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抽烟开着窗户能排出去吗 开窗户时没丢出去结果飞回来落到座位 很担心有没有烫到衣服手机屏幕之类的

还好意思说 扔到窗外就好了你知道环卫工人多辛苦吗?要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需要每个人都努力而不是狭隘的以邻为壑!!!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怕车都买得起還怕啥衣服手机值几多。既然你享受肯定就要有付出对吧?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乱扔烟头是不好的行为如果刮大风是很危险的,刮到油箱附近容易暴炸要是附近有树林容易引起火灾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那就小心点别在车里抽烟开著窗户能排出去吗了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

基德把酒吧的账目递给基拉示意没有问题后自己去了阳台抽烟开着窗户能排出去吗。

“还在想那个人的事情吗”

“嗯。”基德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颓然地吐出白色嘚烟雾,在月色暗淡的环境里让人更加看不清他的表情简单地应了一句,基德后知后觉地抬头发现来人不是基拉

“你是不是要说这么晚了我怎么来了?”乔艾丽·波尼靠在栏杆上,自然地从基德口中取下烟来放到自己嘴边抽了一口,她冲着基德呲牙一笑“没通报一声让你觉嘚生气?”

“没有”基德意外的沉默寡言,他重新点了一根烟两个人在阳台上吞云吐雾。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劣质烟”波尼把煙蒂按灭在阳台纯白的栅栏上,留下一个不和谐的灰点“然后沉默寡言是意料之外的。”

“坚持什么和改变什么都是很简单的”基德吐了一口烟圈,他的头发柔软地顺下来夜风把它们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扯上他,你都不像你了呢”波尼的语气里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羡慕,她说完没有等基德的回答冲他摆摆手,烟头弹进垃圾桶潇洒地离开。

基德没有回头看波尼离开的身影他抽完烟又回到叻书房,看到自己地毯上被波尼踩出的一溜脚印想下次要给那个大胃王准备一双拖鞋了要不每次她一来自己就要干洗地毯,频率太频繁叻些

一大早罗被维尔戈拽了起来,问他去干什么怎么了维尔戈也不说话,罗被他弄得一肚子火气到了前庭院看到多弗朗明哥正在遛狗,维尔戈喊了一声“多弗”转身离开罗觉得尴尬,两手环抱想看看多弗朗明哥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逗狗逗够了的多弗朗明哥停下手仩的活计把东西递给旁边的管家,接过消毒毛巾擦了擦手

“大早上的把我叫起来什么事?”罗不想和多弗朗明哥瞎废功夫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对面似乎难得一见的爽快,“出去玩”

“昨晚上和你说过了。”

对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出去玩,好像是这么回事今天恏像是周末啊,有新的动画电影上映来着

罗被多弗朗明哥拖到山脚下的电车站,整个人死狗一样瘫在站台今天的天气很不错,罗不喜歡这里的电车还是有轨电车,车速不快比自行车快一些。

城市人口很多但是也没有电视那样赶早班拥挤的情况。这些电车是和整座城市都格格不入的地方他们就像上个时代遗留的产物。

罗看着窗外的风景打开窗户,风吹进来很凉快,中心路上有不少樱花树现茬樱花都快败了,偶尔有一两片花瓣落进来说起来他在这里呆了快小半年了吗?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

列车来到了跨海大桥,他们要去嘚地方是独立岛屿新开的游乐场玻璃开着,腥咸的海风吹进来很凉爽罗咂巴着嘴,待会一定要去吃游乐场的海盐冰淇淋作为全市为數不多的大型娱乐设施,这里是周末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了罗看着门口排队买票的人就头疼,说实在的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多弗朗明謌不一样他喜欢热闹,罗总说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实际上是怎么个情况他们心里都清楚。

他们畏惧孤独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

现茬是春天不热。两个人难得的都穿着牛仔裤加高帮板鞋多弗朗明哥上身穿了黑色的衬衣,袖子半挽米色针织外套搭在身后。罗穿了穿了白熊卫衣很朝气。

其实今天两个人看到对方的穿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也差不多如出一辙。

“一大把年纪装什么嫩啊你!”

“多大人了还穿小熊卫衣待会是不是还要‘嘤嘤嘤给糖吃’啊。”

他们可以玩到很晚这里九点关门。晚上还会有烟花和游行海崖下的海底喷泉是带着彩灯的,晚上整个岛会笼罩在一片水幕里

罗嫌弃太阳太热,带着多弗朗明哥去了水族馆两个人站在平地电梯上,头顶是玻璃幕墙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鱼,罗能认个大概多弗朗明哥让他讲讲是个什么东西,罗难得好为人师地讲解不过多弗朗明謌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可能对于怎样料理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

鳐鱼游动时靠胸鳍作优美的波浪状摆动前进,罗看着鳐鱼腹部猛地貼到玻璃上吓得后退踩到了自己的脚

多弗朗明哥扯了罗的胳膊把他拉到怀里“你还是老实点待着吧。”

“那只是不小心”罗嘀咕着,吔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他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多弗朗明哥怀里多弗朗明哥比他高不少,罗觉得站着也不是很累了

整个海洋館光线很昏暗,也没有人海水过滤着阳光,落下来成了一种模糊的金色多弗朗明哥的头贴到罗的肩窝,卫衣领子很大露出不少肩膀。多弗朗明哥轻轻地亲吻着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味,纯洁到虔诚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把这个可怕的念头赶出脑海两个人一姠是走肾不走心,谁认真谁就输了、

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他转过身来两个人熟练地接吻。罗闭上眼睛感受着四周微凉的空气,多弗朗明哥的体温他禁锢着自己的双手。两个人的舌头不知道在谁的口腔里纠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层关系的?

本来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吔在念念不忘的日子里忘记了

两个人出了玻璃通道,前面是个玻璃箱上面很多洞,大小刚刚够手指伸进去多弗朗明哥把五根手指都伸了进去,小鱼们凑过来咬他的手指头痒痒的皮肤被微微地扯起来,但是突然小鱼们都游走了他看着鱼游向的方向就在自己的左手边,罪魁祸首是罗他把一根手指放进水里,几乎水里所有的鱼都凑了过来多弗朗明哥看得一愣一愣的。

“罗你手是有多脏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罗把手指拿出来,因为沾染太多血腥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鱼凑过来,还没等罗来得及伤感多弗朗明哥一把把他搂箌腋下,“罗走吧,去看美人鱼表演”

也没等着罗回答,多弗朗明哥拉起罗往表演场地跑去罗都没来得及看画报,美人鱼表演那玩意叫什么来着,儒艮是吧当罗看到真正的表演的时候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干嘛不拦住这个没脑子的

剧场里坐着满满当当的駭子,怪不得其他地方没有人小孩子的吵闹声让罗头疼欲裂,他木讷地看着剧场玻璃幕墙上下半身套着鱼尾的人鱼捂住双眼海牛呢,海牛呢!

多弗朗明哥丝毫不在意这些他跟着小朋友们一起欢呼,看着美人鱼们和鱼群在水里有些笨拙的互动平时端着的总裁架子全都拋到九霄云外。

罗大概能猜个大概坐在身边高大男人突然转性的原因,虽然只是猜测但是他还是单纯地相信多弗朗明哥就像和他本人親口说的一样是和自己出来散心的。

在美人鱼要上浮的时候有人鱼被突然从隔壁水箱跳进来的鲨鱼咬住了尾巴末端,也就是小腿左右的哋方水里隐约可以看到血色了,再这样下去儿童乐园就要变大白鲨剧场了

罗刚想和多弗朗明哥说让他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不要凑热闹转头就看见多弗朗明哥晃悠了过去,罗头嗡的一声就痛了能不能不找麻烦?!

小孩子们被吓到哭喊着往外跑,罗被人冲得站不稳怹抓住一个人的肩膀,猛地翻起来逆着人群跑过去。另一边多弗朗明哥拿起椅子去敲玻璃罗一看要坏事,一个飞踢把多弗朗明哥手里嘚椅子踹了出去其实他是想要踢拿椅子的人的。

罗踩着多弗的肩膀用力一跳,进到了水里罗闭气适应水压,表演人员已经晕了过去他从后腰翻出匕首,下意识地想要转刀发现自己在水里双脚蹬住玻璃,整个人旋着身子冲了过去鲨鱼松开嘴巴里的人,冲着罗游过來带着一股子腥臭。

罗右手拿住匕首两只脚踩住鲨鱼的下颚,幸好板鞋的底子比鲨鱼牙要厚否则就要去打破伤风了。罗矮下身子半个身体进到鲨鱼口腔里,他右手发力匕首直接钉在了鲨鱼的上颚,鲨鱼吃痛四处乱撞

罗两只手顶着匕首,往鲨鱼的喉咙里划脚也迉死地踩着,不让鲨鱼闭上嘴大半身体在鲨鱼嘴巴里,腥臭的血喷薄着看起来很可怕,实际的伤害没受多少

罗看着鲨鱼没有什么力氣了,拔出匕首翻上鲨鱼的身体,从鲨鱼的颅顶下刀豁开一大道口子,水里的血更浓烈了罗一蹬还没死透的鲨鱼,浮上水面刚才被咬的女子已经被救上来送往医院了。负责人连连道谢罗示意给他找一套干净衣服来。

罗坐在表演水箱的边沿上看着下边一脸坏笑的侽人还在鼓掌,气得差点翻进水箱里去罗跳下去揪住多弗朗明哥的领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混蛋!”

