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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兴我的小说有那么多的朋友光临哦.我谢谢谢谢你们.(连续磕头18个了哦~~嘿嘿)我写这个小说的时候我自我感觉也很酷呢!1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你们的流浪凡哦.我在起点和大家一起.一起写书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有你们的地方就有我;有我的地方也希望一样有你们.
  希望大家也来支持偶的老兄写的&惨了!我爱上那小子了&很精彩哦.当然还是没有我的好.我相信我自己.顶我啊.
  有糖给大家哦!嘿嘿!!
  流浪凡的QQ
第二十二章 朋友的作品啦
  我的朋友写的这个《九灭》。欢迎加她的QQ:。
  我在灰色的月光中盲目的奔跑着,仓促的穿过一望无涯的石头,时而回头望望那若隐若现的黑影,神经的紧绷几乎令我窒息,他不停的闪现也不停的隐没,我心中的恐惧一触即发,在夜空中划下最绝望的嚎叫……
  我从惶恐中惊醒,脑中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的梦境,又是那个黑影,又是那种莫名的绝望,我心中除了认命的无奈还有恐惧,对这个梦境我并不陌生,只是恐惧依旧。
  我是灵石王国的小公主,九灭。有五个姐姐三个哥哥,他们都是灵石王国中最美丽的人石。我的石后爱我胜过一切,她曾向王国里的所有石族们宣布我是她在灵石王国中最珍爱的宝贝,可我却从不知道石王的事,石后一听我问起石王就变得深情而愤怒,哥哥姐姐们也不想触及这个已被尘封的秘密。我拥有所有人的爱却仍然消极而忧郁。因为石后要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亲手毁灭我,石后也不要我开心,她总会在深夜抚着我的头发叫我,九灭。
  我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只能从姐姐们的变化中猜测。每一年的雪花飘落都在为我的生命而哀悼,我却爱这一天,因为要下雪,灰色的雪。我怕冷却又喜欢瑟缩的感觉,我总觉得自己会与冷发生撞击,而最后粉碎的却是自己。
  对灰色我毫不眷恋,所以我并不怕十八岁的毁灭,只是时常会想起梦中的黑影,他像无时无刻不在,虚幻而真实。我不明白石后为什么要毁灭我,可也并不奇怪,灵石王国的公主只要是排行第九的都叫九灭,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秘密除了我。呆在这个灰蒙蒙的世界中我却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石族的人都羡慕我除了石后,我记得她当时只叹了口气,很轻却很沉,冻结了所有人的微笑。
  我不喜欢和哥哥姐姐们接触,除了四灵。他们看着我时总会用一副怜悯的眼神,我不接受同情即使需要,那可怜的自尊让我更加忧郁。面对年轻得毫无幻想的生命,我有一点渴求死亡那一瞬间的凋零,应该绝美。
  在我空幻的视线中飘来了一个美丽的身影,我姐姐,七缘。她轻轻向我走来。吻了吻我的眼睛,说,九灭,我深爱的妹妹,命运不能毁灭你,你是灵石王国最终的主宰。七缘的声音放肆而神秘。我说,七缘,告诉我一切,好吗,我想知道一切。七缘笑了笑,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说,九灭,石后改变不了命运,你是唯一能够主宰灵石王国的人,没有人能改变命运,没有人能。七缘的声音有着疯狂的残忍,我有点陌生,只觉得这是一个阴谋,而自己却是最大的参与者与牺牲者。
  石后告诉我人间的一切,她说人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情感,人类的心肠比石头还硬,世界比灵石王国还灰。我静静的听着,感受着言语与言语之间的虚伪。我说,石后,我爱海,因为它有蓝色,忧郁得让人心痛。石后听了眼睛更加灰暗,她望着我,轻柔得叫着我的名字,九灭。我发现石后老了,她忧郁着,于是更加苍老。从我出生开始,她就一直忧郁,深沉得像灰色。她的孤独与日俱增,只有得到过,才会失去。我拥有太多在乎的太少,所以我蔑视命运。我有血没有心,而石后有心却没有血。
  我坐在灵石山上静静的等着,等命运的安排,或者说是死亡。漫天大雪孤独的飞舞着,在我身上融化凉进心里,一如既往的孤独。灵石王国一年只有一天雪,是我生日那天。每一年我都等待着下雪,即使知道我终究会死于雪中。
  像过去一样我盼到了雪,和寒冷。不同的是这次随之而来的还有我的生日,十八岁的生日。在石后告诉我时我并不奇怪,只是觉得这场荒唐的闹剧终于可以落幕,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轮回的错误,持续了十八年。
  我看到了四灵,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哥哥。只有他了解可怜的不是我而是命运。他深深的拥抱着我,说,九灭,下雪了。我说,是的,哥哥,下雪了,十八岁的雪。四灵把头埋进我的头发,灰袍在风中孤傲的飘舞着,他说,九灭,不要怕,没有人能够毁灭你,石后也不能。我轻轻吻着四灵的眼睛,他的表情冷漠得像他身上的雪。我说,哥哥,我不怕,我是九灭,灵石王国的九灭,我什么也不怕。四灵看了我很久很久,像要穿透我看另一个人,眼神很锐利也很伤心。他说,为什么要选择你,我不允许你被伤害,九灭,哥哥帮你。说完,四灵就走了,他的背影像雪花,萧索而戚悲。我想,灵石王国的族人都是孤独的,命运的孤独,摧残着每一个石人的灵魂。
  雪,孤零零的飘着。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千万片雪花的拥挤中看到孤独。也许我有一双忧郁的眼,一颗冰冷的心。
  我穿上最隆重的裙袍,在族人的搀扶下来到了灵石王国的倾天台。石后用剑削断了我的发丝,灰灰的掉了一地。她说,九灭,十八年前石后生了你,十八年后再亲手毁了你,这就是命运。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吻了一下石后,她把我带到倾天台的边缘,缓缓举起了灭石剑。我听到哥哥姐姐和族人们在叫我的名字,凄冽而愤怒。我看了一下始终含笑的四灵,有点悲哀。他诡异的让我害怕。他向我走来,轻轻的抱了一下我,说,九灭,命运将不断的延续,你是亘古不变的九灭。灭石剑落下的时候我闭上眼睛,默默哀悼着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像雪花一样仓促。我想看看自己的雪是不是灰色。脑中又飘过那抹淡然的身影,神秘中夹杂着一丝愤怒与轻蔑。我突然听到时候不可置信的怒吼,身子像融化了,我以为这就是死亡。
  我醒了,有些留恋刚才的宁静。这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没那个黑影的晚上。可我却看到了,傲然而孤独。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盛满了空洞的柔情。这是我十八年来看到的最矛盾的一副画面。我站起身,慢慢的走向他突然感到熟悉的寒冷。我问,你是死神吗。他笑了笑,邪气而鬼魅。他说,我不是死神,是我救了你。我拉了拉他身上的黑袍,冰凉彻骨。我不喜欢这种寒冷,像冻结的不是我的思想而是灵魂。他吻了吻我的眼睛,以一种迷茫的语气,说,九灭,没有人能毁灭你,九灭永远属于蓝魔。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我不陌生,好像这一切就是命运,九灭的命运。他说,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于是,笑了笑,牵起我的手走出了这个陌生的黑暗中。
  蓝魔带我来到了蓝海宫,一个古老而庄严的水下宫殿,充斥着蓝魔的气息,忧郁。寂寞是一个奇怪的方程式,只能除不能减,所以两个人的孤独是致命的,于是,我更加忧郁。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着,而凶手则是有着诡异笑容的蓝魔。
  我认识了蓝星,蓝魔的妹妹。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公主。他像蓝魔,很爱笑,笑得很单纯却让人猜不透,我更害怕她。像白天的幽灵。她看着我,用一双海蓝的眼睛,我似乎看到了海,还有,蓝魔。她说,九灭,欢迎你。我不敢接受她的拥抱,像要把我捏碎,在她怀里我几乎屏息,像火焰灼伤着我的孤独,我感到恐惧,除了孤独我一无所有。我狠狠的推开她,在她单纯的笑容中我逃得很狼狈。
  蓝魔看着我,揉着我的头发,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的名字,九灭,九灭。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心很疼。他没有叫我,尽管我是九灭,灵石王国的九公主。我说,蓝魔,带我去看海,好吗,我想看见蓝色,忧郁如你的颜色。他笑了笑,骄傲而落寞,我甚至看到了那隐藏在蓝色眼眸下的伤害,很淡却很清晰。他说,九灭,你该爱海的。我问,为什么、。他骄傲而落寞,我甚至看到了那隐藏在蓝色眼眸下的伤害,很淡却很清晰。他说,九灭,你该爱海的。我问,为什么、。他笑了笑,很痛苦。我第一次把他的悲哀看得如此清楚。真正的悲哀是来不及隐藏的,我始终相信。他说,九灭和蓝魔的爱情是海的灵魂。
  我看到了海,有着和蓝魔眼睛一样的颜色,深邃而空洞。和蓝魔一起我并不开心,只是有一种欲罢不能的依赖。他是孤独的化身,我的出现并没有改变什么,在他身边我有一种发自灵魂的寒冷。他也从不要我靠近,只是经常吻我的眼睛,用一种虚幻遥远的声音,说,九灭,我的千年至爱。我总觉得他在通过我看另一个九灭,这种想法令我恐惧却又不甘放弃,我们穿梭于尘世中,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低调的重复着一句话一个眼神。他说,九灭,我的千年至爱。我说,蓝魔,我冷。于是他吻着我的眼睛,看另一个我。这样的生活令我更加绝望。我想起了沼泽,那个越挣扎陷得越深的地方。
  我不想就这样耗掉一生,即使真相仍旧可笑。我去找了蓝星,那个单纯得像幽灵的人。我相信她知道一切,九灭的一切。她看着我,眼神有些嘲弄。我似乎又做了一件可笑荒唐的事,每个思维就算再突然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说,九灭,我不能告诉你什么,在游戏没结束以前我们都遵守规则,行吗。我急切的拉着她的长袍,火燃烧着,毁灭着。我说,蓝星,我不想再玩了,我输了,我输了。蓝星抱住我,动作轻柔的一如石后,她说,九灭,你不应该求我的,你没有输,现在的九灭没有资格说输。
  我问,这不是一个游戏吗。我想结束它,我退出。
  蓝星笑了,很单纯,很单纯。她说,是啊,这是一场游戏,可你却不是游戏的主宰。
  我明白了,真正的大赢家与主宰是蓝魔。
