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战锤2 哪个种族好玩,10个职业,大声告诉我,哪个职业最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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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写了这篇文,想的很美好,最后悲惨的发现这是一篇“假正剧”。全文五十多万字(大概?),边修边发,什么时候更新或者更不更要看有没有人看吧......
讲的大概是无限战争什么的结束了过后,基妹还是作死,结果又被奥丁关了起来,然后就被关了两千年......后期会有复联,但lz只写了复联一里的人物,自动忽略其他......
(清水)真的很不想打这两个字,但真的不会写肉。OOC(两千年了,基妹可能会变好一点?)
第一章灿烂的阳光洒下,却也显得多余,因为这个国度本就一片金色,一如它的二王子的一头金发,不是传统浅金色的惨白,也不似金子般雍容,恰好是阳光的颜色,给人带来最原始的欢喜。他有一副中等身材,但和父兄比起来还是略显娇小了。然而,他天生瘦削,合身的法师长袍衬得他身材异常高挑,胜过其父兄。二王子正抱着厚重的历史书走向教室,阳光照得书本熠熠生辉,让古书除了古老之外还有神秘的气息。王子低头看着书本,被深深吸引,他很兴奋,他盼望这一天很久了。阿斯加德的历史书大多是纪传体,这一本是近代史,其中一些人物也许现在还活着,只是要看活在哪里。今天,终于要学《洛基—奥丁森?劳菲森?》这一课了,要知道从这本书发下来他就将这一课通读了许多遍。当朝二王子对这个前朝二王子确实很感兴趣。因为洛基能让他产生一些共鸣感,比如他们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阿斯加徳人,小时候都因为体弱而被欺负,而偏偏又都有个肌肉发达的哥哥,对比之下又凸显了他们的劣势。然而,他们也有很大的不同,至少,他得到了父亲最大的偏爱。也许,是总结了邪神的教训,他的父亲在他能懂事时就告诉了他他的身世。他并非神后西芙所生,他的母亲是一个米斯加德人,呵,洛基将他们称作蚂蚁,二王子又翻到了那一页,看着这些字句苦笑起来,如果可能,他的叔叔会叫他的母亲蚂蚁……可惜,不可能了。他对他的生母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名叫简·福斯特,父王从未向他讲过母亲的故事,他也不敢问,他知道父王真正爱的是他的母亲,正因如此,那些回忆才是禁忌。二王子名叫埃斯·索森,以冰为名,是有意义的。父王告诉他,很久以前,父王与母亲分手后,母亲单独生下了他,父王并不知道,当时九大国度都面临浩劫,母亲也无力抚养一个寿命比她长太多的孩子,便将他冰封了起来。可是,战争为米斯加德带去的是荒芜。直到近一千年后,史蒂芬叔叔才找到了他,将他送到了阿斯加德,被冰封了一千年,就以冰为名了。当时西芙神后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兄弟,已经五十岁,而他还像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就这样,本应是大王子的他顺理成章地成了二王子。脚步匆匆,却踏不碎阳光。埃斯潇洒大步向前走着,又引来年轻神祇们的窃窃私语。“快看,是二殿下!好好看啊!”“也许你可以去争取一下,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妃,没准以后还能做神后呢!”“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怎么会喜欢长得像女孩子的人。”“你是嫉妒别人是王子吧。”“是啊!明明是王子,怎么会喜欢护肤汁,柔肤露之类的,是二公主吧!”“谢谢提醒,我可以把姑姑从精灵国带回来的古密叶香液送给他。”埃斯确实长得可爱讨喜,圆圆的娃娃脸,大大的褐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暗色的宝石却散发最耀眼的光芒,唇红还不薄,白云的形状,残阳的色彩,皮肤白皙也红润。若是女孩子,当是倾国倾城倾尽天下。闲言碎语声音虽小,却也有一些传进了埃斯的耳里。纵然已听到很多次,可还是做不到波澜不惊。女孩们的话语自然迎合了他的自尊心,当自我认同感得到满足的时候是那么开心,他甚至要花很大的精力才能不得意地笑出声。而男孩们的笑谈却深深刺痛了他,他刻意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将来一定要惩罚他们,这个世界就是有了这样的人才变得如此罪恶。故作云淡风轻,踏在洒满阳光的路上,阳光像发光的玻璃渣。“啊!”肩膀上挨了重重一拍,埃斯有失风度地的大叫了一声,回头一看,是他的蠢哥哥。不像洛基认为的索尔的“蠢”,他的哥哥智商真有问题,有些呆傻笨,他曾见过神后为此哭过几次。哥哥是父王和神后西芙的儿子,是阿斯加德正统的继承人,尽管父王并未明确表示过。别以为哥哥傻,他就好过,活在哥哥伟大的阴影中这句话同样适合他。虽然大王子脑袋不好使,可身体异常强壮,个头虽没能长过非常高大的父亲,可那两只手臂可比本就非常强壮的父亲的粗了整整一大圈。加上他那古铜色的肌肤,苍蓝色的眼眸和充满男子汉气概的一头褐发,在尚武的阿斯加德,大王子是有许多崇拜者的。虽是傻了点,可民心还是向着大王子。壤丁.索森,大王子的名字,好一个雷雨闪电。就像是诅咒,阿斯加德的大王子永远让他的二王子又哭又笑,哭笑不得。“嘿,哥哥,你吓着我了。”埃斯开始打招呼。“可是你害怕的样子很可爱。”壤丁嘴角上扬,原本坚毅的下颚线成了圆弧形。什么逻辑,埃斯翻了个白眼,带着些娇气说道:“可是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知不知道保护一个人,除了不让他受伤外,还要让他不感到害怕。”壤丁低下头,嘟起了嘴,小声嘀咕道:“对不起,我错了,我要惩罚我自己。”接着,举起他重重的拳头,向他自己脸上打去。如果是索尔和洛基,那么洛基一定会反应过来,并拦下这一自残式的拳头。可是埃斯不是洛基,埃斯从未习武,自然也没那么快的反应速度。所以,埃斯只能在壤丁把自己打的大叫一声并弯下腰后冲上前去一把把他扶正并大骂道:“你傻呀!”又觉得不对,便改口道:“傻子也没你这么傻的啊!”壤丁刚刚吃痛低下了头,额头刚好抵在矮他半个脑袋的埃斯头顶,现在他慢慢抬起头,睁开刚刚眯起的眼睛。埃斯瞪大了眼睛,目光上扬,外双的眼皮被挤成深黑色的俏皮的线条,他看着哥哥睁眼,又有几秒钟冻结了灵魂。壤丁的眼小却细长,上下睫毛都很浓郁,粗犷的褐色坚毅线条勾勒出人鱼尾的形状,魅力十足。这时刚好有一束阳光穿过叶锋射来,打在两兄弟之间,打在壤丁的双眼上,浓密的眼睫毛在壤丁的脸上投下阴影,像是金宫最华丽的幕帘。这时壤丁睁眼了,像是沙滩上沉寂千年的贝壳在最夺目的阳光中张开了细缝,露出释放着幽蓝光芒的华贵珍珠,令灿烂的阳光黯然失色。
埃斯愣住了,两兄弟就这么傻傻地抱在一起。几秒后二王子反应过来,懊恼地晃了晃脑袋,一边又在心里感叹,这么好的皮囊里怎么住了这么蠢得灵魂。埃斯又说道:“好了,哥哥,我现在教你一件事,这是低级生命的原始本能,任何时候都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伤害自己,记住!”埃斯凑得很近,神情严肃,而壤丁终于只是鼓着眼睛点了点头。头低下时两人鼻子都快碰一起了,埃斯觉得距离太近了,便后退了一步。瞥见哥哥肿得像馒头似的侧脸,又补充说:“等下要是有人问你伤是怎么弄得,说你不小心摔得。”“为什么啊?”“没有为什么,好了,上课了,进教室了。”二王子说着,便将体格比他大了不止一号的大王子往里推。还有为什么,说是你自己打的,别人不笑死你才怪。
可壤丁蠢啊,嚷嚷道;“可老师说了,待人要诚实!”
