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安全风险评估报告高达89%还有就没

中国3A债违约风险高达57% 需十万亿债务才能救助
&&&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比特港大数据。文章内容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和讯网立场。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请自担。&
&&& 彭博称中国3A债违约风险57%很垃圾,前惠誉分析师称需十万亿债务救助  央行会议纪要证实人民币近期走势已回到有形之手设定的框架。而即便不考虑资本流出加速和失控,人民币仍然要面对巨大压力:市场开始形成对一场大规模债务救助不可避免的猜测。彭博今天借用前惠誉分析师之口对中国债务的可持续性发炮,并指出最高AAA评级的那些债券大半都和垃圾类似,中国经济需要十万亿撇账。  当市场拒绝给这些债务继续输血之后,监管层能否继续“有定力”地坐观经济成L? 休克疗法通常也是最难的,因为没人能熬过那一段最痛苦的时光,就像投资者的常常会在市场证明他的观点正确之前被打爆一样。决策者的政治资源也常常会在保守疗法结束之前彻底枯竭,从而半途而废。从这个角度来说,市场预期一场大规模救助无可避免,是有一定道理的。  曾任职惠誉国际的银行分析师Charlene Chu认为中国至少需要十万亿级别的大规模债务救助(a bailout in the trillions of dollars),才能挽救深陷债务泥潭的中国经济。在官媒警告债务风险积聚一周之后,她坚持认为并未看到官方严肃地进行去杠杆和去产能的证据。  Chu认为银行的表外投资组合特别是那些理财产品相关的部分,是对中国金融体系最大的现实威胁,和08年西方金融体系累积的风险导致了之后的全球危机非常类似。根据她的计算,表外投资组合过去一年增长73%,这显然是恶性增生,无以为继。  不管官媒如何高喊压缩表外资产,他们显然并没有取得任何成效。的资产负债表急速膨胀,这些08年西方金融系统通过SPV来绕开对资产负债表的监管如出一辙!也需要直到一切土崩瓦解之后,银行才肯将资产负债表最终合并。Chu举出(,)作为例子,指出它的第二资产负债表高达总资产负债表40%!  更类似次按危机的地方在于,这些表外资产涉及的理财产品都是被卖给普通民众的,并不知名但覆盖范围广泛。同时很多债务是在同一个基础资产上建立的不同层级(听起来很熟悉吧?),而问题仍在以相对于GDP来说,10-20%的额外增速快速扩大。在例行公事地对政府快点出手寄予期望之外,Chu无意中提到“监管者以为大量的资本流出是对海外债务的清偿,可是我们看到的景象中这只占一小部分,我们看到的是大部分资本正通过虚假贸易而离开,而这是很难彻底被禁止的。”  Chu采用自上而下的方法来计算中国的坏帐水平,随着信贷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进一步恶化,需要更多的信贷来产生单位GDP。上周在香港接受采访时,她估计中国所有的未偿信贷的高达22%的部分,可能会在今年年底前变成不良贷款,而银行官方不良贷款数量在三月份仍只有1.75%。
  前惠誉分析师和彭博并非是唯一使用自己的模型计算坏账率和评级的投资者,香港著名的金手指惠理集团谢情海作为天生的多头,也在外交辞令中委婉地指出,目前经济是08年以来最差,而内银的坏账根据他从银行界高人取经的计算方法(⒂馄谖椿勾睢⒐刈⒗啻钭鳌讣虻ゼ扑恪梗导驶嫡寺士赡艹10%。
  随着信用风险加速暴露,中国债市评级泡沫引发高度关注。  彭博社文章称,在中国被评为顶级评级的信用债,却和其他国家的高风险垃圾债具有相似的特征。大约有57%的中国AAA评级债券发行人可能存在违约风险。彭博社使用的评估模型追踪这些信用债发行人的股价表现、负债和现金流。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海外投资者对中国本土评级机构缺乏足够的信任。“在做投资决策时,我们不依靠中国的评级机构。”Aberdeen Asset Management Plc.投资经理Edmund Goh对彭博社说,“我们使用公司内部的信用债研究部门给出的评级。我们对中国大陆甚至是AAA评级的债券都很谨慎。”  年初至今,中国已经发生至少10起债务违约,超越了去年全年的总和。其中就包括拥有高评级的国有企业中铁物资违约。中铁物资的长期信用等级甚至在发生债务违约风险时还保持着大公国际给出的“AA+/稳定”评级,直到债券暂停交易的第三天,大公国际才宣布将这家国有企业的信评“大幅下调至AA-/负面”。AA-或更低在中国大陆被视为垃圾债。  “中国国有企业信用债拥有AAA或AA级信评很正常,”新世纪评级副总裁郭继丰对彭博社如此表示。不过他还说,“也不排除一些国有企业的信评虚高的可能性。”  中铁物资债务违约危机撼动了整个债市,付鹏(,)曾称,国企违约,债市信仰被打破。投资者被中国飘忽不定的债券违约事件吓坏了。  中国城建近期就在债市上演了奇葩事件。中国城市建设控股集团在香港发行以人民币计价的离岸点心债,一直宣称自己是住建部所属研究院的全资央企,却在4月25日突然发布公告,称其99%股权现由惠农投资基金持有,中国城市发展研究院所持股权已由100%降至1%。此后又在4月27日称,中国城市发展研究院有限公司并非为隶属于国资委的央企,实际出资人为民间社团组织。  考验投资者神经的不只是上述被市场戏称为“中城建的娘”的事件,还有所谓“山水的公章”。去年年底敌意收购山水水泥之后,一直未能从该公司前管理层手中彻底接管公司全部资产。