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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教主都是受短篇集(古风耽美,已完结)
这是以前小号写过的一个短篇集,一起三个故事,都已经完结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被删了,重发一下吧。第一个故事,教主大人和他家小影卫,教主攻,微虐。第二个故事,魔教教主和正道大侠,流氓攻和清冷女王受。第三个故事,软萌教主受和腹黑侠盗攻。
沙发,得意脸
第一个故事——————教主大人和他家小影卫的故事面瘫教主攻,面瘫教主攻,面瘫教主攻。01 初夏某日,夕阳西下,赤松教内总坛尚留着几分残阳的颜色。方淼执笔立在红木桌案前,他微微侧着头,一只手负在背后,慢悠悠地写字。停笔,喝茶,侧头细细思量了一会,复又提笔,他的动作优雅而平静。紫色香炉中升腾着袅袅轻烟,龙涎香的香味在室内漂浮。温润公子,缕缕幽香,一切状似祥和而美好。远处练武场杖责声响着,凄厉惨叫声也响着,经过几扇窗户几道门,声音就消失在这祥和的气氛里了。 影辰没想到会在这种气氛下见着教主。赤松教以一棵高大的赤松命名,是屹立于江湖百年恶名洋溢的邪教,传说历代教主所练邪功皆以百名高手内力为容器,手段残忍,心狠手辣;传说每月中旬赤松教祭祀天神地鬼时,祭品皆乃中原武林人士,祭祀场面惨不忍睹。江湖侠士皆以铲除赤松教妖孽为己任,中原武林曾多次结盟欲除这一大祸害,奈何赤松教教主狡猾诡计多端,众武林豪杰惨败而归,中原武林元气大伤。历代教主如何,影辰不知,但现任教主方淼治教有方,赤松教数年来得以壮大,引得中原武林忌惮。影辰是教主方淼的影卫,方淼有二十二影卫,以天干地支为名,任务便是保护教主的安全,必要之时执行教主命令。现任教主方淼武功高强骄傲自负,何须影卫保护,二十二影卫徒有虚名,实则行杀手之实,替赤松教解决不听话的角色。 02 远处责打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带着刺般传来,刺得影辰肩膀处的伤口突突地疼。此次任务失败,理应受罚,毫无怨言,但……练武场上受责的是跟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兄弟。赤松教教内有专门惩治教众的刑堂,教众犯错一般去刑堂领责,此次教主于此责罚他们,想来是杀鸡儆猴,给教众一个警示,惩罚想必轻不了。影辰听着远处断断续续渐渐变小的惨叫声,又望了望高高在上的教主,终究把求情的话吞回肚子里。以一人之身承受数人之罪,显然不太现实,何况,他已是自身难保。影辰眼神暗了暗,毫无血色的脸庞终于有了点表情。此番他领命率教中数名高手下山执行任务——处理有反叛之心的分坛坛主和不识抬举的江湖人士,教主给的名单上一共有十四人,影辰只带回来十三个头颅,这意味着名单上有一人得以逃脱,更意味着他必须承受教主大人的雷霆之怒。有过熬刑训练的教众尚且惨叫如此,可见此次教主怒气颇深。想来接下来他的惩罚断然不会轻,不知是敲碎骨头,还是打断筋脉。 三年前,他第一次任务失败,也是这样一个傍晚,他终于见到教主——那个被奉为神一样的人物,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多看那人一眼,他就被带下去敲断了腿骨,幸而他得以辗转到药王谷,否则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仰望那人。但那种绝望的疼痛,他至今未能忘记。现在重新跪在这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远处的一切显得遥远而不真实,再加上袅袅轻烟在室内漂浮,让他对不可捉摸的未来愈加忐忑。
03 听完属下的汇报,验完刑,方淼道:“熬过刑的给找个大夫好好治治,是去是留,伤好后再做定论,至于没熬过刑的废物,哼,丢到后山喂狗。”摆摆手,示意属下把受刑的教众拖下去。影辰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不敢再看。那几个受刑的教众由肩至胫血肉模糊,十指处指甲皆断,腕上和脚裸处被铁链锁出的伤痕深可见白骨,影辰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对教主大人手中生杀大权的恐惧。影辰陷入恐惧之中,目光呆滞,教主大人在心中冷笑,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陪对方耗,他倒要看看对方能装傻拖延到什么时候。影辰回神,慌慌张张地爬行至教主面前请罪,“属下该死,未能完成任务,请教主责罚。”方淼头也没抬,“说。”影辰舔了舔嘴唇,一五一十地汇报情况陈述错误,再度请罪。这状似祥和的气氛和头顶时不时射来的那道诡异目光让他感到莫名的压抑,他不敢抬头,只静静等待教主大人发落。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影辰冷汗淋淋,肩头传来阵阵刺痛,他险些跪不稳,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已受伤,回教后立即赶来向教主汇报,伤口未能及时处理,此时被汗水刺激,痛楚被放大,尚能忍受的痛楚格外难熬。影辰不知自己要跪到何时,如果教主存心以此惩罚他……影辰抬头,就见教主大人竟在研磨,那悠闲的姿态好似早已忘了屋子里还有个跪地请罪的小小影卫,影辰咬了咬嘴唇,再度认错请罪,并且请求去刑堂领罚。教主大人方才点头,示意他去刑堂领罚,影辰心头的一块大石顿时落地,去刑堂领罚难免会受些皮肉之苦,好歹意味着他还有活命的机会。还没来不及走出大门,就身后传来一道威严而冰冷的声音:“慢着。”
04 方淼看着影辰如获大赦的背影,突然就很不高兴,阻止的话语脱口而出。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对那人有了兴趣,他自小身份尊贵兼之心狠手辣,想要的东西亲自夺取,向来没有得不到的。所有人或物,对他而言,仅仅是玩物而已。他的父亲老教主曾经说过,他若看上哪个人,就纳为禁脔,收到房中,切忌公私不分,玩物只能作为玩物存在。所以,他极力克制,不想去动那人。那人是他的心腹,武功高强,处事细心周到,最难得的是忠心耿耿,作为玩物难免可惜了些。他不知道那个人哪里好,也许是想看看那张惑人的脸上露出更多的表情,也许尝过了就知道哪里好了。任务失败?好,很好。与其抛尸荒野,不如陪他消遣消遣,这也算是他挖掘出来的那人的另一番价值了,也不枉他曾经如此重用他栽培他。教中人人发誓效忠他,他倒想看看,作为他的影卫,那人能做到何种地步。
05 “过来。”明明是温和的声音,站着的人却抖了一下,慢慢转身,一步一步靠近,带着直面死亡的决绝。方淼仍然不满意,依然温和而有耐心地命令:“再近一点。”方淼显然很欣赏对方惊恐的表情,玩味地看着对方靠近,优美的唇里吐出令人绝望的话语,“本教主会亲自惩罚你。”影辰后退了一步,拒绝地话脱口而出:“不劳教主费心,属下有罪,自当去刑堂领责。”方淼治教严格,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影辰想到自己的一身功力,整张脸煞白。他曾经见过教主将犯错的下人吸成人干,也许自己的命运亦不过如此了。教主大人说一不二,何曾由得别人拒绝,当即甩出一巴掌,打得对方身子歪了歪,跪倒在地,不住请罪。 方淼看着影辰肿起的半边脸,摇头惋惜,可惜了那张精致的脸。伸手捏着对方的下巴,把对方的脸转向另一边,从教主大人站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半张精致的脸,嗯,果然不那么碍眼了,教主大人的心情立刻好了不少。方淼幽幽的问:“还要去自作主张去刑堂领责吗?”教主大人不明白自己为何对他的影卫去刑堂领责这么反感,好在对方终于说出了满意的答案:“属下不敢。” 方淼弯腰,凑到影辰耳边低语,优美的唇里继续吐出残忍的话,不出所料的看到影辰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属下不敢。”教主大人继续对着影辰咬耳朵:“本教主是为你好。”影辰白着脸机械地回答:“属下不敢。”教主大人阴沉着脸,轻轻对影辰说了句话,脸上是残忍地笑容。这次影辰抬起头,“属下——遵命。”看着他的影卫离开的僵硬背影,教主大人很满意的笑了。
夜凉如水。初夏的夜带有丝丝凉气,柔和的风吹进来,凉了一室。门打开着,屋子里黑黝黝的,没有教主大人的允许,影辰不敢点灯。冷气充满他的全身,渗入骨子,不该如此……仅仅是跪了一会而已,影辰冷得抱紧双臂,勉强分神思考自己现在的诡异状态,天凉而已,为何如此冷,不可以、不可以倒下去,不可以在教主面前……他努力维持正确的跪姿,他已冷得不知道思考,只知道坚持,但他不懂自己为何坚持,坚持的又是什么。他依稀记得教主给的命令是……他还没能想明白就哆嗦着身子,终于倒在地上。 方淼回到寝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本该清洗干净乖乖等在床上的人正蜷着身子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显然已经晕过去。教主大人很生气,他不明白那人为何如此喜欢跪,这简直是无声的抗拒,是对他权威的挑战!不过既然那人喜欢,就由着他好了。莫非他想以此要挟自己不成?很好,那人又为自己挣了一条罪名,数罪并罚,他倒要看看,那人有多大的能耐够自己赏玩。 教主大人面无表情的把他的影卫抱起来,以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动作把怀中人放到床上,等到为影辰把完脉后,方淼皱眉,刷的一声撕开影辰的衣服,动作粗鲁,惹得昏迷中的人咬紧了嘴唇。果不其然,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影辰肩头,从伤口形状来看是暗器所伤,最棘手的是伤口四周已泛黑,显然毒素已经蔓延了开来。“这个笨蛋,”方淼暗骂一句,想来这就是影辰晕倒的真相。教主大人不动声色的唤来下属吩咐了几句,又亲自去取了治伤去毒的灵药过来,等到处理好伤口,替影辰换好干净衣服,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只不过小影卫是疼的,而教主大人是忙的。这般折腾了半夜,教主大人才抱着他的小影卫沉沉睡去。
