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背着那么大一个剑匣和剑鞘的区别真的好么

日产五千小能手,说肉就肉老司机
头像是长阳给画的萧姑娘=w=
剑三:ALL花,爱生活爱花哥。
天刀:主真白,真唐,白唐。
FF14:猫相关各种,猫男艾欧泽亚总受。
梦间集:曦月x孤剑主。孤剑哥哥真是太美好了&&
多年老马甲,欢迎熟人来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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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想看的阴阳先生paro,讲个没头没尾的灵异故事。
虽然迟到了2天,但是飞天小白兔搏仔生日快乐。
再也不想在半夜一点写鬼故事了
#真白#阴阳先生
我接到秦奕和唐晚的死讯的时候愣了一下。
唐晚的密信还放在我桌上,信里说道他不觉得秦奕叛变了寒江城,这件事有蹊跷。我了解唐晚,他对寒江城异常衷心,从不会去质疑寒江城的任何任务。他与秦奕同年入盟会,关系不近不远,合作过几次,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他也不会轻易替人开口说话。
何况秦奕死了,唐晚也死了。
手下来报告说最后一次接到他们的消息是在九华,从燕来镇离开往南面去,沿着鹧鸪岭,应该还没过江,江音……
我打断他,不想听他继续说。
江音畔的北边有些小村子。
过江,江音畔南面是血衣楼的旧址。十年前四盟终于攻破血衣楼总楼。
这我都知道,不用别人来跟我说。
出燕来镇往西南去是嘉荫镇,当初四盟暂时把它当做驻地。燕来镇外有一片山岭,不算陡峭,叫鹧鸪岭。对月峰山脚下有个药王庄,药王庄外不远是药王殿,供着药王孙思邈。据说是唐初时候的建筑了,也没人知道个具体年份,大殿里供着泥塑。都说当年因为鹧鸪岭上多药草,药王尝百草,为周围百姓除病解痛,便修了这座药王殿。
如今不管是药王庄还是药王殿都早成了废墟。
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药王的泥塑还在,大殿坍塌了一般,露着残败的屋顶。泥塑也毁了大半,上身没了,裂着个大口子,颜料都被风吹雨淋冲刷得所剩无几,露着灰白的泥胎。塑像前竟然还留着香案,被端正地摆放着,不知道什么人来过,香炉的泥里有三支燃尽了的香,香灰还在。不知道是什么香,味道有些奇怪。
药王庄以前是个不大的村子,早在十年前就没了活人,一把火烧得干净,化成一座座无主的孤坟。
村子早就看不清原样的街道上落着些纸张的余烬,还有些没烧干净的、糙黄色的纸钱。这些冥物出现在这样一座荒村,说不出的落魄,又说不出的诡异。
我心中起疑,越发觉得蹊跷。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为荒岭孤村祭扫,甚至还毕恭毕敬的燃了三炷香。
我不知道这人是谁,跟我要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或是十年前的旧人。
起风了,黄白的纸钱与陈年落叶一起在破碎的青石砖上滚动,堆在残垣断壁的墙角。风穿过满是窟窿的焦黑墙壁,呜呜响的像鬼哭。现在才未时,正午刚过,烈日还没落下去,没可能有百鬼夜哭。我握紧了手中的剑,纸钱被风吹动卡在我鞋子上,我挪开脚,它又滚去了一边。我不知道这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人,活人,像我一样的。
毕竟我脚下还有影子。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人。
他坐在村中央的大树下摆弄着什么,这是唯一一片阴凉,树影在他衣服上投下一些斑驳,映得他遮着黑布的脸忽明忽暗。他手边放着一摞摞的纸钱,脚边有一堆灰烬,火已经熄灭了,大约是先前烧的。
他看到我了,抬头,向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
但凡每个门派里都有些剑走偏锋,或是特立独行的弟子。真武修道,不修仙,但也不忌鬼神。张真人在襄州山中偶遇疯疯癫癫的扶摇子,得其点化,习得驱影之术。之前曾有人跟我讲过驱影,也给我看过他的影。后来我在寒江城,也有不少真武弟子前来。气也罢,鬼也罢,我多少对真武的人有些抵触。
这人我却认识。也不算认识,只是见他第一面,我就知道他是谁。
会算命的道士在江湖上总容易成为两种,一种是江湖骗子,一种是铁口半仙。真武出了一个弟子,他背后的剑匣是空的,但是可以以气御剑;他的影是无形的,又可以化作任何形态;他通晓阴阳,熟知阵法,擅长一切鬼怪之事,能入得生魂,也能招来死灵。他的眼睛是盲的,常年覆着条黑布,有人见过他的眼睛,瞳仁散去只有苍白的眼珠,好像能窥透魂魄。便传闻他心眼通灵,所以才能穿越阴阳两地,出入黄泉。
他们喊他阴阳先生。
“先生。”我喊他,“先生在此做什么?”