该公司从去年底表示,找不到核心子公司山水的公章,以致无法在落实管理层变更等文件上盖章,无法在政府部门登记。今年5月山水水泥又表示由于前董事长使用已失效的公章混淆视听,已授权通过山东山水使用一枚新公章。5月12日,山水水泥公告称,由于公司不持有公章,其2017年到期票据的应付利息无法分发给票据持有人。  而联合资信在评级报告中对中城建设给出的评级是AA+,4月26日将中城建设列入可能下调评级的观察名单。  在包括高评级债券在内的债务违约事件发生之后,投资者要求更准确的债券评级。  从去年年底开始,中国大陆信用债评级下调频率加快。(,)孙彬彬、周岳、高志刚在23日发布的中提及,今年,评级下调次数的累计同比增速较去年上升了66%,上升幅度明显;未来两个月的评级下调增速可能相对70%要小,但也足够造成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在今年的评级下调风潮中,国有企业占比明显增加,且持续攀升。
  随着5月正式进入评级季,分析师屈庆曾在5月4日发布的研报中表示,信用风险或加速暴露:  首先,发债主体4月30日之前完成年报披露,五一之后正式步入跟踪评级季。发债主体自身偿债压力加大,外界对评级公司试压,以及评级有效期一年的特殊规定都使得今年降级数量增多,降级速度加快。  其次,上周14宣化北山债和14海南交投MTN001取消提前兑付,但城投提前兑付的意愿仍在,同时今年以来违约形式不断增加,其他类型的另类违约风险值得投资者时刻警惕。  最后,中国信用债市场早已打破刚兑,随着风险事件的爆发,风险定价也在趋于完善,然而发行人对法律的忽视、对投资者利益的漠视没有得到根本改善。信息披露不及时,兑付公告发布视同儿戏,恶意掏空资产,各种事件不断冲击着市场的下限。  中国监管层也注意到信用风险,开始积极部署债市风险防范工作。中国证监会在3月份通报了公司债券发行人首次现场检查及评级机构现场检查情况,称6家证券评级机构的部分评级项目存在问题。大公国际、东方金诚、联合信用、上海新世纪、中诚信证券评估有限公司、鹏元资信均被地方证监局出具监管警示函。  据21世纪经济报道上周发布的新闻,(,)间市场交易商协会要求将更换评级机构的发行人信用级别信息报送协会,计划开展对评级机构的市场化评价,以抑制级别虚高,去评级泡沫。  同时,交易商协会还可对信用评级机构的信用评级业务开展情况和自律规范执行情况开展定期或不定期的业务调查。
  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比特港大数据
(责任编辑:李莹 HN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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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毗邻我国新疆地区,也是连接南亚、中亚、西亚各国的重要枢纽,属于“一带一路”中的重要国家,其至少从三个方面对我国的“一带一路”战略落地有着重大影响。首先,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阿富汗长期遭受战乱和恐怖主义破坏,种族和宗教冲突严重,国内民生状态恶劣,其安全稳定不仅直接影响到我边界稳定,其境内和周边的恐怖主义发展也直接牵动新疆地区的反恐形势。其次,阿富汗的安全局势与巴基斯坦的国内形势最为密切交织,其发展态势也直接影响到曾被某些媒体誉为“一带一路首站”巴基斯坦的安全稳定,巴基斯坦与阿富汗的边境地区中更有“东突伊斯兰党”恐怖组织的藏身地。最后,阿富汗境内恐怖主义和叛乱活动的外溢和勾连更是影响到了周边的俄罗斯、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国家和地区的安全形势。综合来看,阿富汗的安全态势将对“一带一路”中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发展前景有着重大影响,值得深入研究。
一、阿富汗安全局势关键时间节点
2014年9月30日,美国和阿富汗签署《双边安全协议》,该协议将确保约10800名美国军人继续留在阿富汗,帮助阿富汗改善国内安全局势。2015年初,美国总统奥巴马表示,在2016年前兵力规模将缩小至“正常的驻外使团存在”。因此,近年美军在阿富汗的兵力规模将进一步缩小,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将全面承担起安全责任。同时美国政府也表示,如果没有有效的安全部队,阿富汗甚至不能保卫最根本的人口地区和交通要道,美国仍将继续致力于维持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以确保美国在这一带的军事行动。
可以预计的是,作为阿富汗国家安全未来的核心支柱,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自2016年始独立面对反政府武装的表现将决定阿富汗安全格局的走向。从“一带一路”的角度来看,中国对阿富汗安全事务的进一步介入和重大经济活动深入的考量应该以2016年之后的安全局势实际情况及趋势为基础。
二、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评估
(一)兵力结构
在过去的十年间,北约驻阿富汗训练团和联军驻阿富汗安全过渡司令部已经编配、训练和装备了一支超过35万人的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由阿富汗国民军、阿富汗国家警察和阿富汗地方警察组成。阿富汗国民军兵力约为18万人,以陆军为主。阿富汗国家警察兵力约为15万人。根据2014年7月份的数据,阿富汗地方警察的兵力约为3万人。
