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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抬头一看,姐妹俩都站在我面前呢,赵玉环一脸温柔的笑容。 “呵呵,刚才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买完了?”为自己的失态好笑,赶快转移话题。 “还没买呢。给姐姐选了几件,你来看看怎么样。” 我这人鉴赏能力很差,似乎天生就缺乏艺术细胞,这十几年我自己的衣服都是阿琼给我选的(当然,还有最近陈红买的那套),我哪还有资格去帮别人参谋? 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装装样子,便站起来陪她俩去试衣服。 别看赵玉环身材娇小,但是很匀称,腰很细,臀部比较丰满,胸部规模不详,穿衣服倒是很好挑选。这不,给她选的两套衣服都很合身,赵玉环穿上新衣更显得神清气爽,也更露出一种秀美之态。我不由得连声说“好”。 再看赵燕霞,选了一套白底素花连衣裙,衬得她的脸越发俏丽,丰满而有活力的身姿隐藏在那裙子里面更是显得诱人。 突然想起杨贵妃,据说她长得很丰满,只怕是和赵燕霞的身材类似吧。李隆基把儿媳杨玉环娶过来之时应有四十多或五十多了,据白乐天《长恨歌》记载,李隆基是个性欲旺盛的家伙,洞房花烛之夜老夫少妻一番大战,竟弄得杨玉环“侍儿扶起娇无力”。不知赵燕霞房事之后会不会也显出“娇无力”之态?? 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禽兽”,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哎,你今天怎么了嘛,又笑些什么呀。”赵燕霞不满地娇嗔着。 “呵呵,没怎么,我觉得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你皮肤白,身材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真的好看呀,不许哄我。”她一脸微红。 她倆的三套衣服总共花了二百八十块钱。我既为她们的懂事而欣慰,心里又有点涩涩的味道:阿琼所穿的衣服,最便宜的一件外套也得四五百块钱吧。 等她们买完衣服,赵燕霞把我拉到旁边一个店里,这是一个男性专店。她从衣架上取下一套西服让我试,我看了看标价,要一千三,当即沉下脸对她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差衣服穿,给我花这钱干嘛。” 赵燕霞楞楞地看着我,眼框边似有一层水珠在打圈圈,看得我心下不忍,赶忙又变换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天气马上就变暖了,你看我还能穿吗?买回去放那儿让虫咬啊。等下半年天冷了再说好不好?” “那,就给你买件衬衣,要得吗?”丫头的声音有点哽咽。 “好好好,嗯,你看这件我穿好不好?我喜欢这种牌子。”我指了指一件标价一百零八的“富绅”牌衬衣。 赵燕霞把几种颜色的衬衣都拿起来在我身上比划了一阵,又让她姐姐来帮她看,最后敲定了一件浅灰色衬衣,丫头的脸色这才好转过来。 在这一过程中,赵玉环一直平静地看着,偶尔点点头,没有出声说话。 再逛了几圈,她们又买了些女人用品,时间已到下午一点,我便带她们到商贸城旁边的肯德基吃午餐。 看得出她俩从没进过这儿,便教她俩怎样去买那些汉堡署条可乐之类的,赵燕霞抢着交钱,我也没和她争抢。 挑了个角落坐下,看她俩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些洋垃圾食品,那满足的神态让我不由得为美国佬的文化侵入策略折服。 都说洋快餐是垃圾食品,可这垃圾食品就是能风靡全球,据说就连印度那个古怪的阿三国家都开了麦当劳肯德基,说明其经营策略对路。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些垃圾食品店的卫生间,可能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经历,那就是不管在哪个城市,当你内急且急不可耐之时,只要见到麦当劳肯德基的招牌,就象受苦人见了大救星一样,那一刻你心里只有亲切和感激。你去那儿上卫生间没人问没人管,不象中餐厅,你要不是去吃饭,想上厕所?没门。 我一直纳闷:中国的餐饮行业怎么就不能象洋餐厅一样,变得更有人情味,更有人文关怀一些?要是大家急着上卫生间时都能想起你的餐厅,你这餐厅想不红火都难啊。
三十六、 吃完午餐,两个丫头说不逛了,便提着大包小包上了出租车,由于顺路,先把赵玉环送到离她那服装厂不远的一栋民居门口,赵燕霞在公司里有了个单身宿舍,赵玉环现在和另一个女孩合租,也就不好邀请我上去坐,她为此连说了几声“陈哥不好意思”。 到了赵燕霞宿舍楼下,她请我上去看看,我一想“表妹”的宿舍不去看一下也不好,便随她上了楼。 这是一间小单房,里面一个单人床,浅蓝色的床单铺得平平的,一个大枕头上放着一只小绒狗,床头贴着一幅周杰伦的大像片,倒让人嫉妒这小子歌唱得不怎么样可又能成为那么多女孩的偶像。 靠床边一个小书桌,桌面上放着几本书,其中会计资格考试教材《财务管理》摊开在桌面,似乎昨晚看过,我不由得赞许地点了下头。 “哎,小霞,没想到周杰伦还能成为你的偶像呀。”我笑着打趣她。 “不是。他的歌我又不喜欢听,这是一个同事那儿多的一张像,我就拿来贴了。不过他长得还是挺帅的。” 既然他长得帅,我就没必要谈论他了,谁让我生就这副不讨女人喜欢的模样呢? “哎,你等会,我去洗个脸。” 丫头端个脸盆出去了, 坐着无聊,拿起她那考试教材翻了翻,是新版的,每本十五块。 现在的会计资格考试用书每年都换新的,每套教材连同考试大纲及法规汇编差不多有一百块钱左右吧,去年全国有一百五十多万会计人员参考,那每年财政部光这一块的毛收入就有一亿五千万以上,再加上注册会计师、会计从业资格考试的教材以及报名费之类的,每年净赚个把亿应该没问题,这钱肯定不会进入国家预算。TMD,这些有权部门钱来得多容易。 去年我参加过全国司法考试(差二十多分及格),每套教材三百多,好象全国有三十来万人报名吧,司法部净赚个几千万是轻而易举的了。人事部就不用说了,各种各样的资格考试都得打它的名号呢。据说现在各类技术工种都有从业资格考试,连营销员也有从业资格考试了,考试通不过你嘴皮子再厉害也不准搞销售。 不知道以后农业部会不会来个农民从业资格考试,考试通不过的不准当农民?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了一下,接着赵燕霞推开门,带进来一屋子少女的清香。 丫头端来一盆水,里面泡着她刚洗过的一条毛巾,她让我先洗个脸。 少女洗过脸的毛巾就是不同,擦脸上都能感觉到少女的清香,我不由得用那毛巾在脸上多擦了几把。 收拾完毕,她坐在床头靠书桌的位置,我一抬头,便看到她的V型领口,由于是坐着,那鸿沟两边的风景更是刺眼,赶快调转视线,感觉有心跳加速的倾向 “小霞,怎么穿这种衣服,太扎眼,上班不能穿啊。” 她脸上一红:“上班我没穿过。今天想到你陪我们去我才换这件呢。” 特意让我看?这可不妙。 不妙是不妙,不过我的眼神总忍不住向那方向瞟过去。 她似有所觉察,虚掩了一下,又把手拿开,把胸脯挺得更高了。 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便问起赵燕霞的工作,她说已经适应了,记帐编财务报表都没问题,她五一还加了两天班,就是在编四月份的财务报表。她还告诉我,五千块奖金都拿到手了。 “给家里寄钱没有?别忘了还有个弟弟在读书呢。以前你姐姐怎么对你你心里明白,你也该知道怎么样对你弟弟了。” “我知道我姐对我好。我和姐商量过了,先给家里寄两千块钱,这奖金本来是你带给我的,我想给你买点东西你又不要,剩下的钱准备给我姐一部分,她太苦了。其余的先存起来,我才不会乱用呢。” “呵呵,咱小霞还挺懂事呢。”我笑着指了指她。 “当然啦。”一脸的天真,天真后面似有什么东西。 “你今年考试?”我指了指书本。 “不是。报名时我还没毕业呢,准备明年考,不过得先考初级。这书是别人考过的,我拿来先看看。 “不错,咱小霞还挺上进呢。” “不上进不行呀,这机会是你给我的,我可不能丢你的脸。” 一时找不到别的话题,感觉有点局促,暗中瞟她一眼,发现她胸部那儿起伏得更厉害了。 “好了,我得走了。”还不走只怕我会把持不住。 丫头一下就站了起来:“就走啊?” “没办法呀,还得去值班呢。” “哎,衣服还没拿呢。”她低头把给我买的衣服拿了过来。 “小霞,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呀,老是哎哎的。” “我不知道怎么叫才好。叫你表哥觉得太生疏了。” “呵呵,不叫表哥还叫什么呀。随你吧,不过当着刘总和同事的面得叫我哥,别露了馅哦。” “好的。”丫头低着头,间或抬头瞟我一眼,马上就是一脸绯红, “好了,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赶紧下了楼,打车回到办公室,心还在蹦蹦地跳。 躺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为自己的当机立断而欣慰。 闭上眼睛,在脑子里闪现的却总是赵燕霞那娇嗔的神态,那委屈的模样,那布满红晕的俏脸,那呼之欲出的丰胸,那扭动着的紧绷的臀部,感觉下身还在跳动,把手伸进去弄了一会,直到出了些秽物,方觉得心里平静了些。
