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查理鬼片千年人参王千年参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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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更好的答案
是电影《奸
魔》曹查理主演的楼主百度一下就有剧情简介了,望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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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为九界?实乃真魔,万神,天妖,元阳,仙灵,幽冥,元,墟共八界,而这八界共享一界齐称九界。这第九界也被人们称作黄扶大陆。  当然这九界还有一种说法,八界当初与黄扶大陆碰撞,据说另生出一片世界,这片世界有八界的所有,乃是万族共生的新世界。本皇子还是愿意相信有这么一片世界的。若是敢没有?我阎君就算一剑劈穿了这八界,也要让他万族共生。  这便是真魔界荒古四魔族之一的阎魔族大皇子阎君儿时最出名的一段胡话,几乎成了当时四族的一桩美谈。就连阎魔族的老祖宗都不得不称赞其有盖世无双的气魄。  这位皇子出生便精神力非凡,不满一岁,就能操控周身魔气自由变换,幻物化形更是不在话下。而且终日沉迷功法秘籍,据说最长的一次他将自己关在阎魔一族的藏经阁整整半年未踏出一步。  但任凭是怎样的天才,在天地命运的面前都显得是那样的可笑。上苍偏偏就跟这阎君皇子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魔族虽然每个族人生来便是九界标准的下境巅峰,用人类的话来说那叫做筑基巅峰,可以说生来便是修仙的好材料。但魔族对修为却有着致命的要求,虽然魔族寿命与人类相同能有百年但如果修为终生无所精进绝对活不到成年。  魔族生来体内便会分泌一种叫做魔气的东西这也是魔族一切战斗力的源头,而魔气的产生需要的是大量的外界灵气刺激,如果不不断的吸收灵气,终有一天会被吸干自身灵气而死。  可偏偏这阎魔皇子阎君生来便魔气产量惊人,性格也相当的执拗。无论家族中人如何奉劝,都非要自创魔功,可这魔功哪是一年半载能自创出来的。  仅仅一年时光这小皇子就已经呈现出了老态。而在这时横空出世的是阎魔族的二皇子阎龙,此子刚一出生就是中境巅峰,而且不似阎君,直接修炼了阎魔一族的镇族魔功,被阎魔一族给予了几乎全部的厚望。  而大皇子阎君却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甚至还传出了被二皇子阎龙追杀逃亡的秘闻。但随着时间一切都被冲淡,微可不闻。  就在真魔界与黄扶大陆的界门边远一方,一位年轻的阎魔皇族正跌坐在山谷正中,一身鳞甲四散在飞落,他的身边是一圈深三米的焦黑大坑。  “成了!我的种魔录终于成了!我的好弟弟,哥哥我要回来了。”那身影明明已经血肉模糊,说话间却依旧掷地有声,字字好似咬牙切齿一般。  说着,只见阎君周身慢慢的开始浮现出一层白色的魔气,缓缓将他包裹起来,层层魔气仿佛一条条蛟龙在他周身游走。随着周身魔气越发的浓烈,阎君身上的伤竟然开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了起来。  仅仅半个时辰,阎君竟然已经恢复的完好如初缓缓从巨坑之中站了起来,这时才真正的显露出他身为阎魔皇族的傲人身姿。  一身黑紫色的锃亮鳞甲,周身玄妙的亮金魔纹,头顶两只羊角倒挂而下,羊角之间额头之上是一紧闭着的竖瞳。  竖瞳之下覆盖着一整片巨大的白鳞,白鳞之上是栩栩如生的一张人脸。刚才阎君说话的声音便是从这白鳞之下诡异传出的。  就在这时,本来幽静的山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好小子,不枉费本尊在此守候许久。你叫阎君是吧?以后就帮我做事吧”那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飘渺不定仿佛天地道音。  阎君不愧是曾经的皇族,遇到这种恐怖的场景,反倒是神色愈发镇定,气息更加平稳。找不到声音来路那便干脆不找,当即对着半空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  “不知哪位前辈驾临,还请降临真身,承蒙前辈赏识晚辈自当为前辈鞠躬尽瘁”  “痛快!不过以你如今的实力还无法为我做事。我这有一些小考验,若你能全数通过我自当现身见你。在这之前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也没资格知道我是谁。”  此人话音刚落,阎君便只觉脑后一疼,神魂之中就好似多了些什么东西。竟然是几个接头地点,还未等阎君细思,那声音便再一次的响起。  “去吧,完成我交给你的考验,你才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不要妄图逃跑,我已经在你神魂之中种下了禁制,你就先好好品尝一下触发禁制的滋味吧,本尊先走一步。哈哈哈哈”  那大笑之声越来越远,很快便遥不可闻。而于此同时,阎君却突然感到神魂之中一股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直涌而上,瞬间模糊了阎君的意识。  “偶!对了,忘记告诉你这山谷已经快塌了,我劝你还是快点跑吧。”  就在阎君以为自己即将疼晕之时那声音突然又出现在了耳边,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老东西,你大爷,,,,”  阎君此刻剧痛之中哪还有半丝出身贵族的礼仪,当即仿佛那市井无赖大骂了起来。而周围的前壁竟然真如那老贼所说开始寸寸龟裂,整座山谷开始了剧烈的震颤。  阎君也不知道在这山谷震天的巨响之中那人是否能听到自己的大骂,但他不爽,他就是要大骂,管他听得到听不到。一边骂,阎君还一边非常没骨气的开始了狂奔。  终于那山谷再也维持不住以往巍峨的形象化作了漫天黄沙。也不知到底是何种恐怖的力量所为,这山谷竟然崩碎的连指头大小的碎石都分毫未剩,漫天的黄沙遮蔽了天日。  三天后,阎君身着一身黑袍出现在了一架前往烟都的白骨马车之上。赶车的是一位水魔族的小女孩,同样的一身鳞甲,不同的却是下身一条鱼尾踩在淡淡的云雾之上,竟然有几分美人鱼的味道。  “言大哥,前面就是烟都了,您要去哪?我和我家小白带您过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帮我跟你爹你娘道声别,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了。”  “言大哥,快别这么说,要不是您打跑了那只黑风熊,我们哪还能活到今天。”  “好了好了,不用送了,回去吧,有缘咱们以后自会相见。”说着阎君一个纵身跳下了马车,随着人流钻入了城门,只留下眼眶红润的少女独自在城门前抹了一把眼泪。  阎君当然知道少女的心思,阎君在这一家已经住了三年有余了,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少女把阎君当哥哥,阎君又何尝不喜欢自己这个妹妹呢?可如今只怕自己再多住下去,又会被阎龙派来的杀手找到为这善良的一家徒增麻烦。  而且,那日被那无名老贼种下的禁制还在自己神魂之中,自己一旦想怠慢拖延,头便疼的仿佛要炸裂一般。不得已才跑来着烟都寻找所谓的考官。  阎君刚刚走入城门,这大街小巷的吵闹之声便充斥了阎君的耳朵。但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的阎君却毫不在意,悠悠的走进了一家临街的酒楼,点了一坛最烈的火云烧便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了起来。  半坛酒下肚,阎君只感觉热气从腹中升腾而出,游遍全身,那叫一个畅快淋漓。这火云烧可是真魔界独有的烈酒,采集魔云赤红如火之时空气中凝结的炙热露水酿制而成,下口烈而不伤,醉后更不会头疼脑烈,一觉醒来全身舒爽。  就在这时,阎君突然感到脑后一阵凌冽的寒气,当即背后升腾出一片魔丝,牢牢的缠住了袭来的一柄白骨匕首。酒碗之中映照出一张标志的阴魔女子面孔。  “主人,我是您在这烟都的考核官,请叫我紫。”那女子轻轻一抖就震断了缠住匕首的魔丝,优雅的坐在了阎君的对面。
  “主人,从现在起我将担任您接下来在烟都的考核官,考核内容很简单,就是实力。只要您可以打败我,您就能离开烟都去下一个地方。”那阴魔女子优雅的坐在了阎君对面缓缓的开始自顾自的诉说完全不在乎阎君的想法。  “那你刚才已经试探过了,我如今可以打败你吗?”  “完全不能,若我认真起来您可能坚持不了一息”阎君虽然想到了类似的回答,但一时还是有点不服。  可下一秒阎君就彻底服了,那优雅阴魔女子一瞬间释放的杀气竟然让阎君有了一种已然死去的骇人错觉,阎君甚至丝毫不怀疑如果动手自己会被眼前这个叫做紫的优雅女子瞬间杀死。  “好了,先来完成您的第一个小考验吧,您看门口。”  阎君没想到考验什么的来的竟然这么快,可往门口一看,那哪是什么考验,明明是一群吃了醋的贵公子,此刻已经领着一群恶奴堵在了酒馆之外。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敢威胁端木姑娘主仆相称,识相的快放了端木姑娘咱们单挑。”那人群之中猛然间走出了一位风魔公子哥,一张口就给阎君扣了个恶名,还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  阎君眼看这一幕一时语塞,那门口站着的以那周身旋风环绕头顶独角的风魔为首的公子哥足足十余人,每一个此刻都是一副帅气姿势,竟然都不带重样的。还单挑?难道你那一帮恶奴都只是装饰不成?  阎君顿时无奈的看向了气定神闲坐在自己对面自称紫的阴魔女子,可对方看到自己看了过去,当即摆过了脸看向了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了?不服?今晚本少爷还要让她侍寝呢”阎君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做了那劫持美女的恶人,还被一群英雄给围堵了,不过阎君一直以来都想试试当恶人的感觉,如今终于是如愿以偿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开始了装逼。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紫杀人的眼神。  在阎君看来这伙人选老大的标准完全就是靠脸,那风魔明明是其中最帅的。但也不过就是长得接近普通魔族了一点。看来富是要付出代价的啊,眼前这几个人肯定是卖了自己的脑子和容貌,阎君这么想着突然就给自己逗乐了。  这一笑可真是戳到了那一众公子哥的痛处,在他们看来那就是胜利者在炫耀战绩,就好像在说:“怎么样,你们喜欢的端木姑娘不照样是我的女奴”充满了讽刺意味。  那领头的风魔气的当即一声令下就带着一众公子哥冲了上来,那叫一个神勇非常。这一众公子哥虽然都是中境,但如今依旧下境巅峰的阎君却丝毫不慌。  只见阎君周身突然升腾起一阵雪白色的魔气,抬手就从魔气之中凭空抽出了一杆粗鞭,一鞭抽去,竟然瞬间粉碎了一众养尊处优大少爷手中正认真一道一道掐诀的法术。一时间那十多公子哥怎么进来的又怎么飞了出去。  阎君看到那一众公子哥的结印速度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无语。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等他们一道一道手印掐下来黄花菜都凉了,哪怕连个蜗牛都能轻松躲过。