(二)战斗力建设的成就
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战斗力持续得到改善。截至2014年9月,国际安全援助部队培训人员将40个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单位中的33个的能力评估为“胜任”或者“完全胜任”。
整体来看,最有战斗力的是阿富汗国民军。阿富汗国民陆军中部分军官在塔利班政权倒台后加入了现军队。阿富汗国民陆军现在规划和领导几乎所有作战行动——许多行动完全靠自身实施,没有美军或者联军支持。陆军的指挥军官们由美军特种部队训练,人数大约为5300名,训练情况良好。阿富汗国民空军人数约为6300人,预计到2016年增加到8000人左右。阿富汗空军一直存在装备、维护和后勤的问题,其仍然大多数是地面作战的支持部队,而不是战斗部队。不多,阿富汗空军能够给陆军部队提供近乎自给自足的空中运输能力。
虽然美军对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评估整体表达出一种可靠性,但是也坦言无法预测其独立面对反政府势力的最终表现,伊拉克国家安全部队在“伊斯兰国”武装面前的溃败就是明证。
(三)战斗力建设的负面问题
1、高减员率
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减员率相当高。据美国国防部的数据,阿富汗国民军和阿富汗国家警察每月平均流失率分别保持在大约2.2%和略低于2%。据美国监管机构阿富汗重建事务特别监察长办公室报告称,2013年9月至2014年8月间36000余名阿富汗国民军人员从名单下消失(占到部队总数的大约10%);2012年3月至2014年8月间2850名阿富汗国民军士兵被杀,14600名受伤。
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减员率不太可能得到改善。2015年初,国际安全援助部队的领导层评价减员问题的根源主要在于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高作战节奏、持续的风险、士兵的生活质量和休假等原因。2016年之前国际安全部队不可能击败叛乱武装,而这些因素也不可能得到改善。
此外,根据2014年的调查,每年有35%的部队人员没有延长服役,也就是说1/3的部队必须重新征召以补足员额。大多数分析认为,部队扩张得太快,以至于没有充足的老兵,或者不能保证征召到的大多数都是合格兵员。根据美国国防部的调查,一些部队还有着武器、零件、燃料短缺的问题,虽然这些问题得到了缓解。
2、国家警察部队的腐败和堕落
许多外界评估报告非常蔑视阿富汗国民警察部队,声称一是其腐败程度已经到达民众不信任和害怕警察的程度;二是逃兵率远远高于陆军部队;三是存在大规模的文盲;四是卷入地区冲突和种族纷争,因为这些警察负责的社区就是其家乡;五是存在还有大量吸毒情况。
可能唯一例外的是阿富汗国家内部秩序警察。到2014年中期,该部队数量已经超过14000人,其用来在反叛乱行动中进行扫荡。这支部队被认为有效果,因为是由中央直接部署,相比其他警察部队,受到地区势力的影响较小。
(1)阿富汗国民军
阿富汗国家军队建设一直受到部族统治传统的制约,始终没有对国家政治领导人保持忠诚。例如,尽管在二十世纪中期阿富汗军队稳定发展并实现专业化,但是其20世纪70年代期间发起了一系列政变,出现大规模开小差和倒戈到敌军的现象。
当前,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每支部队都包含各主要种族。根据美国国防部报告,部队与国家的种族组成比例比较一致,由于北方联盟在2011年塔利班政权被推翻后率先占据更多位置,目前塔吉克族人相对占据了更多的领导岗位。
尽管阿富汗军队内的种族平衡使其不太容易倒戈,但是过去几年出现的内部攻击或者“绿对蓝”(阿富汗军队攻击国际盟军)攻击暴露出其内部关系紧张。内部袭击事件在2012年飙升到48起,占到盟军当年死亡人数的15%。虽然2013年和2014年的内部袭击事件分别降低为15起和6起,但这和盟军撤军,减少部队数量有关。同时,关于“绿对绿”攻击(阿富汗部队进攻阿富汗部队)的公开信息非常少。不过,2014年8月美军哈罗德·格林少将在卡哈营(原凤凰营)被谋杀,提醒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将在未来几年始终面临内部威胁。
如果发生政治危机,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也可能分裂成几个派系。虽然美国十几年来的存在已经修改了政治权力的配置,但是并没有消除历史上的部族庇护网络。虽然一些部族武装已收编入正规的政府武装,但是随着美国的军事存在减少,部族武装可能恢复到以前通过武力称霸局部地区的关系。
2、地区警察
地区警察对政府的忠诚度也堪忧,政府在地方治安上依赖地区警察也存在困境,许多地区的治安是十分不稳定的。以下是一个典型案例。
