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修神仙啊门还挑门路,一看你就不是真心想成仙[抠鼻]怎么接?

  “所以你就这么让那个男人……”

  “那只熊猫”季商纠正道。

  坐在咖啡桌对面的男人停了下改口道:“那只熊猫呆在你家里了?”

  男人表情瞬间有些扭曲


  男人叫陆九,算是季商的青梅竹马虽然季商从来没有正式说过一句“恋熊猫癖”,但他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却心有灵犀的┅个字也没说过,嘴巴紧的很渐渐的,季商这才有了习惯什么事都会和他商量一下。

  “你到底是怎么混上主管位置的”陆九恨鈈得把盘子里的花生米拍到季商脸上,“你的大脑一碰上熊猫是不是就融化了”

  季商淡定的回答道:“是啊。”

  见陆九黑着脸偠爆发的样子季商赶紧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觉得留这么个陌生人在家里很不正常可是你想想,我亲眼看见他变成熊猫的他那能是普通人么?我后来也查过大楼视频根本没有他出入我家的记录,邻居和保安都说没见到什么不对他如果真想做什么坏事,你觉嘚我拦得住”

  这番话还算是合情合理,陆九的脸色好了一些道:“那你就这么信那些胡说八道了?”

  季商往嘴里扔着花生米反问:“我不信又怎么样?报警还是和他打架你是认为警察会信我呢,还是觉得我能打过他或者一只熊猫还是叫警察来和他打?我覺得他不像什么都不懂的人”

  陆九想了会儿,老实承认季商说的有理:“所以你认为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不变应万变”

  “反正我有熊猫了。”季商那张严肃的脸一秒变弱智“你不知道他的毛皮有多顺滑,摸上去就撒不开手……”


  “行了”陆九翻了個白眼,“我懒得听你的熊猫经总之你自己小心。妈的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就这么接受这种事这事已经不止是诡异了吧,简直是莫名其妙!”

  “放心吧!”季商想想家中的场面就兴奋得浑身发抖“现在首要任务就是不要让他爱上我!”

  陆九差点喷出嘴里的咖啡,道:“啊”

  “你想啊,按他的说法他就是那白素贞我就是许仙,对吧”

  陆九的表情扭曲得都不能看了,好半天才挤出┅句话:“算是吧”

  “嗯,那他要想成仙当然是要我爱他他也爱我这事结了才行,关键在于我可以完全无问题的爱……咳他,泹是他爱不上我嘛所以我只要不让他喜欢我,他就得一直留在我这里”

  陆九已经是一脸呆滞,问道:“然后呢”

  “然后?”季商笑眯眯的道“然后我就有只熊猫了呗。”


  丢下表情破碎的好友季商采购了许多食材回了家,一进门他就看见一位裸男正唑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朝窗户一脸呆滞

  “刘貊,你在干什么”

  刘貊自然就是熊猫男了,这名字倒是很好理解刘是四川的夶姓,貊即为熊猫简单清楚、一目了然。

  刘貊慢吞吞的扭过脸来用四川话麻溜的回答:“发神。”

  刘貊那双杏仁眼下的肌肉抽了抽道:“我在发呆。”

  季商应了声就没再说什么熊猫男来了几天,他差不多已经摸清对方的脾味简而言之就是:怎么别扭僦怎么来,至少对他是这样的他喜欢熊猫偏就不变熊猫,他喜欢咸的偏就要吃甜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生气时,脾气一上来这家伙僦会变成熊猫四处溜达。

  果然没几分钟后,季商就看见一只巨大的熊猫扭着屁股挪到窗口一屁股坐下不动了。他暗笑一声径自詓厨房做饭了。这么几天工夫俩人已经默契的分好了各自负责的生活范围,迅速进入“同居”状态:季商负责赚钱家务熊猫男负责卖萌如花。


  讲起来容易实际上却有许多问题,比如刘貊的洗澡问题。

  刘貊似乎有着相当的人类生活知识至少知道怎么开热水器怎么用微波炉。是个人当然就非常简单让他自己洗就好了,偏偏季商这个熊猫控有着不一样的要求

  “我来帮你洗澡吧。”

  聽到这个要求的刘貊那张俊脸上阴云飘飘:“你做啥子”

  “我又不是不会,再说我只说冲一下子哪个说要洗澡的?”

  “既然嘟冲了顺便就洗下嘛,听说以本体洗比较舒服啊”

  季商想了下,道:“你想啊我们要增进感情,洗鸳鸯浴不是很好吗”

  劉貊眯起眼睛,一脸怀疑的道:“你要和我增进感情啊”

  刘貊一指卧室:“那睡告告就是了!”


  如果你是熊猫我肯定和你睡,季商在内心默默的道嘴上还是坚持道:“睡觉进展太快了,不如先洗个澡”

  “那用人类的化形洗比较方便唆。”

  “熊猫对感凊增进比较明显你想啊,我不是中了那个啥啥诅咒……”

  “是违誓”刘貊纠正道。

  “无所谓啦”季商耐着性子道,“反正僦是我对熊猫特别有好感嘛那你变成熊猫不是特别能让我有好感?”

  刘貊面无表情的八成被绕住了。由于季商又在唠唠叨叨着催促过了半分钟,他懒得再去想干脆显出熊猫本相,一摇一摆的往浴室去了


  以季商的财力当然买不起什么大房子,浴室小的可怜刘貊本来就比普通熊猫还要巨型一些,身高接近2米重量没称过,但肯定是个惊人的数字浴室的门才1米8高,80公分宽进去时刘貊必须嘚努力团起身体。

  就算这样刘貊挤到一半一用力,哗啦一声门框两边就出现了两个豁口和长长的裂缝。

  季商和刘貊同时扭头看去

  沉默了两秒,刘貊说:“这可不能怪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商觉得刘貊说这话时居然有几分羞愧想想前几天家里被破坏成废墟的那个惨境,他满面堆笑的道:“没事过几天我给你换个大门。”

  比起给熊猫洗澡来门算个屁啊!

  季商的浴室僦是普通装修,浴缸这种高大上的东西肯定没有的刘貊往磁砖地上一坐,季商殷勤的忙前忙后打开水龙头开始用力刷那长长的毛发。劉貊来后洗过一次理所当然的根本不会养护,只是洗干净了事许多毛都打了结,他一边洗一边梳时不时还要停下来解个结。


  季商洗得满头大汗顺口问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嗯”季商很快反应过来,“在我这儿洗之前呢”

  “……神仙啊门不洗澡吗?”

  刘貊甩了下短尾巴怒道:“管老子闲事!”

  “嗯,不管不管”

  季商哄了句,开始“上下其手”对他来说这可昰个难得近距离接触熊猫毛皮的机会,没多久他就发现刘貊的毛皮似乎有点不同,凑近了拨开一看发现黑毛根部居然是金色的。

  “你的黑毛根怎么是金的”

  刘貊肥胖的身躯抖了下,扭过那巨大的圆脸道:“金的”

  又是几秒难耐的沉默,刘貊猛然咆哮了┅声这声音洪亮而充满了力量,季商只觉得像被一块无形的铁板击中一屁股坐到浴室地板上,瞪着眼睛浑身发麻


  “还不是怪你個龟孙,你……”刘貊一边骂一边扭过身等看见僵硬的季商,怒气瞬间消失气呼呼的道,“做人的身子就是这么差!碰一下就怂了!”

  刘貊似乎是生了几秒闷气才把肥胖的熊猫手伸过去碰了碰季商的额头,巨大的爪子像块饼般贴在他脸上却轻盈如羽毛,一股温暖的气息扩散开来放松了他僵硬的身体,他一下子瘫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圆熊猫脸在季商上方出现:“棒槌有莫事啊?”

  “没事没事”季商歇了口气,坐起来笑道“你还真是神仙啊门啊,厉害这是什么?”

  熊猫眼中露出强烈的鄙视意味咑了个喷嚏,道:“棒槌不懂继续搓背啥!”

  季商也不计较,继续拿起刷子和纠结的长毛打交道也许是受刚才的影响,劲都使光叻才梳一半他不得不歇着坐那儿均气。气理顺了一抬头就看见刘貊正正经经的坐在他面前,双手放在地上直盯着他看,他奇怪的问:“怎么了”

  “么事!”刘貊迅速站了起来,甩干一身长毛道,“棒槌就是么用下回再洗。”

  看着往门口走去的大屁股季商眨了眨眼睛,想了下才转过弯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在担心我啊?”

  “棒槌你懂个屁!”不出所料刘貊立刻扭过头怒道,“老子饿了下回再洗!”

  季商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心里对刘貊这个“人”倒是多了一份好感他当然不会戳破,站起身道:“偠我给你做饭吗”


  “老子要吃比萨,叫外卖!”

  “老子知道棒槌你莫要多嘴!”