07 影辰醒来的时候有一丝迷茫,疑惑自己身在何处,柔软的被褥,不太熟悉的摆设,显然不是自己的房间。旁边温热的呼吸?横在腰上的手臂?影辰瞬间清醒,起身跪在床上,喃喃自语:“属下有罪,属下该死。”抛开晕倒前的违抗命令不提,和教主同塌而眠就已是逾矩。赤松教治教严格,尊卑不分者,尤其是对教主不尊者轻则杖责重则处以极刑。自他入教以来,教主在他心中一直是天神般的存在,而后有幸跟在教主身边,执行教主私下的命令,影辰心中感激,发誓要效忠教主回报教主,必然是一心一意办事。所以,此时的影辰压根就没想教主为何把昏迷的自己安置在教主的寝殿,而非直接送回自己房间或者如初时所想吸干了功力变成干尸。何况,教主大人脾气古怪行事诡异,影辰性格木讷老实,根本就不懂揣测教主大人的心思。 “你的确该死。”方淼一大早的好心情被破坏,自然没有好脸色,他其实在影辰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教主大人何种人物,身处高位,树敌颇多,警戒心极强。若非他自愿,即便是他睡觉的时候,身边人想靠近他半分必然头颅落地。但他不想动弹,故意稳了气息,看看那人想做什么。 被教主大人抢白了一句,影辰乖乖闭嘴不说话。他一向木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肩处的伤口被处理过,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里衣,是很华贵的织锦布料,比他原先穿着的要好上许多。影辰低头,想到教主先前凑到自己耳边下的那道命令,瞬时白了一张脸。他虽对男女之事知之不多,却隐约明白教主那道命令实则不妥,所以他就算被迫接受命令,也只安守本分地跪在地上,而非教主要求的那样洗干净等在床上。此番在教主床上醒来,影辰最先想到的是规矩是请罪,如今细细思量,影辰一时之间只觉得绝望,心中有了某些不妙的猜想。 方淼看着他的影卫消瘦的脸庞,某个地方莫名的柔软起来,嘴上却骂道:“废物,连几个宵小之辈都解决不了,带着一身伤回来,简直是丢本教主的脸。”“属下有负教主所托,实在有愧,请教主责罚。”终于要来了么……方淼捏起他的下巴,“少不了你的,不急在一时。”影辰松了一口气。方淼终于下定决心要把长久以来的一个想法变为现实,道:“本教主相信,这是你最后一次任务失败,以后不会有机会了。”没有影卫,何来任务;既然没有任务,何来失败,这才是釜底抽薪的好办法。影辰心下一寒,还未想明白教主话中暗含的意思,就被教主大人拉得重新躺在床上。“教主?”教主大人把他抱在怀中,影辰不自在的挣扎,就听教主大人的声音响在耳侧:“还早,再歇会。”影辰看了看外面犹黑的天色,大概不到五更,但他犹不死心,咬了咬牙,就见教主大人凌厉的视线射过来,影辰未出口的话全吞回肚子里。“养好了伤,本教主陪你好好玩玩,最近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教主大人如是想,却不知他的行为已经偏离最初的轨道。
08 影辰没想到教主口中的惩罚是这种方式。不,也许他早该想到的,从教主下那道暧昧不清的命令开始。 “衣服脱了。”教主大人下这个命令的时候神清气爽,声音慵懒而性感。方淼原以为他会反抗。因为他能察觉到,对方很怕他,不是屈服于他的武功,而是那种很想亲近却害怕亲近的小心翼翼。出乎教主大人的意料,小影卫只愣了一下,就坦坦荡荡的解开衣带,脱下上衣。肩膀处尚绑着白色绷带,教主大人看到昨晚亲手为他包扎的伤口,眼神柔和了些。“嗯,伤口恢复得不错,把衣服穿上吧。”初夏的早晨,天气微凉,不过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点寒气实在算不得什么。方淼想到他身上有伤,还是着他披了件外衣。 “裤子脱了。”影辰受宠若惊:“教主,属下腿上没伤。”“本教主当然知道你身上没其他伤口。别忘了,昨晚本教主已经检查过了。”对上对方那疑惑中带着恐惧的眼神,教主大人很高兴,他很好心得解释:“本教主要好好惩罚你。”听到惩罚两个字,影辰脸上血色全无,用那双颤抖着的手解腰带,方淼只看着,很有耐性地看着他耗了比方才穿衣服多得多的时间脱下底裤。显然,教主大人很享受征服对手的过程。 方淼令影辰摆出自己满意的姿势:跪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这个姿势是他疼爱求欢之人时惯用的。小影卫虽然动作僵硬,姿势僵直,胜在听话,教主大人很满意。毕竟太过顺从,驯服对方过程中的乐趣难免会打折扣。偶尔的无声的反抗是乐趣,教主大人如是想。 影辰并非不知人事,相反这个姿势给他带来的感觉极端屈辱。赤松教刑罚严酷,审讯犯人无所不用其极,大凡有点姿色的教内叛徒抑或是被抓到的俘虏,被羞辱被强上的事时而有之。他当时只觉得那些人可怜,却未曾想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一个。 09 “哭了?本教主还未惩罚你,你倒觉得委屈了?”“属下不敢。”男儿流血不流泪,在他最尊敬最敬仰的人面前流泪,影辰愈发觉得难堪。委屈这种懦弱的情绪,他早已学会隐藏起来。对比那些在练武场上被惩罚的下属,他受这般惩罚,虽羞辱了些,好歹命还在。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影卫,什么罪没受过,自然明白什么东西最珍贵。如此一想,影辰心里好受了些。把它当成一场刑罚,刑罚过后,教主大概会放了他吧。人一旦有了希望,有了期待,眼前的一切责难,便算不得什么了。但……眼前朦朦胧胧地又是怎么回事? 教主大人抬起小影卫的下巴,手指细细抚摸那张精致的脸庞,好似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最后视线停格在对方犹自带着泪水的眼睛上。方淼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动容会觉得……心痛?他突然就有些惊惧。“情深不寿”——这是老教主对他的叮嘱。也是,他们这种人,是不该有情的。方淼用了几分力,手指从影辰脖子自上,顺着脸颊抚摸,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本教主很好奇,真想撕开这张脸看看——底下究竟藏的是什么?”他实在不明白那人有哪里好,他虽不及一国之君坐拥三宫六院,到底是一教之主,怎样的美人他没有见过?若说那人会魅惑之术?教主大人摇头,他不信天下能有他破不了的邪术。何况,那张脸,教主大人方才仔细查探过,是真的。如果从一开始就有兴趣的时候得到他或者毁掉他,现在也不至于这般为难了吧。“毁了你这张惑人的脸,会不会看着舒服点?”教主大人的残忍话语让原本僵硬地小影卫颤抖着后退,眼中是掩盖不了的恐惧。方淼轻笑,面前这人不经意间露出的惊恐表情,总是能取悦他。不忍心毁掉他,那就得到他。方淼如是想,却不知道这步棋是对是错。很久之后,无数独眠的夜晚,教主大人望着小影卫离开的方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10 怎样去驯服一个人?恩威并施,简言之:大棒加胡萝卜。怎样才算真正驯服一个人?不仅仅要驯服对方的身体,最重要的是驯服对方的心。所以,教主大人驯服他家小影卫的第一步是——攻心。 影辰是个什么样的人?三个字:老实人。老实人他死心眼,认死理,犟起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当然认定了的事就不会反悔。所以……教主大人看着他家小影卫白皙浑圆的双臀很邪恶地笑了。 “影辰,本教主问你,你可知错?”方淼一本正经地问。影辰抬起头来,目光茫然,似乎还未回过神来。方淼很好心地重复了一遍,还掐了他屁股一下作为警戒。疼……那个地方……影辰脸一下子就红了,“属下、属下该死,请教主责罚。”“行了,你倒说说你错在哪?”那些请罪的话教主大人早听得腻了,此时从害羞的小影卫口中说出来,却别有一番趣味。不过,教主大人更想看看对方有几分认罪的心。“属下有负教主所托,未能完成任务,本该以死谢罪……属下请教主责罚。”以死谢罪?方淼冷笑,本教主要你一具尸体何用?本教主这里倒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要。影辰低着头,看不到教主的表情,半天等不到回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属下擅自违抗教主命令,请教主责罚。”这条命令本身就不妥,但教主是不可能有错的,所以错的只能是下属。方淼慢悠悠地问:“没了?”影辰不知道还有哪些罪名,连那条不是错误的错误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了。但教主说还有,那便是有的。“教主恕罪,属下愚钝,实在不知还有哪些过错。”“重伤之下逞能,你不觉得你有错?”你觉得你有几条命经得住自己折腾?影辰在心底苦笑,机械地请罪:“属下违抗命令,请教主责罚。”绕来绕去,也就只承认那两条错。很好,就算是两条罪名也够你喝一壶了。但是教主大人很不满,非常地不满,对小影卫无声挑战的不满。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请罪,那本教主就成全了你。 方淼阴沉着脸,夹着怒气的几巴掌落在影辰臀上,影辰一声惊呼:“教主?”方淼依然很生气,没搭理他,只沉着脸发泄怒气。影辰身子一僵,从起初的不可置信到羞愤再到绝望,最后红着眼睛咬紧嘴唇。小影卫的双丘浑圆挺翘,白嫩白嫩的,好似剥了皮的鸡蛋,打上去手感相当不错,颇有弹性,教主大人能清楚感受到手掌下肌肤瑟瑟的颤动:被打压下去,又弹起来。教主大人这几日被他挑衅得怒气腾腾,夹着长久以来对小影卫的欲求不满,此番得以爆发,对着那两瓣可怜的臀肉左右开弓,打得啪啪作响。一时之间,室内只有清脆的巴掌着肉声和影辰压抑的呼吸声,随着小影卫臀上渐渐加深的颜色,教主大人的心情慢慢好转。 方淼把影辰的脸强行扭过来,擦了擦他额头渗出的汗,冷冷问道:“你不满?你觉得委屈?”影辰机械地道:“属下不敢。”不敢,而非不能,教主大人自然明白这一字之差。这话让教主大人的怒气再次升腾,而影辰那种眼神让教主大人心里愈发烦躁。“教主,求您……”影辰咬着嘴唇,教主大人看着他,希望能从那张嘴里听到自己满意的话语,小影卫终于开口,答案却不是教主大人想要的:“求您绑住属下。”教主要惩治下属,下属岂敢不受……但那种想挣扎却不能挣扎的无奈和懊恼才是刑罚中最难熬的,疼痛向来不是最终摧毁一个人意志的东西。影辰知道惩罚不会如此简单,相比这羞耻意味颇浓的私刑,他宁愿受刑堂杖责。下属有罪,当公开惩治,以儆效尤,教主这样私下羞辱惩戒又算得了什么?
