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我家的烟按黄鹤楼烟零售价价算还不到五万块钱为什么要按五万元以上罚款???

我没有烟草证,被没收四五万块钱香烟,还有一些单据会判刑吗_百度知道
我没有烟草证,被没收四五万块钱香烟,还有一些单据会判刑吗
烟有四五万和一些单据包括进货和出售的,昨天没收,今天已被刑事拘留
提示该问答中所提及的号码未经验证,请注意甄别。
我有更好的答案
涉嫌非法经营罪。违反国家规定,有下列非法经营行为之一,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一)未经许可经营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专营、专卖物品或者其他限制买卖的物品的;如果需要帮助可以与我助理联系,预约时间来事务所面谈。以上意见,仅供参考。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烟草证的相关知识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大满和小...”习题详情
140位同学学习过此题,做题成功率88.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大满和小满刘 林棚屋里漆黑一团,两个烟头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地映着两张脸。大满猛嘬了口烟,说,小满,哥有话要给你说。哥,啥话你就说吧。大满顿了顿,硬声说,这阵子咱哥俩下窑还得岔开,得留一个人在上面。哥,你这是为啥呀?为啥?这煤窑早晚得出事。咱俩不能把命都搭进去,得留一个给娘养老送终,娘这辈子太苦了,吃尽了苦不说,还受人欺侮。咱得给娘当孝子,要让娘过得让一村人打心里羡慕。哥……小满张了张口,叫了声。仿佛看到大满眼中含满了泪水。哥,我寻思,要不咱回家种地去。咱手头有了两万块,再找人借点,你该把春芳姐娶进门了。回去守着那几块娘从石头缝里抠出的地有啥活头。小满,你听哥的,再熬个三年两载的,挣个三五万,回头就给你娶房媳妇。大满又猛嘬了口烟,那烟头立马就烧着烟屁股了。哥,咱不下这窑了,咱再去寻一份活干。小满低下头,吞吐着说。小满,咱虽把性命搭在肩上,但下窑挣的都是现钱,上哪儿干活能挣到这份现钱?小满,这是两万块,俺下窑了,你就在上面守着。大满狠嘬了一口,把烟头掼在地上,一脚踏在上面,用脚尖拧了几拧。小满呆呆地望着大满闯入无边的夜色;夜色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下子浸透小满的身心。煤窑竟然真的出事了,一个班十多个人全埋在窑里,没一个能活着走上来。小满的天顿时塌下来,昏天暗地,一连好几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那天晚上哥下窑前发生的事,怪自己当时咋不拼命阻止哥下窑呢,咋不自己下窑,让哥留在上面呢。哥要是好端端地活着,就能回家娶春芳姐,给娘当孝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哥远比他体贴娘,哥撑得起这个家。小满狠狠地哭了,叫了一声:哥。他感到心里很疼很疼,仿佛被哥那天晚上丢在地上的烟头烫着了。过了好几天,煤窑老板一脚踹开门,进门就往炕上扔了一大捆钱,嚷道:小满,这是15万,别成天不像个男人。大满没了,你可白捡15万,回家娶房媳妇,天天搂着媳妇睡大觉多好……小满从炕上挣起身子,一声不响地盯着煤老板。煤老板打了冷颤,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小满捧着15万,狠狠地哭了一场。回到家,小满修了房子,花了双倍的彩礼,硬是把春芳姐娶进门。小满,不想让哥的女人嫁给外人。他会像哥一样对春芳好的,他还要让春芳和他一起给娘尽孝,让哥在地底下安心。娘知道大满人没了,不哭也不闹,常傻呆呆地坐着,空落落地望着对面的大龙山。时不时地对着大龙山喊一声:大满。大满。大龙山似乎在回应着。小满很内疚,仿佛被哥丢在地上的烟头烫伤了,心一直很疼很疼。他和春芳对娘很孝顺。很快小满发现娘看他时像看大满一般,有一天娘突然问,大满,小满呢?小满愣了一下,他看着娘,娘把自己当成大满了。小满想了想说,娘,小满出门打工了,挣钱娶媳妇儿。娘很高兴,就说,大满,你也得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小满听了很高兴。娘此后就一直把小满认成大满。渐渐地小满有时也把自己当成大满:春芳,小满呢?去哪了?春芳眼里霎时涌出泪水,一转身回了屋子,趴在床上默默地啜泣。在春芳面前,小满真把自己当成大满了。他甚至在心中恨起小满来,是小满夺走大满的女人。春芳很快发现了小满的不正常,有一天,春芳给小满留下了一张纸条,说小满,我走了,去找大满,你在家好好地待娘……离家出走了。小满知道春芳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大龙山下,人们常见小满和娘坐在家门口一问一答。大满,小满呢?娘问。娘,小满出门打工了,挣钱取媳妇儿。娘高兴地说,大满,你也得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嗯,娘,大满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小题1】文中画线的句子分别表现了人物怎样的心理?(1)大满狠嘬了一口,把烟头掼在地上,一脚踏在上面,用脚尖拧了几拧。答:&&&&&&&&(2)春芳眼里霎时涌出泪水,一转身回了屋子,趴在床上默默地啜泣。答:&&&&&&&&【小题2】下列文字属于小说中的景色描写,请简析其作用。小满呆呆地望着大满闯入无边的夜色;夜色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下子浸透小满的身心。答:&&&&&&&&【小题3】小说结尾一段内容看似重复多余,实则匠心独运,试简要赏析。答:&&&&&&&&【小题4】结合全文,探究小说体现的真情美。答:&&&&&&&&表现了大满为了弟弟和家庭不惜冒死下井的坚定不移、义无反顾。&
本题难度:一般
题型:解答题&|&来源:2014-高考语文二轮专题增分突破考前题型滚动练31练习卷
分析与解答
习题“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大满和小满刘 林棚屋里漆黑一团,两个烟头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地映着两张脸。大满猛嘬了口烟,说,小满,哥有话要给你说。哥,啥话你就说吧。大满顿了顿,硬声说,这阵子咱哥俩下窑还得岔开,...”的分析与解答如下所示:
【小题1】 (1)先要弄清楚写这句话的缘由,从前文来看,大满一家家庭困难,为了改变家庭处境,作为大哥,大满才下的决心,解答本题要抓住这点来进行归纳。(2)前文写大满不幸死于矿难,母亲伤心过度分不清兄弟俩,甚至小满也忘记了自己的排行。作为大满的女人,春芳嫁给了小满,心中是悲伤的,可又无奈,最终离家出走,从这些情节可以分析出春芳心里的矛盾与无奈。试题分析:【小题2】景物描写对表现人物的身份、地位、性格,表达人物心情,渲染气氛都有重要作用。从语境来看,“无边的夜色”表现了一种冷清压抑的氛围,其目的是对人物的悲剧命运作暗示,可以从这个角度分析大满的不幸结局。试题分析:【小题3】这一结局具有独特的作用,母亲最终分不清自己的两个儿子,显然是通过这个人物揭示矿难给人造成的伤害,为提出严峻的社会问题而设,这一结局引发了人们的思考,解答时可从小满的母亲的角度进行分析,从而概括出小说的主题。试题分析:【小题4】题目从“真情美”的角度指明了探究的角度,即可从文本的时代背景、人物形象、细节描写等角度切入来进行探究。比如从小满的角度可以写他的愧疚与精神失常;从大满的角度可以突出作为兄长的牺牲精神;从春芳的角度可以体现出对大满的爱情的执着;从娘的角度可以分析她爱儿子的执着的亲情美。不管从以上哪个角度分析都要紧扣文本展开。
找到答案了,赞一个
如发现试题中存在任何错误,请及时纠错告诉我们,谢谢你的支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大满和小满刘 林棚屋里漆黑一团,两个烟头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地映着两张脸。大满猛嘬了口烟,说,小满,哥有话要给你说。哥,啥话你就说吧。大满顿了顿,硬声说,这阵子咱哥俩下窑...