  在海蓝宫的日子,我袭染了蓝魔的矛盾,过得惶恐而安定。灵石王国是我度过了十八年的地方,却没有偷走我的半点留恋,可在海蓝宫我却倾囊付出。如果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命运,那我的愚蠢则是最大的败笔。我有点想石后了,这是离开灵石王国以来,我第一次想起那个骄傲的母亲,在每一年的雪中我都会看到石后的忧伤,一年比一年浓,石后也一年比一年更加苍老。我有些心痛,第一次,我尝到了思念,对那个灰色的世界。
  我说,蓝魔,我不想离开你了。蓝魔笑得很诡异,他说,九灭,你爱上我了,这样的结局亘古不变。于是我听到了他的笑声,有着肆意的残忍和深沉的痛苦。我有些心疼,为自己也为蓝魔。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蓝魔,可我知道爱上他不是一个结束,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属于九灭宿命轮转的开始。夜晚的蓝魔孤傲得令我心碎,他一直唤着我的名字,九灭。眼眸深情而痛苦,像濒临死亡边缘的困兽。我走过去,轻轻的说,蓝魔,我不是九灭吗。蓝魔转过头,我第一次感觉他在看我,看一个真真正正的我,而不是另一个九灭,他在笑,有些邪气与诡异。他说,你是九灭,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九灭,却不是我的。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落寞,我却听得很心痛,我知道他说的不是感觉而是命运。
  石后找到了我们,在海边。我以为她会责备我,她却只是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站在蓝魔面前,蓝魔的延伸似笑非笑,更加诡异。时候看着蓝魔,眼里的柔情让我几乎窒息,我只觉得天昏地转变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听到蓝魔在叫石后,九灭。
  我醒来的时候石后已经走了,蓝魔站在我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我。他说,你睡着的样子很像她。我不明白他的她究竟是谁,也不想问了,只是觉得命运的本质荒谬的可笑。我说,蓝魔,我想回灵石王国了。蓝魔又在笑,他很爱笑却不带感情。他说,九灭,也许你知道了什么,可是你要相信命运的真谛是接受而非抗拒。我闭上眼不想再提及命运,我对这两个字深恶痛绝。我问,你到底是谁。他说,海王,蓝魔。
  我和蓝魔一起回了灵石王国,族人们好像都认识他,我听到了一种发自灵石界的叹息,石后轻轻的抱住我,说,九灭永远逃不出诅咒。我用力退开石后,像疯了一般的吼,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九灭,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看另一个九灭。石后跑过来抱住我,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熄灭了我心中的那抹疯狂。我从没见过石人流泪,我也不知道眼泪原来不是灰的,它透明得让人一眼就能读懂里面的忧伤。我吻了吻石后的泪珠,问,蓝魔究竟是谁。石后看了我很久很久,轻轻的说,他就是你石王。我从没想过,这就是答案。残忍得看不见血。我的心在麻木中熬煎,有一种浪迹的孤零。我说,把一切告诉我吧。石后紧紧的抱住我,说出了一切事实的真相,一个属于蓝魔与九灭的诅咒。
  在很久以前,灵石王国有一个九公主,取名九灭。她是王国中唯一对灰色乐观的人,所以深受宠爱。直到九灭十八岁的时候,由于石王石后的纵容,她离开了灵石王国。并与海王蓝魔相遇并想爱。九灭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睛,清澈明亮。蓝魔有着一双深蓝的眼睛,忧郁而深沉。他们发誓爱到人魔共亡时。他们的爱却受到了灵石王国的阻止,九灭被带回了灵石王国,被族人用灵石灵石镇封,人神俱灭。蓝魔痛不欲生,一怒之下诅下千年情咒:只要是灵石王国的九公主都必须取名九灭,以偿还蓝魔的千年情结。
  听完了整个秘密,我反而有一种把震惊推向极致的平静,我问,你也是九灭吗。石后点点头,说,知道整个真相的九灭都可以选择。我点点头,就走了。
  我想到了四灵,那个在我十八岁的雪中有着诡异笑容的哥哥。我想他给你答案也许会更完整。我知道他在灵石雪堡中,那里面有我出生以来每一年的雪,四灵把它们收集了起来。除了我和四灵,没人去过。我曾告诉过四灵,我不爱这里的雪,有着落魄的苍白。四灵微笑着,九灭,迟早有一天你会爱上它的,你会发现停滞在过去才是最幸福的。我一直不明白四灵为什么会这么说,对我来说,过去的都是枯萎的,我怕熟悉,连空气都充满着腐朽的味道。现在我明白了,却晚了。我看见了四灵,灰袍在雪中飘舞,身边站着七缘和蓝星。四灵拉起我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吻着我的眼睛,说,九灭,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我颤声叫了一声,哥哥……,一些冰凉的液体从我脸上滑落,这是我第二次看见眼泪,居然是我的。
  我看见蓝星不可置信的眼神,可是始终没说话。我说,四灵,为什么。四灵望着我,说,你早该知道一切的。他抚着我的头发,眼神有些像蓝魔,深邃而忧伤。他说,灵石王国中,每一个人都始终相信九灭会为蓝魔终身痛苦,这是亘古不变的诅咒,可每一个九灭都执着的爱着蓝魔,这是一份缘定千年的情结。我和七缘早就认识蓝魔,并从小把他移如你的梦境,石后知道后,把我们镇如灵雪中,冻结了我们的石身,除了你,没人在十年内看见过我们。在你成为灵石王国的主宰后,我们就会消失在三界中,蓝星是我未婚妻,她爱你因为你爱蓝魔,她恨你,因为我为了你而死。九灭,真相就是结局,蓝魔才是最可怜的。
  我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看着已经死了十年的哥哥姐姐,我绝望了,我有一双比谁都明亮的眼睛,却被欺骗了一生一世。我笑了笑,吻了吻四灵的眼睛,他毕竟是我最爱的哥哥。既然这是一个游戏,我不想这么认真。
  我在蓝魔的孤独中选择了他,石后并不惊奇,只是分不清这是诅咒还是命运。几年后,我成了灵石王国的石后,当我的第九个女儿出世时,她的石王离开了,望着她晶莹剔透的眼睛,我给她取名,九灭。
  “你好可爱哦,能交到你这样伟大的朋友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啊。你太好了,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我也要拔草给你吃。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不谢我了?”
  “恩,谢任睿。我先挂电话了。我有困难我还会去找你的,谢谢,bey罗。”
  挂掉电话,心情爽快无比。人逢生财精神爽啊。连学校外轰隆的噪音也变的悦耳好听。我一路踢着个罐头直到楼下。
  猛想起早上崔浩淼约中午去八仙公园玩,早上已经答应他了。抬腕看一下表,还好,是十一点多。这小子肯定还没走。打一个电话过去问一下,我对自己说。然后摁一下崔浩淼的手机号。
  对方是姓崔的粗暴的吼声:“喂,哪个白痴。”
  我不想答话了,因为一答话我便是那白痴了。我突然变乖了,说:“有一只笨猪叫崔浩淼,是他吗?”
  “你是老凡。”对方狠狠的咬字。
  “听力不错。还需要我去陪你他妈的妞一起去逛公园吗?”
  “这个……我想恐怕不用麻烦你了。现在我们正在逛公园浪漫着那。有温馨的阳光沐浴,有漂亮的美人拥抱……喂,你这小子不会肉麻死在手机旁了吧。”
  我拍拍胸脯说:“哼,我健在着呢。那我不打扰你和崔大嫂了。”我主动挂掉电话,不是怕打扰人,而是浪费话费。
  月假就这样无聊的度过,总不行啊,至少找个人玩玩打发寂寞啊。我第一个想到淑江,我理想中未来的孩子他妈。立即打电话约人,接电话的恰是淑江。
  我刚“喂”淑江便打断:“你不要说话,让我猜猜你是谁,你是……”
  我劈头就骂:“笨蛋!你还用猜,是你将来孩子他爸罗。”
  “你臭美啊!”淑江在电话那头咯咯笑,撒娇地骂道。
  “……”我哑口无言。
  听筒里又传来淑江耐人寻味的声音:“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白痴!没事我神经病打电话给你呀。有种你出来跟我玩。”
  “去哪里?”
  “随便。”
  “哪里见面。”
  “新华书店,ok?”
  “没问题。”
  “有种你来的快一点。”
  “恩。”
  我沿着左拐左折的商业街步行,终于走到新华书店。淑江那即使是坐飞机也不会那么快到达书店的。我先进书店里去翻书。不愧是书店,一进店便闻到书香。我连打几个喷嚏,泪水不禁流出来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妈的一个喷嚏都折磨的人不像人了。
  翻看了几本网络小说,看着里面主人公互笑对骂的滑稽,忍不住捧腹大笑。突然,有人拍一下我的肩膀,“嗨,你早来了/”
  “我……”我回头一瞥,是淑江,“嗨,你晚来了。”
  “我们去哪儿玩。”
  “你做主。”
  “溜冰。”
  “好。”
  我们打的到广场。虽然已是十二点,但还是有一些老的啃不动的太婆在那儿翩翩起舞——应该是午练。溜冰设在娱乐城三楼,那天我心情十分好,跟淑江溜的十分顺利,没有跌倒过一回。
  “我溜得怎么样。“退掉溜冰鞋后,淑江问。
  我打个v手势,说:“oh,very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场跟你溜冰了。”
  “why?”
  “我不想溜了。”
  “哦。”
  我们先去大排挡吃晚饭。吃完晚饭,淑江说:“随我去买东西,好吗?”
  求之不得,我点头:“恩。”
  我们先去服装店,进去令人耳目一新。里面的高档服装入目感觉高贵,优雅,价格也不小,连一个最简单的胸罩也卖二百五,价格令人透不过气。淑江已经走到了那边柜台。
  淑江挑选了一件价格不菲的连衣裙,量一下身,转过来问我:“看,我穿这个漂亮吗?”
  我没有摇头的权利,说:“恩,很好。”我知道这样回答很令那柜台的小姐生气的。淑江进到更衣室换裙子,出来的时候,我差不多不认识了。确实漂亮!
  “嗨,我漂亮吗?”淑江原地转三个圈,裙摆顿时轻舞飞扬。我看得眼花缭乱。
  我赞赏道:“恩,很漂亮。”
  “那我买下了。”
  “好。”
  “我买裙——”
  “你自己付帐。”我大汗淋漓急忙憋出一句。
  “我又不叫你付帐。紧张什么。”
  “这很好。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偷看了一下价格,哇!八百二,天价啊。现在就算卖我也不值这么多钱。淑江过那边收银台付帐,然后提包装袋过来。
  我小声问一句:“你这么破费啊,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
  “你不许猜,走,我们去买一些零食。”
  “好。”
  我们进了一家小型商场,买了许多零食:情人话梅、巧克力、老婆饼……我提的已经是大包小包了。
  “我们再去买一个东西,然后去广场了望月空。”
  “什么东西?望远镜?”
  “不是,是萤火虫。”
  “我笑的差不多直不起腰了。问:“你说什么?你们这儿卖萤火虫?”