11 对于影辰的请求,方淼自然不会同意。事实上,教主大人的怒气发泄完了,也觉得玩得有点过了,似乎偏离了先前的轨道。把人欺负得狠了,哄起来倒也麻烦,你情我愿的玩起来才有意思。教主大人这样想着,再看小影卫,低垂着头,上衣贴在背上,湿了一片,果真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教主大人扬起嘴角,有点不尽兴,但他的小影卫钻了牛角尖,此事不得不从长计议了影辰臀上红彤彤的,微微肿起,方淼揉了揉,幸好没有大片的肿块。影辰皮肤白,白得有点透明,此番臀上染了片红色,裸露的臀肉在空气中瑟瑟颤抖,教主大人竟觉得莫名的好看。教主大人把手搁到小影卫臀上,不动神色的吃够了豆腐,才一本正经地问:“影辰,本教主问你,教内子弟犯错当不当罚?” 影辰本以为会继续挨打,那样正当的要求他本没指望教主答应,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身受教主怒气的打算,但他没想到教主居然问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愣了一下后回答:“当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教众有错,应当去……”“行了,”方淼打断他,心想由着你说下去那可不成,岂不是离本教主的目的越来越远?教众大人摆出架子问:“本教主问你,你可知错?”果不其然,小影卫身子一僵,慢慢跪好,认错请罪。方淼冷冷一笑:“那本教主可罚你不得?”影辰一听,当即白了脸,“教主恕罪,教主乃一教之主,属下们有罪,教主可杀可罚。”教主大人很满意,不过他知道小影卫心中必定不服,未免小影卫又钻牛角尖,教主大人循循善诱,“影辰,你跟了本教主几年?”“属下跟了教主三年。”“本教主待你如何。”方淼问,手上也没闲着,在小影卫身后揉捏。“教主待属下很好。”的确很好,影辰并未说谎,教主虽然冷漠,可从未刻意为难过下属。而且治教公正严明,惩赏得当,颇有几分魄力,是难得一遇的明主。方淼点头,“你明白就好。”影辰脸微红,教主居然……居然对他做那么些亲昵的动作,教主微凉的手掌在热烫的臀上轻揉,那种感觉,他并不讨厌,甚至有种难以启齿的舒服。影辰懊恼地捂住眼睛,这种时候……谈正经事的时候……他该怎么开口……怎么让教主停手……也许是他想多了?
12 “影辰,没有本教主,你这一身功夫就全废了!身中剧毒去刑堂领罚,你好大的本事!”方淼气急,挥手就是几巴掌,下手丝毫不留情,只见影辰臀上立即浮现几个重叠的巴掌印。影辰又羞又疼,偏偏无可辩驳,只咬着嘴唇不说话。“如此不分轻重,任意妄为,你说你该不该罚?你以为刑堂那些手段是好玩的?”“你是我赤松教的人,便是本教主的人,没有本教主的允许,没人胆敢伤害你,就算是你自己也不成。”对于教主大人这种偷换概念的高明手段,小影卫自然识不破,只垂着头默默反省自己。“一而再而三的违抗本教主的命令,本教主若不给你点深刻的教训,你说你记得住?” “本教主疼惜你,怜你多日舟车劳顿,命你好好休息,你却跪在地上等罚,你可把本教主放在眼里?”教主大人似乎忘了先前自己的命令是——洗干净了乖乖等在床上,内容差不了多少,性质可完全不一样,此刻睁眼说瞎话,无理也给说成有理。若是有心之人必定能识破,可惜木讷小影卫正随着教主的话反省,哪里会去细想教主大人话中内容。“身中剧毒,刑堂的那些手段,你受得住么?何况,你若是死了,你欠本教主的,本教主找谁讨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质问压下来,木讷老实的小影卫本就吃不消,哪里还知道解释,只随着教主的话反省。不得不说,教主大人诱导性的教训颇有些成效,小影卫只觉得自己罪不可恕,辜负了教主昔日教诲,而教主用心良苦,丝毫不计较自己的逾矩和犯上。 教主大人见时机差不多了,悠悠的问:“影辰,你说你该不该罚?”影辰抬起头,目光落在远处,半响,慢慢低下头去,“属下该罚。”方淼满意的拍了拍影辰的屁股,不出所料的对上那人羞涩惊惧的目光,“教主,求您不要罚那里。”就算被罚过一次,这种方式仍然让人难以接受。“刑堂规矩——去衣受责,杖于臀。不知本教主有没有说错?”影辰无言以对,事实如此,他并非没有在刑堂受过责,相反他清楚地记得厚重板子打在身上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可现在……他为何会觉得难堪?影辰垂下目光,裸露已久的身子本不该如此敏感,可他还觉得臀上凉飕飕的。
13 啪啪啪——方淼分开他的腿,按着他的腰,几巴掌盖下去,几乎全落在影辰左臀臀尖上,影辰疼得一缩,险些叫出声来,只好拿拳头堵住嘴巴,一声不吭的挨巴掌。教主似要特意惩罚他,接来下的巴掌全落在左臀上,而且是一个地方,影辰只觉得自己左边屁股都肿了,火辣辣的疼,但他总不能开口让教主朝着另一边打,身后疼痛倒是其次,实在是觉得难堪,影辰眼泪都被逼出来了。教主大人感觉手感极佳,越打心情越好,他本就没有正经教训小影卫的心思,不过以教训之名正大光明的吃吃豆腐,享受下小影卫难得露出来的丰富表情——诸如羞愤无措忍耐可怜等等。此时见小影卫拿拳头堵住嘴,教主大人生气了,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停手,令小影卫摆好姿势,尤其要把双手平放在地上。末了,又狠狠地威胁:不准咬着嘴唇。影辰羞愤难当地闭上眼,这样光着屁股挨打已经是他的底线,叫出声来是他绝对不愿的,就怕被疼痛逼到极致的时候由不得他了。 方淼知他害羞,必不愿扭动挣扎,便松开了按着他腰的手,专心挥巴掌。教主大人的巴掌挥得极有技巧,不轻不重,好似一根羽毛撩拨对方敏感的臀部,加之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小影卫羞得恨不得把头整个埋到地上,只觉得全身颤栗,一种难以言语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全身拂过。教主大人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分明是奸计得成的样子,料想到时间差不多,药效该起作用了。教主大人的巴掌越挥越轻,偶尔还在状似无意地在他耳后脖子处轻轻抚过,挑逗意味甚浓。小影卫浑浑噩噩中,从嘴角溢出一丝呻吟,当即吓得自己一跳,整个就清醒了。 影辰没有想到自己这般不堪,在受罚的时候还能如此享受,简直就是作践自己,越想越觉得羞耻,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了。影辰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半点没留情,待打第二下时,手被摁住,影辰难堪地扭过头去,方淼看着他脸上的肿痕,心里难得的有点心虚,但有些还是要说的:“你这是做什么?”“教主,对不起。”方淼一本正经道:“你没对不起我什么,受罚的时候有感觉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你记住教训就好,省得本教主费心。”影辰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一副绝望的表情。其实影辰实在冤枉,他不知道的是,教主大人处心积虑的在屋子里燃了催情香,除非你不举,否则都会有感觉。教主大人一看见他露出那副表情就很不爽,莫名的不爽,想了想,掏出一盒药膏来。影辰一看那架势,哪里还愿让教主碰他,尤其是那种地方,当即躲得远远的。教主大人向来没多大耐性,一声吼,再威胁几句,小影卫就乖乖的趴在教主大人腿上了。
14 教主大人一看见他露出那副表情就很不爽,莫名的不爽,想了想,掏出一盒药膏来,作势要给他上药。影辰一看那架势,哪里还愿让教主碰他,尤其是那种地方,当即躲得远远的。教主大人向来没多大耐性,端起架子命令一声,再教训几句,小影卫就乖乖的趴在教主大人腿上了。 教主大人早就心猿意马了,他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良久,玩儿够了,也该吃到嘴里了吧。于是,这摸着药膏的手摸着摸着就朝不该去的地方去了。小影卫心里忐忑不安,虚趴在教主大人腿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僵着身子熬刑般等待。因此教主大人一做出不该做的动作,小影卫立刻受惊般打掉身后乱摸的手,惊恐地逃开了。一瞬间,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影辰呆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恭敬地跪到教主面前,垂着头不说话,以笔直的跪姿表达对教主不敬的歉意,以无声的沉默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微微颤抖的身体表现了他内心的惊惧和不安。教主大人忍得够呛,他何时受过这种罪,他身边从未缺过女人。事实上,作为赤松教教主,江湖中最神秘最具威名的门派,且不说方淼本就生得英俊不凡风度翩翩一副温润公子样,单是凭着他的身份,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不送上门来的。当然,方淼冷笑,床底之事向来只是他宣泄欲望的方式。 拒绝是吧?不愿意是吧?反抗是吧?很好,本教主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乖乖张开腿求我!方淼抬起影辰的下巴,仔细端详这张脸,不得不说,面前这个男人生得很好看,不是那种望一眼就会惊艳的美,而是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美感……方淼在影辰脸上抚摸,为什么这张脸如此惑人?