错误类型:
习题内容残缺不全
习题有文字标点错误
习题内容结构混乱
习题对应知识点不正确
分析解答残缺不全
分析解答有文字标点错误
分析解答结构混乱
习题类型错误
错误详情:
我的名号(最多30个字):
看完解答,记得给个难度评级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大满和小...”的最新评论
欢迎来到乐乐题库,查看习题“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大满和小满刘 林棚屋里漆黑一团,两个烟头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地映着两张脸。大满猛嘬了口烟,说,小满,哥有话要给你说。哥,啥话你就说吧。大满顿了顿,硬声说,这阵子咱哥俩下窑还得岔开,得留一个人在上面。哥,你这是为啥呀?为啥?这煤窑早晚得出事。咱俩不能把命都搭进去,得留一个给娘养老送终,娘这辈子太苦了,吃尽了苦不说,还受人欺侮。咱得给娘当孝子,要让娘过得让一村人打心里羡慕。哥……小满张了张口,叫了声。仿佛看到大满眼中含满了泪水。哥,我寻思,要不咱回家种地去。咱手头有了两万块,再找人借点,你该把春芳姐娶进门了。回去守着那几块娘从石头缝里抠出的地有啥活头。小满,你听哥的,再熬个三年两载的,挣个三五万,回头就给你娶房媳妇。大满又猛嘬了口烟,那烟头立马就烧着烟屁股了。哥,咱不下这窑了,咱再去寻一份活干。小满低下头,吞吐着说。小满,咱虽把性命搭在肩上,但下窑挣的都是现钱,上哪儿干活能挣到这份现钱?小满,这是两万块,俺下窑了,你就在上面守着。大满狠嘬了一口,把烟头掼在地上,一脚踏在上面,用脚尖拧了几拧。小满呆呆地望着大满闯入无边的夜色;夜色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下子浸透小满的身心。煤窑竟然真的出事了,一个班十多个人全埋在窑里,没一个能活着走上来。小满的天顿时塌下来,昏天暗地,一连好几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那天晚上哥下窑前发生的事,怪自己当时咋不拼命阻止哥下窑呢,咋不自己下窑,让哥留在上面呢。哥要是好端端地活着,就能回家娶春芳姐,给娘当孝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哥远比他体贴娘,哥撑得起这个家。小满狠狠地哭了,叫了一声:哥。他感到心里很疼很疼,仿佛被哥那天晚上丢在地上的烟头烫着了。过了好几天,煤窑老板一脚踹开门,进门就往炕上扔了一大捆钱,嚷道:小满,这是15万,别成天不像个男人。大满没了,你可白捡15万,回家娶房媳妇,天天搂着媳妇睡大觉多好……小满从炕上挣起身子,一声不响地盯着煤老板。煤老板打了冷颤,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小满捧着15万,狠狠地哭了一场。回到家,小满修了房子,花了双倍的彩礼,硬是把春芳姐娶进门。小满,不想让哥的女人嫁给外人。他会像哥一样对春芳好的,他还要让春芳和他一起给娘尽孝,让哥在地底下安心。娘知道大满人没了,不哭也不闹,常傻呆呆地坐着,空落落地望着对面的大龙山。时不时地对着大龙山喊一声:大满。大满。大龙山似乎在回应着。小满很内疚,仿佛被哥丢在地上的烟头烫伤了,心一直很疼很疼。他和春芳对娘很孝顺。很快小满发现娘看他时像看大满一般,有一天娘突然问,大满,小满呢?小满愣了一下,他看着娘,娘把自己当成大满了。小满想了想说,娘,小满出门打工了,挣钱娶媳妇儿。娘很高兴,就说,大满,你也得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小满听了很高兴。娘此后就一直把小满认成大满。渐渐地小满有时也把自己当成大满:春芳,小满呢?去哪了?春芳眼里霎时涌出泪水,一转身回了屋子,趴在床上默默地啜泣。在春芳面前,小满真把自己当成大满了。他甚至在心中恨起小满来,是小满夺走大满的女人。春芳很快发现了小满的不正常,有一天,春芳给小满留下了一张纸条,说小满,我走了,去找大满,你在家好好地待娘……离家出走了。小满知道春芳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大龙山下,人们常见小满和娘坐在家门口一问一答。大满,小满呢?娘问。娘,小满出门打工了,挣钱取媳妇儿。娘高兴地说,大满,你也得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嗯,娘,大满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小题1】文中画线的句子分别表现了人物怎样的心理?(1)大满狠嘬了一口,把烟头掼在地上,一脚踏在上面,用脚尖拧了几拧。答:________(2)春芳眼里霎时涌出泪水,一转身回了屋子,趴在床上默默地啜泣。答:________【小题2】下列文字属于小说中的景色描写,请简析其作用。小满呆呆地望着大满闯入无边的夜色;夜色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下子浸透小满的身心。答:________【小题3】小说结尾一段内容看似重复多余,实则匠心独运,试简要赏析。答:________【小题4】结合全文,探究小说体现的真情美。答:________”的答案、考点梳理,并查找与习题“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大满和小满刘 林棚屋里漆黑一团,两个烟头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地映着两张脸。大满猛嘬了口烟,说,小满,哥有话要给你说。哥,啥话你就说吧。大满顿了顿,硬声说,这阵子咱哥俩下窑还得岔开,得留一个人在上面。哥,你这是为啥呀?为啥?这煤窑早晚得出事。咱俩不能把命都搭进去,得留一个给娘养老送终,娘这辈子太苦了,吃尽了苦不说,还受人欺侮。咱得给娘当孝子,要让娘过得让一村人打心里羡慕。哥……小满张了张口,叫了声。仿佛看到大满眼中含满了泪水。哥,我寻思,要不咱回家种地去。咱手头有了两万块,再找人借点,你该把春芳姐娶进门了。回去守着那几块娘从石头缝里抠出的地有啥活头。小满,你听哥的,再熬个三年两载的,挣个三五万,回头就给你娶房媳妇。大满又猛嘬了口烟,那烟头立马就烧着烟屁股了。哥,咱不下这窑了,咱再去寻一份活干。小满低下头,吞吐着说。小满,咱虽把性命搭在肩上,但下窑挣的都是现钱,上哪儿干活能挣到这份现钱?小满,这是两万块,俺下窑了,你就在上面守着。大满狠嘬了一口,把烟头掼在地上,一脚踏在上面,用脚尖拧了几拧。小满呆呆地望着大满闯入无边的夜色;夜色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下子浸透小满的身心。煤窑竟然真的出事了,一个班十多个人全埋在窑里,没一个能活着走上来。小满的天顿时塌下来,昏天暗地,一连好几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那天晚上哥下窑前发生的事,怪自己当时咋不拼命阻止哥下窑呢,咋不自己下窑,让哥留在上面呢。哥要是好端端地活着,就能回家娶春芳姐,给娘当孝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哥远比他体贴娘,哥撑得起这个家。小满狠狠地哭了,叫了一声:哥。他感到心里很疼很疼,仿佛被哥那天晚上丢在地上的烟头烫着了。过了好几天,煤窑老板一脚踹开门,进门就往炕上扔了一大捆钱,嚷道:小满,这是15万,别成天不像个男人。大满没了,你可白捡15万,回家娶房媳妇,天天搂着媳妇睡大觉多好……小满从炕上挣起身子,一声不响地盯着煤老板。煤老板打了冷颤,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小满捧着15万,狠狠地哭了一场。回到家,小满修了房子,花了双倍的彩礼,硬是把春芳姐娶进门。小满,不想让哥的女人嫁给外人。他会像哥一样对春芳好的,他还要让春芳和他一起给娘尽孝,让哥在地底下安心。娘知道大满人没了,不哭也不闹,常傻呆呆地坐着,空落落地望着对面的大龙山。时不时地对着大龙山喊一声:大满。大满。大龙山似乎在回应着。小满很内疚,仿佛被哥丢在地上的烟头烫伤了,心一直很疼很疼。他和春芳对娘很孝顺。很快小满发现娘看他时像看大满一般,有一天娘突然问,大满,小满呢?小满愣了一下,他看着娘,娘把自己当成大满了。小满想了想说,娘,小满出门打工了,挣钱娶媳妇儿。娘很高兴,就说,大满,你也得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小满听了很高兴。娘此后就一直把小满认成大满。渐渐地小满有时也把自己当成大满:春芳,小满呢?去哪了?春芳眼里霎时涌出泪水,一转身回了屋子,趴在床上默默地啜泣。在春芳面前,小满真把自己当成大满了。他甚至在心中恨起小满来,是小满夺走大满的女人。春芳很快发现了小满的不正常,有一天,春芳给小满留下了一张纸条,说小满,我走了,去找大满,你在家好好地待娘……离家出走了。小满知道春芳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大龙山下,人们常见小满和娘坐在家门口一问一答。大满,小满呢?娘问。娘,小满出门打工了,挣钱取媳妇儿。娘高兴地说,大满,你也得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嗯,娘,大满挣钱给小满娶媳妇儿……【小题1】文中画线的句子分别表现了人物怎样的心理?(1)大满狠嘬了一口,把烟头掼在地上,一脚踏在上面,用脚尖拧了几拧。答:________(2)春芳眼里霎时涌出泪水,一转身回了屋子,趴在床上默默地啜泣。答:________【小题2】下列文字属于小说中的景色描写,请简析其作用。小满呆呆地望着大满闯入无边的夜色;夜色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下子浸透小满的身心。答:________【小题3】小说结尾一段内容看似重复多余,实则匠心独运,试简要赏析。答:________【小题4】结合全文,探究小说体现的真情美。答:________”相似的习题。难得有钱人(重生)――莫心伤
《难得有钱人》作者:莫心伤文案一个金主挂了穿越重生之后被另一个金主包养,然后他又逆袭回来创业赚钱,把自己的金主娶回家的故事。主角是攻,纪翎是攻。能力很强的总裁攻和嘴硬心软少爷受。就是强攻穿弱皮,遇到另一个强攻,把人家压成受的故事纪老板:我的人生,有两个信条,一个是从来不做打工仔,另一个就是从来不当下面的=皿=QAQ再次说一哈是主攻文,刚开始主角没钱的时候别逆了,云商战,勿较真内容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重生 商战搜索关键字:主角:纪翎(宗伯麟),严义宣第1章 序  对于宗伯麟来说最好的消遣是什么呢,不过是脉脉风月夜,温香抱满怀而已。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侧着身体整理头发,乌黑的发丝衬得白皙的脖颈愈发纤细脆弱,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看是不是真的一碰就碎。  女人怕痒似的缩了缩身体,回过头来对宗伯麟嫣然一笑,轻轻呼唤道:&伯麟。&  宗伯麟也含笑望着她。  这个女人是现在当红的影视明星,却少有的没有那些胭脂俗粉的烟火气,举止得当,有时候真的跟大家闺秀一样。  或许是因为演技实在太好。  宗伯麟觉得这点也很有意思,和一个女演员演一场浪漫的戏码本身不就是件浪漫的事吗。  可惜消遣总归是消遣,宗伯麟不是容易沉浸在靡靡时光中的人,虽然他确实很享受游戏里的温存。  他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  若是听不出他的意思,那真是个傻子了,女人却抱着一点点微弱的希冀,撒娇道:&可是外面还下着雨,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好不好。&  宗伯麟不语,只是继续笑。  即使对自己容貌再自信的女人,在这时候也只能放弃,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伯麟,你真是太无情。&  宗伯麟拍拍她的脸颊说:&我是个追求时间观念与效率的人。&  他说什么时候开始就必须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就一定不能拖延。  即使是最温柔的游戏也无法让他多停留一刻。  宗伯麟明天一早要开董事会议,他不愿意在会所过夜,所以今天必须回去,而会议结束之后,他即将飞往德国参加自己弟弟的毕业典礼。  对于他来说,时间安排必须提前筹划,打乱计划的事是他最为厌恶的。  他美丽的情人自然也是懂他的,所以她自我安慰道:&不过你这样也好,如果多情得像南边的严少东一样,那又是另一种烦恼。