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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风水大师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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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上午,他接到了李俊山的电话,告知他现在松山公司业务大好,每天的客源几乎不断,不仅是阳城本身的客户,方圆二百里地之内的所有城市和郊区,都有客户到松山公司做风水,看卦算命。  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松山公司不仅夺取了秦伯生留下的空白,阳城其他风水师的生意也被松山公司抢下大半,很多经营不善的公司员工,已经开始向松山公司投靠,现在他们松山公司越做越大了。  丁松对这些经营方面的事情并不精通,只是应了几声,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给了李俊山。  刚撂下电话,唐妮就走了进来,告诉丁松,程国华找他。  丁松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程国华正在看文件,一见丁松来了,马上把丁松让到沙发之上。  “小丁啊,你来的正好,我想跟你说一个关于咱们公司风水改造的事情。”程国华第一句话就这样说道。  “程总,这么快资金就到位了?”丁松笑着问道。  “没有,现在咱们分公司赚的钱送上去,还没批下来,不过我有些等不及了,你能不能早些帮我改造这公司的风水?”  “我这边倒没什么,程总对我这么好,就是不拿钱我也得做。不过做风水的时候要有一些法器,这里面的花销不少,若是用假货来充,虽然也象模象样,但催不来财运啊!”  程国华听了说道:“这事我已经想到了,你为咱们公司做风水,该拿的钱,我程国华绝对不少你的,现在只是资金周转不开,所以我想让你帮帮忙。”  丁松一听,心头不禁一紧,心说这个程国华知道了自己身上有钱?  有钱不外露啊,自己弄了辆好车,这可犯了这条不外露的准则,看来麻烦要来了。  他心中拿准了主意,说别的都行,若是他向自己借钱,那可不干,没凭没据的,真昧下了自己的钱可不成。  当下他咳嗽了一下说道:“程总,你也知道,我这身上没多少钱,你跟我说改造风水资金的事,没什么用啊!”  程国华一听这话,马上对丁松说道:“小丁,你误会了,我不是向你借钱,我是想让你帮我修一副画。”  修画?  丁松心说我可是学历史的,不是学美术的,修的什么画啊?  不过一想对方既然提出来,肯定有他的说法,就再听对方讲下去。  哪知程国华并没有做任何解释,而是站起身来,对丁松说道:“走,跟我到后面看看。”  程国华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丁松向后面的仓库走去。  丁松走在后面,心中暗自寻思:这后面的仓库自己进去过,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这个程总还藏着什么私自的秘密?  他自己在这胡思乱想,却没停下脚步。  程国华带着他打开了后面的仓库大门,里面现出数千件高仿的收藏品,丁松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暂时存放在这里,真正的销售地点在各大商场,有时也会在一些晚会节上出现。  仓库里一阵发霉的气味,待里面的气味散尽,程国华才带着丁松向里走去。  仓库的最里面是一个小房间,上面上着锁,丁松一直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丁松问过唐妮,唐妮也不知道。  程国华拿出钥匙打开小房间的门,让丁松意外的是,这仓库里面相当干爽,程国华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包裹,然后锁上小门,又带着丁松回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小丁你把门带上,坐那儿。”程国华指着他面前的一个椅子对丁松说道。  丁松不知程国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照着去做了。  程国华看门已经关好,这才把那个长条形的包裹放在桌上,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长条型的木匣。  “是雷击木!”老龟在丁松的脑海中说道。  丁松抚摸着木匣禁不住出声说道:“这就是雷击木?”  “好眼力!能一眼看出这是雷击木,在咱们公司没有第二个人做到,就你这水平,不评个二级鉴宝师都白瞎你这个人了!”程国华对丁松大加赞赏。  丁松心中一阵好笑,心说自己要是能看出来才怪,那木头上面还有一层漆呢,自己真能看出来,那可真是透视眼了。  “既然你看出这是雷击木,想必对雷击木有深刻的了解。”程国华说道。  “一点点,不太多,我只知道这东西木质还倒一般,主要是雷击的作用,可以祛邪僻灾。”  丁松这点知识不用问老龟,他在学校学历史的时候学过。  “说得好,那你肯定知道这木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类型的吧?”  “你是说这里面是邪物?”  “有那么点儿意思,是正是邪还得你这个大师确定。”程国华说着打开了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画轴。  “这是清代陈铁栅的伏虎图,你看看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程国华说着打开了画轴。  丁松走上前去一看,就是一幅画,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你过来坐下来看看。”程国华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丁松坐下来仔细看时,开始还不觉怎样,山还是山,草还是草,中间的伏虎也很正常,但没过三秒种,他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那画一下子变得立体起来,自己象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原来的办公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山野草丛。  更让他惊异的是,就在他的旁边,竟然趴着一只凝视他的老虎!  老虎对着他低声地吼叫着,张着大嘴,亮出长长的虎牙。  危险!  丁松知道厉害,转身就跑,那虎在后面猛追。  丁松觉得自己已经跑得够快了,但跟那虎相比,还是慢了许多,不到三秒的时间,那虎就追到了自己的身后,大爪子一抬,就搭上了丁松的肩头。  完了,这下可交在这里了。丁松暗自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咄!”  声音精犷洪亮,一下子把丁松震醒了,这才发现眼前还是那幅画,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子,这画有点儿妖气,你暂时不能再看。”脑海中响起了老龟的声音。  丁松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师父帮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抬头看旁边的程国华,正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厉害,小丁你果然不是常人。”程国华见丁松用眼睛看他,忙向丁松竖起了大指,夸赞丁松。  “不过是一幅画罢了,似乎有点儿妖气,也不算什么。”丁松故做轻松模样。  程国华摇摇头说道:“小丁你是异人,自然感觉不到其中的危险,好多看过此画的人,若无旁人在一边叫醒,总要痴呆三四天以上,并且全然记不住这三四天中的经历;就是旁边有人及时叫醒,也要头痛欲裂,十多分钟才能缓过这个劲儿来。本来我在一边回护,若你不醒,我只好在一边强叫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醒转过来,真是不同凡人啊!”  丁松心中有些气恼,心说这样危险的事情你也不先提醒一下。  程国华看丁松面色不预,就接着对丁松说道:“小丁你别怪我先前没有提醒,若是我提醒了,醒转过来的时候,头痛更是厉害,几乎超过不提醒的两倍,而且按以前的经验,提醒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了。”  “原来如此。”丁松听了对方解释了原由,这才没再说什么。  “说来这幅画还真是陈铁栅的真迹,是主公司高层在十年前收购的,买到之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买到手三个月之后,就出了邪性,接连发现有人被伤事件,这画也就无法再次出手,被当成鸡肋存在咱们分公司。丢不得卖不得,就这么压了下来。”  “程总叫我来的意思是要让我对付这幅邪画?”丁松不解地问道。  “正是此意,本来我还只是一个打算,并没拿定主意。今天看你对这邪画的抵御能力如此之强,这个人选当然非你莫属了。”  “你是想把这画修复好了,卖出去回收资金做风水?”丁松问道。  
    程国华对丁松说道:“我是想用这画钱来改善咱们分公司的风水。说来这画还是咱们总公司的。三年前总公司觉得这画邪性,没人敢碰,就把这画交给我了,虽然这也是总公司的财产,却因为这东西邪性没人敢碰,我拿出来的时候也就没上帐,小丁你要是把这画修好了,咱们公司做风水的钱也就出来了。”  丁松听了不解地问道:“程总,按说时间也差不了这两个月,何必再牺牲这样一副画?我记得上次咱们说过,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上面就能把改造风水的钱打下来,那时咱们改造风水也不迟。”  程国华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丁我就都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和普通的分公司总监还是不一样的,以前我是个海归,公司老总很看得起我,预定的是给我一个副总干干,但提拔一个人得有资历,老总就让我下来历练,有些业绩就把我提上去。结果我被困在这里,一下子就是三年半,没个业绩,副总自然也没法提,现在咱们这公司业绩刚上来,可这三年半的时间过去,公司那边又有了竞争对手,老总说了,副总要有麻烦。”  丁松听了问道:“你是想让我快点把这儿的财运弄起来?”  程国华笑着点了点头,对丁松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总已经跟我说了,三个月内,必须要见一些更大的成绩,否则他就是想提我,也无法服众。”  “哦,明白了。”丁松这才弄清楚这个程国华为什么要把那副妖画拿出来,若非事情紧急,本来他可以再等些日子的。  “关于我跟你说的话,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向外说。”程国华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这道理我明白。”  “另外咱们这儿的风水改造,你一定得把这事当个事办,速度得快。”  “不知这画若是正常,出手价格应是多少?”丁松可不想做赔本买卖。  “八百万起底,是当年的拍卖价格。”  丁松坐在画前,对程国华说道:“您稍等一下,我再看看这画,看看以我的能力是否应付得了。”  “你慢慢研究,我就在这儿等着。”程国华说着倒了杯茶,在一边边看边喝茶水。  丁松眯上眼睛作深思状,暗地里与老龟商议。  “师父,这妖画是什么来路?”  脑海中传来老龟的声音:“据我看来,这画已经有些年头,上面有些妖气,别看画的年头长,这上面的妖性也就百十年来的道行,你看到那画中的虎睛,就是妖画的核心所在,应该是由人血着墨绘成,灵动异常,百十年来,吸天地之精气,夺日月之精华,有了生机。让我破解倒非难事,不过就是可惜了其中的精华之气。小子若是由你上手,虽然有些危险,却是一番造化。”  “师父您的意思是?”  “你初修龟派气功,后天太弱,先天无根,只吸收了那块双龙玉璧上的一点儿灵气打了点儿根基,现在只靠自己修炼,全无一点儿进展。我本想用我的真气给你续上,却又因为我的肉身被上了封印,法力施展不出来,有了这副妖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倒可以为你立下根基,省去你三五年的修炼时间。”  “还有这等好事?”丁松听了相当高兴,现在他已经吃到修炼的甜头,又得财又长力气,这要再加三五年,说不准自己又会有什么好本事呢!  “小子,你先别太得意,一来,你的龟派神功之天呼地吸只在一层,对这妖画来说,吸收的少,浪费的多,二来,这画中的妖气已经成形,对我来说倒没什么,但对你来说却是凶险重重,一个不当,就会神识错乱,元气大伤。”  “有我万能的师父在,我还怕什么?”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非也,若我出手,妖画中的精华就成了我的,你却完全吸收不到,那还让你出手作什么?”  “那就由师父出手吧,就算是我孝敬师父的。”丁松脑海之中也是全没正形地说道。  “屁话,以我数千年的修行,还在乎这点儿日月精华?记住,富贵险中求,这样可以用来修炼的妖气可不是到哪儿都能碰到的,灵仙神怪,怪虽然排在最后,但这妖怪之气珍贵无比。小子,你要加倍珍惜啊!”  “是,师父!”丁松一想起身弱不担财,马上来了精神,就是拼也得拼一把,这可是省了三五年的修炼时间,自己不能让它白白溜走。  说不准自己经过了这一次,就能开了天眼,那可比自己那手触式鉴宝法强多了。  当即他睁开眼睛对着程国华说道:“程总,这画上的妖气相当厉害,以我的能力只能是勉强破解。”  程国华也是商业面上的人,哪里听不出丁松的话来,脸上都笑出花儿来,对丁松说道:  “这可太好了,我本来只是试一下,看看你能不能破解。你不知道,公司为这幅画不知找了多少高人,没有一个人敢应下来。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公司早就定了下来,只要有人能够破解这幅画上的妖气,佣金是画值的百分之二十,就是按以前的价格,也有一百六十万,我不会少你一分钱的。”  丁松听了这个价格,点了点头。  说起来这个价格还可以,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妖气可以转化为三五年的灵气,就是程国华不给他钱,他也得把这画里的妖气吸收了。  想到这儿,他对程国华说道:“程总,这周我的时间已经安排满了,而且破解此画还要买一些相应的法器,直接破解画上的妖气有些难度,让我准备一周,看看能否置办下相应的法器,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下周这个时间,我想办法把画上的妖气去除。”  “真的?完全破解这画你有多大把握?”程国华的手都有些颤抖。  “七八成吧,难度肯定是有,说不准我还会受伤,但为了公司和您的前途,我豁出去了!”丁松说得大义凛然。  程国华一听此话,重重地拍了一下丁松的肩膀说道:“好样的,小伙子,在恒运公司好好干,我亏不了你!”  一边过了几天,丁松都为了破解这张妖画到古玩店买法器。  这天下午,丁松忽然接到小菜的电话,说晚上请他吃饭。  丁松一听这话就愣了。  小菜现在虽然说不上入不敷出,但也是穷得叮当响,难道她真的把前些日子自己给小玉治病时候的话当真,拿出她第一个月的工资请自己吃饭?  至少对丁松来说,那时也就是一句笑言,根本没放在心里的。  不会又是**自己吧?丁松一下子想起了头几天净衣派的做法,这可让他的心里有些发懵。  小菜大炮他们都是污衣派的,断然不会有那种害自己的念头,对污衣派的同学,他还是很有信心。  晚上本来约好和唐妮一起逛风水街的,为了这顿饭局也只好推掉了。  下班之后,丁松直接到了约定的地点:川东饭店。  川东饭店跟净衣派那五人请自己的的航晨饭店比起来,可就小得多了,就是小菜他们廉租房下面的一个普通小饭店,里面有五六张桌椅,丁松以前也在这里吃过饭,价格不高,五六个人,花二百块钱就能吃得挺好了。  丁松来的时候,小菜早就到了,算上丁松四个人,另外两人一个是小玉,一个是那天丁松见过的马尾辫。  “大神真是难请啊,我四点钟打的电话,这都快六点了,你才过来。”小菜一见丁松的面,就抱怨起来。  丁松笑了笑说道:“没办法啊,俄罗斯总理刚刚请我喝茶,接着你的电话,我坐着火箭就飞回来了,这速度已经够快了,再快就飞出地球了。”  “还贫是不?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经样?”小菜说着捶了丁松肩膀一下。  “什么时候贫,今天也不用贫,大款姐姐请吃饭,又用不着我掏钱,我今天肯定不贫。”丁松说着,不用对方让,自己就坐在了里面的座位上。  小菜紧贴着他坐下,对面是小玉,斜对面是那个马尾辫。  桌上就四个菜,两荤两素,这要是在一个月之前在廉租房里,丁松能吃到这四个菜,那可是相当奢侈的生活了。  “你们还不认识吧,这是我那个同学丁松丁大师,你知道的,这是我现在的同事于晴晴。”小玉帮着丁松做介绍。  对这样的生人,丁松可没有打浑科的习惯,很郑重地向对方点点头。  “丁哥,你现在在我们隆鑫可是名人啊,谁都知道你是咱们阳城的风水大师!”于晴晴一见面就对丁松大加赞赏,样子非常大方。  
    “什么风水大师?就是瞎玩玩的,咱们都是风水爱好者。”丁松说着喝了口茶水。  小菜听了说道:“还在那儿装,我都听顾助理说了,我们公司的林枚副总请你当专职风水师你都不干,说你真有大师风范,我们林枚副总最服你了,要不你怎么能调得动顾助理?”  “这些是顾助理跟你们说的?”丁松问道。  “那是当然,现在的顾助理对我们可客气了,还让我们当内勤,我俩已经不是外面的售货员了。”小玉高兴地说道。  丁松听了相当无语,他真没想到自己那天只是为了救小玉,调动了一个顾助理,谁承想后来事情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还是你俩的命好,有一个大师同学,可惜我的同学没有一个象样的。”于晴晴在旁边悠悠地说道。  “你也不错了,顾助理已经让你当了副组长,一个月多拿不少钱呢,再说,顾助理不是说了嘛,现在没有位置,有位置,也让你当内勤。”小菜高兴地说道。  “什么有没有位置,谁还看不出来,要是我有个大师的同学,没有位置也会有位置的。”于晴晴说着撅起了嘴。  丁松一听这话,指着桌上的菜对她们说道:“原来你们都捞着了好处,这才请我吃饭。多赚那么多钱,少说也得弄些上档次的,少说也得再加个炒鸡蛋!”  “人长得不胖,还挺能吃,这一顿饭可要花一百多块钱呢,快顶我一个月的房租了。”小菜低声地抱怨着,不过她还是喊来服务员,加了一个炒鸡蛋。  丁松听了这话,感觉自己以前也是这样过日子。  就在一个多月之前,自己没碰上老龟之时,可是上顿抻面下顿抻面,能省一块是一块,现在小菜她们是比自己那时强些,但何尝不是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一个炒鸡蛋十块钱,等于凭空吃了对方一顿盒饭。  正在那儿想着呢,小玉忽然间对丁松说道:“丁松,你有没有想过个人问题?”  丁松听到这话,马上想起航晨宾馆的事情,一下子把筷子都吓掉了。  “怎么了?问问你的个人问题,至于这么怕?”小菜在一边揶揄道。  丁松恢复了一下心情,装作啥事没有,嬉皮笑脸地说道:“是有点儿怕,我怕你俩哪个人赖上我。”  小菜听了一撇嘴说道:“你做梦吧,我们俩能看上你?是我们这位于大小姐,觉得你很对眼,怎么样,于大小姐够漂亮吧!”  我了个去,这是玩真的!  丁松听了这话,再一看于晴晴,正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光望着自己。  说真的,这个于晴晴长得真好看,一点儿也不比唐妮差,不过为啥这好事不早点儿来呢?要是一个月之前有这好事,我丁松还有选择吗?  丁松感觉命运真是捉弄人呐!  当下忙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对小玉说道:“这个可对不住了,有这好事你们早点儿说嘛,现在已经晚了,咱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不能吧,我跟你可是老乡,毕业那会到现在也不到两个月,那时你还没对象呢,不会跟我玩阴的吧?”小玉挥舞着筷子说道。  小菜可就没有那么客气,直接来了个高八调,对丁松说道:“谁?咱班的谁?是楚虹不?上学的时候你就跟她眉来眼去的,我觉得你们关系乱乱的,谁知道你们私下里怎么样?”  小玉一听这话,马上说道:“不能吧,咱们班污衣派和净衣派可是势不两立,丁松难道这么快就会投敌卖国?”  “难说啊,富贵必定淫,威武还得屈,贫贱必然移,我看他现在肯定是站错了立场。”小菜愤愤然说道。  “我看丁大哥不是那种人。”于晴晴瞥了一眼丁松,红着脸说道。  “你还替他说话,他都看不上你,跟他客气什么!”小菜那架势就象要与于晴晴拼命的样子。  “你们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丁松是那种变节的人吗?”丁松大声地为自己辩解着。  “那你说于晴晴哪里配不上你,为什么你不同意,还拿有对象这事搪塞?”小菜还是那样,嘴快得别人都插不上话。  丁松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晚了,我现在已经有对象了。”  “说吧,她是谁?要是净衣派的可不成,没有于晴晴漂亮也不成!”小菜大声地说道。  “那就难办了,净衣派那肯定不是,但是真没有于姐漂亮,你们早点儿说啊,我满世界怎么也找个天下第一漂亮的!现在没办法了,生米都成熟饭了,看看,她的照片在这儿,你们瞧吧!”  丁松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上面的屏保就是唐妮的照片。  小玉将信将疑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他这是骗人呢,这不知是哪个电影明星的照片他给弄来了,在他嘴里就没有真话。”  于晴晴听了也拿起丁松的手机,看了两眼说道:“这是真的?”  丁松指着小菜和小玉说道:“有她俩给我做证,我从不说谎。”  小菜和小玉齐声说道:“我们一起给你做证,你就没说过真话!”  丁松也知道不能把玩笑开过头了,当下点开手机,把里面存的和唐妮一起,坐车新车出玩玩了一趟的相片和视频都拿了出来,让她们看。  “看来是真的。”于晴晴的脸上淡淡的,满是失望。  “我看也是真的,上面的背景就是咱们的清泉山,不过咱们这儿哪有这么漂亮的美女,还让这个大傻蛋捡着,这也不科学啊!”小玉点了一下丁松的额头说道。  “我看他这也是P的,说不准就是从哪个影片上P下来的,还把他自己也P进去,真不容易啊!”小菜心服嘴不服。  倒是于睛睛接口说道:“丁大哥来的时候我看着了,那时我就在这饭店门口,就是这个漂亮女孩开着一辆好车送丁大哥来的。”  “看着没有,你们两个好好跟睛睛姐学学,好歹俺也是个大师了,就不能骗一个漂亮女孩当老婆?”丁松诈诈唬唬地说着。  “看来是真的,那就当我没说。”小菜摆了下手,仿佛是赶走了一个苍蝇。  还是于晴晴懂事,用手拢了一下额边的头发,对丁松说道:“丁大哥,缘份这事自己做不了主,咱们就不说了,今天求丁大哥一件事,行不?”  这话说得软软的,把丁松的骨头都说酥了。  好在丁松还算冷静,对于晴晴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我尽力。”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饭店的风水。”于晴晴说道。  这饭店风水有什么好看的?丁松来这儿的次数也不少,但从没在意过。  “你跟这里的老板认识?”丁松问道。  “他是我舅舅,在这儿租的店面,生意死不死活不活的,按说他和我舅妈也挺能干,可就是光干活不进财,一天累死累活的,还赔钱。”  “那怎么可能?”小菜在一边说道:“这店里一天到晚总有人,就算是赚不着大钱,维持个温饱还没问题吧。”  “也就是维持个温饱,一点儿盈余也没有,你说他今天准备的菜多吧,来的客人就少,你少准备些菜吧,来的客人又多,菜总是踏不上点,弄得菜多的时候还得倒掉,菜少的时候赚不着客人的钱,真难办。”于晴晴一说这话直叹气。  小玉在一边说道:“不能吧,那不有冰柜吗?多备些,剩了就放在冰柜里,能存放好多天。”  丁松也觉得是这个理儿。  但是于晴晴却道:“说的容易,隔天的菜做出来不好吃,看着一样,吃起来不是一个味,象咱们这样的人下饭店少,吃不出什么差别,天天下饭店的一吃就吃出来了。你说做买卖的不就是求个回头客吗?总不能指望赚咱们这总也不来的客人钱吧!”  丁松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  “你是说让我给他改改风水?”丁松说道。  “是啊,不过我可说好了,我们家可不象隆鑫公司能给你那么多钱,也就是几百块钱,再多了,真拿不出来,你要是觉得少,不干也成。”于晴晴说得很可怜。  我靠,没钱让我白出力啊!  就算丁松同意,还得让老龟出手呢,哪回干完活不得请老龟喝两瓶好的?  少说也得一两千块钱,这活真要是接下来,那还不得赔钱?  丁松第一个想法就是拒绝。  
    还没等着丁松拒绝,小玉先说话了:“我和丁松是老乡加同学,丁松人可善良了,平时爱吹牛,但是干真事的时候从来不怂,越是有难度的事情,他就越能挑起来。”  丁松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心说你们三个人合伙来套我是不?不用给我戴高帽,我还真不上你们的当!  他刚想着对在场的三个女生说不,就听老龟说话了。  “小子,今天咱们碰了上治财的风水,虽然难度不大,但是对你这个刚入门的冒牌风水师还是有帮助的,把这活接了吧。”  丁松心中说道:你这只老龟是不是被这几个小女生的迷魂汤给灌迷糊了,这么亏本的事情你也做?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老龟说道:“臭小子,还敢跟我老人家顶嘴,你也不想想,过些日子你就得给你们恒运公司开财了,没点儿经验,你净指望着我呢!”  哦,原来是这样,这老龟让我拿这件事练手呢。  丁松忽然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感觉自己还是小气了一些。  当下他对于晴晴说道:“按照风水师出手不空的说法,别看咱们很熟,但这钱是一定要收的,不过钱多钱少无所谓,你能给多少给多少,有点儿意思就成。”  “我就说了,丁松这人心可善了,对谁都那么好!”小玉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于晴晴也用一双美目痴情地望着丁松。  倒是小菜还很理智,在一边说道:“都别那么恶心了,于晴晴,你把你舅舅叫来,咱们现事现办,趁热打铁,今天就把这儿的风水改了,省着以后还得花钱请他。”  我靠,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丁松心里不停地骂道。  于晴晴倒很听话,很快把她的舅舅,也就是这里的老板叫了出来。  说是老板,其实就是这里的大厨,小店不大,就是夫妻店,男的当大厨,女的当服务员,只有实在忙不开的时候才找个熟人顶一下。  于晴晴的舅舅象个老实人,四十多岁,个不高,稍胖,略有些秃顶,一见丁松马上点头,象是乡下人见了城里的达官贵人一样。  于晴晴的舅妈也是老实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一切以她老公的马首是瞻。  “我舅舅姓李,算是个好厨子,做的菜味还行,就是财运差些。”于晴晴忙着介绍。  “舅舅你好,我叫丁松,是于晴晴的朋友。”丁松直接伸出了右手。  “听晴晴说您给隆金那么大的公司做风水?那就是大师级的人物了,能来小店吃饭,真是给小店长脸,我李东也可以到外面吹吹牛了。”对方笑得很憨厚,同时抓住丁松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  丁松没想到对方把自己捧这么高,从于晴晴那里论,对方还是自己的长辈,当下也不好说什么,直接跟对方说道:“先看看这里的风水吧。”  小菜和小玉以前没见过丁松看风水,都以为象是电影上演的那样,罗盘桃木剑外加八卦衣什么的加一块儿,才显出风水师的派头。  谁承想丁松只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丁松,你可得帮着好好看看,这可是我们的好姐妹。”小菜对丁松提醒道。  丁松心说这人真是有些烦得慌,话怎么这么多。  他以前跟小菜说过这事,可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告诉她八百遍,她也改不了。  “其实这里原来的风水挺不错的,不过是你们自己把风水弄坏了。”丁松重新坐下对于李东说道。  李东一听这话,马上对丁松说道:“大师真有水平,一眼就看出了门道。我干这行之前,这里也是一家饭店,当时经营的还不错,可惜他家是外地的,为了夫妻在一块儿,这才把这饭店兑出来,谁知我一干上,就不一样了,生意根本没有人家好,我还以为这是先前那家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媳妇在一边问道:“那大师说说,这里到底是哪儿弄错了,我们什么也不懂,其实我们家的做饭比开始那家厨师好吃。”  丁松点点头说道:“你们家做的菜不错,所以才有人爱来,可这些人基本上来了一次之后,至少要隔上半个月才会再来吧!”  李东媳妇一听这话,更是连连点头,对丁松说道:“这话说得太对了,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别人家的回头客那么多,我家的回头客总是那么少?难道这也跟风水有关?”  “那就对了,就是风水的影响,说得细一些,就是这上面的抽油烟机引起的。”丁松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一排方形的管道。  “这是我专门为了来往的客人吃火锅准备的,要不然这屋子里的烟气太大,把房子上面都熏黑了,你可不知道,以前那家弄的,这个脏啊,我刚来的时候,这房子上面一层油烟,能有一寸厚,我擦了两天才把那层油烟擦掉。”李东媳妇不停嘴地说道。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出了什么,对丁松说道:“难道是这油烟在作怪?”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用眼睛望着丁松,都想听听丁松的答案。  “不是油烟,是这油烟机。”丁松纠正了李东媳妇的话。  “这油烟机会有什么毛病?那可是现在的科学产品,卖我油烟机的那家店员说了,现在的火锅店都装这个,生意可火了。”李东媳妇有些不太认可丁松的话。  “那你这里生意火吗?”丁松笑着说道。  一句话就把李东媳妇弄没电了。  小菜是个直性子,马上对丁松说道:“你就别卖官子了,跟我们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小玉和于晴晴也在一边用哀求的眼光望着丁松。  “从风水上讲,这就叫撞头煞,外面的煞气进来,碰上这个油烟机,就被反弹回来,弹到哪儿了?这吃饭的客人中了撞头煞,必然感觉难受,一时半会就不会再来了。”  这几句话说的,把在场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小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推了丁松一把,对丁松说道:“你就用白话文说吧,说点儿我们能懂的,现在什么煞煞煞的,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小菜也在一边说道:“你能不能用科学的语言讲讲?”  丁松最受不了这个小菜,但顶嘴还顶不过她,只好对他们解释道:“你们都知道人是一种动物吧?”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毕竟这就是小学的常识。  只有小菜急着说道:“这跟风水有什么关系?”  丁松摆摆手说道:“当然有关系,每一种动物都有它的领地,一旦有其他动物进到它的地盘,它就要反击或是逃避,保持距离是动物生存的本能。”  在场的人都听得木呵呵的,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谁都不明白这与风水有什么关系。  丁松接着说道:“咱们到了一个地方,总是先对这地方有个预测,凶险离近了,就要紧张。你们都去过高处,楼顶那样的,没有训练的人,是不敢到高楼边上站着的,会感觉到害怕,有这感觉没?”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  于晴晴忽然间说道:“你说这意思,是这几个油烟机的烟囱把人吓跑了?”  丁松一竖大拇指说道:“有点悟性,这里的风水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一般到哪里吃饭,是不往上看的,总是觉得上面很安全,因为通常情况下,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到了你们这儿,上面一下子下来这么多的金属烟囱,实际的气场不自觉地和心理上的距离冲撞起来,吃饭的时候,就觉得不得劲,但哪里不得劲,他们也不明白,这样一种感觉,怎么会让人舒服?所以他们吃上一回,就再不想来了。”  “那你说的也不对,我听于晴晴说他们过段时间还来,就是时间长些。”小菜说话总是挑刺,这是她的习惯。  “这还不简单?李师傅的菜做得好吃呗,有好吃的谁不想吃?就是狗被主人打了,再扔给它一块骨头,它还不照样回来吃?”  小玉听了笑道:“你这是说咱们都是狗呗,又到这儿啃骨头了。”  她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全笑了。  丁松笑着说道:“正是这个道理,这种撞头煞本身并不强烈,不会让人的运气彻底变坏,但会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要解决这里的风水非常简单,只要把这油烟机的烟囱去了,生意自然就会好起来。”  “可这是我花了好些钱买来的!”李东媳妇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李东一听这话,马上来气地说道:“你花钱买来个什么?我看就是一个挡财的瘟神,咱们听大师的话,拆,明天就拆!”  