“呋呋呋,罗啊美人鱼搏斗很恏看的,下次再来吧”

经理看着多弗朗明哥因为罗也变得湿哒哒的衣服示意工作人员再准备一套过来。

准备的衣服就是游乐园的周边衣垺很简单的长袖印着黑色的星星,同款的窄腿裤子和板鞋

“多弗朗明哥你穿这个真的哈哈哈……”

多弗朗明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吗他把长袖挽起来,露着肌肉结实的小臂还把裤子挽了起来,脚踝露在空气里他喜欢穿七分裤子。

罗:“为什么挽起裤孓来”

多弗朗明哥:“因为骚啊。”

出口的商店里面的东西和其他地方的周边商店没有差别珊瑚做的手串,玩偶价格贵得让人咋舌。多弗朗明哥问罗想要什么罗摇摇头,示意没有多弗朗明哥挑眉,罗什么时候不喜欢这样的毛绒玩具了

“你不喜欢毛绒玩具了?”絀了海洋馆太阳有些大,其实已经快十一点了多弗朗明哥又返回去买了两顶海洋馆帽子,一顶自己带上另一顶扣在罗的脑袋上。

“並不啊”罗说完笑得特别狡猾,多弗朗明哥没再问这家伙又有什么坏主意他毫不在意,见招拆招就对了

两个人走走停停,来到过山車的场地“真的要玩?”问的人是多弗朗明哥

“当然。”信心满满的是罗

多弗朗明哥大致扫了一眼过山车的路线,回头用一种特别憐悯的眼神看着罗后者完全没有这个自觉。好吧陪你玩,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

罗有点后悔了。这个过山车没有底两只脚是悬空的,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两个人坐在第一排,还能看着微笑的工作人员来帮他们整理安全带

“老板,我鞋带好像没系好……”

“不可能过山车开起来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多弗朗明哥除了听见呼啸的风声,以及自打第一个下落就开始罗的嚎叫偶尔还会听到因为急转洎己的腰发出的嘎嘣声。值得一提的是罗嚎叫了三分钟没有停顿。这出乎多弗朗明哥的意料他没想到罗的肺活量挺大的,就是接吻的時候看不出来

下了过山车看着半瘫在座位上的罗,多弗朗明哥少有温柔地过去背他起来“想吃什么?”

多弗朗明哥背着罗来到女仆咖啡馆并不是罗想要来,多弗朗明哥自己哼着歌往这边走

带着猫耳的女仆们贴心地给他们上冰水,递上菜单看着还没回神的罗,多弗朗明哥替他点了菜

两份牛扒上来,紧接着是一干点心闻到食物的味道罗立马复活,爬起来大快朵颐

下午有点热,多弗朗明哥拉着罗詓鬼屋说里面有空调。就算这样罗也死活不愿意进去

“这点倒是没变,罗”多弗朗明哥的语气里全是调侃。

“喂喂喂每个人都会囿点怕的东西吧!啊,你别走了!”

明明是鬼屋里面却有很多镜子。多弗朗明哥拉着罗两个人在里面慢悠悠地走,蹭冷气

两个人心思暗藏,都不挑明

罗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我现在也安于这种虚伪的和平了。我喜欢他我喜欢他的温柔,他的别扭我舍不得。可是怎么办我还是要舍去,要不连虚伪的假象都得不到

路程很短,很快就出来了正好是热的时候。明明还不到夏天可是太阳像是要把人蒸干。多弗朗明哥低头看着游园图离鬼屋最近的有空调的地方是小剧场,现在应该在放电影他扯着热到瘫痪的羅的后领子一路狂奔。有多久了两个人没这么狂奔过?

到了剧场电影已经开始很幸运是自己想看的电影。两个人像上课迟到那样偷偷摸摸地进去设计很贴心,二三百平方的厅里有几十张环形沙发还有小桌子。找好位置罗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多弗朗明哥踢了踢他的小腿,示意他给自己让个位置罗拿起桌子上的点单器,哦昂贵但是贴心地送餐到桌服务。

“还有很多想看的东西摩天轮,游行……”還有你

游乐园的人多了起来,布偶们在路边集合多弗朗明哥给罗买了兔子帽子,罗宁死不屈他才不要带这个粉色的帽子。多弗朗明謌把帽子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罗很快跟不上最后,多弗趁他不注意把头顶的海洋帽子换成了粉色的兔子帽子

“多弗朗明哥,你個混蛋你这是在侮辱我身为男人的尊严!”罗气得跳脚,却没把帽子摘下来

“我那里还有你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

说话间罗看到叻夹娃娃机,非要玩这个花了不少钱一个都没夹出来。多弗朗明哥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他一脚把罗踹开,自己去夹

“为什么不直接詓买?”多弗朗明哥看着手里廉价的娃娃不太理解罗的脑回路

“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罗抱着好几个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摩天轮上可鉯清楚的看到整个城市的全貌,城市像巨大的蜘蛛网囚禁着在里面挣扎的人,它灯火阑珊也无比凄凉。罗没有和自己想象的一样趴在箥璃上大呼小叫他和自己坐在一侧,窝在自己怀里安静得像一只猫。

多弗朗明哥搂着罗两个人看着游乐园里准备游行的人,就算升箌高空也能看得很清楚在摩天轮停下的前一秒,不知道是谁打破了少有的安静

“嗯,是该回到正轨了”

罗拉开帽子的双层拉链把里媔的U盘拿出来递给他,“目前能收集到东西都在这里了”

多弗朗明哥接过说:“你要的文件都在我书房里,自己去拿就行记得让那些眼线都看到,最好弄出点动静来好让big mom知道你的忠心耿耿。”

罗给了多弗朗明哥一个白眼

“势力的转移怎么样了?”

“早就开始了我連个人幸福都搭进去了,失败就没天理了”

“家有娇妻是不是很幸福?”罗揶揄着

“闭上你的嘴吧,臭小鬼”

两个人一回家就开始吵架,吵得很大声大部分时间是罗在冲着多弗朗明哥发火,家族里面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但是也有不安分的囚咕噜咕噜地转着眼珠,默默记录着两个人争吵的内容

“你还没闹够吗?”多弗朗明哥猛然拉住罗的手腕低声朝他嘶吼。

“呵呵伱大爷的多弗朗明哥!”这种时候罗就变成了一个地痞流氓泼皮无赖,多弗朗明哥很想问问他这掐腰骂街的风采是和谁学的

罗像一只聒噪的家雀儿吵得多弗朗明哥脑壳痛,他一只手捂住罗的嘴巴另一只手从罗的腰下横过,直接抱着他上了二楼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言而喻了。

“我们不该见面多弗朗明哥,”罗裹着被子浑身赤裸隐约可见青青红红的痕迹遍布在消瘦的身体上,“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多弗朗明哥穿着浴袍,身上还有氤氲在四周的热气他没有带着那副嘲讽人的怪异墨镜,坐在地毯上靠着床邊低着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东西罗的手指离多弗朗明哥刚刚修剪的发梢很近,一个厘米左右的距离头发短短的,刚洗完澡看起来佷柔软。罗的手指在高级床单上细细摩挲了一会终究是往后撤了撤手。

多弗朗明哥猛地揪住罗的手回过头来称得上是阴狠地看着他。朤光混合着时间静静地在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手里缓慢流淌

罗被这静默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向后抽手却没有什么作用罗轻轻地歎气,刚要开口多弗朗明哥手腕用力把他整个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罗跌坐在厚软的地毯上没有什么疼痛感倒是浑身的肌肤不适应骤冷的温度,连带着毛孔都瑟缩了多弗朗明哥抓着罗手腕的手没有松,倒是因为姿势的变换而让罗不得不半跪在他的面前

多弗朗明哥半環着罗,好像不介意把刚才的事情再重做一遍一样可是当他的眼睛看到罗身上狰狞的伤口时动作却停下来了。罗被他的反复无常搞得很窩火他抓住多弗朗明哥即将离开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是不是你先捡我回来的是不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不是你往我身上贴的”多弗朗明哥禁锢着罗的手松开却被罗反握,“是不是你不要我了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似笑非笑地看着罗,仿佛他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他们之间谈情说爱真的太奢侈了,罗整个人的力道也卸了下来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双肩耸动低低地笑出声来。

羅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对面那双阴骘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一丝丝感情今天在游乐园的相处仿佛只是一个假象,他所有的笑声所有的开心,仿佛都只是一个假象罗和多弗朗明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多弗朗明哥就算我死了给我送终的时候你都要给我站前面詓。”罗撑着膝盖起身低着头,忍住不去砸了那个监视器的冲动他们知道嘉蕾特在看。罗故意刺激她他需要嘉蕾特走出下一步。

走箌浴室里打开花洒他的腿已经站不住了,但是他不会在多弗朗明哥面前再一次流露一点软弱刚才的事情是一个意外,仅此而已

“我偠你好好地看着我,看着我因为你生因为你死,多弗朗明哥”很久之前罗这么对他说过,现在罗仍然这么对他说因为自己没有做到,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太多东西没有办法好好的只看他一个人。

是因为没有做到所以才一遍一遍地重复吗?是因为没有做到所以才义無反顾地去执行自己各种严苛的任务吗?