&  在商圈混的,哪个人不知道港口世家的严义宣少爷温柔多情。严义宣世家出身,挺拔俊美,又是个多情种子,男女不拒四处留情,居然曾与他有过一段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可即便是声名在外,想敲他房门的人的数量恐怕更多。  宗伯麟自然是见过严义宣的,确实风度翩翩名不虚传,可那又如何呢,宗伯麟看重的是他们之间的另一种关系。  钱的关系。  可现在宗伯麟也有点玩味,他问他的大明星:&严义宣不是你们女人的梦中情人吗?&  女人掩唇一笑便有万种风情,说:&严少爷那种浪漫至上的人,我敬谢不敏,我还是比较爱你这种成熟稳重的。&  宗伯麟也笑了,又问:&如果我没钱你还爱我吗。&  男人喜欢问女人这个问题,就如同女人喜欢问男人如果我不漂亮你会爱我吗一样。  女人答:&那就算帅得像神仙,我也是看不上的。&  多么诚实又伶俐的女人,宗伯麟就喜欢她这一点。  就如女人所说宗伯麟有钱。  宗氏企业是第一批崛起的企业,靠着上世纪老一辈一步一步积累资本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集团。第一代民营企业家渐渐退出舞台,他们的孩子开始掌管长辈打下的江山,宗伯麟正是这么一个典型的富二代。  他这种富二代又与人们想象中的有所不同,他作为宗氏的长子,看着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奋斗的,他从小就有着责任感与忧患意识,在事业上丝毫不会松懈,现在无论环境与机遇与以前又大不相同,在实体企业步履维艰的当前,宗伯麟知道他任重而道远。  他聪明而沉稳,从小就被认定为集团的继承人,尽管他还有个弟弟。  宗季麒从来没有表现过想要跟哥哥抢家产的意愿,很早就把满血热血灌注在科学上,并在宗伯麟接管宗氏之前就出国深造。  马上宗季麒就要取得他的PHD学位,宗伯麟作为大哥要远渡重洋去祝贺他。  宗氏在宗伯麟手上稳健发展,宗季麒也学业有成,看起来一切都很好。  宗伯麟起身,女人帮他整理一下衣服,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他自己则呼唤秘书送他回去。  这个秘书已经跟了宗伯麟很多年,不能说他有多大的能耐,可却在内务上颇得宗伯麟的青睐。商场上的事,宗伯麟有一整个办公室的行政秘书帮他打理,但其他杂事却只有这一个秘书最为贴心。  &车已经准备好了,老板。&秘书说道,但他又补充了一句,&外面雨大夜凉,要不要添一件衣服。&  宗伯麟点点头。  秘书给宗伯麟穿上外套,两个人走出会所,宗伯麟却不见车来,他问:&司机没来?&  秘书说:&我来开车。&  秘书沉默地开着车,宗伯麟坐在后座上闭目小憩,外面正下着雨,尽管是夜里,这种天气也让这个城市黑得可怕。  如同罩子似的黑色压在地面几尺之上,本该闪耀的路灯也几近熄灭一样,雨声打在车上,声音叫人烦闷。  宗伯麟听着雨声,心思却飞到了大洋彼岸。  宗季麒已经完成学业,下一步却不知道作何打算。如果他愿继续醉心科研,宗伯麟不介意出钱资助,可如果他想回国发展,宗伯麟倒要好好安排一下。  不管怎么样,无论宗季麒有什么想法,他宗伯麟都会把一切控制住。  他不喜欢别人或是别的东西脱离自己的掌控。  事业是这样,男人女人们也是这样。  &老板。&秘书出声喊他,宗伯麟收拢思绪睁开眼睛。  秘书却没了下句,宗伯麟正开始皱眉,就听秘书再次开口:&头一次老板去美国,却没定下归期。&  宗伯麟不知道宗季麒的打算,所以不知道自己会在美国停留多久。  &这说明老板对弟弟的事情非常重视。&  &弟弟的事我从来都很重视。&宗伯麟奇怪为什么秘书突然提这件事。  &但不管怎么样,老板想必已经安排好,季麒先生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老板的掌心。&  宗伯麟这时才深刻地皱着了眉头。  确实就如秘书所说,虽然归期未定,但宗伯麟已经为宗季麒准备好了道路,无论他怎么选择他也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继续学术做宗家的好弟弟,要么就失去一切。  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事,宗季麒是聪明人,必然也知晓其中的道理。不止宗季麒,其他人也必定都心照不宣。  但有的事大家都知道,可是却绝不能说。  现在却被宗伯麟自己的贴身秘书却将这事摊开来了。  &这是与你无关的事务。&宗伯麟的口气已经严厉了起来。  平时机灵而能察言观色的秘书,如今却像对宗伯麟的反应充耳不闻:&老板你就是这样,容不得别人不按照你的想法来,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是个控制狂?&  宗伯麟知道自己的性格比较强硬,但别人明目张胆地说他是控制狂,让他非常恼怒,但凡事都事出有因,秘书这么反常肯定有原因。  宗伯麟开口问:&是不是我平时亏待了你,让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气?&  秘书终于肯回答宗伯麟的发问:&那倒也不是,只是今晚看见老板本沉浸在温柔乡,外面下这么大的雨竟然也能抽身而出,不觉得就感慨不知要什么样的人才能留住你。&  &你有钱又长得帅,事业有成,做事雷厉风行,对人又远近得宜,你这样的男人非常有魅力,在你身边很难不喜欢上你。可我做你秘书这么多年,知道你对情人好的时候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厌烦的时候也丝毫不留情面,你拿恋爱游戏当消遣,却不知道别人的真心。&  宗伯麟听秘书控诉自己,过了一会明白过来。  这倒是酸气十足,好好的工作伙伴不当,非要想爬上他的床。  宗伯麟道:&你这又是何必,你如果想换个身份,未必待遇更好。&  秘书说:&我知道老板是公私分明的人,绝对不允许跟你有肉体关系的人出现在你的公司里,这也是你控制欲的一种。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在你的眼里秘书比床伴要高贵多了?&  就连宗伯麟也觉得秘书的话越说越过分,他道:&既然这样,你选择对我说这些话,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尊重你,你先把车停下来,我带你去个适合谈话的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秘书却并未听他的话,而是干笑了一声,宗伯麟坐在后座,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说:&你看,你又在试图夺回主动权了,我不是你那些逢场作戏的情人,我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我了解你,一旦你掌握了节奏,你就要开始敷衍我了。&  秘书的声音里有着绝望,宗伯麟察觉到不对劲,说:&你先冷静下来,你现在这种负面情绪对你我都不好。&  秘书一边开着车,在夜色里奔驰,一边说:&这些话我思考了好久,今天说出来也不指望能保住工作。老板,你这种眼里只有你的公司你的钱而没有真心的人是不会懂的,你现在肯定觉得我很奇怪很恶心。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你无法控制一切,比如人心,比如生死。&  仿佛为了映衬秘书的这句话一样,在雨未停歇的夜路上迎面而来的一辆车,那车居然打着远光灯,宗伯麟只觉得眼前猛地一花,什么都看不清楚,然后他坐的车子剧烈地转了个弯,接着他听见了疯狂的喇叭声以及砰地一声。  然后,世界就全面地黑了下来。第2章  宗伯麟先是觉得一阵剧痛,然后失去意识,等他再次有知觉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痛的。  这种感觉,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说起车&&  宗伯麟似乎回想起什么,这才记起之前远光灯投射过来刺眼的光芒,还有情绪激动的秘书,以及失控的汽车。  最后的时刻,他们的汽车失控撞到了路边,后面的车来不及躲闪,拦腰撞上了他们,撞的地方正是宗伯麟坐的位置。  宗伯麟评估着车祸的程度,觉得自己恐怕伤得不轻。  可是渐渐浑身的疼痛慢慢聚集到了咽喉处,疼得好像被火灼烧着一般,他想抬手触摸自己的脖子却发现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咽喉处的疼痛让他痛苦万分,潜意识里的求生欲望让他拼命想清醒过来,摆脱这片无止尽的黑暗。  他开始听见身边有人讲话。  一片嘈杂声中,有人惊惧地说:&不会死了吧?这下闹大了。&  &胡、胡说!大个屁!不就是个青头仔,沉到湖里都不会有人管。&一个粗声音说着,虽然听起来很凶狠,但其实语气已经有些虚张声势了。  &啊,值班经理来了。&  随着急促的一群人的脚步声,新的声音出现了:&怎么搞的?这不行,要送医院。&  宗伯麟感觉有人在推他,还有人掐他的人中又在他胸口按了按,似乎想把他弄醒。  &啊!有了有了!有呼吸了!刚才那一下断气了吓死了!&  &我就说他妈人哪这么容易死,妈的花了我不少钱,随便弄弄就不行了。&  那个粗声音让宗伯麟觉得厌恶,却又无力睁开眼,喉咙还是火辣辣的痛,鼻子闻到了烟酒的味道,遥远的地方似乎还有音乐的声音。  宗伯麟似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无非就是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了车祸应该会在医院才对。  &我的大老板,玩得也太狠了,下手轻点啊,出了事我们这边也不好看啊。&那个经理一般的人说道。  &妈的,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合作,我还他妈以为是在玩情趣,掐了几下,结果跟小鸡脖子一样,弄弄就要断了。&粗声音喘着气,似乎还在忿忿不平,&这不是没什么事,送医院钱老子认栽。&  经理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不是这个呀,今天楼上有大金主在,您这么一闹打扰了人家的雅兴,我们也难做人啊。&  &什么狗屁金主,老子来会会。&  仿佛是听见了他这句话一样,宗伯麟又听见门口有人来了。  与刚才的纷乱不同,来的几个人脚步声慢条斯理的。  &严大少。&经理立刻起身呼唤,完全不敢怠慢。  旁边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没再说话,只有远处的歌声飘散了过来。  宗伯麟感觉轻松了不少,刚才的嘈杂让他头痛欲裂,有人走到他身边来,用手碰了碰他的脸。  &这么粗鲁真是没情趣啊。&  这个声音宗伯麟觉得有点耳熟,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在哪里听过了。  他仿佛溺水之人刚获救一般,大喘了一口气,那个人扶起他的头,宗伯麟终于有了抬起眼皮的力气,睁开眼,看见一个人正盯着他看。  严格来说是一群人在围着他,各式各样,有小弟一般的人也有穿着服务人员制服的人,还有一脸粗鲁的土地主。  但扶着他的人,身材高大,面容却是俊美非凡,深邃的黑眼睛含着光一般,一身的衣着考究精致,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却潇洒的气场,却不显尖锐,只觉得让人仰慕。  宗伯麟怔怔地看着那个人。  他倒是没功夫管人家的长相,只是这个人&&他认识。  他刚才还在温柔乡中与情人调侃过此人。  宗伯麟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他翕动嘴唇,努力说话,却只能发出气音。  但却精准无误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严&&义宣?&  严义宣挑起长眉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又笑了笑,说:&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  旁边的值班经理到底是风月场里混出的人精,立刻察觉到一点严义宣的意思,说道:&还是涩的,反抗过头了吃了苦头。&  &是吗?&严义宣漫不经心地反问,&倒是有点意思,我还以为这种逼良为娼的戏码几十年前就不流行了。&  宗伯麟只觉得头脑里嗡嗡作响,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对话的含义,他疲倦地再次闭上眼睛,只听见朦胧之间,严义宣用含笑的声音说:&送医院吧,这个人我要了。&  宗伯麟真正醒来是在医院里。  然后他就发现世界对于他来说,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  现在他的脖子上还缠着绷带,靠在病床的枕头上,冷漠地翻看着手机新闻。  &宗氏主心骨宗伯麟雨夜遭遇车祸骤然离世,实业板块再遭重创,次子宗季麒紧急回国,能否力挽狂澜。&  即便是他,也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消化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他曾经经历过很多恶劣的情境,险象环生好几次他都觉得下一秒要身败名裂,可他都一一挺过来了,但他从来没有面临这种叫做&死亡&的局面。  是的,宗伯麟死在了那个雨夜,而他变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其他人。  他占据了这个叫做纪翎的孩子的身体,取代了他。  放在以前,宗伯麟是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可现在却不得不信。  他调出手机摄像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脸。  镜头里的自己下巴尖尖的,眼睛大而温润,鼻子也很挺却没什么攻击性,长得很俊俏,看起来一股子奶气。  这个纪翎在一家文娱公司里签约,目前的工作大概是走个场拍个照片,还谈不上什么新人出道,只能娱乐圈子边缘讨口饭。  这样的人有那么点姿色的难免会自身难保,被人看上了强上不从而导致自己喘不过气三魂六魄都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大概是同一时间,宗伯麟出了车祸,莫名其妙地占据了这个年轻的身体。  这个故事有太多地方让宗伯麟觉得不可以思议的地方,但是他只能表达震惊以及对自己处境的担忧。  他曾经用纪翎的手机试着往公司办公室拨打了电话,他能听见接电话的是他的某个行政秘书,对方对他能拿到这个号码而震惊,却也只能给他无可奉告的回应。  他不能跟自己的下属表露自己的身份,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整件事实在太疯狂了。  宗伯麟平时很少叹气,因为他觉得叹气或者悲哀根本不能解决任何事,但他面对这样的情况,居然不由自主地无声叹了口气。  他因为脖子受伤严重,现在还无法很好地说话,医生说他的声带受到了损伤,以后可能无法好好唱歌。  宗伯麟完全不觉得不能唱歌是什么值得哀悼的事情。  他环顾四周,住的是单人病房,除了公司的人来看过他一次之外再没有人管他了,翻看手机的通讯录未见一个亲属的电话号码,想必纪翎这个人没有家庭可以依靠。  宗伯麟再次感觉纪翎这个人的可悲可叹,他被人掐住脖子的时候是该有多么绝望。  宗伯麟忽而又想起那夜,他的秘书与他说的那些话,何尝不充满了绝望。  他的座驾在秘书的手里失控,他今日的境地全是拜秘书所致,可现在他竟然没办法全心全意怨恨。  秘书也当场死亡,可新闻里却仅仅提到一句。  秘书不知道是否有他这样的好运,能附身于失去灵魂的身体之上。  宗伯麟愣了一下。  他这几天一直心怀不平,现在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他的好运。  如果上天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现在恐怕正在三途河畔,与自己的秘书大眼瞪小眼。  这么想着,宗伯麟的心情竟然好了一点。  但他现在很担心他的公司。  他的出事势必影响广泛,难保其间没有小人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新闻里讲宗季麒已经回到了国内,可弟弟从没有接触过生意上的事,只怕会被有心人利用羊入虎口。  宗伯麟抬起胳臂,看着现在自己白皙瘦弱的手腕,揣测千里之外的宗氏总部正掀起怎样的风浪。  这时,他恍惚想起秘书最后所说的话。  你无法控制一切,比如人心,比如生死。  他试着握了握拳头,却觉得如此无力,尽管他心有不甘,但是造化弄人,他现在确实已经变成了这个叫做纪翎的人了。第3章  纪翎在医院里被闲置了一个星期,除了嗓子太疼,以至于晚上无法很好的入眠,其他经过检查也并无大碍。  他在医院的期间,也没人来看他,纪翎甚至有点担心有没有人帮他付医药费,但他安稳地在病床上躺了几天之后,他认为这个问题不用操心。  纪翎公司的人来过一次,从他们的态度来看,估计也不会在纪翎身上花多少钱,那些人的谈吐让他觉得他们与其说是文娱公司,不如说是拉皮条的,大概是靠签约有着明星梦的年轻人,攀附圈子里的大腕,从中赚人头费。  所以给纪翎付医药费的,不是公司,他自己也看起来没什么钱的样子,那当然就是那天他迷迷糊糊中遇到的严义宣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纪翎就忍不住回味,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遇到严家的少主。  说起严家,与宗氏又有很大不同。  严家据说祖上一直是腐书网,在战争年代当时严家的长子凭借船运第一次发家,然后严家为商一直绵延至今,资产在全国排得上号。但他们却不是那种捞一笔就走的暴发户,在特殊的年代拿了不少钱出来投入军资,严家出了不少有名的民主人士,即便到了现在他们也是以慈善著称。  现在严家的家主严济生也是风云一时的人物,把严家的产业发扬光大。但可惜严济生的两个儿子都命不长,一个听闻当年很不服管教,非常极端,得病早死,遗孀当年带着儿子大闹严家,最后净身出户;另一个好不容易接管了家业却与夫人遭遇空难,又是轰动一时。  但除了被大儿媳带走的孙子,严济生的二儿子留下了两位继承人。  一个便是严义宣,另一个是他的胞妹严悦诗。  严济生年纪已经大了,照理说严家就应当是严义宣的了,可谁知中间又生变故。  严义宣的父亲早年在外还有个私生子,比严义宣的年龄还大。  纪翎想到这里,也不由地感慨大宗族就是这类麻烦事情多,不像他的父亲白手起家就生两儿子,他父亲有时候还感慨生多了生多了。  可能是两个儿子都早逝让严济生不放过他的每一丝血脉,严济生接纳了那个私生子,不仅接纳了,还让他参与严家的生意活动。  据说严济生现在身体已经不太行了,严义宣代替爷爷主持家业,已然被外界认定为严家的继承人,人人都喊他严少东,但是他的哥哥严义礼也在商场上活跃,而妹妹严悦诗倒是因为太小一直由严义宣照顾。  严义宣这个人在商场之上混得极开,因为总是笑眯眯的,温文儒雅,谁都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传统家族企业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常常遭遇困境,可严义宣拖着一大家子人不仅在风潮里挺了下来,反而发展得还不错。  这点纪翎都倍感佩服。  但严义宣就只有一个毛病,就是花边绯闻太多。  这点纪翎倒是能理解,说是生意人,但是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谈生意,肯定想要温香软玉做调剂,虽然严义宣的花花世界丰富到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人非圣贤,有点好色的毛病也没什么。  再说严义宣也没结婚,也不存在婚外情之类的。  以前的宗伯麟真的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的纪翎却难免觉得心情复杂。  幸亏严义宣有爱玩的毛病,所以才会恰巧出现在会所,并且一时兴起救下了纪翎,要不他现在哪能安稳地躺在病床上,得到良好的治疗,每天还有温柔的护士询问他的状况。  不过这么多天都没人来理他,估计严义宣是把纪翎这个人给忘了。  纪翎明白这样的戏码。  有钱的金主一时心血来潮救下小鲜肉,并没有放在心上,让人安排进医院就抛之脑后。直到秘书提醒,那个谁谁谁的医药费还要继续付吗,然后金主茫然地问那是谁,再然后慢半拍地想起,啊,原来是小鲜肉啊。  纪翎忍不住想笑,这是他出车祸之后第一次想笑。他刚压下笑意,就瞥见病房的门口出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高级皮鞋与高级西装。  啊,真的来了。  还是一副无懈可击的样子,就像贵公子一般的严义宣还真的来医院给他救下的小鲜肉来探病了。  一时之间,纪翎竟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严义宣倒是很自然,他手里还拿着一束花,纪翎看着他把花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仿佛像看外星人。  &身体应该恢复得不错吧?&严义宣笑意盈盈,语气温柔体贴,仿佛他们真的交情很不错一样。  纪翎顿时深感佩服。  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相见,这才是第二次吧?甚至他们之间连一次对话都没有,可严义宣就能表现得像熟悉的情人。  &说话还有点困难。&既然提供住院费的金主主动关心,纪翎自然不能拂了他的脸面,于是指指自己的脖子,用沙哑的声音吃力地回答。  纪翎指望开头就坦白自己说话困难,意思是他们就别聊天了。  谁知道严义宣顺势坐到了他的病床边上,俯下身体,抬手摸上纪翎的脖子,四指抵住他的后颈,拇指轻轻触碰绷带缠住的地方。  纪翎感觉被雷劈了一样。  宗伯麟虽然也有情人,可他一直对男色兴趣不大,也有人自荐枕席,甚至是他的秘书都爱上了他,可他还是无法切实地回应。  而现在他正被一个男人暧昧地摸脖子。  &看起来有点可怜。&严义宣含着笑,轻声调侃,让纪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把身体往后仰,避开严义宣的手,调整坐姿与严义宣拉开距离。  严义宣哼了一声,说道:&你叫纪翎吧?我让你这么舒服地躺在这里,总要有点回报吧?&  严义宣还坐在床边,整个人笼罩着纪翎,宣示着统治权,他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纪翎知道他是不容被拒绝的,因为纪翎对这种场景是再熟悉不过了。  除非是他自己失去了兴趣,否则他多的是手段玩弄你。  纪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以前都是他哄着别人,突然角色互换,变成了别人哄着他玩,这种落差让他有点狼狈又有点失落。  纪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严义宣又放软了口气道:&前几天去了趟外地,没顾上来看你,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等你出院再带你出去玩。&  纪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说起来他还比严义宣大几岁吧,谁带谁玩呢。  严义宣接着说:&参加葬礼还挺累的。&  纪翎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反问:&葬礼?&  &嗯哼。&严义宣干脆靠在病床头,和纪翎肩并肩,态度亲昵自然,&没有看新闻吗?宗氏的宗伯麟出了车祸。&  严义宣甚至又出手去摸纪翎,但纪翎却无动于衷。  他只是反复地想。  葬礼,宗伯麟的葬礼。  真正从别人嘴里听到,原来震撼与冲击这么大。  纪翎心中的沉痛与迷茫,严义宣自然是无从知晓,他见纪翎一直在发呆,突然又笑了起来,凑上去往对方的唇上亲了一口。  一下子又把沉浸在震惊与悲痛之中的纪翎拉了回来。  简直&&宛若雷劈。  严义宣的笑好似春风,但纪翎哪有心思欣赏,只觉得肉麻得要命,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去把嘴巴洗一洗。  严义宣笑着说:&谁叫你这么关心别的男人,明明你的金主就在眼前,却不把心思放过来,你就不担心我生气?&  纪翎满脸厌恶的样子,反倒取悦了严义宣,他忍不住笑出声,说道:&别说,病号服和绷带还挺色情的。&  纪翎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变态吧你。&  严义宣又笑了几声,满脸桃花,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严义宣的情人,这个男人私底下调情的样子,谁看了不心动。  可他越是这样,纪翎就越觉得难堪。  宗伯麟之于严义宣,不过是千里之外的一个死人,哪怕有惋惜,宗伯麟的死亡也不及调笑能让他分心。  纪翎的脸色更加难看,严义宣哼了一声,突然起身按住纪翎的肩膀,把他压回病床上,然后倾身完全覆盖住他,狂乱的吻如同暴风雨般落了下来。  纪翎被严义宣死死压在身下,严义宣的重量让他动弹不得,纪翎的身体太过瘦弱,竟然无法撼动严义宣一分一毫。  他只能拼命闭紧嘴巴,但严义宣是个中老手,露出獠牙在他的嘴唇上啃了几口就逼迫他全面溃退,放对方的舌头闯了进来。  一时之间,病房内只剩下浓重的喘息。  