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跟师父学武功是第几集不能传授武功怎么破

来自雪球&#xe6关注 【连载】华山之巅-6(《笑傲江湖前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十三 & &紫霞
翌日便是八月中秋校武之期。风清扬请示师父自己与何人比武,褚毓秀知道他武功大进,却不愿让他与八大弟子放对。八大弟子之下是谢清芬、陆清芷、任清林、萧清瑶,这四人中只任清林是男弟子,褚毓秀便命他与任清林比试,那也是让他不要骄傲之意。谁知轮到他二人比试时,风清扬剑光霍霍,竟打得任清林无招架之力。旋即陆清芷打败了谢清芬,故风清杨接着便需与陆清芷比试,若胜了,则再与八大弟子中某一人比试,若败了,则与谢清芬比试。
风清扬心中颇感为难。若是胜了师姐,师姐必面上无光,若是自己败了,师姐又要瞧不起自己,枉为男子汉,连一个女子都不如,是以两难。二人上场,风清扬使一招“诗剑会友”,陆清芷也使此招,二人旋即斗在一起。风清扬知道师姐入师门十几年,剑法上不及自己,内功却只怕略强于自己,是以也不使凌厉杀招,只是将那师授剑法使开,二人便如对练一般,见招拆招。华山剑法以剑招繁复见长,变化既多又快,二人顷刻间拆了几十招,兀自不分胜负。风清扬见师姐今日穿一袭青衫,结束利落,比之平日温雅和气,更多了一份潇洒蕴藉。此时剑气纵横,二人起落腾跃,剑上发出的内力吹得她秀发随风飞舞来去,风清扬直觉得师姐飘飘似仙,更无半分人间烟火气。正胡思乱想间,忽觉右臂剧痛,定睛看时,却是陆清芷打得兴发,一剑刺中了他右臂前臂,幸好陆清芷出剑较轻,受伤不重。
风清扬忙伸指点了肘间少海、曲泽、尺泽三穴,以阻血流。陆清芷也奔过来,取出一条手巾,替他包扎好伤口,又连声致歉。风清扬也不说话,只看着她忙活。一时包扎完毕,陆清芷又道:“师弟,我看你是有意让我,对不对?”风清扬道:“哪有的事?我剑法不及师姐,又有何说?”虽然被陆清芷刺了一剑,他不但不生气,心里反而有些高兴,仔细想来,自己也觉奇怪之极。二人下场,风清扬已不能再比,便只能看别人比剑。
这日晚间,华山人众赏月饮酒,极是热闹。风清扬因受了伤,被师父命令不可饮酒,未免心中不乐。夜深酒阑,众人散去。风清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忽然想起《关雎》中“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一句,不禁难过,自己当真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于是悄悄穿衣,起床下地,推门而出,见月在中天,光华明亮,信步走去,夜风清凉,一时心中云开雾散。
正赏月间,风清扬眼神一瞥,忽然见到下方山崖上坐着两个人,也正赏月,月光明亮,好似一个是大师兄李清涟,一个是师姐陆清芷。他忙悄悄下行几步,趴在山石上细看,却不是他二人是谁?只见二人抱膝而坐,相偎相依,陆清芷的头轻轻靠在李清涟右肩上,二人指月而谈,状极亲密。
风清扬此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似被冰冻住一般,再无丝毫知觉,满脑子中一个炸雷接一个炸雷,痴痴呆呆地立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身上一凉,这才一步步挪回自己房中,上床躺下,却也不知道是否吵醒了三位师兄。
翌日清晨,风清扬起身,只觉头痛欲裂,也不知道这一夜是睡着了还是不曾睡着。洗漱过后,随着众师兄来到练武场,迷迷糊糊间听见师父和师伯说要教几位弟子练习紫霞功,便即站起,和李清涟等五人随师父走到住房之侧,那里有一小空场,师兄弟们常称它做“小练武场”。师徒七人坐下,褚毓秀便开始传授紫霞功口诀。
这紫霞功是华山派气功之大成,与其余各派气功颇有不同。
上古所传道家修炼之术,共分四步,即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第一步炼精化气功成,便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也即小周天。第二步炼气化神功成,便是打通了大周天。第三步炼神还虚功成,便可阳神出窍。第四步炼虚合道功成,便可白日飞升。实则历朝历代,真正练成第四步的极是稀少,成则成仙,可白日飞升而去。练成第三步的也不多,成则心田开朗,智慧自生,明通三教经书。默悟前生根本,预知未来休咎。大地山河,如在掌中,目视万里,得六通之妙。六通即天眼通、天耳通、神境通、宿命通、他心通、漏尽通。第三四步皆难,故历来道家修炼,便多在第一二步打通大小周天上做功夫。
