会儿,我倒是先打了个哆嗦,这鬼天气也太冷了点。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人从怀里摸出了个面具戴在脸上,然后沉闷如蚊子般的声音快速念道:“上仙玄女,九幽地煞,借我真力,供我驱策……”  后面我便听不真切了,不过看他手上比划的样子,还真比我们村里之前请来的土道士厉害许多。
  念经般的声音一响起,祠堂里就飞出几张纸钱,零零散散地落在那人周围。  “小把戏。”那人小眼一斜,不屑地哼了一声,便对着祠堂当中一指。  同时这些纸钱纷纷爆出一股白烟,从烟中窜出活纸人,从不同方向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祠堂门口正对着的便是供桌,供桌一共分成上下十层,内外两层,本村人祖宗的牌位都在上面,这么布局也是很久就流传下来了,没人动过。
  就在那人一指的时候,供桌最下层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个牌位晃悠几下,眼看就要从供桌上掉下来。  虽然距离远,但我还是能分辨出晃悠的那块牌位与众不同。  当啷一声,牌位掉在地上,同时活纸人也扑到那人身上,险些就将他扑倒在地,却不知为什么当中一个纸人突然起火,瞬间被烧成灰烬。  我惊讶的看着那人手心起火,然后瞬间焚毁了多半的活纸人,该不会是做梦吧。  不容我多想,那人一转身,就将一个活纸人死死捏住。  我老爹模样的活纸人!
  虽然我不知道活纸人烧毁了对人有什么影响,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他烧了老爹的活纸人,况且他跟我姨夫爷不对路子。  正等我想要冲出去的时候,我的后脖颈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冰冰凉凉的感觉。而这股冰凉顺着脊椎直到脚底板,让我从上到下打了一个冷颤。  又是一下,我摸了摸后脖颈,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从后面席卷而来。
  先是眼角的余光看到有长发吹了过来,然后我看到一点什么东西反射着惨白的光,当我完全转过头的时候,瀑布般长发的缝隙中,正有一只如同黑洞的眼睛对着我。  我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地瞪大了眼睛:“女……女鬼!”  我大叫着跌倒在地上,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摸着,却没有摸到任何能够防身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砖头也行。  “什么人!”那人捏住活纸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我的叫喊声被听到了。
  这时候红衣女鬼绕着我转了两圈,我只能眼睛乞求佛祖保护我,眼睛眯开一个缝隙去看那女鬼扑上来没有。  当我去看的时候,发现那女鬼不见了,转过头才发现一抹红布正朝着祠堂方向飘过去。  哎呦我擦可吓死我了,我暗骂了一声,刚要松口气才想起来我老爹的活纸人。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红布一直绕着祠堂,似乎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可那人却念叨了几句什么东西,对着红布一点,红布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直奔着祠堂冲了进去。  做完了这些,那人转头想我这边看过来。
  我看着面具后面的眼睛,心里一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总之跟我姨夫爷斗了这么久,看见我了,准没好事。  那人似乎不再去理会躲在祠堂里的姨夫爷了,反而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往我这边走几步,我就退几步,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直到他跑着追上来,我也掉头撒腿就跑。  要说跑步我可是最擅长的,迈开步子就将那人甩开了几米。  正当我得意的回头去看时,眼前忽然一黑,似乎被人用大手捂住了眼睛,同时感觉身体下沉,耳边也想起了低沉的声音。  “听无闻,见无说……”
  后面说的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听清,就感觉眼前一片光明,即便是那只不捂着我眼睛,我也没办法睁得开。  这时候有人晃我的肩膀,力气还很大,隐约耳朵能听见有人在说话。  “起来吃饭了,还睡,让客人笑话。”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昨晚好像跑了十几公里一样的乏,这才发现我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
  昨晚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具体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个很荒诞离奇的梦。  我刚出了屋,就问道一股焦糊的味道,有着从小玩火的经验,一鼻子就闻出来是木头烧焦的味道。  “怎么把好好的床板少了。”我疑惑地看着老爹,平时父母都很拮据,衣服鞋子都是补了再补。  老爹一脸无奈,咳嗽了几声,老妈便让他赶紧吃饭然后吃药,便不情愿的告诉我说是姨夫爷让烧了的。
  午饭的时候四个人坐在一桌子上,没人说话,我也只是闷头吃菜。  老爹不断的咳嗽,喉咙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小块於红,老妈使劲儿给老爹夹菜,让他多吃养养身子。  倒是我见姨夫爷的脸色不太好,比来得之后气色差了很多,虽然没有我老爹表现得那么明显,可我分明看见他手掌内有些焦黑。  “昨晚我不是在灵帐子里吗?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吃完放下碗筷,好奇地看着老爹。
  “你爹给你背回来的,你睡得跟死猪似的。”老妈边收拾碗筷边说。  这时候王麻子从外面叫门,老妈把他让进来之后,便看到他手里拎着鸡鸭鱼肉,一脸笑呵呵的过来跟姨夫爷道谢。  姨夫爷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可王麻子倒是很热情,鼻子还吸溜吸溜的,像是感冒了。  老爹让王麻子先喝完热汤驱驱寒气,王麻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完:“我这算是轻的了,昨晚那鬼天气,在灵帐子里呆一晚上,乡亲们有不少都感冒发烧,还有人觉得自己浑身疼,跟被烧伤了似的,你看他们说的多邪乎。”
  王麻子这会儿没了好脾气,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似乎对昨天磕头求来帮忙的乡亲们今天的表现很有意见。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姨夫爷的手掌有块被烧伤的痕迹,似乎昨晚梦中,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放弃不去想了。  后来在他们聊天当中听到王麻子的儿子活了过来,一直昏迷不醒,能不能挺过来还要看四天之后的晚上,挺过了自然飞黄腾达,挺不过去他也没有办法。  我在一旁听着姨夫爷和老爹唠嗑,也不懂什么,可我却心算了一下,四天之后不正是王麻子通知他儿子死的第七天。  头七?!