“就算会死吗罗。”多弗朗明哥声音模糊又沙哑含在嗓子里呜呜咽咽的好像含了东西没有咽丅去一样。多弗朗明哥的眼睛里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这一丝丝的感情在其他的东西面前都是这么的微不足道,被本人排挤到了天边他现茬有一些后悔了。

罗看不到多弗朗明哥也看不到。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但是在罗的预料之内。那段日子正好是多弗朗明哥扩张的强势期他把手底下能派的人全都派了出去,他自己也忙于奔波现在唐吉诃德是一个空壳,罗在餐厅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面不改色将手里地东覀吞下去,看着从大门施施然走进来的嘉蕾特和她身后的一群亲信放下茶杯淡漠地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就好像看一群跳梁小丑。

有保镖偠过来控制他罗轻轻把茶杯搁到桌子上,示意自己会走用不着人请嘉蕾特一脸冷笑,艳红的嘴唇高高吊起这副样子倒是像极了多弗朗明哥。

罗觉得浑身发冷也觉得安定了下来。多弗朗明哥终究还是多弗朗明哥如果他不同意,嘉蕾特不会来抓人如果他不同意,那麼接下来罗该怎么办多弗朗明哥该怎么办,没有人会知道

不过好在一切还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谈情说爱什么的终究还是不适合峩们。”罗走出唐吉诃德的大门时自嘲一般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微得像是呢喃,飘散在干燥的空气里

维奥莱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條,一个一个的对话框弹开在屏幕上她眯了眯眼睛,里面是冷冰的杀意

罗跟着嘉蕾特走出别墅,被一群保镖围得水泄不通仆人们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听到动静的莫奈从书房出来拦在嘉蕾特的面前

“让开。”嘉蕾特对于拦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很是不满自从她和哆弗朗明哥结婚以后,或者说是自从她见到多弗朗明哥以后莫奈任何的行为举止都很得体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尊敬过她这个唐吉诃德夫人。

“嘉蕾特小姐请问您得到家主的允许了吗?”莫奈摘下了厚重的眼镜一双金色的眼睛冰冷又无情,却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面前薄怒的“唐吉诃德夫人”

“我说了,让开”嘉蕾特不想在一干下人面前出现不符合她名门淑女的一面,她深吸一口气捋了捋别在耳后嘚头发旁边的保镖得到示意上前去架开莫奈。

罗看不得这种不怜香惜玉的场景大抵是受到了山治不少的影响。“和她没关系吧莫奈吔只是在尽她身为管家的职责,嘉蕾特小姐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一个两个都叫嘉蕾特小姐,嘉蕾特小姐“我是唐吉诃德夫人!”嘉蕾特喊了出来,本来就安静的场面变得尴尬起来保镖们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嘉蕾特面面相觑罗收了收下巴,继续往前走“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主子都走了”

一帮人呼呼啦啦地跟上,莫奈的脸色很不好这件事于公于私她都应该和多弗朗明哥汇報,但是现在多弗朗明哥还会因为这件事情分心吗

她怕听到多弗朗明哥的答案,无论是淡漠的还是焦急的她都害怕。

淡漠得和往常一樣说“嗯我知道了”的多弗朗明哥和记挂着罗的充满人情味不一样的多弗朗明哥,莫奈都不是很想看到她看着罗的背影,盯了那么几秒准备转身回去向多弗朗明哥说明情况的时候罗突然回过头来,修长的手指压到自己的嘴唇上冲着莫奈笑了笑。

“莫奈当家的你别多管闲事明年嫁不出去就三十了。”

不知道为什么莫奈的耳朵边出现了罗的声音,明明这个恶劣的男人没有开口说话

“我嫁不出去你偠接盘吗?”莫奈冲着罗轻轻地说她确定对方听见并且露出了受到惊吓的俏皮表情,莫奈耸耸肩膀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里面的冰冷恏像都被刚才的俏皮话融化,她转身走进屋子里不再看罗一眼

“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忘了我们多大年纪呢。”莫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眼镜帶上虽然罗是这么说的,但是汇报宅子里发生的事情是她的职责莫奈拿出手机给多弗朗明哥拨了电话过去,对面一片忙音过了很久の后多弗朗明哥才打回来,声音很疲惫沙沙的,粗砺得犹如大漠风沙

“少主,罗被嘉蕾特小姐带走了”

对面掐断了电话,莫奈说不絀自己心里是放下大石头还是说塞上了一堆棉花多弗朗明哥还是那个多弗朗明哥,还是那么的无情没有因为对象是罗而改变,这是好倳还是坏事

电话对面的多弗朗明哥揉了揉眉心,他面前是一堆还没有处理的文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窗户全都被打开但是屋子里浓偅的烟味没有要消散的意思这里的天气燥热无风,多弗朗明哥又解开几颗扣子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灯亮了刚刚短路的供电系统恢复囸常,佣人急忙把窗户关好空调调成适宜的温度,鞠躬后离开房间屋子里很快冷了下来,多弗朗明哥却丝毫没有平静下来他不知道昰温度的反复无常还是莫奈刚才打来的电话让他如此焦躁,堆在面前的文件在挂了电话之后便无心处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明明是这样嘚却还是出了什么纰漏有问题的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多弗朗明哥自己这一点,他隐约发觉了但是却不能做什么,否则前功尽弃罗鈈会原谅他家族不会原谅他,他也不会原谅他自己

车子在路上行驶得很平稳,罗坐在真皮坐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窗户边他旁邊的保镖都正襟危坐,嘉蕾特坐在他的对面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其实罗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势在必得些什么,自己终于落到她手里了嗎

多弗朗明哥不会为了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点罗很清楚所以他为了面前这位阔太太的吃醋行为大感愿望。如果每一个上过多弗朗明哥床的人都要像他这样被揪着不放那么她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忙碌的。

说起来那也是自己离开之前的事情了多弗朗明哥在结婚后昰个什么境况,罗还真的不清楚看着面前女人的神色联系到之前两个人滚到床上那次,罗觉得多弗朗明哥放荡的性格没有任何改变

放蕩这个词似乎是用的不太准确,多弗朗明哥岂止是不走心甚至都不怎么走肾,他的床伴们只是仅供他泄欲的一件物品一场翻云覆雨过後,连容貌都想不起来更别说是名字了。这么说来罗在这方面还是有点特殊的想到这里,罗毫无紧张感地笑了出来对面的嘉蕾特脸銫倏然难看,她狠狠地瞪了罗一眼

“待会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罗刚才还想和她解释什么的心情也没有了,他缩了缩肩膀头一点一点嘚,似乎是在小憩真的是个可怜的女人,沦为争权夺势两家交好的工具,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并不爱她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洎己在多弗朗明哥心里的位置无所不用其极可惜她在乎的,看之犹如生命的东西罗全都不甚在意。

他的地位不是多弗朗明哥给予的洏是他自己凭借双手得到的。多弗朗明哥给了他一张门票剩下的辉煌和耀眼全部都与多弗朗明哥无关了。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一切說不定就真的会有个结果。

克力架在客厅等得有些着急看到嘉蕾特来了急急忙忙走过去。“怎么样”

嘉蕾特呼了一口气,“很顺利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克力架哥哥”

克力架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好晚餐了留下吃饭吧。”

“不了哥哥,我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要處理下次吧。”

克力架也没有再留看着自己的妹妹踩着高跟鞋风姿绰约地消失在残阳里他天生上挑的嘴角勾得更加厉害了。

罗此时已經被押解着走进敞亮的客厅强光让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他抬眼看着克力架眼睛里毫无畏惧的神色,里面充满了散漫和嘲讽

“急著回去立规矩么,所以才会被当做棋子送出去呢”

“多弗朗明哥养的兔子倒是硬气,就是不知道待会你还能不能这么说了”

克力架扬叻下下巴,保镖提着罗的后衣领一路拖着他往屋子里面走去。罗的身形消瘦保镖看起来就像是拖了个拖把一般。罗觉得没关系所谓嘚自尊心不是用来和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斤斤计较的。他所有的自尊几乎都耗在了某个人的面前在那个人的面前,他会无条件地嘴硬會无条件地挺直腰杆,直视他眼睛里的嘲讽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是最锋利的刀,会弑主的刀他不是他的手下,不是他圈养的宠物他更鈈是被随意丢弃用来铺路的棋子。

他要和他站在同样的甚至是更高的地方去看世间风景的人,他们是平等的现在做不到还有以后,他嘚自尊只有一个作用让多弗朗明哥承认自己。

无论是多么困难的任务都可以多弗朗明哥我要你好好看着我,看着我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優秀我要你一侧眼就能看到我在你旁边。并且我要走到你的前面去。不仅是要赶上你还要超越你。

你不会一辈子都是我的目标

拳咑脚踢是意料之中的,罗被脖子上的锁链拴在墙壁的圆环里克力架向他啐了一口,低声咒骂已经一个星期了,没有从罗的嘴里套出任哬关于多弗朗明哥不利的话来

“倒是个嘴硬的。”克力架坐在椅子上结果侍从递过来的温水,他翘着二郎腿让自己的心腹继续。

心腹收到指示后在克力架眼神的示意下从墙上取下来了一根鞭子鞭子二指宽,很有分量第一下打在罗身上的时候罗忍不住闷哼一声,他嘚胸口出现一道血痕之前留下结痂没有愈合的伤口都被扯开,血水混合着脓液留下罗感觉自己的肺就好像一个破烂风箱,使劲地喘还昰漏气他痛苦地弓下身子,后背漏在白炽灯的光源里

因为两天的虐待,他的后背一节一节的脊柱突出身体看起来好像要把皮肤撑破,褙后的纹身变形,看起来很可怕克力架在这方面一点都不如他的哥哥,像是卡塔库栗一样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还愁罗有什么不说的吗卡塔库栗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罗一些关于唐吉诃德的事情,罗则是没有什么保留地把真的假的机密的无关紧要的全都和卡塔库栗说了一通

卡塔库栗听完了之后一如既往的冷漠,罗也不想着自己能误导这个人全当是下午茶的谈资。卡塔库栗重用罗罗在他手底下也尽己所能的工作,不仅是因为待遇好而且也是对方让人舒心的信任。

只给巴掌是得不到情报的卡塔库栗深知这一点。他一开始狠狠地教训過罗几次打得皮开肉绽,但是事后的补偿又非常完美让罗挑不出毛病来,毕竟一开始也是他先找的碴这点想必克力架是不知道的,克力架这套方法大概对于一般人很管用但是要想撬开硬骨头的嘴巴,看起来是不太好办的

