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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空调的正确维修方法【恺楚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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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空调的正确维修方法
恺楚一生推,不拆不逆。
写在前面的话:混进了奇怪的东西,舔脖子什么……雷者请避。后部分略显色气,尺度很健康,只是个KISS。看到END前请勿插,谢谢。
《空调的正确维修方法》
持续高温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一段,所幸号称“有人待的地方就有空调”,也没让学生受什么折磨。
楚子航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凌晨。刚执行完任务加之长途旅行使人疲惫,回到宿舍他将行李箱放在屋角,然后找到放在桌上的开空调之后,像往常一样顺手将遥控器放在床边。大概是因为过于疲劳,他洗澡出来时并没有注意到室内的温度与平常不大一样,直接便躺上床睡觉。
虽然疲倦,却睡得不太安稳。半梦半醒间楚子航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个密闭的太空舱中,向着下降的时候太空舱与环绕地球的大气摩擦产生高温,太空舱表面的材料不佳,舱内如同被困在着火的室内一样热得让人发闷。
被闷热得醒过来的时候楚子航才发现室内的温度比以往要高,而他还盖着张薄羽绒被,难怪会感觉到热。想着可能是空调关了,他熟门熟路地向枕边一摸就找到了遥控器,凭着记忆,对着空调按了两下开关。空调发出“嘀”的开关提示声,同时亮起的的小屏幕上显示着此时空调处在运行的状态中。
躺下来再次入睡,却睡得更不安稳,这种闷热感散之不去,许久也不见室内凉起来。楚子航忍耐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得不起床去查看空调状况。没有先去门边开灯,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空调下方的边,按亮了放在桌角的小台灯。这个角落一下子明亮起来,笼罩着柔和的光芒。楚子航拉开椅子,踩着椅子站到了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低头间便看见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随后才轻轻振动着响起铃声。楚子航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个段怎么会有人打电话过来,才突然会想起现在应该已经是早晨。窗帘的遮光效果相当好,以致刚才站在黑暗里,他朦朦胧胧转醒的时候甚至没有意识到早已天亮了这一点。踩着椅子从桌上下来重新站到地上,楚子航转身走开的同时随手捞起手机接了电话。“你好。”“你的开头总是一样无趣啊。”低沉的男声带着笑意,在楚子航蹙眉的时候很及时有礼地补充了一句,“早上好。”“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我?”楚子航声音淡淡的,使得话语里的些微不满都成了简单的疑问。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为了避免一直处在黑暗中的眼睛对突然而至的强光不适应,他只拉开一小部分。然而看来已经偏向午时了,隔着一层白色薄纱投射进屋内的光仍然使得房间明亮不少。“总是?”对方的声音几分无奈,“我什么时候又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你了?”“上次做凉粉的时候。”“……哈。”拿着手机的楚子航重新走回桌边,用同样的办法再次站到了桌子上。的学生宿舍不比一般的学生宿舍,宿舍空间宽敞,同样层高也不低,此时给楚子航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他发现即使站在桌子上伸直了手,他仍然无法碰到空调。“这次我又打扰你干什么了?”恺撒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没有丝毫打扰了他人的歉意。“我在检查空调。”不得已又踩着椅子下去,去拖了房间另一边的一张椅子。椅子很沉,虽然混血种的力量强大,但用单手将椅子拎上桌子上放时,楚子航还是感觉相当不方便。“宿舍的空调坏了?”“我正要看。”楚子航再次使用相同的方法踩上去,只是此前的两阶变成了三阶。“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伸着手正要去碰空调,突然听到恺撒这句问话,楚子航的动作微微一顿,蹙了蹙眉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遗漏什么,这才谨慎地反问,“我忘记了什么?”“……”恺撒似乎在那边笑起来。搞不懂对方在笑什么,楚子航有些不耐,冷冷淡淡地问到,“你笑什么?”对方收敛了笑意,慢悠悠地回答,“原来年级第一的楚子航也会有忘记上课的时候。”