  之后过了两天,姨夫爷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脸色比来的时候难看很多,老妈老爹都劝他多休息不要出去走动了,可他就是摆摆手,倔强的在村里村外不知道忙活些什么。  午饭的时候,姨夫爷还没出来吃饭,我便去他的房间招呼他吃饭。  我见门是虚掩着的,便自然地推门叫姨夫爷吃饭,却没想到正巧碰见姨夫爷坐在床上,脚下放了一个水盆,满满腾腾的水,正在拆开手臂上的绷带。  当我看见绷带上血迹混着黄浓,同时又闻到一股恶臭,差点没让我吐出来,急忙捂住鼻子,不知道姨夫爷的手臂怎么会这样。
  “别跟你爹妈说,都是小事。”姨夫爷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说着便将拆下来的绷带扔到水盆中,又别扭的换上新绷带,这次却将手掌都包裹住了。  没错,是我之前看到有焦糊痕迹的手掌!  然而在吃饭的时候,姨夫爷对手臂的事情什么都没说,老爹老妈只是关心了几句,便被姨夫爷用话给岔开了。  “我下午就启程回去了。”姨夫爷放下碗筷,严肃地说道。  还不等老爹说话,老妈便抢先说道:“看您身体……不如让孩儿他爹送你回去,这样我们也安心。”
  姨夫爷摆手示意不用,便回屋拿了行李出来,老爹老妈都没想到他走得这么急,没有一点准备,我也跟着送姨夫爷到村口。  “留步吧。”姨夫爷回头对我们说道。  我盯着姨夫爷的眼睛,可我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并不是看着我们,而是看着村口正对着的祠堂。  也是巧了,王麻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正好路过村口,似是见到姨夫爷背着行囊,咋咋呼呼跟被狗撵了一样小跑过来。
  “大仙,你这是要走啊,我那宝贝儿子还没醒过来,我求求……”  王麻子刚要熟练的下跪,就被姨夫爷一把扶住,可王麻子死活都要跪下去,便加了几分力气表示诚意。  可姨夫爷手臂上还有伤,扶住王麻子已经尽力,他在加了几分力气便吃不消了,手一滑,王麻子咚的一声跪了个结实。  王麻子也没想到,哎呦叫了一声,顺势就抱住姨夫爷大腿,哭天喊地求他别走。
  姨夫爷给老爹使眼色,我跟老爹这才拉开了王麻子,没想到他枯瘦的身子,抱大腿求人的时候还真有些力气。  “挺不挺得过去就看那孩子的造化了,我实在无能为力了。”姨夫爷说完就背上行囊,对我老爹老妈道别。  最后姨夫爷看着我,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犹豫了,只是看着我们叹了口气:“你们不是本村姓氏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别留在这里住了。”  这是姨夫爷临别的最后一句话,弄得我们都愣在那里,还是王麻子嚷嚷着要回去看他儿子,这才让我回过神儿来。
  我看着姨夫爷离开的方向,站在他刚才的位置望向村子,正好可以看到祠堂。  回去收拾姨夫爷住过的屋子时,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种红色的草,虽然只有零星几片,也没有古怪的味道,却不是我们这大山里的东西。  让我奇怪的是,姨夫爷伤口溃烂发臭的味道,并没有残留在屋子里。  “这是什么?”我在姨夫爷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本书。
  说是书又不恰当,只是几张纸用皮筋串在一起,纸张从残缺的蜡黄到断角的褶皱,再到微微发黄,当中似乎隔了很长时间。  我小心翼翼翻看了几遍,发现最上面蜡黄的残页已经有些发霉,其上字迹也模糊不清,已经存在多长时间了,越往后翻,字迹就越清楚,存在的时间显然越来越短。  翻过了几页之后,我才勉强能看清上面的字迹,可这种字迹我并不认识,至少不是汉字,但每页右下角的落款却是汉字。  纳兰彧官、刘长福、刘开、刘三川、刘万启……
  每一页的落款上都是汉字,当我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正看见刘万启三个字,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我姨夫爷的名字吗!  奇怪了,写着我姨夫爷名字的这页纸上,也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但相较之前几页的文字来看,文字排列大多相同,可到了姨夫爷这一页,上面的文字多了很多,几乎写满。  也不知道我老妈什么时候进屋来的,见我手上拿着一个破本子,眉头一皱:“从那捡来这么脏的本子,没用的话就扔掉吧,都发霉了。”  “啊,是。”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这时候老爹也进来,探过头看了看,好奇地看了两眼老妈,嘟囔了几句就她出去帮忙把姨夫爷睡过的床单被褥都洗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们出去,怎么老爹没有看到我手里的本子,还嘟囔着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发神经在这里说胡话。  也不管这么多了,总之这本子肯定是姨夫爷遗落的,估计这会儿他也走不了太远,追上去还来得及。  就在我刚要追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老爹大喊着我的名字,心想不好,肯定是出事了。