等严义宣觉得餍足了,他才放过纪翎,纪翎因为喘不上气和喉咙本来就有伤,痛苦得无法起身,他抚着脖子,眼眶因为疼痛都开始发红。  严义宣却什么都没做,在一边冷静地看着他蜷缩在病床上,甚至神情还有点愉悦。  这个变态。  向来呼风唤雨的宗伯麟,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对待。  这个叫做严义宣的男人,给了新生的纪翎第一个下马威。  &等你好了我来接你出院。&抛下这句话严义宣就施施然离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纪翎满腔怒气,抬眼刚好看到严义宣关上病房门。  走之前把医生喊来啊,人渣。第4章  纪翎出院的那天,严义宣真的来了。  严义宣好像自顾自地把他贴上了包养的标签,可他却无法把严义宣当金主看待。  而且严义宣算是目前的纪翎与以前的宗伯麟之间唯一的联系了。说来也奇怪,宗伯麟与严义宣并不是多熟识的关系,无法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偶尔遇到了会一起交际一下。  但很神奇的,纪翎现在却能记起每一次与严义宣的交集。  他们在哪里喝过酒,在哪一场贸易会议上见过面,记忆如此清晰。  所以纪翎面对这个人,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  严义宣强势地带着纪翎出医院,车已经在外面侯着了,纪翎冷不防被严义宣塞进车里。  纪翎不悦地瞥了他一眼,说:&不用像绑架一样吧?&  严义宣坐到他旁边,笑道:&脾气还挺大。&  纪翎忍不住讽刺:&您是大少爷,您比较大。&  严义宣一把搂过纪翎的肩,大笑道:&大不大你试试不就知道。&  纪翎瞬间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为什么要去搭理。  纪翎非常明白严义宣现在的心态,找情人就像吃饭,甜的吃腻了吃点辣的,咸的受不了丢了换成淡的。  现在的纪翎大概让严义宣还有点兴趣,耐着性子逗着玩,等吃到手了,还不是三分热度。  就是因为纪翎太了解他们这类人的想法,才觉得万分挫败。  当年玩得厉害的时候,怎么会想到有今天。  纪翎这个人也是绝了,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小羊崽子干什么学别人沾上花花世界。  纪翎懒得再纠结,伸手捏了捏眉心,决定平心静气。严义宣看着他老成的动作,觉得很有意思,有一句没一句跟他搭话。  作为经常出差的&老总&,纪翎自然对这个城市并不陌生,但让他认路,他却未必认得清,所以他能看出严义宣肯定不是带他回家,但他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去哪里。  等出了市中心,纪翎才渐渐察觉到他们的目的地。  严家所在的城市有一个马场,基本上算全国著名的,但在国内毕竟养马赛马文化并不那么普及,这个马场也没有被当作城市宣传的重点,如果不是马圈子里的人,也不怎么知道这里有个这么大的马场。  如果纪翎没有记错,这个马场严家还出过钱。  他们这些生意人,说起来也是投资人,投资投资大部分是因为赚更多的钱,可很多人在心闲的时候也喜欢给自己感兴趣的地方投钱。所以很多企业家扶持体育文化方面,照这样看严家里定然有人爱马。  严家港口发家,又不是北方人,港澳的赛马又大多是从英文化里传承过来的,不知道是哪一位严先生喜爱马匹。  纪翎看了一眼身边的严义宣,那人心情不错的样子,他从没听说过严义宣喜欢养马,说起严少爷喜欢的东西,圈里的人都知道。  纪翎胡乱地想着,车开进了马场的停车场,严义宣带着纪翎出来,纪翎看见有骑手与马匹点缀在草地赛道上,骑手穿着骑士服高大笔挺,马儿潇洒俊美,倒是挺养眼的。  &这里不错吧。&严义宣对纪翎说,一副带他见世面的样子。  纪翎看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说,对不起他来过。  宗伯麟还真的来过这里,说起来还是因为弟弟宗季麒。  当年弟弟去了英国一趟,一时之间迷上了赛马,宗季麒从来就不找家里要什么东西,心里痒痒想养马也不说,宗伯麟见了想给他买一匹养着,甚至还做了不少工作与调查,都已经托人物色了,宗季麒突然又不爱了,再加上父亲也在阻止,事情就不了了之。  托这件事的福,宗伯麟还多了点马匹的知识。  故地重游,纪翎的心情却算不上好,他跟着严义宣往马厩那边走,问严义宣:&这是要骑马?&  严义宣冲他眨眨眼,说:&买马。&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名马美人不是很般配吗?&  纪翎慢了半拍才明白这个美人指的自己。  俗不可耐。  纪翎想了想,易地而处,他自己也不见得比严义宣强到哪里去。  虽然往马厩那边走,但先去了经理人的待客办公室。  马匹经理人把马儿详细的资料带来了,经理人开始给严义宣详细介绍解释。  纪翎是以前接触过这方面,反而认真地听,可他瞟了一眼严义宣,那个人表面上笑着,态度却不见得多热衷。  原来也是三分热度,一刻钟就凉。  可惜马匹经纪人过于热忱,还在滔滔不绝,直到严义宣忍不住打断他:&让我看看马。&  一行人这才移步马厩。  两个人一会就见到了严义宣要买的马,是匹漂亮的成年马,温顺高大,眼睛亮亮的,纪翎一看就有点喜欢,一边的严义宣也点头说:&很漂亮。&  马匹经纪人立刻就得意起来,又开始夸这马是训练成熟的马,可以直接骑乘,它有多么多么温顺,速度也快之类的。  马厩的味道到底不太好,严义宣看起来也不像太有兴趣的样子,估计恨不得赶紧签字。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听经理人讲。  就在谈话之间,突然有人突兀地打断了他们。  &你怎么在这里。&  纪翎扭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脸不悦。  那个男人头发剪得很短,显得很精干,穿着马靴,颇有气势,脸庞也长得很周正,虽然没有严义宣那般华丽俊美,但也是一番器宇轩昂。  纪翎觉得他有点眼熟,可是并不认得,他又转头看严义宣,严义宣则是嘴角含笑,目光却还在马儿身上,看都没看来人。  严义宣说:&你我都姓严,凭什么只准你来,我不能来?&  纪翎立刻知道来人是谁了。  他就是严家的另一个宝贝孙子,严义宣同父异母的哥哥,严义礼。  严义礼朝这边走过来,看都没看纪翎一眼,他瞟了一眼经理人,又看了看马房里的马儿,皱了皱眉头,对严义宣说:&你要养马?&  严义宣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养?&  严义礼答:&暴殄天物。&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关系不好,可偏偏旁边就有个傻子卖马的。  经理人连忙说:&严义礼先生也是好马的人,在马场里寄养了好几匹马,而且抽空就会来亲自训练马。&  严义礼看了经理人一眼,幸亏还没傻到没救,经理人立刻闭了嘴。  严义宣眯着眼睛,始终保持着闲适自然,说道:&什么是天物?我想要的,就算是天物也要摘到手。&他抬手揽过纪翎,态度亲昵,&名马美人我都要。&  纪翎这才明白他今天扮演的角色。  严家为什么投资马场,严义宣为什么不爱马却要买马,严义宣为什么在这里逗留迟迟不走。  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严义礼吗。  严义礼像看垃圾一样看了纪翎一眼,让纪翎很是不悦,他也蔑视了一眼回去,倒是让严义礼哼了一声。  严义宣在一边看到了这一幕,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严义礼没有在无关痛痒的人身上纠结,把注意力又放回到马儿身上,他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马,脸上的表情有点松动,说:&是好马。&  然后他又转过来,对严义宣说:&希望你能成为它的伯乐,有始有终,好好对待它,不要像对待你的情人一样,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口气甚至算是严厉了,纪翎恍惚想到自己有时候对宗季麒说话,大概也是这样。  哥哥训弟弟的口吻。  严义宣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了。  严义礼没有再停留,跟经理人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严义宣自然也不用再浪费时间,签下了合约,算是成为了真正的马主。  严义宣带纪翎离开的时候,纪翎看不出他的喜怒,只是这严家两兄弟之间倒是值得玩味。  照理说严义宣才是名正言顺的长孙,严义礼不过是私生子,虽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讲究嫡庶有别,但是严义宣和严义礼给人的感觉像是立场颠倒了。  严义宣处处挑衅,严义礼却不怎么在意。  纪翎从中感觉出一丝微妙。  但严家的事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现在都正处在焦头烂额的境地。  他正胡乱地想着,跟着严义宣走到车边,刚打开车门,冷不防被严义宣塞进车里,然后就地压倒在后座上。  严义宣吩咐司机开车,接着按住纪翎吻了上去。  这人&&突然发什么疯?  再豪华的车,车后座的空间对于两个男人来说都不算太宽敞,严义宣压在纪翎身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一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沿着腰线往上摸。  纪翎试图抬起腿屈膝踢开严义宣,但严义宣干脆勾住他的膝弯完全嵌进他的双腿之间,两个人的接触面积太大,不管纪翎怎么躲避都像徒劳,在挣扎的时候,衣服都已经凌乱,让纪翎心里的警铃大响。  严义宣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纪翎节节败退,不由地倍为恼火。  难道他还真能在这里被人办不成了?第5章  严义宣突如其来的发难让纪翎也冒出一股子邪火。  纪翎一口含住严义宣的舌头,严义宣一愣神的工夫,纪翎就占据了主动权。  原来单方面的压制变成了与之共舞,纪翎技术的娴熟让严义宣震惊,本来他一派气定神闲,到后来居然呼吸都急促起来。  严义宣主动退开了,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的人,皱起眉头说:&现在这么浪,难道以前是装出来的吗?&  说着,他还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这个动作在纪翎眼中是极大的示弱,纪翎听了他的话,突然笑了起来。  严义宣冷着脸问:&你笑什么。&  纪翎说:&久闻严二少技术高超,现在看也不过如此啊。&  他故意喊严义宣为二少,说起来这也是严家的一桩丑事,严义礼明明是私生子,年纪却比严义宣这个正牌孙子还要大,纪翎拿这点来讽刺严义宣,严义宣脸色更加冰冷,这是纪翎第一次看他失去笑意的样子。  果然严义礼是他的逆鳞。  严义宣突然叫司机停车,然后打门车门,几乎是用踹的把纪翎赶了下去,然后让司机又开车,一串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停歇,然后一溜烟就走了。  这里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只有不限速的车从路上飞驰而过,纪翎站在路边,目瞪口呆。  等他反应过来,突然大笑起来。  太有意思了,严义宣这个人。  任性妄我的大少爷脾气,纪翎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纪翎隐隐觉得有些遗憾,严义宣这种放飞自我的个性他还挺欣赏,如果能早点有更多的交集,他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只是可惜,有点太迟了。  纪翎从完全陌生的城郊回到住的地方,其间的过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灾难。  他思索了一下,去了纪翎的公司。  这间不大的公司在一间独栋的小楼里,租了顶上的两层,一层办公,一层当作宿舍,虽然房子旧了点,但地处市中心,租价应该也不便宜。  楼梯口改成了普通公司前台的样子,前台小姐长得倒是花枝招展,纪翎去的时候,她正翘起手指涂指甲油。  前台小姐看见纪翎来了,惊呼了一声:&哎呀,新晋红人来了。&  纪翎看了她一眼,走了进去。  公司里面装潢得廉价而俗气,还飘散着淡淡的粘合剂挥发的味道,夹杂着各种莫名的香气,让纪翎感觉到不适。  公司大厅里划出了几间办公间,有几个衣着鲜艳的人来来往往,看见纪翎投来又羡慕又鄙视的目光。  