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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 Error 500 - Server Error.Internet Information Services (IIS)一位自学成才的学者
一位自学成才的学者
——忆仲兄于乃义
二哥于乃义离开我们七年多了。他的音容笑貌一直留在我们心中,激励着我们前进。我们以沉痛的心情追忆着这位自学成才的学者,他的一生是一段史诗,刻记着他坚忍不拔的精神,对知识的需求和对祖国、对人民的热爱。
二哥字仲直,号净明,又号饮光老人。生於一九一五年农历八月十八日,卒于一九八零年农历十一月十四日(公历十二月二十日),终年六十五岁。
于氏宗谱中的滇支派流源图于氏家谱中的祖训
先生祖父怀清公手书
《朱伯庐治家格言》先太府君怀清公墓表
先生祖父怀清公
最早影照(摄於一九一六年)
从右到左:先生一岁(二姑母怀抱)、
先生的二姑母、先生的三姑母、先生的
祖父怀清公、先生的长兄于乃仁(时年
三岁)、先生的父亲少怀公、先生的大
姑母、先生的母亲简玉珍
(摄於一九二六年)
从左到右:先生(十一岁)、长兄
于乃仁( 十三岁)、三妹于兰芳
( 十个月)、母亲、二妹于兰馥
(四岁)、大姑母、三姑母、大妹
于兰芬(八岁)
自幼特聪敏慈母善引导
我家坐落在昆明市的一个低洼地带——双水塘,位于威远街青龙巷
内。我们就在这里出生。
据妈妈讲,二哥从小就聪敏过人,才四、五岁时,教他诵诗,两遍
就能熟记。十岁前,他在私塾背诵《四书》、《五经》、《小学》《韻
语》等,经常很快记熟而提前放学;教他写字,也学得很快。但他也特别顽皮,经常惹事。一次舞剑竟将一个李姓同学的头打破,鲜血直流,
几乎引起两家不睦。
先生十一岁考入恩光小学
高小(五年级)时影照
先生于十六岁时自题影照:
是我非我,皆归净土
当他刚满十一岁时,家中发生了巨大变化:爸爸到罗茨县工作不久,突然生了病。妈妈十分着急,带着还在哺乳期的小妹妹去接父亲。
经医生诊断,父亲的病为伤寒症。一天,突然晕厥出大汗,排出了大量
的黑大便,不久就离开了人世,才二十九岁就别下了年轻的妈妈和五个
年幼的孩子。妈妈哭得死去活来,那时候大哥才十三岁,在这悲痛的日
子里突然变得沉默,肃然地懂事了,安慰着妈妈料理后事。妈妈日夜操
劳,靠祖父留下的遗产维持生活,教养子女。
先生父亲少怀公
第二年,二哥考入恩光小学五年级。那是一所英国人办的教会学校,既读小学教科书,也要读英语,做礼拜。他从来没有学过英语,初学还感到困难,但很快就名列前茅。记得我还看过他参加的英语戏剧表演。校长兰牧师很喜欢他这样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决定要送他到香港去读中学。但是,二哥不忍离开寡母而拒绝了校长的好意。
小学毕业后,母亲为他安排请舅父继续教他学诗书。十三岁的二哥,白天在一个车马輓具店当学徒。晚上攻读。舅父为他讲了许多云南
的掌故,培养他热爱生活的情感,从而奠定了对文史、诗赋学习和写作的基础。
有一天,二哥卖挂在马面上的珠子时,一不小心,将一盒珠子碰翻
了,各色珠子滚落一地。他急忙去拣,有的滚在柜台下,趴在地上也难
拣到。老板破口大骂,还举起拳头打他。回到家来他大哭了,坚决不愿
再去做学徒,扰得妈妈也哭起来。接着她很快就收了泪,严肃地说:『人的一生所走的路不是那样的平坦,有时不小心,在平地上还会跌跤
呢,要有克服困难的勇气。你的先祖不也是做过学徒,边做事,边苦读
而成才的吗?我没有力量供你们,只有靠自己去进取了。』这一席话打
动了他。后来,大哥考入免费的国学专修馆。十五岁的二哥考进了免费
的法政学校。但他们不满足只读学校所教的课程,第二年经友人介绍,
进入他梦寐以求的读书境地——云南省图书馆。
在这段时间里,我最难忘的事至今历历在目。他不仅自己勤学,而且十分关心我们和妹妹的学习和成长。当我五岁进小学时,由于贪玩,经常把书丢了。二哥不仅每天晚上督促我温习功课,还为我整理第二天上课的书、笔、墨、砚。他悄悄地和我说:『妈妈多辛苦,你要努力学,早日能做点事才好』。在他的带动下,我们上学回家都帮着妈妈做家务;而妈妈却又催着我们读书,家务事由她慢慢干好了。为了早日毕业,当读完小学三年级后,二哥在一个暑假期间,每日辅导我学习四年级的国语、算术等,使我在暑假期满时能跳一级考入另一学校的五年级。
