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票最后一联多开了,顾客知道来找麻烦应联合体中标后怎么开票处理?

天天读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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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简言看都不看地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在一旁的康乃馨一口咬定:&帅军服?”
言言下意识问,“嗯?”
“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我的主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简言要跟着帅军服跑了!!!”一阵鬼哭狼嚎ing~
简言翻白眼,还没反驳,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要嫁我了啊?媳妇……”
席简言咬牙,久久才吐出一句,“要嫁我吗?我们家只招上门女婿!”
韩家怎么可能让你这个长孙当我家的上门女婿!?想都别想!!!
哼!气死你!!
哪知对方丝毫不犹豫,轻飘飘地来一句,“好啊!”
某人顿时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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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出现的男神
  凌晨四点。
  飞机穿过宝蓝色的朦胧夜幕,徐徐地在机场停落。
  原本静谧的机场,却因为骤然响起的呼喊声,而引得在场所有者频频回首。
  穿着黑色长衣裤的男子,发丝蓬乱,脸上的污垢遮住了原本的面貌,眼神惊慌,不顾一切地越过所有障碍,疯狂地往前奔跑着,长腿不断地加速,双眼却时不时地往后盼。
  “站住!站住!”不远处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手中握着枪,步步紧追。
  他的身后,是穿着警服的人员,也紧追不舍。
  “林跃,你跑不掉!快点束手就擒!”身着白色衬衫的严峻长腿一跨,直接飞跳过大厅一旁的长凳,顿时与逃命在前的林跃又缩小了距离。轰轰烈烈的追人行动,让在场的人皆是呆若木鸡,反应过来便是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林跃见身后的警务人员快要追上自己,深知自己再逃下去也没有出路,“啊!”地怒吼一声,**朝上打了一枪,然后猛地收住脚步,一手扯过一个十七、八岁女生,左手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脖子,再一用力,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右手的**狠狠地抵住她的太阳穴,青筋暴起,拼命地用嘶哑的声音吼着:“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杀了她!”
  严峻见势,心里感叹不妙,又不敢轻举妄动,伸手示意身后的人,大家也跟着停下了追逐,目光灼灼地盯着人犯。
  “林跃,你不要激动,有事好好说。”他只能试着说服。
  **抵着女生的右太阳穴,她的双眼里一片泪花,双手紧紧抓着林跃黝黑的手臂,双脚也离了地面,似是吓得不轻。
  严峻审视了番形势,犯人将人质挡住了自己身前,要开枪,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韩队,没有那么精确不误的枪法。
  韩队,如果他在就好了!
  严峻甩开了脑海中的假设,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证人证的安全。
  林跃的情绪很激动,“玛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好好说,好好说,那你们怎么就没有想过好好地给我留条后路!”
  “林跃,你冷静地想一想,就算你现在挟持了她,又有什么用?就算你今晚逃得了S市,你还不是一样会被捉拿归案。这只是时间问题,没有本质区别!”严峻又说道。
  “哈哈哈!老子今晚就没有打算活着,拉一个当陪葬,我还是不亏的!”
  “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带着鱼死网破的味道,充斥这个宽广明亮的机场。
  那样嘶哑的笑声,犹如死神般,紧紧地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深深的窒息。
  严峻双手举着枪,目光盯紧着十多米外的林跃,瞄准着,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把枪放下!快把枪放下!”林跃把枪顶紧了泪流满面的女生,严峻看着女生哀求的眼神,久久才把**缓缓地放下。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女生哭泣着。
  “闭嘴!再说我他玛就把你毙了!老子活不了,你就陪我下地狱吧!哈哈哈!……”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林跃,如果你现在投降,我们可以重轻发落!”严峻说道,为了让他有小小的动摇。
  “从轻?你真乐笑!杀了人还可以从轻发落?!你他玛以为我会放了她吗?做梦!”
  “啪!”子弹声又一次响彻夜空。
  严峻众人吃惊地看着屹立在厅中央的两个人,血顺着两人的衣服不断地往下淌。
  世界寂静。
  厅中的人过了几秒才有了反应,抱头鼠蹿地急欲逃生。
  严峻双瞳无限放大,目睹着林跃一点点倒地,然后躺在了光滑的瓷面上,双眼白得狰狞。
  而那个女生的外衣上,洋洋洒洒地沾着血迹,腿一软,也径直跌坐在地面上。
  严峻看着他们,又将视线放向远处,在距离林跃的十多米处,穿着蓝色衬衫的男子,衣冠楚楚,剑眉黑浓,眸光深邃犀利,带着浅浅的蓝,格外地,气势压人。
  他右手还举着枪,左手旁,是个黑色的小行李袋。
  这个人,是谁?
  严峻后知后觉,赶忙跑到林跃身旁,收缴了他的**,再将手铐铐上,伸手试了试他的鼻翼有无呼吸,动作刚进行,便听到了头顶上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子弹穿过他的右肩,没有伤及要害,死不了。”
  严峻也确实试到了他的呼吸,抬头看了看他,直起身,让人检查了人质有没有受伤,又让他们通知救护车,然后将严峻交给了身后的警务员看管着,才对着蓝衣男子笑了笑,“刑警队队员严峻,你好!”伸出了右手。
  对方早将枪收起了,伸手握上,“韩君鑫。”
  “韩君鑫?你是?”严峻立刻想起了另一个人。
  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将他的疑惑放在心中,他提起了行李袋,直接迈开了修长的双腿,朝大门走去。
  严峻回身看着他,呢喃:“韩君鑫?和韩队有亲戚关系?”
  橘色的出租车子在市中心停下,司机刚想说什么,身后的人递了两张红色的大钞过来,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地下了车。
  司机看着手中的红色大钞,乐呵呵地说道:“又赚了!”然后又是一阵疑惑,“怎么这人一身的厉色啊?”
  韩君鑫一路走进来,一路接收着注目礼。
  他一向都不喜欢被人这样j□j裸地注视,板起的脸上又添了几丝不悦,他到前台,目光没有在护士**身上停留一秒,声音冷冽:“韩君兮在哪个病房?”
  “啊?啊……额……韩队长在506房。”
  “谢谢。”
  护士话音刚落,男子已经有到了电梯前,不让众人再打量一眼,直接进入了电梯。
  金色的电梯门阖上的刹那,大厅一阵抽气声过后就是一片感叹声:“怎么来了个跟韩队长一样的极品男人啊!”
  韩君兮的病房在五楼,楼层只有他一个病人,此刻除了昏黄的壁灯,便是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的瞬间,病床上人立刻坐起了身。
  黑暗的房间,因为敞开的门,而融入了淡淡的光亮,韩君兮的双瞳带着冷睿的光芒,警觉地看着门口,左手却是摸上了枕头一侧的黑色**。
  若隐若现的轮廓,在灯光的氤氲下,只能看出其修长的身材。
  “这样警觉,对病情可没有好处。”磁性的男音刚响起,韩君兮眸中的深意又立刻深了几分,清凌的嗓音如同天籁:“君鑫?”
  “啪”的一声,室内的灯光明媚如晨。
  韩君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左手离了黑色的**,随意懒散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韩君鑫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额上裹着层层的纱布,鲜红的血迹还清晰可见,病服搭在肩上,右手肩的纱布直接绕过了后脖,伤势,比自己想得还乐观些,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言简意赅地问道:“伤怎么样?”
  “没事。”语气再轻松不过。
  韩君鑫犹带疑色地看他,三颗子弹都在心脏附近,他说还好?
  倘若不是他的意志坚强,体格强壮,失血过多再加上这样严重的伤势,他现在还能轻飘飘地在这里说“没事”?
  “韩君兮,你没有那么多条命!”声音冷冽决绝。
  床上的人看着窗外,遐思,又似出神,许久,安谧的病房里,淡淡地闪过一句话——“所以,他们才死了。”
  韩君兮说:“所以他们才死了。”
  韩君鑫在拇指按在了指纹扫描器上,有些烦躁,还有些无奈。
  推门而进,随手将行李丢在了大厅中央,脱下了蓝色的衬衫,宽阔的肩后,也缠着密密的渗着红色血迹的纱布,他没有理会,直接进了卧室,找了套干净的浅色套装换上,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S市一周前的扫荡活动,本是部署许久,百密无一疏,却没有料到,对方的军火如此强大,三名刑警精英壮烈牺牲,身为队长的韩君兮也是负伤惨重,久死一生。
  干他们这一行的,早将生死度之至外。
  他明白君兮的感受,那种你看着队友在自己眼前倒下而你却根本救不了他们的颓败感,以及,惭愧感。
  可是,这就是他们!
  韩君鑫换好衣服,才记起来,S市这栋房子,他已经有六年的光阴没有来过了。
  父母因为工作调动的缘故,三年前开始便很少住在这里。
  而这里的主人,准确的说,女主人——是她。
  韩君鑫来到她的房间门前,站立了许久才开门而进。
  简单大方的房间里,浅蓝色的被单修叠整齐地铺在了床上,床旁是精致的梳妆台,台上零星地摆着几瓶化妆乳液,再有,就是那一米七高的落地亮镜,衣柜静静地陪在一旁。
  房间里两大排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他随意地瞥了下,分类明确,有政治类,经济类,心理学类,音乐类,美术类,文学类,数学类,设计类等,书不多,却是种类齐全。
  他随手抽了本古代文学的书籍出来,她大学的专业,是历史系。
  细小如蚁的整大页文字,她倒是看得认真仔细。
  生字有注音,有画着不同颜色的横线,也有随意的波浪线……
  韩君鑫“啪”地一声将书本合上,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宛若黑夜中那清清浅浅却又格外动人的月光,带着温暖,又携着冷意。
  其实我喜欢女人
  九月份的阳光,尽情地彰显着青春的活力,浅蓝色的天际悠悠地漂浮着几朵浮云,巧合的,似是若有如无的神马。
  席简言抬头,带着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语了一句:“果真神马都是浮云啊!”
  将眼前黑色的帽檐压低了几分,费力地拎过黑色的中型行李箱,下了公车。
  疾驰而去的公车,席卷了一地的热气,还残留了黑色的烟雾。
  “咳咳……”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躲过尾气残害,刚睁开双眸,将行李箱的手提拉起,便有人一跃,直直地站在了她面前。
  有一瞬疑惑地盯着眼前带着红色志愿者太阳帽的男生,然后又是思维一转,浅嫣一笑,眸中的光色更是清亮了些。
  男生看着她,脸颊不由得微微一红,她的身姿高挑,面容清秀,明眸皓齿,长长的秀发在风中拂起,划过一个完美漂亮的弧度后,又安安稳稳地落在肩背上。
  心里不禁呐喊:原来这一届新生里还有这么极品的女生啊!
  定了定神,男生清了清嗓子,正义凌然地说道:“师妹,师兄帮你吧。”
  “好啊。”她当然乐享其成。
  男生再一次心里腹诽:原来还是个温和的美女啊!
  “师妹,你学什么专业的?我是法律系的大二生,如果你以后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啊,都可以找我啊!要是你不熟悉学校环境,我也很乐意做你的导游,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身旁的女生似乎并没有怎么在听,只是低头看着手机,带着浅浅的愉悦。
  花花:你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泡男人去了?