    丁松回到家给老龟倒上两碗酒,就跟他唠上了。  “师父,你说这房子是不是越大财越好?”  “小子,又想什么歪主意了?房子大小和财有什么关系?”对面的老龟一口喝下一大碗酒。  丁松忙给他倒上,然后说道:“我是在想啊,今天咱们去看那饭店的风水,你说他把油烟机给挂上之后,财就少了,不挂,财就多了,这不是说油烟机把财挤走了嘛。”  “瞎联系,财跟那些没关系。”老龟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煞就是财吧?”  “记得,那时就是为了这个房子,别人怕煞还不敢进来,我租进来,不仅没事,还得了不少财。”  “这就好,能记住这句话,财运风水就算是成功了一半。要知道怎么引财,就是要把外面的气引进来,外面的气进来之后,至于是煞气还是财气,看屋子里面的设置和人的承受能力。气进不来,自然就没有财气。”  “气强了怎么办,那不是成了煞气,不会每个人都身强吧?”丁松问道。  “那是自然,最常见的方式就是用屏风,把煞气分流,十成的煞气分成五成,就会小了一半,若是还强,可再加屏风,煞气强度越分越小,人渐渐地就可以承受了。”  “那气的种类都有什么?”丁松问道。  “自己想。”  “修道?光照?声音?”丁松连说了三个名词,他自己都点了点头。  “说说吧,你都想到了什么?”  “咱们租这房子的时候,你说采光好,路多,人多,这采光好容易理解,阳气重,身强能担财嘛,这路多人多,想必就是财运。”  “说说具体内容。”老龟又喝了一碗酒。  “我看一般的市场总是人多,路多,自然财也多,偏僻的地方没人去,自然也就没财。”  “差不多吧,有那么点儿意思。无论财怎么变,最后都要归结到流通的气上,气强就能伤人,这时就得身强,气弱,财运不能流转,就会断了财源。今天咱们看的那家,财气是有了,但是头上的财气不能正常流转,反冲到吃饭人的身上,自然让人不舒服,对商家来说,这种不舒服就断了财运。”  “除了拆除油烟机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丁松问道。  “有,以前就跟你说过,身弱不担财,若是把财减轻些,岂不就能担起来了?”  “可那赚的钱不就少了嘛!”丁松关于钱的事总是看得很明白。  “钱少也比得病强,煞气冲体可是要治病损财的。”  丁松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说从入门处减少进到屋子里的财气?”  老龟听了之后,脑袋直点,对丁松说道:“你可算听明白了,他那屋子里面有煞气撞头,你把进门的煞气给减弱了,同样可以达到让人舒服的感觉,回头客自然是有。”  “可师父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把大门弄小些?”  “大门一小,财运也就小了,这家人的身体强健,挑些财是没问题的,再说谁愿意自己的财少了?把财弄进来,不赶走,全部吸收,这才是风水师的高明所在。你把大门弄小了,等于少进了不少财,这与招财的初衷是相违的。”  丁松这些日子也看了不少的风水书,真没有这方面的见解,也不知是网上的风水师水平不行,还是他们敝帚自珍,网上的内容只是一些口诀类的内容,根本没有相关解释。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看的那些风水书一直是云里雾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今天听了老龟的讲解,真有一点儿豁然开朗之感。  又到了周六,算算时间,丁松感觉有些着急了,到现在为止,他要破解妖画的护身法器还没买全。  按老龟的说法,那妖画可是有些妖气的,灵仙神怪,妖和怪是等同,既然有了妖性,就相当于有了自主能力,但这自主能力与灵还不同,妖一旦占领了一个地方,对这个地方的占有欲相当强,破解妖画,就要与画妖决一雌雄。  丁松虽然有些灵气根底,但是真跟这画妖比还是差了不少,丁松必须要有一定的护身法器强化自己,才能斗得过画妖。  现在差就差在风水街上根本没有适合的法器。  不要说是外面的小摊小贩,就是正经店铺,也没有一个真能护身的法器。  丁松暗中卜了几卦,也没测出这合用的法器在哪里。  按老龟的说法,修练本身就是逆天而为,他要窃取画妖中的法力,更是逆天行事,无论是六爻卦还是奇门阵,都不能显示这种逆天的行为指示。  一切只能是随缘而定,随遇而安。  实在没有法器,只能硬去破解,程国华那里等得有些焦急。  按老龟的说法这样的危险性太大,几乎就等于以身伺虎。  实在不行,只有让老龟自己收伏画妖,不过这样,这些妖气就太可惜了。  “买不到就买不到吧,别着急,这事也不是着急就能来的,慢慢碰,总有机会的。”唐妮在一边不停地劝说着。  这几天唐妮真不错,一直陪着丁松,无论丁松买什么,她都陪在丁松的身边,丁松觉得丧气的时候,她就给丁松打气。  淘宝捡漏这活计,大海捞针,本就很难,再加上阳城这里不是大城市,自然不会有真品向这里流转,可以说十成十的假货,就是那些正规店铺的货物中也掺杂了大批的赝品,只不过买回去的人不知道罢了。  象丁松这样有个老龟在后面检验着去买,真倒是真了,但真想买到中意的,却是难上加难。  “这位老弟,您和弟妹又来了,我这儿没有新鲜货,您还是去别的地方看吧。”那个南韩帽早就认识丁松了,知道丁松不捡假货,直接想把丁松打发走。  这里的小摊小贩对丁松基本都这态度,脸上笑容可掬,但都躲着丁松。  丁松也挺无奈的,可不在这里找,别的地方也不是卖护身法器的地方,自己虽然知道在这里是瞎耽误功夫,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外面走进来一伙人,前面是一个穿着丝绸衣服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三个黑衣大汉。  一见这个年轻人,老龟马上对丁松说道:“这个年轻人脖子上挂的玉观音挂件是个好东西,可以当你的护身法器!”  丁松听了心中一惊,心说看这架势,对方是有保镖的,肯定能有些背景,买他的观音挂件怕是很难,他家里未必缺钱,真想动粗抢也不成的,对付这几个保镖丁松倒是不怕,但在这风水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抢东西肯定是要进局子的,看来只能是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得跟到暗处,没人的地方,把这东西抢下来。  这个年轻人到了南韩帽的摊位上就停了下来,正好站在丁松的旁边。  他后面那三个保镖生生地挤到丁松的面前,见丁松没给让地方,一下子把丁松撞向一边。  他那意思相当明显,这地方,他们占了。  丁松当时火气就来了,真想飞起一脚就把这个保镖给踹倒,但他一想到那件四处都找不到的玉观音,还是压住了火气,拉着唐妮直接退了两步,在一边观看。  南韩帽一见这位年轻人到了他的摊位前,马上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小哥气质好,文质彬彬智商高,天庭饱满家兴旺,金元玉宝随手招。”  丁松一听他这四句哥诀,就知这是对付所有富家子弟的。  就现在这位年轻人,个头不高,油头粉面,长得有些胖不说,大牙还有些外突,从面相上看,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气质好,智商高,但做买卖的就是这样,图个嘴好,把人唬住了,就可以从对方的兜里掏钱了。  南韩帽这几句话把这个年轻人说得挺高兴,得意洋洋地对南韩帽说道:“想不到你很有眼力嘛,我姜家荣别的不行,就是智商高,你别看我就是高中毕业,学历不高,但谁也别想骗得了我,来来来,今天赶上我高兴,我要到你的摊上捡个漏,先发个小财!”  姜家荣!丁松一听这话,心跳都加速了。  
    姜家荣?  丁松一听这名字,当即就想起一人来,那就是光明集团的董事长姜浩森。  姜浩森和林根强两人号称是阳城地面上的商界双雄,一点儿也不弱于林根强,这些年林根强之所以越走越弱,就是因为姜浩森的光明集团崛起的原因,若不是丁松为隆鑫集团做了法事,让隆鑫集团焕发出第二春,光明集团就把隆鑫集团取代了。  就是这样,光明集团仍然是隆鑫集团的最大敌人。  这个姜家荣就是姜浩森的儿子,听说他是个草包,样样通,样样松,别人总是碍着他老爹的面子,说他聪明,他自己还当真了。  平时里这小子仗着他老爹有钱有势,欺男霸女的事情倒没少干,每次都由他老爹出钱摆平。  丁松心里有些疑惑,心说这小子不是欺男霸女嘛,唐妮就在自己的身边,这小子怎么没动心?  他刚往这上一想,老龟就说话了。  “小子,你也该学学面相,记得你头一次见林放不?那天林放的面相跟这小子很象的。”  丁松当然记得林放,不过从哪里看,也没看出这两人有想象的地方。  老龟感觉到丁松没看出来,就接着说道:“你看他的眉心晦暗,两个眼角下垂,瞳仁都有些散了,必是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好事,累着了,现在他对女人提不起精神。”  我靠,原来是这么一种象,老龟的思维真不是正常人能跟得上的。  姜家荣真象老龟说的,一点儿精神头也没有。  丁松心说这他妈的昨天晚上得折腾多长时间,才能有这种精神状态?  此时的姜家荣强大精神,在这个南韩帽的货堆里东翻西翻,找了两个瓷瓶,一个青铜鼎。  “看着没?这就是学问,这瓷那可是宋代的钧瓷,这鼎是商朝的司母戊,都是宝贝啊,给我拿走。”  丁松在旁边一听,心说行啊,还是知道是钧瓷和司母戊,说不准这是哪个教师爷教给他的。  南韩帽一见姜家荣要这些货物,当即笑着说道:“您老识货,这可都是真玩艺,我给您收起来,一共是两万五千块钱。”  “什么?我家少爷拿你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要钱?”后面一个胖大的保镖站了出来,挡在姜家荣和南韩帽的中间。  “先生这可不行啊,我就是吃这口饭的,你不能白拿我的东西!”南韩帽嘴里不停地说着。  姜家荣听了嘴一撇,说道:“他妈的,卖假货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给我砸!”  他这话一说出来,后面三个保镖二话不说,拿起南韩帽的货物就开砸。  “姜少爷,我这可是真货,你不是说,这钧瓷还有这司母戊,都是真玩艺!”南韩帽尚存一丝侥幸,希望姜家荣能手下留情。  “他妈的,真东西就这两件,我留下来了,剩下的可都是假活,不砸你砸谁?给我砸!”  看样子那三个保镖都是砸东西的行家里手,没几下,就把南韩帽的东西砸了个乱七八糟。  这样一来,周围看热闹的可就多了,转了一圈。有人就开始议论。  “这可不对啊,有什么话不能说,砸什么摊子嘛!”  “这是光明集团的姜家五少爷,他走到哪儿,哪儿就倒霉,砸摊子这事还小,没打伤人就不错了!”  “那算什么,那天就在大街上,我看这个五少爷就把一个初中女生拐到宾馆开房了。”  “这都没人管?”  “有人管能怎地?他爹有钱,上下都能买通,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  …………  姜家荣不知怎的,竟然听着了这话,当即眼睛一斜,说道:“你们他妈的还敢议论我,三子,给我打!”  那三个保镖一听这话,也不再砸南韩帽的摊子,向着人群中就打了过来。  别看围观的人多,但真没人敢跟这三个保镖对抗,见这三个保镖过来,全都一溜烟地闪开了,原地就剩下丁松和唐妮。  唐妮拉着丁松也想走,但没拽动丁松。  丁松可不是想当英雄,但是他正想招怎么得那块玉观音呢!现在就是用牛拉他,他也不能走。  所以唐妮拉他的时候,他只是象征性地退后几步,但并没离开原地多远。  这时那三个保镖就跟上来了,挥起手来就要打丁松。  “住手!”  丁松正想给那三个保镖一点儿厉害,没想到姜家荣把保镖拦了下来。  姜家荣从后面向前走来。  丁松心说这小子是发了哪根善心,想放了自己一马?  但他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姜家荣根本就没看丁松,直接奔唐妮走去。  “哦哟,好漂亮的小妞啊,怎么跟着这个怂货在一块儿,啧啧,白瞎你这个漂亮人儿了!”  说着,姜家荣一伸手,就去托唐妮的下巴。  还没等他的手到,唐妮一甩手,“啪”的一声,就给了他一嘴巴。  “流氓!”  唐妮身体一向不错,手上有劲儿,这一巴掌,抽掉了姜家荣的一颗牙。  “小丫头还敢反抗,给我打!”姜家荣喊完这句,不等那三人过来,他自己先冲了上来。  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个漂亮的小丫头自己还没什么,旁边的丁松可是太厉害,三拳两脚,就把他的三个保镖给打倒在地。  紧接着,姜家荣就感觉衣服领子一紧,就被丁松拎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姜家荣,光明集团的五少,你也动我?”姜家荣在这个时候,开始拿光明集团说事了。  丁松笑了笑,对他说道:“原来是五少啊,真是没想到,初次见面,怎么说也得有个见面礼吧!”  他先是笑着,接着忽然之间,右手一挥,结结实实地抽了姜家荣一个大嘴巴!  就这一下子,姜家荣的脸上就肿了起来,脸上现出五个红红的手印!  “你敢打我?”姜家荣还挺能挺。  “我哪敢啊!”丁松说着,又是一个嘴巴。  “那是我们五少,他敢打五少,咱们一起上!”旁边的三个保镖这时也爬了起来,一个人不敢对抗丁松,三人合起来,一起上来了。  丁松看三人的距离近了,右腿一抬,弹出三腿,全都准确地踢在这三个保镖的下巴上。  三个保镖象三个面袋一样倒了下去,再就没起来。  那些看热闹的都没走远,一看到姜家荣被打,又都围了回来,开始议论起来。  “这世界上真有英雄啊,还有人敢打姜家的人!”  “我看这小伙子拳脚不错,有些英雄气概!”  “能打姜家的恶霸,那才是真英雄!”  “我们阳城出了一个大英雄!”  …………  …………  三个保镖一倒,姜家荣这时也知道碰上了茬子,马上两手一拱,对丁松说道:“英雄,你是英雄,求英雄放小弟一马,姜家荣有生之前,必将感激英雄的大恩大德!”  我靠,这家伙就靠着这三个保镖呢,保镖一去,他立马就怂了。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丁松听到姜家荣这些话,全没放在心上,他没忘记他站在这儿是干什么的,一甩手,把姜家荣甩出五六米远,而那尊玉观音却悄无声息地落到他自己的手里。  姜家荣这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有些蒙了,转了好几个圈,才一下子趴在地上不动了。  丁松真没下狠手,这姜家荣的身板实在太弱了,丁松真怕自己一用力,这小子就死翘翘了。  丁松不是不敢杀人,但这么多人看着,他还不想在这里闹出人命。  “英雄!英雄!英雄!英雄!……”  南韩帽本来是他吃亏了,现在丁松给他解了气,站在旁边,用一个棍子顶了一块大白布,左摇右晃地招呼围观的人喊丁松为英雄。  人就怕有带头的,他这一带头喊起来,周围的人全都喊了起来,仿佛丁松天然就是英雄气概,他们要知道丁松是因为惦记那块玉观音才出手打姜家荣的,怕是就没人喊得这么响亮了。  丁松这时却拉着唐妮飘然离去,只留下现场一片狼藉。  “你摔那小子那下真解气,还想调戏我呢,我看那小子象个被耍的乌龟似的,转了七八圈,一下子趴在地上,那样子真象是哪吒闹海里的龟丞相!”  唐妮跟着丁松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丁松听了笑笑没说话。  唐妮忽然拉住丁松,望着丁松的眼睛说道:“你真好,为了我,他们那么多人,你都敢上去打他们,你是我的英雄。”  说着,唐妮一下子抱住了丁松。  丁松当时就慒了,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相当近了,但唐妮还一直都是保持淑女形象,从没这么热情过。  我的天呐,让美女抱住的感觉真好!丁松的鼻端清晰地闻到了唐妮的发香。  
    当天傍晚,光明集团的董事长姜浩森接到当地民警的一个电话,他的小儿子姜家荣因与其他人飚车,结果发生车祸,死在当场,120还没到,人就断了气。  姜浩森一跤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迟疑了好久,他才问道:“在事故发生现场,有没有发现一个玉制的观音像?”  对方回答:“现场已经查过,但没有发现玉制观音像,说不准是掉在哪里了。”  “命,真是命!”  姜浩森听说此话,长叹一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再次睁开了眼睛,对一个手下人说道:“查一查今天都有谁接触过家荣,我要详细结果。”  约十分钟之后,那人回来禀报:“今天白天五少爷和一个叫丁松的人打过架,三个保镖都被那人给揍了,因为太过丢脸,没人敢向您回复。”  丁松?  姜浩森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对那人说道:“细细打探,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实在不行,就找人做了他!”  晚饭的时候,丁松接到一个短信,明天早里九点三十分,在AA大学考古学院进行古玩鉴定师的复试,复试结果将决定丁松是否拥有古玩鉴宝师的资格。  丁松对此并不在意,有老龟在他身上,他可以保证自己鉴定古玩的能力超出那些专家。  但在吃完晚饭之后,老龟却把他叫住了。  “小子,过几天你就在降伏画妖了,玉观音像现在你也得到了,收伏画妖那是你自己的能力,但是我得在外面帮你护法,防止画妖遁走,我得闭关几天,建一个七星阵法,防止到时有变。”  “可是师父,明天我要参加古玩鉴定师的复试,没有你,我鉴定不准啊!”丁松一听说没了拐棍,当时就有些心慌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鉴宝复试,问题应该不大,画妖的收复关系到你的修为增长,我必须要有轻有重,你好好准备就成,我要闭关了。”  丁松刚要说什么,老龟又再次说道:“今天得到的那件玉观音像,是开过光的,有些法力在上面,你可以佩戴在你身上修炼天呼地吸,对你的修为有些好处。”  老龟说完就没声了,无论丁松怎么叫他,他都不再答应。  丁松见他已经进入练功状态,自己也不管是否到了子时,也开始拿着戴着玉观音像开始练功。  这次他的练功并没有老龟进行引导,只觉得身上比平时一下子热了很多,也很舒服,恍然间进入了入定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入定状态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大亮了。  拿出手机一看,我了个去,已经九点了!  丁松三下两下换好应试的衣服,下楼打车直奔AA学院而去。  到了AA学院考古系,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了。  “这位同学请出示你的证件。”楼门口的门卫老头还拦了丁松一把。  丁松把参试证件拿出来,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来看了看,直接领丁松到了三楼312室。  屋子里面有二十多人,都是来复试的。  丁松扫了现场一眼,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三个熟人。  一个是庄卫东,一个是方金克,还有一个竟然是明玉斋碰到过的那个女服务员!  这个庄卫东和黎汉朝一样,也是个富二代,属于净衣派成员,平时跟黎汉朝交往密切。  他到这里参加古玩鉴定师的复试,丁松一点儿也没感觉意外,毕业后他那个工商局长的老爹把他安排在市收藏品总公司,这样的公务员体制下的工作,没有鉴宝师证,根本没法评级。  那个服务员怎么来了这里?虽然她在明玉斋工作,但也不过就是个女服务员,她来考证做什么?  丁松想不明白。  最让丁松奇怪的是方金克。  这家伙不是说被大学除名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考实习古玩鉴定师证?  真是一系列的问题,让丁松觉得相当有趣。  但丁松向来是无利不思考的人,别人的事,他想想也就过去,反正跟他没关系,他也懒得想。  丁松刚进来的时候,这三人都看到丁松了,实情都是一紧,庄卫东马上转身看着窗外,那个女服务员却用一双幽怨的眼光看了丁松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  最有意思的是方金克,竟然恶狠狠地盯着丁松,仿佛要与丁松决一雌雄一样。  丁松看到他的时候心中倒是有些吃惊。  若是有老龟在身,丁松当然不怕他,鉴宝之时自己是必胜的,现在老龟有事不来,自己跟这方金克斗起来,怕是难有胜算。  当然庄卫东也不是善类,他是净衣派的,家庭背景都不错,自然有古玩练手,供自己练手的就是从老张头那里买来的那几件玉器和古钱币,大小五帝钱还在与西门良斗法的时候失落了。  再向旁边扫了一眼,一个个的都是智珠在握的样子,看来今天这场复试不能么好过啊!  正在这儿想着呢,从房间里面走出两个老教授来,看样子是出来抽烟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处,各自点燃了一只烟。  丁松现在的听力远超常人,虽然距离很远,两人的声音也不大,但他仍然听得很清楚。  “你说方金克也是,一棵树上吊死,刚给他除了三级鉴宝师的名,他就再来考,这不是硬要占一个名额嘛!”一个瘦长脸的老头儿说道。  “那也没办法,他是偷东西被除名的,在考试规则里也没有不让考的这条,咱们没权赶他出去,看着他别扭也没用,只能听之顺之了。”说话的是一个矮个胖老头。  “下次再考就得定下一条,品德太差的,直接不用,省着再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到这里混日子。”  “那也得下次了,这次这个方金克非占着一个名额不可。”  “那个庄卫东也不错,听说是庄卫东的老爹把诸葛教授请到家里专门教出来的,不是普通水平!”瘦老头小声地对胖老头说道。  “上大学玩古玩也有家教?”胖老头有些吃惊。  “只要有钱,啥买不来?有钱谁不动心?我给你一万块,让你讲一节课,你讲不讲?”瘦老头说着作了个捏手指的动作。  “这么多钱谁不讲啊,可是一节课真有一万块?”  “我听说这一万块钱一节课是真的,不过有没有一万块跟咱都没关系,别眼馋了,眼馋人家也不请你,诸葛教授在收藏界可是有名的,请你的话说不准一千一节就够了。”  胖老头听了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让我去,我还真开不出这么高的价来。”  瘦老头吐了口烟圈说道:“这次一共三个名额,要二十三个人争,我看方金克占一个,庄卫东占一个,剩下那二十一人占一个了。”  胖老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命,谁让他们和这两人在一期考试,没办法。”  两人抽完了烟,一转身进了312房间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个胖老头出来了,对着外面这二十三人说道:“大家都进来,现在开始第一场测试。”  大家一起进去?  丁松觉得相当奇怪,一般来说,复试总是一个一个进去,一个复试者对着好多个专家,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大家进去以后,发现屋子里并不大,也就是一个大教室,约有三四十平的样子,屋子有一个长条桌,桌子上面摆着一些平安扣,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设置。  在屋子的最里面,是一个讲台,讲台下面站着三人,其中两个正是丁松刚才看到的胖瘦两个老头,另外一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样子是个秘书。  讲台上面站着一人,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样子很斯文。  见复试的人全都进来了,那个女秘书在一边对丁松他们说道:“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们在这里参加复试,复试的主考官为考古系夏副主任,副主考为王教授和徐教授,请大家听从三位教授的安排。”  说着,她就退了出去。  那们站在讲台上的夏副主任向下摆了下手,说道:“复试的内容分三关,第一关很简单,复试考生在十分钟的时间内,在这一千枚平安扣中挑出一枚你认为是百年以上的收藏品,台上共有二十三枚真品,对应你们二十三人,大家用不着抢,不用急,只要你有水平,肯定能找到属于你的真品平安扣。”  大家向那桌上一看,当时就傻眼了。  桌子上面的平安扣几乎就一模一样,没有太大的差别。  说起来前些日子丁松得到的那枚双龙玉璧,也是平安扣的一种,只是中间的孔洞小一些,上面有双龙形的雕刻。  现在桌上的平安扣也有花纹,都是鸟兽鱼虫之类,没有一个刻着文字,就是防止有人从文字上面判断出平安扣的年限。  