三十七、 五一过后又是一阵瞎忙。从报表来看,有的支行不良资产又有新增,有的支行贷款本息回收没达到要求,新批的贷款倒是一文不剩就发出去了。 带人下到各支行检查了一遍,都是以前的愈期贷款,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随便下点“指示”了事。 又到了周末,这天信贷部周姐的女儿满十五周岁,按我们这儿的规矩,十五岁出童关,父母得整酒冲关。周姐请了信贷部的同事,再加上她老公那边的一些亲朋好友,弄了几桌酒席。 周姐的老公李文是江都市电业局的办公室主任,有点实权,以前我在城区支行当分管信贷的副行长时,为了把电业局这个优质客户拉过来,曾让他牵过线,从那以后常在一起聚会,关系一直不错。来信贷部后,因他夫人是我的手下,和我的关系就更热乎了。 不过,这家伙在朋友圈里是个有名的花花肠子,四十五岁的人了,听何其伟说,还包了个二十来岁的小姐,据说那小姐黑黑的皮肤,身段长相气质都比周姐差远了,当然,年龄这个优势足以抵消一切。不知周姐知不知道这一切,我也没有去惊动她,有些事,不挑明也许更有利于家庭的稳定吧。 这天我把阿琼和儿子都带上了,信贷部其他人的家属或对象都参加了,按理说都不会喝多,不过由于电业局那边的人叫劲,信贷部几个男性最后都喝了不少。 电业局财务科科长钱进和我以前就熟,还在城区支行时,有次我陪老丈人喝酒,快喝完时老行长来电话让我过去,原来是陪电业局财务科的人喝酒。那时侯钱进还是副科长,由于年龄差不多,两人就多喝了几杯,结果被他灌多了,上厕所时不知东西南北,一头闯进了女厕所,有个小姐刚上完正在洗手,见我进去惊叫一声,反被我大骂她“发骚发到男厕所来了”,这事儿被钱进添油加醋传了出去,让人笑话了很久。 这次钱进又和我单挑,喝了五杯后我说钱科我不行了,下次再喝。这小子酒兴正高,说我不给面子,后来又抛出省电业局下周马上下拨八千万资金这个诱饵,我果然上钩,让他把这笔资金拨到中行的存款帐户上,这小子不置可否,说得看我的表现。 既然是于公有利的事,我也只能不惜贱躯一博了。趁上卫生间之机给陈红打电话让她给留个包房,又给城区支行李中仁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安排一下。李中仁那边也在喝酒,一听是我就大声大气地叫我过去喝酒,可再一听马上就有八千万新增存款,那小子声音都变了,先是感谢又感谢,接着说马上就来。 和钱进大战一通,等八杯喝完,两人都云里雾里称兄道弟起来,他说我这人很爽快,够兄弟,让我下周和他一起上省局拨款。既然有那八千万,我也没理由不答应了。 李中仁赶了过来,先是抱怨周姐和李文不打招呼,待送了红包后就过来主动参加我和钱科长的酒局,这时侯钱进却又不喝了,说酒这会儿已经到位,等会儿再喝。我和李中仁会意,便没再找钱进喝,转到李文桌上和他喝了几杯,悄悄问起他省局下拨资金的事儿,他说好象是一亿五,让我再找钱进磨一磨,他也找机会做做工作,争取都转到中行去。 酒席散场后,我把电业局钱进的事儿给阿琼说了一下,让她带儿子先回去,她关切地叫我少喝点,早点回去。 那边李中仁拉住钱科长要去唱歌,这钱进还在半推半就,我走过去拉着他就上了李中仁的车。 到了“金色年华”,由于是周末,人不太多,领班小姐桃子一看是我,笑眯眯地把我们带到了包房,我悄悄让她找两个放得开的小姐,她嘻笑着出去了。 等桃子再打开门,两个穿着性感、身材丰满的小姐跟了进来。 看她们胸部以上光光的,露着圆滚滚的肩膀,也没个衣带吊着,我疑惑那裙子咋就能不掉下来? 我让她们坐在李钱二人身边,钱进假装不依,我笑着搂了一下桃子,她顺从地靠在我身边,钱进这才罢了。 三个人又叫了几瓶啤酒,趁着酒兴鬼哭狼嚎起来。 一瓶啤酒下肚,钱进的手就不老实了,先是搂着小姐的香肩,不久那手就顺肩而下了。 见他们在随意地乱摸,我也不能扫兴呀,那手便也伸进桃子的胸前,触摸到很扎实的两个东西。倒很惊讶在这儿我也敢这么放肆了。 桃子见我这样,哧地笑了:“陈哥,怎么现在这么大方了?以前叫你摸都不摸呢。” 我凑近她耳边:“没法呀,不能扫这财神爷的兴。再说,谁叫你这么漂亮这么性感呢?我可是早就落花有意了。” “嘻嘻,真的呀,看我去告诉红姐。” 一听她要告诉陈红,赶忙把手从隐秘部位拿出来。 “陈哥,逗你玩呢。这么怕红姐?”桃子又靠了过来,胸部在我手臂上摩擦着。 “不是怕她,只是你要告诉她,她不定怎么看她这哥呢。” “你呀,什么哥呀妹的,我还不知道红姐的心思呀。唉,你真是有色心没色胆,说,是不是上了红姐的床才这么怕她?” “哎哎,你可别乱说。我和她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你还不知道呀。” “谁个晓得呢。现在亲兄妹都能做,何况你们这种兄妹,我就不信你不想上了红姐。告诉你,想勾引红姐的人排着长队呢,再不下手可就晚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老想着这些,是不是又想哪个男人了?” “想男人?哼,整天在这种地方,有什么男人值得我想的?就你还顺眼点,可我又争不过红姐。” “呵呵,我这种人满大街都是呀,还用得着争?你真想用就随时来拿。” “说话算话,等会就去开个房。” 开房?呵呵,那就免了吧。 趁桃子去外面照看客人的间隙,我偷偷溜到楼上陈红办公室,她正躺沙发上养神呢,见我去了很是惊喜,不由分说先脱了我的裤子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盘弄了一回。 感觉是她强暴了我似的。 可又觉得被女人强奸的滋味真是一种享受,值得回味,难怪很多男人都盼着被强奸呢。
三十八、 回到包房,桃子已经坐那儿了,我一落座她便一把搂住我低身问道:“说,是不是跑到红姐那儿去了?” “呵呵,你说什么呢,刚才你出去了,我不能在这儿当电灯泡呀,就到外面转了转。” “嘿嘿,哄谁呢,除了她那儿,这地方还有哪里值得你转的?” “死丫头,又乱说什么。来,唱歌。”不敢再和她斗嘴了。 一起唱了几首歌,钱进看了看表:“李行,陈总,到此为止吧。老唱也没劲,都弄出一身汗来了。” 一听这话,我知道这小子想洗桑拿了。 李中仁老婆来了电话,说他表姐来了让他回去。李中仁给了我三千块钱就告辞了。 没办法,只好由我亲自陪钱进去洗桑拿了。 洗过桑拿,又给钱进找了个小姐去按摩,钱进非让我先进去,我只好叫了一个大波妹。 要说这桑拿按摩房还真是个诱人的场所。经过桑拿高温薰蒸后,全身都已松弛,再躺在按摩房的床上,在房里暧昧的灯光下看着穿得薄薄的小姐翘着屁股忙碌,感受着小姐饱满的胸部在皮肤上摩来擦去,体验着小姐温柔的小手在身上到处轻敲细捏,恍然间觉得自己身处人间天堂,那种温馨,那种情调,不由你不心猿意马。 等等,这小姐按到哪儿了?按腿就按腿吧,那小手干嘛非总往大腿根部揉着?手臂还似不经意间常拂过我的裆部。 幸好刚和陈红做了一次,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尚能抵得住小姐的挑逗,但总这样下去自己也保不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赶紧起身给小姐写了五十块小费,让她扶着回到了大厅。 这钱进还真能干,一个钟不够,还非得加一个钟,不知是小姐的按摩手法确实高超还是按摩小姐风情万千让钱进留恋不舍? 等钱进出来时,我已在大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了,小姐已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进入了下一个角色。 “陈总,怎么搞的,你没搞?”钱进叫醒我,表达着他的不满。 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现在市面上有句话,说如今这社会,只有“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的人之间的关系才会真正密切,我没考究过其真实性,这会儿也只能姑且信之了。 “呵呵,钱科,哪能和你那钢珠枪相比,我是个快枪手,三分钟先生。” “哈哈,你呀,还是进这儿少了,多弄几个小姐你就会游刃有余了。” 在大厅交流了一阵泡妞的经验,钱进又大大地表扬我这人够意思,说整个江都市银行系统他就看得起我一个,非要我和他一起去省局拨款,我当下立即表现出受宠若惊样,满口答应一定陪同前往。 看来真应了那句话,我和钱进这两个“一起嫖过娼”的男人关系确实更亲密了。 回到家里时已是一点多了,床头灯还亮着,阿琼披件上衣靠在枕上睡着了,一本书还拿在手上:一如以前我晚归时的情形。 心里有点酸涩。 轻轻地把书拿开,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靠在她身后躺下,迷迷糊糊中她把我的手拉到她脖子下枕着,又靠在我胸前安睡过去了。 刚在桑拿房的大厅睡过一阵,这会儿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想想钱进,他那儿的资金真能顺利地弄过来吗?从今晚的状态来看,应该问题不大吧。 李文那家伙怎么还包小姐?也不怕纪委找他麻烦?你包就包吧,怎么不包个好点的?莫不是他整天看周姐白白的皮肤弄得眼疲了,要弄枝“黑牡丹”来调节一下? 陈红呢?这会儿是不是搂着枕头进入梦乡了?她会不会梦见我? 赵燕霞呢?床头那小绒狗是不是正在她怀里感受着那片迷人的风景?那饱满的臀部裹着一条什么颜色的小短裤? 赵玉环在干啥?她和同事是一人睡一头还是两人共睡一头?两个女孩子睡一床,摸着对方的胸脯她们是什么感觉? 一双手禁不住在阿琼身上乱摸起来,她的胸尽管有点下垂,但侧睡时握在手里还是很圆润;屁股还是很有弹性,手感很好;腹部有了点赘肉,可更显得性感;那片三角地带还是暖烘烘的,手指头伸进去拨弄几下就有点湿湿的了。 在我的挑弄下,阿琼有了反应,似醒非醒中她把我拉上身,两个人又热火朝天干了起来。由于刚被陈红“强奸”不久,这次做的时间很长,弄得阿琼都精疲力竭了还不能完事。为免阿琼起疑,赶紧想陈红的风情,又想赵燕霞的娇羞与丰满,还是不行,后来竟想着是赵玉环那娇小的身子在我身下扭动,方引得我大动一番结束了这次活动。 看着怀里光着身子满足地沉睡了的阿琼,想起这次和她做爱好象是第一次幻想着和别的女人才能完事,不由得有点发楞。 我们的生活确实已经改变了。 她在我眼中已不如以前那般让我沉醉,我在她眼里只怕也早已乏味。 我们曾经纯真的爱情,早已随着飘去的时光坠入世俗的深渊了。 是的,我们还能在一起做爱。只是,这种动物本能的反应,还能“做”出我们以前火热的爱情吗?
