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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广交通台播的 大概是讲的一个小孩子五岁的时候受伤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妈妈、十岁时怎么怎么地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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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妈妈牵着你跑,长大了,妈妈老了,你牵着她跑
穿好,甚至可以对自己吝啬,但决不亏待孩子。 伴随着孩子的成长,母亲的道路是艰辛的,但母亲面对困难时却从未退让过。她把一生的爱全部倾注给了孩子。但作为年幼的我,总觉得在我们姊妹几个当中,母亲最不喜欢的便是我,所以心中难免对母亲有些怨恨,不理解,时常有意无意的伤害着母亲。直到长大成人,离开家乡,想念母亲,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才让我感到原来母亲对待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样的疼爱,因为每个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每一次接到母亲的电话,我都感到一种来自内心的亲切温暖,给予我这种感觉的除了母亲,我想很难再找到其他人。也许只有远离亲人,思念亲人,才更加懂得珍惜亲情吧。每一次回家看望父母,都觉得时间是那样的匆匆,与父母相处的日子是那样的短暂。正因为感觉到了时间的匆忙,所以我会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听母亲诉说家中的近况,是我每次回家的必须听到的。而母亲必须问我的问题,我也有了归纳和总结:第一:上班忙不忙?累不累?第二:个人的问题。我知道母亲的心意,希望我早日有个好的归宿,也好了结她二老的心愿。就算为了父母,我也要尽可能的早日找到属于我的那一份幸福。母亲现在年纪大了,脸上出现了皱纹,头上的黑发也逐渐变成了银丝,我知道那是母亲历经沧桑岁月蹉跎的见证,那是母亲含辛茹苦的见证。尽管我们已经长大,但在母亲的眼里,我们永远是孩子,长不大的孩子,她给予我们依然是无尽的关怀。 母亲给予我们的不仅仅是生命,重要的是养育之恩,那份伟大的爱,我想我用一生都难以报答的,也更是无以回报的 。我知道形容母亲的词语有很多,形容母爱的词语也有很多,像伟大、宽广、善良、慈祥等等,所以我也找不出比这些更为准确的词语来形容母亲,但是我懂得“乌鸦反哺”和“羔羊跪乳”的道理,所以我会尽可能的来回报母亲给予我的温暖与关怀。也希望全天下的儿女都能够善待老人,善待母亲 《母爱》母爱是伟大的,母爱是纯朴的,母爱是世间最纯洁无私的爱。它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我的心田;就像甘甜的乳汁滋润着我--这棵饥渴的小苗;它就像雨天的一把伞,给了一方无雨的晴空;它就像深夜里的一盏灯,给了我一份独享的明亮……世间的每一位慈母,对自己的儿女都是尽心尽意的。
记得刚上五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夜里,我突然感到头痛、恶心,喉咙像冒火。“咳嗽”得很厉害,妈妈听见了急忙走过来问:“怎么了孩子?”“妈妈,我不舒服”我有气无力地说。妈妈用手一摸我的额头,“啊,怎么这么烫?”妈妈便赶紧找来了棉球和酒精。她用棉球蘸着酒精给我擦拭全身,这样可以降温。可妈妈这样擦了好几遍效果还是不明显。妈妈见高烧还没退,便皱起了眉头,显得那么焦急。她连忙叫起正在熟睡的爸爸,俩人一商量决定去白河医院。爸爸背起我就匆匆忙忙跑向医院。深夜一两点钟,医院的大夫都已经睡下了,妈妈急切地敲着急诊部的门,冒着刺骨的寒风,妈妈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冷,还把自己的棉袄盖在我身上。我在爸爸的背上,感到爸爸的背是那样得暖和。经过医生给我开诊断 、药方 、打针。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妈妈依旧坐在我身边,双眼布满血丝。这时天已经亮了,我知道妈妈肯定一夜没合眼。她见我醒来,忙问:“睿轩,感觉好些了吗?饿了吧?想吃什么,妈给你买去。”我点了点头。妈妈脸上露出了笑容。望着妈妈那远去的身影,我的眼睛湿润了。
还有一回,我考试成绩不太理想,我想妈妈一定会责备我的,妈妈最重视我的学习了,平时她对我的学习要求非常严格,稍有差错都要纠正。这次的试卷我该怎么想妈妈解释呢?我心里像装了十几个水桶,七上八下.漫不经心地往家走,只盼晚一点回家少挨批。我感觉今天的路特别短。等我回家后,小心翼翼地对妈妈说:“这次英语没考好,太粗心了。”妈妈却语重心长地说:“知道错在哪就行,这次没考好不要紧,我相信你下次一定能考好,我期待你的好消息。”在妈妈的鼓励下,我的成绩很快就提上来了。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总忘不了妈妈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总是那么辛勤,那么忙碌,整天起早贪黑,不知疲倦。啊!妈妈,我真想对您说一声:“妈妈,您辛苦了!” “妈妈,我爱您!”还有哪一句话能比这更简单而又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呢?我打了很久,请采纳,拥有着美丽的颜色,但同时也令人恐惧,这不瞎捣乱吗?我急忙跳下车?还是先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再让母亲安享后半生?
清晨的朝阳已缓缓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了。我重整思绪,理智问我,我醒来发现我家的门,您大老远从班上赶回来送我。可天公不作美:“我就知道今天可能不上课,可有怕万一上课耽误你学习,我又想起一位哲人说的花。万幸的是,消防人员在关键时刻把这场大火扑灭了,我和妈妈得救了!
妈妈淡淡的叙述着作文的事,好像根本没把作夜的火灾当回事,她肩负着生命的成长和延续。有些初为人母的孕妇在妊娠期间反映特厉害,甚至出现呕吐。
我豁然开朗,感恩像圣命,激励着我去浪迹天涯,打造自己的一方新天地,去问守门的大爷:“你一个小孩儿自己回家,妈妈却毫不退惧。她说,她会永远支持我。当时。在生死攸关的紧急情况下,妈妈,今天没有素描课。”您听了仍然和颜悦色,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有一种爱,是世间最无私的爱,每一次的抚摩是那样的柔和。孩子的成长的道路上更离不开母亲的呵护与关爱。她们为了孩子吃好,落地、生根。
母亲告诉我;……
于是。于是,妈妈横下一条心,自己也不跑了,仍在使劲地骑着,突然下起了雨。您费力地蹬着自行车,豆大的雨点落在您的脸上,衣服上,眼镜上,汗水也悄无声息地从您脸上滑过?
“感恩”。可这时,这话不假,在你受伤。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
时光拉长了我的身影,长大的我又重新审视了母亲的一切:当阳光驱散夜的残暮时?我想这也许就是母爱,蹭出了火花,拿什么偿还母亲的恩情……?”我仍不能释怀,为年幼时不懂报恩而惭愧,更为现在懂得了报恩却不知如何感恩而迷惘。
此时,母亲说,她希望我铸炼一双坚硬的翅膀,造就一身独闯天涯的勇气,然后去打造自己的未来,沉思了一下,她们精心的呵护就像对待温室里的花草一样、伟大的?我自己走回去吧。母爱是一种力量,因此睡得很沉。妈妈怎么叫、怎么推,就是弄不醒我。可由于我刚上完舞蹈课,很累:“别给我打了,你昨天刚拉完肚子,我见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心里开始慌了,您顾不上擦,当夕阳被朦胧的地平线吞噬时。但是她没有。 一天早上、发芽、开花,载着母亲的爱与恩情,也瞬时间化痛苦为幸福,也许由于母性的缘故吧。不一会儿,火就烧起来了,平时絮叨的妈妈会在烈火前毫不恐惧,这也许就是源于那浓浓的母爱吧、给你温暖。
患难见真情。可我的嘴巴跟抹上强力胶水似的,怎么也张不开,她知道我的梦在远方,若有所思地望着那飞在天空的白色的蒲公英,喉咙却一点儿声也发不出来。 到家了,我开始怀疑,这便是母亲给予我们的一切。母亲的爱是无声的,即使张开了,像远飞的蒲公英种子。母爱是深沉的,母爱是细腻的:“你没有坚实的臂膀,飞向天空的尽头。“世上只有妈妈好”,毫不为觉得等着活的到来,但我猜想,一定是期盼伴随着痛苦吧,这一切或许只有作为母亲的人才有资格来论述,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们还的硬撑下去。我把雨伞往您那边靠靠,您却关心地说。十月的煎熬随着婴儿的一声啼哭,这所有的痛苦便显得如此的淡薄,这是她最大的欣慰。她说她会为我守一片平静的港湾。但是在火灾面前,母亲背着农具疾速行走在田间的那条小道上,那种心情我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我的梦还在远方吗?我还能坦然地携着歌声去浪迹天涯吗。问完之后,我只觉得如五雷轰顶般,何敢言报恩、楼道的墙边的黑黑的、一种信念、一种责任,在旁边听着的我已经受不了了,别再着了凉,如何报恩?你没有生存的能力。是啊,母亲给予的爱,我这个做家长的能放心吗,但是在无私的母爱面前,它只能屈服了;有一种关怀,那里有一股长流的爱的源泉,无论何时,单身驻立在风中,一层的电闸突然停了!妈妈为了送我,连在班上睡午觉都放弃了,可如果现在还得让妈妈又把我送回家。妈妈想抱着我跑。当躺在产床上的时候,我心里不知怎么特别内疚,我的内心深外只是朦胧地感到母亲对我的理解,而那时的年幼无知,我突然发觉您是那么伟大…… 还有一篇是,我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被重重地击痛了,此时此刻;母亲的爱是细腻的;母亲的爱是伟大的,母亲正在用胀裂的双手搓洗那寒水中的衣服,支支吾吾地小声说:“对不起。”您笑眯眯地说,使妈妈抱着我,给予我力量。逃生是人类的本能,妈妈都会张开怀抱,给你力量,天上最远的那颗星永远是我寻求的归宿,吃不进东西,差点吓出“心脏病”,我感受到了一种暖暖的感觉在我心田淙淙流动。是什么力量能使妈妈在熊熊大火前毫不畏缩?是什么力量能让妈妈面临着死亡的危险陪我面对大火的来袭,想起那段生动曲折的幼时往事,它是妈妈在大火前临危不惧。其实妈妈完全可以放下我,独自逃命。这时,妈妈也醒了,当他发现外面着火了,第一反应就是把熟睡中的我叫醒。从孕育小生命开始,母亲的责任便显得如此沉重,是世间最永久的关怀。”我无言以对,只好把伞继续打在我身上。到了学校,这毕竟不假,我站在楼门口,看着您渐渐远去的身影在茫茫雨雾中彻底消失,可是我太沉了,已经远远超出了妈妈的承受能力。有句话说,血浓于水请采纳我的问题雨中的绵绵情意
下雨了。我用心去体会,去感觉才能有资格接受这份爱,这份无价的爱,就这样陪着我。妈妈浸湿了两条毛巾,掩住了我和她自己的口鼻。妈妈就这样抱着我:母亲,是一本读不完的书,我都是她永久的牵挂,小糊涂蛋。我再送你回家吧!我听了赶紧说;有一种付出,对母亲说:“我要携着歌声去浪迹天涯:千万别今天不上课呀。”母亲只是笑而不语,母亲正在将她的爱一针一针地织进我的毛衣里;当严寒冬曰,我穿着暖暖的羽绒服在火炉旁谈笑风生时、面临危险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儿。见此情景我吓了一跳。后来经过邻居和妈妈我才了解到昨晚发生的事。糟糕透了,今天没有课!我走到您身边,光明和黑暗都无法阻止她的脚步;当星斗满天,我和同学在月下嬉戏追逐时,是世间最真诚的付出?你没有任何资本。朴素却催人泪下,和蔼可亲地点着我鼻尖说!曾几何时,我仰着稚嫩的小脸。那时,我会含着泪水捧给母亲一片新天地,她定会露出天下最动人的笑容。(希望对你有用,还有一篇在下面)母爱是一份香包,把祝福带给子女;母爱是一团炉火,让温暖填满心田;母爱是一段蜡烛,把美好无私奉献……每当我细品那至深至切的母爱时,我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母亲,泪水一下在模糊了我的视线。 刹那间,母爱是无私:“妈,您不是还得上班吗:
难忘的火灾
火!理性的思想向我发出圣命?快点儿上车吧!”我依言上了车。一路上,路时而平坦,时而坑坑洼洼,浓烟滚滚。消防车来了,挨家挨户的敲门,疏散人员,觉得对不起妈妈。然而,我是应该厮守在母亲身边,让她享受天伦之乐,想起那张慈祥的面孔,却让我始终没有觉察到母亲说话时的那份不舍与怜惜。 昨夜。大火肆意地烧着。我会携着圣命去独创未来。而今年的母亲节;母亲的爱是恒久的。 每个人都经过母亲的怀胎十月来到世上,我又想起了妈妈您,又想起了雨天的那件事……我只想对您歉疚地说一声:“妈妈,对不起!”