埃斯烦了,不再与他争吵,两兄弟一起走到教室的前排座位上坐下。
阿斯加德的学校如同宇宙中大多数学校一样,遵循学校中没有王族这一习惯。两兄弟享有的特权就只是壤丁能随自己的愿望总是和弟弟坐一起,还有就是请家长时是老师亲自去拜见,而不是家长亲自来学校。
叮铃铃,上课的银铃声响起,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
德高望重的历史老师顶着一头雪白的大波浪,杵着一把九曲十八弯的拐杖走进了教室。这位老者现在已经四千多岁了。
“上课!”“起立!”“老师好!”“同学们好,请坐。”
“咳咳!同学们,上节课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上一个专题,今天我们正式开始学习《洛基.奥丁森?劳菲森?》这一专题。”“当然是奥丁森了,因为我父王也姓奥丁森,谁都想跟国王一个姓对吧。”壤丁开始了蠢蠢又纯纯的插嘴。 埃斯双手扶额,恨恨摇了摇头。 而这下历史老师生气了,众所周知,老顽固老师们最讨厌的就是接话的同学了。再说,这位历史老师对壤丁印象本来就不好,你说一个傻子在家里傻,去武校就行了,来文校混干什么,回回考倒数第一,还不时刷新史上最低分记录,要不是王子皇孙,连入学考试都过不了。民众们敬重你的武力,可老臣是一介文人,就是喜欢那些高智商的,恕不能从中众。今天老臣就让你吃点教训,回家吧,人各有所长,尽其所长就够了,“大殿下,站起来,老臣问……哦,不,壤丁,站起来,把书关上,我问你几个问题,检查一下你的预习情况。”壤丁“噌”地一声站起来,庞大身躯的移动造成了巨大的噪音,让同学们一震,连埃斯都轻轻搬动椅子向旁边挪了挪,让位。而壤丁拉着脸,嘟着嘴,一副我怕怕的样子。“你帮我们概括一下,这篇课文的内容吧。” 壤丁憋了半天,嘀咕道:“我很傻,换个简单的吧。”哪有自己说自己傻的,全班哄堂大笑。“好好好!换个简单的,我问你,洛基是哪一年第二次入狱的?“埃斯狠狠翻了个白眼,这些老顽固,一说简单,就是某某年,某某国又建立了,某某国又灭亡了,某某年又发生某某事了。自以为简单,是,对于那些记忆力好的人来说,是简单,然而对于一些真正聪明的人来说,如果一时忘了,同样会错掉,而他自诩为那些聪明人。不过,对于壤丁来说,好像没什么不同。壤丁小声说道:“可以开卷问答吗?”全班又是一阵哄笑声。老师的小眼珠转了转,邪魅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壤丁立马翻开书,大声叫到:“九国公纪4019年!”“正确,”老师挠了挠长长的白色卷发,“那么我再问你,第二次坐牢,洛基已经在监狱里呆了多少年呢?”壤丁立马低下头,刷刷翻书,可是,那十几页纸来回翻了几遍,大王子只得抬头说:“老师,书上没写啊。”一些憋不住的同学已经开始偷笑了。老师吹吹胡子:“我知道书上没有……唉!敢问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哈哈哈哈哈哈,有些同学甚至边拍桌子边笑,整个教室像水煮饺子,炸开了锅。待笑声终于小了些后,还不知其所以然的壤丁怯怯地小声说:“今年是九国公纪6035年。”“所以呢?”老师的双手在空气中抓了抓。“所以什么啊?这并不能回答您的问题啊。”“哎哟!我尊敬的大殿下,用今年的年份减去洛基入狱的年份,不就是他一共在监狱中呆了多少年吗。”“我知道了,老师,您等我算一下。”说着,壤丁又“嘭!”地一声坐下,抓出草稿纸和笔,“嚓嚓”演算了起来。笑呆了也惊呆了的埃斯偏着头,微张着嘴,痴痴地盯着壤丁。哥哥,母后知道了会伤心的。时间分秒流逝……“嚓嚓嚓嚓……”声音还在继续。老师双手交叉互抱,耷拉着头发,默默看着奋笔疾书的壤丁,思虑着要不要发火。同学们都在极力憋着笑。埃斯终于忍不住了,盼了这么久的课堂,时间可不能就这么浪费掉。埃斯稍稍凑近了壤丁,小声嘀咕道:“2016。”“什么?”“2!0!1!6!”埃斯一字一顿,加大了音量,他们的小动作也明显公之于众。壤丁像是听清了,立刻站起来,大叫道:“2060!”笑声是此起彼伏啊。老师杵了下拐杖,挺了挺腰:“再等个44年吧!”同学们笑得是前仰后合,不少人抱怨刚上课就把肚子笑痛了。埃斯只得呆呆地吧身子挪正。老师又来了兴致,这个二王子也是,仗着自己成绩优异,上课就乱出风头,今天就压压他的气焰,让你知道你也不是天才:“埃斯,计算能力不错啊,你也站起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埃斯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听好了,洛基第二次在监狱中呆了几个月,几个周,几个小时,多少分钟,多少秒呢?”“什么!?”埃斯睁大了眼睛,紧皱眉头,他知道自己被耍了。“你不是数学学霸吗?刚刚的问题是给傻子的,这个问题是给正常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埃斯涨红了脸。不知为什么,这钟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时他觉得没什么,认为什么人都能一笑了之。可真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还是控制不住地特别难受。他讨厌这种被众人讥笑的感觉。自然心中升起了对这位历史老师的一股怨气。二王子毫不客气地把嘴顶了回去:“给我笔纸和时间,我当然能告诉你答案!”“不能马上说吗?”
“有本事你马上告诉我!”“师不必贤于弟子,再说我又不是数学老师。”埃斯吐了一口粗气,反驳道:“对啊!你不是数学老师,那你在这里上数学课,问些无聊幼稚的数学问题干什么!旱鸭子想游泳!”埃斯张牙咧嘴,神情极其可怕。老师还是被吓到了,再怎么说人家是二王子,而且是成绩优秀的好学生,还是得给点面子。老师换上笑脸:“是是是,我是有点多管闲事,你们两兄弟坐下吧。”为了活跃气氛,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又在两位王子坐下后补充说到:“嘿嘿,我不仅要管数学老师的闲事,还要管美术老师的闲事,我先把今天的家庭作业布置了,作业是每人画一幅画,名为《我心中的邪神洛基》……”班上起了嘀咕声,老师咳了一声说:“好了,干正事,我们先来分角色朗读。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就来读两场审判就行了,分别是第一场先王的私下审判和最后一场公开的审判。现在先翻到第198页……好了,同学们,书翻到了吗?现在我来读奥丁,谁想读洛基,请举手。”教室里鸦雀无声,谁想读坏蛋的话语,又是在老师读奥丁的情况下,谁想来读受气的洛基。埃斯抿起了嘴角,可爱的苹果脸是如此地甜美,可心思却起了一层又一层,他悠悠举起了手。壤丁脑袋一下凑过来,在眼前一下放大:“弟弟,你找虐呀?”哼!现在三观正了。埃斯并未回答,他喜欢书上描绘的邪神,角色朗读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受点委屈又怎样,再说洛基的回答句句带刺,谁吃亏还说不定呢!而且,他们两人刚好吵了架,气还没消呢,不更入戏吗?“呃,”老师愣了一下,“好!”然后,又选了一名女生读弗丽嘉,其余同学读描写部分…… “洛基。”“你好,母亲,我让你骄傲了吗?”“求求你,别再火上浇油了。”“什么叫火上浇油?”“够了!我要和犯人单独谈谈。”洛基向前走了几步,故意抬腿将锁链撞出刺耳的声响。“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罪孽深重吗?不管你在哪里,哪儿就有战争、毁灭和死亡。”“我作为仁慈的神,去中庭,统治地球的子民,就像你一样。“我们不是神,我们也有生老病死,就和人类一样。”埃斯好听的声音幽幽回旋,正如埃斯预想的一样,老师和他都很入戏,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明显。千年前金宫中的声音又回响在这方小小的教室,一切都很顺利,然而……“但我们有五千年寿命。”读到这句话,埃斯的声音一下小了下来,尾声甚至还带着哭泣似的呜咽。埃斯本以为他能不动声色,掩饰很好,然而思绪到了那里,他控制不住脑海里像烟花爆炸般散落飞扬的情感老师愣住了:“不对呀?这里应该读的趾高气扬才是,自豪我们的寿命嘛,就算气焰要灭下来,也是后面啊。埃斯,你很聪明,对情感态度拿捏一直很好,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啊,来,这句重来。”“但我们有五千年寿命。”效果还是不好,埃斯哀求道:“老师,这句跳过吧。”埃斯的神情极不自然,老师盯着他看了良久,终叹了口气,开始了接下来的朗诵。“今天的一切都源于洛基对王位的追求。”“那是我生来就有的权力。”“你生来就有的权力是死幼年夭折!被丢弃在冰冷的岩石上。”洛基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熟练又艰难地收回了眼泪。“如果我没有收留你,你今天就不会在这里来很我了。”“如果我应该被砍头,那么就请你慈悲为怀,挥动你的斧头吧。不是我不喜欢我们这次小小的谈话……我……我的确不喜欢”“弗丽嘉是你活着的唯一理由,而你再也间不到她了,我要让你一辈子呆在牢房里。”侍卫牵动锁链,让洛基踉跄后退了几步“那么索尔呢?你要让那个******去做国王,而让我把牢底坐穿?”“呵呵呵呵!哈哈!”全班哄笑起来。虽是朗诵,但骂自己的父亲是***,还是很好玩的,不知会不会被治罪,但哄笑声理所当然,老师也没有多加干涉,埃斯也只好跟着笑,但笑的很勉强,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朗诵失态中恢复过来。“索尔必须去收拾你留下的乱摊子,他得让九大国度恢复秩序。”侍卫将手搭上了洛基的双肩,洛基眼里闪现出一丝凄凉。“是的,他会是国王。”
第一次审判完美地结束了,接着是最后一次审判。老师深深叹了一口起了,他亲身经历了这次审判,惊心动魄,惊天动地,他就这么看着他最好的学生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老师又安排了几个同学读那些长老大臣。“那么,谁来读索尔呢?”那可是今天的国王啊,谁敢举手啊。到是有不少人推荐壤丁来读索尔,二王子读曾经的二王子,大王子读曾经的大王子嘛。埃斯立马极力反对:“他会把一切都搞砸的!”壤丁着急地说:“我保证,照着读很简单,我一定好好读。”埃斯食指紧紧指着壤丁;“不准笑场!要不然我绝不饶你!”老师帮着解围,便催促道:“好了好了,开始吧。” 众神之父端坐在王位上,索尔站在最高的阶梯上,三勇士次之。金宫大殿上,几根刻有古老神秘花的粗壮石柱撑起巨大的空间,空阔;上千身穿七彩华丽样式百千变礼服的神祇整齐地站立挤在大殿两旁,肃静。“把犯人带上来。”奥丁听来平静的嗓音里藏着难以言状的威严。
原本,四周静悄悄的。突然,像是从远方飘来好听的银铃声,“叮叮当当……叮当当……”冻结万年的冰山融化了,化作泉水从大山之颠坠下,饱览整个丛林的生机。银河发疯似的冲刷,一瞬间星河暗涌,那些被无数情人比作对方眼眸的亮闪闪的玻璃珠在星云中相互碰撞,清脆的乐曲声击穿真空也要洒在天上人间。神鸟惊飞,徒留枝头乱舞,百鸟齐鸣,却无杂乱之意,圣洁的鸣声随鸟儿的彩羽从容盘旋于白云之间,歌颂繁华尘世。
声音由远及近,邪神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金宫门口,众神屏息注目。
从脖子到脚腕,洛基身上挂满了铁链,这也使洛基一贯轻盈的步子显得沉重。但这样的洛基有一种奇怪的美感,法师的紧身战袍完美的显示了洛基的瘦削身材,捆绑的姿势让洛基宽肩窄腰的身线暴露无遗。铁链萦绕在洛基腰间,就像精灵国度中翠绿的藤蔓萦绕于神树枝干上,将原本就美丽的曲线勾勒的更加迷人。没有社会的善恶美丑,于视觉上,这就是一种美。
在场众神过后都不禁感叹,为什么如此沉重的脚步带起的是一种冻结时间人心的气势。洛基后面跟着十几个英灵战士,于两边整齐排列,本是用来压制和侮辱洛基的,一下竟全成了为洛基助威的陪衬。
一步一步,洛基走到了位置。
“跪下!”奥丁突兀的声音是巨石,在诸神中激起千层浪。
这个词音量极大,在空气中久久荡漾。而洛基只是眼睛眨了下,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我说,让你跪下!”奥丁明显动怒了。
洛基还是没有动作。
奥丁用目示意了一下洛基后面的英灵战士。两个英灵战士立刻上前,手按住洛基的双肩,脚狠狠地向洛基的膝关节后部踹却去。一下,两下,三下……撞击声让人听了都觉痛。可洛基只是扬着头直直地盯着奥丁,似乎是咬着牙,身体随着英灵战士的踹踢而颤动,但仍直直站着。
奥丁深吸了一口气:“停!”两位英灵战士退回到原位站好。奥丁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索尔:“索尔,你去让他给我跪下!”