为什么会对这张脸如此有性趣?影辰被迫对上方淼的视线,他很害怕,因为他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不羁的野性和欲望。影辰第一次发现,他曾经仰望的那个男人,他曾经百般想要努力靠近的那个男人,很危险,影辰苦笑,他以前怎么会把那人当成神来膜拜呢,那明明就是个魔鬼!偏偏那人的吻落下来,他无处可逃。 教主大人的吻颇有占有意味,在小影卫唇上肆虐一阵后,转而在对方精致锁骨处啃咬吮噬。影辰很快绝望的发现,对于对方的掠夺,他居然有了反应。几乎在对方把手伸进他衣服里的一瞬间,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贴上去,想要更多。这种不堪的反应让他愈发惊惧,他紧咬着嘴唇,直到嘴里传来一丝腥甜的味道,他才有力气反抗。出乎意料的是,压在他身上的人就此放开他,轻笑一声。教主很少在他面前笑,小影卫不由得看得呆了。方淼俯下身体,在影辰耳边轻声道:“明明有反应,却不承认。其实你想要对吧?”暖暖的气息喷在影辰耳边,影辰只觉得心跳得快蹦出来,身体里有一股热流涌过。嘴硬的辩解,维持早就不存在的自尊:“教主,您罚也罚过了,请您放了属下。” 放了你?方淼冷哼一声,要不是本教主看上你这张脸,你早变成一具尸体了。我赤松教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任务失败,跑了那么个厉害角色,得惹出多少麻烦事,没有本教主的宠信,你逃得过教规?你以为你还能和以前一样,别想了,乖乖当本教主的玩物吧。对于面前这个木头,教主大人另有一番心思,分明已经意乱情迷的人,偏偏固执守着那点作为下属的本分和少得可怜的自尊,不就是要个借口吗?很好,本教主给你。本教主今天要定你了,教主大人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不过在床弟之事上他向来不喜欢勉强,你情我愿的才能有乐趣。
15 方淼的吻再次落在影辰唇上,与上一次的强势不同,方淼这一次很温柔,带有几分安抚味道。“教主……嗯……”似是不适合方淼突然而至的温柔,影辰呻吟出声。教主大人心中一荡,差点把持不住,暗骂一声,这个勾人的小影卫,居然用那种软软的声音唤他,真想就这样狠狠干他。方淼放开他的唇,改为允吸对方的耳垂,手掌在影辰屁股上揉捏。影辰身体燥热,像要烧起来似的,直想往冰凉的地方贴,全身瘫软无力,只听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诱哄:“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想不想尝尝极致的快乐?”影辰呜咽着摇头,那个声音又道:“影辰,你想不想戴罪立功?本教主给你一个机会。”影辰抬起头,眼神中难得有一丝清明。“本教主昨日为你逼毒,耗费了几年功力,你中的那毒叫十日殇。”十日殇,顾名思义,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之人起初没有什么反应,慢慢的,毒素渗入五脏六腑,中毒之人因为武功强弱出现不同的反应,譬如局部麻木全身生疮走火入魔等等,皆活不过十日。“教主,为什么?”方淼自然知道他问的为什么,但他没打算回答,总不能说本教主对你这张脸这个屁股有兴趣吧。影辰是中了毒,却不是十日殇,简单的让人全身酸软的毒药。所以,所谓的运功逼毒也是教主大人编的假话,只不过受欲念煎熬的人识不破而已。说实话,倘若影辰真中了十日殇,方淼大概也不会救他。运功逼毒什么的,在教主大人眼中,永远只是个笑话。 “你要如何报答本教主的救命之恩?”小影卫陷入迷茫之中,教主大人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也不指望对方说出以身相许之类的话来。当然,教主大人有他的打算,为了一劳永逸,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抛出橄榄枝。“我们合籍双修如何?不用奇怪,赤松教本教秘籍的最上层讲究合籍双修,有机会练到那一层的人不多,你不知道很正常。”“教主,这样不妥。”“如何不妥了?”教主大人不动声色的问,心中却想,还有力气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看来是本教主小觑你的意志力了。当即手上愈发卖力的挑逗抚摸,惹得小影卫呼吸紊乱,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才恢复不久的意识逐渐飘离。影辰也不知道哪里不妥,实际上,他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精力了。“嗯啊……期限……教主……”“三月如何?”三月应该足够了吧,足够玩腻一个人了。泄欲工具而已,再怎么感兴趣,还能维持多久,何况他从来就不是长情之人。接来下的事,简单而直白。两具饱含欲望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激起一室春光。 “乖,放松。”准备工作做得再足,男人那个地方毕竟不是天生做这种事的,影辰又是第一次,疼痛是难免的。方淼便温柔的哄他放松,免得双方都难受。直到影辰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方淼才动起来,手上也不闲着,极力挑拨影辰的欲望,在影辰敞开的腿间套弄。很快,陷入欲念之中的小影卫被逼得丢盔弃甲,被教主大人摆出各种姿势赏玩。这一夜,教主大人尽情享用想念已久的身体,小影卫在催情香的作用下抛开身份拥抱那个仰望已久的男人。但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夜的疯狂正是日后纠缠的开端。
话音方落,房内满是肃杀之气,方淼看着他,阴沉的脸色露出残忍的笑容。啪——清脆的一巴掌打破僵持的气氛,影辰看着教主下床穿好衣服离开,良久才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偏偏半边脸肿着,嘴角犹自挂着血,看起来分外渗人。过后几日,方淼一直没有回寝殿。寝殿外有人守着,殿内有人侍候,而影辰武功迟迟未能恢复,其中蹊跷不言而喻,在认清这点后,影辰的心一点一点绝望。直到……那一日,门开,刺眼的阳光射进来,影辰用手遮住眼睛,只听到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影辰。”影辰望着那个站在阳光里的人,绝望的心渐渐苏醒。
17 那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赤松教内落叶满地,放眼望去皆是肃杀之气。这样的时节,该是穿着大袄踞炉而坐追忆江湖逸事的时节。大雪飘落,白了一片。银白的天地间,一方小亭内,有人在下棋。 “我赢了。”方淼冷然道。“教主棋艺高超,老夫佩服。”坐在方淼对面的人头发斑白,沧桑的脸上写满岁月的痕迹。方淼苦笑:“一百一十三天,我只赢了这一次。”一百一十三天,原来,那人离开他这么久了。蒙长老摸着胡须笑,“呵呵呵,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心中却想小混蛋你该得意了,你爹那个莽夫一次都没赢过。“长老,您是他的师父……”“是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蒙长老望着远方,思绪渐渐飘远,“老夫捡到他的时候,他才六岁,那么小的娃娃一碰就哭,你呀不知道,他哭起来……”方淼打断他,“您知道我想听什么。”蒙长老叹了口气,似乎对方淼的急躁很无奈,“淼儿,把他放到平等的位置,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来爱。”“爱?怎么会?我怎么会爱他?”方淼喃喃自语。“爱或者不爱,教主心里明了,老夫就不多说了。只是,看不清这点,则轮回还将继续。教主,想好了再召他回来。他是我赤松教弟子,为教主分忧是必须的,而且如今分坛才安定,请教主慎行。”良久,方淼轻轻答道:“好。”蒙长老摇摇头,离去,很快只留一个背影在雪地里。当初他让影辰前去分坛处理事物,一则当时分坛坛主勾结武林人士作乱,二则,蒙长老又叹了口气,他老喽,不知道能辅佐小教主多久,他教不会的东西,就让他的徒弟来教吧。蒙长老弯腰,苍老的咳嗽声响在空寂的雪地里,老混蛋啊老混蛋,你们父子俩一个德行,你等着老子来跟你算账,老子不想再给你照顾儿子了。 三月之后,夜凉如水,月色朦胧,一个人牵着马站在赤松教分坛门前。 (完)
艾玛发的好累。接下来两个故事就是欢乐向了。
