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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荤聊　　四妮，裤裆里捂着几个响屁，屁颠屁颠去翟跃进家里去听荤聊。　　上世纪80年代末，吃了晚饭，大家没什么事做，电视还没普及，更别上网游、QQ。所以计划生肓工作不好做，结婚的男人和娘们，除了生孩子，没别的事做。　　才到跃进家门口，就听二见在吹牛：我下炕房，卖小鸡跑遍山东安徽河南，摸过女人的腚帮子多了去了。　　四妮，就在窗外，驻足听，其实四妮是个男人，纯爷们，还在上中学，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去听，就站在，屋外的小寒风里听会，没事，偷着乐，属现代闷骚型的。这寒冷的冬夜，四妮也不愿意钻到冷被窝里，没有别的事做，就想女人，几乎把见过的漂亮的女人意淫N次了。包括，他堂婶，艳丽，一走路屁股就做钟摆，晃的许多男人哈啦子成河。　　四妮看到过艳丽婶的大白屁股，农村的茅房不分男女的，四妮还有三个姐，就是大妮、二妮、三妮。前两年，大妮出嫁前，艳丽婶就在四妮家帮着做盖绨，就是被窝，四妮，上茅房，就拿本琼瑶的书，蹲那看的起劲，看到艳丽婶提着裤腰带急勿勿地跑到茅房 ，看到四妮在，也不在意说：小毛孩子，别乱看。蹲那，掳下裤子就尿，大白屁股在四妮面前晃的四妮不知所措的脸烧的像冬天火盆里的火炭。四妮，有意无意的看到沟沟里奔流而下的水水，直到艳丽婶走了，他还在那发呆，晚上想起那白晃晃的腚，还睡不着，那年，四妮才十二岁，把初夜交给了手。　　屋里，大家全在打趣，听到凤花大娘笑着骂：二见，你娘个B，就吹，你说你摸过我大嫂的腚（指二见娘），我还信。　　大家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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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见反击说：大婶子，你不信就算了，你哩个腚反正我摸过！　　屋里就听吡哩啪啦的，肯定是凤花大娘在打二见后肌将。　　四妮，会心的笑了，想，凤花大娘的腚不好，四十多了，扁平的，老穿着个补丁裤子没什么好摸的。　　四妮听的正起劲，感觉耳朵一阵疼。　　就被拎到屋里，大家就笑的更开心了。　　四妮回头一看是跃化，就红着脸：你***，你拧你姨夫的耳刀，明天我就不要内姨了。　　跃化是跃进的弟弟，比四妮大一些，但小一辈，农村，风俗粗劣，喜欢骂着玩。　　跃化和跃进一听，两人一起把四妮按到板凳上，扒开四妮的裤子，露出小JJ，和一丛淡淡的黑毛，几个跃字辈的，也跟着起哄，拿木棍敲，大家笑成一团。　　二见一看，站起来骂了：你们几个不孝的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小叔，内娘个腚哩，滚一边去！　　几个人一哄而散。　　四妮，红着脸，起来说：二哥，咱俩一起日他姨去。　　一抬头，看到艳丽婶也在，脸不由的更红了。　　艳丽，人如其名，三十岁左右，脸红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白，水汪汪的大眼，能掐出水来，让人看了喷火。就如红楼梦里说的：“体态风骚。”　　四妮就讪讪地，找个小马扎，坐到角落里。　　大家就拿四妮打趣。　　“四妮，该说媳妇了，**都那大了，再不找，就浪费了。”　　“四妮，怎么都过河了？是不是你姨给你撸的？”　　…………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8:51:57　
　　四妮知道，这时不宜多说，要不大家更不会放过他。　　就叉开话题说：你们知道不？支援北京学生的，那些人腰里，全挂个小瓶子，还倒着挂的，你们知道为什么不？　　艳丽婶说：干什么的？罐白开水的呗。　　大家笑她说：你家把瓶子倒着灌水？　　大家你一嘴，他一舌地议论开了。　　但最后都问，到底是为什么？　　四妮说：听我老师说的，是打倒小平的意思。　　大家全说，四妮的学没白上，是咱庄上，唯一的高中生。　　四妮，想起他们班的英语老师窦佩岑，参与了暴乱活动，从北京师范大学英语系毕业，分配到他们学校，大家全议论是发配的，在四妮眼中，她是一冷艳的仙女。　　四妮，隐隐的想找一位像艳丽婶的又像窦老师的。
（二）童年　　四妮，从懂事起，就想找一个媳妇，起初上小学时，想找个庄上最美的姑娘，那个姑娘叫杨秀清，和四妮一个班，学习很好，长的很清秀，比四妮大一岁。　　秀清学习很不错的，中心小学比赛，他们班就是选四妮和秀清一起去的，四妮拿了公社第三名，秀清没得到名次。但从那四妮感觉秀清还是对他很上心的。　　学校里，同学都 和四妮开玩笑，唯有秀清从来没叫过他小名，总叫他：翟景新。　　四妮，从内心里是喜欢秀清的，但又矛盾里排斥着。　　四妮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不是个好学生。　　四妮的大大（爸），翟美玉，是从东北迁回老家来的，那年，四妮才8岁，上二年级，他的第一任同桌就是秀清，四妮第一眼看到秀清时，就是感觉到很喜欢，秀清也穿带补丁的衣服，但很干净，在补丁成堆的娃群里，秀清像个小公主。　　翟美玉，原来也是因为出身问题，在文革前，不得不初中辍学，一气之下，闯关东去了，在东北一直做些文书、会计之类的工作，由于接连生了三个女娃，找人算命，说再生也是女孩，最后就想再生 一个就算了，是男是女就任命。　　在农村，家里没个带巴的，叫老作户，就是绝户。　　结果，怀上四妮，也没多想，就先起个小名：四妮。　　那年代，起名很随意的，一家那多娃，如果像现在起名一样麻烦，还得了。　　四妮的同学中，很多的名字都很有创意的。　　有个同学，叫范司忠，其实，他大大，当时正在喝酒，喝到第四盅时，他出生了，他大大倒省事，说就叫四盅吧，后来上学了，感觉 不好听，就改一下，效果还成，可怜司忠的弟弟，也不巧，他大大喝的晕尔八呼的，差不多一斤，他出生了，他爸还是用老办法，就叫：范逸劲。　　四妮转学到山东老家的翟庄科小学时，还像东北的孩子一样，粗、野、横。　　山东一般都叫东北人臭迷子，东北人叫山东人山东棒子。　　当小朋友叫四妮臭迷子时，四妮没法还口。
就揍吧，反正小孩子打架也是体育锻炼。　　班里一对一单挑，四妮没怎么怕过，只怕二牛，二牛大号叫牛文德，生的人高牛大，比四妮大两岁，体力更胜一些，所以四妮打不过二牛的。　　男人一般在有女人的时候会格外的勇敢，当然对男性都 通用包括未成年。　　四妮和二牛的第一次交锋，是因为秀清。　　二牛没事时总调戏秀清：秀清以后结我做媳妇。　　秀清说：找你姐去，你们一家子，还能找到对象？就你要你姐吧！　　二牛当时被骂的没脾气，第二天秀清打开小桌洞的门，跳出一只青蛙，吓的秀清坐在地上，全身发抖，四妮，爆发了从未有的勇敢，和二牛扭打一起，结果平分秋色。　　二人被老师罚到大太阳底下晒了一中午太阳。　　晚上，四妮是趴着睡的，回家翟美玉又把他饱揍一顿，屁股把鞋底硌破了。　　这一战对四妮有三大收获：　　1.获得同学的认可，大家不再叫他臭迷子了，也很少叫四妮；　　2.秀清对四妮格外的好，话虽不多说，橡皮、本什么，都给四妮用。　　3.二牛，很少表面上再来调戏秀清了，（他回家也被他大大用皮带抽了），顶多背地里叫秀清和四妮这两个老娘们。　　四妮真正的把二牛打怕了，是一周后的一天。　　四妮和伙伴二水跑到村里藕塘洗澡，那时，生产队才开始分地，还没有市场经济，全是野生的藕和鱼，景色还是很好的，至少水是清的，荷塘是无污染的。　　二水大号叫翟美占，是四妮本家的近亲，和四妮同岁，比四妮大一辈。长的短小粗壮，但比四妮低一年级。　　两个人一看，好家伙，二牛正在那学狗刨呢，机会来了。　　四妮从一旁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悄悄潜到二牛身旁，在水下，掐住二牛的脚脖子，向下拉。　　吓的二牛，大叫：大大，快来，有水鬼！　　拼命向岸上爬。　　四妮追上去，在岸边，把二牛按那，骑身上让二牛喊姨夫，结果打一下，喊一声，打了50凉鞋底，二牛叫了50声姨夫。　　老师也是喜欢四妮，对他又头疼。　　这孩子太痞了。　　有一天，晚上放学，两老师在下象棋。　　四妮凑过去看，老师以为这孩子好奇，就让看吧，结果四妮直摇头。　　老师说：难道你会下？　　四妮说话气人：我不会，不过这没什么难的。　　老师说，那你来下一盘吧。　　结果一开始是一个老师和他下，不行，又换一个，最后两人一起和他下，愣没下过。　　第二天，四妮没交上作业，老师问他，为什么没完成，他说：我昨天教我们学校俩老师下棋了！　　晚上，四妮的屁股又和鞋底亲密接触了。　　农村的孩子，身体好的原因，我感觉有几个方面：　　1.家长体罚得当。　　2.孩子们在恶劣的、粗犷的环境里得到了自由的对抗。　　3.孩子们，从小要做农活，不像现在的学生，要到大学才有社会实践，干活要从娃娃抓起。　　4.农村的孩子会下河捉鱼、会上树摘果、会地里拨草、会洼里放牛，总之，孩子也是免费童工，也不用花钱去健身。　　农村孩子，心理素质好的原因，我感觉有以下几方面：　　1.做了多大的错事，没有怕的感觉，不会跳楼（当然没楼，可以跳坑、跳井）、喝药、上吊等不当行为，能有担当。　　2.农村的孩子，没有太多的虚荣心理，不太在乎吃、穿，很多的孩子，没去过超市、没吃过啃德基、没喝过饮料（井水、泉水除外）、没坐过汽车、火车、飞机。　　3.大人们常以很黄、很暴力的方式逗孩子，致使孩子对性、狡猾等方面得到良好的认知。　　4.孩子还是家长的撒气筒，一但父母不顺心，肯定要挨揍的，所以对不公共的待遇，并不会采取极端方式。