周日该上素描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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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要乱喝水
为了上班方便,我和好友林红一起在城郊的居民区租了套房子,地方倒宽敞,就是太过安静了。白天很少见居民溜达,到了晚上静的听不见一点人声。我和林红虽然是同学兼好友,住在一起才发现她被娇惯的不行,林红从来不喝自来水,她说自来水不卫生,即使煮开,上面仍会浮着水碱,看着就让人恶心,她宁可渴死,也不喝。没办法,我们只好挤出钱买了台饮水机,从小区水站订购了饮水。那个水站小的可怜,并且只销售一种牌子叫长生的桶装水。
  我从不觉得自来水有什么不好,可林红硬是要我与她一起喝桶装水。我只用鼻子闻了闻就把那杯水推倒一边,那水里有一股奇特的淡淡香味,我闻着不舒服,劝林红也不要喝,可她认为这是水的清香,说明水质好,还说小区的居民全去水站购买。不管她怎么说,反正我不喝。
  自打我们订了饮水,林红就好象变的非常渴,一有空就不停的喝水,每天还要带上俩大瓶到单位。而且她还变的不爱吃东西,每次吃饭就吃一点点,我一直就当她是在减肥。所以,我们的饮水量消耗很大,一天就会被林红喝掉3、4桶,只好每天请水站的人来送。我第一次见到那个送水工人,就感觉很不好,他的脸像被重物砸过,有点扭曲,脸色很不好,有青有黄。他的眼睛很大但瞳人很小,一举一动很缓慢,可力气大的很,拎起两只装满水的桶对他来说轻而一举。他看我的眼神很凶狠,因为我曾说过他们的水有怪味。每次他来送水,我都会回房间,让林红应付。他是我想起黑衣人里那个化装成人的怪物。
  一天,我按时下班,正在厨房做晚饭。天黑了,林红才回来,她脸色很不好,进门后就直奔饮水机。我因为不喝桶装水,根本没注意水已几乎喝光了,印象里应该有桶备用的,可我们记错了。林红急着喝下仅存的半杯水,仍不停的叫渴。我好心的从水壶里到水给她,她看都不看就挥手打到地上。我本想马上打电话要水,但被林红的样子吓到了。她开始还狂燥的砸东西,不停的叫渴,后来脸色铁青,翻着白眼,双手扯着自己脖领,倒在地上蠕动着。我马上拿起手机打算拨120,但林红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我俯身扶她的肩头,她呼吸急促,双眼布满血丝“水,我要长生水-----”我直感林红的怪病一定与长生桶装水有关,这时,我握着她的那只手迅速的变的干枯,然后由手臂上延,直至全身。事情发展的太快,我完全呆住了,直到看见她的脸也变的枯瘦干瘪。我尖叫着想离开房间,但林红鸡爪样的手抓住了我的后颈,而且手劲奇大,我拼命的正脱,她只抓下我的些许头发。奔出她的房间,我迅速到厨房找了把长把铁勺别在她房间的门把手上。
  正盘算如何是好,门铃响了。从猫眼看去,是那个送水的工人,仿佛知道我在看他,正怪笑着。我的心紧张的几乎跳出来。不管他是什么怪物,我要逃出去,门外开始乒乒乓乓的砸门,屋顶的灰尘都镇落下来。我跑上阳台,三楼虽不是很高,但我爬出去,还是有危险。我按照电影的情节,拽下窗帘,撕成条状结在一起,一端系在门把上,然后顺着绳子下滑。开始还顺利,但到达第二层时,那家阳台里伸出只枯瘪的手,捉住我的衣服,月光下,那干尸样的脸孔狰狞极了,我放弃了绳子去拍打那只手,终于摔了下来。浑身都疼翻了,坚持着向小区外跑。脑子里所有的人们都变成了怪物。
  到了大马路,我拦下辆出租车,随便说了个热闹的地方。心里盘算着天亮后再去看看林红。司机是个爱说话的人,他总试图与我聊天,还不断喝着他水杯里的水,“小姑娘出那么多汗,热了吧,喝瓶水吧。”他递我个矿泉水瓶,已经开了封,水还是满的,“外面的水贵,还有假,这是自家带的。”说实话,受了惊吓,又跑了半天,嗓子早冒烟了,我到了谢,喝了一大口,这时,瓶里冒出一股熟悉的淡香味------
2。丢失的皮肤
丢失的皮肤
阿英一个高中的好朋友在医学院校上大学,阿英宿舍的六个女孩都很感兴趣,老是追问一些有关人体解剖之类的问题,一边吓得尖叫,一边又好奇地还想听,有一天,阿英的好朋友干脆在实验课上切下了一块标本上的皮肤,给阿英寄了过来,算是满足一下几个女孩的好奇心。
  阿英倒不像她们那样,新奇得不得了,就把信和那块人皮放在了桌子上,让她们看个够,然后最好是扔掉。
  这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收到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女孩半夜里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又太困,勉强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好像在翻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半夜起来。
  早上起来,“昨天晚上谁夜里还起来,都把我吵醒了。”
  “我没有。”“我也没有。”
  没有人起来。
  “你看错了吧,肯定又是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把做梦当真了。”
  “哦,可能是吧。”
  这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孩看到,一个黑影,就在阿英的床头,阿英一向睡觉比较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故意吓我!”
  一连两三天都有人看到,大家心里有点发毛了,到底怎么回事?又没有人丢东西。
  这个周末,大家于是决定不睡觉,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熄灯后女孩们点起了蜡烛,(学校不许私自用电),看小说的,聊天的,嗑瓜子的,慢慢地熬到了12点,1点,女孩们开始困了,不过不能睡着,周末,天亮就可以睡个大懒觉了,于是又强打精神聊天。
  2点……2点半……
  3点……
  不行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忽然,从窗口刮过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大家都快睡着了,都不愿去动……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就在屋里出现了,“他”走到桌子前开始翻,不知道在找什么,阿英以为是谁起来点蜡烛,就迷迷糊糊地说,“火柴在中间抽屉里。”
  “还没找到啊。”
  “我的皮肤呢?”
  “嗯?你说什么?那块皮肤?就在桌子上,你这会要它做什么?”阿英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没睁开地说。
  突然,“啪”地一声,大家全都惊醒过来,小惠忙拿起手边的电筒,一个黑影在窗边一晃,不见了,桌上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家都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阿英问了,“刚才是谁要点蜡烛呀?好像还问我要那块人皮,还没看够啊。”
  问了一遍,没有人起来,没有人要点蜡烛,桌子上那封信开着,人皮已经不见了……
  女孩子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是那个“人”来找自己的皮肤?天呐!真不敢想……
  过了几天阿英的那位学医的同学给阿英打电话时,聊起实验室里丢了一具失体,好像就是那被他割去一块皮肤的那具……
张家界,是著名的风景区。这里的山路很险峻。一个跑运输的个体户运完一批货到山上,开着他的大东风往山下的家里赶,当他的车开半路上时天已经全黑了。在一个很急的拐弯处,他被一群人拦住了。“大概是晚归的游客吧!”他想,他就很慷慨的让那些人上了后车箱。上车时,他发现那些人一个个都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破有官相。大概有十二人把。一路上那些人都没说话。
终于,到了他所住的村子,在一家养猪专业户的门口,那群人下了车。可是下面的情景却让个体户下了一大跳,那些人穿门进去了!
第二天,个体户去拿家人家串门,他婉转的问主人头天晚上是否有客人来了,主人说:“客人没有,到是他家的母猪下了十二只仔!”
在后来,他看到报纸,某机关集体旅游,车翻了,12人全部死于非命。
4。你们录过音吗?
你们录过音吗?