可阎君没想到这些公子还深谙群殴的奥妙。  “上,给我上,你们这群饭桶”那一众公子被阎君一鞭抽飞出去那叫一个恼羞成怒,当即忍着剧痛开始呼唤起自己带来的一众恶仆。  那原本兢兢业业包围着酒馆的恶仆转瞬间就冲了上来,看架势完全不似他们公子那般,各个都是实战的好手。  “哼!”阎君一声冷哼,身体已经动了起来。  只见他脚下雪白魔气涌动,身体猛然间化作了一道幻影。手中魔气长鞭拖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光影与冲来的一众恶仆交织在了一起,顷刻间酒馆门口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鞭声。  酒馆门口此时早已闻声聚集了一大群行人,魔族好战成性的本色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围观的人才不管被打的是谁家公子的人,只要看到有人大发神威,那叫好声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折扣。  这些人说是恶仆,其实也不过是一群下境巅峰的庸才,毕竟魔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强者绝不给弱者当仆从,所以哪怕是这些贵族子弟家族也只能给安排一众比他们自己境界低的家仆。  这些魔族天赋极差之下哪怕修为没有精进凭借魔气缓慢的生成速度也能活个二十多岁。虽然都是些战斗技术不差的好手,可还是经不住阎君的一番蹂躏。  阎君则全然不同,多年来因为没有魔功,修为一直保持在下境巅峰。但为了延续生命,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压缩体内灵气。  毕竟境界不提升,储存灵气的地方就那么大,想要承载更多灵气只能不断压缩质量。甚至到了最后阎君不得不自废修为重新修炼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命。  但这一次次的重新修炼,一次次的压缩灵气并不是丝毫无用,阎君此刻的修为之厚重,虽然仅仅只是下境巅峰却早已不输那些中境之人。灵气质量的提升更是带来了魔气质量的提升,如今阎君周身的魔气早已可以以一当十。  但是阎君心中清楚,自己已经凭借着自己的血统强横的散功了九次,天地间十乃极数,前九次散功本就痛苦不堪生死两说,第九次的时候甚至昏迷了整整一月险些一命呜呼,这第十次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幸而阎君提前成功的自创出了最适合他的魔功。  而再说此刻场内,阎君身边依旧是鞭影不绝,奇怪的是还有漫天的碎布片,原来是那一众三十余家仆的衣服。此刻竟然被阎君抽的只剩寸缕,纷纷扬扬的洒落在街道之上。  虽然阎君这一番大发神威丝毫没有伤及那些公子哥,但那些公子哥却早已经吓得面色煞白,若不是腿软站不起来,恐怕早就夺路而逃了。  就当阎君觉得教训的已经差不多就要收手的时候,突然两旁的人群喧闹中分出了一条过道。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阎君的眼前,阎君心中警兆突生当即后退了两步,那来者阎君虽然一时之间认不出来种族,但来自血脉的那份威胁却是错不了的。  “主人,如果打不过就老老实实挨顿打吧。那江不乱可是地魔一族,而且还融合了蛮荒古兽息壤龙猿的血脉,可不比你们阎魔一族的血统差,输了不丢人。”  就在阎君暗自揣测那来者种族的时候,没想到在一旁悠闲观战的紫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中响起。阎君这才恍然大悟。  地魔一族说白了就是那石头人,一身巨石外壳,关节处却是魔气相连,出了名的皮糙肉厚。而且地魔一族有一个变态的天赋,那便是出生之时有机会吸收一次其他种族的血脉。可能也正是因为有了龙猿的血脉,来者通体长毛附体,这才让阎君一时没有认出。  息壤龙猿可是早已绝迹的洪荒古兽,体大如山神行如风,成年之后更是可以直接成就大能。因为体内有龙的血脉,更是能释放无上龙威,可以生生削弱其他妖兽一个小境界的实力,是非常恐怖的存在。也不知这江不乱得了怎样的大气运竟然可以融合这种古兽的血脉。  “小子,就是你在我地盘闹事是吧。事情经过我已经听说了,虽然错不在你,但你打了的这些可都是给我交了保护费的客人,我不能不管。  我也不欺负你境界低,给你三个月时间,到时无论你突破中境与否,我都会来找你一战,生死自负,告辞。你们这些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快滚,一群中境竟然让一个下境给打了!  以后你们也少他妈给老子孝敬,老子嫌丢人。”那全身土黄长毛的地魔说话间声若洪钟,骂起人来更是恐怖。骂完也不顾其他转身就走,扬长而去。  “主人,怎么样?是个魔族好汉吧。这烟都估计就这人看着像个带把的。三个月后一战我很期待偶”说话间,紫悠悠的走了过来。好似还嫌打击那些公子哥不够,小鸟依人的靠在了阎君的怀中。  阎君顿时脸色一黑,感情自己彻头彻尾的成了个挡风墙,还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强大的地魔给约战了。气的阎君当即大手一挥,在紫的翘臀上狠狠地来了一把。  紫瞬间煞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满脸嗔怒的瞪了一眼阎君。可阎君本着报仇的心理,心中反倒暗爽了几分。  但当紫带着阎君拐进一处无人的小巷,阎君瞬间就后悔了。等阎君从小巷的另一头出来,已然被打成了猪头。阎君这才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紫的实力之恐怖。一直到紫打完收工,阎君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且紫对力量的控制更是玄妙,一拳一脚都能让阎君感受到最大的痛处,却完全不伤及筋骨。  “少爷,我们走吧。”
  阎君二人走出那小巷,一路走到了这幽都最中心的府邸区。在阎君惊讶的目光中,紫径直走进了一座山水庭院,门前檀木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幽都端木。  这烟都的府邸一般都只有两个前缀,一个是烟都,一个是幽都,两者虽然仅仅一字之差,代表的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烟都,这并不是此城真正的名字,而是魔界与七界大战之后新改的名字。而幽都才是这古都荒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真名。而能用幽都前缀的,都是从荒古时期就存在的真正的魔界古族。  而说起幽都端木氏,那可真是在魔界大名鼎鼎的阴魔主族,统掌真魔界族人数目最多的阴魔,无论是当年大战还是如今那都是魔界数一数二的大族,和阎君的阎魔族,以及阴阳魔族,古魔族并称四大真魔古族。  但阎君感到奇怪的是,四大古族都是有属于自己的领地的,比如说阎魔一族那可是整整一座皇朝,下属一百二十三座大城,堂堂正正的一方霸主,可如今自己着面前一座不大的山水庭院就显得非常平凡了。  “这里只是我端木一族的发源地,当初最早的阴魔端木一族所在。如今早已被废弃不用,我是正好住在这里执行任务,才被组织派来作为你的考官的。”紫或许是预料到了阎君心中的疑惑抢先一步解释道。  果然,整座庭院只有寥寥几个仆从在打理,冷冷清清的,看来早已经成为了一件具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好了,这么大个庭院你随便找个心仪的地方睡下吧。明日一早我会来教你魔族拳脚战斗的艺术,你的修为什么的已经非常扎实了,只要练好了拳脚功夫打败我是迟早的事情。看好你欧,阎君弟弟。”  说完端木紫就自顾自的走进了一间主房,笑着看了一眼阎君关上了门。阎君一时间就被抛在了门口,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好在阎君这么多年逃亡脸皮已经是相当的厚,转过身没有半点不自然的开始在这庭院之中闲逛了起来。  不多时,阎君就找到了一间绝好的客房,上书扶摇阁三个大字,内中宽阔明亮,窗外便是一颗万年青松。进门正中更是有一副龙飞凤舞的书帖,用的乃是荒古时期的魔文,再加上太过随性,阎君一时也认不出个一二。  整座客房干净整洁,找到不到半丝灰尘,角落之中甚至没有半点蛛网。棉被蓬松平整一看就是每日都会拿去晾晒,窗前又有一窗,一眼望去天空一览无余没有半点遮挡。  阎君也不客气,坐在床上直接开始了修炼。内视之下身体之中灵气在经脉间游走,沿途所有的细胞都在饥渴的吮吸,并不停地创造出丝丝雪白的魔气顺着经脉一路汇聚心房。  魔族心脏共三个心房,两个供应着正常的血脉流动,剩下的一个便是魔族的修为所在了。此刻这心房之中已经乳白色的液体半满,剩余的部分上下升腾不停地凝聚着一滴滴的乳白色液体滴落而下。  普通下境巅峰最多只是整个心房魔气上下升腾,绝不会出现阎君这等魔气凝聚成液的骇人景象。阎君收入体内的每一丝灵气都在积极地循环在血液之中。  可一旦等魔气填满心房,灵气便再也无法吸入体内在血脉之中循环,但细胞生成魔气却不会停歇,只会一点点的耗尽肉体中的每一丝灵气然后衰竭而亡,这也是大多无能魔族的死因。  阎君境界已经非常的稳固,甚至可以算得上极品,如今只要等魔气乳白色液体盛满,晋升中境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阎君十五年来自创的魔功其实与诸多强大魔功相比,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唯一的优点就是魔气的强度往往是其他魔功魔气的数倍。  当世成名的魔功无疑都是取巧之流,通过吸收其他能量或者改变魔气的本质来提升魔功威力。而阎君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通过类似养蛊的方法,让魔气在心房之中上下升腾,每一次交汇都是一次疯狂的厮杀,优胜劣汰提炼出最强大的一丝魔气。  但阎君耗费时间最长的却不是魔功本身,而是其中让阎君自傲到不惜将整个魔功用那秘术的命名的玄妙奇术——种魔录  这一秘术可谓是集神魂之道,心魔之道甚至精神力控制的集大成之作。十年时间阎君终于成功的从神魂之中找到了一种叫做心绪的介质,正是这种东西构成了每一个人的思想。  阎君将这种心绪提炼复制出来成功的制作了一颗存在于神魂深处的魔心。通过魔心阎君就可以制作出心魔一般的魔种。当阎君趁敌人心神动摇之际用强大的精神力和神魂之力强行将这种魔种种入敌人的神魂之中。  魔种便会在敌人神魂之内生根发芽,进而控住宿主的思想,让宿主以为自己自愿的无条件听从阎君的命令。而且阎君也随时可以凭借魔种掌握宿主的一举一动,甚至是随时查看宿主的记忆,状态。让宿主彻底的在阎君面前变成一个透明人。  最为致命的是这种魔种乃是心绪的结合产物,若不是同样发现心绪这种东西存在的修士根本无法找到魔种,甚至就算知道也无计可施,起码阎君如今并不知道如何破坏这种东西。  但种魔录毕竟是前无古人的伟大尝试,无论是其对施术者苛刻的神魂精神力要求,还是必须趁对方心神动摇之际这种困难要求,甚至是控制大量宿主会让阎君神魂承受恐怖的压迫直至崩溃的危险,都让这一秘术显得相当的鸡肋。  但阎君依旧对这秘术充满了信心,毕竟这可是在成功之日引来天道大怒在山谷之中降下雷劫的恐怖存在。当日若不是阎君早有准备骗过了天道躲过一劫,恐怕早已经与那山谷一同化为了粉碎。  而阎君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都要自创这种歹毒秘术的原因便是阎君童年的悲惨阴影。  被自己的亲弟弟背叛之后,阎君一连半年彻夜难眠,他彻底的感受到了人心的可怕,失去了对所有人的信任,哪怕睡觉都担心身边的人随时会杀掉自己。  