小学里，大部分都有副好身板。　　农村的孩子，如果你看他挨揍时，不吭声的，肯定是犯错的。　　如果，撒丫就跑的，肯定是被父母拿来撒气的。　　那个年代，农村男人三个重要的事：　　1.喝9.　　2.干女人。　　3.打孩子。　　四妮，总是在打架、惹事、回家挨揍里长大的。　　四妮第一次看到男人和女人干那事，是小学时，一天，下午四妮下午放学去河滩放牛，旁边一个荒芜的大场，有很多的草垛去，四妮就把牛用长绳把牛用桷子闷上，自己跑到草垛上去睡觉。　　秋天的太阳，还是很暖的，躺那很舒服。　　不久，来了一男一女，男的不认得，女的是秀清妈，两个人，就坐到四妮旁边的一草垛边上，拽下一堆麦秸，铺地上，开始那样，四妮不敢动，趴了半个多小时，看两人的表演，过程基本上清楚。　　四妮从那 从内心排斥秀清，感觉对她有了莫名的失望和畏惧。　　有一天，秀清从家里拿了两个咸鸡蛋，给四妮一个，四妮，剥了皮，感觉那白花花的蛋，总像秀清娘那白花花的妈妈（米米），从此，四妮很少吃鸡蛋。　　四妮发誓，以后要找个公社里的女人做老婆。　　秀清不是他喜欢的。　　以后的多年，秀清羞涩、哀怨的眼神，一直让四妮怀疑，是不是草垛那一场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改变了他的一生？　　四妮最不喜欢的男老师是马老师，30多岁的男老师，长的很对不起观众，但他是正式的老师，学校就俩正式的，他是一个，因为四妮发现，他老用黄鼠狼一样的眼神看女人（8岁到80岁的）。　　虽然，四妮决定不再喜欢秀清，但有一天，马老师的行为让四妮很不得嘞，马老师总是趴在秀清那给她讲问题，脸总是有意无间的贴近秀清那可爱的小脸。　　四妮把发现的问题给同学说了，男生均有同感，连二牛都决定治治他。　　第二天早上，大家发现，马老师住的小屋门上糊满了大粪。　　马老师的自行车带被扎瘪了。　　那一天，翟庄科村里，一片打孩子的声音。　　农村的孩子，没有玩具，但少不了玩耍。
那时没有旋转木马，但孩子们会自制旋转的皮扭（就相当于陀螺），用钢笔水瓶，削根小木棍，插进去，把瓶口削平，砸进一颗钢珠子，钢珠子是自行车上的，用破布辩根鞭子，就可以抽打着，如果在冬天，在冻冻上打，转的铁快了。这种游戏属于休闲体育，没太多危险。　　还有一种游戏叫“打嘎”，把木棍削成两头尖，中间粗的，放在地面或平台上，用一个棍打尖的头，会飞的很远，也可以打中预定的目标，堪比打高尔夫的水平的，四妮打嘎时，闯的祸，让他放弃了这种游戏。那天四妮在墙上划个圈，把嘎放在一个缸盖上，用力打下去，结果，没打中圈，打到来串门的秀香嫂子的屁股蛋子上，要不是秀香嫂子反应还算快，说不定就打在前面了，那二见哥非要把四妮的腚也给打肿不可的。　　其实，四妮是听过二见哥和秀香嫂子的房的，农村，结婚是娱乐节目的重头戏。　　结婚三天没大小，相对来说，农村人喜欢闹新媳妇，男人更喜欢，一般是小辈和小叔子闹的欢，小辈也有年龄大的，他们会对新媳妇摸手、摸脸、摸屁股、摸米米、摸沟子都办的出来。　　做新媳妇，结婚的头几天，很不容易的。　　有的屁股被掐的青了，还有的那地方被人隔着裤子抠的都肿了。　　二见结婚时，四妮也淫兮兮的跟着闹，那是他的性意识没达到生理上的层面，只停留在心理的需求，也胡乱摸过秀香嫂子的，后来，秀香嫂子还逗四妮：兄弟，要不嫂子喂你口奶，反正你大侄女也吃不了。　　四妮脸会红，也反击：你还是喂我二哥吧，他业务熟练。你的包子可以让我试一下！　　秀香嫂子就追着打，四妮边跑边喊：快救命啊，秀香发情了！　　引的路边的老头老妈妈们笑着骂：这小四妮，就是个骚包，老逗他嫂子。
二见结婚那天晚上，四妮和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在新房里不走，要吃的、要喝的，还要新娘子点烟，被二见妈，四姐他叔伯大娘给用棍子给请出来了。　　十二点多，几个半大小子，又从花柴垛翻墙进去，趴窗下去听房。　　大致有一段让人记忆深刻。　　女：你还说你不骚，你在南沟沿高粮地里，你摸我干啥来？　　男：我卖小鸡的，一摸老母鸡就知道能不能下蛋。　　女：你个骚包！　　男：我骚啥？我摸你的个B才像个包子，我尝尝　　……　　第二天，叫二天回来，几个小家伙都问：二哥，包子味道怎么样
四妮了听过其它姓的房，二能能，比四妮小一辈，但小孩子无所谓，一群孩子去听了，冬天的，很准，四妮和二水一起，旁边还有四高和二牛。　　大家趴外面，听不到什么，又不甘心，静的很，大家都不敢动，四妮尿急，又不敢动，就掏出JJ，直接尿到二牛的棉裤上了，结果，后果二牛走不了，冻上了，弯不了腿了。　　还有人比他们坏，大点人的给他们出主意，让四高把新媳妇的尿盆钻个洞，结果第二天，新媳妇晒被窝了。　　最要命的是有人，会装兄弟，新媳妇，一般头天不认得人，跃朋结婚时，跃化是当大伯哥的，不应该闹了，他小子色令智晕，也闹新媳妇了，还叫嫂子，后来，跃朋媳妇见了跃化就说：这不是装兄弟的大伯哥啊？　　跃化成了大家的笑柄，都问他，你摸过兄弟媳妇没?　　四妮最后一次听房是大学了，听二水的房，二水是四妮的堂叔，二水的老婆翠平是四妮的初中同学。　　四妮和几个伙伴一起趴在窗下，听了一会，感觉不过隐，让一个8、9岁的小家伙，爬门欠子进去，把门打开了，几个人冲进去，把被子差不多掀开了，让二人表演房事，几个人还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式，再来一次！
四妮小学时，功课不太用功，小学就开始看些闲书，什么《呼杨合兵》《大唐游侠》反正是不好好学习，很多书都是从腚后面向前看，还是繁体的，更神的，他还看康德的一本书叫什么《一元论》。　　有一天，语文课，老师把四妮请出了教室，在门口去晒着太阳听课。　　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学校》，要求500字。　　四妮大概也写了五百字，大部分是逻辑循环式的： 我的教室门前是颗柳树，柳树后面就是我的教室，教室西南角是厕所，（注：就是茅房）东边是女厕所，西边是男厕所，一般我都是西边去上。厕所墙真高，我和二牛比赛，都没尿到东边去，结果，风吹过来，二牛一脸全是尿，要不是我跑的快，估计也得吃尿的亏……　　四妮注定晚上又趴着睡的，真是不能想像，四妮怎么就练不成铁腚功，翟美玉也差不多练成铁砂掌了。　　翟美玉从来不表扬四妮，并不是因为这是翟家唯一的男孩而纵容，他相信棍棒出孝子，拳下有贤妻。　　大妮比四妮大十岁，打小就聪明，秀气美丽，除了单眼皮外，没什么缺点，秀气、修长，没读过几年书，看二妮、背三妮，很少看四妮，因为有四妮了，三妮就能看四妮了，四妮就把大妮当半个娘。四妮的裤子 、鞋基本上是大妮、二妮、三妮流转来的，偶尔有双新鞋也是大妮晚上在煤油灯下纳出来的。　　大妮从来不打四妮，不像四妮娘。　　当四妮腚上肿了，大妮也会让四妮趴在她的腿上睡，说：老四，听姐的，我们家穷，你要好好读书，等你混好了，到城里去，骑个金鹿洋车子，最好是电驴子（摩托车）带姐转转，姐还没去过城里呢。　　四妮总会安慰姐：姐，等我长大了，我修一个火车道，到咱家门口，拉一火车金子，你愿意拉多少就拉多少，你家全用金子的，给你整个大金床，盖缇都是金的，你一张嘴都金光闪闪的。　　笑的大妮满眼泪花。　　大妮、二妮、三妮都是小学本科文凭。至少会写名字。　　二妮，一天看四妮看的《一元论》问四妮：什么叫一无论？　　四妮，不知道该和姐说什么，就说：姐，这不是你的错，无和元就差一点，就是说，我们现在一无所有，就差一点就有钱了。
（三）大妮的春天　　大妮，学名翟春香。　　65年生人，乙巳年，是佛灯火命，为人相貌端正，品性和善。只是救人无功，劳而无功，晚年安宁之命，女人有发达运，相夫教子之命。　　倒霉的孩子，不是生错了时代，就是生错了家庭。大妮没摊上58年的大饥荒，却赶上了大**，在文革里度过了要命的童年。　　小学倒是上了，没学会其它的，倒是会写名字、背语录。　　大妮没谈过恋爱，87年，在父母之命的年代，相了亲，准备结婚。　　大妮是个勤劳、善良的人；　　自己种棉花、自己纺线、自己织布、自己做盖缇，十铺十盖；　　男方是离家不足十里的张庄，四妮的大姐夫叫张奉先，人长的说得过去，不怎么用说话。　　农村是要打听媒的，四妮娘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听说张奉先头脑不是太灵光。　　翟美玉还是比较热衷于这门亲事的，张奉先的大大是县塘瓷厂的工人，以后张奉先可以接班的，转个非农业，正式工。　　大妮，还是很多男孩子比较希罕的，但是，那时的自由恋爱还不时兴的，大妮，对结婚的事，并不是太满意，又不敢违背大大的意愿就同意了，再说了，不同意也不起作用的。　　结婚那天，还是很热闹的。
翟美玉给大妮准备了“三转一响”，即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作为女儿的嫁妆。　　四妮做那天负责挂门帘杆，挣了他人生中第一笔个人财富，5块钱。　　倒霉的大妮白天被闹洞房的闹了一天，全身没有没被人摸过的地，哭的眼睛都合逢了。　　晚上大家全走了，张奉先，只看着大妮，也不说话，也不动。　　大妮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直坐到天蒙蒙亮，就听门外自行车响，叫二天的来了。　　新婚，和大妮想的不一样，也和嫂子们说的不一样。　　后来才知道，张奉先不是吕奉先，只会做塘瓷不会做房事。　　大妮无奈，只有主动点，结婚第三天晚上，大妮主动把棉裤脱了，只穿了条大细棉布的大裤头子，张奉先回来，一掀盖缇，大声喊：妈，春香真流氓，没穿衣服！　　羞的春香差点上吊。　　这事被添油加醋的传到翟庄科，让翟美玉臊了好长一阵子。　　大妮结婚了近半年还是黄花闰女，张奉先在他娘教了N次，要不敢上，要不硬不起来，要不硬了，还没进门就泻了。
大妮感觉，这就是命！　　连野百合都有春天的日子，大妮的春天在哪里？　　在1988年，那是一个春天，大妮在离她家棉花地不远的麦田里被春天了，是一个余庄的一个当兵的，曾和春香提过亲而没成的曾宝贵。　　他们的事，没人发现。　　张二狗家的麦田，发现倒了一片，还有血，吓的不得了，到公社里去反映情况，穿着白警服的**转了几圈，没有表态，就不了了之了。　　还能怎么地？没处化验DNA去，也没摄像头等。　　大妮吓的好长时间不敢再见曾宝贵了，春天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就那一次，四妮就有了个小外甥。
生了孩子的大妮，原本想好好过日子，但公婆总热嘲冷讽 ，让她感觉到了他们肯定知道了什么。一个女人带孩子、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大妮一气之下，独自去广东去了，把孩子也扔在家里。　　从此夜夜做新娘、天天换新娘，从事了服务行业。　　大妮的春天，来的太匆忙也太不靠谱了。　　大妮时常给美玉寄钱，但他们一家花的一点不开心。　　四妮，很长时间没看到过他大姐，他大姐让他有机会上学，这是真的。　　直到1991年，那也是一个春天，大妮才回到老家，开个大众的时代超人，穿的那衣服让人感觉很凉快，还烫个羊羔头。　　村里人都说，还有个老男人在城里宾馆里等她呢。　　张奉先收到了一份离婚协议，和一万块。　　大妮的春天，带给二妮三妮是阴霾，十里八乡都不敢提亲。