还记得二哥十四岁那年患了严重的心脏病,全身水肿,气促、心
跳、卧床不起,医生诊病时直摇头不已。妈妈急得日夜守护床前,幸得一位亲戚介绍了单方,服药后,小便增多,水肿逐渐消退,几个月后终
能行动。从此他的心脏瓣膜留下了无法修复的痼疾——二尖瓣狭窄并闭
锁不全,影响了终身的健康。此后,他一直持素而不进油荤。
博览群册籍 整编万卷书
十六岁的二哥进入省图书馆后,从此步入了文献学的生涯。在翠湖
的曲径通幽处,小桥迎我来,庭院群花开,楼外绕荷池,鸟语鸣树间。
这样清馨、安静的两进楼房里,储藏着数以万计的图书、杂志。他的工
作是在编选部为这些图书杂志编目。在这样多的图书资料面前,他如饥
似渴地恨不得马上就将这些知识摄取到脑里。原来管理图书的是两位老
人:一位姓秦,一位姓任,他们也都忠于职守,生怕图书丢失一本。我
亲眼看见那位任老先生每天下班前锁好了书库后,已经走出馆门,又转
回来摸一摸门上的锁是否锁好才回家,每天如是。但是他们对书籍的整理、保存却缺乏应有的知识,放书没有一定地点,读者还回的书不归书架。尤其令人不忍睹的是,在东厢藏书楼中,没有书架,许多线装的古书,堆放在地板上。他们不但懒于整理,也懒于到厕所,这堆书就成为一堆垃圾一样,浸透了小便。那时,我刚满九岁,每到假日就跟着二哥到图书馆看书。我不愿到东厢房,那里一进屋就嗅到尿臭。可是二哥他,除了将书架上的书籍编目,照目号重新上了书架,而且还将东厢房里那堆臭气熏天的书一本本地清理出来。有的已散开成页,破烂不堪。我看他将一页页破书用棉纸衬托,裱贴破页,重新装订编目。他语重心长地和我说:『这些书很宝贵,我们要挽救它们,使它们再能和读者见面,有的书可能在其他图书馆还没有呢。』我也被他的言行所感动了,帮他一道将一本本线装书一针针地装订起来。我曾问他:『没有人教你,你怎样懂得编目呢?』他说:『我反复读了目录学,按目录学分类,并按出版年代顺序编目。图书有纲有目,图书分类学也是一门学
问。纲举目张,这样编排作图书目录登记,读者可以照目录借书,找书也就容易了。』为了及早将书整理好,他经常从早工作到晚,那时图书
馆藏书楼中还没有电灯,每天都工作到看不见字迹时才返家。几年以
后,图书馆不但有了书名目录,也有著者卡、书名卡,一张张卡片都留
下了他的笔迹。
编书目时,也是他浏览群书的好时光,看到必需精读的书,经常攻
读到深夜,作摘抄、笔记。
他还有选购新书的任务,大都利用下班回家绕道到光华街商务印书
馆去。那时,我最怕跟他去选书。一见新书,他就开卷阅读,已到展灯
时刻,我实在太饿了,肚子咕噜噜叫着。他好像看见书就饱了。我经常
催促他:『二哥回家吧,我实在太饿了。』
经过整理,编目和浏览了全馆的书,加上他惊人的记忆,哪一本书
放在哪个书架上,他都记得清楚,甚至一些书中的内容和章节他都记
得。以后几十年日积月累,脑中收集的文献知识更丰富,大家都称他是
『活字典』。别人找不到的书和参考文献,他很快就提供出来。藏书楼
清洁整齐。不久,他亲自在楼中装了电灯。期刊杂志在阅览室上了架,
可以任读者随意阅览,到图书馆看书的人逐渐多起来。以后的年代里,
他主动地和各省的图书馆取得联系,互换有无。将原存的古书版片整
理, 刷印了大批云南的古籍和外地交换,使云南省图书馆只花少量的钱就增添了大批它没有的书籍。
抗日战争期间,西南联大的许多大学生和教授,每天还未开馆就在
阅览室外面等待看书。阅览室经常满座,闭馆时还有的人舍不得离开。
这时,只增加了两位馆员就开展了晚上继续开馆的工作,其中一位就是
我未来的二嫂简惠英,一位是我的大姐于兰芬。他们经常从早到晚,轮流吃饭,以为读者服务为本。二十一岁那年,二哥被提升为编选部主任。
从师袁树五古逸引禅弥
当时,云南省图书馆馆长秦光玉( 字璞安)先生,曾到过日本留
学,他对旧学、地方史志有所造诣,也关心新的教育改革(新学)和后代的培养。馆里新来了二哥这样一名馆员,不久,秦馆长发现过去借不到的书,现在很快就找到了,没有的书也在书目上出现了,他开始器重这个年轻人。二哥拜馆长为师,学习治学的方法。
先生学习文献学的老师
秦光玉夫子先生研习文献学的老师
方树梅夫子
袁嘉谷(号树五)先生是清末的经济特科第一名,也就是云南唯一
的状元,经常到图书馆来阅书。一天,袁老先生又来借书,他总按老规
律耐心地等待找书,和秦馆长坐在一起闲谈。哪知,不一会,他所需要
