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不做手术可能会高位截瘫，不敢告诉大家，怕大家误会小智：不做手术可能会高位截瘫，不敢告诉大家，怕大家误会油渍喵的日常百家号在今天晚上，小智微博转发一篇自己的采访稿，这篇采访是由@FigureVideo 采编并完成的，采访部分有视频，也有文字部分，总之反正挺长的。小编大致看了下，其实大致的意思也能听得出来，就是小智表示自己最近这些年在主播行业真的累了，是时候归隐山林了，而他这些年也辉煌过，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主播早已不是属于他的年代了，是时候退下来了。他的最后一句原话是：当我觉得已经没有人再需要我的时候，或者大家不那么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我一走不就完事了嘛，到那时候不就没名了，过气了不火了嘛，然后孤独的过着挥金似土的生活！这篇专访中小智也是首次以真人出镜，但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露脸，只是带了一个纸套！但是从外形来来看，也打破了我们多年以来的猜测，原来小智并非是网络上传言的胖子，反而身材还是不错的！「当我觉得已经没有人再需要我的时候，或者大家不那么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我一走不就完事了嘛，到那时候不就没名了，过气了不火了嘛，然后孤独的过着挥金似土的生活嘛。」他被称作国内第一游戏主播，上过主播身价榜榜首，却依旧在破旧的工作室里工作；他年收入超过范冰冰，和国民老公撕逼至今，却一直没人知道他的长相；他辗转个平台被痛骂趋利，被两车人拎着片儿刀在街头追砍，却至今足不出葫芦岛，悠哉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没露过脸的小智是个传奇，除了上面这些，他还有两件事，在圈内广为流传。一件事在2016年年末，他因病手术，无奈停播，结果他的粉丝们硬是把一个没人直播的直播间刷上了排行榜第一。2016年也是小智走红的「最后」鼎盛期，因病停播四个月后，粉丝走掉了三分之一，随着英雄联盟由饱和到衰落，小智的人气也在慢慢回落，他戏称自己为「过气主播」，或者「倒数第一解说」。这四个月的养病期对于小智来说算是个重要的转折点，长期的直播让他差点高位截瘫，停播期间走掉的观众也让他气愤、怨恨。从制作澄海3C游戏视频开始走红到现在，已近10年。他说自己其实也腻了，也不想一直当一个直播行业的「戏子」。痊愈之后，他开始把工作重心转到了现实中，其实一直不露脸，也是因为早有这方面的打算——不想因为网络名气影响到自己的现实生活。但其实即便不露脸，这种影响也早有显现。另一件事是采访帝师的时候他讲的。2016年年初，小智过生日前发了条微博，邀请粉丝到葫芦岛出席他的生日会，结果因为人数远超预期，被当地警方要求提前解散。生日会当晚，全国各地涌来的粉丝已相继离去，他们几个主播约在某车行的二楼小聚。小智到的时候，看到楼下停了好几辆车，看起来很不寻常。虽然自己从未曝光，但帝师、碧哥几个人的长相却被大家熟知，他怕被粉丝围堵，让其他主播先走，自己关了灯，站在楼上透过玻璃窗向下望。帝师下了楼才发现，原来停着的那些车都是家长来接补习班上课的孩子的，孩子们放学了，车也纷纷开走。回头望去，就看见小智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玻璃窗后。我就不露脸怎么地，以后也没打算露Figure:你直播了这么多年，在这个游戏江湖里，你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是怎样的？小智：我是远离他们，也在他们中间吧。直播也是个悲伤的过程。我也没说过自己中国第一游戏解说，后来换了几个平台，有些人不看你了。你也知道现在网络水军很多嘛，每个平台都雇水军，都会去带节奏，说你不火了，说你过气了，把你那一点缺点放大。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时间会给我一个公道的答案，也许会说小智确实很厉害，但也许会说小智就是一个傻逼，我的对手赢了的话可能就会再次往我身上泼更多的脏水，那随他们去吧。但现在看网络的东西你会感觉观众其实是很好骗的。有些游戏主播，你看一个小时肯定会睡着，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有些就是一直骂人，什么我操你妈血逼，这种人还会有人看，有的呢可能半天不说，做个搞笑动作。像我这种想用心做东西反而被攻击得最多，像郭德纲说的，咱们都不努力，谁努力干死谁。为什么现在投资圈最火的是短视频，因为它短嘛，人已经没有阅读习惯和观看习惯了。可能是由于能看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你不能让他用大脑去想，你只能用最直观的感觉让他一乐，就爽了。实际上也不好笑，这是很可悲的。Figure：14年英雄联盟最火的时候，不是有场比赛嘛，大家就投票说让谁去解说。你得票最多，但到最后也没出来，为什么？