四）四妮很争气　　四妮以全县第14名，考入了县城一中，对村里唯一的上到高中的，还是尖子生，让翟美玉一扫这几年大妮给他带来的影响，请家族里的亲朋来家好好喝了场9。　　初中，四妮是在乡里上的，乡里的同学和老师，开始并不喜欢这个毛头小伙子，不太爱说话，很傲气、很牛气、很驴脾气。　　慢慢大家发现，四妮懂的很多，能写一手好字，历史、地里、文学、哲学无一不通。　　初一，四妮在《文学少年》发表了一篇《又是一年桐花飘落》文章，优美细腻的笔触，让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　　四妮，依旧是不太努力学习，晚上上自习，别人都努力他天天瞎瞧闲书，还看琼瑶小说。　　更有甚者，有一次上课，老师看到，四妮用全国布票包着的书，比别人的厚好多，老师走过去，四妮都没察觉，老师抢过来一看《金瓶梅》。　　上了中学，翟美玉不用鞋底揍四妮了。　　也不用皮带。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8:08:26　
　　用绳子沾水抽，就仅有一次，因为老师说：老翟，你家的情况还用说嘛？春香的路不能让景新走啊，他是个资质不错的孩子。　　四妮，在日记里写到：鞭刑，在中国古代的作用，不亚于宫刑，宫刑使男人失去了雄性，鞭刑能让男人失去了雄风！　　四妮鞭刑，致使他在家养病，期间，秀清偷偷来看过他的。　　那天，家里没人，农忙时间，就是家里的狗都比平时感觉忙。　　四妮习惯性的受刑后，趴在家里，没穿多少衣服，反正也挨了，索兴把《金瓶梅》看完吧。　　这时秀清，站在四妮小屋的门口，四妮愣没看到，秀清脸红红的，不知道是该留下，还是走为上策。　　还是四妮的**较会献殷勤，跑到屋来撒欢，这时四妮手无足措地一跃而起，大棉裤衩支成个小帐篷，秀清臊的转身跑了。　　四妮一个人不知道该做什么？受惊的小JJ也垂头丧气了。　　四妮和秀清的故事，宛若，池塘里的一颗小石头，似乎有过涟漪，又似乎不曾发生过什么。四妮，也曾在睡意朦胧梦里，摸过秀清的手、秀清的脸，现实里，一想到秀清娘的事，四妮就没了念头。　　四妮回归学校后，发誓好好学习，一定要出人头地，离开这个***的穷地方。　　贫穷、落后、愚昧，几十人看一十二寸电视，还提前去占地方。　　初中的孩子，还是很封建的，又处于青春期，四妮住校，晚上男生谈的最多的是某女生的脸蛋、胸、屁股 ，偶尔也谈老师的，一旦看到女生，一个个都是大气不敢出的，四妮，到初中毕业，也一个女生的手都没敢碰过，除了闹新媳妇。　　四妮也有喜欢的女生，那就是曾文丽，曾文丽是余庄的，身材很高挑，长长的马尾，胸部不大，明显感觉到青春的萌动在那里启航。　　小学时，四妮发誓要找个村里最漂亮的女生。　　初中时，四妮休正了目标，要找个全公社最漂亮的女生，这个女生就是曾文丽，但四妮一直没有表示过。　　四妮是有一定经济头脑的，不枉了翟家曾经是地主的基因。　　小学三年级，四妮从来没有吃过方便面，看到乡里供销社，一大塑料袋子方便面，四妮很想尝下什么味道，有一天，四妮要了3毛钱，买本和笔的钱，买了一包，那个美，比现在的二奶得到一辆捷豹毫不逊色。　　四妮是大撒把骑着第一代的金鹿车，捧着方便面去的学校。　　到学校每人一小块，一小块5分钱，卖了3毛5，自已吃了一小块，因为没买本，被他大大发现了，知道了情况，也是一顿揍。　　中学了，方便面是卖不得了，四妮，卖的是文化。　　有的男生追女生，是要写情书的。　　四妮就是第一代的枪手。　　一封情书，代写，一块钱到两块，看心情。　　遗憾的是，四妮没有勇气写给文丽。
四妮的同桌不是秀清，秀清小学毕业就没上初中，现在的同桌也不是文丽，文丽坐在四妮的前排，左前方，文丽的后面就是四妮的同桌，马凤侯。　　做收藏的朋友都知道，很多大师都有马上封侯的做品，是对武官有很好的寓意。　　马风侯是张飞的弟子，燕人张飞勇冠三军，马凤侯是勇冠三班，初中的年级三个班里，没人比马凤侯再猛的，他晚自习，打呼噜，三个班无人能及，校长有一次，去厕所，听到这响声，惊为天人，通过第一手调查资料，亲自请他到办公室去交流。　　校长也是一位呼噜高手，有天中午，校长广播通知，忘记关喇叭了，结果全校师生都听到校长的美妙呼噜声，现声直憋啊！　　马凤侯这几天对四妮格外亲近，一口一个兄弟。　　有人叫四妮时，他站出来，说：景新是我兄弟，你们再胡叫，别怪兄弟认得你，拳头不认得你！　　四妮知道这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可放瓠。　　终于马凤侯说出来了：兄弟，哥哥有一事相求，务必帮忙！　　四妮似笑非笑：咋了？帮你写篇《呼噜赋》？　　马说：玩笑，玩笑，兄弟，哥的终生幸福要你来完成！　　四妮：别，哥，你的下半生和下半身，都和我没啥关系。　　马说：兄弟，这是两块钱，帮哥写一封信。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22:20:19　
　　四妮明白了，这小子，要泡妞。　　“相中谁家闰女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四妮感觉很愤怒，文丽，这小子，还想好事。　　“那可不成，兄弟认得你，可兄弟这笔不认得你！”　　“外加三天的冰棍。”　　“成交，不过写完了，成不成不怪我。”　　四妮，还没看过泰戈尔的诗，也竞然写出了一句超牛B的句子：你我最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千里，是我坐在你的后排，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结局是，校长又请马同学去续旧了，还让他大大陪着，老马出马，一个顶俩！　　四妮第二天，收到一张字条，在桌洞里，写着：谁说不知道！　　心跳的五档上了，呼呼呼呼呼……　　我靠，夏天要过去了，秋天还会远吗？　　我磨刀，嚯嚯嚯嚯……　　四妮感觉，爽爽爽爽爽爽极了。　　靠，走桃花运时，踩哌狗屎都不臭。　　四妮的春天并没有来，文丽突然消失了，一天没来，两天没来，很久都没来。　　老师不知道、同学不知道，四妮也不知道。　　直到一天四妮收到一封信，是文丽写来的。　　他的哥哥参加了中越海战，光荣了，去处理后事，她被安排到部队医院半工半读卫校，不再回来了。　　“嘎然而来的幸福，一如天际的虹，总会嘎然而去！”　　那时没有微博，只有日记。　　四妮仰天长啸！　　校长来了说，这不对！　　四妮知道了，对不对不是他说了算的，校长说打呼噜是自然灾害。　　乱吼是扰民！　　四妮，感觉变了，刷刷，学习，刷刷，学习！　　考试年级前三；考试年级前三，考试年级前三；　　终于四妮考上了县一中，全县第14！　　但想和文丽说，她在哪？
(五）东北往事　　四妮对东北的往事还是比较多的记忆，有一部分是自己记住了，有一部分是和大人们一起聊，巩固了、补充了许多。　　那是黑龙江龙江县广厚公社叫二公地的村子，一片黑土地。　　四妮的小时候，是二姑看大的，二姑是个心广体胖的人。　　四妮刚一周时，二姑看孩子，也会干些家务，偶尔去地里，那时还是生产队，好像部分开始承包了。　　东北70年代种庄稼还是比较省事的，在黑土地里点上棒子，棒子长起来了，再点上大番豆，番豆就顺着棒子桔向上爬，不用搭架的。　　那时代的东北狼多，如果说东北那年代最好的路在哪？　　一般不是人修的。　　狼也有自己的路。　　鲁讯先生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其实，世上本没有路，走的狼多了便有了很好的路。　　狼道，在当时的东北甚比现在的G级高速公路。　　很多朋友看过一本书《狼图腾》，讲了狼的很多故事。　　东北的大灰狼的故事，和内蒙有很多相似，但也有很多的不同。　　东北的狼，晚上会到村里，时常坐在二公地村边的水井旁，不是在那开演唱会，是学婴儿哭，哭的很凄惨。如果看韩剧都流泪的女士，听了，你家的面巾约绝对不够用。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2:45:47　
　　东北的狼很少吃人，但在东北，如果诅咒一个人“让狼吃了你”绝对比骂他十八辈祖宗都令他生气的。　　但狼吃猪就会常见了。　　狼进了猪圈，会自己打开门，咬着猪耳刀，用大尾巴，抽打着猪腚帮子，就把猪赶走了，到空旷处，狼吞一番，一般是外部看不出来的，因为狼对猪皮不感冒，从内部掏空了。　　狼很少去打马的主意，但冬天下雪了，结很厚的冰，就会冒险的。　　东北大米很有名，70、80年代的生产力不太好的，一般不是秋天割稻的，而是冬天结冰了，生产队就组织社员，赶上几辆马车，每辆车都有三匹马，一匹辕马，两匹拉偏耕的马，到稻田里直接碾轧装袋，这样虽然费粮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平时没有路的，稻田间的小路，不到一尺宽。　　东北的汉子有力气，没有力气没法干活的，在一尺不到的小路上抗近二百斤的包，用大砍刀稍一人多高的草，没力气能成？　　东北马夫一般都有一根长长的鞭子，一方面能赶马，一方面能打狼。　　饿急的狼，也会冒险袭击偏马的，狼从偏马下面一过，马是跑过去了，膛被狼给开了，马能跑很远，忽然倒下，血和内脏流在冰面了，很血腥的。　　狼是种生性多疑的动物。　　70、80年代，东北的人家很少有大门的，如果在大门口放一把浮草，狼一般会很小心的。
四妮也时常看到狼的，有年下大雪，狼饿急了，跑到四妮家里，大清早，四妮在窗内，对着玻璃哈气，看到一头狼在窗外坐着，距离很近，狼没有怕四妮，四妮也没害怕，一人一狼对视很久，到现在四妮也说不清他在想什么，狼在想什么。　　四妮小学时，和小伙伴一起，一人手里拿个轻杆（一种和麻相近的植物，麻的叶子是枫叶状，轻叶了是心状的，剥皮也可以搓绳），就是东北常说的轻杆子打狼，两头害怕。　　大人们就不一样了，会在腰里别着刀子，在东北不要轻意在别人背后拍肩膀，否则，腰里的刀子就为你准备的。　　那年那月那天四妮的二姑用大金鹿自行车带着四妮去地里转转。　　四妮就在后坐上绑的大洋梢里（铁皮桶），二姑拿把砍刀就向地里走，忘记还有四妮 哥一个在路边了。　　据卖豆腐的三喉喽讲：当时，我赶车过大甸子的田时，看到一群儿郎圈着一大洋车子坐着，洋车子后坐还一小孩，那孩子倒没哭，我可吓坏了，好家伙，他还以为是狗，和狼逗着玩呢，我的大鞭纸一挥，叭、叭，狼才跑了，我就把孩子，放我豆腐车了，等了好长时间，没见大人，以为大人让狼给叨了，我就回家了。　　四妮是在一个月后才被翟美玉打听到，接回来的。　　大家说这孩子命硬！　　四妮生下来，有一云游半仙，看了四妮右胳膊手腕后有北斗七星，七星后有一福字型胎记说：这孩子生错时代喽！　　穷人家没人相信那事，再说了文革未果，谁还敢信这。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2:48:11　