的书全都取到了。二哥将书送到馆长办公室。袁树五先生奇怪地问:『为什么今天的书这样容易找?』秦馆长介绍了二哥这个小青年的管理
书籍和勤学的情况,他高兴得很,一定要见一见这个小馆员。交谈时,
他对二哥提出了许多有关云南掌故的问题,二哥对答如流。袁先生又问
了一些有关国家经济和云南经济发展的问题,他也谦虚地谈了他的意
见。袁先生高兴得直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那天下午,一直谈
到天黑。袁先生对二哥讲了文献学的重要性,并收了二哥作为他的学生。
先生研习文献学、诗词、文史的
老师袁嘉谷夫子
袁嘉谷文集
当天晚上,二哥回家十分兴奋,将这天的幸遇禀告妈妈。我们全家
都为他的投师而高兴。大哥说:『这可算是一次面试了,比学校的考试
还难呢。我也争取去面试一次。』以后他们俩都成为了袁树五先生的学
生,经常登门求教,并在先生的指导下,协理整理《卧雪堂诗集》、《卧雪堂文集》,参加了印刷校对等工作。经树五先生推荐,二哥到云南省政府兼任秘书工作,替当时的省长(龙云)写应酬文。后来云南省由缪云台先生主持成立经济委员会,也聘他兼任秘书工作,学会了速
记。我经常见他晚上加班整理会议记录直到深夜。
&&&&二哥从青年时代就身兼数职,工资收入多了,全部交给妈妈,自己
却十分节约。他所好的是图书,我们家的书增多了,我也由此得到了继续读书的条件。
先生学修佛法的老师陈古逸夫子
陈度(号古逸)清朝时举翰林,善诗词,精书画,好佛学,经常到
省图书馆借书。此时,年已古稀,在家安度晚年,与秦璞安先生为莫逆
之交,也很赏识二哥年轻博识。尤其得知二哥坚持素食并研究佛教经
典,他更为高兴。他的一位徒弟孙乐斋也研究佛经。二哥研读藏经时,
经常向他们请教。两位哥哥拜古逸先生为师。大哥学书法,经常以诗词
互赠,推敲文藻。每当假日,常邀聚四、五人到西山太华寺拜佛打七,
咏诗作赋,以飘然出尘为乐。记得二哥二十二岁以后经常应佛教会邀
请,为佛门弟子讲佛经。他讲经深入浅出,听众都十分赞赏他的学识,听过他讲经的人现在都还在怀念他。
国学大家刘文典教授致先生信函
颇爱李杜诗文史掌故析
由于从小受舅父的启蒙,又得到树五先生和古逸先生的熏陶,有图
书馆万卷书的条件,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不懈的钻研,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他不但自己努力学习,对妹妹们也循循善诱。晚上,一家
人围坐听他讲诗、咏赋。杜甫、李白的诗句,瞭如眼前,我们兄妹常相竞背诵。他说:『李白是诗仙,意境高雅;杜甫是诗圣,善于以诗录
事。』杜甫的《北征》就在赛背时记熟,至今未忘。妈妈是我们的评奖者,二哥经常得第一名。司马迁《报任少卿书》洋洋三千言,他只用了上班前三个早晨的时间就背熟了,而我却足足读了十七天才能背诵。二哥的一生,是诗意的一生,不论悲欢离合,舒畅艰辛都用诗词表达,常苦中见乐。抗战期间,日本轰炸昆明,一家人各自西东,我的学校搬到呈贡。我们常以诗互赠。他继续为我改文正韵,激励我前进,做一个巾帼之士。『冥想炼成坚铁骨,狂歌誓固好金瓯,与君同是英华岁,努力加鞭报国仇』就是当时我们共同的心愿。
先生学习书法的老师陈荣昌夫子
陈荣昌夫子书法
一九六九年,我的孩子和侄辈们到农村插队落户。他也分别赠了诗句,勗励他们在农村广阔的天地里锻炼毅力和本领。他一生中所作诗词近千篇,还有待整理。
文史资料也是两位兄长的爱好,不但大量积累素材,还贵在分析,
使沉睡的文字成为活的知识,为当今建设所用。他经常以康、梁变法为例给我们讲述治学的要领,要善于吸取古人成败的经验。对能购到的书
刊,及时买回分类保存;借到的资料则摘抄笔记或列题写文献卡保存。
他曾收集了大量的云南少数民族资料,装了一木箱,准备写云南少数民族史,只可惜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抄家时,部分已散失了。
两位兄长在二、三十岁期间,在秦光玉、袁嘉谷主持下,参加了编
纂《续云南备征志》、《滇诗丛录》、《滇文丛录》、《腾冲县志》、
《石屏州志》、《永昌府文征》,编印了《云南丛书》、《云南史地丛