  言言:嗯……不错的男受。
  花花:( ⊙ o ⊙)!真的?真的?真的?丫的,这世界的男生都太没水准了!留着我这个历史系的系花不爱,转爱荆棘了!
  席简言轻笑,直接回了句:“五分钟后见,如果我还没有到,请重新看一遍此信息。”
  过了几秒钟,席简言如愿地看着手机信息上的可怜表情,安然地将手机收起。
  “师妹,我先带你去报名,然后再带你去宿舍……”男生俨然很尽职。
  席简言伸手,白皙的手象征性地轻拍了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学校以你为荣。”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动作灵敏地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箱,“我宿舍到了,多谢学弟。”
  刚迈开了两步,一双纤纤玉手便搭了上来,左阳笑得贼兮兮的,“情夫?”
  简言回眸看了眼还呆站在原地的男生,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小师妹。”
  左阳看了看他,唇红齿白的,确实像个美人。
  然后脑补了一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言言,两个月没见,你邪恶了!”
  男生被盯得莫名其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清楚,“师妹,你……”
  左阳一听这词,立刻“噗”得一声又笑了,“师妹,你搞错了,她是师兄来者!”
  男生一脸的郁黑,额角的三条黑线不断地扩大加深,“你们……”
  席简言转身,抬了抬额前的帽檐,黑色的发丝被风拂起,顺着脸颊,从左侧飘舞过小巧的鼻翼,她伸手将发丝捋下,很认真很诚恳地说道:“其实我喜欢女人。”
  男生彻底僵化。
  左阳为避免男生等会会被雷得内嫩外焦,很识相地连拖带拽将她拉进了D栋女生宿舍楼。
  “其实我喜欢女人。”席简言的这句话,让她想起了大一那年的第一次班会。
  那天她也是这样,一脸的和善无害,站在两台上,很诚挚很认真地说:“其实我喜欢女人。”
  此话一出,原本因为前面男生说的笑话而情绪昂扬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清浅的水眸扫过惊讶的大家,然后又是一句再诚挚不过的话语:“开玩笑的。”
  自顾自地在还没有合上嘴巴的众人的呆滞惊讶的眼光中走下台,这句话,还曾一度被当成了流行语。
  左阳帮她提着行李箱上楼梯,好不容易爬到了四楼,席简言甩了甩有些血气不顺的双手,可惜道:“早知道让小师妹帮忙了。”
  左阳冷冒了下汗,“言言,你别残害生灵了啊!”
  “言言!honey!dear!baby!my favourite!”惊呼的女声响彻楼层,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幕,宿舍的大门“啪”地一声被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急速飞奔过来,狠地扑向了带着帽子的女子,女子禁受不住她带来的一时冲力,连退了几步,差点滚下了楼梯。
  左阳右手扶额,眼不见为净地转头说,“花花,你是要让言言跟楼梯来个亲密接触吗!”
  闻言,白色衣服的疯女立刻松开了席简言,盯了眼仅距两三厘米的阶梯,深吸了口气,右手不断地轻拍着胸口,压惊般地说道:“还好!还好!要不然本系花的命都不保了!”
  席简言是见怪不怪了,反而称赞道:“花花,两个月,你终于多学了两个单词。”
  被赞者很是得意,“当然了,你知道我为了学会‘my favourite’,可是被我那可恶的堂弟趁人之危地讹诈了两顿必胜客!那个没品的家伙,两顿必胜客啊!”
  左阳边说边往宿舍走去,检查了一下大门,还好完好,于是问道:“你堂弟读几年级?”
  “初三!咳!真心太无能了,教我两词还教了我半月!”
  左阳刚跨及门槛的脚一颤,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席简言则是含笑地拉过了行李箱,云淡风轻地进了宿舍。
  “康乃馨,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你!”左阳一脸的黑线,还不忘恐吓道。
  “本系花就算足不出户,也能响彻盛大啊!”花花大言不惭道。
  想当初系里公开招远系花的时候,她一上台,台下众观众皆是一脸的不解——这女生相貌平平,凭什么能选上校花?太自信了吧!
  事实证明,康乃馨就是自信!
  她站在话筒前,连才艺表演也直接省略,朗声道:“女同胞们,我知道你们一定会给我投票的!试想一下,如果我当了系花,以后等你们结婚了,你们就可以骄傲无比地对你老公说:想当年我比我们系的系花还漂亮呢!”
  结果,底下女生一阵欢呼,男生差点吐血而亡,康乃馨以高票数赢得了“历史系系花”的称号。
  简言将帽子取了下来,顺了顺发丝,随意地摆弄了几下,便将长卷的发丝挽在了脑后,取了桌上的黑色圆珠笔,熟练地一插,漂亮的发髻便稳稳地固定在了脑后,露出了优美白嫩的脖颈曲线。
  浅色的简单衣款,白色的贴身长裤,左阳看了看她玲珑有致的背影,忽而感慨:“真是暴殄天物啊!”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应该当选校花的!”康乃馨乐呵呵地接话道。
  左阳给了她一记白眼,人家说得根本就不是你好不好!抓狂!
  子非鱼安知我心
  席简言的行李箱里,百分之八十是康乃馨要她从S市带回来的化妆品、食品以及生活用品。
  在终于把行李箱清空后,席简言看着铺了满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幽幽地道:“赏赐百万千啊!”
  话音刚落,康乃馨又立刻扑了上来,“言言,你真的要把这些送给我啊?我怎么可以不收呢!”
  “言言,我爱死你了!”
  席简言预料般地将她凑近的脸拍向一侧,起身说道:“饿了,吃饭去。”
  “好!花花请客。”左阳流利地接道。
  “行行行!我请!咳,谁让我如此大方呢!”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花花,钱包!”左阳立刻出声喊到。
  “哎,差点忘了!”连爬带滚地跑回床上拿包包。
  左阳叹气,对着席简言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大二花花生日时,请了十几个同学去唱K,临结帐的时候才发现忘了带钱包,还好席简言身上带了银行卡,这才化解了吃霸王餐的危机。
  席简言浅笑,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志愿者,学生和家长们,才意识到: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吃饭的地点选在了学校美食街的拉面馆,适逢午餐时间,小店里挤满了学生,花花跑去了点餐,左阳和席简言就着门口的圆木桌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康乃馨便拿着纸扇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然后假装斯文儒雅地轻轻摇了摇纸扇,兴奋地问道:“像不像西施?”
  “东施!”阳阳乐笑。
  康乃馨不甘心,又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身旁浅色上衣的人儿,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又问道:“言言,你说我美吗?”
  “嗯……”她手指轻点了桌面,似是沉思,许久,才说:“效颦。”
  “哈哈哈!”左阳捧着小腹,笑得毫无形象。
  花花颓败,“得,席美人,我投降!”
  左阳笑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接着说:“知道言言的厉害了吧!”
  花花不语,闷声喝茶。
  静坐了片刻,便感觉到时不时投射过来的视线,花花动了动,“嘿,怎么还没好啊!”
  “要不你去催催?”阳阳提议。
  席简言看了眼她的身后,刚想出声阻拦,清脆的声音便响开了,“老板,你拉好了没?快点拉!拉完了我们才可以吃!下午还有事呢!”
  此言一出,万赖俱静。
  阳阳夺过了她手中的纸扇,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花花看着店内所有人的奇怪表情,有些女生害羞地看着她,有些男生一脸的敬仰,而口中含面的同学则是一副痛苦纠结的表情,张着嘴,吞下去也不是,把面吐出来也不是!
  她匪夷所思地望去席简言:“言言,他们怎么了”
  席简言收回视线,淡然道:“大概太美味了。”
  “呕~~”美妙的呕吐声,店里的人一片鸡飞狗跳,慌忙逃往洗手间的,赶紧退出是非地的,正欲往里走的……顿时,一片狼藉。
  花花抓着席简言,很识务地往门口走去,“可惜了刚才想跟你搭讪的男生!”简言有点兴灾乐祸地说道。
  “男人?什么男人?”花花惊喜。
  “八成都吓跑了。”阳阳补充道,又想起了什么,问:“你哪来的扇子?”
  “偷的!嘻嘻!”康乃馨得意,却不巧迎面撞上了准备进店的蓝色身子。
  左阳反应敏捷,叫了声:“师姐!”
  花花也收敛了笑意,也跟着唤了声“师姐”。
  席简言望了眼跟前的女生,白色球鞋,黑色长裤,蓝色的上衣上印着金色的“志愿者协会”的字迹,长发高高得扎起,齐刘海刚好遮到了秀丽的眉毛,睫毛黑亮,双眼水灵,人称美貌与智慧齐聚的盛大美女会长——杨凌霄。
  “师姐。”
  温软的声音,引得杨凌霄身旁的俊朗男子豁然抬头注视,长发挽成发髻别在脑后,细长的脖颈,左耳浅蓝色的环型耳环格外耀眼,下意识得便把视线投放在了她圆润的右耳耳垂上,闪着光亮的淡紫色水晶耳钻,不由得皱了皱眉心。
  她浅笑嫣然地和杨凌霄聊着,似乎一点儿也注意到自己。
  没有注意到自己吗?
  心无由得低落了下来,就像上午,她对着大二师弟,笑得纯真无邪一样,明知道她的笑容不是给自己的,却还是会心中一荡。
  可也就是因为知道,心里才控制不住地烦躁起来。
  这个女生,到底是太有心机?还是,太……无知?
  “师姐!冷人师兄!你们要进去吃面吗?”花花笑着问。
  “嗯,你们吃完了?”杨凌霄瞥了眼陆续闯出来的同学,又问:“里面怎么了?”
  花花思索了一下,然后看向席简言,“应该是有人怀孕了!”
  “呃?”杨凌霄吃惊,目光顺着康乃馨投向席简言,这个一向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淡然女生,究竟什么事情才能引起她的情绪呢?
  席简言接受到她们的目光,笑说道:“嗯……可能吧。”
  “呵呵……”杨凌霄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提议道:“一起吃饭吧?”
  “好啊!好啊!师姐请客吗?”花花喜出望外。
  杨凌霄看了眼身旁一直沉默的某人,笑道:“你们蓝师兄请!”
  某人只是微微扬了个笑弧,干脆利落地回答:“行。”
  最后转战了隔壁餐馆,点菜的时候,左阳和花花毫不客气地点了很多招牌菜,菜单塞到席简言手中的时候,蓝锦严突然出声:“这里的水煮鱼不错。”
  “嗯?”正低头看菜单的她突然抬头,不到一秒钟,又立刻垂下头颅继续研究菜单,然后简单地点了水煮鱼和炒饭。
  杨凌霄若有所思地看向蓝锦严,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席简言,他们之间……?
  席简言在她正准备收回视线时又骤然地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算是回礼。
  “师姐,今年的迎新工作好像如火如荼啊!”等餐期间,左阳挑了个话题。
  “挺不错的,大家积极性蛮好的。”杨凌霄回道。
  “确实。”席简言想起了早上帮自己拿行李的“师妹”,附和道。
  “有像冷人师兄这样的尤物吗?”花花立刻振奋精神。
  蓝锦严不由得嘴角一抽。
  杨凌霄打趣道:“你眼前不就一个吗?”