　　东北人人家里都养狗，大家全都知道藏敖，其实，东北的狗，虽没有名贵的出身，但体型硕大勇猛好斗。　　四妮家的大狗，个头也相当大的，叫大花，不像韩剧里的宠物叫什么公主或Princess,没用，那些东西只能分享你的富有，关键时候不能解决你的困难，就像皇帝的内宠，只是个玩物，好用不管用。　　四妮家门口，有一株大柳树，从地平面正负0处，就分出很多杈，平时，是孩子们的玩乐处，柳树旁边是个大草垛，那是大狗的床，平时就趴草垛上，穷人家没有大门的。　　赵本山小品中说：你没瞅着我，我潜伏在草垛上了。　　大花也是这样想的。　　大花有几件事是值得称道的。　　1.有一年，大雪，一群狼窜到家来了，大花叫来了一群帮手，把狼给赶跑了。　　2.大花，因为三喉喽打过他一鞭子，只要三喉喽一喊：豆腐，大花就会追的三喉喽的马车乱窜。　　3.大花在玉米成熟的季节，总会自己食其力，每天从生产队叨回的棒子足够他吃的。　　4.大花解决四妮一年级的交通问题，上学驮着四妮去，放学了，还会定时接，真它娘的神，决不亚于导盲犬。　　大花死的是最令四妮伤心的。　　大花是让西边的阾居鸡四给整死的，罪名有二：　　1.时常打骂社会主义群众　　2.时常偷盗社会主义棒子　　鸡四把用咔石包窝头里引诱了大花，又用绳子吊在树上灌水。　　剥了皮，狗肉煮了12应锅一大锅，给四妮家端来，没人吃，多亏没吃，四妮尿在他锅里了。　　四妮问鸡四，香不？　　鸡四说：真臭，你信不？　　鸡四笑，四妮也笑！
鸡四，是个怪人，人本来长的对得起观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罗锅了。　　有人说是文化大**让人打的。　　文革时，都说毛主席好，就鸡四不说，打死也不说。　　有一次，打了他一顿，他来劲了，问红卫兵：毛主席在哪你知道 不？　　红卫兵说：在中南海！　　鸡四奸笑说：在我裤裆里！　　红卫兵扒开他裤子，结果鸡四把毛主席像放在裤裆里了，以前农村穿的那种大裤裆，如果说那时的大裤裆能放进一头牛是瞎话，如果放进一头羊，那羊还有空间把你JB毛啃光。　　罗锅也有好处，人家干活累了躺平地上，头没处枕东西，一般把鞋脱了放头底下枕下边，臭哄哄的。　　鸡四不用，他躺水沟里，罗锅恰好用上，不用枕头。　　鸡四也是死的很有创意，他平时喜欢睡屋顶上，有一次掉下来了，腿也舍了，就拿镰刀自杀了。　　四妮暗想：该！　　让你吃大花的肉，睡大花的狗皮褥子。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7:51:13　
　　四妮出生时，翟美玉就和朋友老曹家的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儿订了娃娃亲。　　四妮小时侯也和他的媳妇曹春玲一起玩的，别人问四妮，那是谁，四妮头也不抬说：俺媳妇。　　四妮很5岁就去学校报名，翟美玉带他一起到学校，老师说：太小了，还穿开裆裤呢，怎么上？　　四妮语出惊人：我有媳妇！　　惹的大家全乐了！　　老师问他：光有媳妇不成，还要会数数的。　　四妮说：我会数，从一数到30，结果还倒着数回到1.　　老师一看说：行了。　　四妮说：那我媳妇也一起来吧，有个伴！　　那个老师乐了，还真把曹春玲收了，不是因为四妮，是因为老曹是校长。　　四妮小学还是出过丑的，那时的小学，都用小板凳，四妮的小板凳是从家搬的平时纺花的用，中间有个窟窿眼，四妮穿个开裆裤，上课想拉屎，不敢说，也不懂举手：报告老师，我要上厕所。　　结果憋不住了，从板凳窟窿眼里拉了。　　后面大家可想而知了！　　四妮回家后让翟美玉一脚踹桌子底下去了。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7:52:08　
　　曹春玲好长时间不和四妮说话，问她为什么不理四妮，曹春玲说：他不像俺的男人！　　孩子没多长的记性的，不久四妮和曹春玲一起又玩比较好，像两个小子，上树、掏家巧、用萝筐套大家贼、玩地扑克、偷毛嗑、偷沙果，反正很疯。　　那时的玩伴还有虎子、小亮，太具体的四妮都记不清了。　　不过，老师是朝鲜族的，四妮记忆深刻的是老师出嫁，用大红被窝抬出去的，四个人抓住四个角，四妮和一群小伙伴钻下面顶老师的屁股。　　虎子家也是朝鲜族，他们家吃鲜鱼片，生的。　　还有月亮出来时，虎子家会有什么仪式。　　虎子家吃米饭时，浇上鲜狗血好像。　　反正，四妮从来没在虎子家吃过饭，心里有条沟，从不想逾雷池半步。　　（这一节，如果有什么不当之处，敬请所有的朋友原谅）　　当时，四妮家的屋子是土坯墙，茅草顶，上面呼泥巴。　　墙上还会有木桷子，三妮的左眼就是小时候不小心碰瞎的，换了一只不是很好看的假眼。　　别人叫瞎三妮时，四妮就会像只豹子追打别人的。　　四妮回老家后，并没和曹春玲得到保持发展，没了实质性的进展，到现在四妮都不知道曹家闰女什么样了。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7:56:11　
　　曹春玲好长时间不和四妮说话，问她为什么不理四妮，曹春玲说：他不像俺的男人！　　孩子没多长的记性的，不久四妮和曹春玲一起又玩比较好，像两个小子，上树、掏家巧、用萝筐套大家贼、玩地扑克、偷毛嗑、偷沙果，反正很疯。　　那时的玩伴还有虎子、小亮，太具体的四妮都记不清了。　　不过，老师是朝鲜族的，四妮记忆深刻的是老师出嫁，用大红被窝抬出去的，四个人抓住四个角，四妮和一群小伙伴钻下面顶老师的屁股。　　虎子家也是朝鲜族，他们家吃鲜鱼片，生的。　　还有月亮出来时，虎子家会有什么仪式。　　虎子家吃米饭时，浇上鲜狗血好像。　　反正，四妮从来没在虎子家吃过饭，心里有条沟，从不想逾雷池半步。　　（这一节，如果有什么不当之处，敬请所有的朋友原谅）　　当时，四妮家的屋子是土坯墙，茅草顶，上面呼泥巴。　　墙上还会有木桷子，三妮的左眼就是小时候不小心碰瞎的，换了一只不是很好看的假眼。　　别人叫瞎三妮时，四妮就会像只豹子追打别人的。　　四妮回老家后，并没和曹春玲得到保持发展，没了实质性的进展，到现在四妮都不知道曹家闰女什么样了。
(0)补序　　我最初写这部小说，仅为好玩而已，也有朋友与我交流。　　我是应该有一个主题，我想还原那个年代的农村生活的原貌，祭奠逝去的童年、青春。　　爱，对于那个年代的我们，是什么？　　物质的溃乏，爱，并不是纯粹的事情。　　爱情和温饱、生存比起来，到底什么重要？　　也有朋友问我，四妮是不是我，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　　他有我的影子，也有很多人的影子！　　其实，后来还有很多把我当成了四妮，四妮 是我塑造的一个人物！他是一个载体，但愿能把那一个时代的风土、人情、人性、社会变迁能体现出来。　　当然，我是四妮的主要原型。　　苦难，伴随农村孩子或者是童年，或许是一生。　　这些苦难，不是城里人能看到的、想到的。　　人人平等，但出生的不平等会让许多的人生划出不同的弧线。　　回首往事，我们会憎恨 吗？　　但又有什么可憎恨的？　　人生，经历了，就是完美的。　　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我们的希望太多，心太大了。　　回首往事，我们都应该为过去的每一天都感觉到充实而庆幸。　　我感谢那么多的苦难带给我的坚强、自信、支持与勇敢！　　这部小说，我想从那个艰苦的年代写到今天，把我见证了农村发展的一切来和大家分享，也希望，人们的生活变的越来越好。　　我们也越来越好，希望我们的后代，不要重复我的苦难的历史，但会有比我们有更好的未来。　　我也希望给与 我一样历经苦难的人们，一起努力改变自己的人生。　　希望，朋友们都开心、快乐、健康、平安！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0:41:13　
　　（六）特殊朋友　　四妮回到山东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个奇人。　　叫小友，其它的四妮记不起来了。　　小友不小了，那时也有三十多，没有媳妇，只能说没有固定媳妇。　　小友平时身份是个小货郞，推个小车来卖货。　　小友和四妮处的很好，因为初回山东四妮没有朋友。　　因为小友是个大盗也没有朋友。　　四妮认识小友时，小友的食指不能弯了，指头肚的肉被**给铰了一块，让他的二指神功不能发挥。　　四妮好奇地问小友：你怎么被抓的？　　小友说：我倒霉呗，我用刀片割兜多年不曾失手，那天看一个娘们，长的不赖，偏偏穿个时兴的喇叭筒牛仔裤，在济宁车站，我就割她屁兜，一看他屁股真好看，不小心下手重了给割出血了，让**给抓了。　　女人是祸水。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0:43:24　
　　四妮相信了，因为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被抓的，这一说法肯定准。　　小友好像姓郭，村里没人怎么和他联系，都躲着他。　　那年代，小友虽然不能偷了，总有很多人来找他，男的、女的都有，大多很年轻，还都给他钱的，多少，四妮是说不清的，很多女孩子，吸着烟，穿的很光鲜，跟着小友睡觉。　　小友不种地。　　他家的地后来分给四妮家。　　那地里除了草没什么。　　最多的是蒺藜，结很多种，不小心被扎，疼的很，有毒。　　十八般兵器里就有铁蒺藜，估计武器发明人受过蒺藜的罪。　　小友卖的货种类很 不齐全，但并不怎么赚小孩子的钱，四妮感觉他不缺钱。　　那时，农村人吸烟都是卫河的俱多，8分一盒，偶尔谁家有点事，吸个大前门、小刀，一毛多的。　　都木有过滤嘴。　　小孩子们也抽烟，到后面棉花地里，用纸卷起干花叶来抽，都是玩，不能抽多，花叶有农药，二牛个SB就抽的口吐白沫过。到公社灌了半天肥皂水。　　人家小友吸黑猫，很贵，到底多钱，没人知道了。　　小友，不知当初和四妮交朋友初衷为何，但最终并没有意向把四妮引度到道上。
　　小友也给四妮讲过一些“小偷是怎么练成的”这一类的基本知识，比如开水里用两根手指夹肥皂、用铁丝开锁。　　四妮只是对怎么做小偷有兴趣，对做小偷没兴趣。　　小友很鬼，有次，**局来人找他，敲门半天没开，**趴窗外缝里一看，乖乖哩个冬，不得了，小友上吊了，连忙去找人来帮忙。　　结果回来一看，门敞着，人不见了。　　一看，房梁上吊着个牛梭子，原来小友坐上面，把牛肚带挂脖子里，装的，真他娘的搞笑。　　小友，后来出门了，没人知道，四妮听小友给他念叨过。　　说什么道上的，有个姓黄的瘸子，在巨野召开第几届扒手大会，让他参加，他在里面辈份很高的。后来，看金唐小说，四妮理解小友在扒手协会里，至少相当于丐帮的9袋长老之类的。　　要是认识金镛，一定要查先生来和小友聊聊，具备武侠小说有一定的素材原型。　　小友从此人间蒸发了，四妮再也没见过小友。　　估计是在扒手大会中马革裹尸不能还了！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3:07:58　