考》等书。袁、秦两位师长逝世后,他们继两位师长的遗志,编集成了一部一百四十册,二百六十六卷的巨著——《新纂云南通志》。那时二哥还未满三十五岁。一九五六年他又指导并参编《云南矿产》、《云南地震》、《云南民族》等地方文献资料。
『文献在心中,俯拾即得』。如一九五六年需要中缅边界资料时,二哥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汇集了有关资料,供定界时参考;当一九七八年中日友好建交,需要收集中日有关史料时,二哥又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了有关资料达三十余种,曾著《中日两国图书交流史举隅》一文,详述了中日两国七世纪中叶以来文化交流的历史。此文于二哥逝世后两年才发表。如今再阅此文,更感到他的才华之深。
先生代理五华中学校长时
与朱自清教授等合影
朱自清先生一九四七年致于氏兄弟信函手迹
国学大家刘文典教授致先生信函
伯仲创学院而今桃李奇
两位兄长朝夕论谈,争辩不已,时而大声疾呼,时而轻言细语,这正在抗战期间和胜利后,他们论谈的是中国应如何发展。如何才能复兴?是抓实业发展经济?还是抓教育?他们以国事为谈论主题,以兴滇为辩论内容,终于统一了意见就是只有发展教育,云南才有兴旺的希
望。他们先协助李希泌先生筹集经费,担任校董,捐款办起五华中学并
任教。继则筹划办五华学院。当时有许多高中毕业生希望升大学,而大学名额有限,西南联大有不少教授愿意为国家多培养人才。云南是矿产
丰富的地方,要开发地下资源必须有一批地质人才。两位兄长擅长文
史,与文学系教授如姜亮夫、方国瑜等相识,可以请教授兼课。所以,
决定先办理学院,以地质系为主,并办文学院。
五华学院创办于一九四七年
经大哥四处奔走,到南京申请,将他几年来办猪鬃厂等行商所得和
我家的薄产全部捐献,又得省内名人周钟岳、李根源先生的大力支持,
终于一九四六年创办了云南省第一所私立大学——五华文理学院。为了
建立学校图书馆,兄长们决定将我家祖父所留藏书和后来二哥多年所购
书刊近三万册,全部捐献给学院。他们一心只想为国家多培养一些人
才,而自己却甘心淡泊地过着艰苦朴素的生活。宁愿为学院付出一切,
而不肯为自己多花一分钱。
五华学院院长于乃仁
五华学院教务长于乃义
几年来,先后为国家培养了二千三百二十一名大学生。文学院设:
中国文学系、外语系、历史系、地理系;理学院设:数学系、物理系、地质系。学生中家庭经济困难的则免交学费,或加发助学金、伙食费
等。许多学生多年来在全国各地都发挥了他们的作用,为新中国作出了贡献。
解放后,五华学院全并到云南大学,所有的书籍也都交给云南大学
和省图书馆收藏,未毕业的学生转入云南大学。
先生长兄于乃仁先生诗稿手迹
五华学院翠湖南院大门
五华学院图书馆以先生祖父
怀清公的名字命名
校注滇本草 济世攻顽疾
一九五五年,党中央毛主席号召西医学习中医,古为今用,推陈出
新,创造祖国新医学。大哥认为:我(兰馥)是党员,又是西医,就应该带头。这个想法得到二哥的积极支持,他动手将云南省图书馆的中医书籍编目,并随即印出《云南省图书馆中医书目录》供各医院参阅以发挥馆藏中医书的作用。当时,省内准备举办中医中药展览,安排了我和二哥脱产三个月筹备医史馆的展出。我和他日以继夜地浏览了图书馆的中医书,按医药分类,各科分类,上溯《黄帝内经》,下至清末和民国以来的变化,编写了我国医学发展盛衰的简要,并请一位擅长工笔画的张老先生绘制宋代惠民和剂局(我国第一所医院和药店)和历代中医中药发展书籍介绍等,共一百多幅画参加展出,得到医务界的好评。
短短的几个月中,我们边工作边学习,越来越感到祖国医药的丰富多彩,越来越感到我们这一代的责任重大,必需承上启下,挽救中医。我们拜了名医李继昌先生和苏采臣先生为师。我参加由省卫生厅举办的西医学习中医的业余学习班后,常抽时间和二哥传达上课内容,互相切磋启发,一直坚持到他逝世以前。
先生协助几位夫子编纂的《云南丛书》
先生协助几位夫子编纂的《滇文丛录》
我们筹备中医中药展览时,发现明朝兰茂所著的《滇南本草》有几
种不同的版本,有明崇祯年的,有务本堂刻的,在《云南丛书》中也有
《滇南本草》的引文,还有世界书局出版的,并发现了几种不同的抄
本。在清朝吴其濬所著的《植物名实图考》中也集录了不少《滇南本
