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在我尿道玩来玩去去就玩这德行,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玩了

婚内燃情:亲亲老公,玩个心跳!最新章节_婚内燃情:亲亲老公,玩个心跳!免费全文阅读_苏安好 - 多多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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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家颁布的《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信息服务管理规定》注册用户需要绑定手机号进行实名认证。【编者按】读完此文深深为作者新颖构的思所折服。本文构思严谨,衔接自然,情节引人入胜。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互相爱慕着对方,怎奈命运捉弄,男主人公“老蒋”攀了高枝离开了女主人公的生活圈。自男主人公离开后,他送给女主人公“蝈蝈”的黄色野菊花手帕也不翼而飞。带着对老蒋的思念,蝈蝈不停的满世界找着黄色野菊花手帕,可是始终没有找到。文章的最后,当老蒋得到了一切,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富翁,开着路虎的他尽管娇妻入怀,却总是忘不了纯洁质朴的蝈蝈,也终于明白了他此生所爱之人是谁,因此女主人公蝈蝈的手帕也顺理成章地找到了。其实这是一个借喻,借黄色手帕来比喻两个人的感情,感情在手帕在;天各一方,手帕消失。写得真心不错,推荐欣赏!【编辑:军慧天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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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赏佳作,感谢赐稿江山,祝创作愉快!很喜欢你的写作风格,读起来简直是一种绝美的享受。
  谢谢老师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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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房!”  盛初七被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倏地睁开紧闭的眼睛。  查,查什么房?  看到有警察出现,盛初七本能的拉起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大脑也直接死机了!  她迟钝了好几秒钟,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这间弥漫着暧昧浓郁气息的总统套房里,自己与京城最矜贵的男人干了一夜限制级成年人的事情!  她……酒后乱性了!?  “有人举报你涉嫌卖yin穿上衣服,跟我走一趟!”  “卖什么?”盛初七顿时如遭雷击,诧异的轻启红唇:“信不信告你诽谤!”  女警斜眼,扫了一身狼狈的女孩:“我有冤枉你?”  盛初七收到她犀利的目光,机械地转头看向四周,那丢得满地都是的……有她红色性感的鱼尾裙,黑色内衣裤,也有男人的银灰色西装,白色的衬衫,以及皮带和锃亮的手工皮鞋!  最醒目的还是床头柜上,摆放着三张红彤彤的钞票!  瞬时,盛初七仿佛被人硬生的捶了一记,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  市中心,酒店。  盛初七下了私家车,滴的一声,短信铃声响起,她习惯性的滑开手机短信,下一秒,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时,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三千万啊!她顿时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盛初七拿手机立即拨打了一通电话,咬牙切齿道:“童翦,你败了我三千万才买到斯君谦今晚入住酒店的房号?”  “七七,斯公子行踪成谜,我都是托了关系才买到的!”  盛初七没好气道:“今晚我不把他上了,这钱都算白花!”  “……七七霸气!”  “行动了,等我凯旋归来!”盛初七现在不是心疼三千万的时候,她挂掉电话!走进奢华的酒店大堂,找到被她花重金收买的经理,成功地拿到了一张金色房卡!  有卡,才能进房睡男人!!!  盛初七坐电梯,来到总统豪华套房门前,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特别快,到了关键时刻还紧张了起来。  出息啊,今晚她不就是来跟斯君谦求婚么?三千万都砸出去了,这钱必须花的物超所值啊!  这样一想,盛初七内心瞬间升起了一股饿羊扑狼的邪恶想法,掏出房卡,‘咔嚓’一道声响,紧闭的房门被她打开了!  舒适的套房内安静的令人窒息,墙上几盏壁灯散发的幽暗光晕充盈着整间客厅。奢华的大沙发摆在水晶灯下,沙发扶手旁还放着一杯热茶,水汽氤氲往上。  盛初七屏住呼吸轻轻地关上门,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睁大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他,人呢?  盛初七望向卧室的方向,心想该不会是脱光了在洗澡吧?  却不知,她身后厚重的落地窗帘被缓缓掀开,优雅颀长的身影从露天阳台走回昏暗的客厅。  男人步伐倏地一顿,平静的眼眸看到出现在客厅的女人,瞬时,记忆中的那张稚嫩小脸与这张美丽的脸慢慢地重合在了一块。  他呼吸有些用力,心底瞬间涌入一股澎湃情绪,迈开长腿上前,大手攥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你是谁!”
  “啊!”盛初七活活被吓一跳,踉跄了两步,后背抵住了墙壁,同时咔的一声,头顶悬挂的华丽水晶灯倏地亮起,将昏暗的四周照的明亮而清晰。  “你!你是……”一张陌生的脸孔陡然映入了眼帘,盛初七怔怔的看着他,心跳扑通,不打声招呼就悸动起来。  在这璀璨的灯光之下,男人五官俊美如斯,秀长的眼眸里敛着光华,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全身上下都极其考究且华贵,透着一股雅如谪仙的气质!  这男人,皮囊极好啊!  而她,足足被惊艳了三秒钟!  “乖女孩,你不请自来,还问我是谁?”男人波动的眼眸瞬间恢复平静,抬手执起她的下颚,在明亮的灯光下,那眉心的朱砂痣带着血樱的柔粉,将这张小脸衬得愈发的干净剔透,美得让他赏心悦目!  盛初七眼底神采大亮,红唇轻启:“你是斯君谦!”  乖乖,童翦怎么没告诉她,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颜值高的离谱啊!  她今晚花的三千万绝对值了!  斯君谦眸光深意难测凝着她眉心的朱砂痣上久良,讳莫如深地勾唇:“所以,你来找我?”  “嗯嗯!”盛初七晶亮的瞳眸睁着盯紧他:“今晚……是斯公子生日噢?”  “恩?”男人薄唇溢出轻薄的音节!  在他的注视下,盛初七扬起小脸,抬手将一头黑亮得耀眼的青丝拂到肩后,清晰地露出了纤白如天鹅的颈项。  “我是来送礼的!”  斯君谦英挺的眉峰轻挑,视线落在女孩绑在脖子的蝴蝶红绸带上:“乖女孩,礼物的名字叫什么?”  “盛初七!”  “盛家二小姐,芳龄20,贵媛榜上有名恶媛!”  “……”盛初七:“你认识我,还问?”  “方才我问的是礼物名字。”男人沉静动听的话语里说得格外的别有深意。  盛初七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趁机问道:“那斯公子喜欢这份礼物吗?”  斯君谦看了她一眼,转身坐在沙发上,从茶几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重重地吸了一口,吞吐烟雾的时候喉结在有力地上下滚动,发出了喑哑磁性感很强的声响。  盛初七红唇不安抿起,耐心被一点点消磨殆尽的时候,只见男人摁灭烟蒂,深邃的眼神透着淡淡邪气落在她身上。  “乖女孩,知道男人拆礼物,是做什么的?”  盛初七一脸懵懂的看着他扯动薄唇,一字一顿说道:“拆-卸-入-腹!”  “你……”盛初七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她身上的衣服,被斯君谦优雅分明的长指一件件地褪干净。  这下,小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  “恩?”斯君谦唇角微翘,低醇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戏谑,入耳格外的性感迷人。  盛初七挺直着背脊看着他,不甘示弱的哼出声!“斯公子,你怎么就能笃定礼物被拆开,不是你被礼物入腹了呢?”  “男人要泻火,你也要?”斯君谦眉峰轻挑,嗤笑了一声。
  “……”盛初七!  传闻斯家公子优雅谦逊名声在外,谁来给她解释下是谁传出来的?  盛初七想到自己是来求婚的……她忍了!  下一秒,她眯起眼睛,红唇白齿的笑道:“我是不要泻火,不过……你娶我,我可以帮你泻啊!”  “太丑!”斯君谦薄唇吐出这两字的时候,让女人足足愣怔了好几秒!  随即,盛初七听到他徐徐淡淡的陈述:“你胸太小,腰太粗,腿不够细长,身材也不够丰满!脸蛋……差强人意!”  盛初七脑子里嗡地一炸,炸毛了:“斯君谦,你审美观没问题?”  她明明是腰细臀润,身材纤细匀称又高挑,腿还细白笔直,线条极好,简直是完美的骨架子。  还有……她这张脸,美的脱俗好不好?  这男人,眼光真不怎样,难怪外界传闻他都28岁高龄了,还保持着令男性可耻的三初!  ……就是那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初吻!初恋!初夜!  “审美观取决于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盛小姐来之前看来是做了一番功夫,懂得投其所好,深知男人要什么,不过……斯某何其有幸让盛小姐亲自献身?”斯君谦薄唇噙淡薄的笑,将她微变僵硬的表情尽收眼底!  盛初七身侧的双手蓦地握成拳头,说出的话却出奇的冷静:“走投无路的女人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么,你年纪28,家族显赫却尚未娶妻。”她话一顿,眼底有些淡讽稍纵即逝,随即说道:“我年芳20,青春美貌,我缺丈夫。斯公子,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  斯君谦秀长的眸子半敛,目光极具穿透力,几乎要将她内心看透的彻底:“身为盛家的二小姐,都没有男人敢娶了吗?”  盛初七捕捉到他眼底的讽嘲冷笑,心中忽感压抑难受,淡色的唇线勾勒出凉凉的弧度:“我盛初七看不上那些智商低级的生物!”  她一直都自以为哪怕被贵媛圈的名声狼藉不堪,性格跋扈任性,有盛家给她当靠山,追求她的富家公子依旧是从城西排队到城北!谁知,让盛初七至今感到困惑,为什么爷爷中风倒下,所有人明明都惦记着盛家这块肥肉。却无一人用联姻走捷径,皆是打着出高价卖了盛氏的算计。  否则她现在也不会选中京城商界奇才的斯君谦,打着与他联姻保盛氏的小算盘!  斯君谦唇角挑起的弧度充斥着少见的玩味:“盛小姐这么有自信我会收了你?”  盛初七语哽,她下定决心的转身到酒柜里直接拿了一瓶高浓度红酒打开,仰头灌了好几口。  这叫借酒壮胆吧……!  盛初七双颊染上了酡红的醉色,酒瓶一丢,彻底地抛开了女人那点矜持,直接扑倒在斯君谦身上,指尖揪紧了男人的衬衫领口,仰着脑袋挑衅地问他:“斯公子,尝试过被女人征服的滋味吗?”  “把自己灌醉才敢征服我?”斯君谦如玉的长指捏了捏她脸蛋,肌肤的触感吹破可弹叫人心软。  “灌醉了,你才有机会做坏事么?”盛初七漂亮的大眼睛侵染着迷离盯着他俊美的脸孔,忽而,白皙的指尖抚摸着男人下巴,抑制不住的惊叹:“长的真好啊,我和你滚床单的话,搞不好是你吃亏呢!”  “……你就对我这张脸感兴趣?”斯君谦对她一副这么肤浅的模样,嗤之以鼻!  “NO,我对你身体也很感兴趣!”盛初七是醉了,什么大胆的话也一股脑的冒出来。  她那纤细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淡淡的清香气息随着贴近若有似无地缭绕着他鼻翼,大眼睛巴巴的看着斯君谦:“斯公子,你嫁给我好不好?我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哦!”  斯君谦冷清的眸子微微闪烁,修长的手指将她脖子上的蝴蝶结忽地解开,红色的绸带缠绕着指尖,似在沉思,又似在掂量着什么……  “明媒正娶你不嫁,非得我霸王硬上弓,娇气!”盛初七嘀咕了声,樱色的唇瓣就直接朝男人的唇亲去。  异常柔软的触感拉回了斯君谦飘远的思绪,他大手攥住女人的肩头,下意识要将她推开……  “斯公子,美色当前,别拒绝啊!今晚我们把该办的都办了,明天我会对你负责的!”盛初七也不知几分清醒几分醉的直接双腿圈上他的腰际,小手伸到身后,使力拉开鱼尾裙的拉链。  撕拉的一声!  斯君谦视线随声望去,那种足以让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一幕直直撞入他眼底。  那件红色丝滑的布料松松垮垮在女人姣好的身躯上,几乎是快寸丝不挂,肌肤如白瓷般细腻光滑,完美的弧线紧贴着他的胸膛,盈盈一握的细腰往下若隐若现着引人犯罪的性感!  “盛初七,色字一把刀,你想死?”斯君谦眸光倾刻间变得炙热幽深,女人的娇媚强烈刺激着雄性的荷尔蒙,喉结性感的滚动了几下。  “管它一把刀还是两把刀呢,先把你睡服了再说!”盛初七笑得很灿烂,直勾勾盯着男人的喉结很久,下一秒,她探过去,红唇吻住了他滚动的喉结。  斯君谦的大脑轰一声,瞬间爆炸了!  他蹙眉低喘,浑身就像是触了电一样,快速往每个细胞扩散。当女人用牙齿去啃咬自己的喉结,斯君谦神智骤然清醒过来,大手狠力将她推开!  “啊——”盛初七摔倒在大理石地板上,为这突然的疼痛低叫出声,醉红的小脸也揪成了一团。  她屁股被摔痛得有几分清醒,也有几分的气恼,再接再厉的凶狠扑了上去。  他推开,她扑,他还推开,她继续扑……  几个回合的体力较量下,盛初七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大字型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直接歇菜了!  “……”斯君谦!  他被女人撩的全身发硬,长指用力地松了松领带,古井无波的眼眸隐隐跳跃着火花盯了地上醉醺醺的女人久良,倏地站起,步伐急快的朝浴室走去!  半个小时后……  斯君谦从浴室走出来,健硕的胸膛滴着水滴,腰臀上只裹着白色的浴巾,在明亮璀璨的光晕笼罩中,那性感的人鱼线下隐隐有一段字母,神秘而又透着男性的危险。
  他觑了眼蜷缩躺在地上的盛初七,像只贪睡的小狐狸,因为醉酒染上了酡红的脸蛋,可恨得让人想捏死她。  半响,斯君谦逐步走过去,把她抱起走向卧室……  床头柜里台灯被修长的大手打开,橘色的灯光折射在斯君谦那完美的侧颜轮廓上,他菲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慢条斯理地将醉晕晕的女人给剥了精光。  一件又一件的衣物凌乱地丢在地板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却未沾染半点清欲,朝盛初七俯身而下。  “唔!”盛初七拧眉,感到了肌肤上的生疼,双手无意识地推了推压着她快窒息的沉重物体。  斯君谦薄烫的唇咬上女人软白的耳垂,气息变得炽热紊乱:“盛初七,这是你自找的!”  他僵硬着身躯跪伏在女人上方许久,直到盛初七白皙的肌肤上都是错综交织的吻痕,乍一看上去甚至触目惊心。斯君谦薄唇才餍足的离开女人的肌肤,埋首在她肩上和枕头间,心中稍稍解恨。  喘息片刻,斯君谦便从她身上下来,大步走向衣帽间换上备好的衣服,那修长的身形站在镜前,俊美的脸孔斯文又冷静,有条不紊地将衬衫西装和黑裤穿好。  这才一身西装革履的转身走回床沿,他望着女孩闭眼熟睡的无知模样,脑海中蓦然浮想起今晚卡上收到的那三千万‘卖身钱’!  斯君谦眼底浮着碎碎的玩味,从皮夹子拿出三百块,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俯身,在盛初七眉心落下一吻,沉静磁性的嗓音卷着戏谑的笑:“祝你好梦,我的女孩!”  卧室的门被掩上,斯君谦拿起茶几上的手机,顺带将今晚‘礼物’上的那条绸带收好,宛若珍宝放在裤袋里。  偌大奢华的总统套房随着男人的离开恢复一片死寂,直到清晨警察突袭查房的那一幕……  盛初七眉睫几乎蹙成一团,竭力地回想昨晚的情形,脑海的记忆却停滞在了她借酒壮胆,想霸王硬上弓的画面上……  她硬拉弓,那箭射出去了吗?  盛初七迷茫了,她一身的肌肤上可疑痕迹是斯君谦干的吧?  那他人呢?警察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盛初七脑门上挂着大字加粗的问号,被女警一连盘问下来,她很快搞清楚一件事!  ——在这间酒店里她被男人睡了,还被诬陷是在卖yin!  盛初七眼底倏地窜起了火光,咬紧牙道:“我不管是谁报的警,就算真发生嫖女昌的交易行为,我怎么也是嫖客ok?你想交差就去找叫斯君谦的男人,他才是卖yin的!”  女警严肃的看着她几秒钟,把手铐递了上去!  “……”盛初七!  她现在是有口难辩,那个传说中淡雅谦逊的男人就是这样待女人的?跟她滚玩床单,私逃留下几张红钞票也算了,叫警察来扫黄是几个意思?  结果,盛初七拜斯君谦所赐,被女警以卖yin的罪名送去警察局里调查了一圈!  铁证如山,那一堆凌乱的男女衣物,以及三百块的红钞票,都让女警深信不疑,她就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卖yin小姑娘!!!
  ……  ……  “啊哈哈哈哈哈哈……”  别墅里,传来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是来着毫无淑女形象躺在沙发上狂笑的童翦口中!  这也是盛初七唯一的女性好朋友!  盛初七想可能是她外貌魅力常常战胜人格魅力吧,所以姑娘们都不爱和她交朋友,担心被挖墙脚!  童翦这傻姑娘,每次交往还没满三十天,男票绝对会精神出轨,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与盛初七做起了闺蜜,从此便背负上恋情永远不满三十天的魔咒!  “七七,你的少女身真被夺走了?还被误会是卖yin抓到警察局去?”童翦笑得都喘不过气来,深信这事儿能被她笑一年!  盛初七喝茶消火,重重把茶杯放下:“男人都是王八蛋!特别是姓斯的!”  亏她昨晚还很欣赏这男人的盛世容颜,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心肠这么坏!  一晚给她三百块钱?都不够她进一趟局子的钱!  “唉,斯公子可是全京城女人的男神,人如其名谦谦君子风范,也是贵公子们竭力模仿的对象,七七,你能跟他睡一晚,就算被他花三百块嫖了也赚啊!”童翦咬着指尖,脑海中已经开始臆想着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盛初七把抱枕砸向一脸花痴状的女人,手指骨节痒,有股想揍人的冲动;“他就是一个斯文败类的伪君子!还有,什么叫我被他花了三百块给嫖了?明明是我昨晚花了三千万嫖了他!”  童翦傻呆呆的问了句:“有区别吗?”  盛初七红唇哼出声:“当然!”  这是关于男女地位上的事儿,换做古代他斯君谦就是一个披着美人皮的戏子,她盛初七才是有钱的大爷!  童翦突然想到什么,一脸贼兮兮的凑到盛初七身旁,八卦的问道:“七七啊,豪门婚配榜单上,第一恶媛和第一佳公子是最不登对的哦,那些名媛千金如果知道你把她们男神嫖了,你出门会不会被群殴啊?!”  盛初七大眼睛露出了很嫌弃的神色:“那些胸无大脑的花瓶整天也只会YY男人,你少跟她们鬼混,小心降低智商!”  童翦小手掩口偷乐:“七七,我要是把你跟斯公子求婚的重磅消息卖出去,你绝对是要上豪门贵圈的热门话题啊!”  提到这个卖钱的话题,盛初七眉心一跳,眯起眼睛看着她:“童翦,昨晚你是被谁坑了?”  三千万才买到斯君谦的行踪?  闹什么笑话,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都够她做公益修好几条路积福了!  “你指三千万啊!”童翦摊摊手,一脸无辜状:“我是通过层层关系才买到的,那笔钱最后到底进了谁的口袋,也不清楚!”  盛初七坐远点,拒绝和她有亲密接触的可能性,良心建议道:“姑娘,回去别抱着那些黄暴小说看,没事多读几本名著。”  童翦顿时感到了一阵恶意的嫌弃,幽怨地看着某个远离她就等于远离智障的女人:“拜托,能花钱买到斯公子行踪已经算我能力突破极限了,你看京城名媛千金谁不想买?能买的到吗?”
  “……”盛初七好嫌弃她!  童翦色女本性,半开玩笑半调侃的道:“七七啊,昨晚是你扑他,还是他扑你啊?”  盛初七冲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你说呢?”  童翦补脑了会儿,眼珠子转动,猜想道:“我家七七这么矜持的姑娘,肯定忍了三秒钟才扑上去?”  盛初七指了指自己这张白嫩的小脸蛋:“我需要?”  童翦一脸谄媚样,附和她:“是啊是啊,在京城咱家七七和七月姐的美貌可是远胜一众名媛!女人见了心妒,男人见了心…心痒!”  盛初七笑容僵在唇角,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七七,我,我是想说你好美,不是要提七……”童翦话语一顿,双手捂着嘴巴,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从六年前盛七月失踪开始,就成为了盛家的禁忌!  以前在京城里盛家两女倾城容貌,长姐名媛,小妹恶媛,无人不知晓。盛七月曾是被封为贵媛榜上最时尚美丽的第一名媛,是众名媛追随模仿的对象!  后来,她消声灭迹了,第一名媛的称号很快被焦蓝沁取而代之,各种揣测盛七月失踪的版本也流走于豪门间!  童翦很心疼盛初七,别看她活的肆意潇洒。实际在她2岁时父母就车祸早逝,14岁时失去姐姐的庇佑,现在20岁又要面临爷爷中风卧床的痛苦和盛氏被人夺的危机!  两人结交姐妹十几年,童翦真的没料到一直想嫁给爱情的盛初七,最后会无计可施,选择嫁给了婚姻!  “七七,对不起啊,我,我就是嘴太快……”童翦一副你快揍死我吧的壮烈表情,小声安抚着好姐妹儿受伤的心灵。  盛初七浓翘的长睫掩下眼底的黯然,冲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心中同时涌入一阵酸楚感。  守不住盛家,她会失去的何止是一个盛氏!  “七七,我们去吃烤肉吧?”童翦这姑娘觉得吧,像盛初七这种不会掉眼泪的生物,去海吃海喝,是把悲伤化为食欲的最好发泄方法!  “你自己吃吧!”盛初七平复了下情绪,重新振作地拿起手提包站起来!  “七七,你要干嘛去?”  盛初七看向一脸懵逼的童翦,浅色的唇吐出三个字:“负责去!”  ……负责!  是的,她要找斯君谦,对他负责!  ……  ……  庭盛娱乐会所,是京城最烧钱的地方,也是贵族豪门子弟们不惜千金万两来交际的地方。  顶尖的豪华包厢内,南霄禾长腿交叠,身形慵懒地陷进沙发里,一手随意地搭着扶手上,余光瞥向身旁矜贵沉静的男人。  安静不过三秒,他狂躁了:“我说斯小三啊,你雄性激素是不是该发泄下了?”  斯君谦优雅的品着红酒,当他是空气般的神存在。  “你这样就过分了啊!”南霄禾说起来简直是一把辛酸泪,声声指责他丧心病狂的行为:“你要保持着冰清玉洁的处男之身,我又不破你身,你禁你的欲。我玩我妹子,你这都不让,太不人道啊!”
