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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的“全国第一次劳改工作会议”,作出了“关于稳步地、分期分批地向地广人稀地区转移”
人犯的决定。于是乎青海省的监狱事业便迅猛发展起来了。
据《青海省志•劳动改造志》载:“序论”:“截止1994年,青海累计收押、改造罪犯24万余人
“1959年末青海的新老劳改(劳教)单位有:德令哈、格尔木…巴洛滩(巴仓)…等等32个劳改劳教农场…”。“从1958年起,将西宁地区劳改单位的和各大劳改农场相继改组为10个联合企业公司,下属上百个场,厂、司、矿。各类人员猛增至20万人(不包括家属和支边青年),耕地扩大到270万亩(加上青年农场共382万亩)”。
&&但在《青海省志•劳动改造志》“调犯”条记载:“1958年‘大跃进’开始后,公安部决定在第二个五年计划其间,逐步分批调15万至20万名犯人支援青海经济建设。年,从山东、河南、安徽、浙江、江苏、陕西、四川、广东、上海等省市调犯95万余人(其中由上海调来女犯650人)…(下略)
”。仅1958年到1960年就调入犯人95万余人,可见前述“截止1994年,青海累计收押、改造罪犯24万余人”是不足为据的。为什么?数字里总是在掩饰……。
再看看劳教人员。1958年“大跃进”运动中,被逮捕判刑和批准劳动教养的人员大量增加,看守所、拘留所、监狱,人满为患,于是在大西北地区广建劳改、劳教场所,以青海省为例,3年内先后有20多万犯人和2.5万名劳教人员从全国各地送来,被安置在58个劳改、劳教场(厂)。塘格木劳改农场,先后送来600名劳教分子,其中455人是因右派问题被劳教的。把他们和已决犯人混合编组,同吃、同住、同劳动。青海省地处高寒地区,严重缺氧,加上饥饿,还要进行重体力劳动,大批劳教人员被饿死、冻死、虐待致死。3年中死亡劳教人员4159人,占劳教人员数的26.5%,其中3000多人是右派分子,他们没有能活到被“改正”的那一天。
在送往青海的2万多名劳教人员中,有5000多人是女劳教人员;在死亡的4000多人中,有1000多是女劳教人员。没有死亡的女劳教人员所受到的屈辱、苦难,常人是难以想象的。一些幸存者不愿意去回忆那一段非人的生活。因为那太恐怖、太没有人道,回忆起来无异于在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安徽省公安厅原常务副厅长尹曙生炎黄春秋,2010,4)
青海省委书记张国声,1957年在省的一个重要会议上曾说:青海的劳改,在青海省的经济总量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三分天下有其一”。1957年,青海省监狱系统的农业耕地面积占全省国营农场总面积的20%;工业产值占全省工业总产值的52%。而当时劳改农场总数约20个,耕地面积仅为30万亩。
&&随后,青海的劳改农场曾经猛增加到32个,耕地382万亩;创建劳改工矿企业10多个!有资料统计,全省农业耕地面积的23%为监狱农场开垦。部分监狱农场曾被称为青海省的“粮仓”和“粮油生产基地”。在20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的20余年时间里,监狱系统每年向国家交售的“爱国粮”,占全省统购粮的五分之一至四分之一。
&&在一个时期里,青海的押犯人数曾占当时全国押犯总数的25%。青海的监狱,曾经把大批‘罪犯’改造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为巩固共和国的政权和稳定做出了重大贡献。今天的青海监狱机构和工作人员,已从最初青海省公安厅的一个科、一个处,只有10几个人、几十个人。发展到,管理着两位数县级单位的副厅级局。目前在职人数比当年已减少了很多,但仅现有干休所就有5个,离退休人员12000余人(最多曾达到14000余人),1985年时,其中的2000多名离休干部,占当时全青海省离休干部的五分之一!由此可见,青海的劳改亊业当年是何等的兴旺发达。
&&监狱管理人员的来源是从部队转业;从社会上招收;从其它单位调动;从内地18个省与服刑人员一起成建制地迁移……。犯人则来自全国各地,也包括青海本地的犯人和藏民。犯人曾和监狱管理人员开玩笑说:我是有期,你们可是无期呵。
&&这些监狱企业的存在和发展,全依仗着其所垄断丰富而优质的人力资源。解放以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为其源源不断的提供高精尖人材和无偿的劳动,从生产技术到生产管理全由专业人员打理。干部只是拿着「牧羊鞭」圈管这些羊群。所以能得到很快的发展,亷价也才能有相对高的效益。
劳改局是公安系统的,在公安部叫11局。
&&青海省公安厅劳改局劳教管理处,成立于1957年11月。在五六十年代的西宁,劳改单位可是大有名气,一出南门整个南滩都是劳改单位。还真有“西宁十分明月夜,三分无奈在南滩”的味道。椐1962年资料,当时劳改局有40个农场、18个工厂。在西宁的劳改单位除劳改工作管理局及其直接经营的南北饭店外。主要的的劳改工厂有10几个,全集中在西宁的南滩。有皮毛被服厂、青沪机床厂(上海犯人)、皮革厂、皮鞋厂、砖瓦厂、劳改局医院、南滩电影院、老省二建、政法二干校和多巴劳教所等。
劳改农场有在海西的德令哈农场(包含赛什克农场、泽令沟农场、怀头他拉农场、戈壁农场、尕海农场)、格尔木农场、香日德农场、诺木洪农场、查查香卡农场、马海农场;
&&海北有浩门农场、青海湖农场和专门关押劳教、右派的八宝农场;青海湖农场位于海北州刚察县,农场下辖塘渠、黄玉两个分场和五个直属大队,职工医院设在场部,
&&& 皇城滩劳改农场
&&海南有曲沟农场、塘格木农场(著名的学生领袖蒯大富、韩爱晶就曾关押在这里)、巴仓农场、吴堡湾农场、新哲农场、哇玉香卡农场;
&&海东则有对外叫甘都农场的省监狱。
&&以八宝农场为例,它是关右派和‘劳教’们的主要场所。这个地方,打半个世纪以前,由于它的闭塞而成了“右派”“脱胎换骨”的炼狱,他们“净化”或曰“改造”的时间长达20多年。20多年,这是一个人从婴儿长到娶媳妇年龄所用的时间,而对“老右”们来说却是他们人生中最有活力的生命阶段。在以“八宝农场”为代表的祁连改造“右派”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关于他们的回忆,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和事,早己被遗忘,当权者们也希望遗忘。在当年的八宝,右派们那时候只能拼命干活,不敢说话,以表示他们“改造”的决心。他们全部的生活,建立在人性和人权的荒芜之上。他们之所以当“右派”,不是他们需要有多大的“问题”,而是因于当时大的政治“环境”
,需要他们当“右派”。如今,祁连县的发展成果当中,“右派分子们为祁连县的发展筑铸了相当丰厚的发展基础。当他们得到“改正”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心力交瘁,老之将至矣。叫“改正”
而不叫平反,好笑。留给他们的也唯有对往事的“不堪回首”。祁连,青海,还能记得他们吗?
最有名的青沪机床厂前身为上海第一劳改支队,对外称上海市劳动机床厂,或叫上海市劳动机械工具厂。是一个劳改企业,主要生产活络扳手,1965年6月组建成立上海市西宁劳动改造管教支队(简称西宁劳改支队)。7月上旬和11月下旬,先后两批把干部、罪犯及设备等从上海调迁到青海西宁。前称青海劳动机床厂,后又改称为青沪机床厂。开始建制属于上海,由上海劳改局党委和当地地方党委双重领导,以地方为主。日,西宁劳改支队移交青海省劳改局领导。
&&劳改队里生旦净末丑各色人等一应俱全。青海的劳改犯主要是反革命犯,因为解放后曾经多次大规模地逮捕反革命分子,反革命是一个没边没界的大箩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对粮食定量不满的,坚持自已的宗教信仰的,有对领导不敬的,当然也有1949年10月毛与傅作义等党外人士座谈时说到的:“中国已归人民,一草一木都是人民的……国民党一千多万党、政、军人员我们也要包起来,特务也要管好,使所有人都有出路,没有这一条不行。”后来才知道,包起来就是用监嶽‘包起来’。凡此等等都可以照此办理。由于这等罪名太过荒谬,所以在后来修定的“刑法”中取消了这个罪名。反革命又分为老反革命(特务、国民党军政警宪、地富土匪之类)、55年肃反抓的历史反革命(以解放前的留用人员,抗日的远征军等)和58年新捕的右派、反社会主义分子等。刑事犯在劳改队里并不多,以年轻一点的小偷、强奸犯为其主要罪行。。
附:1、1960年前后劳改农场名录
省监獄(甘都农场)
&&海西:德令哈农场(包含泽令沟农场、怀头他拉农场、戈壁农场、尕海农场)
&&赛什克农场(1962年划归德令哈农场,1958年2月新建查查香卡农场。)
&&格尔木农场1955年3月成立。10万亩。包括大格勒劳改农场、金峰农场、托拉海农场、乌图美仁牧场。
&&香日德农场1955年建,有耕地8万亩,位于都兰县。包括有卜浪沟农场、伊克高里农场、怀头科日农场。
&&诺木洪农场1955年10月建,拥有6万亩耕地。位于都兰县。
&&查査香卡农场 1958年建
&&马海农场(1958年建,1962撤场)
&&海南:哇玉香卡农场;塘格木农农场:有五个大队;吴堡湾农场;曲沟农场
&&巴仓农场;新哲农场;
&&海北:浩门农场;青海湖农场(包括塘渠、黄玉两个分场和五个直属大队);皇城滩农场;八宝农场(1962撤场)
2、70年代的劳改单位:
第一劳改支队:青沪机床厂;第二劳改支队:皮毛被服厂;第三劳改支队:青诲制革厂;第四劳改支队:青海砖瓦厂;第五劳改支队:青海水电设备制造厂;
&&海西:第六劳改支队:诺木洪农场;第七劳改支队:香日德农场;第八劳改支队:德令哈农场;第九劳改支队:赛什克农场;第十劳改支队:查査香卡农场
&&海南:第十一劳改支队:哇玉香卡农场;第十二劳改支队:新哲农场;第十三劳改支队:塘格木农农场;第十四劳改支队:曲沟农场;第十五劳改支队:巴仓农场;第十六劳改支队:吴堡湾农场
&&海北:第十七劳改支队:浩门农场;第十八劳改支队:青海湖农场
&&第十九劳改支队:青海笫五建筑工程公司(西宁)
&&还有多巴劳教所,劳改局医院
3、80年代后仅保留的监獄:
诺木洪农场;浩门农场;塘格木农农场;多巴劳教所等。
&&& 到劳改局报到。
西南农学院分配到青海的共11人。园艺系3个,农学系有宋泉*、刘*玉、刘文*、颜*俊、陈本*5个,蚕桑系杨*荣等。我和刘*玉分在劳改局,进而分配在德令哈农场。陈本*分在贵南马场。杨*荣受不了青海生活,60年自动离职,回老家重新找了工作。宋泉*、颜*俊、刘文*在农牧厅,俞*清在省农林科学研究院,宋明*在农牧学院。