既然不露脸为什么要参与投票？小智：那个是挺搞笑的。每个人投三票，其实要是投一票，我的票会是他们的两到三倍。因为毋庸置疑嘛，没有人会怀疑我的能力。你看现在为什么不搞投票，至少官方投票不敢轻易搞，因为有时候怕揭开历史的真相。可能大家想一起努力显得我不火了吧。那个投票好玩在哪，一开始不是跟腾讯聊，是中间有一伙人跟我聊，说在巴黎，我说我不露脸，他们说你就说签证办不了，我想你也得给人点面子啊，毕竟你在人家游戏里边玩。结果投票我第一名，他们就想利用舆论让我低头，就说改在上海解说。我一想上海也不用签证啊，这不耍无赖吗？但那个机构很爱耍无赖，后来他们也做了一个直播平台叫什么猪，我就不说了。我们这个行业就是他做坏事都没脑子，更别说做好事了，都是一群智障，不然为什么我瞧不起他们。Figure：那你为什么从最早做澄海3c游戏解说到现在一直不露脸？小智：一个是我自己不喜欢。公众人物有几种状态，一种是谁都不知道你，但你有十个亿，这是最牛逼的；第二种是大伙都知道你有十个亿；第三种呢是大伙都以为你有十个亿，但你没有，还出名。我希望做第一种。另外你不觉得不露脸是一种好的噱头吗？Figure：我觉得一开始是噱头，但是几年之后，可能对你来说露不露脸也无所谓了，因为露脸只是一次性的消费，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长期利益。小智：我露脸也可以。现在这么多地产项目，回头哪的政府说我给你搞一个五万元的比赛，大家都来看我露脸，完了地给我了。但是我不愿意干这种事，因为露不露脸是我的自由。甚至有人还拿我不露脸这事攻击我，说没脸的人怎么怎么地的。我说我就不露脸怎么地。谁规定这行业一定要露脸。再说露脸干嘛呢，我说实话就算我长得很难看，现在的摄像头都能给你整得很好看。你就算长得像狗，也能给你整得像吴奇隆、吴彦祖，何况还有整容呢。但我就不想露啊，这只是我的工作，为什么要让工作影响我到的生活呢，何况还有未来的生活。假如有一天我真的非常不幸，莫名奇妙我的银行账号被盗了，钱都被盗走了，直播也做不下去了，一点收入也没有了，那我就露个脸呗，挣两万块钱得了呗。总得留个底牌，就像斗地主，谁能上去先把俩王扔出去。那不有病吗？那些平台不管换多少老大，上去后都跟水军部门交代先把小智搞死Figure：这么多年，从你做澄海3c，到斗鱼到熊猫到全民，很多人说你每次跳槽都是被利益驱使的，你自己怎么看？小智：第一点是这样，自由和尊严是无价的。在第一个平台某鱼跳走是因为自由被剥夺，我觉得没有自由就要走；到第二个平台某猫的时候是尊严不够，我就要走。Figure：你说的自由和尊严被限制，比如说？小智：在第一家平台，他就限制你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把你的既得利益变成他的既得利益，那不就是一种自由的限制吗。你什么也不能干，还想办法整你，搞你。而且有时候与虎狼相伴要小心，那边都是狼。第二家名字挺可爱，但尊严欠缺，你提一些正常的建议也可能不会被采纳，就是觉得你是个傻逼你就老实给我播这样那样的，一点尊严都不给，那就没意思了。而且我不说了吗，与虎狼相伴，那头是狼，这头不定是啥。而且有些东西，我们之间的事不能都往外说，毕竟都得留点底线。说白了你把这东西看作一个买卖，中间价格谈不拢，附加条件谈不拢，或者谈拢了你还不兑现，那回头我们就可以把这个解除嘛，那还有啥可说的。公众人物就这点倒霉。包括有些平台请水军攻击我，有人说那你不会请水军攻击他们老板吗？我去攻击你斗鱼的陈某某有人会关注吗？谁管你斗鱼老板是谁啊。熊猫老板还行，但攻击不过。像攻击我已经是常态了，那些平台不管换多少CEO、总经理，多少总裁，上去之后都跟水军部门交代把小智搞死，因为这人能耐太大了。这也是熊猫王思聪他们平台给我起的叫「三姓家奴」嘛，像吕布在三国必须得死，因为吕布能耐太大了，一把方天画戟谁也打不过。所以必须得先把他整死，你这外挂没了，咱这帮脑残可以公平竞争了。Figure：我和帝师有几次聊到你，帝师说过在直播这个领域他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因为违反了所有主播的常理。小智：恩，我估计他潜台词是这样儿的：就没见过哪个人这么多负面，完了还人气还这样儿；没见过哪个主播不露脸还有人看；没见过哪个主播打游戏打得不是特好，完后还是有人看。但是我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会出来一些异类嘛。我刚做澄海3C解说的时候，那个年代，像我这样半开玩笑半讲解的这样聊，没有。所以刚出来的时候被骂得很惨嘛，「什么玩意儿就挂羊头卖狗肉」，「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怎么不去搞脱口秀呢」。但是我就想这样解说，那后来我成了，对吧。我还有一个壮举，那时候做解说全是比赛视频，我最先做的第一视角，第一视角就是我玩儿，我一边玩儿一边解说。那不现在延续到今天吗？为什么我瞧不起这行业的那帮人，没才华，没能力，一点儿改变这行业的能力都没有，只会随波逐流和如何去搅乱这个行业。如果真出了一个人，才华和能力特别大，我一看我靠这才华我都比不了，我见他我敢给他跪下。有人做过一个实验，把四只猴子装进一个笼子，有一个角挂着香蕉，猴子就想去吃，然后谁吃就拿热水浇它，四个猴子就都不吃了。