第二个故事——魔教教主和正道大侠 01 双石镇悦来客栈。今年的武林大会在武林盟主宋浩然的府邸宋家堡举行,中原武林各门各派皆有参加,双石镇是去宋家堡的必经之路,而这悦来客栈是双石镇最大的客栈。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如今的悦来客栈好生热闹,各类江湖人士层出不穷,店小二忙进忙出,掌柜笑得合不拢嘴。那边围着一群江湖人士,正探讨近年来扬名的英雄俊杰以及此次武林大会谁才最有胜出的机会,中间一个黄衫少年道:“当今武林当中的年轻一辈中最副盛名者非昆仑剑派大弟子叶知秋莫属,叶大侠武功造诣之高,老一辈的恐怕都望尘莫及。”黄衫少年这话说的太过偏颇,显然他口中的叶大侠是其倾慕之人。旁边抱着一把大刀的大汉一拍桌子,明显不服,“当今武林英雄辈出,叶知秋侠名在外,若论真功夫,未必胜得过赤松教教主沈离、残剑无名。”黄衫少年一听大汉有贬低叶知秋的意思,气得脸红脖子粗,哪里还罢休,“你这汉子哪知江湖局势,沈离乃魔教妖人,岂能参加我中原武林大会。至于残剑无名,众所周知,乃江湖十大神秘人物之一。”大汉灌了一口酒,大声道:“赤松教怎么了,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爷爷今天告诉你——赤松教虽来历神秘,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无意于江湖纷争。前些时日,老子被人追杀,晕倒之时,多亏赤松教一名姓叶的兄弟相救。至于你说的那叶知秋,老子可没见过,但老子听说他一年前就不知所终,没准是徒有虚名,怕了这武林大会。”大汉话音未落,客栈内哗然声四起,有质疑声,有惊讶声,此起彼伏,议论纷纷。黄衫少年瞪大眼睛,“你……你胡说,你莫要污蔑叶大侠。”众人纷纷附和,“叶大侠行侠仗义,剿灭釜山四盗,擒住采花贼贺旭……等等,这都是铁铮铮的事实。”“说来也是奇怪,武林大会在即,却不见叶大侠踪迹。莫不是隐退江湖,陪着妻儿四处逍遥去了?”似是被戳中痛楚,黄衫少年张了张嘴,最后气恼的跺了跺脚,转身上楼,心中却想,哼,都是那魔教妖人,否则这武林盟主之位还不是他家大师兄的囊中之物。 赤松教总坛。傍晚,众江湖人士争论不休的主角叶大侠正扒着门,可怜兮兮的哀求:“小离,为夫错了,你快开门,让为夫进去。”“小离,开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叶大侠心下一喜,立即狗腿的露出讨好笑容,“小离,为夫就知道你舍不得……”可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跳了起来,“奶奶的,怎么是你?”“怎么就不是我了,教主亲自泡的茶果然非同凡响,叶大侠觉得如何?”议事完毕从房内出来的左护法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气得叶大侠生生咬碎了几颗牙,却还得乘机对门里人表决心。“小离,你听为夫解释,为夫和乔姑娘真没什么……喂喂,你别关门啊,小离。”“啧啧……没什么就叫得这么亲热,这有什么了那还了得,”左护法嗓门大,说话声音估计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自然包括这房内之人。叶大侠狠狠瞪着左护法,那叫一个杀气腾腾,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若是寻常的江湖恶贼见了,必然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只可惜,大家都知道,在这赤松教,最有地位说话没人敢不听的就是教主沈离了,而最没地位说话最没效力的当属死赖在这不肯走的叶知秋叶大侠了。
02 叶知秋真觉得冤枉。他叶知秋风度翩翩潇洒不凡,红颜知己遍布整个江湖,可他偏念那朵高岭之花——冷心冷清的魔教教主沈离,废了好大的心思才抱得美人在怀,这还没温存多久,美人儿就生气了,赶他出屋。想到此处,叶大侠更觉得满腔怨气无处发。他不过是下山的时候遇到故人,故人相求,焉能拒绝?只好带上山来。好吧,只是这故人特殊了点,是他以前的红颜知己之一乔家大小姐乔烟。但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不让他进门,还不听他解释嘛。他要能跟乔烟有什么,早就有什么了,还能等到现在。可惜任凭叶大侠如何声泪涕下扒着门的解释,门内之人心硬如铁,就是不开门。叶大侠看了看天色,想起这个时候门内人通常会干的事,脸上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想他叶知秋闯荡江湖十来年,何时趴在房顶干过这种偷鸡摸狗欲求不满的事?真真憋屈,自家的美人儿,还得偷偷看。叶知秋摇摇头,目光再次落到房内。这一看了不得,叶大侠两眼放光,简直就像饿狼看到了小绵羊。那白皙的脖子,好光滑啊,咬上去的感觉肯定不错,顺着视线往下……那身衣服还是今儿早他亲自替那人穿上的,真可惜,早知道就该替那人穿件薄点的衣服。磨磨蹭蹭,解个衣带还慢死了,你果然离不开为夫。啊,脱了脱了,看到了,好光滑的背,还有那挺翘的屁股,白皙浑圆,好想捏捏,想到昨晚欢爱之时揉捏臀部时的手感以及啪啪啪撞上去时的感觉,叶大侠只觉得全身燥热,一股热流顺着鼻子而下。伸手一摸,叶大侠傻眼了,奶奶的,居然流鼻血了,哎,就知道会这样。小离,你这哪是沐浴,分明就是勾引为夫。 等到叶大侠擦完鼻血,再朝房内看时,哪里还有沈离的人影。叶知秋暗道不好,身形一动,果不其然,几枚银针射在他刚才趴着的地方。叶大侠咬牙切齿,心道幸好本大侠武功高强,否则还不得被射成蜂窝。“叶大侠好本事,竟喜欢做那梁上君子。”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叶知秋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来人披着一件外衣,发端上隐隐有水珠,俨然是一个刚出浴的美人。叶大侠从房顶跃下,露出一个流氓似的笑容:“不,本大侠不是梁上君子,而是——采花贼。”采得就是你这朵高岭之花。最后一句话,叶大侠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但即便如此,沈离脸色微变,叶知秋剑眉一挑,潇洒地挥了挥衣袖,一排银针落在了他的衣袖上,银针上泛着紫色的光。叶知秋仔仔细细打量那排银针,声音却是相当温柔,“小离,你好狠的心,谋杀亲夫呢这是?”沈离脸色愈发难看,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叶大侠赶紧跟过去,仍然慢了一步,只见那门在他面前关上,还差点碰着他鼻子。“小离,为夫错了,你想咬想挠尽管来,为夫让你出气好不好?”叶大侠扒着门叫喊,哪里还有方才调戏沈离的样子。“住口,”伴随着这声怒吼的是从窗口飞出的茶杯,叶大侠摸了摸鼻子,觉得无辜,真不知道哪句话惹对方不高兴了,心中却想,反了反了,无法无天了这是,哪天为夫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你,非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
03 “慢点,慢点,轻点放,小心别碰坏了。”“喂——就是你,怎么回事,摆那边。”第二日,叶知秋一进院子,就见到这么一幕——礼担铺了整个院子,用红布头盖着,摆列整齐,俨然是去哪家小姐下聘礼上门求亲呢。叶知秋问:“这是怎么回事?”左护法正指挥教众清点礼担,见叶知秋来了,笑道:“这是给叶大侠的。”“给我的?”叶知秋一头雾水,总觉得左护法笑得不怀好意。“嗯,我家教主说了,叶大侠这一年来在赤松教为奴为仆,好生操劳,这是给叶大侠的赏钱。”赏钱?叶大侠挑眉,等着左护法继续往下说,心里怒火那个燃烧啊。“我家教主体贴,知道叶大侠和乔大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知道叶大侠草根出身,穷得叮当响,这不,给您备好了聘礼,叶大侠可尽管上门求亲。”“你家教主呢?”叶知秋一字一顿的问,显然非常非常生气。吃点小醋是情趣,调节下情趣,玩笑开大了可不好了。尤其是……还敢乱点鸳鸯谱,简直太过分了,不揍得那人求饶简直难下这心头之火。他叶知秋那么爱他,他难道看不见吗?还是真吃准了他不会娶乔烟?“教主闭关了。”“闭关?”分明就是躲起来了。左护法看了他一眼,道:“武功到了需要突破的境界,便需要闭关,叶大侠难道不懂?或者,叶大侠觉得教主闭关还得事先给您汇报么?”当然,叶知秋心道我是他相公,不给我汇报难道给你汇报么。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闭关嘛,不错不错,思绪一转,叶大侠当即头也不回的指挥几个教众抬着那几担聘礼下山了。左护法和那些等着看热闹的教众纷纷惊掉了下巴,这、这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不行,得赶紧禀告教主,万一叶大侠真娶了乔大小姐,难不成要教主去抢新郎……
04赤松教是不知何时兴起的邪教,历史悠久,至少屹立江湖百多年。据传赤松教上一代教主方淼一统江湖称霸武林后,却又在一年内率领教众退出中原武林,所作所为匪夷所思,实在难以以常理考量。而赤松教也在江湖销声匿迹,成为中原武林最神秘门派之一。两年前,赤松教重出江湖,中原武林各门各派严阵以待,更有甚者联合众江湖豪杰以伺机攻打赤松教,然而赤松教依旧神秘且安分守己,未有任何危害中原武林的举动。赤松教现任教主姓沈名离。有人说魔教教主沈离是满脸横肉力大无穷杀人如麻之辈,有人说沈离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迟迟没能进犯中原武林只因邪功未成,也有人说沈离生就一副媚态练就邪魅之术,专摄人魂魄。若论传言的真实性,但凡见过沈离本人的,皆持怀疑态度,唯有一人——叶知秋叶大侠时常好一番取笑戏弄他,询问他为何对他叶大侠施展魅惑之术云云。忆起往事,沈离一扫数日一来的阴沉之气,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跟他家教主一起议事的左护法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底问候了叶知秋的祖宗十八代,你说咱们开开玩笑取乐取乐,你叶大侠要较真是闹哪样啊,抬着几担聘礼拥着美人下山就罢了,居然一去就是十来日……还真想娶那乔小姐不成?左护法最近连皱纹都多了几条,简直满肚子怨气,对叶知秋更是无比怨念加想念。说来丢脸,自从叶大侠走了之后,他家教主茶不思饭不想,吃得少,睡得少,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了,真真像得了相思病,可心疼死左护法了。好吧,其实事实的真相是,他家教主整日板着张棺材脸,天天拉着左右护法教内四使议事,直接减少了左右护法喝茶聊天的时间,你说左护法他能不急么?