西宁11月初的气候,已经十分地冷了,我们这些从四川来的人很不适应。住在招待所里,火也生不燃,只能和寒冷硬抗,别人衣服多还可以,我把所有厚点的衣裳全部穿上还是冷。可怜的我,只想尽快地走到工作的单位。
去劳改局(公安厅劳改工作管理局)报到,被告诉说是还要分到柴达木盆地的德令哈农场,我的心凉了半截。分到靑海已让人绝望,没想到还要到更为荒凉的柴达木。可囿于现实也只能接受,因为那时的学生必须服从分配,以艰苦为荣,到艰苦地方锻炼和改造,在工作中好好努力,是那一代人的信念。再看看和我一齐分到德令哈农场的刘*玉,她的爱人赖先*在西宁的青海农牧学院当老师,她就是冲他才来青海的,可是组织部、劳改局全都不管,冷血地把她也分到柴达木。他们都是学校出色的运动员,赖先齐是排球队队长,刘仲玉是女子兰球队队长,是在运动中结下的情谊。刘*玉在学校很出名,她们女兰是重庆高校冠军,我们班的李*静、宋*和农学的杨*蓉都是她的队员。李*静和她还是高中同学,她常到我们班玩,所以我早就认识她。有她一齐到德令哈农场,我的心里觉得稍稍宽慰,想到总还有一个人可以说说话。
青海偏僻而且荒凉苦寒,历来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青海,几乎就成了“监狱”的代名词。提起青海,真让人不寒而慄,感慨万千!人们的印象应当说没错。青海,确实有过那段令人难忘的历史。至今的上海,一提到青海,老上海人马上就会换来关注的眼光,眼光里透着一丝惊异和亲密,眼光之中渗着复杂的人类情感。这也许就是历史给予青海的光荣吧。虽然这些监狱随着历史的进程,慢慢地消失了,但那些曾经在这里生活战斗过的人,甚至被“改造好”了的人,也留下了他们的自豪和感慨:“……在青海的岁月,让他们感到了生命和生存的可贵,在那里,人们一同与自然进行搏斗,一同品尝收获的喜悦。对于人来说,生命的意义在这里被丰富、被延伸了。即使我们早已离开,我们又开始了新的生命旅程……我们仍然热爱这片土地,也热爱这片土地上的人,我也曾因被称为青海人而深感自豪!”在这里我应当补充一点的是,我也在历史的要求下,在西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顽强地和更深地领悟了责任和成熟。
在劳改局报到后给我们开了个条子,叫我们上南滩去领装备,说是只有进盆地的人才有。劳改局在南大街,门口的南北饭店在当时还是很气派,我们向南翻过破城墙的豁口,又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装备科领了装备。拿到一看,发的装备实在可怜,数量少,质量差。仅老羊皮大衣一件、毡靴一双(黑毛,很薄)、单人薄毛毡一床。不过,大衣很实惠,拿到我们就穿在身上了,很暖和,解决了我挨冷受冻的问题。到德令哈农场驻西宁办事处报到时,看见我们穿着老羊皮大衣,有人笑说:“臭烘烘的,你们四川人也不怕?”我们没办法,只好将就。德令哈农场驻西宁办事处在南关街口上,对面就是长途客运站,进城上街都很方便。办事处是一个平房小院,有很大的院坝,可以同时停放10多辆大卡车。住宿在临街的平房里,大开间,一个屋耍驻6----8人。办事处主任苏鸿俊,会计顾乃斌、张连钰都是好人,对人还算可以。苏主任安排我们住下时说:“过两天就有车回农场,你们就跟车到总场去。这两天就休息逛街。”那时西宁很小、很破烂,城门虽然没有了,但四周都还有城墙的残垣断墙。象南门就是城门变成的豁豁。大街都是平房,屈指可数的楼房也就只有省委、省府、几个厅局、湟光、南北饭店几处,省府的西宁宾馆,也不过三层而已。
&&& 初进柴达木。
&&& 1、青 藏 公路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怨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嗽嗽。”(唐.杜甫),这是说过去。而今的青海,还是十分地艰苦。就以我进盆地行走的青藏公路来说,这条公路是以年轻战士的生命做里程碑而向西藏延伸的。青藏公路二千多公里,那么为修这条公路就有二千名年轻战士为之付出了生命。
西宁作为进入西藏的路的起点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有谁能说得清,西宁从二千多年前走到今天,每前行一“步”又有多少生命作“里程碑”呢?我进盆地,就要走青藏公路,到茶卡后再转茶茫(茫崖)公路到德令哈。
从西宁到德令哈512公里,要经过湟源、日月山、倒淌河、青海湖、橡皮山、荼卡、茶汉诺,希里沟、和德生、野马滩这些地方。在农场的21年中,我进出几十次,所以对这些地方是十分地熟悉,只不过每一次的心境不同而已。第一次去德令哈,是包运输公司的轿子车,反正跑不起来,一走走了3天,放在现在,一天就可以跑到,还两头不见黑。更不要说还有火车了。
日月山南北朝至唐代时叫做赤岭,是北魏和吐谷浑、唐和吐蕃的界山,因山顶砂土赤红而得名。它属于拉脊山脉西端,北起青海湖东部的耳海,南接湟中群加,绵延数十里。日月山是青海东部外流河与内陆河的分水岭,也是青海东部农业区和牧业区的自然分界线。这里山峦起伏,峰岭高耸,气候寒冷,雨水充沛,水草丰美。山麓两边景色迥然不同:山麓西边是广袤苍茫,牧草丰茂,牛羊成群的大草原;山麓东边是村落点点,梯田阡陌,麦浪滚滚的农区。每年6至9月,山坡之上绿草如茵,野花灿烂,帐篷点点,景色十分可人。我第一次经过这里,时值初冬,又近傍晚。我的心境凄凉,离乡别境的情怀,发配充军的苦涩使人悲从中来,让人产生了“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感慨“!
日月山口的南北各有1个乳峰,其形状似太阳和月亮。藏语叫日月山为“尼玛达哇”,蒙古语称“纳喇萨喇”,都是太阳和月亮的意思。
日月山,地处要塞,形势险峻,战略位置重要。很早以来,它就是祖国内地通往西南边陲的交通要道,也是汉藏人民友好往来,互市贸易的纽带。早在汉代,日月山已成为我国“丝绸辅道”的一大驿站。唐代时,日月山更是唐蕃古道的必经之路。
公元641年正月,文成公主远赴西藏联姻,沿途留下了很多美好的传说和史迹,千古流传,至今藏族人民仍然称公主为“阿姐甲莎”,意思是汉族姐姐。当公主登上日月山山顶,举目环顾时,但见山麓两边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一边是雨打芳草萋萋,一边是雪压枯草凄凄;一边是烟雨飘摇枝叶新,一边是玉鳞纷飞草叶枯,甚至连这里的日月,也没有家乡那样明亮、温暖,不禁心潮起伏,愁思万缕,潸然泪下。唐太宗听说公主怀乡思亲,不肯西进,为了替女儿解愁,特意铸造了一面日月如意宝镜送上此山,说是如果公主想家,打开宝镜,可以从中看到家乡父母、故里山河。护送的吐蕃大相怕公主见到亲人,思故不进,便暗中将日月宝镜换成了石刻日月镜。公主拿起镜子来看,怎么也看不到长安城里的父母,以为是父皇薄情而在有意欺骗她。公主潸然泪下,泪水流成了倒淌河,由东向西汇人碧波万顷的青海湖。一气之下,将石刻日月镜抛在一边,毅然西进。后来人们便把赤岭改名为日月山。
倒淌河发源于日月山西麓的察汗草原,自西向东流经40多公里后注入青海湖的耳海。倒淌河是注入青海湖水量最小的一支,倒淌河由于河水向西流淌以及文成公主的传说而名扬四海。倒淌河镇是青藏公路和青康公路的交汇处,是西宁通往海西、西藏、玉树、果洛、海南等的必经之地,属共和县。进盆地的第一夜我们就住在国营倒淌河旅社,10几个人的大通间,一个不死不活不热不冷的土火炉,只发给二个煤饼。被褥是绝对的不干净,还有虱子什么的,大家都是把被褥拿开,和衣而卧地或坐或睡在光炕上。不到半夜,煤饼就烧完了。几个长走这条路的人叫上我一起去拿煤饼,服务员发现吼起来,大吵一阵后悻悻地回到房里。青海湖边的冬夜好冷呵,但也只能在寒夜里挨到天明。
离开倒淌河不久,就看见青海湖了。青海湖,是我国第一大内陆湖泊,也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湖。它浩瀚缥缈,波澜壮阔,是大自然赐与青海高原的一面巨大的宝镜。
青海湖,古代称为“西海”,又称“鲜水”或“鲜海”。藏语叫做“错温波”,意思是“青色的湖”;蒙古语称它为“库库诺尔”,即“蓝色的海洋”。由于青海湖一带早先属于卑禾族的牧地,所以又叫“卑禾羌海”,汉代也有人称它为“仙海”。从北魏起才更名为“青海”。
青海湖面积达4456平方公里,环湖周长360多公里,比著名的太湖大一倍还要多。湖面东西长,南北窄,略呈椭圆形。乍看上去,象一片肥大的白杨树叶。青海湖水平均深约19米多,最大水深为28米,蓄水量达1050亿立方米,湖面海拔为3260米。由于这里地势高,气候十分凉爽。即使是烈日炎炎的盛夏,日平均气温也只有15℃左右,是理想的避暑消夏的胜地。
青海湖地处青海高原的东北部,这里地域辽阔,草原广袤,河流众多,水草丰美,环境幽静。湖的四周被四座巍巍高山所环抱:北面是崇宏壮丽的大通山,东面是巍峨雄伟的日月山,南面是逶迤绵绵的青海南山,西面是峥嵘嵯峨的橡皮山。这四座大山海拔都在3600米至5000米之间。举目环顾,犹如四幅高高的天然屏障,将青海湖紧紧环抱其中。从山下到湖畔,则是广袤平坦、苍茫无际的千里草原,而烟波浩淼、碧波连天的青海湖,就象是一盏巨大的翡翠玉盘平嵌在高山、草原之间,构成了一幅山、湖、草原相映成趣的壮美风光和绮丽景色。
青海湖的不同的季节里,景色迥然不同。夏秋季节,当四周巍巍的群山和西岸辽阔的草原披上绿装的时候,青海湖畔山青水秀,天高气爽,景色十分绮丽。辽阔起伏的千里草原就象是铺上一层厚厚的绿色的绒毯,那五彩缤纷的野花,把绿色的绒毯点缀的如锦似缎,数不尽的牛羊和膘肥体壮的驄马犹如五彩斑驳的珍珠洒满草原;湖畔大片整齐如画的农田麦浪翻滚,菜花泛金,芳香四溢;那碧波万顷,水天一色的青海湖,好似一泓玻璃琼浆在轻轻荡漾。而寒冷的冬季,当寒流到来的时候,四周群山和草原变得一片枯黄,有时还要披上一层厚厚的银装。每年11月份,青海湖便开始结冰,浩瀚碧澄的湖面,冰封玉砌,银装素裹,就象一面巨大的宝镜,在阳光下熠熠闪亮,终日放射着夺目的光辉。
青海湖以盛产湟鱼而闻名,鱼类资源十分丰富。很值得提及的是,这里产的冰鱼较为著名。每到冰季,青海湖冰封后,人们在冰面钻孔捕鱼,水下的鱼儿,在阳光或灯光的诱惑下便自动跳出冰孔,捕而烹食味道鲜美。
青海湖中的海心山和鸟岛都是游览胜地。海心山又称龙驹岛,面积约1平方公里。岛上岩石嶙峋,景色旖旎,自古以产龙驹而闻名。著名的鸟岛位于青海湖西部,在流注湖内的第一大河布哈河附近,它的面积只有0。5平方公里,春夏季节却栖息着10万多只候鸟。
青海湖岸边有辽阔的天然牧场,有肥沃的大片良田,有丰富的矿产资源。这里冬季多雪,夏秋多雨,水源充足,雨量充沛,对发展畜牧业和农业有着良好的条件。早在遥远的古代,这里就是马、牛、羊等牲畜的重要产地。青海湖一带所产的马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很出名,当时被称为“秦马”。古代名著《诗经》曾描写过“秦马”的雄壮和善驰。以后,隋唐时代,这里产的马经过与“乌孙马”、“血汗马”交配改良,发展成为独具特色的良马。它不仅以神骏善驰而驰名,而且以能征惯战而著称。