  我跑到后院,就看见老妈倒在老爹怀里,脸色十分难看。  问老爹在怎么回事儿,他磕磕巴巴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嘀咕了几句真邪门。  我立刻就背上老妈往村口跑,老爹却拽着我说村里门诊在另外一边。  看老妈这个样子肯定是急症,村里门诊多半不顶用了,但外面山路十几里,便让老爹去借马车送老妈去镇上的医院。  忽然村口有一辆越野车车开了过来,后面沙土飞扬,一个急刹车停在我们前面。
  从车上走下一男一女,男的身材中等,西装革履,肩膀很宽,脸上菱角分明,戴着墨镜。女的谨慎皮裤皮衣,勾勒出完美身材,长发及腰。  男的背手站在一旁,女的走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还不等她说话,我便立刻冲了上去。  “救救我妈,她犯病了,需要去医院。”我抢先说道。  那女人看着我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我后面拉着马车赶过来的老爹,似乎见我们不像是说谎,便招手让后面那男的过来。  也不知道两个人小声在那里说了些什么,男的一脸为难,几次看向我这边,最后还是点头妥协了。
  “小洒,我们马车也不慢,况且你娘她……”老爹拽着我提醒道。  老爹的话刚说了一半,那女人就打开车门招呼我们上车,她自己则坐在驾驶座上,摇下窗户对那男的说道:“你先去,然后给我电话。”  我和老爹把老妈扶上车,老爹便坐在后面照顾老妈,我走在副驾驶上对着拿女人道了声谢。  “不客气,我叫张巧艺,叫我巧艺就可以。”  “张小洒,后面是我父母。”  我刚说完,张巧艺就一脚油门,强烈的推背感立刻传来,我急忙抓住旁边的扶手,都说女司机是另外一个物种,今天见识了才算知道。
  一路上,张巧艺给我一种很会聊天的感觉,当她知道我老妈有可能是心脏病的时候,车速也加快了不少,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镇上了。  不过当我问她来村里干什么的时候,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找人,便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我也就没问。  奇怪的是我在村里生活了二十年,都不知道谁跟城里人有亲戚关系,尤其是张巧艺这种看起来生活富足的千金小姐。  “过了这个路口右转,就有家医院。”我指着前面,这条路以前我大学回家总会路过。  张巧艺听了便加快了车速,一个转弯就稳稳停在医院门口,我急忙下车去招呼医生拿担架过来,将老妈给抬了进去。
  我见老妈让医生给抬了进去,送算是松了口气,回头看见张巧艺站在门口刚刚讲完电话,便上去道谢。  “不用客气,我这辆大切就是越野厉害,十几里山路不算什么。”张巧艺轻松地说着,指了指停在门口的越野车。  对于车这方面我算是个车盲,只是附和着称是。  这时候老爹走过来要给张巧艺鞠躬道谢,被她拦住,又寒暄了几句,老爹就面露难色地把我拉到一边。
  “什么事啊老爹,你这样很不礼貌。”我瞄了一眼张巧艺,见她似乎不怎么在意,这才低声对老爹说道。  老爹也知道这样不好,不过他身上带来的钱只够先垫付住院费,之后的检查和用药费用却不够了,有可能还要面临手术。  这下可糟了,为了供我上大学,家里几乎用掉了所有积蓄。  这时候张巧艺接了个电话,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让她眉头皱了起来,没好气地训斥了对方几句。
  由于讲电话的声音太大,我才听到她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什么?那一家子人突然不见了?这怎么可能。给我继续找,不惜重金也要找到。”张巧艺说完就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重金?就是一大笔钱了!想不到张巧艺甩大笔金钱为的就是在村里找一个人?  眼下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不管她嘴里的重金是多少,总之有多少我要多少,于是我立刻凑了上去,告诉她我在村里生活了二十年,上到老一辈的老人,下到小猫小狗我都认识。  “一个前几天到了你们村子的外村人。”张巧艺的语气似乎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外村人?  我摸着下巴,这几天村里就来了我姨夫爷这么一个外村人,张巧艺说的应该就是他了吧,而且她电话里突然消失的那一家子,就是我们家了吧。  张巧艺见我指着自己鼻尖,起初还很疑惑,随后似乎明白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太好了,你知道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要找的人就是我亲戚,不过已经离开了。
  看着张巧艺懊恼的叹了口气,我急忙安抚她说道:“我姨夫爷中午吃了饭才走,应该走不了多远的。”  “你胡说,我中午到的村口,又送你们来镇上医院,来回两趟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张巧艺怀疑似的看着我。  她这么一说我也纳闷儿,从我发现残册子要追上去,再到了镇上的医院当中也就一个半小时,姨夫爷就是脚程再快也不可能走出十几里山路。  那么他去哪了,难道没有原路返回,还是……