那小周天原指地球自转一周,即一昼夜。于道家修炼而言,则指真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那大周天原指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圈,即一年。于道家修炼而言,则指真气除沿任督二脉循环外,又在其他经脉上流走。《黄帝内经·灵枢》曰:“脉行之逆顺奈何?岐伯曰:手之三阴,从脏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意即手三阴经在呼气时真气由胸走手,手三阳经在吸气时真气由手走头,足三阳经在呼气时真气由头走足,足三阴经在吸气时真气由足走腹。此即为大周天。
大周天中,真气运行线路因人而异,有沿奇经八脉运行者,有沿任督二脉及其它经脉运行者,亦有沿十二正经中某几条经脉运行者,不一而足。华山派紫霞功之不同者,便是大周天中真气沿任督二脉、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运行,故练成此功者,耳聪目明,两臂上真气流动。打斗中若用此功,则耳目可加倍灵敏,手上劲力大异寻常。
修炼此功,第一要诀便是气沉丹田,意息相随,切忌心浮气躁,杂念丛生。偏生褚毓秀心急祝清风已练成此功,强欲六弟子习练,他自己先已心浮气躁、杂念丛生而不自知,却忘了祝清风在思过崖上,心无旁骛,每日除了练功并无他事可做,而自己师兄弟三人当年练成此功,皆是闭关而练、师友护持,方才练成。
这一日褚毓秀先授了紫霞功入门口诀,令六弟子背诵,再传授紫霞功的入门功夫。风清扬此时神思不属,背诵时频频出错,被褚毓秀痛加训斥,更是心慌意乱,久久难以平定心神。待背过这入门口诀,五位师兄已起始练气,风清扬自来要强好胜,心中一急,也便开始练气。
如此五六日,褚毓秀命六弟子每日上午、下午皆随己习练。风清扬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褚毓秀又大加训斥。这日上午,师徒正在练功,忽然风清扬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复又大哭,褚毓秀心中叫道“不好”,忙走上前去,轻拍他背,又轻拍他后脑,助他清醒。风清扬突然打一个愣怔,头脑清醒过来,说道:“师父,你为何打我?”褚毓秀强笑道:“为师助你顺气呢!”忽然风清扬右掌一立,打在褚毓秀右肩。这一掌劲力好大,褚毓秀猝不及防,一条右臂竟然抬不起来。风清扬又摇摇晃晃,走向山崖,众人这才看出,风清扬似已走火入魔。李清涟上前问师父道:“师父,我先将他打晕。”褚毓秀忍痛点头。李清涟走到风清扬身旁,一掌拍在风清扬头顶,劲力不轻不重,登时将风清扬打晕在地。再看褚毓秀时,见所伤不重,五弟子忙将二人送到褚毓秀房中。李清涟又派宋清渠速去练武场请师伯师叔前来。
一时二人到来,褚毓秀将方才情事约略一说,冯毓德便埋怨他道:“这紫霞功不可随便习练,必当心思澄明,不生杂念,且长期如一方可。我早便想劝你,只怕你多心,唉!”韩毓才道:“师兄,掌门师兄,清扬昏晕,只怕不妙。他必是心思不定,真气乱走,误入某一经脉,若教他昏晕半日,只怕醒来成了傻子。”褚毓秀问冯毓德道:“师兄,这紫霞功你最是精研,你说此时该当如何?”冯毓德道:“精研二字,倒谈不上。毓才所说不错。为今之计,先当救醒清扬,徐图后策。”褚毓秀无法,叫李清涟取来凉水,泼醒风清扬。风清扬瞠目不知所以,突然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众人皆惊呆了。再看冯毓德时,冯毓德道:“清扬虽然岔了气息,幸好练习时日甚短,并不严重。我等三人加上清涟,四人合力,以内力助他理顺体内真气,或有效验。”李清涟便要点他穴道,以便他不再乱动。冯毓德道:“不可。穴道被封,真气如何行走?”众人将风清扬扶下床来,坐在地上,四人在他身周坐定,各出一掌,左胸右胸、左背右背各一只手掌,以自身内力助他理顺体内纷乱游走的真气。褚毓秀右臂无力,便用左臂代替。一顿饭功夫之后,四人渐觉奏功,风清扬体内真气渐渐归入各经脉,只剩一道真气,聚结于心脏,萦绕牵缠,久久不去。四人出尽全力,亦无可奈何,于是缓缓收功。幸喜这一阵风清扬头脑尚清醒,知道四人正助己疗伤,却不闹腾。