草》的条文。初步相互对比,各书所列药品的数量不同,有的同一药物在同一版本中重刻,有的疗效各异。数百年来,只有一九四零年经利彬整理过其中的二十七种,绘了植物形态和解剖图,其它绝大部分无图或很少一部分有木刻版粗略图。我们认为,云南是中草药丰产的地区,
《滇南本草》是现存地方本草中比较完善的书,实用价值很高,有整理
的必要。我们搜集了资料阅读分析后,花了十七天,埋头写作《滇南本草的考证和初步评价》一文,一九五六年在全国中华医学会中医学组宣
读,并刊登于次年的医史杂志。
以上情况向云南省卫生厅汇报后,得到领导的重视和支持,组织了《滇南本草》整理小组,由二哥和我负责校注,药物研究所杜元冲和魏
均娴负责药物形态描述及绘图,杜、魏两同志伉俪,双双跋山涉水采集
标本。二哥和我经常利用星期日和晚上整理校对。在整理中学习钻研,
辨不清的标本或药性,经常向苏采臣、姚仲逵老先生请教。药物分类有
困难时则由杜、魏二人向植物学家冯国楣、关徵濬先生请教。在短短一
年中,我们利用业余时间完成了第一卷的整理工作。
一九五七年底,正当我们兴致勃勃地继续整理第二卷时,图书馆
的领导突然通知二哥『你被划为右派了』,要他到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一九五九年《滇南本草》整理本第一卷出版时,卫生厅和出版社领导坚
决不准署二哥的名,相继杜、魏二人也受到左倾路线的干挠,迫使他们不能继续此项工作。我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继续了第二卷的整理,一九六零年参加了西南三省的交流。直到一九六二年二哥从光明农场回家后,又和我一道继续整理工作。一九六五年全部完成此项工作,将第
二卷抄好的稿件交云南人民出版社。
十年浩劫,毁了大量文物,整理《滇南本草》也被批判为『成名成
家,为名为利』。我们多年心血凝结成的文稿也受到洗劫,交给出版社
的稿和图丧失了大半,幸好底稿和各种版本资料我妥善保留。
一九七三年,当我恢复了医生工作后,首先想的是《滇南本草》这部书,如不将它整理好,则愧对党和人民。决不能功亏一篑,如不抓紧
时间,几位早年的中草医老师已年迈,我们将无人请教。我只有鼓起勇
气再找卫生厅和出版社,希望能将此任务完成,并表示我再被打倒批斗
事小,不完成整理任务事大。幸得云南人民出版社科技组组长李亦珠同
志的支持,重新组织人员,继续由二哥和我负责校注,而另请胡月英、
熊若莉两同志负责植物形态部份的工作,重新编排目秩,重新整理,经过了三年的努力。一九七四年二哥已由景谷县转回,他花费了大量精力从事此项工作,将解放后各地对每种药物的研究资料收录于附注中,供读者参考。又在原来的整理内容上有所发展,先后又花费了三年时
间。但一九七七年第一卷出版时,出版社仍坚持不准署二哥的名,我反
复恳谈无效,有人甚至讲:『为此而使书出版不了,要你负责。』直到
一九七八年第三卷出版前夕,中央第十一号文件下达后,我再次出面提
出申请,才在『后记』中添加了二哥的名字。
我们是为名吗?是为利吗?为的是尽一点微薄之力,完成我们这一
代人应尽之责。在祖国浩瀚的医学海洋中,我们只是一滴水而已。
一九五七年二哥到农场后,继续研究中草药和中医,为农场的人治
病,为牲畜治病,逐渐积累了临床经验。一九六二年他回家后,也继续为邻居和友人治病,下决心攻克顽症。有一位甲状腺癌的患者张海珍,
手术切除甲状腺后,颈部淋巴结又发生转移,二哥千方百计地应用中草
药为他治疗,终于控制了癌症的发展。以此一传十,十传百,病人纷纷
来家求治,先后曾治疗过晚期癌症患者百余人,有的减轻了痛苦,有的延长了生命。他收集了不少的抗癌中草药,其中有的是云南产的草药,将药物编辑成册。外地的患者得知后,也来信求治。要求向他学习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不顾自己年迈有病,经常带着学生们上山采药,挖药,部份中草药自己加工制成散剂供病人内服或外用,还寄药到外地,从不收分文费用。
打倒『四人帮』后,他更信心百倍地在家中为学生们讲中医课,如《中医学基础》、《内经知要》、《中药学》等,还自编印讲义免费发
给学生,听讲的学生越来越多,最多时竟达百余名。他心中只有病人,
却没有自己,他常教导学生们要重医德,急病人所急,想病人所想。至
今, 不少当年业余学医的学生都在各个岗位上发挥骨干作用。他们不辜负老师的教导,以为病人解除痛苦为己任。
昆华图书馆职员合影
先生收藏的《滇南本草》