  正在我琢磨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发现张巧艺怀疑的眼神又看了过来,急中生智,假装神秘地告诉她说我姨夫爷异于常人,行事更是诡异,说不定有什么法子能日行千里。  张巧艺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日行千里什么的有点夸张,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既然你是他的亲戚应该知道他住哪,就带我去吧。”  “那个我听说有重金,是不是……”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刚帮过我。  反倒是张巧艺仔细打量了我一下,夸我耳朵尖,立刻就从车上取下两万块钱递给我。  太好了,这些钱足够垫付一阵子住院费用了,便交给了我爹。
  张巧艺见我现在也抽不开身,便在镇子上找了个地方住下,而我整晚上都陪在老妈身边,看着她脸色一步步好转,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直到我被护士叫醒,才发现我已经睡到快中午了,老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找你的电话。”护士一脸无奈,似乎没想到找人都能打到她的手机上。  我疑惑地结果电话,立刻就听出来是张巧艺的声音,说了没两句就挂了电话,我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地址,楼阁亭台21栋。
  楼阁亭台似乎这镇上每个人都知道,随便问了几个人,都客气地给我指了方向,想要找错地方都难。  我看着门牌号,21栋应该是这里了,不过张巧艺怎么会住在这复式小洋楼里。  一楼的门虚掩着没有上锁,我轻轻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张巧艺的声音,让我先在客厅等她一会儿。  我换了双拖鞋坐在沙发上,没想到一坐下屁股都陷进去大半,这有钱人的东西实在是太舒服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幻想着我什么时候能在镇上买这么一套房子就知足了。
  趿拉趿拉的脚步声响起,我没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个人,应该是张巧艺了吧。  我随意的扭过头,睁开眼睛,就看见张巧艺穿着短裤小吊带,正歪着脖子让头发垂下来。  我看着她头发一缕缕从背上滑落,光洁无瑕的美背便展露在我眼前,虽然有穿衣服,但也太单薄了点,加上水珠浸湿,似有似无。  咕噜——  我大口咽了下口水,急忙收回视线坐好,目不斜视盯着前面看,反复深呼吸才让自己平静了一点。
  “你看电视呢?”张巧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也不敢回头看,只是尴尬的啊了一声,就听见她似乎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奇她笑什么,我刚扭头,就见她青春靓丽的双眼正盯着我看,我急忙就扭过头去看电视,才发现是关着的。  我擦,丢人丢大了。  “找我什么事。”我假装淡定地扭过头去看她,也只敢看她的头发。
  张巧艺先是询问了我老妈的情况,听说病情稳定下来,就要求我带她去找我姨夫爷。  不过我还是追问了找我姨夫爷有什么事情,要是讨债我肯定不会带她去,张巧艺只是说有事求他,而且看样子也很紧急。  既然她帮了我,我也帮她一次算作报答,便答应下来。  张巧艺见我答应,开心地拉着我手臂来回晃,而我却瞄见了她胸前的小吊带,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晃出来一样。  “那你穿好衣服,我们去医院问我老爹要地址。”我不敢再看下去,急忙站起来往门外走。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张巧艺的笑骂声:“真是个土包子。”
  张巧艺依旧是昨天那身皮衣皮裤,纤瘦的身材驾驶着这么大的越野车,还真是给人一种强大的反差。  病房里,我进去的时候老爹正守在旁边。  老爹见我进来,刚要责怪我大中午跑哪去了,就见张巧艺也跟着进来,客客气气寒暄了起来,没有工夫搭理我。  我见老妈跟睡着了一样,脸上没有难受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稳定了。
  张巧艺和老爹聊天的时候,我有听到她说她父亲跟姨夫爷是朋友,这次来村里就是找姨夫爷的,没想到碰见婶子生病之类的云云。  说着,张巧艺又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放在桌上,说是给婶子买点补品。  老爹推拒了几次未果,这才收下。  这时候我抢过话头,就向我老爹询问姨夫爷的住址,说姨夫爷有东西落在咱们家,正好跟张巧艺同路去一趟,将东西给送回去。  可老爹却神神秘秘地把我拽到一边,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被灌迷魂汤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显然老爹对张巧艺说的话也是一半一半,不过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正要拿出姨夫爷落下的残册子,却发现怎么也找不着了。  完蛋了,昨天找急忙慌的,不会是掉在哪了吧。  当下我实在解释不清楚,而看见那残册子的老妈还没醒过来。而老爹见我着急的样子,拍着我肩膀说道:“量你小子也不敢跟你爹撒谎。”  我听了急忙点头,却被老爹一把拽过去,凑近我耳朵才说道:“你姨夫爷是做棺人的这你应该知道了,很邪的,我可不想我们家以后断子绝孙,总之把这姑娘送到,你就给我乖乖回来。”