他似乎听了什么奇怪的事,转头“看”着我。他看不见的,但是我觉得他看得见,像是在打量着我。
“超度亡灵。”
“什么亡灵。”我又问。这里是一片死地,十年前四盟与血衣楼在这里有过一次对战,四盟不敌,血衣楼屠尽镇子,一把火烧了所有,处处都是亡灵。可我知道他能听懂,不是只有十年前,我看见那一摞摞的纸钱上压着一柄折扇,扇子上挂着一个剑穗。
扇子不是江南公子哥手中附庸风雅的折扇,寒铁骨,天蚕绢,绘着万青竹海。剑穗也不是普通的穗子,盘长结配碧青丝,雕了忍冬纹的珊瑚珠,挂在落羽剑上。
“人都是要死的。”他回了我的话,“早晚有什么区别。”
我走在一片灰无的色彩里。
好像滴落在笔洗中的墨点,一层层晕开,化成丝丝缠缠的雾气,又最终与周围融为一体。也许有什么景色,也许这世界有色彩,但是这并不重要,我也并不在意。
我不知道我在哪儿,竟然也没有任何好奇或是疑惑的感觉,心里异常平静,只好像我哪里并不关系。忽然我看到了些人,憧憧人影,我心里就高兴了起来,并没原因,只是看到了就高兴,像十几岁还在山上时候一样,或是刚出师入江湖时候。我去与他们说话,看不清是谁,面容模糊着,可我又清晰的知道我“认识”他们。
画面忽一转不再是秦川的泼墨。
我身边站着一人,一身灰白的袍子,背着一副剑匣,匣子里两柄剑,一长一短,他在这并无色彩的画面里却好像带着流光溢彩。我走着他身边说着什么话,又急又快,高兴极了,好像生怕自己说不完,不能都讲给他听似的。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也不知道走去哪里。
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的手掌抚在我后颈上。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愣了半天,脑子渐渐清醒,梦里的场景便迅速散去了。也没有全部散去,还留了些模糊不清的影,在梦里的我分辨不出,然而梦醒之后的我却忽然意识到梦里的人是谁了。
是周燕然。
他曾经与我讲过,他名字是母亲取得,母亲就喜欢李太白的诗,取了“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他已经死了十年了,我也有十年没有梦见过他了。
天亮之后我又回了药王庄。
真武竟然还在,他盘腿坐在药王殿的大殿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香炉里有新插的香,幽幽地飘着三道青烟,是我上次来时候闻见的那个味道。殿外也有不少纸灰,想必是他又烧了不少纸钱。
他知道我来了,抬起头“看”我。
他今日没蒙着黑绸带,被一双青白没有瞳仁的眼睛直视,在太阳下都教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我信他是真能看透灵魂的。
“先生。”我喊他。
“你回来了。”他答。
“先生……似乎是知道我会回来?”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他并无意外,“所以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你身上有一把剑。”真武仍然那么看着我。
我身上的确有。
我完全可以告诉他:我是太白弟子,我身上当然会带着剑,剑是我所傍身的武器,没有任何太白弟子会不佩剑行走。
但是我知道他说的不是我手上的那把,他“看”得到。
我对他并不信任,他身上有唐晚的扇子和秦奕的剑穗,平白出现在他俩失踪亡故的地方,纵使江湖都知道他阴阳先生的名号,也不足以让我不对他太过巧合的出现产生怀疑。那日我试探他,不确定我所看的扇子与剑穗,是他有意对我暗示什么,还是根本自信到无需隐藏。
我也有所隐瞒。
我在药王庄中发现了一个诡异而残破的阵法,不知道是朱砂还是血画的咒文,蔓延开来,干涸在砖石地板上。阵中插着一把残剑,剑锋早就没了,剑刃也残缺豁口,却硬生生地嵌入进了砖石,削铁如泥里。
我不懂阵法,不知道这柄剑是入阵,还是破阵。
我看着那柄剑,隐约有些什么想法,又想不真切。大约是因为用剑之人都好剑,那柄剑我便带在身上,想知道这是怎样一把剑。
从那夜开始我每晚便陷入光怪陆离的诡异梦境。醒来却丝毫记不真切,只记得那种在梦境中穿梭的,不真实却又异常熟悉的感觉。我已经很多年没梦见年轻时候的事了,每晚的梦境却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清晰。
我终于在梦里见到了周燕然,他仍然背着双剑,剑柄上的纹路有些眼熟。我醒来后去看,才惊觉,那柄残剑的花纹与梦中的花纹一摸一样。
竟是当初周燕然的佩剑。
“人的魂魄会残留或是依附在一些亲近的器物上。”真武毫不在意我的怀疑,语气平静,一板一眼好似讲学。他伸手捏了个剑诀,我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只觉有一道剑气,他手臂上便多了个血口子。鲜血混合着朱砂一起,他眼睛明明看不见,却画得很快,反复的咒文不一会儿便在他周身铺开。
“入了他人的魂魄,便像是成为了那个人,用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记忆。”真武说着,把秦奕的剑穗放入阵眼。“你想知道什么,不如自己去看。”