  “no!no!no!朋友夫,不可抚。大家都说……”左阳立马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席简言圆场:“花花,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洗手间吗?”
  “唔唔唔……唔唔……”她挣扎着抗议,左阳冒汗,低声对她说道:“话不可以乱说,尤其还是当事人都在场!”
  康乃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努力掰开左阳的手,夸张地大口喘气,“真是憋死我了!”
  席简言决定无视之。
  饭间除了花花时不时爆出几个冷笑话外,基本有惊无险。
  席简言只是吃了几口炒饭,然后便去了下洗手间,回餐桌的时候顺便买了单。
  毕竟让个陌生人请吃饭是件很别扭的事情。
  刚收好账单要返回时,便迎面看见了蓝锦严。
  他站立在她面前,“你就吃那么点?”
  “嗯,不太饿。”大概因为真的太饿了,在拉面馆等了二十多分钟,在这里又等了十多分钟,反而不怎么想吃了。
  “我先走了。”
  她刚走开几步,他就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眉心紧缩,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买单了?”
  “顺道而已。”
  “说好我买单的。”
  “没关系。”
  蓝锦严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交际能力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丝毫没有作用。
  他作罢地说:“那下次我请你。”
  “不用客气的。”她礼貌地回应着,却实实在在地让他感觉:她在以陌生人的方式对待着自己。陌生人?原来只是陌生人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餐桌,花花和左阳摸着滚圆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说道:“太饱了!太饱了!太感激师兄了!”
  蓝锦严神色不悦,杨凌霄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买单了吗?”
  他“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眼神放在早已面目全非的水煮鱼身上,这盘鱼,她一口都没有动过。
  措手不及来相遇
  席简言昨晚睡得有些不安稳,翻来覆去地醒了好几个回合,又模模糊糊地好像梦见了许多人,醒来时仔细想想,又全都没有了印象。
  左阳看了眼这两百米走过来打了无数个哈欠的席简言,开口问道:“言言,你昨晚干嘛了?”
  “嗯?”席简言揉了揉睡意浓厚的双眼,含糊地回道:“吵架了。”
  “吵架?和谁?”阳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席简言一脸的漫不经心:“他啊,周先生啊。”
  原本一直努力专心喝牛奶的康乃馨立刻双眼放光,贼笑道:“言言,坦白从宽啊!”
  席简言调整了下身上背着的单肩包,眨了眨眼,认真地思索了下,才回道:“我抗拒从严吧。”
  花花一口的牛奶尽数向前喷去,很不幸的是,原本走在她前方的阳阳似乎是有预感般地,巧身一躲,便蹿到了席简言的身后,而前方正迎面而来的白色身子,悲剧地,撞上了“枪口。”
  “康乃馨!haha,我受了你N次的毒害,绝对不会再第N+1次!”阳阳得意地说着,却忘了一旁的不幸男人已经一脸的黑色。
  “嘿!绝对会有N+2次的!”花花也不甘示弱地正准备再一次进攻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语气相当地不爽:“同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起,花花“咕噜”一声,僵硬地吞下了口中的液体,双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久久才终于恢复了常态,兴奋不止:“呀!男人!呀!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白脸男人!”
  席简言本就心不在焉,听到花花的老毛病又犯了,才赶紧了拉了她一把,“快走吧!狐狸要露尾巴了。”
  “咦?哪里来的狐狸?在哪?在哪?”阳阳左右探视了一番,还是没能参透她话中深意。
  花花还是一脸的花痴样,盯着小白脸看得不亦乐乎,然后还喜悦地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小白脸,你叫什么名字?姐姐……”
  “姐姐”没完,席简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花花一脸意外地看着她,转而说道:“呀!言言,奸\情!”
  席简言给了她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刚想接起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电话便突然戛然而止了。
  白夜原本想回宿舍取下东西的,走得匆忙,却没有料到半路会遇上这一波,两个女生原本并排走着,突然蓝色衣服的女生往右侧闪躲了下,接着他还没有看清,粘乎乎的牛奶便直线喷射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脸上立刻黑了三条线,随即,便是额上那若隐若现的青筋暴动。
  出声质问,却没有想到,竟还是**花痴女。
  生气之余,便是鄙视。
  只是没有想到,一**花痴中,还有这样的,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
  长发随意地披散在两肩,发质染上了一点浅浅的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不一的光泽,发梢微卷,白皙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瞳格外地,引人注目,浓黑又卷翘的睫毛,嫣红的双唇,以及,刚才那个,摄人心魄的笑容……
  原来,盛大还有这样气质出众又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女啊!
  席简言看了眼手机,不由得蹙了下眉心,然后,正动作流畅地打算将手机放回包包时,信息便进来了。
  康乃馨一脸地兴奋,双手扒在她的肩上,正好奇心十足地准备观看下隐私时,席简言已经将手机锁键,扔进了包里。
  “言言,奸\情!奸\情!”花花手指着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简言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淡然道:“是基情。”
  “言言,你……”左阳刚开口,一道清亮且不悦的声音便闯了进来,“你们不觉得该表示下吗?”
  闻言,三个女生互相看了眼,然后若有所思地挑眉看了下花花,花花故作哀叹状,随即向前,伸手摸了摸他白嫩的脸颊,爱怜地说:“小白脸,你要姐姐怎么赔偿你?”
  白夜的拳头紧了紧,差点挥了过去,一掌拍开了她的手,恶声恶气地说:“滚!”
  正中下怀!
  “行!姐姐们走了!”花花扬了扬手上的白色牛奶纸盒,然后得意一笑,转身就和简言她们一起离开。
  白夜“你!”了半天,终是气得没有了下文。
  花花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叹息道:“果真是个小白脸啊,可惜了,就是太严肃了点儿。”
  左阳义愤填膺地说:“哼!你终于知道你近几年来的罪行是多么地可恶了吧!今儿换了一个人,你终于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康乃馨,你……”
  几个女生快步地唧唧喳喳地从身旁飘过……
  “言言,听到了没有?”花花一脸花痴样地盯着席简言。
  “嗯,听到了,巫婆在召唤你。”席简言一脸甜美无害的笑容让花花忍不住颤栗,花花哭着拉着她的手臂,“言言,你不能抛弃我啊!言言,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啊!”
  “当真?”言言悠然一笑。
  “嗯嗯嗯!”花花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下次还继续设闹钟吗?”
  “不敢不敢不敢了!”花花狗腿道:“银家不过是设了个闹钟,闹不醒嘛,至于吗?”
  凌晨三点半的闹钟,响了三次,每次长达三分钟,手机主人毫无清醒迹象也就算了,关键是歌曲还那么雷人——《义勇军进行曲》!!!
  康乃馨,你有那么爱国吗?!
  更重要的是,“花花,你丢人吗?”席简言淡然一笑,现在谁还在玩偷菜啊?
  “我撩个去!说起这个我就气得头昏眼胀!(阳阳o(╯□╰)o:你那是睡眠不足的自然反应吧?)三点半设闹钟偷菜,结果不就是到四点五十分才爬起来吗?我堂弟那家伙把我的菜都偷摘完了!他玛德!”
  “嗯,下次我回和你伯母说你一直在问候她的。”他妈的是你家伯母啊。
  “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阳阳双手叉腰,嚷道。
  “啊,我想起来了,看帅哥去!”又是一惊一乍。
  “帅哥都走远了。”阳阳懒懒地泼冷水。
  “不是小白脸,刚才我听到了个不得了的消息,越阳市首屈一指的大帅哥正在礼堂演讲!机不可失!帅哥才是王道!”花花一手揽过言言的胳膊,一手推过阳阳,急急忙忙地朝着礼堂走去。
  “言言,你要去?”左阳诧异。
  “嗯,帅哥嘛,总是养眼的,正好最近正在设计一个耽美的攻形象。”她垂下眼睑,嘴角微弯,阳阳双手不由得抚上胳膊,怎么那么冷啊?
  绚烂的光芒弥散在礼堂的上顶,满满的三万座椅,毫无虚席。
  言言目光在礼堂一扫而过,继而,重点放在了舞台上正中间的黑色西装男子。
  因为门口位置偏斜舞台中央,她只看得着他的优美侧脸线条,以及,很有弧度美的眼睫毛。
  嗯,言言不由得点头,“确实是个帅哥。”
  此言一出,身旁的两人一呆,阳阳的想法是:天啊!终于有让言言夸赞的男生了!
  花花想的却是:我去!言言终于春心萌动了!南极的企鹅要怎么办?
  随即立即收集现场前方的身影,可怜的冷人师兄,言言要红杏出墙了,你一定要收留我还有那些无家可归的企鹅!
  蓝锦严坐在舞台前排稍右的位置,从进来后就没有开口说过话,脸色却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看着台上那个举止投足间都带高贵冷淡与自信的男人,很是,不能心平气和。
  二十多岁的年纪就牢牢掌握住越阳市龙头酒店业的所有经济项目,哼,顾修意,你还真有能耐!
  顾修意显然并不在意蓝锦严,今天会来盛大,只是因为——韩君鑫。
  上次他去顾家,看到自己和凌凌腻歪,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闷头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一大瓶。
  “呦,火气不错嘛。”他当时调侃。
  韩君鑫的火气确实“不错”,“怎么?有了媳妇忘了兄弟?”这毫不掩饰的火药味让顾修意一笑,“欲求不满?”
  “老子就是欲求不满了!”
  凌凌当时就愣住了,脸颊微红。
  “咳咳,韩君鑫,耍流氓得到自己的女人面前耍!”他出声表示。
  “谁说我没有女人!顾修意,你别小人忘形。”
  “我就是小人忘形!”继续得意,谁让你欲求不满来我家凌凌面前胡言乱语了!谁让你还是单身!谁让你打断我们腻歪温存!
  “阿姨呢?钥匙呢?”韩君鑫不废话了,直接解决晚上任务。
  “真奇怪,你公寓的钥匙怎么会在你妈那里?”顾修意掏出一串带着圆圈的钥匙,在手上随意地转着圈儿。
  “就你废话!”韩君鑫手疾眼快地夺过钥匙,然后招呼也不打地、走人了。
  季雪凌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了他?”
  顾修意耍流氓,“欲求不满了,所以说,凌凌,男人欲求不满是很可怕的!”当即抱住她,一个天旋地转,直接压在沙发上吻了起来。
  顾修意轻声咳嗽了声,硬生生地将记忆停留在那段香艳处,然后嘴角微微扬起,在校长的致谢中悠悠地问出口:“可以请教贵校长一个问题吗?”
  校长当即一愣,问题?问题?顾大总裁要问自己问题?
  “顾、顾总请问……”
  顾修意想起了第二天陆维恩说的话,“什么?君鑫拿了钥匙走了?我忘了跟你说,他妈妈特地叮嘱我跟他说,他的房子也让简言住了……”
  “简言?”顾修意直抓话中重点。
  “是啊,听说一直住在他们家的挺好看的一姑娘,可惜一直没见过……好像就在盛大读书……”
  顾修意看着台下的万千学生,今天答应来走个行场,小小地演个讲只是为了——“席简言是哪位同学?”