平日叶大侠在的时候,左护法想喝茶聊天的时候,大事小事也可以推给万能杂役叶大侠,再不济,推脱不掉的时候,让叶大侠去骚扰骚扰教主,什么大事小事鸟事都可以推到脑后。前些时日,他着人去昆仑剑派打听,居然得知——叶知秋最近很忙,忙着置办婚礼物事?这可让左护法好一阵忧心,可不论他怎么暗示,他家教主依然淡定无比,大有叶大侠成亲大伙去份礼就成的架势,这把左护法憋屈的……可人家小夫夫俩的事,他想插手也难哎。陪着左护法一起忧心着急的还有赤松教教众,大伙都盼着叶大侠能赶紧回来,当然,这不是说叶大侠人缘有多好,而是大伙需要叶大侠这个万能杂役和炮灰——要知道,平日教众办事不利的时候,让叶大侠帮忙去转移下视线当当炮灰是常有的事。所以,当昆仑剑派弟子上门的时候,传话的教众那叫一个殷勤,当茶送水,简直当祖宗伺候着,搞得昆仑剑派弟子对赤松教这个传说中的魔教颇有好感,心中好自惊叹了一番。沈离是在总坛接见昆仑剑派弟子,在场的还有左右护法和几个受重用的教众。看到昆仑剑派子弟送上来的这一担担红绸包着的好东西,在场众人都一副惊掉下巴的表情,沈离更是阴沉着脸,隐然有爆发之势,左护法偷偷在心中叫好——叶大侠这招真高明,面上却不动声色。沈离淡淡的道:“阁下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要事?”这语气中的蔑视和疏离自是不言而喻。钱睿之微微一笑,拱手行礼,朗声道:“在下乃昆仑剑派钱睿之,今日前来实受师侄所托,替师侄——上门求亲。”啧啧……美人儿,生得可真俊,可惜性子太冷了,不过栽在我那流氓师侄身上实在可怜……钱睿之嘴角微微一勾,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沈离沈离,人如其名,为人淡漠疏离,周身一派清冷气度,仔细端详,却是有遗世独立的之态。只怕因着贵为魔教教主,平日端着架子,性子冷淡,让人不敢与之对视,更遑论仔细端详了,呵,所以沈离这朵高岭之花,也就他那师侄敢摘了。沈离听后不怒反笑:“求亲?”“正是。师侄对阁下倾慕已久,奈何脸皮薄,只央着在下上门求亲,在下怜侄儿痴心一片,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厚着脸皮上门求亲。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师侄自幼在昆仑剑派长大,这婚姻大事,由在下这个师叔做主却也是正理。”沈离一拂袖,旁边桌子上的茶杯花瓶碎了一地,“荒唐!”左护法暗自憋笑,叶大侠脸皮薄,哈哈,笑死人了。确实荒唐,钱睿之表现赞同。心道这是什么馊主意,若非为了师侄手中那难得的噬魂膏,他犯得着来这里找罪受么?不成,回到昆仑山,得再跟师侄讲讲条件,最好再能骗出点师侄的珍藏什么的。沈离冷哼一声,“你回去告诉你那师侄——我赤松教尚无女眷,上门求亲?哼,简直是自取其辱。”“师侄求亲的对象是教主您,所以教内有无女眷,没多大关系,而且——师侄已经把一切准备好了,媒婆也带过来了。教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询问媒婆。当然在下相信黄夫人天下第一媒的称号不是虚名。”钱睿之往后让了让,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显然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媒黄夫人。左护法嘴角抽了抽,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当然很快就遭到了报应——被他家教主的银针射中哑穴。见美人儿脸色愈冷,钱睿之虽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却也没法,继续道:“我那师侄说了……教主如果不答应,在下和本派众弟子就别回去了,直到教主答应为止。”“无耻!”确实无耻,钱睿之在心底附和。“我那师侄还说……”沈离淡淡问:“什么?”“我那师侄说——教主若不答应,他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亲自向教主求亲。”沈离隐隐有发怒的趋势:“找死!他不嫌丢人,本教主都嫌丢人。”钱睿之见怪不怪,显然料到沈离会有这反应,“师侄说——”沈离咬牙切齿,“他又说了什么?”“我那师侄说——他不怕丢人,就怕丢了你。”心道这话还算中听,美人儿应该不至于太过生气而失了身份,熟料——银针飕飕而来,伴着银针的还有那一声怒吼——“叶知秋,你个混蛋!”正在准备洞房之夜所需软膏美酒小皮鞭的叶知秋打了个喷嚏,心道和本大侠比脸皮厚,小离你输定了!
05 “教主,您不说话,在下就当您答应这门亲事了。”虽然被银针飕飕的好一顿招待,钱睿之仍然很有风度很有责任感的执行使命,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左护法捂脸,在心中默念风度风度,生怕他家教主又做出什么恼羞成怒有碍身份的事出来。 沈离淡淡一笑,一改方才震怒的态度,“哼。既然他叶知秋敢娶,本教主就敢嫁。”这是答应了?钱睿之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下去了,事情反转,太出乎意料了。左护法一脸惨不忍睹:“教主,慎重啊,不要屈服在淫威下,您还有咱赤松教咧。”在场的赤松教教众一并点头表示他们是他家教主的坚强后盾。沈离转头看他,本教主是那种人?左护法风中凌乱了,正因为他家教主不是那种懦弱之人,他才担心。他敢以一百根黄瓜打赌——他家教主肯定有了应付的法子,而且这法子一定还很阴很损。这日子没法过了!情况已经够糟糕了,这两位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本教主有两个条件。”钱睿之又恢复了那副泰然自若模样,“教主请讲。”“第一,赤松教和昆仑剑派联姻之事要广发请帖,告知天下人。”众人纷纷惊掉了下巴,教主太高调了……男男成婚,在本朝乃至前朝是前所未有的事,昭告天下,简直太惊世骇俗了。够狠!左护法却不住点头,这招的确是防止第三者的有效方法,名草有主了,看你叶知秋还怎么招蜂引蝶。哼,到时候管你红颜知己蓝颜知己,都给我靠边站。钱睿之看了沈离一眼,暗想沈离生为赤松教教主,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赤松教。据他所知,赤松教目前以正当生意为主,明显是想洗去邪教的名声,而和昆仑剑派联姻是最好的办法了——既然中原武林大派昆仑剑派承认了,这无疑是取得天下英雄的信任。而且凭着如今昆仑剑派和叶知秋在武林的地位和名声,任谁也不敢说昆仑剑派勾结魔教,只会跟风使舵大赞赤松教,再加上点利益驱使,赤松教的势力想渗入中原武林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了。显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言而喻了。钱睿之勾起嘴角,他想他大概猜到了沈离的第二个条件。 “第二,将赤松教和昆仑剑派联姻之事告知天下豪杰即可,不可透露我和他的任何信息。不可铺张,不可宴请四方——也就是说,我不希望在婚礼上看到其他乱七八糟的我不想看见的人。”听了这第二个条件,众人都瘪瘪嘴,颇有几分为叶大侠不平的心思。既要广发请帖,又不能宴请四方,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敢情教主是刻意刁难呢,其实心底还是不想答应这门亲事吧?钱睿之暗自称好,心道沈离不愧为一教之主,的确很有远见。以赤松教和昆仑剑派联姻之名广发请帖,而非赤松教教主和昆仑剑派大弟子叶知秋的名义,既能避开了男男成婚这等惊世骇俗的桥段,又能达到目的,简直一举两得……就是不知道他那师侄会不会同意了。不过……现在在这里的是他,且不考虑条件的可行性,先答应了再说。钱睿之道:“没问题,成交。”沈离没料到他这么快答应,愣了一下,道:“本教主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能达到这两个条件就成,否则休怪本教主无情!”钱睿之神闲气定的点头,心中却想管他劳什子条件,他沈离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今天也先答应了再说,把人先骗进家门,再由着他那流氓师侄烦恼去,免得他闲着无聊专坏人好事。沈离很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如果没有,请回吧。”左护法咳嗽一声,我的教主喂,您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等您过了门,人家可就是你小师叔了,他们名门正派都究竟个长幼有序,你这么没礼貌,是要吃家法的。哎,看来只能指望他家教主的未来夫君调教调教了。 钱睿之笑了笑,面上依然一副宽容仁厚的长辈样,心中却在咆哮——老子混迹江湖近二十年,何时这么不招人待见了!“咳,不好意思,师侄还有话让我这做师叔的交代。”沈离颔首,示意他说。左护法扭头,猜想叶大侠交代的肯定不是好话。果然——“师侄说,婚礼定在下月初八,请教主好好配合。”这最后一句话却是朝着天下第一媒黄夫人说的。说完,钱睿之身影一闪,溜了。事情办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至于其他的,自有人烦恼。