“我为什么要信你。”
真武看着我,伸出手,把命门暴露在我眼前。习武之人绝不会做出这样轻率的动作,如果我想,以我的剑速,一招便可以取他性命。他毫不设防,如果我真扣住他的命门,别说我自负武功不弱,即使是稚子幼儿,也能将他重伤。
我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扣住他的脉门。
我又忍不住攥紧了荷包,感觉心噗通噗通地跳,简直要跳出嗓子。我手上都是汗,身上也是,脸上也有,猛地拿袖子擦了一把才好一点。
我已经是第七次回到这个地方了。我确信我没有走错路,然而我也确信,我的确是被鬼打墙困在这里了。
我不停地摸着荷包,能摸到辟邪符的轮廓,这让我心安了一点。但马上又绝望起来——先生给的辟邪符都已经不能阻挡这一切了。先生当初就说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跟在我身边的“人”只会有所忌惮,但是并不惧怕。要想真的解决这一切,除非找到真正的“因果”。然而先生所说的事情还没办法,我已经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我奉盟会的命令来送信,信送到了,却怎么都走不出这个镇子了。
太阳已经西沉到最后一抹余晖,我虽不懂也知道这马上要到阴阳交替的时刻,如果我还走不出去,入夜之后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菩萨保佑……佛祖保佑……”我哆哆嗦嗦地念叨着,“其实什么都好啊,保佑我……啊啊啊!”
忽然身后有响动,我吓得立刻抽出剑往后刺去,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都要抢得先机才有活路!剑却好像扎进了一团气里——是一个人,却也不是“人”,是一团墨影,化作人形,轻巧地便化解了我的剑招。
待我看清是谁,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先、先生!救我!”
先生点了点头,收了他的影,说了句“跟上”,便在前面引路去了。说也奇怪,明明都是同样的路,在他脚下却好似有什么指引,在岔路并不停顿,带着我转过了晕头转向的路口。我紧紧跟着他,一刻都不敢放松,待我回过神来发现他停下,已经走出刚才的迷阵,回到了镇子口。我认得这里,镇口有个驿站,我的马匹和行李还在驿站的房间里。
太阳马上要消失了。
“回屋里。”先生说,“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
入夜之后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提心吊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见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好像有人在走。那脚步声规律极了,似乎是在门口徘徊,时近时远。不一会儿便又有些其他声音,像是小声交谈又听不清楚,仔细听又像是唱歌。这些声音都似乎在门外很远的地方,越听便越多了起来。
我心中有些好奇,有个声音不断诱惑着,但我记得先生说过的话。
门外的响动让我想起志怪传说中的百鬼夜行,我想起先生告诫的是不能出门,我忍不住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偷偷地,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是漆黑的夜,什么都没有。
我不由得失望了,回身坐回床上准备继续睡觉。我这才发觉周围静极了,连我自己呼吸吐纳的声音都听得清晰,先前那些嘈杂的响声,一点都没有了。
我不由得心惊,抓起放在床头的剑,又回到门口小心翼翼地看过去。门缝里,一个青白的、不似活人的眼珠正一动不动地也同样看着我。
“啊啊啊啊啊——”
我手忙脚乱地跌倒在地,门忽然开了,外面空荡荡的,院子里没有一点光亮。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上,只想着逃离这个地方,抓起剑便往外冲去。
午夜的街道上原本应该空无一人,此刻却有些人影,街上也点了不少暖黄色的灯火,在这诡异的夜里好像给人一点安宁。我看着那些灯光,忽然觉得有些镇定了,这才有精力去看街上的人。
这些人,迈着一模一样的步伐。
他们都转过头来看我。
一模一样的脸,青白的、不似活人的眼珠。
“破——”
真言之后有什么东西从头到脚地把我笼在里面,我惊魂未定,僵着身子转头去看,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墨影,摆出云手的姿势。
我猛地回身去看,果然是先生。我此刻喜出望外,只觉得绝处逢生,浑身汗湿的像从水中捞起来。先生脸色不好,像是消耗了许多心力。我愧疚极了,是我未听警告,连累了先生以身犯险。
“跟我走。”
先生带着我到了个暂时安全的地方停下,问道:“这个镇子上全是傀儡,傀儡发现了你的踪迹,要向你索命。你且告诉我,你与唐门有何恩怨?”