  这还是我老爹头一次这么严肃的叮嘱我,我愣了一下,心想是做棺人又不是当太监,便点头答应下来,不过转念一想,老妈突发疾病会不会……  “黄龙村,从这里往北三百里外有个镇子,你到了以后去那里问问,应该会有人知道的吧。”老爹的话打断了我思绪。  我听了以后愣了一下,上次老爹去请姨夫爷回来,也就用了一天时间,难不成老爹也是搭车去的?但老爹又说不出刘家村的位置。
  老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我是在这镇子上碰见你姨夫爷的,说来也是巧了。”  “听说黄龙村早些年发生过一场疫病,你到了以后也要小心点,尽量少接触其他人。”老爹紧接着嘱咐,似乎对我很不放心。  我拍着胸脯保证,老爹这才放心让我去,让我办完事儿就赶紧回来看看老妈。  临走时我犹豫了一下,还要向老爹问问棺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可看他的眼神分明知道我要问什么,只瞪了我一眼就让我嗓子眼儿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坐在副驾驶上,我刚打算回去找找残册子,要是没了它,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正当我回忆可能掉在哪的时候,脚边就踢到了什么东西,弯下腰一摸,残破的触感立刻就让我心中一惊。  我拾起来一看,果然是残册子,看来是昨天掉在车上了,能找到太好了。  收起残册子的同时,张巧艺奇怪地看着我:“坐好了,我可要开车了。”  她开车我可是领教过的,还没来得及答应,推背感就再次席卷而来,我也只好抓住扶手听天由命了。
  可没走多远,张巧艺就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就硬生生拐了一个直角,朝着一个胡同钻了进去,然后到了另外一条街道。  “停这儿干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她。  张巧艺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加油。”  我看着油表慢慢涨满,却还不见张巧艺过来,服务员已经是第三次提醒我到里面交钱了,可我身上的钱哪够。  就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车窗被人敲了几下,扭头一看是张巧艺站在外面。  “怎么了?”我下了车,以为她遇到了麻烦。
  张巧艺指着收费口的方向,那里有两个大的黑色垃圾袋,叫我拿过来放在车后备箱里。  我疑惑地走过去,刚要弯腰,就听见服务员叮嘱我要小心一些,我这才小心翼翼弯下腰,没想到这大垃圾袋里的东西这么沉,走几步还能听见里面有晃荡的水声。  “这里面是什么,这么沉。”我抱怨地看着一幅监工模样的张巧艺。  “汽油,我废了好大劲儿才让他们卖给我。”  汽油?这车上装两大桶汽油做什么?
  后来在路上,张巧艺才告诉我说这车费油,而且她偷听到了有三百里路程,以防万一,还是带两桶汽油的好。  不过目前路段还算好走,没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找到了直通北面的公路。  上了公路之后我就一直在捉摸这个棺人是干什么的,但就在这个时候,路边却忽然出现一道棕色影子扑了上来,眼看着就要撞到车上面!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脑子一片空白,半响后发现自己没有事情,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再看旁边的张巧艺,似乎也吓得不轻。  是什么东西忽然冲到车前面来了,还好张巧艺反应快,不然撞在上面可就惨了。  推开门刚下了车,我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轮胎摩擦地面造成的,回头一看,后面果然有将近一米的车轮印。
  咣当咣当——  古怪的响动从车头传了过来,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张巧艺这才回过神儿来,推开门下车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往车头一看,就发现车头在那里不断的晃动。  一只鹿?  这只鹿的鹿角卡在了前保险杠里,这会儿正不断的晃动着脑袋要挣脱,蹄子不断蹬着,见到我们之后挣扎得更厉害了。
  我四下望了望,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虽说两侧都是大山,但这个深秋的季节能看到一只活蹦乱跳的鹿实在稀奇。  “喂,过来把它弄出来。”  张巧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看着她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我无奈得耸了耸肩,可我才刚靠近了一步,那头鹿挣扎得更疯狂了。  见状,张巧艺着急的不得了,却又不敢靠近。  我见这头鹿嘴里呼哧呼哧的喘气,而且只要我靠近就拼了命的挣扎,难道是在怕我?