阿富汗东南部乌鲁兹甘省警察局长马提乌拉·汗在2015年3月中旬遭受塔利班自杀式炸弹袭击身亡,其继任者古拉布·汗于5月初也被袭身亡,2个月之内,两任警察局长死亡留下的权力真空将激起新一轮的争夺。马提乌拉·汗是阿富汗东南部乌鲁兹甘省的一名普什图族人,靠为国际军事车队提供护卫而赚钱起家。当时阿富汗的道路交通安全是一件大事,不受监管的武装公司民兵控制着运输线。马提乌拉·汗即是旧军阀,也是生意人,他巧妙地周旋于政府和塔利班之间谋取利益。联军国际社会授权了马提乌拉·汗这样的地方军阀兼生意人以权力,成为省级的安保部门领导人。最终,他的部队被纳入到警察系统,但即使在阿富汗政府将他们收编之后,他们的超政府影响力依然存在。马提乌拉·汗被指控使用酷刑和走私毒品,但也有人说他保护平民交通安全从不敲诈,在乌鲁兹甘省和坎大哈省赢得了大批忠心耿耿的追随者。
虽然国际安全援助部队将军阀强人拉入政府,但未能真正推动他们实施治理进程。一方面,虽然表面上他们带来了一定的安全,但也等于变相将另一种腐败拉入政府。阿富汗国家治理的腐败已经是触目惊心,地方的制度建设因为腐败等问题注定是失败的。另一方面,马提乌拉·汗从未为自己准备一个可靠的继任者,也没有可以依靠的政府组织架构,充分暴露了这一策略的脆弱性。反政府力量已经认识到缺乏政府组织架构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在战场打败阿富汗部队,杀死几个具有合法性掌权的阿富汗人就足矣,以便篡夺他们的位置或在混乱中坐收渔利。
(四)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未来发展的财政压力
另外一个跟忠诚度密切相关的要素是资金。自阿富汗在1747年成立以来,政府一直依靠外部资金来维持中央的军事部队。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需要持续的支持。如果没有资金用于给军人发薪水,甚至是提供最基本的保障(如食品、弹药、燃料和兵营电力),那么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就很可能溃散。历史表明,20世纪80年代在前苏联资助结束后,阿富汗军队摇摇欲坠,凸显了持续资金支持的极端重要性。
当前,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相关财政需求很大,最近一直在增加。北约在2014年9月威尔士峰会上同意为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提供51亿美元的经费,以扩建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来应付以前没有预料到的持续安全挑战。除了增加资助之外,国际社会还承诺资助持续到2024年,但是阿富汗政府应从2015年开始每年为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提供5亿美元预算,同时打算在2024年前承担起所有的安全预算责任。然而,这种预计过于乐观。2013年,阿富汗的年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下降到3%,而2001年以来其平均年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保持在9%。因此,虽然目前并没影响到军人的薪水支付,阿富汗政府已处于预算赤字危机之中。随着美国和国际社会的发展援助减缓,这些经济挑战可能会进一步恶化。即使假设安全条件有所改善,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兵力水平减少到以前的水平,并且阿富汗的经济增长足以满足收入要求,在可预见的未来,国际社会仍需要继续支持。正如美国和平研究所最近分析指出,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至少在2023年前仍需要数十亿美元的外部支援。此外,即使阿富汗能够增加资金,它目前仍然缺少强大的军队预算编制和规划能力,正如国际安全援助部队现任指挥官约翰·坎贝尔上将在其确认声明中所强调的,要提供更多的管理支持。
阿富汗与美国/国际社会对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预算的贡献比率趋势
(五)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重型武器装备需求
建军开始,美国就承诺要将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建成一支轻型部队。事实是,一支轻型部队的能力十分有限,阿富汗政府迫切想获得重型武器。没有军事装备,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就会在应对叛乱时处于不利地位。当前,阿富汗极度缺乏重型武器装备。
1、重型武器装备现状
仅仅为了保护首都,联军军官对阿富汗国民军的一支重型旅进行了重武器的训练,这支部队作为喀布尔军的一部分,基地位于喀布尔东面的波尔查尔基(Pol
)。美国和其他支援方给予阿富汗陆军主要是轻型武器,没有例如新型坦克这样的重武器。阿富汗陆军可能拥有两三百辆俄制的T-55和T-62坦克,是苏联占据时期的遗留品。美国也正在帮助阿富汗安全部队建设自身的武器建造能力,然而资助正在减少。据报道,美国国防部在2013年调整了装备援助计划,重点从提供新装备变为维护老装备。
阿富汗空军拥有100架飞机,包括武装直升机、攻击直升机和运输直升机,计划拥有140架飞机。由于阿富汗空军的装备和俄制直升机以及其他装备类似,2014年后,阿富汗空军主要着眼增加60架米-17直升机,但这一军购合同由于美俄矛盾充满困难。