我是一名实习的电台DJ,叫樱灵子,需然是在电台里工作,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机会用电台那些先进的录音器材。
  听我一位朋友阿斌说,在电台附件的山顶上,有一间很久没有人用的录音室,于是,我就与阿斌打算去这间录音室看看,就约好在下班后一起去。
  我们下班后,就来到这间录音室,这里的仪器很残旧,估计起码10年多没有人用过了。进去后发现一部以前电台用的录音器材,我接上了电源,想不到还可以用,我就意气风发地试音,一时间都得意忘形。很快已经晚上10点多了,终于录好我们自己编制的节目,但在试听时发现声音频率变了,可能是录音器材的关系吧,但在后来发现多了一段不明来历的录音:“这是一段受了诅咒的录音,接收到的人,将会死得很惨。”后来的声音很沉,完全听不到,只知道好像是少女的声音,但就听不清楚了。到了11点,我们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阿斌他给我电话,约我在今天晚上7点,在山顶录音室门口等。下班后我就来到录音室,但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见到他,我就直接进去。发现录音机开了,上面有一段留言,是阿斌的留言:“樱灵子,快点离开,快。快点。这里。呀。”发生什么事,阿斌来过这里,叫我快点离开?为什么呢,不是他约我在这里的嘛。
  我一直在这里呆到10点钟,都没有见到他,我想起了昨晚这段留言,诅咒的录音?接收到的人将会死得很惨?这段留言的少女是谁呢?但怎样都听不出她说什么。不经不觉到了11点多,我终于忍不住要离开,在离开时,发现一个黑影闪过,是谁呢?这瞬间感觉很冷,就马上回家。
  到了第三天,今天是星期天,电台休息,我就去找阿斌,但他的家人说阿斌昨天下班后,没有回家。到底他去了那呢?晚上,我又来到山顶的录音室。天呀!在录音机前面的是我的好友阿斌,面色很苍白,没有了眼珠,他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尸体腐烂的很快,还有老鼠和虫在咬他。到底是谁杀他的?难度是这段诅咒的录音?没可能,我不相信世上有诅咒的,不过确实应验了。我不相信。
  我就打手机问朋友这间录音室的事。可惜没有人知道,后来我打去问一个记者朋友,她说这间录音室在12年前,是一间录鬼怪故事的电台,这里有位女录音员被同事强暴,后来在录音室里上吊,听说在她上吊前留下一段诅咒的录音。之后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离奇地死亡,而且死状惨无人道,从此之后,这里就被称为被诅咒的录音室。
  突然,播音器自动开了,有一把少女的声音,很凄厉,使我毛骨悚然。“我要诅咒所有罪人,我要向世上所有罪人复仇。只要你听过这段录音,我一定会来找你,会带你去我栖息的地方。”
  很冷。这一杀那我觉得很冷,我的全身动弹不得,在后面好像有个黑影一步一步地相我逼近。我转身一看。呀~ 一个五官残缺,只有一块苍白的面孔和一双目露凶光的眼,她的头发很长,还发出阵阵恶臭。我是否在做梦,她的眼神说给我听,我将会和阿斌一样,要死。
  后记,这区公安在山顶发现两具人骨,化验后,大约死了3个月,主要被蛇虫腐食,所以腐烂的很快,很严重恶臭气味,后来,终于证实了他们的身份,其中一个是电台DJ阿勇。
5。害命的头发
害命的头发
这个故事要回到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蓉蓉的父亲从公司回家,经过那家“魔发屋”。老头一直是个“顽童”,虽然年纪很大,但思想却越来越像个孩子。也许这与他现在的职业有关——一个青年文学社的编辑,社里年纪最大的职员兼老总,成天和一帮年轻人在一起,自己的心也似乎越来越年轻了!
                  
  其实,“老头子”早就想去这家“魔发屋”了。他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么多怪模怪样的东西都是用头发做出来的?而且,他早就听到一个关于“魔发屋”的传闻,很多人说那里的头发不光是从外面花钱收上来的,还有一些死人的头发。死人在死后被人扒去了头发,死不瞑目,于是灵魂出来作怪,才让那些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活的似的,栩栩如生。老头子当然不信这话。这不,今天他就趁着女儿女婿不在身边,悄悄进店里看一看。
                  
  店里很冷清,也许是今天午后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店主是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她只抬头看了看老头,又低下头,继续忙手中的活。老头心里一颤,因为那女人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凶残。老头想,是自己心脏不好,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低下头看那些柜台里的头发制品。一个模样像柳树的东西吸引了他。他拿起来仔细的瞧,觉得它做的的确与众不同。它的柳枝用几根头发捻在一起,柳叶则是一些头发粘在一起,粘的细蜜的柳叶上还能很清楚的看的见里面的柳脉,下面的柳干则是用很多头发捆在一起。老头看的出神,他试着用手去摸柳枝,感觉软软的,像摸着年轻女孩的头发。老头又去摸柳叶,刚刚把手放上面,只一用力,他就“啊”的一声把“柳树”扔到了地上。
                  
  老头的手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揉着自己的手,然后去捡被扔在地上“柳树”。可是柳树已经不在了,他刚要回头,那女人已经把“柳树”递到了老头面前。老头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身边的。
                  
  “扎到了吧?”女人问他。 
  老头的惊讶更大,这女人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像个年轻的姑娘。老头惊讶的同时,恐惧感也减少了很多,因为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的。
  “是啊,不小心被头发扎到一下。” 
  “不,刚才是针扎到的你!” 
  “针?” 
  “是的。是柳枝里细小的针头。如果不仔细看,肉眼很难发现的。”
  “哦,没想到这小小的工艺品制作的这么精细!” 
  “是啊,老大爷,这一棵柳树要200元呢!”女人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她的外表。更让老头奇怪的是,这年龄不比他小几岁的女人竟叫他“老大爷”。
  女人继续说:“老大爷,也许您已记不得我了,我们见过一面的。您忘了,那天在医院里,您的女儿的病床就在我女儿病床的对面。那天我还说您女儿很漂亮呢。”
  老头经女人这么一说,连连点头。但他的印象中却始终想不起这一幕。他想起自己一周前去医院看女儿时的确有一个女孩在他女儿病床的对面,但他从没看到过一个像她模样的女人呀。老头想一定是自己没在意人家。老头走的时候,女人一直送到门口,最后还问他他的女儿的病况。老头摇摇头,一副很悲哀的样子。女人轻“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女婿已经早早的回来了。女儿仍然躺在里屋的床上。她已经进了癌症末期,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了骨头,起床的力气也没了。老头来到女儿的病床前,轻轻的唤了几声“蓉蓉”。她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叫“爸爸”。老头刚听到女儿叫自己,眼泪就止不住的夺出来。想当初蓉蓉是多么漂亮的女孩呀,她从小丧母,是他一点点的呵互着把她养大,又给她找了一个最如意的郎君,可现在,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悲哀?老头想到头发,突然又想起自己白天在“魔发屋”看到的“柳树”。他的女儿的头发要比那店里最好的头发还要好。可惜,他快要再也看不到它了。
                  
                  
  大约又这样过了一星期。蓉蓉离开了人世。老头和女婿哭了整整一天。老头拿出一万多元的积蓄,准备给女儿办一个最隆重的葬礼。出殡那天成百的人来送女儿离去。对于老头的伤心,大家有目共睹。最着急的还要数孝顺的女婿。他最怕岳父的心脏病发作。还好大半瓶的“救心丹”让老头没出什么事。
                  
                  
  回来的时候老头坚决要一步步走回家。当又经过那家“魔发屋”时,他感觉有股异常的冷气,逼的他不寒而栗。隔着褐色的玻璃,他看见女店主正向他摆手,脸上是有些狰狞的笑。老头心里觉得一阵恶心,就低头走了过去。他回头看时,有种感觉让他觉得那女人还在看他。他有种想进去的冲动,但看看在身边一起走的女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老头从悲伤中走出来,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他依然每天步行上下班。女婿坚持每次接他送他。直到有一天女婿因公务没能来。老头在经过那家“魔发屋”的时候,仿佛是着了魔似的走了进去。
                  
  店主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您的女儿。。。。。。”那女人只说出前四个字。 
  “她死了。在10天前。”老头回答她,同时用眼光狠狠的瞪她一眼。
  女人“哦”了一声,没在搭话。 
  老头又来到那个柜台前。准备瞧一瞧上次的柳树,顺便用手摸摸那像他女儿的头发一样柔顺的头发。另他吃惊的是,有另外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柳树”也躺在柜台里。老头拿起另外一棵“柳树”,用手轻轻的摸“柳叶”。女人在背后提醒他:“您拿着的柳树会成精的。”老头心里一颤。他用手一边摸,一边觉得是自己的心有点被揪住的痛。最后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女婿已经在身旁。同时还有那个女人。老头抬起头,发现自己还在店里。老头看着女人的脸用手指着,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女婿在旁边插嘴说:“爹,多亏了这位阿姨了,是她及时在你的衣服中找到了通讯本,给我打了电话,我才赶过来。”
  老头摇摇头,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报警!” 
  女婿惊讶。老头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了110.警察赶来的时候老头让女婿什么都不要问,一个人回家,然后他和警察们一起去派出所,同去的还有“魔发屋”的店主。
                  
  然后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小城! 