俗话说,事有反常即为妖,叶知秋本来以为要好一番闹腾,央求小师叔亲自出马仍不放心,日子定在下月初八,多少有胁迫之意,只是没想到沈离竟然这样爽快的答应了,想来有诈。叶大侠素来知道沈离的性子——他断然不是这般乖乖听话的人。想到沈离提出的两个条件,叶大侠哼了一声,和男人成婚怎么了,就这般入不得眼么,非得遮遮掩掩,明明是我你我二人的婚事,非得扯到江湖纷争上。很好,你果然不死心。你永远把你的赤松教放在第一位,叶大侠捧着碎了一地的小心肝发誓,那我们尽管走着瞧,本大侠从来就不在乎那些虚名。 很快,中原武林各门各派以及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昆仑剑派的请帖,请帖上说昆仑剑派大弟子叶知秋和赤松教教主沈离于下月初八成亲。于是,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就叶知秋和沈离这对狗男男高调成婚的事闹得纷纷扬扬。好在武林大会在即,江湖十大神秘人物纷纷露面,传说将会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叶沈二人的事立即被武林大会的事掩盖。果然,江湖从来不缺少传说。 且不说江湖局势如何,昆仑剑派好一阵热闹,叶知秋亲自布置新房,那叫一个兴奋。钱睿之叹了口气,道:“你何必逼他?”叶知秋停手,转头看他:“你以为我不逼他,他就会乖乖罢休?坐以待毙不是我和他的作风。”顿了顿,又道:“下月初八,嫁过来的是他最好,如果不是,也无妨。反正对天下人而已,过了初八,他沈离就是我叶知秋的人了。”钱睿之无语问天,谁道昆仑剑派大弟子叶大侠正直良善光明磊落了,他妈的太狡猾了,幸好我没得罪他。叶知秋无辜的一笑,“小师叔,谁说我是良善之人了,他们不懂,你也不懂吗?”钱睿之打了个寒颤,他和叶知秋其实是一路人,都习惯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披上正道大侠的保护色。 赤松教亦好一番热闹,左右护法忙进忙出,布置大婚的事,天下第一媒黄夫人给大伙科普成婚习俗,闹得鸡飞狗跳。但叶知秋知道,赤松教并非表面那般平静。于是,等到探子来汇报消息时,叶知秋终于坐不住了。等到叶知秋不动声色的潜进赤松教——他武功高强,又熟悉赤松教地势,基本上没费什么力气就在赤松教转悠了几圈。果不其然,正如探子回报的那般,只是亲眼所见却不同于从别人口中听来,叶知秋当下怒气高涨,立刻就黑了脸,却想到大婚在即,便咬牙忍住了,又不动声色的离开。心中却想着惩罚手段——是把那人抓来打一顿屁股还是关在小黑屋里干他个三天三夜呢。 你道叶知秋那日见到了什么?却是天下第一媒黄夫人跟一个黄衫女子交代事情,看着黄夫人那架势和黄衫女子羞怯的表情,叶知秋隐隐猜到了一二,再找了两人仔细查问,果不其然——沈离竟然找人代嫁,竟把别的女子送到他的床上! 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叶知秋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前往赤松教,找人算账!
楼主写得不错哦,求眼熟
06 赤松教总坛。月黑风高时,一条黑影推开门,闪身而入,关门落栓,直接朝着床上之人而去。倚在床上看书的人披着一件外袍,里面只着一身白色中衣,柔顺的黑发散落在枕侧,他目不斜视,对黑影不理不睬,依然安安静静的看书。叶知秋叹了口气,抱住床上那温热的身子,戏谑道:“想为夫没?”沈离淡淡道:“说这些做什么,明日不是要成婚么?”成婚?想起那日亲眼见到的事,叶知秋就来气,却也不动声色,只试探道:“我想你想得紧。小离,你可有真正在意我?”沈离被他纠缠的看不下书,好生恼怒,气道:“叶知秋,你又发什么疯?”“发疯?”叶知秋咬牙切齿,他温柔的对那人表白,那人居然当他发疯,好啊,沈离,我他妈还就疯一次给你看了!不过,他仍然不死心,“小离,你可是真心嫁与我?你若实在不想,我不逼你。”这下沈离也生气了,口口声声说不逼他,可他做的那些事哪样不是在逼他?上门提亲是逼迫,篡改条件把二人婚事昭告天下也是逼迫,你可有问过我答不答应?堂堂一教之主,以男子之躯嫁给他人做妻,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见沈离不答,叶知秋心下了然,再也装不下去,索性挑开了话题道:“小离,如果我今日不来,你是不是真的准备随随便便塞个人给我?你根本就没打算与我成亲。”沈离依然没什么表情,只皱眉道:“你都知道了?”叶知秋咬牙切齿,若非那日探子汇报了沈离的计划,又加之他亲自打探亲眼所见,岂不是要等到入了洞房才发现与自己成亲的另有他人。很好,他就知道眼前之人不肯善罢甘休。
瞧着面前这人一副淡漠的无所谓样子,叶知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冷心冷情的魔教教主?简直作孽!叶知秋扳过沈离的脸,不太温柔的吻他。沈离心下恼怒,颇不顺从,用了几分力气推他。叶知秋愈发急切,一只手拽着沈离的手,另一只手去脱沈离的衣服。沈离哪能让他如愿,不一会,两人就扭打在一起,最后终究是叶知秋占了上风。叶知秋气喘吁吁地以半边身子压着沈离,而沈离衣衫半解,双眼含怒的瞪着他,通红的脸上写满不屈。叶知秋原本只打算要他,见他如此,又好气又好笑,当即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解了他衣衫。自己坐到床上,把沈离面朝下横放在腿上。整个过程,沈离一言不发,直到“啪”的一声响,臀上挨了一巴掌。“叶知秋,你找死。”沈离当即怒道,却换来更狠的一巴掌,沈离疼得身子一颤,更是咬牙切齿的骂:“叶知秋,你住手,你放开我,本教主要将你千刀万剐。”每骂一句,都换来一巴掌。叶知秋打得不快,但手劲大,一巴掌下去,臀上就浮起一个鲜红的掌印。沈离向来身份尊贵受人景仰,何时受过这种耻辱,疼痛倒是其次,那啪啪啪的巴掌着肉声才真正让他羞愤欲死。可恨被人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叶知秋,这算怎么回事?有本事你就解了本教主穴道,我们正大光明的比试,本教主若是输了,要杀要剐,任你处置。”更狠的几巴掌落在臀上,沈离气得大叫:“叶知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打我?”叶知秋成心气他,“就凭本大侠武功比你高。”武功不如叶知秋是他的死穴,沈离气得要死,平日练功愈发勤奋,却怎么也不及叶知秋。这番情形下被戳中要害,沈离倒也不再闹,只咬了牙任叶知秋击打。
叶知秋恨他一心只有赤松教,想他叶知秋爱他爱得要死,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他,在赤松教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只为留在他身边。可他却吃干醋赶他下山,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这也就罢了,在他上门提亲时,他却一心一意以之为筹码为赤松教谋利,现在又要把别的人往他床上送。想他叶知秋见他对别人好一点就嫉妒的要死心狠的牙痒痒,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往别人怀中推!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他?他当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别的人成亲?叶知秋窝了一肚子火,心里憋屈的要死,偏偏这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点也不知错。叶知秋愈打愈觉得心痛,愈打愈觉得无可奈何,可这打了好几下也不见他有反应,心下奇怪,隐隐有了一丝不妙的猜想。停了手,翻过他身子一看,只见沈离一口血吐了出来,显然是自己冲开了穴道。 叶知秋知他性子要强,却也没想到他这般心狠,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好在替他把过脉,并未造成很重的内伤,否则还不得心疼死,想他叶知秋护着他宠着他,明知他武艺高强,仍怕他受一丁点的伤。如今他这般自残,气得叶知秋牙痒痒,恨不得再揍他一顿屁股,可面前这浑圆挺翘的两瓣臀肉早已是红肿一片,他哪里还舍得下手。手停在半空中,却迟迟落不下去,最后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 沈离本是一时气急,强自冲开了穴道,如今听见叶知秋带着几分懊恼和受伤的叹气声,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他素知叶知秋疼他宠他,平日他磕一下碰一下,叶知秋就好一番心急,如今他这般自残,还不得让叶知秋剜心般的难受。叶知秋找了药膏来,抱他过来上药,沈离生他气,推他,不让他碰。叶知秋知他心中别扭,顺势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沈离挣了挣,却没挣脱,也就索性由了他去。叶知秋取笑道:“你这性子,可真让我头疼。”沈离最见不得他拿自己当女人看待,先前压下的怒气又冒了出来,只扭头,不吭声。叶知秋又道:“打你不服?”沈离冷哼一声,仍然不理他。叶知秋又叹了口气,把他抱在怀中,这次沈离没有推开他。叶知秋见他脸色微变,心下了然,知他疼得厉害,遂将他身子挪了挪,让臀部腾空,伸手替他揉。叶知秋有意逗他:“你说你该不该打?”沈离咬牙,一双灵动的眼睛倔强的瞪着叶知秋。叶知秋心中好笑,平日沈离清冷孤傲,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模样,情绪何时外露过,更遑论现在这般孩子气了。叶知秋存了心要逗他,便又道:“以后再敢惹为夫生气,就打你屁股。”“无耻。”“你倒是说说教训不听话的小孩怎的就无耻了?”“你你……”沈离气急,一拳打在叶知秋身上,叶知秋也不躲,生生受了他这一拳,沈离见他闷哼一声,倒有几分惊讶几分心疼了,叶知秋笑着哄他道:“好了,别闹了,我有事尚要问你。”