  “有女人太吵!”五个字从斯君谦的薄唇吐出,轻描淡写一般。  南霄禾眯起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嗤笑:“你想要什么女人,爷的庭盛应有尽有,非常美貌有气质的?文艺清新的?高冷御姐的?还是风尘味的?”  斯君谦言简意赅送了他两个字:“庸俗!”  南霄禾眉峰挑起,一眼看透他那点狼子野心:“啧啧啧,我庭盛的姑娘庸俗,被你惦记了八年的小妖精就脱俗了!”  斯君谦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另人目眩的笑颜,眼底浮现出了极浅的淡淡笑意,他薄唇轻扯:“那些浓妆加上紧身裙高跟鞋的女人少玩点,当心肾亏!”  南霄禾扬起俊逸的下巴,透着一股嘚瑟傲娇劲。“爷肾好!夜夜七次郎绝不让妹子下床!”  斯君谦淡淡陈述:“一夜七次,是早泄!”  南霄禾闻言,怒极反笑道:“你一个雏懂什么啊?爷这强健八块腹肌的身板像是早泄的人吗?”  斯君谦打量了他片刻,薄唇似笑非笑道:“一滴精,十滴血,过度放纵会使性功能紊乱,发生早泄不足为奇!”  “……”南霄禾。  他唇角挑起耐人寻味的笑:“得,你就攒足了精血往你小妖精身上使!昨晚没有爷帮衬你一把,哪里美得你去吧!”  “不用你帮衬,她也会乖乖送上门!”斯君谦雅致的手指晃荡着酒杯里褐红色的红酒,那双清邃的眼眸携带着深而隐蔽的恣肆!  南霄禾故作惋惜一声:“唉,看来伪君子的小泰迪已经出闸了,小妖精难逃啊!”  “听说诸家二少爷想去盛家提亲?”  南霄禾被他突然一问,眯起桃花眼回想了会,长指打个响哨:“上次史少的酒会上听诸二少提了句,说想嫁富婆,求个盛家的上门女婿来做做!”  斯君谦眸光微寒,薄唇没有笑意的勾起:“找个富婆,让他如愿以偿!”  南霄禾一脸贼笑看着他阴险的模样,乐道:“你该不会是生了妒心吧?只许你端着嫁富婆,做上门女婿的伟大理想,还不允许他人肖想下?”  斯君谦眸子里敛着暗茫,语调温淡:“愿者上钩!”  南霄禾嗤嗤的笑,话有所指:“到底是愿者上钩,还是某人谋划已久!”  “……霄禾!”  “嗯?”  “你该滚了!”  “……”见色忘友!  ——  ——  南霄禾走出包厢,帅气的将墨镜戴上,决定去找几个腿又白又长,腰细胸还大的妹子度过这漫漫长夜。  叮一声,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南霄禾刚要走进去,却睹见了走出电梯的女人,眼底倏地划过一抹趣味的光芒。  盛初七侧眸讶异看向直勾勾盯着她的男人,心里升起一阵诡异的悚然感。  这男人一身藏蓝色英伦风西装,那张痞笑的俊朗脸孔,墨镜架在笔挺的鼻梁上,浅薄唇角微微上扬。  给人的第一感觉很……骚包!  盛初七记起他是谁了,这人是京城南家大少啊,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人生中的三大爱好就是……吃喝嫖赌!
  “你是盛家的初七?”南霄禾长指摘下墨镜,眯起了勾人的桃花眼盯着她!  盛初七挑起绯色唇角:“你认识我?”  ……何止是认识这么简单。他嗤笑:“恶媛么,谁不认识!”  盛初七语哽,这人真不讨喜!  南霄禾凑近她,挑眉问道:“你来找人?”  这里是南霄禾的地盘,她也不做隐瞒,坦然承认:“嗯!”。  “找斯君谦?”  盛初七惊诧的睁大眼看他:“你知道?”  南霄禾长指把玩着墨镜,暧昧的笑了笑:“来庭盛的千金名媛,也不止你一人!”  盛初七心想斯君谦是庭盛的熟客,是会有些名媛来这里来场偶遇什么的,就像她现在打听到这里的消息一样!  “盛小姐!”  “嗯?”盛初七飘远的思绪被拉回。  南霄禾俊朗的脸孔上扬起一抹笑,问道:“要我帮忙给你吗?”  “你帮我?”盛初七打从心底不信这纨绔子弟会好心帮她!  “追男人,很费劲的!”南霄禾眼角闪过促狭的笑意,对她挤眉弄眼道!  盛初七赞同:“确实!”她话微顿,继续说道:“不过……南大少为什么要帮我?”  南霄禾竖起了修长的食指:“这个数!”  盛初七反应慢半拍,有些不太确定问道:“你这是向我收费?”  “聪明的小姑娘!”南霄禾点点头!  “……”盛初七世界观被刷新了下,假笑道:“南大少逗我呢?”  “为表你的诚意和我没有恶意,银货两讫了好!”南霄禾说的正气凛然,好似他收费是迫于无奈之举!  盛初七红唇微抿:“我很穷!”  “你有钱!”南霄禾一脸笃定道!  身为盛氏集团的二小姐,斯小三一心想嫁的富婆,怎么会没钱给他坑呢?  盛初七:“……!”  这货,好像很笃定她一定会出这笔钱!  南霄禾那双桃花眼笑得荡漾极了:“盛小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要考虑清楚啊!”  盛初七犹疑了少许,试探的问他:“南大少要多少钱呢?”  南霄禾长指摸摸下巴,一脸暧昧不明的坏笑:“那要看盛小姐找斯君谦做什么!”  盛初七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废话,迅速回答:“我看斯公子一大把年纪还是万年光棍,被善良所驱使下来解救他的!”  南霄禾恍然大悟,坏笑不止:“你这么善良,我不加钱也不好意思哦!”  盛初七:“……”她这是遇上坑货了吧?  “南大少想怎么加呢?”能用钱搞定的,都不是事儿!  南霄禾拧起浓眉,勉为其难的说道:“本来是想算你一千万,看在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份上,三千万吧!”  三千万……吧!  说的真勉强的呢!  盛初七紧蹙起细眉,眼眉和唇角的笑意都褪去的干干净净:“诳我?信不信找人揍你?”  昨晚三千万,今晚还三千万?京城这些人掌握了点小道消息的人当宰小猪崽呢?  “看来盛小姐也不是很善良嘛!”南霄禾双手插入裤袋里,神秘的笑了笑:“谈判失败,我相信今晚有的是名媛愿意给我这三千万!”
  盛初七万根神经末梢都绷紧的被拧紧,花三千万去买他帮忙,她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这种行为很蠢呢?  这货根本是在强买强卖,可要是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这笔账,不管怎么算都是划不来……  南霄禾余光扫向一脸纠结的女人,他踏进电梯,长指往按键伸去时,盛初七的咬牙声传来。  “成交!”  ……  ……  作为一个被颜值影响智商的女人,盛初七以已为耻,她看着手中的一大盘生蚝,心里越发的没底了。  南霄禾靠不靠谱啊?  盛初七一想到自己败掉的三千万,心口就好疼啊,换来的就是这种烂招数?  方才,还是她目露凶光,南霄禾收了钱后,才附加一条,保证今晚绝不让外界打扰到她和斯君谦的二人世界,这才让盛初七心里稍稍感到这钱花的值些了。  这件事告诉了她,跟浪子做交易,两个字:没谱!  盛初七深呼吸一口气,踩着细跟的高跟鞋走向203包厢,花钱收买了老板做起事就是方便啊,连进包房都不用敲门,直接输入密码即可进去。  优雅的宽敞包间里很安静,只点亮沙发旁的一盏高台灯,男人沉静挺拔的身影侧对着她,那双清邃的眼眸静静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浑身透着尊贵清淡的气息。  “斯公子,晚上好!”盛初七眉眼弯起,唇角溢出温软的弧度,打破了静寂的气氛。  斯君谦闻声,冷清的眸光朝她往来,随即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微皱起,似乎对于她再次不请自来有些不悦。  盛初七是颜控啊!  心想美男生气都如此悦目,要是娶回去慢慢欣赏,简直是她给自己的重磅福利,瞬间就对斯君谦的怨气消了一半。  “盛小姐,有事?”  盛初七端着生蚝走过去,冲他眨眨眼睛:“请你吃夜宵啊,顺带来找你谈谈你嫖我一晚才给三百块的事?”  斯君谦秀长的眼眸里敛着笑意,打量着她,今晚她没有跟昨晚那般穿的妩媚动人,简单的休闲白衬衫和七分牛仔裤,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梳成简单的马尾。  那露出的鹅蛋脸,容色晶莹如玉,眉心的一颗朱砂痣艳若胭脂。长长的浓翘睫毛下,唇瓣轻抿,透着一股纯真之气。  这副青春洋溢的模样,才像一个20岁的女孩,比昨晚看着顺眼许多!  斯君谦暗暗的评价着,那脸蛋的肌肤触感,也很细腻柔软!  盛初七看他清俊的脸上温淡疏离,让人心里愈发的没底,白皙娇嫩的小手握成拳状,见他沉默,便按耐不住打破压抑的气氛:“忘记自我介绍了,斯公子,我叫盛初七,因为我父母是七月初七定情结婚。所以姐姐叫盛七月,妹妹叫盛初七!”  斯君谦视线落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久良,讳莫如深地勾了勾唇:“我知道你!”  “……”盛初七!  是不是知道她是传说中贵媛榜上的恶媛——卑劣、无恶不作、不学无术,目中无人、不择手段的那种?
  “你是来找我负责?”  “不,我是来对你负责的!”  斯君谦看着她一副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起责任的壮举,薄唇溢出了清雅磁性的轻笑:“负责什么?”  “负责……”盛初七终究是个女孩子,她小脸红晕略微一怔,低声道:“你装什么,我们昨晚什么都做过了,难道你连男人的那点贞操都不要了?”  干完,就提着裤子走人了?  斯君谦看到她强词夺理又穷词的小模样,很想伸手拍拍她红晕的脸蛋,想来真这样做的话,他觉得这个女孩会当场炸毛。  “你确定我没有要贞操吗?”  盛初七怔怔的看着他,今早被女警逮捕的一幕幕窜入脑海中,她本来都不想较真这事,以免显得她太过小家子气。  可也耐不住被男人戏谑的提起,她心里倏地滋生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怒意来:“你……好意思报警我说涉黄?”  “作为你口中得要贞操的男人,我不报警,怎么维护我贞洁!”  盛初七:“……”搞得她在辣手摧草似的!  斯君谦修长的手指轻勾起她的下颚,让她仰起头来,顷刻间又松开,他眉目带着温淡的笑意,说道:“想对我负责?我很贵的,乖女孩!”  “我娶!”盛初七一开始就是抱着想他入赘的念头。  用娶字?  恩,斯君谦活了28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独特的方式追求,他摩挲着食指的指腹,还残留着女孩肌肤细腻的触感,薄唇淡淡抿出弧度:“你拿什么娶我?”  “你想要什么?”盛初七学聪明了,把问题丢给他!  这是盛七月以前教她的,要学着把问题丢给别人回答,不能先暴露自己的底牌,否则你会不断的损失,对方也会越贪心!  斯君谦一个眼神就看透女孩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不动声色将问题丢还给她:“你说呢?我要什么?”  他要什么?  盛初七想了想,斯家什么都有——钱、权、地位名望,好似看上去什么都不缺……  她指尖习惯性去摸摸耳朵,苦恼的想着,突然灵感一闪,抬起睁大的眼睛:“我知道了,你身边缺个知暖知热的!”  斯君谦清冷的眸底闪过玩味的光芒,微微低首朝她靠近,带着股让女孩难言的压迫感。  盛初七脸颊微微的红晕,心跳也不知为何狂跳起来,耳畔,传来他刻意压低的磁性懒散声线:“原谅斯某眼拙,实在没看不出盛小姐原来是知暖知热的人儿?”  盛初七那点小自尊心受到一万点暴击,她感到了一阵来自伪君子的赤裸裸嫌弃!  有些不服气,她指向茶几上那盘鲜美的生蚝,语气里满满是小傲娇:“你看我给你准备的夜宵,知道你吃生蚝不喜蒜的味道,还亲自吩咐厨师将青红椒切小粒代替蒜,有我这样深刻了解你喜好的陌生人吗?”  斯君谦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生蚝上,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消化完她话里的意思。  “生蚝?特意为我准备的?”