根据美国国防部消息,为了提供战术空中支援,阿富汗空军正购买20架A-29飞机,但是要到2017年才能全部投入使用。这可能促使美军决定了继续在2014年后提供空中支援。另外一个美国资助的军备合同是,巴西航空工业公司(EMBRAER)和美国国防部签订合同为阿富汗提供20架超级巨鸟嘴涡轮螺旋桨飞机。美国计划不提供固定翼作战飞机例如F-16战机,虽然阿富汗希望获得这种飞机来提升空军战斗力。美军号称担忧阿富汗难以快速掌握F-16这种复杂飞机以支援作战。此外,阿富汗还寻求索回阿富汗战争期间安全飞往巴基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的26架飞机。
(3)国家警察部队
阿富汗国家警察部队逐渐获得重武器,目前拥有5000架装甲车。但是,大多数警察还是缺乏足够的弹药和车辆。某些情况下,指挥官们申请的装备被偷偷卖掉,钱款也被贪污。
2、重型武器装备的其他购买活动
阿富汗时任总统哈米德·卡尔扎伊曾向印度提出提供包括多种重型武器装备在内的军备支持要求,但印度政府将此要求长时间搁置,担心巴基斯坦会采取报复性行动。同时,考虑到印度陆军国防装备库存剩余有限,大量地支持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恐怕也非其军工生产能力能够支持。现任阿富汗总统阿什拉夫·贾尼上任后也舍弃了该项要求,也是考虑到不激化阿富汗与巴基斯坦的紧张关系。
然而,印度极有可能通过俄罗斯来履行对阿富汗的武器装备支持。据俄国俄罗斯之声网站2014年4月的报道以及英国《简氏防务周刊》2014年5月的报道,印俄双方当年达成了一份协议,根据协议印度将付款给俄罗斯,以向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输送装备,对其在美国和北约撤军后进行支持。来自印度军事和国家安全部门的消息向简氏表示,在经过数月的磋商后,双方于2014年2月达成了秘密协议。
根据协议,俄罗斯要将包括轻型火炮、轻武器、81毫米以及120毫米迫击炮、火箭炮、弹药以及非致命装备提供给19.5万名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成员。印度消息人士称同俄罗斯达成的协议还包括重启在喀布尔附近的军械厂。同时,俄罗斯将改进老化的米-17多用途直升机和米-35攻击直升机,均为阿富汗空军旋翼机编队的主要机型。鉴于美军的撤军尚未完成,从公开消息来看,印度签署的这一武器装备协定尚未开始正式实施。
三、阿富汗主要反政府武装评估
2015年,在复苏后的塔利班加大其在阿富汗境内的袭击行动时,几个小型恐怖组织在新一轮的发展中对自封的“伊斯兰国”宣誓效忠;与此同时,基地组织在阿富汗仍然可以得到支持,并宣称将在南亚地区发起自杀式袭击;以印度和美国为主要目标、以巴基斯坦为基地的“哈卡尼网络”和“虔诚军”(Lashkar-e-Taiba)仍然活跃在阿富汗及其它地区。人数削减的联军、底气十足的恐怖分子网络以及更活跃的塔利班共同导致了阿富汗安全环境的恶化。这些叛乱组织有着松散的联盟,但也意图不一。各主要反政府武装基本实力与企图分析如下
(一)阿富汗塔利班
阿富汗塔利班仍然是阿富汗的核心叛乱组织。在阿富汗政府宣布奥马尔已于两年前死亡之前,从表象上来看。大多数塔利班仍然至少在名义上保持对年塔利班政权领导人奥马尔的效忠。据报道,其根据地可能在阿巴边境线附近或者巴基斯坦城市奎达附近。近年,奥马尔的高级助手和指挥官部分在战斗中死亡或被捕,包括毛拉·达杜拉、毛拉·奥拜杜拉·阿胡德和毛拉·尤素马尼。
不过奥马尔的内部圈子仍然稳固,并似乎变得更乐意于接受政治解决进程。奥马尔的高级副手毛拉·阿卜杜勒·加尼·巴拉达曾在2010年被巴基斯坦逮捕,据称原因是在没有巴基斯坦在场的前提下参与阿富汗政府的谈判,后来在2013年9月被释放。据称,奥马尔和巴拉达都是实用主义者,其指责基地组织过去与他们的联系害他们丢失了政权。奥马尔潜在的妥协信号在最近几年出现过几次,包括日,其表示塔利班不寻求攫取权力垄断;另外据报道,他在在实现释放美军战俘鲍·贝里达尔的协议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并讨论了进一步的事项;其他实用主义者包括Noorudin
Turabi,后勤专家阿赫塔尔·穆罕默德·曼苏尔以及塔利班高级顾问委员会主席Shahabuddin
当然,塔利班高层也有大量反对妥协的人。包括MullahNajibullah (又称Umar Khatab)
和毛拉·阿卜杜·尔加木儿·贾吉尔。贾吉尔曾被关押在关塔那摩莫监狱,2007年被释放,他曾是塔利班高级军事领导人,直到2014年4月以健康原因辞职。他仍然处于塔利班内部决策圈。强硬派认为国际部队撤军之后将迎来塔利班的最终胜利。
在政治进程出现积极信号的同时,塔利班在2014年仍反复警告阿富汗人不要参加当年的总统选举进程,并且表示对几个在投票前选举目标遭受的攻击事件负责。2015年6月,塔利班对首都喀布尔的国民议会大厦发动袭击,造成关于批准国防部长提名人选的重要议程中断。
然而随着奥马尔的死亡讯息公布,塔利班内部的权力斗争更加公开和白热化,其对政府体系发动各类袭击的动作更加频密,即是对其实力的宣示,也可获得更多讨价还价的筹码,和平谈判的进程能否继续进行实未可知。
另外巴基斯坦塔利班主要针对巴基斯坦政府,同时也支持阿富汗塔利班,其作战人员常常从阿富汗国境线一侧由塔利班控制的区域向巴基斯坦发动袭击。
(二)基地组织
美军长期认为基地组织在阿富汗的存在度很低,不是一个战斗组织,而更像在扮演一种鼓吹者的角色。其武装人员数量大约在50-100名之间,活动区域大多在东北部省份例如库纳尔。美国国防部担忧如果阿富汗安全形势变得不稳,基地组织会重整旗鼓。美军时任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威廉·麦克雷文海军上将在日曾表示,如果所有美军撤出,基地组织可能在阿富汗实现重建。根据媒体报道,基地组织的一个关键人物Faruq