我早就该知道的,我自问平生未负他人,只对不起一个人。但是这是我隐藏在心底最肮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去,就像是曝晒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不说,我无法破阵。”
“我……”我咬牙,闭眼说道,“他叫唐晚,是我在寒江城的一个同伴。之前曾经有一次,我们一起出任务,然后落入险境。在……我可以救他,的时候,我……”我说出来,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我不是不想救他!我只是——”
先生打断了我的话:“他的执念是‘救’,附身在傀儡上。要找到他的傀儡,才能破阵。”
先生带着我一路在镇子里穿梭,我心里反复想着被截断了的,没说出口的话。我不是不想救唐晚,只是人性中总有懦弱的一面,也总有自私自利的一面。我承认在那一刻是我害了他,我出卖了他。可是我不确定,如果身份置换,由唐晚在我的位置,我们两个人能不能都活——所以我活着,唐晚死了。
“先生?先生?”我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竟然没人了,先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竟然在这种时刻,和先生走散了。我茫然地看着四周,夜里的镇子好像与白天的没什么不同,但是我知道这里套着层层鬼阵,危机四伏。我看不懂——当然看不懂,只能握紧手中的剑,好像这样能给多一份力气。
我决定等先生来找我。
街道上太危险,我看到右手边好像有间废屋,刚一躲进去便后悔了。
屋子里布满了傀儡丝,本该透明的丝线上染满了血。不,不仅如此。一个傀儡被纠缠着吊在半空中,垂着头,却好像是真人一样,源源不断的流着血。血从它身上滴滴答答的落下来——那滴落的声音太清晰,好像生命的滴漏在倒数计时。它赤着脚,流下来的血顺着他脚尖在地上汇成一个诡异的阵法,隐隐泛着红光。
这个傀儡,是唐晚的。
我手足无措,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门竟然关上了。我使劲推着,单薄的木门却纹丝不动。我只得回过身,贴着木门,惊恐地看着唐晚的傀儡。
“我一直在等你……”它开口了,是唐晚的声音,缓缓抬起头,七窍流血,但竟然是唐晚的脸,“我被人缚在傀儡上了,救我,秦奕,救我——”
“……救?”我颤声问他。
“过来,解开我的绳子,我就能离开了。”傀儡唐晚说着,“解开我的绳子,救救我……”
我想起先生说的话,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一下,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走过去。唐晚的双眼流着血,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嘴巴开开合合,血不断地涌出来。
“来……救我……过来……”
我看着他,越近便越觉得害怕极了,腿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站在他面前三步的距离,怎么,也走不动了。
“秦奕!救我!过来——救我!救——”唐晚越发疯狂地挣扎起来,浑身抽搐着,声音变得尖锐急促,随着他的挣扎,勒紧的傀儡丝割开他的皮肤,流下更多的血。
我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向门口跑,用尽浑身力气去撞——
门开着,外面大亮着,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挑担叫卖的货郎,驿站赶车的车夫,结伴去洗衣的村妇,一切都正常的很,只有我茫然地站在街上,格格不入。
“太白小哥,你让我打听的人,我给你打听到啦。”是驿馆的小二,有些好奇的打量我,“怎么了?”
“没……”我回头去看,敞开的房门里什么都没有,“没事。”
我是做了个梦?
我伸手去摸,怀里有什么东西,拿出来却是一封信,印着寒江城的记号。我恍惚记得这封信已经送出去了的,怎么还在手上?
“你说打听到了什么?”
小二一五一十说了,就是我要找的接头人,好去获得与收信人的联络方式。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信,只得再送一次。我找到接头人,依约去指定地点。我还是没太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打开荷包,里面并没有什么辟邪的符咒。也许真是一场噩梦?
身后有脚步声,我刚想回头,忽然胸口一凉——
一柄利刃而出,疼痛瞬间袭来,再也感觉不到别的。我挣扎着回头去看,是一个傀儡,我认得,是唐晚的傀儡!
唐晚蹲下来:“抱歉。但是叛变寒江城的人,一个不留。”
是了,我死了。我被人诬陷是青龙会的暗桩,不,不是的——我——
我睁开眼,强烈的恨意好像要将我拖入一个无尽深渊里。这感觉就像溺水者在拼命挣扎,却只能把自己陷得更深。我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才能平息那份怨恨,让自己有一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真武还坐在我旁边,安静的,转头“打量”着我,伸手取走了阵眼中秦奕的剑穗收回怀里。
“是唐晚处决的秦奕。”我说,“那秦奕记忆里,他杀死的人是谁?唐晚又是谁杀的?”