  盛初七点头,她单手托腮,大眼睛盯着他俊美的脸孔,不想放过他任何表情上的情绪:“斯公子,我说这些不是来邀宠的,我只是想表达我是真心想对你负责到底,向来是个懂得投其所好的知暖知热人儿!”  斯君谦意味深长的扫了她眼,拿起盘子里的一个生蚝放在掌心,指腹摩挲着外壳的边缘,修长的指尖在壳内的柔嫩之中缓慢梭巡了一圈。  这样缓慢而优雅的举动,让盛初七莫名的感到——轻浮暧昧!  南霄禾说斯君谦晚上喜欢吃生蚝,从他的举动看来这男人哪里是在吃生蚝,明明是在玩……  盛初七慢半拍的脑子瞬间明白过来,看斯君谦的眼神都变了,心目中对他的称呼从伪君子荣升到了变态狂!  生蚝……没煮熟的时候,有些像是女人的……  斯君谦缓慢勾起唇角,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她羞窘的脸蛋上,轻笑声:“生蚝别名叫牡蛎,是欧美人崇尚的催情美食,盛小姐是在对斯某姓暗示?”  “什,什么!”盛初七坐不住了。  哪门子的姓暗示!  她白皙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偏偏又故作镇定的反驳他话:“你少转移话题,昨晚的事情还没了结,我哪里有空找你做那码事!”  “是吗?看来是斯某误会盛小姐深夜给男子送补身食物,只是单纯想填饱他而已!”  盛初七淡淡皱眉,红唇吐出两个字:“肚子!”……她送来夜宵,是给他填饱肚子的!  斯君谦将手掌的生蚝丢回盘子里,用纸巾擦拭着修长的手指。  盛初七看他没有在咄咄逼人,紧绷的那根神经松懈了几分,她暗暗的吐气,要是斯君谦在继续纠结这个关于填饱他的话题,她就快炸毛了!  雅致的包间安静下来,斯君谦将纸巾丢在纸篓里,出声提醒她该回去了。  盛初七果断摇头,伸出小手问他要联系方式:“斯公子,别赶我走啊!你就看在我追你这事上,耗了大把的时间精力金钱,给我个你的私人联系方式呗?  再说了,昨晚你把我怎么着了,我醒来也没对你怎么着,我们可以试着处个朋友,你不信我是一个知暖知热的人儿,也得给我机会表现的啊!”  “第一次!”斯君谦唇角轻扯,隐约可见笑意:“身边有个匪气的女孩这样追求,是新鲜!”  “……”盛初七。  他瞎么?  什么叫匪气?她这是实事求是的和他讲理,也尽量跟他沟通的时候,让自己表现的像个名媛闺秀!  “乖女孩,庭盛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话,回去!”斯君谦手掌拍拍她的脸蛋,动作自然又亲昵。  盛初七要不到他的联系方式,是不会回去,小脸仰起,挑衅看他说道:“庭盛大门又没写着禁止女人进来?凭什么就不许我来?这里的老板还跟我说,这里的小姐服务态度都是顶尖的,可以作为榜样学习,以后保证把老公服服帖帖,让我多学习取其精华,做成功女人!”
  斯君谦温淡的眸底酿出几分寒色的阴鸷,表面不动声色,唇扯淡淡的问:“这里老板告诉你?”  “嗯嗯!”盛初七重重点头。  她毫无心理压力的将坑她三千万的混蛋也给坑一顿,私底下打小报告这种事她做起来不要太熟练:“他说庭盛的熟客都是喝三鹿奶粉这个牌子的!”  “这话是不是你假传圣旨?”  盛初七撅起了红唇,打死不承认:“我才没有变相骂你智障,我在认真追求你呢!”  斯君谦清邃的眸子盯着她无辜的大眼睛,低醇的嗓音渗着低低的笑:“想追求我就该学会乖乖听话,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  “……”大男子主义。  盛初七睁眼看他颇为严肃的神情,心想要是她继续纠缠下去,斯变态会不会找保镖来把她给丢出去?  斯君谦将她小脸上精彩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抬起左手,扫了一眼男士腕表,扯唇淡声:“女孩子不要熬夜错过10点整。”  “……成年人可以根据环境情况合理的安排几次熬夜的,也不伤身!”盛初七小声的为自己辩解道。  现在社会上,10点就睡觉的女孩有几个?  斯君谦薄唇噙着浅浅弧度的笑意,破天荒的认同她说的上句话:“嗯,成年人可以根据情况而合理的安排睡眠时间!”  ——列:深夜两人干柴烈火的时候!  “那你还赶我走吗?”盛初七大眼睛闪烁着点点星星的光芒,颇为的期待盯着他看。  斯君谦嗤笑了一声,手掌拍拍她的脸蛋:“小姑娘,矜持点!”  盛初七好讨厌他拍她的脸,这是第二回了,要不是看在她追求他的份上,真想不能忍:“斯公子,我爱你爱的要死要活的,一刻钟都等不急啊,来之前我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这姑娘是猴急到什么样,连聘礼都准备上了!  在斯君谦的视线下,盛初七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上面没有填写金额,她很有诚意跟他说道:“斯公子想体会被人追的乐趣,我追就是了,不过事先说明,我是奔着你入赘盛家的目的去的。这张支票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斯君谦眉梢挑起,修长好看的手指拿起支票,看了少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纳闷的小样:“盛小姐是打算拿钱砸斯某?”  “你给我砸吗?”盛初七此刻内心是紧张的。  她没有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不想用盛氏的股份作为谈婚论嫁的筹码,可她也知道,能打动斯君谦的只有手上的股份。  “空白支票就这样给出去,倘若斯某有那份心,想必盛小姐明天就能收到盛氏破产的消息。”斯君谦淡漠的神情看不透他的喜怒,修长的手指夹着支票放在她领口处,又拍了拍她的脸蛋。  那股寒凉无声无息的将盛初七的一颗心脏笼罩,冷得她指尖轻颤,几乎让她窒息。  爷爷曾说过,姐姐是盛氏天生的统帅者,各方面都是NO.1,若生为男儿身定闯出一片天下。  而她是只不学无术的皮猴,不求她上进能为盛氏独当一面,只望长大后能收敛些性子。  谁会想到如今她还来不及懂事,没有能力独当一面的情况下,便要扛起盛氏这个担子,为爷爷和姐姐守住盛氏!
  “怎么了?”斯君谦见她情绪突然间就低落了下来,像是被他欺负去了般可怜兮兮的,心不由一软,语气放轻了几分。  想来她现在处于自尊心要强的年纪,方才说的话,难道是让她受挫了?  盛初七抿唇,摇头。  她将被男人塞到领口的支票收好,抬起了大眼睛看他,显露出倔强的性格:“我想过你不入赘盛家的话,我就去警察局告你強暴我,坐牢和入赘,让你选!”  “后来,我又想我是来结百年之好的,又不是来跟你结怨的,要是真逼你入赘盛家,你怒了出手把盛氏往火坑上推怎么办?”  “所以?”  盛初七在温暖的光晕下,脸蛋有些微微的红晕,屏住呼吸,表面镇定的将想说的话,心平气和与他说清楚:“我没有能力管理盛氏,早晚会被那群才狼虎豹给生吞了,我们结婚,你帮我守住盛氏,我给你股份!”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盛初七平时是傲娇了些,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斯君谦什么女人没见过?她这点姿色真没期望能入了他的眼!  “你要给我多少?”  “你,你愿意要?”盛初七眼底大喜,盯着他那张俊美淡漠的脸孔,他愿意要的话,就代表有希望。  斯君谦薄唇染笑,修长的指尖捏起她的下颚,这张美丽清纯的小脸还有些婴儿肥,软软,滑滑的,手感说不出的好:“昨晚给我女人,今晚先给我钱,后又给我股份,这么好的便宜,想必京城的男人都恨不得占去!”  盛初七眨眨干涩的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分委屈来:“可却也难打动斯公子!”  她来和斯君谦打交道前,就调查了清楚他的背景,斯家排行第三,商业奇才却不掌权,斯家由他二姐夫经营!  爷爷和生意上的伙伴说过斯家这位,他的能力远远超过自己的姐夫顾钦城,却不掌斯家的权,让人费解也折服!  天底下真有这般无欲无求的人吗?  斯君谦不好权,不近女色零绯闻,常年都待在斯家的老宅里,连斯家举办的宴会,他都极少露面。  哪怕昨晚两人干柴烈火滚了床单,盛初七还是会小小的怀疑他是不是肾不好啊?对人生绝望了?才过这种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  斯君谦此刻不知在盛初七眼里,他守身如玉的行为,已经被归类成——肾不好!  他长指松开女孩的下颚,清眸里流光淡淡,将入赘与聘礼这个话题终止:“我会考虑,现在你该回家!”  盛初七盯着他瞧了半天,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这番说辞:“你没……忽悠我吧?”  “盛小姐是没追过男人,还是没被男人追过?”  “我当然……”盛初七扬起下巴,卷在舌尖那句追过男人的话,在斯君谦饱含危险的精锐眼神下,乖乖的咽了回去。  追过男人却没成功,说出来是见丢脸的事儿,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看着斯君谦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她的心情就像喝了雪碧,透心的凉!  看来今晚三千万是打水漂了!