　　四妮认识的第二个朋友，就比较让人痛惜了。　　80年代中期，很多人兜里有俩仨小钱，就“温饱思淫欲”了。　　人贩子猖獗至极，像卖牲口一样去市场挑，男人们，可以随便摸贩来的女人，两千块，就能买个女人回家 。　　马德召，是四妮家西边的邻居，40多了，还没娶个屋里头的。　　天天就在村里游手好闲，趴墙头上看谁家婆娘上茅房，趴窗下看人家女人换衣服，趴坑沿看女人洗澡，偷鸡、套鸭药狗，什么坏事都干。　　马德召脑子一热，东借西凑，从人贩子那买回个女人。　　四妮虽然只是个孩子，第一眼看到那女人，心 里说：好B怎么让狗给曰了！啧、啧、啧！　　女人穿的很普通，四妮知道，她决不是普通人，女人虽目光呆滞，仍眉清目秀，身材均称，像那荧火虫，多么的黑夜散也掩不住的光亮，一个20多岁的女人怎么轮落到这畜牲手里了？　　我见尤怜！　　晚上四妮和村里好多人都去马德召家里看热闹，看的全村的男人都宛惜。　　半夜，四妮听到隔壁的撕打声，和女人的抽泣生，虽小小的年纪，那团火烧的四妮要爆炸，四妮想，这畜牲怎么没天打雷劈！　　马德召第二天，在供销点里吹嘘怎么搞那女人了。　　男人们都说，怎么没把你的蛋给踢碎啊！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3:08:55　
　　马德召说：是踢了，真很妈痛死我了，我把她绑在门板上，干了五哌。　　男人们，纷纷走了，只留马德召自己讪讪在那自语：老子有了女人，都他娘地心理不平衡！　　四妮通过低短的土墙，看到女人被拴在马德召家里那破木八仙桌腿上，他老娘，就守在家里。　　翟美玉看到四妮，就骂：你小兔崽子还不去放牛，看能看饱了！　　这一天，四妮趴墙头上看，看到那女子被拴在院里槐树下，头发很乱，面容憔悴。　　女子看到有小孩，就转头看他。　　四妮的头不由自主的缩回下去了，心里扑通、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了。　　时间久了，女子偶尔会对四妮笑一下，比哭还让人难受。　　有一次，四妮看到，马德召的老爹，在抱那女子，让那女子咬了一口，老头子，甩手一巴掌，说：你个烂货，2500块，我容易不？不让我开开荤！　　四妮，小小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惧与悲哀！　　这对天杀的畜牲！！！！！！　　时间长了，马德召家没人时，四妮就和女子说几句话。　　“你叫什么？”　　“我大号叫翟景新，小名叫四妮”　　“上几年级了？”　　“二年级！”　　“怎么会说普通话？”　　“不会啊，我会说东北话”　　“嗯，好孩子，好好做人、好好上学，就如你的名字，人生有远景，万象会更新！”　　从来没人说四妮的名字好，更不知道什么意思，四妮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姐姐，你真好！　　女子凄惨的笑了，还有泪花！　　“姐，你家是哪的？”　　“台南！”　　四妮迷茫了，问：离台前远吗？ 坐火车要多长时间？
女子就不说话了，点点头又摇摇头。　　四妮就说：姐，我去放牛了，给你摸个甜瓜吃。　　又一天，马德召家没人，女人被铁链子拴在槐树下。　　女子问：景新兄弟，你有笔吗？和纸？　　四妮说：有　　女子说：能让姐用一下不？　　四妮不敢说话了。　　他知道，如果他老子知道了肯定会揍他，马德召知道了，也会揍他。　　“你不帮姐，姐会死在这的”　　“你不愿意做个好学生？”　　“姐要是死了，你会一辈子都自责的”　　四妮犹豫了，想起马德召和他那猪狗不如的老子。　　最后四妮咬咬牙，翻墙过去，给那女子纸和笔。　　女子在纸上写了一些字，四妮大多不认得，感觉和他学的不一样。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1:52:20　
　　女子说：你不用把姐放了，只要把这给老师好吗？姐求你了，姐会报答你的。　　没说话，翻墙回去，兜里的那张纸，让他的心跳，都跑到嗓子眼了。　　不久，**到马德召家把他抓走了，最后判了19年，犯了买卖人口罪和破坏两岸关系罪。　　老百姓都松口气，不明白什么是两岸关系，至少家里原小鸡小鸭小狗们没人祸害了。　　景新老师，就是另一个正式的老师，韩老师是个比较正直的人，也是小学的校长。　　他对那时代的社会风气也看不惯的，知道马德召买媳妇的事后，也很气愤，但村里又不是他一个人买了，也不是翟庄科一个村有这现象。　　翟庄科村处于冀、鲁、豫三省交界处。　　人贩子太多了，如果在黄河边上很多的村里，把成年人拉出来，排成排，挨个枪毙，肯定有不是人贩子的，隔一个枪毙，肯定有漏网的。　　台前县，是贩卖人口的起源，山东河南河北，都是人口大县，也是光棍大县。　　打光棍，不应该是好事，很多的人打光棍不是因为自身的问题。贫穷、人口比例的失调等等都是诱因。　　黑格尔说：存在的都具有合理性。　　既然有了贩卖人口，肯定是有他的合理性，这种合理就是：解决了很多光棍的生殖权和生育权。　　很多买老婆的人，双方条件相差不多的，最后过的不错的也有很多。　　当四妮把一张纸条交给韩老师时，他也犹豫良多。　　字条用铅笔写的繁体字，上书：台湾女子左丽蝉，与父大陆寻亲失散，被拐卖至此，寻求搭救！
韩老师最终还是去了趟县**局。　　恰好，县**局，已接到省**厅的寻人指示。　　当信息反馈到省厅，经三省**厅研究后上报公司部，一场史无前例的打拐工作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三省黄河渡口，家家很少有人在家呆了。　　要不逃亡，要不去吃官饭了。　　左丽蝉，再也不曾回来，给翟景新写过信，左家出资修缮了学校、购置了些图书，韩老师和翟景新，都不曾对外说过事情的缘由。　　左丽蝉成为景新大学前，在外面的唯一的通信的朋友，曾文丽也写过，但四妮没法回，她没留地址！　　景新经常收到些台湾特产和书籍，左丽蝉，也汇过钱的，翟美玉坚决地退回去了，给翟景新说：外财不富穷命人。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2:06:07　
　　马家和翟家都不曾互相聊过这些话题，但两家，结下了深深的仇恨，马德召后来越狱回来，曾报复，把翟家的房点了。　　马德召和另一个同乡，被投放到沙漠里的一个监狱，几个人一起越狱，就他和同乡，背着一条人腿回来了，其它人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马德召被抓后就在公社执行的枪决，看的人山人海的，几个执行的**，一起开的枪，好象只有一杆枪里有子弹，马德召的脑门上开了一朵红与白的花，结束了他阿杂的一生。　　左丽婵听说后，给翟景新家出资修房，这次翟美玉无奈的接受了。　　后来，左丽蝉，在台结婚生子后，联系少了些。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2:07:56　
　　（七）暗恋　　学生，不知道是应该理解为学习生活还是学习生育？　　当翟景新， 一个15岁的俊秀的少年，踏进一中大门时，心情是兴奋的。　　这种兴奋，持续仅很短很短的，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自卑。　　翟景新那的确凉的上衣、的卡裤子和千层底的布鞋，出现在报名处时，引来同学的异样的目光。　　那已经是翟景新最好的衣服了。　　也是唯一一套，没打过补丁的。　　原来在家，在老式大衣柜镜子前照过的：的确凉的褂子很白；的卡裤子很蓝；千层底的黑白分明；　　和人家城里的孩子一比，人家那家伙穿的，四妮都不没见过。　　初中就是在镇上，就是四妮自己去过比较远的地，到了县重点，还没几个土坷垃地里小羔子。　　在那时，四妮见到了汪嘉仪。　　汪嘉仪穿一个运动式的天蓝短袖，一运动式的墨绿运动短裙，穿一双运动鞋，那时四妮都自卑的没好意思看胸部及以上的部分。　　汪嘉仪说：你好！　　四妮后来都后悔，当时，竞然脸窘的红的都紫了，没憋出一句话来，倒憋出个P来，全是他妈葱花和红薯味，也不知道这小妞有没有闻到。　　汪嘉仪也没在意，笑了说：我叫汪嘉仪，我们是一个班的，我报到早，老师让我负责接待工作。　　四妮嗯哧了半天才说了个：嗯。　　最可笑的是，下周一上课时，四妮坐在汪嘉仪的同一排，那女孩，还对他笑了一笑。　　翟景新心理想，谁家的闰女，还真俊！
个马尾辫子，白白的小脸，瓜子型的，不过像京瓜子，比东北的毛磕（山东叫 娇娇葵）的圆乎些，笑时，感觉阳光般的明媚，小小的鼻子温润如玉，牙龄洁白，比学校门口的汉白玉还白。　　真是一个明媚如花的女子。　　今天四妮就感觉好些了，因为全班穿的都一样，校服。　　天蓝色的，唯一不同的是有大有小，有肥有瘦。　　如果再有不同，估计人家都是先交钱了，景新是赊的，他带的钱不够，他拿了粮票，学校基本上不收了。　　景新再想，这女孩，如果和夜个那个女孩上半身和下半身一配，肯定就忒好了，长哩真不孬！　　那女生和别人都在说话，男的女的都打招乎，这和初中差的太多了，在那男女很少一起说话的，就是一个村的也很少。　　景新喜欢感觉城里的女孩说话都好听。　　不像农村，噪门大，适合打狗撵鸡的。　　城里的女子说话温柔，和人一样的纤细、柔和。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5:55:46　
　　其实，周六报名时，景新没敢看汪嘉仪的脸，今天 没认出来，由于紧张声音都没听出来。　　汪嘉仪问：翟景新，你是你们乡的第一名吗？　　翟景新说：嗯，你怎么认得我？　　汪嘉仪很吃惊的看着他：你不认得我？　　汪嘉仪父亲是法院的副院长，从小是长在恭维声中长大的，第一次见到她的人没有不夸她的，聪明、伶俐、漂亮。　　初中，很多男那个拼命追她，写情书，送礼品等，有个哥们居然在初三的情人节那天给汪嘉仪送了99朵玫瑰。　　许嘉仪想：农村孩子发育就是慢，还不懂的欣赏女生！唉 ！唉！唉！！　　“我是昨天接待你的汪嘉仪！”　　“啊，是你！…………”，四妮想起了绿裙子下的白白的腿，和一扭一扭的小P股，报名那天，一天都处在懊恼之中了，从初中被大家高看一眼的才子，到高中，成了鸡立鹤群了，都自卑的没有思维、没记忆，全是空白了。　　“你贵人还真多忘事呢”　　“我，昨天没敢看！”　　其它男生，看到汪嘉仪和这农村小羔子聊的火热，早就羡慕的不得了，听到这，“哄”，一下子好几个人就笑了！　　“靠，兄弟，你真是柳下惠！”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5:56:32　