07 “你你……”沈离气急,一拳打在叶知秋身上,叶知秋也不躲,生生受了他这一拳,沈离见他闷哼一声,倒有几分惊讶几分心疼了,叶知秋笑着哄他道:“好了,小离,别闹,我有事尚要问你。”叶知秋低声道:“你就不怕我真与他人拜堂成亲?之前塞了个乔烟,这次又是谁了?在你心里,究竟当我是什么?”沈离一愣,显然没想到他对这事这般执着,当下口是心非道:“你与不与他人成亲与我何干?”“你……”叶知秋没料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嘴硬,气急之下,便往他臀上挥了两巴掌,威胁道:“小离,我不想用这种方式逼你说实话!”沈离受了耻辱般抬起头,望着叶知秋,叶知秋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沈离闭上眼,没好气的回答:“都怨你!我早说过,除非应了我提出的两个条件,否则休怪我无情。”叶知秋见他埋怨,倒一点也不后悔,心道即便是我做到了,你就会乖乖听话了?叶知秋知他恨他违背了第二个条件,将二人婚事公然告知天下且宴请天下豪杰,因此嘴上辩解道:“你我二人成亲怎么啦?真就这般见不得人?我叶知秋素来不在意这些虚名。”当然,叶大侠决计不会承认他实际上是想给沈离打上个“叶知秋专属”的标签。沈离咬牙:“我又在乎这些虚名了?你明知道我不愿,你你……”叶知秋打断他:“你倒想知道你怎么不愿意了?”“七尺男儿,嫁做他人,分明是让天下人……”沈离停住,在叶知秋含笑的目光中突然明白——自己这番话分明是欲盖弥彰了,瞬时红了脸,半响才低声说道:“你若真蠢到娶了他人,便不是我心中的叶知秋了。”叶知秋没想到他会突然回答第一个问题,一时之间又惊又喜,又听得沈离继续道:“我知你深情,知你睿智,所以——你说的话,我都信了。”叶知秋愣住,这段剖白这份信任来得太突然,他没有一点准备,只觉得恍然如梦般。呆滞过后,无以复加的感动涌上心头,抱着沈离又亲又揉,直到沈离嫌恶的推开他。叶知秋又好气又感动,揶揄道:“所以你才敢多次明目张胆的违逆我,甚至想出待嫁这种荒唐计谋把我往别人身边推?我都不知道该赞你自负还是偏激了?”“你当然该赞本教主英明。”叶知秋说的没错,正因他懂叶知秋他信叶知秋,他才能这么大胆的以二人的婚事做筹码,才敢放心的与对方斗智斗勇。沈离垂下头,眼睛里有稍纵即逝的落寞和无奈,“可惜你却是不信我。”他明白,此次成亲的闹剧,与其说是两人的较量,不如说是源于叶知秋的不安和不信任。叶知秋不愿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对于他叶知秋而言,只有把在乎的东西握在手里,他才能稍稍放心。叶知秋抱着他道:“小离,你若不愿嫁我,那换我嫁你好了。”沈离不明白叶知秋对成亲之事为何这般执着。他不愿意嫁,一来是被叶知秋逼得心中别扭,不愿遂了他的意;二来也是不想以男子身份嫁做他人妇,被天下人指指点点。他隐约明白叶知秋的担忧,他知道叶知秋对这段感情不太信任,可在他看来,有些事双方明白就好,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像什么样子。若非真的在意,他又怎么可能默许他在床上对自己为所欲为?偏偏那人不明白。当然,沈离也不会明白,所谓的成亲,只是叶知秋想要的一个保证。叶知秋只是希望,沈离某一天离开时,他叶知秋能追上去,名正言顺的逮着他回来,名正言顺的和他站在一起,站在天下人面前。 事已至此,沈离之前的计划显然不能实施了,他推开在他身上啃咬舔舐的男人道:“那明日该如何收场?”总不能放天下豪杰的鸽子吧?当然,他是无所谓的。叶知秋低头亲他,双手颇不老实的揉捏他柔软的臀部:“你还有心担心这个?且放宽心,山人自有妙计。”事实上,他早就和赤松教的左护法安排好一切了,今夜他赶来赤松教,压根就没打算明日还能赶回昆仑剑派成亲。所以,就算沈离今天坦没坦白,结果都一样。当然,幸好沈离聪明,否则还有着苦头吃,要知道他叶知秋可是专程跑来跟他算账的。不过,这些沈离都不知道。
睡意朦胧中,沈离惊觉先前正替他揉伤的手不知何时往身后私密的穴口探去,在那周围揉按,察觉到对方的用意,沈离猛然睁开眼睛,一脚踹向身上之人。叶知秋露出戏谑的笑意,一把抓住沈离的脚,顺势抬高,让两腿间的私密处得以暴露,察觉到对方仔细打量那处的赤裸目光,沈离羞得满脸通红,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感觉到体内的手指增加到两根,沈离不适的哼了一声,叶知秋温柔的吻他,从胸膛到小腹再到大腿,手上却不停的开拓即将接纳自己硕大欲望的那处窄穴。“小离,我想要你。”叶知秋声音低沉而性感,似乎压抑着欲望。沈离自然明白——这是告知,而非请求。沈离转头,面前这个男人英俊而性感,他是他沈离的,他正温柔的吻他,内心某处突然柔软起来,沈离闭上眼睛,慢慢分开双腿。叶知秋抽出手指,火热的欲望顶在穴口中,细细磨蹭,直到沈离面上显露出些许不耐烦,才一挺身进入他体内。“难受么?”沈离咬着嘴唇,难堪的别过头。叶知秋调笑道:“不回答应该就是不难受了。那为夫可就动了,是温柔些,还是粗鲁些?”“哎,你不说,为夫可难办了。那就先轻些,再粗鲁些。”话音未落,就大肆抽动起来。五指紧紧抓在身上人的背上,沈离咬着嘴唇,眼睛里满是哀求之色,身体却不受主人控制的剧烈颤动,似是受不住身上人的粗暴动作。叶知秋恶劣了在他体内敏感之处顶撞,逼得沈离呻吟连连,却又瞬间停了动作,欲望退出来些,改为浅浅的摩擦。沈离意识迷离的抬起头,他隐隐知道他的恶趣味,却无论如何说不出他想听的话来。前端欲望得不到纾解,体内空虚,只想要更多,沈离被这般yd的感觉折磨得既羞耻又难受,只以手捂住眼睛忍耐着。“哎,你总是这般……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为夫再不欺负你了。哭得这般梨花带雨,存心折磨为夫呢?”叶知秋拉下他捂住眼睛的手,放在手心里,十指交握,亲吻他的嘴唇,终究不忍心再欺负他,只温柔的同他一起享受鱼水之欢。
08 五月初八,乃是昆仑剑派大弟子叶知秋和赤松教教主沈离成婚之日。昆仑剑派宾客满至,中原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前来,一时之间,昆仑山脚下好生热闹。大伙都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儿方能入得了叶大侠的眼,据说这个人还是个男人,要知道当年叶大侠可是红颜知己遍布江湖,多少江湖儿女倾心相许的。于是,等到吉时一到,鞭炮声响,大花轿停在了昆仑剑派大门口。围观众人几百双眼睛都盯着那紧闭的轿门,恨不得用目光将轿门烧出一个洞来。随着红色轿帘被掀开,一双黝黑粗糙的大手伸出来时,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等到新娘子推开喜婆的搀扶下轿,大大方方的站在众人面前时,众人又倒吸了第二口气。心道原来叶大侠好这口,怪不得,原来不是我师妹不够温婉,而是我师妹长得不够胖啊。等到新娘子不耐烦的抛下喜婆婢女大步跨进门时,惊叫声四起——呵,好小一双脚,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女人的脚。有不怕死的大声道:“那赤松教教主竟是个女子。”很快那说话的少年就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子弹了一下,有人吐了口唾沫道:“蠢猪,那根本就不是赤松教教主。”坐在树上看热闹的左护法翻了个白眼,我家教主会长这么丑?哼,咱赤松教挑选教主的第一条就是长得好看,面如冠玉身材修长柳腰翘臀这是基础!
临到新人拜堂时,众人纷纷伸长脖子往里看,可眼见着吉时将过,新郎官却迟迟不到。按理说,叶大侠早该满脸愉悦地站在那里等候拜堂了,这可是你昆仑剑派哎,新娘子到了,新郎官迟迟不来是何道理?头一次听说有新娘子等待新郎官的,实在匪夷所思。众人疑惑,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对这庄处处透着古怪的婚事极有兴趣,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让一让,别挤,新郎官来了——”众人回头,见了来人,纷纷瞪大眼睛。来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脸憨厚样,哪里是风度翩翩的叶知秋,分明是昆仑剑派力以力大无穷憨厚老实出名的弟子孙安。孙安挠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不好意思,俺来迟了。”众人面面相觑,议论之声四起。“喂,你说是不是咱们记错时间了,叶大侠的婚礼是下月初八?”“你以为众人跟你一样笨?咳,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啊,什么?”“嘘,你把耳朵凑过来。”“呃,好。”“据说,赤松教教主沈离身体抱恙,这一天地二高堂三对拜的礼免了,直接入洞房咧。”声音很大,大堂里的人都能听见。“荒唐。”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的确荒唐。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成亲是大事,怎可如此随随便便?自古而来的礼节岂能说免就免?只听那个苍老的声音又道:“叶知秋怎的如此不分轻重,都要成婚了,还这般猴急,不知节制。”顿时,咳嗽声惊叹声四起,周围光明正大偷听的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哎,那红盖头下的又是谁?”“谁知道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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