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4年还朋友钱,跟他一起去邮局寄60斤衣服多少钱,打了一万块钱在他卡里,现在,他忘记了,说没还他钱,交易单子也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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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 16 日下午,江西省萍乡市警方证实,邹勇在 7 月 9 日被绑架后遭杀害。目前,2 名绑架和杀害邹勇的犯罪嫌疑人均已被抓获,涉及此案的黄钰刚和王林也已到案,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审查中。
两年前,因多位名人前往王林家做客引发网络轰动,「气功大师」王林进入公众视野。以下文章来自《人物》杂志 2013 年 8 月刊。
许晓,《人物》杂志
蓝牌 5 个 0,全国就是我这一台车
在「气功大师」王林遁去香港之前,《人物》记者进入了他在江西省萍乡市的「王府」采访。在此地,许多有钱的中年男人普遍挺着一个肚子。但对比王林先生年轻时的照片,这个 61 岁的气功师几乎没有怎么发胖。他面色红润,皮肤白嫩,看得出保养得很好。下午热起来的时候,在「王府」里脱了长裤,仅仅穿一条四角短裤—难以确定是内裤还是一般短裤—走来走去。
这副打扮并不让人奇怪。作为一个气功师,王林的名望始于上世纪 80 年代末,擅长的技法是脱光上衣,只穿一条内裤,表演「空杯来酒」、「空盆变蛇」,并多次以「特异功能」为人治病,被追捧他的信徒称为「大师」。
王林蛰伏赣西多年,原本并不为公众熟知。2013 年 7 月 4 日,马云、李连杰、赵薇等人前往王林家里做客,王家大放鞭炮,高悬横幅——「欢迎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马云先生到大师家做客」。当地人拍照上传后,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他亦重回公众视野。
王林家中金碧辉煌
许多媒体记者闻风而来,他最先也乐于接待。王林的家离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县政府不远,周围是县政府各个机关的办公楼。这是栋有着 6 米高围墙和金色大门的五层别墅,大门上写「王府」二字,内里金碧辉煌,大到墙壁、地板、立柱,小到王林专用的茶杯、笔筒、垃圾桶、抽水马桶,无不饰以鲜明的金龙、金纹。十多盏大大小小的水晶灯折射着无处不在的金色。
面对《人物》记者,大师随时自称「大师」。金色是大师最爱的色彩。他的随从小邱解释:「王大师属龙。龙需要什么?水。按照五行生克,金生水,金色有利于大师。」
大气功师的一切都惹人猜想。他有一个鹰钩鼻,声音略带尖厉,笑起来却很和蔼,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这样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身上永远带着一股隐约的神秘的香味,家中供奉着好几尊观世音雕像,终日香火缭绕,其中一尊的手掌里托着一只艳黄色、毛茸茸、不知什么质料做成的昆虫。
从早到晚,总有人给他打电话,多数是听人推荐前来求医的,大师通常拒绝,有记者要前来采访,他也拒绝,有不知何地的官员打电话来,他聊上几句:「领导打电话来关心我。领导就是领导,有情有义。」他的手机铃声是《我和你》,这旋律回旋在金色的客厅里:「我和你,心连心,永远一家人……」
聊起治病,他自称「治好过几万人」,还演示给身边人看,手指一挥:「空洞性肺癌,四分之三个肺没有了。是个人就治不好。我离他 10 米远,duo 一下,就解决了。6 月治的,现在 7 月,就已经可以游泳了。过去透气都透不过来。」
王林给前来采访的记者准备了一些礼品,珍珠粉、茶叶,记者们没拿,王林急得叫:「小傻瓜!傻瓜呀!」声音中透露出痛心疾首。之前王林反复声明,他家门槛很高,一般的干部和商人根本进不来,只有他收别人的礼,没有他送别人的。看到记者们不肯拿他的小礼物,王林的脸色有些尴尬。
但对于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通常选择直接无视。《人物》记者问他:「你和赵薇怎么认识的?」王林回答:「今天几号?7 月 18?」
王林的悍马车,车牌“赣 J00888”
王林的车库里停着三辆悍马,一辆劳斯莱斯,有客人来,王林就指点车牌号:赣 J00888、赣 J00000。一位来自深圳的女信徒略带艳羡地说:「你的劳斯莱斯车牌号,在深圳值一百多万。」王林哈哈一笑道:「蓝牌 5 个 0,全国就是我这一台车!胡锦涛都是 00021 呀!」
在这个气功师的别墅里,有两层楼都挂满了与各种名人的合影。他还自费出版了一本影集,名为《中国人》,纸沿描金,重达 8 斤,单手拿着颇感吃力。这本影集的序是公安部前党委副书记田期玉所撰,内里收录了王林与党政军各级官员、明星名流的 623 张合影。扉页上,王林绽放出一个自信的微笑,照片下方配一行文字:「无中生有的神奇,难以置信的信服,不可思议的实在。」