中国古代的两大神话体系,一是蓬莱神话(如八仙过海等)体系,诞生在山东所对的东海;一是昆仑山神话体系,这个神话体系中,主神是西王母,辅神众多。像大禹治水、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精卫填海等中国人耳熟能详的神话,甚至像白蛇传、西游记中的神话也无不属于昆仑这个神话体系,这是东方能够和西方古希腊神话媲美的神话体系,是中华民族的骄傲。唐人李商隐诗曰:
“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中的阿母就是西王母,说她就住在海心山上。
然而这一切已经成为了历史。今天,当我从西宁出发沿着湟水奔向德令哈时,我看到湟水静静地流淌,羊群在缓缓地移动,有人开着手扶拖拉机在耙地,这一切似乎平常得很,然而这平常的景象却是历史上这块土地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理想。
翻过4451公尺的橡皮山,第二日下午经过茶卡。茶卡,蒙古语,意为“盐海”,茶卡盐池位于青海柴达木盆地的东北隅,为一典型的氯化物型盐湖。该盐湖为天然结晶盐,晶大质纯,盐味醇香,是理想的食用盐。因其盐晶中含有矿物质,使盐晶呈青黑色,故称“青盐”。初步探明的储量达4亿4千万吨以上。茶卡盐极易开采,人们只消揭开十几厘米的盐盖,就可以从下面捞取天然的结晶盐。开采过的卤水,几年之后又重新结晶成盐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茶卡盐湖,是柴达木盆地四大盐湖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开发最早的一个,较大规模开采已有230多年的开采历史,最早可推到秦汉时期,如果从清乾隆28年颁布盐律由政府开采算起,迄今也有200多年历史。行销全国近20个省(区)市及香港、台湾等地区,出口日本、尼泊尔、中东等地区。
第二天住希里沟,还是一样的旅社,一样的大通间,一样的挨冻。第三天晚上半夜,又冷又累又饿的我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人说:到巴音河了。500多公里走了近30小时,平均速度不过20来公里,可见当时要进盆地是多么艰难,车走的是何等的慢。一来是路况不好,全是碎石路面,而且坑洼多,槎板路多;二是车不好,当时国家不出产轿车,都是用货车改,所以力量小跑不快。当晚住在巴音河电厂,是农场(当时叫公司)的下属单位,对我们很好,做了热汤面,睡的客房也十分热和,3天了,终于美美地睡了一觉。
&&& 2、 柴达木盆地
青海的西北干旱区就是指柴达木盆地。广义的柴达木盆地应该包括盆地西北部的阿尔金山和青海北部的祁连山西部,还应该包括青海湖南部的茶卡盆地和共和县所在的共和盆地。之所以把这些地方划到柴达木盆地中,主要是因为它们都处于干旱区,降雨稀少,因而呈现出一派荒漠景观。
柴达木(海西)古为西羌地,东晋后期、隋和唐时,先后为吐谷浑和吐蕃政权所控制。明初东蒙古诸部进入,明末为西蒙古和硕特部所统治。作为“丝绸之路”辅道,这里曾是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国家重点文化保护单位都兰热水吐蕃古墓群和诺木洪塔里他里哈文化遗址,就是海西悠久历史和先民优秀文化的见证,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的重要组成部分。
没有比柴达木更鲜活的例子了。在这片人烟稀少的土地上曾有两个王国随着漫漫西风飘逝而过,狼烟和鼓角声只在过往历史中留下那血红色的记忆。经历过千万年的风华,柴达木踏着驼铃而来,还带来那远古西域的歌声。吐谷浑的刺绣似乎还在流传,鄯善人似乎还在蓬房中张望。回望历史,我没有理由不被柴达木吸引。柴达木是往古之海,在喜玛拉雅崛起之后,柴达木就再也不再是海了,它将有如眼泪一样的水,一滴滴升华在这天地之间,给人类留下了这个浩瀚的“聚宝盆”。称柴达木是“聚宝盆”,这主要指的是盆地中有许多盐湖,盐湖除了能生产食用盐—氯化钠外,还蕴藏了大量的农业生产所需的化肥—氯化钾。盐湖中还有一些稀有的金属,如能生产电池的锂等。柴达木盆地中还蕴藏了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早在唐代史书中就有了柴达木盆地中生活的古人使用石油的记载。柴达木石油的开采在20世纪50年代已轰轰烈烈地展开。但由于找油的理论和技术没有突破,一些已开发的油田逐渐资源枯竭,在冷湖一带,你就能看到一些废弃的城镇,那就是早期的石油开发者建立的。如今柴达木的石油开发又出现了转机,随着石油勘探理论和技术的进步,人们在柴达木不断找到新的石油资源。柴达木石油开发的“第二春”已经来临。在柴达木盆地,不仅有着极为丰富的矿产资源,更有着湖泊、河流、湿地。还有着丰富的生命形式和状态。即使是在茫茫戈壁滩上,各种顽强的植物、动物在这里享受着这大自然的赐予。在大大小小的湖泊里,鱼儿在游,鸟儿在飞,一派宁静的田园景象。
如果说,盐、钾肥是白色的财富、石油是黑色的财富,那么黄色是指什么呢?黄色是指风沙、是指柴达木无边无际的荒漠和荒漠中的风蚀地貌和风积地貌。这里的风吹出了规模巨大的雅丹地貌群,它们千姿百态,在旷野中沉默,给人以强烈的美的震撼。这里的雅丹群无疑将成为珍贵的旅游资源,吸引探秘者前来体会柴达木盆地中风的魅力。
&&柴达木平静在自然给予她的苍桑中,苍桑中透着淡淡的清香,清香是来自于高原牧草的味道,兰天里百灵子的歌声伴着那清香又在苍穹中回旋。在任何一个柴达木人的心里,柴达木像是一位老人,端着一碗清粥,坐在冰山上眺望,永远都不会微笑。沉思着我不明白的生命和精神。从他的表情里即看不出希望也看不出绝望,身后只有茫茫大漠和连绵的雪山。柴达木没有空虚,没有迷茫。若是空虚,就不会将羌笛远送千里之外,让杨柳枝垂,将军落泪;若是迷茫,就不会在那一片风蚀残丘中显得那么清幽,从容淡定;在柴达木,谁都不会觉得的自己伟大,相反只会觉得自己像尘埃中的一颗微尘一样渺小。在这荒凉的瀚海里,偶尔也能看见连片的沙棘、白刺,站在那片沙棘林里,你抬头看天空,天是那么的蓝,云又是那么的白。在这片荒原上,还有成群的牦牛、骆驼,骑在牦牛上远眺雪山,雪山又是那么洁白。这里没有春天,四季风沙雪飘摇,令人折服这自然的神力。
空气太清爽了,能见度之好,上百公里远的山都看得清清楚楚,像近在面前。我们常常看到湖岸就在眼前了,却总是跑不近它。看到山,似乎近在眼前,走走也要不了十几分钟,开车却要开上几个小时。这片空间是离奇怪异的,其距离也常常生长出幻觉来迷惑你,常在你的面前幻变出沙海唇景。近的你以为远,远的又以为近,真真假假,让人失去了对距离的把握,你不得不放弃对空间的感受和认识,不再去理睬什么远和近。这里缺少的人啸马嘶,更没有浮躁烦闷脸庞。有的是一种恬静、是一种从容,是一种优雅。你可以放慢脚步,怡然自得地欣赏眼前的一切,将每一个细节真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可以淡定从容地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用一种闲看云卷云舒的大度,将烦闷和浮躁托付给随身萦绕的微风,闭目静听,那渐渐远去的风声。柴达木博大的土地收容了千万个来自四方的人,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们在这里生活成长。
回味故乡,我的恼海里闪过一些灵动的诗句:“龙山万里无多远,留待行人二月归。”“明日秋水应看涨,扬帆一笑下江南。“面对瀚海,我默默地吟着唐诗:“疾风卷溟海,万里扬砂砌。仰望不见天,昏昏竟朝夕。”“青海城头空有月,黄砂碛里本无春。”
&“铁马秋风塞北。杏花春雨江南。”好大的反差,好強烈的比较,可你知不知道,从大气环流来看,没有靑藏高原,没有塞北,又哪有江南呢。
&&& 3、德令哈
德令哈位于柴达木盆地东北部忍边缘,德令哈是一片古老神奇的土地。“德令哈”是蒙古语,意为“金色的世界”。辖区总面积3.2万平方公里,海拔2980米。近10万人口,共有蒙古、藏、回、撒拉、土、汉等19个民族,蒙古族为当地主体少数民族。13世纪,蒙古族兴起,灭金亡宋,建立了元帝国,德令哈亦被置于元朝统治之下,为宣政院所属“吐蕃等处宣慰司”辖区。之后,明正德五年(公元1512年)和明崇祯九年(公元1636年),蒙古族两度进入柴达木地区。现居住在德令哈地区的蒙古族为厄鲁特蒙古禾硕特部(西蒙古)首领顾始汗之后裔。现在的德令哈,多民族聚居。德令哈还有多处奇特的旅游景点,神秘的“外星人遗址”、古柏蓊翳的柏树山,碧波粼粼的黑石山水库,一咸一淡、生态各异、遥相连接、神韵悠长的“褡裢湖”----托素湖和柯鲁克湖。德令哈盆地主要河流有巴音河和巴勒更河。巴音河纵贯全市区,是境内最大的河流,源出祁连山系哈尔拜山南坡,流经泽令沟、尕海、戈壁等地,最后注入克鲁克湖,全程200余公里。这里先摘记下诗人海子的诗一首。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在柴达木,有水才有地,有水才有粮。没有巴音河,也就没有德令哈农场。巴音河是柴达木盆地第四大内陆河,发源于祁连山支脉却荀力安木吉勒(野牛脊山),源头海拔5000m左右,源地河流穿宗务隆山进入泽令沟谷地,上游段由东向西经蓄集峡、泽令沟至黑石山水库,中游段河流由北向南穿过德令哈市市区,下游段由东向西经郭里木、戈壁乡最终汇入德令哈市西南50km左右的克鲁可湖~托索湖湖区。
&&我刚到农场之时,德令哈太小了。当时农场人管他叫巴音河,河东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养护公路的遒班房。河西也只有一个旅舍兼饭店的巴音河旅店,从旅舍到公司油面电厂的半边街上,稀稀落落的分布着粮站和供销社的店铺,土墙土店土房,四周是一派荒凉的戈壁滩。骆驼就在大街上,河边游玩,你赶它还不想走哩,当然远不及农场闱热。
自德令哈农场建设以来,德令哈得到飞跃的发展,由乡而镇,由县而市,现在已是海西州蒙古族藏族自治州(80年代还有哈萨克族,后全迁新疆)首府,海西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科研中心。德令哈的发展完全应归功于德令哈农场的建设,
1、德令哈农场建场
德令哈农场总场场部离此18公里,海拔2885公尺。德令哈地处柴达木盆地东部,东以巴音河为界,西与怀头他拉毗连,南与亚吾力沙梁相望,北依祁连山系的宗务隆山,四面环山,地势平坦,海拔0多米,土壤属灰钙土。水草丰美,区内属大陆性气候,年平均温度2.7-3.2摄氏度,昼夜温差大,无霜期90天,年降水量约为185毫米,蒸发量2239.3毫米,干燥多风,面积150平方公里。?