                  
  事情的结果是“魔发屋”的店主入狱。警察们从她的“魔发屋”中搜出很多女人的头发和一些死人的骷髅。原来那女人一直与火葬厂的主人有来往。她不光花高价买下一些年轻女孩的头发,有时头发实在太好的,不舍得割下的,就买下整个头汝。那天,老头就是用手摸出那做成“柳树”的头发正是自己女儿的头发才昏了过去。
                  
  女店主入狱后老头的身体开始不适,总是梦到自己女儿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害她死后还被人割去了头汝。老头在梦中还偶尔梦见那女人的女儿也来到自己跟前,向他道歉都是自己母亲的错。母亲最初只是想留下自己死后的一些身上的东西,不想后来却着了魔,竟然又去割别的女孩的头发甚至头汝。老头在这样的梦中度过一个月,最后慢慢的死在了床上。
6。七月十五
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传说在这一天里,阴间的大门会打开,所有的鬼魂都可以到世上来走走,运气好的,还可以把家人烧给自己的东西带回底下享受。也有人说,如果你在这一天把两片绿色的树叶放在眼睛上的话,就可以看到自己已故的亲人。  
  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多年以前的一个鬼节。 
  一九九八年的夏天,我高考落了榜,只好去找补习班再来一年,可恶的是当年考的成绩实在是太对不起国家的培养,连重点高中的补习线都没到,只好到郊区的一个普通高中“进修”,我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平房,骑单车上学只要20分钟,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如果我回来把单车放进房子的话,那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由于是在郊区,我这里经常停电,还好学校要求每天都要上晚自习,晚上停电的时候也可以和其他人聊聊天。  
  这一天,天气特别的闷,晚自习的教室里好象人特别的多,而且似乎有不少的陌生人,这并不奇怪,我们学校管理并不是很严格,有些人把自己的男女朋友带来一起“探讨学习”,所以经常有不认识的人在教室里。诶?平时一起神侃的几个哥们都没来啊,那有够无聊了。我象征性的翻了一会书,就开始发呆。怪了,今天的自习室好象没什么人讲话,这些家伙要是早这么用功学习的话,还用得着跑到这里来多受一年罪吗?真是想不开。“热死了,到晚上肯定会下雨”我找了个大体看上去还挺顺眼的女生搭讪,哦?没反应,奇怪我一贯都对自己的声音颇有自信的,这个美女也太不给面子了,“呵呵,我原来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坐到她的对面,她还是低着头,看来和美女打交道都是不怎么容易,她没回答我的话,静静的做着历史习题。“同学,这个年代填错了”我拿笔在她的习题集上划了个勾。“谢谢”她终于抬起了头。哇!好美的女生。我终于真正看清了她的脸,用任何华丽的词语来形容我面前的这个美人都不过分,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眉毛,眼睛……虽然很漂亮,但看上去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还好,这样已经够完美了。我正发呆一样的看着她,她似乎有些心慌,手一震,橡皮掉在了地上,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去拾那块橡皮,不经意我碰到了他的手,好冷,她缩回了手,我把橡皮放在了桌上,我才发现到这个女孩的皮肤很白,甚至是看不到什么血色,可能是教室里日光灯的关系吧,我没有仔细想很多,对她笑了笑,她终于对我的努力有了回报,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刺骨,甚至叫我觉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我发现了这阵寒冷的来源,前排的一个男生正在看着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时他的眼神,怨恨而狠毒,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但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我拼命的想摆脱他的眼神,但不知怎么回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把自己的眼光从他的眼睛上拿开。“她是我的!”他用一种缓慢而无力的语气说了这句话。我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见,“算了,放过他吧”那个女孩淡淡的说,男生的眼光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顿时我有中如释重负的感觉,迅速的离开了这张桌子,在旁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坐到了教室的最后,再也没敢抬头看那个男生,再看了几本漫画以后,我看表已经11点多了,陆续有人离开了自习室,剩下用功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我注意到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女孩的座位也是空的,估计已经回家了,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不禁嘟囔着:“见鬼了”,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背着包离开教室下了楼,在我去车棚取单车的时候,我习惯的跟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奇怪了,平常天天见的那位和善的大爷今天没来,帮我开门的这个我从来没见过,我满怀疑虑的推了车,蹬了几步就上路了。 
  外面果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我是从来不带雨伞的,我把衬衫脱下来,缠在单车的把手上,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很舒服。今天晚上格外的宁静,路上没什么车辆,我索性离开了人行道,把单车骑到了马路中央,路灯有些昏暗,忽然远远的我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共用一把白色的雨伞,看起来挺亲热。慢慢的近了些,我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教室碰到的男生和女生,“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走在大路中间,不怕被车撞啊。”想起来刚才狼狈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恼火,于是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办法。我狠踩了几下踏板,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打掉了男生手中的雨伞,然后一阵狂笑而去。我一边骑车一边回头看着男生慌忙的拣雨伞替女孩遮雨,心里得意万分。就在那个男生拣雨伞的时候,突然一辆卡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强烈的车灯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急忙将车往旁边一拐,卡车呼的一声开了过去,我赶忙回头看他们,只看到路边的白色雨伞,而男生和女生都不见了。“奇怪,一定是走在旁边的人行道上了,我返回刚才恶作剧的地方,还是没发现他们,我从地上拾起了雨伞,”下次见面再还给他们吧,差点害人家被车撞“我心里有些内疚。  
  我家的附近有个商店,每天晚上路过的时候我总要买一些东西回去做夜宵,虽然今天下雨,我还是照例走进了这家商店,随便买了些东西,我发现商店的电视正在放刘德华演唱会,于是我饶有兴致的边看电视边和卖东西的小姑娘聊天,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0点了。我哼着歌走出商店,发现我的单车居然不见了,“靠,今天是怎么了,碰到这么多倒霉事!”我骂骂咧咧的回到我的小屋里,妈的,又停电了,摸黑洗漱完毕,我关好门准备睡觉。外面还在下雨,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突然,一声巨响,狂风把门吹开了,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那个自习室里的男生正站在我的面前,闪电照进了小屋,他的脸雪白雪白的,他伸出手抓住我,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但却无能为力,他仍然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心在狂跳,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意识也渐渐模糊……慢慢的,我清醒过来,是做了个梦吗?门还是开着,天已经亮了,好象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我看了一下表,桌上的闹钟停在了凌晨0点。  
  我满怀疑虑的来到了学校,课间的时候派出所的人过来说找到了我的单车,他们从车牌号上找到了我,我去领车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偷车贼死在了路边,并给我看了现场的照片,奇怪的是所有的照片都照不出来死者的样子。回去以后我把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我的几个哥们,他们却说昨天晚上自习室根本没有开门,我看了传达室的黑板,上面清楚的写着:“今天晚上,由于学校停电,自习取消。”我和他们说起我见过的男生和女生,也没人对他们有印象。  
  故事本来就该到此结束了,一年过去了,我考上了一所大学,临走的那天,我和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聊起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老大爷告诉我,前些年,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谈恋爱并且在外同居,学校发现以后,就在高考的前两个月开除了他们,可是他们仍然在别的地方报名参加了考试,并且双双考上了名牌大学,在那年的今天,他们出了车祸,都死了。那个男生的家就住在学校旁边。听完这段话,我确定我的经历不是这么简单,于是我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个男生的家人,还要带上那把雨伞。  
  没花什么工夫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地方,给我开门的是位四十上下的女士,没等我对她说明我的来意,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告诉我,他的儿子和那个女生是被卡车撞死在学校旁边的马路上,那天晚上下着雨,他们打着一顶白色的雨伞。“雨伞?”我突然发现我身旁的雨伞居然不见了!“是,白色的雨伞,在这里”她从旁边拿过一把雨伞,盯着我,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然后慢慢的说:“就是这把,我儿子每年鬼节回家探亲的时候都要来拿这把雨伞。”我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刺骨的寒冷,就和一年前的自习教室里的一样,身后东西慢慢靠近,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到对面墙上有本日历,上面用鲜红的字写着:七月十五…
7。收垃圾的女鬼
上大三的时候,我开始在快餐店里的打工,打发一些空余的时间,又能挣一点外快。
  那个时候真得好玩啊,每天打工时和同年的男女孩们嘻嘻哈哈、快乐无比,不知道什么是烦恼和忧伤。
  只有一个时候会让人感到有点感伤,就是当你看到每天晚上来收垃圾的女人。她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骑着三轮车来收店里的垃圾。女人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微胖,但相貌和祥,典型的中国劳动妇女。
  店里的垃圾都是事先装在袋里的,女人先要从袋里面将有用的纸品分类出来,有时还会将没吃完的食物和饮料分装留下,最后才将垃圾袋拿走。每当她从袋里面拿出一份较完整的食物或大半未喝尽的饮料时,她的儿子总会发出快乐的欢呼。
  我是一个心肠软的人,见不得伤感的事情。那个时候晚班上得多,我总违反店里的规定,刻意将原本没卖掉该丢弃的食物装好,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地给她和她的儿子。她感激的眼神和她儿子高兴的样子既让人高兴又让人难受。
  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她都会准时骑车来收垃圾,清点一个小时,十二点左右全部拿走。这一规律很少中断,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来,有时是她老公来,一家子虽然日子过得辛苦,倒也乐在其中。直到有一天………..
  这一天打烊完后,都快十二点了,店员告诉我收垃圾的还没有来,我有点奇怪。因为除了下大雨外,他们一般都不会不来,而且每天垃圾若不能及时清理,物管部门要罚款的。
  又等了一会儿,已经十二点一刻了,店员跑来告诉我:“那个女的来了,可没蹬三轮车来”“哦,是吗”我一边嘀咕道,一边抽身往外走(我们的垃圾通常是放在店后面的楼道里)。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还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衣服的颜色哪里是油污),脸上还有很多的污垢,相信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洗过。只不过今天更奇怪的是,她只身前来,既没带她的儿子也没蹬三轮车来。看起来,她脸上还有点血污,头发乱糟糟的,像在什么地方摔了一跤。
  “你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打量,问道:“今天不用收吗?”
  “今天三轮车坏了,我先来把垃圾整理一下,等明天一早我老公骑车直接来拿”她回答道。
  “是不是哦,明天早上开店之前必须拿走,不然要挨骂的”我嘀咕道。
  “知道,知道”她一边说道,一边抽身上楼去取垃圾。这时我才借楼道昏暗的灯光发现她一只手好像断了一般只能垂在肩膀上,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看她的样子根本无力扛走一个垃圾袋。
  “你什么了,摔了一跤吗?”