623 张合影在书中的刊登顺序经过精心编排。排位靠前的是多名省部级官员及央企老总,其中包括多名各地省委正副书记;地市级官员排第三位;接下来是数十名各地军区与武警部队高级军官和中央领导人直系亲属;其他合影者还有邵逸夫、郑裕彤等富商,一些高僧,几位外国名流,如印尼的苏哈托,柬埔寨和刚果金的国家元首,还有多名影视明星—成龙、李双江、李冰冰、赵薇等,其中一张照片中,李冰冰双手合十,跪在大师面前;另外还包括数名中科院院士。合影者多半面带热切笑容,不少人还与大师勾肩搭背,显示出亲密关系。
7 月 18 日上午,王林开着悍马,带着《人物》记者和女信徒在芦溪县城观光。他不住地指点各处:「这是我的地皮。」「那是我的地皮。」「那是我帮助建起的水泥厂。」车子不快不慢地行进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衣着寒酸的摆摊者却未对这辆豪车投来好奇的一瞥。王林的悍马经常出来巡街,芦溪人已经习惯了。
他继续夸耀自己的地皮之广,修建的道路之美,历年扶贫济困的善行,「连腊肉厂的销售都是我给他们跑!」《人物》记者问他:「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县城?」王林说:「是啊。我一搞,就搞成青山绿水,可以搞房地产。没有这条河,没有我修几公里路,谁来这里搞啊?」
悍马巡街后,王林心情大好。他对《人物》记者说:「其实我赚的钱都是交朋结友搞来的。我钱赚得不少,就是这么七七八八搞得来。」
《人物》记者问:「怎样才能和大人物成为朋友呢?」
王林还没来得及回答,边上的女信徒说:「你和大师成为朋友,(他们)不就是你的朋友了吗?」听完此话,王林微笑不语,又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7 岁上峨眉山,13 岁下乡
萍乡市的经济不太好。这是个革命老区,丘陵地带,人口密集,人多地少,又是个资源枯竭型城市,原本的煤矿也快开采干了。没什么像样的企业,没有多少利税,财政只够吃饭,年年仰望中央财政拨款。
芦溪县城只有两条主干道,没有大型商场,没有像样的饮食业,餐馆极少,小铺子仅出售面条馄饨水饺等家常食物;只有一家连锁服装店,没有面包房、饼干店,连最普通的论斤称的蛋糕都没有;行人和车辆都很少,主干道上的近一半民宅从早到晚始终关着门,好些房子的玻璃窗碎了,里面黑洞洞的;县政府大楼的外墙是一种肮脏的浅豆绿色,好像很久没有请工人来擦洗过墙面。邮政局的大门里干脆杂草横生。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当地僧人说:「按照风水解释,王林吸纳了这里的财气。为什么这里老发不起来,只要出一个大人物,这个地方就怎么也起不来了。」
王林究竟怎么成了「大师」?他自己说:「我是个弃儿。7 岁上峨眉山,13 岁下乡」。但在芦溪乃至萍乡人口中,王林的身世是一个多版本的故事,其中一个版本就和一座名为圣岗的寺庙有关。
当地企业家邹勇是王林唯一承认的徒弟,俩人曾经亲如父子,后因经济纠纷反目。邹勇认为,王林以收徒传艺为名,骗他钱财,卖他假酒。王林则在 2012 年 10 月提起诉讼,要求邹勇归还房款,一审判决王林胜诉。邹勇并不服气,他等待着二审的开庭。
邹勇对《人物》记者说:「王林的养父是个做手艺的匠人,补钢精锅和勺子,经常在外面跑。养母和庙里的和尚关系暧昧,那个和尚教给他五花八门的手艺。」
和王林一起长大,又一起下乡的街坊欧阳耀南也曾告诉《新京报》记者,下乡插队前,王林从未离开过芦溪。他跟着街上玩杂耍的人学会了变酒变烟。下乡后,萍乡的杂技团到他下乡的地方表演,看王林在这方面有些基础,教了他半个月。
1965 年 7 月 18 日,王林下放到宜丰县石花尖垦殖场的洪源槽分场。2013 年 7 月 21 日,《人物》记者到达此地,在车上,《人物》记者偶遇与王林同一批下放至此的知青聂某,又在分场找到当年与他一起劳动的职工。他们和王林是同龄人,都已不再年轻,说起话来满口土语,几乎不会说普通话。
经一杨姓老者指点,记者找到了「王林大师故居」,这是座平房,昏暗的房间,矮小的屋顶。杨老者就住不远处,他的房子和这间房格局几乎一样。老人们都很感谢王林,说,如果没有王林修建老年活动中心(一栋贴着白瓷砖的三层楼,分场里最豪华的建筑),家里需要摆酒都没地方摆。
聂某回忆,当时他们都是十几岁,以王林为主组织过杂技团。王林在杂技团里负责变魔术,主要节目有「空杯来酒」、「空盆变蛇」,「技术还可以,但不算太好。」杨老者也说王林「搞杂技团」,「变魔术」,他说王林表演过「空中钓鱼」,下面有人捧着鱼配合,王林才能在黑暗里一下钩到。
在《中国人》一书里,刊载了一篇题为《王林小传》的文章,其中写道:「王林摘一把树叶撒进田,瞬间微波四起,水溅鱼跃。逗得知青们纷纷下田抓鱼。鱼抓到手中,蹦跳几下又变成树叶」。
实际上,王林的知青生活不但没有神迹,反而充满了吃不饱肚子的悲哀。
林密(化名)曾是王林十几年的心腹,后来因为王不肯帮他「打招呼」办事,离开「王府」。他直截了当地说:「一起上山下乡的人说王林什么人、什么东西都敢偷。他自己也说以前很苦,没的吃就去偷猪肉。你是个买肉的,他从你身边走都会偷掉你的,一眨眼工夫肉就没了。」
《人物》记者和王林求证,他默认下放时进过杂技团。至于「养父是和尚」、「在圣岗寺躲难」、扒窃等事,王林均予以否认。他坚持说自己 7 岁上了峨眉山,遇见高人拜师学艺,但始终说不清学艺地点在哪儿,「那地方早就拆掉了。」他说。