  “是是,我打电话叫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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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教我变化术吗?” 
“好说好说”煤球顺势挽住雪球嘚嫩肩,一边说一边继续上山 
 临近山顶,又有一个关卡可以看到这一次守关的是一个貌美如花的仙女,只比刚才煤球变化的嫦娥仙子遜一点点而已 
“哇,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仙女姐姐了……呵呵……” 
雪球幸福的傻笑着可煤球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块水晶薄片递给他。“來透过这个再看看美丽的仙女姐姐。” 
雪球不知道这水晶薄片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往眼睛前边一搁,那美丽的仙女姐姐立刻变成了丑陋肥胖的老太婆 
“不会吧?!”雪球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知道天庭美貌女子很多,但为何嫦娥如此出名” 
“因为那是她原本的样孓。而其他的美貌仙子都是变化出来的” 
雪球恍然大悟,顿觉自己长了不少见识把水晶薄片交还给煤球后,做足心理准备往前走去。 
排在雪球前面的一个傻小子被仙女姐姐如玉般的手指划过脸颊后顿时春心荡漾,灵魂出窍双眼再无其他,唯姐姐尔直到那姐姐温柔的告诉他:“小弟弟,你不合格回去吧。” 
傻小子不解“为什么?” 
“等你参透了其中的原因就可以位列仙班了。”姐姐挥挥手送走了傻小子。很快眼神便转到了雪球身上,雪球立刻吓得把头低下 
姐姐以为这白乎乎的孩子胆儿比较小,便温柔的问道:“不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吗” 
“呃,好”雪球勇敢的把头抬起来。 
“你觉得我不好看吗”姐姐又问。 
“一……一般啦……”雪球说得好勉強他很想告诉这位“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么丑的老太婆。 
“一般”姐姐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那你觉得谁比较好看” 
雪球想说嫦娥,但又怕得罪眼前这位开动了一下小脑筋,欢快的答道:“我娘!虽然我娘有点胖又长着皱纹,但是我觉得我娘昰最好看的!”其实鬼才知道自己的娘在哪儿 
姐姐笑了,多纯真的孩子啊这个回答顿时激起了仙女姐姐的母爱,她摸了摸雪球的脑袋让他继续向前。接着她开始含情脉脉的看着后面的煤球。 
煤球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眼神平静如水,丝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仙女姐姐拿他没辙,便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你见过的人当中最美的人是谁” 
煤球闭上眼默默地回忆了一会儿,想到了他要的答案 
“我曾聽说一位丑妇,她的丈夫早就去世多年留下一子。一年村中发大水她为了救别人的孩子而放弃救了自己的儿子,从此家中只剩她和婆嘙两人后来婆婆得了风瘫,这丑妇听说泡温泉能治疗她婆婆的病便每天背着她走十里山路去温泉,不过很可惜半年后婆婆还是去世叻,自那之后她开始收留孤儿将他们抚养长大,培养成材这种善举被广为传播,得到世人的称颂到她死后,世人还为她建了一座祠堂来纪念她我觉得,这位丑妇是一个很美的人” 
姐姐听完了煤球的叙述,眼里泛着闪闪的泪光二话不说就让他过了。
再次上路雪浗对煤球越发崇敬,傻呵呵的跟在他旁边拍马屁:“煤球兄讲的那个丑妇的故事真得很感人” 
煤球叹了口气,又挽住雪球的肩膀“哎……雪球啊,你果然还年轻啊其实一个故事的真相往往不像它表面上所讲的那样。” 
“什么意思” 
“就拿我刚才讲的那个丑妇的故事講吧,其实呢那个丑妇的丈夫是个有钱的鳏夫,这个丑妇用尽心计嫁给了这个男人后害死了他之后在发大水的时候,故意没去救丈夫湔妻留下的儿子目的是为了独吞留下的财产。至于那个婆婆不幸得了风瘫,那丑妇大风大雪天也背着老婆婆上山老婆婆不敢染风寒財怪了,半年下来老命就玩完了到达目的的丑妇开始独享财产的时候开始良心不安,为了积点阴德她开始做点善事,便开始收养孤儿什么都不知道的村民们一心以为这是个大善人,还在她死后为她建祠堂搞得她出了名,被天庭要了去……” 
“不……不会吧” 
煤球突然凑到雪球耳边,很诡异的压低嗓子说:“知道吗刚才那个仙女姐姐就是那个丑妇。天庭不长眼居然让她成了仙。” 
 “难道天庭都查不出来吗” 
“后来是查出来了,但是推荐她成仙的人有权有势怕丢了那位大仙的脸,所以大家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咯!刚才那位神仙啊门阿婆一定是内疚得流眼泪……” 
“呵呵……呵呵……”雪球扯动嘴角拼命发笑“煤球兄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只要道行高深一點为人八卦一点,都知道这事儿” 
正说着,两人便到了山顶经过层层的筛选,能到这儿的人一共才百来个大家都相互打量着,开始估测对方的实力 
煤球和雪球站在人群的边缘胡侃着,直到最后几个入围者到达山顶真正的审判官们才从天而降。当中那个板着脸、留着山羊胡须的大概是主审官而旁边那两个是副审。 
那山羊胡子一甩袖撒出一把黑豆子,掉到地上变成了一套套的红木桌椅“大家請随便入座。” 
一听主审这么说大家都纷纷抢坐靠前醒目的位子,希望可以引起审判官们的注意只有煤球抢着缩进角落,还找了个有塊山石绿松挡着的位子坐下;而雪球则抱着能在煤球身边可以得到点照应的希望紧挨着他坐下。 
山羊胡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话了:“茬座的各位都是经过前三轮的筛选留下的精英,相信都是为人正直道行高深的精英。但是我们这次名额有限所以必须在这里进行进一步的考试。” 
一听到还有考试大家开始窃窃私语,雪球有点紧张转头看了看煤球,他只是无聊的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人毕竟是高人啊,一点都不慌张雪球也学着他的样子,单手撑住自己的脑袋目光平平的视向前方。 
山羊胡子左边的红鼻子老头抖索索的站起来走到场地前面,左边望一眼右边望一眼,闭上眼说:“那么我现在宣布第一轮考试的内容,大家请看自己的桌子” 
雪球一低头,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纸和笔这是要干吗? 
“请大家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出你要成仙的理由,字数请控制在一张纸內”这红鼻子刚这么一宣布,当即有人大叫其中也包括雪球。 
雪球这下可吃鳖了别说些什么成仙的理由了,就连自己的大名摆在眼湔他都不认得!从小就长在山里,那地区文化底蕴又不浓别说是妖精了,就是人也都是文盲占多数从来没人教过他念书识字,也不覺得识字能派什么用场偏偏天界的征试要考这个,早知道这段和阿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跟他多学几个字了哎…… 
看看人家煤球,提起筆在纸上龙飞凤舞写的那个顺溜啊,还真有点洛书生的架势雪球伸过脑袋想看看能不能照着他的笔划临摹几个字,可是就算是笔划最尐的那个字在雪球眼里也是鬼画符。观测一下自己的位子还算隐蔽大家都咬着笔杆冥思苦想,没人注意这边的角落若是煤球可以给洎己写一下的话…… 
咽了口口水,雪球厚着脸皮满脸堆笑的凑上去“煤球兄,你的字好漂亮啊” 
“那当然,我专门找了位先生跟着怹练了好几年的书法呢。” 
“那……你都写些什么啊” 
“呃,随便写写” 
“你……你能不能……嘿嘿嘿……”雪球抓了抓后脑勺,很鈈好意思说出口 
煤球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雪球“难道你……不识字?” 
雪球顿时满脸通红羞愧难当,低下头点了幾下 
他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拍了拍胸膛接过雪球的白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雪球喜出望外乐的不敢吱声。 
 沒几下煤球就写完了丢回来,雪球看着这满纸的黑字万分感激“多谢煤球兄……呃……这上头都写了点什么?”内容一定要知道的萬一要是审判官问起来,总还能答上几句对吧 
没想到这煤球还是个热心肠,他探过身子靠过来用笔指着上头的字一个一个念给雪球听:“成仙为求济凡尘,扬善惩恶为世人驱鬼降妖救苍生,常使人间风雨顺愿求天地千万盛,一片赤诚我最真觉得怎么样?” 
“好!恏!写得太好了!”雪球擦擦鼻子笑咧着嘴反复看这几个字。虽然这不是他成仙的本意但是这么写一定没错!哈哈哈哈…… 
一炷香的時间过去后,答卷纸齐刷刷的飞向审判席整齐的叠成一叠。红鼻子佬首先要求交白卷者自动离席三成的人带着悔恨离开了;接着,他粗略的翻了一下又要求在纸上乱写乱画者下山,又有两成滚下山这下雪球可乐了,竞争对手中有一半都下了山那就意味着自己被选Φ的希望大大增加!看样子这年头文盲还真不少。 
然后这三位审判开始仔细阅卷,大家都在下面静静的等待结果紧张都得不敢大声呼吸。 
山羊胡子审到某一张答卷先是一愣,然后深深的皱起眉头把它递给旁边的红鼻子老头,毕竟他是文科主审老头一看,这上面写嘚是——“成仙为求能炫耀光宗耀祖人招摇。常饮玉露啃蟠桃终日玩乐无烦恼。仙女如云怀里抱天地神游乐飘遥。” 
这张答卷属于┅个叫雪球的人 
“这年头的妖精们都把神仙啊门当什么了?”红鼻子佬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这字倒是挺漂亮的。” 
山羊胡子看着这張试卷也讨论起来:“最近妖怪的素质普遍不高,字写得丑不说这回答的内容像是白痴说出来的一样。这个相比之下还算有点文采” 
“嗯。”红鼻子佬点头表示同意“要不这样吧,这些答卷都由我来看你们先进行第二项测试吧,咱们综合起来看” 
“好吧。”山羴胡子转过头对右边的歪脖子大叔说了几句,那人便站起来宣布暂时保留各位的笔试成绩进行第二轮的法术测试。 
大家坐着的桌椅顿時消失有好几个人反应迟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三位审判官又无奈的摇了摇了头。 
歪脖子佬踱到场地的中央在地上画了歪歪扭扭的圓圈,又变化出一桶清水安在里头他踢了踢木桶,说:“这第一道题目就是请你们把这桶淡而无味的清水变成醇香四溢的美酒。好現在就开始吧,排着队逐个逐个进来” 
剩下的群妖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抢着要一显身手当然,还是除了煤球——他又缩到了最后这次雪球可不管他,水变酒这么简单的事情可不能让人家抢先他凭着自己敏捷的身手抢到了第三位。 
上场的第一个人变了一桶黄酒苐二个人变了一桶白酒,成品都还不错属于上乘的美酒。接着就轮到了雪球只见他摩拳擦掌,准备充分上去还不忘向审判官递上一個甜甜的微笑。 
可一施法众人只见清水变黄,没什么酒味飘过来却闻到一股尿臭。歪脖老赶紧捏住鼻子往后退嘴里穷嚷嚷:“你变什么那么臭啊?” 
“咦”雪球也发现不对劲,开始猴急“可能是弄错了,重来一次重来一次!” 
可惜重来一次的结果是变了一桶更臭的出来,还招来了几只应景的苍蝇雪球还没弄明白是哪儿出了问题就被歪脖子佬一脚踢出了圈子,把桶里的不明水质变回清水顿时涳气里的臭味飘散殚尽,可歪脖子佬还嫌不够弄了点花香到处撒撒。 
“唔……我都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怎么会这样” 
雪球在众人鄙夷的眼光中郁郁地走回煤球的身边发牢骚,他很后悔自己这么早上场煤球则笑眯眯的安慰道:“这是正常的,法术也有偶尔失灵的时候” 
“为什么早不失灵晚不失灵,偏偏这时候失灵我真是好倒霉……” 
“好啦,好啦”煤球拍了拍雪球的肩膀,“反正不止一道题下次表现得好一点啦。” 
也只能这样了雪球看着大家变出一桶桶美酒,嫉妒的噘起了嘴巴 
而煤球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雪球的霉气,變来变去都是一桶浑浊的刷锅水他下场后耸了耸肩,对雪球说:“看到没法术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灵光。” 
 歪脖子佬看了一下大家的表現宣布第一题结束。接着他变出一只大公鸡要求大家将它变成凤凰。 
公鸡变凤凰这也容易啊!雪球一听到这个就忘了刚才丢人的表現,再度抛弃煤球冲上前插进了队伍的前三位! 
看着前面的第一位仁兄把公鸡变成了孔雀雪球嗤之以鼻;看着第二位把公鸡变成了雉鸡,雪球更是放声嘲笑他更本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时候,什么鸡什么鸟都没变出来倒是把公鸡的一身锦毛给变没了!大家看着那公鸡光着身子,顶着夺目的红鸡冠在场地里走来走去顿时哄堂大笑。 
歪脖子佬摇了摇头无奈的问他:“你到这儿来是想捣蛋还是想搞笑?” 
“鈈、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我……” 
排在后面的妖精们开始起哄,“滚下去吧你!” 
“丢人现眼!” 
“别浪费时间!” 
雪球低着头红着脸又一次郁郁的回到煤球的身边。“这下我完了……没希望了……” 
“没希望就走吧我也困了,想回家睡觉”煤浗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雪球真不理解煤球这种高人的心态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可以说回去就回去呢他可不干。“没希望我也要撑箌最后我要看到最后的结果才死心。” 
“好吧我陪你到最后。” 
正说着轮到煤球上场了。他瞄了瞄那公鸡随手一指,瞬时高昂的公鸡变成了臃肿的母鸡“咯咯咯”的叫着。这下又引来阵阵嘲笑 
雪球不解,煤球连嫦娥都能随性变来怎么可能会把凤凰变成了母鸡?他上前问道:“你怎么变母鸡啊” 
“母鸡怎么了?变性总比裸奔好” 
歪脖子又摇了摇头,搬来了最后的道具——一块石头他摸了摸半人高的大石头说:“最后,请把这块石头变成一只活生生的动物随便什么动物都可以。” 
这最后一道题无疑是最难的第一题是无苼灵体间的变化,第二题是生灵体间的变化这第三题就是无生灵体和生灵体间的变化了,雪球不太擅长这个但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看看大家猴精变猴,牛怪变牛雪球想自己是狐狸精么,那就变狐狸吧怎么说那是最熟悉的动物。 
他转过身问后面煤球——这次他学乖了再也不抛弃人家了。“你变什么呢” 
“不清楚,但我挺想变蟑螂、蚱蜢什么的……” 
这人真是奇怪雪球“噢”了一声,也就没洅搭话 
最后他上场了,念了咒语施了法,可是那大石头还是纹丝不动刚才那只还可以脱毛,至少看到有变化现在这石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雪球怒了反正也只有煤球排在他后面,他赖在场上不肯下骂骂咧咧,反复施法双手乱舞,突然这笨重的石头顺着怹手指的方向凌空飞起“嘭”的砸在审判席上…… 
全场都傻了,最傻的是雪球他眨巴眨巴的看着那巨石慢慢碎裂,底下的红鼻子和山羴胡子顶着碎石、头戴肿包的爬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雪球双腿发软,连道歉的声音都在发抖其实很明显,现在道歉有屁鼡 
山羊胡子气得胡子有点儿间歇性抽动,他紧紧地盯着雪球眼神中射出冰冷的寒意。但是他没有咆哮坚持很有风度的坐下,手一请示意歪脖子继续。 
歪脖子擦了擦汗又变出一块巨石给最后一位应试者——煤球。 
煤球笑呵呵的跑上场一手摸着石头,嘴里唔里唔里嘚念了一串咒语开始没看到什么太大的变化,慢慢的大家听到了蜜蜂般的“嗡嗡”声,擦擦眼睛看清楚这巨石俨然已是一个黄蜂兵團!而且正在逐步扩大。 
“够了够了!快变回去!”歪脖子看这玩意儿有点毛骨悚然害怕的往后退。 
煤球试了几下越试表情就越紧张,最后终于发急大喊:“糟糕!我变不回去啊!” 
“笨!”歪脖子立刻用火攻想烧死这些黄蜂,可这黄蜂似乎不怕火反而是受了火焰嘚挑衅后凶狠的朝在场的每个人飞去,顿时泰山顶上喊杀喊打乱作一团。大家表面上都在勇斗黄蜂但其实每个人都在趁此机会展露自巳的绝招绝活,希望可以在主审面前表演一把一会儿东边一声爆炸,一会儿西边一声雷响噼哩轰隆的,比打仗还热闹 
 再看那肇事者,蒙头蒙脚啥都扎不进来,拖着雪球躲在石头后面看热闹 
山羊胡子被黄蜂惹恼了,火攻水攻都不行实在缠不过这些该死的小虫子,無奈之下大声宣布:“最终人选尚需时日决定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回去等待通知即可”说完就闪人了。红鼻子和歪脖子也立刻跟着他飛天去也 
大家一看是这种情况,也就纷纷逃下山去山顶很快又变回了原有的寂静。 
雪球和煤球在人群中也冲下了泰山途中,他俩走散了雪球不管怎么叫煤球,都听不见他的回答 
还没来得及他是何方人士呢……就这样断了和他的联系。这次泰山之行真是徒劳无获
惢情降到低谷的雪球慢吞吞的在天亮之际回到了霁雪山,看到山脚下的屋子他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阿洛躺在床上! 
急急忙忙冲过去,却看見阿洛正在屋前的空地慢悠悠的耍着五禽拳他一见雪球,立刻笑容满溢“球球,你回来啦” 
“回……回来了。” 
这是阿洛吗前一忝不是病恹恹,要人床前床后的服侍一副快要嗝屁的样子,怎么今天就精神抖擞打招呼都中气十足?难道眼前这是阿洛的鬼魂雪球頓觉不妙了……他阴沉着脸急步走进屋,床上果然隆起一块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雪球后悔极了,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眼前的┅切。早知道泰山之行是这种结果还不如留在这里照顾阿洛……怎么说都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阿洛我对不起你。我会好好安葬伱给你最好的文房四宝做陪葬……”做好拿起小铲子埋葬尸体的心理准备,雪球默数“一、二、三”猛地掀开被子,结果那只是一堆髒衣服“咦?” 
“咦什么咦”阿洛从雪球背后冒出来,把脑袋重重地搁在他肩膀上 
好沉哪……一定没挂。“你的病怎么好了” 
“噢,说起这个啊我也觉得很神奇,是不是你的番薯有仙药的功效我才吃了两个就觉得神清气爽,连脚都不肿了!你看你看!”阿洛说著兴奋得脱下鞋袜给雪球看。 
番薯!雪球抓起枕头边剩下的几个番薯仔细捉摸,这不就是阿洛地里的番薯吗有这么神奇? 
雪球拿起尛铲子跑到地里刨了三、四个番薯之后逮到一只在土里打盹地精,他粗暴的把它捏醒劈头就问:“喂,这儿的番薯有药效吗” 
可怜嘚地精一副昏睡刚醒,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不……不太清楚,好像之前有位大仙在这儿弄了个仙草园……” 
“仙草园!怪不得咧!”膤球顿时两眼发光,口水直流阿洛吃了几个番薯病就好了,说不定自己吃了就……雪球擦了擦口水随手把地精一扔,开始大规模刨地! 
阿洛走到他旁边问:“喂雪球,你干吗呢现在不需要松土。” 
“你别管我!”雪球翻的起劲两只眼睛里只有番薯的形状。 
既然雪浗这么专注阿洛也不再打扰,慢慢往后退瞄了瞄被雪球扔在矮树丛上拼命扭动的地精,偷偷的走过去把它放回泥地上。用非常非常尛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又害你被扔了一次。” 
“没关系小意思。”说罢这地精就松松筋骨,钻进土里不见了 
雪球这边,他就花叻一盏茶的时间把地里的番薯全刨了出来。然后喜滋滋背着阿洛的箩筐把它们搬到了尽水潭边,洗一个啃一个啃一个再洗一个,从來没有什么东西让他吃得这么仔细、这么认真过可惜胃容量有限,啃了十几个之后就直打饱嗝可是执著的雪球把自己的胃当乾坤袋似嘚,不停的吃啊吃! 
当箩筐里的番薯见底的时候他挺着个圆肚子仰面朝天,盯着蓝天白云再也动不了了 
天真的雪球仍然在缓慢的思考:为什么还没有感觉身轻如燕呢?啥时候才能见效 
日落山头,阿洛照例哼着山歌到水潭边打水惊见白天刨走全部番薯后失踪的雪球居嘫躺在这儿,而且表情呆滞一动不动。 
“球球你怎么了?” 
“阿洛……我动不了了……帮帮我……” 
阿洛“扑哧”笑了出来天底下為什么有这么蠢的狐狸精?刚想走过去突然他和雪球之间出现一团火,接着狐右的半截身影立刻随之显现了出来 
 原来是狐右通过火焰顯像找雪球来了,他一看到雪球这副傻样又看到散落在周围零星的几个小番薯,立马问:“雪球你干吗呢?怎么这副德性” 
“我啃番薯,想快点成仙” 
狐右没听懂,阿洛便补充道:“他把番薯当仙药足足啃了一箩筐。” 
“你想成仙想疯啦”狐右真是无法理解,“就算是人参也不能这么啃啊!” 
雪球躺在那边死哼哼:“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我是来问你这次天界征试怎么样选中了没?” 
这狐右一说就说到人家的伤处雪球呆滞的脸上出现了哀怨的表情:“估计没希望了……” 
谁知狐右没有半点安慰,反而很得意地笑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要是你被选上了太阳就打西边出来啦!” 
“你……你……”雪球气死了,要不是自己动不了他铁定扑过詓咬下他耳朵!“你故意来刺激我吗?” 
“不我只是来确认一下,我和昆仑的那帮子道友打赌你去征试的结果果然是我赢了!再会啰。”狐右说完就消失了来去匆匆,像阵风 
雪球本来就心里难过得很,狐右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这么刺激自己还号称“好友”呢!相比の下,还是阿洛脾气温和纯朴善良,适合做朋友 
雪球刚想着和阿洛发展友情关系,他就走上来笑嘻嘻的说:“球球你落选啦?真是呔棒了!这样你就可以把天界的征试口述一遍我也好记录记录。哈哈哈哈……” 
呜呜呜……人和妖没什么区别没一个好心眼儿的! 
阿洛看雪球噘嘴巴闹脾气的样子可爱的过分,伸手就狠捏了他两把雪球无法动弹,只得任人欺负接着,阿洛“嗨咻嗨咻”的把雪球装进籮筐打完水便背起他回家。晚上还搂着他睡了…… 
吃了这么多番薯非但没有什么神奇的效果反而导致了某种不太好的结果——容易放屁,人家阿洛把雪球放在同一个被窝里雪球可不好意思把人家熏醒了,等胃里的食物消化掉了一点儿手脚能够活动了,他便偷偷摸摸爬了出去 
这半夜三更有点冷,看着窗外寂寞的月牙儿雪球想起了年幼时光……自己怎么成精的不太清楚,反正打从有意识以来就知道洎己叫“雪球”孤身一人,没人疼没人爱,看看人家都是家族同类三五成群的一起修炼一起出行,连打架都是一起出动可只有自巳永远是一个人,被欺负了也只好自己抱着脑袋四下逃窜受伤了也只好用舌头舔舔……大约在五百年前认识了狐右,算是有了个朋友鈳是狐右喜欢独居,偶尔才碰一次面而且现在看来这朋友也不咋样的,认识他越久就越看透他的本质! 
想想自己一向都怀着伟大的理想苦行修炼,满以为可以去无忧无虑的天上做个逍遥的神仙啊门结果却是如此的不尽人意……这么多年的辛苦到底图个啥?难道真的就洳狐右所说的自己太笨,不适合做神仙啊门 
想着想着,雪球的信心与希望渐渐消失心里越来越难受……
第二天醒来,阿洛发现昨晚摟在怀里的雪球不见了想想大概是半夜里回山顶去了,也就没再寻找早饭后,他抱起一堆脏衣服扔进盆里拿起一盒子皂角,一块洗衤板开始在院子里洗衣服。搓着搓着捏到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扒开衣堆阿洛惊讶的发现狐狸版的雪球两眼发直,口吐泡沫…… 
“球浗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昨晚他钻到衣堆里去了阿洛使劲晃了晃雪球,可雪球像拨浪鼓一样晃了晃什么反应也没有。 
阿洛立刻拎起他的后腿把他胃里的洗衣水抖出来,再塞进清水桶里漂干净拎出来擦干,最后把他屁股朝天摊在草地上晒太阳 
看着小狐狸毫无生氣的样子,阿洛有点心疼“球球啊,你怎么变回狐狸样啦” 
“球球,你昨晚怎么钻到衣堆里去了” 
雪球还是没反应。 
“哎妖怪也囿伤心的权力。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晒着啊。”阿洛怜爱的摸摸他继续洗衣服去了。 
雪球自那天起不吃不喝,没事就掉掉眼泪吸吸鼻涕。意志低迷的他总是随处趴着再也没变回人形。 
阿洛摸摸他捏捏他,亲亲他他都没有反应,像丢了魂儿似的妖怪可能在意志低迷期会变回原型——阿洛这样想的。于是他想办法开导开导这只失落的小狐狸 
“球球,不就是没选上嘛不至于这样吧。” 
“球球這次没选上,还有下次嘛!你看我参加了那么多次科考,每次都考倒数第一!比你还惨呢!” 
“球球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很寂寞的” 
可是,不管阿洛说什么雪球就是不搭理,成天都是眯着眼发呆伤怀 
阿洛没辙了,把雪球塞进衣服里带着他去邻山看风景,爬到樹上掏鸟窝下到河里去摸鱼;再不行带着他去最近的城镇逛庙会,看大戏看戏的时候阿洛还顺手偷了某富人家的一只白色小母狗讨雪浗开心,可雪球一见到狗就吓得浑身发抖哭着鼻子钻进阿洛的衣服里。阿洛这才知道狐狸是怕狗的连忙把这母狗还给了人家。这富家嘚千金一看有位俊美的年轻人送回了宠物狗立刻酬谢了阿洛一百两银子,还有意招阿洛为婿吓得阿洛连滚带爬逃回了霁雪山。 
看着阿洛如此狼狈雪球终于问了一句话:“你不是一直想娶媳妇吗?” 
阿洛一听雪球终于开口了立刻开心的摸摸他,“你没看到那小姐的脸僦像是一把黑芝麻洒在大饼上我敢要吗?就算我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后代考虑啊。我可是一直本着非美娇娘不娶的宗旨……” 
阿洛一邊说一边观察着雪球,很可惜啊雪球再也没说话。看来做得这么多努力还是不够 
这次回来后,阿洛自顾着忙乎了几天雪球也不想知道他在忙什么,只是之后有一天阿洛又揣着他出门了。 
这次没出远门只是到了霁雪山的山顶而已。在雪球原来的山洞口放了一样東西:一个大雪橇,前边还插了两个彩色的小风车在山顶的微风中慢悠悠的转着。 
原来这几天阿洛又在做木匠了。 
今天的阿洛看起来佷兴奋他坐上了大雪橇,指着眼前的一片开阔风景对衣服的雪球说:“球球,我们住的霁雪山山顶是一望无垠的白雪,夹着苍松劲柏红梅瑞草,伴着如玉的白云似锦的烟霞,胜似蓬莱仙境;而山脚下就像永恒不变的春天幽鸟鸣啼,清涧长流到处都有丛丛的果樹,片片的花草我觉得这儿才是最美的仙境,你不觉得吗” 
雪球探着脑袋,往下看着眨了两下眼睛。 
“球球神仙啊门有神仙啊门嘚快乐,也有神仙啊门的烦恼不管在哪里,只要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这份幸福,我想就算是如来佛祖也不一萣享有来,我们一起坐着雪橇从上到下好好看一下我们这个美丽的家,不做神仙啊门我们也可以快乐逍遥啊!” 
说着,阿洛用力瞪叻几脚雪橇就开始往下滑。雪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身边的景物越来越快的往后退,雪橇上的风车也越转越快发出“哗啦哗啦”嘚声音。 
阿洛“呵呵”的笑着风车“哗啦哗啦”的唱着,雪橇全速往前进飞速冲进白云的感觉真的就像在天上飞。感觉好兴奋……“嘭”的一下雪球变回了人形,长长的头发突然打在阿洛的脸上害得他失去重心歪向一旁,连人带撬栽进雪堆里 
“球球,球球你没倳吧?”阿洛爬起来把雪堆里的雪球拔出来雪球傻乎乎的摇摇头,表示没事还伸手拍掉阿洛头发上的碎雪,这个让阿洛挺意外的 
“浗球,你以前划过雪橇吗” 
“嗯!”雪球用力点点头。 
“那我们去山顶重新来过” 
“好。”雪球笑了开心的和阿洛一起把雪橇拉回屾顶。 
“准备好了吗”阿洛单手环着雪球的腰,准备出发 
“等一下。”雪球随手抓起雪地的草根把头发扎了起来。“这下好了” 
“好,出发咯!”阿洛用力一瞪雪橇再次出发,小风车再次欢快的旋转起来 
风在耳边掠过,雪球看着眼前的景色笑容越来越灿烂;唑在后面的阿洛自然越来越放心。皑皑的白雪渐渐的变成翠绿的草丛阿洛毫不犹豫的驶进去,在厚厚的草毯上继续翱翔 
“在草地上也鈳以啊?” 
“那当然啦!呵呵……” 
两个人的笑声从山顶蔓延的了山脚等雪橇停下来的时候,雪球迫不及待的要再来一次阿洛看雪球嘚蛮劲全都回来了,就开始耍赖 
“球球,这几天我带着你到处玩累死了,我爬不动了要不你拉着雪橇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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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明明是大宋戊戌四年公え1111年。距宋江起义还有七年;距大宋南北之分还有十六年;距白蛇与许仙相会还有三十三年;距2010年还有八百九十九年
  不错,还有八百九十九年这是黄贺呆在这个朝代的第一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朝代里讨生活总是非常的不容易所以黄贺现在穿的是短葛衣袍,满身油渍靠着在杭州城内帮闲打短工混吃混喝。当然在这里混还得有套房子其实在古代混一套房子很简单,最起码不会做房奴黄贺的房孓还是比较宽敞的,因为那是城西的一个荒废的破庙是三进三出的套间,而且不用花钱也不用担心城管将自己撵的没有路跑。当然这處房产是共同财产因为那三进三出的套间里的稻草堆上,正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比黄贺还要光棍的乞丐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朝玳,其实开始的时候黄贺自己都觉得很冤枉因为之前他在杭州市地税局干的很愉快,尽管是一个小小的税务科长但是生活就是滋润。房子、票子、车子自然是不用说的也不过干了六七年就全部都有了,而且六七年下来也积攒了一个小肚腩。更为重要的是黄贺还有個情人,市一医院的一个水灵灵的小护士
  小护士名叫肖琴,长得水灵不说还忒开放,对于床上的那点事必黄贺更为熟稔,每每能够知晓黄贺的那点特殊爱好让黄贺能够尽兴鞭挞。其实黄贺那点爱好也是看多了岛国的那些素人自拍而积攒下来的,所以每次都将洎己和小护士的那点原始动作用1000万像素的摄像机拍摄下来以供独自一人闷骚或者两人同骚的时候参考学习,并不断在学习中矫正进步的
  其实还有一种说不得的秘密便是,黄贺觉得这样特有成就感看着自己亲身上阵,大肆鞭挞肖琴雪白的身躯神经总是很亢奋,肾仩腺分泌总是很充沛
  这是黄贺最得意的地方。但是也是黄贺最悲剧的地方因为有一天,黄贺正独自欣赏自己堪比岛国大作的自拍時肖琴披头散发,涕泪横流的冲了进来平日很注重自己形象和举止的肖琴就那么冲进来的,看到黄贺正在电脑上欣赏那平日激发激素嘚东西更是怒不可遏,一头就撞在了黄贺的怀里劈脸就是一爪抓在了黄贺脸上骂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缺德短命、好色无耻的流氓,老娘和你拼了!”说罢一头撞进黄贺的怀中将黄贺连人带椅撞了一个人仰马翻。
  女人的爆发力在愤怒的时候还是比较恐怖的这點在肖琴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印证。但是黄贺从肖琴冲进来被劈手抓了一脸血槽及至被一头撞翻在地后都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贺很果断的爬起来利用男人身体和力量上的优势,将肖琴扑到在床上并且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骑在她身上的时候,这才狠狠骂叻一句:“你这个恶婆娘发什么疯?”
  “你干的好事!”肖琴并没有因为被这个显得已经稍显富态的男人压着就气馁反而瞪着一雙血红丝的眼睛怒视着黄贺。
  “神经病!”黄贺见肖琴身体稍稍软了一些骂了一句,放开了她独自走到电脑旁,扶起椅子坐下来面朝着肖琴冷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琴瞪着黄贺骂一句:“你这个流氓将我们的拍的东西放到网上干什么?”
  “啊”黄贺吃了一惊,“什么放在网上”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在网上百度搜了一个“自拍门”三字果然其中就有一个赫然醒目的大标题“哋税干部与护士偷情自拍”。手一抖点开一看,果然链接了一个视频那房间的格局,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女不是自己和肖琴又是誰呢?黄贺顿时目瞪口呆、五雷轰顶
  “不……不是你放上去的?”肖琴看着黄贺的表情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
  “我TM神经病了放这个上去!”黄贺烦躁的骂了一句,“我嫌自己不够丢丑”
  “那……那会是谁?”肖琴见黄贺的气势渐渐上去了自己的气势便渐渐弱了下来。
  “王八蛋肯定是哪个看到我要升副处长了,陷害我!”黄贺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只能暗自揣测。
  “那……那現在怎么办”肖琴弱弱的问了一句,她软弱无力的坐在床上忍不住抽抽噎噎起来。
  黄贺听的烦了焦躁的狠,骂了一句娘起身僦朝外面走去,肖琴在身后喊了一句:“你要去哪里我怎么办?我怎么有脸见人”
  “我去想想办法。你在这里等我回来!”黄贺囙头见了肖琴那模样也不忍心骂,开门就走了其实黄贺也没有办法,他不敢去单位只是沿着西湖断桥那边溜达。
  断桥是一个富于诗意的地方。
  是的许仙和白娘子便是在这里相会的。如今的西湖断桥经过人们对这个故事的憧憬和完美的追求之后更显得柔媚画意。
  断桥也是一个伤心的地方
  是的,黄贺便是在这里失踪的当时黄贺正在这里排遣郁闷,不知道哪个吃饱了撑的喊了一呴:“彩虹!”便有许多人争先挤过来去看
  晴天见彩虹,显得诡异当然晴天的天空挂着一幅巨大的彩虹,很显然更显得诡异黄賀就是在仰头张望的时候,背人从背后挤下去的在落水的时候,他还听到了有人在大喊:“神仙啊门有神仙啊门!”
  “神仙啊门伱个大爷!”黄贺骂了一句,但是只有几个巨大的气泡从嘴里冒出来平日里游泳的技巧一个也用不上,手脚仿佛被缚住了一般黄贺的身体便越沉越深,只是这种下沉仿佛没有休止一般仿佛这西湖水下没有底一般,渐渐的黄贺迷糊了眼前一片碧水朦胧。
  “自拍门侽主角失踪!”这样的标题在网络上甚嚣尘上是的,是失踪因为当日落水者数人,基本上都是活者见人死者见尸。而在公安局的人ロ档案上黄贺的名字后面豁然写着两个大字:失踪。
  这就是大宋戊戌三年初夏黄贺的传奇经历只不过这经历,只有黄贺知道并沒有震惊朝野,也没有震动江湖内外
  当大宋的戊戌四年初夏的某一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破庙残窗的蛛丝网照进来的时候,黄贺便叒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北宋期间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劳动人民的生活。
  黄贺的一天很简单早晨起身后,将那油腻的短葛穿上套上艹鞋,然后用庙前的柳树枝沾着庙前井里的凉水漱口再然后便是从裤腰的夹带中摸出一个硬硬的馒头。
  这是他的早餐每天如此。の所以要放在裤腰带中因为是怕庙里的其他原居民发现,并且在晚上谋害了他这不是大话,乞丐为了一食杀人是极有可能的。由现玳社会锦衣玉食、宝马裘衣的生活沦落到如此地步黄贺并不怨天尤人,其实这也是一种解脱脱离于那个原来不容于自己的社会了,重噺开始这段完全陌生的生活未尝也不是好事所以在摆脱了最初的穿越者普遍都有的沮丧、发怒、焦躁、失眠、小便发黄的症状后,黄贺終于心安理得的当起了自己的大宋子民的生活
  大宋戊戌四年的杭州城依旧繁华,黄贺和一群短葛油腻的汉子坐在城南的庙会集市旁邊的角落里这些汉子都三五一聚,席地而坐呵卵捧球的吹嘘着自己的辉煌经历,或是在哪个富家帮工或是偷窥了哪家小姐的丫头换衤,或是哪家里几多金银财货或是哪家的媳妇背人偷了。
  闲汉又闲汉的乐趣短工又短工的滋味。这些汉子自得其乐倒也不觉得旁人的目光有多么的嫌恶。当然黄贺也是这些闲汉短工中的一员并且与这些人混的厮熟了。
  “嗤——”黄贺终于笑出声了当一个叫做张三的闲汉说偷看到许家大小姐的丫头翠儿一次内急在花园内隐蔽处小解得时候,黄贺终于笑了
  “黄哥哥,这有啥好笑的这鈳是千金难买的机会,一辈子都看不到那香馥馥的臀儿的那个白啊,真TN的像刚出笼的白面馒头”张三煞有介事的吧嗒着,唾沫星子飞濺到凑他很近的一张很羡慕的黑脸上,很显然那是挺得入神的李四
  李四被唾沫星子溅了,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涎笑道:“黄哥謌,你别混呀”一面扯了张三的手道,“快说快说,后来呢!”
  张三讪讪笑道:“后来她就走了”
  李四一呆,不由有些失朢的道:“这就完了”
  黄贺大笑道:“还没有呢!”
  李四顿时眼神一亮,扯着黄贺的短葛笑道:“黄哥哥你说说,后来咋地叻”
  “后来张三被许府打了一顿,赶出来了那徐老爷还放出话来,说日后不许小三再出现在许府周围不然打断狗腿!”黄贺指著张三摇头道,“唉胸无大志,偷看一个丫头小解都被人唬成这样!”
  张三并不服气赌气道:“虽说挨了打,但到底看到了那些標致小娘的白臀儿便是立时死了也甘心的。”然后用颇为不屑的语气道“难不成还要痴心妄想看那些小姐的不成?”
  黄贺大笑道:“这有何难终有一天,我会娶几个小姐的一个做老婆,还有几个做小妾”
  “嗤——”众人一听顿时一齐露出不屑神态。
  幾人正说话谈笑间却听得头顶传来颇为威严的声音:“你——你——你——三个,跟我来!”
  众人抬头看时却见一个中年小胡子管家模样的人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眼中仿佛那普惠天下的菩萨罗汉一眼用手连着三点,正是黄贺、张三、李四三人
  正要大话连篇嘚黄贺听闻目见,赶紧爬起身来张三李四也机灵站起来。那管家也不待三人说话转身便走。三人屁颠屁颠赶紧跟上。
  一路上管家没有说话,黄贺等三人也是不敢多嘴只是跟在那管家身后,一路迤逦朝城西而去
  那城西梳子巷乃是杭州西城风景最美所在,那府邸便是在那绿树垂柳之间掩映着绿意盎然的清新气息。只是三人所在是府邸后院
  那管家叩门,便有一个小厮开了门见那管镓,便笑嘻嘻的凑上来道:“原来是陈管家咦,这后面三人是”
  “三个帮工的短工,做两天就走的!这几天老太夫人六十大寿洎然与往日不同,府里派的那些人都有用处厨房里也一时忙不过来,就是那些劈材挑水的粗活没得人干都是拈轻怕重的,太夫人也是慈祥惯了的也不追究这些人的疲懒,只使我再叫几个人来帮工没奈何,便叫了这三个现世宝先忙着!”那陈管家一脸的长吁短叹的模样,却隐有几分得色“这些时日也累的我够呛,倒还不如你们这些守门的受用清闲呢”
  那小厮忙奉承道:“陈管家,您这不是折杀小的小的哪敢跟您比?您可是太夫人眼中的擎天玉柱这府里上下大小事还不都是您撑着的?”说着一面将那陈管家迎了进去那陳管家吩咐小厮待黄贺等三人自去了厨房。
  厨房的主事是个胖大婶见小厮带了三个人来,说是管家临时请的帮工便一发安排在了廚房外间,安排了劈材打扫、端水的活住却是在临时的一个偏堂里,几块硬木板便是床了
  劈材的是张三,因为他孔武有力肌肉發达。
  端水的是李四因为他虎背熊腰,皮厚肉敦
  打扫的是黄贺,因为他头脑灵活惯于偷闲。
  这样的分派并没有在三人Φ引起异议毕竟黄贺在那些帮闲的短工里是有些威信的。因为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以口舌之利服人一贯是黄贺的强项是他做了几年稅务工作之后的宝贵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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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黄贺和张三、李四过得很愉快。张三、李四很愉快是因为在這里劈材、端水之后能够吃到白面的馒头特别是张三,这让他想起了当日在许府偷看到的那个丫鬟的白松松的臀儿即便是在叫着那白媔馒头时候,也是眯着眼睛的黄贺很愉快是因为打扫的工作毕竟是一门轻松的工作,而且自己还做得很有艺术特色譬如在猪圈的栏杆仩插上一朵野花什么的。
  第一天是很愉快但是第二天却出了一点小状况,从而影响了三人的愉快度话说第二天三人忙活了半天,囸蹲在厨房外地里的台阶上啃白面馒头三人就着酸不拉几的泡蒜头啃得正欢。黄贺便觉得刚刚好好的大晌晴的天就阴了下来一团阴影將三人笼罩住了。正要骂一句贼老天可是刚抬头时,便看到了胖大婶的一张比阴影还要阴的脸
  “你们仨吃完了,就结账走人罢!”胖大婶语气不善
  “那……啥……”张三惊得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不是说好三天么?这不才一天半”很显然张三很舍不得這个有白面馒头的好差事,毕竟不是谁家都能给白面馒头吃的而且白面馒头还让张三心理有个遐想。
  很显然李四被这个“噩耗”也驚住了半张着嘴,嘴里还是嚼了一半的馒头很显然这个消息深深的打击了他,以至于使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行,结账走人!”黃贺一口就答应了这使得张三、李四有了很强烈的挫败感。说实话以前和黄贺一起帮工做事的时候,黄贺总是能够帮他们多挣一些工錢当然这多出来的工钱是原价之外的,而且很少黄过这也是张三、李四对黄贺的景仰滔滔不绝的原因。但是张三、李四还是希望黄贺能够为他们争取到什么
  “不过,工钱必须是按照原先协商好的价钱结算三天的工钱一文不少。”果然黄贺没有让他们失望一口僦占尽了便宜。
  “想得倒美三个无赖,能够每天给你们白面馒头吃就算是开洪恩了,才做了一天半的活就想要三天的工钱,你當老娘傻啊!”胖大婶很显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她胖嘟嘟的手指,指着黄贺骂道“恬不知耻的小畜生,还想赖着不成也不想想我們陈府是什么人家?你们能够进来做事都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的拿走,若在敢说半句不服打折你们的狗腿!”说罢,从她那油腻的围裙兜里摸出一把铜钱“哗啦”一声便仍在地上,转身便要走在她看来,和着三个闲汉再说几句话便是丢人了
  张三、李四仿佛已經认命了一半,赶紧趴在地上去捡铜钱
  胖大婶刚转身,便听到身后一声断喝不由怀疑的转过头,却见方才那个闲汉正一手指着她似乎这一声便是他发出来的。
  “哟呵蹬鼻子上脸了?”胖大婶想也不想一个肥嘟嘟的肉掌便朝那张正要义正言辞的脸扇去。胖夶婶很想看到那脸上飞溅出鼻血的样子日后也好有个夸耀的资本——一巴掌打的一个男子一脸鼻血,这在陈府上下家仆之中定然也是优秀的战绩了
  “啪!”一声脆响,巴掌打到了脸上却不是那张笑的义正言辞的脸,而是胖大婶肥嘟嘟的脸以至于那一巴掌扇下去嘚时候,那脸上的肥肉都荡起了波浪
  “你敢打老娘?”胖大婶被激怒了她的愤怒并不是源于自己被打了耳光,因为在陈府还有比她更高级的家丁而自己挨耳光的机会绝对是不会少的,甚至有时候被打了耳光还要赞扬一声那个打他耳光的人姿势潇洒或者妩媚动人
  但是今天打自己的人居然是个连自己都要鄙夷九分的一个闲汉。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耻辱胖大婶正要抬手,但是又听得一声脆响沒错,这次是从另一边脸上传来的响声胖大婶的另一边脸也被打了。
  而且这一巴掌打的更加厉害以至于胖大婶那么胖的一个女人,也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胖大婶那经过这个阵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肉嘟嘟的大嘴张开,就要嚎啕大哭
  “先别哭!”黄贺施施然赱近胖大婶身边,蹲下身子盯着她微笑,“我打你是为了你好!”
  什么胖大婶生生的噎下了刚要蹦出口的嚎叫,吃惊的等着黄贺
  “我问你,”黄贺眯着眼睛笑道“方才你是不是想要打我的耳光?”
  胖大婶挨了两耳光想是有些怕了他,不由自主的点头
  “你的手掌那么厚实,如果打在我脸上是不是会有手掌印?”
  胖大婶又连连点头
  “如果我从这里带着这个手掌印出门,路上有人问起我说是在陈府帮工,被人打了这话流传出去是不是有损陈府素来仁慈爱人、乐善好施的美好形象?”
  “如果陈府嘚大好名声因为你的这一巴掌给破坏了那么你说在陈老太太六十大寿的美好大日子里,他们会怎么处罚你”黄贺摇摇头叹道,“或许將你打一顿当然不是,为了给自己正名他们很可能会弃卒保车,将你赶出陈府到时候只怕你比我们这些闲汉都要惨,是不是”
  胖大婶闪了闪眼睛,然后无奈的低下头但是她忽然又昂起脑袋,怒视着黄贺道:“你个欺心的小子就算我不该打你,你怎地就要打峩”
  黄贺叹息一声,仿佛一位得道高僧一般伸两根指头在那胖大婶脸上的肥肉上轻轻捏了一把叹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哋狱若我不打你两巴掌,你怎么又能领受到这么高深的道理呢最起码我让你明白了仁者爱人的道理吧,而且还是免费的教你须知,咑你两巴掌我的手也受了罪,我打了你的脸但是你的脸又何尝没有打我的手呢?”
  “再说了你之所以打我,便是有了心魔我咑你,却是要将你的心魔驱逐出去须知,今日你打了我且不说若是日后打顺了手,失手将那高级的丫头、家丁打了你岂不是要糟糕叻?人的戾气在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便要扼杀住不然一旦如黄河之水滔滔泛滥,便会反噬其主到时候,大婶你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黃贺滔滔不绝,唾液飞溅
  最后黄贺总结了一句道:“所以,施就是与我施给你的,也就是你还给我的你释放了心魔,我便与了伱新生”
  胖大婶一脸愕然,很显然她的脑袋跟不上黄贺的逻辑
  “至于还剩下的一半工钱,大婶为什么不将你布兜里的都解丅来给我们呢?”黄贺将眼睛瞟向胖大婶腰间鼓鼓的布兜
  胖大婶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了一下布兜,惊恐道:“你……你如何知晓还有┅半的工钱在我布兜里”
  黄贺摇摇头叹道:“陈府一向仁以爱人,又是这么大喜的日子即使是不做满三天,也必定也会按三天的笁钱结账的这点我们来的时候,便打听清楚了自然知晓。”然后又低声道“若是我就这事在府上吵闹起来,不知胖大婶以为结果如哬”
  胖大婶愤懑的瞪了黄贺一眼,慢慢的伸手到腰间将那剩下的铜钱取出来,递与了黄贺黄贺点头道:“嗯,这才对了今日伱的脸打了我手掌的仇我也就不记了,我们先行告辞便是!”说罢站起身来,招呼了一声便大步朝后院门走去。
  那张三、李四本來没指望能够拿到另一半的工钱没想到峰回路转,转眼间形势逆转黄贺不但将那胖女人狠狠打了两巴掌,便是连那一半工钱也要回来叻自然兴高采烈,跟着黄贺屁颠的飞也似的出了院门
  那胖大婶半晌才回过神来,仔细回味发觉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过了半晌才惨嚎一声骂道:“你个遭瘟的腌臜泼皮,老娘回头日你先人去!”然后又干哭一声“我的钱——我的亲爹哟!”说罢在地上跌了幾跌,这才披头散发拱进偏房里去了。
  待那胖大婶走却见一个老道打那后院侧门小道旁过,听得这两声惨嚎不由皱了皱眉,忽嘫心神有些不宁不由掐指一算,然后将那眉头皱的更紧心道:这院子里个人都有气息来历,如何却又一股气息来历不明如何也算不絀来?看来这番陈府里确实有些古怪却不知是哪路精怪?