真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唐晚的扇子放入阵眼,淡声说道:“看。”
秦奕死后我第一次“见”到了鬼。
其实并不没有看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阴阳通灵的本事。我原本也是对鬼神之说不怎么相信的,虽然我也认为这世上一定就没有。不过传说中的许多事都少不了装神弄鬼和添油加醋的成分。就像我可以用无影丝操纵傀儡,让它像活人一样。还有同门的傀儡做的活灵活现,尤其是一双眼,都说画龙点睛,也许它因为那么一双眼睛有了灵魂也说不准。
我说见到鬼,是因为我的确感觉到有那么一种“东西”在跟着我。最初我怀疑是被人跟踪了,也许是四盟的人,也许是青龙会的余孽。因为从秦奕死后,我开始查他背叛的原因,那种被人“看着”的感觉就一直挥散不去。可是我警惕了几日,并没有发现跟踪的人。我自认也非刚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不会轻易着了别人的道,我真的没有发现,若不是对方武功太高已经可以在我面前完全隐藏行踪,那便只有另一个我并不太相信的解释,也许一直看着我的,并不是“人”。
而后好像是要证实似的,我身边接二连三出现了无法解释的事情。
先是东西无缘无故的破碎,而后还有失踪。我确信我没有出错却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又或是在一处来回打转。我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而周围的人并无异常,好像只有我一人能听见一样。我的傀儡咯咯地笑了,好像关节机关涩住了需要上油的那种声音,待我再仔细去分辨,却又完全没有异常。
而那种被监视着的感觉总也挥之不去。
我在燕来镇外遇见了阴阳先生。
我认识他,先前也见过他,听说过他的许多事情。我见识过他的手段,也许这就是我对鬼神之事尚有几分信任的原因。他与江湖上那些算命的道士半仙不同,那些人总经常把你说得大难临头,其实他们也不一定懂什么,十有八九只是骗钱。先生从不主动说,只问:“你想要做什么。”可一切他早就已经知晓了。
所以我问他:“先生,我是不是被鬼怪缠上了。”
“是。”他回答,“你想怎样?”
“我想见他。”
正是黄昏阴阳交替的时候,先生点燃了一张符箓,它烧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火,却燃起来一阵青烟。我回头去看,稻田的田埂上隐约有一个人形,随着青烟越来越明显起来。它穿一身短衫,领口袖口缀着些毛绒,头发梳高束成发髻,手上拿着一柄剑。它似乎看到了我们,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
它明明并没有面容,我却清晰地察觉到了那两道视线。
忽然它动了!
他出剑,带起一阵冰冷的剑气,脚尖一点瞬时便冲到我们眼前。我一惊条件反射地傀儡出手,然而无影丝直接穿过了它的身体——它并没有,有形的身体!
我视线一花,眼前又出现了一道人影。墨影挡在我们面前,出鞘的剑挡下鬼的剑。两道影子撞在一起,须臾便分开了。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清晰地听见了兵刃碰撞的金鸣声。是先生的影,他用剑气驱动影子阻挡着鬼的攻击,两个没有实体的人形打得难解难分,剑招纷乱。鬼左右进攻都破不了影的防守,不由得厉声大叫——是的,我能听见他的声音,尖锐刺耳的喊声,随着它的声音,它模糊的身形好像笼着一团团的雾气,瞬时膨胀起来。
我却忽然看不见了。
“先生?”我扭头去看,先生手里的符箓已经燃尽,化作灰沫粘在他手指间。他并没有回我的话,而是皱着眉盯着一处。我看不见,我知道他看得见。
半晌,先生的影才化为一团雾气消散不见。
随即那种阴冷瘆人的鬼气也散去了,只有被人注视的感觉还在。
“你认识他。”先生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认识。”我回答,“我也猜到如果真是来复仇的索命鬼,应该就是他吧。他叫秦奕,原本是我在寒江城的同伴。”我顿了顿,“他叛变,也是我杀了他。”
期间还涉及到四盟与寒江城的一些秘密,先生不问,也并不关心这些。他只问道:“他死在何处,尸体在哪儿?”
“往南面的鹧鸪岭。我念及同盟情谊,就地埋了。”
“鹧鸪岭。”
我觉得先生好像忽然笑了一下,再仔细看,却又像是我的错觉。
药王庄有些鬼气森森。
“十年前这里被血衣楼屠村,所以怨气滔天。”先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秦奕被你杀死后心存怨恨,又吸收了鹧鸪岭的怨气,所以成为了,你们所说的,厉鬼。”
“它跟着我是要杀我复仇,为何一直没有动手?”