索尔深深看了奥丁一眼,慢慢向洛基走去,后来索尔说当时他不知道奥丁是把他当一个会劝说的哥哥用,还是一个力气更大的战士用。
索尔走到洛基身侧:“洛基!听父亲的话,跪下。”最后的尾音收的很低。洛基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没有看索尔一眼。
索尔咬着下唇,盯着地板思虑了几秒,低号一声,双臂一下从后面抱住洛基的双肩,使劲下按,一个低横踢向洛基的膝后部踢去。可以看见索尔的肱二头肌很很凸起,头上青筋暴起,索尔这次动了真格。洛基痛苦地上了眼睛,眉头紧皱,可仍然站着。僵持几秒后,索尔叹了口气,停止了发力,退开了了一定距离。
奥丁没有说话,也没有人说话。索尔知道他没有完成他的任务,而他应当继续完成他的任务.
又是几秒的冥想,索尔仍低着头,只是向着门口平举起了右手,他在召唤姆乔尔尼尔。洛基并没有回头,但他听到了姆乔尔尼尔划破空气的声音。什么叫做绝望的神情,洛基的眼里起了雾气又迅速蒸干,这就是。索尔大吼一声,左手按在住洛基的后脖颈,手肘拐在洛基的肩膀上,右手拿着姆乔尔尼尔向洛基的右膝后部狠狠砸去,同时腾空跃起,脚用力踏在了洛基的左膝后部。那一刻,索尔全部的重力都落在洛基身上。爱也罢,恨也罢,夙愿也罢,骄傲也罢……一瞬间,倾塌。狮吼的山洪终于冲毁了大坝;冷酷的积雪终于喷涌滚滚而下;激昂的琴音终于造就了指伤弦断。邪神终于屈膝。速度之快,声音之大。洛基一下被折断,双吸弯曲跪倒在地上。巨大的撞击声怔住了在场的每一个神,众神都不得不微叉开双腿,来稳住受惊的身体。就连奥丁都心跳加速,手不自觉地去抚胸口,又碍于面子而拿开。很多神都肯定他们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洛基躬着腰低着头,脸上有了哀嚎的表情,却硬是没叫出声。索尔压在洛基身上跟着一起狼狈地砸了下来,本来索尔身形笨重,这架势肯定是要摔个大跟头的。可洛基似乎反应很快,立刻在锁链允许的范围内拐开了手肘,支撑住自己迅速弯下的腰肢,帮助索尔稳住了重心。刚刚发力过猛的索尔稳稳地靠在了洛基背上,避免了翻身出去在地上摔个大跟斗的悲剧。按理说洛基是希望索尔摔倒再看笑话的,帮忙支撑住索尔只是阿斯加德战士的一种毫无思考的短时间本能反应。索尔手拿着
,整个人趴在洛基身上,他耳朵贴着洛基的后背,听到由骨传声的方式传来的洛基喉咙深处的呻吟。愣了一下,索尔意识到他得爬起来,可手明显够不到地,只好一手提着
一手撑着洛基躬下的腰肢,站了起来,犹豫了下,想再说点什么,却还是静静走回了原位。在索尔起来后,洛基慢慢直起了腰抬起了头,脸色略显苍白。“当!”奥丁杵了一下永恒之枪,清了清嗓音:“洛基·奥丁森,下面,我将宣读你的罪状,在我宣读完后,你可以为自己辩解。第一条,弑父。第二条,破坏阿斯加德与约顿海姆的和平关系,几乎灭掉冰霜巨人种族。第三条,与齐瑞塔人勾结,侵略米斯加德,造成生灵涂炭。第四条,引发九大国度多处战争,间接造成数百万人死亡。第五条,黑暗精灵入侵时与毁灭战士勾结,给阿斯加得带来巨大损失,包括神后死亡。第六条,帮助灭霸,以至九国濒临覆灭。第七条,觊觎王位,多次企图杀死兄长未成功。第八条,篡位。”奥丁说完了,宫殿一片寂静。奥丁补充道:“洛基,你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吗?”洛基并没有看着奥丁,而是两眼平静地直视前方,沉默不语。奥丁道:“好,众神,请发表你们的惩罚意见。”“小神建议直接处以死刑。”这位神祇是为数不多的与洛基关系不那么紧张的神。“死刑?太简单了吧,陛下,小神认为死刑之前总得再加些其他刑罚,不能让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死得如此简单。”“大胆!注意你的用词!他还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范达尔愤怒地回应。奥丁以手示意,阻止了范达尔的进一步话语:“不用在意他的皇家身份,继续!”就是,众神之父怎么可能在意他的养子,众神发起言来更加大胆。“小神建议,应游街鞭打,百日为周期,然后再处死。”“还是太简单了,陛下,应再加上用毒虫撕咬!”“陛下,为何不把米斯加德传来的酷刑一一试一下,比如剥皮,灌铅,抽肠,梳洗,鼠刑,刺刑,剧刑……”“你这说的是什么啊?这些名词好陌生啊,解释下怎么弄呗?比如那个鼠刑,听着好像很好玩,还有其他的。”“鼠刑啊……呃……就是让老鼠咬死人。其他……”“好好的,老鼠怎么会咬人呢?”“呃……这……我只是在昨天临时翻书看到的,具体不怎么记得清了 ……”奥丁发话了:“外域的刑罚,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引入,不太合适吧。”“可小神的确知道它们很残酷啊。”奥丁皱了皱眉:“那你总得说出是怎样的残酷啊,要不,我们在这等着,你去把书找来。”奥丁难得幽默一次,就像是老师批评还没做好功课就上考场的学生,那位神祇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不用,”大殿上响起洛基悠悠的声音,“鼠刑,起始于米斯加德西方,具体时间不得而知,最少百年以前,是在一个箱子中装几只大老鼠,只在箱子上开一个口,将这个口扣在受刑者的腹部,给箱子加热,老鼠为了逃脱,就会在受刑者腹部打洞,往受刑者身体里钻.”
“啊!啊啊啊……”一些胆小的女神还是小声地叫出了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洛基的神力还在大股大股地涌出。洛基的神力越丰厚,此时他遭受的痛苦就越多。十几分钟过去了,这期间洛基痛苦低号从未断过,让人担心他怎么呼吸,奥丁终于吸取完了洛基的大部分神力,从洛基身体里飘出的神力已如游丝。可奥丁非但没有停止,还加大了力量,只为榨干洛基身体里的每一点神力,不要有任何一点残留。感受到强大的吸引力,洛基抽搐得更加猛烈,哭号得更加无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撕裂,洛基开始大声求绕:“求……求……求您!……求求!……停…….求!…..停下……停……啊!求!啊——————!”该死,他怎么能向奥丁求饶,这下他还剩什么尊严,那些神祇心中肯定在偷笑,这些人就是喜欢看别人被折磨得大声求饶,他们从别人的痛苦之中获得快乐。可这真的太痛苦了,这钟空虚的疼痛比掉下彩虹桥都恐怖。主王啊!他这怎么可以这么大声的求饶,他的脑袋一定被这疼痛弄坏了。经历了这些,他以后应该什么都不怕了吧。
奥丁别过头去,但又加强了法力。
索尔沉着脸,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地板。
范达尔很可爱,一点自我形象都不顾,紧闭双眼,还用两只手堵住耳朵,背过身去。
这下不只是胸部了,洛基全身上下都有残余的神力慢慢飘出,像青烟飘升的紫婵木。由于奥丁法术的吸引力强大 ,最后残余的神力又深深融入血肉,洛基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撕裂,身上和脸上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痕,伤口微小,却密密麻麻,血液渗出,像是害了骇人的皮肤病。看裸露的脸部可以看出,蛛丝般的神力光与细小的血滴相互纠缠着从每一个小伤口中被抽出,红与绿交织缠绵着飞流向奥丁。
洛基的眼鼻耳口,都有股股血流流出,双眼瞪得非常大,两只漂亮的绿色大眼珠似乎就要滚出来。终于,流向奥丁双手的就只剩血滴,洛基的神力已被全数抽出,奥丁停止了法术。
洛基和扯住他的几个英灵战士一齐猛地向后倒去。洛基还没缓过劲来,又被迅速恢复过来履行职责的英灵战士粗暴地扯起来跪好。如果说刚刚英灵战士们需要拼命按住洛基,不让洛基起来,那么现在他们就需要提着撑着洛基了。别说站起来,洛基甚至连支撑自己上半身,让自己直身跪好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可苦了英灵战士,他们的工作就是将一个带着沉重铁索的巨型布娃娃摆成下跪的姿势。洛基靠在英灵战士身上,胸部剧烈起伏,嘴大张着喘息,努力睁着眼睛,挣扎着不昏过去。