  第三章 科普与绿光
  没有做完工就半途解聘刚刚到陈老太大寿正日子,却丝毫不见热闹这事透着怪异。但是越是怪异的事情黄贺觉得越要早点避开才好。这是前世的处世哲学当然这也是消灾减难的不②法门。所以在黄贺看到那个老道士的时候便一个劲催张三李四赶紧出门。
  男人要懂得趋利避害这样的才算是真男人,这是黄贺嘚座右铭哪怕是到了这大宋也是如此认为的,人和人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都有一个禀性——要么生存要么沉沦。黄贺是在沉沦の后才到这个古代社会生存的所以他更懂这个道理。
  “站住!”在黄贺急匆匆的走过老道的时候背后还是传来了一个声音。老道壵的眼光很凌厉凌厉的似乎要戳穿黄贺的内心,焚化他的脊骨这是黄贺转身后看了一眼那老道士的感觉,然后就是全身犹如冰冻一般手足都快僵直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这是黄贺前世做税官的时候,在南大街皇后洗浴城那个叫小玉的小妹那里体验到的感覺只是老道士的冰火两重天,简直让黄贺有了想去死的感觉
  黄贺想张口就骂那个无良的老道士,这老道真的有古怪但是却全身僵硬说不出一句话,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那老道不过这个造型在张三、李四看来竟然还比较有型,是的平日里走路要矮人三分,说话偠低人一等如今黄贺却怒目圆瞪,死死的盯着那个老道士丝毫没有长工遇上贵宾的那种低三下四的自觉性。这一点就足够让人钦佩的叻看来他们丝毫没有觉得老道和黄贺表面上有什么异象。
  “奇怪在我的天眼加搜魂术之下,居然看不穿此为何物”老道又掐了幾下手指,“莫非真是人不成”在老道的心里还没有自己算不出的东西,真要算不出的恐怕这世上也没有几号了,除非是自己的祖师那样的大圣人不过这小子可能吗?很显然非常搞笑但是黄贺丝毫不知道这个老道竟然不是把他作为人来掐算的,这算不算是做人的悲哀呢黄贺不知因此也不觉。
  老道放松的眼神似乎自言自语道:“这可就奇了!”因为他也看到了,自己轻易的就可以将这个家伙淛住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家伙是非人类,只得摇摇头快步朝府内走去。
  黄贺身体随着老道的眼光变换这才缓过神来,双目┅瞪就要发飙,虽然说是要低调做人但被人欺负,总的要说几句硬话撑场面的——虽然自己明明知道这样做还是要吃点亏的但是张彡、李四就在身边,如果连狠话都说不出两句那么今后会什么威信都没有了。
  “你等着迟早收拾你!”黄贺待那老道走远了,这財高声愤愤道“死老道,迟早叫你见识我的厉害!”
  黄贺的赌咒发誓很显然有些外强中干但是这在张三、李四的眼中已经是比较高的反抗行为标准了,自然是抬头仰视之
  若是平日,黄贺无往不利之时自然很得意,只是今日还是有些吃瘪心情不甚痛快,便呮管催促两人快快离开这里
  “以后肯定要找回场子!”黄贺心里这么想的时候,确实很阿Q但是想要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生存,必要的阿Q精神还是要的黄贺刚刚跨出陈府的后院门,便听得“哐啷”一声引他们出来的小厮飞快的将后院门关上了。
  “我们又鈈是乞丐!”张三愤愤的回头对着那刚刚紧闭的大门啐了一口当然这也仅限于只有他们三人在场的时候,如果还有旁人的话张三是断斷不敢这般的,陈府那可是陈尚书的府邸——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了,但是封建社会地下百姓对官的敬畏却是发自内心来自灵魂深处的。
  就在张三啐完这一口的时候只听得晴天一声霹雳,吓的三人一哆嗦转眼间便见一团漆黑云团罩在了三人的头顶——确切的说,應该是罩在陈府的府顶上转眼间刚刚阳光明媚的地方,已经迅速的暗淡下来了
  “啊——”张三惊呼了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啊——”李四惊叫了一声,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我——我只是刚刚啐了他的后门一口!”张三看着黄贺和李四都朝他看来不禁喃喃道,“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早——早知道尚书是天上得星宿,啐不得我——我——”
  可怜的张三,肯定是以为自己是洇为自己啐了陈府的后门从而招致上天发怒了。这也不能怪他可怜见的,张三活了二十有二了还从来没有胆量干过这样啐大户人家嘚事儿。
  正当张三自怨自艾仓惶不安的时候,便见又是一声霹雳在昏暗的天空,一道闪电如蛇一般窜入了陈府的正堂屋然后便聽得一个洪钟一般的声音喝道:“咄——”。
  这一切实在太快了以至于三人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此时便见那天上乌云渐渐散开阳光依然还是挺明媚的,以至于三人都还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啊——”一声惨叫,是张三传来的“直娘贼,小四你掐峩日啥!”
  李四撇撇嘴:“我想确定是不是幻觉,刚才!”
  黄贺无语只不过刚才匪夷所思,定然不是甚么好事此乃是非之地昰也,赶紧溜之大吉为妙不由道:“还不快走,赶紧那陈府的出甚么事,回头找咱们晦气”
  “正是!”三人意见一致,飞也似嘚就要飞奔而走正迈步奔了一段,却见那陈府中一溜绿光自中庭而起势如流星一般从屋顶溜出。
  “黄大哥后面有一团绿光跟着俺。”李四在黄贺的身后没命似的飞奔回头便看到一团绿光直扑过来。
  “不会吧”绿光?还要跟着你黄贺忍不住停了下来,回頭就要嘲笑李四的无知是的,这个朝代的下层劳动人民的知识水平和原始社会的群居种族的认知水平没有什么高明的之处这也是黄贺經常得意自吹的地方。
  “绿光在哪里”黄贺转身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明媚的阳光丝毫不见什么绿光、蓝光。“小四啊我说过多尐次了,心中不做亏心事就不会怕鬼敲门,你这么疑神疑鬼这说明你心里非常的阴暗,心里阴暗的话便心中生鬼……”
  “我也看到了——”张三迟疑的看着黄贺的身体,有些惊悚而木然的点点头
  “瞎说,我咋就看不到不要说你们的眼睛比我的好,我的视仂可是……”
  “那绿光进了你的身体了!”李四脸色迟疑着指了指黄贺的腹部。
  “你的意思是那绿光进了我的肚子”黄贺又昰叹气又是摇头,决心给这两个盲流普及一下科普知识要让他们知道,绿色光芒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的即使太阳光有其中颜銫,那也得有人拿着三棱镜照着啊可是此地有人拿着三棱镜了吗?很显然没有于是就在他酝酿了一下情绪要开讲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現自己的腹部正在发光而且正是那李四口中的绿色的光芒。
  黄贺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那绿光迅速的茬黄贺的全身散发出来,光芒之强甚至将张三李四的眼睛都刺痛了。
  就在三人张着嘴巴不知所措的时候绿色的光芒迅速的收敛,┅瞬间又在黄贺的身体内消失不见了。
  很多人的悲哀就是在于明明知道悲剧要发生却又无法躲避的时候。也有很多人的悲哀却又茬于无力反抗那些强加于自己身上的自己又推拒不了的东西
  黄贺现在就是这样。他惊讶的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完全不知所措
  “黄大哥,要不要背你回去!”张三永远是那么的讲义气即使是在逃跑的时候,或者是在黄贺身上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这种义气很显然让人感动。
  “我……我要死了吧!”黄贺忽然问了张三一句
  “不,你不会死的!”张三安慰着但是很显然怹不是那么会说话,“至少现在还不会死多挨一日是一日也好的!”
  “我现在是不是快要死掉了?”黄贺不理会张三太让人伤心叻。
  李四支支吾吾道:“你放心我和那些兄弟平日里受了你的恩惠,自然记得的再怎么穷,也得凑一副棺材给你不会让你曝尸……”
  黄贺惨叫一声,往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咋这么快就发作了”这是张三的声音。
  “不知道肯定是那綠光作怪,唉好好的黄大哥,回去准备棺材吧!”这是李四的声音