遇难未移志 渡涉永不息
一九五二年『三反运动』,有人诬陷二哥偷省图书馆的书,为此而隔离受审查。他坦然地说:『图书馆有我家捐的书,但我家没有图书馆的书。』为此,少数平时忌妒他的人将他的话解释为对抗群众。当时他
所蒙的冤,皮肉之苦可谓深矣。经调查证实:我家的藏书捐给了五华学
院,五华学院又新购的书约两万册,均系两位兄长购置。学院转云南大
学后,图书都已转送省图书馆和云大图书馆了,这才得到纠正澄清。
一九五七年,两位兄长由龚自知介绍参加了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
并成为民革成员。正当我们齐心整理《滇南本草》之际,随即反右斗争
开始。二哥在一次座谈会上,满腔热忱地谈了『图书馆的工作如何为科
技现代化服务』的意见,云南日报记者认为他的发言中肯,便整理了他
的发言发表在报上。由于龚自知被划为右派,而二哥所发表的那篇发
言稿,竟成了众矢之的,被批判为『攻击党的领导』。一天我回家去,
看到二哥愁眉苦脸,他一开口就泣不成声:『二妹,我被划为右派分子
了。我再也没有想到我对党这样诚恳,提了建设性的意见而得到这样的
下场。』我们在当时都是壮年,对新中国无比热爱,对未来抱着无穷的
希望,正有使不尽的力气,希望在建设祖国的大厦中添砖增瓦;而他的
哭诉,像睛天霹雳一样,打碎了我们心中的憧憬。我懵了,半天讲不出
一句话,随着我也哭了。支持我们整理《滇南本草》的那位卫生厅长和
医院院长也同时被划为『右派份子』。他们都是兢兢业业为党工作的干部。我不知,到底为什么?在一定的场合下,我反映了我的意见,不
但无用,反而我也受到了指责。我们哀叹着:『毛主席,您到底知不知道有这么多为党为民工作的好人受到冤屈磨难?』我们只好互相鼓励着
『二哥,别着急,乌云不会永远遮住太阳。总有驱散乌云,重见阳光的时候。』古来多少仁人志士都是忍辱负重,百折不回的。司马迁《报任
少卿书》激励着我们。
于氏双水精舍是昆明
著名私家藏书楼
二哥走了,他被送到安宁光明农场去接受『教养』。生别常恻恻!我不可能去看他。妈妈和二嫂经常带着全家的心意去看他。这样一个有心脏病的体质孱弱的人去劳动改造,看到他摇摇摆摆地挑着不满筐的草,大家心里多沉重啊!而他在最初有些悲观,不久便平静下来,微笑恢谐地将写好的一首诗交给她们带回来:『村童笑我太斯文,荷担归来一缕云。伫立杖锄庄外望,老夫笔阵扫千军。』每次去看他,他都要书籍和杂志,还托人到省外去订购有关中医中药的书籍。认识了几位懂得中草药的『战友』,他在农场里利用工余时间继续研究中草药,对安宁农场里的一草一木均记录起来,日积月累,写成了《安宁中草药杂志》。
在农场中,他积极地完成领导安排的工作。一九六零年困难时期,
水肿病出现时,领导曾要他培养小球藻,他不怕苦,不怕累,挖塘找藻
种,用鲜尿渗入培养塘中,藻菌大增,除供农场全体人员吃,还供外单位使用。肉食紧张时,领导要他学养猪。他从小持素,养猪确有难处,
但他买了许多养猪的参考书,拜老饲养员为师,认真学习、研究喂养方
法。需要加糖的饲料,他把自己的定量糖也送给猪吃了,用他的脸盆替猪洗澡,精心喂养,竟养出一只三百五十公斤的大肥猪,得以到交流
会上交流经验。
于氏手足合影,右起乃仁、乃义、兰芬、兰馥、兰芳
后来,农场领导得知他患心脏病,将他调到农场供销社小卖部做售货员,体力劳动减轻了。他日间工作,夜里仍孜孜不倦地攻读,书一本
本增添,文摘一页页地记录。四年后,当他摘去『右派』帽子时,二嫂
去接他归来,他的行李就是一马车的书籍。在三年多的宝贵时光里,他说:『我上了一次大学,补了我所缺乏的一课』。『性本爱丘山』的他,和山林草木打交道,和中草药交朋友,尤其是和不同情趣的人结识,向他们学到了书本上没有记载的知识,为农场职工、为当地人民看病;为牲畜治疾。他曾说:『向大自然索取知识,向群众索取智慧,首先必须无私地付出劳动。』
先生(左)与兄乃仁于翠湖省图书馆前
在农场中,要他治病,解答问题的人逐渐增多,他从来没有拒绝
过。助人为乐的习惯已从小就养成,有求必应,不求也要主动帮助。在
小卖部中,他了解群众所需,设法替人购买,群众听到他要回家了,都纷纷赶来和他告别。一九六二年他回到久别的『双水精舍』(因我家住在双水塘,他称家为双水精舍),回到了慈母的身边。图书馆里已没有了他的职位,他含笑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小小的庭院中栽培了晚翠,花卉和草药,一进院子就阵阵馨香。二哥用『净明居士』、『饮光老人』题名,书写了不少诗词,将四壁窗户装扮得春意郁浓。『诗可以兴,可以观』,这些诗词写出了他的心声,写出了家训,鼓励着他也鼓励着我们前进。