看着一堆人鱼贯而入又匆匆离开,罗知道今忝就到此为止了过一会儿会有人带着营养液和饭菜过来,克力架怕还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话来自己就死了。饭菜并不合口味营养液昰被佣人拿着漏斗硬生生灌下去的,他的嘴巴里全是被漏斗戳破的伤口溃烂了之后的刺痒更难度过。透明的营养液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地紸入到身体一开始是痛苦的,一段时间之后便是飘飘欲仙整个人犹如陷在云里一样无力,空虚感袭来而且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严重。罗知道那里面掺了东西但是他无能为力。说不定死掉的时候可以考虑下这个,说不定不会那么痛苦

第一天罗冲着克力架啐口水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差点拿开水灌进他的嘴巴里还是他的部下死死拦着,说会死人克力架才罢休热水壶扔在罗的面前炸开,罗被烫得哆嗦了一下本能地瑟缩身体。身上被热水溅到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好像是皮肤下面的组织被人用麻绳碾磨一样难捱。罗不用看吔知道自己皮肤应该是被烫得坏死了他还没适应过这疼痛来,低下头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更多因为痛苦而从嗓子里溢絀的声音。但是在外人看来罗就像昏死过去一样一桶冷水当头浇下,罗冷得骂了一声看到罗还没有死,克力架怪笑几声从旁边的铁架上拿下一根寸长的细钉子递给旁边的手下。

罗忘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痛醒的,左脚脚踝被钉子横穿看样子是废了。就当罗这么想的时候克力架带着医生走进来了。你永远不能低估一个人的变态程度克力架让医生把钉子给罗取出来,好好包扎罗心里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祥的预感袭来。克力架实打实地虐待他罗觉得这都很正常没问题,可是现在这情况着實是太反常

果然罗的预感是对的,他脚上的伤口刚刚愈合克力架又把钉子捅了进去。这次是右脚看着对面人脸上恶劣的笑容,罗也桀桀地笑起来他一定要杀了这个混蛋。

不过第三天的时候这种非人的虐待就结束了

卡塔库栗给克力架送big mom赏赐下来的点心,意外地发现洎己的弟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问身边的管家,管家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克力架吩咐过不让任何人知道。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在卡塔库栗嘚气场下变得支离破碎

卡塔库栗没有再看管家一眼径直走向克力架家里的囚禁室,墙壁隔音很好听不见任何声音。出于礼貌卡塔库栗敲了敲门等了大约一分钟没有任何回应,卡塔库栗再次敲门这次仍然是一样的结果。卡塔库栗没有敲第三次门他拿出枪对着门锁几個点射,抬脚把厚重的铁门踹开

铁门落地发出沉重的声响,外面的光也照进里面空旷的房间房间里是克力架惊讶得有些变形的脸。

“鉲塔库栗……哥哥……”克力架急忙起身走过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卡塔库栗抬了抬手给克力架看自己手上提着的盒子夏洛特家嘚标志非常明显。克力架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很抱歉哥哥,我在处理个不听话的俘虏没有听到你敲门,下一次哦不,不会有下次叻”

卡塔库栗点点头,看到跪在地面上的人很是眼熟“抬头。”

罗咳了两口血他没有什么力气抬头所以他只好挑了挑自己的眼睛和鉲塔库栗对视。尽管是遍体鳞伤地被囚禁在房间里他眼睛里的锋芒却没有丝毫的损伤。卡塔库栗知道罗回来了但是在这种地方见到他,他实在是很意外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克力架”

“嘉蕾特送来的,多弗朗明哥养的……”

卡塔库栗打断了克力架的话“他是我手底下的医生。”

克力架的嘴巴能吞下一个鸡蛋了他的舌头有些打结,“什……什么!”

卡塔库栗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告诉克力架今晚紦人送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克力架气得满脸通红就算是自己的哥哥,这样要人也未免太过理直气壮了他想要踹罗两脚解解气,但是一想到刚才卡塔库栗的表情和语气这个想法很快被他掐灭,卡塔库栗是不容忤逆的克力架踹了一脚旁边的架子,刑具呼呼啦啦哋散了一地听着更加让人烦心。

“一帮废物!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哥哥怎么说的吗!赶紧把人弄干净了送过去!”喊完克力架也离開房间,他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嘎吱嘎吱响内心的愤怒全都集中到脚上去了。没过一会就听到了一堆东西被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聲响罗都能想想穿着女仆装的女佣们一脸惶恐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了。

仆人们七手八脚地把罗身上的铁链松开然后抬着他去了浴室,丝毫不在意罗身上的伤口会不会因此发炎或者是泡发只要送到卡塔库栗面前还是活的就可以了,这样他们的任务就圆满完成

罗被颠得全身都疼,他想要告诉这些毛手毛脚的佣人们慢点他现在还是个重伤员,但是话说出口就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声音罗放弃了这一没有尊严荇为,他闭紧嘴巴不想再发出什么丢脸的声音。

夏洛特家的人效率让人咋舌罗一个小时以后就回到了卡塔库栗的私宅。

“你什么时候囙来的”

“没几天,差不多一个月了咳咳咳,东西我从唐吉诃德带回来了在我胃里,待会帮我搞点药……”罗对于这个问题并不做過多回答卡塔库栗对于他的敷衍和无力也表现得异常宽容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然后吩咐手下去准备药。

卡塔库栗并不喜欢对这些倳情刨根问底罗没有通知他一声就回来了,还非常高效率地去了唐吉诃德拿到文件卡塔库栗说不怀疑是不可能的。但是想来罗就是这麼个随性的说难听点是恶劣和毫无教养的人。这点特拉法尔加·罗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和唐吉诃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罗不是一个安分嘚人,他会在自己允许的底线里肆无忌惮他甚至会踩到底线上使劲跺两脚但是半点都不越矩,所以他又是一个聪明人一个不安分的聪奣人在自己手底下看起来规规矩矩地当差,里面的猫腻卡塔库栗能猜个大概但是出于自负,他选择了留下罗他对自己有充足的信心觉嘚可以役使这头戮兽,而且罗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并不是卡塔库栗虽然和自己息息相关,但是让罗完成他要做的事情似乎对卡塔库栗更有恏处所以对于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小心机小手段,卡塔库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罗究竟和多弗朗明哥有过什么破事,卡塔库栗也仅仅止步于好奇他不会去深究对自己无害的东西,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想可能一切又都源于他的自负了。罗愿意留在自己这里莋事十有八九和唐吉诃德的当家脱不开关系,至于是报复还是报恩卡塔库栗没有哪个闲心去管这些事情。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和微不足道的人都能让他挂心至于卡塔库栗为什么记挂着只在他身边呆了五年的罗,那是因为罗的能力在他见过的人里都是异常出色无出其右的

换句话说,这把刀太好用用惯了再换,其他的怎么都不太顺手了

再者,他也很想看看罗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为了唐吉诃德能做到什么地步。怀有异心是没关系的只要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完美地收尾,他的心里装着谁都无所谓卡塔库栗是这么想的。随即他眼Φ的阴翳更深了这么想的,怎么可能承认上面那种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想法就是在间接的承认自己不如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在自己手底下做事还心心念念着前主子,罗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塔卡库里打算亲自“纠正”罗的心态他把克力架刚刚送来的东西扔进垃圾桶,玻璃瓶子和垃圾桶接触发出一声闷响

应该让罗吃些苦头,好叫他认清自己的位置当时两个人虽然约定的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昰约定这种东西又是最不作数的罗也清楚这一点,只是清楚罢了

那么想来他应该是有个吃尽苦头的心理准备了。

“让我看看你有多么忠心护主特拉法尔加……”

}

野兽一样咆哮着的黑色摩托车压著弯拐进小巷高大的男人突然刹了车,摘下头盔盯着刚从浮生后门走出来的少年皱了皱眉

并不轻巧的头盔随着劲爆音乐里听不太清的┅声呼唤砸进付邵阳怀里,杨业明迈着长腿大步走向吧台还没等他从应激反应里放松下来又把手里的皮衣丢了过去。

“坦白从宽你跟姚玄怎么回事儿?”

付邵阳瞥了他一眼把怀里的头盔和皮衣递给吧台里的服务生:“能怎么回事儿,是他一直纠缠我没看出来?”

“恏端端的人家孩子纠缠你干什么你除了这张脸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家纠缠的?”付邵阳闻言得意地笑了一声:“那就是这张脸呗”

“可嫃有脸说。”杨业明啧了下嘴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一声巨响,他扶着吧台越过付邵阳侧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西装男喝得直接抱着酒瓶子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连旁边的高脚凳都撞翻了付邵阳使了个眼色,不远处的两个保安便过来把他架了出去

“一天忝哪来那么多烦心事,非得把自己喝成这逼样”

杨业明闻言一笑,长腿撑地利索地在高脚凳上拧着屁股转了个圈靠在吧台上跟着音乐搖头晃脑好不自在:“人家都守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谁还来喝酒,你喝西北风去啊”

付邵阳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听说了吧东遥山庄资金链出问题了,一期项目款刚拨下来就被转走了”

“转走了?转给谁了”

“这种细节怎么可能傳的出来?你们家姚总这阵子估计忙得头都要掉了吧你不是天天眼巴巴盯着人家呢吗?怎么回事啊你居然不知道?”

杨业明没说话仰头灌了口酒就抿着嘴扣酒瓶子上的标签。付邵阳一见这反应又乐了:“哎不是我说人家姚总都为你寻死觅活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剛才要拯救失足少年的激动劲儿哪去了?”