而种魔录成了阎君对信任他人最大的努力,尽管如今早已看透人间冷暖,但种魔录几乎成了阎君这十五年来最大的追求,而全心全力完善种魔录几乎成了他逃避仇恨的最好办法。  修炼中时间过去的很快,清晨很快便到来了。阎君一早便站在了庭院之中静静地等待着晨昏线的掠过。  真魔界并无月亮,只有一轮黑白分明的太阳。一边照射出无尽的黑芒让大地陷入一片漆黑,若不是真魔界的生灵,在这黑光之中甚至分毫无法看到。当这一面照耀下的地区便处在黑夜。  而另一边则是耀眼的七彩白光,与正常的太阳无差。被这一边照耀下的地区便处在白天。  那一道分割天地的晨昏线无论在何时何地看都是那般的玄妙,那般的壮观。当晨昏线在你面前掠过,那种瞬间新生的感觉当真是令人沉醉。  就在阎君静静地等待晨昏线掠过时,端木紫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阎君身后,抬手间就是漫不经心的一记匕首刺去。当即被阎君握在了手中,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绝美的小脸。  “我说端木大小姐,咱们别用这么危险的方式打招呼不行吗?”  “不行!我可是考官,我爱干嘛干嘛你管得着?而且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只是端木家可怜的一个偏房子弟,我端木一族的大小姐可都已经是上境巅峰的存在了。”  端木紫这话是真正的戳中了阎君的痛处,十五年时光过去了,阎君一直不愿承认阎龙的成长,因为这就代表着原地踏步的阎君和他差距的越来越大。  端木家的大小姐据说和阎龙天赋相当,恐怕如今的阎龙也已经是上境巅峰的强大存在了,自己与他的差距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无限的放大。  端木紫好似看出了阎君的心事,也不说话,抬腿便一脚将阎君踹飞了出去。在半空之中,阎君终于等来了晨昏线的掠过,这片天地真正的开始了新的一天。  “伤心永远只是最无力的抵抗,身为魔族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打回去。与其想那些无用的东西不如现在就开始训练  你的修为底子已经非常的扎实,但你的拳脚却是相当的薄弱,等你练好了拳脚的艺术,打败我就是指日可待了。现在我们就开始第一项,抗击打训练。”说着端木紫又是一脚将刚刚爬起的阎君再一次的踹飞了出去。  就这样,阎君开始了端木紫的恶魔训练计划。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阎君依旧继续着那悲惨的人生。每天晨昏线扫过的瞬间阎君都会被击飞出去,然后便是漫天纷飞,鳞片不住的从空中洒下,直到再也没有鳞片洒下这恐怖的训练才停止。  等阎君短暂的恢复,一身鳞片刚刚回来个七七八八就是高难度的韧性练习,一个月下来阎君甚至可以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就连身后的蜥蜴尾都不会留在外边,可想而知经过了怎样血与泪的折磨。  然后又是短暂的恢复,最后就是长达整整一个下午的和紫的对打,紫凭借着对力量和速度恐怖的掌控力,每每将这些控制在阎君能够来得及做出反应的地步互相喂招,但每次被喂的似乎都只有阎君。  但阎君却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快感,这当然不是因为阎君心理已经成了变态,而是短短一个月,他竟然已经可以看清紫全力之下的动作了,甚至偶尔还能来得及躲闪,这是一个月前的阎君甚至都不能想象的。  而且这些天来,阎君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体内魔气的活跃,仅仅一个月阎君却达到了两个月才能达到的水平,晋升已经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而这一天,阎君早早的来到了端木紫的房前,唤醒了沉睡中的端木紫。他体内的魔气已经开始剧烈的震荡起来,成就中境迫在眉睫再也无法压制住了。  “好,我接下来的话听好了。其他的我都不多说,而是要给你讲讲这满九之境,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我也不至于让你压制住晋升特意跑来找我。  世人都知道中境在每个种族都有不同的称呼,人族称之为结丹,神族称之为凝轮,妖族称之为化形,而我魔族称之为鳞心。这都是根据晋升之后身体的变化而来。  我魔族修为的源头在于第三心房暗心,而中境之后,这暗心便不再是心脏的一部分而是心脏之中的另一颗心脏。在晋升中境的一瞬间身体内所有的魔气都会融入暗心之中,彻底的将暗心独立出来,之后在魔气的滋润下暗心将长出鳞片,而晋升之时在天地法则映照之下生出的被我们叫做真鳞。  晋升之时凝结的真鳞关系到一个人的潜力,九十九片谓之黄,三百六十片谓之天,世人都知道这天地玄黄四种天赋。但我四大古族却有另一层境界谓之满九。  人们所谓的天境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大成,在这之后另有五片真鳞,共计三百六十五片谓之满九。平常的血统自然无法达到,但四大古族都是无数圣者代代相传下来的嫡系血脉,其中伟力无可限量,每一族的皇族都有这种血脉。  在晋升之时你必须先打通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八脉,之后燃烧身体近半的血脉融入暗心之中,再辅以四大古族特制的丹药最终可以顺风顺水的成就这满九之境。  事不宜迟,丹药我已经帮你偷来了,虽然是我端木一族的但死马当活马医吧,需要服食丹药的时候我自会喂你服下,开始吧。”  阎君虽然知道四大古族很多秘密,但这种巨细的小事他反而不知道,阎君不得不庆幸有端木紫做了自己的考核官,否则阎君就只能稀里糊涂的凭借强悍的基础成就天心了。  阎君当即不敢怠慢,毫不犹豫的就地盘坐了下来,彻底的释放了体内躁动的魔气,一瞬间所有的魔气都疯狂的向暗心涌去,暗心之中的魔气液体也开始一点点的散入暗心之中。  随着乳白魔气液体的水平面开始下降,阎君的心脏也一点一点的疯狂跳动了起来,血液在体内疯狂的流动着,若不是魔族生来肉体就非常强悍,换做任何一个人类此刻恐怕都已经爆体而亡。  而随着心脏的疯狂跳动暗心竟然真的渐渐地与心脏隔离开来自成一片空间,而暗心内部的空间更是无限扩大了起来。若把之前阎君的暗心比作水桶,此刻已然变成了一片小湖泊。  而直到暗心彻底脱离,阎君体内浓郁的纯白魔气也仅仅只是消耗了小半。很快,在魔气的持续滋养之下,暗心之上开始生出一片片鳞甲,阎君生成的鳞甲结晶一般,黑紫色中带着丝丝金色,正是阎魔皇族的血统作祟。  一片片鳞甲快速的在暗心之上覆盖而下,九十九片,一百八十九片,两百五十六片,此时鳞甲的产生速度竟然还未有丝毫的下降。这些年阎君打下的深厚基础在此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没多久,第三百六十五片鳞甲顺势孕育而出,一时间所有的鳞甲都开始熠熠生辉,正当阎君打算开始打通经脉燃烧血统凝聚最后五片鳞甲之时,奇妙的事情却发生了。  在那最后一片鳞甲之后,竟然非常缓慢的又长出了一片若有若无的鳞甲,而且还在非常艰难的努力凝实,原来阎君暗心之中储藏的纯白魔气竟然还留有寸许。  阎君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自己魔气的质量真的是太高了,竟然出现了这种前无古人的异像。但阎君知道,仅仅凭借如今所剩的魔气,根本无法成功凝聚这一片鳞甲。  于是阎君不再犹豫,当即开始疯狂的调集起周身灵气开始疯狂的冲击奇经八脉,八脉之中有多少年来堵塞不出的魔气,只要八脉通畅,积压多年的魔气定然足以凝聚那最后一片鳞甲。  外界端木紫早已下令戒严了端木府,端木府之外无数游走在大街之上的闲汉,商贩,甚至是醉倒的酒鬼都在一瞬间恢复了冷酷的面貌,静静地站在了端木府前,保护的端木府甚至连一只蚊子都无法飞入。  这便是幽都端木一族的恐怖之处,外紧内松。暗中说不定还潜藏着大量的强者,若是贼人一无所知的闯进去,恐怕都来不及有所反应就会被瞬间解决。  而此刻,端木紫突然感受到四周的灵气都开始疯狂的汇入阎君体内,顿时明白这是要开始打通奇经八脉了,当即不再多说用魔气包裹着一枚黑色的丹药送入了阎君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转瞬间药力便已经游走全身散入四肢百骸。正在全力冲击任脉的阎君瞬间感到面前的壁垒竟然薄了几分。当即一鼓作气,将大量的灵气化作了海浪,一浪一浪猛烈的轰击着壁垒,很快阎君只感觉身体之中一阵轰鸣,任脉终于被彻底的打通了。  大量乳白色的魔气液体毫不犹豫的向着心脏奔涌而去,顷刻间那片鳞甲又凝实了几分。阎君不敢怠慢,再一次的投入到了督脉的打通之中。而在外界端木紫感受到了阎君体内魔气的突然暴涨,毫不犹豫的又是一颗黑色丹丸送入阎君口中。  可就在阎君准备着手打通最后一道阴维脉之时,异变却突然发生了。果然端木一族阴魔与阎魔虽然追溯祖先最初时绝对是同样的,可百万年的异变下来,最终还是出现了巨大的差异。  第八枚端木一族用来削弱阴维脉的丹药吞服而下,阎君的阴维脉的壁垒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削弱,反倒是增强了几分,闪烁起了猩红的光芒。一道灵气浪潮打入,阎君瞬间感受到了一种剧烈的疼痛传遍了全身,但壁垒却依旧纹丝不动。  端木紫在外界一直认真的观察着阎君的状态,突然之间阎君的四肢百骸都开始疯狂的渗出大量的血水,端木紫立马明白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即从玉手之上的空间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套银针,魔气包裹之下瞬间将阎君阴维脉一道所有穴窍扎了个透彻,银针入肉两寸。  “快,用最大的力气层层叠叠一次性冲破壁垒,再拖延下去别说晋升满九,恐怕性命难保。”与此同时端木紫悦耳的声音也在阎君的脑海之中响起。  而在奋力冲关的阎君也明显感受到了阴维脉的异样,好似内部正有一股魔气也在冲击壁垒,正是端木紫那一根根银针的功劳。阎君当既不敢怠慢,瞬间发起了总攻。  在阎君的灵气全数撞击在壁垒之上的一瞬间,比之前强烈数倍的疼痛险些将阎君的意识覆盖,与此同时阎君周身原本在银针压制之下已经稳定的百骸又再一次的开始喷涌而出血液,再也不是缓慢的渗出了。顷刻间将阎君染成了血人。