    平安扣的上面都拴着细绳,绳上系着序列数字,在桌上按数字规律排列着,挑出平安扣的人,只要把平安扣摘下来,把平安扣上的数字报上去,这三位教授就可以按开始定好的答案判断对错了。  一千个平安扣里只有二十三个真品,百分之二点三的机率,这可是凭真本事了,水平稍差一点儿,就没法判断是否正确。  参加复试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快速地向长条桌上扑了过去。  道理很简单,越早去挑的人,挑中的可能性越大,毕竟里面有二十三个真品,若是有人把真品拿走了几个,挑起来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方金克在这时候从来不落后手,第一个冲了上去,庄卫东同样在第一时间也到了长条桌前,丁松并没着急,只判断真品赝品,这还是相当容易的,他并不着急。  跟他同样不着急的,是那个明玉斋的女服务员。  所有的人都上去了,她才在最后走了上去,丁松走在她的身后。  她看到丁松的时候,脸忽地红了。  很快就有一个瘦长脸的年轻人把挑中的平安扣挑了出来,交到上面的三位评委教授的手中。  “赝品,不合格,你已经失去了复试的资格,可以离开了。”那个胖教授对了一下手中的答案号码,机械地宣布了测试结果。  瘦长脸年轻人红着脸离开了复试考试站在被淘汰的一边。  很快,又上去了一个年轻的女生,但结果是一样,不合格,失去了继续复试的机会。  这两人一错,后面的人挑选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  有的人先把先挑出的平安扣也重新放回去,接着在桌上的平安扣里挑选。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有全然的把握,谁都不会轻易上交挑中的平安扣。  就在这时,方金克走上讲台,把一个平安扣交了上去。  “真品,合格,你获得下一场的复试资格!”胖教授还是机械的声音,但结果却完全两样。  下面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哇,他竟然挑中了!”  “百分之二点三的机率,他还是挑中了!水平真高!”  “不愧是以前当过收藏品老师的,是有些本事!”  …………  …………  好多人看到有人成功,也接着把自己挑到的平安扣送了上去,但是结果却是被淘汰。  过了一会儿,明玉斋的女服务员也走上去,交上了他的平安扣。  “真品,合格,你获得下一场的复试资格!”胖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过了一个!”  “这测试也太难了,他怎么可能过得去?”  “人家那是真水平,想混过去,看来是不容易了!”  …………  …………  丁松听得教授喊明玉斋的女服务员的名字,叫做聂月佳。  复试的人一个个地往前走,被刷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到丁松的时候,前面只过去了六个人,就在这个时候,丁松看到庄卫东也把挑中的平安扣交了上去,并且也通过了。  七个人,只过了七个人,十五个人被淘汰,现在全场不管是过还是没过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丁松的身上。  丁松本来并不在意这样的一场测试,这些天他通过玉石和古钱币的练习已经能够把自己的手感练得相当好,隔着四五寸的距离,他就能感觉到真品的存在。  但他真上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  台上的平安扣竟然没有一点儿感觉!  这怎么可能?  丁松头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难道这里的平安扣竟然没有灵气?还是自己的手感一下子没了?  不管是哪一种,对丁松来说都是一场恶梦啊,也就是说,若没有这种异能,他就相当于按百分之二点三的概率去挑一个,那怎么可能成功?  现在台上的真品已经被挑出七个,怕是连百分之二点三的概率也没有了,本来丁松以为是手拿把掐的事情,现在竟然失手了!  意外,真是太意外了,这样的事情,丁松都没想过会在这时发生,这可怎么办?  丁松自己也有些紧张。  要知道这个鉴定师证拿不下来,程国华那边就是再给自己使劲儿,也于事无补,这个鉴定师证可是一票否决的,没证根本就不可能提丁松当实习鉴定师。  难道是有人做了手脚,掩盖了这平安扣上的灵气?  这是丁松的第一感。  从他内心来说,老龟教他的方法不会有错,若是错,肯定是外部的关系。  他不太相信外面也有人知道这种鉴宝方法,自然也不会直接把玉石上的灵气掩盖下去。  但这为什么会感觉不到平安扣上的灵气呢?  丁松想不明白。  他在台上左扫右看,两手乱摸,但就是一个真品也感觉不到。  他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老师,这时间过十分钟了吧,你看这个同学是不是要判他超时啊!”庄卫东装成完全不认识丁松的模样,走到台上催起复试的监考教授。  “还有两分钟,不急,慢慢等。”夏副主任推了推眼镜,显得很沉稳。  丁松没时间跟庄卫东治气,他知道他必须要在这两分钟之内,把这件平安扣找出来。  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丁松来回走了两遍,然后他向夏副主任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半分钟。”夏副主任真象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模样,表现得很沉稳。  “半分钟时间你还挑什么?根本就挑不出来,没水平凑什么热闹啊?”庄卫东在一边嘲笑道。  这是净衣派对付污衣派的传统,仿佛他们总是高高在上的,而污衣派就应该被他们所侮辱。  看来黎汉朝并没有把丁松的厉害跟庄卫东讲过,庄卫东还拿在学校时候的习惯来对付丁松。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庄卫东根本不相信丁松一下子会变得那么厉害,黎汉朝说了,他也不信。  从庄卫东对丁松的态度上看,情况更倾向于第二种。  “我看也是,早早放弃算了,就是多等半分钟,也不会让你通过复试,这可是实打实地练真本事,不是做假骗小姑娘。”方金克也在一边说道。  他的声音比较小,大约是受到了丁松的两次打击,再碰上丁松,虽然还是贱贱的模样,但已经远没有开始那第硬气了。  “我相信丁大哥肯定能挑出真品平安扣。”聂月佳说着,从教授的眼前,把她刚才交上去的那枚平安扣拿了起来,快速地走到丁松面前,对丁松说道:“这就是真品的平安扣。”  丁松心头一紧,用手向外一推,对聂月佳说道:“我再看看。”  还没等三位教授说什么,庄卫东先不干了,大声地说道:“他们做弊!”  方金克也在一边说道:“这事可太卑鄙了,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弊呢?卑鄙无耻啊!”  “我们没做弊,我只是想帮帮丁大哥,丁大哥是个好人!”聂月佳大声地说道。  夏副主任目光来历,喝了一声:“都住口!还有十秒钟,若是这位考生抽不出真品平安扣,那就当弃权论处。”  十秒钟,他并不想节外生枝,还论丁松是否做弊,只要靠过了这十秒钟,他今天的任务就算是过关了。  能当上一个副主任的人,他的想法总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他看的是大局。  “怎么样啊,十秒钟够不够啊,用不用再加十分钟?”庄卫东阴阳怪气地说话,就是想影响丁松的判断。  “不用了,我已经挑出来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什么?我们都站在这里,根本没看到你挑平安扣?难道你又是作弊?”庄卫东用怀疑的口吻说道。  丁松全然不理庄卫东的话,直接对夏副主任说道:“我不作弊,我也没挑平安扣,因为我发现这桌子上面,就没有真品平安扣!”  夏副主任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位同学有些过份了,题是我们安排的,平安扣也是我们摆放的,不可能没有真品,一共是二十三件,在一千件玉器中显得很少,但还是有真品的,现在已经挑出了七件,剩下的平安扣中肯定有真品,不可能没有。”  庄卫东听了这话,也在一边叫嚣道:“你是什么人?专家啊,你说没有就没有,怎么,这场比试莫非还是专门坑你的?”  丁松再次对他的挑衅选择了无视,因为这时的他必须要说服夏副主任。  
    “夏主任,这里的东西若是百年以上的,应该会有些价值,就是在我们走后,也一定会归档,你们就不怕这里的东西少了几件真品?”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教授和一个副主任都把目光集中在方金克的身上。  方金克可是有前科的,要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把真品拿走了,两个教授和夏副主任可就没法再干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骂谁啊,就算我以前有前科,也不能说这东西就是我拿的!”方金克在众人的注目中挺不住了,还了一句。  “都闭嘴,谁也不许说话,谁都不许动,就在原地站着,王教授,马上按着号牌到桌上去找真品平安扣,在没找到全部真品之前,谁也不许离开!”夏副主任真有领导派头,关键时刻,雷厉风行,不到一秒的时间,就下达了命令。  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动了,谁动谁有嫌疑。  要知道这可是与品德相关,就是在平常私下里偷了东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偷东西,考试的时候偷东西,肯定要被取消考试资格的。  朱教授和徐教授两人拿着号码本,走到放着平安扣的台边一个个对了起来。  平安扣的摆放是有次序的,旁边都有小勾勾着平安扣,这既表示方便了丁松他们查找,也方便他们自己回收。  现在他们到那里,按着次序一查,这才发现所有的真品平安扣全都不见!  平安扣,一百年以上的平安扣,每枚少说也值上万元,一共十六枚,竟然全都不见了!  对于这些搞收藏的教授来说,十六万平时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但今天他们可是监考人员,丢失了这么多的平安扣藏品,他们是无法上帐的。  若是深究起来,就是赎职。  所以夏副主任站得笔直,注视着场上的每一个考生,他们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眼里,谁动谁就有嫌疑!  丁松当然不会这时候找夏副主任的麻烦,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坑他。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真以为手感失灵了,但是后来聂月佳把真品的平安扣向他一递,丁松借着推辞的功夫,感觉了一下手感,跟在家里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缺失!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果断地说出剩下的平安扣里已经没有真品了。  “现在我跟大家说一声,是谁拿的平安扣,现在谁就当着大家的面把平安扣交出来,我夏某人既往不咎,否则,我若是报警,这近二十万的价值,立案了就不是轻罪,少说也是十年。”  这家伙不愧是副主任,第一想到的事情就是威吓。  现在谁都没出屋,只要是警察一来搜身,事情就大白了。  夏副主任之所以这么说,一是显得他宽宏大量,二来,他也不想把这事弄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他的前程。  但是他还是太天真了,学院里的人都这样,总喜欢把事情想得简单,真要是他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好,那我就报警了!”夏副主任举了一下手,他希望参在他的手落下的时候,能有人站出来,好多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根本没人站出来。  “报警!”他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  旁边的王教授当即拿出了电话,就要拨打。  这时候方金克忽然间站了出来,说道:“慢!”  全场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就说嘛,这事不能是好人干的,不过你能在报警之前站出来,我看还是有救的。”夏副主任冷冷地说道。  “不,夏副主任你错了,东西不是我拿的,不过我想私下解决,现在人就在这屋子里,谁都没走出去,只要搜一下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用不着报官,而且一旦报警,还要影响下面的复试内容,耽误日程。”  方金克有他的考虑,因为上次偷窃的事他还在保释期,现在还没洗干净,要是再因为这次的事情把他拖进去,说不准就把他坐实了。  所以他很想私下解决。  “也有道理。”两个教授加一个主任点头马上说道。  “搜身可是犯法的。”丁松是学历史的,政史不分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嗯?你说搜身是犯法的,你怕搜身?难道说你是贼喊捉贼?”方金克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我看他也是贼喊捉贼,要不然他怕什么搜身啊!”庄卫东也在一边帮腔,好象他们都是清白人一样,只有丁松才是一个坏人。  “好啊,我同意搜身,不过别人是否同意?”丁松一摆手,他可不在乎。  有了丁松这个先例,谁都不敢说不让搜了,否则就是惹事上身。  当场全员通过,开始搜身。  “老师让我来搜身!”方金克先举手示意道。  他是以前的学生会主席,做这样的事情都做惯了。  “你合适吗?”