&解放前,中外专家曾对柴达木做过一些零星考察,但主要感兴趣的是矿藏,对农业并没有留下有用的资料。解放后,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第一年(1953),省上地质、测绘、农林水利、劳改等单位,对盆地进行了综合勘察。劳改单位由杨荣光、李建国、瓦受天、陈彦昭等参加,重点勘测了德令哈、格尔木等处。经过半年多艰苦努力,终于摸清这一地区土层肥厚,日照和水源充足,具有发展农业的有利条件和前景。此后由瓦受天工程师草绘了第一张柴达木地图,同时提出了在德令哈、格尔木办农场的可行性规划。随后,省上将建议开办大型国营农场的可行性计划与完整的资料上报国务院,很快得到了批准,第二年春,农场筹建组在西宁宣布成立
&根据勘察设计,德令哈地区农业开发潜力较大,适宜发展灌溉农业,因此劳改局决定局属民和水利支队在民和东垣渠竣工之后,全建制转建德令哈农场。建场先要修通往西到德令哈的公路。当时,从西宁到德令哈的路是非常难行的。西宁到茶卡,这一段青藏公路虽不平垣,但还可通行汽车,过了茶卡,经莫河去希里沟,就仅能通行马车。希里沟以上赛什克、克腾一线纯为白刺、小灌木丛生之泛浆地带,解冻前马车尚能勉强通过。日,首批一个大队500人进入莫河踏堪修路。莫河至希里沟段50公里,由王邦举、张进魁带队;北线即现行的公路线希里沟至德令哈段127公里由张明亮、武长生、赵跃宗带队。风餐露宿,披荆斩棘,边修边进,22天以后才到达目的地--德令哈。巴音河上没有桥,我们只好卷起裤腿淌过冰冷刺骨的河,来到开荒点。从漠河到德令哈,200来公里,边修路边前进,走了近一个月,可见当时之难。可佩可叹!?
&解放前的德令哈只有巴音河、戈壁、宗务隆几个居民点,359户人家,300多人,到处都是茫茫的亘古荒原。德令哈属都兰县三区,由回头察汉、尕海、怀头他拉、戈壁、阿鲁不农、宗务隆、蓄集、泽令沟等草滩组成。在这许多草地滩地中,主要的是成片草地和沼泽地。
日和3月24日,两批到达德令哈的共约1000人。在巴音河边搭起帐篷,按照“边设计、边开荒、边建设、边生产、边发展”的五边方针,开始了艰苦的垦荒战斗。1954年农场在巴音河西南部的荒原上撒下了第一把种子。
1954---1958年德令哈农场开荒3333.3公顷,投资710万元,建成了一个国营农场,开创了在盆地办农场的先例。在中央、省委、省人委的重视下,几年之内盆地办起8个农场:这8个农场创建时期主要领导人---
&德令哈农场1954年3月建,场长郝登阁、胡锡珍,有尕海农场,泽令沟农场、怀头他拉农场、戈壁农场、蓄集农场、郭力峁农场。
&&香日德农场1956年2月建,场长石玉玺、高世科,下有卜浪沟农场、伊克高里农场、怀头科日农场。
&格尔木农场1955年3月建,场长罗承运、王玉忠,包括金峰农场、托拉海农场、乌图美仁牧场。
&沙珠玉农场1955年10月建,场长蔡如诚、刘志灿,
&马海农场1955年10月建,场长余书贵、李维伟,包括冷湖农场(由石油局经办,马海农场派出3名业技术人员具体指导)、阿拉尔农场
&赛什克农场1956年3月建,场长杨培良,1958年2月新建查查香卡农场
&戈壁农场1955年10月建,场长齐令文、希里布,?
我曾见人写过,说德令哈农场解放前就是监狱,这是不对的,应予指出。
2、创建农场之初的农场人
创建德令哈农场的主力军是刚刚完成民和县东垣渠水利工程任务的民和县水利支队,农场场长由该支队长郝登阁担任,胡锦珍是政委、王学章是副政委。先是修路,修路大队为了便于管理共抽调了500名7年以下刑期的青海籍犯人。为适应盆地严酷的条件,犯人们穿的是新发的黑斜纹布棉衣(每套新棉花4斤),每人一件老羊皮白板大衣,铺盖则是一条小毛毡。在原有简易公路基礎上修了20天,才到达只有9户半农半牧人家居住的德令哈。
&盆地的气候十分恶劣,变化无常,干旱少雨,一年有8个月是风季,随时狂风刮起,刮得天昏地暗,风沙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第一年农场人都住帐篷,用马脊梁单布做的帐篷虽然全部用一根粗麻绳从蓬顶横拉,有七八个橛子固定在地面,但往往一刮起狂风,帐篷就被掀起或吹倒。有时,一晚上要起来压几次帐篷。到了夏季,天气炎热,帐篷里象蒸笼一样闷的人喘不过气来,根本无法休息。在那艰苦的环境里大家还十分乐观,想出办法在帐篷内挖了1米深的坑壕,人睡进去十分凉爽。后来有人还别出心裁,在帐篷里挖好土台桌子、土台凳子,上面铺张报纸或一块布,称为很讲究的"土沙发"。
&酷夏,盆地芨芨滩、沼泽地上蚊子特别多,小蚊子专叮人,还有比苍蝇大的牛蚊子,一群群象团团烟雾一样,遮天盖日黑压压扑过来,咬得人手、脸都肿红了,奇痒难熬,严重的糜烂化脓,久久不愈,痛苦不堪。场部立即想法置备纱布做成头套每人一副,直套到脖子上,赤日炎炎,头套纱罩使人十分难受。每到晚上,帐篷前或院内到处煨草烧粪,滚滚浓烟弥漫荒滩,用此办法熏蚊。直至第三年,把蚊蝇赖以生存的沼泽水引为活水,挖掉席芨草墩,才逐步减少了蚊害。
&&刚进场时,由于交通不便,很难吃到新鲜蔬菜,致使不少干部和犯人患了夜盲症,视力减退。据说吃半块羊肝就可愈,可哪里去找羊肝呢?附近蒙民养的绵羊很少,经过动员才买回来十10只老弱羊,经农场的郝生栋医生想办法配成针剂给大家注射,治疗效果较好。同时我们发动大家挖野菜下饭以解燃眉之急,接着又种了二三十亩菠菜、白菜、萝卜、芹菜等,以后情况才逐渐有了好转。到了5、6月份我们从西宁出发时带的面粉和副食全部吃完。那时全场共有13辆马车,一部破旧的卡车还经常发动不着。郝登阁场长的胡西珍政委检查工作要么步行,要么骑马,几部马车和卡车只够维持场部和各作业站之间的生产和生活运送。西宁到场里的路途遥远,崎岖难走,指望从西宁及时运来给养是不太可能的。没有面粉,我们只好煮青稞吃。没有蔬菜,就挖野菜。在这个困难时刻,部分干部的家属从西宁来到农场,20多天的路程,她们的脸上手上被蚊子叮得全是大包,又痒又疼。到了场里,家属和我们一起住帐篷,吃青稞,共同熬过了这段艰苦的日子。到了7、8月份才陆陆续续从西宁运进了面粉和副食品,总算是解决了大家的吃饭问题。
&农场虽规定休大礼拜,但农忙秋收时节,农场人日以继夜地干,很少休息过,绝大多数干部从没叫苦喊累,犯人表现都很好。
&为了解决农场的水源问题,省水利局汪福祥队长带领测量队经过8个多月的实地测量、规划之后,于1955年起开始挖渠。干、支渠修建成永久性的,各作业站边开垦荒地边修建斗、毛、农渠,一年时间修主干渠约35公里,加上支渠达150余公里,至1956年全部完成了水利配套设施。
&1956年农场根据公安部提出的劳改企业贯彻"改造第一、生产第二",并坚持"农业保粮食、工业保收入、以工支农、以工促农"的方针,抓紧建设粮、油加工厂、电厂,并开发了煤矿、硼砂厂、硫磺矿等30多个独自核算的中小型企业。
&德令哈农场的创建和发展,特别是在高寒地区粮食获得大面积丰产,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北京农科院金善宝院长、小麦专家蔡旭等亲自前来场察看、了解并予以指导。1958年公安部在德令哈农场召开西北五省区现场观摩会上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和鼓励。
& (本文曾参考柳洁、顾乃斌、申土荣的资料)
3、德令哈联合企业公司
我到农场时,农场已在1959年2月,在原德令哈农场的基础上扩展成立了德令哈联合企业公司。公司设在巴音河油面加工厂内(将油面厂的办公室迁入修配车间办公,腾出房屋建立公司),对內称青海省第一劳改总队。公司书记由霍仲琨同志担任,委任青海省农垦厅副厅长郝登阁同志为经理,陈复生同志为副经理。除原有的德令哈、赛什克、尕海、怀头他拉、戈壁、蓄集、泽令沟等农场外,增扩兴建了火力发电厂、硼砂厂、玻璃厂、造纸厂、水泥厂、氮肥厂、尕海钢铁厂、炼焦厂、电解烧碱厂、机械厂、硫磺矿、柏树山煤矿、铅锌矿、石膏矿、萤石矿、锰矿、沙柳泉绿柱石采矿厂等单位。已经成为一个规模宏大,建设规范,各业俱全,百业兴旺的小社会,新兴的瀚海绿洲。公司是一个劳改总队的建制,当时叫青海省第一劳改总队,约管几万犯人,光看守管押犯人的就有一个团----青海警卫二团(我搞不清其编制,只管它叫老二团。那个团长姓何?)