三十九、 没想到周一上午钱进就来了电话:“哎,兄弟,明天下午我上省城,得马上弄好拨款的事呢,你到底去不去呀。” 想到那一亿五的存款,我不去也得去呀,赶忙答应下来。 先给刘天明做了汇报,刘天明连声叫好,让我放下一切工作,先把那笔存款弄过来。 又给李中仁打电话,一直是忙音,便有点不耐烦,给他办公室主任留话,让他打过来。 没多久这小子就回话了。 “哎,飞机婆大人,有什么指示呀。” 乍一听到“飞机婆”几个字还不明所以,马上又醒悟过来:这是我以前的外号呀。 当初刚到中行时,我和李中仁两人住一套两居室,一人一间房。夏天天太热,电扇开最大档也没用,我只好全身脱光了睡觉,由于每天我都比李中仁起得早,一直相安无事。 有一天这小子不知怎么起早了,跑我这边一看,只见我全身赤裸,下身经过一夜的充电,翘得高高的,李中仁不由得大笑起来,上班后把这事儿在全行一说,还添油加醋说我大清早起来就自慰,传来传去就在同事间给我弄了个“飞机婆”的外号(那时侯行里只有一个女同事,而且快五十岁了,所以都无所顾忌)。 记得阿琼她们那批女孩子刚招聘到行里时,由于李中仁老是叫我“飞机婆”,有次阿琼就当众大声问我:“哎,陈雨飞,他们怎么叫你飞机婆呀?”这话问得我面红耳赤,问得旁人哄堂大笑。 后来她们不知怎么知道了“实情”,以后看我的眼神里都有点怪怪的东西,好象是同情,也好象是不屑。 阿琼后来挺身而出,不知是不是因此而生的同情心理?这倒忘了问她。 好多年没人叫了,差点忘了我曾经有过这么伟大的绰号。李中仁这么叫我,是不是有拉近距离重叙友情的意图? “呵呵,哪敢对你大行长下指示?是这样,市电业局的钱科长明天下午去省城,刚来电话让我一起去一趟,你是不是一起去一下?” “这个,我还是不去算了,他又没邀我,再说我又有些事走不开,你去更好搞定。不过你得给我做做工作,争取把那一亿五全都弄到我这里来。“ “工作我肯定会做的,毕竟我是城区支行出来的,八千万应该不难,另外那七千万,看情况再说吧。“ “哎,你给他使点药。中午我把药给你送过来。” 这天的午饭是李中仁请客,吃饭时他把“药”给了我:十万块现金!另外还给了一万块钱的招待费。 看来李中仁是志在必得了。也难怪,今年城区支行新增存款任务五个亿,要是真能把电业局这一亿五弄过来,起码有一个亿能保持到年底,一下就能减轻他五分之一的负担了。 想起李文在省局熟人多,决定让周姐一起去一趟,便给李文打了个电话,这家伙一听让他老婆出差,连叫几声“好好好”,倒似我是他的大救星似的。 我一下明白过来:老婆出差他就能和那小姐共度良宵,只怕这会儿心里对我感激涕零呢。不免有点后悔。 第二天下午和钱进、周姐一起上省城,坐的是钱进亲自开的一辆“皇冠”,由于周姐在车上,一路上只好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 到省城已是晚上六点,在五星级的华星大酒店开了三间房。 吃过晚饭,已近九点,我便拿起包去钱进那边坐了一阵。 “钱科,听说这次拨款不止八千万呀,剩下的你做做工作,一起弄到中行算了。” “呵,你陈雨飞消息倒很灵通呀。不过,剩下那部分可能还得转到工行去。” “钱科,这还不是你一句话嘛。”我把手伸进包里,下意识地只拿出八万现金。 “哎,你这是干什么?”钱进露出一脸慍怒的神色。 “钱科,我知道那事儿有点难度,这是让你帮着公关的费用,省局那儿我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做,只能靠你了。” “这,好吧,这钱我拿着去给你们做工作。”钱进无奈地把钱收下了。 哼,跟老子假正经?做个屁工作,还不是进自个腰包了。 来了电话,是小姐要提供服务的,钱进说不靓不要,对方可能向他作了保证,他便答应可以,还问我要不要,我笑说等会肯定有电话打我那边,我自己会安排一个。 正说话间,响起敲门声,拉开门,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衣的俏丽女子,疑惑她敲错了门,一问,却是刚才打电话的小姐,弄得我眼睛发直:这等女子应该在写字楼坐办公室,咋跑宾馆做起这种生意了? 回过神来,不由得感叹现在的风尘小姐也与时俱进了,知道怎样装扮才能更讨客人欢心更能从客人口袋里掏钱了。
四十、 和钱进道了晚安,刚回房间,手机响了,是李文打来的。 “李哥,有什么指示?” “哎,现在我老婆没和你们在一起吧?” “没有啊,她一个人住那边房呢,怎么了,我去叫她?”我有点莫名其妙。 “不用不用,我刚给她打了电话了。哎,雨飞呀,我老婆问起我的事你可别乱说呀。” “呵呵,李哥,你有什么事呀,我可不知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嘿嘿,这就好,拜托了兄弟。” 挂了电话,觉得可笑。说不定这家伙现在是趴在那小姐身上给我打电话呢 打开手提包,拿起两万块钱看了看,又塞进包里,一起丢进了大旅行袋里。 一个人看了会电视,又觉得明天应该去省行信贷处走一趟,毕竟来了省城不去拜拜码头也不好,便给信贷处朱处长打了个电话。 朱处长一听是我的电话,问明了所住宾馆,说了声“我就来”,就挂了电话。 弄得我很是疑惑:他要见我,让我去他那儿不就行了?这时候了他还主动来宾馆看我,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呀。 没多久朱处长就到了,进门后没有以前热情的寒喧,只是把手上的一条“芙蓉王”往床上一丢,就自己坐椅子上抽起烟来。 朱处长简单地问了下我来省城的目的,我把电业局要下拨资金的事儿说了一下,他脸上神色略好了一些。 “朱处,亲自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到底有什么事我得弄个明白。 “雨飞,你们行里那个职工的死是不是与你有责任?”朱处长的一句话把我问懵了。 “与我有什么责任?他去找小姐被公安抓住了,我只不过去把他弄出来而已。” “那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我把那天晚上和后面的情况详细给他说了一遍,他听得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怎么了朱处?” “唉,你们行里只怕是有人要对付你了,省行接到了举报信,说你和那个人一起去嫖娼,被公安局抓了。那封信我看过,说得有板有眼,说两个人在江边一间发廊找小姐,被公安的给堵住了。进公安局后你让公安局的人一吓就全招了,没挨打,另一个开始顶着没招,被公安的毒打一顿。还说你们交了罚款放出来后,两个人一起去喝闷酒,那个被打的因为酒喝多了造成酒精中毒,回家就死了。行长们都看了举报信,让纪委派人下去查清楚。本来江都市分行这次提副行长你是最热门的,我都在老板那儿说了很多次,基本上都定下来了。他妈的这会儿又冒出这么个举报信,老板都发话了,说即使查清你没嫖,但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还是有问题,不应该背着组织私下处理,这种人不能提拔,这几天只怕就要发话让你们行里另报人选了呢。基本上已成定局了。” 朱处长一些话说得我全身发冷:“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怎么变成嫖客了?” “只怕是你们行里有人知道要提拔你做副行长的风声了,想把你排挤下来。唉,你真没一起嫖我就放心了。开始省行还准备把你信贷部经理都给撤了呢,我给顶住了,说只要查清你没嫖,经理就不能撤。副行长当不当就那么回事,也许你当副行长了咱哥俩还没这么自在呢。我这次来先给你透透风,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男子汉要大气点,但以后防人之心还是不能少。你还年轻,机会还多着呢。” 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送走了朱处长,机械地躺到床上,机械地点燃了烟。 房间的电话响了,觉得那声音异常刺耳。 “哪位?”我没好气地问道。 “先生您好,我是师大二年级学生,长相好,皮肤白,身材丰满,需要我上来为您提供服务吗?” “服你娘的逼务,你他娘的欠操啊。”狠狠地把电话扣下。 是谁写了告状信?按我在江都分行的为人,应该说我在行里没有得罪过谁呀。 只能是象朱处所说的,有人想把我挤下他好上。这样的人选倒有几个,可平时相处得都不错呀。 据朱处所言,此事已成定局,我这次是没希望了。 胸中闷得发慌,使劲抽烟也不顶用。 脑子里浮现出那晚的情景,心里说:老肖啊老肖,你可好,一走了之,别人正好拿你这死人说事呢。我为你白花了两千块钱我也不找你要了,可我花了钱咋就买了这么个好呢?