  “不错啊。”
  这时候,霓虹已经陆续亮了起来,到处是灯海,淑江带我到一个夜市场,果然不错,真的有萤火虫卖。萤火虫是养在一个纸糊的笼子里。笼子差不多成一个灯笼,闪闪发光,确实漂亮。
  我弓下身问那位卖萤火虫的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抬头来扬两个手指。
  “哦,二十块。好,我买一笼子。”我就要掏钱。
  老板摇头。
  我惊诧的望着淑江,不明其意。
  老板狮子大开口:“二百。一跟也不少。”
  我以理拒争:“哼,这些只是一些虫虫而已耶,你卖二百,这不是——”
  “你不知道捉萤火虫的辛苦,如果不买算了。”
  我不断地跟老板杀价。最后终于八十块买下了一笼萤火虫。广场上人很少。灯下没有几个。成双成对的男女全是干见不得光的事,所以全跑到黑暗的地方去了。
  我牵着淑江的手,或者说是淑江牵着我的手。我们爬上了天台,周围是沉寂的黑暗,黑暗里偶尔传来断断续续的窃窃私语。我们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今夜星光多美好!
  值得用寂寞去凭吊!!
  “月亮没有出来啊。”我想了很久,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第二十七章 朋友怀人的小说&开天奇旅&
  这是我的朋友怀人在本沾的新书,希望大家多多去支持: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76144
  第一卷
  我叫李翔,开天派首席弟子。
在这个修仙比打麻将的人还多的年代,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至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
开天派创建於何时已经无从考证,创始人是谁也无从考证,发源地更无从考证,属於彻底的无证经营。
师傅十八年前,仗著自己财大气粗,硬是将位於临风市人民南路十号的市公安局给挤到对面,将开天派搬到了这里。
於是我们左边是八号临风市人民政府,右边是十二号市委大院,後面隔著一条街是市人民法院。挤在这些高楼大厦中间,开天派的几幢木楼显得格格不入、不伦不类。就像是一个小区花园,而且还是没有喷水池那种。
师傅这样做没有其他的原因,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因为这里够显,够炫。
纵观当今各大门派,无一不是躲在深山老林,或是无人小岛,哪里像师傅如此招摇过市,而且还招摇得如此夸张。
一个如此有个性的师傅,自号“无天上人”。真实姓名不详,年龄不详,出生也不详,三无产品。
师傅人如其名,无法无天。修仙界里面禁忌重重,规矩多多,可师傅从来不遵守,也从来没有教过我们。他最唾弃别的门派穿著统一的老式长袍,头上还要扎个疙瘩,他说那些人是一堆冥顽不灵的土包子,都被别人骂了几千年的牛鼻子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换个造型。
我非常赞同师傅的观点,因为我也十分讨厌穿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什麽清心寡欲、戒烟戒酒之类,师傅也向来不管。因为他自己经常挽著两个PLMM的小手,叼著香烟,带著墨镜,穿著名贵的西服,在大街上摇摇晃晃,东游西逛。
对此,别的所谓“正”的门派,对师傅感到非常不爽。不过就算再不爽,他们也只能限於“友情提示”,没有人敢当面对师傅指手划脚。
因为师傅除了脾气特别坏之外,修为更是高得吓人。试问有谁愿意得罪一个修为可以比得上仙人,又随时就要白日飞升成仙的人呢?
但那些人左盼右盼,等啊等,等到脖子也长了、眼睛也鼓了,日子一年一年的去了,就是不见师傅有化身成仙的意向,还是整天花天酒地,上天下地,四处招摇撞骗。
但是我知道,师傅这样是有原因的。
师傅有四个师兄,早在百年之前就都飞身成仙了,只留下师傅一个人掌管开天派。其他四位师伯没有收弟子,所以寻找继承人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师傅的头上。
令人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的是,师傅在二十年前遇到我之前,将近一百多年的时间里,都没有收一个徒弟,所以开天派现在才这麽的人丁单薄、气象萧索。
我也曾经问过师傅为什麽?而师傅的回答却神秘得很,他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他的弟子的。”
可是我到现在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麽特别的地方,两个师弟要比我好多了,至少他们比我有个性。
我就在这样的师傅的熏陶之下,度过了漫长的幼年童年少年还有青春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我二十岁的生日。
“小子,你又在这里说我的坏话了?”
师傅的声音遥遥传来。
“哪里有啊师傅,我是在歌颂你的丰功伟绩。”这个时候不得不骗人了,不止本派,就连外人都知道,得罪的师傅的後果有多凄惨。
“有你这样‘歌’的吗?我怎麽没有听见你唱,只听见你叽里咕噜地说呢?”
“这个……”
“算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又是本派的好日子,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心头一震,大敲警锺!
师傅说不计较的时候,往往是危险的时候。这种教训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不知道领教过多少次了。
“现在跟我去大厅,大家都在等著呢。”
“大厅?去大厅干什麽?”
在我的记忆里面,大厅这个地方我一年只去一次的,就是年底打扫的那一次。
“你说去干什麽?”师傅转过头笑眯眯地看著我,就像一只老虎,看著一只可怜的小羊。
这一笑,笑得我浑身发冷,手脚打颤。
我知道,师傅现在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而幸好他没有马上发作,只是诡异一笑,也不理我,就自己转身朝大厅走去。
虽然我知道我必将面对恐怖的打击,但至少暂时摆脱了危险,於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吊著块大大的石头,跟在师傅後面。
真是命运虎注定,半点不由羊啊。算了,反正做小羊也习惯了,是祸躲不过,只希望师傅不要又逼我陪他去舞厅花天酒地,结果惹得天界的祖宗们跳出来吐血就行了。
到了大厅,二师弟阿铁和他的两个徒弟已经等在那里了,三师弟小新正在闭关,暂时不能和大家见面。
阿铁人如其名,生性不但十分好动,又很喜欢舞刀弄枪,随时穿著一件巨大的盔甲,手里提著一把一米多长的斧头,身上还绑著一条长长的铁链。
真的不知道他是想当神仙还是想当将军,或者他想做的是提斧铁天王。
乖乖在阿铁後面站著的,是他去年收的两个徒弟。
这两个人由阿铁分别授名为铁牛和铁姑,都穿著阿铁精心为他们准备的盔甲。
铁牛长得虎背熊腰,粗壮如山,一个人比我两个还大。性格很内向,不爱说话。
铁姑虽说是女人,但同样长得五大三粗,从背影看完全是一个壮士。一张没有经过修饰的脸……倒……倒也算长得挺豪放的。
我一进来就看到阿铁脸上幸灾乐祸般的奸笑,虽然经过了他铁脸皮的掩饰,但绝对瞒不过我的法眼。顿时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在我心里升起。
师傅抖了抖笔挺的西服,捋了捋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坐在了大厅唯一一张太师椅上面。我站在师傅对面,等著他说的“好日子”的出现。
“阿铁。”等了半天,师傅终於开口讲话了。
“在,师傅。”阿铁叮叮当当地站了出来。
“去年是你收的弟子吧?”
“是的,师傅。大师兄去年闭关,就由当师弟的先了。”
说到阿铁收徒这件事,听说当时阿铁差点没有兴奋得晕倒在地。因为师傅破了开天派几千年的传统,收了开天派创始以来第一个女弟子。
虽然这位女弟子──也就是後来的铁姑,样貌……那个……长得非常的……普通,不过阿铁还是非常高兴非常满意,走路都一改过去的风格,变得昂首挺胸起来。
我看要是当时给他找个漂亮一点的,可能当时他就直接成仙了。
“那今年就该小翔了吧?”师傅笑眯眯地,用充满了“慈祥”与“关爱”的目光看著我,令我不由得顿时华丽地抖了几抖。
其实师傅这个人很直接的,要整你的时候,绝对会在脸上反映出来,丝毫不加掩饰。那表情要多奸诈就有多奸诈……
我的额头慢慢出了冷汗,而师傅和阿铁的笑容却已经越发张狂,我的心已经沈到了太平洋底。
“阿铁啊,你去开门吧!”
“是,师傅。”
说著,阿铁跑著步了去开门了。
这小子,看到我吃师傅的瘪,他比吃糖还要高兴,我这个做师兄的还真是失败得很。
嘎──吱──
有几年没有动过的大门在阿铁的推动下再次打开,但入目的情景让在场的每个人──除了师傅之外──都目瞪口呆,阿铁当时甚至被震惊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只见门外面全是十几岁的妙龄女孩子,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半个街道。
我的老!师傅到底是去哪里骗来这麽多?虽然知道他的嘴上功夫了得,也不至於这样夸张吧!
“开门了,开门了!”
随著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整个人群就像绝堤泛滥的洪水,波涛汹涌地冲了进来。站在门口发呆的阿铁躲避不及,当场被淹没,成了无数高跟鞋下面的牺牲品。
“哇,这里的房子还是木头的,古董诶──”
“好热,这地方怎麽连冷气都没有?”
“小丽,你看这些花好漂亮,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吃……”
“站了半天累死了,中间那位大叔,有没有仙丹拿两颗吃吃啊?”
顿时整个大厅,就像刚刚散场的电影院,又似正沸腾的菜市场,房梁上面的灰尘被震得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弄得我们几个灰头土脸。
看来……今年的打扫是不是可以免了?
  我极不在然的立在原地,比跌进了冰窖里还冷。
  大概认识我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不擅长、也最最害怕和女孩子打交道的。
  女人是什麽?女人就是从火星来的,男人一辈子也无法理解的奇妙生物。
  我平时一见了女孩子就脸红,说话就开始结巴,因此出过无数的糗。不过也有一个女人是例外的,那就是铁姑。
  真是要命,我的弱点就是和女孩子打交道,而师父居然要给我找女徒弟来……
  “小翔啊,你让她们安静安静。”
  看来师父也有些顶不住了,除了阿铁还趴在地上没有起来之外,铁姑和铁牛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这个──那个,大家──请安静一下……”师命难违,我只好硬著头皮上了,实在有些欲哭无泪。
  “帅哥,你能不能大声一点啊?我们听不见。”
  晕倒,明明就站在我的跟前,我说话有那麽小声吗?
  “能不能先给我看看你的证件啊?我们怕上当受骗!”
  情敢当我是人贩子……
  “那个长胡子的,还坐著干什麽,叫你们的老大出来说话……”
  KAO,黑社会砸场子的!
  师父见我没有办法,得意的一笑,然後就那样连人带椅子慢慢地升到了空中,直到快要撞上房顶了才停下来。得意什麽,我也会。不过风头是留给师父的,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胆量去抢。
  众人看到有东西飞起来了,便停止了说话,将头抬起来张望。师父趁机用俯视四十五度纯洁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後轻轻咳了咳,说道:“感谢各位来捧开天派的场,正如广告中的那样,不管各位是否能够成为我开天派的弟子,都将获得本门赠送的华都商城五折贵宾卡一张……”
  “是不是真的啊,现在把卡给我我就走人。”
  还没安静到三秒锺,声音又很快炸开了……
  不过等等!师父刚刚说广告?