a-Qahtani al-Qatari正和阿富汗武装分子训练新一代的基地组织成员。
另外一些专家宣称基地组织在阿富汗的活动比起美国国防部的评估远为更加积极。他们指出在2014年10月的空袭中,美军在楠格哈尔省击毙了基地组织重要成员阿布·巴拉·科威提。此外,基地组织的一个分支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组织,可能在昆都士省就拥有300名战斗人员。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组织在阿富汗制造的事件据称是由QariBalal领导,其于2010年从巴基斯坦监狱逃离。
(三)哈卡尼网络
哈卡尼网络跟阿富汗塔利班关系密切,其成员活跃于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以及与巴基斯坦交界接壤的部落地区。该组织2011年发动了一系列高调的袭击行为,包括袭击驻扎在阿富汗的美国和其他外国人员,攻击美国驻阿富汉喀布尔大使馆。美国国防部关于2014年阿富汗稳定形势的报告中指出,哈卡尼网络是反叛乱行动面对的最凶残的压力来源,是联军最大的风险所在,是基地组织的关键支持者。拒信,哈卡尼网络与基地组织的关系比起塔利班更加紧密,部分原因是其领导人贾拉勒丁·哈卡尼的妻子中有一人是阿拉伯人。
近年来,拒信哈卡尼网络对作为其核心基地的阿富汗帕克蒂亚省和库纳尔省的影响都在衰退。这些地区的一些有势力的阿富汗宗族都表示要脱离哈卡尼,着眼于参阿富汗政治进程。哈卡尼网络在年间在其势力顶峰其有3000名作战人员和支持者,2014年的人员规模不明。哈卡尼网络的资金来源包括在巴基斯坦、波斯湾以及库纳尔部分受其控制地区的合法和非法的贸易。
但有一些迹象有悖于哈卡尼网络的实力下降的评估。2014年7月,一场在阿富汗东部的市场汽车炸弹袭击杀死了72人;另一起是针对喀布尔国际机场守卫森严的手榴弹袭击。如果这些袭击是由哈卡尼网络发动,当国际部队逐渐撤离,哈卡尼网络很可能获得更多活动能力。
许多研究认为哈卡尼网络是巴基斯坦的利益工具,其针对印度在阿富汗的使领馆先后发动了3次袭击,分别是在2008年7月,2009年10月和2013年8月。美军也认为2011年9月多个外国重要目标的遭袭是其所为。对印度目标的袭击,以及巴基斯坦默许其在北瓦济里斯坦地区的活动让人认为其与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有关联,该局可能把哈卡尼网络视为在阿富汗可能的盟友。
即便该组织持续发动攻击,据报道如果塔利班领导人奥马尔决定进行政治对话,那么哈卡尼网络的最高指挥官也将参加与美国的对话政治进程。此外,一名哈卡尼网络的代表是日塔利班在卡塔尔首都多哈开设的办事处的成员之一。
(四)“伊斯兰国呼罗珊行省”
毫无疑问,“伊斯兰国”组织实体已经正式进入阿富汗。伴随着“伊斯兰国呼罗珊省”的发展,其与塔利班之间在影响力和各类实际资源上展开了激烈争夺乃至冲突。
2014年10月巴基斯坦塔利班组织的前发言人沙希杜拉·沙希德宣誓效忠“伊斯兰国”。日,沙希杜拉·沙希德发布新视频显示10位指挥官宣誓效忠“伊斯兰国”,并选择菲兹·萨义德·汗作为其领导人,同时声称“呼罗珊行省”是“伊斯兰国”的一部分(呼罗珊为中亚历史上的一个地区,包括阿富汗、巴基斯坦及印度部分地区)。“伊斯兰国”发言人阿布·默罕默德·阿德纳尼在2015年2月发表声明表示“伊斯兰国”已经将势力扩展到了阿富汗及巴基斯坦境内。日,在阿富汗东部的卢格尔省恰尔赫地区,“伊斯兰国”武装分子撤换掉了塔利班的白旗,用自己的黑旗取而代之。
“伊斯兰国呼罗珊行省”首脑菲兹·萨义德·汗与目前的巴基斯坦塔利班组织首脑毛拉法兹鲁拉之间存在着敌对关系。2014年,他们曾就组织的领导权进行过争夺。法兹鲁拉在赢得领导权之后,对内发动了长达十月的血腥清洗。菲兹·萨义德·汗投靠“伊斯兰国”,与因为白沙瓦军事学校屠杀事件彻底激怒巴基斯坦政府遭致清缴的巴塔组织划清界限。事实上,“伊斯兰国呼罗珊行省”人员大部分由巴塔组织的叛逃者所组成。
2015年4月,“伊斯兰国呼罗珊行省”与塔利班之间正式宣战,双方频繁交火、相互策反,相互对俘虏实施斩首。关于两者之间的较量,有分析认为,由于“伊斯兰国”拥有超强的战略传播能力,“伊斯兰国呼罗珊行省”在这方面相比巴塔优势大得多。另一方面,两大组织的军事能力大体相当。两者的武装力量有着相同的源头,都征募和征用普什图地区的士兵和军事装备。
“伊斯兰国”也许会继续通过多种手段,极有可能是通过鸦片贸易和军火贸易双管齐下的方式,来支持“呼罗珊行省”。但“伊斯兰国”多半可能仅仅在名义上提供对“呼罗珊行省”的支持,在达到其继续扩张目的的同时,设法避免因其存在而引发过多的强烈抵制。
一旦“呼罗珊行省”取得胜利,无论这个过程可能耗费多长时间,其将维持对这一分离势力所在地区的控制直到阿富汗及巴基斯坦政府接受这一既成事实。考虑到哈菲兹·萨义德·可汗以往的经验,他不可能像法兹鲁拉领导下的巴塔组织发动大规模的暴力袭击,以免遭到巴基斯坦政府的严厉打击。这一地区将可能被发展为“伊斯兰国”的一个稳定的根据地。同时,极有可能被用来向“伊斯兰国”全球“圣战”中的其他战场输送圣战者,并帮助“伊斯兰国”实现其对东南亚及中亚更为深远的控制。
整体来看,从阿富汗国家和平政治进程的角度,要开始严肃评估“伊斯兰国”的影响。
5、各反政府武装之间的关系