纪翎站定,打量着公司的配置,居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策划、调度、财务等还算有模有样。只是规模还是太小了,这样公司里的小小人物,居然也能遭遇严义宣,不知道是纪翎运气好还是不好。  纪翎立刻就被叫到老板办公室,公司的老板倒是符合纪翎的预期,有点猥琐又有点小家子气。老板先是提了纪翎进医院的事,慰问了几句,夹杂几句暗示,纪翎太不识抬举,要不也不会吃这种苦头;然后又赞美了严义宣,告诫纪翎,要牢牢把握住这个金主。  纪翎当然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来这里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生存的地方。只是一来更加觉得,这种工作环境实在不值得称道。  如果是心里坚强的人,或许还能从这里闯出一番天地,但以前的纪翎看起来还是太过弱小。  现在的纪翎心里长叹一声。  老板还在絮絮叨叨,提点他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讨好严义宣,纪翎出声打断老板:&我要辞职。&  他不可能继续窝在这里,虽然东山再起不是一日之功,但这个地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老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斥纪翎。  这倒是把纪翎吓了一跳,从来只有他对别人拍桌子,今天还是头一次别人对他拍桌子。  老板把纪翎一顿骂,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狗胆包天,然后威胁他,他是签了卖身契的,如果要走先赔钱。  宗伯麟除了他过世的老爹哪被人这么骂过,纪翎瞬间了铁青了脸,他立马转身,摔门而出,身后还传来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是少爷啊,还耍脾气,你他妈一钱不值!给我洗干净屁股好好伺候着!老老实实给老子赚钱!&  纪翎怒火滔天,一个小破暴发户就对他颐指气使,他走出老板办公室,看见公司里的人有的惊惧,有的窃笑,更是气得不行。  都是小人嘴脸,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堂堂集团公司的老总今天被个小人骂的狗血淋头。  他的心中义愤难平,冲出公司,走到大马路上。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突然愣住。  纪翎不禁苦笑了出来。  他走,可他现在又能走去哪里。  刚才从市郊回来都很困难了,人生地不熟的,摸摸钱包,穷得让纪翎觉得不可思议,失去了宗伯麟这个名字,他现在一无所有。  刚才摔门摔得潇洒,可他又有什么资本?眼见着日薄西山,他就是想找位置住也没有钱。  公司上面有一层专门划出来的宿舍,纪翎估计以前就是住那里。  他站在大街上,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向现实低头,往回走去。  他何时这么窝囊过。  纪翎直接回到宿舍那一层,没有再去公司的办公区,他正心烦意乱,刚进入走廊,冷不防猛地被人推了一把,踉跄几步又退回到了楼梯间。一瞬间,纪翎看见两个人影包抄上来,接着他被狠狠地抵在墙上。  有人揪着他衣领,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流地摸了一把他的腰,却用凶恶的语气说:&你倒是有点床上功夫,把严义宣都弄服帖了,不如秀给我们看看啊。&  纪翎面无表情,下一秒抬手一拳打在那人的鼻子上。  对方好像完全没想到纪翎会反抗,一下子被打蒙了,纪翎还是沉着脸,揪起那人的衣领,一言不发就是揍。  旁边另外一个人连忙来拉纪翎,但是纪翎完全不理。  他需要发泄。  从那个雨夜开始,到他穿越进了一个濒死的身体,接着带着伤痛在医院里,再到严义宣金主的姿态,然后是今天被人瞧不起。  纪翎迫切需要一个发泄点。  所以有人来挑衅,刚好送上门让他把心中的恶气出一出。  来挑衅纪翎的人本来只是看纪翎以前软弱,这次又来欺负一下,谁知道纪翎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大家平时哪真跟人干过架,都是细胳膊细腿的,自然拼不过纪翎这个拼命的。  他们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人纷纷出来看,纪翎终于觉得舒坦了点,松开可怜的炮灰,喘了口气,问旁边的人他的宿舍在哪里。  有人一脸震惊地告诉他房间号,纪翎看也不看其他人往自己房间走去。  纪翎试了试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进了屋之后,这才甩了甩手。  纪翎这个身体也太弱了吧,打别人几拳自己的手都像要折了一样。  等发泄完了,他这才感觉到手疼,他还是宗伯麟的时候,很注重身体管理,平日也有健身,健身的项目里少不了搏击,他觉得身体强健才能更好的工作。  可纪翎的这个身体,看起来漂亮,可虚弱得实在让他不敢恭维。  纪翎的房间也是这样,除了家具一无所有,而所谓的家具不过也只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  桌子上有台电脑,已经十分老旧,估计不会太好用。  经过今天一天的经历,纪翎这个人的形象在宗伯麟心里已经可悲。他手机的通讯录未见一个亲属的电话号码,想必没有家庭可以依靠;在这么个公司工作,没有什么家当,想必钱财方面被克扣得厉害;被同僚欺凌成性,想必个性软弱。  现在纪翎所处的环境,与宗伯麟生前所在的地位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谓云泥之别,大概就是这样。  纪翎又叹了口气,打开那台破旧的电脑,翻看了今日的新闻。  &宗季麒继承宗伯麟财产接手宗氏,宗氏内忧外患可否力挽狂澜。&  果然啊。  这段时间,即便是在医院里,他也时刻关注着宗氏的动向,宗伯麟突然死亡对宗氏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宗氏市值萎缩,如果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会分崩离析。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弟弟宗季麒身上。  可宗季麒迟迟没有表态,让外界充满猜测。  纪翎却懂宗季麒的心理。  他以前从没让宗季麒参与宗氏的实际管理,不能不说实在提防。他知道是他在防着弟弟,不想让弟弟从商,弟弟一直以来也都很顺从。  可宗季麒心里会有怨怼吗?  以前的宗伯麟一直都忽略着这个问题,他们都维持着表面的歌舞升平,但现在出事了,又指望宗季麒站出来力挽狂澜,他的心情必然十分复杂。  可宗季麒到底还是挑起了这个担子。  纪翎现在只觉得万般无力,他向来不喜欢事情太过脱离他的控制,可命运却像在向他示威一般,让他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他慢慢闭上眼,放任自己坠入深深的夜思里。第6章  纪翎那天那么一闹,但是没人再来当面惹他,但是背后的流言蜚语总是不会断绝,基本都是关于他和严义宣的。  能让严公子去接出院还带去马场逛了一圈的人,究竟是有什么手段,实在令人好奇。  在这个地方,好像被金主眷顾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一样。  不过至少纪翎得到了表面上的安宁,他的嗓子说起话来沙哑粗糙,以前的工作他都做不了,公司就安排他打杂。  这对于他来说又是个奇怪的体验。  不过纪翎向来自持克制,经过那天的爆发之后冷静了下来,现在他要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时间去自怨自艾或者乱发脾气。  他开始翻看他之前嗤之以鼻的互联网网贷,琢磨着从哪里开始,不管怎么样,要先把自己从卖身公司里赎出来不是?  但严义宣又来找他了。  确切的说是让他的秘书之类的人打了个电话到公司,然后再由公司转达给纪翎,说严义宣要见他。  如此一来又让纪翎平白受了不少白眼,现在更加坐实他被严义宣包养的事情了。  简直&&就连纪翎都觉得严义宣真的是太会玩这类&包养游戏&了。  他并没有来硬的,就在纪翎身上贴满了&严义宣&的标签。  纪翎刚被人丢下车,又立刻被召唤,这就是所谓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他甚至想干脆不理严义宣算了,但一转念,又何必自找麻烦,让严义宣失了脸面,估计他还能想出不少手段。  纪翎按照严义宣要求的,晚上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酒吧,他踏进酒吧里看见妖娆的人们在光影之间扭动,空气中弥漫着张扬又暧昧的气息,他不由讽刺地想,严义宣有这么闲的吗,夜夜笙歌。  他一进门就有侍者上前来,领着他走到后面的包厢,纪翎进了包厢,严义宣正在等他。  严义宣穿着黑色的衬衫,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领口敞开,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的酒,他笑看着纪翎,眼睛里闪烁着玩味。  夜晚的严义宣又很不一样,隐藏了白日的温柔斯文,散发出莫名的邪气,宛如黑夜的帝王。  纪翎也不得不承认,严义宣确实有魅力,要是他是女人,可能会抱着即使会被抛弃也要拥有一次的想法。  只不过包厢里不止严义宣一个人,他身边还坐着几个男男女女,各自有各自漂亮的地方,又带着不同的表情打量着纪翎。  这就让纪翎很厌烦了。  这些人提醒着他,他现在跟他们没有不同,在严义宣眼里不过是一个玩物。  严义宣没有说话,纪翎也不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严义宣对面,直接坐到沙发上,于是包厢里严义宣被众人包围在一边,而纪翎一个人独自在另一边。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严义宣却像不以为意一般,神情自如,对纪翎说:&我找你来喝酒。&他示意面前的酒瓶,&陪我喝一杯?&  虽然是问句,但是却不容拒绝,表面上是邀请,可他自己却完全没有动。  纪翎在心里苦笑。  大概是自己不顺从也不反抗的态度惹恼了严义宣,今天原来是一场鸿门宴,纪翎知道今天没有一个结果是出不了门了。  严义宣是想要他心甘情愿的屈服。  严义宣身边的人听了严义宣的话,从茶几上开了一瓶酒,倒进酒杯,然后顺着茶几推到纪翎面前。  纪翎看了眼那杯酒,拿起来,仰头就喝。  其实他是能喝酒的,他很小就随父亲上了酒桌,那时候桌上没酒是谈不了生意的,喝得爽快才能表达自己的诚意,所以他虽然不能说千杯不醉,但自觉酒量也不差。  可是宗伯麟会喝酒,纪翎却不行。  纪翎把酒灌进嘴里,辛辣的酒液刺激了他的咽喉,还没有完全被咽下肚子就让他咳了出来。  他生理性地涨红了脸,嘴角还挂着酒,喘不上气一样地咳嗽。  他狼狈的样子让严义宣身边的&莺莺燕燕&发出窃笑,那些笑声听在纪翎的耳里分外刺耳,接着另一个杯子又被递了过来,纪翎没有看严义宣一眼,再次拿起杯子。  这一次他回忆记忆里美酒的滋味,努力让身体试着接受他的记忆,虽然眼眶都憋得泛红,但好歹完整地把酒喝了下去。  有人发出嗤笑,倒了第三杯。  纪翎一言不发,接过来就是喝。  这个身体似乎接受了记忆的欺骗,不再反抗酒精的刺激,纪翎沉默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  有人看见纪翎这么不要命地喝酒,大着胆子凑过去,想借倒酒的机会揩一把油,刚碰到纪翎,他就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把那人推到一边,然后自发地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往杯子里倒酒。  严义宣不说停,他就不会停。  酒精渐渐麻痹了他的意识,他感觉世界都在旋转,眼前一片模糊,从咽喉到肠胃都一片火辣辣的,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倒下。  但他挺住了,坐在他对面的严义宣还冷冷地看着他,他并没有让严义宣动摇,那么这场无声的较量就还没有完。  他开始从自己的回忆里翻找过去,想把自己渐渐飘散的意识捞回来,其实喝酒的回忆并不都是应酬,他还能记得父亲在庆功宴开怀的畅饮,也记得弟弟的大学毕业酒会,还有他与朋友之间交心的小酌。  这么看,酒也并不是那么坏的东西,想到那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纪翎终于对上严义宣的目光,端起酒杯,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严义宣笑了笑,说:&我敬你,严少爷。