《频伽音》封面
这段时间,大哥在云南文史馆工作。他鼓励二哥继续钻研历史文
献,《昆明市志》编纂委员会请他参加编辑《昆明历史资料后编》,同时我和他又继续抽暇进行《滇南本草》的整理工作。亲戚和友人经常来找他看病,他仍然那样忙碌,经常学习、工作到深夜。
『四人帮』横行,十年浩劫又冲破了他安静的生活。抄家,批斗又一次打击着他的心灵和病弱的身躯。眼看着多年心爱的书籍和积累的资料成箱地被拿走,多么心痛啊。接连着的是一九六九年勒令下放农村。这又一次的别离实在不忍回忆。那时我也正关押在『牛棚』里,侄辈们都是知识青年已到农村去。他忍痛别离老母,离别妻儿和手足。邻里默然相送,行行重行行,与母生别离,相去数千里,何时再相聚!
二嫂一直送他到景谷县山区安了新家。他已是五十七岁的老叟,一个人自己找柴,到镇上买米,自己种菜煮饭。最初,安排他到生产队烧炭,当地农民见他老弱,十分怜惜他。以后,得知他能治病,便劝队长安排他替社员看病。在这样困境中,他仍怡然,拜贫下中农为师,咏诗作赋,采药绘图写成《中草药札记》,复写了寄给我。我手捧文稿,潸然泪下。
到一九七一年二哥因心脏病复发,在山区不能医治,才同意将他的户籍转回昆明郊区沙朗。从此,他又来回于数十里之间。书稿和草药标本是他旅途中的伴侣,清风明月经常送他归。妈妈念儿更苍老,她于
一九七二年底竟和我们永别。
二哥把一切悲痛藏心底,安葬了母亲,又尽力和大哥合作写成了
《云南反帝斗争史》。我们虽然相见时短,他们总喜欢像年轻时那样将
他们的著作念给我听。书稿完成之时,又正是『四人帮』掀起『批林批
孔』的恶浪之日。出版部门要他们按『儒法斗争』的模式改写,兄弟俩
坚决拒绝,宁可不出书,也要保存历史真面目。
先生与友人三十年代摄于
翠湖省图书馆先生与友人罗云生
平反回故馆 冰解迎春曦
一九七八年春风吹遍祖国大地,落实了党的政策,改正错划右派的
通知接到后,二哥激动得老泪横流。这是热泪,是感激之泪,像冰解而
流的泉水涌出,只可惜妈妈和大哥(大哥于一九七五年三月逝世),不能共享此欣喜之情。二哥又重返省图书馆,把所余的全部热情和精力倾注文献工作,矢志终身从事这平凡而有意义的工作,甘做一个为人民吐尽最后一根丝的春蚕,做一支照亮别人而熔尽自己的蜡烛。为了鼓励自己和年轻一代,他热情地写了《立志终身做一名资料员,学习前辈的有益经验举隅》一文,刊登在云南省图书馆季刊(一九八零年第一期)。
以后的日子里,他更忙碌,忙得不知老之将至。积极地参加《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的编辑工作。整理佛教典籍《碛砂藏》、《普宁藏》、《南藏》、《北藏》、《径山藏》,进一步钻研了这些佛经,写成《大藏经版本源流及鉴别》的论著。继之,又发现了元代刊刻的《弘法藏》,为发掘我国藏经做出了贡献。当年应四川省图书馆邀请赴乐山讲学,深受省外同道们的欢迎。并向西南、中南八省图书馆负责人讲藏经的版本。畅游了乐山,峨嵋山,观看了金顶的佛光。他十分高兴地讲:『我能到这里浏览,观光,是党的政策的伟大,使我得以完成了我的心愿。』以后又被邀请到太原参加全国图书馆学会被并选为理事,到北京浏览了故宫和其它的名胜,写下了热情洋溢的诗篇,歌唱祖国江山多娇。
&&&&一九七九年,二哥在安宁温泉召开的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座谈会上,阐述了发掘地方文献中所保存的古代文学理论的观点,立论独到新颖,深受与会学者的重视。在短短的十多天会期中,他共写了六十四首诗词,他精神焕发,热情洋溢,『嘤鸣求友』。现举其中一阕《声声慢&祝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学会成立》以见其心情:
天宁宇清,水暖云蒸,阳春修禊时节。有约群贤济济,闻风而悦,远从白水黑山,发京华,鲁齐吴越,歌四化,耘文苑,一时多少豪杰。
文人自古相轻,况遭罹,四害成帮鼠窃。且喜今朝,清扫残渣余孽。雅颂各得其所,听争鸣,生花妙舌。行万里,今始步,扬帆掌楫。
先生(后右二)与于兰馥等