1979 年,王林因诈骗罪入狱,被判刑 7 年。王林自己记得,罪名还包括「变蛇变鬼恐吓人民、扰乱社会治安、无恶不作、好吃懒做、破坏农业学大寨」等十几项。在狱中,王林继续行骗。他告诉管教陈远东,可以给陈变一个老婆出来。陈远东信了王林,锯断铁窗的栅栏,闭眼走到大门口,令王林和另两个同伙得以越狱逃跑。一个月后,王林再次被捕,加刑 3 年。
曾和他同在监狱服刑的狱友黄招君对《新京报》说,王林在 1987 年左右出狱,出狱前还买了台收录放合一的三用机,拧到最大音量,放着音乐出了门。「要让全世界知道自己出去了」。
部长都排队来见我
林出狱时,一场旷日持久的气功浪潮正席卷中国大陆,许多气功大师和特异功能者在这块土地上各显神通,信徒无数,包括官员、退休干部、知识分子、明星和一些知名文化人,都对这些神秘现象深信不疑。
按照王林的说法,他用气功为人治病,完成了财富的原始积累,后又去深圳和海南炒房,「有次一口气买了 47 套,赚了很多钱」。官员的层层引荐,也为王林的名气推波助澜。许多人向《人物》记者提到,王林在狱中结识了贵人。
林密最终回忆起了王林在狱中认识的「贵人」的姓名,他说:「(王林在狱中)认识了一个江西省公安厅的,此人已经落马了。他叫丁鑫发,好像是管教他们的监狱里的监狱长,后来上去了,成为江西省公安厅厅长。」
丁鑫发,1992 年至 2001 年初任江西省公安厅厅长。2001 年 6 月当选为江西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当年 12 月,丁鑫发受审,成为共和国成立以来第一个在任落马的省检察长,后被判处有期徒刑 17 年。
王林在丁鑫发掌权的时候和他关系热络。1996 年,九江市举办国际龙舟赛,当时的几位领导人前来参加,王林以气功师的身份被邀请前往表演。《中国人》一书里写道,王林请某领导人在纸上画了一条 6 尺长的蛇,并请在一旁的江西省公安厅厅长丁鑫发点火烧了,将灰置于盆中,随后再次发功,一条正好 6 尺长的蛇被扯了出来。全场掌声雷动,这位领导赞许地点着头,为王林题字纪念。
书中第 235 页,丁鑫发再次出现。这次是他带着一批国家部委领导来王林家观看王林的变蛇表演。《中国人》 还刊登了 1995 年《南昌晚报》的一篇文章,该文采访了丁鑫发,丁以厅长身份为王林背书:「因工作关系,我先后看王林关于蛇的表演有 20 多次,都是成功的。他肯定没有事先藏蛇」。
王林身边的人都拿不准怎么称呼大师的「功法」。他们称之为「那个事」或者「那个东西」。每当有人质疑王林的「那个事」,经常出没于王林客厅的几个人会说:「他做了很多好事,这样的人你也怀疑?」「他和那么多大人物都有合影,他们都信你为什么不信?」
借着气功浪潮,王林那时就认识了很多官员。那些官员都在不断地往上走,王林也跟着他们一起往上走,他和前省委统战部部长宋晨光的关系,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
1989 年至 1994 年,宋晨光只是一个在江西省政府办公厅工作的公务员。正是在这一时期,王林与宋晨光结识。1995 年之后,宋晨光直线上升,先后任职宜春市市长、江西省政协副主席、省委统战部部长。
2010 年,宋晨光因贪污落马。《财经》杂志曾报道过:「宋晨光处理官场事务时,常靠王林算卦提供依据。锦绣山庄一位前负责人亦向《财经》记者提到,宋遇官场事务甚至人事任免时多与王林交流。并数次叮嘱,若王前来山庄须以最高规格接待。王林另一个身份则是知名商人,被誉为萍乡首富。上述山庄负责人透露,在王林买下萍乡某宾馆后,宋晨光则指示一家公司帮其装修。」
《中国人》里有一张照片,是王林与宜春官员的合影,说明是「宜春市几套班子全体官员,听说大师回老家,特意赶来看望大师」,照片中站在中间的,便是宋晨光。
在王林的别墅里,有一个陈列柜,里面摆着数十本证书,王林的名字和各种「高级顾问」、「名誉董事长」连在一起,发证者中有许多政府机关,其中包括武警海南边防总队在 1994 年「特聘请王林大师为武警海南省边防总队顾问」,宜丰县人民政府「聘请王林大师为宜丰县人民政府高级经济顾问」等。
《人物》记者在王林家采访的第一天,当地一家名为蓝盾的公司的法人代表谭曙耀—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萍乡市公安局缉毒支队前政委—跑到王家,当着众人面告诉王林:「我在公安系统得到一些信息,《新京日报》的人在调查你」。谭曙耀把北京的《新京报》说成了《新京日报》。这家报纸的记者恰好在座并表明了身份,尴尬之余,谭未再提这件事。
面对《人物》记者,王林也乐于炫耀自己的财富与权力。「我到北京去,部长都排队来见我,我都不一定见。」
大师时而信口开河,真假难测:「我的院子里以前还养鸵鸟。鸵鸟踢人,踢一脚一个洞,30 多岁的保安就这样被踢死了。」
「鸵鸟能踢死保安?」
「可以!你不懂。」
最后说到他牵头修建的建勋寺。建勋寺开光,是 2009 年 9 月 19 日。庙里高朋满座,时任江西省政协副主席、省委统战部部长的宋晨光来了,中国佛协会长一诚大师来了,赵薇、李冰冰、吕良伟、谭晶来了。宾主尽欢,这座寺庙充满荣耀。
「那天来了一万多人,都是各国的朋友。中国的明星,我叫谁谁不来?互相尊敬嘛!」王林面带得色地回忆当年的荣耀,他对穿着打扮的理解也仿佛停留在上世纪,至今仍然爱穿花里胡哨的 T 恤,戴金光闪闪的大戒指,围银质鹰头腰带,好像粤语老片中那些常见的港商。