对于阿富汗境内及巴基斯坦边境地区的大大小小的反政府武装,基地组织起到枢纽作用,企图将各组织统一到伊斯兰圣战的意识形态下。此外,哈卡尼网络也起到很多直接支持作用,包括资金、武器装备、作战训练,意识形态,战略传播等方面。如果阿富汗塔利班参加政治和解进程,有迹象表明基地组织企图发展巴基斯坦塔利班作为继续作战的主干力量。然而,这一企图随着“伊斯兰国”势力进入阿富汗,变得难以预测。
“伊斯兰国”本来是作为基地组织的伊拉克分支起家,两者由于意识形态的差异,早已分道扬镳,其不仅建立了所谓“哈里发帝国”,而且在影响力和硬实力上早已不输于基地组织。“伊斯兰国”同样要求所有的圣战组织对其效忠,并且取得了全球性的影响,近年全球各地至少有8家圣战组织陆续宣布对其效忠。
同时,基地组织也在加紧争夺影响力,在稳住自身各分支机构的同时,对其他极端组织也极力拉拢,几支曾宣布效忠“伊斯兰国”的圣战组织也出现反复,又宣誓对基地组织进行效忠。
近期来看,关于以基地组织、塔利班为一方,以“伊斯兰国”为另一方的冲突,只要双方领导层不发生大的变动,冲突将在一段时间内持续,短期不太可能产生深层次的和解和合作。
四、从安全角度看临近国家对阿富汗局势的关键影响
阿富汗周边国家及关联国家对其安全局势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本文仅选取了三个主要影响者作为案例分析。
(一)巴基斯坦
巴基斯坦与阿富汗关系最为紧密交织,视阿富汗为其势力范围的重要部分,从20世纪90年代起,大多数研究人员认为巴基斯坦长期支持塔利班,一是希望建立亲巴基斯坦的政权,限制印度在阿富汗的影响力;二是将阿富汗作为在克什米尔冲突中抵抗印度威胁的战略纵深;三是防止巴阿边境杜兰线两侧的普什图部落联合。
但是,随着阿富汗安全格局的破碎,有研究指出巴基斯坦多年来深受阿富汗境内的极端势力外溢的反噬,除了直接遭到巴塔的恐怖袭击,更成为贩毒走私的最佳通道,同时国内军警部门高度腐败与极端势力牵扯不清,导致国内安全局势急转而下。因此“国内不稳定和恐怖主义”开始成为巴基斯坦政权的首要事项。
当前,巴基斯坦主张把阿富汗塔利班温和派纳入阿富汗国家政权,积极推动以普什图族为主导的亲巴的政府。为了实现和平谈判前景,阿富汗现任总统加尼也催促巴基斯坦安全机构明确阿富汗塔利班在巴基斯坦不再受欢迎,不再作为其向阿富汗发动袭击及休养生息,补充新鲜血液的根据地。
(二)伊朗
与巴基斯坦相比,大多数研究人员倾向于把伊朗视为阿富汗的边缘性影响者。美国初期认为伊朗在阿富汗问题上能发挥积极作用,建立了一些政策支持和多边机制。然而伊朗长期以来寻求抵制美军使用阿富汗作为压迫或攻击伊朗的基地,甚至希望破坏美阿两国的双边安全协定。作为长期目标,伊朗同时寻求实施其在西阿富汗的影响,以及保护阿富汗什叶派,以及波斯语种族,西阿富汗曾经是波斯帝国的一部分。
虽然伊朗与阿富汗政府积极发展关系,却有证据表明其为了对付美国,支持一度是其死对头的塔利班。日,美国财政部在第13224总统令的指导下,将两名伊朗圣城旅军官列为恐怖主义支持者,冻结其所有在美国的资产。2011年3月,北约部队表示,其在尼姆鲁兹省起获了伊朗给阿富汗武装分子提供的48支伊朗制火箭筒,以及122毫米火箭。美国国务院在《国际恐怖主义2012》报告中再次指出伊朗的伊斯兰革命卫队圣城旅给塔利班提供了小分队战术指导、小型武器、炸弹以及非直瞄射击武器。此外据报道,伊朗还允许塔利班在伊朗开设办事处,塔利班高层人物也对伊朗进行访问。虽然一些人看到伊朗对叛乱武装的支持,另外一些人把伊朗看作实施某些调和性的影响。
(三)印度
印度积极参与了阿富汗战后的重建,但大体止于民事活动。关于安全事务,印度国内强烈反对往阿富汗直接派兵,向阿富汗销售重型武器装备也是处于冻结状态,通过俄罗斯转移支付的订单前景也不明了。印度担心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获得重武器会激怒巴基斯坦。如果巴基斯坦认为事态对其安全利益不利的话,那么本已紧张的局势就会加剧。巴基斯坦当局会被迫重新考虑扩大对阿富汗塔利班和更激进的“哈卡尼网络”的支持,以此来应对印度在该地区扩大影响力。
阿富汗与巴基斯坦松散的边境线(也称杜兰德线)也是两国紧张的另一主要原因。这条长达2640公里的边境线直接穿过普什图人(阿富汗最大的族群)的故土,将其一分为二。巴基斯坦来担心普什图人重新提出统一的“普什图尼斯坦”的诉求。边界对峙的持续升级导致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军队发生了多次边界摩擦,造成了双方人员死伤。如果冲突升级,这样的摩擦就可能转变成两国都无法承受的全面边界冲突。
反过来,如果印度在阿富汗的资产遭受恐怖袭击,并且袭击与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支持的叛乱组织有关联的话,根据损失程度和政治影响,将可能会激化不同程度的印度的强烈反应。例如一是以帮助喀布尔保护自身安全为由,向阿富汗提供重型装备。二是秘密武装阿富汗境内的反巴基斯坦力量。如此一来,将对巴基斯坦造成巨大压力,同时阿富汗的安全格局将进一步恶化。从目前的态势来看,印度的行为相当克制。
五、安全风险大数据
安全风险大数据能够比较直观地展现阿富汗国家和地区层面的安全风险态势和趋势,有着非常重要的参考作用。本文选取了平民伤亡、防务承包商伤亡、国际NGO组织伤亡和遭劫持,国家安全事件数量等几个方面进行考量。
(一)平民伤亡