  “咦?”三万多学生的一致反应——纳尼?什么情况?
  简言复言很难辨
  席简言第一个反应就是——“呀,美男认识我?那我跟他要张照片不难吧?”嗯,要张照片当做设计游戏攻形象的范本!不错!然后第二个反应才是,“呀,他是谁啊?”
  一旁的花花拿手肘动了动表情有些僵硬,神思不在状态的某人,笑得一脸的j□j,“言言,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啊!”露骨的眼神里传递着这样的一个讯息,嘿嘿,真是有奸、情啊,不对,是基情!打紧地坦白从宽!
  言言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只是看着台上聚光灯下的美男,唔,确实比学校里的男生都帅啊!
  如果阳阳此刻知道她的心声,绝对会给她一个咆哮——“你竟然会觉得三年连冠校草之名的蓝锦严不帅!席简言,我们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言言漫不经心地敷衍花花,“嗯嗯,好在我不是孩子了。”
  我现在不是孩子,所以我说谎也没有什么罪过。
  阳阳无奈地翻白眼,“言言,花花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曲解了呢?
  花花一个激动,上前掐住简言的脖子,显然没有真的用力,只是做做样子,但是声音一点儿也不“做样子”,分贝相当充足,“言言,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失身了啊!你怎么成为女人了啊!你还我你的身子!你还我你的清白,呜呜,我的贞洁要怎么办啊?”
  左阳实在是没脸看下去了,默默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一边默默哀念,“康乃馨,你不会错意会死人吗?言言是这个意思吗?就算是!跟你的贞洁有毛关系啊!”
  (花花不苟同地白她一眼:我等着言言来帮我破、处呢。现在她都不是完璧之身了……呜呜,……(&_&)……我哀悼我的贞洁有错吗?有错吗?有错吗?没错!)
  然后看着周遭数万人齐刷刷地探究目光,阳阳很没骨气地挪着步子,心里不断的念着咒语:“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咦?自己根本就没有念出声啊,哪里来的声音?
  一抬头一注目,看着不断贴近自己的花花,那人正拿着胸前的发丝遮挡着自己的脸颊,嘴里碎碎念着:“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我乃九天玄女下凡,乃们都看不见我!”
  简言眉心微动,语气淡和,“欲盖泥章。”
  蓝锦严的脸色黑的可以跟包青天站一块了,刚才顾修意的话刚问出口,校长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倒是礼堂大门处传来了突兀的女声,“言言,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失身了啊!你怎么成为女人了啊!你还我你的身子!你还我你的清白,呜呜,我的贞洁要怎么办啊?”
  他本能地忽略掉最后一句,(花花大哭:冷人师兄,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忽略我!~)将刚才的那段话提取出重点,而这个重点就是——言言失身。
  席简言失身?一想到这里,他的下颚绷得越紧了。
  全场的人都无不关注着门口的三个女生。
  某俩女生已经越飘越远了,都快缩到大门后了,只有那个穿着浅色上衣,蓝色牛仔的长发女生还一脸淡然地站立在原地。
  刚才,那话……
  有眼尖的同学一眼认出了一身淡然恬静气质的席简言,立马唯恐“台下”不乱地叫喊道:“简言,简言!你也来了!”还特地强调了两次她的名字。
  同学,我们之间有仇吗?
  众人目光尖锐地在席简言身上扫过,然后立马又看向了台上的人,再然后很有想象力地将刚才顾修意的“问题”和刚才那段惹人遐思的“失身”话题联想起来,然后就“哇!”“啊!”“呀!”“不会吧!”……
  各种拟声词起齐番上阵,震耳欲聋啊!
  校长捂着受伤的双耳,脸上纠结的表情显示——突然好想唱《伤不起》啊!
  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了混乱,让会场安静了那么一点点点点。
  蓝锦严眼眸冰冷地看向顾修意,示意他适可而止!
  顾修意是谁,根本不吃那一套,他给了蓝锦严一个越发寒冷的眼神,然后转而跟校长说道:“她就是简言啊?”
  简言,简言,你凭什么叫得那么亲热啊?
  蓝锦严更加不爽他了。
  顾修意心情很舒畅,原来你这家伙在乎她啊,嗨呀,真是悲剧啊,人家是韩君鑫的人,有本事你和他抢啊,摆什么脸色给我看啊!
  校长着实不认识什么“简言”啊还是“复言”什么的,他一般认识三种人,第一种像蓝锦严这样成绩优越的,每年考试名次都排第一的;第二种也是像蓝锦严这样的,管理能力特强的,风靡校园所有社团学生会的大号人物;第三种还是像蓝锦严这样的,身家背景都顶呱呱的“好”学生。
  所以,原谅他,一直得过且过并且为人相当低调地每次考试每科都刚好拿八十五分的席简言同学,没有荣幸让校长知道啊。
  校长抹了抹额上的豆粒大汗珠,然后看着大门口的三“只”,无奈地问身旁的副校长,“那位就是席简言同学吗?”
  副校长啥人也?过目不忘之人也!看了一遍学生入学资料一遍,就能将所有照片上的同学和名字准确无误地对号入座的“伟人”也!
  他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抬了抬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然后沉声道:“是席同学没错。”
  校长心声:好吧,没错,他有错,他竟然不知道校园里还藏了一个重要人物。
  立马脸色温和慈祥道:“席同学,过来和顾总打个招呼吧?”
  席简言暗暗想:我可以说不吧?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校长,我姓席没错,但是我不叫席简言,我叫席复言,简言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她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众人很齐心地又“咦”了一声,纳尼?什么情况?原来席简言还有个双胞胎妹妹!
  某男人低声和一边的男生商量:“竟然席简言追了两年都追不到,我们要不要考虑改追她妹妹,反正两人长得一样好看,这个妹妹看着更无害啊!”
  男生腹诽:席简言看着不就是无害吗?实质呢?攻了两年,也没见盛大哪个男生拿下她啊!玫瑰看着也无害啊,并且美丽得很,它不是还带着刺!猪脑!
  哼,不说破,让你受挫丢脸去!嘿嘿!嘿嘿,嘻嘻!
  “你笑什么?”提议的男生一脸不解地看着旁边笑得春心荡漾的某男。
  “没有,没有,觉得建议甚好,甚好!”
  “我也觉得好!哈哈!”
  席简言自然没有听到这白痴地对话,她看着校长,一脸的柔和无害,仿佛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一样!嗯,珍珠都没有那么真。
  阳阳一听,瞬间心里腹诽:言言,你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
  花花瞬间膜拜地看着她,“言言,我崇拜你。”
  校长有些、怔住。额?(⊙o⊙)……难道真的有个妹妹叫“复言”?自己未卜先知的能力太强大了吧?不过,不是顾总要找的简言,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你能现在让你姐姐来一趟吗?”校长问。
  蓝锦严有些无力地抚住额头,这女孩,又开始唬人了……
  席简言很淡定地说:“不行。她昨天吃坏肚子了,离不开厕所。”嗯,你好意思让她来吗?
  “这样啊?”校长表示为难了。他为难地看着顾总,顾总根本不打算和他眼神沟通,他从舞台的楼梯下来,径直走到“席复言”面前,然后开口说道:“言言啊!”好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啊~席简言当即接道:“舅舅好。”
  ——很自然很自然地接了。
  她根本就不是想说“舅舅好”好不好!她想说的是“爷爷好!”每次回韩家老宅,韩爷爷韩奶奶盯着她许久,然后第一句开口的就是“言言啊,都长这么大了啊!”
  顾修意,谁让你语调跟韩爷爷韩奶奶那么像啊?
  众人一愣!舅舅?
  席简言的舅舅那么年轻?
  不是,是顾总有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侄女?
  怎么脱线发展了啊?
  不是j□j?
  顾修意显然被眼前的这个女人脱口而出的“响雷”惊到了,故意咳了声,语气正经地说道:“有时间多回家看看。”
  “嗯。”乖巧地不像样。
  顾修意原本还想提韩君鑫的,转而一想,干嘛要帮他?干嘛要让韩君鑫的女人记着他啊?忘了更好!
  嗯,玩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凌凌现在在家干嘛呢?好想现在就回去啊!
  心动不如行动,好了,跟校长说了声,带着助理屁颠颠地走人。
  韩君鑫知道自己来“刺探军情”会是什么表情呢?哈哈,今天真开心!
  顾修意不带一朵云彩地走了,留下很是纠结的大家。
  越阳市鼎鼎有名的顾修意是席简言的舅舅,不是,先理清一下思路。
  顾修意虽然有老婆了,可是听说他老婆是孤儿啊,哪里来的姐妹生了个这么大的席简言啊?
  校长也是一脸纠结,自己竟然冷落了这么大的一号人物,顾总会不会记仇不给投资资金啊?席同学会不会背后说他坏话啊?这个问题大条了!!!
  蓝锦严原本想走向席简言身边,问清楚她和顾修意的关系的。别人他不清楚,季雪凌的身世他再清楚不过了!顾修意怎么可能是她的舅舅?
  席简言见主角走了,回过神来,她忘了跟美男要照片啊!哎呀!
  “走吧,阳阳,花花。”心碎地率身先行,步出了大礼堂。
  阳光明媚地照耀着礼堂不远处的绿色铁树,一派生机勃勃。
  我真的是无辜的
  从礼堂出来,花花就一副亢奋的样子,阳阳问她:“你吃了兴奋剂?”
  花花摇摇头说:“NO!NO!NO!我是九天玄女下凡,乃们看不到我,乃现在看到的不是花花!是……”
  “草草。”一旁微笑着的席简言很流利地接了。
  花花甚至欣慰地搂上她,“言言,知我者莫如你啊。”
  席简言给了她一个云淡风轻的笑脸,“花花,早上的那笔帐要怎么算?要不,帮我抄下午的笔记,复印还是手抄,都可以。”
  “(⊙o⊙)……我滴主,下午是‘修女’的课?”花花立刻拿出手机,急速地上网查询下午的课程表,确认一次,确认两次,再确认第三次!
  左阳抬手遮住了差点被她犀利眼神望穿的可怜手机屏幕,“不用看了,是‘修女’的课,恭喜你啊,花花!”
  花花一脸哀嚎,“言言,言言,我的好言言……”撒娇,打滚,卖萌~“抄还是不抄?你决定。”席简言无所谓地向前走着,慢悠悠道:“听说那款‘仙侠传说’过年后要升级了,唐狄说要告诉我通关秘诀的,我说花花又不用通关秘诀,不用告诉……”
  “要的要的!我抄我抄!”花花泪眼婆娑。
  实在是可恨啊!
  “言言你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是有意的,你就是特意的。”
  谁不知道“修女老师”出了名的“BT”。
  大二第二学期她刚上第一堂课就说了一大堆非人性规矩:“我的课堂,要求绝对不能迟到,不能旷课,不能早退,笔记我说什么都要记清楚,PPT上的内容也全都要抄,记得,是手抄。而且,课后我不会把PPT放在电脑,你们也不用来跟我讨,我不会给。而且,期末考试,不及格的同学也不需要来跟我求情。我这人不会留情!考试也不会划重点,所有我讲过的内容,都会考。试卷也不会只有AB卷,而是ABCDEFG卷,有本事的同学就给我抄,**者一律扣除50分。揭发者,奖励20分。”
  哇靠!你他码怎么不去跳黄河啊!