今天大概是值得被记录在历史上的一天。卡塞尔学院每个星期的星期四早上,有一门选修课是解构尼伯龙根的存在原理,总共有三节课,从早上七点到十点半。只有A级以及以上的学生有选修权,也是卡塞尔学院里唯一一门能够同时聚集各个跨年级的学生的课程。但事实却是直到目前为止,课程的进度依旧停留在理论方面,理论固然重要,但是过于理论时未必让人产生“不实用”的感觉。这门课曾经用两个星期来解释在尼伯龙根里偶然发现的一种物质的微粒结构及其性质,却非但没有增加学生对其的理解,反而让人如坠云雾。对这门课程,恺撒向来是爱去不去,不去的时候总比去的时候多。且不提这门课程不占学分,就是占学分的课程恺撒也未必常到。但今天恺撒难得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教授却皱着眉问他们“楚子航去哪里了”。“我没忘记。”楚子航几乎没有停顿地接了上去,“我出任务去了。在那之前我已经向任课教授提出了出任务的请假申请。”他摸了一下空调盖子一边观察着,想要打开空调盖子。似乎制冷气并没有什么问题,他能感觉到空调旁小范围内的凉意,此时凑近了,更是能听到气体流出的声音,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冷气出来,也许是冷气出口堵塞了。“那八成是执行部的疯子又弄断了哪里的电路,导致信息在传递过程中流失。”恺撒接口到,听上去有点失望。“你还在折腾那台空调?”“我想你这句话的主宾该换个位置。”“直接报告说明问题,等维修人员来维修不行?”恺撒明知故问,楚子航显然会知道这正常流程,却不知为何要自己检查。“我要睡觉。”楚子航加重了语气。“哈?”“我现在就需要这台空调。”一边说着,楚子航皱眉,刚才确实是疲倦没错,但其实和恺撒在这说着他的睡意已经渐渐淡下去了,他并不是需要长睡眠时间的人。只是他都已经搬了椅子过来站在这里了,也不想就这样放弃,索性就自己查看一下。“天气是挺热。”楚子航没搭理恺撒,虽然并没有挂断,心想着上次做凉粉时也是这样,他在这边忙,那家伙在那边乱七八糟地扯淡。他终于摸索到了合适的位置,将空调的盖子打开。打开的时候手指尖滑过某片区域,冰凉,但并不光滑,像是细幼的雪沙,或别的什么。“过来这边怎么样?”“……”“我这边有空调。”“……”“楚子航?”“恺撒。”楚子航静静喊了一声,声音还是淡淡的,“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嗯?看见?你是说……空调?”刚才的邀请没有得到回应就扯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去,短暂的课间休息后重又开始上课。电话还没有打完,恺撒索性坦然地走回教室去拿了书直接走出来,翘掉了第三节课。在安静的楼梯上他旁若无人地走下去,慵懒地开口,“我刚才是问你……”“空调结冰了。”“……”“我说。”楚子航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还是那样淡淡的,“我的空调结冰了。”
挂了电话,楚子航已经睡意全无。从床上爬起来检查空调的时候他只想着快点重新回去睡觉,此时身上还穿着睡衣。这条睡裤没有袋子,他只能暂时把手机放在睡衣衣兜里。他仰头看着结冰的空调,皱了皱眉。说是结冰,其实并没有形成一整块晶莹而光滑的冰块,更像是冰箱边角的水汽凝成的冰渣。这确实是冰渣,雪沙一样堆积在空调的冷气出口片上,也不是刮一刮就会掉的蓬松程度,还是有一定的硬度的。楚子航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在开始的讶异过后,他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因为这台空调疏于保养维护的缘故。可能在此之前,这绿色细网状的冷气出口片上已经积聚了一定量的灰尘以及空气中漂浮的细小粉末,堵住了原本就不大的网眼,致使冷气流出受阻。虽然这些天一直天气炎热干旱,但室内都配有一个功效不错的加湿器,使室内的湿度较为适宜。那些受阻的冷气积聚在出口片上,那一部分的温度降低,空气中的水汽就在这个位置就凝出了这冰渣一样的东西。不是什么大问题。楚子航初步判断,拆下来洗洗就好了。虽然在除开出任务的时候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选择的机械类专业课却使得他的动手意识颇强,况且这又不过是几分钟的小事。动手将冷气出口片拆下来,冷气出口片与空调恰和得严谨密实,拆的时候花去一些时间。已经关了空调,冷气片上结的冰一时化不了,接触的时候让手都冰凉起来。楚子航把冷气片放在流理台的洗手池里,洗手擦干后将两张椅子恢复原处,这才拿起桌上的钟表。十点整,看来恺撒又逃了课。就在刚才,得知楚子航的空调结冰了这件事之后,恺撒借势强调今天下午十分炎热以及他那边有空调,很自然地再次邀请楚子航过去。一边打开衣柜找出白衬衣和牛仔裤去换,楚子航一边想着自己刚才大概是没睡醒。换了衣服出来,他看了一下躺在洗手池里的出口片,冰渣依旧没有消失的意思。卡塞尔学院的占地面积相当大,教学楼与宿舍楼则分属两个方向不同的区域,走过去是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恺撒表示可以开车过来接他,但楚子航拒绝了。在某些方面学院的管辖不算严格,但不代表没有。在看不见的地方,终端连向诺玛的摄像头时刻在捕捉着校园各个角落的情况。楚子航可不想在上课时间,在恺撒的车所经过的地方,摄像头犹如正在捕食的虫眼一样从各个方向向他转过来,看见他正坐在恺撒加图索的车上。由于楚子航所住的宿舍楼情况特殊,所受的管辖较小,平时普通进出不用刷卡,在非正常时间出入也不用提出进入或外出申请。像这样进出十分随意。叠好被子,楚子航走出门。