“燕来镇的阳气太重。”
“先生可是有办法除掉它?”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或是收服它?”
先生看着我,摇了摇头,不多做解释:“它戾气太重。”
“先生既然带我来此,肯定自有打算。”
“它要‘你’死,只要你死了,它的怨气自然就会散去。”先生咬了个重音,“有‘人’可以代替你死。”
我看着傀儡箱,忽然明白过来:“先生指,我的傀儡。”
先生用朱砂在地上画着符咒阵法,解释道:“鬼并不能分辨出人,它一直追着你的魂魄,被你的魂魄吸引。把傀儡放在阵法中,将你的血点在它额头和心口,作为你的替身,瞒天过海。”
“我引它来,它被你的生魂吸引,自然会入阵。”先生强调道,“只记住,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踏入阵法里。”
秦奕来了。
应该是秦奕的鬼来了。
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一个鬼。他面容模糊,周身黑气,已经几乎看不清以前的样子。我看到他茫然迟钝地找寻着什么,然后转头发现了这间屋子。就像先生说的,他只停顿了一下,便向着屋子走来,一步步,踏入阵法里。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连空气都是寒冷的,我听见脑子里的声音,呜咽哀嚎声,好像有无数双手拉着我陷入一个无尽的深渊里,里面没有任何温暖,只有绝望的黑暗。杀戮,暴虐,残忍……无数负面情绪海水一样涌上来,直接把我淹没——
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想要脱离绝境。
天旋地转。
我看见了秦奕,他贴着木门颤颤发抖,惊恐地看着我。
我看见屋外倒着一个人,那人穿着我的衣服,一只脚已经踏入阵法之中。
那现在的我是谁?
是傀儡,是我的傀儡。我替身到了自己的傀儡中,我,变成了我的傀儡……
我动不了,视线里忽然血红一片,好像眼睛里涌出了血。我想开口说话,下颌发出咔咔的响声,好像生涩的机关。我忽然意识到,之前先生告诫我不要入阵,是因为,有真的“我”,就不需要一个,替身的,假的“我”。
“我被人缚在傀儡上了,救我,秦奕,救我——”
“……救?”
“过来,解开我的绳子,我就能离开了。”我不停说着,“解开我的绳子,救救我……”
秦奕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却不再动了。
“秦奕!救我!过来——救我!救——”我疯狂地挣扎起来,无尽的恐惧侵蚀着我的意识。我不怕死,可我没想过这样死去。救我,放开我,让我离开阵法。我拼命地喊他,浑身抽搐着。
秦奕的眼睛瞪大,一张脸因为惊恐而扭曲着。
他大叫一声,掉头往外面冲去——
门外有无数的憧憧的人影,渐渐向屋子围拢过来,我又感觉到了怨恨的寒气,还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救我——秦奕——”
“所以,你想告诉我,是秦奕杀死的唐晚么。”我从幻境中回过神来,我姑且把它当做一种幻境好了。
“你觉得哪个是真实的?”真武不答,反而看着我问道。
我揉着眉心,想驱散这些幻境所带来的头疼感。
“这都是他们魂魄最后的记忆。”真武又问,“你觉得什么是真实的?”
“记忆也有欺骗,眼睛所见的,不一定是真实。”
他便坐在我旁边,不再说话。
这些混乱而复杂的记忆里,唯有“真实”的东西,才是真实的。秦奕作为叛徒,被唐晚处决的,而后唐晚觉得事情蹊跷,才有给我的那封他不觉得秦奕叛变寒江城的信。秦奕死后变成厉鬼找唐晚索命,唐晚被应该由傀儡替他去死,然而却与傀儡互换了身份。
秦奕的记忆,是活着时候的记忆,还是魂魄未灭,死后的记忆?
我记得真武对唐晚说要去引到秦奕的鬼魂,如果秦奕看到的一切,只是他残存的执念,或者说作为鬼的身份所看到的,被阴阳先生引到着、希望他看到的,那秦奕记忆里的一切,便都是假的。
不,也有真实的地方。
秦奕记忆的最后才想起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讽刺的是,秦奕的魂魄在幻象中一直觉得他害死了唐晚,对他有愧。然而他看到的傀儡却是真实的唐晚,他最后,也没有救他。
而傀儡中的唐晚,大约是入了鬼魂秦奕的魂魄中,连通了他的幻象。
“秦奕所看的的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着这一切推波助澜又冷眼旁观的人。
真武也看着我,一双青白的眼睛坦然地没有任何波动:“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咽下要说出口的话,换了个问题:“如果秦奕放了傀儡,会怎样?”