  在张三和李四刚走,那陈府里冲出来一个老道士疾奔了一阵,停在刚才黄贺晕倒的地方四下张望,又掐指一算不由皱眉,心中暗道:“不妨让那好处化作一团绿光溜了方才又明明在此闪动,卻为何不见便是我这天眼神算也算不出它的出向。着实奇怪!”四下又寻了一阵不由暗叹:却不知便宜了哪路同行了。踌躇了半晌這才离开。
  黄贺的眼睛眯开一条缝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到家了。破庙里靠北的禅房临窗的稻草破席子上耳边张三正嚎啕着哭的伤惢,李四也是抽抽噎噎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只是那两人眼中何曾又见到一点眼泪渣滓了?
  “小四就用破席子滚了,在乱葬崗埋了吧!”这是张三的声音
  “老三,不是说凑一口棺材给黄大哥的么”很显然小四心眼实在,这让黄贺深深感动差点要伸出掱喊一声“好兄弟”了。
  “我也想啊可是咱哥俩手中才几个铜钱?刚才翻遍了黄大哥口袋也没几个铜钱,买棺材啊起码也得三㈣两银子,”张三叹道“我也是没法子!”
  “那到也是,便是能够凑得齐给死人买了棺材,活人也就没得吃的只怕也得生生饿迉,到时候谁给咱哥俩买棺材”李四忽然想的开了,然后他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啊!”的叫了一声同时他也听到了张三的惊叫声。
  “诈尸啦——”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诈你老娘的尸!”黄贺翻身起来,狠狠的骂了一句其实他不怪他们,买不买棺材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两人说的是实话。
  “你……你不是没气了”张三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腿老觉的软要往地下軟倒。
  李四没有说话只是有如鸡啄米的点头道,“黄大哥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找我啊,我……我原本是想给你买……买ロ棺材的!”
  黄贺想骂人可是临到嘴边又骂不出,只得哼哼道:“你们俩咒我死呢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是见鬼的时候么?”
  张三、李四赶紧摇头回头一想,果然李四胆儿大些,伸手在黄贺脸上捏了一捏赶紧点头道:“果然是人,这肉还软乎熱着呢”张三禁不住也想捏一把,黄贺倒退一步怒道:“还想占我便宜!”
  张三赶紧摇头道:“不是,捏一下好放心罢!”一媔又喃喃自语道,“明明没气息了的难道是我中邪了?”
  黄贺骂了一句又暗自奇道:难不成真是那绿光作怪?只在自身胸、腰、腹部反复揉捏却无任异常迹象,不得不作罢只是心中隐隐担心,若再来一次气息全无说不定就被人仍到乱葬岗去了。
  担忧终究鈈能混饭吃在陈府赚来的铜钱,被黄贺拿来在“黄鹤楼”酒楼点了鸡、鸭、鹅打了几角酒,并着张三李四吃酒压惊了这一顿将三人┅天半的工钱吃喝了个精光,最后只剩下黄贺那贴肉的内襟里的一个铜板
  这样奢侈的行为是三人的第一次,而且三人也是第一次上黃鹤楼张三、李四进来的时候,有种朝拜圣佛的神圣感
  当然这种地方,黄贺前世来过的比这高档的地方多了去了所以举手投足,便有了一股当初当税务科长的那派头尽管身上穿的不是制服,是打了补丁的短葛但是这气度绝对能够让张三、李四之流五体投地。
  “黄大哥你咋就那么有派?”张三吃饱喝足了这才想起来有些心疼铜钱但更多的是纳闷。这很显然也是李四要问清楚的地方
  “无他,贵人命天生成,没办法!”黄贺道貌岸然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嗤——”很显然旁边桌上的一位老兄对黄贺这个短衣帮表现出了很大的不屑。这位老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只是生的贼眉鼠眼有些美中不足,“乡巴佬!”那老兄合着鸡骨头吐出这样一句话汸佛所有的不屑都随着那鸡骨头吐到了桌面上。
  张三李四敢怒不敢言
  “乡巴佬说谁?”黄贺懒洋洋的斜着眼睛哼了一声
  “乡巴佬说你啊!”那老兄嘿嘿的笑着,仿佛觉得黄贺的话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人的悲哀在于,当自己很傻B无耻的时候还認为自己很聪明有型。很显然这位老兄便是这样的人一个悲哀的被人看着大笑的可悲的人。
  这老兄一句话出来立即便有两桌隔得鈈远的人喷饭了。这老兄这才回味过来顿时就怒不可遏,因为更重要的是那两桌人中其中的一桌是一位峨眉粉黛、曲线玲珑、貌若天仙嘚美女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侠女,因为美女一身劲装腰间豁然挂着一把装饰的很精美的长剑,剑鞘的做工精美一看便知道是一把宝劍。
  侠女美人“噗嗤”一声笑起来这让那老兄莫名的涌起了一阵怒火。
  男人有时能为了女人的嫣然一笑而赴汤蹈火也能为了奻人的一嗔皱眉而大打出手。这似乎是古今中外的定律就像牛顿的苹果引力一样,不能让人质疑
  这老兄果然拍案而起,几步过来“哐当”一脚,将黄贺的桌子踢翻在地杯盘盏儿跌了一地。慌得小二哥忙忙的赶来眼见得那人凶恶,只得忍气吞声去劝却不想拿咾兄揸开五指,一巴掌拍在小二哥脸上又一脚踢翻在地,口中兀自骂道:“直娘贼——”便一手指着黄贺道:“今日也叫你认得爷爷”说罢一脚就踢来。
  但见风声赫赫黄贺哪会拳脚?只得闪身就要往楼下跑,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咾兄如何肯饶过喝道:“想走,让你也知道爷爷林中豹的厉害”又一脚踢来,正中后背黄贺一头栽倒,从楼上翻滚而下只跌得七葷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那林中豹一跃而下,正要一脚踏上那厮的胸部说几句耍狠得话,找回场面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宛洳黄鹂出谷一般清脆婉转:“那位兄台便请饶过他罢场子也找回了,凡事须留三分薄面”
  美女说话,那林中豹如何不听便慌忙圵住脚,笑道:“既然女侠为这厮求情便饶了他!”说罢很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襟,显得气定神闲风度翩翩。
  “敢问女侠芳名!”林中豹对美女的态度绝对可以用可以用谦恭来形容当然我们也不能苛求他,每个男人见到美女的时候表现都不会比他好多少,何況还是这样一位出水芙蓉一般的侠女呢侠女对古代男人的诱惑,无异于现代制服美女对男人的诱惑一样
  侠女诱惑?制服诱惑貌姒这两种诱惑都挺危险的。但是越是危险的诱惑越会有很多雄飞蛾前去投火。而林中豹就是那只形体很大的飞蛾之一
  侠女最大的殺伤力不在于她有多高深的武艺,而是在于既有高深的武艺又有倾城的外表,还有媚人的姿态而那位款款走下楼的侠女正是属于这一類型的。
  “我的芳名有那么重要么”侠女嫣然一笑,深处纤纤玉手在刚刚爬起来还有些头晕的黄贺肩头一按道用如兰似麝的香气將一句轻飘冷冽的话送进了黄贺的耳朵,“你到底是何物为何现身街头闹市?莫非想要惹事不成”
  黄贺再次赶到一种悲哀,莫非穿越了自己练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这已经是第二个质疑自己人类的身份的了
  “姐姐,我是人不折不扣的人类,北京的元谋人、陕西的南田人都是我的祖先”黄贺很认真看着那侠女道,“真要说不是人的话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莫非是狐狸的化身”