冯毓德收掌后,说道:“清扬现已无大碍,只是这最后一道真气除之不去,胶着于心,却是棘手。师弟,依我看,他们五人应暂停练习紫霞功,缓缓散去自身已练成的功力,若是再行练习,只怕……只怕多有不便。”褚毓秀定了定神,道:“师兄所言甚是。我这可鲁莽了。清扬该怎么办?”冯毓德道:“教清涟照顾他。我们慢慢想办法。”顾清泉猜想风清扬走火入魔,定是因他神思不属,必与他前几日所说的“知慕少艾”一事有关,这事只他一人知道,于是说道:“师伯,师父,清扬这几日与我多有往来,让我来照顾他吧。”褚毓秀点点头,五个弟子将风清扬送到顾清泉房中,各自散去。
顾清泉见这时风清扬尚清醒,温言问他道:“师弟,你这几日心中想何事体?”风清扬垂泪问道:“师兄,大师兄和……和清芷师姐,二人……二人两情相悦,是不是?”顾清泉一听这话,登时便猜中了八九分,心想这却难答。想了一想,说道:“师弟,缘之一字,不可强求,只能顺其自然。若有缘时,挡也挡不住;若无缘时,求也求不来。你只须牢记‘顺其自然’四字,练功时也须顺其自然,切不可强求,否则极易出岔子。”风清扬道:“师兄,实不相瞒,小弟我……我心中爱慕的,不是什么洛阳小姐,却是清芷师姐。那日我不敢实说,谁知……谁知中秋之夜,我出来散步,却见他二人在一起赏月,我一看即知他二人极有情意,只怕……只怕是已有婚姻之约,也不奇怪。”说罢眼泪哗哗直下。顾清泉说道:“师弟,你既见此,我便直说。他二人生情,早在五年之前,那时你还没上华山。他二人虽情爱甚笃,却是从不敢在众人面前稍有显露,只是偶尔深夜一同散步而已。众师弟师妹偶有见之,也只私下悄悄传说。华山之上,人人敬重大师兄,清芷师妹又是人缘极好,不但众师兄弟敬重她,便是师父、师伯、师叔也拿她做女弟子之长,清芬师妹入门虽早,却不如清芷。你虽在华山四年,年纪尚轻,人人拿你当小师弟,师兄师姐的私情,却是谁也不好和你说,也不便和你说。你爱慕清芷,也属寻常,只是这话只可对我说,却不可乱讲。”风清扬不语,只是淌眼泪,看得顾清泉一阵阵心酸。
此后数日,风清扬时昏时醒,偶尔一犯迷糊,顾清泉便助他顺气,略有效验。褚毓秀师兄弟三人商量数次,皆是不得要领,也只好经常探看,别无它法。李清涟等五人照师伯所说,慢慢散去已练成的功夫。
这日晚上,风清扬对顾清泉道:“师兄,烦劳你去叫清芷师姐来,我有几句话要对她说。”顾清泉踌躇半晌,道:“师弟,待你伤势好了,再去找她说吧。师父不许大家探你,她也不便来。”风清扬道:“师兄,我这伤势,只怕难好。若是有治,师父师伯他们早就动手了。我虽糊里糊涂,这一节却是明白。若是哪一日我睡着了再不醒来,这番话……可要带到地下去了。”顾清泉心伤不已,往日生龙活虎般的一个小师弟,今日却只能或坐或躺,时昏时醒,任谁看了都心中不忍。他暗恋陆清芷,陆清芷和大师兄早已两情欢好。少年人初识情爱滋味,却又遭遇这等伤心事,便是铁打的汉子,也被折磨得伤心透顶,生亦无味,死亦可哀了。顾清泉想了想,说道:“小师弟,你太痴了,你……你不如躺下歇一歇吧。”风清扬这一阵却极是清醒,想起当日在少林寺,慧通禅师说自己身上有一“痴”字,“若是守痴不移,必当历尽磨难,终亦无果”这番话来,这才明白慧通禅师的意思。心想这位大师真乃神人,可是我钟情师姐,难道便错了吗?见顾清泉不肯去叫陆清芷,站起身来便走,走不三步,打了个趔趄,蹲在地上休息一下,正要再走,顾清泉扶他到椅子上坐下,说道:“师弟稍待。我去替你叫便是。”
不一刻陆清芷进来,顾清泉却没回来,想是避开了。陆清芷见风清扬正坐在椅上,目光呆滞,不说不笑,轻轻叫道:“师弟,师弟!”风清扬眼角轻轻淌下两滴泪珠,轻声道:“师姐,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讲。”陆清芷坐在他身旁,说道:“你说吧。我听着。”风清扬却又不说话。过了一阵,方道:“师姐,我……我爱慕于你,你可知道吗?”陆清芷说道:“师弟,你此时应收摄心神,慢慢将体内真气化开,病就好了。切不可胡思乱想,更增病势。”风清扬也不说话,只是流眼泪。