  我顺手捡起地上一张报纸,只见上面用了整个版面刊登了开天派收徒的广告,内容如下:
  “我开天派现招收十五至二十岁学员,限女性。凡有意成仙者,只要满足以上条件,请於下月初一持本报到开天派临风市办事处(临风市人民政府左侧,临风市市委右侧,临风市警察局对面)报名参加面试。
  面试合格者即可成为开天派第一百二十三代弟子。
  凡面试不合格者可获得本派赠送大华都商城五折贵宾卡一张。
  开天派无天上人
  真是浪费得可以,这麽大两版,就写了这麽几个字,还是大红的,典型的爆发户形象。而吸引了这麽多人来的,并不是开天派有多有名,我觉得多半是为了那个什麽卡来的。
  “小翔,叫她们排好队,一个一个到里面来。”说完,师父便逃了进去,只留下孤零零一个我被几百双眼睛盯著,那个滋味就像掉进了开水锅里面。
  “你们──咳,自己随便排好了,每个人都有的,不要拥挤……”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所有人都已经行动起来,排成了一个不是很长但是很宽的队伍。
  我挤不进去,也不敢去挤,只好从窗户跳出去,然後从围墙爬到里院,再爬窗户跳进了师父坐的那间小客厅。
  面试开始,第一个近来的的是一个胖胖的女孩子。
  师父问:“你为什麽想要当神仙啊?”
  “恩……恩……那个……恩……恩……那个…………”
  恩了半天没有恩个所以然来,我和师父的脖子都随著她恩的声音一升一升的。
  “我想买衣服不要钱!”最後终於说出来了,我和师父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小翔。”师父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地从旁边的筐子里面拿出一张卡交给那个女孩。
  师父说:“从现在起你的梦想已经实现一半了,回去好好努力吧。”
  女孩拿著卡没有说话,就那样出去了。
  下一个。
  “你为什麽想要成仙啊?等等,你怎麽又进来了?”
  “我想买衣服不要钱,师父您就收下我吧!”女孩子央求师父。
  “小翔。”师父又叫我。
  於是我又给了那个女孩子一张卡。
  “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
  下一个。
  “你为什麽……”师傅的话还在嘴里没说完,女孩子就已经速度的给了回答。
  “为了卡!”
  好!够直接!真是性情中人!
  而我也够直接,抓起一张卡就速度地递了过去。
  下一个。
  “除魔卫道,惩奸除恶,匡扶正义……”现在不流行这一套了,下一个。
  “我到外星球找外星人。”白痴……
  “我要杀光那些想要杀我的人!”有被害妄想症的不要。
  “当然是要让全世界的帅哥都成为我的奴隶,哦呵呵呵呵呵~~~~~~~~~”我恶寒……
  第六百个。一个穿著普通休闲衣服的女孩子,圆圆的脸蛋衬托著黑色的卷发,加上两颗大大的眼睛,跟个洋娃娃似的,表情还带有一丝腆腼。
  “你什麽想要当神仙?”
  “不知道。”
  “你叫什麽名字?”
  “紫光。”
  “你到里面去。”
  晕,这样也行。
  师父在紫光走了之後对我说,有就是无,无就是有。这个女孩子彗根天成,前途不可限量。但我总觉得他说的有点像和尚说的那一套。
  第八百六十一个,是一个标准的大美女,这点从师父瞳孔的扩张程度完全可以看出来。清秀的脸庞,乌黑亮丽的长发,窈窕匀称的身材,清脆动人的声音,难怪师父脸上笑得那麽贼贼的。
  “你什麽想要当神仙啊?”
  “师父你知道的,还要问我。”
  “我知道什麽啊?”
  “你知道自己知道什麽。”
  “我为什麽会知道我知道的啊?”
  “天知道。”
  “天又是怎麽知道的啊?”
  “我怎麽知道?”
  “好了,你叫什麽名字?”
  “乐乐。”
  “你去後面。”
  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小翔,我知道,你现在在好奇我为什麽要收她,是不是?”师父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问我问道。
  虽然我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不过为了证实师父洞察天机的判断力,我还是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头。
  “你要知道,”师父语重心长地说,“普通人是成不了仙的。”
  “那为什麽我们不去精神病院找?”
  “你以为所有的神仙都成了疯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师父教训的是。”
  “现在两个已经够了,你刚才也睡够了,剩下的就交给你来打发吧。”他打著呵欠,半眯著眼歪在太师椅上睡去了。
  “是,师父。”
  於是,我开始一个一个机械性地发卡。等到我实在撑不住想要睡觉的时候,终於迎来最後一个。
  最後进来的是一位金发娇娃,穿著一身紧身衣,凸凹有致,比之前面所有人,更显成熟丰满,偏偏两眼又透露著天真无邪。
  师父早就睡著了,我勉强打起精神,把贵宾卡早早准备好了。
  “为什麽?”我连问话都简化了,只等她随便说一句,我就把卡给她,然後结束任务。
  “因为师父长得帅!”
  “好!!!!!!!!”
  师父一声大叫,吓得我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急忙缩了回来。没有想到他老人家一两百岁的人了,就算睡著了耳朵还这麽灵。
  “那师父是答应了?太好了!”
  “师父,已经两个了。”我小声提醒师父,一脸的不情愿。
  本来收女弟子已经够我受的了,还两个。现在还又要多一个!
  “这个嘛──”他顿了一下,“小翔啊,你看她聪慧伶俐,观察力敏锐,这是慧根啊!这是人才啊!这明明就是天意!刚才那麽多人里,你说有哪个比得上她的?………………………………”
  (省略八千字。)
  “好吧好吧,我答应了……”再不答应,恐怕我马上就要被他的口水淹死了。
  “师父,为什么是三个?”阿铁走进来,面无表情地问着师父。
  “因为他是大师兄。”师父完全没有将责任归到自己身上,“好了,明年再给你补一个就是了。”
  阿铁没有说话了。和我一样,阿铁也深刻明白师父这个人,非常讨厌别人得寸进尺,现在师父已经作出让步,如果再问下去的话,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现在将所有人叫来,开始正式的收徒仪式。”
  所谓的收徒仪式,就是师父坐在那里,介绍一下人物,述说一下注意事项,然后散会。
  师父问:“你们三个分别叫什么名字啊?”
  “紫光。”
  “乐乐。”
  “云祺。”
  原来那个金色头发的叫云祺。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开天派第一百二十三代弟子。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尊——无天帅上人,这边这个长得没有我帅的,是你们的专用师父李翔,那个铁皮人是你们的二师叔阿铁,后面是……
  你们以后要抛弃一切红尘俗世,安心跟着你们的师父修炼,将来做个快乐神仙。都听明白了吗?”
  “是,师父!”
  没有想到着三个丫头居然能够在师父的唠叨之下撑住两个小时,我和阿铁都同时露出佩服的表情,到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她们原来是轮流在睡觉。
  “小翔。”
  “是,师父。”
  “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办理,门中的事物就由你来打点了。记住不要给我捅大篓子,要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有事?我看又是看上哪个神仙姐姐,跑去死缠烂打献殷情才对。但我嘴上又怎敢说出来。
  “是,师父。有我在,您老人家可以放心地去了。”
  阿铁也跟着说:“是啊师父,还有我和铁姑他们呢,您就放心地去吧。”
  “恩,这样我就放心了,等等,你们这是在送我出门还是在送我归西啊?”
  “不是的,我们想到一段时间见不到师父,心里觉得很难过。”
  “是啊是啊。”阿铁也跟着附和,毕竟现在我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的。
  “算了,不和你们废话了,我走了。”
  说着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师父消失在太师椅上。看得三个小丫头一楞一楞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我和阿铁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迎来了一段自由的生活。希望师父这次去久一点,最好是一去不返。
  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很晚,
我便让铁姑给三个丫头安排主处。明天就要正面面对她们了,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说具体一点就是有点担心有点害怕,毕竟还是头一次面对这么大的阵容。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我的房间,一看到柔软的床,心情稍微恢复了一点。于是就那样趴在床上,找周公下棋去了。
  和周公一局还没有下完,便听见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极度不情愿地张开眼睛,还没有开口答话的时候,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呼啦一下子扑到我的床上。
  我定睛一看,妈呀,这不是乐乐吗?还是只穿着睡衣那种。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避嫌么?我老脸顿时红到了脖子下面三公里,触电一般地猛地弹了起来,靠着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完全忘记了刚刚睡觉的时候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脱。
  “师——傅——”乐乐拖着又软又粘又长的声音叫道,害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几层。
  “有什么事,坐到旁边慢慢说。”
  乐乐只是稍微向外面移了移,娇笑着说:“想不到师父也会害怕徒弟。”
  前不久我还在当徒弟呢,哪里有这么快就适应的了。
  “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只希望将她快点打发走。
  “师父,我想要——”
  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还是小丫头故意捉弄我,这个“要”字在我听起来感觉好漫长,害得我把脖子努力的伸长,最后终于等到她后面的字。我发誓,如果没有等到的话,我铁定马上跳窗逃跑。
  阿铁也跟着说:“是啊师父,还有我和铁姑他们呢,您就放心地去吧。”
  “恩,这样我就放心了,等等,你们这是在送我出门还是在送我归西啊?”