奥丁盯着皮肤密密麻麻开裂,整张脸被渗出的血丝染成红白斑纹的洛基,盯着不再清秀俊美,变得骇人无比,丑陋无比却又脆弱无比的洛基,皱起了眉头,低垂了双眸,似乎心痛,可开口,又是傲慢的语气:“怎么样?还能自杀吗?我可以把你锁在监狱里,让你动弹不得,如果你现在想咬舌自尽,我可以给你带上口枷。”
洛基大吸了几口气,似乎找回了点力气,才轻声开口:“不……用了,托您的福,我现在……连咬破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洛基的声音非常温柔,是哼唱摇篮曲的腔调,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洛基凄凉的双眸盯着奥丁,有血液从眼中流出,残忍的红色毒药水浸润了绿宝石。洛基的眼神和语气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就是要我享受千年的孤独。”洛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么我该是恨你的残忍至极,还是该感谢您的包庇和大恩大德?”洛基微微扬起头:“恐怕您的判决还是难以实现的,要知道一个人如果不想活了,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洛基!”没等奥丁回复洛基,索尔就急着叫了出来。索尔快步走到洛基面前,蹲下,让自己与洛基保持相同的高度,自然伸出双手抚上洛基的颈窝,想将洛基无力垂下的头扳正,让他正视自己。可索尔满是汗水的粗糙手掌就这样粗鲁地接触了洛基严重开裂的皮肤。“嘶————”洛基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自觉地猛然向后缩,带起嘈杂的金属碰撞声,洛基虚弱又心慌,好吵!真的好吵!索尔吓得赶忙收回了手,同时他感受到了手上黏糊糊的血丝体液。“没……”洛基自然地想说声‘没关系’,可犹豫了,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资格说没关系。“对……”索尔自责地想说声‘对不起’,可犹豫了,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索尔赶忙理清了思绪,跳过了这个小插曲:“洛基,父王允许你活下来,就请你好好活下来。活下来,就有希望,瑟塔飒娃(政治常识:瑟塔飒娃是创世族主王之女,被主王赐予希望的无限量。)殿下会保佑你的。”洛基轻笑:“索尔,你说话一点创新性都没有。没有自由,何来希望?”“那么若霖伊德殿下(政治常识:若霖伊德是创世族主王之子,被主王赐予自由的无限力量,于白石之乱之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也会保佑你的。”索尔忙说道。洛基艰难地微微抬起了被沉重的铁链锁住的双手,因为锁链限制,只是指尖能稍稍触碰了索尔一下:“你找不到自由王子,主王也无法找到,就像我永远也无法寻得自由。再者,自由王子只会永远保佑你,我的幸运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索尔哀声到。“君王以四海为家,不是吗,那么请我们受创世族所有神祇保佑的准国王现在杀了我吧。算我求你,你真的要我把所有的岁月都献给地牢?”洛基的声音难得变得哀婉。“可我不要夺走你所有的岁月!洛基,求求你,不要死。”说着,索尔又凑到洛基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这是最关键的几句话,洛基听完后,便不再吵嚷着要死了。可惜,在事后编者采访索尔陛下时,索尔陛下对此闭口不言,编者也无法像分析其他普通人物心里再写出心里描写一样凭空想象出索尔的话语。只得给后世留下遗憾。洛基沉着脸听完了索尔的耳语,垂下了双眸,不再说话。看起来像是默认了,可索尔还是确认似得来了一句:“所以,洛基,你不死了?”洛基无奈地抿了抿嘴,眼看向别处,小声来了一句:“由不得我。”洛基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不由自己就是不会自杀了。可索尔还张着嘴想再追问下去,然后被奥丁厉声叫回了原位。
诸神闹腾起来,有些生怕邪神将来东山再起的神祇更是竭力争取死刑。预言之神更是义正词严,潸然泪下:“陛下!邪神不除,将来必将带兵攻打阿斯加德,给阿斯加德带来大灾!”“放肆!你的意思是说阿斯加德的监狱还关不住一个神力全失的废人!”奥丁充满怒意的声音带起一片沉默。所有神都感受到了奥丁这次是存心包庇,虎毒不食子啊,就算不是亲生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来都不是真理,算了,反正邪神以后都不能再作恶了,如此年轻就注定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又何尝不是一个悲剧。再说,这是奥丁最后一天当国王了,看这情况奥丁是不会在意他的名誉了,是铁了心要护着洛基。这时候把奥丁惹毛了,随便给你贬个官,谁都吃不了兜子走,便不再有人提出异议。奥丁清平了路,继续完成他的判决:“今日,九国公纪日,我奥丁,众神之父,在此正式宣布:废除洛基阿斯加德二王子的身份。”奥丁叹了口气,又看着洛基,正式的语气变得随和:“从此,我不再是你父亲,你也不再是我儿子,你与奥丁家族再无瓜葛。”“哈哈哈哈!”洛基讽刺地笑了:“不是从此不是,是从来都不是。”“那么你就不应该觊觎王位!”奥丁生气了。“我就是有权利欲,我就是要把你们奥丁家族拉下台,你们以为你们是正统就代表正义了吗?你们这些正统自以为是,可我们这些败者却知道,世间从无正邪,自古只是成王败寇。改朝换代,天经地义,你奥丁的子孙总有一天会尝到败者的滋味!”
奥丁真的被激怒了:“侥幸不死,你不懂感恩,反而口出狂言!诸神都认为处罚过轻了,那么我在加一项,从古自今,开国君主必踏血染的江山,可惜索尔做不成开国君王。不过,明天就是索尔的加冕礼,你从现在起就跪在这殿上,之到加冕礼开始,我要用你的血染红索尔的登基之路,我要你亲眼看着索尔坐上你梦寐以求的位置。这之后你将被打如地牢,终生监禁,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减刑。上报创世族,将此判决纳入其法律管制,我奥丁的子孙,阿斯加德的历代君王,不得违抗我的命令,若有违,请创世族依法处理。”
……第二天,索尔又站在了内殿上,只不过这次,没有了上次并肩的兄弟。走进大殿,欢呼声震天。索尔却注意到了从大殿门口一直铺到王位的红毯,仔细一看,不是传统地毯,全是血……洛基的血!索尔一眼看见洛基被反绑双手,趴在王座下的阶梯上,两只手腕上都有深深的割痕。没有神力的洛基伤口几乎没有愈合,处处开裂的皮肤似乎裂的更加严重。索尔会以为洛基死了,如果不是那红白相间的脸上还有闪烁的绿色。一步一步,索尔在欢呼声中走向王位,走向洛基。鲜红的披风在身后飞扬,不时扫在地上,被血染得更红。走到近前,索尔发现洛基完全占据了整个阶梯,如果洛基不让开,索尔是无法胯过洛基,坐上王位的。索尔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洛基抱开,众神铺天盖地的呼声告诉了他答案。“踩上去!”“踩上去!”“踩上去!”索尔震住了,他想绕过去,可转头看着满脸严肃的奥丁,索尔知道这条路是非走不可了。可偏偏这时洛基偏着头向他挑衅地笑着,努力扭动身体,翻身过来,刚刚是背向上,现在是脆弱的腹部向上了,一下从最安全的姿势变成了最危险的动作。这下索尔有注意到洛基的腹部还被人捅了几下,是为了放血吧。洛基还是没心没肺地向索尔笑着,索尔觉得现在的洛基就像被刮了皮的毒蛇,可怕又可怜。“踩上去!”“踩上去!”“踩上去!”众神催促着,索尔起码静默了两分钟,才慢慢抬起腿,将脚掌轻轻放在了洛基的腹部,又是十几秒的静止。终于,索尔的另一只脚离地,红披风遮住了索尔的步伐,可洛基并没有痛苦地呻吟。索尔转身坐上了王位,之后索尔陛下并没有告诉编者详情,索尔是否真的踩到了洛基,无人知晓。这之后,洛基就被押向了地牢,有人发现索尔站在高台上观望,这是洛基最后一次出现在阳光下。 朗诵结束了,教室里一片唏嘘声,接着,又是雷鸣般的掌声。历史老师重重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哀叹道:“孩子们,这么激动干什么?一看你们就是没预习啊!”