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近年关于《阿富汗寻求庇护人群的国际保护需求评估》的多份指南以及多份美国研究报告指出,反政府武装有计划地针对平民进行威胁和袭击,破坏政府的重建努力。袭击对象包括被认为支持阿富汗政府和在阿富汗活动的国际社会组织的人,以及国际联军、国际人道主义和发展组织及成员。更详细的划分种类则涉及到阿富汗国家和地方政治领导人、政府官员、教师和其他公务员、下班警察、部族长老、宗教领袖、在公共空间活动的女性、被认为替政府武装提供情报的人、人权活动者、人道主义和发展工作者、非直属政府的组织、NGO或者公认的民事机构(医疗、教育、选举和发展项目)人员、包括民事项目的合同商、翻译、管理人员、后勤人员、建筑工人、以及支持和平进程的人。
1、平民遭袭伤亡人数不断增长
图2的统计数据表明,近年来,平民遭袭伤亡人数不断增长,平民视角下的整体安全形势呈现恶化趋势。
图反政府武装造成的平民伤亡人数
2、交战附带平民伤亡成为最大原因
从图3和图4
的统计数据来看,自2013年度到2014年度,在各类死亡原因中,平民遭受针对性杀害的死亡比率减少了5%。然而,在战乱中由于地面交战所引起的附带平民死亡比率增加了12%,从图5的数据来看,平民伤亡的绝对数量也上升了。这可能意味着在阿富汗发生的地面战斗次数大为增加,反政府武装发动的攻击次数可能也在增加。交战造成的附带平民伤亡成为最大的死亡原因。
2013年度阿富汗平民死亡各类原因
2014年度阿富汗平民死亡各类原因
年度地面交战引发阿富汗平民伤亡数
3、反政府武装各种战术造成的死亡数居高不下
根据图6的统计数据表明,简易爆炸装置、有针对性和故意杀害、自杀式攻击等造成的死亡数是颇为重要的三大类原因。可以看出,第一,使用简易爆炸装置仍是反政府武装大量使用的战术;第二,有针对性和故意杀害平民的数量近年来整体呈现上升趋势,说明反政府武装坚持破坏政府重建进程的趋势更加明显;第三,自杀式攻击始终是值得担忧的常用破坏手段。
2009年-2014年反政府武装各种战术造成的平民死亡
(二)防务承包商伤亡
多年来,阿富汗的许多防务和安全需求都承包给了私人承包商,从而补充美国和国际联军的兵力不足,以及满足相应的政治考量。私人防务承包商中,以美国私人防务公司为主。从美军驻阿兵力的数据来看,其年度驻军数量与私人防务承包商兵力数量基本处在同一个基准线上。相比美军,私人防务承包商兵力略高,在年间,其总兵力一度达到8万到10万之间。历年来私人防务承包商伤亡人数与美军的伤亡人数十分接近,从下表1与图7可以看出,私人承包商的伤亡数量和其规模数量也基本成正比。可以说防务承包商承担了一半美军的任务。随着近年美军加速撤军,美国防务承包商也随之撤离。因此,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所要面临的安全任务水涨船高。
图1 美国公司雇佣私人防务承包商人数
(不包含美国国防部雇佣人员)
图7 私人防务承包商死亡人数(根据美国劳工部保险响应数量)
(三)国际NGO组织伤亡 和被劫持人数
为了破坏政府重建进程,反政府武装不仅袭击阿富汗人,也袭击国际NGO组织成员。除了被杀的风险外,反政府武装还通过劫持手段实施威胁,以及实现其他目的。2012年,阿富汗发生了102起劫持事件,针对的目标是建筑和矿产项目、老师、以及被认为与国际社会合作的人,实际数量应该比统计数更高。2014年,仅仅国际NGO组织人员遭受的绑架就高达100多起,说明国际社会工作人员的风险一直居高不下。
月国际NGO伤亡和被劫持人数
(四)国家安全事件数量
图9的统计数据基本体现了2014年度阿富汗各季度安全事件的数量,反映出2014年度从年初到年末,国家整体安全形势并没有发生好转。2015年度的国家和地区安全事件正在统计中,因此本文没有给出。
2014年阿富汗各季度安全事件
整体来看,近年来即便美军、国际联军和防务承包商保持了相当数量的军事存在,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数量也在增长,但由于种种原因,阿富汗国家安全形势并没有明显好转,平民的伤亡数量反而不断增长。
随着美阿双边安全协定的确立,2016年美军和国际联军将基本撤出阿富汗,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将独立面对叛乱武装。然而,由于减员率、贪污腐败及堕落、忠诚度、武器装备、资金支持各类原因,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战斗力堪忧。相比之下,塔利班等叛乱组织和恐怖组织的实力尚存,仍然能够不断发动破坏力较大的袭击,同时造成诸多民众伤亡以及破坏重要的国家政治事件。双方在未来的较量结果如何,前景难料。美军对当事国军警的投入成效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伊拉克国家安全部队在“伊斯兰国”武装面前的溃败就是一个失败案例。
同时,阿富汗安全利益有关各方都在不同程度地促成国家和平进程。随着美国的撤离,影响力和投入相对削弱,中国将不可避免地在阿富汗和平政治进程中发挥更多的影响力。由于塔利班内部当前同时存在主和与主战两派,奥马尔的死亡使得内部权力斗争更加激烈,加上基地组织从中作梗,阿富汗和平政治进程存在诸多障碍。更堪忧的是,“伊斯兰国”势力进入阿富汗,短短几个月其已经和阿富汗塔利班正式宣战,其影响力和实力的扩大以及意识形态上的更加强硬,将使得国家和平政治进程更加难以预料。
由于阿富汗未来安全形势的不可知以及相关安全风险大数据对当前安全形势不佳的量化体现,因此从现实来看,在“一带一路”战略大背景下,中国尤以通过推动政治和平进程谈判,促进和维持阿富汗和平稳定为重,更进一步的经济投资需要观望,有限的经济活动也必须要有充分的地区安全风险评估和安保力量作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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