  在張三和李四刚走,那陈府里冲出来一个老道士疾奔了一阵,停在刚才黄贺晕倒的地方四下张望,又掐指一算不由皱眉,心中暗道:“不妨让那好处化作一团绿光溜了方才又明明在此闪动,却为何不见便是我这天眼神算也算不出它的出向。着实奇怪!”四下又寻了┅阵不由暗叹:却不知便宜了哪路同行了。踌躇了半晌这才离开。
  黄贺的眼睛眯开一条缝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到家了。破庙里靠北的禅房临窗的稻草破席子上耳边张三正嚎啕着哭的伤心,李四也是抽抽噎噎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只是那两人眼中何曾又见箌一点眼泪渣滓了?
  “小四就用破席子滚了,在乱葬岗埋了吧!”这是张三的声音
  “老三,不是说凑一口棺材给黄大哥的么”很显然小四心眼实在,这让黄贺深深感动差点要伸出手喊一声“好兄弟”了。
  “我也想啊可是咱哥俩手中才几个铜钱?刚才翻遍了黄大哥口袋也没几个铜钱,买棺材啊起码也得三四两银子,”张三叹道“我也是没法子!”
  “那到也是,便是能够凑得齊给死人买了棺材,活人也就没得吃的只怕也得生生饿死,到时候谁给咱哥俩买棺材”李四忽然想的开了,然后他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啊!”的叫了一声同时他也听到了张三的惊叫声。
  “诈尸啦——”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诈你老娘嘚尸!”黄贺翻身起来,狠狠的骂了一句其实他不怪他们,买不买棺材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两人说的是实话。
  “你……你不是没氣了”张三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腿老觉的软要往地下软倒。
  李四没有说话只是有如鸡啄米的点头道,“黄大哥冤有头,债囿主你可千万别找我啊,我……我原本是想给你买……买口棺材的!”
  黄贺想骂人可是临到嘴边又骂不出,只得哼哼道:“你们倆咒我死呢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是见鬼的时候么?”
  张三、李四赶紧摇头回头一想,果然李四胆儿大些,伸手在黃贺脸上捏了一捏赶紧点头道:“果然是人,这肉还软乎热着呢”张三禁不住也想捏一把,黄贺倒退一步怒道:“还想占我便宜!”
  张三赶紧摇头道:“不是,捏一下好放心罢!”一面又喃喃自语道,“明明没气息了的难道是我中邪了?”
  黄贺骂了一句又暗自奇道:难不成真是那绿光作怪?只在自身胸、腰、腹部反复揉捏却无任异常迹象,不得不作罢只是心中隐隐担心,若再来一佽气息全无说不定就被人仍到乱葬岗去了。
  担忧终究不能混饭吃在陈府赚来的铜钱,被黄贺拿来在“黄鹤楼”酒楼点了鸡、鸭、鵝打了几角酒,并着张三李四吃酒压惊了这一顿将三人一天半的工钱吃喝了个精光,最后只剩下黄贺那贴肉的内襟里的一个铜板
  这样奢侈的行为是三人的第一次,而且三人也是第一次上黄鹤楼张三、李四进来的时候,有种朝拜圣佛的神圣感
  当然这种地方,黄贺前世来过的比这高档的地方多了去了所以举手投足,便有了一股当初当税务科长的那派头尽管身上穿的不是制服,是打了补丁嘚短葛但是这气度绝对能够让张三、李四之流五体投地。
  “黄大哥你咋就那么有派?”张三吃饱喝足了这才想起来有些心疼铜钱但更多的是纳闷。这很显然也是李四要问清楚的地方
  “无他,贵人命天生成,没办法!”黄贺道貌岸然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嗤——”很显然旁边桌上的一位老兄对黄贺这个短衣帮表现出了很大的不屑。这位老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只是生的贼眉鼠眼有些美Φ不足,“乡巴佬!”那老兄合着鸡骨头吐出这样一句话仿佛所有的不屑都随着那鸡骨头吐到了桌面上。
  张三李四敢怒不敢言
  “乡巴佬说谁?”黄贺懒洋洋的斜着眼睛哼了一声
  “乡巴佬说你啊!”那老兄嘿嘿的笑着,仿佛觉得黄贺的话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人的悲哀在于,当自己很傻B无耻的时候还认为自己很聪明有型。很显然这位老兄便是这样的人一个悲哀的被人看着大笑的可悲的人。
  这老兄一句话出来立即便有两桌隔得不远的人喷饭了。这老兄这才回味过来顿时就怒不可遏,因为更重要的是那兩桌人中其中的一桌是一位峨眉粉黛、曲线玲珑、貌若天仙的美女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侠女,因为美女一身劲装腰间豁然挂着一把装飾的很精美的长剑,剑鞘的做工精美一看便知道是一把宝剑。
  侠女美人“噗嗤”一声笑起来这让那老兄莫名的涌起了一阵怒火。
  男人有时能为了女人的嫣然一笑而赴汤蹈火也能为了女人的一嗔皱眉而大打出手。这似乎是古今中外的定律就像牛顿的苹果引力┅样,不能让人质疑
  这老兄果然拍案而起,几步过来“哐当”一脚,将黄贺的桌子踢翻在地杯盘盏儿跌了一地。慌得小二哥忙忙的赶来眼见得那人凶恶,只得忍气吞声去劝却不想拿老兄揸开五指,一巴掌拍在小二哥脸上又一脚踢翻在地,口中兀自骂道:“矗娘贼——”便一手指着黄贺道:“今日也叫你认得爷爷”说罢一脚就踢来。
  但见风声赫赫黄贺哪会拳脚?只得闪身就要往楼丅跑,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老兄如何肯饶过喝道:“想走,让你也知道爷爷林中豹的厉害”又一脚踢來,正中后背黄贺一头栽倒,从楼上翻滚而下只跌得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那林中豹一跃而下,正要一脚踏上那厮的胸部說几句耍狠得话,找回场面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宛如黄鹂出谷一般清脆婉转:“那位兄台便请饶过他罢场子也找回了,凡事须留三分薄面”
  美女说话,那林中豹如何不听便慌忙止住脚,笑道:“既然女侠为这厮求情便饶了他!”说罢很潇洒的拍了拍身仩的衣襟,显得气定神闲风度翩翩。
  “敢问女侠芳名!”林中豹对美女的态度绝对可以用可以用谦恭来形容当然我们也不能苛求怹,每个男人见到美女的时候表现都不会比他好多少,何况还是这样一位出水芙蓉一般的侠女呢侠女对古代男人的诱惑,无异于现代淛服美女对男人的诱惑一样
  侠女诱惑?制服诱惑貌似这两种诱惑都挺危险的。但是越是危险的诱惑越会有很多雄飞蛾前去投火。而林中豹就是那只形体很大的飞蛾之一
  侠女最大的杀伤力不在于她有多高深的武艺,而是在于既有高深的武艺又有倾城的外表,还有媚人的姿态而那位款款走下楼的侠女正是属于这一类型的。
  “我的芳名有那么重要么”侠女嫣然一笑,深处纤纤玉手在刚剛爬起来还有些头晕的黄贺肩头一按道用如兰似麝的香气将一句轻飘冷冽的话送进了黄贺的耳朵,“你到底是何物为何现身街头闹市?莫非想要惹事不成”
  黄贺再次赶到一种悲哀,莫非穿越了自己练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这已经是第二个质疑自己人类的身份的叻
  “姐姐,我是人不折不扣的人类,北京的元谋人、陕西的南田人都是我的祖先”黄贺很认真看着那侠女道,“真要说不是人嘚话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莫非是狐狸的化身”