每个人都想从他那儿得到些好处
王林的身边簇拥了许多追随者,他们想攀上关系,借他的平台,办自己的事。追随过王林的人总结说。但王林对他的那张关系网守得极紧,一旦发现身边人想利用自己,便不假辞色。想请王林办事,必须花钱。花了钱,能办到什么程度两说,但如果不花钱,王林绝不会把自己的平台借给身边人用。
有些追随者已经和他公开翻脸,如邹勇。 按照邹的描述,他给王林交了 500 万拜师费,还给买了价值 740 万的劳斯莱斯、价值 200 多万的保时捷、金条形式的 20 公斤黄金。传授「气功」之前,另交了一个 333333 元的学艺红包。
王林坚决否认收过 500 万拜师费和其他款项,唯一承认的是那辆劳斯莱斯。王林也算了一笔账,算完说邹勇还欠他好几千万。邹勇说:「王林无恶不作」,王林则使用「王大师」来称呼自己,说:「王大师不是讲他的坏话,我全世界高朋满座,几百万朋友,没得罪过任何人。」
邹勇解释他当年对王林的感觉,那是一种连他的妻子也无法给予他的情感:「小时候邻居对我很瞧不起。我没有母亲。父亲要关心新来的孩子,又要维持这个家庭生计,对我的关心就非常少。我心里就一直非常想要有一个过硬的靠山。他每天烧香拜佛,我觉得他很善良。他认识很多社会名流,还能治病变蛇,让我很崇拜他,最迷的时候,其实就是把他当成自己的长辈,当成父亲。」
有些人面上还和王林保持着友好关系,比如建勋寺法人代表觉远法师(化名)。他给《人物》记者看了他手机里和王林的合影,说:「你看,我们关系还是不错的。」
但实际上,觉远与王林也貌合神离。两人为了建勋寺产生过矛盾,按照觉远的叙述,一个师父在庙里吃鸡爪子,王林正好带朋友过来了,看和尚吃鸡爪子,一气之下就扇了耳光。觉远认为王林打人应该道歉,王林不干。经过宗教局领导协商,觉远法师撤出寺庙,但他仍然是建勋寺的法人代表。
「寺庙所有权是我们的,他们属于鸠占鹊巢。现在只是因为王林的关系在这里,他很有手段,没有必要去碰。他总熬不过吧?再给他 10 年?对不对?」觉远说。
现在,一个姓董的漂亮女人和小邱跟在王林身边。他对外宣称女人是他的秘书。小邱来自南岳衡山,学过打坐,后来改投王林门下。王林有午睡的习惯,经常召男孩上楼给他按摩,有时候王林睡着了,一按就是一两个小时。王林给小邱发零花钱,多的时候一次给几千块、一万块。
林密曾嗤笑小邱:「惭愧呀,就为了几千一万块钱,经常被骂得狗血淋头。骂得连狗都不如,连畜生都不如。」小邱也承认,王林脾气暴躁,他有好几次被王林骂哭,但还是期待学到「本领」。王林对外不认这个徒弟,小邱还是口口声声叫王林「师父」,打算继续干下去。
某天下午,和《人物》记者聊天的时候,邹勇突然出神地说:「王林的那个王府像什么?就像动画片里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白骨精的那个庙。他其实活得悲惨,孤独。他没有朋友,每个人都想从他那儿得到些好处。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东窗事发。」
「王府」大门
《人物》记者采访期间,因为媒体的狂轰滥炸,王林的心情非常差,他用三个词来描述:「波澜三尺、寝食难安、心慌意乱。」他整晚地失眠,客人走了以后,躺在床上休息十多分钟,就开始整理对自己有利的资料,从半夜 1 点忙到第二天早晨 5 点。饭量也小,吃小半碗饭就放下筷子。
他为接待马云的来访感到后悔:「我不认识马云,也不知道什么是阿里巴巴。他们说他(马云)叫做商业领袖,一天几十个亿,那要搞点仪式起来,让他心里高兴。我不知道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来,要早知道我三百年不得搞这样的事。」
有时候他也在「王府」里大声地咒骂他的敌人—邹勇、司马南、方舟子……「这些人就是胡说八道。地上挖个洞就能弄出蛇了?放他 X 个屁。」他愤愤地说道。
光说还不够劲,大师发功了。「哈!哈!吼!吼!哈!」他怒视前方,转身拧背,踢腿出拳,怒喝声响彻整个客厅。无名拳法最终定格在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上,大师伸出两根手指,虚虚点住前方的记者,道:「你跟王大师搞,我隔 10 公里都把你打死。我打遍全世界无敌手!」
对于当地民众,王林「出事」也成了他们的谈资。7 月 18 日中午时分,在当地一个道场里,一群快活的女子坐在餐桌上,有的穿天蓝,有的穿桃红,有的穿柳绿,欢声笑语,像《西游记》里一群突然出现在荒山野岭的女施主。这里面有当地官员的太太,有开了十几年酒店的女老板。
她们知道桌上有记者,故而提起了王林,一开始总是从女人最关心的服装打扮说起。有人说他「文眉毛,文嘴唇,文眼线」,猜测这是王林从香港学回来的习惯。有的说:「他的打扮像什么呢?奇形怪服!」有的说:「他说自己有英国女王送的夜明珠,谁知道是真是假呀。」有的说某省的书记来访:「变酒说是假的,最后喝了,是真酒,醉得一塌糊涂,醉得一地。哈哈。」她们说王林的底细她们都知道,但是她们得保密,不能跟记者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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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金怒斥郭德纲事件始末 发文历数与郭德纲14年恩怨原文?