&  严义宣看着对面的人。  本来一看就是不能喝酒的人,刚开始被呛到不行,但他居然继续喝了下去,明明喝得脸红耳赤,却还是不停,直到他脸上的潮红褪去,整个人跟白纸一样,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摇摇欲坠。  可他还坚持着。  严义宣知道酒喝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极限,可他居然还端起酒杯,敬了自己。  严义宣有一瞬间的迷茫。  纪翎的来龙去脉他自然是查过的,并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一个长得漂亮却弱小的人。当初严义宣的搭救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可再见他的时候,又觉得这个人跟想象中的有点不同,不知不觉被挑起了兴致。  越想就越有点不甘心,他严义宣从来没有征服不了的人,这次严义宣喊纪翎来,就是想彰显主权,就算他不合作,严义宣也会喊人把他按着灌酒,直到他屈服。  但这个叫做纪翎的人,看起来纤细,不说话的时候干干净净得近乎脆弱,可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却很坚定沉稳。  就像现在,严义宣好几次以为他要撑不住了,但他没有。  一个人究竟自控到什么程度才能抵挡住无边的醉意。  从纪翎进来,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流,只是严义宣示意,纪翎喝酒,可他一杯接一杯,清晰地表达了他的决心。  就算他纪翎喝死在这里,他也不会顺严义宣的心意。  严义宣深深地看着纪翎,眼神变幻了好几次。  终于,严义宣伸手,摸了摸酒杯的杯口,立刻有人从善如流地为他斟满了酒。  他终于喝了,在纪翎敬他之后。  纪翎差点没大笑出来,严义宣终于动摇了。  果然,严义宣说:&我向来喜欢你情我愿,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得漂亮,纪翎讽刺地想,金主的游戏从来是金主制定规则,严义宣除了长得好看点,他现在做的事与掐住纪翎脖子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喝醉了,纪翎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站在了金主的对立面,明明不久之前,他也是扼住别人咽喉的人。  严义宣看着纪翎,慢慢地说:&你选一条路吧,跟着我或者&&&他停顿一下,脸色不是很好看,&或者滚吧。&  纪翎几乎想长叹一口气了。  严义宣啊严义宣,世传他温柔多情,纪翎这才真切地体会到他的心软。  纪翎努力集中自己最后的注意力,开口说话:&谢谢严先生先前救了我。&他连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但他还是传达了自己的心意。  他不再讽刺地喊严义宣严少爷,而是真心地感谢。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步履不稳地走出了包厢。  所有人都看着他离开,可严义宣还是坐在沙发里,没有任何指示,所以没有人敢拦他。  纪翎觉得出酒吧的路有千里长,他磕磕碰碰走出来,几乎是一路撞在别人身上借力才能不倒下。  等他挣扎地走到背街处,扶住墙壁,用手伸进自己的嘴里,强迫自己吐出来。  如果不吐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又挂掉一遍。  胃里翻腾的酒吐出来,并没有让他觉得轻松,反而感觉自己跟一张破纸一样。他本来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可现在也完全顾不上,疲倦席卷了他,他靠住墙,慢慢跌坐在地上。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还想到自己还从没有餐风露宿的经验,活了第二次倒是把以前没有体验过的全部体验了一遍。  不过不管怎么样,严义宣肯定说话算数,他终于摆脱了严义宣。第7章  纪翎那天醉昏在酒吧的背街处,第二天才被环卫工人摇醒,虽然浑身腰酸背痛,胃部也非常不适,但他却心情不错。  说得夸张点,他现在有种被压迫人民推翻地主阶级的喜悦,他实在没有多少工夫去应付公子哥的恋爱游戏。  而且虽然严义宣最后说二选一,可纪翎更倾向于不是他滚,而是严义宣滚出了他的生活。  公司里的人都是圈子里翻滚出的人精,立刻察觉到了严义宣那边的变化,对纪翎的态度也轻忽了起来,但纪翎都没有当回事,就是公司的老板有点难以处理。  纪翎签的卖身契的违约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着实不低,而且老板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整日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动物,惶惶不可终日。  纪翎隐约察觉到什么,或许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老板得罪了什么人,如果真的有危机倒还好了,纪翎就可以趁乱离开这里。  他不禁有点后悔,早知道先借着严义宣的东风把这边摆平,毕竟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渐渐的,老板来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少,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都在揣测着为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老板居然失踪了。  民间公司的老板突然没影了,傻子都知道肯定是欠钱还不了跑路了。  一般来说接下来追债的就会上门,把公司能卖的卖了,然后公司注销,大家一拍而散。  纪翎心想,真是天助我也,自己也可以收拾收拾跑路了。  可大概是老板的运气太差了,或者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没多长时间之后他被人抓回来了。公司里几个明码标价的模特和主播各自纷飞跳槽,在网站上的推广也停滞了,剩下的人无所事事,开始担心这个月的工资。  待在公司里的人越来越少,纪翎不喜欢太早回去,因为办公间里有电脑,他时刻关注着新闻,同时在网上用网贷做点小生意,他总是留到很晚才直接去睡觉。  虽然现在已经可以衣食无忧,甚至能交付违约金了,但纪翎还是没有走人,老板都跑了,至少在公司破产之前还有位置住。  那一天天已经杀黑,突然一群人揪着老板闯进公司里来了。  那些人凶神恶煞,大摇大摆,完全符合追债人的人设,只是领头的人年纪并不大,戴眼镜穿西装,看起来挺斯文的,脸上还带着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让人联想到电影里反派&笑面虎&一类的角色。  而老板衣冠不整,浑身狼狈,被人连推带拖弄进了公司里面。  这种场面简直没有任何新意,债主把人抓回来要钱来了。  公司里剩下的几个人看见这个架势,吓得都不敢出来,只有纪翎胆子大,他皱着眉头走到大厅。  领头的人看见纪翎,问他:&小兄弟,你们的财务在吗?&  这个人说起话来慢吞吞,口气几乎算得上好声好气了,如果忽略他背后虎视眈眈的一群壮汉的话,几乎以为他人畜无害了。  纪翎回答:&会计来公司会被人追着要工资,都不怎么过来了。&  那个人点点头,转头问被挟持的老板:&所以你说这里还有什么可以抵债的?&  老板吓得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地说:&还有车、还有电脑&&&  那个人打断道:&没几个钱。&  他的手下听了狗腿地说:&看着就烦,骞哥我们把他丢海里去,顺便把这里砸了吧。&  那个被称作&骞哥&的人从眼镜后面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道:&说好了要文明催款,人家以为我们是黑社会的怎么办。再说这家公司的东西已经要给我们抵债了,你们要是砸了,吃亏的不是自己吗?&  骞哥四处打量了一下公司,说:&看起来倒还是有模有样的。&  老板立刻说:&骞哥,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这个公司还是赚钱的,能我弄到钱就立刻还钱。&  骞哥看了他一眼:&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还赚钱?&  老板听了急了:&那是暂时的!这间公司运作起来绝对没问题!&他突然停顿一下,一咬牙,说,&我把公司卖了!这公司还有赚头,绝对卖得出去,等我卖了就有钱了!&  这间公司目前运营不算完全停滞,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拖欠工资,资产缩水,卖都卖不了,只能破产注销。  所以要变现只能现在,最好的方法是找个接盘的,把钱补上,把公司接下来。  骞哥叹了口气说:&我看还是只能请你去游泳了,一时半会去哪里找这种冤大头?谁愿意在还不知道这公司赚不赚的情况下,就去先把债给人还了。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他语音一落,身后的打手们就开始拽老板,动作粗鲁,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老板都要哭出来了:&骞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我来当冤大头吧。&  所有人都扭头,齐齐看向纪翎。  纪翎再次说话,大家才想起这里原来还站着一个人,这个年轻人瘦瘦弱弱的,虽然脸长得很标致,但是存在感实在不高。  骞哥饶有兴味地打量纪翎,问:&怎么说?&  老板立刻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恨不得扑到纪翎脚边抱住他的大腿,说:&卖给你卖给你,以后你是老板。&  纪翎对老板说道:&卖公司周期太长太麻烦了,我帮你还债,你就当我入股,然后公司转让给我,以后这间公司我全权负责。&  老板马上答应:&没问题没问题!明天就去办!&  骞哥笑了,看着这个天降的神兵,说道:&有意思,小兄弟。你知道底细吗?小心还有别的债务哦。&  老板急了:&我连公司的车都没来得及开走!&他拉着纪翎的袖子,说,&你在这里你知道,我们的模特很红的,多抽点介绍费很赚的。&  纪翎心想人都跑光了还想着拉皮条。  纪翎没有跟老板纠缠,直接对骞哥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观察这家公司已经很久了,&我需要时间筹钱。&  骞哥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串通好了,拖延时间跑路?&  纪翎答道:&没有必要,如果你不愿意就把人丢海里算了,我没有损失。&  骞哥点点头:&也是,我只要钱到位就行。这样,我给你七天时间,到时候就开始办手续。&他笑眯眯地看着老板,&这个人还是留我们这,钱到账了我们才能放人。&  纪翎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谈妥之后,骞哥带着一票打手和老板离开了公司,公司里剩下的几个人在目送追债人走之后,看着纪翎的眼神又惊又怪。  纪翎根本就没理会别人,而是坐到椅子里,一心在想自己的事。  对他来说这是个机会。  以他目前的情况,白手起家,一年之后他可以有安定的产业,解决自己的衣食住行;五年之后,他可以拉到更好的投资,拓展更大的领域;十年之后,他可以开设分公司,辐射全国,变成真正的企业家;三十年后,他可以拥有全国数一数二集团公司的控制权,成为财富榜上的常客,富甲天下。  三十年后,他就可以与一个月前的宗伯麟一样。  太漫长了。  他的父亲是真正的创业者,在那个年代花了二十多年时间铸造了宗氏,然后宗氏在他手上又发展了多年才有今天的成就。  如今因为一场意外,他失去了父亲给他的接力棒,他需要一个机会重回跑道。  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替他省去架设公司那些冗长的步骤,人员场地备案以及一切都是现成的,对于他来说可以节约不短的时间。  时间对现在的他来说太珍贵了。  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弟弟能带着家业撑到多久。  所以纪翎选择孤注一掷,站出来抓住这个机会。  对于他来说把大象放进冰箱只需要三步。  