&&1961年德令哈农场已拥有6个卫星场,即:戈壁、怀头他拉、赛什克、尕海、泽令沟、蓄集农场,拥有土地20多万亩,是省上第一个颇具规模的大型国营农场。单产已跨黄河,完成了国家征购任务,列省农垦国营农场之首。
&&说规模,仅德令哈农场总场当时的耕地面积就有5.40万亩(如包括各分场共有20多万亩),完全按苏联方式编建,场部下有6个作业站,一、五、六站在离站远的地方均另设有耕作队,站下为队(耕作区)。每个作业站有土地8000----12000亩,分3个农业队,1个畜牧队,有的站还有副业队,管押约1000----2000犯人。农场建设非常规范,农田全部按照最先进的标准设计规划,农田条田化,田地林网化、耕作机械化。渠道配置完整,干支斗毛农渠5级各成系列,地平埂直全部园田化。植树造林和田间防护林初具规模,呈现了该地区新生态环境和荒原绿洲。
&耕作区内都是条田,每条长1000----1500米,宽度依地形而论,10.8----28.8米不等(要符合播种机的播幅)。有完备的干渠—支渠—斗渠—毛渠配套成网的灌排系统,完全依靠巴音河雪水灌溉。说百业,农场自己有面粉厂、电厂、副食加工厂、商品站、邮局、银行、机械修配厂、汔车运输队、机耕大队、基建队。附属机构还有子弟学校、农业试验站、戏剧团、医院、加工厂、油面电厂等等,什么都依赖自给自足,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社会。为了鼓励犯人安心生产,劳改释放后允许他们在农场安家,所以在场部后面还修有10个小院安置就业人员家属,叫新人村。
总场(公司)场长郝登阁(原国民党陕北旬邑县县长、保安大队长,1948年起义),副场长陈复生是个老红军。50年代末,60年代初,德令哈分场场长郝丰堂,副场长李卜克。一站站长赵茂官、二站站长汤美、三站站长徐克俭、四站站长由郝丰堂兼任、五站站长开始时是陈复生、后为庞庆元。干部科长宋月英、管教科长童子诚、生产科祝光和。戈壁分场是陈浩中、齐汉第;泽令沟分场是谭元培、张效英。农场总场有8个科室,院子东面的政工系统有干部科、管教科(管犯人)、就业科(管理刑满就业人员),他们好象总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西边的有生产科、财务科和计划统计科。另外还有行政科、供应科。作业站(大队)站部有站长、下有财务、管教、生产、供应几个组。当时农场的干部主要有部队转业、各地押送犯人到青海来的公安、干部和1955年、1956年招来的学生。干部们以四川、山东、河南、上海、北京、陕甘年青人为多。
劳改农场的管教干部很有特点。一是资格老。副总经理陈复生是老红军,曾任中央苏区保卫局局长,解放后上海市公安局局长黄赤波就做过他的手下。在陕北还想打康生的耳光,可见其资格之老。五大队畜牧队队长王小必是三八式的老红军,大家叫赶马车的老红军。二是有来头。听说的不算,我认识的就有周恩来的翻译李淑芝,叶剑英的警卫员白印三、聂荣臻的卫士高清生、李先念的电台台长杜唐禄、警卫张培吉,许世友的警卫员李廷志。抗日名将黄宇宙将军(1944年在洛阳山区组建抗日游击队,1945年春任晋冀鲁豫军区司令部高参。1946年祓人污陷说是特务,被放在审人整人的新生公学审查达8年之久),没有查出什么来,才于1954年发配到戈壁分场当农业技术员。几经周折,才遇到当年的部下(地下党员)和了解起义情况的中央首长,才得以离开德令哈农场,回舜蟮背N氖佛^长去了。三是人才济济。还有一批干部是从中央下放下来的,公安部的最多,有时克、廉英、李英枫、王翔、石毓成、缴济东、李淑芝、熊则坤等,铁道部保密局的李君毅、光明日报的胡衡、商业部的栾孟馥、财政部的姜宣猷、詹善後等等。工人则大多为1958年自流到青海的年青人,当时叫“盲流”,他们的成分较复杂,但仍以农村青年居多,到农场后大多干拖拉机手、修理工、护士工作。工人则以河南、江苏、陕西、四川、山东人占多数。农场百分之九十是外地人,同是天涯流落人呀!这些来自上海、北京、山东、四川、河南等省的人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种遥远的空灵的气息,带着流浪者、背运者独有的沧桑。这些五湖四海的人碰在一起,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向命运挑战的悲壮,有如那荒原上向天的芨芨草。那芨芨草长时总也是这样一大垛一大垛的,每一垛总也是朽草、枯草、绿草参差不齐,使人想起“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这样的诗句
4、农场是荒原绿洲
德令哈农场海拔近3千米,地处柴达木盆地北部,是一片荒原中难见的绿洲,地势平坦,视野广阔,四周人烟稀少,好像是天造地设的办劳改农场的地方。只有一条茶茫公路通往外面的世界,守住这条道,犯人是跑不出这个荒原的,不是累死,就是饿死,有直升飞机或外星人接应,自可另当别论。选中德令哈、香日德、诺木洪、查查香卡、哇玉香卡、塘格木、吴堡湾这些地方办劳改农场的人,至少是地理专家,对中国西部地理有深刻的造诣。但放眼农场的荒原,虽然那令人绝望的干旱似乎能吸尽人体内所有水分,然而再恶劣的环境也会有生命存活,骆驼刺、碱蓬,卡巴柴这些植物就是以人们意想不到的姿态出现在荒漠中的。尽管长得稀稀拉拉的,也算是荒漠中的点点生机呵。远山光秃秃的似没有丝毫的生机,但路旁的沙丘上总会有一簇簇野生的不知名的小草稀疏地散落在广阔的土地上。只是有一群群的山羊啃咬着这仅有的一些生灵,在这几乎快要被荒漠吞噬的地方,这一点点绿意却还要遭受人为的破坏,这真让人心痛得不得了。刚进农场的我想,生活在如此荒谅的地方,没有点坚强怕是不行的呵!放眼满荒滩的碱蓬,更让人深感生活的残酷和艰辛。碱蓬又叫风卷蓬,一遇大风,干枯的碱蓬被风吹得在荒原上滚动着到处跑。实际上,它是利用风力,在滚动中传播种子,够聪明的吧!李商隐诗中的:“嗟余五鼓听更去,走马兰台类转蓬“中的转蓬就说的是它,用它来訾喻官场的动荡和风云莫测。我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是碱蓬,滚着滚着就滚到说起来都令人生畏的青海,滚到柴达木,滚到农场来了。
“若说良田无限好,风光谁亚小江南”。德令哈农场是一个人工绿洲,是极干旱地区有土有水的地方,是一个土地肥沃,光热资源充足,作物长势良好的绿洲。绿洲的英文名“Oasis来源于拉丁语,指沙漠中有住有饮地方。是一片物产丰富,老百姓有富足的生活,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以荒原为背景的绿洲,对水资源的依赖性很强,主要依赖灌溉来维持生产和生态。在干旱地区,一条河流就是一位母亲,她以自己的甘泉哺育着自己的儿女,没有巴音河也就没有德令哈农场。但是,巴音河古已有之,并没有农场。半个世纪,德令哈农场从一片戈壁荒滩演变成葱葱绿洲,这种演变不是天公造化,而完全应归功于一代代农场人,顺应自然规律的艰辛创业。我们这几代人都参与了进这些演变,也亲历了这种变化。
在多数人的心目中,中国的西北荒漠是沙尘肆虐、大漠如雪的地方,与撒哈拉大沙漠、澳大利亚大荒漠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从中国的文人墨客所撰写的诗文中,从现在西北大规模的开发中,我们却感受到了一个别样的荒漠,一个被雪峰、冰川环绕着的盆地型荒漠。由于接纳了冰雪融水和从山上冲积下来的土壤,中国西北的荒漠周边普遍出现了绿洲。于是,江南景象奇迹般地在西北荒漠里诞生了!中国拥有着世界上最富饶的荒漠地带。
农场纯净湛蓝的天空里,天兰云白,天是兰得那么地无所顾忌,云是洁白的纯净天真,阳光强烈到能把人的心晒透。有时天光云影又杂乱地印在宗务隆山(北山)上,使整座山和荒滩变得斑驳温柔,山也彷佛活了,还真有那么一点“铁马、秋风、塞北“的味道。我更喜爱农场的星空,无论冬夏,这里的星空都是那么的璀灿、明亮。那闪闪眨眼的星星好象就在你的头顶微笑。南天的猎户座面对气势汹汹的金牛,雄姿英武;天后座脉脉含情,颌首无语;大熊座的北斗七星总在中天旋转,每当年末,看见东指的斗柄,总会使人想到“老残游记”中说的“岁月如流,斗柄又要东指”这句话,令人倍感时不待我,催人奋进。
德令哈是块富饶的土地,这里有丰富的野生资源和矿物资源。在当时,那里有豹、熊、鹿、羚羊、野牛、野驴、野羊、狼、狐狸、雪鸡、天鹅等多种野生动物。地下有金、铜、铅、铁、煤、盐、硼砂、硅、硫磺、云母、石棉、玉石、水晶、绿柱石、白云石、冰洲石、石油等许多矿藏。辽阔的草原不仅可以放牧,而且可以开辟虽不太肥沃但面积很大的农田,在这里可以种植小麦、土豆、白菜等农作物。&
劳改方针说是“改造第一,生产第二“,而事实还是生产第一。所以一年中总是在搞生产,只有冬天的12月——1月,利用冬闲的夜晚搞冬训。冬训教育,是通过各种方式向犯人宣传党的劳改政策,向他们指明前途和出路,使他们相信政府,依靠政府,打消顾虑,端正态度,立志把自己改造成为新人、好人、对家庭对社会有用的人。冬训年年搞,方法千遍一律,学文件,做检查,人人过关,做鉴定结论。至于说劳动改造,犯人都知道这一套理论,劳动最光荣,不劳而获最可耻,不劳动是万恶之源。对犯人来说,劳动改造说不上光荣,但可以“赎罪”,可以脱胎换骨,可以重新做人,这些都是劳改犯最基本的一课,最基本的常识。没有基本意识,就没有基本生存,你就离死不远了。其实,劳动也最现实,不劳动者不得食。在大饥荒的年代,完不成任务,是要扣你的饭的,那可是生死问题。我们求生的本能很强,我们对劳改的认识很深刻,由表及里,从内到外,表里统一,内外和谐,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活着就是劳动,劳动就是日子,日子就是明天,明天就是活着。
在农场,由于大抵都是外地人,外来文化与外来文化相互影响,各种文化相互影响的程度,神秘莫测,又有谁能分清这里面复杂的内含。外来文化渗入的程度,还有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就是青海的三个市,西宁市、格尔木与德令哈市约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说“青普话”。他们就说的是典型的“青普话”。后来我几乎跑遍了中国,这才发现除了北京、深圳、海口,如我们青海这样百分之七十说“普通话”的地方在全国真的不多见。尤其是我到了上海、天津、苏卅、徐州、邢台……等城市,发现整个的城市都说方言。在北方城市还好一点,而在南方城市江苏、广东……那些方言我还真的听不懂。土得掉着渣子,可却充满了生活气息,乡土的气息。可见,说什么话真的不是一种习惯而是一种气场,一种博大的气场,一种文化的气场,那个气场以一种不可抗拒的阵势格式改变着我们的发音方式,那是一个人与这片土地全放松沟通的最好形式。我在青海时并没有感到这一点有什么特别,离开青海后才感到“青普话”的亲切和它深厚的内涵与无奈。