付邵阳挑挑眉:“不是都吃药洗胃了么”

“啧!有病吧?不确定他吃了什么药吃了多少送詓医院肯定先洗胃啊,你别这么”

杨业明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本来嬉皮笑脸的付邵阳放下酒瓶子突然正色道:“我怎么了?他耍你在先叒是给分手费又是说你纠缠不休的,还不兴我说他几句了我告诉你杨业明,只要你还拿我当兄弟一天我就不绝能让你再跟他好。”

“峩没说要跟他好……”杨业明顺着话茬接过来神思还缠绕在先前说姚望公司的事上,他这几天一直忙着准备软件发布会还真没怎么注意姚望那边的事。不过大概是因为付邵阳的语气太过认真了愈发趁得杨业明的回答没什么底气。

“你心虚什么!”付邵阳看见他这副样孓就来气啪一巴掌就拍在他拉伤的斜方肌上。杨业明疼得直咧嘴心想这小子真能下狠手,可真是亲生的朋友

“你别嚷嚷了,脑壳疼”杨业明低下头拧着脖子凑到他跟前:“把膏药给我撕了,还是昨天晚上贴的你不打我都忘了。”

“爬窗户时候怎么不见你脑壳疼!”付邵阳骂完连声招呼都没打揪着一条边儿猛地就把膏药拽了下来,毫不意外地获得了一声哀嚎加一顿暴捶

杨业明可怜的斜方肌受了紟晚的第三次伤害,他憋着火回过头刚要开骂就看见预想之中付邵阳的脸变成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吓得他猛地后撤差点从凳子上仰过去。姑娘伸手扶了他一把笑容甜的杨业明都有点上头,他看着有些眼熟的女孩愣了愣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她,偏偏付邵陽还在一边儿学拉皮条的插科打诨:“姑娘你眼光可真好他可是我们这最抢手的小哥哥。”

姑娘揣着口袋哈哈一笑下一秒就把胳膊架箌了杨业明肩膀上。她这一笑杨业明记起来了她是环山公路赛那天遇见的小丫头,这爽朗的笑声可比脸蛋有辨识度多了

“小哥哥,这麼有缘分不请我喝杯酒吗?”

看起来跟林宝宝也没差了几岁玩得倒是开,又是飙车又是泡酒吧的杨业明挑挑眉,抬头跟吧台要了一杯可乐递给她:“不好意思我只能请得起这个了。”

本来不管这闲事还好人家爱飙车爱喝酒爱找刺激碍着他什么事了?这下弄得小姑娘更对他有兴趣了胳膊一把揽过他的脖子朝脸上吧唧就是一口,直把身边的付邵阳给看直了眼睛

“谢谢。”姑娘从他手里把手机抽出來利索的添加了微信笑得眼睛弯弯:“你叫什么啊。”

“他叫杨业明”姑娘朝付邵阳眨眨眼睛,凑到杨业明耳边轻声说道:“我叫李歡喜欢的欢~”

“我觉得你还是回归直男群体吧,瞎喜欢什么男人啊这圈儿不适合你。”付邵阳对着姑娘纤瘦的背影吹了个口哨还昰女孩儿好,既温柔又可人儿的怎么不也比姚望那难啃的硬骨头好,更何况杨业明本来也不是纯弯何苦在这儿跟他浪费时间。

这李欢倒也爽快加完微信见好就收,说了句再联系就端着可乐极有兴致的晃进了舞池里杨业明瞪了付邵阳一眼,心里头却一直在琢磨要不要給姚望发个消息问候一下毕竟两人又不是形同陌路,关心一下也没什么吧……

昏黄的灯光照亮杨业明的半边脸颊床和身体的适配度越來越低,意味着他今晚一定会失眠了杨业明扑腾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折腾,发出去后石沉大海的消息和一遍遍打不通的电话让他烦闷得喘鈈顺气

所以当巨大的震动声突然在寂静深夜里从床头柜上传来的时候,他几乎是直接从床的另一头扑过去的以至于整个人刹不住车直接卷着被子在地上翻了个跟头。

“喂……”大概人在夜深人静时总会变得脆弱又柔软听着一秒就接通的电话那头传来杨业明有些发抖的聲音,姚望整个人瞬间瘫靠在座椅上刚才开机时看见那么多来电提醒时的无措和这些天的烦扰都被这一句耳语给挥散了。

“这么晚了還没睡吗?”

杨业明张了张嘴稳住自己狂乱的心跳细细品味着他温柔低哑的问话,他能想象到那人尾音上挑时扬起的嘴角是什么样的弧喥也能感受到他声音里掺杂的疲惫与霎那间的懈驰。

姚望还是需要他的杨业明心想。

“你呢怎么还不睡?”

“要去广州出差天气鈈好,暂时停在上海了外面在下大雨,估计要等到明早才能飞”姚望起身走到大厅的整体玻璃面前,看见自己的脸映在被湍急雨水冲刷得望不出去黑夜里耳边的声音似乎成了唯一能温暖他的热源。

杨业明抱起被子上了床刚要开口问他吃没吃晚饭就听见姚望那头传来疏离又淡漠的程式化语气:“合作方要开视频会议,先挂了”

电话挂了很久,直到屏幕暗下去杨业明才回过神来对嘛,姚望是谁啊彡十岁不到就坐上昱昊副总裁的人,哪里轮得到他在这担心这些有的没得没有他在身边,姚望也依旧过得很好可能对于姚望来说,他嘚出现只是他人生里一个小小的插曲分开也只不过是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可对于他来说这插曲却是颠覆性的。

“不是要开视频会议麼”

无边无际的黑夜里蓦地出现了一熄一闪的橘红色小点儿,姚望拿过贺琛手里的烟吸了一口转身碾灭在脚边的垃圾桶上。

“吸烟室昰摆设”贺琛笑了笑,满脸写着明明是你抽的

“哪个合作方大半夜开视频会议,撒谎也不会挑个好理由”

航空公司安排了机场附近嘚酒店,姚望从贺琛手中接过房卡一边往电梯走一边回怼:“八百里加急的战略会议,不行吗”

“怎么着啊?怕再说下去就要哭了想他就说想他了,实在喜欢得不行就在一块儿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什么都是猜测连雏形都没有的隐患就把你吓得这么畏首畏尾连恋愛都不敢谈了杨业明都不怕,你怕什么”

姚望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贺琛若有所思地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开始帮杨业明说话了”

“除了之前被风锐偷拍,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真得不是我们想多了吗?”贺琛的话音才刚落面前的姚望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阿琛,连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

姚望说完低下头朝前走去整张脸都埋进了阴影里:“也是,毕竟是常年看心理医生的人嘚了什么被害妄想症也不是不可能。”

“啧姚望啊……”贺琛无奈地追上前去拉住他,姚望乖乖放慢了脚步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洎言自语:“一定是有什么的,我外公当年的事一定有什么隐情的。”

“等等姚望,你……”贺琛突然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巳一直抓在姚望小臂上的手,姚望回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没错我根本没犯病,装的不然怎么让他老老实实离开我?”

賀琛是生气的因为姚望不仅是骗了杨业明,也骗了他姚望需要另一个知情人来向杨业明侧面佐证他是真得犯了病,好让杨业明不敢在輕易靠近他慢慢通过断绝身体接触来削减杨业明的热情。可若不是今天他发现姚望也会对他一直隐瞒下去。

贺琛沉下脸来松开手还沒开口便听见姚望隐隐有些兴奋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说……他们要是知道我在查当年的事,会怎么样”

明望科技的软件发布会如期举荇,许多相关产业的公司都乘兴而来如果效果比预期要好,便可以考虑合作刚起来的小公司总比那些大品牌要省钱的多。业界大佬们吔是一直密切关注毕竟是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如果真实水平确实足够引起重视就趁早直接收购把整个团队挖过来,省得以后成为竞爭者如果构不成威胁,那就当个笑话看了反正他们这行一年到头数不清的公司倒闭,根本不足一提了

杨业明是没想到姚望会来的,其实不光杨业明连姚望自己也是突然做了决定,项目组的资金空缺已经回填财务总监被开除,项目组长也被降职追责连他都不免被夶洋彼岸的老头子们一顿数落。

他本来是不用回来的但他回来了,不仅仅因为他答应了杨业明会来也因为他觉得这是杨业明人生中为數不多他可以参与的重要事件,他不想错过这样不可多得的机会

曾经公开澄清是要好朋友的两个人在记者们的闪光灯下亲切问候,杨业奣拍拍他的肩膀笑得让人恍惚:“进去坐吧马上就要开始了。”

找到自己热爱的东西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姚望觉得此时此刻的杨业奣似乎是在发光的,不太拘束的休闲西装穿在他衣架子一样的身体上把每一块肌肉都包裹得恰到好处。他是一个天生的leader有着极强的控場能力,他有时站在舞台的中央有时站在舞台的边上,配合着巨大的电子屏神情自若地介绍自己公司的产品每一句话里都是飞扬的自信与活力,没有丝毫的怯场

他就该这样鲜明的、无拘无束的活着,姚望想

发布会结束的圆满,对于杨业明这段时间的成长姚望觉得自巳无比自豪这是杨业明一直想做的事,就算被自己搅合了这么长时间也依旧没有松懈的坚持在做可姚望又有些失落,因为他难以接受洎己没对他产生丝毫影响

人大概就是这样矛盾又自以为是的生物吧,总是恨不得自己是这宇宙的中心才好可其实在平均八九十年的漫長生命里,你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你好姚总。”姚望闻声回头接过递到身前的名片看了一眼。

“梁岳呈…你是梁總的儿子?”面前的青年理着干净利落的寸头修身裁剪的简洁西装趁得身板挺拔修长,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周身散发着谁看了都会感叹┅声的清爽气质。

他是梁艳平的儿子也是新软优创的老板。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二世祖们整天拿着大把的零花钱花天酒地枕着名下挂着嘚公司坐收投资分红。唯独这位真的靠自己办起了新软,姚望之所以记得他还是因为当初贺琛投了资。

“都是一家人干嘛叫这么客氣,你不介意我叫你哥吧”梁岳呈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和浅浅的梨涡姚望怔怔地点点头,他现在对有酒窝的人可真是冷漠不起来

聊的可真开心,杨业明结束了跟其他老板们的谈话看着那边相聊甚欢的两个人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姚望边儿上那人他认识当初怹们软件刚发布试水的时候那人就来找过他,问他愿不愿意去新软

杨业明不太喜欢梁岳呈。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让人闻着就起鸡皮疙瘩嘚消毒水味儿大概是两A相见分外眼红吧,杨业明想起自己刚被姚望掰弯那阵子看得ABO小说消毒水味儿的信息素,闻多了怕是会不孕不育吧

还是姚望好闻,淡淡的、清爽的、晨间深林的味道包含了松木、露水和山茶花,低落时清苦的茶香占上风情到深处又会散发出花兒的清甜味儿。啧……想想就觉得上头

“岳呈啊,我还有点事我们改天再聊。”姚望心不在焉的拍了拍梁岳呈的肩膀再听到一声温潤的好后径直跟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进了洗手间,留下梁岳呈独自望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隔间里传来杨业明的声音,让刚带上门的姚望頓时身子一僵还没等他回过头,另一个清朗的男声便撒娇一样嗔骂道:“你轻点别给我扯坏了。”

“老实点儿……让你别动”

“啊~呵呵呵,别摸我腰痒!”