距离安珀馆不远的时候,楚子航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恺撒,对方大概是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出来迎客。没有刻意加快脚步,他还是按着自己的步速走过去,走到恺撒面前时,淡淡地说了一句,“久等了。”然后楚子航看见恺撒那张轮廓分明而英俊的脸上扯开了一个绅士的微笑,一手放在背后,另一手放在胸前,十分自然而优雅地略略欠身,“My pleasure。”果然开了空调的室内与炎热的室外全然不同,虽然在空调房里久待会伴随一些不适,但不得不承认在高温的夏天,空调仍然是十分必要的。楚子航随着恺撒走到二楼,颇有些意外地发现恺撒并没有走向他们常去的那间小厅,而是推开了对面的房门,然后手握着门把站在门口,示意他先走进去。楚子航走进去才发现原来这是小型餐厅,铺了桌布的椭圆长桌上已经放有一些盘子,盘子上盖着银色半圆状带柄的盖子。“你说你刚起床。”恺撒耸了耸肩,“我想你可能需要吃一些早餐。不得不说某些时候,恺撒意外地体贴细致。往常桌上常常尽是些西式花色,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恺撒有时略显强烈的自我意识。他时常会在进餐桌的过程中,选着恰当的时机自豪却不动声色而周到地向楚子航介绍意大利的饮食。但现在大概是考虑到楚子航刚睡醒没有什么胃口,桌上的饮食都偏向于清淡,甚至出现了米粥这样的中式正餐。“试试这个?”恺撒向楚子航递过蓝莓果酱,打破了刚坐在餐桌边的短暂的安静。像这样私下相处的时候,两人在进餐时并不会太拘束。在进餐的时候如果有人开了头,另一个人也会自然地接着说下去,而不会刻意一直保持安静。楚子航接过试试,发现相当新鲜,“味道不错。”他的盘子里此时躺着一个结实的金黄色的小圆面包。恺撒觉得这个面包没有蓬松柔软的口感,但并不喜欢面包的楚子航在尝过一次之后却难得的表现出了对其的喜爱。恺撒坐在楚子航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吃过早餐,并没有感觉到特别饥饿,此时就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坐在对面的人身上。今天的餐桌看上去有些不像样,同时摆着刀叉和筷子。因为对于楚子航来说这兼并了早餐和午餐的进餐需要中西结合,需要的部分特指中餐。楚子航按照习惯,用刀将面包切开,沾上蓝莓酱后用刀抹在了圆面包的横切面上。整个过程他一直神色淡淡地垂着眼睫,但恺撒还是可以看得出,楚子航心情不错。即便如此,这样细致的温柔并没能让楚子航露出更多柔软的一面。在最初的道谢过后,楚子航便很快地提起并言辞妥当地指责他逃课一事。虽然逃课或不写论文对于恺撒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自从两人走得近一些后,似乎楚子航感觉到自己有督促他认真学习的义务,开始会在发现恺撒逃课后提一声。楚子航的分寸通常是把握得恰到好处,坚持着某些原则绝不越界,他提醒恺撒,但并不加以干涉和个人职责,始终站在一个相当客观的立场上。毕竟虽然亲近,两人依旧是独立的个体,任何越界的干涉都是不应该的。“那门课程的理论性太强了,并且停留在相当初步的阶段。”恺撒说,“这种程度的研究在初始阶段的进展是十分缓慢的,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几乎不可能有些突破,在短期内,它的实用价值几乎为零。龙王已经开始苏醒了,我们没有足够长的时间去等待了。”“但这节省下来的时间并没有获得更有效的利用价值。评定不了解的学科没有作用是相当轻率的。因为我们并不十分了解尼伯龙根,所以也不可得知这些知识是否在某些关键时候会被派上用场。”楚子航盯着他,“恺撒,你在偷换概念,你明知道我说的不只是逃这一门课程……”“这种说法是不是过于苦行僧了,楚子航。现在已经走到了紧急的关头,多获取一些愉快的人生经历或许能避免我们的思维趋向于简单粗暴的龙类思想。”“获取愉快的人生经历不能与放开自我约束等同。”恺撒无奈地笑着举起手,示意自己认输。由于对方是楚子航,在这种他认为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他觉得是没有必要去认真争执辩论的,何况他也并不想在这种事上驳倒对方。“啊……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去上课的。”恺撒笑着说。楚子航于是不说话了。恺撒明天是会去上课的,但并不意味着“每个明天”,这种偷换概念是恺撒常用的,但这个显得简单拙劣的方法,却是被两人所默认的,结束一场非科学性辩论的标志那样的存在。恺撒以某种不触及自己底线的方式向楚子航表示一种温和的妥协,这种妥协必须以一种温情为依托才可成立。