曹云金怒斥郭德纲事件始末
发文历数与郭德纲14年恩怨原文?曹云金郭德纲昔日同台照9月5日下午1点,曹云金突然在微博上发表长文,历数从2002年以来,自己与师父郭德纲的14年恩怨,并称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并在长文中曝光当年央视相声大赛退赛风波、郭德纲骂尽李金斗、姜昆等相声界名家的等往事内幕。在周日曹云金发布疑似指向郭德纲的微博,并获得卓伟“周一见”的转发后,今日曹云金又发布了长文,细数自己2002年跟郭德纲学艺以来的种种往事。文章中,曹云金指出当年母亲在天津含辛茹苦,供自己在郭德纲家学艺,每年要交8000元学费,生活费与住宿费每个月加起来也有1000块。对于郭德纲常说的儿徒,曹云金则表示:“我不知道谁是,反正我不是。”而在自述中,曹云金则提到03年因迟交饭钱,曾被迫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周,此间只有何云伟帮忙接济,而在郭德纲搬入大兴枣园后,每月1500元的房租,曹云金也需要帮忙负担500块。曹云金:你有大事小情的时候,我都有给你和师娘发送短信自述中,曹云金提到当年自己和何云伟每人交了3000块拜师费,但随后,郭德纲却向潘云侠收了5000块,并要求两人统一口径。而当年的央视相声大赛退赛风波,曹云金在自述中透露,师爷侯耀文给自己打了两个小时电话,并提到郭德纲作为他的徒弟不接自己电话。随后,曹云金在自述中讲到:“我后来才明白,我可能会因为退赛失去央视这个平台,遭到封杀,你以后好控制管理,我再想出头就难了。”当年退社风波,曹云金在自述中称为“八月事件”,提到,首先因为没有签新合同,虽然和师父两人互相交心,但从8月到11月,渐渐发现已经因合同的原因被禁演,只能于11月底被迫离开。至于舆论一直强调的,曹云金应该将“云”字还给郭德纲,他则表示,云字是德云社的创始人之一张文顺老先生所赐,并称张先生病重,前去探望时,获赠听云楼主手使名章。同时,曹云金直言,不会改名,将把云字用下去。曹云金:张先生赠予我他心爱之物“听云楼主”手使名章,对我说传承任重道远以下为曹云金自述全文:《是时候了,也该做个了结了》二零零二年,你号称办学授课,我只身一人,满怀希望来北京求学,你说学期三年,学费每年8000,毕了业给艺术文凭,我那时初来乍到,又酷爱相声,便决定留下来随你学艺。交完学费后,你还给我开发票,签字盖章,母亲才放心把我交到你手里。来了之后,我才发现,你这儿根本没有什么学堂教舍,是住家教学,除了每年交小一万块的学费,每月还要交500饭费,500生活费,吃饭要饭钱,住店要店钱。你总跟人说,有的徒弟是儿徒,从小养在家里长大的,我不知道谁是,反正我不是,你还记的吗,那时候家里就咱俩人,师娘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你的生活也拮据,我在你家,给你洗衣服做饭,养狗沏茶买菜做家务,学艺三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我不觉得自己苦,初来学技能,本应如此。但我念的是我妈苦,她一个人在天津辛苦,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下来的钱都供我学艺。可零三年的某个月,没来得及给我交饭钱,你便把我从家里赶出去,我足足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个星期,要不是何云伟好心,把家里的储物间腾给我住,我真觉得那时候,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我记得我们俩大包小包,带着我的锅碗瓢盆,他帮我搬家,我们没钱就没法找搬家公司,坐着819的末班车,盲流似的,奔向那个一个月350块租金的小房间,但不管怎么说,我终于在北京又有了安身之所。就这么过了半年。半年之后,你搬到大兴枣园,1500元/月的房租,你负担不起,又找我分担,你说你出1000,我出500,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把钱如数交上,又回到你家里,谁知好景不长,因为琐事你不高兴,再次将我赶出家门。万幸我又得到张德武先生的无私帮助,免费住进他的画室,那是一间地下室,由于阴冷潮湿,住在那里的岁月,我身上长满湿疹,白天出去练功演出,晚上回来桌面上就长了一层绿毛,吃的也存不住,经常回来以后,留好的食物都发霉了。但在北京可以有免费的住所,能够生存下去,挺好,我知足。尽管受了不少苦,我也没在意,谁学点本事不得吃点苦,我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我知道那时候,你不看好我,觉得这些个徒弟里,我最不可能学出个名堂来,你给何云伟念《口吐莲花》,我连在旁边听的资格都没有,你们进屋关门,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掉眼泪,我跟我自己说:“没关系,你自己好好学,以后你说的比谁都好,他终究会高看你一眼。”是的,我仰慕你的才华,论艺术方面,你有过人之处,我愿意跟着你学本事,我觉得,再苛刻的条件无非是一种历练,我希望我努力了,能得到你的认可,观众们喜欢我,我就成功了。学艺三年,期间拜师,你从我的“姐夫”变成我师父,你说我和何云伟,每个人要交3000块拜师费,这是规矩。后来你觉得3000要少了,琢磨这事儿还能赚钱,你让我和何云伟,统一口径,告诉潘云侠拜师费是5000,这样你又能多赚2000。随后,我在德云社足足效力了五年,这五年我自认为无怨无悔,任劳任怨,从来没跟谁抱怨过。生活里,对师弟们,我毫无保留地带他们使活,把我会的都念给他们;舞台上,所有演出我认真对待,除非伤病,基本场场不落。团队如日中天的那两年,公司没有社保,我一个月演满了,32场演出,到手的工资有四千多,当时觉得,一群人在一起为了一个目标努力,为了大家更好,值得,一场一百多也没什么。