&&& 5、场长郝登阁
郝登阁,陕西省绥德县枣林坪(镇)人,日生。在绥德中学读书时曾参加共产主义青年团,1939年秋在陕西省榆林工职高中荣获全省毕业会考第一名。继由陕西省教育厅厅长王友直荐送到山西武官学校,结业后任陕北保安指挥部上校副指挥官。1941年入邓宝珊部11旅与曹又参(汉杰)共事。11旅纯系当地人,深为国民党嫡系胡宗南部猜忌排挤,郝遂与中共三边分区保安处黎光、葛申取得联系,建立了秘密关系。1944年与曹一起在靖边起义。起义后不久,因有一个团哗变,分区怀疑与郝有关,同年调边区政府接受审查,审查结束后受委派至榆林活动,被国民党以共嫌逮捕送西安转南京关押达3年之久,备受迫害,脚部致残。1947年由邓宝珊等知名人士保释出狱。1948年初,经举荐当了旬邑县“流亡”县长兼保安团长,名为国民党县长,实际秘密接受边区指示,为陕西西府解放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日率政府官员、保安团队430人,携带全部枪械在杨坡头武装起义,2月17日新社《群众日报》电文报道,关中分区地(前)委表扬嘉奖。嗣后整编为关中军区21团,郝任副团长。日奉调青海省公安厅工作。
郝被分配在公安厅四科(治安)担任副科长。1950年初接管由军区教导团移交的军训队并兼任队长职。1951年7月在公安厅劳改科的基础上,组织劳改队成立劳改处时,郝任副处长。1952年2月由郝牵头组建民和水利工程队,同年8月扩编为青海省修渠筑路支队,郝被任命为兼支队长。1954年初,以民和支队为基础筹办德令哈农场,郝被任命为场长。
&&日经省委批复任命郝登阁为农垦厅副厅长兼德令哈联合企业公司经理、德令哈农场场长。场长郝登阁在我的印象里,确实是一个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待人和善,没日没夜工作的人。他习惯熬夜,抽烟凶。另外他老人家抽烟从不点火,总是一只接一支的抽,记得当年有些人跑到他的办公室蹭烟抽,凡是到他办公室的人他都给烟抽。他可以没日没夜地工作,困了就在吉普车上打个盹。当时,总场汤部只有一辆美式吉普车,二辆自行车,场长跑近处有时就干脆骑自行车。在当时有这样一辆车是很了不起的,有一回一个就业人员的家属得病了,还是他用这辆车将病人送到西宁医治的。
&&我和郝场长并不熟,总共加起来接触也超不过10次,可能他也根本不记得有我这个人。但在农场人的眼里,场长确实是个好人,为了建好农场,他殚精竭虑,事必躬亲地为农场付出了大量的心血。郝登阁是农场开发的元老。
&&郝场长对工作积极负责,在他的职责范围内,贯彻政策,执行指示,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勇于负责。事无巨细,必亲自参与规划、试行,从不敷衍。他精力充沛,工作起来不分昼夜,经常通宵达旦。在他的带动下,不断克服重重困难,使各项工作的组织安排有条有序。
&&他十分注意学习,时常利用早晨和晚饭之后,学习有关资料、书籍报刊和农业科技读物。文件公文堆在床头,随时阅读参考。由于学习内容广泛,知识比较渊博,写工作报告常常是亲自动手,或者亲自写出提纲由秘书整理成文。
&&郝十分尊重上级和同级之间的意见,注意工作方法,团结周围的同志,关心群众生活,与群众同甘共苦,毫无特殊之处。他和同志们同住在帐篷,同吃大灶饭,吃穿毫不讲究。当修起平房之后,一间平房,土坑土沙发,就是他的办公住宿之处,报刊文件堆在枕头边,两碟咸菜馒头面条就是一顿饭。为了工作方便,建场初期场里先给他配了一匹马,到了1958年才给场里配了一辆苏式嘎斯69车,三年困难期间,和大家一起实行两同(同吃同劳动)。
&&农场在他领导的8年里,从无到有,由小变強,成了青海的一个大型的机械化农场,建成为青海最大的粮仓。
6、打康生耳光的老红军陈复生
陈复生是德令哈联合企业公司的副总经理,在德令哈农场,陈复生经理确实是个传奇人物,很多人都听说过他3次不死的传说。
1959年冬,我到德令哈农场就是由他爱人沈桂明带领,坐了3天的汔车才到达德令哈联合企业公司的所在地巴音河(现在德令哈市的河西)。到达时已是下半夜,只见他来接家里人,但并无印象。后来在场部见到他,又听大家传颂他的故事,才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当时是德令哈联合企业公司副总经理,德令哈农场副场长,分管工副业,年产值很高的沙柳泉矿厂就是在他的手上建起来的。可惜我是搞农业的,无缘和他交往,只在大会上和他下来时见过。
陈复生。他是为新中国建立立下大功的我军高级将领,但却因为给了顶头上司康生一个大嘴巴,使得自己一生3次被开除党籍和投入监牢,直到80年代才得以平反昭雪。如果没有这些坎坷,陈复生应该至少是个高级将领。
陈复生经理原名陈湖生,生于1911年,1926年参加革命,1931年2月入党,曾任工人纠察队员,县独立营连长,红军排长、连长、营长。1932年党中央决定在红军中建立专门从事防奸保卫工作的各级领导机关——保卫局和特派员。红三军团保卫局第一任局长由三军团政治部组织部长张纯清同志兼任。建立之初,保卫局还没有公开,工作人员也很少。陈复生是张纯清局长选调的第一名干部,任侦察科长,但对外的名义是管理科长。
1934年1月,陈被调到5师13团任特派员,3个月后任5师特派员。红军队伍中保卫系统的干部和战士,戴红布镶边、绿布作底的领章。所以叫戴绿领章的红军,特派员的权利非常大,在特殊情况下可以逮捕同级军政领导。陈湖生就曾逮捕枪毙了一个逃跑的师参谋长。
陈曾因直接参加战斗3次负伤。第一次是1931年5月间与敌28师公秉藩部队作战时一颗子弹打入了他的右肩,至今子弹仍嵌在骨头里没有取出来。第二次是第三次反围剿时,一颗子弹又打进了他的右腿……
1938年3月间在陕甘宁边区政府保安处。周兴任处长,陈湖生担任保卫处侦察部部长,后任执行部部长时,在一次审讯托派山西分委书记、晋军高级军官、特务张醒时,张醒交待,康生是他们的人。康生是他1930年在上海让国民党给逮住了,捕后他就参加了托派。张醒的话使陈愕然,但还是半信半疑。按组织原则,他立即向他的顶头上司西北保卫局局长周兴做了汇报,不想周兴却全盘告诉了康生本人。突然,张醒就被秘密处决了,至于什么时间,由谁处决的,别说陈不知道,别人也一无所知。后来阎锡山还专门来电向保安处要张醒这个人,复电是:延安无此人。不想从此恶运缠身,多次被整,而且差点被康生杀掉。
日,审完张醒案件一个月后,康生突然来到保安处,亲自找陈湖生、黄赤坡、汪孝忠,要他们向他汇报工作。这是陈湖生第一次见到康生。叫他交待小集团和贩卖大煙问题。贩大煙的事确实有,那是保卫局为搞经费而叫下面的人幹的,周兴也知道。本来就和陈没有关系,是康生为整他而栽给他的。他当然不服,就和康生顶撞起来……陈湖生到底年轻,控制不住怒火,身不由己地把胳膊抬起来,去扇他的嘴巴,康生往后一躲没打着,险些把桌子掀翻。
陈被关押一个月后,康生就决定暗杀陈湖生,这事被同情他的人透露出来。
陈向彭德怀、腾代远和罗瑞卿递交了3封申诉和求救信。罗瑞卿(时任中央军委参谋长)马上回信,在几个老首长的直接干预下,陈湖生的性命保住了。但是“死罪饶过,活罪不免”,康生和亲信&&又把陈湖生从延安公安局提出来,送到清凉山高等法院寄押,吩咐不许任何人接见,不许任何人找他谈话、取证,他是“叛党罪人”,任何语言都不可信,这是康生为了有意封住他的口,以掩盖自己的罪恶历史。
直到日,在陈被捕6年11个月后,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院长雷经天同志实在气不过,终于找陈谈话,这时陈已在监狱关押了7年,第一次有人代表组织找他谈话
日,他将自己名字陈湖生改成陈复生,意味这是他死里逃生。第二次的事和农场无关,我就不说了。
1957年,陈复生被任命为德令哈农场总场第一副场长。1958年,德令哈地区成立联合企业公司(包括农场在内),陈任副经理。1959年陈复生又重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在农场时,陈经理还兼过五大队大队长,让五大队在1958年获得粮食大丰收,从亏损变为盈利,成为全省劳改系统的先进单位。
听说61年他到上海出差,上海市公安局局长黄赤波还车前车后的接待他,因为在苏区时黄曾是他的手下。
1962年秋天,陈复生又被卷入张贵德反革命集团的政治旋涡中,因为一具鹿茸被诬为贪污而被撤职和开除了党籍,63年53岁的陈复生又被强迫退休。其实这具鹿茸已经上缴到农场医院并打了收条。直到文革之后,经胡跃邦亲自写信才得以完全平反。平反后,人虽老,但老人仍继续在北京街道办帮帮忙。
残酷的真实表明:生活不是乌托邦,这都是命运捉弄,造化不由人。是非功过让后人借鉴吧。
注:部份资料引自陈复生,一个老红军的传奇故事
7、农场真是人才济济
德令哈农场总场创建于1954年,全场400多名干部,管理四、万犯人。场部下设3个分场,5个站。犯人则大多来自河南、四川、山东、上海和青海,到了70年代才有广东犯。到1959年西藏平叛结束之后,藏族犯人也比较多。劳教人员则以上海、青海为多,还有女的。杨尚泽就在巴音河管过上海来的女劳教。近300个女犯、女劳教在1961年都调整集中到香日德农场去了。犯人则是形形色色,藏龙卧虎,所以说改朝换代时监狱中的官多将广能人多。有前国民党的大官小官(特赦时释放的将级以上就有10余人,县团级以上上百人),如原南京中央气象台台长。也有专家、工程师、教师,如上海华东工大教授戴云龙,现南京农业大学名教授魏雯中,青海农科院蔬菜专家方旅人、果树专家雷贵同等。还有不少能工巧匠,特殊人才,如曾给汪精卫做饭的高鸿逵、杨立业,能打开任何锁的神偷苗**。农场的犯人人员繁多,成分复杂,五湖四海,三山五岳。他们的知识、技能、专长、爱好方面的情况更是五花八门。可以说,这中间什么样的人才都有,精通外文的,擅长文艺的,搞设计、绘图、建筑的,懂电工学的、搞机械的,简直是应有尽有。犯人分为政治犯和刑事犯,政治犯主要是反革命、地主富农、国民党军政宪特人员和一部分右派、平叛抓的藏民。刑事犯则是形形色色都有,但以小偷、强奸之类为多,大多为鸡鸣狗盗之辈。不管什么地方人,在劳改农场的日子模式都一样,种地、喂猪、牧马、赶车、制坯、烧窑,修渠。不同于内地的是,农场的生产是秋耕春种,收一秋打一冬。经过开荒后几年来的研究,农场有自成系统的耕作制度,秋天机耕,做畦,冬灌;春天待地皮刚刚化冻时,耙耱平整后用大型的24行或48行联合播种机播种。秋天人工收割(因横向小田埂太多,联合收割机排不上用场),再把庄稼运到场上堆垛起来,利用冬天慢慢打场。