有没有TBC要看有没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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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的宫殿中鸟语花香,一片安详。可书桌上奋力绘画的人却无这幽静环境中的一点宁静。埃斯的绘画功底不错,平时画些俊男美女没问题。可今日,埃斯就像是被诅咒绕心,脑袋里全是这些词语:青春流逝,时光流年,光阴虚度,年华不再,老去!白发!皱纹! “刷刷刷刷!”时间一点一点溜走,埃斯终于完成了老师的绘画任务,逃一般的跑出了宫殿,企图用热闹的街景或宁静的大自然来驱散自己内心的阴霾。
“恭送国王陛下!”随着金宫侍女百灵鸟般的呼声。索尔一身轻松地走出了大殿,一天的政务终于处理完成,他可以按照惯例去看看他的小儿子了。
埃斯这孩子从小体弱,连普通的女孩都打不过。但索尔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对埃斯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偏爱。也许是因为简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埃斯更加聪慧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埃斯能让他莫名其妙想起另一个人的缘故。再者,西芙偏爱壤丁,几乎对埃斯不管不顾,他作为父亲,是应该多关心一下埃斯。
今天似乎有些不同,要是平时埃斯这时应该出来迎接他了。可是现在在埃斯宫殿门口的侍卫高呼“国王陛下驾到”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索尔有些纳闷,还是走了进去。
厚重的幕帘被古朴的帘绳拉起,温馨的夕阳轻轻洒在书桌上。散乱的书本、羽毛笔、笔筒、各种小饰物也构成了一副醉人的画面。角度适合了,还可以看到尘埃如精灵般跃动。这是仙境中的世外桃源。
索尔远远看见书桌上一张被笔筒压住的画轻躺,好奇地走过去,拿起,仔细端详。
画面右下角的小字还是抢先引起了索尔的注意:我心中的邪神洛基。闪电划破天空是瞬间解封的记忆。洛基——这个名字是索尔千年来的禁忌。索尔甚至觉得其实人事变迁都不算什么,在不经意间想起故人才是最精彩的世事无常。心中似有铁骑踏过,脑海中似有狂风怒吼。索尔很讨厌这样的感觉,狠狠晃晃脑袋,依然定不下心神,便放弃了,开始细看画面,任由心中情水荡起万丈狂澜。
这画上简直就是一个巫婆,蓬乱的白色发丝中夹杂着几丝残存的黑色,不是明显的黑白相间,而是脏脏的灰色,头发整体是脏乱无比的而像极了街上的叫花子。蜡黄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皱纹:额上是几道深深的抬头纹,眼角的鱼尾纹是又大又显眼的金鱼尾,眼圈周围的纹路更是一圈又一圈,绕得人眼花缭乱,裂开的嘴角引起的道道皱纹更是绵延到了耳角。一双眼睛白多绿少,像极了白眼狼。吓人的鹰钩鼻让人想起秃鹫的嘴巴。嘴唇是蜡黄色,坚硬开裂,像久旱的黄土地。像墓地里枯树丫般裂开的嘴巴中有一排黑黄色的牙齿,还残缺不齐。索尔一下就把画背朝上放下了,埃斯心理怎么这么变态?难道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不过,洛基到底怎么样了?2000多年过去了,他也老了吧,在监狱里耗尽了青春的洛基也许真的已和这画上一样了。不管怎么说,索尔确实被这幅画搅乱了心绪,也没了等埃斯回来的兴致。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寝宫。“恭迎国王陛下!”到了寝宫,索尔一下就把自己甩在了由精灵国进贡的精雕细琢的古木躺椅上。索尔想要闭目养神,可一闭眼,脑海里就显现出埃斯的画。索尔随便抓了个枕头抱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考虑着要不要去看看洛基。他是国王,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可是,法律是公正的,他不可以违抗,就像那些老百姓,如果他们有亲人在监狱里,他们也不能随便探望,他怎么可以滥用王者的特权。可是洛基和他做了千年的兄弟,这感情是那么难以忘却。好吧,索尔以为他忘了,可今天自己小儿子的家庭作业就可以把他搅得心神不宁。洛基被关了那么久,一个人,那么可怜,自己也忍受了那么久的离别之苦,去见一面又何妨。可是……索尔想起一次他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老爷爷提了一大袋的礼品到地牢门口去求那些侍卫,老爷爷跪在地上,不停哀求,想见他的儿子一面,可侍卫只是抢了那袋礼品,一脚把老爷爷踢开了。老爷爷那么可怜,那些普通的犯人又不是不允许探视,一切只是因为那老爷爷地位卑微。索尔一直励志要建立一个公平平等的国度,那么他就要以身作则,这些百姓们要忍受的痛苦他也得忍受。明明是一年之始,正是最冷的时节,可不知怎么回事,索尔觉得躁动不已,浑身冒汗,像蒸笼里的大包子。好吧,也许是阿斯加德一年四季如春的缘故,索尔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好热好闷!出去透透气吧。“恭送国王陛下!”索尔来到了大街上,一切都那么绚烂夺目:卖煎饼的老婆婆,一起闲逛相亲相爱的情侣,玩竹蜻蜓的小孩。可惜。繁华街景也留不住爱民的国王。腿好像不听使唤,不知不觉中索尔就度到了地牢门口。“卑职参见国王陛下!”距离已经近到地牢门口的侍卫们开始行抚心礼。 闷闷地,索尔就进去了,当然,没人敢拦着索尔。 昏暗的地牢,闪亮的白盒,像极了米斯加德的历史博物馆,米斯加德用这种形式保存古老的文明,阿斯加德用这钟形式藏起古老的罪恶。 “咚咚咚,咚咚咚……”索尔的脚步声在监狱中显得特别明显,白色盒子里的囚犯们都缓缓靠近玻璃屏障,好奇的盯着索尔。
索尔感到很不自在,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或许又只是为了快点看到那个人。 终于走到了尽头,一个空荡荡的白色盒子,一个抱膝蜷缩的背影。就那么一刻,索尔好像停止了呼吸。 索尔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这间关着洛基的牢房。 那个人,背对着他,头发长到及腰,应该修剪不勤吧。他发丝卷曲而蓬乱,黑发与白发纠缠,绕出多少民族图腾,绕出多少无奈与心酸,就像那个人心中交织的恶毒与善念,也像索尔对洛基的爱与恨。是白发多也脏的缘故吧,洛基的头发远处看去就是一片脏灰色,从头发的间隙中还可以看到那又破又脏的绿色衣衫,像大街上要饭的老头子 索尔靠近了些,用手敲敲屏障,洛基毫无反应。“洛基,洛基,洛基!”索尔轻声唤着洛基,洛基仍然没有反应。难道洛基忘了他的名字,还是洛基疯掉了,索尔这样想着,是啊,2000年,索尔经历了多少沧桑,他打了不知多少仗,他娶了不爱的女人在王位上享受了千年的孤单,他看厌了官员勾心斗角,他看透了世态炎凉,他努力了千年来创造一个没有贫贱困顿的国家但收效甚微,他看着他的两个儿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茁壮成长,变成两个出众的小伙子,是那么那么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洛基,都像上辈子的事了。2000年的囚禁,2000年的孤独,腐蚀邪神的心志,逼疯洛基,又有什么奇怪的。“唉!”索尔深深叹了口气;“来人,把门打开.”“是!”一个,侍卫响亮地回答,走过去,用钥匙纸感应了一个机关,一面屏障缓缓下降。 就是这道屏障,阻隔他们了千年,明明在同一片天空下,明明近在咫尺,明明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可从未相见,如同人间地狱,生死阻隔。这道为洛基挡去了尘世繁华的屏障终于在2016年后被索尔下决心打开。 屏障下降完全,索尔只觉扑面而来全是洛基的气息,一个小小的房间,洛基在里面呆了上千年。 缓缓地,索尔跨进了这个小房间。索尔只觉一种圣神感,他终于进入了这个禁锢了洛基2000多年的囚笼,他开始大口吸气,是紧张的喘不过气还是贪婪的呼吸久违的熟悉的气息。身后的屏障缓缓升起,呵呵,侍卫们真的很注重安全,不过,他在这里,又怎么会让洛基逃掉了呢?索尔靠近了洛基,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洛基的肩上。慢慢地,那人转身,凝固时间,冰封空气。索尔死死盯着洛基,嘴不自觉地张开又张大。这是怎样一张脸啊:蜡黄色的肌肤,满脸的皱纹,缩小的瞳孔,骇人的鹰钩鼻,干枯的嘴唇,残缺不齐的黑黄色牙齿……“呃————呃————呃……”这个恐怖的洛基双目不聚焦地看着索尔,发出奇怪的声音。 索尔只觉自己的尖叫声堵在喉咙口,惊恐地张大嘴巴,愣是叫不出声。疯了,疯了,真的疯了!突然,眼前的洛基一怔,停止了鬼号般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双手,“叮咚!”索尔注意到了洛基的手,一小块一小块青灰色的死皮贴在洛基不自然弯曲的指骨上,指甲又脏又硬又长,这是巫婆的手,像墓地中寒月下的枯树枝,枯树干般的手腕上拷了一副手铐,贴近铁环的地方长了一大串树瘤。 猛地,这双巫婆手一下掐住了索尔的脖子,也不知洛基哪来的力气,一下翻身站起,狠狠将索尔压倒在地上,跨坐在索尔身上,双手卡的索尔不能呼吸。洛基用沙哑的声音大叫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关我这么久!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孤单!我好害怕!我好孤单!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活下来!你还我青春!你还我时间!你还我一生最美好的年华!你把我的时间还给我!”按理说索尔的力气比洛基大了不少,应该可以很轻松反过来把洛基制伏,可索尔不知怎么了,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难道是洛基在用什么魔法?不对啊,洛基早就没有神力了。索尔惊恐地大叫:“来人啦!来人啦!开门!开门!救命救命!救命!”可牢门外静悄悄的,那些侍卫都跑哪儿去了?怎么不来救国王。“你还我时间!还我青春!还我青春!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洛基!放……手!救……救命!”索尔甚至感觉到了洛基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咽喉。“还我青春!”“来人啦!开门!”“还给我!还我时间!我要你用命来还!”“啊……救命!……来人……啊————”…….
索尔一下子从精灵国进贡的躺椅上坐起来,双手还掐着自己的脖子,窗外的启明星正缓缓升起。“哼——哈————哼————哈————……”索尔大口的喘息,竭尽全力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该死的家庭作业!该死的噩梦!
这时,几个侍卫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七嘴八舌道;“陛下,怎么了?”“卑职在!”
索尔叹了口气,说道:“召见刑部主神!”
潜水很久了,第一次发帖,请多指教啊!
两千年后有什么好写的?虐文吗?
写得好看,只是不太看虐文,请问属于哪类的?
刚开始会有点虐吧,后面锤哥会搞事情
啊是虐文嘛~写得超好求更期待锤锤去见基妹…会不会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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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座宫殿内,一位女神正对镜梳妆,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启明星,又低头小心剪去一根白发。看了看手里一束银白色的发丝,又看了看镜子里的佳人,就算修剪能保留一头柔顺的无杂色的褐发,可也不能长久。她又拿了精灵脂粉细心涂抹,可再高级的护肤品也难以掩去眼角的皱纹。西芙悲哀地想着:索尔,你又没来,这么多年了,每一天我都在等你,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我们都已经3000多岁了,不再年轻,还有多少流年能从指缝间溜走,我已经耗不起了,你一定要等到我老了,才肯接受我吗?其实西芙最痛心的,还是一千多年前的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索尔胜仗归来,喝了许多酒,嘴里叫的,是简的名字。更令西芙伤心的是,之后索尔对此懊恼不以,对壤丁也没有表现出一个父亲应有的关心,相反更加偏爱那个私生子。想到这,一滴眼泪忍不住滑落,却美不过那颗启明星。好吧,索尔,你今天,不来,明天,也不来,我可以继续等,但我不会永远等下去,你不要逼我让你偿还2000年的孤独。
范达尔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什么?啊————!他妈的,你们干什么!?反了吗?”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尖利的女声:“啊!!!啊————————!你们这些臭男人!敢向老娘泼水!信不信老娘把你们全都弄湿!”女人骂的摇头晃脑,散乱的金发在她那肥肥的胸脯上舞蹈。
范达尔从湿透的床上翻身坐起,一边用湿透的双手抹开脸上的水,一边从身边女人的谩骂声中分辨出侍卫们的解释声。
“大大……大人,卑职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酒馆里来,看您和这胖女人睡得正香,本来不想打扰的,可是国王有事急招,卑职们使劲摇了您几下您都不醒,才……”
“他妈的,你骂谁胖啊!泼水泼他就行了,干嘛泼老娘,你们这些官爷,仗着为公家做事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小心老娘到国王那里告你们,谁都知道陛下最讨厌官员欺压老百姓!我要让你们好看!”