我实实在在的觉得这个团队不容易,我有感情,我也年轻,从没觉得是吃亏,苦尽甘来,吃亏是福,以后还能挣呢,那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可后来,这种一团和气,共同前进的氛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零六年我参加CCTV相声大赛,一路过关斩将到决赛,决赛是直播,大赛给了我18分钟,让我好好表现,可在直播的前一天,你告诉我:“退赛!”我问为什么?你说:“没有为什么,我让你退,你就得退。”我没办法,总导演气得摔了电话,师爷侯耀文先生打了两个小时候电话问我是不是疯了:“你这么不负责任,以后,谁还给你机会?”我只能说:“师爷,我没办法,您得和我师父说,您是他师父,我是他徒弟,有一句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是我的处境。”我还记得,师爷最后冲我嚷嚷了一句,:“他不接我电话,你们要造反!”之后也摔了电话。最终,这个事件以你勒令弟子退出央视相声大赛的新闻,铺天盖地而告终。我后来才明白,我可能会因为退赛失去央视这个平台,遭到封杀,你以后好控制管理,我再想出头就难了。但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失去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我没气馁,继续安心演出。零七年你拍《窦天宝传奇》在天津拍摄三个月、一分钱都没给我,我要求尽量保证北京小剧场的演出,想尽一切办法赶场,因为拍戏没钱,演出有钱,我得赚钱,我得填饱肚子,一场演出150,我不敢落下,为了赶演出,我要自己承担油钱,来往的过桥过路费,最后一算,我还是赔了好几千。曹云金郭德纲零八年天津开分社,演出费低,没人愿意去演,我带队开专场,一场卖出十几万票房,我就拿着500块演出费,过路过桥费还是一律自付,不管吃不管住,演完赔钱这么干。晚上十一点多演出结束,我得连夜返回北京,因为,第二天下午北京还有演出,我当时没别的想法,就是挣钱,因为我得活着。零九年拍《三笑才子佳人》,上海拍摄近两个月,也是分文没给,这回连演出费都没的赚了,就这么零收入生扛了过来;你总说你在钱上没亏欠过任何人,拍戏没钱,是因为片子没卖,所以不能给我片酬。我想不明白,我又不是投资人的身份,为什么要与你们担卖片子的风险?我在你那,连合作都谈不上,就是一个雇佣关系,为什么我演了戏,付出时间、付出了劳动,连养活自己的工资都没有呢?平心而论,没有收入,我真不知道靠什么活。你也穷过,你应该知道活不下去的滋味。最不能理解的是,后来片子播了,影片也上映了,这笔钱也没补还给我,这就是你对谁都毫无亏欠,是这样么?也许在你眼里,你从没错过,回顾你出道以来,你先骂授业恩师杨志刚,捏造人家挪用公款,后来你转拜相声名家侯耀文,又骂李金斗、再骂姜昆、骂冯巩,几乎把中国声界骂遍了,你说相声圈里没有一个好人。尤其骂姜昆的时候,你强制要求所有在团队的人,都要发文开骂,我们不愿意,你说:“不写以后没演出排给你,以后别想挣钱。”你不断的威逼,要求徒弟们,要不断的表忠心,说你各种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们有心想走的时候,再说你的不是,也无从说起吧?你还骂相声大赛,说里面肮脏黑暗,骂央视春晚,发誓一辈子都不会登那个舞台,但是到了2013年你还是上了春晚;你代言的藏秘排油被曝光,你骂中央电视台315晚会;你侵占绿地被曝光,所以辱骂北京电视台;你打完记者,骂记者不如妓女;你抄袭段子手的作品,人家找到你,你骂他们是来“碰瓷”的,还拉黑他们。有质疑你的观众,你当然也没饶了他们。所有人,都是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相应的,你也赢得了一轮又一轮的舆论争议和炒作,你不断登上热门新闻话题。观众们喜欢你的艺术,粉丝们喜欢你的作品,你以弱者之姿,行敢言之态,收获着他们对你的支持和爱护,所以轻易地,你也煽动了他们,利用这些喜爱之情,跟着你,对那些“敌对势力”诅咒谩骂、口诛笔伐,几场仗干下来,你没受过挫,所以你越战越勇。直到有一天,你突然给刚刚因病离世的北京台台长王晓东贴红喜字,写打油诗,逞口舌之快,这一仗你触碰了人们的情感底线,作为一个艺人,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何况他与你的人生毫无瓜葛,所以第一次你吃了大亏,不得不收敛,低调了好一阵。其实我一直想问,难道一直以来,这些所有的事情,所有你骂的人,都是因为你对?别人错?世人都对不起你?你无辜至极?曹云金你接受采访,告诉所有人,当今社会险恶,人心叵测,人人都有一颗阴暗的心理,你关闭评论,说评论你的人都不怀好意,可是为什么世上好的一面,你就看不到呢,也从来不鼓励,只一味强调记仇念恨、睚眦必报的手段,究竟是意欲何为呢,你到底在宣扬什么?二零一零年,所谓“八月风波”,你四处哭诉,一行人在你危难时刻离去,背弃了你。可实际上,我当时毫无离开的想法,只是对你们合同的条约心存疑虑,在与你商量,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暂时没有签约,你跟我说:“金子,任何时候,任何一家剧场,你都可以演出,这是你的特权,也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当时也对你说:“家里任何演出,我分文不取,这是我对你的回报。”九月,你安排的团队自查结束,一切回归风平浪静,我依然在团队正常演出,然而,到了10月中旬,我却突然遭到禁演,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演出部”禁止我登台,为此我到处找你,沟通无门,直到十一月,失去舞台的我,才意识到,之前没有签约的行为导致我自己可能已经被赶出来了。