  这不明摆着让我们窝里反吗?
  于是,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华丽丽地全班人数当掉了一半多。
  花花更狠,她考试前几天去和隔壁的男生要了一道复习题的答案,接着在考试的时候,将纸条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然后举手,表情很是坦荡地说:“老师,他作弊!”
  全班同学一片愕然。敢作弊,你活腻了?
  那位可怜的男同学带着眼镜狠盯着花花,泪花扑朔,“康乃馨,我和你有仇不?”
  “没有。”花花慷慨地回答:“有恩。”
  你你你!你恩将仇报!
  男同学胆怯地抬了下眼角看了看已经走到桌旁的“修女”大人,大喊:“小民冤枉啊!小民冤枉啊!”
  无奈那是修女大人,不是包青天啊,大笔一挥,在他的成绩单上扣掉了50,“呜呜呜、呜呜呜,我冤枉啊~”
  “二十一世纪的窦娥啊……”言言在那个男生的右侧座位上,很是应景地感慨啊。
  于是,这位窦同学,成功地被当了。
  而那个获得意外之财的某只,期末分数是59……
  加上20分才59分……
  言言没脸回家见江东父老了,“养不教,宿友之过啊!”
  花花抱着石柱痛哭:“天要灭康乃馨也!”
  言言摸摸她头顶,“乖,面对现实。”
  “简言同学的妹妹……”
  这边花花还没哭完,那边已经有一个男生三步并两步跑过来了,言言一瞧,立马就觉得他不是在“跑”,他分明在“滚”啊!吐口而出,“八戒,你怎么下凡了啊?”
  阳阳一见像雪球般滚过来的肉团子,一恶心,忙抽身跳开了十几米远,给了言言一个相当同情的眼神——“妹子,自求多福啊!”
  额,多福过头了吧?
  言言站在原地,看着这越滚越近的肉团子,脸上连笑也挤不出了,“同学,看得出来上帝很眷顾你。”
  “雪球”同学刚“滚”到简言“妹妹”面前,就听到她如此地“称赞”自己,顿时将两年前被席简言刺上心间的冰刺哗啦啦地尽数溶解了!
  简言妹妹,我爱你!你比你姐姐有爱多了!
  故作扭捏地交握着自己的双手,脸色绯红,语气娇软:“简言妹妹,你也觉得上帝是爱我的,对不对?”
  席简言一派正色地说:“同学,上帝确实很爱你。”
  不爱你他能给你这么多“肉肉”吗?都快可以赶超世界纪录了!
  “嗯,”害羞ING,“那你可不可以答应包养我?”
  “扑!”花花一口没忍住,口水飞了满天,“咳咳咳,咳咳咳……”
  “同学,很不好意思啊,我有爱人了。”席简言很严肃地拒绝,“我只爱她一个人。”
  “我不介意两女侍一夫的。”继续坚持不懈。
  言言扫了眼他的“福气”,咳,真心没这福气啊。假装很头疼的样子:“其实,你也认识的,就是我姐姐席简言,我们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我们很恩爱,我们说好一辈子在一起的,而且我爸妈也同意了。”
  “天啊!”雪球同学的眼孔睁得跟铜铃似的。
  “所以,同学,打哪来,回哪去。你还是回你的肉肉类去吧,人类实在不适合你混。”
  “呃!”“呃!”“呃!”冰箭一!冰箭二!冰箭三!
  “卡擦”一声,——心裂了。
  雪球同学临倒地时,骤然又回想起了那可怕的噩梦——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刚从外面吃了三份还是四份还是五份(具体数量想不起来了,还是更多来着?)的早餐回来,途径图书馆楼,遇见了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飘飘女孩,她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着,阳光泻下一层金色的光辉,将她的美丽衬托得淋漓尽致。
  那样动人的气质,让他的小心肝很不小心地跳了两跳。(雪球同学,你平时的小心脏都是不跳的吗?(╮(╯▽╰)╭)
  他按住自己跳动的粉色心,脸红,“女神?女神!我的女神!这就是所谓的命运的邂逅吗?”
  他刚想开口和”女神“表白,女神半睁开眼了,双眼清亮中又带着少许的迷离,她的长睫毛眨了两眨,然后说了句:“我怎么梦见一头猪了啊?”说完,又闭眼了。
  “呃!”冰箭一二三!齐齐射穿了他幼小的心灵,以至于他以后看见她都绕道走了,就怕她上来一句,“我怎么梦见一头猪了!”
  他是猪吗!他是猪吗!他根本就不是猪好吗?!
  “谁来拯救我?”捂着受伤的心,痛苦地j□j着。
  阳阳在一旁忍住笑,忍得相当地、纠结。
  为毛每次言言欺负人的时候,都可以用这么无害的表情呢?
  “我没有欺负他。”言言心声。
  花花不忍,也没打算忍,笑得差点晕厥过去了。
  看言言拒绝男生,那是一件多开眼界的事情啊!
  言言很无辜,她根本没有欺负他,为毛原本围着看热闹的男生在听见她说了那句“你还是回你的肉肉类去吧,人类实在不适合你混。”就很自觉地颤抖地往后退了两步,在听见冰箭穿心之后,又很敬畏地往后退了三退……
  言言,-_-#,“我还是走吧。”很无辜的她决定走人了。
  “言言,修女的课你不上了?”阳阳见她似乎要离校的意思。
  “嗯,不上了,说我大姨妈来了,我要去接她。”轻飘飘地给了一句话后,潇洒走人。
  众人在原地,卡了卡,不带这样“误人子弟”的吧?
  花花很纯情地问阳阳,“言言大姨妈是谁啊?”
  阳阳给她一记白眼,抓狂!“康乃馨,我不认识你!”大庭广众之下,你好意思说吗?
  “喂,我真不认识言言的大姨妈啊……”
  阳阳扯上花花,立马闪人,不可以再丢人现眼了。
  蓝锦严站在礼堂门口,将刚才的一幕幕尽收眼底,抬眼看了看蔚蓝的天际,勾唇一笑,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女生,他怎么舍得给其他男生?
  悄无声息吃豆腐
  席简言踩着小高跟的浅蓝色凉鞋,一路有点小郁闷地到了学校西南门的公车站等车。
  明天得交“魔幻仙侠”的人物设计,暑假她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还差了一个带着耽美气息的攻形象。
  席简言想了两想,然后跟着就把顾修意的面貌和自己原先想好的人物服装PS起来,低低地笑出声了,嗯,很好,很不错。
  公车停站,简言下车后还得走四五分钟才到小区。刷卡进了小区大门,就往小区的大型超市走去,买了一些面包饼干薯片和牛奶饮料,拎着一大袋回了住所。
  嗯,今晚又得熬夜了……
  小区四周的风景很不错,安静又和谐,而且交通也便利。
  她也不知道韩妈妈怎么找到这块风水宝地的,反正她有事没事都会回来住几天,生活很惬意。
  刚洗了个澡,唐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姑奶奶,你的设计完成了没有?明天就要开研讨会了。”
  席简言正在吹着头发,吹风筒哗哗作响,她手机直接开着外响放在临近的桌子旁,语气不急不缓:“子曰,‘欲速则不达’。俗又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唐狄知道这位姑奶奶就算你怎么催怎么劝,她也只会按着自己的步调来,当初为了骗她进“唐游”,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结果不管他软磨硬施,她就是不同意,后来,他直接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了她,不怕她不心动啊。
  可是奈何人家就是不心动啊!她连那份协议看都没看,“我没兴趣。”
  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没兴趣!
  靠的!没兴趣你不会培养吗?
  唐狄当初只想骂人,后来没有法子,他立军令状:“我们来比一场,你赢了,我不再要求你进‘唐游’,你输了的话,就乖乖把协议签了。”
  席简言本来想说:我不想和你比,不好玩。
  但是架不住对方的千求万求,她比了,他赢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款游戏是他开发的,他不赢谁赢啊!
  愿赌服输。
  她签了。
  唐狄语气很好地连连说:“不急不急不急!”玛德,他都想摔电话了!我都急出汗了!“那你好好画,明儿给……”
  他话还没说完,席简言的电话“嘟”了一声,断了。
  简言手里还在继续吹头发的的动作,看见手机屏幕黑下来了,故作惊讶地说:“呀,没电了啊!唐狄你运气真不好啊╮(╯﹏╰)╭”
  收拾妥当,拿了件黑色的吊带睡裙穿上,睡裙丝滑,单薄如翼,而且室内气温不冷不热的,感觉舒服极了。
  其实身上这件睡裙是韩妈妈买了放在这里的,她不止买了一件,还买了一打。
  席简言当初看到这些设计这么“诱人”的睡裙时,有些脸红,其实只是装装样子,私下里她和花花的黄色段子没少讲啊。
  可怜的是韩妈妈被她这副温良的娇羞模样给欺骗地小心脏不由得动了几动,嗨呀,这姑娘怎么害羞起来这么让人忍不住扑倒!!!觉得自己扯远了,赶忙咳嗽了一声,“言言,反正你就自己晚上穿着,又没人看见,怕什么。”
  席简言脸红程度继续上涨,就算一天一套,你也买太多了吧!
  “刚好他们打折,买一半免费一半呢。”韩妈妈很是得意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多好看啊这些。
  简言看着这些款式新颖又透明的睡裙,心里微微地惊叹:韩妈妈的趣味就是特别啊!
  简言打开放在这里的笔记本,开始自己的工作。
  熟练地操作着键盘,一会又在稿子上写写画画,时不时地低头沉思下。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噼里啪啦”的连串键盘声。
  学校宿舍到了凌晨零点就会断电,没办法熬夜的时候,她就跑这里来。
  果然,有间自己的小房子就是好,\(^o^)/~,虽然这间房子一点儿也不小。
  要过来越阳市上大学时,韩妈妈就把钥匙拿给她,顺带把地址也给了,说:“阿姨的房子好久没去了,你有空就过去看看,能搬进去更好。”
  (⊙o⊙)……席简言原本想,你们的房子我不好意思住啊,想法一出,就觉得自己多余了,韩家的房子她住得还少吗!
  当下也不推脱,“好的,韩妈妈。”
  后来越发觉得,当初真是明智之举啊!
  五点多才弄好,她当下发了份邮件给唐狄后,就连忙爬回床上睡觉去了。
  六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有大门开启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脱鞋子的声音,再然后她听到了客厅中窸窸窣窣的响声。
  席简言现在困得不行,眼睛熬了一整晚,都布满血丝了,但还是好奇地起身了。
  为毛她心里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呢?(⊙o⊙)?
  实在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防范意识”是啥东西啊!
  韩君鑫开门进来,看着客厅的灯还亮着,有些警觉,然后目光在鞋柜上的浅蓝色凉鞋扫过时,嘴角的笑意若明若暗。
  倒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啊!