  两股不同的力量内外夹击之下,阴维脉凝实的壁垒终于在瞬间粉碎,内中积攒了多年的丰厚魔气顷刻间仿佛脱缰的野马喷涌而出汇入了暗心之中,第三百六十一片鳞甲终于在不耗费血脉之力的前提下完全的生长在了暗心之上。  “好,现在开始燃烧血脉之力,我会不停用丹药帮你恢复但也仅仅是杯水车薪,无论如何你以后必须找机会回到阎魔一族在祖地重新凝聚血脉之力”端木紫的声音此刻又在阎君的脑海之中响起。  阎君当即听令,调动起了隐藏在肉身深处的血脉之力疯狂的燃烧起来,一股股血气开始从肉身之中疯狂的被暗心掠夺而去。随着血气的流逝,阎君整个肉身开始疯狂的缩水,端木紫当即一颗赤色的丹药投入了阎君的口中,阎君肉身枯竭的速度才终于放慢了下来。  当暗心凝结出第三百六十五片鳞甲之时,阎君突然突发奇想,血脉之力应该足以凝结五片鳞甲,可如今自己仅仅凝结了四片,若能再多一片会是怎样的光景。  可阎君没有想到,这份贪心在第三百六十六片鳞甲雏形出现的一瞬间变成了催命的厉鬼。这片本不应当出现的鳞甲因为没有地方竟然化作了一枚逆鳞自最后一片鳞甲处,暗心的心尖之上缓缓的长出。  “生本无道,天地尽失,万宇之始,无有生灭。若得完美,天道必缺,,,,,”突然,阎君的暗心之中突然传出了沧桑难分男女的玄奥道音,那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难懂的故事,关于天地的故事。  紧接着,血脉之力仿佛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宣泄口,瞬间宣泄而出灌入了暗心之中。阎君的肉身瞬间化作了一具干尸,端木紫一看情况不妙,抬手间拿出整整一瓶赤色丹药一次性的灌入了阎君的口中,可阎君的情况并没有丝毫的好转。  血脉之力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但却在以更快的速度流逝,丹药带来的恢复效果完全是杯水车薪,很快阎君的血脉之力变得所剩无几。  端木紫此刻眉头早已紧皱,这一切完全是没有道理的,虽然血脉不同,但恢复血脉的丹药效力都是相同的,历代四族天才子弟在成功到达天心之时都会被族中赐下丹药冲击满九,任何一人都没有出现过阎君如今的情况。  但就在端木紫一筹莫展的看着眼前的阎君肉身一点点枯竭的时候,那血脉之力诡异的流逝却突然的停止了,紧接着阎君周身开始散发出恐怖的天道波动。  就在阎君以为自己大难临头之时,第三百六十六片鳞甲终于成功的凝结了出来,为此阎君如今体内的血脉之力稀薄的仿佛根本不存在。  阎君甚至有预感,若再受到之前那样鳞甲全无的巨大创伤,恢复时间恐怕会延长到一两天,而不再是短短的一会时间,阎魔皇族的血脉所到来的种种强大彻底的化作了虚无。  但另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正在暗心之中蠢蠢欲动,那力量磅礴而又厚重,充满着大地一般的浑厚气息。伴随着暗心的每一次跳动,一道道磅礴的力量汇入周身的细胞之中。  每一个细胞都在那力量的充斥之下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劲,一股股不同以往黑紫色的魔气从其中喷薄而出,那魔气甚至没有经过阎君功法的丝毫提炼就散发出比之前纯白魔气更胜数筹的惊人气息。  暗心之中的空间也在那厚重力量的改造之下并不仅仅之时一池浅潭,而是变成了一处大湖,大湖之上一朵黑紫色的魔云不停地撕裂聚合,不停地爆发着一场场惊天大战。  大战中一滴滴浓稠的魔液滴落浸透了大湖干涸的湖底,渐渐地越来越多的魔气汇入了乌云之中,乌云也终于彻底的笼罩了整片大湖,黑紫**液仿佛雨水一般渐渐的开始变成了大湖不断上升的水平面。  一种磅礴的生机自暗心之中焕然新生流遍了阎君的四肢百骸,阎君那因为血脉之力亏损而变得仿若干尸一般的肉身再一次的膨胀了起来,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强壮。  但那磅礴的生机并未就此停歇,新的鳞甲缓缓地自阎君肉身生长而出,代替了之前那黯淡无光的薄脆鳞甲,新长出的鳞甲样貌虽没不同,但那密度和光泽早已不同往日,变得更加的可靠。  一时间阎君仿若新生,端木紫看着阎君如今的状态,脑海之中不由得出现了儿时看到的金蚕化蝶的美丽景象,如今的阎君和那美丽的金蝶散发着相同的属于生命的绚丽气息。  阎君感受着四肢之中那股磅礴的力量,一时竟有些许的沉醉。阎君在扎实的境界之下早已能轻松击败部分中境修士,所以在他看来中境只不过是为了变强必须走过的流程。  但此刻那截然不同的强大让阎君彻底的明白了境界之间全然不同的一切,下境的他若是此刻的他定能在瞬间秒杀,没有丝毫的技巧,完全凭借无论是肉身还是魔气的力量自上而下的残酷碾压。  但阎君并不知道,这种力量的暴增,早已超越了天境甚至是满九所能带来的变化,这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狂妄状态,若必须为这种状态命名,那定然是涅槃。  在阎君脱胎换骨的一番改变之后,围绕在阎君周身的那股大道气息才渐渐的散去,而阎君的双目也缓缓的睁开,随之迸射而出的是一道凌厉的目光,那目光竟让眼前的空气都出现了丝毫的扭曲。  而再次出现在阎君眼前的依旧是入定之时的那张精致脸庞,唯一不同的是此刻那精致脸庞之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欣喜。  时刻监控一个修士身体之中的变化可没有听上去那么容易,哪怕以端木紫中境巅峰的境界也已经心神耗尽,昏昏欲睡。  “给你添麻烦了,紫。”阎君也不知是不是一时感动,声音之中多了一丝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柔,在那一刻他那冰封多年的心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  “呦呦呦!我可爱的冷血小徒弟竟然温柔起来了?不会是爱上本小姐了吧?”  “你想多了,去休息休息吧。我要去找那江不乱好好的打上一架,顺便适应适应我身体之中如今恐怖的力量。”  “哼,三月之期未到,到时候我要你完美的打败江不乱,如今你去虽然能胜,但也难保不会身受重伤。江不乱也是满九之境,那龙源的血脉可丝毫不比你阎魔皇族的血脉差,而且不瞒你说,他甚至没有服用任何丹药。”  “什么?”听了端木紫的话,最初信心满满的阎君一瞬间心中也有了几分迟疑,那经脉壁垒的强大,血脉之力的枯竭他可是深有体会,若不是丹药辅助,他恐怕真的撑不到晋升成功。  “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了吧?不过你也别难过,我虽然不能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的满九远比他强大得多。三个月期满之时你足以凭借鳞心初期完胜他的鳞心中期。”  阎君虽有不甘,但终究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悸动,这一战让他愈发的期待了起来。甚至阎君心中还暗暗下定决心要那江不乱作为自己种魔录的第一位试验品。  “好了,知道你刚刚得到力量需要适应,这样吧,我知道城东三百里外有一猿啼湖,在哪里沉睡着一头中境中期的揽日魔猿,你去跟他打一场吧。记得取来他的熊胆和妖丹,我有用。”  端木紫一看阎君那憋得慌的表情当即心领神会莞尔一笑,把刚刚晋升的阎君派去了跑腿。其实这只熊是她在来考校训练阎君之前接的一个悬赏任务,如今正好偷个懒。  “好,为了多谢你的训练待本少晚上回来,做东请你吃饭,别看我这样好歹也是个制符师,保你今晚吃开心。”说着可怜的阎君就身为一个壮丁不自知的踏上了劳动之路。  端木紫看着阎君大步的离去,眼神之中露出了几许温柔,这一个月他渐渐把阎君不再看成自己的任务对象,这个比自己稍小的徒弟反倒愈发的像自己的弟弟。
  三百里对阎君来说也仅仅只是飞行两个时辰的功夫,很快阎君便在这烟都之外的一片荒原的天边看到了丝丝绿意。没多久,阎君便落在了一片大湖附近的森林中。  为了找到那揽日魔猿,阎君故意压低了境界,非常嚣张的释放着下境巅峰的气息。果不其然,这揽日魔猿身为猿啼湖的霸主,如何能容忍一个小小魔族的挑衅,阎君还未落地,就听到了一声嘹亮的猿啼。  瞬间一股中境中期的强大威压笼罩了整片猿啼湖,很明显这已经是揽日魔猿的最后通牒了,若阎君再不撤走就要面临他的怒火。可阎君本就为他而来,又怎会轻易离开,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了原地。  果不其然,阎君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道巨大的身影就从天而降向阎君扑下。阎君轻轻向后一跳便横移出十丈之距,再看时那愤怒的揽日魔猿已经完整的展现在了眼前。  那是一头通乌黑的巨大魔猿,站在那里仿佛小山一般,身高仅比这附近的千年古树低一尺不到。身负四臂双足,头生三目,胸口一团雪白的毛发,这或许就是揽日的名称由来。  眼见阎君轻松躲过了自己的泰山压顶,魔猿当即挥舞起身后一只巨大的手臂,只见那手臂竟然瞬间暴涨,缠绕着漆黑的魔气向阎君一拳砸下。  ”好!“这魔猿不愧是能被紫看上的猎物,一拳之威若是以前的阎君恐怕轻伤是难免的,但如今的阎君可已经脱胎换骨,阎君兴奋之下大喊了一声好,便同样的挥舞起右手一拳迎向了那遮天蔽日而来的巨大猿掌。  两只拳头在空中碰撞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气浪瞬间席卷而出,吹落了无数新生的树叶。只见一拳过后魔猿依旧不依不饶,身后的四只猿掌毫不犹豫的轮换着拍向了阎君。  阎君一看魔猿如此凶悍,当即激起了心中的一丝血性。两相对攻之间谁也不肯有半丝退让。魔猿体型巨大,四只猿掌自上而下疯狂的拍向阎君,不多时阎君脚下的大地竟然开始寸寸龟裂。  也不知魔猿是否真正的被激怒了,突然间又是一阵嘹亮的猿啼,身形猛然间暴涨了一倍,半个身子甚至都已经超出了树冠,隐没在了树叶之中。  这一次,阎君只感觉头顶传来了恐怖的威压便看到身边的古树猛然间开始寸寸崩裂,一股恐怖的劲风自头顶狂袭而下,竟是那巨猿猛然间抬起了四只猿掌向着站在大地之上的阎君齐齐拍下。  可怕的力道还未触碰到阎君,就已经将阎君的双脚生生凿入了龟裂的大地之中。但此刻阎君却不见丝毫的惧色,周身黑紫色的魔气渐渐的缠绕上了双拳,猛然间离地而起躲开了这骇人的一拳。  巨猿只感觉掌下一空,就失去了阎君的踪影,可下一秒巨猿猛的身形一晃,原来竟是阎君趁机一个罗汉撞钟砸在了巨猿胸口将其生生的震退了两步。  虽然这一招并未伤及魔猿筋骨,但也成功的伤到了魔猿身为一方霸主的自尊,眼前这蝼蚁一般的东西竟然敢弄伤伟大的魔猿。魔猿当即又提起了一双双硕大的猿掌向阎君拍来。  这一次魔猿掌速之快让阎君根本来不及躲闪,慌乱之中阎君只能同样一拳拳挥去硬接下了所有的攻击。巨猿一番暴风骤雨的攻击之后,猛然间头顶竖目圆瞪,一道恐怖的神光对着阎君便是当头照下。  阎君连忙与巨猿对了一拳,凭借着那一掌之力堪堪的躲过了那道恐怖的神光,只见他原本所站之处此刻早已变成了一个半径一尺的深坑。  阎君此刻全身上下魔气涌动,眉目之间透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战意,这恐怖的魔猿果然是晋升之后最好的练手对象。一番剧烈的对拳,阎君此刻只感觉双臂知觉全无全身热血沸腾,竟好似不是自己的。  ”好!本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说罢,阎君魔气在手臂游走一圈瞬间恢复了双臂的知觉,紧接着两手在腰间一握,竟然凭空用魔气凝结出了两柄黑紫色的长刀。  长刀一出,阎君脚下顷刻间魔气狂涌,瞬间跳到了魔猿眼前,抬手便是双刀挥砍而去。只见那此刻魔猿早已愤怒的双目赤红,猛然间身后两对猿掌之上长出了三米长的利爪夹带起阵阵劲风向阎君挥来。  长刀与那利爪碰撞之下竟响起了尖锐刺耳的铁器交磨之声。下一瞬阎君与那魔猿的两对猿掌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半空之中不停的传来铁器铿锵之声。  在那战团之中不停飞射而出的阵阵劲风将周围的树木尽皆挥为了数段,仅仅一柱香的时间竟然已经在这森林之中清出了一片方圆二里的空地。  就当这时,那魔猿突然一阵惨叫跌坐在了空地之上,胸口猛然间喷出了大量的血水,原来竟是阎君趁机一刀从魔猿胸口划过撕裂了一大片血肉。  而阎君如今的情况也是相当的狼狈,来时一身紫衣早已破碎不堪,寸寸缕缕的挂在身上,两只握刀的手臂正不听使唤的剧烈颤抖着。  魔猿受伤之后双目愈发的赤红,头顶竖目更是猛然间闪烁起了道道红光,周围的灵气开始疯狂地向那数目汇聚而去,数目之中一道道恐怖的威压不停的散发而出。  魔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人性化的狰狞,下一秒一道璀璨的红光便自那竖目之中向着阎君劲射而去。一瞬间一股奇怪的气机锁定在了阎君身上。  阎君当即产生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阎君本来已经成功躲过的红光却在一瞬间调转枪头又一次的射了过来。这一次距离之近阎君甚至根本来不及躲避,被一击轰在了正面。  赤红神光带着恐怖的巨力瞬间将阎君砸入了地中,竟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看不到底的深坑。魔猿见此,当即重新站了起来化作了正常大小就要离开。  