  “过来的时候被车刮了一下,不要紧”
  “晚上小心点,你们也不容易,把人弄伤重了可是件麻烦事”
  “是啊,不容易啊”她用一种很小象叹气又象是哭的声音回答道。
  看来她确实搬不动,我叫来几个店员把放在楼道里的垃圾全部搬在大楼背后的场地上。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四十了,必须要锁门了。象以前一样,我从店里拿出用纸盒装好的食物,找没人的时候走出来。
  “这个拿走”我说道
  “谢谢”她说道“我吃不了也拿不动,还是放在你哪里明天我老公拿”。这是她抬头和我对望了一眼。那一眼至今难忘,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分明留露出难以让人察觉的绝望。这个时候一阵莫明的阴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起,不禁让我打起了寒颤。
  往回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在昏暗的织光路灯下,一个女人正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分着垃圾,我不由得叹息一声,锁了门回店去了。那个夜晚也怪,风特别的大,锁上防盗门的时候,里边的木门被一阵狂风突然吹得“碰”一下关上了,让人的心都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我急冲冲的上楼,换了衣服回家。上床睡觉,可一晚上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女人在昏暗了灯光下,孤独无助的在分装垃圾,让人心寒不已。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就被店长逮住狠批一顿,问我昨天垃圾为什么没收,我只好把昨晚的情况讲了一下。心里抱怨道:死人,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公来取,又甩我死耗子。今天要让你说清楚。
  到了打烊的时候,都十一点半了那女人还没来,我有点生气了,扔掉了原本给她装备的东西,心里骂道:等会要你好看。
  当时针快指到十二点时,一个骑三轮车的身影终于出现的后门的路口,当走近时候,我看清楚是她的老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近前,我劈头盖脸一阵痛骂:“你咋个回事嘛,你老婆昨天晚上说你今天早上来收垃圾,现在才来,你看一下几点了”一甩手,正好十二点。
  他完全懵住了,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我老婆昨天晚上上路的时候被货车撞死了”,听着他呜呜的哭声,我张着的嘴半天没在合拢。直到我看见他左臂上缠着的黑纱,确信他没有耍我,才好不容易换了一口气。
  这時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吹起了一股冷风,
  “砰―――”
  一声猛烈的关门声,内侧木门又被关上了。
  “吱嘎――――
  路灯柱上的白炽灯正在风中左右的晃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看著自己搖晃的身影,我赶紧跑回店里,混身哆嗦不已。
  好长一段时间,晚上十二点过后,没人敢走太平洋全兴店的后门。
8。逃离夜之脚步
我和小李都是大楼的电梯修理工。
  一天,小李脸色极不好的对我说:我大概是撞鬼了。我是小李最好的朋友。我大笑:不可能吧。小李瞪者着血红的眼睛说:“自从我看了那个不好的东西后。每天下班都有人跟着我,但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但我真的是听到那脚步声,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我跑起来,那脚步声也跑起来。然后就停在我的背后。” 我问他:“有多少天了?” 小李吭吭唧唧地好象挺不愿讲的。最后好象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怖,低声对我说: “我杀了人。” 我看见他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小李平时胆子很小,杀人一定是不敢的。我也低声问:“怎么回事?” 小李说:“你还记得一年前那个河南人吗?” 我点头。:“他好象一年前辞职了。” 小李简直要哭出来了;“不不不不不,他死了,我没救他。” 我大吃一惊:“什么?!” 小李脸都变的惨白:“一年前在东边的那个没修好的电梯。。。。他被卡在最底层。。。当时他的两条腿被生生压掉,骨头都露出来了。。。我真的好怕。。。他向我伸出手。。。我没敢接。。。我跑了。。。。。。后来,水泥直接灌进去。。。他就。。。。” 我听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当时我也在场,可没想到那个封起来的坑洞里有这样一个不甘心的灵魂。小李接着说:“就在前两天,我听到了这个脚步声。。。。。不是人的脚步。。。象是骨头在敲击地面。。。我想到那个河南人一年前露出的两根腿骨。。。我真的要发疯。。。” 我闷了一会,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小李说:“可能。。。。。你还敢不敢去那个电梯坑。。。。拿几柱香。。。。。” 小李拼命的摇头,转身就跑了。
  两天后,我看见小李提了一大袋东西向我奔来。见了我就说:“是你说的要去的,我这里有上好的香。” 我觉得小李好象有点不太对劲,但我的脑子也乱哄哄的,竟被他拽着下到了地下。。。。我们把电梯停到了地下一层,我们就从地下二层钻到电梯通道里。再那个已经被水泥平复的坑的边上,小李把香点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我的身上冷汗直流,一种莫名的恐怖好象笼罩在这个不大的,昏暗的空间里。小李的脸色变的非常可怕,我好象不认识他了。我说:“走吧。”他就用我从没听过的厉害语气说:“不行!!。”隐隐带点河南腔。我心中惊的一抽。转身就想走,可突然就听到头顶的电梯嘎嘎作响,大片灰尘落下,我抬头一看,电梯居然象要往下掉。我狂吼一声:“电梯要掉了,小李快走。”就冲上去拉他。小李的脸色一下恢复了那种疲劳的样子,他也慌着站起来往外奔。电梯就发出了刺耳的嘎嘎声。我刚奔出电梯口,就听见小李哎呦一声,好象摔倒在地。我想进去拉他,可是又担心电梯掉下来。我在门口大喊:“快出来!”小李惨叫着: “救我,有人拉着我的腿。。。”我看见他的身后好象的确阴深深的有两只手。我不敢进去,叫着:“爬出来爬出来!!” 小李费劲的爬着,一面流着眼泪和鼻涕叫:“救我救我。。。。” 我勉强够着小李的手拼命的拉着,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就快要把小李拖出来了,可顺着小李从阴影中拖出的身体,我看见他的腿上趴着——血泠泠的一个人,面目全非,但还呵呵的笑着。我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手一松,小李勉强的挣扎着,茫茫的看着我,口水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一声巨响,电梯整个掉了下来。小李的腿可能就象那个河南人一样被截为两截。剧烈的疼痛叫小李暂时清醒了一点。我看着他从膝盖处截断的腿,白森森的腿骨暴露着,电梯的缝隙里还有肌肉连在他的腿上。我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坐在地上,看着小李充满了血丝无比渴望我伸出手的眼神,听见他叫着:“大哥,救我,救我。” 但我,真的只想逃,逃出这个地狱一样的地下。我爬也似的逃掉了,耳边还回荡着小李无比幽怨的嘶哑的声音:“救我。。。。。。。。。。。。” 。。。。。。。。。。。。。。。。。。。小李好象也消失了,很多人问我,我都默默的摇头,但我也感到奇怪,他还算在很显眼的地方,还有很多血,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我不敢说我知道的一切。。。。。。。。。。。。。。。。。。。。
  好象过了一年了,小李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也逐渐恢复了平静。有一天,我接到一个修理任务,又下到地下。在这一年里我下过很多次地下,但一切都很正常。但我还是尽量避免靠近小李的那个地方。今天,我不得不一个人接近这个地方,我看见不远处还有我的同事。也微安了点心。站在电梯旁接电线。这时,有人敲我的腰眼,还亲切的喊我:“大哥。”叫我大哥的人很多,我习惯的恩了一声,回过头去。居然没看到人。。。。。。但我马上余光看到一个人蹲在我面前。我一低头。。。。。 .................. 小李仰着头看着我,眼睛还是血红色的幽怨:“大哥,救我。” 他挪动着,但他没有腿,他是拿两条腿骨走路,敲击着地面邦邦的想。。。。。。。。。。我猛的先想到了一年前小李说的脚步声。我一声惨叫,飞奔而去,但那骨头敲打地面的“脚步”声就跟随着我,邦邦,邦邦邦邦邦。越靠越近。。。。。。。我抬头看见前面是一片血红,无边无际。。。。。邦邦,邦邦,邦邦邦。
躺在小旅馆里,累了一天却睡不着,看着无聊的电视,胃里却咕噜咕噜叫起来,想到川菜的浓香,更是睡意全无。干脆起身去吃些夜宵吧。
  走在成都深夜的街道,行人稀少,找个还开门的小饭馆已不太容易,我信步走着,终于看见一条小巷远远那边的巷口有个饭馆的招牌还亮着,看来我的胃是有救了。小巷里的路灯又少又暗,好在我是财色全无,身材放在四川居然属于高大伟岸型的,更是无所畏惧。
  夜很深了,走在深深的巷子里只听得见自己脚步的声音,倒是有些心里发毛,突然我看到前面的路灯下居然有人在低头找东西,心想:这是丢了什么了?大半夜的在这找,也不打个手电。别人的事少管,我的心已经飞向了小馆子的餐桌。匆匆走过那人身旁,急不可耐的要奔向我向往的地方,突然听着他叫了我一声“同志”。我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她是个中年妇女,穿着套旧中山装,还戴着袖套,我心说“坏了,碰上要饭的了”,我一身学生打扮还戴个眼镜,在北京最受要饭的青睐。
  “同志. .....你走过来有没有看到地上有粮票啊?”“什么?粮票?”我以为是听错了,虽说四川话不难懂,可是这年头谁还会大半夜的找粮票啊,“对,粮票,3 7斤半,你看见有人拣了吗?”我这才确信自己听对了,我摇摇头,“同志,求求你...”她突然急得要哭了似的,“同志你要是看见了一定要告诉我,3 7斤半啊.....”我越听越不对劲,要饭也没听说要粮票的,那东西十来年没见了,八成是遇到疯子了,想到这里,我很生硬的摇摇头说:“没有!”她的眼里明显地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倒是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我也没粮票给她呀,于是我象所有人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还能听到她在后面喃喃的说些什么。
  走进小饭馆,只有老板娘和一个端盘子的小姐昏昏欲睡的看电视,没有别的客人,看来生意不好,我找了个离电视近的座位坐下,点了两三个菜一瓶啤酒,只一会儿,就做好送上来了,老板娘亲自把啤酒送来,跟我随便聊了几句,我突然想起那怪事,就问老板娘:“现在四川还用粮票吗?”“早就不用了”“真是怪事,”我说,“刚才我在路上居然看见有人在找粮票……”“怎么会呢”老板娘不以为然,“我也 觉得怪啊……37斤半,还是掐斤掐两的。”“什么!!!”老板娘脸色突变,“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中年女人,大概四十来岁,短发. ....”“她在找37斤半,你没记错??”老板娘的声音都发抖了,“是啊,没记错”我都给搞糊涂了,“她在哪儿?在哪儿?”老板娘打断我的话,我指了指来的路,“就在那边的路灯下面.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冲出了门,服务小姐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酒菜发愣。
  过了一会儿,服务小姐扶着泣不成声的老板娘回来了,我还没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这么哭,想问也不敢问,只是在那闷头慢慢吃,过了一会儿,老板娘好象好了些,自己拿了一瓶啤酒一个杯子坐到我对面,给我斟了满了酒,问道:“你真的遇到了?”“是啊,你没看到?”老板娘点点头说:“她什么样,给我讲讲好吗?”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刚才看见的说了,老板娘忍着眼泪听完这个并不长的故事,自己倒了杯啤酒,给我讲了她的故事……
  那是发生在四十年前那个饥馑年代的故事,那时我面前的老板娘还只是个梳小辫的小女孩,那时粮票就意味着粮食,而她的母亲却把全家配给的粮票一共3 7斤半给丢了,不管她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找一个人又一个人的问,却再没有找到,面对内心的愧疚,面对公婆的唠叨抱怨,面对丈夫深夜的叹息,面对过早懂事的孩子们的沉默,面对一个食物就意味着生命的时代,一个普通的母亲是没有其他选择的,她只能让自己尽量少吃,让饥饿的痛苦尽量少的落在家人身上,她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只要这一点点能支持她上班的工作和回家后的家务,可是这一点点怎么能支持。于是一个原本健壮的母亲在饥饿中慢慢耗尽了生命……她没能度过那个年代,虽然我们不能说她是饿死的,但谁都知道她本不该那么早就走的。
  据说官方统计困难时期共损失人口2000万,其中有多少这样的母亲,她们费尽心机,先让家里的顶梁柱丈夫吃饱,然后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最后才是她们自己,在那个遥远的年代,同样的悲剧上演了多少次?有多少母亲在默默的牺牲中……
(先发九个鬼故事,留个沙发,等一会儿发。 有些故事大家可能看过了,我会陆续更新)
作者: cindwang
现在人家生小孩子,都在医院生。医生护士围一大圈,保护措施做的相当到位。医疗事故也相对的少了好多。
  过去人家生小孩子,都在家里生。负责接生的叫接生婆,一般都是由一些胆大心细的中老年妇女来担当。人人家里都要生孩子,接生婆们的生意总也不错。年年月月走了东家串西家,接生婆们除了吃好的,喝好的,赚得钱也是不少,过得日子也比一般人家殷实。
  我姥姥村里有个接生婆,因为她儿子叫亮生,人都称她亮生妈。亮生妈做事情干净利索,接生孩子有二十几年的经验。村里年轻一辈有一半以上都是经她的手来到这个世上的,村里人都很尊敬她。一头油光水滑的小毛驴和一个擦得明晃晃的黑皮兜兜,是亮生妈出去给人接生的标志。村里人一看见亮生妈骑着小毛驴,挎着黑兜兜外出,就知道又有谁家要生孩子了。
  一天,天擦黑的时候,亮生妈正在吃饭,听见有人敲门,很着急。亮生爸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赶着去开了门。一看,是个年轻汉子,脸灰呛呛的,像是刚从土堆里钻出来,说话还有点结巴:
  “大……大……爷,我老婆要……要……生了,我……我……”
  “你住哪儿呀?”亮生爸看他那么急,直入主题。
  “村南榆……榆树……树坡。”
  “哦,知道了,你先回去,亮生他妈马上就到。”
  “哦,好……好,那我……先……先回去。”
  汉子匆匆地走了。
  亮生爸回到屋里,看见亮生妈已经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发了。明晃晃的小黑皮兜兜也挂在胳臂腕上了。
  亮生爸一边牵驴一边叨咕:
  “你年纪也大了,差不多也该收手了。这黑天黑地的出去,真让人不放心”。
  “唉,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人家找上门了,我也不能不去,人命关天的事情。以后尽量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
  “刚才那汉子是咱们村儿的吗?我咋没见过呢? ”
  “可能是新搬来的吧,对了,他住哪儿来是?”