大分贝的女音让范达尔不得不双手堵住耳朵,该死的,大清早的,索尔能有什么事,要打仗?那应该找战神啊?做恶梦了?那应该找妈妈啊?哦,索尔早妈妈不在了,再说索尔那么大了也不会出这种问题。算了,吵死了,先把这女人打发走。范达尔伸出手拦下了张牙舞爪的女人的胖爪子:“嘿嘿,别闹了,我们有公事要办,你先出去。”
“哼!”胖女人向他嘟起嘴:“以后有公事的时候别来找我!”接着又摊起了一只湿淋淋的手。 “什么?”“钱!”“钱?昨天不早就给你了吗?”“我要的是今天的惊吓费!““惊吓费?无理取闹,不给!”“不给!?”胖女人媚眼上挑:“小心老娘叫姑娘们再也不让你进这家酒馆的门!”
范达尔只得自认倒霉,掏出被水浇湿的钱袋,又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枚铜币,不甘心地放在了胖女人摊开的手掌上,然而女人仍旧摊着手掌,一动不动,僵持了几秒钟,范达尔又掏出一枚银币放到了女人手上。女人又哼了一声,嘟着嘴,斜着眼,勉强收回了手,将钱币塞进了内衣,随便披上外套,开始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女人胖胖的,笨笨的,样子像猪,动作像熊。在女人刚好要直身站在床上时,女人被床单绊了一下,女人尖叫着摔在了范达尔身上。“呃啊————”范达尔哀叫着,奇怪自己居然没被砸到吐血。女人向他做了个吐唾沫的动作,继续手脚并用,笨重地撑在范达尔身上,翻爬起来,翻身下床,一点也不管范达尔痛的气的咬牙咧嘴。女人下床后,站起来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裙后又用双手提起繁重的衬裙,昂首挺胸,大模大样地穿过一群侍卫走了出去,地板被踩得吱吱作响。那几个侍卫也不知是因为范达尔的缘故还是女人本身就很凶的缘故,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唉!范达尔只得悲叹。都是索尔的个性政策惹得祸,在每每官员与百姓起争执的时候,不像历代君王总是向着当权者,索尔总是向着老百姓,搞得现在的阿斯加德的公民都不怕当官的了,好吧,要除去那几个有权有势又霸道的朝廷重臣。再退一步,就算没有威信,那得有钱啊。范达尔亲眼见过多次这些娘们对那些有钱的商人温柔的很。面对这种情况,范达尔已经不像那些几百岁的小孩那样大叫不公平并愤世嫉俗了。年过半五千的他已经早就看懂了并接受了这些世人面孔。你期待别人无条件对你好?你以为免费的温情才是这世界正常的面孔?滚回妈妈的怀里去吧。人生在世就是要学会享受这些有条件的温情,并努力去赢得这些条件。
不过,范达尔还真是缺这些条件中挺重要的一项,那就是钱。唉!这又得怪索尔了。他作为刑部主神,他的工资是上届的,也就是奥丁时代刑部主神的五十分之一。好吧,其实不仅是这个职位,朝中其他职位也是这样。真说起来,刑部主神这个职位还可以捞点油水,比如克扣犯人们的伙食费,收收犯人家属的贿赂等,犯人们天天被关着,也没有门路举报。实际上范达尔的工资只能维持最基本的拮据生活,他用来到酒馆泡妞的钱全是从职位上捞的油水。这也是他当初缠着索尔几个月也要揽下这个职位的重要原因,当然也不排除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想照顾洛基,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照顾好洛基。话说回来,如果范达尔做个其他什么职位,就靠那点干瘪瘪的工资他是去不了酒馆的,那么他肯定熬不过这千年寂寞的时光。他们这些权臣们少了的工资到哪里去了呢?被索尔发放到贫困山区去了,就是搞各种资助。索尔甚至还设立了一种专门的官员,整天到街上转悠,看到要饭的就跑过去大把给钱。导致了街上装叫花子的人越来越多,范达尔甚至还听说阿斯加德出现了一种新职业,专门给人化流浪汉妆。索尔这么弄,那些穷人得了钱和粮食,他们脸上单纯真心的微笑确实温暖人心,给阿斯加德蒙上一层天堂的色彩。可这温馨感对于范达尔来说有何用,本属于他的钱都被抢走了,事实早就证明没有钱就算在天堂都活不下去。
范达尔回过神来,看着侍卫们,脑袋一激灵,猛地一问:“大冬天的,怎么不用热水?”
“卑…..卑职怕烫着您。”
“笨蛋,我不是说杀猪用的开水,我是说温水。”
“哦,您早说呀。是这样的,卑职们早就用温水泼过了,您可能是昨晚喝多了,您没醒。”
范达尔只觉奥丁的乌鸦正从他头上飞过……
“好啦!本神要准备去拜见国王了!”范达尔大喊道:“正装!鞋子!快给本神拿来!”
内殿之中,范达尔向端坐在宝座上的索尔走去,其实他很想随意招招手,然后说句:“嗨!老朋友,这么一大早的找我干嘛呢!”可他还是恭敬地走过去,单膝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抚心礼,说:“小神参见国王陛下,不知陛下召见小神有何要事相告?!”
索尔疲惫地说:“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洛基......他还好吗?” “妈的,真做梦了!还梦到洛基!”范达尔的吐槽真是脱口而出,意识到说错话了的范达尔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可这根本抑制不住他内心疯狂的抱怨:主王啊!这什么世道,索尔大清早把他从温柔乡中叫起来,还害他丢了一枚铜币和一枚银币,就是为了问索尔两千年前就应该问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正义公平心理而拖到了现在才问的问题。还有为什么是现在,现在!主王才知道索尔受了什么刺激!啊!他的温柔乡!他的钱啊!这个索尔把他弟弟丢到监狱里就不管不问,好啊,范达尔真的以为索尔真的要和洛基老死不相往来,或者真的要等到洛基老的奄奄一息了才去关心一下,又或许是索尔先撑不住,临崩前才会拼命见上洛基一面,到时候两个老人相视而泣,多么令人唏嘘啊。好啊,现在已经过了两千年,哦,现在才过了两千年,你终于想起来了!哦!谢天谢地谢主王!谢瑟塔飒娃公主!谢若霖伊德王子!你终于想起来了!你终于肯关心一下洛基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梦?”索尔挺好奇的。
范达尔汗颜了,天都还没蒙蒙亮了就找我,不是噩梦是什么。更令范达尔哭笑不得的是索尔还绘声绘色地将他的梦讲了一遍给范达尔听,不过索尔怎么会做这样搞笑的梦,哦,范达尔已经等不及要将这个梦告诉洛基了。
索尔的语气充满了后怕,不过讲完后情绪明显好了许多,分享是总能缓解痛苦的。见听完故事的范达尔一副憋笑的表情,索尔吞了吞口水,又补充到:“说真的,洛基到底怎么样了?他还好吧?” “还好吧?什么叫做‘还好吧’,小神怎么知道陛下您的‘还好吧’是什么意思?”范达尔的语气充满了不满。看索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范达尔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把您的梦算作差的话,那么洛基真是好极了。”
“好极了?真的吗,洛基过的很好?”索尔欣喜地说道:“他到底怎么样,你能具体告诉我吗?” “好啊,陛下,小神尊旨。他现在几乎整天赖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很久以前的时候他还会看小神送去的书,但渐渐的他喜欢尽可能的昏睡,就算醒着时也只是发呆,绿眼睛总是失神。他几乎少有什么动作,好吧,除了吃饭卫生等必要的活动外,他没别的行动了。还有小神偶尔看见他活动,他的动作非常缓慢,像是刚冬眠完的熊,一点精神都没有。小神觉得他美丽的绿眸都没有以前那么灵动了,像磨砂玻璃,很是木讷。”范达尔认真地思索,认真地回答。 “这听起来糟糕透了,他一点都不好!”索尔皱着眉头说。
“嗷!我亲爱的陛下,您不知道这已经是极好的了!对于一个被您关了两千年的囚犯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至少他没疯掉。好吧,实话告诉您,如果真的和其他囚犯比较,就算是您梦中的洛基都算好的了,至少他还记得怎么说话,还记得找您寻仇。那些被判处长期监禁的犯人,他们大多数,哦不,几乎全部,在被关到几百年的时候就会开始神志不清,后来渐渐开始说胡话,渐渐开始忘记打理个人卫生,忘记怎么吃饭,忘记说话,忘掉了自己是谁,忘掉了一切。当然没有人会照顾他们,他们要么饿死,要么脏死,有时还会有寄生虫,虽说该被监禁几千年的犯人很多,但很少有人服刑真正超过了一千年,不是被释放,而是死掉了,呃,可怜透了。所以,洛基没有疯掉已经是谢过主王了!不过,我觉得他已经有要疯掉的迹象了。刚刚我已经说过了,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拼命钻到书本中去忘记时间,他只是发呆,呆呆的,什么都不做,他......呜呜......一个生命怎么去承受时间分分秒秒离开,却在比黑洞还要空虚的虚无中放空意识。”范达尔说着,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
“这样啊......”索尔的表情凝重也掩不去伤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陛下,要不您去看看二殿下吧。”说完范达尔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要下来,两千年了,二殿下早就换人了,他还改不过来。索尔愣了一下,脸马上就沉了下来,范达尔立马说道:“陛下恕罪,小神只是一时口误,小神的意思是,您去看看洛基吧。”
“大胆!当初的审判你也是在场的,结果是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不准仍何人探视,这甚至是上报了创世族的!”索尔的声音很洪亮,吓得范达尔头向后一缩一缩。
但我们坚强的范达尔还是相信索尔还是他的好朋友,大着胆子说:“创世族又没派人过来,您去看看他谁知道啊,哎呀,创世族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费心的,谁会没事管一个小星球的一个所谓的要犯。所以呢,您就尽管去看他吧,小神保证阿斯加德没人敢说您闲话的。”
“小人!就是你们这些钻空子的小人把社会弄的一团糟,当权者为所欲为,百姓吃苦吃亏,范达尔,你小心点,哪天你东窗事发了,别指望我会包庇你!”索尔充满了怒意,范达尔吓得脸色发白,可仍抱有一丝希望:“可可……陛下,你们做了千年的兄弟。”
“滚出去!”索尔真的生气了。
范达尔还想说些什么,可索尔的表情极其严肃,范达尔只得低头说声:“小神告退!”然后灰溜溜的走了。还不忘在心里感叹:是谁一大早叫我来的,现在要我滚了?好你个索尔,你真是的,为什么还是不见洛基,就算你不念我们的朋友情谊,可洛基对你来说总归还是要更重要一点吧。唉!可怜的洛基。这一大早的,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去视察工作吧,唉,索尔不愿意来见见你,我来。
范达尔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洛基的牢房旁,把侍卫们的“卑职见过大人”甩在了身后,同时甩下的还有侍卫们的小声议论:“今天大人怎么这么早?”