其实陆清芷于风清扬心意,略有所感,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她想这不过是这小孩子一时之想,过不几天,也就淡了。虽则如此,她近来也尽量避开风清扬,不与他一处。自己和大师兄两情相悦,华山上大都知道,谁知风清扬却并不知情。此刻见他练功不成,反遭重创,心中实如刀割,说道:“师弟,你便是为此心神不宁,终于……终于受伤吗?”风清扬转过头来看着她,轻声道:“正是。”陆清芷早掉下泪来,说道:“师弟,师姐蒲柳弱质,又有什么好?你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华山上下,人人看重,又岂愁无淑女相配?再说,我和大师兄两相爱慕,已有五年……小师弟,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风清扬轻声说道:“师姐,难道我便处处及不上大师兄?”陆清芷一怔,道:“师弟,这不是及得上及不上的事。若是你与这山上哪一个师姐师妹两相爱慕多年,又来了一个师妹说你好,你会不会变心?”风清扬想了想,说道:“大约……大约……大约不会吧。”在他心中,是将与自己两相爱慕的人当成了陆清芷,则再来一个师姐师妹,他自是不会变心的了。陆清芷哪里猜得到他心中是如此想?说道:“这就是了。师弟,大师兄荐你入我门中,本当为师徒,后为师兄弟,华山之上,他对你又极是亲厚,指点武功,教导剑法,你们二人,却不可因我之故,生什么芥蒂才好。”风清扬轻声道:“你放心。”陆清芷道:“师弟,我走了,愿你早日康复。”狠一狠心,咬一咬牙,站起身来,出门而去。风清扬泪水流淌下来,一滴滴滴在衣衫上、地板上,他便如一尊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只是淌眼泪。顾清泉走进门来,见他如此,却无可劝他。
此后风清扬仍是时昏时醒,时好时坏,褚毓秀时时来为他把脉疗伤,却也并无显效。顾清泉将风清扬痴恋陆清芷之事私下与褚毓秀悄悄说知,二人推究参详,他心口这股真气化不开,病不能好。而真气郁结于心,又因情孽牵缠,无可化解。二人商量一番,均是束手无策。
这年除夕,顾清泉叫风清扬随他同去放炮仗,风清扬昏昏沉沉,推脱不去。顾清泉照顾他四个多月,见他始终不能振作,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大声斥责道:“风清扬,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像不像个男子汉?终日昏昏沉沉,你整日里心里想些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整日死样活气的,到底算怎么回事?原来你是何等龙筋虎骨、鲜龙活跳的一个人,再看你今日,我呸!我顾清泉瞧不上你这副熊样,你给我滚!”风清扬得师兄这一顿臭骂,脑子清醒了些,轻声道:“师兄骂得好。不错,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心里便是放不下那个人。我这就走。”说着站起身来。顾清泉骂了一通,气消了些,又道:“我又岂不知你伤心难过?这种滋味极不好受,可你也总不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吧?”风清扬道:“师兄也知道这滋味不好受?”顾清泉顿了一顿,轻声道:“不错。当年我也曾痴恋一个女子,那便是……我实话对你说,便是师伯门下清瑶师妹。可是她弃我如敝屣,我痛思三日,立誓今生再不想她念她,有生之年,我也不再婚娶。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行侠仗义,做一番事业,岂可天天沉浸在脂粉堆中!”风清扬不知三师兄竟有如此经历,登起同病相怜之感,转念一想,师兄能如此豪气,难道我风清扬便不能?不错,大丈夫何患无妻,师姐……师姐既与大师兄要好,那也是有了极好的归宿,却不比和我在一起强百倍?自今日起,我忘了她便是。想至此,说道:“师兄,我们一起去放炮仗吧!”走出门去,觉得腿脚有力,再不是前一阵那浑身酸软的样子。顾清泉见他不再纠结,极是高兴,二人自去放炮仗。
这年过年,再见到陆清芷时,风清扬只叫一声师姐,再不多话,拼命将对她的思念爱恋压下,过年之后,竟一日好似一日。褚毓秀等人也很是开心。不久,风清扬便又随众练武,虽然胸中那股真气不曾完全散去,却是日觉其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十四 & & 比试