现在冰箱的门已经打开,他只要找到一只大象放进去,这件事就成功了。第8章  只是这只大象有点不好搞定。  纪翎自己想到这里也忍不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毕竟他不久之前才拒绝了严义宣,让他丢了面子,再回去找他,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严义宣想找纪翎,就算纪翎在天涯海角都能找到。可纪翎想找严义宣,明明知道他在哪里,却没办法见到。  他可能在总公司的办公室里,也可能在任意一个子公司的会议室,还可能在他豪华的家里,或许也能在哪一个红颜知己的床上。  这些地方,都是现在的纪翎无法企及的。  所以纪翎只能去上次他们闹不愉快的酒吧碰碰运气。可这次他去了之后,人家连门都不让他进。  他上次得罪严义宣的事,看起来这种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酒吧的保安个个不是吃素的,纪翎没有办法硬碰硬,只能在外面等。  他不知道严义宣什么时候来,他甚至不知道严义宣会不会来。  刚开始他在酒吧门口等,他站得久了,人家又嫌他碍眼,他就走到马路对面,远远看着这家酒吧,希望严义宣能出现在酒吧的客人之中。  他每天从酒吧开门等到第二天凌晨,站累了就靠着树边坐下,刚开始他还检视那些客人,看有没有严义宣的身影,到后来他也懒得看了。  他觉得严义宣一定已经知道他在这里,如果严义宣想出现,就会自己出现。  纪翎等了一天、两天、三天,眼见着就要一个礼拜了。  他也没表现出急切,反倒有点成习惯了,每天晚上自动报道,然后在路边等上一宿。  终于到了第七天,纪翎看着街对面光鲜的男男女女嬉笑着进出酒吧,想着等到天亮他就可以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去跟黑社会说他并没有弄到钱,说不定还会被黑社会揍一顿。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可以先睡一觉,做个美梦。  夜有点凉,纪翎干脆坐到马路边上,目光落到对面的酒吧门口,思绪却飘远了。  他一旦有时间思考,就总会去想千里之外的事情。  想宗季麒在干什么,想集团的董事们在干什么,想大大小小的股东在干什么。  从财经报道上的只言片语实在难以揣测宗季麒与董事会的决策,而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太多太多了,因为失去了宗伯麟,他们要安抚银行放贷的犹豫,要应付股东的撤资,还要给销售商信心继续铺货,而宗季麒是个外行,哪怕他能做好其中的一件事,都能算奇迹。  纪翎无时无刻不在忧心忡忡,但现在的他实在离宗氏太遥远了,他目前能做的,不过是在这夜风里,静静地等待。  等待金主的垂青。  纪翎深深看着对面的纸醉金迷,只隔了一条马路,他这边安静得有点迷离,路灯的光芒太微弱了,无法跟霓虹灯抗争,只是静静地照亮喧嚣对面的人行道。  纪翎双手交握,坐在路边,一动都不动。  直到一辆车慢慢滑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  纪翎抬起头,看见车窗放了下来,严义宣从车里看着他。  路灯的光从车窗照在严义宣的身上,将他的轮廓照得模糊而柔和,但严义宣看着纪翎的眼神,从上至下,高傲讥讽,冷若冰霜,还似乎隐藏着一丝失望。  纪翎仰视着他,却忍不住笑了。  严义宣来了,就是他的胜利。  严义宣看见他的笑容,把头扭过去,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上车。&纪翎站起来,却身形不稳踉跄一下,又引得严义宣瞟了他一眼。  &腿麻了。&纪翎解释道,然后扶着豪车转了一圈,走到另一边坐上了严义宣的车。  严义宣示意司机开车,却没有再跟纪翎说话,纪翎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个人沉默地坐在车里,等车开了一段时间,纪翎回头看严义宣,他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眉间有着疲倦。  纪翎很熟悉他这个样子,确切地说不是熟悉严义宣,而是对这种只要有机会就小憩一下的生活方式感到熟悉。  原来严义宣也不是天天酒池肉林,他也是有在好好工作,打点一个家族,特别是严家这种绵延百年的大家族,靠的绝不是游戏人间的手段。  纪翎想象了一下严义宣工作时候的样子,居然又笑了一下。  &笑什么?&严义宣睁开眼睛,问。  纪翎的声音自从受伤之后就一直有些沙哑,听起来比他的面貌要老成不少,他说:&严少爷工作这么辛苦,还抽空来见我,真是受宠若惊。&  严义宣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在路边上坐了一个星期,我不过是大发慈悲。&  纪翎又笑了。  他没告诉严义宣,其实这是最后一天,如果严义宣今天没来,他明天也不会再等了。  严义宣带着纪翎去了酒店,纪翎并不觉得惊奇。这间酒店也是严家的产业,严义宣常期住在高层的豪华套房,他来这里像回家一样,而纪翎跟随他进入直达电梯,也并没有局促。  两个人一前一后踏进房间,严义宣放松地扯下领带,丢到沙发上,自己去吧台开了瓶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靠在吧台边问纪翎:&要来一杯吗?&  纪翎在前厅中间站定,宛如一根柱子,生硬地拒绝:&不了,我现在对酒还有点心里阴影。&  严义宣笑了一下,冲纪翎举杯,自己喝了一口,揶揄道:&是啊,当初有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宁死不从?现在不也站在这里了吗。&  纪翎被打脸啪啪的,但是他表情变都没变,说:&我现在还是不从的。&  严义宣收起笑容:&那你还找我干什么?我没工夫跟你反反复复玩逼良为娼的游戏。&  纪翎淡定地说:&我是有求于你。&  严义宣哼了一声说:&你可能还没搞清楚一件事,许多人同样有求于我,但他们会付出东西来换。&他上下打量纪翎,&你有什么来换?&  纪翎的身体很单薄,但是白皙而细腻的皮肤、精致的脖子与锁骨,让他看起来很脆弱,忍不住想让人弄坏。  严义宣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会被人差点掐死在会所。  这样的人,一无所有,除了身体还有什么能拿出来交易的。  纪翎始终保持着笔挺的站姿,说:&我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是找你索取,我是找你借。&  严义宣挑眉:&借?借什么。&  &借钱。&  严义宣差点大笑出声。  刚开始在酒吧装苦情,后来在路边等七天,现在又说的道貌岸然,到头来不还是要这么庸俗的东西。  纪翎对严义宣的眼里的讽刺与蔑视视而不见,继续说:&如果你说要发生身体关系,我还是从心底不愿意。但是我现在继续一笔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一无所有,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你而已。&  他往前踏了一步,认真而坚定:&就你这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门外,就有一打人排着队等着,你犯不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就像脚边路过的蚂蚁,除非是闲的没事干,才会去踩两脚,严大少日理万机,肯定是管都懒得管。&  纪翎继续说:&但对于我来说,既然有机会进了这个门,有机会站在这里,就算我只是一只蚂蚁,也要找机会顺着裤腿往上爬。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厚脸皮来找你。&  严义宣晃着酒杯,听他说着。  其实他们并不算多熟识,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谈这么多话,确切的说是第一次纪翎说这么多话,结果颠覆了纪翎给严义宣的印象。  这个看起来纤细的年轻人,是这么冷静善辩的吗。  严义宣问:&你要钱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亲戚病入膏肓要你去救,或者你被人陷害了要帮人还债?&  纪翎纠正他:&是借,我说的是借钱,我一定会还的。并没有什么生死攸关的苦衷,就是我现在需要一笔启动资金。&纪翎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义宣,当然省去了自己重生穿越这件事。  这又出乎严义宣的意料。  他见过许多与他共度春宵的男女,他们向他提要求,要么是要肉眼可以看见的物质,要么是需求他在事业上的关照,从没人跑来找他借现金去买公司的。  他终于表现出一丝兴趣,对纪翎说:&创业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更不提你半路开始。&他笑笑,说,&甚至如果你愿意妥协,我可以让你在公司有一个职位。&  纪翎摇摇头:&没有必要,我只需要现金,而且我保证半年之后就还给你。&  严义宣眯着眼睛,说:&你有担保吗?你有抵押吗?那我凭什么信你。&  纪翎知道严义宣是故意这么说,收购一个小公司的钱可能还没有他送给红颜知己的一辆车贵,他各种讽刺刁难自己,不过是自己没有顺遂他心意的反击。  纪翎突然觉得自己赢了。  严义宣肯来见他,肯让他进来,现在肯浪费时间跟他在这里兜圈子,就一定肯答应他的请求,纪翎莫名就有这样的自信。第9章  纪翎说:&我没有担保也没有抵押,所以才会来找你,我只能说要是我半年没办法还钱,我提头来见。&  这下彻底娱乐了严义宣:&我要你的头干什么。&他想了想,轻笑了一下,&半年?这么自信?&  像芝麻一样的小公司,没有人脉,没有资金,半年就要盈利翻番,谈何容易。  纪翎没有回答,却是默认。  这一切都让严义宣觉得荒诞。  他居然和纪翎在酒店套房里聊起来什么时候还钱?他明明根本还没答应。  严义宣有一种古怪的危机感,为什么每次跟这个小子在一起,事情总能顺着他的节奏前进,明明他们并不算熟,可几次相见,严义宣都会被撩拨得有点生气,这隐隐让他有点挫败感。  但也隐隐觉得,有点意思。  严义宣没再说话,纪翎也只是安静等待,他知道严义宣还在考虑值不值得为他费心思。  纪翎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终于听见严义宣说:&好吧。&  纪翎还是很冷静,只是眼眸里闪过一丝喜悦,他克制地说道:&谢谢。&  严义宣放下酒杯,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严义宣身上穿着高级定制西装,虽然领带被他扯得松散,但贴身的剪裁与精致的质感与纪翎穿的休闲衫牛仔裤形成鲜明的对比。  纪翎有点懊恼。  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可严义宣时刻散发的闲适,提醒着纪翎,他严义宣才是这里的主人。  就在他散神的一瞬间,严义宣突然一手抓住他的脖子,一手搂住他的腰,几乎是用抱的把他拖到大厅的沙发上按住。  不是吧,又来?  这是第三次了吧,这个人突然发难,是还没放弃吗?  严义宣这次死死按住纪翎,眯着眼睛,头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散落下来搭在眉毛上,让他看起来有点野。  &纪翎啊纪翎,你以为光靠耍嘴皮子就能蒙混过关?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你跑了,今天你还想跑得了?&  纪翎被他压着,想着,他来之前倒是有点心理准备,估计是没办法全身而退的。  严义宣说着,就低下头,眼见着又要碰到纪翎,纪翎虽然身体被钳制着动不了,但是手还是可以,他抬起手上,一巴掌捂住严义宣的嘴。  &&&&严义宣危险地挑起眉毛,然后居然舔了舔纪翎的手心。  纪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纪翎自从出了车祸之后,就再也没体会过别人的温度,如今被撩得自己也有点发热。  他抬头看着严义宣的脸,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好歹严义宣长得好看啊。  身材也不错,还有钱,除了是男的,哪里都好。  纪翎心下一横,主动伸出手。  希望能蒙混过关。  纪翎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这一夜的梦里没有怎么也无法断绝的雨,没有永远无法天亮的黑夜,}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烟的零售价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