  黑色的卡宴在夜晚京城的马路上疾驰,稳稳的驶入了市中心繁华的地段。  盛初七谢过送她回盛宅的黑脸司机,她惆怅的低着头,绕过灯光明亮的客厅,轻手轻脚地从后门走进去,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打开卧室的门,盛初七还没来及呼出一口气,却看到了在此候着她的管家——梁伯!  尴尬!  一万点的尴尬。  盛初七唇角抽了抽,不等梁伯说话,就已经先发制人了起来:“梁伯,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张婶说一大把年纪的老人要早睡的!”  梁伯才刚把老花镜戴上,就听到从这小祖宗说他一大把年纪,那心窝直接被死劲的戳了好几下!  梁伯打从年轻的时候就跟在了盛老爷身边办事,在盛家里做了二十年的管家,给人的印象永远是每天穿着黑色中山服,梳着一丝不苟的灰白头发,永远刮得干净的白胡子和脸上浅浅的皱纹,还有那一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  梁伯年过五十,却从不服老,膝下养育一子,却在十八年前和盛初七的父母与伯父车祸去世。  那场车祸,让梁伯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从此也打从心底的将两岁就失去双亲的盛初七当做自己的亲孙女来疼!  如今一听到这小祖宗说他老了,梁伯伸手从中山服的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颇为认真的想从镜中看看自己的眼角是不是多了几条皱纹了!  谁会想到穿着古板中山服的老人儿,会这么在乎脸上那些皱纹呢?  盛初七见机巴结,热情的挽上了梁伯的胳臂:“梁伯,多几条皱纹定是你平时太辛苦了,我送你些面膜可好?你现在回去敷一敷,保证醒来又是一枚美男子!”  梁伯老脸一红,将小镜子放回口袋,不想心思被戳破,故作板着脸:“二小姐,梁伯都大把年纪了,还敷什么面膜!给你物色一个好姑爷才是要紧事!”  “……”盛初七。  催婚的又来了。  盛初七不是信不过梁伯,实在是两人的审美观天差地别,谁又能想到穿着中山服的梁伯选姑爷标准是——好生养的!  生养这词,雷死她了!  梁伯像是戴着老花镜,看不清她古怪的表情,语重心长说着:“二小姐,昨晚你歇在童翦小姐家,今晚又这么晚才偷偷回来,跟梁伯说实话,女孩子不要害羞,是不是在外面又看上哪个男孩子了?”  “……没有!”盛初七。  梁伯就等她这句话了,老手拍拍她的小手,将放在茶几上的一叠相片拿了过来,在璀璨明亮的灯光下,盛初七看见梁伯那双眼睛精光精光的。  他将相片一张张的递给她,后面写着男孩子的背景,详细到他们有过几次前任都标注好了。  盛初七敷衍的翻了翻这些相片上的好男儿,没有一个符合她给盛氏找接班人的标准。  偏偏她爷爷和梁伯都不希望她牺牲自己婚姻去保住盛氏,只盼她能拿着够她吃喝玩乐一辈子的股份,嫁个疼她宠她的好男儿,做个傻白甜富太太!  所以梁伯开始给她介绍各种各类的好男儿,家室清白,家教好,老婆至上的那种三好老公!
  梁伯满怀期待的看她一张张的看完,恨不得盛初七能瞧上一个,然后马上就结婚生子抱孙子!  “怎么样?有二小姐喜欢的类型吗?”  盛初七将一叠相片还给梁伯,冲他摇头:“梁伯,这些弱不禁风的你给找来,万一以后结婚吵架,被我打死了怎么办?”  梁伯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认真地翻了翻他选的这些家教好的好男儿,想瞧瞧哪里弱不禁风了?  明明一个个文雅如玉,相貌端正,饱读诗书!这些都是优良品种都看不上,难不成这小祖宗喜欢粗鲁的肌肉男?  “梁伯,明天再说吧,我困啦。”盛初七看梁伯一脸纠结想不通的样子,大眼睛闪闪,作势拉着梁伯的手臂,将他请出去。  梁伯逮了她一天了,好不容易把这小祖宗逮到,哪里舍得走:“二小姐,你给梁伯说说,喜欢什么样的男孩?有意中人的话,梁伯就算捆也把他捆来,女孩子不要过于的矜持啊,要热情点,好姻缘都是靠努力追求来的,听梁伯的准没错。”  “真没有!”盛初七举三指发誓!  梁伯眯起了眼睛,透过老花镜将她打量的透切,最近这小祖宗老往外面跑,三更半夜的才回来,他早就怀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要没人,难道是被催婚催怕了?  一想到是这样,梁伯就更不走了,想好好的跟她说说心里话;“二小姐,不是梁伯想这么早催你,你是老爷的乖孙,也清楚老爷这辈子拼搏了一生,最想看到的是你和大小姐能有个好归宿,现在……唉,老爷是怕自己时日不多,走了就没有人护着二小姐,梁伯是不想让老爷走的不甘心啊!”  谈到爷爷和姐姐,盛初七心里酸楚难受,却从不在梁伯的面前表露出来,笑吟吟的冲他说道:“梁伯,你说的这么伤感也没用,我才20岁,哪里需要相亲啊!再说了,爷爷只是病了!早晚会好的,姐姐也会回来的!”  “是是是,老爷病会好,大小姐也肯定会回来。”梁伯说起来就一阵心酸,老眼都闪烁起了泪光来。  盛初七唇角扯了扯,还是扬起僵硬的笑容来:“梁伯我明天跟寺庙里的大师约好,一大早还要去寺庙里祈福呢,相亲什么的,改日再说,辛苦梁伯啦!”  她不给梁伯在继续说的机会,故作疲惫的打着哈欠,小脸累的不行了。  梁伯再三犹豫的站在门口,看到二小姐累了,也心疼不想在打扰,又觉得不给她上一趟思想课,又不知道哪天能逮住她了!  盛初七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像是在说:我好困,好想睡觉,好想睡觉啊!  最终,还是梁伯败落下来,将手中这一叠相片塞到她手中,表情古怪的跟她交代道:“这些都是品行优良的好男儿,二小姐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拿出来好好仔细的瞧瞧,改明梁伯在帮二小姐相看几个身体强壮的回来!”  相看几个身体强壮的回来?什么鬼?
  盛初七将相片拿在手中,感觉异常的沉甸甸,看着梁伯那离开的身影哭笑不得!  扔又扔不得,算了,就当看男色大饱眼福了!  ……  ……  第二天,天刚亮不久,盛初七就被一阵的闹铃吵醒。  舒适的卧室里,天际微弱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进来,盛初七白皙纤细的手腕从被子里露出来,朝响闹不止的闹铃伸过去,拿到跟前眯起眼睛看了会儿。  七点了!  她睡迷糊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将闹铃丢到一旁,掀开被子下床冲浴室跑去。  昨晚跟梁伯说要去寺庙祈福的事并不是随口忽悠他玩的,在盛初七顶着恶媛的身份同时,很多人都不知道她还是一个小佛徒。  盛初七用了半小时梳妆打扮,去寺庙最好不要穿裙子和无袖,这是尊重佛祖和道师们。  现在刚入秋,天气有些闷燥,她从衣柜里选了一件带七分袖的白色连体裤,乌黑靓丽的长发被高高扎起了马尾,美丽的小脸上画着淡妆。  开车从盛宅出发到圆盛寺庙,盛初七用了足足两个小时,今天周日来寺庙拜佛的人不少,她又费力找了处停车位子。  盛初七下车,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在寺庙里的道路上,周围的树叶被一阵秋风吹荡着下来,枯黄的落叶在半空中盘旋飞舞后,翩翩的落在了水泥地上,透着与世无争的宁静和美好。  “醒了?我七点就起床了”  “……”  “昨晚找他谈判失败了,他不近女色,拿钱砸都砸不晕!”  “……”  “今天不去找他了,我在圆盛寺庙给我爷爷和姐祈福,要跪拜两个小时,吃完中午饭才回去。”  “……”  “嗯,要是梁伯……”盛初七话没说完,不远处一声惊呼声将她打断。  她停下步伐,看向晕倒在地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便和电话那边的童翦长话短说道:“先不跟你说了,要是梁伯来问你斯君谦的事,千万要帮我瞒住了!”  盛初七挂完电话,那边有几个不知是来旅游还是来拜佛的游客已经围上了晕倒的老太太。  谁都没主动去搀扶,现在碰瓷的太多,生怕一不下心就被人给诬蔑上。  盛初七走近,见老太太双眼微闭,面色潮红的在大量出汗,她没有犹疑的蹲了下来,伸出小手摸了摸老太太灼热的肌肤和湿冷的手,见她仍有意识,便轻声说道:“老太太,你应该是轻症中暑了,我扶你到一旁!”  老太太感到头昏,胸闷的捂着心口,没有拒绝盛初七的提议。  围观的人见年轻的姑娘主动扶起老人,便也各忙各的,偶尔有几人还停在一旁看着。  盛初七搀扶着老太太到通风阴凉的地方坐下,伸手解开她领口的衣扣,又将手提包里的小苏打水递给老太太喝:“老太太,你抿几口润下喉咙,千万别喝太多,中暑不宜大量补水,不然会引起呕吐腹痛的。”  老太太喝了两口小苏打水,感觉恶心感消散许多,她掏出帕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有气无力的对她谢道:“丫头,刚才多亏了你!”  盛初七甜甜一笑:“日行一善,我以前在圆盛寺庙也中暑过,也是别人帮我的!”
  老太太眯起了慈善的老眼,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姑娘,标准美丽的鹅蛋脸,眉心一点红,那双明净清澈的眼睛笑起来时像月牙儿,仿佛有灵韵溢了出来。  举止间,高贵的神色自然的流露,让人惊叹她清雅灵秀的光芒,加上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带着清脆,越看是越觉得顺眼舒心!  随后,老太太伸出老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是个好姑娘!”  听老太太说来到寺庙后觉得口渴喉咙干,保姆出门忘记带水,就去给她买水喝,没想到一阵头晕袭来就摔倒在地了。  盛初七心想老太太的脸色比方才好看些,应该不至于再晕一次,她就没有多逗留,还赶着去参加祈福仪式。  她前脚刚走,后脚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了老年机,熟练的拨出老伴儿的手机号码。  “老伴啊!”  “……”  “我刚才遇上一个好心的丫头,长的真好,还救了我,眉心还有一颗红痣,就跟观音娘娘转世投胎似的!”  “……”  “我没事,晕了会,老伴,我跟你说那丫头看着年纪小了点,不然给我们小三做媳妇多好!”  电话那端的首长大人终于听不下去了,中气十足的低吼了起来:“颜兰清,你一大把年纪知不知道轻重?晕了会也叫没事?给老子麻溜的滚回来!”  老太太对丈夫的河东狮吼早已经见惯,手帕挥着风,慢悠悠地说道:“你看隔壁院子老王抱曾孙子没眼红?我吃饱撑着要一清早就来寺庙给你斯家子孙求个姻缘?斯衍之,你长本事再吼我试试?”  首长大人暴怒的情绪瞬间就死静了下来,他再怎么急吼吼的,都敌不过老伴儿轻飘飘的一句话。  老太太脸上笑得像一朵绽开的菊花,又跟老伴儿没完没了说到她们家小三的终身大事。  而急匆匆赶去祈福的盛初七好在没有迟到,把爷爷和姐姐的生辰八字都写好交给大师,又净完手,便跟着大家跪拜菩萨,听着几位大师念经。  庙堂里来祈福的中老年人居多,像她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没几个,盛初七知道对神佛有所祈求,向神祈福心要虔诚,所以她早上不敢睡懒觉,穿着整齐干净,也没有碰荤,碰见遇上困难的老太太没有犹疑的出手相帮。  这些年都不知道往这座寺庙里捐了多少香油钱,保持着一颗清净心,诚心敬佛。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次祈福中,跪拜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大姨妈会来敲门!  要是换着平常也就算了,偏偏在寺庙里是最忌讳女人来月事还来拜神佛的!  她尴尬的低着头,在一群老太太好心提醒和议论中,遮遮掩掩着白色裤子上的血迹离开庙堂。  在小和尚的指引下,盛初七找到厕所旁洗手的地方,她看着一片红,拧起了细眉。  不洗走到寺庙的哪里都得被人围观,洗了,又不知道从哪里该下手好。  盛初七欲哭无泪,好歹她前不久刚出手帮了一位中暑的老太太,算是做善事了,老天怎么忍心跟她开这种玩笑?