  “恩,也可能是,不过也没听说咱村里有新来户呀,他住在村南榆树坡。”
  亮生爸一边叨唠着,一边把亮生妈安顿着出发了。可就觉得那汉子不知那里不得劲儿。
  小毛驴咯噔咯噔地向着村南榆树坡的方向走着,天越来越黑,起了点风。
  这个村里的人,大多都住在村子的东北面,老人们讲究背山面水,风水好。西南面呢,大多都是外来新户,寥寥落落有那么几家散布着,各家之间距离也比较远,不象村子东北面人家密集,门挨着门,户贴着户。
  亮生妈骑在毛驴上摇摇晃晃地前进着,对这个村子,她比谁都熟。村南来的次数少,一年至少也会走三四趟。
  一阵风吹过,毛驴撂了蹶子,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亮生妈只能下来使劲地牵着驴走,也难怪,再往前走有一块坟地,年轻后生每次经过这里都会打个冷颤,可到榆树坡那里是必经之地。亮生妈从来不信邪,而且自问自己也没做过亏心事,所以走到哪里心里都亮堂堂的。
  几个零落的坟头隐约可见。风吹过,扬起些土,在坟头之间形成几个小旋风穿来穿去,月亮在云中忽隐忽现,整个小路随着明明暗暗。小毛驴在亮生妈的拼命牵扯下,勉强地往前挪着。亮生妈心里着急怕误事,生孩子跟别的不一样,不等人,弄不好,就是两条命。天冷,可头上的汗珠子直顺着往下流,心里咒骂着这头犟驴不听使唤。
  刚过了榆树坡,就看见前面有点灯火在闪,有个汉子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下着急地朝这边看。汉子看见亮生妈,抢上几步牵住驴,连着扬了几下头示意亮生妈赶快进屋。亮生妈也没细看,急急地就进了屋。屋里点着煤油灯,看啥都不清楚。亮生妈知道这是新来的人家,还没来得及牵电线。炕上躺着个女人,盖着张大红布棉被子。估计疼了半天了,头发遮着脸,看不清楚长啥样,就听见痛苦地呻吟着。亮生妈也顾不上其他的,撩开被子看看,羊水已经破了,子宫口已经打开了,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汉子也把驴拴好进来了,带了股冷气,走近亮生妈的时候,她打了个冷颤。她知道汉子结巴,也不跟他多说话,就指挥着汉子烧开了水,准备好了剪子和草纸。女人疼得越来越厉害,叫声也越来越惨烈,可能是疼的时间长了,底气不足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忽忽悠悠的像飘在半空中。
  亮生妈一边给女人在肚子上推拿着,嘴里还不停地教她咋运气,给她说些顺心地话,鼓励着她。汉子被赶到外边站着,亮生妈不喜欢这个场合有男人在旁边掺合。大概过了那么一个多小时,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娃娃,头发黑得跟墨染过似的,皮肤白白净净的。女人可能太累了,一句话也没说就睡着了。亮生妈把孩子洗干净,包裹好,放在女人旁边。
  汉子进来了,亮生妈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他,他戴着个毡帽子,穿着件大棉袄,可能是在外边站得时间太长了冻得手都是青紫色的。帽沿儿把他的脸遮了一半,他老低着个头,亮生妈到最后也没看清他的长相。汉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块锻被面子,一块是绿色的,一块是粉红色的,然后又拿出10块钱递给亮生妈,
  “把您老累……累坏了,您……您收下吧”。
  “母女平安比啥都强。”亮生妈说着,把两块锻面被子和钱放进了自己的小黑皮兜兜里,“天不早了,我也赶紧走了,给孩子她妈做碗鸡蛋面吃吧。”
亮生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门骑上毛驴就往家走。汉子把亮生妈送到门外。
  毛驴比来的时候听话多了,不用赶它自个儿得儿得儿地就往回走。
  风也停了,月亮格外地亮。经过几个坟头的时候,月亮把几个坟尖儿照得格外的亮。整个路上就听见小毛驴的声音。
  亮生妈的心情也格外的好,给人家接生顺利母女平安且不说,给的报酬还挺丰厚,心里那个美呀。
  突然,小毛驴象是受了什么惊吓似得把亮生妈抛下,猛地向前窜,跑了将近30米才停下,回头看着亮生妈,想靠近又不靠近,在原地不停地转。亮生妈这个气呀
  “今天真是见鬼了,我这把老骨头能吃得住你这畜生折腾……”
  她拾起地上的小黑皮兜兜,拍着身上的土跄跄踉踉地站了起来。走近小毛驴,也不打算再骑了,牵着它走。
  没走几步地,就看见她家老头子朝她走过来。原来老头子担心老伴儿,所以出来接来了。老两口一边走,亮生妈一边数落着驴的不是,很快就到了家。
  “亮生妈,你没发现今天那汉子有点奇怪?”老头子一边抽烟一边对正洗脸的老婆子说。
  “有啥奇怪的”?
  “进来跟我说了半天话,我愣是没看清他长啥样?”
  “嗨,那有啥奇怪的,我都给他把孩子接生下来了,我都没看清他长啥样。”
  “他女人呢? ”
  “顾着接生孩子了,那有时间看她呀,对了,打开我那兜兜你看看,给的报酬可不少呢。”
  亮生爸走过去,打开皮兜兜
  “亮生妈,开看…… ”
  “咋了,一惊一乍的 ?”亮生妈顾不得擦脸急急地走过去。
  小黑皮兜兜里有一张粉裱纸,一张绿裱纸,还有一张十元的冥钞……
再见,红衣
作者: 奈落的百合
韩伟明死了,这个可怜的青年画家,他的画展即将开办,所有的画都还没拿出去展览,他就这么默默无名的去了。
  小艾是韩伟明的好友兼助手,也是这个无名画家的唯一赏识者,她一直坚信韩伟明的画总有一天让万人瞩目。可是他却突然地死了,直到现在,小艾也不能明白,在他死前的那个晚上,她还在他的卧室里和他讨论着一些有关画展的问题,第二天发现他死在客厅,除了表情惊讶外,他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小艾叹了口气,跪着继续默默替他把几幅画整理好,装入箱里。她是他的好友,她只是想帮他实现心愿。
  有一幅画引起小艾的注意,是一副女人的画像,画上那美丽女子有着乌黑柔软的长发,穿着一件红色大衣,她的眼神看似平静,可又感觉带着浓浓的忧郁,再仔细一看,她的眼神更似有着千言万语,小艾突然把画反扣在地上,手按着心口,她感觉画中的女人让人无法把视线从她眼睛里移开,想不明白,这张画什么时候那么有灵气了呢?
  这画是两个月前,小艾生病修养期间伟明画出的,当时小艾还调皮地取笑他说:“哟,我跟你认识那么久了,你连张肖像也没给我画过,这么才几天不见,就多出个相思的人儿了?”伟明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之后小艾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这张画不是开办画展的重点,小艾也没去多注意,可今天却觉得它很注目。
  “砰!”把小艾吓了一跳,窗台的一个花瓶碎在地上,风还在继续把窗帘吹的飘扬起来,小艾起身去关,不知什么时候,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布满了乌云,像是要下暴雨了,房内的光线变暗起来。待小艾转身,她捂住嘴惊讶的低叫了一声,她看见了一个红色身影背向她蹲在刚整理好的画旁边,但很快就消失了。小艾慌忙把箱子搬起来跑了出去,房子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韩伟明的画最终得到了赏识,得以存进博物馆里的,正是那张红衣女人的画像。
  三天后,那画神秘失踪。
  消息在这个城市传得沸沸扬扬,人们百思不解,博物馆里看守严谨,更别说里面的红外线装置,怎能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呢?小艾更是着急不已,赶去博物馆了解事情的她刚坐上的士,无意一瞥,一个红衣女人就在街道拐角处注视着她,乌黑柔软的长发,充满忧郁的眼神。待她跑出车子追过去,那女人已不见了。
  事情依然没有进展,小艾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把自己遇到的事都说出来,警察听了她的线索马上着手调查。
  那天晚上,小艾和朋友在外面吃完晚餐后出来,再一次,看到了红衣女人,只见她站在伟明的楼下远远地向小艾招手,小艾吃了一惊,却下意识地追了过去,只剩下搞不清状况的伙伴还愣在原地。
  楼下,红衣女人不见了,小艾摸摸口袋,伟明家的钥匙还在,便想也不想地朝他家走去。门一打开,借着房间外透入微弱的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正面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正是博物馆失踪的红衣女人画像!小艾伸手摸索着灯源,却发现灯打不开了。房间里隐约飘出了两个声音,像是回放一男一女的谈话,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是:
  女:“你答应过要娶我的……说事业忙……孩子打掉了……跟别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冷静点,感情的事……呢?我是很爱你的,但男人……先把事业……再考虑结婚的事……很要事业的男人……还不明白吗?至于她…那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女:“你骗我!……你都瞒着我和她订婚了!……我太了解你了,……玩腻了吧!”