可突然间,魔猿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深坑之中,就在它见鬼一般的目光之中一道黑紫色的身影缓缓地从深坑之中飞了上来。  此时的阎君虽然一身的衣物早已化作了飞灰,但周身鳞甲竟然奇迹般的分毫未破,在阳光之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好了,你的最强一击本少也见识过了,轮到你见识一下本少的最强一击了。“说罢阎君冲着魔猿诡异的一笑,猛然间周身魔气狂涌,半空之中渐渐浮现出一只恐怖的巨蟒,身形丝毫不比那巨猿小,一双腥红的蛇目无情的看向了巨猿。  巨猿面对那巨蛇破天荒的散尽了眼中的怒火,转而被无边的恐惧所代替。那巨蛇周身散发出的恐怖威压竟然将那二里的空地顷刻间又扩出了半里。  ”你确实很强,可惜本少比你更强。若非是紫想要你的猿胆妖丹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抱歉了,你还是死吧“说着,阎君就在巨猿恐惧的目光之中轻轻地一挥手,半空那巨蛇便一口将毫无抵抗的巨猿吞入了腹中。  下一秒待得巨蛇在半空消散殆尽,空中只留下了一圆一扁两样事物,圆的是那魔猿的妖丹,扁的自然就是那魔猿的猿胆。而魔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阎君挥手间收起了半空中的妖丹猿胆,又一次化作了一道遁光向着三百里外烟都飞去。等阎君回到烟都,天色已经逐渐黯淡了下来,但刚刚回到端木府,阎君就看到了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阎君还未至端木府,仅仅刚刚拐进那条小巷,心便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一眼望去街上四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更触目惊心的是大量的鲜血撒落在青石板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阎君暗自嘟囔了一声,几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了端木府。他知道,这一条小巷看似是人流混杂,其实这些人只有一个身份——端木家的护卫。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地上会有这么多的血迹?端木紫还好吗?一瞬间往昔的一幕幕情景涌上心头,阎君在恍惚之间早已不知不觉将端木紫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  阎君越接近端木府,脸上的表情就愈是阴沉,内心中的不安也越发的猛烈起来。渐渐地地上开始出现一具具的尸体,有的是布衣商贩,有的是卖肉大汉,还有许多是平日里身份不明但每天在街上走来走去的修士,尽皆都是端木府护卫的尸体。  街道之上四处都是血迹,俨然已经变成了一条修罗道。  终于,阎君冲到了端木府前,那一刻阎君只感到一股血液径自不听使唤的冲向脑海,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眩晕感涌上了心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端木府的大门早已碎裂成了满地的木屑,两具尸体被整齐的插在大门前的栓马桩上,是平日里负责修建花园顺便看护大门的张伯和李婆婆。  阎君惊慌的冲进了端木府中,下一刻看到的一幕让阎君的心在一瞬间停滞了几分,紧接着便是泼天的怒火顷刻间夺走了阎君内心的最后一丝清明。  就在进门的石屏风后,平日里强横无匹的端木紫此刻面容凄惨的被吊在正堂的房梁之上,一位白眉白肤的神族正端坐在主坐太师椅上幽幽地喝着茶水,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面目丑陋的人类老奴。  他的另外两个魔族手下正大笑着一鞭一鞭的疯狂抽打着早已全身血污衣衫褴褛的端木紫其中一人正是那日的风魔,端木紫也不知到底被这样虐待了多久,神智都已经变得模糊,仅剩最后一点微不可查的意识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微弱的喘息。  这时端木紫突然看到了冲进来的阎君,一瞬间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挣扎,但不管她如何努力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而与此同时大堂之上的众人也发现了怒发冲冠的阎君。  “我要你们死!”说话间怒不可遏的阎君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疯狂的冲向了大堂。端木紫一时间挣扎的更加剧烈,而稳坐太师椅的那俊俏的难分男女的白眉白肤神族男子却突然间露出了一丝讥笑。  阎君还未奔至大堂却猛然间感到身前一阵巨力传来,阎君只感觉喉咙一甜便被抛飞了出去。此刻的阎君早已失去了意识,再一次的站起身冲向了那无形的屏障。  失去意识的阎君像一头发疯的公牛一遍一遍的冲向那无形的屏障,但最终还是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阎君终于倒地不起,那白眉神族青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脸玩味的深深看了阎君一眼,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端木紫的身前。  此时那风魔公子正抽至兴头,竟然毫不犹豫的又是一鞭抽下。但凶狠的鞭影刚刚接近那神族青年便猛然间化作了飞灰,一同化作飞灰的还有那还未明白发生什么的两魔,竟然连一丝血水都没有流出。  “孟老,去给尊贵的本神把这些愚蠢东西的家族屠了,无礼的畜生终归还是畜生,竟然敢对伟大的神扬鞭。”那神族青年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好像做了一件碾死蚂蚁一般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尊敬的神子殿下。”他身后站着的那面目丑恶的老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空气中悠悠的传出了他的声音,那声音沙哑渗人,但同样的麻木不仁,明明是要去灭人满门却好似只是顺手去做拍拍灰那般小事。  “这个人就是阎君了吧,端木小姐。那个不知所谓,卑微不堪的蝼蚁。”那青年看到老奴消失,终于看向了端木紫,虽然手上不停的抚摸着端木紫的脸颊,却好似在摸什么肮脏东西,一脸厌恶的表情。  说话间那白眉神族看向了此刻早已无力爬起,渐渐恢复了神智的阎君。看着此刻阎君满目的怒火,赤红的眼仁猛然间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鹫。下一刻,阎君的身上就炸开了漫天的血水,周身鳞片在瞬间被炸裂散尽。  “你到底是谁?”阎君这话几乎是牙缝中生挤出的,充满着强烈的恨意。他恨那神族的残忍高傲,同时更恨自己的软弱无力。他想打爆那张恶心的孤高面容,却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肉身每一寸都充满着撕心的疼痛。  “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妄图知道伟大神族的名讳。明明候选人只要有本神子一个就够了,尊坐为什么又要找一个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说着,那神族又一挥手,阎君周身的血肉再一次的炸裂一地,一股剧痛瞬间弥漫在了阎君的神魂之中,但那滔天的愤怒让他强撑过了这波疼痛不至于昏厥过去。  此刻阎君眼中只剩下了被吊起的端木紫和那可恶的高傲神族,周围的一切早已黑暗一片。那张令人厌恶的白脸深深地印入了阎君的脑海之中,他心中暗自发誓一生都会记得这高傲恶心的脸,而迟早要由自己亲手轰碎他。  “本来以为是什么同为神子的劲敌,想过来探探情况,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爬虫。走巴孟老!”说着那高傲的神族青年悠悠的走出了阎君誓死都无法撞破的无形结界,周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影。  那光影将神族和这片天地彻底的分离开来,好似这片天地是那样的污秽,触碰到一点都会让他无法忍受一般。那名老奴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返回,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身上没有半丝的血迹。  “呔!那个不分公母的畜生,你过来,本少有话跟你说”就在那神子准备御起遁光离开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阎君狂妄无礼的声音,顿时那神族青年脸色猛然间阴沉了下来,猛然间脚下一顿一脸阴鹫的看向了已经被甩在身后的那团烂肉。  “好吧,姑且听听看你这蝼蚁想说些什么?蝼蚁也是这天道的一环,我身为伟大的神子是不为放弃这卑贱的声音的。”那  神族青年不知为何竟然在瞬间散去了一脸的阴鹫缓缓地转过了身玩味的看向了血肉模糊的阎君。  “尊贵的神子殿下英明”那老奴修为明明深不可测,如今却笑的像一条癞皮狗,满脸谄媚恭维着眼前仅仅上镜初期的那白眉神族青年。  在这一举一动,一句一话之间充满着对严峻的鄙夷和轻视。或许他并没有因为阎君那一句不分公母的畜生生气,并不是承认了这一点,而是怀着狗能咬人,人却不能咬狗的满满优越感根本就没有将那句话放在心上。  只见他缓缓地走到了阎君的身前蹲下了身侧过耳,好似平易近人,却依旧是满脸嫌弃静等着阎君说话。  那只就在这时,本来瘫倒在地的阎君不知哪里出来的力气,转过头一口肺中血痰啐在了眼前那孤傲的侧脸之上,光影好似并不是什么屏障,竟然没有阻挡下那口血痰,血痰就那样粘在了那孤傲侧脸之上。  “真是头好畜生啊,可惜是个不分公母的狗杂种。无论那被你称作尊座的人想要选出的位置是什么,那只会是本皇子的,跟你这狗杂种半分钱的关系都不会有。等着吧,我缺的只是时间,咳咳”说着阎君想要畅快大笑,却突然肺中一热又咳出了几口血痰,昏死了过去。  还未等阎君话罢,那白眉神子就好似疯魔一般,猛然间站起了身,一声刺耳的尖叫夹杂着狂暴的力量瞬间席卷了这小院。只见他满目狰狞的突然凝聚起一柄光匕,一刀刺入了自己被吐了血痰的那一侧脸颊,下一秒半张脸被他生生的削了下来。  “孟老,我们走。”孟老眼看着平日里高贵不可一世,冷漠毫无感情的神子将自己的半张脸被削了下来在半空烧成了飞灰,他此刻竟然莫名觉得这一仗是自己这方输了。  就在这时,一道恐怖的气息自天边覆盖而来,那股气息瞬间碾碎了周遭的房屋向着场上主仆二人席卷而去。  “尊敬的神子殿下我们走吧,那人追来了”  “恩”下一瞬二人就在那气息近身之前消散在了空间之中。  没多久一个佝偻的人类老者从天而降出现在了这座早已破损不堪的庭院,此刻那老者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滴下水来,猛然间满脸怒气的对这空间一声大吼,一声既出面前的空间都产生了阵阵扭曲。  “孟三老儿!你竟然不顾尊坐之命擅自袭击候选人,我看你回去如何跟尊坐解释。”那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一个年迈老者的声音。  大吼过后,那老者瞬间满脸担忧的抱起了阎君,一粒丹药度入眼见阎君又一次开始了呼吸,这才轻轻的将阎君放了下来。下一瞬他又出现在了端木紫的身旁。  端木紫与阎君不同,仅仅只是被禁锢了修为,刚刚的一幕幕她都看在眼中。此刻看到面前那佝偻老者一瞬间泪水湿润了眼眶,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只喊了一句“邢老”。  老者放下了被吊起的端木紫,满目关爱的同样喂下了一粒丹药。  “没关系,阿紫。你已经尽力了。我回去之后定会找尊座严惩那姓孟的,此事罪不在你,你不必自责。待得阎君伤好,你让他来雪幻城寻我,最迟三个月。”说罢那老者眼见端木紫周身的伤痕已经开始凭借强横血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这才猛地撕裂了身后空间,转身一步踏入了其中,消失不见了。