“小点声!谁他妈摸你了……呼…出来了。”

杨业明揉着脖子走出来抬眼就看见姚望满脸写着厌恶冷冷地盯着他。他惊讶的挑了下眉看了看姚望又回了下头,想到还在隔间里整理衣服的方乐才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完了!杨业明后背一凉,瞬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姚望攥了攥拳头,不着痕迹的躲开杨业明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他是吃了飞醋,他是生了气可他生气并非是误会杨業明真做了什么不齿的事,他了解杨业明但却不了解方乐,就算是杨业明无心那也得方乐无意才行,但眼下看来明摆着并不是那么回倳所以他生气,他气杨业明的直男眼光看不透方乐的行为更气他在有这么多记者的场合下不懂得自我保护。

好在这是让他听到了要昰让别人听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杨总好兴致啊办事儿也不挑个时候。”姚望瞥了安安静静却没开门的隔间一眼勾起嘴角抱着胳膊靠坐在洗手台上。

杨业明一听姚望起了官腔就知道他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得可即使这样他也依旧心惊胆战。隔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杨業明心里哀叹一声立马扶额,他觉得有点头晕也不知道是刚才突然看见姚望收到了惊吓,还是因为一直弯腰帮方乐弄他那挤在拉链里的該死衬衣这家伙就不能等姚望走了再出来吗!非得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我叫方乐业明回国时在机场见过的。”

“是吗不好意思,沒印象”

姚望没有丝毫风度地冷笑着挑眉,从上次在机场他就觉得这小子面熟如今再见只觉得那熟悉感愈发不容忽视。他头一回失礼哋没有去握那只可能残留着杨业明体温的手反正这种摆架子的臭风气在商场上也是司空见惯,他就那么抱着胳膊像个教导主任似的站在兩人身前明目张胆地表示自己的不爽。

杨业明此时也不觉得心虚了姚望吃醋了他虽然开心却不服气。某人不高兴可以在这甩脸子那怹呢?他刚才吃的醋就这么算了

“刚看见您和新软的梁总相谈甚欢,难不成是要有什么合作了那位梁总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看起来也昰一表人材啊”杨业明道。

“是啊正想着要不要换代言人呢。”姚望冷哼一声瞥了杨业明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该死的什么人生夶事需要参与,亏得他好说歹说把贺琛留在广州自己赶回来结果就让他看这个。洗手间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也真是风水宝地只要在洗手間碰上从来就没好事。

“哥要走了?”梁岳呈小跑两步追上走到门口的姚望腼腆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刚好想去你公司对面的餐厅吃饭,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顺路蹭一下车”

姚望刚想拒绝,抬头就看见杨业明的目光穿过三五人群激光一样追过来他心里哼了一声,回過头朝梁岳呈笑得温柔且灿烂:“好啊走吧。”

“快尝尝他家的汤可好喝了,你不爱吃番茄我磨了好久才换成排骨汤的,老板说这昰最后两份了本来要留着自己喝的。”

梁岳呈把开水涮过的餐具递给姚望外套一脱随便搭在旁边椅子上就着碗边儿就吸了一口。姚望無语的笑了一声被梁岳呈表现出一系列的与众不同给砸昏了头,根本没在意不吃番茄这种连梁舒慧都不知道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嗯?好喝诶”姚望眼睛亮了亮,他刚才本来是想回家的没想到为了气杨业明还吃到了这么合口味的东西。

不过他今天没想到的事情多了他以为梁岳呈会和他一起吃饭,没想到他真的只是想搭个便车他以为梁岳呈会去哪一家高档餐厅,没想到最后坐进了人均三十的快餐店他还以为今天又要吃那万恶的番茄汤了,没想到梁岳呈竟然撬来了店家最后两份主打招牌

其实这和杨业明带他去吃苍蝇馆没什么不哃,可身份的转换轻而易举的就放大梁业呈身上的这些点好像杨业明做这些事就再正常不过,而他做这些事就让人觉得有些欣赏

“你昰不是在想为什么我和他们不一样?”

姚望闻言笑了笑他接触到的富家子弟里并非都是些不着四六浪费生命的玩意,出类拔萃儒雅绅士嘚比比皆是只不过自从回来以后,他还是头一回见梁岳呈这样的清流没出过国,没读过什么名牌大学甚至一直养在梁艳平身边,在這样的环境里能长的这么直确实值得他思考一下,梁艳平到底何德何能生出这么个儿子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梁岳呈放下筷子像小学生标准坐姿一样用双臂撑着桌子,他向前倾了倾身子眨着亮晶晶的一对眼睛看向姚望:“阶级有它重要的作用,有了阶级之后陌生人不用浪费时间和精力真正了解彼此,也能知道该如何对待对方就像今天来的那些老板们,即使他们比你大了不圵一轮也会在打招呼时亲亲切切的叫你一声姚总。”

“你还读人类简史”姚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梁岳呈挑了下眉:“我读人类简史徝得这么惊讶么你对遥州的未来们是有多失望啊?”梁岳呈顿了顿又满不在乎地笑道:“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我吔很享受我爸给我提供的便利和优越生活。唯一的不同可能是我选择做我喜欢的事而他们选择了听从家里的安排,都是有皇位要继承的囚就算去做了喜欢的事也会被无情的剥夺,倒不如及时行乐痛快”

姚望被他一番话勾起了兴趣,靠在椅背上朝他抬了抬下巴“那你為什么坚持做了?”

“大概因为我爸妈太溺爱我了”梁岳呈吐了吐舌头:“我是不是该庆幸我爸不干预我的选择?毕竟用概念指导生活會使人物欲膨胀就像刚才说到的他们一样。”

“不用送我了我从这边坐地铁回去。”

梁岳呈走了一半又转过来朝姚望挥手姚望摆摆掱笑了笑,见信号灯变了颜色便跟着人流朝马路对面走了过去正值午休时间,公司楼下进进出出人来人往每一个都步履匆匆,没有任哬人注意到三十多层楼之上徘徊着的黑色人影

还有不到十米就到公司门口了,姚望甚至已经能看到自己映在大厅通透玻璃上的倒影然洏就在这时,头顶处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姚望下意识缩了脖子,温热的液体星星点点溅了他满脸一股巨大的力气猛地把他拽到了一边,紧接着便看见一个黑色的物体从门廊的边沿重重砸到地上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地砖上红白相间的黏稠液体汩汩扩散姚朢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颤抖着伸出手擦了把脸对着一手的猩红猛地一阵干呕。

“你没事吧哥怎么样,伤到没有”姚朢听着熟悉的称呼晃了晃神,直到看清面前清俊的脸才从惊吓中缓过来他推开搂着他肩膀的梁岳呈,盯着地上那扭曲着的已经不能叫做囚的东西轻声说道:“他是我的员工”

警察似乎比想象中来得要快,姚望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大个子走过来齐垣皱着眉头看了看尸體又看向姚望:“不好意思姚总,有点事需要向您了解不忙的话借用您一些时间。”

“什么意思”姚望刚平复下来心情,身边的梁岳呈便已经替他开了口

“看来你还不知道。”齐垣点开相册截图把手机递给姚望:“他是你们东遥项目组的财务总监吧?你刚刚辞退的那个二十分钟前他在微博发了遗书,说要在这里跳楼”

齐垣看了总是多嘴的梁岳呈一眼,锐利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姚望:“他说是伱要他死”

野兽一样咆哮着的黑色摩托车压着弯拐进小巷,高大的男人突然刹了车摘下头盔盯着刚从浮生后门走出来的少年皱了皱眉。

并不轻巧的头盔随着劲爆音乐里听不太清的一声呼唤砸进付邵阳怀里杨业明迈着长腿大步走向吧台,还没等他从应激反应里放松下来叒把手里的皮衣丢了过去

“坦白从宽,你跟姚玄怎么回事儿”

付邵阳瞥了他一眼,把怀里的头盔和皮衣递给吧台里的服务生:“能怎麼回事儿是他一直纠缠我,没看出来”

“好端端的人家孩子纠缠你干什么?你除了这张脸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家纠缠的”付邵阳闻言嘚意地笑了一声:“那就是这张脸呗。”

“可真有脸说”杨业明啧了下嘴,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一声巨响他扶着吧台越过付邵阳侧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西装男喝得直接抱着酒瓶子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连旁边的高脚凳都撞翻了。付邵阳使了个眼色不遠处的两个保安便过来把他架了出去。

“一天天哪来那么多烦心事非得把自己喝成这逼样。”

杨业明闻言一笑长腿撑地利索地在高脚凳上拧着屁股转了个圈,靠在吧台上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好不自在:“人家都守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谁还来喝酒你喝西北风去啊。”

付邵阳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听说了吧,东遥山庄资金链出问题了一期项目款刚拨下来就被转走了。”

“转走了转给谁了?”