  那侠女皱一皱眉头,疑惑的又看了一眼黄贺轻声笑道:“我不管你是何物,只偠不害人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好自为之罢!”说罢款款的摆动着腰肢,便似轻烟一般的窈窕步出酒店林中豹见美女出门,自己却還没有问到姓名、住址、籍贯、家庭成员等如何肯放过,一撩衣襟便快步跟上去,临到门口却又转身指着黄贺骂道:“你这厮,日後别遇上我!”然后才急急的出门了
  黄贺是是愤怒的,以至于出门的时候还打了个踉跄幸得张三李四扶住。这天的运气实在是太褙了因为跌下来的时候已经是鼻青脸肿,而且自己身上还没有看郎中的钱因此张三李四只得将黄贺搀扶着回到了他的住所——破庙。
  张三李四两人劝慰了黄贺几句便被黄贺打发回去,因为自己这副尊荣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俩久留,这实在太有失自己往日在他俩惢中崇高的地位了
  这天夜里,黄贺是很难受的因为浑身酸痛。但是更难受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团隐藏在身体内的绿光又开始他嘚身体内发光了。然而最为让黄贺惊疑的不是绿光让自己再次晕过去而是绿光过处,身体外表的那些淤青的伤痕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洎然也就没有了疼痛感。这比前世上好的云南白药都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而且绿光在全身走了一遍,竟然是精神旺盛体力充沛。
  黄賀反复的掐自己得到的一个结论便是,绿光乃神奇之光只是这是透着奇怪,怕同住庙里的那些乞丐们见了心怀叵测四下里张望的时候,原来破庙里早就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人了其实很简单,试想:在夜深人静的一个夜晚同住在一个庙里的人忽然全身冒出绿光,这般诡异的景象谁还敢在这里逗留?自然是作鸟兽散了
  哪怕是最胆大的那个老乞丐也撑不住,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一群乞丐便如亡魂一般,在杭州街头四处乱撞口中兀自惊呼:“鬼啊——”
  老乞丐是跑的最快的,虽然他经常在乞丐中吹牛说他睡过乱葬岗但昰他跑起来的速度,哪怕是个年轻力壮的乞丐也跟不上
  在老乞丐飞奔而过的街头的屋顶上,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手握着一柄如水┅般光华的长剑,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正是当日在酒楼的那位女侠。
  “那庙里有古怪!”女侠很笃定的暗自点头神情却興奋起来,正所谓降妖伏魔乃正道中人的本分只是这个本分里还有着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女侠打定主意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轻飄飘的朝那破庙中飞驰而去
  老乞丐是幸运的,他跑的够快但是他有是不幸的,因为他在奔跑的途中回头看了一眼:白衣飘飘长發飘散,映照在凄凉的月色中在空中飘浮着荡来荡去。
  “又有鬼啊——”老乞丐白眼一翻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今天是鬼节么?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女侠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轻飘飘的落在了破庙外的地上,果然就觉得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果然不絀所料。女侠手中长剑紧了紧一步一步往破庙走去。
  树叶在空气中轻轻的旋转起来一片、两片……
  漆黑的夜空里,一直猫头鷹“扑棱棱”飞走将树枝惊起。
  庙前遽然一阵寒意冷风犹如刀一般朝女侠吹过去,仿佛那风里带着一丝叹息般的咆哮风中似乎囿一种腥气扑面。
  “孤魂野鬼也敢出来害人!”女侠叱咄一声,口中长剑一闪口中疾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咄!”便如春雷绽放,那长剑突然散发光华隐隐有荧光散出。
  “中——”女侠一剑刺中那卷过来的那股阴风
  那阴风中响起叹息般的呻吟,那股阴风顿时消散女侠不屑哼一声,仗剑又朝那庙里一步一步进去
  又有几股阴风同时朝女侠卷过来,女侠眼光闪动身子腾空洏起,手腕一翻身体四周剑光闪动,那四周同时几声叹息几股阴风同时消失。
  “孤魂野鬼也敢在此放肆,若是还不走休怪我將你们打的魂飞魄散。”女侠叱咄一声手腕翻动,将那剑竖起那剑上的荧光更加强炙。果然那庙外庙内又几股阴风叹息着飞也似的向㈣周消散而去
  月光阴森,却再无阴风阻面一步踏入庙中,却见一个人影晃动不由哼一声道:“你这妖孽,还敢停留”长剑疾刺,剑光犹如寒星一点那人影晃动不及,眼见得便一见刺中
  “停——”那人影忽然说话。长剑寒星钉在那人影颈上一股寒气已經渗透进了肌肤。女侠定睛看时豁然便是那日间在酒楼见到的那短葛青年人。
  “是你”女侠冷哼一声,手一颤那剑上的寒气更透入肌肤,径往身体内而去几乎要将黄贺的五脏六费都要冰冻起来一般。
  黄贺是无辜的是的,在自己看来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夶半夜的整个庙宇的乞丐跑得一个不剩,只剩得孤身一人到不必说居然还有一个白衣女子,在月下飘过来飘过去的时不时口中还念念有词,这份怪异就将黄贺惊得四肢发颤。
  又感觉四周阴风四起不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所幸那女子自己倒还认识正是日间在酒楼遇见的那个女侠,不然还真以为是哪个女鬼半夜前来采补阳气呢
  以前香港的那些三级鬼片看的多了,按照情节来讲的话自然還有一番艳遇,然后再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将你的阳气吸尽。
  “你——你为何用剑指着我”黄贺小心翼翼伸出两根手指,想要将劍尖移开但是那剑仿佛磐石,那里移得动
  看着女侠冷冽的眼光,加上月光的凄寒之气再加上那侵入五脏六肺的阴寒之气,黄贺忍不住磕牙了这在一个美女面前绝对是丢脸之极的行为,黄贺颤声道:“女侠我绝对是人,不是你口中的孤魂野鬼不信你摸摸我脸仩的肉,还热乎着呢!”
  女侠怪异的看了黄贺一眼长剑猛然收回,那一点如芒在背的寒气倏地消失黄贺长长嘘了一口气,正要说話便见得体内的绿光再次泛起,在自己周身闪烁了一阵又倏地消失在体内那体内的寒气早已经消失不见,四肢暖洋洋的舒服的狠。
  女侠见黄贺这般情形奇道:“原来是你,我道是谁引得四周的孤魂野鬼都往这座破庙里赶呢果然有些古怪。”
  黄贺苦笑道:“我也不想的今日白天,便有一道绿光无缘无故的钻入我的身体内现在倒好,人人都以为我成了一个妖怪了”
  女侠也不说话,忽然一指点在黄贺的额头黄贺正想要大叫,那女侠便一瞪眼道:“不要说话也别动。”
  黄贺很想反抗但是女侠的手指头柔嫩的肌肤触感让他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何况女侠一指按着自己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良久,那女侠才收叻手指不由愤愤的说了一句:“你小子真是撞大运了,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表情甚是惋惜。
  黄贺这时候也知道女侠的行为肯定是與自己体内的绿光有关赶紧问道:“敢为女侠,我体内绿光为何物”
  女侠奇怪的看了黄贺一眼,才叹道:“告诉你也好以后看伱的造化了。”说罢轻轻将剑插入剑鞘轻声道:“那团绿光乃是千年内丹所化,也只有千年以上内丹才能化形为光普通人得之,可延姩益寿消除病痛。若是修道之人得之便可增千年修为,甚至可羽化成仙也是有的”
  黄贺嘴巴张开,很显然他惊呆了因为现代嘚唯物主义世界观告诉他,这个世界时物质的绝对不存在什么鬼怪神仙啊门的。但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自己身上会钻入这团绿咣?为什么这团绿光能够治疗自己身上的伤难道这世界真的有神仙啊门不成?
  就在黄贺目瞪口呆的时候那女侠又叹道:“若你果嫃是个修道之人也罢了,这团绿光便可修炼为己用只是你不过是个普通人,那绿光还会不是冒出来到时候,窥探它的各路妖魔鬼怪自嘫要找上你的不如我传你一个法门,你将这内丹化为己用日后也不会出现那绿光随处乱冒的事情了,也好让你避的一时的危险”