夏副主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方金克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前科在背着呢,说起来他的疑点最重,哪能由他来搜别人的身?  “还是让我来吧,我可是品学兼优,家境富裕的考生,我不会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庄卫东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却又把位置摆得很高。  “你这是什么意思?家境不富裕就会偷偷摸摸?你这是侮辱人!”一个家境差些的考生愤愤地说道。  “怎么地,我家里有钱还去偷啊,我看你穷溲的,跟我们念书时候的污衣派一样,就是一个要饭本色,不偷不抢是什么?”庄卫东还理直气壮,仿佛他天生就多高贵一样。  “我去你妈的!”丁松上去就踹了庄卫东一脚,他最烦别人说他是污衣派,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到污衣派,这不是说他是说谁?  现在的丁松脚上的劲儿大着呢,一脚就把庄卫东踢出两三米远,撞在墙上。  “你怎么打人?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庄卫东爬起来,诈诈唬唬地想打丁松,不过他见识了丁松的腿功,还真不敢还手,只在嘴里不停地骂着。  丁松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再敢骂一声,我让你躺着从这里出去!”  拳头的实力在这里显现出来,庄卫东脸上虽然还有愤怒,但真不敢再骂了。  “都住手,谁也不许再动手,这是是考场!”王教授在一边喊道。  有这一声,场上人全都不说话了。  “我看庄卫东这人不错,很值得依赖的一个学生。”夏副主任最先说道。  他是副主任,他一说话,剩下的两个教授都没再反驳。  聂月佳忽然间说道:“我看丁大哥不错,他也很值得人信任。”  这话一说出来,下面也有不少人支持,毕竟刚才庄卫东说那话有些伤人,有些家境弱一些的人不敢跟他直接动手,到这时也暗中支持丁松了。  夏副主任一听这话,阴沉着脸说道:“那就让他俩来搜。”  这次在场的人全都同意。  这时一个女学生说道:“男学生让这位同学搜还罢了,女的……”  “那就由这位聂月佳来搜,你们看如何?”  在场的人没人再反对。  很快就搜了个遍,但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看来只好报警了。”夏副主任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好这么做了。  “慢着,还有人没有搜到呢!”丁松忽然间大声地说道。  “谁?”三位老师齐齐地把目光盯向丁松。  “就是这位搜人的人。”丁松说着,把目光盯向了庄卫东。  “你怀疑我?三位老师都不怀疑我,你怀疑我?”庄卫东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是不是怀疑你不好说,不止是你,我也没被别人搜过,咱们这样,咱俩互相搜一下,省着落下不清不白。”丁松坦然地说道。  庄卫东虽然心中不愿,但到了这时,不行也得行。  丁松先让庄卫东搜身了。  庄卫东在丁松身边转了几圈,然后真的动手搜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大声地喊起来:“有了,是这东西不?”  说着,他把那件双龙玉璧拿了出来。  双龙玉璧也是平安扣的一种,都是中间有孔,外面是圆环的那种玉,庄卫东一看这东西,象是得到了宝贝一般,得意扬扬地对周围的考生说道:“看着没,他身上有这东西,这是明显的贼喊捉贼啊!”  怎么会是这样?  下面的人全都愣了,除了方金克见过这块玉知道这是丁松自己的玉之外,别人都在想,这个丁松怎么会身上拿着玉还说玉没了?这不是傻吗?  尤其是聂月佳,她最不相信丁松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怎么样,人脏俱获,我看现在就去报警!”庄卫东大声地说道。  夏副主任一见这个情况,厉声喝道:“这位丁同学,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贼喊捉贼,说,那些剩下的平安扣哪儿去了?”  
    我靠,这是把事儿赖在我身上了,庄卫东你有本事啊!  丁松一伸手把那块双龙玉璧抢了回来,对夏副主任说道:“你们这里的东西肯定有案底,这是我自己的东西,现在你们就去查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东西!”  他说的很有气势,夏副主任当即就有些局促,他也拿不准了。  “王教授,把这东西拿去查一下,看是不是咱们校里的东西。”  王教授接了双龙玉璧在手,真的拿去查了。  他们都是专家水平,很快就查了出来。  “夏副主任,这块玉璧是明朝时期的商代仿品,比咱们那些平安扣贵重得多。”  “你确定查明白了?”夏副主任冷冷地说道。  “我确定。”王教授回答得很肯定,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声誉的问题,不能含糊。  夏副主任悻悻地直接把玉还给了丁松,然后对丁松说道:“那好,这位丁同学,玉还给你,我们继续搜。”  没有一下子出来对丁松不利的结果,庄卫东显得很失望。  再往下搜,什么也没有搜到。  “现在该我搜你了。”丁松攥了攥拳头,对庄卫东说道。  庄卫东的神情却有些紧张,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正当丁松想搜庄卫东身上的时候,夏副主任忽然间说话了。  “我觉得庄卫东同学还是值得依赖的,他可是诸葛教授推荐的人。”夏副主任似乎对诸葛教授也相当忌惮。  丁松当即就不干了,大声说道:“夏主任你是什么意思?不让我来搜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他这人的品学兼优,应该没有问题?”  “那你这意思是他没问题,只有我们有问题,所以才搜我们?”丁松厉声说道。  “这位丁同学,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怀疑,懂不,只是怀疑!”夏副主任也提高了嗓门。  丁松听了笑道:“呵呵,好一个只是怀疑,现在我来问你,用不用搜他的身?”  “诸葛教授推荐的人,原则上是不用搜的。”夏副主任说道。  丁松一听这话可气急了,禁不住怒道:“哈哈,他搜完我们,我们就不能搜他?我管他是谁推荐的人,今天我还就搜定了他!”  丁松这样一带头,后面的人全都大声喊了起来:“搜他,搜他,搜他!”  这样一来,就是夏副主任也没法回护庄卫东了。  “搜就搜,有什么了不得的?”庄卫东说着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说道:“来搜吧!”  丁松心说我就让你神气,等搜出东西来,你就不神气了。  他本来就有一种直觉,认为这东西就在这屋子里,不可能凭空跑了,但他可没随便怀疑别人。  他先是用奇门遁甲排了一局,得阳遁三局,位向东南,距离五尺,正是原来庄卫东的方向。  但他只是怀疑,不能随便乱说,他没有老龟测的那么准,所以他乘着庄卫东搜他身的时候,他也用手在庄卫东的身上乱划拉了两下。  好象他是很随意的,但是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庄卫东的身上,真有一些玉器,隔着衣服,丁松的手就感觉出来了。  谁会带这么多玉器?还是上百年的玉器?这本身就不科学。  由此可以推断,这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庄卫东干的。  他怕一遍测得不准,又用时间起卦,再测一遍,发现东西还在庄卫东这个方位。  现在就剩下庄卫东一人没搜,更加验证了他的想法。  现在夏副主任既然已经同意,他还等什么,大致已经知道东西在哪儿,不过是装装样子,搜了一圈,最后搜到庄卫东的右手裤兜。  “这里!”丁松一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块玉,方方正正的,象一块手机,但比手机厚些也大些,上面布满了花纹,应该是加持过的符文。  “这可是我的护身玉啊,别给我弄坏了,值好几十万,弄坏了你陪不起。”庄卫东带有警告性质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也没在意这块玉,把玉放在一边,接着掏他的裤兜,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能啊,我刚才是感觉有东西,还不是一块玉的感觉,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丁松心中相当奇怪。  “怎么样,东西你们也搜了,现在大家都看清了吧,我是可是清清白白的!”庄卫东得意地说着,用手去收那块护身玉。  “慢着,这玉还没检查呢!”丁松说着,抢先一把,把玉抓在了手里。  这玉一到他的手里,他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同。  冰凉,柔和,都是多年玉的特征,但有一点,他感觉出这玉的灵气很弱,柔和气息更是显得弱有弱无,并且是不均匀的。  不均匀的玉?丁松隐隐地猜到了其中的要点。  “我敢保证,这块玉是空心的,咱们复试用的平安扣就在这块玉砖里。”丁松非常坚定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这玉是一块整的,就是一块实心玉砖,你们看看,我还能把平安扣塞到这块玉砖里不成?”庄卫东说着,拿过了丁松手里的玉砖,向着在场的人晃了一圈。  “你们看看啊,这事多可笑,他竟然说这块玉是空心的。假定这里是空的,平安扣能塞到这玉里面,那我晃一下也应该有响声啊,你们看看,这东西有响声吗?”  说着,他真的晃了一下,什么响声也没有。  方金克也把玉接了过来,看了几眼说道:“完全无瑕,怎么可能是空心的?根本没有打开的地方。”  两个教授也把玉拿过去审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最后只能把玉砖放了回去。  庄卫东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占上风了,马上神气地说道:  “丁松,你可听好了,咱们虽然是一个班出来的,但你是污衣派,我是净衣派,不能因为不是一派,你就这么污蔑我,今天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你硬说这块玉砖里有平安扣,你要是在这儿找不出这平安扣,我不能让你从这里轻易地出去!”  “去你妈的,我还污蔑你?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丁松骂了一句,他的心里也很来气,他明明感觉到平安扣就在玉砖之中,但怎么就找不到打开玉砖的方法呢?  “你怎么骂人?看这人的素质,看他的素质!”庄卫东表现出相当气愤的样子,同时表现出他的高贵,这是净衣派的一向作风。  素质,丁松一听到这个词,他的心中一亮,对庄卫东说道:“我要在这里找出平安扣怎么办?”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盯在庄卫东的身上,真有那个意思,若是找出了平安扣,那该怎么处理?  庄卫东脸上的肌肉一紧,咬着牙说道:“就不可能!我的东西我知道!”  “你凭什么说可能不可能?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可能?”丁松质问道。  “因为他是诸葛教授的学生,不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诸葛教授是不会带的。”旁边的夏副主任说道。  “怎么样?有人给我做证,我的人品好,品学兼优,懂不?就是以前从没犯过错误,做什么事都最优秀,学校不信我还信你?”庄卫东一听夏副主任给他帮腔,马上精神头提了两成。  丁松看了夏副主任一眼,说道:“夏副主任,照你的意思,你是认为他肯定不会犯错的,若是我真在这儿找出考试用的平安扣,你怎么说?”  夏副主任没想到丁松竟然敢将他一军,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若真是这样,我马上报警抓人,并保你第二场免试过关!不过你一再说庄卫东同学拿的平安扣,现在你已经搜过了身,这里也不见平安扣,现在你还是纠缠着一块玉砖不放,若是你在这儿搜不出平安扣,你怎么说?”  这个夏副主任反应真快,一下子就把矛头顶了回来。  “我若在他身上搜不出平安扣,我直接退出复试,以后也不再考!”丁松斩钉截铁地说道。  夏副主任看了看庄卫东,又看了看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感觉再无一处可能出现的异常的可能,当即对丁松说道:“好,咱们就这样定!”  