午餐过后,楚子航跟着恺撒走到他们常坐的那间小厅里,大略扫视了一下发现与之前所看见的并没有什么改变。圆形的白色小茶几依旧放在垂着白纱帘的窗前,两张沙发分落在茶几两侧,其中一张沙发背后是一壁书架。楚子航先过去坐下,他转头隔着薄纱看向窗外,安珀馆的窗外是一片小树林。虽然是炎热的夏天,满眼摇曳的青翠还是隔绝了大部分暑热,安静的绿光摇晃在窗上。吃过午餐,悠闲地静坐下来,之前因为空调结冰和恺撒莫名其妙的电话而淡去的睡意又一点点地涌了上来。手肘抵着沙发的扶手支着额,楚子航心里生出几分午睡的意思。在这种倦意间,他陷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困了?”听见问话,楚子航从昏沉中睁开眼睛,移开了支撑着额头的手,同时坐正了因睡意而无意识间有些倾斜的身体。原本也不算睡,这一下意识很快恢复大半,虽然仍有些不太清醒。他垂着眼睛一时没有说话。“刚吃过东西就睡不太好哦?”恺撒轻轻拍拍他,“清醒一下?”楚子航抬起眼睫,淡淡回到,“我没睡。”他最近发现了恺撒对他说话时某些方式。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或要表达的内容分明是陈述句,恺撒却用了问句。这种以退为进式的说话方式随着语气的变化,在不同的语境之下有不同的作用。比如这连续三句问句,后两句所用的都是这种方式,便以相当温柔的形式表达出不容置疑的意味。稍坐一会,倦意又渐渐消退。他抬起眼看眼前这个一身白色的金发男人,对方正将盛着冰块,放着红酒的铁桶和两个杯子放在茶几上。茶几上难得的放着一本书,楚子航顺手拿过书翻看了一下,随手翻了几页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正待出声又注意到另一件事。“你居然这么亲力亲为。”恺撒转过身来,轻松地将这句意有所指的话的重心又抛回楚子航身上,“因为坐在我对面的是年轻有为的狮心会会长啊。”楚子航瞥了他一眼,“路明非对我说无论问起谁对你的印象,有两个词是一定会出现的,跑车和红酒。”“说明我专一?”恺撒他用干毛巾握住红酒瓶,用开瓶器抵住木塞,轻松地施力下压同时转动,使开瓶器螺旋的部分嵌进木塞中。“我说这个词放在任何一个纨绔子弟的身上都适用。”楚子航平淡地回到,看着恺撒用开瓶器将木塞拔出。“所以特意请你过来看一下不同之处所在?”恺撒并不在意,他拿过一个玻璃杯,向其中斟了些红酒后,动作轻缓优雅地推向楚子航那边。“看一下二十多年来靠着空调和红酒度过的夏天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楚子航毫不领情。“呵。”“比如?”楚子航问。这是他们惯常用的对话方式,即使是十分平常的对话,也常常用上一种较劲似的方式。这种方式在他人耳中听来或许带些嘲讽或觉费力,但两人却都没有对此表示不满。正在向另一个杯子斟酒的恺撒闻言抬头,挑起一边眉,似笑非笑地看了楚子航一眼。相貌英俊的人做起这个动作来总是显得格外好看,“你是问我用红酒消夏的不同方式?”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比如把放在铁桶里用来冰镇红酒的冰块拿起来直接吃掉?” “……”“……”“其实这是个好方法,更直接更解渴。”楚子航轻声说。
这时他合上手中的书,只瞥了一眼茶几,恺撒就从对面伸过手来,十分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书,头都没回随手放进身后的书架中。
“你居然会看这本书,这本书从原子水平来分析尼伯龙根的内部存在物质,比我们上课的内容更理论性。”楚子航接着说,“而且,你不觉得你的书架应该编排得更合理一点?这本书应该放回原处——”“它之前是放在这个位置没错。”恺撒轻松地耸耸肩,“因为我是拿它过来垫一下东西的,我随手往后摸到的就是这本书。”
“……”“每当这种时候,恺撒。”楚子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总有种你抢了路明非的角色的感觉。”恺撒笑笑,不置可否。“说起来,你说你的空调结冰了?”“是结冰了。”恺撒扶了扶额头,他总觉得这件事略显奇葩。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空调结冰”这种事发生,“那台空调是被你冻着了吧?”“我倒觉得是被你‘动着’了。”楚子航垂着眼说,暗指恺撒借着他空调坏了的时候趁势邀请他过来这事。“我把它拆下来了,结冰的部分。”“……”恺撒把支着额的手放下来,看着楚子航有些哑然失笑,“拆下来了?”楚子航点点头,“原因应该是冷气出口片堵塞了,我现在把它放在洗手池里,等它解冻。”“你说到解冻,印象里往冰上撒盐能加快解冻速率?”“是这样。撒盐是个不错的办法,而且因为现在这些冰并没有放在一个没有导口的容器里,溶解之后的盐水可以顺着出口管道留下,冷气出口片上不会再度结冰,但现在因为时间较长所以没有必要。”“再度结冰?