这日卯正,风清扬起身洗漱后来到练武场。华山规矩,冬季与夏季不同,自春分至秋分,每日寅正起床;自秋分至来年春分,每日卯正起床。风清扬在练武场上和早到的师兄师姐闲话,却见李清涟、陆清芷二人并肩来到。此前他二人从不在众人面前有任何亲密举动,便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这一日二人齐至,各人脸上似笑非笑,却一时都不好说什么喜庆话。褚毓秀、韩毓才接着到来,见二人门下弟子均已到齐,冯毓德及其门下六个弟子却不至。褚毓秀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韩毓才道:“二月十六。”略一思索,说道:“不好!莫非清风下思过崖了?”褚毓秀道:“不会吧?三年半之期未至,他又未得我号令,岂能下崖?”韩毓才急道:“师兄,每年是八月十五校武,到今日,可不正是三年半?”褚毓秀脸上不动声色,吩咐李清涟道:“清涟,你去看看。不论有何变故,不必多言,速来禀报。”李清涟答应了自去。
不一时李清涟回来,躬身回禀道:“师父,师叔所料不错。清风师弟、师伯门下弟子都在师伯房中,众人正在寒暄。我问了一下,清风昨晚下崖,昨日晚上便住在师伯房中。众师弟师妹却是今晨才见他。师伯说道,今日他门下弟子要和清风探讨武功,便不来练功了。”说完极是愤愤不平,却又不多说什么。褚毓秀沉思片刻,说道:“他们不来,我们自行练功便是。”李清涟答应了,坐在陆清芷身旁。
风清扬自见到他二人齐至,便即心如刀割,原来自己虽强压住心中念想,却是并未忘情于陆清芷。他心中翻江倒海,体内真气纷乱,极不好受。这一日便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次日卯正起身,风清扬觉体内真气杂沓,伤势又复沉重,却仍是挣扎着起身前去练武场。过不多时,见师伯、二师兄祝清风及师伯门下六个弟子齐至,众师兄师姐三年多不见二师兄,这时正想与二师兄互道安好,却见祝清风面带微笑,朝大家拱一拱手,带着六个弟子走到练武场一侧坐下。众人脸上笑容僵住,心中却均是暗暗吃惊,从来在练武场上众人便按入门先后排列而坐,不分哪个师父门下。祝清风他们这一坐,却显然早有预谋,众人又想起昨日他们一日不出,心中更是惊慌。
正想间,褚毓秀、韩毓才齐至,众人坐下。褚毓秀三人仍是坐在原位。褚毓秀门下、韩毓才门下弟子仍坐原位,这样一来,中间便有了几个空位。褚毓秀、韩毓才坐下后,一言不发,二人只是瞪着冯毓德。
祝清风站起身来,走到三人身前,跪下说道:“掌门师叔,师叔,弟子思过期满,下崖来了,不曾前去拜见掌门师叔和师叔,望师叔恕罪。”褚毓秀点了点头,却不便追究他提早下崖之事,若是连他养伤之期也算在内,却是三年半无疑。当下说道:“好说。你起来。”祝清风又走到顾清泉身前,躬身一礼,顾清泉早已站起身回礼。祝清风道:“师弟,当年我败在你剑下,只怨我学艺不精,乘你不备,出掌伤你,如今想来,实是汗颜无地。大丈夫胜则胜,败则败,又岂能乘人不备,忽施杀手?我虽挨了六十棍,又被罚面壁,却仍是难赎前愆。只求师弟大人大量,不念旧恶,日后你我二人,情好更胜从前。”顾清泉道:“师兄言重了。你我师兄弟,不必客气。”本想多说几句亲热客气话,却总是想不出说什么好,见二师兄极是诚恳,心中很是温暖。
祝清风又对众师弟师妹一躬身,说道:“我当年犯此大错,只求大师兄、众师弟师妹原恕,以我为诫,他日我华山派威震武林,却少不了我们师兄弟姐妹的精诚团结。”众人忙起身回礼,纷纷说道:“二师兄此言极是。”“确须精诚团结才是。”众人嘴上虽说得好,心中却想你口说精诚团结,却怎么不和我们同坐?这又是哪一门子的精诚团结?
祝清风坐回冯毓德六弟子身前座位,众弟子也均坐下。祝清风又道:“掌门师叔,弟子在思过崖上一住三年半,虽是受罚,却也得以心无旁骛,苦练武功。弟子更日日思想,我华山派到底如何才能百尺竿头,再求进步?思来想去,唯有一法,那便是苦练气功。想我华山剑法已是武林中极高明的剑法,我等弟子,大都已经学全,想在剑法上更进一步,已然不大可能。紫霞神功是我华山派独门气功,练成之后,内力大增,以之附于剑法,恰似如虎添翼。故我与师父、诸师弟师妹商议,请求掌门师叔,准我等弟子暂停习练剑法,修习紫霞神功。”
褚毓秀转头问冯毓德道:“师兄,你传清风紫霞功,为何不与我说一声?我三人弟子从来一起练武,你传他武功,并不违犯华山规矩。师父授徒,天经地义,只是为何瞒着我和师弟?”冯毓德道:“清风被罚面壁三年半,若不习此功夫,岂不是荒废了这许多时光?”