  如此我便退开了一些,这头鹿才稍稍安分一些。  “你离那么远干什么?”张巧艺催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示范了一下又退回来,让她自己看。  最后实在没办法,耽误下去天黑倒不了镇子就麻烦了,张巧艺索性壮着胆子上去,还好这头鹿对她没有敌意。  解放了这头鹿,它甩了甩脑袋跑到一边,用乌黑的眼睛盯着我这边,最后打了一个鼻息跑掉了。
  张巧艺看着前保险杠皱眉,似乎很心疼的样子,而我则看着那头鹿渐渐消失,总感觉那头鹿给我一种古怪的感觉。  重新上路,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在天黑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小镇。  张巧艺开车在镇子上转了一大圈,我实在搞不懂她要做什么,可问了之后让我大吃一惊,竟然要在这里买一栋房子,原因竟然是没有找到四星级以上的酒店。  这可是我这辈子的梦想啊,她竟然随随便便就能实现!  想到这里我心咯噔一下,那栋楼阁亭台的小洋楼不会是她那天刚买下来吧,我僵硬得转头看她,而她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最后在我的劝说下,我们找了一个我看起来还不错,她看起来却不怎么样的旅馆。
  我见张巧艺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便率先推门走了进去,可能是由于怕黑是女孩子的通病,她见我进去了也就乖乖跟着进来了。  “两个房间。”我跟前台的老板说道。  “一个。”老板也不看我们,低着头用很沉闷的声音说道。  听老板这么说,我顿时心里生疑,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要两个房间。  “一个。”老板再次说道。  张巧艺似乎不知道我跟老板在嘀咕什么,不怀好意地瞪了我一眼,走过来指着我鼻子警告我不要对她有什么不纯的念头,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我又不是城市里的男孩,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一脸冤枉的叹了口气,跟她解释了一遍刚才的情况。  还好张巧艺是见过世面的,当即一拍桌子,振起了一层尘土。  “喂,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这店都黑着灯,根本不会客满,快给我们两个房间。”张巧艺不容置疑地说,随即有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站在旁边听着她跟老板说话,忽然间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张巧艺:“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我奇怪地看着老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倒是张巧艺一听这话脸刷的一下红了。  “我,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张巧艺同时解释道。  不过最后还是我们败下阵来,张巧艺气呼呼地从老板那里拿过钥匙,头也不回地就朝楼上走了过去。  我奇怪地看了老板一眼,心想还是头一次碰到有生意不做的店家。  好在房间倒是挺干净,让挑剔的张巧艺也说不出什么,不然我耳朵可真是要受不了了。
  整个房间有两张单人床和一个卫生间,每个床旁边都有一个床头柜,简简单单的设施让人一眼看尽。  我走到窗子前拉开窗帘,没想到我们这间屋子正对着马路,放眼看过去,镇上已经全熄了灯,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你睡门口那张床。”张巧艺指着门口的床。  “你不怕靠窗子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呀。”我故意吓唬她。
  可张巧艺抿着嘴,能看出来她很勉强,似乎憋了很久也要咬着牙摇头,说自己才不相信什么鬼神。  我睡哪倒是无所谓,既然已经达到吓唬她的目的,索性就脱下鞋,摆成鞋头对鞋跟的样子,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为什么那么摆?”张巧艺好奇地询问。  听她这么一问,我心里窃喜,果然是发现了,看我这次不吓吓你。  于是我咳嗽了一声,告诉她说这是住旅店的常识,鞋子按照一正一反的样子摆,如果睡醒了发现鞋子被摆正了,那就说明昨晚你跟不干净的东西同住了一个房间。
  张巧艺听了捂着嘴巴,愣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勉强挤出笑容,硬是撑着说她不怕这个。  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样子,我差点忍不住笑场,其实这都是我上大学那会儿听室友说的,是真是假也不能确定,当时权当是听个笑话。  昨晚在医院里也没睡好,一沾到床眼皮就沉了下来,听到张巧艺说要洗澡,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就返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就听到一阵尖叫,揉着眼睛坐起来,就看到厕所的灯还亮着,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怎么啦?”我大声询问,没敢贸然进去。
  过了一会儿我见里面还没有动静,就好奇地下了床,发现拖鞋是摆正了的,心想她居然趁我打瞌睡的时候想要吓我,就走过去轻轻敲了敲磨砂玻璃做的门。  可当我敲了两次门之后,里面还没有动静,我心里就有些着急了。  我拉了一下门把手,发现从外面打不开,又使劲儿拽了几下,未果之后,我准备用全身的力气了。  忽然我感觉门晃动了一下,紧接着门在我诧异的目光下缓缓打开,同时从缝隙里先钻出了一股股水蒸气。
  张巧艺披散着长发从里面跌跌撞撞出来,看到我之后,一下子就扑上来抱住我,头埋在我胸口,用手指着浴室里面。  被她从正面抱住,我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看她害怕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顿时从心底生出一股勇气。  “里面,里面有,有……”张巧艺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被吓得不轻。  我眉头一皱,从打开的门缝看向里面,出来白腾腾的水蒸气之外,根本看不到别的什么,如果怀里的张巧艺是在演戏,那真可以拿金马奖了。  “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我安抚着她的情绪。