是溶解吸热?”恺撒有些好笑,没想到会莫名其妙地变成讨论物理问题。“嗯。往冰上撒盐的时候,由于渗透作用盐会溶解到冰中,形成盐水。由水变为盐水,它的物理性质会发生变化,即熔点降低。这样在原来的温度下,冰就融化成了液体。但除此之外,物质溶解的过程伴随有溶解热,整个过程伴随的冰融化和盐熔解就是一个吸热过程。最初冰表面融化的部分水与溶解其中的盐形成盐水膜,通过进一步的融化溶解使得盐水膜与冰不断进行热交换。如果盐的量不足,在盐不断地溶于水的过程中,盐水的饱和状态逐渐降低,液体的熔点也随之逐渐升高。又由于溶解过程的吸热使得周围部分温度下降,所以溶解的盐水可能很快就又结成冰……”听着楚子航科普,恺撒只是笑笑。楚子航有时候像一本科普词典,什么情况下都能若无其事地解析起事物的构造原理,像现在这样解说起其物理原理。但他并没有打断楚子航,而是静坐着听着。当然,其实楚子航说的这些原理,都像水一样左边流进右边流出,并没有被聆听者认真理解。恺撒只是看着楚子航,楚子航的神色平淡而认真,像一个尽心尽责给学生解释某些物理现象的老师。有些削薄而色泽略淡的唇一张一合,却始终垂着眼睫,浓密整齐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圈小小的阴影,眨眼之间轻轻颤动,挠得他有些心痒。
“恺撒?”恺撒看向楚子航,后者正蹙着眉,除此外没有什么表情地凝视着他。恺撒端起盛着红酒的杯子抿了一口,“怎么?”“没事。“楚子航淡淡地说,他放下了手中还剩一小口的酒杯。恺撒心说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一下这瓶红酒啊,他看着楚子航声音温和地问,“不喜欢?”“没有,挺好的。“楚子航面无表情。有时候要揣摩楚子航的心思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回去清理一下那台空调。”他都已经将冷气出口片拆下来了,觉得特意叫人去“清洗一下放在洗手池的冷气出口片”实在是没必要。在恺撒说话前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要不要去看看?”恺撒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对于维修清理空调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如果邀请的人是楚子航那又是另一回事。由于楚子航的坚持,两人是走着到宿舍的。这个方向的人不多,两人一起走到这里来也并没有引起什么围观。楚子航的宿舍就像他人一样简洁干净。除了原本宿舍内置的家具和电器外基本没有什么闲杂的东西。恺撒进去后很自然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楚子航尽主人之责,找个干净的杯子盛了水端给他。“只有水。”楚子航说。恺撒伸手接过来,看楚子航转身朝浴室走过去,大概是要去看他出门之前放在洗手池里那块结冰的冷气出口片解冻了没有。水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就像他总觉得楚子航淡得像水,也沉静得像水。像世界上某一条娓娓流淌的河流,自有自己的法则。水有时未免使人觉得寡淡无味,然而没有其他什么比水能更长久地终生陪伴。坐了一会儿,楚子航还没有出来,恺撒放下水杯搁在旁边的桌子上,起身走过去。他没有机会看见这个绿色网状的冷气出口片结冰的样子,时间过去那么久,冰早已解冻成水了。楚子航提着冷气出口片正在看,没有回头也知道恺撒走进来了。“果然是有点积尘。”清洗过扇叶或纱网的人都知道,这些部分积尘,尤其是在一些角落的部位,并不能只靠冲水来清洗。尤其是这种网状的东西,在线与线交错的位置之间积的尘更难以被水冲刷掉,而线的面积本来就小,更是不易。并且这些尘之间会形成一张细微得不可见的网状,覆盖在整个面上,这种物质间的黏着吸引性让用水冲这样的清洗方法难得得到期望的效果。
在这点上楚子航并没有什么经验,起初他确实只是用水冲洗了一下,但是却发现效果不佳。不过即使没有经验也可以猜测出接下去应该要干什么。“麻烦帮我拿把小刷子。”楚子航说,“就在你旁边的柜子的第三个格那里。”这场景有点诡异。恺撒知道楚子航的家境相当不错,在学校里又受欢迎。这种小事且不提有专门的清洁人员,别人抢着帮他做都来不及,哪里有他动手的份。可现在楚子航拿着冷气出口片,伸手等着恺撒递小刷子过来,并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恺撒打开壁上的柜门,长方形的柜子隔成了四个小格,那个小刷子就在挺前面的地方。恺撒把小刷子递给楚子航,发现了另一个刷子。爱干净但并不需自己动手清理的楚子航有刷子已经是十分奇怪的事了,但这刷子的形状也同样很奇怪。他拿出来,发现刷上的毛看上去还是很新的,或许并没有被用过。刷子的前面部分是圆的,中间有些扭曲,到抓着的手柄部却收尖成了一个角一样的形状。恺撒有些莫名地把它反了过来,结果看见了两只卡通眼睛。——是一只蝌蚪。圆的部分是它的头,尖的部分是它的尾巴。其实只是刷刷还是十分简单的事,刷过的部分显露出比其它部分更鲜艳些的绿色。楚子航觉得身后的恺撒有些不太对劲,转过头,发现他正拿着一把刷子神情复杂。“……这是不是去年芬格尔送的儿童节礼物?”