然后拿出一只猴子再放进另一只没被热水浇过的猴子，新来的那只猴子想抓香蕉吃，剩余三个猴子把它拽起来就打。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吃香蕉啊，但是就是我们不能吃你也不能吃。后来这笼子里全是没被热水浇过的猴子，但是谁也不吃那根香蕉。那你说我们是要做那些猴子呢还是那些敢于吃香蕉的人呢？有可能你把那根香蕉吃了，你那时候一下子就起来了，如果像那四只猴子一样在那里头待着，那你就随波逐流了。你倒不会受到伤害，但你也吃不到那根香蕉。你想吃到那根香蕉，你就要付出代价。外卖拯救了我，不然我每天就固定点三家快餐Figure：通常你的一天是怎么过的？小智：我睡醒大部分在傍晚，然后吃个饭，玩儿会游戏，这是我的工作，至少玩两个小时保持一下状态。如果那天不幸白天有人找我开会，我有可能一天都不睡觉。有时候没事自己最近在学写剧本和小说。我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写写嘛，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但至少我自己看着挺爽的。Figure：那你一般吃饭都吃什么？小智：平时反正就是外卖，美团救了我。要不是我每天就是点固定三家快餐。你采访过帝师，那王八蛋我跟他去吃饭我就觉得很没意思，去北京的四叶去吃铁板烧、吃日本料理，又吃烤鸭。其实这些东西不是咱吃不了，但你要是天天吃肯定受不了。什么食物最原始的味道，其实那都是扯蛋，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咋做。我是我们行业有钱比较早的，现在这帮小孩每次请你吃饭还是会选高级的料理店，我就会说别了，咱俩就找个地儿随便吃点就得了。Figure：你叫外卖不会有风险吗？小智：我留的名字都是什么严先生啊，就这种的。我身边也有人帮忙接，都是我过去玩游戏那帮老哥们。老年人才是真正活着的人，拿了退休金，干的都是自己喜欢的Figure：那你平时有什么娱乐项目吗？小智：没有。喝酒的话过去能喝，过去和我们同行喝酒一顿能喝3斤2两，那是因为我装逼了，现在啤酒喝两瓶就喝不下去了。我身体也不好嘛，过的生活跟老年人很像。我工作室更惨，尤其我要求他们矿泉水瓶子什么都留着卖钱。他们就觉得是一种反差嘛，因为赚那么多钱竟然是这样一种生活状态，但我觉得我其实没啥的。我每天最大的娱乐项目就是钻研一些东西，比如说喊麦挺火，没事我就去网上研究，喊麦到底怎么回事，谁先喊的，这个节奏怎么掌握。那时候刚跟（Mc）天佑他们接触，我就想研究明白。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喊麦非常简单，咱们都能喊麦，只要记住在中间加入「这」「那」「他」，就是喊麦。「锄禾这日当午，汗滴那禾下土」「昭发白帝他彩云间，千里江林那一日还」。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这些东西，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种东西给我带来的快乐一般人不懂。虽然这个东西可能我一辈子都用不上，但有时候像我们聊天时候就可能会讲出来，我觉得就这一瞬间就够了。人一定要懂得厚积薄发，积累的东西越多，机会一来就越能抓住。Figure：那你什么情况下会出门？你的名声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不便吗？小智：开会的时候，或者实在几天没出门了会带着助理我们一起开车转转，也不下车。我有时候也会凌晨一个人在海边散步，想一些事情。我长大之后最闲那段时间就是家里破产的时候，我会去大街上溜达，年轻人看我吊儿郎当的，我也懒得搭理他们，因为我能明白他们心里想的啥，他们喜欢那些东西我觉得无聊，我更愿意跟公园那帮老头玩。我曾经跟一个老头玩了半年，那老头是玩鹰的，也挺孤单的。他玩鹰就总显摆，总想别人看见他那鹰，我想玩他那鹰，就抓住他这个心理，总和他唠。后来从儿童公园，三九公园我俩就来回走，天天就是我们俩去遛鹰玩。那老头也是老顽童性格，直到前段时间，我有钱了开车遇见那个老头。他一看说「哎呀王八蛋混挺好啊」，我说「你还没死呢，鹰都快死了」，他说「你肯定死我前头」。我觉得老年人才是真正活着的人。咱是为了工作，但他们是已经老了拿退休金了，干的都是自己喜欢的。那帮人了解东西也多，也有意思。在葫芦岛当地通常大家都不知道我是谁，或者有时候我通过一个眼神也能知道对方认出我是谁了，下次就不去了。最大的困扰就是我原来老房子住不了了。因为我半夜有时候录视频，又喊又叫的，邻居受不了。咱们是最牛逼最神奇的一个种族，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淫魔的标准要求自己Figure：你最艰难的一次经历是什么？小智：家里破产，原本一个月零花钱三四万，那个月花得就剩一万了。然后我拿着一万块钱和女朋友去北京进货，开始卖服装，卖了一年。其实我觉得最艰难的是14年到现在这几年。你做点啥事吧，别人都在那里挑你毛病。有时候发个微博，开玩笑说我出去看了一窝小蚂蚁，蚂蚁旁边有几个死的，他们就会问，是不是你踩死的。