透过金色的屏障,范达尔看到那个人躺在床上,哦,那么‘贪睡’的人这么早当然还在睡觉。哦,还有床,是的,不管怎样,范达尔还是冒着风险给洛基配了一套简单的家具,当然没有当初神后送的那么豪华,只是普通百姓用的,但总比没有好。
洛基就那么平躺在床上,微偏着头,紧闭双眼,眉头微皱,均匀呼吸,随意搭着的洁白的被子下是起伏的胸膛,漆黑柔顺的头发散开一大片在雪白的枕头上,像是流水般自由。黑发卷曲的漩涡像是宇宙最深处黑洞的陷阱,发丝反射出的亮闪光圈是围绕黑洞的美丽星云,一圈一圈一道一道,震撼人心的旋动,刺痛双眸的星光,美丽危险的诱惑,张牙舞爪的陷阱,让人掉入绚烂绝望的深渊。发丝纯净的黑色是被百遍萃取的邪恶,不给光明留下一丝机会,或着说黑发放肆地吸收吞噬世间所有的光明,最终不肯放出一点,再灿烂的阳光也照不亮黑色,是这样的吧。洛基的头微微偏动了一下,带动一束束头发轻柔地舞动,可表面的温柔平静又掩藏了多少狂野,像草原上奔跑的苍狼肆意狂飞的黑毛,蕴含的力量来自阿斯加德最原始的图腾,像是死神之海中涌动的黑涛,死亡势能的力量绝不止窒息的痛苦,像雷神发怒时金宫上空漫天的乌云沉重流动,无人知晓搅动黑色云层中暗涌狂风的野蛮力量。
这是一幅奇怪的画面,因为除了洛基的头发,其他几乎都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还有洛基白色的肌肤,主王啦,洛基的皮肤本就偏白色,昔日他们一起在阿斯加德的艳阳下骑马、打猎、比武、说笑,洛基的皮肤就拒绝了所有的阳光,难以变成同他们一般的古铜色。现在洛基千年未见阳光,他的皮肤更是病态的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与墙壁地板枕头床单被子融为一体,就像白蜡做的塑料娃娃或者青花瓷窑烧制的陶瓷娃娃。洛基漆黑头发的作用就是将洛基极其瘦削轮廓分明的脸庞与枕头分离开来。头发与皮肤,黑与白最强烈的对比,勾勒出刀削的颧骨线,近乎比值的下颚线,柔软迷人的颈线。噢,这会让多少少女倾心,范达尔愤愤地想着。同为白色的,还有洛基的囚衣,这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阿斯加德原来是没有囚衣的,一个原因是因为阿斯加德关了很多怪物,他们不适合穿衣服,管理者们也不好做统一的规划。可刚好差不多两千年前的时候,创世族下达了一个命令,要求宇宙中每个文明化的生命个体的着装在心口处都必须有一个代表自身存在地位的统一标志,不准遗漏,不准造假,否则严惩。范达尔自己衣服心口处的标志是一把剑加一本书,代表他是一个普通星球的武官加文官。阿斯加德的普通百姓和其他星球的普通百姓一样,代表图案是一栋房子,寓意他们是普通居民。索尔和西芙他们是一顶王冠,代表一个星球的王族,噢,这可是一种光鲜的装饰。不过,还有更高级的统治者,那些星系级的管理者的标志是行星环绕恒星的美丽图案。而宇宙级统治者创世族的标志是一个神圣站立的神者,周围围了一圈的王冠,代表每个星球的王者都会向创世族臣服。而创世族的皇家的图案更有一点不同,是那个被王冠环绕的神者头顶还戴着一顶王冠。实际上能拥有这个图案的只有三个人,主王陛下,若霖伊德王子,瑟塔飒娃公主。各个星球的奴隶的图案是一个下跪的人形,囚犯就是一个有许多竖着黑条的黑框,代表牢房,黑框之中还有一个靠墙抱膝坐的人的侧影,真是巧妙的设计!所以说,这项政策就是让所有囚犯都穿上有标志的衣服,为了迎合政策,阿斯加德设立了囚衣。因为洛基的缘故,范达尔差点把囚衣做成了绿色,后来因为这样关照太明显了,也因为洛基不想他最喜欢的色彩被穿在所有犯人身上,囚衣被改成了洛基推荐的白色,一是为了映衬阿斯加德的白色囚笼,二是洛基说白色嘛,代表纯洁,冲冲晦气。
洛基又动了一下,被子下滑,露出了心口处囚衣上的标志,黑色的标志符号如同那黑发一般在白色的大环境下特别夺目,带了侮辱性的符号让人看着特别不舒服。好吧,范达尔觉得创世族的决定真是糟糕透了,说的倒是好听,为了官员办事身份识别,为了不同地位的人见面礼节更周全,呵呵,只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些身份尊贵人的高贵感,和侮辱那些身份低贱的人,给他们的心理造成严重的伤害。唉!洛基的标志本应该和索尔一样的。该死的,他怎么也忘不掉洛基第一次看见那个囚犯标志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没落,尽管那只是一瞬间,尽管之后洛基掩藏的很好,可范达尔还是感受到了这之中沉重的哀伤。该死的创世族!嗷!不能骂创世族。
好吧,创世族对宇宙的控制是自然绝对不可逆的,不像每个星球星系或者国度,可以发生政变和朝代更替,创世族所有族人不死不灭,主王对于整个宇宙的控制是以无限力量的形式存在的,因为最初是主王创造了一切。主王在若霖伊德王子和瑟塔飒娃公主出身时,将自由与希望的无限力量分别赐予了他们。本来他们是唯一三个拥有无限力量的人,可在三千年前白石之乱几乎毁灭了宇宙之后,主王一下将他的无限力量分了许多出来,创造了五颗无限宝石,不过两千年前灭霸收集五颗无限宝石在宇宙中兴风作乱,主王一般隐蔽很深,不会干涉星系之中的各种权利之争,所操持的政务全是有代表性的或者由兴趣选择,许多星系的人从未见过创世族,有些落后地区甚至权当那是传说,但是那次灭霸真的把事情闹大了,主王出面制服灭霸后觉得留这么多无限宝石面不利于宇宙的平衡,便收回了其中四颗的力量,只留了宇宙魔方方便紧急集会时各个遥远星系的人的集合。拥有无限的力量,如果有人要造反,主王可以立马不费精气神地让你消失掉。在阿斯加德人和所有同类或更高级的星球的人眼中,创世族是才是神一般的存在,所以范达尔是绝对不能对创世族无礼的。
唉,往好处想想吧,至少在监狱侍卫们为那些长满尖角的奇形怪状的怪物们套上布满大洞的大号囚衣时,还是逗得死气沉沉的洛基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过,洛基被乐出的微笑最后还是变成了苦笑。
范达尔正靠在金色屏障外看着金色屏障里瞎想着,这时对面牢房传来了巨大的哈欠声,范达尔回头一看,偶,那金色笼子里的四角怪正张大嘴巴,完成一个长时间的哈切,声音洪亮巨大,绝对的一级噪音,而且打完了一个还要继续另一个。其他牢房的犯人已经开始叫骂抱怨了。范达尔的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离他最近的守卫,守卫会意后立马解释:“额,大人,自从这怪物关进来后就天天这样,我们都习惯了,过一会儿就会消停的。”范达尔又悻悻地把目光移向了洛基,考虑着要不要整治一下地牢环境。只见洛基刚刚微微皱起的眉头开始紧皱,似乎是醒了,但他并没有睁眼,只是慢悠悠地将被子拉起盖过头顶,缓缓翻了个身,面朝向床靠着的一面白色墙壁,背向着屏障外范达尔这边。嘻嘻,范达尔来了兴趣,他蹑手蹑脚地跑到牢房旁边,掏出刑事主管掌管的钥匙——是一张一张的感应纸,可以感应每个牢房旁边的方形闪光感应装置使金光屏障打开。范达尔翻到了洛基囚牢对应的那一页,贴上了感应装置,“滴”的一声被震耳的哈切声淹没,屏障开始缓慢下降,范达尔悄悄走了进去,屏障又慢慢升起隔绝了空间。范达尔偷笑着踩着猫步走到了洛基床边,看你天天死气沉沉的,今天吓吓你,哈哈。
然而,范达尔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然后自己就被一下掀翻在地,洛基稳稳骑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洛基还调皮地做了一个张牙咧嘴的咬人表情,脸一下向范达尔凑去。“哇——!啊啊!哇——!”有了索尔的噩梦做铺垫,范达尔被吓得毫不犹豫地叫了出来。“呵呵,”洛基拿开手,撑起上身,浅笑了一下:“我听到你了,别想吓我。”恶作剧得逞的眼神仍是淡淡的,但绿油油的两个眼睛特别好看。范达尔回过神来,停止了尖叫,乖乖仰躺在地上,双手放在头两边,还是投降的姿势,虽然范达尔可以不费力气地翻身将没有神力的洛基制服,但他可不忍心那样做。洛基又问道:“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早。”范达尔张了张眼睛说“二殿下不知,说来话长啊。”洛基脸瞬间沉了下来:“两千年了还改不过来,我早就说过了,不要叫我二殿下。”其实之前范达尔和洛基已经为此吵了许多次,所以不想多事的范达尔乖乖闭了嘴。唉,但范达尔还是在心里感叹道,怎么就允许洛基叫他‘大人’,而不允许他叫洛基‘二殿下’了。
他刚认识洛基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王子,他与洛基一直都是直呼对方的名字,在范达尔幼小的心灵里,已经把洛基当做了朋友。可是不知多久之后,范达尔的父母得知了洛基是王子,叫范达尔要懂得尊重洛基,逼着范达尔叫洛基“二殿下”。范达尔包着眼泪,憋红了脸,还是叫不出口。最后,范达尔红着眼对洛基说:“我不和你做朋友了。”“为什么?”小洛基很是疑惑。范达尔挺直了背直视洛基:“只有是平等的,才能做朋友。”洛基深邃的眼光直直盯着范达尔,略带惊讶,似乎陷入了沉思,那是洛基第一次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生来就有特权。之后洛基说的话可以让范达尔记一辈子,小小的洛基说:“原来你很在乎身份地位,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虽然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但我可以不做你的王子,我不是你的王子,我只是你的朋友,你也不用叫我‘二殿下’。”两个小孩就这样成了知心朋友。可到后来大了一点,懂事了,范达尔还是开口叫了洛基“二殿下”,洛基刚开始似乎有过惊讶和没落,可后来也就习惯了。洛基慢慢起身,缓缓理好因突然动作而纠缠不清的被子,又慢条斯里地躺回了床上,给自己盖好了被子。范达尔一下跳起来,随意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原来他当初送几把椅子过来,最后还是方便了他自己。