  原本前几天才从部队回来,想着今天是那个人的开学日,见见倒也无妨,昨天早上本想着打个电话给她,又怕中途两人语塞,后来改发了信息,问了句“在哪”,对方倒是好,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有回。
  其实简言是觉得,一:这是陌生号码。二:这话太平常了,搁哪儿都觉得是误发。三:她不想动手指头发信息问对方是谁啊,没这爱好啊。于是,在来小区的路上就把信息删了。
  韩君鑫弯腰想拿拖鞋,却发现连一双男式拖鞋也没有,他干脆将军靴脱了,赤脚往客厅走去,边走边脱下了外面的松绿色军装,然后动手解着白色衬衫的扣子。
  半个小时后就要出任务,昨天和几个上层领导讨论了大半夜的作战计划,然后又快速地和部下部署完,一切都安排妥当时,已经是五点了,他想着附近这套房子前些天自己有回来过,还放着一套衣服,洗个澡后就出发,时间赶得及。
  正准备打开主卧室的房门时,门却突然从里面开了,只见身着黑色丝绸睡裙的女人长发披散,右手搭着门把,左手揉着快闭上的双眼,语气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柔软,“嗯?”见到他时,也不惊讶也不慌张,只是发了声“嗯?”
  韩君鑫原本停在她脸上的目光顺着往下,在看到她右肩的细带因为左手抬起揉眼的缘故而微微滑落,露出了嫩白的肌肤时,也不打算开口提醒,反而堂而皇之地打量了下她全身。
  裙摆只到膝盖上方,露出了洁白的小腿肌肤,脚上也没穿拖鞋,十个小指头上涂着粉色的指甲油,衬得白嫩的肌肤更是美丽光滑。
  韩君鑫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上她纤细的腰肢,然后再往上,在她胸前停了停,最后终于不自在地将目光移开了,她里面,没穿……
  席简言困得要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已经吃了自己很多很多豆腐,双眸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果然熬夜真是惨绝人寰啊。
  韩君鑫轻咳了声,说出口的话不自觉地带上了沙哑,“我进去拿下衣服,你接着睡。”
  “嗯。”席简言脑袋昏沉得不能思考,只听得后面一句,“你接着睡。”
  嗯,好,那我接着睡了。
  转身,照着熟悉的方向感,倒回床上去了,只是庆幸,很自觉地拉过杯子将自己紧紧地捂住了。
  韩君鑫打开最靠近门的衣柜,里面的衣服空荡荡的,只有自己前些天放着的绿色军装和白色衬衫。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往旁边移,依附着眼前衣柜的另两个衣柜,放着的,是她的衣服?
  继而,很自然地将目光移到了床上的人儿身上,然后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糟了,流鼻血了……
  韩君鑫快速地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军装也整理得不见褶皱后,悄声地回了卧室,在床前静静地站立了四分钟。
  席简言侧着身子睡,右手卷过被子,压在了自己的脑袋下,全身上下也就剩这颗脑袋了,韩君鑫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呼吸匀速,看来看得很香。
  目光在那白皙的脸蛋上来来回回扫了几圈,然后又轻笑了下,“现在才知道防备。”是不是太晚了?
  韩君鑫将时间拿捏得很好,回警局的时候,刚好可以出发。因为调查“青隐会”的事情,他才在越阳市逗留了两个多月。
  又碰上了局长亲自出面请求他出此次任务,他汇报给自己的上司,同意。那行,反正这一次的任务结束后,他就得回特种兵部队了。
  警员们见了韩君鑫,齐齐敬了个军礼,动作整齐有力,“韩队!”
  韩君鑫回敬,气势十足地命令:“出发!”
  不着调的一下午
  席简言这一觉睡得相当好,如果没有花花的电话,她相信她会睡得更好。
  “你快回来,把我的零食带回来……”
  简言摸索着从被单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下午一点的闹钟响了后,就被她按掉了,顺带将手机丢床上了。
  “嗯?”简言用声音表示着自己还没有睡醒。
  花花这下着急了,“言言,你怎么还在睡啊!下午的课你不是要回来吗?”
  丫的!敢情太嚣张了!昨天才开学,从昨天到今天才八节课,她逃了六节,花花拿着手机在地上打滚,“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为毛她才逃了四节,言言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逃了六节!
  “修女”点名,问起了:“席简言同学呢?”
  其实,“修女”老师是想认识一下这位天才,全年级这一科最高分就是85,而她刚好就是那个85!而且,她发现那位席同学很有才地该填的都填了,而且全对。剩下的题,一片空白。于是好奇了。
  花花当下开心地说道:“她大姨妈来了。”
  在座的男生一片惊骇,“咿呀?席同学的生理期?嘿嘿,既然让自己知道了!嘿嘿嘿~”
  阳阳本来想捂住花花的嘴的,奈何她手没有她嘴快啊!
  “修女”老师看着这份成绩单,也没多说什么,人家第一名嘛,来个大姨妈肚子疼,也是可以谅解的嘛。
  席简言还在睡梦中,听着手机那边一直传来:“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就回答说:“那你找母平。”
  竟然公不平,就着母的嘛。花花你笨啊!
  花花确实很笨,她问:“颜颜,谁是穆平啊?”
  言言闭眼继续睡。
  “言言!言言!回来给我带零食!”花花不纠结了,零食才是王道啊!
  “你要吃什么?”
  花花想了想,“随便,咸的。”反正言言带来的零食,味道绝对顶呱呱!
  “好。”言言挂了电话,闭眼又睡了半个钟,才起床,换了身衣服,右手正搭着门把要打开房门时,愣了一下下,怎么这个动作这么熟悉啊?好像自己不久前也做过。
  实在没啥印象,言言觉得自己昨晚熬夜亏大了,这都出现精神幻觉了额!
  进了学校,才记起来花花让自己带零食,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那时候她和自己说的,好像是“咸的”?
  咸的?咸的啊?
  言言拐了个弯进了学校的第二超市,一路嘀咕着”咸的”“咸的”,然后来到生活区,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后,随手挑了一包,到柜台付账了。
  蓝锦严边听着杨凌霄和自己说着学生会的情况,边在目及那抹米色身影时,停下了脚步。
  杨凌霄没有想到他会停下来,刚迈多两步后,就停了下来,回头看蓝锦严,“怎么了?”
  蓝锦严也没有回答她,径直走向那抹身影。
  席简言正拿着老板找回的零钱装回钱包,却被来声“你怎么在这里?”吓得手中的袋子掉了下去。
  蓝锦严好看的眉毛不自觉地动了动,然后俯身帮她拾起来,看着袋子里的东西,不由好奇问:“你买这个……”
  席简言觉得自己确实是熬夜熬出个精神衰弱了,怎么连一句话也能吓着了?
  其实是刚才晃神想事情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没有,花花让买的。”
  简言已经将钱包放回包包了,顺手接过蓝锦严提在手中的袋子,道了句:“谢谢师兄。”然后就错身走向超市大门,见杨凌霄也在,她微笑着和她点了下头,步出了超市。
  蓝锦严看着空荡的右手,有些……不悦。
  杨凌霄站在他背后,感受着他在席简言离开后身上散发出的不一样气场,许久都不想开口说话了。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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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言回到宿舍时,已经下午两点十分了,两点三十分要上课,她将袋子拎给花花,“呐,你要的。”然后收拾自己的书本去了。
  花花大喜,“言言,我爱死你了!”然后手脚利落地开拆,一秒钟后,哭声震惊了D栋的女生楼。
  “怎么了?怎么了?”左右宿舍的女同学们被这一惊天动地的哭声吓得赶紧闯门进来,只发现花花坐在椅子上,泪水四溅,而言言手中拿课本的动作僵住了半空,阳阳刚从厕所出来,一脸的费解。
  “言言,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欺负我!呜呜……(&_&)…… ”
  言言o(╯□╰)o,我怎么了你吗?我什么也没干啊!
  阳阳问:“怎么了?”
  花花义愤填膺地指着桌上的购物袋,然后一扯,“言言给我买的零食!呜呜,我不活了!”
  阳阳一看,笑抽了,竟然是两包盐!!!
  进来的菇凉们见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言言解释:“你不是和我说咸的吗?”
  花花点头,因为最近甜的吃太多,她牙疼了。所以只能吃点咸的缓缓。
  “盐是咸的。”言言看着那购物袋,一脸的纯真样。
  刚停下的哭声又飞跃起来了,“呜呜,呜呜!……(&_&)…… ”
  孟姜女还哭倒长城呢,我就不怕我康乃馨哭不倒D栋女生宿舍楼!
  屋子里的菇凉们笑得很不淡定啊,有的都捧着肚子说:“嗨呀,我不行了,不可以笑了,痛死我了!”
  言言无语,痛你还笑,笑死你活该啊。
  “那我晚上请你吃饭。”言言话音一落,哭声立即停止。
  “我要吃越阳市最豪华的‘顾氏’酒店的牛排!”
  “顾氏”酒店的牛排响当当地好啊!价格非常地漂亮!9999!
  席简言微眨翦水般的双眼,顾氏是酒店不是餐厅,难不成还去那里住一晚?
  “学校隔壁的肯德基。”言言说,“不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花花眼泪晕在眼眶里,欺负人怎么还那么光明正大?
  “去!去!”狗腿地应道。
  怎么可以跟奥尔良烤翅过不去!
  终于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下午的课是《西方文化史》,课堂上的老教授已经白发苍苍了,顶着一副八百度的老花眼镜,不止十五次地看着台下笑得有些欢的花花同学。
  席简言本来就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老教授的课讲得是不错,内容也不单调陈腐,关键就是——语速慢得让人想睡觉。(~﹃~)~zZ言言觉得自己该体谅一下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来养育祖国的花朵,确实很不容易啊。
  随即侧过视线,看着课桌上堆着一叠书,书旁放着绿色的豆奶纸盒,无声地叹气:花花,你怎么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花花看着纸盒中安然竖立着的手机,一脸的肆无忌惮啊,看吧看吧,我就是个天才,把豆奶喝了,把它的纸盒稍加利用,看视频都不会被人怀疑了!
  嗯,是啊,很聪明,把豆奶的纸盒一面给剪了,把手机放进去了,这样的掩护很好,很不错,只是,你为毛不用一个白色的纯牛奶纸盒呢!你干嘛得用这个这么招摇的绿色纸盒呢!还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盯着它看,盯着它看也就算了,权当你饿了,可你为毛还要发出这种骇人的笑声呢?你以为带着黑色的耳机就没有人听到吗?你这是在学掩耳盗铃吗?
  后面的男同学好心用笔戳了戳她的后背,花花不满意自己看得正欢时被打扰,当即火道:“戳什么戳,戳你\妹啊!”
  真够突兀的啊这声!
  安静了几分钟的教室突然爆出洪亮的笑声。
  教授透过眼镜看她,“原来你是他妹妹啊……”
  众人又笑了。
  言言o(╯□╰)o:原来教授也是个幽默的人啊。
  阳阳不忍心直视啊,我说康乃馨,你妹\的!教授都叫了你四五次了,你这反应是不是太过了!然后瞄了一眼她的盒子,靠,手机正在播《喜洋洋与灰太狼》,我聊个去,你是有多童真啊!