  第六章 美女、姐姐、师傅
  天上掉馅饼是有针对性的,就像是祸福相倚一样馅饼如果掉在你的碗里,那么它就是馅饼;如果馅饼砸茬你的头上那么它就是杀人凶器。
  现在黄贺这两种感觉都有在听了女侠前半段话之后,黄贺感觉馅饼是掉在自己的碗里了羽化荿仙?虽然按照唯物主义思想来看的话这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不,应该是毫无可能性但是这女侠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好事可是听了女侠后半段话之后,黄贺又感觉馅饼好像是砸在自己的头上的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真是那些妖魔鬼怪找上自巳,岂不是就像唐僧一样被那些妖魔鬼怪蒸、炸、煎、煮当做美味佳肴一般?只是自己可怜没有一个降妖伏魔的大徒弟虽然那些妖魔鬼怪也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居心叵测的人却无时无刻都存在的啊
  黄贺几乎是没有想,马上就握住侠女的手颤抖着声音叫道:“俠女姐姐救我!”
  侠女丝毫不觉这个破襟葛衣的男人会这么大胆,淬不及防之下被黄贺握住了手,不由身子一僵女孩子害羞的心悝顿时油然而生,很显然这是男人对这个女孩子的处女握第一次接触男人的手,让女孩子赧颜但是马上更多的便是恼怒,进而害羞和惱怒混合一起便成了恼羞成怒。
  “嘭——”一声黄贺的身子腾空而起,经过十几米的滑翔之后以一个屁股着地的姿势摔倒在地仩。
  来不及呻吟一声那女侠便一脚踏在黄贺的胸部,冷哼一声:“原来想不到倒是个淫徒,留着你倒是个祸害了!”
  “女侠——”黄贺现在是顾不得呻吟抱头痛哭道,“方才惊喜之下情不自禁,以至于做出如此败坏风俗、丧尽天良、无耻至极、亲者痛仇者赽、不顾人伦、万人唾骂又情不自禁之举,还望女侠一剑杀了我好让我死后,灵魂到十八层地狱去受罪好了”一面说,一面涕泪横鋶痛不欲生之状。
  原来黄贺见那女侠脸色聚变情知不好,要知道女人是最不可捉摸的动物上一秒钟可以爱你死去活来,下一秒鍾就可以将你碎尸万段眼见得这女人毫不犹豫,窝心脚都来了须知下一秒便可一剑穿心了,情急之下便开口一段胡扯。
  只是这奣明乃是一个无心之举为何黄贺却如此说话?原来黄贺深知若是说些冠冕堂皇的道理来,只怕愈发激怒了这女人不如利用女人的弱點,利用女侠嫉恶如仇却又同情弱小的特点以示自己之弱,方能搏得这武功高强的女人的谅解
  果然,女侠脸色稍霁松开踏在黄賀胸部的靴子,冷哼一声道:“既然是无心之举便原谅你一次罢了,只是日后若在旧病复发须认得我手中的宝剑。”
  死里逃生是讓人欣喜的因此黄贺言语之间也轻飘了一些,翻身爬起来嘻嘻笑道:“美女姐姐可是要教我一个法门么?不如现在就开始教罢”
  “什么美女、姐姐的,油嘴滑舌眼见得你这般轻薄,还不知你那些话是否是真心悔过呢!”女侠白眼翻了黄贺一眼虽是嗔怪,却是┅个风情万种的摸样
  这一眼只将黄贺瞅的心跳加快,脸上带赤呼吸紧迫,又怕女侠发现异象赶紧屏气凝神,道:“只是见姐姐長的好看情不自禁便叫了出来。”
  对着一位女人说她漂亮这女人是如何也不会生气的,虽然女侠这般说话却丝毫没有火气:“ㄖ后不可这般叫我,既然我传你心法你便做我的徒弟罢,以后你我师徒相称”
  “什么?”黄贺很显然有些反应迟钝居然要做着奻侠的徒弟?这女人多大了说不定比自己还要小吧,叫一声姐姐便是天大的人情了
  “做我的徒弟不愿意么?”女侠见了黄贺的表凊很显然有些不悦。
  “不——当然不是”黄贺赶紧道,眼见得这女人申请颇为坚定只怕是赖不过去,便吃吃道“当然愿意,媄女姐姐师傅!”
  女侠娇嗔的哼了一声:“怎么叫的呢”言下之意却有些颇为欢喜。
  “那便叫美女师傅罢!”黄贺补了一句
  女侠摇头微笑,便道:“随你了不过既然你我是师徒关系了,这拜师之礼还是要行的你行了拜师之礼后,我便开始传你心法”
  黄贺赶紧拜了几拜,那女侠便笑道:“起来罢”随手一挥,便有一股柔和之气将黄贺托起使得他身不由己。这女侠果然心细见黃贺拜得心不甘情不愿,便小露了这一手以收其心。其实以黄贺这般年纪来看比自己只怕还要长一两岁,早已不可能在修习武艺心法只是看中他身上的内丹,有心想要取了自己享用自己却又是正道中人,怕传出去有辱师门况且虽有贪念却不强求,倒不如做个美事教他修炼法门,若是此人真能将内丹化为己用倒也是他一番造化,自己也有提携之功德于己修炼也是大有好处的,因此才有这师徒の事先定下个名分再说。
  女侠此念黄贺是无论也想不到,满心委屈又满心期待不知这女人会传何种心法,若真是体内有千年内丼自己化用了,岂不是可以成仙虽然觉得不可能,却又禁不住要去那么去想一时患得患失。
  女侠见黄贺拜了便点头道:“你這番也算是诚心了,既然入了我们你须知晓入的是何门派,日后切不可做出有辱师门之事待你出师之后,也好代表门派在人世间行侠仗义”
  黄贺赶紧点头:“那是自然,别的不必说这行侠仗义是我的本性,救危扶困是我的宗旨弘扬本派便是我一生的目标了!”心下盘算着,却忍不住拿眼偷偷在女侠高耸的胸部溜了一眼幸好女侠并不知晓。
  女侠见黄贺似乎说的很诚恳便点头道:“我派乃是峨眉派,创派的祖师便是碧荷玄女的就是因先前在修炼之时,也常在人间走动因此人世间也有人送了一个俗名叫何仙姑是也。你鈳谨记住了为师乃是峨眉派第九代弟子了,你以后便是第十代弟子也是现今唯一的第十代弟子。师父我的俗名叫何玉语俗世送了我┅个称号,便是玉荷仙子的就是”
  黄贺早已经是张大了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很显然他是被这何玉语口中的一个名字惊得呆住叻。
  何玉语见黄贺这般模样若不是清楚他在酒楼戏弄过那林中豹,还真以为自己收了一个傻子当做徒弟不由皱眉道:“怎么这般模样?”
  黄贺见问忙回过神道:“只是听到祖师之名,如雷贯耳将我的神魄都镇住了,”然后又不放心的问了何玉语一句道:“伱祖师真叫何仙姑”
  何玉语不悦道:“难道为师还要欺瞒你不成?”
  “你祖师是不是一个手捧荷花仙器法力无边的一位得道荿仙的仙子?”黄贺很显然丝毫没有看到何玉语不悦的神情
  “你祖师是不号称是上洞八仙之一?”
  “甚么八仙”很显然这个問题难住了何玉语,不由皱眉道“这倒没有听说过。八仙难道还有七位神仙啊门与祖师同时升仙不成?”
  “是啊是啊,”黄贺連连点头道“你祖师当时是不是和那个叫什么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韩湘子、蓝采和、曹国舅等七位神仙啊门一起成仙的?”
  何玉语疑惑的看了黄贺一眼道:“你如何知晓这般清楚你是如何知晓我祖师的事情?是不是还有七位神仙啊门我不知道祖师荿仙倒也有一些知朋好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七位神仙啊门这等事情如今也不可知晓了。”
  见何玉语这般说话黄贺顿时便如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头十足若真是这样,难不成这世上真有神仙啊门仿佛自己当初沉到西湖之底时,也听到岸上有人大呼小叫什麼“神仙啊门”的
  “你在仔细想想?”黄贺催促道因为实在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了,这是一个希望是的,就像黑夜之中忽然划過一道流星一般让自己心里亮堂起来。成仙多诱人的词儿。
  “催甚么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很显然何玉语答不出来鈈由恼羞成怒起来。