  “不是的,我们想到一段时间见不到师父,心里觉得很难过。”
  “是啊是啊。”阿铁也跟着附和,毕竟现在我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的。
  “算了,不和你们废话了,我走了。”
  说着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师父消失在太师椅上。看得三个小丫头一楞一楞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我和阿铁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迎来了一段自由的生活。希望师父这次去久一点,最好是一去不返。
  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很晚,
我便让铁姑给三个丫头安排主处。明天就要正面面对她们了,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说具体一点就是有点担心有点害怕,毕竟还是头一次面对这么大的阵容。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我的房间,一看到柔软的床,心情稍微恢复了一点。于是就那样趴在床上,找周公下棋去了。
  和周公一局还没有下完,便听见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极度不情愿地张开眼睛,还没有开口答话的时候,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呼啦一下子扑到我的床上。
  我定睛一看,妈呀,这不是乐乐吗?还是只穿着睡衣那种。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避嫌么?我老脸顿时红到了脖子下面三公里,触电一般地猛地弹了起来,靠着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完全忘记了刚刚睡觉的时候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脱。
  “师——傅——”乐乐拖着又软又粘又长的声音叫道,害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几层。
  “有什么事,坐到旁边慢慢说。”
  乐乐只是稍微向外面移了移,娇笑着说:“想不到师父也会害怕徒弟。”
  前不久我还在当徒弟呢,哪里有这么快就适应的了。
  “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只希望将她快点打发走。
  “师父,我想要——”
  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还是小丫头故意捉弄我,这个“要”字在我听起来感觉好漫长,害得我把脖子努力的伸长,最后终于等到她后面的字。我发誓,如果没有等到的话,我铁定马上跳窗逃跑。
NO.27 怀人的&开天奇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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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时值深夜,临风城欢歌笑语仍旧不绝于耳,但我此时想要的,却是一份祥和的宁静;此时最想去的,还是周公那里。
  早在十年之前,每次当我入睡,便会来到一个幽静的湖心小岛。湖面弥漫着浓厚的迷雾,看不到湖的边际。岛上有一个汉白玉的凉亭,凉亭里有一个老人,那便是周公。
  初见周公的时候,他总是给我讲一些做人的道理,后来就教我下棋,在后来便一直都是下棋。我也曾经问过周公,为什么自从我学会下棋之后,就再没有讨论过其他的事情。周公说,其实下棋也是人生。
  刚刚被那些丫头吵醒之前,我正在这个凉亭中和周公下棋。
  但是当我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却不见了周公的影子。于是我独自一人坐在棋盘旁边,看着下了一半的棋局。猛然,我发现这一局,其实根本不用再下了。我所有的棋路都被周公的棋子堵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了还击之力,只有坐以待毙,这并不是我原来的水平。难怪周公刚刚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唉,师父啊,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突然间就要我收三个女弟子,还收得这么莫名其妙,这实在有些荒唐了。
  然而我知道,师父虽然爱乱来,却从来不会真的去做荒唐的事。
  我独自来到小岛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湖面缭绕的迷雾,感受着我喜爱的宁静,便觉得连灵魂也静了下来。要是能够一直留在这里那该多好。
  正当我陶醉于幻想之时,一道金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瞬间我又被拉回了现实。
  这道金光是师父原神出现的招牌,也只要他才会搞得这么亮,生怕别人看不到。
  “臭小子,快点起来,我有话跟你交代。”师父以原神出现的时候,绝对比本人在此还要嚣张,一出来就开始大叫,完全不顾及我身体还属于半休眠状态,有被他吼得原神脱离的可能。
  “交代后——面的事?”我问道。
  “恩。有几个仙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山洞,请我一起去探个究竟,所以这次可能要等很久才回来。所有派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别忘记了我给你的宝贝,记得每天都要炼,好了就这样。”
  “师父,等……”
  话还没有说,又见一道金光闪过,他的原神已经消失不见。不愧是师父,来得潇洒,走得还是那样潇洒。
  就在这时,我听到汽车刹车的声音。以刹车的猛烈程度来看,应该是铁姑回来了。
  果不其然,没有等到一分钟,乐乐就提着一堆口袋冲进了我的房间。
  “师父,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根本没有管我是否醒的,乐乐冲进来就开始大叫,然后又转了个圈,将她的衣服展示了一遍。
  “好看,好看。”
  我真的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
  “师父还有我的。”云祺也跟在后面冲了进来。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云祺还是穿的那种又紧身又短小的衣服,丰满的双峰隐隐可见,她竟然还不停地冲我眨眼。
  “好看,好看。”我连忙将我的目光移到旁边。
  “师父骗人。这件衣服我只喜欢这个花边而已。”
  “对啊,师父一点也不专心。”
  “好好,我专心。”
  “真的?”
  “真的。”
  “那你再看看其他的,等我去换。”
  “我也去。”
  “把紫光也一起叫来。”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便是在三个丫头不停地换衣服,不停地问我意见,不停地纠正我错误的观点中度过。
  师父啊,你给我带来的什么日子啊!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我来到后花园。
  铁牛正在嘿啾嘿啾地挥舞着阿铁给他的大板斧。铁牛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却非常勤劳。每天总是他第一个起床炼功,然后就到后花园舞他的斧头,一年如一日。
  不过舞来舞去就那么几下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铁牛,你过来。”
  “师伯什么事?”
  听见我叫他,铁牛立即停下了斧头,乖乖地走了过来。
  “我看你师父平时都没有怎么教你,有没有兴趣以后和你的师妹一起来我这里学学啊?”
  要利用一个人,就必须给他一点甜头,这叫诱之以利。
  “那不用了,师伯。”
  不会吧?难道我今天注定了处处碰壁?
  “只是有其他事情想请师伯帮忙。”
  这才对嘛!真是山穷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铁牛提了提手里的斧头,然后说:“能不能请师伯给我一把重一点的兵器?这个刚刚开始用着还可以,现在觉得太轻了。”
  唉,又是一个蛮力型的选手,看来被阿铁毒害得不轻啊。他到底是想修仙还是练举重?
  “这个……好说,好说。”我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还是答应了。反正师父收集在仓库的东西多得像米一样。
  “谢谢师伯。”
  “不用了,这是做师伯应该的。”说着我故意转身准备离去,然后又回头,“哦,对了,你今天早上有没有看见你几个新来的师妹从这里到练功房去啊?”
  “没有。”
  “没有?我明明叫她们在练功房等我的,难道现在还没有来?”我故意皱了一下眉头。
  “我帮你去叫她们。”
  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好吧,最好叫她们快点。”
  望着铁牛的背影,我再次揉了揉刚刚被打得生疼的脸。我不就是在门外喊了一声“起床了”,何必拿花瓶扔我,现在的丫头真是没有礼貌。只希望铁牛那一身盔甲可以顶得住……
  过了一会儿,铁牛挂着满身的鲜花跑了过来,看来他受到的打击比我严重几百倍。
  “师伯,她们拿花瓶扔我!”
  “啊,不会吧?”我故作惊讶状,“唉,我等下教训教训她们。你是师兄,又是男子汉,就让让她们,这次就算了。等下我带你去你师爷爷的仓库选兵器。”
  听到男子汉三个字,铁牛便不再说话,带着满脸委屈走了出去。
  又等了半天,破天荒看见铁姑穿了一件还算合身又跟铁无关的的衣服来到练功房,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后面跟着三个摇摇晃晃的丫头。
  我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做师父就得有个做师父的样子。
  “今天开始正式传授你们修仙密法,你们可要听好了。”
  “好了好了……”乐乐嘴里嘟囔着,可是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师父要说得一点简洁啊!”云祺还在梳理她那头金色的头发。
  我很想大大地发作一番,不过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等她们过了开窍期,自然就会改变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我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听,便开始讲述修仙的大原理。
  所谓修仙,说穿了就是修炼一个人(妖也可以)的仙力,也就是意念力。通过意念的能力,便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事物,比如说隐身或者变东西。当然,这只是初级阶段。
  修仙的高一层次便是成为仙人。所谓仙人,就是意念力超脱了肉体的束缚,可以不需要肉体而独立存在。
  到了这种层次便可以进入仙界——传说中一个绝对美好的世界。当然,那要你能够度过恐怖的仙劫才算。
  当然,意念力也不是可以随意加强和扩张的。那还要根据自己意志的坚韧程度而定。如果一味加强意念力而不管意志力的话,便会出现意念力驾御意志的情况,那就是所谓的魔。
  魔的境界是追求强大再强大的境界,一直到最后意念力疯狂的膨胀,只保留极少的意志力,所以魔尽管强大但是很笨,这也是千古以来魔始终不能胜仙的根本原因。
  成为魔的,大多数都是各种妖精鬼怪,因为他们脆弱的意志力根本就没有可能成为“仙”,当然也有一些一味追求力量或者心术不正意志薄弱的修仙者,不惜舍身成魔,因为成魔没有所谓的“魔劫”。
  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上只有人妖,却没有妖人存在的原因。
  只有极度少数的例外,在修仙者飞身成仙的时候,或是不小心,或是需要,便带着一些动物一起度过仙劫,这样,跟着主人一起的动物便不用修炼也可以成为仙狗或者仙鸡。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说道底,魔和仙同宗同源,只是发展方向不同,造成了巨大的差别。
  修仙的最初,便是“开窍”,也称为“混沌期”。
  处于混沌期的人,主观意识完全丧失,一切都由潜意识控制。而周围的人和事,都必须满足他潜意识的条件。比如说,一个处于混沌期的人,认为你是他的父亲,那么你就得当他的父亲,否则的话,轻则以后再也不能修行,重则神经失常甚至变成植物人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混沌期时间的长短,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资质而不同。短的三五天,长的半个月。不过听说娥眉派有个新弟子,已经一年多了,现在还被关在山洞里隔离,还真是可怜。
  所以各个门派,都是将处于混沌期的人隔离开来,等混沌期过了再接回来。但师父非常鄙视这种做法,要知道处于混沌期的人,是非常脆弱的,让他们单独留在一个地方,是很不人道主义的。于是从我们这一代开始,都是全派的人陪在处于混沌期的人身边一起度过。
  我还记得当时阿铁进入混沌期的时候,他自己认为他是一个英勇无比的大将军,害得我和师父背着铁锅,头上带着水桶,肩上抗着扫帚和拖帕,手里拿着铲子,陪着他大街小巷大呼大喊,吓得对面警察局专门派几十个人给我们开道。而且为了不引起骚乱,专门请了几个摄影师跟在后面,让人家以为我们是在拍电影。可惜那些胶片后来被阿铁藏了起来,死也不拿出来看。
  但是善恶终究是有报的,因果循环,阿铁当了铁姑一个星期的轿夫。
  铁姑在混沌期的时候,认为自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公主,阿铁便整天背着接近两百斤,跑遍了临风市的大街小巷,还要把头放在地上给铁姑垫脚。不过我看阿铁当时并没有显得多难过,反而还有点偷笑的感觉。真是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啊。
  铁牛就好办多了,当时他只是一头牛,只要不让他看见红色的东西就行,不然发怒起来墙都得叫他撞破。小新就简单了,童心未泯的他,在不在混沌期根本就是一个样,除了不能打他的屁股之外。
  而我的混沌期是怎么样的,师父怎么也不肯说。我怀疑师父肯定吃了我很大的亏,出了很大的糗,说出来怕丢脸。
  “所以呢,”我故意提高了嗓门,因为现在是总结性发言时刻,“修仙的关键,便是给你们开窍,你们哪个愿意先来啊?”
  三个丫头被我最后一句话叫醒了,却不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于是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然后又一起看着我。
  “抽签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不用了,每次抽签都是我,那就我先来吧。”紫光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好,就你先来吧。你只要到我后面这间房子里坐着,里面有你们师尊布下的阵法,会帮助你们很快开窍的。”
  “那要多久啊?”