“作为阵眼的魂魄,会吸引周围的鬼魂,被万鬼撕裂吞噬。”真武平静地回答道,“这个阵法,原本是为了除去厉鬼。”
他看似答非所问,我却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本想引秦奕的魂魄入阵,如果秦奕放了傀儡,他便会成为阵眼,被万鬼吞噬。可是,他没有。而原本应该只是个借了唐晚一点鲜血作为障眼法的傀儡,却阴差阳错,替身成了唐晚的魂魄。
“唐晚的,身体呢?”我艰难的问道。
真武没答,只越过我望着这座村子。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火烧过的地方是片片焦土,残垣断壁后隐着一座座孤坟,纸钱早化成灰烬,只有积年累月的落叶还被风吹着堆在墙角。
“人都是要死的。”他说,“早晚有什么区别。”
我和他相顾无言地枯坐了许久,我脑子里很空,苍白一片什么都想不出来;可又很乱,无数画面天马行空的跳跃着。
最后我拿出了那柄剑。
周燕然的断剑。
“请先生帮我。”
我第一次见到周燕然的时候才刚出师下山,他也是,还有不少年岁差不多的人,都是八荒师兄弟,很快便玩在了一起。四盟对于我们来讲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青龙会也与我们没特别大的关系,然而我们都痛恨青龙会,没有血海深仇,只是我们是正道,一腔热血的少年人们理应对邪派坏人深恶痛绝。为八荒正义而死,死得其所。
我与周燕然要好,他们都知道我俩关系亲近些,不过没人知道我们是那种要好。
平日里彬彬有礼称兄道弟,一副八荒弟子同气连枝的亲和。私下里脱了裤子滚到一处,偷偷摸摸睡一个被窝,亲个嘴跟偷情似的。他这人脸皮薄,明明成天一双眼净围着我打转了,找我说话竟然还说:“任师弟,能不能来切磋一下剑法。”
切磋好啊。不如切磋去床上。
刚开荤的毛头小子哪里憋得住,恨不得一有空就抓着机会搞一搞。有时候是他主动,有时候是我主动撩他。他这人撩着有意思,穿着衣服的时候像个清心寡欲的修道人,扒了那身道袍就原形毕露了。我是后悔第一次为了跟他搞上让了主动权,他还说下次换我,后来哪次不是一来二去就变成了他搞我。反正搞熟了也不太在意这个了,他舒服,我也舒服。
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我估计要跟他搞一辈子。
四盟联手剿灭血衣楼,那时候我也参与了。刚下山随着执行任务,那时候年轻功力浅,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江湖都记得最后是四盟赢了,血衣楼总楼不复存在。
没人会去在意先前大大小小的交锋。
那次我们本来只是去探查探查喽啰,没想到遇到展梦魂。我们死伤惨重,活下来的只有零星几人,也都重伤。我在嘉荫镇的医馆里躺了足足一月,连最后四盟与血衣楼的决战都没参与,还是后来有人说给我听的。
他们也不太愿意跟我讲这个事,没人怪我,只觉得我大约也不想回忆起那日的事情。
我是不想回忆的。
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尚有一线生机,若是我们拼尽全力未必没有出路。周燕然苦苦支撑,他是我们之中功力最高的,也已经捉襟见肘。而那一刻是我害怕了,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我的剑慢了,再不像秦川的一剑寒光。我原本可以救他的,但最后却没有。
周燕然死了。
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死。
是我害死了他。
没人再追究,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之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想尽办法忘掉他,精神上的,肉体上的,然而清醒过来之后仍是要披上一层认真谦和的皮相,做所有人都认为正常的事情。我在寒江城逐渐从新人变成了老人,踏实稳重,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伪装的多了,就好像真的忘了。
我看到了周燕然,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似乎是杭州城,我俩初识的地方。他眼眶里忽然就流出血泪,嘴巴张张合合,我听不见声音,却听懂他问我:“你为什么不陪我?”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药王殿残破的屋顶并不能遮挡,能直接看到晦暗的星光。空气里弥漫着香料的味道,我偏过头去看,香案里果然插着一支没烧完的香。
真武坐在一旁,他空着的剑匣横放在腿上。
“你醒了。”他知道我醒来了,“你后来昏过去了。”
“哦。”我看了看,地上的阵法已经模糊不清了,“先生,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不到。”真武转过头来,他又蒙住了眼,“只有你能看见。”
“是啊,我看见了。那是年轻时候的孽债。”我坐过去,靠进他怀里,伸手去解他蒙眼的带子。他由着我动作,黑色的布条徐徐落下,露着一双闭着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好看,两扇睫毛颤巍巍地眨了眨,而后缓缓睁开,露出一对没有瞳仁的眼珠。
“所以,先生,你又是谁呢?”