可是我没签约,你是亲口同意了的啊?你忘了么?十一月底,我寻找到新的舞台,仍然没有放弃缓和你我之间的关系,试图与你取得联络,你却关紧了所有的大门,我只能抱着一丝幻想对来看我的观众说:“我没有离开,你永远是我师父。”我总觉得,过几天,只要咱们见着面了,把事情说开了,我们还是会坐在一起,笑骂几句,这事儿就过去了,人生么,谁们家还没有个矛盾不快呢?做人阳光一点,想开了就完了。结果,我没等来和你见面,是我想简单了,转眼到了二零一二年底,某次活动中,你突然对媒体说:“曹云金,我没法评价,他走了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一个短信,也没见过人。”当时在山东临沂拍戏的我,被前来探班的记者问得一头雾水,我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拿出手机给记者看,三节两寿,你有大事小情的时候,我都有给你和师娘发送的问候信息,师娘也都有回复。起初我还以为是媒体的误传,回酒店看了视频,才知道是你亲口所言,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伤心,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二零一三年初,你登上以前誓死不上的央视春晚,之前审查节目的某天,在央视门口,我与你不期而遇,我想,可能注定,我和你有这一面之缘,面对面说句话,还能跟以前一样,要说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仇和怨。当时我和刘云天只是想上前问候寒暄,你却在眼看着我们走来的一刹那,立刻转身上车,把车门一关,隔绝了我们,你在车上躲避不理,我当时就楞在那儿,感觉挨了当头一棒,真的已经至于到,你不能,也不肯再与我面对了?我甚至感到绝望,第一次意识到,也许这个结,永远解不开了。至此到二零一六年,也是我离开六年之后,我自认在任何公众场合,媒体面前,从没口出恶言,我没说过你一句不好,也没有抹黑过你的团队,因为我过去在那里生活发展,对过往的岁月我依然怀有深情,我希望能够给自己的人生,保留一份相对平和的回忆。我是打心眼里感恩过你的,是你带我入门,可最后,在情感上,是你硬生生把我亲手推出了门外。为什么你和所有人,和媒体,都谈的是师徒感情,可转身到我这里,就谈的是一纸冷冰冰的合约?合同里全是束缚,没有发展,我有追求更高进步的愿望,我想拓展我的事业,我想尽快有能力接母亲来身边尽孝,于是才找到你商量,想求个中间之道。可就是因为这,我就被禁演,我就不再是你的徒弟了。就因为这,我甚至就成了你口里叛徒,我从此就是欺师灭祖,十恶不赦的罪人了?我不懂。这些年,我总是遭到无缘无故地抹黑,你甚至让小舅子出书诟陷,他的书里满纸胡言,肆意污蔑我的人品,抹黑离开的所有人,连张文顺先生创始人的身份都都在他书里被矢口否认。这本书的节选至今以内幕爆料的形式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全都是对我和所有离开的人的横加诽谤,恶意造谣。其实你小舅子哪年来的你不知道么?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他怎么可能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呢?他连经历都没经历过。你腕儿大,你很红,你有庞大的粉丝群,这是你的本事,所以你一有机会就在微博上,骂所有离开你发展的人,你骂我、骂刘云天,骂何云伟、骂李菁、骂徐德亮、骂王文林、骂曾经无私支持你的张德武,后来你干脆也不点名了,就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只要离开你的,无一幸免。郭鹤鸣、韩鹤晓、啜鹤熊、王鹤冠、张九芳,戴九安,连这些出来,独立靠自己发展的“小鹤”,“小九”科的师弟们,你都没放过。你竟然还在微博上说“有很多徒弟自己发展,我们关系都非常亲近。”没了,真的没了,所有走的,一个不落,你都骂干净了,还有谁跟你亲近?你说你是伤的深,所以看不开,可是我的离开,其他人的离开,影响到你了吗?你该演出演出,该商演商演,该录节目录节目,风光无限。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不再给你赚钱了,所以你就恨我们,骂我们?你每提一次,我就被你的粉丝、你的人,你的水军,铺天盖地的骂一次,如果那些骂声是刀,我已经被刀刀见血,活刮见骨了!我都伤透了!我一开始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明白了,你掌控话语权,用舆论压倒我,无非是想我过的不好罢了,我没有签那一张卖身契,不再给你赚钱,所以我得去死,我不该在娱乐圈混下去,碍着你的眼了。尤其是从去年开始,你利用新的合作平台,新的发言契机,站在道德至高点,再一次旧事重提,却依然不敢指名道姓,用“背后插刀,置于死地”这种危言耸听的言论,混淆视听。你不再去招惹大的机构,大的平台,把苗头指向了我们这些离开的人,比你弱小的人,我们成为你新树立的谩骂对象,以此制造炒作话题,塑造你“遭人背叛,心慈手软”的完美形象。网络上,你雇水军,歪曲过往的历史,我看到各种满怀恶意的谣言,不择手段地改写当年的历史,把我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的,永世不得翻身的“叛徒”,这完全是要用网络暴力毁灭了我,试问,如果我始终不辩不说,沉默以对,那最终到底是谁要置谁于死地呢?生活上,你也四处为我设置难题:一零年底,我在天津体育馆开个人专场,你跟场馆人说:“让消防不过,给他搅和搅和。”