祝清风又道:“掌门师叔,当日我受了棍刑,伤略好后,便求师父传此功法。师父不允,我苦苦哀求,说弟子不是贪此神功,只是怕在思过崖上一住,不能时时得闻三位师尊的教诲,功夫荒疏了,却怎么办?师父见我伤重,却仍不忘学武,心肠一软,便此传了我这紫霞功。此事要怪,只能怪弟子,却怪不得师父。”
褚毓秀重重哼了一声,看一眼李清涟,见李清涟正自气得面色铁青,却又一声不吭,说道:“清风,你们今日不坐原位,却是何意?”祝清风道:“掌门师叔若不答允弟子的请求,则我师父门下七人,只能自行练习。”褚毓秀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问冯毓德道:“师兄,我华山门中,难道又要再起纷争吗?当年师父临去时殷殷嘱咐,教你我师兄弟三人同心协力,光大华山一派,师弟当这掌门人二十年,处处小心,你却如此不管不顾,到底是为了什么?”
冯毓德道:“师弟不必多心,我便只有一个想法,只愿我华山派武功大进,威震江湖!”褚毓秀道:“难道练成紫霞功,便即天下无敌吗?”冯毓德道:“天下无敌,倒不见得,却是比只练剑法要强得多。”褚毓秀道:“华山弟子,内功均强,谁说只练剑法了?再说,半年前,我便挑了清涟、清泉等六人,起始习练紫霞功,只因清扬受伤,这才暂缓。你今日要我命全派弟子修习此功,却不想众弟子入门有先后,功力有深浅,又岂能同时修习一门功夫?”冯毓德反驳道:“不错,你确实教他们修习,只是所选弟子,全是你门下,别说毓才门下,便是我门下清光、清辉,入门均早,你却为何不教他们?我若自行教他们,岂不又是你口中一项罪名?你为一派掌门,这私心未免太重了吧?”褚毓秀直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说道:“我所选弟子虽均是我门下,却仍是和你说过,方才传授,却不像你,瞒着所有人私自传授清风,你这私心,又如何说?”
韩毓才见二人争执不休,当着众弟子的面,极为难看,忙呵呵笑道:“师兄,掌门师兄,不必争执。有事好商量。你二人都五六十岁了,火气还这么大,却不教一众弟子们笑话?”
祝清风说道:“师叔,掌门师叔,我师父说习练紫霞功大有好处,却不是乱讲。弟子在思过崖上练成此功,内力大增不说,剑术也随之大进,再与三师弟比武,只怕三师弟已不是我对手。”韩毓才微微一笑,道:“那与清涟比呢?”祝清风笑道:“与大师兄比,只怕不敌,然亦相差不会太远。”韩毓才微微一惊,心想二位师兄如此争执,只有越争越糟。剑气二宗相争四十余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几十年的家务事?不如便让清风与清泉、清涟等比试一下,若清风输在任一人手下,大师兄必不再强项;若是清风果然胜了二人,就再做道理,总比作这无谓的争执要强。若非如此,大师兄带门下弟子自行练功,则二宗分道扬镳,越行越远,那可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了。自古以来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幸好这几十年来魔教中衰,不曾大举攻伐,我派才攒下这二十余位弟子。若是外敌不来,却窝里斗自相残杀起来,那可实在让人心寒之极了,便死了也没脸去见师父。
这些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想定这个主意,便说道:“大师兄,掌门师兄,清风既如此说,便叫他与师兄弟们较量一下,看谁胜谁败,再做道理,如何?”冯毓德首先道:“好!”褚毓秀想了一想,也道:“便是这样。清泉,你再与清风比试比试。”众弟子起身,坐到一旁,空出场子。顾清泉、祝清风二人上场。祝清风说道:“掌门师叔,既是比武,则拳脚也可,剑法也可,只要得胜便了。是这样吗?”褚毓秀心下踌躇,若论内力,清泉定然胜不过清风,可是“只比剑法,不论其余”这句话,此时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好说道:“正是如此。”
祝清风躬身道:“多谢师叔。”转过身来,又朝清泉一揖,道:“师弟,今日你我较量,虽说是点到为止,你却也不必客气。我让你三招,算是我向你致歉,上次出掌伤你,是我不对。”顾清泉忙躬身还礼道:“师兄太客气了。”心想这一战却与那年校武不同,孰胜孰败,却是关系到华山派的内争,若是败了,其罪非小。师兄他练成紫霞功,内力必强,我只能在剑法上胜他。想至此,一剑刺出,正是一招“青山隐隐”。祝清风退了一步,避过剑招。顾清泉又使两招,祝清风也不接招,只是避让退却。顾清泉见他如此,这三招都没有使老便即收手。三招一过,祝清风还击。顾清泉奋力迎战,见二师兄面壁三年多,果然内力大进,剑招狠辣,远胜往昔,自己手中长剑被他压制得威力发挥不出。百余招过后,祝清风剑上内力更盛,顾清泉渐渐不敌,无论如何变招,总被他轻松化解,心想这三年多来师兄定是日日苦练,这可要糟了。又拆数招,祝清风一剑击在他长剑剑身上,顾清泉拿捏不住,长剑落地,祝清风的剑尖指在他咽喉。顾清泉灰心丧气,躬身道:“谢师兄指教。”退了下去。