摄于省图书馆于兰馥所著本文手稿局部
诲人永不倦 余音振吾侪
  一向身体较弱的二哥,一向每餐只吃很少素食,这样的体质哪堪长期地、多次地受折磨。一旦能发挥他的才能之际,却又忘我地、昼夜不息地工作着。他经常说:『一个人最愉快的时候就是忘记自己的时候』。他的一生想的和做的是如何付与而不是索取。假如说他索取的是什么,那就是向书本,向大自然,向群众索取知识,而贡献给读者。他经常说,做资料工作的人,不但要使自己成为一部百科全书,一部包罗万象的字典,而且要做一部『活字典』,贵就贵在一个『活』字。要能善于『服侍人』,为读者提供信息,『吾生也有涯,而学也无涯』。只有不断充实自己的知识才能正确地反映客观世界。他崇善佛学,但能用辨证唯物的思想方法观察事物,整理分析资料。我曾和他开过玩笑:『你讲相由心生,而实际表现却是唯物主义者。』治病辨证是客观存在的病,是客观存在的症,而不是由医生心里想出来的,他笑而不答。
虽然到老来疾病经常折磨着他,然而,他壮心不已。1978年所写《征程》一诗,表达了他正在钻研的工作,自我鞭策和留下的末了的心愿,『指点征程绘蓝图,千峦万壑践通衢……
我思总理叮咛嘱,善本完篇癌疠苏』。和大哥乃仁等写的滇川黔藏西南边疆四省区文献史、文艺史、科学技术史及人民反帝斗争史,虽然积稿较丰,然写定尚须时日,又因念敬爱的周总理生前嘱咐后人一定要把癌症攻下来,要尽快编好《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这是二哥未完的心愿。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他虽然正式做教师的时间不长,而他却一直在教导着不少学生,我也是其中之一。一直到临终前不久,由于生病,无力再到云南大学登上讲台上课时,他在家里一句句讲课,用录音带录下作为讲稿。我还保存着他最后两次讲课的录音带。每当思念他时,每当我受到委屈和遇到困难的时候,我重放他的声音,他疲弱的身形立即成为高大的形象,而使我感到自己渺小。的确,只有忘我,只有无私才能无畏。
先生一九八零年秋于昆明华亭寺留影
一九八零年初,由于多年过度劳累,他病倒了,发生了心肌梗塞,经过住院抢救逐渐好转。但出院后不久,他又不顾一切地为学生们、朋友们修改文稿。《中日两国图书交流史举隅》这篇上万字的论著,就是在这病假中完稿的。以后心衰反复发作,最后引起肾衰,在他逝世前两天,他还是反复地说明年准备做那些工作,向图书馆提了四条宝贵意见。十二月二十日上午,天还未明,他感到心中不舒服,正准备给他注射药物时,突然咯出鲜血,继则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走了,我实在不相信他走得这样仓促,蜡烛果真点完了,我仿佛看到光焰未灭。
于兰馥 遗作
一九八七年四月
先生圆寂32年来,亲属和学生从未间断冬日
到西山于氏家墓祭扫,此为2012年留影
先生圆寂三十周年亲属学生举办追思会
先生哲嗣于希武在追思会上发言
本文作者于兰馥医生
我含着热泪录完了全文,仿佛又侍坐师侧。老师的一生是坎坷的一
生,也是不平凡的一生。回忆最初拜识师颜,老师的渊博学识使我敬
佩。我是搞计量测试的,由于科学落后,在我国,计量这个行业是鲜为
人知的。可是老师在解答问题时竟能结合计量工作剖析讲解,对其它同学也都能结合他们的专业讲授。老师深通佛理,虽历尽艰辛而从不悲观厌世,并使我也能从十年浩劫的消沉中振作起来。老师常说『人吃饭是
为了活着,但活着不是为了吃饭』,『忘记自己的时候就是最快乐的时候』,这是何等样的思想境界?我有幸受教八年,明白了怎样才能不虚
度此一生。
自母亲逝世后,我一直视老师为唯一的亲人而常追随不舍,然老师
却过早地离开了我们。巨大的悲痛变成了鞭策的力量,我深知老师对我
们的期望而努力实践,工作中警策自己戒骄戒躁,注意职业道德,以报
是的,蜡烛点完了,但光焰却更加辉煌明亮!
受教弟子陈元慈 泪书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八日
先生弟子元慈居士陈焕彩
(为本书提供大量先生诗稿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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