一一年十一月,我在北展办十周年演出专场,演出头一天,舞美团队进场装台,你正好结束当晚商演,你找负责人说:“别给这小子装台,我看他怎么演。”我听了心里十分委屈,但也没想和你撕破脸,装台谁都能装,这事影响不到我;一三年,我接到天津卫视春晚的邀约,一切正常准备之后,导演组告诉我:“金子对不起,因为他在,你不能来了。”到了一四年,也是你第二年和春晚组接触,也许是有了第一年春晚合作的底气,你跟导演组说:“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但这事儿,很遗憾,谁能不能上春晚,只能看审查结果;你与某网络平台战略合作的三年,我在该平台没有一条属于我的新闻,也是你放话说:“要跟我独家合作,就不能有他的推广。”我都忍过去了,类似的事情,沟沟坎坎,这些年,多的我几乎数不过来,一桩桩,一件件,我也习惯了,心也逐渐寒了。可能你真的打心眼里就不曾想我好过,我还记得零七年拍完《窦天宝传奇》,第二年后期做完,很多演员在后台说:“金子演的太好了,这小子能大火。”
那时我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听到这么直接的表扬后高兴得不得了,可你却指着我脸说:“信不信给你丫戏份都剪了,你就别想有火的那天。”我记得我当时一脸尴尬,安慰自己你在开玩笑,现在想想,你没开玩笑,你不喜欢我,所以根本不想我好,我最好一辈子平庸,为你赚钱就行了。我可笑我自己曾经希望,也许会有云淡风轻的那一天,所以之前从未回应过你所说的一切的谎言,但这并不代表我是怕了你、也不是我心虚,是为你见不得光的过去,拿不上台面的手段,留最后一丝颜面。我没预料到今天,你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我猜想,一方面我不再给你赚钱了,另一方面你也要做给还留在你那里的徒弟们看,离开我,谁都没有好下场,你有太多的手段,你要杀一儆百,你想让我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你知道我最清楚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往事,我的名声臭了,说出来也没人信了,你这辈子,也就安全了。可纸永远保不住火,除非你这辈子没亏心过,你还记的你04年为什么从右安门搬到大兴的邮局宿舍吗?你还记的你生命中有个人叫杨新华吗?你还记的那个跟着你的女记者吗?珠市口剧装店的事儿你也都忘干净了?可能这些细碎的事情,都随着你树立起的高大形象,渐渐被你淡忘了吧。别再过分了,我的善意,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都没有让你对我感到一丝抱歉,反而使你的恶毒之心变本加厉,弄出一本“家谱”,鲜红的字体格外醒目:“曾用云字名者二人,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恶言构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鲜耻令人发指,为警效尤,夺回艺名逐出师门”,以上的无端指控,杀意十足,对我进行恶意栽赃,令我深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导向舆论,把对我的人身攻击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你动了杀心,想把我们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死后还要任人唾骂,你才觉得快活?你说你要给留下的人一个交代,你这不是交代,是恐吓,你要告诉他们:“你们要敢离开,也是这个结果,我可以轻易操纵舆论,让你们败名裂、不得翻身、万劫不复。”所以,我不想再保持沉默,是时候了,伤疤揭了是疼,但也该做个了结了,我不想一路支持我、理解我的粉丝、观众和朋友,一边替我承受你们疯狂的谩骂和侮辱,一边还要帮我澄清被你们掩盖的事实真相。没错,他们都没有你的粉丝多,也不如你的水军疯狂,但他们是真心爱护我的人。人再少,心在一起,也能让我感到温暖。也是我当下最值得珍惜的,所以我也不想他们再如我一样受到伤害。我想我应该站出来,给他们一个真实的解释,也还给我自己一个彻底的清白。你说你要夺回“云”字,抱歉,云不是你的,是创始人张文顺先生给的。云字由来,摘自张文顺先生的书斋——听云轩,张先生自称“听云楼主”。是张先生,把云字给了我。先生说“听风太凄凉,听雨太残,云是鹤的故乡,云里的声音最美,你就叫曹云金。”他用“云”字,给我们做名,也是希望“德云同在”,可惜你“德”没有了,我“云”还在。后期先生病重,在家休养,我曾去探望,张先生赠予我他心爱之物“听云楼主”手使名章,对我说传承任重道远,我想,我有责任完成先生遗愿,将“云”字发扬光大,曹云金这个名字,我会一直用下去,此生不改。《师说》有云,“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不是为了一言堂而赶尽杀绝,我跟你学艺不假,也回报了多年的血汗,真心和青春。最后,好言相劝,请你不要再极尽炒作之能事,打着传统的旗号,用一本家谱鼓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封建思想,对我和他人进行道德绑架,这不是师者的行为。我本问心无愧,是你的江湖险恶,但我的世界阳光,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如此,人生长路漫漫,确实不必再见。以上是关于曹云金怒斥郭德纲事件始末 发文历数与郭德纲14年恩怨原文?的全部内容!
责任编辑: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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