咱中国人是最牛逼最神奇的一个种族，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淫魔的标准要求自己。粗俗点说，那帮人天天就像看A片之前，看之前可期待了，不看都不行，完等结束之后就说：「哎呦我干嘛呢，我怎么能看这种东西，太肮脏了」。转头就去骂苍井空、武藤兰。但是他就忘了一点，你最需要的时候是谁给你带来的快乐，是谁帮你解决的困难。之前大家不知道我挣钱，那时候我很低调，就做视频，完了插广告，卖淘宝的东西。咣咣猛挣钱，还挣得多。后来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王八蛋把我这个收入情况发出去了，风言风语开始出现了，原本支持你的瞬间说你变了。我说不是我变了，是他们看我的角度变了。就像郭德纲说的一句话，过去的时候，我和别人在坭坑里摔跤，大家都在旁边看一乐，然后等我从泥坑里爬出来，换了一身西装坐大奔走的时候，别人就说这个人是哗众取宠。我啥也没变，我该干啥还是干啥。视频里头我一开始扮演小人物，说怎么和朋友去碰个瓷。车碰到了，哎呀，就倒地，到医院什么病都是碰出来的。我一检查胃疼，让他赔五百。我朋友碧哥，一检查不孕不育，赔了五万多。那个时候说这些还是合理的，但当大家知道我有钱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俯视我，但现实看我的目光是仰视，这时候矛盾就出现了。我继续扮演小人物，说最近差五块钱，去问老板能不能便宜点卖我。他们就会说，「装逼，你那么有钱还能在乎这一点」。这个时候你说我怎么办，难道说我回头全部把钱捐给郭美美那个机构来回馈社会吗？究竟是谁出了这个问题啊？挣钱超过千万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麻木了Figure：你挣过的或者放弃过的最大一笔钱是什么？小智:挣过的就三五千万吧，然后放弃的就是一两千万。本来去年的时候还能挣笔更大的，那时候浙江有个上市企业叫万家文化，要收购我旗下的一个公司。最开始的时候是十一亿的市值收购嘛，后来证监会换了个主席，换完个主席之后变成六亿收购了，我也认了。但是我呢又遇到戏子了，正好赵薇要买他们作为壳，花三十亿。姓孔的老板一着急把我们给踢了，最后给我们弄的很尴尬，现在又在重新弄。所以失去的最大的是十几亿吧，也是感谢国家。Figure：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有钱了？或者意识到钱对你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了？小智：我小时候因为家里有钱，觉得钱不是那么重要。09年家里破产了，我爸也是和别人合伙做生意，但是他有特殊身份，所以不能显现在股东名单里，但他又贷款又投钱，整得几千（万），然后人家把我爸一甩，我爸还要还贷款。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钱重要。10年的时候我做澄海3c，赚了六十万一年，在那个年代是很多的，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每天花吃玩。钱来得容易去得更容易。然后12年做英雄联盟，我进军这个行业的时候目的很单纯，就是要赚钱，做到行业第一，快速地赚钱，我也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进来俩月就火了嘛。进来三个月，第一个月挣了两千，第二个月挣了五千，第三个月一百万。13年开淘宝店，一个礼拜一结账就能结三五十万出来，然后我就每天攒着看那个数，这是最幸福的时候。你挣的钱在你心中是笔大钱，然后又能每个月固定地往上涨。然后看久了之后，当钱过了千万之后吧，就开始麻木了。Figure：你开始麻木的时候，大概每个月能挣多少钱？小智：14年是我们行业发展最好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能捡到钱。有时候投个店一个月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然后有些人就想进我们行业，比如有些淘宝的供货商什么的就送你个两百万。某游戏公司老板来找我，聊得挺开心，让我帮忙做推广，喝多了就送我一台法拉利，我都经历过。14年莫名其妙很多那些事，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公司了。因为都找你合作，给你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的干股，你名字在里头，他们拿去融资，天使之后马上五百万两百万给你买回来。我们这个行业现在生病的人特别多，我是十年顶二十年过的Figure：但其实真正特别有才华的人是极少的，大多数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会有恐惧。一开始你那么做的时候你就预料到自己一定会火吗？小智：我做澄海3C的时候是为了玩儿，那时候有钱嘛家里头，然后当时我出了一个事故，我爷爷也在医院，我这一年都在医院和家里来回跑。太无聊了，我就想，我做点东西吧。当时澄海3C有个解说叫丫丫，是个男的，起的名儿挺女性化。