  两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在那日叫做邢老的老者的丹药帮助之下,第二日阎君就又恢复了之前的生龙活虎。两人对之前的事都没有多说什么,但训练的强度无形中又增加了许多,两人心中都明白,实力才是一切。  而在这两月中,端木紫还教会了阎君魔气化丝的玄妙技巧。魔气化丝不单单只是单纯的拟物化形,而是将魔气高度凝结,缠绕交织使其摆脱一贯轻柔无物的形态变得锋利无比的高深技巧。  但阎君依旧仅用了一个月半的时间就完全掌握了,两月之后甚至已经可以操控数量庞大的整整三百魔丝,这一切全凭阎君生来对魔气的强大掌控力和强大的精神力。  哪怕强如端木紫,也仅仅只能操纵两百魔丝战斗,多则就会彻底的失去控制。就连端木紫都不得不赞叹阎君的天赋之强,当年的天才一说绝不是空穴来风。  终于,最终之战来临了。近乎大半个烟都的人都聚集在了城中心的公共竞技场,来早的,强大的都能在下方的观众席上占有一席之地,来迟的只能站在人群中,围在擂台下,甚至很多人就这么飞在半空中也不觉得累。  这些人无疑都是来为江不乱加油的,江不乱在这烟都的声望可想而知。根本没有人看好阎君这个刚刚出现在烟都的不知名魔族,甚至邻近的赌场都设下了盘口,今天赌阎君赢的只有两人,端木紫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  江不乱也不知到底来了多久,在第一个观众来到竞技场的时候就看他已经仿佛一颗更古不变的青松双手环抱着胸口静静地闭目养神。而阎君此刻才慢慢地一步一步稳健的从台下拾阶而上。  “下去吧,小子,你打不过的。”  “赶紧回家吃奶去吧,这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哈哈哈,,,”随着阎君的商场满场的倒彩声此起彼伏,很快便汇成了一个声音。  “下场!下场!下场!”  此刻只有端木紫在人群中静静地笑看着阎君,她对阎君此刻充满了信心,阎君这些天的进步,这些天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阎君如今的强大也只有她知道。  “来吧,全力一战”  “如你所愿。”阎君说罢一抬手周身魔气涌动,整整三百魔丝在一瞬间向江不乱笼罩而去。起手便是全力,这代表着魔界最高的礼仪,只有对付自己认可的敌人才会这般不留余地。  这些天阎君也深入了解了此人一番,这人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恶人,而是正儿八经的烟都执法者。他每月收取保护费,但无论贫富都只收所有财产的千分之一,穷人哪怕仅仅只给他一块魔石,他也会在那人遇到困难时全力相助。  几乎城中大大小小的打架斗殴,商业纠纷,邻里矛盾竟然都在此人的业务范围之内,这个边缘小城就是在他的帮助下一天天变得安宁起来的。  江不乱一见阎君起手便如此骇人,当即大叫了一声好。几个连跳躲过了所有魔丝的进攻,挥手间凭空抽出一把褐色的骇人长刀,刀身仿佛锯刃,在被江不乱的土黄色的魔气包裹的一瞬间开始了疯狂的旋转。  “来,兄弟!你也吃我一招开山”说罢,江不乱前脚一滑整个人几乎贴在了擂台之上疯狂旋转着砍向了阎君。  阎君眼见长刀带着丝丝劲风袭来,刀还未至,恐怖的寒芒已经刺的阎君双腿一疼。阎君当即控制着三百魔丝铺天盖地的刺去,但奈何江不乱这一招着实凶险,魔丝竟然每每触及都会被瞬间弹开,丝毫无法阻拦江不乱的攻势。  无奈一下阎君拔地而起悬浮在了半空之中,可让阎君措手不及的是这一招开山威力的巅峰不是那断腿一刀,而是之后的那猛的向上一撩。  刚刚飞起的阎君瞬间感到脚下出现了一道恐怖的刀芒,竟真有开山的气魄。慌乱之中阎君急中生智突然在半空一个极限扭转,人几乎拧了一圈,躲过了那恐怖刀芒,三百魔丝瞬间包裹在了阎君的脚上,一脚踢在了刀芒一侧。  瞬间擂台之上便是一阵剧烈的爆炸,一黑一黄两道身影同时退出了爆炸的烟雾稳稳的停在了擂台的边缘。场外顿时一片哗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接下了江不乱的第一刀,这怎么可能?  “好!我江不乱没有看错人。我江不乱仅有自创不乱三刀,若你都能接下我便认输,看我第二刀拦江”说罢刚刚站定的江不乱大笑之中刀势再起,站在原地猛然间横劈一刀,足足三四十丈的刀芒平地而起,拦腰向着阎君极速砍去。  这一刀瞬间笼罩了整个擂台,阎君站在擂台一角被气机锁定竟然无处可逃,当真是好一刀拦江,不给对手半点生路。要接这一招当下之计唯有硬拼。  但阎君向来不惧硬碰硬,只见他周身瞬间被紫黑色的魔气笼罩,猛然间化作了一条盘蛇,蛇头之处正是阎君被三百魔丝包裹的右拳。  蛇盘乃是蓄力,积蓄瞬间击垮敌人的致命一击,阎君这一招正是如此。蛇身猛然大开,阎君顷刻间化做了一条黑虹与那一刀拦江碰撞在了一起。  顷刻间一道恐怖的气浪席卷了整个擂台,也不知这擂台是何种材质近距离经受了如此恐怖的冲击却依旧安然无恙,反倒是擂台四周的人群,修为稍弱些的瞬间被气浪冲飞了出去,一时间擂台外人仰马翻。  一时间被吹飞的人顿感颜面尽失,平日里总跟同行吹自己多有本事,如今自己飞出去摔了个头晕眼花,再看同行却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对着自己微笑,心中那叫一个窝火。  “姥姥的!管理擂台的人呢?都死了吗?没看见台上两个天才人物在他妈厮杀嘛!”  “就是就是,都是干什么吃的?死哪去了!”  就在这骂声之中一个老头睡眼惺忪的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悠悠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一群没本事的小畜生,真想知道知道你们家长是谁?也不知道尊老爱幼的,没出息的东西。”  “你。。。。。”人群中之前大骂的人很显然听到了这话,正欲开口骂他个狗血淋头,可却在瞬间背脊一阵冷汗。那不起眼的邋遢老头竟然瞬间单手轻松地布下了一座巨大的禁制将擂台隔离了开来。  刚刚重新站定身形的阎君和江不乱感受到了那禁制之中恐怖的力量,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玩这一手的人没个上镜巅峰说出来谁信?竟然是个街头糟老头子。  “好了!最后一刀,这一刀我可控制不住力道,兄弟小心了。来吧,试试我这一刀天罚。”江不乱这一刀起势便显露出了远远凌驾在第二刀拦江之上的恐怖气机。  整座擂台之内的灵气都在这恐怖的气机牵引之下疯狂地向江不乱的据刃之上汇聚而去,刀身未动,恐怖的刀意便在顷刻间笼罩了整座擂台,一缕缕气机直指阎君,经历过雷劫的阎君此刻好似真的又感受到了几分劫雷之中那一丝审判的意味。  面对这一招阎君也不敢有丝毫的托大,他知道若要击晕江不乱只能在这一招之内,过此一招江不乱境界远高于他根本没有机会种下魔种。  当即阎君暗心之上的每一片鳞甲都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唯独心尖之上的逆鳞纹丝不动。周身魔气在那震动之下开始从阎君的肉身之上剧烈的喷涌而出,不多时便充斥了半座擂台,另外半座擂台早已被江不乱的刀意填满。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一幕瞬间狂热了起来,这两人竟都是当世罕见的天才,无论是雷劫般的刀意,还是那能充斥半座擂台的魔气都不是这个境界该有的存在。  战斗的奥义永远都在契机,就在某一个时间点两人的气息都暴涨到了巅峰,一时间一条巨蟒疯狂的撞向了凝结着刀意的江不乱,而巨蟒之上一柄通天长刀却骤然落下。  但让那通天长刀始料不及的却是那巨蟒好似设了个陷阱让自己钻一样猛然间身形一盘竟然将天刀束缚其中,天刀在恐怖的巨力之下轰然炸裂,然而巨蟒也不好过身形瞬间消散了大半变的虚幻起来。  但已然足矣,巨蟒猛然蛇信微吐就向着江不乱冲杀而去,江不乱刀势已去如何挡得住这一击,瞬间被撞到了禁制之上,禁制都被其撞得波动起来。  而被直接击中的江不乱显然更不好受,一口血雾喷出就摔在了擂台之上彻底的昏死了过去,而阎君就趁此时突然双目圆瞪,本来昏厥的江不乱微不可查的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擂台之下无论是端木紫还是那境界高深的邋遢老者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一幕,但阎君的胜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瞬间擂台下面欢声一片。  魔族是尊重强者的,正面硬碰硬光明正大的战斗,战败了不会有丝毫的羞耻,赢了无论那人是否有名气都会得到最热情的赞美,这就是魔族,一个好战的种族,一个强者辈出的种族。  但就在此时阎君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三四岁的人类小孩,圆嘟嘟的小脸,胖墩墩的身材,更可爱的是此刻正像个大人一般双手叉腰酷酷的看着阎君。  “我说,小伙子你叫阎君是吧。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帮本宝宝找到走丢的爹爹,如何?”  阎君一听这小孩老气横秋的说法若是平时早就笑出来了,但如今这场面却相当的诡异。那禁制之强恐怕阎君刚才那一击完完整整打在上面也无法击破,可这小孩偏偏无遮无挡的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再看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奇怪的眼神,好似都没有发现这奇怪的小孩,就连那境界高深的老者也只是微微若有所感,但还是甩甩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到底是谁?”阎君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了那小孩一句。谁知道小孩的反应相当的无赖。  “不知道,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帮还是不帮?”  “好好好,本少帮了就是。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除了我其他人看不见你吗?”  “不知道,废话少说带宝宝去吃饭。”说着那小孩好似为了证明自己真的饿了,腹中一阵剧烈的响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阎君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来这诡异的小孩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  果然,吃饭的时候阎君和端木紫说了小孩的事,但无论端木紫如何寻找都找不到近在眼前正不停让桌上食物消失的小孩。一段快乐的晚餐过后端木紫就和阎君说了另一件让阎君揪心的事。  原来端木紫另有任务需要离开了,而阎君的实力据说在比赛之时已经被组织中的上级看到了,认为可以开始下一段考核了。阎君问端木紫是不是那当日救下他二人的那个老头,端木紫也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雪幻城,真魔界西南第一城,占地三千里,高万仞,城墙通体用魔精铸成,据说能硬接大能全力一击而不倒。