  “丫头?”  还在纠结怎么洗裤子上血迹的盛初七听到身侧的一声陌生呼唤,她迷茫的转头望过去,懵了!  一个中年保姆搀扶着中暑的老太太朝她走过来,慈祥的眼神看到了她裤子上的血迹。  盛初七尴尬极了!  老太太上前,那攥着黄色符的老手拍拍她的肩头,温和的语气带着关切:“老远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不走,我还以为丫头你在等人!”  “我……”盛初七朝老太太笑了笑,小脸浮现了尴尬的红晕:“我在洗裤子!”  “洗完湿了,丫头有换洗的衣服?”  “没有,我洗洗就回去。”盛初七车上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看来今天是无缘留在寺庙里吃午饭了!  老太太眯起老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将姻缘符塞到口袋,去牵起她的手腕往外走:“车上有你穿的裙子,来!”  “呃?”盛初七一脸懵懂的被老太太拉走,她低着头不敢看旁人投来的目光。  老太太没有给盛初七婉拒的机会,连说辞都找好了,她救了中暑的自己,帮她一次是应该的!  盛初七见老太太衣着虽然简单,却有保姆跟着和豪车接送,应该是有钱人家的老太太,不像是坑蒙拐骗的,便跟她离开人来人往的寺庙。  上车,老太太就将一件樱花粉色的露肩长裙递给她,盒子里还有一套精致的首饰和纯白色高跟鞋。  盛初七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老太太口中所谓的裙子——这应该叫晚礼服才对!  “老太太,这……”她不能收啊!  老太太和蔼可亲的冲她笑,很满意她的皮相:“丫头,你身架纤细,皮肤又白,肯定适合你穿!”  盛初七捧着布料柔软的晚礼服,感觉烫手,这件晚礼服绝对不是放在车上玩的,没准是老太太准备送人,现在被她拿去穿了,不太好吧?  她不是帮人一次就拿乔,觉得别人必须帮回自己的人,也没有到非换件衣服不可的地步,所以将晚礼服还给了一脸笑意的老太太:“这太贵重了,我自己可以开车回家换衣服。谢谢您!”  “不贵重,不贵重!”老太太生怕她跑了似的,拽着她的手腕不撒手,笑眯眯的道着:“丫头要真感到心里过意不去,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订婚宴可好?我就缺个女伴呢!”  盛初七眨眨清澈的眼睛,见老太太一脸的期待,一时组织不出词语来拒绝。  保姆在一旁欲言又止,想提醒老太太今晚不是已经答应让佳真小姐作陪了吗?这件晚礼服也是给佳真小姐准备的,却被老太太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给咽了回去。  老太太见盛初七咬唇想婉拒却一时没找好理由开口,就全当她答应了,先发制人的吩咐司机和保姆都下车去。  “……”盛初七。  老太太乐呵呵的坐在一旁,见丫头没动静,顿时眯起了老眼盯着她:“丫头,你该不会是反悔了?”  盛初七挤出僵硬的笑容来,话说,她答应了么?
  不管她点头没,答应没。  霸气外泄的老太太都不给她反悔的余地,这种土匪式的行为让盛初七哭笑不得。  或许是她被爷爷一手带大的缘故,和老人特别投缘,没有传说中的代沟!  盛初七见老太太发愁找不到女伴去参加订婚宴,心想今晚晚上也没什么事,一心软就给答应了下来。  “丫头,我们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姓什么?”老太太就等着她自报家名。  盛初七也没有藏着掖着,大方的说道:“老太太,我叫盛初七,是盛洪安的孙女!”  盛洪安是白手起家,打拼了一辈子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王朝,他的风光,老一辈都有所见闻!  老太太听后,内心万分的感慨:“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盛初七淡淡无奈的笑:“好多了!”  这只是官方的说辞,其中深意,不言而明。  老太太握着她的小手,心中喜欢这丫头的同时又怜惜她了几分:“你爷爷是好爷爷,养育了你这么乖巧孙女!今天是来寺庙给你爷爷祈福的?”  盛初七点头,垂下浓翘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悲哀情绪:“我给爷爷和姐姐祈福平安,没想到闹了乌龙!”  老太太眯了眯眼,对于盛家长孙女的传闻也听说过,不过她也不好冒昧的问,将话题自由切换:“盛丫头多大了?”  盛初七:“刚满20岁!”  “20啊!”老太太沉思,年纪小是小了点,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小三年纪大,太老了啊?  一想到这个,老太太伸手就捏了捏口袋里的姻缘符,心想回家就把这张大师开过光的符压在小三枕头底下,早点招些命格里的正桃花来!  盛初七坐在车上,还没回味过来自己已经被这个认识了才半天的老太太给惦记上了。  她被老太太带到了一家地道的特色菜馆里吃完午饭,又受老太太热情的邀请一起做美容,紧接着发型师给两人做完今晚去参加订婚宴的造型,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消磨完了。  盛初七陪老太太来到订婚宴,她下车看到酒店门口摆放的海报上男女主角,脚步,蓦地停滞!  她也有这场订婚宴的请帖。  她却从未想到自己会出现在此。  老太太晚上打扮的光鲜亮丽,可能白天是去寺庙拜神不宜穿的太招摇,所以衣着才朴实了些。  见盛初七的脸色在灯光下偏白,老太太关心的问她:“盛丫头,你脸色怎么差成这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盛初七心脏有些酸涩,她深呼吸压下心底的异样情绪,淡淡的道:“我很好!”  老太太一手抓紧了她,见她体温正常不像生病,松了口气的同时就不打算撒手了,那举动生怕她临时反悔给跑了。  盛初七是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跟着老太太走进订婚宴。  订婚宴上老一辈的自然是爱凑在一块,盛初七是陪老太太才来的,便跟一群尊贵的老太太们待在一起了。  “兰清啊,你这是领了谁家的丫头来,生的真水灵!”  盛初七听到有人夸赞她,便抬起头,回以大方的微笑,有老太太在身边,似乎再也体会不到以往参加宴会类似孤立无援的感觉。
  老太太一脸笑意,就跟听到别人夸的是自家孙女般,那股自豪感由内而散发了出来,盛初七既而也成为了这群老太太里面受欢迎的宠儿!  有位银发老太太说着话,突然伸出手摸了一把她小脸,这样的热情让盛初七有些吃不消,端起调料盘的手一抖,酱醋都撒了出来。  “我去洗下手。”盛初七尴尬的站起来,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纸巾将手心的酱醋擦拭去,却有股浓浓的酱醋味没有散去。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盛初七左拐出走廊,找到了女士厕所,她站在盥洗台前稍稍吐了一口气,用清水将手洗净。  三分钟后。  盛初七烘干手上的水滴,走出厕所,却与厕所外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盛初七?”穿着身香槟色礼服的女人惊呼了声,难以置信在这里会遇上她!  对于她的讶异和旁人侧目的打量,盛初七表现的很淡定,连一个招呼的懒得打,挺直了背脊离开。  “都快成破落户了,耍大牌给谁看!”  “樊琪,她是谁啊?”  樊琪轻蔑的目光从盛初七背影收回,瞟了一眼从小生活在国外,才刚回京城的好朋友说道:“思淳,你知道我们京城贵圈里,一直最热门的是哪两件事吗?”  章思淳摇头:“不知!”  樊琪挽着她的手,走进厕所,一脸讽笑:“斯君谦的择偶标准和第一恶媛盛初七追求祁洛清八年,革命失败!”  “那,那盛初七该不会是来抢婚吧?”章思淳闻言,惊讶的张大眼睛。  今晚可是祁洛清和贵媛榜上第一名媛的订婚宴啊!会不会有两女抢一夫的戏码看?  樊琪从手提包拿出粉底补妆,面上带着些嘲笑的神情:“恶贯满盈的盛家二小姐和温柔天仙焦家的千金,别说男人了,女人都会选后者啊!”  章思淳心想盛初七也是非池中之物,换做旁人这时候都躲到了角落头里伤心欲绝,她倒好,还打扮的光鲜亮丽来参加订婚宴。  “走吧,我们看戏去!”樊琪补完妆,恨不得下一秒就看到盛初七出丑狼狈的样子。  ……  ……  盛初七是怎样子的?  问起京城豪门中的名媛闺秀们,怕都是知晓。才学无一精通、无恶不作、奸诈小人,异想天开——她,盛家二小姐,几乎承包所有贬义词。  空有一张美丽的脸和盛氏的千亿资产,做出的却是迷恋男人,追得满城风雨的事。  这是所有名媛闺秀都替她感到羞耻的,恨不得戳着她脊梁骨说教一番。  盛初七年少无知时,还会心高气傲容不得旁人说她半分不是,因此把名媛圈得罪了个精光。  后来觉得跟她们挣个输赢很没成就感,也就淡定下来了,直接无视这些不友善的闲言碎语。  她出现在订婚宴上,无疑是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众人也同樊琪见到她般的惊讶和鄙夷。  也颇为期待这个傲慢又偏见的女子,今晚会在订婚宴上翻出什么风浪来!  “七七!”一声清雅的男声穿越过热闹的人群,只见那身穿着洁白色修身西装的清俊男人迈开长腿走向盛初七。  盛初七站住,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丁点波澜看着今晚的男主角,祁洛清!
  他那熟悉的眼神带着无法忽视的无奈,看着她,嗓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磁性:“今晚是我和沁儿的订婚宴,别闹了好吗?”  【别闹了好吗?】  盛初七被这一句话刺了下心脏,她谈不上难受,有些胸闷气短,冷冷勾起的唇线像是嘲笑他的自作多情:“祁洛清,你也以为我来抢婚?”  祁洛清低声叹息。  “呵!”盛初七看到他那副笃定的神情,只觉得讽刺,红唇吐出挑衅的话:“NONONO!抢婚这种低智商的行为我盛初七从不屑干,不过嘛……我倒是对抢这场订婚宴的女主角风头很感兴趣!”  祁洛清唇角淡淡的弧度往下压,不悦之色很显然,却隐忍着没有发作:“七七,该说的我早就说的很清楚,我对你只有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是啊,人家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跟她好脾气的说了一通,什么我从小都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以后也会是你的好哥哥!  盛初七曾经听到这段话,奈于伪淑女形象没有爆粗口,她要什么哥哥?她缺的是男朋友好吗?  “你回去吧,改天我会亲自到盛家拜访你爷爷!”祁洛清话中另一层意思很明显,他会去盛家的,拜访你爷爷……顺带会来看你!  盛初七一想到盛氏如今的处境和中风卧床的爷爷,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揪着捏碎,明明痛得她变了脸色,却还是笑容如同画皮,不容许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任何人看:“祁洛清,你别以为我之前对你有几分想法的份上,你就有资格跟我分一杯羹!”  她是没能力管理盛氏集团,但也不是一个供人欣赏的愚笨花瓶,公司是她爷爷花一辈子心血打下的江山,她绝不会分羹给任何人!  祁洛清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儿,不做多解释:“七七,我想要盛氏,也是想帮你姐姐……和你守住它!”  “不必了,我已经找到有资格守护它的人了。”盛初七明眸皓齿五官扬着要强的笑容,一字一顿冲他陈述事实:“你没有资格帮我和我姐姐守护!”  “那谁又有资格?”祁洛清眉宇微微的皱起,女孩这样的任性行为让他感到一阵无奈。  “都说你没资格了,肯定不是你就对了啊!”盛初七仰起头迎上他的视线,挑起眼眉里荡着明艳透亮的挑衅火光!  周围的氛围逐渐僵持了住,一道柔声突地传来打破:“真是七七来了啊!”  今晚的女主角,焦蓝沁穿着高贵优雅的红色晚礼服走来,柔美的脸上挂着动人的微笑,看到盛初七,就活生生跟看到自家妹子般的热情亲切。  盛初七只想高傲冷艳的送她一个字:装!  “七七,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来了呢。”焦蓝沁微笑,无名指上戴着钻戒闪着妖媚的光泽的手挽上了清俊男人的手臂!  盛初七眯起的眼睛带着讽嘲的笑意:“我生你什么气?该生气的应该是你的好闺蜜啊,米小姐今晚来参加自己好闺蜜和前未婚夫的订婚宴了吗?”