  花花傻笑,“师傅你真是深明大义啊!”回头,狠瞪那男生,我让你戳我!我让你戳我!哼!
  男生眨眼往后退,太凶了吧!
  教授清了清嗓子,“我问你,如果你是外国人,你在战争混乱时要为国家做些什么?”
  花花得意:“师傅,我是中国人。”
  教授淡定:“假如……”
  “假如可以成立吗?”
  “嗯?可以……”问的这是什么啊!
  “假如我让言言回答,也是可以的。”说完,坐下了,心安理得。
  教授有点反应不过来,可人家坐下了,也不好说什么,“言言是哪位同学?”
  席简言给了花花一个很好看的笑脸,花花低头念咒:“俺没看见,俺没看见!”
  “如果你是外国人,你要为祖国做些什么?”教授问。
  言言:“可以改成如果我是中国人吗?”
  “行吧。”教授很和蔼,小姑娘的气质很舒服啊。
  “移民。”言言淡然回答。
  “移民?”教授表示不理解,大家也表示不理解。
  “嗯,移民,不给祖国添乱。”
  众人:呃……
  教授回神,继续问,“那你认为最好的爱国方式是什么?”
  “移民。”
  众人:呃呃……
  教授嘴角抽搐了,“为什么?”
  言言一脸淡笑:“移民,去给西方的帝国主义添乱。”
  教授觉得自己不淡定了,头有点晕,血压又高了吗?哦,我晕啊……
  奥尔良烤翅事件
  六点多钟的时候,言言三个人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肯德基。
  花花大方地直接跟服务员姐姐说:“我要100对奥尔良烤翅,十份薯条,两个双层香辣汉堡!另外,再给我三杯大杯的可乐,要加冰,越多越好啊!”
  阳阳在旁边,直接道:“深井冰啊!”
  花花笑:“有这种冰吗?那我要加这种冰!”
  女服务员手指在点餐屏幕上抖了抖,**,您别逗行吗?
  阳阳这一次也不故意阴阳怪气了,音调正常地骂道:“神、经、病!”
  花花摆了摆手:“说别人神、经、病的人才是真正的神、经、病呢。”
  阳阳:“有正常人会一口气吃这么多吗?小心撑死你啊!”
  “奥尔良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花花得意地屁颠颠地跑去抢座位了。
  言言在一旁低笑,“嗯,智商还算有救,连这句怎么偏僻的话也知道。”
  阳阳无语了,O__O“……这话偏僻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它不是家喻户晓吗?它不是至理名言吗?”
  言言解释,“我说的不是这句,是她那句奥尔良。”
  阳阳僵住,那话算是人话吗?
  两人也点了份套餐,等了好久都没能好,拿了几份薯条和烤翅,先回座位上了。
  花花看到奥尔良烤翅就眼冒心形,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口吞咽起来了。言言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陆陆续续地上菜,哦,不是,是上“薯条烤翅和汉堡”,花花竟然都吃完了,虽然,言言她们两个也分担了不少,但是,阳阳在看到她吃完了第六十四份烤翅时,忍不住夸道:“行啊!又破纪录了!”上一次是五十。
  花花一手抓着鸡翅,一手带着白色的保鲜袋,得意洋洋地朝她比了个“耶”的手势!哼!没有更少,只有更好!这就是她康乃馨吃奥尔良烤翅的宗旨呐!
  言言和阳阳吃好后就坐着一旁刷微博,隔壁一桌刚好是一对肉麻兮兮的情侣,席间两人互喂薯条互喂了NNNN条,花花早就看不过了,“这两人是没长手吗?”
  言言指着他们那桌,“那那个薯条怎么在空气飞的?”
  阳阳:“人家那是情调,你懂什么?”
  花花做了个呕的动作,“好恶!”
  喂完薯片,那男生抓着女生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着情话,当听到那句:“你惊艳了我的时光,你温柔了我的岁月”时,她嘀咕着加了一句,“高富帅黑了你的木耳,紫了你的紫葡萄烂!”
  阳阳一手没拿稳,掌心的手机差点滑了出去,“花花……”
  花花表示:“哼,怂死了!”
  男生再接再励:“你若安好,就是晴天。”
  花花这次分贝上去了,“尼玛的见一次烦一次!”
  女生却很受用,她微低着头,羞答答地说:“虽然我纹身、抽烟、喝酒、说脏话,但我知道我是好姑娘……”
  花花觉得自己败给她了,“姑娘,那你告诉我啥是坏姑娘?”
  言言淡笑不语,花花的大姨妈看来要来了啊。
  阳阳听后,口型张大足够塞下鸡蛋了,姑娘,行!你牛!太自信了都!这都是好姑娘,那世上都没坏姑娘了!
  男生结尾刚说了句:“你就是我的折翼天使!”,花花的火气爆出来了,阳阳认为是刚才双层香辣汉堡再多加了几层辣椒的缘故,瞧着这火气,够辣!~\(≧▽≦)/~花花将手中的奥尔良烤翅往桌上一放,(嗯,是放,不敢扔,待会儿还要吃呢!)就气势冲冲地拍桌而起,放开嗓子嚷道:“你以为你是奥尔良烤翅啊!还折翅!!”
  伴随着话音的结束,肯德基里一片肃穆。
  男生被嚷得有点莫名其妙,女生有点不乐意了,也跟着拍桌而起,“你他玛找茬吗!”
  “我他玛找的就不是你!”顶回去!气势够足!
  女生有点愣住了,瞧着架势,是要干一架吗?
  不干,脑残了才在肯德基干一架呢!花花才想丢人现眼了。转身拉过言言和阳阳,速度地逃离现场。
  女生见她逃跑,心想:哼,原来是个软脚虾啊!我靠!竟然敢凶我!姐纹身、抽烟、喝酒、说脏话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喝水呢!“你给我站住!立刻给我站住!”拔腿追了上来。
  花花回头,嘿,这速度,够快啊!这才刚出店门而已啊!一起逃难的两人表示很费解,为什么要逃啊!?
  靠,急着逃命还有人不长眼地往上撞!
  白夜刚回头和身后的师妹解说她提出的专业课上的问题,还没转过头来,胸膛就被一堵不明飞行物给硬生生地撞上了,他闷哼了一声,刚低头想看撞上自己的人是谁,却发现有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衣,蓝色短裤的黄发女生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开口骂了句:“你找死!”
  他还没了解好情况,对方已经漂亮地使了个回旋踢,他本能地护着怀里的人往一侧躲,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
  简言见状,身体也是本能地就抬腿,也跟着一个回旋踢,正中对方膝盖,那个女生没有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女的竟然也会功夫,而且力道竟然这么大,她被踢中的右腿膝盖隐隐地有骨骼裂开的声音,想动都动不了了。
  “花花,走啊!”阳阳赶忙拉起花花。
  白夜有些意外地看着三个狂奔的身影,怎么又是她们!心情明显地抑郁了。然后再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回旋踢踢过来时带动的风都扬起了自己耳畔的发丝了,可见那一脚力道有大多啊!那个女生,究竟是什么人啊?看也没看眼前龇牙咧嘴,破口大骂的不良女生,对着后面的师妹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先回去了,下次请你。”说完,顺着它们逃离的方向快步走去。
  小师妹,很委屈地被留在原地了。
  言言她们三个跑得气喘吁吁,直到转进宿舍后,才边喘气,边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爽呆了!果然吵一架,胃里都消化了不少啊!”花花笑嘻嘻。
  “要我说,你是没看到言言那动作,帅呆了!”阳阳是整个过程看得最清楚的一人,抬腿,转身,踢脚,那叫一个流畅利落啊!
  言言调息调得差不多了,才说:“好困啊,睡觉去了。”昨晚的眠还没补回来呢。
  各自洗洗睡。
  言言在半夜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床前一阵阵窸窸窣窣,拉过被子,继续睡。一会儿,感觉有人扯被子,她再拉回来,然后听到了有人一声一声低低地叫着“言言,言言,阳阳……”
  “哗!”她被吓醒了,赶紧打开台灯,主啊!吓死人啊!眼前放大的脸庞苍白无色,被白色的光芒一照,阴森森地忒像日本贞子。
  “花花,你搞什么啊?”言言这才看清,然后见她眉头都拧一起了,额上还直冒冷汗,“你怎么了?”
  花花捂着自己的肚子,“痛!”
  阳阳这才依稀转醒,“怎么了?”
  言言立马下床,随手拿起一旁的小外套披上,她的穿得是吊带睡裙,虽然款式保守,可是就是有点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这样穿,顺手也拿了件外套给花花穿上,跟着说:“花花肚子痛,应该是吃坏肚子了,赶紧去医院。”
  阳阳一听,瞌睡虫立刻赶跑了,也忙爬起来穿衣,“这么晚了,怎么出去?而且也不好打车。”
  “我下去和宿管阿姨说,让她开门,然后再想想法子找车。”
  阳阳扶着花花在床上躺了一下,就接到了言言的电话,“阿姨同意了,你扶花花下来。”
  “那车呢?”阳阳忙问。
  “嗯,我打电话让唐狄过来。”
  凌晨一点多,应该不算晚,言言打通电话后,问了声:“你睡了吗?”
  唐狄这会接道她的电话有点儿意外,“怎么了?”
  “我有个宿友吃坏肚子了,得赶紧去医院。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唐狄听她说得这么有礼,也不好意思推脱,说了句:“我现在就过去。”拿了钥匙立即往学盛大赶。
  等了十分钟,终于等来了车子。
  阳阳扶着花花坐进后座,宿管阿姨还在一旁嘱咐道:“你们小心啊!”
  阳阳抽空回答:“好!”
  言言也不往副驾驶座上去,直接绕到驾驶座,朝着唐狄说了句:“你过去。”
  姑奶奶,我不用开车吗?
  可是瞧着她那严肃的样儿,他身体自动听话地朝副驾驶座上去了。
  言言关上车门,叮嘱了一声:“系好安全带,坐好!”然后立马车子来了个180度的转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某人心颤地手扶上门把,我滴奶奶哟,这转弯弧度他都没试过,为毛她一个姑娘家如此彪悍啊!再然后,默默垂泪了,这速度,是要把他的油表爆了吗?!这还是不是女人啊!这还让不让他活啊!
  后座的花花痛得死去活来,对于这“飞速”也没啥感觉,痛啊,顾不上啊!
  阳阳一手抱住花花,心里默默地朝席简言竖起了大拇指——你牛!
  到了医院,赶紧进急诊。医生出来后,说是急性阑尾炎,好在及时,没啥大碍了。住两天观察下就好。
  花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想骂爹了,没啥大碍,你让我住两天院干嘛!接着想骂娘了,好你个肯德基!黑我!“我下次再也不去肯德基了!竟然害我!”
  阳阳引导她的正确观:“花花,你不觉得是你吃太多了吗?”
  花花扭头,“哼,我就偏不信邪了!下次继续。”
  言言在一旁,面无表情,“康乃馨,下次再这样,让你自生自灭了。”
  简言从没有这么正经地说过话,话一出口,三人都不由自主地盯向她,那严肃的神情,是认真地啊?!