褚毓秀、韩毓才见祝清风精进若斯,心中着急,却无法可想,又想李清涟只怕也不敌祝清风。冯毓德见弟子武功大进,只是捋须微笑。一众弟子这时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二师兄这三年多必是极为刻苦勤奋,自己却荒废了许多时光,众人心中皆暗暗发誓,以后定当更加努力。
这时李清涟上场。他见祝清风如此武功,心想自己也未必能敌,只是自己若败,众师弟师妹更无一个是他对手,师父教诲自己多年,身为大弟子,若不能为师父分忧,那真是枉自为人了。他回头看一眼陆清芷,见陆清芷朝他微笑点头,意示鼓励,也不愿和祝清风说那些假惺惺的客套话,拔剑便斗。祝清风让了他三招,说道:“大师兄,我让你三招,却不是轻视你,只是尽了我敬长之意。”李清涟与祝清风相识已久,深知此人为人,这一日他处处诚恳,时时恭谨,却哪里是诚心诚意了?只不过是做样子而已。若是诚心悔过,为何一下崖便即闭门密谋,再起剑气二宗之争?
李清涟是个直爽人,最见不得这种虚伪做派,也不答话,只是将华山剑法一招招使将出来,招招凌厉狠辣。他内力虽比顾清泉强得多,处境却是差不多。直斗了二百余招,祝清风脸上紫气大盛,使上紫霞功,当头一剑直劈而下,李清涟举剑一挡,只听哧的一声,手中长剑却被砍成了两截。祝清风长剑在他喉头一指,迅即收回,躬身道:“大师兄,承让!”
李清涟茫然失措,手中拿着半截断剑,真不信祝清风内力竟强到这般田地。他犹似失魂落魄般坐回原位,手里犹握着半截断剑。
冯毓德哈哈大笑,说道:“清风,你剑术内力精进至此,却连为师也瞒过了,可喜,可贺!”祝清风跪倒在地,说道:“多谢师父多年教诲!”站起身来。
褚毓秀面如死灰,不知所措,正想如何挽回局面,却听见一个声音道:“二师兄,我来与你比试比试!”扭头一看,见是风清扬,心想清涟清泉皆不敌,你却哪里能行?正要让他退下,却见风清扬已走出来,站在场中,心道清扬即便败了,也不过多败一场,他身上有伤,却别出什么乱子才好,说道:“清扬,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吗?”
风清扬昨日见到陆清芷和李清涟并肩而来,并肩而坐,伤势又复加重。此时他浑浑噩噩,神不守舍,却是将祝清风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其实自从他来到华山,便只和祝清风共处了一年,第二年祝清风便上了思过崖,直到前日。祝清风和他之间并无多少交往,二人更没有什么仇怨。他只因陆清芷之事,心中悲苦逾恒,却既不能说,又无处发泄。这时见祝清风打败了三师兄,又打败了大师兄,胸中一股浊气拥将上来,便即跳出来要和祝清风比试一番,心想我便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打败,让清芷师姐看看,到底谁才是华山上的好汉。听到师父问他,他也不答应,只是扭头看了陆清芷一眼,见陆清芷也正看着他,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他心中一痛,忙转过头来。
祝清风站在他对面,拱手说道:“小师弟,你身上有伤,我昨日已听师父说过。我不能和你比武。”风清扬拔出剑来,又说道:“二师兄,我来与你比试比试!”祝清风笑道:“小师弟,你虽聪明勤奋,却绝对赶不上大师兄。”那意思很明显,连大师兄都不成,你就更别说了。
风清扬恶狠狠道:“二师兄,拔剑吧!”祝清风眉头微皱,此时若是不和风清扬比试,倒好似怕了他,若和他比,又胜之不武,没奈何,只好拔出剑来,二人对面而立。
风清扬再不说话,先使一招“诗剑会友”,接着便是玉女剑十九式中的绝招。祝清风从未和他交过手,只听说风清扬武功很好,此时也不抢攻,稳扎稳打,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风清扬此时心中一团糨糊,也不理会自己使的是哪套剑法,时而玉女剑十九式,时而希夷剑,时而麻衣剑,时而白云剑,不论使哪套剑法,都是使不了五招,便即换一套剑法,再使不了五招,又换成了另一套剑法。祝清风看得糊里糊涂,从来不曾见过有人这样使剑,仗着自己多年苦练,总算是不落下风。二人以快打快,不一刻斗了上百招,风清扬已将师授的十多套剑法全都用了一个遍,每套总是用不上五招便即变换剑法,有的甚至一套剑法只用了一招便即变换。祝清风见风清扬变招之际明明极为勉强,有时甚至破绽频出,却是不等攻其破绽,风清扬便又变招,祝清风暗暗叫苦,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到了这等乱七八糟的本事?却又难以抵挡?