  “很快,很快。”只一进去就没有时间观念了,当然很快。
  于是,紫光便进了我后面的房间。
  门合上时,门板上隐隐浮现出金色的阵符,看来师父的法术已经开始了。
  我让剩下的人回去休息,轮到她们至少也要等到几天以后,因为两个人一起开窍是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他两个的潜意识是不是可以重合,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做人就要讲信用,既然答应了铁牛,我当然要依约带他去仓库找兵器了。
  师父的仓库分为三层,是建在练功房的地下室里面。
  一层和二层是师父平时收集的宝贝和破烂。
  师父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他看上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或换或骗千方百计都要搞到手,要不然他肯定睡不着觉。不过师父这个人的品位超级烂,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仓库虽然都要堆满了,却也选不出几样好点的东西。
  没有事的时候我将仓库整理了一下,垃圾放一层,稍微看的过眼的放二层。这两层我都可以自由出入。
  第三层是师父的禁地,不知道他在里面搞些什么花样。虽然我也有开门的咒语,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是不能进去的。
  我将铁牛带到仓库,念了咒语打开一二层的门。
  “全部在这里了,你自己挑吧。”
  “哇——啊——哦——”
  铁牛眼睛瞪得比鼻孔还大,鼻孔张的比嘴巴还大,看来他痴迷与兵器和蛮力的程度绝对超过了阿铁,真是青出与蓝胜于蓝啊。
  仙器,是一定程度放大或者累积仙力的宝贝。拥有一个高级一点的仙器,便相当于拥有了成倍数的力量。像阿铁和他的两个弟子这种从开始修行便修炼武器的,叫做“武修”,是为了以后能够炼出高级的仙器做准备。但是“武修”的初级阶段,是非常弱的。所以修仙的里面,选择“武修”的还是少数,选“文修”的占多数。
  文修便是单纯地修炼仙力,攻击的时候先将仙力封存在纸符里面,然后利用特定的咒语将其释放,达到预定的效果。当仙力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不用纸符就可以直接将仙力释放。
  像师父就是那样的人。而我这样的初哥,本来仙力就少得可怜,只有平时将仙力封存在纸符里面,到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铁牛哗啦哗啦找了半天,终于抗着一柄一人高的大刀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你不要斧头了吗?”
  “不要了。没有斧头比这个还重的。”
  铁牛吃力地将刀放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怜啊,衷于蛮力的人。
  不过这把刀倒是一把不错的刀。传说是由千年以前有个自称为“刀神”的人留下的,刀名“张郎”,顶得上一件不错的仙器了,传说当年刀神就是拿着他横扫整个仙界,却不知道师父是从哪里骗来的。
  当然,既然是好东西,就不能像砍柴刀那样乱砍乱劈。于是我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算教会了铁牛如何将他仅有的一点仙力封存在刀里面的方法,就算是连买带送好了。
  回到房间里面,便感觉到全身心都疲累不堪。正想到周公那里去,突然房门打开了。
  紫光走了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乐乐和云祺,然后再是面无表情的阿铁和铁姑,以及向我投来鼓励目光的铁牛。
  没有想到现在年轻人的资质越来越好了,才一个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混沌期,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小心应付了。
  “老公,”紫光直接来到我的床边坐下。
  老公?
  她竟然叫我老公?这就是她的混沌期?
  登时我的心里打了一个寒战,这是哪门子事?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到底想些什么?
  “老公,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是,是啊!我胸口有点闷,头有点晕,想早点睡了。”
  此时不睡,更待何时。难到还要我陪你过夜不成?
  事实上,我真的想就这么晕死过去算了。
  我飞快闭上眼一刹那,瞥见乐乐和云祺脸上极度不自然的表情。
  那是什么?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嫉妒。
  天啊,请让我平安度过这一劫吧。
  手机不断地接收到短信,我逐条翻阅:
  今天阳光灿烂
你在何处浪漫
  如果良心发现
紧快赶到车站
  君在何处浪漫
我在车站直盼
  街上十分宣泄
我等到花儿谢
  我合上手机盖,路边的绿化树一直不断的往后退。我看得眼睛发酸。睡不着也要眯着。一直后悔刚才上车前忘了买份报纸或杂志。还来不及昏睡过去。手机又响了起来。又一条无聊爆笑短信:
  祝你一路顺风
  我笑得连打几个呵欠。决定回一条短信:
  祝你青春永在
经常变态!!!
  发送完短信。喝一口可乐。闭上眼开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转到都安X高,是爸爸替我办的手续。爸爸在南宁某家杂志社做编辑,送我到这无亲无故的地方读书。那天,爸爸一告说给我听,我就来了气。整个暑假一直和爸爸斗气。快开学的前几天晚上,爸爸终于愿意向我透漏实情。爸爸的初恋情人坐落都安X高,我的转学手续是他的初恋情人一手替办。一是让我更好的学习;二是让我学会独立。我来不及反抗就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
  窗外连绵起伏的群山不断的往后退。客车驶出城市后,经过周围的一些小县城,商业气息十分颓废。
  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又到了一个小县城。我捅一下身旁的乘客,问这在哪儿。她白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都安。我仿佛遭了一个霹雳。
  终于到了。
  爸爸的初恋情人叫旷小毛。旷老师临时有事,昨天已打电话来说不能来接我了。不过她派她班上的一个女生到车站接我。那女生叫袁淑江。刚才的短信一定是淑江等我无奈后,发来的。
  下车后,我在攒动人头里发现了一张纸牌:接凡!!!!旁边还画一个大鬼脸。
  我笑一下,朝纸牌那边走去。纸牌下面做一个另类女生,我猜出她是谁了。
  我摘下墨镜,弓下身说:“如果你不是袁淑江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女生站起来,说:“如果我不是袁淑江,你就死给我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咬牙,“不错!”
恭喜你已经死一回了,我真的不是袁淑江。我叫任睿。”另类女生从裤袋里捣出校徽。我接过一看,果然不是袁淑江,眼前的女生叫任睿。
  任睿张开怀抱,“新朋友见面,拥抱一个!”
  我推开任睿的手臂,说:“别自做多情了,鬼都懒得抱你呢!”
  “你…………”
那她——淑江呢?去死了吗?旷老师叫她来接我呢。”
  “她去泡网吧了。委托我来接你。走吧。”
  “不忙。”我拦住任睿,问:“她委托你来接我,有委托书吗?”
  “没有。要委托书干嘛?”
  我退后一步,说:“那我不能跟你走了。”
  “WHY?”
  “你可能是人贩子。偷到我的消息,然后想来拐我。”
  “你应该清楚你还没死给我看呢。”任睿捅出话题。
  我赖掉帐,“我又不欠你性命。”
  “你应该实现你的诺言。”任睿恶狠狠地将脸逼过来,手指我的眼睛。
  我头伸过去与任睿相瞪,手指她的脑门,问:“刚才你听到我发过誓吗?”
  “我…………”任睿咽一下口水,脸温柔下来许多,转过身去说:“算我输了。”
  “什么“算”啊,你明明是输了。”我不服。
  “你想怎么样?”
带我X高啊。”
  任睿以牙还牙道:“我又不欠你!”
  我暗叫不好,这小妞出门之前肯定将嘴巴磨过,不然不会如此锋利。
  我不理任睿。上车搬行李。然后装入计程车。
  任睿在一旁静静地看。
  我大汗淋漓地搬最后一只行李下车,这小妞竟还故意旁观。我不禁嚷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爱心啊,不懂过来帮我献爱心一下嘛。你是天字第一号傻瓜啊。”
  这小妞还是像石像般一动不动。我装好最后一只行李箱,猫身入计程车。丢她在后面。
  任睿急忙拉开车门钻进来。
  我故意一手拦处她:“不许碰我!”
  “如果我不小心碰你一下,那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耶。”
  “遇见你真是倒我八辈子的霉。”
  计程车司机问:“去哪?”
  “X高,懂啵?”
  计程车在X高某公寓楼停下。我将行李搬出,挨司机多宰了几十块。
  任睿指着上面一间房,说:“旷老师住字二楼206号房。你自己上去吧。”
  任睿说完转身要走。我一手拉住她说:“哎,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意思是叫她跟我一齐上楼。
  “旷老师只叫我去接你,不叫我送你。你应该清楚。”
  “你……”我有些急了。
  任睿手指我的嘴巴,“别“你”了,自己上去吧。”
  我不再强求她,自己提行李爬楼梯。
  任睿在后面叫到:“喂,你就这样走了,不懂得谢人家讨人家欢心一下嘛?”
  我回过头来,笑问:“我有欠你吗?”
  “你讲不讲理啊。”任睿抡起拳头欲修理人。
!”我笑着顺手甩一个漂亮的飞吻,“得了吧你。”
  任睿一脸害羞。跑掉了。
  我轻轻地叩一下206号门。整个人突然在刹那间紧张了起来。全身一阵发抖。爸爸的初恋情人意味着什么。
  来不及思想,门已经嘶的打开,探出一张中年妇女精致的脸。
  我猜出她是谁了——肯定错不了!
  旷小毛在还是爸爸初恋情人的时候,一定是那种走过大街整条大街都沸腾起来的女孩。然而,岁月说无情就是无情。稍不留神就把美女她变成了老太婆了。
  爸爸与旷老师——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陈奕迅唱的歌《十年》就应该是爸爸和旷小毛的
爱情版本。
  我礼貌地笑几个脸皮。
  自我介绍:“我是……”恨不得说“老子”。
  旷老师接嘴道:“你是凡!”
  我恨不得鼓掌说:“回答正确,给你加100分。”——但想到旷老师当年差点成我爸的孩子他妈了,在长辈面前至少显得谦虚些。我点头说是。旷老师急忙扩大门缝让我拖行李进去。
  这是不怎么好的房间。里面布置极为简单——其实成人的房间里有一张床就不叫简单了。我从爸那儿了解到旷老师一些情况。旷老师结婚四年之后,又离婚。据说女人结婚是犯错误,离婚是觉悟,重婚是执迷不悟。旷老师觉悟过后再也没有执迷不悟。
  在旷老师家呆一个下午。
  然后。她带我去租房。
  房子就在学校附近。
  我将所有的东西搬过来。
  旷老师说:“你刚到这里,对这儿一切不很熟悉。我叫班上一个女生里照顾你。”
  我心里暗叫好,刚到这儿我就享福了。我艳福不浅啊!我假装不好意思:
“这个恐怕就不用了吧。”
  旷老师已经打电话叫人了。她回过头来说:“我先走了
,等下我的学生她会来带你上街,熟悉一下环境。”
  我举起手说旷老师再见,想起任睿发的短信:“祝你一路顺风
半路失踪”险些说出口了。
  门铃响了几下。一定是旷老师门铃响了几下。一定是旷老师的学生来了。我去开门。
  妈啊!竟是她!!
  看来我上辈子一定和她做过不止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见了再见。我摆出一个请的英姿:“Come
in,please!”
  任睿进屋后,无处不看。“嘿,原来你的狗窝在这啊。不错不错!”任睿转进卧室。跳到席梦思上。
  我吓得急忙喊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轻易就上人家的床啊。你不害臊我都替你感到害臊。”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在床上。
  少女跳下床,毛手毛脚又要玩桌上的东西。我一急,叫道:“麻烦你出去一下!”
  “我偏不呢?”
  “你出不出去?”我几乎是吼了起来。
  “嘿。除非你抬我出去。否则……嘿嘿,休想!”