那时候我给他发过一条私信，我说你这个解说能不能加点幽默的东西，你这个太死板了，是不是不太好。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般粉丝给偶像发信息不会有人回的，但那个脑残不知道那天想什么，就回我了，讽刺我「你有能力你来做」，我说那好啊，就去网上百度了一晚上怎么弄这些软件，整明白后自己做了第一期视频。我和鲁豫采访的那些「当年我多惨，在什么茶餐厅唱歌，在哪儿吃不起饭」，我跟他们不一样在哪儿，我第一个视频就火了。第一个视频就直接把NO.1的那个给干掉，碾压他两倍点击量，然后全部人都在讨论怎么有这种东西。火完以后我自己又做了几年，做到12年，四年时间的积累嘛。所以做直播的时候我就心想我随便拿出一点东西放出来我就能火。所以我进去的时候第一个视频我就说了，一开始我像个小丑一样的时候我就讲，我说早晚有一天，这个行业会被我踩在脚底下，而且很快。我说的时候大家觉得你看你小人物啊，无知。但是我真做到了的时候，我再说我把这个行业踩在脚底下，那帮人就开始不行了。你能踩我，但是你不能告诉我你踩了我。Figure：我觉得你把自己火这件事说得特别轻描淡写，但其实你做了这么多年，背后也付出了努力吧？小智：你猜我出过国吗？我去过一次朝鲜。那时候家里破产，为了去买煤，风丹东那什么酒店，找什么朝鲜的国防部下属的株式会社去买煤，头一次到朝鲜。我08年到现在为止将近十年了，我旅游就旅过两次。一次是跟女朋友，那个时候觉得有可能要结婚，就旅游去北京。其实也不是旅游，先旅一会儿游，完了去北京的大红门那儿买了点服装回来卖。然后还有一次旅游就是跟那个帝师他们去旅游。我有时候直播当中讲的那些东西就好像我好像哪儿都去过似的，不是，是我自己看它的图片、别人写的简介，综合评定，然后再说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有人问我多大年纪，我说你觉得我像多少啊，有人觉得我长得有点老，会开玩笑说哎呀四五十了吧。我说对，为什么，因为我这十年顶着二十年在过。所以这行业其实咋说呢，主播都是可怜人。你之前可能生活美好，你像帝师，之前生活挺美好的，每天到哪儿瞎溜达，一天也没啥事儿干，普通工作想干干，不想干不干。但是一旦做上直播之后你是有一份责任的，你不做了观众就会生气呀。就像《新闻联播》似的，你七点不播了全国人民都不乐意啊。那你就只能这样，牺牲的是啥，就是自个儿的生活时间和生活质量呗。所以我们行业这个现在生病的人特别多。之前去年我不是腰生病了嘛，然后别人也有那个得什么胆息肉的，要把胆切除。有得痛风的，有得这个那个的。有的小伙儿原来可帅了，做一年直播胖五六十斤的，都有。没办法，这个是为观众付出的一些，当然我们得的回报就是钱。我生病时候感触特别多，我生病是为什么，不就是直播做多了吗。然后当我生病回来的时候，观众少了三分之一。那时候也恨，我心想我为你得的病，我走的时候你们不等我。但后来一想，我又是谁呢，我不能要求你们去等的。所以，我就会放宽心地去想，哎呀，不行就算了吧，就当人家可能就从看我这个习惯改成了看别人的习惯，就不看了。生完病回来以后，我的直播风格也变了嘛，我就要自己开心，只有我自己开心了别人才能开心。我妈我爸我从来不敢让他们上网Figure：你的病严重吗？小智：还行吧。当时已经是两三个月没有办法从床上坐起来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结果手术打开之后发现是四十多根骨刺，大夫说每受一次伤就长一根骨刺。其实高位截瘫的症状那时候已经有点显现出来了。其实生病期间我真的想过不干了。因为你看网上那些评论，有些人他真是因爱生恨。我真的看过好多在我微博底下留言催发视频的，「不就是有钱了么，就不想干了」，就说这样的话。其实这个是很让人难受的。但是有时候人就是犯贱。那个时候我刚手完术的第十五天，大夫让我站起来我都站不起来，后来我看到网上那些话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支具，没说话，自己翻身，趴过来，还想动。这次支撑我能够站起来的，说白了就是愤怒。你有多大仇啊，我无外乎就是做个直播。可能你平台和其他平台有竞争关系，你总在那儿攻击我，甚至达到人身攻击人格攻击的这种地步，有必要吗？嗯？你不觉得这个钱挣得有点昧着良心了吗？我妈我爸我从来不敢让他们上网，他们其实也会上，但从来不会点开我的新闻。没法点，再正面的新闻，底下留言第一条一看也全是水军，全都是在攻击我，什么应该死全家，他妈他爸应该咋样，他应该怎么样。为了点钱就这样吗？也太，呵呵，也有点太过分了吧。Figure：那你觉得你有被这个行业改变了吗？小智：有啊，有被这个行业改变很多。我觉得做企业每个人应该有点良知吧。买卖这东西，买卖不成仁义在，做生意要有良知有良心，要有底线。结果某个平台就改变了我对他们的看法，然后，对人性的了解更深了。其实我劝你们不要去过分了解什么关于人性的东西，那些东西了解完以后会让你非常失望，会觉得活得是人间地狱，不是人间。名声给我带来的都是痛苦Figure:你为了游戏行业其实也付出了特别多，你觉得是值得的吗？小智：其实这问题问得挺没味儿的。为什么呢，我说我觉得值得，这是标准答案。但实际上呢，每个人都觉得不值得。正确答案就是哎呀就值得，为观众每个人都值得。