  “七七……”焦蓝沁美眸出现了盈盈的水雾,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忧伤,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和盈静都喜欢洛清,真的很抱歉,是…是我自私伤害了你们。”  那张柔美的脸上浮现的忧郁神色让人心疼,祁洛清神色微变,伸出手臂抱住了她圆润的肩头,温声哄慰:“沁儿,这件事不怪你,是我负了盈静!”  盛初七静静的看着两人一唱一合,此刻的祁洛清真是一个粗写的渣啊,她不禁的心想改天必须去报个文化艺术班,得好好改善下自己的审美观。  以前读校时,怎么就迷之般的看上了祁洛清呢?  只见焦蓝沁很快恢复了幸福的笑容,招手让接待员过来。端起一杯红酒递给她,语气充满了诚挚之意:“七七,不管以往怎样,今晚你能来祝福我和洛清,我真的很欣慰,这杯酒,我敬你一杯!也希望你也能尽早找到如意郎君。”  “是该敬祁洛清一杯酒了!”盛初七忽然勾唇一笑,抬手将接待员盘子上的酒杯端起。  焦蓝沁没理解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大方优雅扬起笑容。转手将酒递给未婚夫。  盛初七懒得去看她一副玛丽苏圣母的嘴脸,酒杯朝祁洛清微微倾了下,仰头喝完,然后指尖一松,空酒杯滚落在地毯上发出一连串闷重声。  祁洛清持杯的动作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不知是哪年的深夜雨中,女孩儿得知他和米盈静有指腹为婚这层关系时,明艳的小脸再也不冲他娇笑了,伤心的对他说:“我应该敬你,敬往事一杯酒的,再爱……也不回头!”  莫名的,他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远离自己彻底而去,想抓也抓不回来了!  “对了!”盛初七眯眸浅笑的模样溢出了一贯在敌人面前的傲慢张扬:“别误会啊,我今天不是来祝福你们啊!”  焦蓝沁闻言,柔美脸上的笑容僵了几秒。  “别紧张啊!”盛初七见她不淡定了,细长的食指轻摇,笑靥明艳灼人带着嘲弄之色:“你的男人,我不屑玩!”  不管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焦蓝沁都不会喜欢在订婚宴上被人抢风头,奈于祁洛清在场,她胸口堆积的恼怒无法发泄,只能竭力的表现得婉约大方!  盛初七不想多费口舌,她已经放弃祁洛清,不再喜欢他这事,似乎还是没人会信。不然焦蓝沁也不会都成他女人了,还惦记着给她送请帖示威!  现在倒好了,她人来了,就更说不清了!  “七七,洛清跟我说过你酒量不好,刚才一口闷完,后劲上来会让你很不舒服的,不如我先带你去醒醒酒?”焦蓝沁美眸真切的露出许些关心的幽芒,话中带话说的很隐晦。  “我没醉,哪门子的醒酒?”盛初七漂亮的眼睛眯笑,某人似乎很怕她会砸场,却还敢给她送请帖?  焦蓝沁细白的牙齿,咬咬下唇:“七七,我只是担心你喝醉了!”  “别哭丧着脸,让旁人看到,还以为我这个恶毒的女配来欺负善良的女主角了呢。”盛初七没时间跟她玩这种假慈悲的把戏。  敢送请帖邀请她来参加订婚宴,不就是想看她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她焦蓝沁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区区一个祁洛清,还没资本让她发酒疯!
  焦蓝沁柔美的脸色在短时间内从僵硬尴尬转变成温柔亲切的笑容,像是领家大姐姐包容自己任性的妹妹般,任她说之,听之!  男人恐怕就爱这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明明表面洁白柔弱的能被你一巴掌拍死,却还顽强喘着一口气的女人!  祁洛清看焦蓝沁的眼神又温情了几分,似她在盛初七的面前受了多大的委屈。  旁人的目光也亦是如此。  “七七,我们单独谈谈好吗?”焦蓝沁这番话颇有想要不计前嫌与她握手和解的意味。  盛初七却不觉得她们间有什么好谈的:“我记得焦小姐患有晕眩症,经常会发晕?”  焦蓝沁隐约觉得她把话题牵扯到这事上肯定是没什么好话,影射她装柔弱扮可怜的可能性很大。  盛初七小手掩口轻笑了声,余光瞟了一眼祁洛清:“我姐告诫过我出门在外,碰上病怏怏的女人,要记得跟她保持安全距离,因为这类的女人很麻烦的!“  她话微顿,眼眉带笑透着几许孩子气的顽皮:“知道她有病还一股脑凑上去,万一聊着聊着她突然晕倒了怎么办?别人肯定以为是她受委屈受欺负了,到时候真是恶鬼缠身,百口莫辩呢!”  “七七!”祁洛清沉静压低的声线隐含着不悦,见她脸蛋呈现醉色的红晕,新月般的眼睛眯笑不止,定又是上了醉意,在胡闹了。  盛初七无辜眨眼,看了看四周看热闹的人,视线最后停留在焦蓝沁发白的脸色上:“我姐说的不对吗?”  盛七月,那个有攻击性的女人!  她的一切,早已成谜,六年前的突然失踪让所有崇拜她嫉妒她畏惧她的人都恨不得亲手揭开真相是什么,私底下甚至还流传过一段时间,盛七月这个护妹如命的女人离开盛家行踪成谜,是与人私奔去了!  这话,当时被盛初七听去,她在贵媛圈翻天覆地的大闹了一场,仗着有盛氏集团给她当靠山,见谁说盛七月半句闲言碎语就削谁。  可谓是敲山震虎,把说风凉话者收拾的服服帖帖,从此没人再敢乱传有关盛七月的事。  如今盛初七问,这番话,盛七月说的不对吗?  当年这姑娘逮谁削谁的架势,大家还历历在目,如今谁敢站出来质疑她?  “呵!”一声鄙夷的冷笑从人群里响了起来。  大家一致看向环抱着手臂,扬起着精致的脸庞看戏已久的樊琪。  敢手撕盛初七,后生可畏啊!  她迈开脚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敲出了清脆的声响,缓慢的走到了盛初七身前,与她冷冷对视。  樊琪骨架生的大,外加脚下的那双高跟鞋目测也有十二公分,所以有种俯瞰轻视人的感觉:“盛二小姐连初恋情人的订婚宴都不放过,何必装腔作势的为难焦姐姐呢,同为女人,相煎何太急!”  “一来就砸场的架势,也就焦小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换脾气傲点的女人,早就喊保安过来请她走了!”  “盛氏都要被人独吞了,她还有心情追男人呢。”  “真是要笑死了!”
  有人站出来首当冲锋,自然就有人跟风,樊琪见旁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起了,都是跟她同一战线,露出了得意的笑来,冷声质问:“盛二小姐别当焦姐姐性格软,就好欺负去了,没人请你来吧?”  盛初七冷静凉凉的视线从樊琪的身上,转移到了焦蓝沁身上,后者本能一躲,柔弱的求祁洛清庇护。  “七七,我让司机送你回家!”祁洛清没有邀请盛初七来,她是什么性格的女孩,他最清楚不过。  订婚宴这种重要场合,他不会请盛初七来捣乱给焦蓝沁添堵。  樊琪的质问,婚宴男女主角默认的态度。  大家看盛初七的目光都变了,真是防火防盗防盛家二小姐啊!  谁会知道,这恶媛哪天会去挖谁墙角呢?  盛初七看着祁洛清,眼底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她现在连解释的欲望都提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在她的记忆中,祁洛清给人的感觉就好比是冬天的暖阳,会像领家大哥哥般的呵护她!  面对她幼稚的恶作剧,她的淘气,她的小脾气,他都微笑包容,所以曾经的她,才那么的喜欢他!  如今,他给她的陌生感和距离感,已经分辨不清是何时开始的?  是八年前她一时冲动给他写情书,却迟迟得不到回音,便独自跑美国去缠了他一年有余开始的?  还是她容不得旁人说她亲姐姐半分不好,在他面前露出了嚣张跋扈的一面,才让他开始疏远甚至厌恶她的?  祁洛清不会喜欢米盈静那种好面又矫情的富家千金,是她自始至终都明白的,如今看他和焦蓝沁走到了一块,盛初七有片刻恍惚,难道他喜欢柔弱,无时无刻都不忘给男人机会呵护的女人?  “盛二小姐,你嚣张跋扈的资本还剩下多少?敢来自取其辱,也别怪我们以多欺少,实在是你的行为举止太过……可恨!”樊琪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她和盛初七是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平生却是最厌恶像这类的千金大小姐。  就跟有些人天生就仇富一样。  看到你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心里才会爽了!  盛初七冷冷的看着她,送她两个字:“愚蠢!”  在樊琪没来得及发飙时,盛初七稍稍倾身靠近她,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调,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樊小姐,你想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却不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图一时之快,好生威风!就不知道你樊氏那娇弱的小身板,受得住盛氏的打压没?”  “你!”樊琪想瞪她,却被她有些冷的眼神逼压回去。  盛初七很明显是在警告她注意些,哪怕盛氏现在一团糟,没有执行官坐镇,也能稳操胜算的将她小小樊氏玩死!  这就是盛初七最引人妒恨的地方。  她真会投胎!  幸也没了盛七月庇护她左右,否则京城贵媛圈里且不是她一人的天下了?
  “盛丫头?”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间,一位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走来,待逐渐走近,四周也变得安静到诡异。  樊琪的表情一僵,连同焦蓝沁的脸色也复杂了起来,所有人都看过来,渐渐止住了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音。  大厅头顶上奢华的水晶灯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洒落在老太太慈祥的脸上,衬得她此时的神情让人心生暖意。  盛初七单枪匹马惯了,就算一时的寡不敌众,回头也会将这笔账跟她们细细算清楚。  如今,老太太出现,那举止间的呵护,让她眼角感到微微的湿润。  “盛丫头,小手这么凉成这样?”老太太上前,老手握了握她垂在身侧的小手,眉目里尽是慈祥的疼爱。  盛丫头?  老一辈对小辈这样的称呼,可算是亲昵了!  现在所有人听到斯老夫人对盛初七的态度,都意识到她们还在打扮的花枝招展,等着大放光彩时,已经有人打入斯家内部,成为了斯老夫人的新宠了!  盛初七奶奶去世的早,盛家旁支没有近亲的老太太,所以她几乎都不太认识豪门里尊贵的老夫人们。  她自然也是不识得斯君谦的婶奶奶,见众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她也一脸的懵懂和迷茫。  斯老夫人将盛丫头的小手捂暖,大厅里有暖气却凉成这样,加上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原本慈祥和善的脸孔浮现出了不悦,眼神看向方才咄咄逼人的樊琪,有些严厉在里头:“是你刚才诬蔑盛丫头是来闹婚礼的?”  樊琪内心紧张得手心都冒出冷汗来,那股类似仇富的心态也被斯老夫人的威力一点点压下去,剩下的都是逐渐清醒中的胆怯:“我,我没有诬蔑……”  斯老夫人不喜这种说话颠三倒四,上不来台面的名媛千金,所以没有给樊琪好脸色看,摆明着态度是要给盛初七出头:“没有诬蔑?那你说说,盛丫头陪我来参加订婚宴,干了些什么闹婚礼的事?”  “什么!”樊琪讶异的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盛初七看。  是斯老夫人带她来的?  樊琪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那她刚才还笃定盛初七没有受到邀请,没脸皮的敢来参加祁洛清和焦蓝沁的订婚宴!  现在听到斯老夫人这样一说,简直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还响亮的很!  “怎么?说不上来了?”斯老夫人声声质问,可谓是让人哑口无言。  樊琪呼吸急促,所有人打量她的目光就宛如是尖锐的蜂刺,蛰在她神经敏感处,迫使她脱口而出道:“她喜欢祁洛清,所以对焦姐姐出言不逊!”  斯老夫人老眼一眯,将凌厉的视线转到了焦蓝沁身上。  焦蓝沁柔美的脸色苍白几分,暗暗的真想把樊琪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嘴给堵上,她挽紧了祁洛清的手,小心翼翼对视上斯老夫人的眼神,大方优雅的微笑,解释道:“斯老夫人莫要误会,我和七七感情甚好,说话间就没有避讳什么,才让樊小姐误解了!”