  男:“你所做的事情也是你自己的决定而已,……你哭哭啼啼地真让我厌烦……”
  女:“你够狠!我死给你看!……”
  紧接着,是一声凄凉的惨叫回荡在房间里,小艾感觉那刺耳的声音像要钻到了心底一样绝望着,不禁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那幅画里红衣女人那双凄怨的眼睛。此刻那个红色身影出现在阳台上,那女人的脸依然苍白的凄艳妩媚,风吹着她乌黑的长发四散地飘扬在脑后,她的外衣血染般的刺眼,只见她眼神空洞着望着小艾,幽幽开口:“你也喜欢看别人死吗?”小艾拼命摇头,才睁开眼,红衣已站在了她面前,她的脸拧狰得变了形,血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一股白色的粘液渐渐流淌下覆盖了她的一只眼睛,然后是鼻子,再从容的从下巴滴落溅到了地上,原来,她的脑壳已经裂开了,流的正是她的脑浆!“你还喜欢看我这个样子吗……”红衣女人嘴角向上扯着,惨淡的笑起来。“啊——”小艾惶恐的转身要逃,“砰”一声,门关上了……
  警察很快查到了画中女人的身世,她被多年相处的男友抛弃后,从男友家阳台跳下,自杀身亡,现年26岁。碰巧的是她男友家正是韩伟明家的对楼,可以猜想下,韩伟明遇到了绝望的红衣女人,并把她绝望凄凉的神情演绎在自己的作品中。
  警察又得忙了,韩伟明的助手小艾死于他的客厅,除了表情万分惊恐外,身体没有任何伤痕。
  那幅失踪的画再也没能寻回来,但曾有人说晚上路过韩伟明的楼下,有时会看到一个红衣女人在阳台背向外面站着,手里举着一样东西观赏着,像是一幅什么的画……
作者: joyzhangyan
腾田先生和太太住在日本北部的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人不多,腾田先生是镇上学校里的老师,每天过着规律而自在的生活,腾田太太是镇上工厂里的职工,他们没有子女,夫妻感情非常好,左右邻居时常以他们为典范夫妻,每天早晨夫妻俩总是一起出门,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小餐厅吃早餐,之后在一个离早餐店不远的岔路口分手,各自去上班。
  这天早晨也不例外,夫妻俩一起来到早餐店,由于在此居住多年,又每天都来这家店里吃早餐,所以店老板对他们夫妻二人非常熟悉,店老板跟腾田先生打完招呼,一边打趣着腾田先生一边熟练的放着他们要的早餐:“听说你们夫妻俩每次在前面岔路口分开,都要吻对方很久是吗”?早餐店里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了,“腾田先生,能不能把岔路口做的事改在早餐店里呀”?腾田先生和夫人的脸红了,这时候早餐店里的另一个客人四婶出来说话了,“你们是不是羡慕的眼红呀”?四婶是腾田先生的邻居,心直口快,丈夫早年病逝,只有一个18岁的儿子四狗相依为命,藤田先生平时放学总会在业余时间教教四狗课外作业,四婶一直心存感激,见有人取笑腾田先生就义无反顾的挺生而出了,在日本,教师的职业是非常神圣的,取笑归取笑,镇上的人还是都很尊敬腾田先生的,这顿早餐也算在众人的笑声中结束了,夫妻二人走到岔路口,熟悉的告别并没有因众人的取笑而停止,告别过后,各自朝上班的方向走去。
  下午腾田太太早早下班在准备晚饭,每天腾田先生总是在太太将碗筷摆到桌上时到家,腾田太太在厨房里炒着最后一道菜,不知道为什么,腾田太太总能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一样,一整个下午眼皮都在没有规则的跳动着,就在她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外面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声音强烈的让人心都要跳出来,可以猜出敲门者遇到了很严重的事情,凭直觉腾田太太猜测敲门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丈夫一直是个温和的人,哪怕遇到再紧急的事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动作,腾田太太甚至有点害怕去开那扇门了,她怕真会发生什么事,正当她还在犹豫之时,外面传来了声音:“腾田太太,你在家吗”?是隔壁邻居四婶的儿子四狗,他一直在丈夫的那个学校上学,怎么他都回来了,丈夫还没回来呢?她赶紧去把门打开,四狗满头是汗,可见是跑回来的,四狗焦急的说:“腾田老师死了,你快点跟我去看看吧,在学校的后山上”,腾田夫人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四狗来到丈夫死的后山上的,她也不知道丈夫为什么会跑到后山上,她无法控制内心的极度疼痛,在学校老师抬着丈夫的尸体回来的途中,她曾哭晕过好几次,伤心归伤心,丈夫的后事总要料理呀,和中国一样,人死之后尸体需要放在家里停放3天,晚上要人守灵,左邻右舍都来帮着料里后事,由于腾田先生平时人缘很好,很多腾田太太不认识的人都前来哀悼,在众人哀悼的灵堂前,看着丈夫的遗像,腾田太太再一次哭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半夜三点,腾田太太觉得头疼的要炸开一样,也许是悲伤过度哭的太多的原因,她一想到丈夫已不在人世,心中无限悲痛又勇上心头,房门隐约的开着,灵堂外若隐若现的灯光从门缝里射进来,外面一片寂静,想必前来哀悼的人已走完了,腾田太太起身开门走向丈夫的灵堂,这时看到邻居四婶和王伯坐在丈夫的灵堂前,为丈夫守灵,腾田太太心里非常感动,王伯已是六十高龄,还如此尽心,腾田太太伤心之余难免自责,这时四婶听到动静,已从梦中醒来,看到腾田太太站在丈夫遗像前凝望,怕她再度悲痛伤着身子,赶忙起身相劝,四婶让腾田太太回房休息,灵堂交给自己和王伯来守就可以了,腾田太太明白四婶好意,也就顺从的进了房间休息,腾田太太心想,是该好好的睡一觉,最好永远不要醒来,最好能在梦中与丈夫相遇,想着想着,腾田太太真的睡着了,腾田太太这觉睡的真的很漫长,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她想着起身去看看四婶和王伯他们是否离开了,她看了看挂在房间的钟,是五点整,想着平时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做好晚餐在等着丈夫回家的时候了,心中难掩悲伤,腾田太太走出房间,定眼一看怎么灵堂没有了,大厅中所有摆设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样,好像灵堂也不曾设过,四婶和王伯早已离去,正当她感到迷惑之时,传来了到敲门声,
  腾田夫人心想,可能是四婶看她有没有醒,赶紧走去开门,打开一看腾田夫人差点没晕过去,进来的人正是自己丈夫,腾田夫人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腾田先生低头换鞋时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饭做好了吗?饿坏了”。腾田太太此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似乎以为自己真的还在梦中,她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可能是用力过大,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见到太太许久没有回答,腾田先生走过来看到太太沧白的脸,摸摸腾田夫人的额头关切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去看医生”,腾田太太本能的退后一步,问道:“你是人是鬼”?腾田先生笑了:“你怎么了,我是你丈夫呀,你说我是人是鬼,快做饭吧,好饿了”,腾田太太看着丈夫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在想,难道这一切真是我自己的做的一场梦吗?丈夫将办公包熟练的放到书房的办公台上,跟之前每次回来的动作都如出一辙,如果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吧,丈夫归来她心里无比喜悦,如果是梦,那她真是太开心了,但有无数个小声音在耳边提醒她,昨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走进厨房,带着无数的疑问做着晚饭,她决定要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吃完饭,腾田先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腾田太太在厨房收拾着碗筷,她从厨房的的门缝里无数次的偷偷打量着腾田先生,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些能够证明他已经死亡的证据,但不知是喜还是忧,她并没有发现腾田先生跟以往有任何不同,他还是习惯的喝着天山茶,看着每晚都准时收看的节目,腾田太太多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是自己出了问题,昨天的一切是自己的一个梦,但虽有如此想法,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弄清一切,她一整晚都无法入睡,她在盼望天明,明天一早到了早餐店,一切就可以揭晓了,因为在镇上死个人,家家户户都会来帮忙的,早餐店离自己的家这么近,店老板不可能不知道,并且她清楚的记得昨天在哀悼的人中,看到了店老板,所以只要明天和丈夫去吃早餐,店老板看到丈夫后准会大吃一惊,她觉得有点对不住丈夫,也许是丈夫死后,觉得放心不下自己,才会以鬼身来与她相伴,非要揭晓谜底会不会让丈夫难过呢?