楚子航没有否认。“啊,很适合你啊。”People die if they zuo。浴室的面积不小,只是由于柜子就在流理台旁的左上方,所以两人站得相当近。楚子航抬手毫不留情的一个肘击,恺撒觉得似乎能听到骨头相撞的声音。他吃痛地条件反射地弯了一下腰,同时伸长了手臂一把将面前的人捞进怀里。“神经病。”楚子航说。恺撒笑着收紧了手臂,夏天天气炎热,怀里的人仍然体温偏低。隔着衬衣,他能感觉到对方因为被他环抱着的缘故,顶着他怀里的脊背有些微弯曲的弧度。楚子航比他矮一些,于是恺撒维持环抱着楚子航的姿势,左脚略微向后移了一步,微弯下腰来把下巴搁在楚子航的肩膀上。并不是柔软的感觉,人体肩膀的骨头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和皮肤,底下的血液在静静流动,但骨头还是有些硌。恺撒轻轻移动着下巴,隔着一层布料描摹着楚子航骨头的形状。“热死了,你够了没有。”当然没够。楚子航的黑发细碎,垂在白皙的颈项边,恺撒微微侧过脸,试着咬了一下那些发尾,楚子航并没有发现。咬着的发尾有着奇妙的触感。人体的头发总是细的,平时触感并不明显,可是在牙齿间的时候,就好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恺撒想起下午,楚子航说着冰盐溶解的时候那垂着的整齐睫毛,想着什么时候找到机会也试着咬一咬。
他放开了那些碎发尾,侧着脸放松地搭在颈窝处。楚子航的颈项弧线优美,但那似乎反而并不重要。颈项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那层薄薄的皮覆盖着人体的其中一条大动脉——颈总动脉。人体的血管像网络一样遍布在身体各个地方,而动脉则由心脏发出,像身体各处输送血液。静脉像是冬天冰层下安静流动的河流,但动脉却仿佛能让人感知到生命存在于世界上的颤动。如果大动脉受伤而无法及时得到治疗,人就很容易在短时间内死去。人类何其强大,同样逃离不开自然法则。而现在,人体这脆弱的部位就呈现在他面前。恺撒毫不迟疑地张开嘴咬了下去。恺撒并没有用力,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楚子航在他怀里有些惊吓般挣扎了一下,抬起手有些抵抗似的抵着恺撒环抱过来的手臂。恺撒安慰般地抚了抚楚子航,没有松开口,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楚子航紧绷的身体又渐渐放松下来。“从刚才开始,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对方不满地说。从刚才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楚子航在说话而恺撒却沉默不语。咬着别人的颈项是种奇特的经历。人的身体是温热的,在牙齿与皮肤接触的地方,能感觉到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跃动。如果像一头野兽,用尖利的牙齿刻入皮肤与肌肉中,同时借助强有力的下颚,将一整块肉连带着皮鲜血淋漓地撕扯下来的话,人的动脉受到损伤,不用多久就会因失血而死去。而被咬着颈部的人却只是沉默地站在他的怀里。从抱着对方的手臂、相接触的其他身体部位、以及咬着对方颈项的牙齿所感受到的来看,对方全然是很自然地放松着。没有怀疑或是担心,并且毫无防备地将后背向着自己。恺撒抱着楚子航,轻轻松开了口,然后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对方颈项的皮肤。太过火了。“恺撒加图索!”楚子航先是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反应相当迅速地抬手用手肘往后撞过去。但是恺撒加图索早已有所防备,他一只手仍然环过楚子航的手臂跨过胸前把对方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伸出去,力道温柔而不容置疑地握住了楚子航的小臂。“这种时候,你最好安静一点哦?”人体口腔的温度比体表要高一些,但恺撒舔着楚子航的颈部的时候发现,在正常情况下,其实并不能感觉到更凉或是更温热。楚子航当然不会就这么安静下来,他试着甩开恺撒的手,对方握着他小臂的手温暖而力道适合,并不会痛,但意外地挣脱不开。“听话。”恺撒语气温柔好像哄一个孩子。恺撒温热的鼻息轻缓柔和地吐在楚子航肩颈上,同时因为他低着头,一些过长的金色发丝垂进楚子航的衬衫内,轻轻舔着的时候,他感觉到楚子航颈部的皮肤上迅速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作死的行为很快遭到了报应。忍无可忍的楚子航跨下一边肩膀,恺撒猛然意识到危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楚子航略显削瘦的肩膀肌肉一下子紧绷起来,他微微抬手,伴随着这个动作猛地抬高了一边肩膀,撞上了身后这家伙的下颌。这次他感觉到了肩部骨头与另一块骨头碰撞的痛感,也听到了无比清晰的骨头撞击的声音,还有恺撒在同时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嘶”的声音。