其实风清扬哪里是学到什么新本事?他只不过心中混乱,难以理清思绪,便即随手使招,也不理会祝清风如何抵挡。这情景便如一个疯子拼命,却让祝清风这正常人摸不着头绪。冯毓德慢慢看清情势,心中直骂祝清风愚蠢,心想你随着他的路子走,只是应对接招,却不掌握主动,岂不是摆明了只挨打不还手?
风清扬心中混乱一团,这时更是不依规矩,只是一味抢攻。祝清风随机应对,虽然一时未败,却是手忙脚乱。二人斗了这许久,祝清风心下焦躁起来,反守为攻。风清扬一招“清风送爽”不等使老,又使一招“古柏森森”,变招之快之奇,让祝清风目不暇接,登时又将他的攻势压制住。风清扬剑招变换越来越快,竟突然连使三招顾清泉以前自创的剑招,长剑一递,祝清风以为他要使的是“白云出岫”,正要抵御,却见风清扬的长剑绕过自己长剑,迅速指在了自己喉头。祝清风登时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自己三年半未曾下崖,师门中竟然出了风清扬这样一位大高手。他想自己若是早使上紫霞功,说不定此刻败的便是风清扬了,只是现在再说这些,似乎为时已晚。风清扬长剑收回,还剑入鞘,狞笑道:“二师兄,怎样?”祝清风一时面红耳赤,虽强自克制,却还是忍不住道:“是你赢了,那又怎样!”风清扬狂笑道:“你练成紫霞功,却又有什么了不起!”祝清风抛下长剑,不知道该认输,还是回嘴,却见风清扬双掌一立,击向自己,忙也双掌立起,迎击而上。四掌一对,风清扬就像一捆稻草一样被祝清风的掌力击飞,身子跌在身后一丈开外,吐了口血,又慢慢站了起来。
这几下说时迟,那时快,褚毓秀一干人等都惊呆了。这时见风清扬又站起,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祝清风反应过来,忙问道:“小师弟,你没事吧?”脸现关切之色,却不上前。风清扬道:“我没事。”慢慢走到师兄们身边坐下。
褚毓秀等人实实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这时方才慢慢回过神来。褚毓秀走到风清扬身前,蹲下问道:“清扬,你怎样?”风清扬道:“师父放心,弟子没事。”褚毓秀心中疑团颇多,稍一凝思,道:“师兄,师弟,清扬原本身上有伤,这次只怕又受了内伤,我等暂停议事。清扬,你随我来。”说完带着风清扬自行回屋。冯毓德、韩毓才也不好说什么,各自回去。众弟子也便散去。
不一刻,韩毓才、李清涟、顾清泉来到褚毓秀房中。褚毓秀道:“师弟,方才我已问过清扬,又细察他体内真气运行之状,他这次竟不受伤,几个月来凝聚在心口的那股真气竟然也散去了。”韩毓才半信半疑,给风清扬细细把脉,发觉果真如此,虽然高兴,却一时想不通其中道理。
原来风清扬打败了祝清风,志得意满之际,心中又迷迷糊糊,竟然头脑一热,要在祝清风最擅胜场的内功上再与他斗上一斗。祝清风内力何等高强?登时将他击倒。想不到正是这一击,无巧不巧,却将风清扬体内始终化解不开的那股真气冲开,归入经脉。风清扬虽然吐了一口血,却并未受什么重伤,头脑反而觉得清醒了许多。
五人推究参详一番,想不通其中道理,便不再深究。风清扬说自己头脑已经大为清醒,再不像半年来昏昏沉沉的样子,各人都替他高兴。褚毓秀嘱他不要乱想乱动,只依“止心法”慢慢练习,风清扬忙答应。
褚毓秀道:“师弟,清风那头,却怎么办?”
韩毓才道:“我意,将师兄请来,我们三人细谈。”
褚毓秀想了想,慢慢点头道:“便是如此。清涟,你去请你师伯来。你们都回去吧。”李清涟道:“师父,还是让三师弟去吧。我不愿看见祝清风那张脸。”褚毓秀强压住心中火气,瞪了他一时,改派顾清泉去请。李清涟和风清扬便各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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