　　四妮，无言以对，要是在他以前的地盘，他会巧如舌簧、对答如流，有涛涛江水一样的奇巧话等着呢，在这，他感觉自己矮了很多，还脑子都不如以前好用了。　　汪嘉仪小脸一拉，说：“姜伟，你胡说什么啊，你就一块烂姜！”！　　姜伟是汪嘉仪的发小，初中同学，同级不同班，他老子是**局的刑侦科的科长，姜伟长的虽不及三国姜维姜伯约，却也高大槐武。　　“嘻嘻，没说什么，怎么跟我媳妇似的老说我，以后不能喜新厌旧啊，说好了，哥们和你十几年的交情，都保护你十四年了，不能因为这哥们和我掰扯。”　　大家嘻嘻哈哈的，连老师进来，都不知道，直到老师，甩甩头发，打了噪：哦，吭！　　同学们全才转过脸，跑到座位上。　　座上都有各自的名字，用红纸写的。　　全班都是男生一桌，女生一桌，唯有汪嘉仪和一个男生一桌，那男生叫“周小凤”。　　四妮，看到这时乐了。　　汪嘉仪后来问他，喜什么了，第一次看到他喜。　　“小凤让人感觉 是女生的名字，老师肯定没相到是一个胖胖的黑黑的哥们，再说了，你们的名字合在一起就是有风来仪！”　　其实还真这回事，班主任老师就在“哦、吭！”之后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说也没用，就不说了。　　班主任是语文老师，给大家用了华丽、激情、亲情的话语做了一番生活、学习、思想的教育，应该是洗脑。　　说的也累了，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子：丁振华。　　接着就是同学们大家做了一下自己做自我介绍，一堂很公式的中国新生第一课。　　四妮知道了自己的同桌叫苑司忠。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5:57:23　
　　第二堂英语英语课，老师一出现，很多男生目瞠口呆，啥啦子都出来了。　　老师优雅地登上讲台，修长的身材，黑的小西装裤显德腿更长了，下面登一双棕色小皮鞋，上面的西装半袖，把老师的身材雕刻的玲珑有致。　　一米多高的讲台上，老师凸凹有致的上半身，四妮第一次知道 ，原生态的胸部，和包装后的胸部有这大的差别。　　她有一张可爱的脸，像个鸭蛋，白静静的脸，可亲而不可狎，浅浅的酒窝，盛满笑意，娥眉如半月，温润的双唇，红而不艳，皓龄如雪微微露，长发如浪轻拍双肩。　　如果古代写书的风格，就要有诗为证：　　樱桃小口一点点，　　乌发似浪拍双肩。　　俏脸如银齿似玉，　　不是仙女却胜仙！　　四妮想：溥仪还写《我的下半生》，不如宛嫆写我的《我的上半身》呢，更能让大老爷们神往，不知道婉嫆有没有老师漂亮？　　直到今天，在四妮心理他的英语老师，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让人心动的女人。　　老师说：我的名字叫窦佩岑，代大家的英语课，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努力，也希望大家能有一个良好的学习态度，大家先从第一排起，用英语介绍下自己吧。　　大家一个挨一个站起来用英语介绍了下自己，到了四妮了，四妮站起来， 脸通红，半天就嘟囔了一句：I‘m zhai jingxin.　　犹豫半天以补了句：thank you! 　　大家也鼓掌了，四妮不知道是鼓励、是嘲笑还是什么。　　反正也不敢看大家，心想，汪嘉仪一定会嘲笑自己吧，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英语，能说出来就不错了。　　唉，自己能像其它人一样说的好，该有多好啊，就不用让人看不起了。老师，像天使一般的脸，也会对我不屑吗？　　景新，心乱如麻
四妮感觉，有人用胳膊肘子顶他，一看是他的同桌范司忠，还孥嘴，向老师看去，整个教室感到很静，四妮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大家一起哄笑了！　　老师的脸菲红，微微的怒意。　　这次老师用汉语说：“刚才这位同学，上课怎么注意力这不集中呢？”　　四妮站起来：“老师，我不会说。”　　“那以后要努力，英语是门语言，不要当成学科，以后上课要集中精力，下一位！”　　反正，那天四妮没记住几位同学的名字，和老师的名字。　　晚上睡觉时，脑子里，一边是水、一边是面粉，一想事就成浆糊 了。　　晚饭时，让四妮惊喜的是，碰到初中的三位同学，一位是同班的李进（不是光头），一位樊海刚，一位是苑小岩（女），几个就搭伴一起吃的晚饭。　　初中，一般很少住校的。　　大家都是骑洋车子走读。
作者：劲龙雅风　回复日期： 09:35:53　
　　有同感，等待更新
作者：我无约　回复日期： 09:45:36　
　　大家都是骑洋车子走读。　　。。。我初中也是骑洋车子走读。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8:50:20　
　　骑个破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洋车，几个小羔子一路飞驰，土路上就漫天黄土飞扬。　　孩子们也搞恶做剧的。　　有一次，四妮和二水几个人，冬天的晚上，回家晚了，天都黑了，就把车子扔沟里，把白纸挂脸上，掏几个洞，嘴上还一纸条，一吹向上翘，突然从沟里跳上路，吓的路人，嗖一家伙像兔子窜了，几个孩子就在那乐。　　有时也会偷别人家的西瓜、甜瓜。　　高中，走读不现实了。　　基本上就定下来了，四妮、李进、樊海刚三个就，就搭伙了，把饭票一起交了，四妮当会计，一个买馍、一人打菜、一人打汤。　　李进的父亲，在济南工作，钢厂的一名采购，李进母亲在家务农，家里条件却很不错了。　　樊海刚的父亲是公社的***所长，天天抓人就能创造效益，条件也说得过去，再说了，那时的计划生育紧着呢，不给所里点好处，到家里拿人的。　　那时的***，不可像郓州的宋押司，及时雨，***还招了很多的联防队员，防偷、盗不成，整老百姓还是有一套的。　　公社为了把计划生育工作落实到位基本上保证了以下的口号：　　生过了就要扎，超生了就要罚。上吊的给你绳，跳井的都不拉，喝药的给你瓶。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8:51:42　
　　四妮和樊海刚说：老天要保佑你老子多当几年所长，到时我生二胎就有靠山了。　　樊海刚说：草，还不如保佑我老子高升呢，保你生三胎，哈哈。　　苑小岩也时常加入他们的队伍，都是端着饭来的，那时大家都有个快餐杯，三个家伙抢着吃的快，一溜烟就跑了，把涮碗的光荣使命留给了小岩同学。　　小岩一般都涮了碗放一个盆里，再一个盆扣上，放台子上，那是没有餐厅和餐桌，有水涮石的台子。　　小岩时常会说：问候你们的大爷了！　　小岩家是苑兵马集的，虽然是农村的妮，但人家可是正常的资本家，他老爸是苑氏兄弟织业有限公司的大掌柜的。　　苑氏织业虽然不像荣毅仁的家族那有实力，在90年代初的郓城县来讲，几百万的企业也是很显赫了。　　岩只有一个姐，所以李进就攒弄四妮：兄弟，上吧，你把小岩泡了，你以后也是资本家了。　　四妮坏坏的笑道：李进，要不你和小岩，我和她姐，你以后就叫我姐夫了。　　海刚接一句：我和小岩她姨，你们俩叫我姨夫得了。　　小岩来了，问：怎么了？你是谁姨夫。　　四妮和李进一起说：海刚要当你姨夫。
小岩把半快餐杯面子水撒向三人，三人大笑而去，留一个可怜的小岩去涮碗了。　　小岩，性格外向，像个男孩子，估计当初，他老子对出生前的她抱了天大的希望，结果，小岩把她妈都累死了，也没成为一个带把的。　　小岩的姐，大她两岁，叫苑小峰。　　高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回苑氏织业当会计，没事常开着公司的一辆老款尼桑，到学校来看小岩。　　来的多了，和四妮他们也熟悉了。　　有时也恰好赶上饭点，就蹭着和他们一起吃饭，一般大家都很绅士的，一口一个姐的叫着，李进有时也会小声说：四妮姐夫，你和姐夹菜！　　小岩也是知道四妮的小名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四妮的小名，初中大家是知道的。　　小岩和小峰同时问：景新怎么变成你姐夫了？　　三个坏小子都乐的喷了。　　周五下午，小峰来接小岩回去，就捎上四妮和李进了。　　海刚不用，他奶奶的被警车接走的，当时学校还以为出事了，年级主任还亲自来过问了。　　小峰说：我带你们看下唐塔吧，上了一周课挺累了。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7:24:09　
　　郓城县城内，矗立着一座巍峨古朴的古塔，当地人称为唐塔，也有人叫它荒塔、观音寺塔或幞头塔。千百年来，古塔以它的悲壮和神秘，萦绕着无数动人的传说，成为郓城古老文明的象征。　　四妮没去看过的，游走在温饱边缘的人，对这种卵子事不感兴趣的。　　给一个饿了三天的人一张故宫门票，不如一个冷馍对他来说更有引力。　　其实四妮不想去的，家里肯定农活正忙，去地里锄锄草，能让娘能回家歇会。　　90年代的郓城县很破烂，这样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县，没有矿产资源、没有工业企业、没有旅游资源、没有林业、没有渔业，只有人，乌泱乌泱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　　郓城，在《水浒传》中有过南宋的给人最深的印象，现在的郓城，好比以前变化不大。　　那时代的人们，浮躁、浮夸、轻浮，喜欢争狠斗勇。　　这时代的人们，一样的浮躁、浮夸、轻浮，喜欢固守传统。　　在尼桑车里，李进和四妮都没有说话，他们眼中的苑小峰，在这灰头土脸的人群里，是那么的高傲，烫着羊羔头，戴着个小墨镜，碎花的绸子衫，若隐若显的胸罩带，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深思。　　直到小岩回过头叫他们：猪们，到了，下车！　　唐塔，其实都颇呈颓废之态，没有任何的保护，四周只有一条路，其它地方应该是水塘，到处堆满了垃圾，水还是有些的，长了绿色的醭子。　　抬眼望去，落日处，万燕齐飞，古朴里的破败，破败里的深邃，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巍巍不记何年起，半入云霄半插水。　　岫色黑斑映古雪，苍茫莫知其所以。　　幽洞恍惚若有物，霎时飞飞来燕子。　　振翮环绕蔽塔尖，冷落荒闵相顾喜。　　这是明朝诗人的描述。　　一种传说此塔为唐朝悍将敬德所修，就是尉迟恭就和另一位山东好汉秦琼秦叔保三鞭换两锏的哥们，因表彰其战功，在郓修功德塔供后人瞻仰。　　另一种传说，出生于郓城古廪丘的战国时期大军事家孙膑因眷恋故土，死后化为云燕，飞回故里，萦绕在古塔周围。荒塔燕子“严冬不南迁，有足不成行”，偶有坠地，则不能起飞，是孙膑生前曾遭“膑刑”不能站立的缘故。　　四人呆了一会，四妮说：这是我第一次来，我以为人生，除了，干活、吃饭、睡觉，就是人生，其实，人摆脱了贫穷，就发现还有很多的去处、很多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观赏。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6:34:24　