  盛初七愣了一下,脑海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听到焦蓝沁模拟两可的解释完,才反应过来这个给她出头的老太太是斯老夫人!  斯君谦的爷爷奶奶已故,父母皆是居住在美国,所以她并没有去花时间打听他家里还有什么长辈。  刚才她还有点不解众人的反应,现在算是知道护着她的是斯老夫人,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难怪,樊琪这只纸老虎瞬间就成了病猫。  焦蓝沁现在想大事化了可没那么容易,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盛初七浓翘的长睫掩下冷意,冲她含有深意一笑:“樊小姐这个误解是深了,焦姐姐明明派人给我送过请帖,怎么被你一言,我一语的,成了我赶来抢婚了?焦姐姐,你不打算解释下吗?”  焦蓝沁心里一凉,完美的表情出现了裂痕,她装柔弱装大方惯了,对于任何人任何事物,表态出的都是一副我好脾气,不与你计较。  现在被盛初七问愣怔住,面对祁洛清投来的疑惑,她脸色瞬息万变,指尖不安的抓紧了他的手臂,美眸被一层水雾所覆盖。“是吗?我想应该是管家按惯例给盛家送了请帖去吧,我和洛清把七七是当成自己亲妹妹般看待,婚礼怎会少了邀请她!”  焦蓝沁不敢否定,生怕盛初七回头将她派人送去的请帖甩出来打脸,为了维护自己的体面,只好这样说!  祁洛清对她的这番解释,觉得说的通,祁焦俩家一直都有和盛家有来往,按照惯例送一张请帖在正常不过!  他低头看着焦蓝沁,见她脸色有些白,便温柔的伸手虚抱住她,低声细语道:“别紧张,没有人怪你!”  焦蓝沁像长长松了一口气,朝祁洛清虚弱的扯着笑容。  女人娇滴些,男人果真是好哄的么?盛初七尽收眼底,溢出的笑意带着讽嘲:“我看焦姐姐快晕了!”  祁洛清怜惜他的未婚妻,二话不说就搀扶焦蓝沁先到房间休息片刻。  这场订婚宴的男女主人公都暂且离场,戏也没了什么看头,大家携手继续各聊各的。  至于方才跟风站在樊琪同一战线针对盛初七的那几个名媛早已经离席,都不敢多待片刻。  樊琪脸色极其的难看,她盯着盛初七,从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仿佛读出了她在询问自己:被人利用完一脚踢开的滋味,好受么?  明明盛初七暗讽焦蓝沁在先,又有斯老夫人出手相帮,焦蓝沁才承认有给盛家送请帖,到头来成了她咄咄逼人的小人了!  这叫樊琪怎能不气,怎能不难堪?  “盛丫头,以后少跟她玩!”斯老夫人熟稔都拉着盛初七的小手,煞有其事的交代了句。  声音说大也不大,说轻也不轻,恰好让处于尴尬局面的樊琪听得清清楚楚,这下,她气白的脸色直接铁青了下来。  盛初七很感激斯老夫人对她一味的维护,她搀扶着老人家走,真诚的说道:“斯老夫人,刚才谢谢您!”
  “你是好丫头,老太太我眼花,心不花!”懂得日行一善的小姑娘能作恶到哪里去?  斯老夫人看围着盛初七针锋相对的名媛千金才是真正的黑心肝,要不是看她老太太带着斯家的光环,她们还会是这样尊重的姿态?  盛初七握着斯老夫人的手紧了几分,她眼角涩涩的,曾经爷爷也是这般慈祥和蔼的对她说:你是好丫头!  斯老夫人见她小脸满是低落的神情,回想到那群名媛说的话,她顿时眯起了老眼,试探问她:“盛丫头喜欢祁家那小子?”  盛初七怕斯老夫人误会去了什么,解释道:“我真不是来砸场的,事先也不知道您是来参加谁的订婚宴!”  斯老夫人见她没否认?那是喜欢了?  换个角度想现在盛丫头是不是算感情受挫失恋了?都说想抱得美人归,只好的时机是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给予安慰。  别的不敢打包票,她家小三样样都比祁家那小子胜一筹,斯老夫人这点小自信还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盛丫头可是颜控?喜不喜欢小三这种皮相比一般男孩要好看的?  “斯老夫人,您在想什么?”盛初七见老太太一脸沉思,搀扶她坐下后,便问了声。  斯老夫人回神,笑了笑,热情的握着她的小手儿,神秘兮兮的看着她笑:“盛丫头喜欢清隽斯文的男孩子?真是眼光好!”  她家的小三,是个斯文的好孩子!  盛初七不愿再这个话题里多逗留,自认为喜欢过祁洛清这事能成为她一生的污点。  “斯老夫人,我想出去透透气,等会您要回去,再喊我可好?”  “去吧去吧!年轻人是该多交交朋友。”经过前不久那一幕,斯老夫人也不怕再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的盛丫头了。  斯家要护的人,谁敢来撕?  盛初七是真的闷得慌,便独自走到了一处大阳台,站在栏杆前静静地看着皎洁的月色。  她淡淡自嘲的想,倘若没有斯老夫人护着,恐怕今晚很难收场吧?  她对斯老夫人是感激的,这样被护着的感觉真好啊,跟她接触过深的人都会知道,她盛初七表面傲慢偏执,实际是一个极其爱依赖的人!  大概是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缘故,谁待她好,她就依赖上谁。以前爱依赖爷爷和姐姐,甚至依赖那个曾经宠爱呵护她的男人。  祁洛清可是怕了?  才会对她的依赖和欢喜避之不及?  盛初七尝到了一丝铭心的苦涩,她前世肯定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恶事,否则老天爷怎么会这么爱跟她开玩笑呢?  给了她富有的家庭,却让她失去双亲。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爷爷和姐姐都送到她手上,一味宠溺着她的小任性小脾气,所以老天爷就把爷爷和姐姐都夺走了。  她喜欢祁洛清待她的好,如今的祁洛清以前和她有多亲近,现在就有多疏离。  她在乎的,她渴望的,都一一的远去。  盛初七脑袋里传来的闷痛感,恍惚间听到了记忆中那声熟悉温柔的呼唤:“七七!”
  她的眼眶有些灼热起来,蓦然回首,那人沉静修长的身形站在灯火阑珊处,望着她的眼神温和中却带上了许些郁色。  盛初七触到他淡淡的疏离,焕然清醒过来,眼睛里闪烁的星光点点黯然了下去。  单手撑着栏杆,扶额,无声的苦笑。真是一点酒量都没有,喝杯香槟罢了,就醉糊涂了吗?  祁洛清见她精致的细眉微微的皱起,很不舒服的样子,抓着栏杆的姿势像要被风吹倒,往常娇艳动人的模样,现在只剩下的便是那般的脆弱委屈。  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扶她,却又想到了她和斯老夫人的关系,清俊的脸色微冷,惯有的温柔语气也淡了下来:“七七,你何时跟斯家扯上了关系?”  盛初七被风吹了一会,头有些闷痛,没有心情回答他的任何疑问,不冷不淡道:“关你事?”  祁洛清看她一副倔妞傻样,真不知道是被气笑了,还是被气的无奈心累:“斯君谦你没跟他接触过吧?他优雅谦逊,极其注重名声,娶妻肯定是首选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斯老夫人喜欢你是你福气,但也别就此打上斯家的主意,七七,你该长大了,做事要懂得分寸进退。”  盛初七听了,连连冷笑。  她何止是接触过啊,和斯君谦都滚完床单了,不知道如果祁洛清知道的话,表情会精彩到什么程度?  “七七,你怨怼我也罢了,不该惹的人不要去惹,知道吗?”祁洛清看她扯唇笑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把他话当一回事的。  盛初七抬起眼皮,凉凉的看着他:“祁洛清,要不要我把盛氏的股份都无条件赠给你?把董事长的位子双手奉上?然后三不问三不知,整天胡喝海喝度日,没钱了就找你要,才算是你眼中聪明安分的样子?”  祁洛清何尝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讽刺,当即皱起眉头,轻诉她:“就算你现在苦苦撑着,盛氏早晚也会被内部高层挖空,他们个个都是久经商场的人精,怎么会服从你一个小丫头?”  “何况,你别忘记了你堂弟盛珏,他可是一直都等着你爷爷去世,好来跟你争家产!”  盛珏么?  盛初七绯色的唇角微翘,默念这个名字,淡淡的笑:“一个不被我爷爷承认是盛家子孙的私生子,登不了台面,你不用威逼利诱的劝我什么,你应该清楚的,我从小护食的紧,想从我手上夺走什么,就做好被我扒下一层皮的准备!”  “七七!”祁洛清的声量有些重,是怒了的表现。  盛初七说了一会话,头不再闷痛,她挺直着背脊看着他,仰起的脸蛋上,眉心的朱砂痣在灯光下格外耀眼美丽。  “祁洛清,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的,知道吗?我追你是追不到,但是……追斯君谦还是有可能的啊。”说到这,她微顿,绯色的唇瓣溢出了轻轻袅袅的低声轻笑,每次她这样一笑,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是没好话!  下一秒,祁洛清听到女孩挑衅般的冲他笑道:“因为他眼不瞎啊!”  他斯君谦眼不瞎,所以她盛初七想追就追的到他!  而你祁洛清眼瞎,所以她盛初七追不到就不玩了!
  盛初七看他一张脸好看不到哪里去,瞬间觉得顺心的许多,她从他身侧走过,微顿步伐,似乎是想起什么,眉尖挑起,压低声线道:“我曾经是特别喜欢你,可是,我不能一辈子不要脸,你也别再妄想我针对焦蓝沁是因为你!你现在还不够格!”  祁洛清想抓住她说清楚,盛初七却已经袅袅的含着笑离开阳台,只留下他独自站在原地沉思……  ——  ——  订婚宴结束。  盛初七搀扶着斯老夫人离开酒店,夜晚微冷,她光着两条胳膊,有些瑟瑟发抖。  斯老夫人让她先上车避风,慈祥地握着她的小手:“盛丫头,真是对不住,车好端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开不动了,你先待在车上等会,我让人来接你回家啊!”  盛初七想说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再不济就叫盛家的司机过来,斯老夫人一如既往风格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我家那老头子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这挂念的心不安啊,就先坐老姐妹的车顺路回军大院,改天请盛丫头来玩!”  原来是要丢下她了……  盛初七识大体的点头:“斯老夫人,您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真是懂事的好丫头!”斯老夫人就等她这句话了,再三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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