如果我说我不值得，有人就会反驳说你说你挣了这么多钱，是吧，你出了那么大名儿。其实名没有什么多大的快乐，名声给我带来的都是痛苦。Figure:可是我也没觉得钱给你带来很多快乐啊小智：是啊，钱也没有给我带来很多。或者说为观众值得，为行业不值得。当年我为行业做过一些事情，我刚进英雄联盟解说行业的时候，当时那几个脑残，所谓的大解说，一个月的广告代言才三千块钱。我来直接给提到六万，那帮商家全愿意，还照常往里头投钱。包括某平台那时候要给整个行业减薪水，不也是我一波跳槽吗？大伙还能多挣一点钱。为行业这帮玩意儿，我觉得就应该干点丧尽天良的事儿。你知道吗？你对他们丧尽天良，他们尊重你；你对他们好，不行。Figure：从今年年后开始，英雄联盟和你的人气都在往下走，过了年之后你也有几次撕逼事件，就会很引人遐想，这是不是一种挽留人气的方式？小智：从事互联网相关行业的人，都会看几种指数，百度指数、微博指数、微信指数、今日头条指数，这四种指数我都是碾压别人的，我其实还是比他们强，甚至有时候微信指数我一打五，我又不能说什么。完了他们就总说我不火嘛。其实不火的原因在哪呢，游戏不行了。游戏于我是水的话，我是它上面跑的船，水位下降了，船再高不也没用吗？我也不想和谁吵，我直播的时候有时候说话口无遮拦一点，当时那个战队晋级了，我挺开心的，顺便我说帮我安慰一波他怎么怎么地，他就受不了了，说你怎么怎么样。我们行业这帮人我不怎么跟他们接触，但我能从他们说话、打电话的语气知道，他们其实挺怵我的。因为人神秘才好玩，把一个人看透了的下一步就是看扁了。你不跟他们接触，他们就觉得你好像很那什么，所以他们都不太敢跟我撕。有一个主播我骂他三年了，拿他当梗来玩，天天就骂他，他也没敢跟我怎么地，也是很大的一个主播。我是没有工夫搞这些的。生病完之后，今年二三月份才算是能够比较健康了，四月份不再带支具，转过头来忙一些现实的事情。现实的东西其实比网上的事情复杂得多嘛，每天就得开会开会、出去考察考察，我哪有工夫去管这帮玩意儿。我是不爱炒作的人，要炒的话，很简单嘛，我回头自个儿把自个儿拍一下，露个脸，那不就完事了吗？出名这玩意，前十天兴奋，过了十天就没意思了Figure:王者荣耀这么火，你有没有想过英雄联盟不行了就去做王者荣耀的直播？小智：以我的能耐来讲，我自个儿谦虚地说，我再把做英雄联盟、澄海3C那种激情拿出十分之一，在王者荣耀里头肯定就能排个前三前五的；要拿出个五分之一的话，就肯定第一。但已经没有那种激情了，而且也腻味了。我有时候觉得我们行业的人很好笑，他们总想在游戏上吃一辈子饭。这玩意儿，演艺，这些东西其实是没啥意思的，干一辈子干啥。再说钱，要多少算多啊，挣差不多就得了呗。自个儿存银行，一年吃点利息，活着呗，就够了。Figure: 你会有人气下滑的焦虑或者恐惧吗？小智：有过。但是是这样的，他们总说我在16年下滑了，其实16年没下滑，还那样。年底生病之后人走了将近三分之一，我一开始怨这怨那的，后来也想开了，放平心态好好弄，人也都又回来了。我这都快30了，有十年把最好的时光全扔在游戏里了，游戏覆盖了我走过人生的一大半。其实你问我腻不腻，肯定腻，如果不做了，我就回头好好享受生活呗。就像红楼梦里写的《好了歌》，「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名和利这玩意儿，确实一般人忘不了。你看我微博底下留言，我经常能看到，有些人说什么谁点我一个赞我喊谁爹，谁给我点个赞我和他睡一觉，为啥，不就是为了出名的快感吗。出名这玩意，前十天兴奋，过了十天就没意思了。一个人要能一直维持因为出名很兴奋，这人境界水平一定非常低。Figure：所以我刚才问你值得不值得，因为你一直以来遭受非议也很多，你自己好像也没有原来那种快乐了，感觉你从钱也好，名也好也没有得到很大的快乐，所以我才会问你，值不值得？小智：其实也有点快乐吧。你要把我这几年的故事写出来也挺好玩的。我是没有特定性格的一个人，我永远能配合别人来演，我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像一场梦一样，挺好玩。看小说也基本这种剧情，先是家里头莫名其妙出点事，然后自己出来一步步打拼。中间卖过服装，比惨咱也挺惨的，比出名咱也出过名，比撕逼啥的咱跟国民公子也玩过，包括行业特殊经历啥的，当年从上海不也有两车人拿着片儿刀追着我砍吗。就是平台签约的事嘛，有另外一平台要签我，没签明白，然后下楼时候就有两车人来追我，也都经历过。挺好玩的，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比别人好玩一点就行。钱啥的都已经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我真的想开个超市，只是可能有的人会逼着我把超市开大点Figure:你刚才说想要实现的更大的人生价值是什么样的？小智：我也不知道，就是探索未知才好玩。我是挺爱冒险的一人，你看我在网上干那些事你就知道，我异常爱冒险。我要是就固定在哪一片，只能干这么大个，那就没意思了。人最怕的就是被既得利益绑定。其实我也可以去做一些，什么《奇葩说》，我觉得马东和蔡康永那么好的一搭档，才做出这种质感的节目，水平太一般了。我也可以做那种东西，更大的更广的更好玩的。我其实很讨厌把我框到一个游戏里，只能聊游戏。我希望我能聊的更多，我在工作过程中也能向别人学习，这才好玩。