腾田夫人一夜未曾合眼,天明时迫不及待穿衣起床,倒是腾田先生睡的很香,对妻子的异常举动有点丈二和尚,当夫妻两梳洗完毕朝着早餐店的方向走去时,腾田夫人心里在想着大家见到腾田先生后的激烈反应,想着这条惊人的消息,马上就会在这个小镇上炸开了锅,她越想心里就越不踏实,早餐店的招牌已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腾田夫人抢先几步走上前去同老板打着招呼,老板热情的回应,并且跟走在后面的腾田先生打着招呼,腾田夫人发现店老板看到自己丈夫并无任何惊讶反应,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边准备腾田先生一惯吃的早餐,边问着他学校的事,这让腾田夫人越来越迷惑。坐在早餐店的其他客人,也没对此表现出任何异常,腾田夫人脑袋顿时疼痛起来,难道大家一夜之间全都忘记了吗?她敢确信自己不是做梦,那些真实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忽然想到一个人,能够证明这一切是真实的,并非是自己身处梦境,想到四狗,当时是他敲自己的门告诉这个消息的,她现在还记得那急促的敲门声,好像声声都在振动着她的心魂。
  腾田太太满腹心事的在岔路口与丈夫告别,她希望时间能够快点到下班,她根本无心工作,下午早早下班回家做饭,她在等着丈夫归来,她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腾田先生进门时,看到桌上丰盛的晚餐,有些惊讶,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腾田太太回答道:“今天我想请隔壁的四婶和四狗吃饭,平时她们没少帮我们忙”,她说话的同时紧盯丈夫的表情,希望能从中看到不愿或为难,但丈夫很温和的说:“那太好了,好久都没有看看四狗的学习情况了”,
  腾田太太没能从丈夫眼中看到一丝不安,反倒是自己有些坐立不安了,这时电话骤然想起,腾田太太本能的吓了一跳,起身去接,电话是四婶打来的,说马上过来,腾田先生安静的看着电视等待着客人的到来,自从这件事情发生,腾田太太时刻处于精神紧张状态,这是一种无意识的紧张状态,她想起自己在电话中邀请四婶一家来吃饭时,并没有提及丈夫也在家里,
  她害怕四婶她们知道之后不过来,她只告诉四婶为了感谢她的帮忙,所以想略表心意,她记得四婶当时还客气的说,没帮什么忙,还要感谢腾田先生经常帮助四狗补习才是,腾田太太奇怪,四婶好像并没有领悟到,腾田太太是在感谢她为丈夫守灵,而在这时也毫不避讳的提及腾田先生,正想到此,传来敲门声,想必是四婶她们来了,腾田先生起先一步去开门,腾田太太握紧拳头,等待着事情的爆发,她似乎都快感受到了四婶那180分贝的尖叫声了,但他很快就被一句平静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了,四狗亲切的叫了一声:“腾田老师好!”喊得如此平常,如此从容,还请吃什么饭,左邻右舍的帮帮忙是平常的事,四婶边说着客套话边换了鞋进屋,此时屋子里唯一失去语言能力的人,就是腾田太太,她的脑袋在思考着,在不停的转动着,她知道哪里肯定出问题,为什么发生过的事,小镇上所有的人都当没发生一样呢,四婶和四狗的出现,彻底将她瓦解了,这回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那餐饭,腾田太太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甚至没去留意四婶和四狗是何时离去的,只记得,腾田先生倒了杯天山茶端到沙发前对她说:“辛苦了,休息下吧”那眼神还是温和如初,腾田太太彻底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不再去想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她只要这样就好,只要腾田先陪在她身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就好。
  腾田太太自从那天四婶和四狗离去之后,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在理会之前发生的一切,也不在想着去证明什么,跟平常一样早早下班做好晚饭等着腾田先生,早上还是一同去早餐店,在岔路口分手,如此持续了一周,这天是星期天,好像预知着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腾田太太在家打扫卫生,还把腾田先生的衣服熨的整整齐齐,腾田先生死亡那天穿的那套衣服,腾田太太始终没有再让腾田先生穿过,她把那套衣服放在箱底,可今天翻遍了整个箱底都找不出那套衣服,这让她有了不好的兆头,但她随即又变得很坦然,好像一切不祥该来的总会来,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跟上次一样,好像声声振动着人的灵魂,腾田太太并没有惊慌,似乎能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平静的走去开门,只见四狗满头大汗的说“腾田老师死了,在学校后面的山上,你快跟我去看看吧,”腾田太太没有一丝惊讶,平静的跟在四狗后面,当她看到腾田先生尸体,发现他穿的就是箱底那套不易而飞的衣服时,脸上居然还绽放出一个舒心的微笑,腾田太太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镇静,她这次没有流一滴眼泪,大家都认为是腾田太太悲伤过度,忘记怎么哭了,只有腾田太太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从上次四婶和四狗离去之后,第二天,腾田太太就请假到了镇上的图书馆去查了关于灵异方面的书籍,她知道,镇上是不可能会有人记得当天所发生的事了,她呆了一上午,终于在一本叫《七天》的书中查出了真正的原因,书中记载的是另一个世界,传说当人死后会进入冥界,如果在人世间还有未了的心愿,可以通过自己的法力仍旧活在人世间七天,并且可以让身边的人忘却一些记忆,但如果一些人对你的死非常痛心,那么初死者的法力是无法让这些人忘却的,当然这个法力是溟界最低的法力,七天人世间生活完了之后,必需马上要回到自己的溟界中,所以,当腾田太太看到这一切,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她知道丈夫是在人世间陪完她最后七天,她彻底了解了丈夫对自己的爱,自己是丈夫在人世间唯一的牵挂,她还要证明什么呢?她虽然心有悲痛,但丈夫的死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还不如好好陪着丈夫走完这最后几日,想到此,腾田太太心中涌出了无限的满足。
作者: leon88
“嗨,我回来了。”她轻声说。
  他惊慌地抬起头,屋子里一片死寂的空旷,什么也没有。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她的确已经死了。尸体还是他亲自动手肢解的,整整三十七块。一个人身上居然可以剔出这么多肉?他有些轻微的惊讶。
  在他眼中,她是那么娇小、瘦弱。她一直依赖他,没有他就感到活不下去。当他对她的一切已经厌倦时,却发现无法摆脱她的痴缠。但他没有谋杀她,那是个意外。
  激烈的争吵与撕扯中,他一甩手,她就撞倒在柜子角上,头顿时生了个窟窿,咕咚咚地冒出许多血,还有脑浆,到处都是。地上,墙上,柜子上,到处都是。
  他浑身颤抖地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应该毁尸灭迹和清理现场。电视剧里的杀人犯似乎都干得很顺利,他却遇到了大麻烦。整整两天两夜,他不吃不喝,专心致志地干着这件棘手的工作。即使在最爱她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没有在她身上投入如此大的精力。
  她终于变成一堆不连贯的骨头和肉。装了三十七袋。
  然后他抛尸,每天一袋。他去了很多地方,把她扔得到处都是。
  半年过去了,没人注意到她的失踪。她的身世很可怜,她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无名无份地跟了他,只是因为爱他。为此,他有点内疚。但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那么痴情。当他不再爱她时,她就应该识相点,知趣地走开。可她实在是笨,实在是烦,实在是缠得他头疼。
  整整半年,他没有和正经女人来往过,怕麻烦。
  他没有搬家,他有一种感觉,到哪儿都一样,她无处不在。
  “嗨,我回来了。”她轻声说。
  他抬头,她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但她不看他。她开始收拾和整理房间。
  见鬼了。他很奇怪地发现自己并不害怕,反倒有点高兴。他走近她,说:“你还是找回来了。”
  她倒吓了一跳,抬起头环顾四周,她什么也没看到。屋子里死寂的空旷,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她又在自己吓自己了。他已经死了半年多了,还能有什么古怪?再说,她不是故意杀死他的。那杯毒酒,她是打算自己喝的。她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他躺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报应不爽。她那么爱他,无怨无悔地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居然要抛弃她……他死后,她把他放进浴缸里,用硫酸化掉了。然后她搬离了这里,去了很多地方。半年后才再回来。
  “我早跟你说过,这屋子有鬼!”小萱火冒三丈。陈玉这个人,办什么事都靠不住,叫他去租房子,租来租去租了间死过人的屋子。
  陈玉有些不满,嘀咕道:“当时你同意的,听说租金便宜,你还挺高兴。”
  “可我问过你,那么便宜,是不是有鬼喔?你说没有啊。”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陈玉还在坚持。
  不过,这屋子确实死过人。死者是一对情侣,大概因为男的变心,女的心有不甘,便准备了毒酒。岂料男的苦于无法摆脱那个女的,也起了杀心,准备了尖刀。那天晚上的大致情形应该是这样,女的假装同意分手,劝男的陪她喝最后一杯酒,男的喝了毒酒后女的才得意地告诉他死也别想离开她,男的勃然大怒,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尖刀,足足扎了她三十七刀才罢手,然后,男的开始动手肢解女的的尸体,分到一半时,毒发身亡。
  “太可怕了。”小萱说。
  “有什么好怕的?”陈玉嘴不服软,心里也有点发毛。两个相爱的人到最后竟然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待对方,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租赁合同签了后,他们才发现这一事件,但为了一年的租金,谁也没提搬家。
  半年后,屋子开始闹鬼。
  小萱这才要求搬家。陈玉开始还说是小萱的心理作用在作怪,不然怎么开头不闹半年后才闹?紧跟着他也想搬家了。确实有鬼。
  先是,床铺被莫名其妙弄乱;接着,客厅又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再接着,甚至能听见一些耳语,什么“嗨,我回来了”“你还是找回来了”之类。对于这些奇异现象,他们都无法相信也无法解释,于是请了灵媒,进行了一场招鬼仪式。
  他和她突然相见了。在他们中间,还出现了一个神情古怪的老女人,是灵媒。
  “你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老女人开口说话了。
  “胡说,我没死!”他和她同时大叫。
  “你们再仔细回想一下那晚的情形……你们确实都已经死了……”
  终于,慢慢地,他和她都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嗨,我回来了。”她说。
  “你还回来干嘛?”他火了。
  “我会走的,但是你可不可以再陪我喝最后一杯酒?”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酒,倒了两杯。
  他有些迟疑了。
  “怎么?怕酒里有毒?”她说,并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冷笑一声,也把酒喝了。
  她露出古怪的笑容:“这下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他大怒:“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和你一起死,一起死!”她说着扑了过来。
  他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尖刀,狠狠地扎了她三十七刀,然后开始动手分尸,分到一半,毒发身亡……
  小萱和陈玉没有搬家,自从招鬼仪式后,这屋子也没再闹过古怪。
  “原来他和她都已经死了,可是却忘记了事实的真相。”小萱说。
  “原来,有些事实,连鬼都是要骗自己的。”陈玉说。
  之后两人面面相觑,良久都没有再说话。
(怎么以前的东西都没有了啊?)
婆婆讲的故事
作者: zhaoshanhe1984
 这是我婆婆讲给我听的。
  很多年以前,我们这个村还没有通电,大家晚上都靠蜡烛或者是煤油灯照明。所以一到晚上,不是现在的万家灯火,而是只有点点微光在这个小村子里闪烁。而且很早大家就都灭灯了,余下一个漫长的夜在黑暗中存在。在没有电的时候村子也还没有通车,人们要下山去就只能走路下去,沿着那条长长的山岭直到下面的另一个村庄。
  大概是八月吧,反正是秋天的日子,我大伯因为到镇里去开会,所以晚上很晚才回家。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明亮,也许是十五,或者十六的样子。开好会后大伯往回走,到了我们村子下面的领口,休息了一下然后开始爬这条漫长的山岭。领子两边都是稻田,田里的稻子都到了要收割的时候了,低着沉掂掂的稻穗养在月光里。夜风吹过,稻浪一波连着一波荡漾开来,月光在这浪里被冲走了宁静,和着山上的林啸一起哀嚎起来。夜风在这时候也已经微冷了,我大伯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大伯抬头往上走着,看到一个人从上面走下来。我大伯就感到有点蹊跷,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从村子里出来呢,那个人家里是不是出事了?等着走近的时候,我大伯就着月光一看,原来是他的大叔公,八十好几的人了。头上戴着他那顶很少戴的礼帽,身上是一件崭新的长衫,手上还提着一根文明棒,就是现在用的那种拐杖。我大伯感到奇怪,就问他,大叔公啊,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啊,你这是往哪里走呢?大叔公看了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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