　　小岩说：姐，这傻小子，还是个诗人呢，不知道吧。　　小峰说：真的？小岩别胡说，景新挺好的，还会写诗，要是今天你能写诗，姐明天就重修唐塔。　　李进很麻利掏出纸和笔，四妮还真写了一首：　　《观音塔赋》　　谁言孙膑化燕飞，　　塔里依旧把梦追。　　一年四季不曾去，　　却让后人怀忠魂！　　小峰看了，看着这个一周没洗澡的小伙子，穿的虽破些，长的不难看，温顺的性格里，眉宇间有一丝桀傲不驯，除了长双单眼皮外，没太多的缺点。　　小峰说：看不出来，景新以后会有出息的，这样，姐今天修不了塔了，就请你们吃点烤串吧。　　四人上车，小峰就拉三个人到了一家大排档。　　四妮除了在电视里看陈佩丝卖过羊肉串，自己还真没吃过。　　四妮想，有钱人真是好，愿不得，西方的哲学家说：资本是第一源动力！　　四人要了80串，还有4腰子四个鸡翅，外加一桶青岛扎脾。　　小峰举起杯说：干了！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6:35:21　
　　四妮说：姐，我没喝过，真的，都没见过。　　小峰说：没事的，喝吧，景新以后出息了，别忘记了我们就成，到时你请我们。　　景新第一次喝脾酒，几杯下肚，就打开了话闸子，讲了许多东北的童年和往事。多的到后来，自己都不知道 说了些什么。　　四妮醉的很厉害，但醒的很快。　　翟美玉，一把掌抽在四妮的脸上，四妮一激灵，出了一头汗就醒了，看到李进、小峰、小岩在一边，时，很尴尬。　　四妮家是一所土打墙的三间老房，被马德召的一把火烧过，重修了，还是显得灰头土脸的。　　老房的地基是用青砖垒了半六高，以上就是一尺半厚的土打墙，两根粗的榆木大梁，每间上架七根细点的红松横梁，横梁上架四方的檩条，檩条上架着红色的八砖。房间没墙，是用高粱桔用麻绳打成的“薄”，用胳膊粗的竹杆固定在大梁上，留一个一米宽的门，中堂是八仙桌，放几条板凳，靠墙，是一个桐木的条几，一切都显的简陋寒酸。　　桌上，有个大搪瓷缸，泡了茉莉花的茶水。　　四妮娘也在招乎说：妮来，羔来，喝点开水吧。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6:36:51　
　　翟美玉黑着脸：说，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怎么喝成这样子？一家人没黑没白的供你上学就去喝马尿了？　　四妮说：大大，你先别说了，他们三个，这晚了，也要回去了。　　小峰说：大爷，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当姐的，去接他们，想让他们改善一下，没想让景新喝多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出出气，景新是个有出息的人，以后能成事的，听我的，不会有错，他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他的。　　美玉说：你是苑立功的闰女？　　小峰说：是的，你认识俺爸？　　美玉说：嗯，认识，回去给你爸捎个好。我们是同学。　　李进和小岩也劝了几句，翟美玉看四妮也醒了，就没再说什么，三个人一看就趁机说回去了。　　四妮送到村口，问：你们怎么找到我们家的？　　李进说：我们问你，也说不清，就记得好像这个村就一路问来的，孙子，以后不能灌你了。　　小岩问：打的疼不？　　四妮说：没事，你们注点意，今天丢人了，我家穷也没法招待你们了。就不留了。　　三个人上车离去了。　　四妮坐村头的小桥上想：外面 的世界怎么这么大？北京是什么样的？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6:38:58　
　　四妮没回家，直接去二水家了，找他一起住，二水和四妮这些年一直是一起住的，住在一个本家空屋里，那空屋的人是在外地当兵，好多年不回了，有的说，转业到兖州煤矿了，在那落户了。　　小时候，四妮和二水，冬天，就找地铺，用棒子桔垒起来，中间铺上麦桔。　　那是相当暖和的。　　这几年，二个人也各自有张小木床，四妮和二水一起上初中，住的一起时间比较多，现在高中了就星期五、六一起住 。　　二水喝完汤，看四妮都睡了，把他单盖缇揭起来，在腚上打了一耳括子，说：起来，内姨个B，想啥去来？　　四妮说：想曰内姨！你才曰捣完？咋吃这晚？　　二水说：内娘个腚，才 上高中就忘了，现在都忙着翻红著秧子。　　四妮说：二水，你和翠平有没有搞过？　　二水说：娘个腚的， 我想搞人家不让，非让结婚时才能碰。　　四妮说：你个瞎包种，谁信，你说，你摸过木没？　　二水说：我摸内姨去。　　四妮说：你不摸翠平，我可去摸了。　　二水拿脚丫跺了四妮几脚，四妮，一脚把二水给跺回他自己的床上。　　二水说：娘个腚里，把内二叔的JB踢废了。　　四妮说：误打误中的，不管用，到时我帮你。
周天，回到学校，李进把四妮的壮举给樊海刚说了，两人都取笑四妮：是不是故意的？想让峰姐背你？　　四妮说：瞎JB咧咧，人家资本家的女儿，能看上咱泥腿子？　　小岩来了，说：嘻嘻，我爸安排我姐相对象了，是财政局里的。　　四妮说：呵呵，你爸是不是看《胡雪岩》了，走商官之道了。　　小岩说：景新没白读书，我爸是看了。　　李进说：成了没？　　小岩说：估计没戏，我姐爱搭不理的，小伙子长的给八怪似的。　　海刚说：四妮，你还有机会成为李进的姐夫，不过李进也得过小岩的一关。　　小岩说：看看你的狗嘴，没什么象牙，我们班的帅哥多了，我还能吊你们这几棵歪巴树上？　　李进说：四妮，你小姨子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四妮说：那把你姨姐给我，以后还是你姐夫。　　四人都笑了。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6:47:25　
　　引的其它同学都看他们。　　四妮转头一看，发现汪嘉仪今天也在食堂吃饭，平时她是回家吃的，估计今天家里没人做饭。　　笑着点下头，汪嘉仪也笑了笑，旁边还有两个女生，四妮没再好意思看。　　小岩发现了追问：四妮、四妮，那小妮是谁啊？　　四妮说：小岩，你也叫我小名，那是我们班的。　　海刚和李进伸头问：哇，四妮，你们班有这大美女啊，啧、啧，老子班就全豆腐渣。　　他们四个人都不是一个班的。　　四妮是重点一班，李进是重点二班，海刚是九班，小岩是十班。　　十班就是关系班，不是有人就是有钱。　　汪嘉仪那几个女生也笑做一团，估计是拿汪嘉仪在开玩笑，四妮没敢看。　　每次李进和海刚交给四妮的饭票都要多些，小岩也时常把饭票放四妮这，四妮知道，他们在帮他，君子不食颉来之食。　　四妮给他们一次郑重的告诫：你们几个，该交多少，就交多少 ，把我当成难民，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可喜的是，四妮，有了一点额外的收入，稿费，不多，一个月有一、二十块钱的收入。　　有时也没有，一首诗，卖十块，他很知足了，他大大在大队当会计一个月才五十块钱。老师的工资也都是二、三百块。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6:51:17　
　　景新的一个月的生活费才2、3十块钱。　　同学很多人是买的饭票，景新是从家里驮的麦子换的。　　取稿费是很费事的，起初班主任不了解四妮家里情况，后来，班主任看到一封《中国现代诗》杂志社寄来的挂号信，班主任也就多关注这个农村来的孩子了，班里，只有这么一个是农村的孩子。　　这个农村孩子，是班里第三好的录取成绩，全县也是10几名的，有必要叫来了解一下情况。　　四妮来到老师的办公室，手心全是汗，不知道为什么被传讯，好像没做什么坏事，怯怯地说：丁老师好！　　丁老师说：景新，这封信，方便说下是怎么回事？我只是问问，你是我们班的优等生，我要关注你的学习情况的。　　四妮喏喏半天，说：我也知不道！　　从老师手里接过来，打开一看，一封信，是一张汇款单，还有一本最新一期的杂志。然后给老师。　　丁老师看了一下信内容大概说，杂志采用了景新一首诗《仰望》，发表在了在38页的校园诗栏目，汇款是20元，应该是稿费了。　　老师翻到了38页，看了那首诗。　　《仰望》　　作者：翟景新　　我的目光　　从来不敢　　仰望你美丽的脸庞　　为什么，梦里却是那样的清晰　　如果，你是那南来北往的鸿雁　　我愿做　　一棵仰望你的胡杨　　如果，你是那远航的船　　我愿成　　一座守候你的灯塔　　如果，你是那雨后初霁天际的虹　　我愿化　　一件煊丽你的霓裳　　从来不曾奢望　　你的回眸一笑　　只愿，你能让我轻轻地　　在内心里珍藏　　丁老师读完，沉思了一会说：景新，你是个上进的孩子，也是很有文采的孩子，一切以学业为重，不要辜负家长、老师对你的期望！你回去吧！　　把所有的东西给了四妮。　　四妮鞠躬告退。　　丁老师陷入了沉思，这孩子是在暗恋谁了？
　　有天晚上，四妮正常回班里上晚自习，看到几个男生在追范司忠抢什么东西，范司忠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好像是《中国现代诗》，四妮想，还有人订这杂志呢。　　司忠说：翟景新，你请客吧，你个浪人，发表诗了，还不请哥几个吃一顿？　　全班同学一下子都把目光集中到四妮身上。　　四妮脸红红的说：你个王八羔子，偷看我的杂志。　　几个男生就站那用郓城普通话阴阳怪气的朗诵《仰望》。 　　……　　如果，你是那南来北往的鸿雁　　我愿做　　一棵仰望你的胡杨　　……　　直到坐班的老师出现，大家才溜回座位上。　　整个晚上，大家都在传着看杂志。　　四妮，成为班里的议论话题，据说，女生宿舍晚上还讨论了以下几方面：　　1、翟景新这个农村学生没那么简单！　　２、翟景新是写给谁的？ 　　３、猜测女主角是汪嘉仪！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6:46:25　