&&干部主要来自这几个方面。一是各地劳改单位解送犯人来青海的,他们也自然留了下来;二是部队转业;三是历小次运动给整下来的;四是从上海、四川招来的青年学生。
我刚到农场时的德令哈,可真是人才济济,群贤毕集。他们是中国在青海的精英,有的是一些满腔热血自愿来青海奋斗的,有的是被充军来的。在解放后一次次政治浪潮冲击下,一批批的知识人才、专家教授都被专政的飓風给扫到青海,扫到劳改队,扫到德令哈农场来了。所以有人曾说:“如果把在青海的人才、精英、专家、教授们集中起来办一所大学,这所大学将不会比北大、清华、复旦、南开这些名牌大学差。以师资条件而论,这将是在全国超一流的大学。”就我个人的认识,事实确是如此。也有人说,青海的劳改为国家雪藏了一批人才,改革开放后他们都有了用武之地,为祖国发展出了力,这实在令人唏嘘。
在五、六十年代,由于郝登阁、李汝泌两任场长都重视人才的收罗、使用和培养,所以仅在干部中,农场的专业攻技术人才就有近百人。
其中,从事农、林、水、畜牧兽医的就有:黃宇宙、王维钦、周翠华、彭积明、段万芳、吕敬贤、李华英、王成斌、陈彦昭、宋坚、黃海源、史海珊、宋德怀、袁劍霓、陈福祥、安景荣、钱菊芬、王家寿、王权才、王兰光、王立国、陈参根、杨建中、林惠玲、杨华、唐惠林、陈瑞昌、黄龙章、白彦纯、刘发江、邱家振、刘素英、程森高、乔瑞华、张智贤、李德迅、向怀烈、贾玉章、齐越、多结吉、姚旭光、李宝珊、刘仲玉;
总场机关有:朱惠明、姜宣猶、吴元珍、鲁昭静,胡衡、詹善后、刘忠、付秀珍、程绍先、武艳荣,高振环,史瑶珍;
工业口的有林跃泉、房增春、张明发、杨甄、趙淑芹、陈春德、方庆修、张文龙、杨浩、朱自中;
医疗方面有郝生栋、宁平、田玉丰、黄兴文、郑钧英、徐宁、周志诚、屈明灿、庐云卿、薛林泉;
教师则有廉英、李英楓、王翔、李淑芝、石毓成、熊则坤、吴夫作、牛遇芹、卫公简、缴济东、黃定高、邵山、刘惠蓉等;
至于犯人和职工中的专家、教授级的人才则有方旅人、雷贵同、魏變中、陈才芬、戴玉龙、李培清、沙奇、李自发、庞渔光、姚士彦、段霖、冯士吾,郭养元等。而我不知道的则可能更多。如我认识的南京农业大学教授魏**,1956年大学毕业后留在当年的南京农学院,1957划为右派,不服送劳教,跑出来后恐想去缅甸,被抓回后判20年,先在格尔木,后在德令哈劳改。他也真能干,在劳改队学会了行医,学会了打家具,更没有忘记他的专业与外语
在这些人中有北大、清华的高材生如宋坚、吴中恩。哈军工的張文龙;有以后成为专家教授的史海珊、李华英、戴云龙、魏變中:有成长为领导、精英的石毓成、缴济东、刘忠、王家寿、程森离等等,好强的一代人呵,可惜而今早已风流云散。仅后来先后当过德令哈农场场长的还有杨凤鸣、齐汉弟、魏尚志、郑杰、王权才、李宝珊、向怀烈等。这里介绍一些杰出的同志:
&&& 附农场人介绍:
&一是最早进盆地参加农场建设的一批上海姑娘。1954年11月,农场还专门从上海招来一批女青年,她们是唐绍琪、王礽兮、郑国奂、顾凤琴、叶新、刘惠英、朱舜卿、潭意洁、金国芳、李灿霞、胡雁南、余金珍、罗钊静、乔桂仙、陈爱林、蔡彩虹、刁琼英、方湘英、王美英。徐紫莲、马信荣、顾金娣、宁一锟、余金翠、张慧萍、杨美玲、居仁缓等33人。10几岁的她们放弃了上海优越的都市生活,胸怀开发大西北、建设柴达木的报国之心,成为首批来柴达木的女建设者。也为农场干部解决了婚姻之困。
二是宋坚,宋坚同志1937年8月出生于江苏南通,抗战爆发后随父母来到上海。
1955年宋坚同志以优异成绩从上海市南洋模范中学考入清华大学水利系。在5年的大学生活中,他刻苦学习专业知识,政治上积极进取。
1961年大学毕业后,宋坚同志到祖国最需要的大西北去,在青海省公安厅劳改局德令哈农场工作,任技术员;1963年调入青海省公安厅劳改局设计室工作,直至1979年6月。在青海省18年的艰苦生活中,宋坚同志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祖国的大西北建设,工作认真负责,取得了瞩目的工作成绩。
1979年7月宋坚同志调入上海市业余工业大学轻工分校,任教师;1982年6月-1983年7月在上海市科学技术大学分校,任教师;1983年8月调入上海大学工学院机械系,任讲师、力学教研室主任;1984年宋坚同志加入中国共产党,1990年10月晋升副教授;1997年初上海大学力学系成立,调入力学系工作直至1997年8月退休。
&&& 再是王家寿,王家寿
1937年生于河南省温县农村。1954年陕西武功农业学校毕业后分配到青海省工作。现任省农业技术推广总站副站长,高级农艺师。1958年在青海省德令哈农场组织实施“春小麦万亩千斤丰产”项目,获省委、省政府科技成果一等奖;1989年主持完成国家级低芥酸油菜大面积丰产技术推广,获全国农牧渔业丰收奖二等奖。1994年主持完成国家级蔬菜综合增产技术项目,获全国农牧渔业丰收奖三等奖。1981年以来先后发表论文40余篇。1992年参加《年全国农作物优良品种》的薯类、牧草、小杂粮、茶叶等部分审稿和1993年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种子管理条例细则》定稿。1983年获省科协建设青海辛勤劳动25年和农业部坚持长期农技推广荣誉证书。
&&& 8、沙尘暴
只可惜那时的农场,年年都有沙尘暴,那大风沙天气实在励害,农场人大有谈风色变之况,我们都叫它是黑风。听说现在好多了,不怎么起大风了。农场的大风沙天气一是多,春天的三、四、五月差不多是天天有;二是风力大,至少也在八级以上,有时可以达到十二级。三是它十分准时,十二点来,十七、八点走,天天如此。沙尘暴又给农场增添了几许凄凉。风沙一来,漫卷沙尘如泰山压顶,遮天盖地,倾刻间伸手不见五指,经常刮得昏天黑地的,要是走在路上,沙暴来了,跑是绝对不敢跑的,我们就蹲在地上,抱住头抵在膝盖上,任那飞沙走石在身上击打。天总是在瞬间黑了。就这样与风“对峙”。只有在这样忽长忽短的风中你才会明白何为鬼啸,什么叫飞砂走石。等到风稍微小点,就得赶快跑回家去。所以,在农场出门办事大多在上午,春天的午后还是少出门为好。每当大风来时,我那么真切地感到这干风在拔我身上的水份把我变成一个木乃伊。每在这时我站起来听那风尘。碎石簌簌地附落声,我感到自己恍惚已变成一个几千年前的木乃伊。沙暴来了若人在家中,快关窗拉帘,缩在黑暗中等沙暴过去。等沙暴终于过去,桌子上总也是矽寸厚沙尘,房子更是如同是一个尘封了千年万年的石窟。所以每看到小土墩子我就怀疑我是不是一个木乃伊,看见大土墩子我就怀疑下面会不会有一个干打垒式土房子。进农场沿途看到那些巨大的红柳包子,使这种感受更加真切。现在农场由于绿化的好,已很少刮这种沙暴了。再想到那风如同一个黑色的梦让人心悸。
在这样的风里人是没有办法站稳的,更不要说逆风而行了。在野外于活的犯人常被风吹得来不辨东西南北,收工时找不到住处,大家只好手拉手摸索而行,有的人在地上爬行,有的人掉在渠里成了“落汤鸡”。我刚到农场时,还听说1955年二大队就曾有二个犯人在大风沙中失踪,估计十之八九是凶多吉少。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像听天方夜谭。
1967年春的一个中午,我和钦榜、德林、常端异几个人正在二大队食堂吃饭。突然狂风骤起,昏天黑地,飞沙走石,呼呼之声不绝于耳。风是越刮越猛,有近半个小时竞然是伸手不见五指。这饭是吃不成了,只有等风过去,可等这风一过,面条里已飘满沙子。我想起在“薛丁山征西”中就曾经这样描述过盆地的大风暴,说是妖人做法。看来该作者可能到过盆地,领教过沙尘暴的暴虐。63年春天,我和吕敬贤去巴音河就碰上大风,巴音河就是现在的海西洲府徳令哈帀。巴音河离农场三十多里,不回来怎么办?万般无奈之下只有顶着风,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好在风大约就是十来级吧,可也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们二人推呵推,一直推了近十个小时。把她送回分场场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近年来才听说这种大风沙叫沙尘暴,但在我的印象里,农场的大风沙比起内地的沙尘暴可凶多了。风沙是威胁农场生存发展的最大障碍。每当风沙起来时,大片的沙丘会流动起来,流沙掩埋畜圈,堵塞渠道,满屋满床全盖的是厚厚的浮尘。风沙逼迫人畜搬家,农场人是真真实实地体验了“沙进人退”这一大自然严酷的惨象。所以我曾经在甲申大暑写道:“时光如水年复年,一枕秋声夜听泉。红心献策成另类,青春发配上高原。风舞黄尘十万里,霜压青苗一夜寒。南望乡云关山隔,谁言往事尽如烟。”
下面是当时一些记载。
1969秋收时,怀头他拉农场大风成灾,风沙掩埋农田666.67公顷
日13时-200时,农场连刮7小时9-10级在风,部分高压线和树木被刮断,局部地区积沙厚度20厘米-30厘米。
5月17日0时-8时,农场最低气温降至-7.4℃,地面最低气温-11.7℃。已出苗的油菜、豌豆、白菜全部冻死,其余农作物严重减产。
1977年5月尕海刮大风16小时,已播种农作物的种籽被吹飞,部分农田刮去表土6厘米以上,个别地区积沙厚度达100厘米。
1979年3月,一场大风沙将怀头他拉公社上百公顷农田覆盖300毫米-500毫米,已播农田种了被埋或者被吹飞。
最严重的是由于风沙和盐碱,戈壁分场不得不在八十年代全部弃耕 。
要在新垦地上生存下去,必须要战胜肆无忌惮的风沙袭击,否则,最后的结局就只有溃败荒漠。战胜沙漠化、改善小气候的最好办法就是营造防护林带,所以,从五十年代后期开始,农场人就开始进行的大规模营造防护林带工作。
植树时,发动干部、工人、家属、小孩、职工等全体动员。挖坑的挖坑、种树的种树、浇水的浇水,轰轰烈烈的场面,好热闹、好感人啊!经过几年奋战终于在风沙中生存下来,一步步发展壮大,终至成为青海最大的国营农场,成为海西的绿色粮油基地。
这里还要说说蚊子。由于农场四周有沼泽地以及大片的柽柳、芨芨草、沙包,蚊子特别多。高原蚊子毒性强,个头大,曾有“三个蚊子一盘菜”的形象描述。只要一会儿功夫,猖獗的蚊子便会在手臂上叮出了十多个“红蛋蛋”。盛夏的黄昏,蚊子在空中象团团烟雾,围着人上下飞舞,它凭着灵敏的嗅觉,追随人体的汗味,使你防不胜防,咬得人手脸红肿,奇痒难熬。所以那时出工,都要带白色的防蚊帽,手持牦牛尾巴做的尘拂,并不停挥舞以驱赶蚊子。乍一看好似神仙下凡,还真有点仙风道骨。