  唐狄忽而笑开,这表情,就跟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那天她在公车站牌下等车,等了好久,车还是不来,就直接拿起笔记本打网游,他正巧经过,看着她手指灵活快速地操作键盘,好奇走近,原来是在打“仙侠传说”,站了十几分钟,她将最后的BOSS灭了后,轻巧地收起笔记本,刚好,车来了,上车,走人。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姑娘不简单,可是,是不是太简单了,他都站在她身边十几分钟了,她都没抬头看他,这认真的样子,真不错!
  后来接触了,才发现这姑娘和自己第一眼见她时根本天差地别啊!
  这会儿见她这认真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今晚这一遭走得相当值得。
  阳阳看着简言,楞,除了楞,还是楞。
  言言,你不要太认真好不好,好吓人啊!!
  花花抱着言言大腿:“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好怕啊……”
  “嗯”,言言扯了个好看的笑弧,“乖。”
  三人齐齐战栗,怎么感觉那么冷啊?~(+﹏+)~一场帅气的干架
  花花在医院过了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后,终于在今天,很不情愿地出院了。
  走出医院大门,花花很自在地伸了个懒腰,“嗨呀,好想继续呆着啊!人家一点儿也不愿意出院啊!”
  阳阳帮她拎着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白了她一眼,“你可以继续回去呆着啊。反正我是言言是不打算管你了!”看了眼一旁穿着浅绿色上衣和白色褶子裙的靓女,“是不是啊言言?”
  “嗯,”言言点头,“听说下个星期一修女要补考了,我还听说这次补考不过就不用毕业了,到时候想在医院呆多久都可以,很近。”
  花花想咬手绢了,“言言,我恨你!”你不要恐吓我不行吗?
  三人挤了辆公车回学校,因为是下班高峰期,车上的“肉包子”都互挤着。
  言言她们三个站在公车后门附近,被挤得慌,刚停下一站,立马就有人挤上车,言言看着辛苦往后门挤的大妈,以为她要下车,于是很自觉很有爱地朝着旁边的阳阳贴了过去,嗯,过吧,过吧,我让你过,不用客气的。
  三秒钟后,言言有些囧住。那位大妈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的背后,不动了,“呼呼,终于有个位置站了!”
  言言当即就想退回去了,那个叫悔啊!“我能说我只是想让你下车吗?”小声嘀咕着。
  阳阳看了眼后面肥肉大大滴有的大妈,伸手在她肩膀拍了拍,“历史告诉我们,好人不太会有好报。”
  这厢两人说了会话后,这发现离了一个座位远的花花,莫名地安静啊!
  言言看了看,然后视线放在了她旁边贴着的一对小情侣身上了。
  一看吓一跳啊,那男的抓住了花花的手,花花用力抽回来,然后刚放下,那男的又抓住了,花花忍,继续恼怒的用力甩开。
  两次过后那男的突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挨太近牵错了!”
  花花继续发挥忍者神功,说了句:“没事。”刚转过头想找言言她们,就听见他跟女友说:“刚刚好丢人,想牵你的手没有想到牵到别人了。”说完他又拉起花花的手贴在他发热的脸上了……
  言言和阳阳都想笑,奈何这是公车,努力地忍着,可是还是笑出了声。
  花花这下真是不用忍了,她甩手给了那男的一巴掌,“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那男的无辜地挨了一巴掌,然后看了看自己牵着的手,怯怯地放开了,“对不起!”
  “有病!”花花觉得自己的豆腐被吃得太随意了,想了想,朝着那个男人的女朋友笑了一笑,“亲爱的,要不,甩了他,和本大爷过,来,小妞,给爷笑一个。”
  那女朋友不用看就知道表情一定满是惊恐吧。
  “花花,回来。”言言出声制止。
  “哼!哼哼!!哼哼哼!!!”花花给了那个男的无数个飞刀眼,姐姐就是不爽你!
  好在挨了二十分钟,终于到站了,花花蹦下去的时候,感慨:“这世道啊,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调戏良家妇女!哼,真该让言言揍飞她。”
  言言在一旁回道:“他又不是调戏我。”
  阳阳偷笑,“你该庆幸他调戏的是你,花花,不然你这辈子都没能尝尝被调戏的滋味啊!”
  “哦?要不要你也尝尝被我调戏的滋味?来嘛,你跑什么啊!”花花撒腿追,你会跑我不会追啊!
  言言浅浅一笑,傍晚的阳光带着余温,暖暖地照在身上,真是舒服啊!
  花花她们跑到操场后,不闹了,改看帅哥了!花花在人**后掂着脚,朝着言言挥手,“言言,你快来啊!帅哥!帅哥!”
  其实言言一点儿也不想过去,帅哥看多了,眼睛会不好啊,可是想到钥匙在阳阳那,先回去也进不了宿舍,只能慢吞吞地移步过去了。
  越走近,越发现这个人圈围得够大,里三十层,外三十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昨天开始,操场上就多了大一新生们军训的身影,言言这两天偶尔睡个午觉,半途还能听到他们的“一二一”“一二一”的叫喊,唉,新生就是苦命啊。
  可是,这会儿干嘛呢?
  所有身穿绿色军训服的新生们全都摩拳擦掌盯着人**中间,言言刚到花花身边,花花就拉着她们挤了进去。
  言言和阳阳看着前面辛勤开路的身影,不由得交换了一下视线,朝着她竖起了拇指,“花花,你真不愧是地鼠。”钻得这么得心应手!
  终于看到操场中间的军官们在进行什么了,哇,呛一呛吗?!
  只见那个身穿黑色短袖,绿色军裤,露出一大片强健胳膊肌肉的男人朝着对面一身整齐军装的男人吼道:“你是谁?凭什么来这里干扰军务?”
  那个被吼的男人身上的绿色军装看起来和其他教官的人有一点点不一样,他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双手放在裤袋中,语气不慌不忙,“你知道什么是军务吗?接到上级的任务后,心无旁骛地做到最好,任务中间不受任何影响,你竟然也进得了军队,哼。”很明显地看不起啊!
  邱柏辉双拳握紧,目光犀利地瞪向对面的人,他们堂堂刑警队的新生,被派发到这里来给这般毫无干系的新生军训,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刚才看到穿着一身军装的他出现在校园,以为是闲逛偷懒的同伴,本想着出声呵斥,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今天出不了这口气,他就不叫邱柏辉!
  一起来当军训官的警员们,见邱柏辉要干架,也不打算拦。七个刑警新生名单里,就他家世背景过硬,功夫和枪法都了得,平时里就有点仗势欺人。这会变着法子出气,拦了,遭殃的是自己,不拦,还可以看场打斗,于是衡量了利弊后,决定——不拦!
  韩君鑫看了眼前面的毛头小子,摇头,果然是年轻人啊,这气太盛了。可是也不打算干嘛,他还有正事要办呢!
  韩君鑫刚转了半个身,邱柏辉就挥拳过来,“竟然敢看不起我们刑警队的人!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速度快得惊人,没见过这样搏斗的“小孩子们”吓得惊呼了一声,言言抬眸看着邱柏辉,嗯,步伐、速度、挥拳的力道都还不错,不愧是专业训练过的人。
  眼看就要砸上那个一直站着不动的人了,有些胆小的女同胞们已经吓得闭上了眼,这一拳揍上去该多疼啊!
  韩君鑫觉得很无奈,每一次招新军力量,都得下重本挫挫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伙子的锐气,刑警队?呵,有意思。
  就在拳头距离他的脸颊的三厘米处,韩君鑫出手了,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究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右手已经轻易地握着了邱柏辉的手腕,往下一施压,在场人清楚地听到而来骨骼“咔嚓”一声,邱柏辉吃痛,冷抽了口气,这家伙力道……太可怕了!立马踢出了右腿,韩君鑫轻巧地一抬腿,朝着他的膝盖狠力一踢。
  邱柏辉控制不住弯膝着地,韩君鑫将他挥过来的左手一并抓紧,往后一折,他的两只手已经被按在了背后,不管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了。
  邱柏辉身后的同志们看着刚才短暂的一幕,惊呆!!打败他们的邱柏辉竟然让一个男人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言言在一旁看得很过瘾,这人的动作快准狠,如果有机会,真想请教他几招,棒极了都!花花看得口水都流了,“极品啊!”
  阳阳大呼:“康乃馨,你口水滴到我手背了,好脏啊你!”
  邱柏辉还想挣扎,韩君鑫却一把推开了他,“不服气?再来啊!”好挑衅啊!
  “啊!”邱柏辉重新握拳,挥拳,拳头都带一股劲风,韩君鑫在他还没接触到自己时,一个侧身,利落地一脚将他踢出了几米远。
  言言心想,这一方倒的形式太明显了啊,没意思。
  邱柏辉不服输,再一次站了起来,小跑着往前冲,凌空一脚踢向那个一脸轻松却很欠扁的家伙,却不料半路被严峻一声呵斥住:“住手!”
  花花愣了下,看着突然穿着警服出现的男人,丫的,制服真是诱惑啊!“言言,帅不?“然后想了想:“不对,这种情况下不是该说‘住脚’吗?”
  言言点头,“难得你手和脚分得清楚啊!”
  某花:“去!”
  来声太过于严厉,邱柏辉知道是负责审核自己的严警官,想收回动作,但是已经迟了,妈\蛋!收不回来!
  严峻看着眼前笑得有些轻佻的韩某人,吓啊,西区特种兵区的兵王啊,邱柏辉你找死么!
  韩君鑫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的找死,他将踢过来的脚一拉,右手一甩,右脚跟着往他身上一踢,邱柏辉被狠狠地击中腹部,靠,麻了,然后滚了好几米远。你玛的!他趴在地上几分钟,才缓过了劲。
  同志们觉得自己闯祸了,连严警官也来了,觉得不可以再袖手旁观了,赶紧将邱柏辉扶了过来,站军姿,抬手敬礼:“严警官好!”
  严峻真想一把枪把这些小兔崽子们都毙了!来学校军训还能摊上架!活腻了!回头给韩君鑫敬了一个标准有力地军礼:“韩队长好!我是刑警队的严峻,第二次见面,请多指教。”
  韩君鑫记起了机场那次,回礼,轻笑,“韩君兮手下的兵就这点能耐?”
  严峻脸黑了,上次也是他救了那个人质,还帮他逮捕了林跃,这一次,邱柏辉明显丢人现眼啊!
  同志们听完两人四两拨千斤的几句话,有些惊愕地看向韩君鑫,韩队长?刑警队队长韩君兮因伤休假,这位又是?
  严峻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了,“是我管教不严,冒犯了韩队长。”
  韩君鑫冷“嗤”了一声,抬眸,深邃的目光扫向他们,“这些兵,连我们特种部队的大门也进不了!”然后转身不鸟他们了,他还要找人呢!
  严峻脸白了又黑了,转身朝着他们吼,声音雄浑:“回去!1000个仰卧起坐!1000个俯卧撑!400斤加重跑操场10圈,谁累趴就他妈的给我不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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