四十一、 心里正焦燥不安,电话又响个不停。 “你他妈的X痒找别人去操吧。”我抑制不住怒火。 “雨飞,是我。”是周姐的声音。 “哦,周姐,对不起,还没睡啊。”我看看表,十一点了。 “朱处走了吧?我开始过去时正好朱处进你那边。” “他走了。周姐,你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准备找你说说话。” “那,正好,我也睡不着,咱们下去喝点什么去不去?” “好,去吧。” 周姐已经洗过澡,换了件米黄色套装,平常挽着的发髻放开了,一头乌发披散在肩上,显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很惊讶周姐四十岁的人了竟有这么黑的头发和如此苗条的身材。 到了三楼的酒吧,找了个角落,让小姐给周姐上了杯果汁,又给我上了几瓶啤酒。 一口气,一瓶啤酒就见了底。 连喝了三瓶,感觉胸口不那么憋闷了。 “雨飞,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周姐,你觉得我这人在行里为人怎么样?” “很不错呀,除了工作上的事爱较真外,平时和大家相处都很随和。其他部门的人,除了部分当经理的,都说你好呢,说你爱帮助人,讲义气。” “我自认在行里处事没什么大错,可怎么还是有人告我的瞎状呢?都告到省里了,没别的好告,竟把老肖那事儿拿出来,说我和老肖一起嫖被抓了,他娘的,我陈雨飞再差也不会去找只鸡吧?”我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这个事儿,老肖死后行里也有人传过,不过大家都说不可能,都知道真要是你们俩被抓了,凭你的关系怎么会挨打?老肖就更不会有这一劫了。行里有人这么传,只怕是有人想整你呢。为什么要整你呢?要说这信贷部刘天明暂时肯定不会交给别人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啊。”周姐也是一脸疑惑。 “听说过朱行长要调走的消息吗?” “朱行长要调走?这倒没听说过。这阵子我没心思去打听这些事。” “朱行长要调池河市分行当行长,这样就有了一个副行长的空位,市行给省行报的是我,肯定有人知道这消息了,给省行告刁状,他娘的老子上不了了他们高兴了吧。妈的有本事来明的,使这些阴招他娘的算什么本事。”我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把旁边桌子上那对男女吓了一跳。 “唉,雨飞啊,不是我说你,你平常为人太过随意,一点都不讲心计,按政界的讲法,你这叫政治上不成熟。你要成熟点,多往省行领导那儿走走,凭你的能力,副行长早就上了吧。以前我也提醒过你,可你就是不放心上。” “我没那么贱,为了个位子就东跑西跑的。” “你呀,都大学毕业十几年了,怎么就还改不了你那书生气?你不跑,别人会跑,你跑好了更能施展你的才华,这对你对单位都好啊。” “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好心帮老肖,还给他出了两千块钱呢,这钱不好要我也认了,怎么反倒惹了这一身骚?我自认在中行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怎么就讨不到一点好?难道我非象别人一样只是整天跟着领导屁股转才好?”越说心越烦,忍不住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雨飞,别喝了,这次上不了,以后还有机会,你还年轻。听姐的话,别喝了。”周姐坐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 “周姐,我就是不服这口气呀。凭什么那些耍嘴皮子的能得宠,我只不过想干实事,反而总是讨不了好?”越说越心酸,我伏在周姐手上大哭起来。 感觉周姐拍着我的头在安慰我。 感觉周姐扶我站了起来。 感觉周姐扶我进了电梯,然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四十二、 下身鼓涨的感觉憋醒了我,打开床头灯,急急跑到卫生间排泄了一阵。 朦胧中掀开被子,天呀,一具白晃晃的女人的身子躺在我床上。 心里一激凌,头脑清醒了大半,再一看,我头都大了:是周姐! 我做了什么了?怎么会这样?我还是个人吗? 我站在床边,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许我站在床头让周姐感觉到了,她翻了一下身就醒了过来,见我站在床边,她一下就坐了起来,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掩住胸部。 两人就那样对视了一会,还是周姐打破了沉默: “雨飞,别站着,来,躺下再说。”周姐把我拉上了床。 “周姐,这,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没躺下,赤身坐在床上,面前的周姐也是光溜溜的側坐着。(现在想起当时那情景,竟觉得有点好笑) “不要说对得起对不起好不好?昨天你喝多了点,我扶你回来,进来你就把我扑倒在床上脱了我的裙子,那时侯你的劲好大,后来那种事都没做完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怕你晚上有事,就没过那边去睡。我睡这儿就表示我没怪你呀。”周姐把我按倒在床上,赤裸裸的身子偎了过来。 我痴痴地躺在那儿,不知说什么才好。 “雨飞,说实话,是不是嫌姐老了不好看了?” “不,周姐,你很漂亮,一点都不显老。” “雨飞,李文在外面有了女人你肯定知道,昨晚我就是想问你这事的,看你那样也就没说。我也不知道哪点让他不满意,跟他十几年了,我什么都随着他。也许是我年老色衰没有吸引力了,唉,我是个女人,知道了他那些事又能怎么样?反正女人命苦。”周姐叹了口气。 “周姐,也许李哥不是那种人呢,别瞎猜呀。”我不由得搂起她安慰起来, 周姐不停地摇头,我不停地安慰着,不知怎么两人的嘴就含在一起了,不知怎么两人就融为一体了。 周姐那苗条的身体让我做起来很轻松,也许是她比我大,第一次和姐姐级的做爱,觉得比陈红比刘莹比阿琼都刺激,而这刺激让我的撞击更加有力,周姐在我的撞击下不断发出压抑不住的轻叫声,拼命把臀部往上凑着,让我充分感受到她体里激情的迸发,也刺激我将她推上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由于喝得过多,这次我竟然只有征服女人的快感,自己却没有达到高潮。从周姐身上下来时,下身还是微翘着,酒后剧烈的运动让我觉得很累。 周姐放好了水,说我昨晚没洗澡,让我躺到浴缸里,没想到她也坐了进来,给我揉肩搓背,给我清洗下身,让我感受到一种体贴,一种温情。 不知李文在家里享受过这等待遇没有?真有这等待遇他还在外面乱来那就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突然又想到阿琼,她和胡来在宾馆里野合后不知会不会帮那奸夫清洗下身? 回到床上,周姐偎在我身边,一双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很是舒坦。 “雨飞,是不是觉得姐很浪?姐以前从没这样过,李文找别的女人我早就感觉到了,心里一直憋的慌。昨天回来你脱我裙子时我抵挡过,不过你进到我身体里的时候我反而觉得那是我早就想做的事。现在真做过了,姐这心里倒平静了。” 我紧紧地搂了搂她,她更紧地贴着我。 “雨飞,那件事别太放在心上。这次上不去还有下次呢。放宽心,姐可不愿意你不痛快。” “姐,我只是心里不服这口气。”其实经过这一番折腾,注意力转移了,我倒是不怎么想那件事了。 “好了好了,别想太多了。都三点多了,明天还得去办事呢,睡吧。”她关了床头灯,又象只小猫样钻进我怀里,拱了很久才找到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心里觉得好笑:这么大的女人了,怎么还象小姑娘似的? 也许,女人天生就希望让男人抱在怀里疼着,不管她年龄多大?
四十三、 下身的温热惊醒了我。 睁眼一看,周姐正撅着白白的屁股玩弄着我的下身呢,一会儿用脸贴贴,一会儿用嘴亲亲,让我很是受用。 “骚姐姐,又想了?”我拍了拍她的头,感觉心情大好。 周姐脸一红,嘴离了那地方,扑过来紧紧偎在我身边,一双手又不停地在我身上到处抚摸。 “周姐,几乎天天能见到的,别弄得生离死别似的。” “别笑我。今天办完事只怕就回去了,我想好好感受一下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回去后咱俩还是好姐弟,只是再这样肯定不行了。毕竟姐也这么大年纪了,折腾不起了。”她支起身子一脸正经地望着我。 见她脸上不象说笑,我没再笑她。 我看了看表,七点半了,赶忙说钱进只怕要起床了,别让钱进看见了,周姐说她刚打电话过去了,钱进说他有点不舒服,九点半再起床呢。 这小子,昨晚那么早就开始折腾,只怕真是不舒服了。不知这会儿他是不是又干上了? 想象着他那胖胖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在小姐那纤细的身子上折腾,不由得暗笑了一下。 周姐这么早就给钱进打电话,看来是担心被钱进发现,只怕巴不得钱进下午才起床呢。 心里明白周姐的苦处和无奈,不由得怜惜起她来,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仔细欣赏周姐的身体,只有一个感觉:从没见过的白。 阿琼的白,陈红的白,都是黄里透出的白,而周姐的身体,竟是一片雪白,雪白的胸,雪白的臀,这雪白让那三角地带茂密的森林更显幽黑。 胸部规模不大,也许正因为不大,躺下后都还显得很坚挺。 没想到周姐平常穿得那么多,遮住的却是如此诱人的风情。 尽管年已四十,脸色不象身上那么白,眼角又有了鱼尾纹,皮肤也不那么紧,可这身上的白色还是能激起男人无穷的欲望。 也不知李文怎么想的,周姐这么白亮的身子,加上那么好的性格,竟也不能留住他的人。 “雨飞,别老看着我。进来吧,让姐彻底堕落一次吧。”满脸红晕的周姐使劲扳着我的腰部。 进入周姐体里运动了一阵,偷偷看了看两具扭动的身躯,黄色的身子压在雪白的身子上,在晨光的照射下,格外分明,格外刺激。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酒意已退,体力有所恢复,加上周姐身体的轻盈,这次的感觉很轻松,也很有激情。周姐依然压抑着她的叫喊冲动,她的压抑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充满了痛苦,这种从未见过的痛苦的脸色又激起我更大的欲望,让我在摧毁她的念头中把她送上高峰,也让自己到达了欲望的顶点。 周姐穿好衣服回房去时,搂着我亲了很久。临走前周姐说:“雨飞,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谢谢你,回去后我们还是好姐弟,让我们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吧。” 周姐走后,一个人躺床上闷神很久。 觉得对不住李文,我怎么真象时下流行语所说的“朋友妻不客气”了? 觉得周姐很可怜,风韵犹存的女人却常常得不到滋润,那种感受可想而知。 又觉得自己是真的堕落了,而且堕落得无聊,堕落得疯狂,堕落得无耻。 可这种堕落,又让我觉得刺激与满足。我好象很享受这种堕落。 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要是我真当了副行长,我还能享受这种堕落吗?