  我使出最后一招,“我要换裤子,你也要看吗?”我摆手要来裤子的样子。
  任睿吓得没胆,溜到客厅去。
  我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走出卧室。任睿自己冲咖啡喝。
  “我要上街了,你走不走?”我说。
  “恩。”任睿放下咖啡站起来。
  我关好门,不理任睿自顾自下楼。这个小妞搭搭地追下来。
  我回过头,“你是驴啊,你不懂得跟我一齐走吗?”
  “你白痴啊。走得像猪一样快,我怎么追得上呢!”
  我放慢脚步。小妞追上我平齐走。
  我警告道:“你脚要长眼睛啊,不许踩我。”
  任睿点头:恩
  “还有,等下到街上以后,你必须走在我前面,而且不许回头。”
  “WHY?”
  “你一回头,我会吓死在街头;你再回头,所有死的人不见尸首。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拜托你啦!”
  任睿尖叫起来:“我的妈哟,你自己上街算了。”
  我说:“你应该知道陪我上街是旷老师交给你的任务。”任睿吐大舌头。
  附近有一家快餐店。我们拐进去。我要了两份快餐。
  任睿一见到饭仿佛女儿国里的妖怪见到唐僧一样,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她看我一眼,然后狼吞虎咽起来。
  “你是猪的后代啊,没有一点吃相!”
  “不是。”
  “那也是笨猪的后代啦。”
  “也不是。我只是一见到你就想暴食。”
  我险些昏倒到桌子下。这小妞嘴巴比针还利。
  我自慰道好男不跟女斗。委屈地吃饭。
  任睿将头从碗中抬起来,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沉默是金!!!
  任睿不知是挖苦还是讽刺:“嘿,你这人有点胖耶。”
  “哈,你这人很瘦啊。一见到你我就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闹饥荒。”
  “哎,见到你我也就知道闹饥荒的原因了。”
  “你……,
我……”我头险些沉入饭碗里。
  服务生过来收钱。我顺便全付了。
  任睿高兴地叫起来:“我吃饭你开钱,你好伟大啊!”
  “以后你应该学会独立。比如你吃饭你应该自己掏钱;我也学会独立,比如我是不会娶你的。”
  “你臭美啊!”任睿拿筷子敲老子的头。
  “应该有哪个男孩不小心看上你了吧?”
  “你吃醋了?”任睿调皮地眨眼。
  我险些呕吐。朝任睿挥去一记拳头。笑着说:“臭美啊。我吃香的喝辣的不完,我会吗?”暗叫任睿一定是牛投胎而来的,不然脸皮怎能如此厚呢?不禁呵呵发笑。
  她白过来一眼。
  晚上回家累得筋疲力尽。白天跟任睿碾转于各大商场,买的东西没有逛的商场多。女人真是女人,横立都是嘴。本来已经很好的东西偏偏她们的眼光却能挑出许多毛病来。如果女人将挑物品的眼光放到挑配偶上,那么世界上不知道少了多少宗无辜离婚案呢。
  我懒得脱掉鞋。躺在床上想着一些遥不可及的事情。
  洗澡之前。手机响了几下。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是哪位?”声音有几分颤抖。看过许多恐怖片,一般恐怖分子都会在你要睡之前降临。
  “你猜呢。”
  是女声?
  我拍腿叫起来:“你是任睿。别以为你改变了声色我就辨不出你了。”
  “恭喜你错了。我是袁淑江,抱歉今天不能去接你。”
  “袁——哦。没关系。”
  “那就先这样吧,明天见!”
  完了——对方关机了。我对着手机发呆。干吗明天见啊。何况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什么时候和淑江见面啊?不禁笑一下。暗想自己为何想得如此笨呢。
第二章(一)
  我被安排入高23班。旷老师带的是24班。我不是她教的学生。
  我的同桌叫崔浩淼。是个酷毙帅呆的家伙。走在大街上,屁股后面总拖有一群长长的女生。他个人介绍说,某次上街他放一个响亮的臭屁。所有跟在他后面的女生全部倒下,早成长达半天的交通堵塞。经他如此一说,我觉得,长得帅也是一种错误。
  我知道造成交通堵塞是假的,但他放臭屁一定是真的。因为我一眼就看出他是放臭屁的料。
  不过几天,我就和崔浩淼混得熟了。
  虽然袁淑江曾约明天见,我却未曾见过她一面。可能是真人不露相。
  任睿也未曾出现过。
  某节自习课上。崔浩淼正在桌底下津津有味看金庸小说。时而笑,时而紧酷老脸。虽然崔浩淼曾严重警告我影响他看小说等于谋财害命。但我实在人不住了,确定害他一回。我捅一下他问:“你知道袁淑江吧?”
  崔浩淼抬起头来就要发作,我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说:“拜托了,就这一次,以后我不回再打扰你了。”
  “你先发誓保证以后上课不再打扰我看小说了,我才告诉你。”
  只要能打听到袁淑江的一点消息,我就是去死也不遗憾!
  可是为了一个未知的女人而去死值得吗?
  不值!——天涯何处无芳藻,何必单恋一支花。
  “你他妈的还要不要知道袁淑江的消息啊?”崔浩淼大喊。
  我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细胞瞬间不死了多少N个。我神经质地点头:是啊
  崔浩淼说:“那你发誓啊。”我想了一会儿,想发誓我也不会损失什么。于是信誓旦旦道:“我凡发誓,以后上课崔浩淼看小说我不会再打扰他了。”发完誓,猛然发现我穿了一个空子。上课崔浩淼看课外书不打扰他,意思是说课外可以打扰。崔浩淼不及想到这一话外之音,说:“好,谢谢你,我告诉你。”
  我迅速高兴起来。恨不得抱崔浩淼一下。
  崔浩淼说:“我不知道。”然后低头看书之前不忘警告:“别忘了你的誓言哦。”
  我才发现自己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气得挥拳头朝崔放一拳。
  天下第一号大的瓜是什么瓜?
  笨蛋!当然是傻瓜!!!
  我敲一下自己的脑瓜,心里不禁骂崔浩淼不够意气。
  坐在前面的女生——Angle没事找事转了上来,叫道:“上课不要讲话!”仿佛她是纪律委员。
  我百对崔浩淼的气全发到她身上:“你是哪根葱啊。我讲话关你屁事!”
  Angle不甘示弱,“我提醒一下不可以吗?”
  我摇头。叫道:“OH,NO
NO!!你没有这个权力。况且——你以为你说的话成法律啊,我们一定要听你的。”
  Angle气愤地转下去,说:“我一定找人收拾你!”
  我放风凉话:“有种的尽管放马过来吧。”
  课还是继续上下去!
  巡堂老师不知什么时候来。我和崔浩淼一齐没有发现。其结果是老师将他的书没收走了。巡堂老师出去。崔浩淼白眼报送。
  我低头掩嘴巴偷笑。
  崔浩淼手指头指向我,冷眼逼过来:“老师来了,你为何不提醒我一下呢?”
  我假装愣愣地说:“我正在遵守我的诺言啊。”
  “你……”崔浩淼睁大眼睛,以拳相抱!
第二章(二)
  周五晚上不用上课。我躺在沙发上看无聊得透顶的肥皂剧。毫无意思!换台看港台娱乐节目。还可以放松身心。电话响了又响。我懒洋洋的去接了。
  是任睿的电话。她约明天不补课出去玩。
  “只我们两个吗?我不想出去了。”我软得快要倒下。
  “WHY?”
  &Becouse你可能要对我图谋不轨啊。为了保护我个人……呵呵,暂且不敢跟你出去。”我咬牙直笑。
  “臭美啊你。你还说得出这种话。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死了呢。你可以约朋友。”我想叫任睿叫一下袁淑江——这个我未曾见过一面的女孩——,可电话已转来“嘟嘟”的盲音了。
  周六睡到正午才懒洋洋地起来。做了一些该做的事。约崔浩淼一同出去。崔浩淼初始及不情愿一起出去。原因最近刚谈上一个女朋友,本来已约好周末出去爬山。我再三劝他: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不可断,衣服可以天天换。崔浩淼想一会儿,总算想通了。勉强答应。
  我和崔浩淼坐自行车出去。
  保管自行车。
  某家发廊放一块镜子:欢迎光临!!
  我们两无意往前一站。个人互瞻仰一下彼此糟蹋的形象,笑得弯掉老腰。迫不得已进去修理一下头发。
  修理好头发。发现自己已帅得可以当洗发水广告形象代言人。
  到指定地点——百货大厦!
  当我第一眼瞄向百货大厦的时候,就无可药救地发现了任睿和一个漂亮的MM在那儿徘徊;
  当我第二眼瞄向那儿的时候,就无可药救的再想瞄第三眼;当我第N次瞄向漂亮MM,离得愈来愈近了。
  美女真是风景,看是永远看不够的。
  除非你已拥有那处风景。
  打招呼过后,我终于知道那个漂亮MM
是梦寐以求的袁淑江。我握袁淑江纤细白嫩的手,整个人的灵魂都飞了。
  新朋友初次见面,最容易做的事就是请客吃饭——即使肚子饱得要爆了。目光定格在路边一家“最好吃”快餐店。要了四份快餐。快车没有店名名副其实,却挨宰了几十块。吃完饭。四个人表面过度热情地争议付钱。最后付钱只事由我和崔浩淼争过来了。
  我和崔浩淼抢付钱。每个人都捣出钱包,却不愿意将钱包里的钱抖出来。
  最后袁淑江突然出主意道:‘努!那么两个不要争了。来,那么猜个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呵呵,不好意思——开钱!”
  我和崔浩淼拍案叫绝!
  “石头!剪刀!布!”
  ——崔浩淼输了。理所当然要付钱。
  我一直后悔早只如此何必当初呢。浪费口水而已。
  四人商议去溜冰。
  我教袁淑江溜冰。剩下的女生交给崔浩淼教溜了。
  崔浩淼拉我到一边,指着我说:“他妈的,你这小子赚了。”
  我替自己辩护道:“是她自己舍身与我溜的啊。你一定要保护好任睿哦。否则我找你算帐啦。哈哈!”
  周六溜冰吧人特别多。会溜的人拉成一排长长的火车,学溜的人像不倒翁倒了又爬了起来。不料,袁淑江竟不会溜冰,穿溜冰靴一进场就连同我放倒在地上。——真是开门红!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睡到一起。——男女授受不清——我摸着痛得难以形容的屁股站了起来
  我拉起地上的袁淑江。她一脸羞涩。是桃子成熟时的颜色。
  袁淑江低头笑,“不好意思。我太笨了
,你没有伤着吧?”
  美女有爱心。即使真的疼痛,也能让她的爱心化解。我连摇头:“不疼不疼,疼乎哉,不疼也!”
  袁淑江可可直笑,说:“你是现代的凡乙已啊。”
  我摇头:“不敢当不敢当!”