皮肤和肩膀本就是没有什么肉的地方,如同仅靠着一层薄皮覆盖一般,相撞之间没有物质充当缓冲,两块冷硬的骨头撞在一起,其疼痛感可想而知。楚子航感觉到恺撒的下颌离开了自己的肩膀,而右侧后颈与肩的交接处还能感觉到凉凉的湿意。但是恺撒仍然用左手搂着他,楚子航猜想他大概正在用右手揉着下颌,因为他听到对方还在吸气的“嘶嘶”声。视线移到面前来,楚子航这才发现刚才水一直没有关,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刷着池里的冷气出口片,而自己刚才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哗哗的水流声。真浪费水。楚子航皱着眉头想,伸手去关掉了水。“喂喂,你真的很不会抓重点啊。”背后的声音慵懒而温柔,带着半真半假的抱怨,“比起浪费水,先关心一下我的下巴吧?”活该。这样想着,楚子航还是转过身去,恺撒松开了手。现在倒看不出有什么,楚子航估摸着自己刚才的力道,明天恺撒的下颌必然会青一块,像是胡茬留下的痕迹一样,那家伙难得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但面前的人轻松地站着,倒是丝毫不介意的表情。楚子航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恺撒的下巴。摸了几下,恺撒懒散地抬手握住了楚子航的手腕,俯下身轻轻亲了一下楚子航的唇角。“……唔?”……血腥味?淡淡的,几不可闻的血腥味,随着恺撒俯下身来亲吻,若有若无地在空气中飘荡着,淡得让楚子航以为是错觉,但并不是。恺撒侧着脸凑过来亲着,楚子航只是垂着眼,却发现其实在亲吻的时候,反而更看不清对方。他知道自己的关注点不应该放在这里,恺撒如果知道这种时候他在走神的话会生气的。但求知欲却在这种时候变得莫名的强烈,那淡淡的血腥气息就在鼻子前漂浮,实在难以让人不分心。说起血腥味,楚子航并不会觉得太陌生。并不是经常,但也不会太少闻到,来自他人的,或是自己的血腥气,伴随着烧焦的气息。新鲜的伤口有时带着翻出来的肉,伴随着缓缓往下流或是渗出的血,与砧板上秤斤量贩的鲜肉有微妙的相似之处。说起来,伤口?楚子航微微一顿,血腥味的话……他突然反应过来,莫不是——?
“亲爱的。”俯身低着头的恺撒抬起头来,看着楚子航,后者如同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样抬起眼睫,眼神却还是淡然,正沉静地凝视他。“不知道要张嘴也就算了,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这种时候应该要闭上眼睛吗?”楚子航看着恺撒。在恺撒说话的时间里,他的神情一点一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极其细微,并不容易观察到。他先是有些仲怔,然后轻轻地垂下眼来。似乎是有点想笑,可最终只是使神情柔和了一点。但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神情变化已经实属难得。与这些细微的神情相应的是,他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身体重又放松下来,肩线都稍稍垮了下去。楚子航一个不留神,恺撒就伸手环了过来。在前者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反应之前,恺撒略一用力就把他抱到了流理台上。之前在清洗冷气出口片,所以水一直在流着,直到刚才才被关上。在这段时间里,水冲击着放在池中的冷气出口片上,未免有部分飞溅起来。当然并不多,也不明显。换了平时楚子航早已有所动作。但是他现在看上去似乎心情还不错,身体仍旧处在一种放松状态。对楚子航而言,这种状态称之为——笑场。其实倒不是多好笑的事,大抵也还是因为原本就处在比较轻松自在的状态。因为流理台高度的缘故,此时楚子航反倒比恺撒要高一些。恺撒的手放在楚子航身体两侧,支在流理台上。流理台确实有些潮,手下所触摸到的大理石冰凉而坚硬。“真的有那么好笑?”“……”楚子航低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恺撒,对方的脸轮廓深邃而英俊,此时那双美丽的冰蓝色的眼睛正专注地凝视着自己,即使是在浴室里,那头金发也没有失去应有的光泽。楚子航抬起手,恺撒肩膀的高度刚好适合他搭上手臂。“其实也不怎么好笑。”他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恺撒再次很自然地凑上来,楚子航略略低下头,搭在恺撒肩上的手臂松松地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同时难得配合地微微张开了嘴。恺撒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楚子航感觉到恺撒的舌头很快伸了进来,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耐心而细致地轻轻舔过他的牙齿与口腔,总也不腻烦。