四十四、 看看时间已到九点,便给钱进房间打了个电话,钱进刚醒过来,让我过去一下。 进了他那房间,这小子还躺在床上,小姐已经走了。 “怎么,累得起不了床?晚上是不是梅开二度?” “哈哈,梅开二度?我可是三进山城啊。这小姐还是师大艺术系二年级的学生呢,学生证都给我看了,这一千块钱花得值。” “呵呵,我那个是湘江大学中文系的,才一年级呢,没你那个长得好,不过更肉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编了通瞎话和他神侃。 两个人交流了一番感受,又商定了一天的安排,钱进就起床洗漱。 见他一夜三度春风竟然不显疲态,不由得大为折服,要知道他还比我大三岁呢。 等钱进整理完毕,便给周姐房间打了个电话,周姐过来时脸上的神色很好,配上那身套装,更显出成熟女人的风韵,连钱进这见惯风月的家伙都夸赞不止。 喝完早茶已是十点半,钱进开着车直奔省局而去。 省城正大搞建设,一路上但见很多高楼大厦正在施工之中。 那些在建的大楼上面都挂着大红横幅,上面写着“安全生产责任重于泰山”之类的警示性话语,不过那横幅都对着公路挂着,似是警示我们这些路过的人要注意安全,又疑惑那些在脚手架上忙碌的工人怎么看得到。 钱进听我一说便笑话我老土:“那些横幅都是挂给安全检查部门看的,检查的人来了,指着横幅说‘看,我很重视安全’,带着转一圈,再往酒楼一钻,不就过关了?他们才没心思挂给工人看呢。你别看每家工地都挂了很多安全生产类的横幅,里面该死该伤的照旧,只要不闹大,谁也不管。” 车停在一幢很气派的大楼前,进门时见门边挂着“XX省电力公司”的招牌,我有点疑惑。 “钱科,怎么到电力公司来了,不是去省电业局吗?” 钱进一听,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来:“以前省电业局和省电力公司是一套人马两块牌子,现在省电业局那块牌不挂了,我们按老习惯叫省局,倒让你误会了。”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上午拜见了省电力公司电管处。李文和电管处的人很熟,提前给处长们打过招呼,也许平日里去江都时李文招待得不错,那些处长见李文夫人来了,很给面子,钱进在电管处办手续便一切从简,很快就办完了,电管处还在电力公司附近一家酒楼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工作午餐”。 下午钱进在财务处的手续也办得很快,可惜最后需公司老总签字时,老总正在外面不能回来,第二天才能汇款。 三个人一商量,为免阴差阳错,决定在省城再住一晚。 各自给家里打了电话告假,阿琼没说什么,李文求之不得,钱进给老婆说了番好话。没想到钱进这在外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会对老婆这么低声下气。 晚上在华星大酒店旁边的一家海鲜城宴请省电力公司财务处三位处长。 这顿饭吃了很久,喝的是五粮液酒,敬来敬去的,我这做主人的倒喝得最多。 酒宴接近尾声时,周姐借口有事先走,我送她出门,她叮嘱我别喝多了,别乱玩,早点回去休息,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只剩五个男性了,说话随便了很多,在一番神侃后三瓶五粮液见底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省公司财务处处长们在酒桌上开了个现场会,鉴于来了江都市中行的重要客人,一致同意去洗个澡,为免客人来回奔波之苦,地方就定在华星大酒店里的桑拿城。 出了海鲜城,觉得头有点晕,很是奇怪,平常喝一瓶五粮液不在话下,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来这三瓶里有一瓶是假的,喝多了倒忘了检查真假,不知不觉中又让人给黑了一把,不由得问侯了海鲜城老板的母亲若干次。 晕乎乎的进了桑拿房,感觉比江都市的豪华多了,毕竟是省城五星级酒店里的。 迷糊中让人带到了一个房间,感觉被人脱了衣服,感觉是在薰蒸人肉,感觉有人扶我躺在一张床上。 清醒过来时下身传来一阵快感,睁眼一看,我全身赤裸裸的,暧昧的灯光中只见一个身材很丰满的小姐正光着身子埋头于我的裆部。以前阿琼陈红都给我这样弄过,周姐早上也弄过,但她们都不熟练,有时侯牙齿还弄得我很痛,这小姐就不同了,只怕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柔软小嘴的吮吸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 假装迷糊闭着眼睛享受了一阵。 间或还想是不是在江都市举办个“老婆培训班”,让这小姐去做指导老师,教教老婆们如何象这些小姐一样服侍好老公,老婆们学好了,老公们不出门就享受到这等服务,将大大有利于构筑和谐家庭。 小姐拿出一个安全套要给我戴上时,我赶快睁开眼阻止了她。 “先生,不戴套我们不做的。”小姐误会了。 “不是,我不做这个的。” “这是贵宾房,客人来了都做的,您进来了不做也是一样的价格,还是做一下吧,您会满意的。”小姐好心提醒我。 “这包房消费多少钱一个?” “每个一千。”小姐报出的金额吓了我一跳。 “算了,我真不做。你给我按按。” 小姐便光着身子给我揉了揉头部,又用她大大的胸部在我身上各处挤兑着。我把小姐的头往下按了按,小姐会意,又在下面重新让我体会了一番舒坦的感觉,只是在忍不住的时候又赶快抽出来。 弄了两回,怕控制不了自己,对小姐说我不做了,小姐给我拿出一件象日本和服样的上衣和一条宽大裤子让我穿上,让我坐在包房的沙发上,她要陪我聊天等同伴,我不敢呆在这是非之地,让她把我带到了大厅里。 小姐临走前悄悄在我耳边说道:“所有来贵宾房的男人中,你是第一个没和我做那种事的,你的自制能力真强,真为你夫人感到高兴。”说完还趁我不备用小嘴在我脸上奖励了一口。 看着小姐消失在大厅门口,我不由得为这儿小姐的职业道德和敬业精神感到钦佩:这是多好的服务态度,只有在这儿你才会真正觉得你是上帝,你才会真正觉得满意。 我们的银行员工要是都有小姐这般敬业,银行的存款何愁上不去,贷款何愁收不回?又哪来那么多不良资产? 突然想起报纸上报道的争做“人民满意的公务员”、争创“人民满意的公务员集体”之类的活动,呵呵,人民满不满意顶个屁用。在这儿你不满意你可以马上换小姐,官员们你不满意你能换吗?这些“人民公仆”不讲仆人的职业道德骑在主人头上作威作福,你能把这些仆人怎样? 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若让这儿的小姐去做政府官员,凭她们这种敬业精神,没准还真把老百姓当了上帝,还真能体现出“公仆精神”呢。 转念一想,还是不行,这等小姐做了政府官员,那些色狼成天没事就去政府机关汇报工作,要是每个政府机关门前都围着一大群等着召见的色狼,只怕到时侯《美国之音》又会瞎编排个“七四”“八四”事件了。算啦,还是别给爱管闲事的美国佬留口舌吧。
四十五 在大厅休息了一阵,他们几个陆续出来了,竟然都还是精神抖擞的,让我怀疑是不是电力部门钱发得多了那儿的男人平常都吃大补食品。 穿戴整齐,一个个都恢复了人样。出了桑拿房后与几位处长亲切握手道别并邀请他们去江都市,处长们都如布什接受老胡邀访一般“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在钱进房里闲聊了一会。他问我爽不爽,我说不错,只是晕乎乎怎么洗的都搞不清,只知道清醒过来时是和小姐光身子躺床上,钱进哈哈大笑起来,告诉我贵宾房都是单独的桑拿间,小姐脱光了陪着一起桑拿,很爽。钱进连骂我几声土包子,说这一千块钱给我白花了。 回到房间,先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回味着小姐的韵味,有点睡不着,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不知周姐睡了没有? 给周姐房间打了个电话,周姐一听是我,态度很冷淡:“回来了?” “回来了。刚洗完澡。” “玩好了?” “周姐,我又没玩什么。” “和他们几个在一起了能玩出什么我还不知道?” “我先过来给你汇报。” “不用了,我睡了。” “我马上过来,你开门。”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门是虚掩着的,我溜了进去,周姐穿着睡衣坐床上假装看电视呢。 走过去坐在周姐身旁,周姐往一边躲了躲,一脸的冷漠。 “玩得很高兴吧。”周姐冷着脸说的。 “高不高兴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没容她反应过来我爬上床一把抱住她,张嘴就要亲她,她使劲挣扎着,边挣扎边骂“陈雨飞你这混蛋”,待我伸手从睡衣下拉脱她的短裤进入她的体里,她才停止了无谓的反抗。 “姐姐,想我了?”我亲了一下她的脸。 “你一个人去玩得高兴,把我一个人丢这儿。”她竟然委曲地哭了起来,让我怀疑女人是不是一辈子都长不大。 “对不起,好姐姐,我也没办法呀,和他们在一起不做做戏也不大好嘛。是有小姐,他们可能都玩过,可我真没玩。好姐姐,有你在这儿,就是天仙在我身边也打动不了我呀。”我爱怜地亲着她的泪眼。 “你就会说瞎话哄我。” “姐,我嘴上哄你可它不会哄你呀。”我下身使上了劲。 在我的呵哄下,周姐终于不哭了,不过她未干的泪眼倒刺激着我用更猛烈的行动来心疼她。 待两个人平静下来收拾干净后,周姐又紧紧地搂着我。 “雨飞,我完了。” “怎么了姐?” “我回来后,这脑子里老是想着你。” “想我怎么就完了?想就想嘛。” “猪啊你。”周姐轻轻掐了我一下,这一掐倒让我想起了陈红。我心里动了一下。 “好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反正都还在信贷部,你要想我了就来我办公室汇报工作,我想你了就去你那边指导工作,方便得很。” “我就怕这个呀。” “好了好了,别担心太多,担心多了会老的,到时侯我姐姐就不漂亮了。乖哦,睡觉。” 关了灯,搂着周姐,这一晚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八点半就赶到省公司,找老总签字,到银行进帐,一切顺利。 让我没想到的是钱进把另一笔两千多万的资金也一并打到了中行帐上,这一下子城区支行就新增存款一亿七千多万。我不由得嫉妒李中仁了。 回去的路上钱进很兴奋,不断地说着黄色笑话,把周姐也逗得哈哈大笑。从反光镜中,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钱进一下进帐八万,当然更没理由不高兴了,路上还不断地说要与江都中行加强合作呢。 离江都市越近,我的心情倒是越沉重。 我想起了有人写告状信的事,胸口又有了堵的感觉,不过在车上没显露出真实情绪,还是与钱进开着玩笑。 偷偷一看,周姐也开始有些黯然之态。 现实是真实的,更是残酷的。 离现实越近,我们就越能感受到面对现实的那份无奈。