  我看一下崔浩淼那一伙。任睿也不会溜。死死地抓住崔浩淼的手不放。两腿僵硬得像死人的腿。
  任睿一不留神,摔个狗吃食。
  袁淑江看着哈哈大笑,不料失去平衡轰然倒下。
  男人英雄救美之心不可无!
  我扶袁淑江站起来。关切地问:“你疼不疼啊?”
  “不疼。只是痛而已。”袁淑江摸摸屁股,仿佛过了不惑之年脸皱巴巴的,是纸币揉成的那一种。
  “你是白痴啊!疼与痛有什么鉴别吗?”
  “你说呢?”
  “老师没有教过我。”
  “好了,不说了。教我溜冰。”袁淑江伸出一支玉手。
  我拉她还没有走到三步她又摔了。
  “你不是溜冰的料啊。”
  “真的?”袁淑江有点不相信。
  “恩。我跟你打赌——如果你会溜冰了,我将——”
  “你将怎么,说啊。”
  “你愿跟我赌咯。”
  “恩。”
  “愿赌服输!今生今世不许后悔哦。”
  “恩!不后悔。”
  “好。如果你学会溜冰了我做你的Boy
Friend;如果你学不会溜冰,你做我的Gril
Friend。就这样赌了,你我都是赌注。OK?”
  ——其实天下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恐怕没有第二个了。如果有,那他也是我凡的第二。我要一步一步接近袁淑江。
  袁淑江红透了脸,足已见得我的话可以跟酒一比上下。原因酒能让人的脸红,而我的话也是。
  袁淑江反悔道:“我不赌了。”
  “可是你刚才说了愿赌服输,今生今世不后悔。你应该为你说的话负责啊。”我闭上眼睛振振有辞。
  “可是我说话还没有放句号啊。”
  “我……”我突然觉得自己比哑巴还可怜。哑巴吃黄连有苦还可以啊啊啊啊的叫,我连叫的都不行。
  我自圆其说道:“好吧,我这人还是蛮伟大的,就免费教你溜冰吧。修点福说不定下辈子用得着。”
  “你教会我,我会重谢你的!”
  我险些从地上跳起来——“真的?”
  “恩。”袁淑江点头。
  我防备道:“你说这句话放句号了?”
  “放句号了。”
  “万岁啊,袁淑江!”我本能地要抱住袁淑江。
第二章(三)
  我拉着袁淑江半推半溜。男生教女生溜冰最大的动机不是教会女生溜冰,而是看女生要倒下是扶她起来,顺手可以摸女生一把。当然,我排除在外。
  袁淑江总算开始学会溜一点皮毛。我这个人此刻最伟大的就是袁淑江倒下了,我也舍身同她一起倒下——所谓同生共死
嘛。摔几个回合后,人几乎要屁滚尿流了。再摔几个回合,可以通知家人来收拾骨头了。
  袁淑江问:“你疼吗?”
  “那还用说。废话!”
  “哦,我去买一瓶矿泉水来。”
  “矿泉水能止痛吗?废话!”
  “我扶你站起来好不好?”
  “你自己都还站不稳,还想来扶我——废话!”
  “那你坐在地上了。”
  “你这张嘴巴是不是废掉了,说出来的话全是废话!”
  “好。我不说了。你来说。”
  “我不说!”
  我勉强扶袁淑江站直。继续溜。
  任睿和崔浩淼从对面溜过来。我和袁淑江故意拦住去路。但任睿还是溜过来了,且过去了——是昏过去的。大家急忙七手八脚地抬她上休息椅。
  一直溜到下午。
  走在大街上。太阳杀得人睁不开眼。
  我们从街头一直享受日光浴到街尾。幸而大家都穿厚厚的衣服保护皮肤。
  崔浩淼说:“看,我们的回头率不小啊!”
  一经提醒。大家急忙回头。果真不错,路边的恐龙见我们口水一直在嘴巴里倒流!除了日光浴,我们又享受目光浴。
  直到街尾。任睿和崔浩淼先走了。
  我和袁淑江还是一路——一直走下去。
  我说:“电影里一般恋爱情节都是男的送女的回家。我也伟大的送你一回吧。”
  “不要!”袁淑江跑到前面。
  我追上去:“就一程而已啦!”
  “不要!”她又跑。
  “哪,给你钱搭的回去。”
  “不——要!”淑江回过头来,调皮一笑。
  “不给。我有欠你吗???”
  “不要!”淑江又跑。
  我停下脚步。“你路上小心啊。可能有色狼盯上你。”
  “谢谢。”
  “还有。到家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Yes!”
  “那我不送你了。”
  “恩。再见了。”
  我厚脸皮问:“你要吻别吗?”
  “不要。”
  “你自己走了。”
  “是。”
  然后目送淑江到看不见为止。
  白天没有休息好。晚上语文课我和崔浩淼昏昏欲睡。崔浩淼眯着眼睛头一直点啊点。我用笔用力敲他的头。他醒过来一会儿,又昏睡了。
  语文老师在上朱字自清的《荷塘月色》。她突然叫崔浩淼起来提问:“朱自清文中有一句比喻如“刚出浴的美人”,你说刚出浴的美人美不美?”
  崔浩淼昏深站起来。说:“你可以将问题再重负一遍吗?”
  语文老师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耐心地重复一遍
  崔浩淼想了一会,最后憋红了脸说:“我不好意思回答。”
  语文老师道:“回答问题有怎么不好意思。说啊?”
  崔浩淼低声咕噜:“我又没有看过刚出浴的女人,我怎么懂。朱自清这句话,你还是问朱自清去吧。”
  语文老师好象神经有些问题:“好,你先坐下。朱自清,请你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全班东倒西歪,一片哗然!
  [第二章完。请继续等待更漂亮的文字]
第三章(一)
  我还躺在床上睡觉。崔浩淼及早偏赶来,破门而入。这是他的首语:“喂
  !凡。袁淑江那妞好靓的哦!”
  我没耐心地说:“靓又如何。我确定追袁淑江了。”
  “什么时候决定的?”
  “昨天夜里做梦的时候。”
  崔浩淼将我从被窝里拖出来。
  “你现在说梦话吧。?”
  我摇头,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是不得不求!最主要的是过了这
  个村可没这个店啊。我凡某人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然后拳头砸到崔浩
  淼的脑袋上,“知道了吗?”
  崔浩淼警告说:“自古红颜多祸水。”
  “就你贱嘴!”
  “袁淑江她——”
  我打断道:“以后在我面前,你可以叫袁淑江是凡嫂子了。”
  “这……”崔浩淼脸色大变。急得像尿包要爆炸了一样。
  “别这了,这是早晚的事——晚做不如早做!”
  “你……”崔浩淼大咽苦水。
  我气得大吼:“哪个白痴那么烦人啊!难道你不懂影响别人休息等于谋财
  害命吗。报上你的狗名来!”
  狗名没有报上。门铃却不断的响。
  不见黄河不落泪。不开门铃不停响!
  我慵懒地起来。穿着拖鞋过去。睁开朦胧睡眼,猛一拉门——“啊!”
  我尖叫起来。
  天啊!是任睿。这个妞总是在我穿衣服很少的时候来。我又羞又恼躲到门
  “你讨厌啊。你这个人最伟大的就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偏偏出现,不该看
  到的偏偏看见了。”
  任睿在门外低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吓得尖叫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有意的啦。”
  “不!不!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小心看见你的……”
  我的脸像烫过一样热。
  “我错了。可我看到了啊。”
  “你害不害……”骂人不要紧,更重要的是——“你看到了什么?”
  “你不穿衣服啊。”
  “哇噻!你给我走!”我全身的热血全暴怒地冲到脸上。
  “我不走。”
  “你不走就滚!”我吼。
  门外在也没有响声。也许任睿走不动真滚了。被别人偷窥过后,睡意全无
  。首先将身体该包的部分包裹起来,该暴露的地方则暴露。用凉水退却脸
  上的躁热。
  我拉一下门。一个不明物体竟滚到我的脚下。我低头一看。任睿竟还不走
  他妈的真是阴魂不散啊。
  我恨不得一脚踢过去。但想到好男不跟女斗,我是好男人,决定免任睿一
  脚。我拖任睿站起来。质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一辈子也不走了。”
  “你是猪哇。你喜欢我还讨厌呢。”
  “我说的是真话啊。”
  “你是白痴啊。真心话是放在心理交流。你说出来就变粗了。”
  任睿沉默起来。我在门口绕三圈——按照狗的习惯,狗围电杆三圈行事完
  毕马上离开——我转身就下楼。凭着感觉任睿肯定跟踪我。我转过身。她
  果然在我后面了。我手指着她,说:“有重你就不跟随我。”
  任睿投降说:“我没种。跟定你了。”搞活挪上前一步。
  “你争气点好不好?不要老做我的跟屁虫。我已经跟你说过你应该学会独
  立。”我并不是很讨厌任睿,只是想甩开她独自约袁淑江。
  “我不是很想跟你,只怕你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钞票。”
  “我……好吧,让你沾我的光算了。”
  我走到一楼站着。左顾右盼来往的车辆。
  我问:“袁淑江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任睿反过来问:“你问这个做怎么?”
  “你是猪哇。我问你只要你回答,我有叫你反问我吗?”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懒得求你”
  任睿摇头晃脑一字一顿的吐:“我也不欠你!”
  我拔腿不理任睿就跑。我一定跑得很快。因为所有跟我同向行驶的汽车不
  幸被我甩在后面了。如果摩托通感情的话一定自卑得自杀掉了。跑过很多
  大街小巷。想任睿跑得再快也不会追上我了。顿时心花怒放。
  伫足街头。却惘然若失。
  沿着商业街一直走。看着各色诱人的广告。几家商店的广告特别年铭刻在
  成人性用品商店:欢迎光临。即使你不买打开眼界也感觉到爽!
  卫生巾商店:你来买一包,我来买一包,大家一起掏腰包。
  一个男人拦住我,将一份红色传单递给我。我展开一看,惊讶得眼球要掉
  下来:
  XX医院:主要医疗性病、淋病……
  我头皮发麻。
  我追上那个男人。提供他一个笑脸。并将那张传单还给他,说:“这个还
  是留给你自己用吧。谢谢你的关心!”
  那个男人脸一红,提这包走开了。
第三章(二)
  我的手机响了几下。我掏出来余音绕梁般:“喂,哪位?”
  “你跑也跑不掉。哈哈”——哈哈大笑!
  我全身鸡痞喀哒。实在想不出会是谁——鬼!白天见鬼!不可能!
  我对着手机大喊:“你是哪个白痴啊,有种的就滚出来。”
  “到——”
  一声长长地叫喊。然后一辆摩托在我面前停下。骑士摘下安全帽——
  天啊。
  阴魂不散。
  我真想跑到马路对面买块豆腐撞死或者去打一碗水然后跳到里面淹死算了。如果世界举行跟屁虫比赛的话,我想前三名一定是任睿、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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