犯人们干活时,为防蚊子也弄了个纱布罩,可是干活不方便,还又闷又热。沒奈何,只好什么也不管的仼蚊子咬。好在时间一长,大多数人都似乎有了免疫力,再也不怕蚊子了。
&&& 1、劳改。
青海是全国最大的劳改之地,解放初期的犯人究竟有多少被押送到青海劳改,不得而知。仅1958——1960三年就有20多万犯人和2.5万名劳教人员从全国各地送到青海的58个劳改场(厂)。可以说青海的发展,实在是和青海的“劳改事业”分不开,劳改犯们功不可没。劳改农场就有两类人,一类管人的,叫干部、工人;一类被人管,是犯人,劳教分子和刑满留场就业人员,统称三类人员。刑满了也不放人的,叫刑满留场就业人员,还得留在农场干活。第六次全国劳改工作会议(日)就明确规定,服刑期满的犯人,凡是重大的反革命犯和重大的刑事犯、惯犯,除少数确实改造好了的外,仍然应当留场就业,继续改造。劳动人民出身的一般刑事犯和人民内部犯法分子,刑满后原则上应当释放回家,但为了保证劳改单位生产任务的完成,也可把他们留场。可以动员留场就业的,应该限于下列几种人:改造不好的,无家可归、无业可就的,家在边境口岸、沿海沿边县和大城市的,放出去有危险的。当时有一个政策,叫“四留四不留”。说四留是好听一点,说白了就是家中无依靠者没法回去;北京、上海、西安、成都、郑州等大城市不准回去;沿海地区和放回去后有可能‘危害社会’的不放回去;要回去即必须要有老家直系亲属的同意接收,同意了,可以走;不同意,不能走;没人同意,没地方走。刑满了还不准回家,还不准返回社会,还得当“老就业”,留在农场继续改造。固然这是种地需要人,但更主要的是为了强化统治,这是多么的不人道,又是何等的践踏人权,毫无法纪。
2、也说镇反
(1)镇反杀了多少人
1950年,根据M的建议,中共中央专门召开会议讨论了杀人的比例问题:“决定按人口千分之一的比例,先杀此数的一半,看情形再作决定”。M明确要求有600万人口的上海应该杀3000人,有50万人口的南京应该杀不止两百多人,应该多杀。上有好之,下必甚焉。虽然中央下达的杀人比例是千分之0.5到千分之一,但下面的执行者显然从中读出了多杀人的信号,很多地方鼓足干劲,力争超额完成指标。大杀国民党军政人员,就是完成指标的方法之一。
1996年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等四个部门合编的《建国以来历史政治运动事实》的报告中称:从1949年初到1952年2月分两个阶段进行的镇反中,镇压了反革命分子157.61多万人,其中87.36万人被判死刑。这与当时公安部部长徐子荣的报告略有出入,徐说镇反运动以来,全国共捕了262万余名。其中共杀了“反革命”分子71.2万余名,关了129.0万余名,先后管制了120多万人。捕后因罪恶不大,教育释放了38.万余人。这个数字,比M当初设想的,高出了许多。以被处决人数71.2万人这个数字来计算,它已经达到当时全国5亿人口的千分之1.42的水平了。以87.36万人计则为0.1747%。加上被抓被管制的249万,比例高达0.672%。96年的数据说明,杀五个人就隐瞒一个,只统计了四个多一点。总人数六百多万,即使按照毛自己的标准,镇反运动无疑也已经发生扩大化了。这实在令人惊叹!中共在镇反中制造了旷古未有的冤假错案。中共1952年底公布,消灭的“反革命份子”是240余万人,实则遇害的军公教人员最少在五百万人以上。1953年,公安部长罗瑞卿曾说“镇反的缺点和错误,最突出的是存在着乱捕、乱压、刑设逼供、夸大和造假案”。
另还有被歼土匪248.4万人,以及自杀人数可能就有50万。
(2)镇反的理由:全国解放后,反革命活动极为猖獗。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突出,土匪暴乱,电厂和电话线被破坏的情况时有发生。日,党中央接连发出《关于剿灭土匪建立革命新秩序的指示》和《关于镇压反革命活动的指示》。一场大规模的清剿运动开始了。清剿的对象通称“敌特党团分子”,包括国民党的军队与地方干部、特务、三青团及会道门的头头。这五种为数不少的人被认为是破坏新政权建设的主要势力。
&&& (3)各种评说
镇反并不是如有的人所说是为了巩固新生政权,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镇压反革命是新建政后早就决定必须要采取的重大步骤之一,它不是突然的举动,唯一的考虑是适当的时机。
其实,M的指示已经道破天机了:“你们不要浪费了这个时机,镇压反革命恐怕只有这一次,以后就不会有了。千载难逢,你们要好好运用这个资本,不尽是为了杀几个反革命,而更主要的是为了发动群众。”在《毛xx关于暂时不动富农的策略征询各省市委同志的意见》中还说:“过去北方土改,是在战争中进行的,战争完全掩盖了土改空气,现在基本上已无战争,土改就显得特别突出,给予社会的震动显得重大,地主叫唤的声音将特别显得尖锐。”两相对照,不难明白,镇反就是借镇反之名,行立威之实,并不完全是基于情况危急,不得已采取的非常手段。
&&&&在刚刚解放那个时候,既没有吓人的政治气氛,没有人人自危的压力,也不搞“唯成份论”,经济状况一天天地改善,社会风气一天天好转。除了少数人确实对新政权怀着刻骨仇恨之外,大多数人成天喜气洋洋。可以说,刚刚解放的头几年,确实让老百姓体会到了“解放”的滋味。。
&&&&从一九五零年至一九五二年,公安部门破获的“刑事案件”共20.4万余件,并不多。可被杀关管的人却有三百多万,这些人中又有多少现行犯?
对“历史反革命”的处置就值得商榷。〈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告〉对国民政府党政军人员作了“准予量才录用,不使流离失所”的承诺,然又加上“无严重的反动行为或严重的劣迹”的但书。至于“反动行为”“严重劣迹”的如何定义,则只能由当局主观界定,没有标准,没有程序,这是为尔后的镇压予埋下的伏笔。
解放初,凡在国民党政府部门就职过的军、警、特等人员,绝大多数已按要求到各地基层派岀所登记自首。按常理,放下武器属投降,自首即声明再不为敌。对待放下武器的俘虏是应当宽大处理的!这不排除对其首恶及身负血债人员的罪责追究!也不会不追究隐匿者。
“镇反”运动中,被镇压的绝大多数是这些投降了的历史反革命”,这是不是有背于日内瓦公约的“优待俘虏”规定!?如傅作义等人的绝大多数部下均被镇压;因“起义、投诚”而参加中共军队者,其中被开除军籍和判刑、劳改、管制的就有二点二万人,而他们中一大批曾参与了保家卫国的抗日战争。
虽然M**等中共领导人曾发出多次指示要求将镇压对象“必须严格限制在匪首、惯匪、恶霸、特务、反动会门头子等项范围之内,不能将小偷、吸毒犯、普通地主、普通国民党党团员、普通国民党军官也包括在内”。
但由于镇反缺乏明确的量刑标准和法律审判程序,在1951年4月以前,区上的一个公安员就有生杀大权。加之地方政府为了完成中央的杀人指标,造成镇反运动不可避免地扩大化,草菅人命的现象,不讲证据,滥捕滥杀的现象相当普遍,难免会出现大量冤假错案。但是后来镇反扩大化了。不但是敌特,就连那些曾在敌伪机关任文职、早就向政府坦白、自首、早就有了结论,甚至都在人民政府部门中安置工作的,都被重新找出来枪毙。其中一些被错杀、冤杀的人后来虽然“纠正”了,但是死人是不会再复活了;而另外一些,则被人遗忘,成为改朝换代的可怜的牺牲品。
“镇反”运动过去了近六十年,少有人评说对与错,近年从媒体常看到有些名人或名人亲属得到平反昭雪!如朱自清之子,金庸之父。据不完整的统计,镇反中杀掉的国民党将领即达100多人,其中不乏抗日将领。被错杀的有多少?后来平反和恢复名誉的就有辛亥革命元勋邓玉麟、夏之时、尹作干等三十八名国民党将官(凤凰网报道)。
平民百姓就沒有这么幸运了,谁来替他平反昭雪?但是,历史还是会永远地记住他们。
&&& 3、犯人的生活
&&& 嫩柳随波去何方,
&&& 东风无语问残阳,
&&& 人在异乡心是客,
&&& 沧桑尽处是苍茫。——
一个犯人的诗
&犯人入监后不准穿日常的衣服,不淮用不合规定的东西,衣服财产等都要交到监狱里统一保管,因此狱中也偶有贪污犯人财物之事。囚服是一身黑衣黑裤,上有编号,由劳改局的被服厂统一生产。单衣、内衣一年一套,棉衣三年一套。由于长年干活,很费衣服,所以大多数的犯人总是穿得破破一烂烂。刚建场时,干部不仅有这样那样的思想问题和具体问题,而且在贯彻党的劳改政策方面自觉性不高,水平也低,违法乱纪现象时有发生。对党的“改造第一,生产第二”的方针理解不深,贯彻不力,总是生产第一;有的人不注意对犯人的教育工作,一味地惩罚,犯人犯了新的错误就加刑,甚至轻易杀人。有一次,五大队有6个犯人逃跑,管教干事去追,回来时,居然还带回了1颗人头,把一个犯人杀了。而且,这位管教干事还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不对的。犯人也有工资,叫假定工资,每月大约是26.38元。钱是不发给犯人的,用于支付犯人的伙食、零花、香烟等,用不完的就记存在他本人名下,刑满时一次发给本人。
&据1961年资料,全国清理释放了犯人、劳教分子和刑满留场就业人员80万人,还有60多万刑满留场就业人员。后来,第六次全国劳改工作会议决定,除了还可以陆续清理一些外,大多数是没有改造好的老反革命、刑事犯和放不出去的人民内部犯法分子。对这些人的管理,应当同劳改犯人严格区别。他们的工资待遇要基本上与同等条件的国营企业相同,有的可以略低一些。管理上要比一般国营企业严。在政治待遇上,要搞划阶级、定成分,在刑满就业人员中分清楚下面四种人:(1)
地、富、反、坏分子(包括摘了帽子的) 就业人员;(2) 不是地、富、反、坏分子的就业人员;(3) 够条件作为预备工人的就业人员;(4)
够条件作为正式工人的就业人员。按四种不同的人实行区别对待。经过工作,每年应当争取一些人升级,也会有少数表现不好的要降级。但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评为预备工人或正式工人的,应当是劳动人民出身、改造好的人民内部犯法分子和一般刑事犯。但除了划阶级、定成分之外,其余的只不过是政策语言,从来就沒有实行过。既没有改为正式工人的,也没有提升过工资,只是可以略低一些执行的认真。
&从这个数字看,1961年释放80万,留场60多万,那么,还在劳改的又是多少呢?不知道。但从青海劳攺志透露,仅59年调入的犯人为95万余人(其中由上海调来女犯650人)。由此观之,保守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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