四十六、 钱进的车开得挺快的,到市区时还不到中午十二点。 钱进先送我到家,相约以后多多联系,然后送周姐回电业局大院去了。 阿琼的调令刚下,还没去上班,这会儿正在家里收拾着。 给我收拾行李时阿琼看到了那两万块钱,问我是哪来的,我说是城区支行给的招待费。 阿琼紧紧盯了我一阵:“家里不缺钱用,你要用钱找我拿就是了,别犯诨啊。” “你看你说哪儿去了,这是借的三万块钱,一万块钱都没用完,我还得交回去报帐呢,都有发票的。”我把住宿费餐费发票拿出来给她看了看。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提醒你,别眼馋钱。咱家那些钱够用了,别眼红人家钱多。” “我知道了,下午我就会去报帐还钱,你放心。” 心里还是有点感动:这就是亲情。 下午上班后给刘天明汇报了省城之行的情况,刘天明听说一下子弄来一亿七,很是高兴了一阵,开玩笑说李中仁应该给奖才行。 刚回到办公室,李中仁就来了电话:“飞机婆,你够意思,一亿七啊,都到帐了,我差点都晕倒了。今天晚上城区支行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全体出动,为陈雨飞经理接风洗尘。” “呵呵,李大行长,别那么兴师动众。我是从那儿出来的,总不能忘本不是?有机会做点份里的事是应该的嘛。吃饭就免了,以后再说吧。” “飞机婆,咱哥俩十几年交情了也不多说,反正你这情我先领着。晚上就别推了,已经定了滨江酒店一号包房,下班时我派车来接你。” 我说了周姐的一番功劳,李中仁忙说一起接,让我给周姐打个招呼。 给周姐那边打了个电话,她过来后一脸平静。 我把李中仁晚上请客的事儿说了一下,她想了一会说:“陈经理,晚上我就不去了,刚回来,家里还没收拾好呢。” 我正要劝劝她,她阻止了我,轻轻地说:“雨飞,你一个人去算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场面,别为难我,我也想调整一下。”说完就回她那边去了。 回味着周姐的话,呆了很久。 马涛送过来几份贷款申请资料,我看了看,发现各支行信贷人员的写作能力经我上任以来的几次专项培训后已经大大提高了,每个项目的评价报告都写得滴水不漏,让我从中挑不出毛病,倒怀疑自己在培训班上毫不保留介绍自己的写作经验是不是有点失策,又怀疑这帮小子是不是找准我的喜好专写些对我口味的东西。 偶尔想起朱处所说的告状信,一时有点心烦,到别的部门转了转,开了些荤素相间的玩笑,再回办公室时就抛诸脑后了。 毕竟不能老为这些烦心事活着,谁没事闲得慌爱查就去查吧。 想起一件要紧事,马上拨起了电话。 “老大,是我,雨飞。” “哈,二弟你回来了?晚上过来吃饭。”那天“结拜”过后,经不住廖卫东的强烈要求,三个人改了称呼,不过仅限三个人私下叫叫,对外还是象以前一般。 “晚饭就不过来了,城区支行那边晚上请吃饭。老大,贷款申请报告递到城区支行没有?”上周我抽空去任飞扬那儿按中行的要求把贷款申请资料整理了一下,交待他赶快报。 “上个周末那报告已经交给城区支行信贷部的李刚了,等着他有空去厂子里考查呢。哎,二弟,是不是你带队去考查一下算了?” “还在支行走程序,我不能明着出面。晚上他也一起吃饭,我先催催他,他报上来后就好办了。明天你就请他去考查,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要不,你吃完饭咱俩一起去卫东那边商量商量?” “吃完饭我得回去了,两天没见儿子了,怪想的了。“ “哈哈,二弟不是舍不得你那宝贝儿子,是两天不见弟妹憋得慌吧。那行,明天再说。” 放下电话,一阵苦笑。 他们不知道我和阿琼现在的状态,真以为我还象以前一样几天不见阿琼就猴急呢。 清点了一下去省城的发票,把李中仁给我的那一万块差旅费剩下的钱连同发票塞进了一个信封,没给钱进的那两万块钱我犹豫了好久。 想起老肖那事儿费力没讨好反惹一身骚,这次要是说留两万没给钱进,别弄得城区支行还以为我只给钱进五万我自个留了三万呢。 最后还是把那两万块钱锁进了抽屉。 看看已快到五点了,赶忙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城区支行请客接风一事,阿琼只是嘱咐我少喝酒,早点回去陪陪儿子。一听到儿子我心里就涌上一股柔情,马上向阿琼保证少喝酒,吃完饭就回去。 下班前李中仁亲自过来了,接了我给他的信封,又闲聊了一阵。听说周姐不去吃饭,他又过那边劝了周姐好久,周姐坚持说有事去不了,李中仁只好作罢。 我心里明白周姐为何不去了,没过去劝她。还是让她先“调整”一下吧。 赶到滨江酒店时,城区支行的副行长及中层干部都已经到了,都是老熟人,免不了一阵寒喧,待入席时,让李中仁推我坐了首席。这家伙,给他搞了一亿七的存款,只怕这会儿把以前所有对我的不满都丢九霄云外去了。 据说这一号包房前几年宴请过老江,若是真的,那我坐的一定就是老江的位置了,一时间觉得身价高了很多。 菜很丰盛,还上了只大龙虾,装龙虾的那盛具倒真象一条龙呢,不过那龙头狰狞地对着我,让我感觉有点不爽,不经意地转了下转盘,待龙头不对着我了,心里方安稳了些。 都是以前的老同事,喝起酒来就很随便,当然,先还是每人都敬了我一杯。幸好这次李中仁没存心灌我,用的是六钱左右的小杯,十几杯下肚才没有翻江倒海。 席间李中仁和我谈起今年的信贷计划,说存款托我的福是没问题了,贷款指标上希望我给他想想办法。他又说起那个捷达服饰公司的贷款问题,让我有空去看看。 我心中一动。捷达服饰公司是小朱他们落实的,从材料上来看是个不错的贷款对象,上次的信贷审批委员会例会上我只忙着益民大药房那笔贷款,在这笔贷款上倒真没怎么在意,好象审委会最后的意见是民企的贷款不能上得太快,先做一笔成一笔吸取经验再加大力度。 当下先含糊着答应了。 酒到半酣,借上卫生间之机将信贷部经理李刚叫了出去。 李刚是省财院毕生的大学生,刚进支行时有点恃才自傲得罪了两个老同志,被下放到储蓄所数了一年多的钞票,弄得灰头灰脑的,后来我把他要到支行信贷部,他的日子才过得开心点,以后做信贷部经理也是我提的名,应该算我的心腹了。 问了问城区支行最近要报的项目,顺便提到三江机械公司是个好项目,让他去考查考查,争取尽快上报。 酒席散场时已是九点多了,李中仁要再搞点什么活动,我推说今天不去了,得回家陪老婆孩子,李中仁也没久留,拿出两条极品“白沙”丢给我,让司机送我回家。 也许他的想法和任飞扬一样,以为我要急着回去找阿琼亲热吧。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上床睡觉了,阿琼坐沙发上看电视。 阿琼给我放好了水,过来拉我去洗澡,我一把搂住她,要她陪我去洗,她让我别瞎闹,把我推进浴室就关门出去了。 觉得自己很是无趣。 躺在浴缸里,想起前晚(应该是昨天凌晨吧)周姐陪我洗澡的情景,一具白亮的女人身子在身边晃动着,一双柔软的纤手涂满浴液在身上游走着,偶尔还张嘴亲我一口,那是多么惬意啊。 可阿琼为什么就不愿意那样伺侯我呢?周姐这会儿是不是在陪李文洗澡呢? 随之一阵苦笑:周姐肯定不会陪李文洗澡,正如阿琼不肯陪我一般。光身子看了十几年,各个部位都清楚了,摸对方就如摸自己身上的皮肤一般,哪还有那激情陪你洗鸳鸯浴。
四十七、 第二天中午正在招待县支行信贷部的人吃饭,赵燕霞来了个电话,说她姐找我有点事,问我能不能去她那儿一趟。 饭后赶到赵燕霞宿舍,两姐妹正说着话,见我去了,赶忙站起来迎接。赵燕霞见我头上有汗,拿起她的毛巾就在我脸上擦了几把,当着赵玉环的面弄得我很尴尬。 看看坐在床边的姐妹俩,一个丰满一个苗条,真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哦不对,用在她姐妹俩身上正好相反,是环瘦燕肥。 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产品,不知为什么差别有这么大,倒让我常怀疑她俩究竟是不是一母所生。 赵玉环找我是为了工资拖欠的事。 那家服装厂不知是资金周转上确实有了问题还是其他缘故,已经两个多月没给工人们发工资了,有的工人连生活费都没了着落。 工人们找工厂老板没有结果,便找了工人阶级自己的组织区总工会,总工会并未置之不理,派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和老板谈了一阵,不知怎么后来没了下文。 见找自己的组织不行,便去找人民政府里管这事儿的劳动局。劳动局也很重视,监察大队派人到厂子里去查了,还找工人了解了一下情况,晚上却和老板一起喝酒唱歌去了。再去找,劳动局的人总说在调查,调查了一段又没影了。 前几天领头要工资的那小伙子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只是登记了一下就没了回音。工人们都明知是老板指使人所为,可都是外地来的,且女工居多,也没敢闹出大事。 倒令我想起去年市里一个有名的私营老板,女儿让人绑架了,市委指示由市公安局牵头破案,刑侦支队支队长亲自带人守了三天三夜。听说那老板事后到市公安局敲锣打鼓送锦旗,锦旗上书“人民公安,铁血卫士”八个大字,市电视台还以头条新闻作了报道。 真是有钱没钱两重天啊。有了钱,你就享有了“人民”的待遇。你连钱都没有,人家凭啥为你服务? 我问赵玉环她有多少工资没拿到,她算了一下,两个月工资有一千三,每天加班四小时,一小时一块钱,两个月加班费有两百,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五。 见她认真计算的样子,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劳动法》是做什么用的,莫非只是为了让外国人看看我们中国已经有了各种书面上的法律制度,从而让老外承认中国是法制国家了? 考虑了一阵子,给区劳动局副局长丁健打了个电话。这小子小我两个月,是低我两级的大学校友,以前常找我这师兄蹭酒喝,这两年当副局长了便很少沾我的便宜了,倒是常拉我去喝酒。 “哎,飞哥呀,有什么指示?”这小子正在酒店吃饭呢。 “操,我敢对你大局长指示?我不要饭碗了?” “嘿,飞哥就喜欢见外。不知有什么能为飞哥效劳的?只要是归我管的范围,二话不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想反悔都不成。是这样,我有个表妹在德洋服装厂打工,有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听说告到你们局里你们都不理不睬的。你说这工人们就等着那点钱生活,你们整天有吃有喝有玩的了怎么着也得抽出点撒尿的时间关心关心老百姓的疾苦吧。” “呵呵,飞哥,你怎么把表妹弄到那个破厂去上班,你还是银行搞信贷的老总呢。只要你飞哥一句话,老弟就能找个比那好点的地方让你表妹去上班。” “这个以后再说吧。你说这事儿准备怎么给我了结?我表妹还有一千五没拿到,拖欠工资按劳动法还得给赔偿,我看你这大局长有什么说法。” “嘿嘿,飞哥,你不知道我们的难处。这些私人老板都有点门路,以前查过几次,说是要处罚,处罚通知还没下呢,各方面说情的就来了,只好不了了之。德洋厂我也清楚,有些事不好对你明说。” “那就是说找你这局长都解决不了了?”我一下来了气,说话口气也重了些。 “哪里哪里,飞哥咱俩什么关系,你表妹的事能不管吗?你等一会,我打个电话。” 过了一会丁健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搞定,让我表妹下午去厂长室拿钱,工资一分不少,还压着那边给了五百赔偿金,总共两千块钱。 也只能这样了,其他工人我可没能耐都照顾到。 赵玉环听我说了结果,长舒了一口气,赵燕霞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姐,我说找他没错吧,你就是不让我找。”赵燕霞那神情,倒似是那些少妇因自己的老公帮了别人大忙后的得意洋洋。 “就是你,非要麻烦陈哥。陈哥,谢谢你了。” “你看你看,又见外了。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我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却看到赵燕霞在旁边对我做着鬼脸,让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闲聊了一阵,我问赵玉环在厂里做衣服的技术熟不熟练,她说剪裁缝制所有制衣的程序都没问题。我说她要是愿意到捷达公司去上班,我可以想想办法,那儿的工资要高很多。 赵玉环的回答倒出乎我的意料。 “陈哥,谢谢你的关心,可我不能一辈子都麻烦你。小霞还有点文化,你帮她一下她还能上去,我初中都没毕业,你再帮都没用,打工也只能在工厂,可现在工厂都很难做,说不定哪天那厂子就不行了,到时候连工资都拿不到。我想了很久,想开个店面,做衣服做裤子我都行。等工资拿到手,加上小霞那儿的钱,就去租个门面买台缝纫机,每天做两条裤子,我的生活费就有了。” 看着赵玉环那瘦小的身子,心里很是感动,还有一丝钦佩。 “看好地方没有?” “看了个地方,一个月几百块租金,很便宜。” “带我去看看地方。” 赵燕霞要上班了,没陪着一起去。 赵玉环找的地方是她住处附近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门面。这附近大都是外来人,据说常有打架斗殴的事儿发生。 “这地方不行。” “怎么不行?”赵玉环有点不解。 “第一,这地方人流不旺,生意很难做起来;第二,这地方太偏,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很多,乱得很,你一个小丫头开店不安全。” “我先开起来,以后有钱了再说吧。” “不行,我不放心。过几天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好点的门面。”那会儿不知怎么口气有点霸道。 “那,我就先不租吧。”赵玉环看了我一阵,没再坚持。 这时刘天明给我来了电话。 “小陈,在哪儿呢?” “呵,老板,我正在回行里的路上呢。” “到行里了直接到我办公室。”从刘天明的话判断,他肯定有什么急事找我。 赶紧和赵玉环告别,打个车直奔行里而去。 四十八、 刘天明办公室没有别人。 我一进门,刘天明就给我泡了杯茶,把茶几上的烟往我面前一推,又在我旁边坐下。 见刘天明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殷勤,我知道,省行肯定已经发话了,他正不知怎么劝我呢。 刘天明和我东拉西扯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看得出他很为难。 “老板,我知道您找我有事,有什么就干脆明说吧。”我不习惯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这个,嗯,小陈啊,你在行里的工作一直很不错,我对你也一直很放心,也有心把你往上提一下,只是有时侯天不遂人愿啊。刚才上班时省纪委马书记来了个电话,说是有人举报你和老肖那天一起去找小姐了,省行纪委和监察室下周一就派人来查。你那事儿我清楚,找小姐是绝对没有的事,我给马书记拍胸脯下了保证,可省行非要查。我又给省行彭行长打了电话,解释了一下那晚的事,彭行长发话了,即使没一起找小姐,你的处理方式也不对,应该由组织出面处理才对,所以提你为副行长的事呢,只怕得往后推推了。” 幸好朱处长那天给我打了招呼,这几天气也消了些,不然今天听到这消息还不知会气成啥样呢。 “老板,副行长提不提无所谓,省行来查就查吧,让他们大张旗鼓地查,最好是行里的人都知道来查我的事,让大家弄清楚我陈雨飞是骡子是马,也让大家都知道江都市分行有人喜欢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参加工作十几年,头一回有人把我当回事来查,心里还是有气。 “小陈,别意气用事,要相信组织嘛。” “相信组织?组织上就信这些告黑状的你让我怎么信?我陈雨飞要嫖也不会去那种发廊吧,你说省行这些王八蛋成天坐办公室什么事都不想是不是脑子都有毛病了连这点都想不清楚?” “好了好了,小陈,你信不信我?”刘天明盯住我,那眼里有一种真诚,令我感动的真诚,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既然你信我,那么你就该知道我刘天明肯定会为你担肩。副行长提不提那是省行的权力,我这行长他们也能说免就免了呢,可其他方面的,我肯定会顶着。” “老板,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我知道省行肯定让他考虑信贷部经理人选的问题了,说不定还要让他停了我的职务以待审查呢。 “我为点难没什么,谁叫我们俩关系这么好呢。省行调查时你据实说就行了,另外,你得找找公安局,让他们照实说,别瞎编就行。嘿嘿,这事儿我还不明白?可省行纪委说是行长办公会上的决定,还得来查。算啦,陪他们走走过场吧。“ 从刘天明那儿回到办公室,心里还是很烦躁。 不知道这告刁状的是哪个王八蛋,心里的怨气就象金庸笔下的高手发功一般发出去了没有接招的对手,发泄不出去的怨气又更让我烦躁。没办法,只能不断地问侯自那王八蛋上溯的八辈子女性,并祝愿他生个儿子是阳萎断子绝孙,生个女儿去妓院人尽可夫。 烦归烦,可刘天明说的话还是得听。 给何其伟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请我喝酒,把他表弟拉上。 晚餐在郊区的农家山庄吃的。 现在城里人山珍海味吃厌了,又回过头来吃野菜,说是要回归自然。只是不知道以后的人类是不是不会穿衣服了光着个身子在大街上行走,那才真正叫“回归自然”呢。 看来这人都生得贱啊。 给何其伟表弟说了下省行来调查的事,问他区局那儿会不会给我澄清事实,表弟说死人的事刚摆平,区局不可能承认抓人进去了,不过他会给局里办公室说说,让他们接待省行时把话说得圆满点。 何其伟为这事很为我抱不平:“飞哥,现在这世道就这样,黑白不分。让你放开点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羊身边都没靠近过呢倒惹得一身臊。哎,你那表妹怎么样?摆平了没有?” “其伟,你个骚XX,以为人人都象你呀。” “嘿嘿,飞哥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还是那句话,该吃的吃,该做的做。有人来查?哼,真要查你你就别在那地方做了,银行那点细碎银子值得你卖命嘛。你说咱哥俩干啥不比拿那点钱要强呀。” “好了,这事儿也没啥说头了。反正他们没事,爱查就查吧。”心下倒很坦然了。 回到家里见了阿琼,心里又有点窝火。本来阿琼就有点瞧不起我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没热乎呢就黄了,她知道了说不定更看不起我了。 又一想,看不起就看不起,我陈雨飞就这样了,她愿咋样就咋样吧。 这样一想,心里倒又安稳了许多。 四十九、 省行监察室的人周一上午就到了,来了三个人,监察室主任亲自带队,倒让我受宠若惊了。 这帮人的工作效率倒挺高的,一到行里,还没休息几分钟呢,就让市行丁书记安排找我谈话,谈话地点就在分行的大会议室。 监察室吴主任是个很精瘦的老头子,看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是老干这工作的了。 “陈雨飞同志,我们受省行党委的委托来调查一些情况,有些牵涉到你的事希望你能配合。”吴主任一上来就准备给我个下马威呢。 “吴主任,不知道有什么好事让您亲自来找我谈话。”心里有气,嘴上就不太客气。 “上次江都分行肖志勇被公安局抓了进去,还闹出了人命。有人举报你和肖志勇一起嫖娼,被公安局抓了现行,请你说说这方面的情况。” “吴主任,不知道那举报的人是亲眼看到我和小姐性交呢,还是公安局给行里发了有关我陈雨飞嫖娼的公函?”我望着吴主任,觉得自己的眼神满是嘲讽。 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坐不住了:“陈雨飞,希望你态度放端正点。这是组织上和你谈话,希望你如实交代。” “嘿嘿,不知道你希望我交代什么?如果你喜欢听我和小姐怎么性交的事呢,告诉你,等我以后找小姐了再和你好好描述,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这方面的体会可以和你分享的。” 那小子年轻气盛,一听我口气不善,脸一下就涨起来了:“陈雨飞,我们如果没有掌握确凿的东西,今天也就不会和你谈话了。你最好老实点。” “老实点?你以为你是谁,审犯人呢。我现在说的都是老实话,你爱信不信。” “你~~~~`”这小子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个,小陈啊,我们来找你谈话,是相信你能如实向组织反映问题。你要相信组织嘛。”吴主任见识不妙,又亲自出马了。 “吴主任,我没有什么问题可交代的。相信组织?你们代表组织吧,组织上为什么就信这些告黑状的,你们为什么就不查查这告状的人是什么目的?” “这个嘛,我们也会查清楚的。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嘿嘿,说我嫖娼是吧,你们也不想想,凭我现在这个位子,真要嫖的话有大把的人等着请我去高档场所,我陈雨飞要嫖也不会去那种发廊吧,你们怎么连这点都想不清楚?”一时忍不住,右手不断地在会议桌上敲打起来。 “陈雨飞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组织上找你谈话,是在挽救你,你要明白组织上的一片苦心。”吴主任终于忍不住了。 “嘿,挽救我?你们搞错对象了吧。我有什么好挽救的?请你们最好去挽救那些告黑状的,让他们把精力放在怎么搞好工作上,别一门心思想着去踩人。” 市行丁书记见场面会闹僵,赶快出来打圆场:“小陈啊,你就给省行领导说说那天的具体情况吧。” 我只好把那天晚上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监察室几个人听过后很久没做声。 “陈雨飞,滨江路有卖淫的发廊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什么时侯去过,给组织上如实说说。”那年轻小子又忍不住发话了。 “省城有个八一街你知道吗?”听了他的话,我不怒反笑。 “当然知道,我在省城连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据说八一街满街都是发廊,而且大都是卖淫的,你这么清楚,是不是你也去八一街嫖过娼?” “你~”那小子脸涨得通红,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我。 心里倒暗暗好笑:怎么省行监察室还有这样的毛头小伙子。 上午的谈话不欢而散。 下午他们应该会去公安局调查情况了。 话说开了,我心里倒平静了许多。 分行机关的人都听说省行监察室调查我的事了,下午很多人都来宽慰我,都说别人嫖娼他们相信,说我陈雨飞嫖娼打死他们也不信。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心安慰我,也不知道那告刁状的人是不是就在其中。 突然发觉人都不可信了。 那一具具面皮下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你永远都弄不清楚。 心里很是不爽,尽管没下班,还是去了陈红家里。 陈红正在外逛街呢,一听我到了家里,马上就赶了回来。 “哥,怎么今天这么闲啊。”一进门陈红就扑向沙发一把抱住我,让我觉得很温暖。 我把今天的事儿说了一下。 “哥,你别心烦。有什么好好说,别和他们较劲,胳膊拧不过大腿。反正事实摆在那儿,让他们去查就是了。” “妈的他们一说要我老实交代我就来气。又不是犯人,拿那种态度对我,我才不会给他们说什么好话。” “你呀,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你对他们发火能解决问题吗?别把他们惹火了,没事也给你整出事来。听妹妹的,先消消气再去应付他们吧。”陈红边说边脱了我的裤子,蹲在沙发旁一口噙住我下面,自顾自地品咂起来。 身体的快感渐渐击退了心里的烦闷,忍不住从她裙子里一把扯下小短裤,把她按在沙发边,在她那丰满的屁股上狠狠地咬了几口,她那痛苦的叫声让我兴奋异常,赶忙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裙子脱掉,象头饿狼般扑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住她的乳头,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在她痛苦的叫声中看着留在她身上的红色齿痕,竟感受到一种能摧毁这个郁闷世界的欢乐。 等平静下来,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心里有点难过。 “对不起红儿,我不该这样对你。”抚摸着陈红身上的齿痕,有种心疼的感觉。 “哥,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心里烦,只要你能高兴起来,这算什么事嘛。”她竟然搂着我宽慰起我来了。 那一刻,觉得有陈红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妹妹很是幸运。