楚子航沉默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恺撒原本支在流理台上的手抬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然后渐渐地,恺撒的一只手往上移,力度恰当地轻轻握住他的脖子,然后略略施力往下压,以便亲吻;另一只手停留在脖子与背部之间那突出的脊骨上,力道不轻不重地压着。恺撒的手相当温暖,沿着他的脊骨,温柔地一路摸下去。他们的距离靠得太近了,楚子航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残留的雪茄淡淡的清香。但他没有在意。在唾液和温热的气息交换之间,有着一丝血腥味,是铁锈一样干冷生涩的气息。好像一柄冻在雪地中的老旧的刀刃,冰冷而具有危险性,却早已钝重,不复其强大的伤害能力。从恺撒口中弥漫过来的腥甜气息,在交换间渡到了他的口腔中。——就在刚才,这家伙咬到舌头了吧。直到开口和他说话的时候,楚子航都还能看见那舌头上的血。不知怎么就有点想笑。
这个接吻十分短暂。结束了接吻,楚子航毫不留情地推开恺撒跳下去重新站到了浴室地板上。他拿起还躺在池里的冷气出口片,刚才那段不算太短的时间里的长流水冲洗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楚子航看着冷气出口片,它仍然停留在先前的状态——被刷洗过的一半呈现出鲜艳的绿色,未刷洗过的另一半则呈现出沉旧的绿色,湿嗒嗒地还在滴水。“冷气出口片还没有洗完。”楚子航皱皱眉,语气里有淡淡的不满。在楚子航拿起冷气出口片端详然后重新开始刷洗的时候,时间好像又倒流了回去。恺撒重新站在了流理台旁的柜子前——柜子一直没有被关上门——重又打量起柜子里的东西来。在柜子的第二个格子里,放着楚子航漱口的杯子,牙刷也放在里面。恺撒相当自然地把杯子从格子里拿出来,正要拿起牙刷看着的时候,闻言挑起一边眉,笑了笑。心说他希望楚子航的空调坏还来不及。“等下我帮你重新装上去?”恺撒语气诚恳的,没什么诚意地问到。还要拿出去晾干。这句话楚子航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也错过了吐槽对方没有生活常识的机会。说这句话简直意味着对方可以在他宿舍里停留到这冷气出口片晾干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恺撒手中自己的牙刷,“你在干什么?”“啊,这个。”恺撒看了看手中显得格外小的牙刷,“你用儿童牙刷?”楚子航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因为用大的刷牙时会痛。”冷气出口片的清洗工作基本上已经全部完成,楚子航提在手里等了一下,让它滴下一些水。他转头看向恺撒。“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在楚子航做出回答后,就始终沉默不语地盯着手上的儿童牙刷的恺撒此时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你说空调结冰是因为冷气出口片上的杂尘太多?”楚子航动作略略一顿。他回想了一下这个有些诡异的问题,再看看恺撒高深莫测的笑容,手上拿着的儿童牙刷以及自己手上的冷气片,有些苦闷地想着,自己的空调可能不会长久。-END-
好可爱的文
后记:都是些平淡无聊的夏天日常小短篇啦,虽然我真的没想到贴出来之后似乎没有短篇的感觉……虽然这篇后部分略显色气,因为短篇在我看来就是调情用啦(并不)。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更偏向于两人微妙的心情变化。说到底就是私心想阐述一下我心目中的恺楚相(调)处(情)模式吧。盐溶解冰再度结冰什么的,不知道我解释是不是很不清楚,我那点渣物理化学知识……有错请指出。让两高富帅修空调什么的……请不要在意。只是个人私心想象了一下楚子航的个人物品。儿童牙刷是因为嘴太小呀XDDDDDDDDD。写作[二恺和子航在调情],读作[二恺在调戏楚子航].
SF没有了QAQ
点亮12星座印记,
儿…童…牙…刷…
楼主桑果然是真·文帝YOOOOOOOOOO一起来CP战撸恺楚应援吧XDDDDDD话说GD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咋称呼【【【
露珠,。。。顶一个~
>>楼主又来卖萌了ww
People die if they zu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会好多方法哈
这恋爱的节奏【掩面】再过几集就可以一边啪啪啪一边领证了吧……【躺平】
- 意外的萌wwww People die if they zuo英语终结者hhhhhh
马丹我的物理都去喂狗了吗→ →子航学术帝真心是贤妻良母型的
我会告诉露珠我现在也用儿童牙刷麽
???话说露珠写得真好~
LZ一边写文一边传播技能啊,膜拜之!
来个系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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