九界最初被连在一起时,战乱不断,各界相互攻伐。  而人族,神族,灵族历史中对魔族充满歧视,所以最初被战乱波及最惨的便是真魔界。在最后一场大战之中,真魔界几乎同时遭遇了六界猛攻。而雪幻城便是当时六界大军的第一目标。  而魔族大能当时看出了最后一战对未来的深刻意义,这一战谁强谁弱,就决定了哪一界在未来的地位有多高。魔族自古以来好战,要强的个性在这一战真真正正的显露无遗,向九界众生再一次证明了魔界的强大。  雪幻城之战,九界历史上最大的绞肉机,六界中人在这里与魔族决一死战,每天都有百万人死去。而这一战打了整整三年时光,据说当时雪幻城外尸体已经堆过了城墙,城墙被鲜红的血液浸没成了猩红色。  而真魔界魔族的恐怖也深深地烙在了九界众生的心中,据说当时魔族举族皆为死士,无一人不可死,无一人不敢死,无一人不愿赴死。妇孺老幼提刀便战,而且唯有死战。战至将死,便是自爆,往往能带走周边所有六界中人。  不畏惧强敌,不畏惧疼痛,不畏惧死亡,仿佛生来便是为战而生,这便是魔族。就像紫教会阎君的。魔族,唯有死战而已  据说当时还有一支魔族,可以靠吞噬同族尸身来提升战力。这一族战至最后一人,一具尸体不留,这最后一人,便是这一族最年轻的皇子,年仅三岁,实力却已经超越大能。  在最后雪幻城破城的关头,这位皇子在六界十三大能围攻下轰然自爆,自此这一族彻底灭族,尸骨无存。六界也因此损失了八位大能,元气大伤,才终于退军。  这一战,历时三年,大能便战死了百位,更别提其他战力。魔族人口锐减至战前的万分之一,举族竟只有十数万人。其余六族在这里战死数十亿修士,元气大伤,无力角逐排位最终只能排在真魔界之后。  那时,这座城还不叫这个美丽的名字,它被称作“炼狱”。雪幻城前有一条宽阔的大河,至今河水猩红,河底沉积着当年数十亿的尸骨,据说轻轻搅拌,便会有无数的尸骨浮出水面,被称作“黄泉”。  阎君二人离城千里之外便能看到那直入云霄的猩红城墙,如今站在城下,阎君面色相当的复杂,而宝宝已经被震慑的小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若能为一界众生战死,为后世千秋万载战死,何其快哉!何其快哉啊!”  阎君不知为何,看着这座城墙,仿佛就像看到了当年那场旷世战争,一时间竟感觉全身热血沸腾,豪情满志,当即便是一声长啸,引来了周围无数人的侧目。  有人惊讶,有人微笑,有人点头,但无一人露出分毫的轻蔑。这便是魔族,当年那个举族死战的魔族。  “阎哥,你们魔族真的是一个伟大的种族啊。”阎君没料到,肩上的宝宝突然来了这么一声感叹,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这是整个魔族的骄傲,没有丝毫谦虚的必要。任何的谦虚,都是对当年无数魔族先烈的侮辱。  “这位阎魔族老弟,第一次来这雪幻城吧。老弟这一声长啸真是相当的豪迈啊,合哥哥胃口。不若一起结伴进城如何?”  阎君顺着这沙哑的嗓音望去,远远地竟飞来一个被纱布裹满,仿若行尸的一魔。周身缠满了漆黑的铁索,捆绑在身后一口巨大的棺材之上。棺材被漆黑的魔气包裹看不清分毫细节。  阎君倒不怕被看破身份,阎魔皇族金色的魔纹早已因为血脉淡泊被隐藏了起来。所以在他人看着,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阎魔族人。  “那就多谢老哥了。小弟我确是第一次来此城,一时失态,见笑了。”  阎魔客气的向来这抱了抱拳,回应道。但他看的却不是背棺人,而是那具棺材。因为这才是来者真身所在。来者的种族阎君一眼便认了出来。  阴阳魔族,这一族中人,生来便是两魔,一魔有魂无身谓之阴,一魔身强无魂谓之阳,但皆可修炼,可单独凝结魔气。与这一族人对敌,那便是以一敌二。  而且阴阳两者相伴而生,一魔肉身强大,一魔神魂无敌,行动又全靠阴魔指挥合作无间,相当的凶险。乃是古魔四族之一。  “好好好,那我们便进城去吧。哥哥我在这城也呆了一轮有余了,也算是比较熟悉这座大城。就由哥哥来给老弟当一次免费的导游吧。”  就这样,阎魔跟随着这位白捡的大哥进了雪幻城。此魔也确实对这城相当的捻熟,哪家的东西便宜,哪家的饭菜好吃,哪里的姑娘漂亮,哪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传奇的事件,无一不知。  那阴阳魔族之人带着阎君一诳便是一天。这雪幻城也不愧是东南第一大城,一天时间,两人竟然才逛了个一二。恐怕以阎君如今的飞行速度,全力飞行横穿整座城都要两天的功夫。  两人一番交谈之下,阎君才得知,此人名叫笑苍生,不仅仅是外表看上去的鳞心中等境界,竟然已经触及了后期的门槛。而此人来这雪幻城,竟是为了前去黄扶大陆闯荡。  只不过,因为得知了一点小道消息,说近期,至多两年的时间便会有黄扶大陆的大门派来此招募弟子,才逗留了下来。毕竟黄扶大陆可不像真魔界。  黄扶大陆没有国家一说,只有城,而城隶属于各个宗门之下。所以有了一个好的宗门,在黄扶大陆闯荡,也会多几分保障。不怪笑苍生肯留下来。  种族这种东西,事情闹大了,便是种族的事情。小了,一两个族人死在外边,除了家人估计也不会有人专门去深究。在黄扶大陆,四大古魔族的势力便算是到了尽头,过去之后,你只代表你自己。  在阎君的路线图上,烟都过后,便是雪幻,雪幻之后便是黄扶大陆的诸多城池,甚至涉及一些小的宗派,若能加得一个好宗门,想来行事会方便得多。时间也很充裕,大概能把雪幻的任务完成,阎君不禁动了心,详细的询问了一番。  “好了,老弟,这就是你要找的那家逢魔楼。这讲真也算是雪幻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了,就是贵了些,要是老弟要住店,哥哥倒是有一不错的去处。”  “多谢老哥,实不相瞒,我在这有熟人,或许能便宜一二,就这里吧。”阎君当然不肯,虽然笑苍生也是好意,但自己和所谓组织中人的接头点就在这,只能谢绝了。  笑苍生一听也不深究,只说第二天会再来拜会,便独自离开了。阎君这才迈步进入了这座雪幻城最高的九层塔楼。  紫吩咐阎君在二楼等待,而二楼竟然要鳞心境才能进入,而自己刚好进阶鳞心,这让阎君总有一种自己道路已经被设计好的诡异感觉。阎君本以为一楼的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十步一画便是极致。  想不到到了二楼,照明用的竟然都变成了十数魔石一个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让阎君都不经感叹此楼主人手笔之大,连曾经的自己家都没奢侈到这个地步。  虽然这里面也有阎魔皇族历代家主不喜这种奢靡之气的原因,但也足见此楼的拥有者财富之巨。  阎君刚上二楼,便看见一个驼背的人族老者拄着拐杖在静静的等候着什么人。老者一见阎君上来,便微微的向阎君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径自走入了一条长廊。  阎君并没有见过那个名叫刑老的接头人,但老者那仿若熟识的神色和那一脸和蔼的微笑阎君知道这大概就是那位救了自己和端木紫的强大老者。  阎君就这样默默的跟在老者身后走了进去。
  阎君一路随着刑老缓缓地深入了悠长的走廊,走廊越走越暗很快已经没了亮光。  这里好似是多余的一处的地方,没有房门没有来往之人只有一条通往黑暗的檀香小路。刑老没有出声,阎君也不好开口,两个人就一直这样默默的向黑暗走去,  阎君此刻心中已然暗暗的生出几分不安,他知道可能这一去他就能真正的明白所谓候选人到底是什么,也会明白自己到的要做什么了。可是他没有办法,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都必须接受。无论是为了复仇的力量还是端木紫的期待。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了几面并没有门的墙,阎君眼前出现了一扇门,这应该是最后一扇门了吧,阎君这样想着跟随者刑老进入了其中。  门中没有想象的另一片天地,只有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檀木桌,两把檀木小凳,头顶是一点昏暗的灯光不知从何而来,幽幽的洒在木桌之上。  “坐吧,今天你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了坐在这里的资格,也挖好了自己的坟墓。”刑老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么压抑,但阎君心中或许早就明白自己所加入的到底是一个着怎样的组织了,大概是个杀手组织吧。  刑老说完就不再理会阎君自己坐在了对门的主座上,他明白如今眼前的少年只会坐下,无论是因为仇恨还是好奇他都会坐下。  阎君坐下了,正如刑老所预料的那样,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那个佝偻着背的老者也不会允许阎君有第二条路走。  “很好,尊座没有看错人。首先,这个修真界出问题了。”刑老眼看着阎君坐下,对着阎君微微的一笑就不假思索的说出了一句话粉碎了阎君的世界观。  “你是说九界?还是真魔界?”阎君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出问题,这可是百万年来无数先辈创造出的修真盛世,怎么会出问题?  “真魔界不过是迟早的事,九界也绝难坚持许久。光明越强大阴暗也就越强大不是吗?”  刑老的这个问题一时让阎君的脑袋有些卡壳,到底发生了什么?阎君一脸茫然地看向了刑老,手心已经密密麻麻的开始出汗。  “九界的来历想必你已经非常清楚了吧。当初你说的那句要开辟一个万族共生的世界就连我都自愧不如啊。但世人只知道八界寄生在了这黄扶大陆之上,却不知道这黄扶大陆来自哪里。”  刑老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阎君,似乎在等待阎君说出什么。阎君其实对这个问题早有猜测和研究,但越细细深究阎君就越觉得可怕,最后甚至没有敢继续研究下去。  刑老看到了阎君的神色,当即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脸色突变认真的看向了阎君,继续缓缓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没错,黄扶大陆是被什么生物毁灭的世界残留下来的一片。”阎君听到这话,瞬间脸上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这和他的分析一样。但真正恐怖的是他之后的分析。  “毁灭那个世界的生物也跟随着黄扶大陆来了,就潜伏在这九界之中等待着下一次毁灭。”阎君听到这里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最可怕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到底是什么?”阎君几乎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了,他瞬间站了起来,檀木小凳倒地的声音在这幽暗密室愈发的响亮。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新的种族”刑老说出这话的时候脸色非常的阴沉,阎君听完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九界之中鱼龙混杂,每一界之中都有其他种族的人,每一个种族都有和其他种族繁衍出的后代,虽然仍有着互相之间的歧视,仍有着大大小小的冲突,其实早已是一体了。  可就在这一体之中却出了问题,有一个妄图毁灭一切的种族混了进来,它无处不在,你却一无所知。只等着这那么一天的突然到来,那一天九界会被背叛,九界众生会走向毁灭。  “但你放心,这一天不会来的太快,或许要万年也说不定。无论哪一族是什么生物,他都与黄扶大陆一般遭受了重创,短时间应该不成威胁。”  “可已经过去了百万年了。”  “是啊,这就是我们组织存在的意义。伟大的尊座准备损耗自己所有的修为强行回溯百万年前黄扶大陆发生的一切,他需要下一任继承人担负起拯救九界的使命,这就是所谓的候选人计划  但也不瞒你,这条路很可能是一条死路,毕竟这个计划的一切都建立在推测假设之上,可能一切都不存在,一切都是我们的幻想。”  “我加入”阎君几乎没花多久时间就从恐惧中恢复了过来,他相信自己的推断,既然如此他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比如端木紫,比如自己十五年来辗转寄居的一户户人家。  “我们组织并没有多强,现如今也只有数十人。强者也不过你那天见到的老奴和我以及尊座三人。”  “我加入”  “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的坚定。之前你见到的那位神子圣心当初见我的时候眼神跟你一样,可如今,,,,他被恐惧压垮了,如今一心只想权利,他会不计一切杀死你,你要小心。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其实考验还有很多,但因为之前的事情计划不得不提前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到时候就来无量海找我,我会给你看我们组织数万年来找到的证据,而现在我需要你活下去,强大起来。”  “那,,,,现在呢,我能做什么?没有什么任务之类的?无量海又是什么地方?”  “自己去发现吧,如果你连无量海都到不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而现在,没事了!你需要自己制定计划,只需要百年内到无量海找我们就好。如果你继续跟着计划走下去,迟早会被圣心杀死。  先逃得远一点吧,逃出圣心的视线,我负责你,那老奴负责他,我可管不了他。给你个建议,到黄扶大陆去,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开始。你现在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  等阎君从密室之中离开住进一间普通的客房,阎君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凡样貌。无论这世界背后潜藏着多么深的黑暗,自己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鳞心修士罢了。  但让阎君想不通的是宝宝好像真的是一个隐身人,他自始至终坐在阎君的肩膀上,却压根没有任何一人发现他,包括强大的刑老。  自己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提升修为,完美的打败阎龙自己的亲弟弟重新成为阎魔皇子才是正事,只有有了家族的支持才能更快的变得强大起来。  阎君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笑苍生提到的近期会有大门派来真魔界收徒的消息,只要自己伪装成其他种族就能彻底摆脱阎龙甚至白眉神子圣心的追杀,之后加入一个大门派,暂时也就能离开真魔界彻底消失了。  若是其他魔族恐怕单单靠着一身怪异的样貌就难以伪装成人类,但阎魔一族完全不在此列。这样想着阎君轻轻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鳞甲,一阵魔气翻滚,再显露身形已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了。  十七八岁的样貌,普普通通的身高,普普通通的长相,之前宽大的衣服已然松垮的挂在了他的身上。这就是阎魔一族的天赋神通无常相,一生只能伪装成一种样貌,也只能在这一种样貌和本体之间切换。  阎魔一族的子弟往往都会选择另一种使用方法,那就是杀死一种强大的妖兽之后用妖兽鲜血妖丹为自己塑造一具妖兽强大的身躯用来增强战力。  但生命重要,也只能用来伪装了,这没有什么不舍得,只要命还在实力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阎君做出这个选择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  等阎君第二天从房中走出,已然变成了一位谁也不认识的白衣普通人族少年。
  无常相的玄妙就在于他会将本体的一切都封存在那片摘下的面部鳞甲之上,无论是修为还是血脉,改换了身形就改换了一切。只要再次带上那片鳞甲就又会恢复之前的一切,再一次成为阎魔。  当阎君踏出房间的那一刻,他明白阎魔皇子阎君已经不存在了,从今以后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修士燕均。  燕均走到街上,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奇怪目光内心却无比的痛快,明白一个全新的世界将要向他打开。  燕均很快就走到了一家秘籍店,这家店在这城中并不算大,但胜在清净,燕均并不知道人类修士是如何修炼的,他需要详细的讲解。而在那些大店之中人来人往,谁又会认真给一个没有修为的修士讲解呢?  燕均怀着兴奋的心情刚刚踏入店中,一位可爱的人类少女就迎了过来。  她看不透燕均的修为,但她压根没有往对方只是凡人这方面想,一个人类能到真魔界,没有半丝修为谁信。  “前辈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功法秘籍呢?”阴魔少女的话说的相当的恭敬,她只道是什么前辈高人来为小辈挑选秘籍罢了。  “抱歉,我从来不曾修炼,也不知道该如何选,能帮我挑选一下吗?”燕均并不知少女的心思,他以为只是这家店的服务态度好罢了,很随意的向少女询问了一句。  哪知那少女听了这话瞬间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紧接着脸色就变得相当的凶恶了起来。  “哼!装神弄鬼,你难道不会早说?跟我来”少女的声音很大,看起来好似相当的生气,说完话便径自走向了内堂。  燕均没想到这少女得知自己实力前后态度差距竟然会如此自大,一时间心中升起了一团怒火。  燕均跟着少女进入了内堂,只见少女在一处垃圾堆中翻了许久终于翻出了一颗水晶球,随手就扔到了燕均的怀中。  燕均虽然修为没了,血脉也没了,但肉体的力量却并不会消失。心中的怒火再加上不适应现在的身体竟然一把捏碎了脆弱的水晶珠。  “你有病吗?这水晶球可贵的,你赔得起吗?赶紧滚,别让本小姐再见到你”少女一看水晶球竟然被燕均一把捏碎了,顿时气得小脸都涨的通红,想起店主回来后的破口大骂,少女不自觉的就将气潵在了阎君的身上。  燕均本想道歉了事,哪成想少女竟然抬手就要像燕均打来,这一下若是打中,普通的凡人不死也会重伤。  “这些够吗?”燕均没想到少女如此歹毒,气愤之下抬手就是一把魔石砸在了少女的身上。  那一把魔石少说也有十余个,再加上燕均鳞心中境的力量。少女一瞬间身上就被打破了很多地方,那张可爱的小脸之上都被飞过的魔石擦出了一道血痕。  少女被燕均这一手着实吓得不轻,一瞬间就跪在了地上。  “求前辈饶命!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仙长,小女子罪该万死!该打该打。”说着那少女竟然不顾一身的伤痛抬手就向自己的脸上抽去。  燕均没想到这少女不仅心肠歹毒,做事竟然还如此的狠辣,对待自己竟然都这么残忍。  心中不喜归不喜,但燕均可没有看别人自虐的爱好,当即一把捏住了少女的手。  “废话少说,告诉我怎么修炼。”  “是,请您稍等,我再去找一个验灵珠来。”那少女一听燕均放过了自己当即连滚地爬的又继续到垃圾堆前翻了起来,没多久又找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珠子。  “请您把手放在上边,验灵珠会检验您的灵根,灵根会决定您偏向五行术法中的哪些,修炼属性对应的功法会事半功倍。”少女再说话时又变成了那副恭敬的模样,这让燕均对那少女的厌恶更甚了几分。  燕均将自己的手慢慢的放了上去,只见那少女手中一丝魔气渡入了那宝珠之中,燕均手上就是一痛,一滴精血被吸入了其中。  很快,宝珠就开始缓缓的散发出了五彩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很快竟然照亮了这阴暗的内堂。  就在这时,宝珠之上的光芒竟然开始了慢慢的收缩,很快就在半空之中凝聚出了一团灰色的烟雾。  燕均并不知道这种变化代表着什么,但看向少女的脸色就隐约猜到了几分。  果然,下一秒少女就一脸兴奋的对燕均鞠了一躬,神色又恭敬了几分。  “恭喜前辈,您是稀有的特殊灵根,本店这普通的宝珠检测不出,毕竟是真魔界很少会有修士来检测灵根,没有那么高级的验灵珠。”  “那哪里可以找到?”阎君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只好忍着不耐烦又对着少女问道。  “请前辈恕罪,恐怕真魔界是不会有了。不过我听说过一段时间会有黄扶大陆的门派来招收弟子,到时候肯定会测试选手的灵根,您可以到那时过去看看,像您这样的稀有灵根说不定到时能幸运的成为大门派的弟子。”  当阎君再从秘籍店出来不由得脸上带上了几分无可奈何的笑,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去这招生仪式了。  阎君问过了肩上的宝宝,宝宝却表示无所谓,据他所说他的老爹根本不知在哪一界,所以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燕均只好拐进了一条没有人的巷道重新带了上了面甲,等他再从巷道的另一侧出来,已然又变回了阎魔阎君。他要去找笑苍生问个究竟。  笑苍生这个人阎君第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凡,无论是说话时的语气神情,还是吃喝游玩时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那份没有常年的贵族家教根本无法养成的气质都时时证明着他的身份之显贵,只是他却不自知罢了。  没多久,阎君就在昨日去过的酒楼寻到了笑苍生的身影,此刻他正临街独酌,完全没有昨日给人的那种朋友满天下的奇怪错觉。待阎君走上酒楼出现在笑苍生的面前看到的却是一双陌生的眼睛。  “你就是阎言吧,笑苍生跟我说起过你。你好,我叫悲浮生。”  阎君没想到一夜之间笑苍生就像换了个人,更没有想到这人也认得自己。  “看来笑苍生没跟你说,我们的情况和其它阴阳魔不同,我们阴阳二身都有自己的意识,所以单日我做主,双日归他。”  笑苍生,悲浮生,还真是有趣的一对名字。阎君这样想着就不由端详起了如今的悲浮生。面色冰冷如水,坐姿更加的优雅自然,就连说话都完全不似笑苍生那般一句一笑的爽朗风格。  “好了,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还未等阎君说话此人就已经下了逐客令,阎君这才算是知道了此人独自临窗独酌的真正原因。  “昨日我听笑兄说了那门派招生之事,昨夜深思一番觉得倒也是一好去处,不知悲兄能否告知一二。”阎君本来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谁知那悲浮生反倒一脸玩味的看向了阎君。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必须承认你是阎君而不是什么狗屁阎言。”悲浮生这句话一说出口阎君瞬间一身冷汗谨慎的向四周看去,在没有发现什么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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