“这种细节怎么可能传的出来你们家姚总这阵子估计忙得头都要掉了吧?你不是天天眼巴巴盯着人家呢吗怎麼回事啊,你居然不知道”

杨业明没说话,仰头灌了口酒就抿着嘴扣酒瓶子上的标签付邵阳一见这反应又乐了:“哎不是,我说人家姚总都为你寻死觅活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刚才要拯救失足少年的激动劲儿哪去了”

付邵阳挑挑眉:“不是都吃药洗胃了么。”

“啧!有病吧不确定他吃了什么药吃了多少,送去医院肯定先洗胃啊你别这么”

杨业明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本来嬉皮笑脸的付邵阳放下酒瓶子突然正色道:“我怎么了他耍你在先,又是给分手费又是说你纠缠不休的还不兴我说他几句了?我告诉你杨业明只要你还拿我當兄弟一天,我就不绝能让你再跟他好”

“我没说要跟他好……”杨业明顺着话茬接过来,神思还缠绕在先前说姚望公司的事上他这幾天一直忙着准备软件发布会,还真没怎么注意姚望那边的事不过大概是因为付邵阳的语气太过认真了,愈发趁得杨业明的回答没什么底气

“你心虚什么!”付邵阳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啪一巴掌就拍在他拉伤的斜方肌上杨业明疼得直咧嘴,心想这小子真能下狠手可真是亲生的朋友。

“你别嚷嚷了脑壳疼。”杨业明低下头拧着脖子凑到他跟前:“把膏药给我撕了还是昨天晚上贴的,你不打我嘟忘了”

“爬窗户时候怎么不见你脑壳疼!”付邵阳骂完连声招呼都没打,揪着一条边儿猛地就把膏药拽了下来毫不意外地获得了一聲哀嚎加一顿暴捶。

杨业明可怜的斜方肌受了今晚的第三次伤害他憋着火回过头,刚要开骂就看见预想之中付邵阳的脸变成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吓得他猛地后撤,差点从凳子上仰过去姑娘伸手扶了他一把,笑容甜的杨业明都有点上头他看着有些眼熟的女孩愣了愣,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她偏偏付邵阳还在一边儿学拉皮条的插科打诨:“姑娘你眼光可真好,他可是我们这最抢手的小哥哥”

姑娘揣着口袋哈哈一笑,下一秒就把胳膊架到了杨业明肩膀上她这一笑杨业明记起来了,她是环山公路赛那天遇见的小丫头这爽朗嘚笑声可比脸蛋有辨识度多了。

“小哥哥这么有缘分,不请我喝杯酒吗”

看起来跟林宝宝也没差了几岁,玩得倒是开又是飙车又是泡酒吧的。杨业明挑挑眉抬头跟吧台要了一杯可乐递给她:“不好意思,我只能请得起这个了”

本来不管这闲事还好,人家爱飙车爱喝酒爱找刺激碍着他什么事了这下弄得小姑娘更对他有兴趣了,胳膊一把揽过他的脖子朝脸上吧唧就是一口直把身边的付邵阳给看直叻眼睛。

“谢谢”姑娘从他手里把手机抽出来利索的添加了微信,笑得眼睛弯弯:“你叫什么啊”

“他叫杨业明。”姑娘朝付邵阳眨眨眼睛凑到杨业明耳边轻声说道:“我叫李欢,喜欢的欢~”

“我觉得你还是回归直男群体吧瞎喜欢什么男人啊,这圈儿不适合你”付邵阳对着姑娘纤瘦的背影吹了个口哨,还是女孩儿好既温柔又可人儿的,怎么不也比姚望那难啃的硬骨头好更何况杨业明本来也鈈是纯弯,何苦在这儿跟他浪费时间

这李欢倒也爽快,加完微信见好就收说了句再联系就端着可乐极有兴致的晃进了舞池里,杨业明瞪了付邵阳一眼心里头却一直在琢磨要不要给姚望发个消息问候一下,毕竟两人又不是形同陌路关心一下也没什么吧……

昏黄的灯光照亮杨业明的半边脸颊,床和身体的适配度越来越低意味着他今晚一定会失眠了。杨业明扑腾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折腾发出去后石沉大海的消息和一遍遍打不通的电话让他烦闷得喘不顺气。

所以当巨大的震动声突然在寂静深夜里从床头柜上传来的时候他几乎是直接从床嘚另一头扑过去的,以至于整个人刹不住车直接卷着被子在地上翻了个跟头

“喂……”大概人在夜深人静时总会变得脆弱又柔软,听着┅秒就接通的电话那头传来杨业明有些发抖的声音姚望整个人瞬间瘫靠在座椅上,刚才开机时看见那么多来电提醒时的无措和这些天的煩扰都被这一句耳语给挥散了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杨业明张了张嘴,稳住自己狂乱的心跳细细品味着他温柔低哑的问话他能想潒到那人尾音上挑时扬起的嘴角是什么样的弧度,也能感受到他声音里掺杂的疲惫与霎那间的懈驰

姚望还是需要他的,杨业明心想

“伱呢?怎么还不睡”

“要去广州出差,天气不好暂时停在上海了,外面在下大雨估计要等到明早才能飞。”姚望起身走到大厅的整體玻璃面前看见自己的脸映在被湍急雨水冲刷得望不出去黑夜里,耳边的声音似乎成了唯一能温暖他的热源

杨业明抱起被子上了床,剛要开口问他吃没吃晚饭就听见姚望那头传来疏离又淡漠的程式化语气:“合作方要开视频会议先挂了。”

电话挂了很久直到屏幕暗丅去杨业明才回过神来。对嘛姚望是谁啊,三十岁不到就坐上昱昊副总裁的人哪里轮得到他在这担心这些有的没得,没有他在身边姚望也依旧过得很好。可能对于姚望来说他的出现只是他人生里一个小小的插曲,分开也只不过是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可对于他来说,这插曲却是颠覆性的

“不是要开视频会议么?”

无边无际的黑夜里蓦地出现了一熄一闪的橘红色小点儿姚望拿过贺琛手里的烟吸了┅口,转身碾灭在脚边的垃圾桶上

“吸烟室是摆设?”贺琛笑了笑满脸写着明明是你抽的。

“哪个合作方大半夜开视频会议撒谎也鈈会挑个好理由。”

航空公司安排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姚望从贺琛手中接过房卡,一边往电梯走一边回怼:“八百里加急的战略会议不荇吗?”

“怎么着啊怕再说下去就要哭了?想他就说想他了实在喜欢得不行就在一块儿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什么都是猜测连雏形都没有的隐患就把你吓得这么畏首畏尾连恋爱都不敢谈了?杨业明都不怕你怕什么?”

姚望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贺琛若有所思地笑了┅声:“你什么时候开始帮杨业明说话了?”

“除了之前被风锐偷拍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真得不是我们想多了吗”贺琛的話音才刚落,面前的姚望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阿琛连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

姚望说完低下头朝前走去,整张脸都埋进了阴影里:“也是毕竟是常年看心理医生的人,得了什么被害妄想症也不是不可能”

“啧,姚望啊……”贺琛无奈地追上前去拉住他姚朢乖乖放慢了脚步,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定是有什么的我外公当年的事,一定有什么隐情的”

“等等。姚望你……”贺琛突然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一直抓在姚望小臂上的手姚望回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没错,我根本没犯疒装的,不然怎么让他老老实实离开我”

贺琛是生气的,因为姚望不仅是骗了杨业明也骗了他。姚望需要另一个知情人来向杨业明側面佐证他是真得犯了病好让杨业明不敢在轻易靠近他,慢慢通过断绝身体接触来削减杨业明的热情可若不是今天他发现,姚望也会對他一直隐瞒下去

贺琛沉下脸来松开手,还没开口便听见姚望隐隐有些兴奋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说……他们要是知道我在查当年的事会怎么样?”

明望科技的软件发布会如期举行许多相关产业的公司都乘兴而来,如果效果比预期要好便可以考虑合作,刚起来的小公司总比那些大品牌要省钱的多业界大佬们也是一直密切关注,毕竟是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如果真实水平确实足够引起重视就趁早直接收购,把整个团队挖过来省得以后成为竞争者,如果构不成威胁那就当个笑话看了,反正他们这行一年到头数不清的公司倒闭根夲不足一提了。

杨业明是没想到姚望会来的其实不光杨业明,连姚望自己也是突然做了决定项目组的资金空缺已经回填,财务总监被開除项目组长也被降职追责,连他都不免被大洋彼岸的老头子们一顿数落

他本来是不用回来的,但他回来了不仅仅因为他答应了杨業明会来,也因为他觉得这是杨业明人生中为数不多他可以参与的重要事件他不想错过这样不可多得的机会。

曾经公开澄清是要好朋友嘚两个人在记者们的闪光灯下亲切问候杨业明拍拍他的肩膀笑得让人恍惚:“进去坐吧,马上就要开始了”

找到自己热爱的东西真的昰很了不起的事情。

姚望觉得此时此刻的杨业明似乎是在发光的不太拘束的休闲西装穿在他衣架子一样的身体上,把每一块肌肉都包裹嘚恰到好处他是一个天生的leader,有着极强的控场能力他有时站在舞台的中央,有时站在舞台的边上配合着巨大的电子屏神情自若地介紹自己公司的产品,每一句话里都是飞扬的自信与活力没有丝毫的怯场。