五十、 “大坏蛋,起来起来,吃饭了。” 迷糊中只觉得陈红边叫边推着我,晕乎乎地坐起来一看,墙上那挂钟显示时间已到晚上八点。这一觉竟睡了两个多小时。 再看面前,呵,简易餐桌已经在沙发边打开了,上面摆着我爱吃的红烧肉和剁椒鱼头,外加一碗蒸鸡蛋和一碗小白菜。 “呀,红儿,什么时候你会做红烧肉了?还真香呢。”我惊喜地抓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我哪儿会做,是在下面饭店里端的。快去洗脸,真是个邋遢虫。” 洗过脸,坐在餐桌旁,陈红递给我一碗饭,开了一瓶啤酒。 “先把这碗饭吃完,不吃完不准喝酒。”陈红敲着饭碗给我下了命令。 正待端碗吃饭,感觉衣服里的手机在动,来电话了。 “陈雨飞,你搞什么鬼?打你电话你老是不接,打你家里你婆娘说你没回去。你跟老子摆什么迷魂阵?老子哪点得罪你了你明说就是了。”是刘天明,听起来火气很大。 这才想起上午省行监察室找我谈话时我把手机调成了振动模式,谈过话后心里不舒服就忘了换过来,赶紧给刘天明道歉。 “这些屁话都不说了。你先来我这儿再说。到我家里,快点。” 挂了电话,再一看,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刘天明手机及办公室家里座机各一个,阿琼手机和家里座机各一个,还有任飞扬廖卫东以及一帮同事的。 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刘行长找你几次了,打你手机又不接。”阿琼一听是我就急急问起来。 “上午找我谈话把手机调振动后来忘了调回来了。” “你的事我知道了,你别太犟,该低头就低头,反正我知道那天你没做错就行了。多听刘行长的,他也是为你好。” “知道了,我先去刘行长家里,完事了就回来。” 放下电话,一回头,吃了一惊:陈红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一桌饭菜,一动不动。 一阵心疼,走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红儿,对不起,一要离开你这儿,我这心里就乱糟糟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陈红在我怀里不断地抽泣,我知道那是压抑不住的痛苦。 只是,我还来不及仔细考虑其他问题,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渐渐地陈红不哭了。 “哥,我没事,是我要求太高了。你快去吧,别让人等你太久。”陈红推开我,又抹了把眼睛。 “红儿,我~” “别说了,快去吧。记着别发犟劲,好好说,好吗?”陈红站了起来,边给我整理衣服边轻声对我说。 “好,我会记着你的话的。” “等会,你还没吃东西,把这碗蒸鸡蛋吃了。” 一小碗鸡蛋,那一刻吃起来特别难受。 离开时又紧紧地和她拥抱了一阵,除了这我也想不起有什么更能表达我内心的不安与歉意了。 赶到刘天明家里,他一个人还在吃饭。 刘天明家里我是常客了。她老婆来市里后尤其是刘天明当行长后脾气改了很多,对行里员工也大气了很多,可有一条,就是老担心刘天明会找情人。行里的女员工上门了,她倒是笑脸相迎端茶倒水,然后就坐在旁边全程陪同女员工给刘天明汇报工作,久而久之行里的女员工都不敢上门汇报工作了。 不过对男职工那就不同了。不管谁去了,她都很热情地递烟上茶,然后就躲房里去忙她自个的事,要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她还非留人吃饭,不然她还不高兴。在市分行男性员工中,她的口碑倒一直不错。 见我进去,刘天明老婆给我倒了杯茶,添了副碗筷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没吃饭吧,来,吃一碗再说。今天就不让你喝酒了,免得等会又给我丢人。” “老板,对不起,我真没听到你打电话。” “不说这个了。听丁书记说你上午表现得很不错嘛,把省行监察室的人驳得哑口无言。哼,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是不是嫌我平时给你压力太大不愿意给我分担了?” “嘿嘿,哪能呢,您说我哪天不想跟着您干革命了?我只是听不惯他们审犯人样的口气。” “有什么听不惯的?人家来查问题的,难道一开始就给你细声细气?” “我也知道,可那会儿我就是忍不住。” “你呀你呀,还是太不成熟,没经历过风雨的。告诉你,下午吴主任他们去公安局了,回来后又找行里很多员工都谈了话,各方面对你的反映都还不错,起码没有说你坏话的。下班后吴主任找我交换了一下意见,说你还是很不错,就是态度太不象话,调查组几个人都有点不满呢。” “那,我该怎么办呢?”出乎意料的结果倒让我不知说啥了。 “还怎么办?吃完这碗饭就跟我去招待所,去陪个罪。你呀,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真把他们惹火了,给你个小鞋穿穿是轻而易举的事呢。” “呵呵,我这就跟您去陪罪。” 到了分行办公楼上的招待所,吴主任刚洗完澡,正看着电视。 “老吴,我把这小子带来了,你看怎么处置吧。”刘天明一进门就大声与吴主任吆喝起来。 “吴主任,对不起,上午我态度太不端正了,给您请罪,请您处罚我吧。”我赶紧上前低头陪罪。 “哈哈,小陈啊,别说陪罪不陪罪的。年轻人碰到这种事,发发火很正常嘛。”吴主任这会儿的脸色不象上午那样严肃,倒显出一种慈爱之态。 “真对不起,吴主任。”我继续摆出诚惶诚恐的姿态。 “好了好了,小陈啊,你也别背包袱了。哎老刘,你老说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嘿嘿,从他上午那架势来看,你那话还真没错呢,就是犟了点。” “呵呵,老吴啊,我看中的人你说会有错吗?你可不准拆我的台呀。“ “呵,好说好说。小陈啊,问题已经查清楚了,告状信所反映的情况不大真实,回去后我会向省行党委如实汇报的。不过呢,你也得有思想准备,年轻人有点挫折也不算坏事,说不定更有利于你的成长。”我知道他说的是提副行长这次没戏的事 “我明白了吴主任,我会记住您的话的。” 又随便聊了一阵,刘天明一拍我的肩:“哎,你小子,人家吴主任什么都替你着想,你倒那种态度,罚你请客去喝晚茶。” 我赶紧答应下来。 在喝晚茶时,我又不断地向监察室其他人敬酒道歉,到最后我与他们几个还称兄道弟起来了,并约定下次去省行时在省城和他们畅开喝一顿。 真是转脸又是另一片天啊。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了,阿琼还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我。 见我回来,阿琼给我泡了杯茶就坐我旁边问起省行调查的事来。 我把上午的经过以及晚上和解的情形给她说了一下,她长出了一口气。 “你呀,别老觉得这世上就你一身正气似的,莫名其妙地得罪人了你都不明白呢。人家为什么要告你?都快四十的人了,别总是长不大的样子。” “知道了,我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嘛,以后注意就是了。” 晚上阿琼又主动献身让我解乏,硬撑了一会才满足她,倒弄得我更乏了。 这一夜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一会儿想这告状之事了结了我这信贷部经理还能继续做下去了,一会儿想任飞扬那笔贷款城区支行下周要是报上来了该怎么处理,一会儿又为陈红那呆呆的样子难受。 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起床打开电脑,在网上找了个黄色网站,将外国女人的身体结构仔细研究了大半夜。 五十一、 省行对我的调查结束了,结论当然是查无此事,但陈雨飞同志未经过组织便处理此事,略有不当,已提醒该同志注意工作方式。 朱副行长调离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出去,行里的同事也因此猜测到了我被调查的真实原因。 因老肖那件事的间接影响而不能提拔,大部分人都对我表示了同情与不平,当着我的面大骂那告状之人的无事生非。表面上我都一一表示了谢意并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我这人爱帮忙,这次帮忙帮出这种结果,不知道他们心里是真心为我抱不平呢,还是暗笑我这人爱出风头结果出了个大大的风头。 有几个人倒能确信真是为我而不平并真心宽慰我的。 刘天明就不用说了,那是一门心思想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的。 陈红对我的关心更是不容置疑。 周姐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是忧郁的,在办公室不好说什么,只好下班后给我打电话,很温柔地劝了我一番。 刘莹也在某一天中午溜到我办公室劝了我一阵,并主动投怀送抱献身让我解了一次闷。 信贷部副经理和几个手下肯定很遗憾。我上去后就空出个位子,他们都有机会轮一轮,即使这次轮不上,我上去了还是会分管信贷,对他们只有好处,毕竟和我共事了这么久,他们也熟悉了我的喜好和工作方式。 自己心里的疙瘩是不可能解掉了。 如果没有这次机会,如果刘天明并未告诉我已报省行,我可能真的无所谓了,因为我一直对这类事不太主动去追求。可现在,机会就在转眼间失去,眼看到手的鸭子却飞得无影踪,而且竟只是因为我好心出面为老肖解困被人抓了个小把柄,心中那份难受可想而知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深藏在我心里。表面上,我还是以前那个生性淡泊的陈雨飞,还是见人就开着暧昧的玩笑,还是风风火火地干着革命工作。 城区支行把任飞扬那笔贷款申请递上来了,亲自带人去“考查”了一番,让马涛弄个意见给我签了字,就等着下月初审委会开会确认了。 这天中午饭后一阵无聊,到外面逛了逛,在布匹市场旁边看到有个门面在招租,心里一动,打电话把业主叫来打开一看,是个不大的店面,店面后面还有一间小房,厨房厕所都有。 赶忙给赵燕霞打了个电话,让她叫她姐姐赶过来。 没多久赵玉环就过来了。 赵玉环一看这个地方,眼里就有一股光亮闪动了一下。 和店主谈起租金,他开口一千五,最后谈定一千二,预交两个月的租金作押金,也就是一次交足三个月租金,以后每月一交,期满不租就退回两个月押金。 问赵玉环怎么样,她犹豫了一会才为难地说:“地方是很好,这地方人也很多,生意应该不会差。就是一次交三个月押金太多了,现在没那么多钱。”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了老板两百块钱,说明天来签合同。 和赵玉环出来后,带她到何其伟的“名雅咖啡厅”,让领班小姐安排个小包间。 何其伟听说我来了,赶紧跑了进来。一看到赵玉环,倒愣在那儿了。 “怎么了其伟,这是赵燕霞的姐姐。” “哦,好好好,先坐着。我去安排。”这小子出去了就没再进来。 赵玉环第一次喝咖啡,不习惯那口味,便给她换了杯果汁。 想起一事,让赵玉环先坐会,出门打车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五千块钱,又赶回到咖啡厅。 和赵玉环说起那地方,我告诉她:“这地方租金是贵了点,可离布市很近,很多人买了布可能会就近做了衣服裤子,不出两个月生意肯定能做起来,生意做起来了,每个月一千二百块钱租金就不算什么了。” “我知道,凭这地方的人流量,生意肯定会好。可这地方第一次要交三个月租金,太多了,我和小霞手上的钱一起也只够交租金呢。” 我拿出那五千块钱交给她:“这五千块你先用着,要是不够就说一声。我的意见,先买两台缝纫机吧,显得大气点,再找个女孩子帮忙,别人也会放心在你这儿做。另外买个小灵通,别人联系也方便。再添点生活用具,买个煤气灶,以后可以自己做饭。” “不,陈哥,平时够麻烦你了,你的钱我不能要。”这丫头不断地推辞着。 “这钱又不是给你的。等你以后生意做起来了再还给我。” “算了陈哥,我还是在那边租个门面先做吧。” “你是怎么回事,这地方要是不好就算了,既然好,你就在这地方做。你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做,那边那么乱,真出什么事会给我添更多麻烦。”我有点不高兴了。 “那,我就先借着吧。”赵玉环拗不过我,只好先收下了。 把赵玉环送出了咖啡厅,正站着发愣呢,何其伟溜到我旁边,笑眯眯地望着我。 “其伟,你发什么骚啊,对我淫笑你搞错对象了吧。” “嘿嘿,飞哥,没想到你有这一手。说,是不是准备姐妹两个一起收了?”这小子凑近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