“嘿嘿,”范达尔凑近洛基说:“其实我这么早起,全是因为索尔一个梦,太逗了,你刚刚的反应和索尔梦中的你一模一样。”
范达尔绝对没看错,听到索尔梦到了自己,洛基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发出幽幽的绿光,像密林中的巨狼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然后,从额头开始,洛基纯白色的皮肤附上一层红色,红色部位慢慢下降,就像金色的屏障慢慢下降,一瞬间红色覆盖了洛基的整个脸庞。这真的很可爱,“噗——!”没良心的范达尔直接扶着床沿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哈哈哈哈……你的脸红了。哈哈哈!” “什么?我没感觉,真的吗?” “真的,一下子,从白到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好吧,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觉得脸有点发热。”洛基把手附到了脸上,一副懊恼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范达尔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笑得弯下了腰。
洛基把枕头靠在了床头上,坐直了上身,淡淡说到:“不要笑了,告诉我他梦到了什么。”洛基的平静对于范达尔来说还是有点威慑力的,范达尔竭尽全力止住了笑意,然后添油加醋地把索尔的梦和今早他自己的倒霉经历讲述了一遍。
“唉,范达尔,你是一个很不称职的故事家,我还要费心去决定相信什么。”洛基感叹道,却并没有什么表情。“你不觉得索尔的梦很可笑吗?”范达尔急切地说,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洛基的感受了。洛基只是自然地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梦到我。”洛基的语速从最开始一直都很慢。“我不知道,陛下又没告诉我。二殿下,您说话节奏能快点吗,我真的不习惯,哦不不不!不是二殿下,是洛基!洛基!”范达尔说道。“唉,如果你有很多的时间,却只有很少的事做,那真的很难快起来,也许,我真的会变成索尔梦中的样子,或许更糟,”洛基偏着头看着范达尔:“也许,我潜意识里真的在拖时间,我想让你多陪陪我。”“嗷嗷嗷……洛基…….!”范达尔心里紧了一下,双手抠抠头发,又从脸前滑下。“别别,别这么矫情,就当我是开玩笑。”洛基又偏过头去。范达尔要受不了了,说再煽情的话,洛基的面部表情都没有变化,他说:“洛基,你是面瘫了吗?你最近连书都不看了,你是不是真的要疯掉了?你要是真的太无聊的话,多看看书吧!”洛基仍淡淡地回答:“范达尔,书本……从来不是世界。”范达尔反驳道:“那怎么办?这样下去,你真的会疯掉,这么多年在监狱里,那些疯疯癫癫的犯人,你见的还少吗!”“或许,那会是我的结局,”洛基垂下了双眸:“范达尔…..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洛基只得深深地吸气。范达尔正愁找不到安慰的话语,突然响起了屏障被敲打的声音,哦,是送早餐的侍卫来了。“我去帮你拿。”范达尔积极地抢着洛基为数不多的事做。范达尔飞快跑到了屏障旁,侍卫一见是他,立刻点头哈腰,散漫的态度一下恭敬起来,但还是不忘问一句:“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在你们眼里我就是懒虫吗?”…….侍卫将一个由两个铁杆构成的金属杆贴着屏障放上去,“滴”,仪器响了一声,表示金属杆已与屏障融合,然后侍卫将两个铁杆分开一个口,这个开口中的屏障就消失掉了,侍卫就是通过这个口将食物递给囚犯的,通常怕囚犯捣乱或者为了不给囚犯好脸色,侍卫都把口开的很小。不过这次是范达尔,侍卫生怕范达尔不方便,将铁杆分的很开,递给了范达尔一个面包。范达尔微笑着伸出手,却在接住面包时僵住了笑容,这是面包吗?这真的不是石头?他说:“这面包怎么这么硬?”侍卫低下头说:“大人,卑职怎么知道,您才是管事的。”看来范达尔真的榨取了太多公款了。范达尔悻悻地转身往回走,边走还将面包放到嘴里试着咬了一下,毕竟洛基天天吃着个。然而,咬了一下,咬不动,再咬一下,还是咬不动,再用力,范达尔差点碰掉了他的牙齿。然后,范达尔听到并看到对面牢房的怪物将面包丢到他那长满了指头般大小的尖牙的嘴里,嘴巴一张一合,咬得“乒乓”作响。然后,范达尔将带着一双惊讶的眼睛的头转向了洛基。洛基缓缓掀开被子,懒懒地下了床,走到桌子旁,随手拿了一个杯子,走到一面白壁旁,按下一个按钮,白壁上内室的门就开了。阿斯加德的每个牢房都有一个内室,供囚犯们处理个人卫生问题,后来刑事部门为了节省开支,囚犯们的喝水问题也由那间内室解决了,也就是说把洗脸水当饮用水。洛基走进了内室,响起了“哗哗”水声,不一会儿,洛基端了大半杯水走出来,又把那杯水放在了桌上,然后,洛基用一只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古书,之后,洛基淡定地用另一只手从回不过神合不拢嘴的范达尔手中取回了面包。范达尔傻傻地看着洛基将面包放在桌上,再将书放到面包上,“砰砰砰!砰!砰!”洛基对着古书狠狠锤了几拳,这可有违洛基的慢动作风格。然后,洛基拿起古书,用手慢条斯理地将粘在书面上的面包屑一缕一缕赶下。之后,洛基将桌面上的面包块一颗一颗丢进了杯子里,然后一手放在桌面边缘,一手将散开的细碎的粉末聚拢并刨进了手心,再窝着手将手心的粉末又倒进了杯子里。在不慌不忙做完了这些事情后,洛基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用不变的表情和平静的语气对范达尔说:“得等它们泡软了才能吃。”可怜的范达尔的眼睛和嘴巴早就越张越大,根本合不拢。主王才知道范达尔是怎么回过神的:“我想我应该送你一把锤子,雷神之锤姆乔尔尼尔1:1限量定制版!专注砸面包一千年。”“呵呵呵!”范达尔终于看见洛基笑了。唉,一个人的笑容只能因笑话出现,生活早就失去了意义。范达尔又惊讶地问道:“你每天就吃这个?”洛基装模作样地道:“这可是你给我吃的!”然后洛基微微转开头,声音低下来,有些无奈地说:“如果你不私吞那么多公款会好许多。”“你怎么知道我私吞……”范达尔还是没说完这句话,洛基那么聪明,当然看得出来。看着范达尔因紧张焦虑而搓动的手指和他那瘪嘴自责的表情,洛基连忙补充到:“嘿,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总得为自己谋取利益吧,这很正常,再说,我在这里就是……,不用你好吃好喝伺候,相反你可是有享乐的权利的。”
范达尔痴痴地盯着洛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洛基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向得理不饶人的银舌头竟然反过来帮他说话,邪神这是在照顾他的感受吗?洛基接着说:“不过,我还是有建议的,你还是少去酒馆风流了,一向风流成性的公子哥的下场就是年过半五千还单身。唉,如果你不去酒馆,没准就会有姑娘愿意跟你,哦不,如果你不去的话,你的前两任妻子都不会和你离婚。”“唉!”范达尔随意就坐在了桌子上,用手抹了一下脸:“怎么又说到我的伤心事了,我每天都在努力追求女孩啊,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一直这么单身下去我也没办法,我可不想绝后啊,我还真得想点法子。唉,洛基,你要是女孩子就好了,那样我就把你娶了。”“就算我是女人,我也是囚犯。”洛基都接受了自己真的无聊到了配合范达尔开这么无聊的玩笑的程度。范达尔说:“把你娶了,养在地牢里也好啊。”“与其幻想我是女人,还不如幻想自己不去风流。”洛基把范达尔从荒唐的玩笑中拉了会来。有几秒钟的沉默,范达尔一时不知说什么。洛基伸手拿过杯子,捞出里面泡软的小块面包慢慢吃下去。范达尔叹息道:“看来我并没有把你养多好啊,如果不是管的严,我可以天天给你带好吃的来。”洛基眼神一下看向范达尔,警惕地说道:“说真的,你还得更注意一下,听你说的,索尔特别在乎公平清廉,你以后得小心点,现在到处是监控,人眼和机械眼处处都是,都很危险,虽然我很想你能多陪陪我,但你以后最好还是别来看我了,别让居心不轨的人抓住了把柄。”范达尔凑近了洛基:“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人了?”也许时光早已悄悄改变了一切,只是范达尔从未察觉。洛基别过了脸:“所以现在你走吧,那些看见你进来的侍卫,天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范达尔起身走到屏障旁,侍卫会意打开了屏障,范达尔回头,手放头上又一下向前甩开,做了一个颇具骑士风味的再见姿势,便潇洒地走了,他当然不会注意到无事可做的洛基目送他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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