    丁松点点头,转头对庄卫东说道:“把你手里的玉砖交给我。”  “凭什么?我这玉砖相当值钱,弄坏了你赔不起!”庄卫东忽然之间,变得谨慎起来。  丁松冷笑一声,对他说道:“你心中没鬼,怕什么?这玉就是真值钱也不过就是几十万,我丁松还赔得起,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方金克!”  “几十万他也能赔得起?”庄卫东脸上的神情全然不信,然后他真的看了一眼方金克。  “人家是土豪了,一百万都掏得起,何况你这几十万的东西?”方金克不无酸意地说道。  “他能掏得起一百万?”参试的学生都惊呆了。  这些考生可比不起在场的三个教授,都是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就是庄卫东以他净衣派的身份也不敢说他能轻松拿出一百万来。  庄卫东更是吃惊,他这个曾经的污衣派同学什么时候中了头彩了?  “怎么样,东西拿来吧!”丁松傲然地对庄卫东说道。  庄卫东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去,把玉砖交在丁松的手里。  丁松拿在手里转了两圈。  “看多少遍也没用,就是一个实心的玉砖,里面怎么可能放东西?”方金克在一边说道。  “我看也不可能,玉这东西是透明的,这块玉的透明度虽然差些,但要真放东西,也能看见。”王教授在一边以他教授的眼光品评了一下。  庄卫东也在一边说道:“你不要找不着真品玉就赖我,那是你自己的命不好,谁让复试的时候你不抢先挑选,你要是先抢着了,不就没我的份了?”  “说的象真的一样,我可不信命,我不仅能找到一块真品平安扣,我还能找到所有失去的平安扣!”丁松说着,忽然之间,他把玉砖一举,手中的玉砖重重地向下摔了下去。  “我的玉!”庄卫东根本就没想到丁松会有如此举动,急忙向前伸手拦阻,但已经晚了,玉砖在地上摔得粉碎。  所有的人都用眼睛盯着丁松,他们几乎不敢相信丁松所做的事情。  在他们眼里,玉是多么珍贵!几十万,就算是有钱也不能摔玉啊!  常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做,但是丁松就这么做了。  整块玉砖摔到地上,裂成了几十块,从里面滚出了十多片圆型的玉石来!  “平安扣!里面真有平安扣!”在场的人全都惊讶起来。  最让大家吃惊的是,平安扣的上面竟然还有细绳,绳上还有数字!  这明显就是考试专用的平安扣!  所有的人全都用眼睛望着庄卫东,此时摔坏几十万玉砖的丁松没成为焦点,丁松对面的庄卫东倒成了焦点。  丁松抓起地上的一把平安扣,冷冷地对庄卫东说道:“我的命怎么样?似乎比你的更好啊,哈哈!”  转身他对夏副主任说道:“这就是我挑出来的平安扣。”  聂月佳最先奔了过来,对王教授说道:“怎么样,丁大哥的平安扣是真品吧!”  王教授对了一下标准答案码,点点头说道:“是,这些全是真品百年平安扣。”  聂月佳一听这个消息,相当高兴,抬头对丁松说道:“丁大哥,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些平安扣都在这个姓庄的身上?”  见聂月佳这么一问,丁松从地上捡起一片玉砖的断片,对聂月佳说道:“你看这个断片,其实内中有扣的,看着是一块玉砖,其实是一个玉匣,中间的扣很隐蔽,不仔细看不出来。”  “我看你已经仔细分辨了,这位王教授也仔细看了,为什么没看出这玉上的暗扣?”  “那是因为这个。”丁松说着在玉的暗扣上抹了一下,手指上现出了白色的粉末。  “这是云粉!”旁边的徐教授大声地说了出来。  丁松点点头说道:“正是这种云粉,现在看着象是白色的粉末,但一抹到玉的暗扣之间,就直接掩盖了暗扣的凹陷,无论从光感还是从手感上,都感觉不到暗扣的存在。”  “可是这么薄的玉,为什么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平安扣?”聂月佳不解地问道。  “还是因为这种云粉,只要把这种云粉涂抹在玉匣的内层,从外面就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看起来就象是一块普通的玉砖。”  “那你为什么不打开暗扣,反而要摔了它?”聂月佳不解地问道。  “这得怪庄卫东,他要是自己打开,我自然不会用这种暴力了,但是他自己不说,我又没时间陪他玩,只好来这硬手段了。”  聂月佳看了说道:“这手段好倒是好,就是这玉匣可惜了。”  旁边的徐教授说道:“没什么可惜,这东西就是个现代仿品,值不了多少钱,庄卫东说值几十万,那是瞎说的。”  “哦,那样我就放心了。”聂月佳小声地说道。  这时夏副主任已经走到庄卫东的面前,对他说道:“你是诸葛教授推荐来的学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对得起诸葛教授的信任吗!”  夏副主任声色俱厉,很威严的模样。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拿这些平安扣!”庄卫东低下头去,说话全没了开始那种硬气。  夏副主任看到这里更加生气,对他说道:“我记得你家里挺有钱,你就缺这点儿钱吗,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庄卫东一听要负法律责任,马上就给夏副主任跪下了。  “夏主任,我不是缺钱,我就是想坑一下这个丁松,我把这些平安扣收起来,不让他过,等人都走了,我还会把这东西送回来,我真的不是想偷东西,我只是,我只是……”  “我靠,你特么坑我还那么理直气壮。”丁松听了这话,气往上撞,一脚把庄卫东踢倒在地。  旁边的两位教授马上拉住了丁松,对他说道:“这事咱们法律解决,不要动粗,不要动粗!”  夏副主任上去两拳三脚,把庄卫东打翻在地,然后他喘着粗气对丁松说道:“这事咱们内部解决成不?”  我靠,这是明显地偏坦啊!  你上去打那三拳两脚,还没有我一脚上去踢得狠呢,这是跟我玩苦肉计呢!  少跟我来这套!  丁松当下对夏副主任说道:“你可是副主任级别的,不应该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吧?”  聂月佳这时也跟着说道:“刚才翻出丁大哥那块玉的时候,还说要报警呢,现在翻出了真的考试用品,还不报警,这是什么道理?”  其他考生也开始大声地喊起来:  “真是黑啊,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串通一气呗,认识的就轻处理,不认识的就重处理,到哪儿都这么黑!”  “我还以为校园里会比外面干净点儿,现在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  ………………  丁松听到这儿,对着夏副主任说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为他开脱,难道你自己也想进去陪他吃窝头?”  这话说得非常狠,夏副主任想偏坦庄卫东也不成了。  当下他狠狠地盯了丁松一眼,最后还是一挥手,对王教授说道:“报警!”  这话一说出来,庄卫东马上就焉了,腿一弯,坐倒在地。  在场的考生都对庄卫东投去鄙视的眼神。  夏副主任也是一脸怒色,满脸恨恨的模样。  很快,警察上门带走了庄卫东,因为一切平安扣全都找到,这事对夏副主任倒是有利的,不过他还是一派闷闷不乐的样子。  丁松他们谁也没在乎他的表情,现在他们到了第二关。  夏副文任虽然挺恨丁松,但他还是挺有能量,他说放丁松过第二关,还真到里面说了一声,就放过去了。  这让丁松很是吃惊。  到了后来,聂月佳跟他说第二关的内容,丁松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原来第二关的面试内容是关于古文化的,院方拿出六枚不同的古文物,让剩下的六人进行识别,按古玩界的说法,这叫读品。  这一关考量的是一个人的见识,大约考量的水平只是在丁松刚到恒运公司时候的水平。既然能过第一关,第二关难度不高,都不在话下,更象是对这些人的一个休息过程。  只有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在这里被淘汰,看来他在第一关摘取平安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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