  可就在我要挪一步往里面看看清楚的时候,张巧艺却忽然阻止我,似乎真的看到了什么,被吓得不轻。  我拍着她的后背,让她稍稍松开我一些,这才看清楚她只围了浴巾,怪不得刚才的接触那么的真枪实弹。  我收敛了一下心情,把注意力放在浴室里面,示意她在门口等我。  走进了浴室,我感觉自己进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她是怎么弄出来这么多水蒸气的,才在里面呆了几秒钟就感觉水蒸气进了气管,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由于厕所的门开着,水蒸气没一会儿就散得差不多了,却没有看到什么可怖的东西,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正对面满是水珠的镜子中,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我猛地回头,就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站在后面,着实吓了我一条,不过下一秒看出是张巧艺。  “你成功了,吓到我了。”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心想她的恶作剧成功了。
  我甩着被水蒸气弄湿的衣服走出厕所,没想到刚才还在吓唬她,却被她的逼真演技给骗了,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直到我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晾好,都没再听到有脚步声传出来,心想她又在厕所里搞什么飞机,于是回头一看,隔着磨砂玻璃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我心里觉得奇怪,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以前听舍友抱怨女孩子总是磨磨蹭蹭,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屋门突然被缓慢而沉重的节奏敲了三下,似乎见里面没有动静,又轻缓地敲了三下。
  “谁啊?”想不到大半夜还有人来敲门,我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我一出声,敲门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传来了,可能是没听到我的声音就走了吧。  可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轻缓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于是我就趴在猫眼上,想看看是谁大晚上的来敲门。  是张巧艺?!
  今天就先更到这里吧,很困,先睡了,各位晚安
  顶上去
  我一下子后退了两步,吓得我差点叫了出来。  刚才透过猫眼,我分明看到昏暗的楼道里站着一个女人,长发及腰,中分的黑发让人觉得她脸色惨白。  没错,我不可能看错的,是张巧艺。  这时候厕所的门被推开了,虽然我没回头,但我能感觉到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如果说外面的是张巧艺,那我身后的是…...
  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我肩膀上,吓得我身子一震,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愣着干什么?”张巧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听不出什么异样。  咚咚咚——  这时候轻缓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咽了下口水,反问她有没有听见敲门声,却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没有,这两个字直接把我拽进了冰窖。
  又是一阵敲门声,比之前急促了很多,也频繁了很多。  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听着那扇门在敲击下传出的声音,最后那声音在我听来,根本就是在砸门,而且门剧烈震动着,眼看就要吃不消了。  就在我觉得门要被砸开的时候,敲门声戛然而止,消失得就跟不曾有过一样。  整个空间仿佛凝滞住了一样,我能清楚的听到空气在我肺里进出的声音,同时心脏挤压血液的律动让我感觉全身血液都缓慢了下来。
  虽然这个过程很短暂,但对我来说,足够让我体会到窒息的讶异了。  忽然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被缓缓抽了回去,那一瞬间感觉要连我的灵魂也一并带走一样,同时后面响起了冰冷的声音。  为、什、么、不、开、门!
  近乎咆哮的质问声差点让我魂不附体,惊慌见我急忙回头,却发现近在咫尺的距离就有一张惨白的脸。  我拼命后退,后背撞在门上实在无处可退,可那张脸却这么近的盯着我。  闭上眼睛,我拼命的要推开那张恐怖的脸,却发现双手什么也接触不到。  “你干什么呢?”  听到张巧艺好奇的声音,我这才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两侧飞退的树影。  我还在车上,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张巧艺扑哧笑了一声,似乎没有想到我在车上睡着了,还做了噩梦。  还好她只是笑笑就没再提这个事情,不然我一个大男人还真下来台面,而且就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竟然睡着了。  夜色渐渐黑了,我看着有些熟悉的路面,果然在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镇,镇上黑灯瞎火的,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妙,到了镇子门口,更是让我无法表达心里那种感觉。  梦中一模一样的镇子!