Figure：那有没有一种生活是你特别想要的？小智：我就想天天在家里躺着，饿了就吃，看书，玩游戏，这个就行。没有啥我特别想要的，好的我也过过，坏的我也过过。我摩羯座嘛，我有时候就觉得一天时间太短了，如果一天能变成48小时挺好的，时间特别充裕。过去我一天睡四个小时，后来头发开始掉，气色不好，我就渐渐地睡八个小时。Figure：你说不做直播会开个小超市，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小智：对，但可能有的人会逼着我把超市开大点。我想法很好玩，总是阶段性的。 08年的时候我想我要不干了我干嘛，那时真觉得开个小超市挺幸福的，多简单，有人给你送货，你付完钱，往那一放，天天坐着玩电脑，来人了卖点货，那不挺幸福的么，没必要出去叱咤风云的。我见过很多能耐人，特别厉害但混得很不好，就是命数嘛，他每个事都做对了，但那个时间点不对；他时间点对了，但不定哪儿下来个文件，他就不行了。Figure：可是你明明还有那么多好奇心和冒险精神小智：我可以从书本里满足啊，就像打游戏，重新开始，开超市看能把超市开多大。而且越往上走越没意思，那帮人太厉害，基本都同化，都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无情、高智商、办事有手段，都是这些。中国嘛，有钱的大部分都是枭雄，英雄没见过。我见过有情有义的，全都混得不太好。还是那句话，「负心多是读书人，仗义每从屠狗辈」。总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意思吗，我这肩膀也挺累的Figure：去年有一个福布斯排行榜，你的收入超过了范冰冰，但你身边的朋友还是你小时候长大认识的那些？小智：对。社会上认识的那帮人顶多算是合作伙伴，因为利益走到一块，利益一旦失去，俩人立刻就失去联系了。普遍人都有一种什么错觉呢，觉得和上层人物接触好像显得自己很厉害。但其实你的强大不是来自于你身边的人。像混富二代圈，我也混过啊，最顶级的都进去过，还有比他们大的吗，国内那些好的地方我也都去过，我觉得没有必要让别人来衬托你的强大。我记得特清楚，我离开熊猫的时候有些人苦口婆心地劝我，你接触到他多不容易啊，跟他混还不混个十个亿出来，我说他凭什么给我十个亿，还不是我自己有能耐吗，可能不跟他我自己混二十个亿。现在这些新闻就很搞笑，说什么「谁谁谁人气极高，比小智还高」，这不就明白了吗，谁站在谁肩膀上。甚至于搞笑到什么程度，「英雄联盟主播排行榜，第一名谁谁谁，第二名谁谁谁，小智竟然未进前十」，那你别报了呗。总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意思吗，我这肩膀也挺累的。Figure：你觉得现在你最不在乎的是什么？小智：现在我不在乎的，就是别人怎么看我。反正我又不露脸，你又不知道我是谁。我干完了事，自己玩自己的去，你能拿我怎么样。钱我赚了，我活得挺好。要是实在不行，中国人民容不下我，我还可以走嘛，离开我这片深爱的土地嘛，是吧。我自己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我14年莫名其妙暴毙，死了，我有可能就被游戏圈化神成李小龙、黄家驹这种形象。但可惜我那时候身体健康没死掉，无奈又多活了几年。无奈中国人又有这么一个性格，尤其网络这帮年轻人，就是打破英雄神话、摧毁偶像遗言。你做出让整个行业都震惊的作品和东西的时候，没有几个人真正佩服你，想的都是把你搞掉，看你惨。但实际上我就算惨了，钱我都存着呢，又不会现实里影响到我什么。导 演 手 记 ▼7月14日我们本来以为一个上了福布斯排行榜的28岁年轻人应该出现在当地的高档消费场所前段日子找了各种朋友打听小智在生活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结果一直问到他所在的全民直播，都表示小智实在太神秘了，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下午召集拍摄团队开会，我们试图在出发前设计一些到时候能用的画面，不至于在紧张的拍摄时间里手忙脚乱。我们一致同意，一个89年出生，身边有一群好哥们，收入已经上了福布斯排行榜，又足不出葫芦岛的年轻男人，应该会去本地的高档场所消费，例如最壕的洗浴中心、KTV、餐厅等，还专门找当地人打听，列出了一些备选。7月17日「大管家」伟哥说：给别人带去快乐的人大多自己过得都比较压抑到达葫芦岛已经是中午，小智身边的「大管家」伟哥接待了我们。由于小智上午才睡，我们先和伟哥一起吃了饭，饭席间我向伟哥打听小智平时都会去什么样的地方，伟哥说他几乎不出门，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每天就是工作、睡觉，最爱吃的是煎饼果子和牛肉板面，偶尔半夜会去海边散步。伟哥说，大概给别人带去欢乐的人大多自己过得比较压抑。下午趁小智起床之前，我们四处看葫芦岛的景，包括他平时会散步的地方。那个地方很美，山、树、海、吊桥、木栈道。这种感觉也很奇妙，你还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你听过各种关于他的故事和传说，去他会去的地方。