“先生,这世间的确没有什么法术,是能够重回过去的吧?”我问他,“可是你却可以让我看到已经过去的事情。”
“那是他们魂魄的记忆。”
“看见的是真实的记忆,还是只是我心中所想?”
他用了一句我说过的话回我:“记忆也有欺骗,眼睛所见的,也不一定是真实。”他顿了顿,“更何况,你想做什么呢?”
“我想救他。”
“过去的事情不可改变。”
“我知道。”
那是藏在我心里的心结,心底最深的执念。
在周燕然死后我拼命想要忘记他的时候,这个执念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清晰。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着当时的场景,如果当时我没有怯弱,没有弃他不顾,而是坚定的站在他身边,替他分担伤害,结果又会怎样呢?
如果当时我救了呢?
也许,不一定是两个人都会死,没准就是一起活下来了呢?
可是也许呢?
如果是周燕然活了,我却死了。
如果是他,会选择救我么。
所以我到底应该救他吗。他死了,因为我,他死了。
我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谁都不知道,谁也不知这副皮囊下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又有着怎样令人不齿的肮脏过往。
我以为我都忘记了,连带着愧疚和自责一起。就像我整整十年都没想起过他,也没梦见过他一样。
我点燃了一支香。
药王殿里面的燃着的是引魂香,会让人陷入梦境。
我没有告诉真武,其实梦里见到周燕然的感觉挺好的。他还是当年的样子,我也就好像还是当年的样子,我们只是一群刚入盟会的年轻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就不需要责任,不需要后悔,不需要愧疚。
也不需要去挽回什么。
我又梦见他了。
“阿凉!你总算醒了。”周燕然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他伸手,在我眼前使劲晃了晃,“怎么了?睡傻了啊。”
“燕子……”
“啊?”周燕然正去倒水,应声回头。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是周燕然,他穿着一身画水微明袍,是下山前新得的,穿上不久,宝贝得不得了。他脸上青青紫紫的带着伤,手臂也吊在胸前,一只手做事不太习惯。
“先喝点水,等会儿我去找温姑娘给你拿个药方。”他这人就这样,平日里不怎么说话,跟亲近人说起话来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啊,估计得在床上躺好久。哎哎,躺好,别乱动。”
茶水是温的。
他还在念叨:“你啊,吓死我了,打起架来怎么不要命呢。不过你们太白不愧是剑宗大师,真是厉害,那会儿我已经要撑不住了,要不是你过来接手,我也撑不到下一个离渊……”
我有点愣神地看着他,周燕然能活动的那只手搂着我的脖子,我们的额头抵在一起,他低声说着:“阿凉,谢谢。”
我听见了他的心跳声,也许是我的,噗通噗通,融合在一起。
原来劫后余生是这样的美好。
“燕子。”我去吻他的唇,心里躁动得厉害,他也好像一点就着的干柴,回应我的亲吻,越来越急躁,牙齿磕在嘴唇上,好像磕破了。我不自觉地去舔,被他含住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忍不住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手伸进去摸他的身体,手掌下是皮肤温热的触感。我推着他坐到床上,他一只手还在胸前吊着,不方便动作,衣服也解不开。
“阿凉你别乱动,你伤还没好。嘶——”
我翻身跨坐在他腰上,一边避开他的手臂,一边伸手去扒他的裤腰。身上的伤势挺疼的,动一动就扯着半边身体,但是根本不用在意。
我低头去吻他的唇,抬腰去摩擦他胯间。
“别告诉我你不想,那顶着我的是什么?剑鞘吗。”
他就笑了。
我恍惚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我们在床上亲吻,搞在一起,真实而满足,我忽然觉得我估计会跟周燕然搞一辈子。
“怎么了?”周燕然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欲望,我熟悉极了,每次撩拨他,他忍不住的时候便是这样。
“我好像做了个梦。”我去吻他,搂着他的肩膀,咬他的喉结,听他嗓子里发出的低哼声,“但是不记得了。”
真武看着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伸手掐灭了焚着的引魂香。
贪恋梦境的人不愿意醒来。
他推开门,正是早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与每一日没有什么不同。
有人看见了他,投来些奇怪的目光。他是有些奇怪的,穿着一身朴素的道袍,眼睛上蒙着黑布条,却好像正常人一样,脚步丝毫不受影响。他背上有一副宽阔的剑匣,大约能容纳两柄剑。剑匣中却只有一柄,虽然剑柄上也雕着花纹,可看上去却有些残破了。
道士走出了镇子。
恍惚传来了一阵歌声,道士一边走,一边低声唱着一首诡秘又陌生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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