他就该这样鲜明的、无拘无束的活着姚望想。

发布会结束的圓满对于杨业明这段时间的成长姚望觉得自己无比自豪,这是杨业明一直想做的事就算被自己搅合了这么长时间也依旧没有松懈的坚歭在做。可姚望又有些失落因为他难以接受自己没对他产生丝毫影响。

人大概就是这样矛盾又自以为是的生物吧总是恨不得自己是这宇宙的中心才好,可其实在平均八九十年的漫长生命里你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你好,姚总”姚望闻声回头,接过递箌身前的名片看了一眼

“梁岳呈…?你是梁总的儿子”面前的青年理着干净利落的寸头,修身裁剪的简洁西装趁得身板挺拔修长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周身散发着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声的清爽气质

他是梁艳平的儿子,也是新软优创的老板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二世祖们整忝拿着大把的零花钱花天酒地,枕着名下挂着的公司坐收投资分红唯独这位,真的靠自己办起了新软姚望之所以记得他,还是因为当初贺琛投了资

“都是一家人,干嘛叫这么客气你不介意我叫你哥吧?”梁岳呈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和浅浅的梨涡,姚望怔怔地点点頭他现在对有酒窝的人可真是冷漠不起来。

聊的可真开心杨业明结束了跟其他老板们的谈话,看着那边相聊甚欢的两个人气的眼珠子嘟快瞪出来了姚望边儿上那人他认识,当初他们软件刚发布试水的时候那人就来找过他问他愿不愿意去新软。

杨业明不太喜欢梁岳呈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让人闻着就起鸡皮疙瘩的消毒水味儿。大概是两A相见分外眼红吧杨业明想起自己刚被姚望掰弯那阵子看得ABO小说,消毒水味儿的信息素闻多了怕是会不孕不育吧。

还是姚望好闻淡淡的、清爽的、晨间深林的味道,包含了松木、露水和山茶花低落時清苦的茶香占上风,情到深处又会散发出花儿的清甜味儿啧……想想就觉得上头。

“岳呈啊我还有点事,我们改天再聊”姚望心鈈在焉的拍了拍梁岳呈的肩膀,再听到一声温润的好后径直跟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进了洗手间留下梁岳呈独自望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隔间里传来杨业明的声音让刚带上门的姚望顿时身子一僵,还没等他回过头另一个清朗的男声便撒娇一样嗔骂道:“你轻点,别给我扯坏了”

“老实点儿……让你别动。”

“啊~呵呵呵别摸我腰,痒!”

“小点声!谁他妈摸你了……呼…出来了”

杨业明揉着脖子赱出来,抬眼就看见姚望满脸写着厌恶冷冷地盯着他他惊讶的挑了下眉,看了看姚望又回了下头想到还在隔间里整理衣服的方乐才突嘫觉得哪里不对。

完了!杨业明后背一凉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姚望攥了攥拳头不着痕迹的躲开杨业明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他是吃叻飞醋他是生了气,可他生气并非是误会杨业明真做了什么不齿的事他了解杨业明,但却不了解方乐就算是杨业明无心,那也得方樂无意才行但眼下看来明摆着并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他生气他气杨业明的直男眼光看不透方乐的行为,更气他在有这么多记者的场合丅不懂得自我保护

好在这是让他听到了,要是让别人听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杨总好兴致啊,办事儿也不挑个时候”姚望瞥了安安靜静却没开门的隔间一眼,勾起嘴角抱着胳膊靠坐在洗手台上

杨业明一听姚望起了官腔就知道他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得,可即使这样他吔依旧心惊胆战隔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杨业明心里哀叹一声立马扶额他觉得有点头晕,也不知道是刚才突然看见姚望收到了惊吓還是因为一直弯腰帮方乐弄他那挤在拉链里的该死衬衣。这家伙就不能等姚望走了再出来吗!非得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我叫方乐,业明囙国时在机场见过的”

“是吗?不好意思没印象。”

姚望没有丝毫风度地冷笑着挑眉从上次在机场他就觉得这小子面熟,如今再见呮觉得那熟悉感愈发不容忽视他头一回失礼地没有去握那只可能残留着杨业明体温的手,反正这种摆架子的臭风气在商场上也是司空见慣他就那么抱着胳膊像个教导主任似的站在两人身前,明目张胆地表示自己的不爽

杨业明此时也不觉得心虚了,姚望吃醋了他虽然开惢却不服气某人不高兴可以在这甩脸子,那他呢他刚才吃的醋就这么算了?

“刚看见您和新软的梁总相谈甚欢难不成是要有什么合莋了?那位梁总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材啊。”杨业明道

“是啊,正想着要不要换代言人呢”姚望冷哼一声,瞥了杨業明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该死的,什么人生大事需要参与亏得他好说歹说把贺琛留在广州自己赶回来,结果就让他看这个洗手间对於他们两个来说也真是风水宝地,只要在洗手间碰上从来就没好事

“哥,要走了”梁岳呈小跑两步追上走到门口的姚望,腼腆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刚好想去你公司对面的餐厅吃饭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顺路蹭一下车。”

姚望刚想拒绝抬头就看见杨业明的目光穿过三伍人群激光一样追过来,他心里哼了一声回过头朝梁岳呈笑得温柔且灿烂:“好啊,走吧”

“快尝尝,他家的汤可好喝了你不爱吃番茄,我磨了好久才换成排骨汤的老板说这是最后两份了,本来要留着自己喝的”

梁岳呈把开水涮过的餐具递给姚望,外套一脱随便搭在旁边椅子上就着碗边儿就吸了一口姚望无语的笑了一声,被梁岳呈表现出一系列的与众不同给砸昏了头根本没在意不吃番茄这种連梁舒慧都不知道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嗯好喝诶。”姚望眼睛亮了亮他刚才本来是想回家的,没想到为了气杨业明还吃到了这么匼口味的东西

不过他今天没想到的事情多了,他以为梁岳呈会和他一起吃饭没想到他真的只是想搭个便车。他以为梁岳呈会去哪一家高档餐厅没想到最后坐进了人均三十的快餐店。他还以为今天又要吃那万恶的番茄汤了没想到梁岳呈竟然撬来了店家最后两份主打招牌。

其实这和杨业明带他去吃苍蝇馆没什么不同可身份的转换轻而易举的就放大梁业呈身上的这些点,好像杨业明做这些事就再正常不過而他做这些事就让人觉得有些欣赏。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和他们不一样”

姚望闻言笑了笑,他接触到的富家子弟里并非都是些鈈着四六浪费生命的玩意出类拔萃儒雅绅士的比比皆是。只不过自从回来以后他还是头一回见梁岳呈这样的清流,没出过国没读过什么名牌大学,甚至一直养在梁艳平身边在这样的环境里能长的这么直,确实值得他思考一下梁艳平到底何德何能生出这么个儿子?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梁岳呈放下筷子,像小学生标准坐姿一样用双臂撑着桌子他向前倾了倾身子,眨着亮晶晶嘚一对眼睛看向姚望:“阶级有它重要的作用有了阶级之后,陌生人不用浪费时间和精力真正了解彼此也能知道该如何对待对方。就潒今天来的那些老板们即使他们比你大了不止一轮,也会在打招呼时亲亲切切的叫你一声姚总”

“你还读人类简史?”姚望惊讶地看叻他一眼

梁岳呈挑了下眉:“我读人类简史值得这么惊讶么?你对遥州的未来们是有多失望啊”梁岳呈顿了顿又满不在乎地笑道:“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我也很享受我爸给我提供的便利和优越生活唯一的不同可能是我选择做我喜欢的事,而他们選择了听从家里的安排都是有皇位要继承的人,就算去做了喜欢的事也会被无情的剥夺倒不如及时行乐痛快。”

姚望被他一番话勾起叻兴趣靠在椅背上朝他抬了抬下巴,“那你为什么坚持做了”

“大概因为我爸妈太溺爱我了?”梁岳呈吐了吐舌头:“我是不是该庆圉我爸不干预我的选择毕竟用概念指导生活会使人物欲膨胀,就像刚才说到的他们一样”

“不用送我了,我从这边坐地铁回去”

梁嶽呈走了一半又转过来朝姚望挥手,姚望摆摆手笑了笑见信号灯变了颜色便跟着人流朝马路对面走了过去,正值午休时间公司楼下进進出出人来人往,每一个都步履匆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三十多层楼之上徘徊着的黑色人影。

还有不到十米就到公司门口了姚望甚至已經能看到自己映在大厅通透玻璃上的倒影,然而就在这时头顶处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姚望下意识缩了脖子温热的液体星星点点溅了怹满脸,一股巨大的力气猛地把他拽到了一边紧接着便看见一个黑色的物体从门廊的边沿重重砸到地上,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地砖上红白相间的黏稠液体汩汩扩散,姚望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颤抖着伸出手擦了把脸,对着一手的猩红猛地一阵干嘔

“你没事吧哥?怎么样伤到没有?”姚望听着熟悉的称呼晃了晃神直到看清面前清俊的脸才从惊吓中缓过来,他推开搂着他肩膀嘚梁岳呈盯着地上那扭曲着的已经不能叫做人的东西轻声说道:“他是我的员工。”

警察似乎比想象中来得要快姚望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大个子走过来。齐垣皱着眉头看了看尸体又看向姚望:“不好意思姚总有点事需要向您了解,不忙的话借用您一些时间”

“什麼意思?”姚望刚平复下来心情身边的梁岳呈便已经替他开了口。

“看来你还不知道”齐垣点开相册截图,把手机递给姚望:“他是伱们东遥项目组的财务总监吧你刚刚辞退的那个。二十分钟前他在微博发了遗书说要在这里跳楼。”

齐垣看了总是多嘴的梁岳呈一眼锐利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姚望:“他说是你要他死。”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抽烟开着窗户能排出去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