等联系上小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我的焦虑值也快到达顶峰，改了两次见面时间和地点，终于在他原来录视频的老房子里见到了他。他道歉说今天实在太忙，白天又跑出去开会。简短地寒暄过后，我们从十点半聊到了近凌晨两点。回宾馆的车上，我既焦虑又兴奋。焦虑的是他和我们之前设想的挥金如土的青年完全不同，我们所有的拍摄计划都要重新制定；兴奋的是，他比我来之前想象中的那个有钱的、学历不高的、趋利的、膨胀的「小人物」（他直播里的形象）有魅力得多。做完采访之后我甚至觉得，一个能想到这么长远、又看得这么透的人（部分采访内容无法露出），放在任何一个领域，都会是一号人物。7月18日跟小智一起打游戏的小龙说：小智的烦恼从来不会对身边的人讲通宵商量拍摄计划，今天的重点包括小智家、采访小龙、部分外景。午饭时先见到了小龙（最后的剪辑版本里没有出现他的采访）。他是一个戴着眼镜、笑容腼腆、不善言谈的男生，非常朴实。小龙其实代表了小智身边一群被他带着一起做游戏的男孩子，都没有上过多少学，看起来腼腆又老实，从初中时就开始以网吧为家。小龙说大概小智是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现在小龙是小智的双排搭档，小智每年给他开一百万年薪也是真的。这是小龙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然后在葫芦岛一呆就是两年。他说小智现在走得太远了，无论是网络上的成就，还是现实中的工作，他的烦恼从不会和身边人讲，因为他们真的帮不了什么，只能陪着他。近几年他对小智越来越敬畏，甚至连用他的电脑也会心神不宁。不是害怕，就是发自内心的敬畏。拍完小龙的采访，我们去了小智的新家。龙哥说老家因为视频里出现了一些倒影，被网友扒出来了详细地址，有人甚至从外地跑来在楼下点蜡烛叫小智的名字，没法住了。小智的新家再一次推翻了我之前的拍摄计划。想象中他的家里应该至少有一些具有个人特色的信息，头一晚的采访中他也提到过自己有几箱拉菲，也玩HI-FI耳机，或者至少应该有一些高档的游戏装备。结果什么都没有。拉菲都在地下室里，其他一些值钱的都在小智妈妈那里放着。这套房子100平，看起来就像是随便我三舅家或者二姨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特点。权衡了一下，我们只好第二天去拍工作室。7月19日我们去了小智晚上下了直播经常去的面摊，五块一碗的面，很香前一天我问伟哥，工作室有生活的痕迹吗？伟哥说，太有了，你到时候闻那个味儿就知道了。我们到工作室的时候，阿姨刚刚打扫过，地板都还是湿的，但恕我直言，就打扫完的「盛况」，我根本想象不出打扫前的样子。工作室很大，200多平，上下两层，网线和路由器到处可见。楼上几乎就是一个网吧的样子，小智直播的地方就在楼上，墙皮、糊的报纸、角落处堆放的杂物和桌椅，还有一盏前几天帝师来过说太暗、摆进来的灯。楼下生活区域、堆放物品的区域和直播的区域混杂在一起。大屋里一地的鞋，满床的衣服，连羽绒服都赫然在列。小龙的房间也在楼下，正在做直播，间隙我问他，小智平时穿衣服讲究吗，小龙说我们穿啥他穿啥。工作室里还有一个厨房，平时有阿姨做饭，客厅的饭桌上摆着吃剩的饼，黄瓜和大酱。入夜，我们去小智经常晚上下了直播去吃面的面摊拍摄。老板问我们是干嘛的，我们说拍一个短片，短片的主角经常来你这吃面。老板很开心，想了一下问，是个主播吗？我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老板笑着说，他经常来我这边吃面边直播。我心里瞬间踏实了，心想原来还有别的主播爱吃你家面啊。我点了一个小碗面，五块一碗，很香。前日，帝师曝光了小智工作室的环境，由于工作室环境确实有点心酸，也是让不少粉丝纷纷对小智这份不忘初心的坚持点赞，当然啦，也是有网友带节奏，说小智这波是炒作。一直以来，小智和碧哥这对直播搭档深受粉丝的喜欢，小智也被帝师实力成为游戏第一主播，看到这心酸的工作室环境，只能说，真爱何须多言！小智对于这波也是实力表示：得到越容易，失去越快，赚过钱也败过家，经历过才会懂，所以矿泉水瓶我都舍不得扔，毕竟可以卖钱！微博原文：其实工作室的照片，是帝师来工作室后看着环境太差，觉得新鲜，发的微博。当时直播间很多人找不到帝师微博，我就转发了一下。（直播间的人可以作证）我呢，没那个闲心去炒作，富都懒得炫，更别说炫穷了。我就是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做其它游戏的解说的时候，我赚过钱，也败过家。深知得到的越容易，失去的越快。所以哪怕一个矿泉水瓶我都不叫工作室的同事乱丢，毕竟可以卖钱。经历过才会懂，不然过去的亏不是白吃了吗？当然，外人怎么看我就随他们，加上现在也不知怎么了，看到什么新闻都能以一句炒作概之，显得自己很懂。世界越来越奇妙了。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油渍喵的日常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炉石，王者荣耀等游戏攻略及娱乐性质的文章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