　　第二天，四妮打饭时，就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很多人还交头接耳。　　班里直到发生了另一件事，焦点才转移了。　　国人，如果想让他们忘记一件新鲜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了另一件新鲜事。　　那是一堂历史课，历史老师，发表了很多爱国的演说，讲到八国联军时，老师强调勿忘国耻，德法日美英，说到这一顿，还没等接着说，忽然有人扑哧一乐，接着很多人也乐了。　　为什么呢？　　老师感觉很诧异。　　没笑的同学的脸色也很怪异，强忍着。　　接着一个女生，忽然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跑出去的叫冉美瑛。　　因为班里还有一个男生叫刘德法。　　下课后，很多男生都重复德法日美英！　　刘德法就会怒视大家说：靠你娘，有意思没？　　冉美瑛后来没几天就转学还是辍学了，四妮就不得而知了，这一事件，让四妮感觉很悲哀，农村的粗俗，在学校里也发生的那么根深？　　是人性的劣根性，还是文化的陋习？　　反正，翟景新和刘德法成为学校新生中知名度极高的两位。　　四妮和汪嘉仪接触比较多，第一离的近，第二，汪嘉仪长的好看，与人相处很随和。　　但，四妮也听说了，别人在说他暗恋汪嘉仪，四妮没法解释。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6:49:34　
　　第二天，四妮打饭时，就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很多人还交头接耳。　　班里直到发生了另一件事，焦点才转移了。　　国人，如果想让他们忘记一件新鲜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了另一件新鲜事。　　那是一堂历史课，历史老师，发表了很多爱国的演说，讲到八国联军时，老师强调勿忘国耻，德法日美英，说到这一顿，还没等接着说，忽然有人扑哧一乐，接着很多人也乐了。　　为什么呢？　　老师感觉很诧异。　　没笑的同学的脸色也很怪异，强忍着。　　接着一个女生，忽然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跑出去的叫冉美瑛。　　因为班里还有一个男生叫刘德法。　　下课后，很多男生都重复德法日美英！　　刘德法就会怒视大家说：靠你娘，有意思没？　　冉美瑛后来没几天就转学还是辍学了，四妮就不得而知了，这一事件，让四妮感觉很悲哀，农村的粗俗，在学校里也发生的那么根深？　　是人性的劣根性，还是文化的陋习？　　反正，翟景新和刘德法成为学校新生中知名度极高的两位。　　四妮和汪嘉仪接触比较多，第一离的近，第二，汪嘉仪长的好看，与人相处很随和。　　但，四妮也听说了，别人在说他暗恋汪嘉仪，四妮没法解释。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07:20:27　
　　又一个周末，小峰来接小岩，小岩不准备在那吃饭了，就去找李进和四妮，问：唉，两位公子，你们走不？　　李进和四妮准备打饭，约好明天一起去逛一下，周六下午回去。　　小峰说：景新，上次对不住了。　　景新挠了挠头说：姐，是我上不了台面，让你笑话了！　　小岩说：四妮火着呢，在我们学校和四大天王的知明度差不多。　　小峰说：怎么了？　　小岩说：诗人，把暗恋诗发表了，全校都知道了，四妮，你是不是喜欢你们班的那个汪精卫的女儿？　　四妮说：小岩，你别胡说，我没喜欢她。　　小峰说：小岩，景新脸都红了，别取笑他了，要不我们先走！　　两人开着尼桑走了，车到山前B有路！有路就有日本车，他奶奶的日本人，有高傲的资本。　　李进望着他们远去车影，深思了一下，说：四妮，你是不是喜欢峰姐？　　四妮笑的直不起腰来，说：你他娘的看琼瑶小说多了吧，我可没想，你想追小岩，兄弟免费帮你写信，你想追峰姐，兄弟帮你说好话。　　李进说：那你的诗是写给谁的？
四妮一下子变的很沮丧，说：靠，你有没有劲？　　李进说：草，还是你们班的汪嘉仪？　　四妮说：不是，骗你，我是你亲孙子！　　李进说：你个孙子，不说明天　让海刚他大大整你所里去，看黄色录像、坐飞机就说了。　　四妮说：玩什么？　　李进说：我们先玩游戏机，前几天，我和我们班的玩《西部牛仔》，特好玩，还有《三国志》、《铁钩船长》。　　四妮第一次进游戏厅，看到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在那专注地打游戏，有的才７、８岁，刚才能够着操作杆，打的都遛着呢。　　李进花了一块钱，十二个板，一人６个，李进先玩，四妮一边先看。　　逐渐发现，就那几个关键的动作，双磕左把，摇把，右键是三个钮，有跳的有发枪的。　　游戏厅里，就一个女性，就是老板娘，三十多岁，长的说不好漂亮不，反正，是有姿色的，胸部有些平，脸上有些小麻点。　　十麻九俏！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2:42:25　
　　老板娘，走到四妮前，明显有一种好闻的香水味，嘴唇很好看，好好的，涂了口红，不像其它的女人，涂的跟吃了死孩子似的，吓人！白静胖乎的手，让人一看就是没干过农活的主，农村女人脸多漂亮，手都长的不行的，干、裂，肤色黑柴。　　她穿一件黑色的健美裤，显得腿很直，屁股没有艳丽婶的大，扭动的频率幅度也没有艳丽婶大，但，那种风韵，是种愉到好处的浪不丢的感觉，艳丽婶是浪荡的感觉。　　城乡还是有差别的，永远难以抹平的差别。　　讫今为止，四妮都感觉游戏厅的老板娘不是最好看的老板娘，却是最有姿色的老板娘，至于其它人怎么想，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四妮试着玩了会，感觉很爽，四妮在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玩了一会就能和李进一起玩两人的，技术差不多了，６个板，两个人玩了一个小时。　　不知道四妮是喜欢游戏机还是老板娘，反正，喜欢上了这里，和李进、樊海刚三人时常到这来玩，和老板娘打的火热。　　有时人少时，老板娘也会让他们免费玩会，他们也帮忙照料下机器，看到一块日本的塑料板子，能卖到１千多块，跟中国的一头牛的价格相近，四妮不免再次审视了日本人的工业现状！　　仇视日本人，不能仇视日本科技的！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2:43:51　
　　晚上两个人出来，从游戏厅到电影院，只有几十米远，看到门口用黄纸写着《纵横四海》主演：周润发、张国荣。票价一块，李进说：走吧，今天老子不过　了，请你看去。　　后来，李进和四妮就很少买票了，郓城电影院有个侧门，从法院家属院穿进去就成，不过一般是开场后几分钟就开了，他们几个几乎时常窜去看电影了。　　赌圣 、 赌侠、、古今大战秦俑情 、 倩女幽魂、 逃学威龙 、上海滩赌圣 、黄飞鸿 、鹿鼎记、笑傲江湖、 双龙会、**故事、唐伯虎点秋香、武状元苏乞儿、方世玉7 、东成西就 、 赌神、国产凌凌漆 、花旗少林、九品芝麻官 ……　　四妮唯一一次是和女生一起，是李进请小岩、小峰两人看电影，小峰是和四妮挨着的，那一次看的是唐伯虎点秋香。　　晚上大家一起在外面吃的，两盘水煎包、6个烧饼、4碗呼啦汤、1斤吴家驴肉。　　烧饼 鲁西南名吃之一，其状圆如月，红中透黄，外焦里嫩，香酥可口，选用小麦精粉，经和、发酵、盘、揉等道工序，按扁包上用香油、食盐、花椒、茴香面等多种佐料而成的油瓤，再经切花盘沿，涂上一层糖稀，表面沾上芝麻仁，贴入炉内烘烤而成，炉都是用大锅反扣上面，里面涂上胶泥，烧饼是放在里面烤的，特别有特色。　　郓城的驴肉其实是很好吃的，后来四妮也吃过河间的驴肉，各有千秋。　　原本说好是四妮请客的，结果小峰把钱塞在四妮裤子口袋了，初秋，四妮穿的还是很薄的一条校服裤子，大而肥，里面穿一条1块5的裤衩，四妮感觉小峰的小手应该碰到小JJ了，只是感觉酥麻了一下。因为小峰的脸也微红，感觉说不出的妩媚。　　四妮心里很感激，那时的小峰是四妮认为最体贴的女人。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2:45:08　
　　农村人的大内裤，其实都是自己做的，用细白棉布，整个松紧带，超舒服。　　四妮是到县城住校，看到同学穿的内裤，头天晚上没好意思当时脱裤子，等熄灯才脱的，怕别人看到他的白色大衬裤衩。　　四妮感觉，进城读书是一种折磨，内心充斥着极度的自卑。　　钱，对一个男人或男性，是极为重要的，如果你说你不看重钱，那是因为你不是穷人！　　如果一个男人很帅、很有文化、很强健、很随和、很聪明，如果还没找到对象，那为什么？　　答案：　　1、在70年代是成份不好。　　2、80年代他不是非农业。　　3、90年代以后因为他没钱！　　4、千万不要想他不想结婚！　　找到座位，四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坐，小峰就说：随便吧！　　结果是：小岩坐最里面，小峰挨着坐的，然后是李进，四妮在最外面，挨过道。　　感觉气氛很不错，在周星星的电影里，没有安静的元素。　　男女生要是谈恋爱的，就只要看两种电影：惊悚和煽情。　　原因你知道！
作者：bigking118　回复日期： 12:47:29　
　　给女生故意吓的趴你怀里的机会或者给女生让你抹眼泪的机会。　　四妮问李进：你个孙子是不是想追小岩？　　李进说：哥哥流水有情，人家落花无间！　　四妮说：你个孙子，不看看什么电影就请？你坐的八仗远，能有机会？　　机会还是真的来了，不知道谁在为谁制造机会！　　反正，过了一会，小峰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　　接着从李进和四妮面前挤出去，出去时，四妮感觉到小峰柔软的屁股，蹭到他的双膝那种美妙的感觉！　　小峰蓝色的呢料及膝西裙，束腰，上着一浅紫绸衫，在那个年代，时尚的不亚与维多利亚（小贝的老婆）。　　四妮想：如果谁能娶了小峰，多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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