  而且更让我纳闷儿的是,张巧艺同样是开着车在镇子里面转了两圈,我壮了壮胆子才问她在干什么,她的回答果然跟刚才的梦里一样。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同时看到了一家门面干净的旅馆,倒是张巧艺先下车,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下,而我已经没有进去的打算了。  在她要走进去的时候,我急忙拦住她。  “怎么了?”张巧艺奇怪地看着我。
  我一直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总不能跟她说我做了一个怪梦,所以劝她不要住在这里吧。  各种古怪的事情我在小时候也经历了很多,不过那时候都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完全不当回事儿,现在发生在我身上,我才知道有多么诡异。  既然梦里是我先进去的,那我又何必畏畏缩缩,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我看着昏暗的大厅,吧台后面坐着的老板低着头,整个环境异常熟悉,就跟我第二次来这里的感觉一样。
  “两个房间,别告诉我只有一间。”我把话说在前头了。  老板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看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当他确定没有见过我之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一间。”  这时候张巧艺闪身到了我旁边,一拍桌子,掀起一阵尘土,嫌弃地皱着眉:“你这鬼地方怎么会客满。”  “一间,为了你们好。”  听了老板的话,张巧艺脸瞬间红到耳根,我也不理会她跟老板争辩什么,张巧艺拿了钥匙便上了楼。  “黄龙村距离这里还远吗?”我突然想起来,折回来便跟老板询问。
  老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考虑了很久,看他疑惑的样子我就猜到七八分了,最后果然说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我缓缓点头离开往房间走,心想这镇上老板定是见过不少人,怎么连镇子附近的村子都没听过?  整个屋子里依旧只有两张床和一个卫生间,在床头的位置都有个柜子,倒是张巧艺赞许这里还算干净,而我已经如入冰窖。  我脱下外套扔在靠门口的那张床上,顺势就躺在上面,头也没抬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睡靠窗的那张床?”
  “你怎么知道?”张巧艺惊讶地看着我,走到床边坐下。  听了她的回答,我一把捂住脸,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靠着床头坐着,最后张巧艺困得不行了便翻身睡了,而我仍旧靠在那里,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还好整个晚上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我看着天色见见亮了,心里才有了点安全感,眼皮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张巧艺的声音叫醒,刚睁开眼睛,就见到厕所的磨砂玻璃后面有人影晃动,我心脏立刻咯噔一下。
  “喂,小洒,你醒了没有?把我的外套递进来。”  我浑身一激灵,急忙应了一声,回头看见她床上果然有衣服随意扔在那里,我走过去刚要伸手拿,动作就定格在那里了。  怎么内衣也脱下来扔在这里了,莫非里面的张巧艺是……  我不敢想下去,否则鼻血要喷出来了。  这时候厕所门忽然打开了,我听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湿漉漉的脚步声,应该连拖鞋都没有穿。
  “磨蹭什么呢,让你给我拿个外套。”张巧艺在我身后说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现实的美好和梦中的恐怖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别挡着。”张巧艺说着就从后面用胳膊给我推到一边,拿起床上的皮衣利索穿好。  我看着她换了一套衣服,只有皮衣还套在身上,甚至还换成了平底长靴,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还以为……”
  张巧艺瞄了我一眼,将换下来的衣服一股脑扔进大纸袋中:“以为什么,以为我不穿衣服就从走出来站在你后面?”  没想到我心里想的被她说中,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替我拿着,我们今天要早点到你姨夫爷的村里。”  说完她就把大纸袋递给我,我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哦了一声就跟在她后面出了屋子。  到了旅馆大厅,稀薄的阳光投射进来,让这里显得依旧阴沉,我看着窗户上的一层土,昨晚竟然没有注意到,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擦了。  大厅里空荡荡的,连老板的影子都没有。
  张巧艺把门钥匙放在前台,只等了一会儿就不耐烦的要走了,看来连押金也不打算要了,况且那点押金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虽然是早晨了,可这镇子仍然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街道上半个人影都看不见,直到出了镇子我才松了口气。  路上我问了张巧艺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妥,她皱着眉看了我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问。  也许真是我多心了,竟然被一个梦搞得疑神疑鬼。  这时候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我看着前面的岔路,并没有从老爹那里得知会有岔路。
  “怎么走?”张巧艺拿不定主意。  我摇了摇头,四处看了一下,没有路牌,而且我老爹肯定也没来过这里,不然有岔路的话他肯定会告诉我。  张巧艺疑惑地说道:“难道我们走错路了?”  倒是我觉得不应该走错,如果我们走错的话,就不会走到那个镇子里,除非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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