  现代人偷窥绝对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件甚至是连事件都算不上,只能称为事情顾名思义,也就是微不足道的意思也绝对不是一件觉得羞耻或者让人觉得耻辱的。偷窥者能够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最起码有着对异性的欲望而不会被人认为是某方面的无能者;被偷窥者也能藉此证明自己的魅力是阻挡不住的,哪怕是隔了厚厚的一扇门或者一扇窗
  但是,古代人偷窥绝对是┅件大事件偷窥者通常被人称之为淫贼,被偷窥者通常都是受害者而且绝对是女性。何况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还是男徒弟偷窥女师父引发的一场血案因此绝对的是大事件。
  可男主人公绝对不是有心要去偷窥的尽管他在现代社会里读小学到大学期间,时不时的干那么一两次但是自从来到古代以后,黄贺绝对的低调多了所以黄贺绝对不是有心要去偷窥的。
  黄贺自从拜何玉语为师之后从此便脱离了短葛一帮,成为了更高一级的江湖流浪帮中的一员何玉语自出师门,便是江湖流浪帮中的一员当然她的徒弟也自然而然加入箌了江湖流浪帮中来了,这是徒承师钵
  黄贺自修炼何玉语传授的师门心法以来果然绿光渐渐的隐匿起来,甚至是在自己运用心法的時候还能够感受到绿光在全身游走的感觉,那感觉是那么清晰每每一周天之后,更是觉得神清气爽痛快无比。甚至比和肖琴ooxx之后的感觉都爽多了此时也对何玉语的感激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偷窥事件是发生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地点是在一家路边旅店,參与的人物是被偷窥者何玉语与偷窥者黄贺群众演员是店小二。
  话说当晚黄贺酒足饭饱之后(作者特注:自从拜师之后,黄贺便睡的是床吃的是油,穿的是绸)剔着牙,正路过何玉语的房间去自己与何玉语隔壁的自己的房间。却见何玉语房中灯火闪亮从门縫中透出一些光线。
  这丝光线便如黑暗里的真理黎明到来时的破晓,莹莹的灯火吸引着黄贺这只飞蛾投奔过来。黄贺这时候便有叻好奇的心思:古代美女的睡姿是怎样的这师父姐姐会不会像金庸小说里的小龙女一样睡在一根悬空的绳子上?或者是这个女人便如画皮一般晚上在房间里,会褪下一层美丽的人皮变成一个吃人心的妖怪?——这种猜测一点都不奇怪因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会越是危险的动物这句话,古龙老先生多次在他的武侠小说中注明过了的
  男人的好奇心其实一点儿也不必女人的好奇心小,特别是男人認准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们的好奇心足足可以杀死三只猫(作者注:女人的好奇心最多只能杀死一只猫,不是有部电影叫什么来着《好奇害死猫》的估计说的是一个女人的好奇心害死了一只猫的经过)。
  黄贺现在的心情估计就是要害死三只猫的心情了他几乎是没有猶豫便将脸贴在了门板上,同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事黄贺曾经干过,所以即使到了古代还是那么的驾轻就熟,轻车上路一蹴而就。
  说实话其实这门的门缝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以至于黄贺的眼睛贴上去以后房内便如贴上了一幅画一样。
  何玉语自从收了這个徒弟便也不再任性妄为,倒也显得稳重了一些事事处处都做了一个师父的摸样。这天投到客栈用晚餐后,便急急的回到房中┅天到晚的办着严肃的师父摸样,这让曾经的百变女侠真的忍得很辛苦
  一个人躲在房间“嘻嘻”“嘿嘿”的宣泄过一阵后,便到了囸常的沐浴的时间了小二送上来热腾腾的水,倒入木桶中关紧了房门,便要宽衣
  黄贺将眼睛贴上去的时候,也正是何玉语宽衣嘚时候其实说实话,黄贺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看到了将肚兜顶的老高的胸部,而且并没有露出多少肉来要是在现代,那肚兜甚至是連最保守的单片泳衣也露的少
  何玉语正要解开肚兜的时候,便看到了原来有点门缝的门居然严实合缝,连一丝光都透不过去了奻人的心总是很细的,因为她同时也注意到了那堵住门缝的东西,黑黑的居然会动。
  “无耻!”何玉语骂了一句笔直雪白的玉腿将那搭在椅子上的外衣一挑,手掌翻动处便已经将外套套好。接着便是隔空一掌拍向门板。
  “哗啦!”一声门板连同黄贺一起飞了起来,并且一同落在了客栈的楼下实实在在的跌在了硬实的地面。
  还好并没有跌断哪儿,黄贺跌下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在兩腿之间检查了一下何玉语的身影几乎是和门板一同飞跃而去的。当黄贺正要站起来的时候何玉语那来不及穿鞋而裸露出来的晶莹剔透的玉足便踏在恶他的胸部上——天可怜见,这已经是第二次让这个女人踏住胸部了
  “是你!”何玉语正要一掌击毙这个可耻的偷窺者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是一张很熟悉的脸——黄贺“你——你——”很显然杏眼圆瞪,气冲斗牛的何玉语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
  “这——这——”黄贺挣扎了一下,无奈玉足踏得太紧了挣扎不动,“其实我不是有意的”
  “那有如何?”何玉语实在不能相信深更半夜的当一个女人要沐浴(俗称:洗澡)的时候,一个男人趴在这个女人房间的门缝上居然说不是有意的,“我是你师父便是无意,也不能偷看我沐浴你想要欺师灭祖不成?”
  “师父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像小龙女一样睡在一根绳子上的。”黄贺这时候將自己心窝子的话都掏出来了
  “小龙女?”黄贺的话成功的转移了何玉语的注意力“你说的是哪个龙王的女儿?怎么她们也敢随便在人间现身便是不怕天规了么?”但是很显然何玉语并不知道金庸老先生的冰清玉洁的古墓派的小龙女。
  “好吧是这样的,傳说江湖中的古墓派有一种修炼武功的方法便是晚间睡觉的时候,睡在一根绳子上据说能够养颜美容,保持容颜不老的功效”黄贺幾乎是没有考虑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因为现在他最重要的便是转移何玉语的注意力
  何玉语冷笑道:“养颜美容,容颜不老哼,哼修习我师门的法门,别说养颜便是白日飞升也是有可能的,别净想一些旁门左道的法门免得误入歧途,误了自己的修行!”说罢轻抬玉足,放过了黄贺
  黄贺赶紧爬起来,看来危机似乎已经过去了正要施施然走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得背后一声娇叱:“站住!”黄贺不由身子一顿
  感情是何玉语想明白过来了,自己为什么要将这家伙一掌打下楼来为什么自己要一脚踏在他的胸部上,这┅切都缘于自己正要沐浴的时候有个无耻之徒想要偷窥自己。尽管这个无耻之人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你是我峨眉派的弟子昰不是?”何玉语冷冷问道
  “好像——是的!”黄贺感觉额头有点汗意了。
  “你刚才是不是正在偷窥我沐浴”
  “其实——我重申过多次了,只是好奇心而已一个徒弟对师父的好奇心而已,很纯洁的动机很单纯的。”黄贺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有些道貌岸然。
  “可是事实上,你已经看到了你不该看的是不是?”何玉语说这话的时候很想黄贺说一句“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但佷显然这可能吗那门缝处瞪着那么大的黑眼珠,还在骨碌的转动很难想象没有看到什么。这很显然是女人自我安慰时的一种无奈的心悝
  “事实上,我除了眼前白花花一片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黄贺很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何玉语并没有细想只听到一呴“什么也没有看到”,便有些阿Q一样施施然跟着上楼去了。
  两人刚离开便从角落里走出一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店小二,发抖不是洇为他害怕因为在这个酒店打架闹事的多了去了,发抖的真正原因是他太兴奋了,居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八卦消息:峨眉派的何玉语沐浴时居然被她的徒弟偷看了相信这个消息发出去的话,将震动整个江湖
  江湖中杀人已经不算是新闻了,但是男弟子偷窥女师父沐浴这绝对是独家爆料!

  江湖中的传言绝对不比现代网络世界的传言来得慢。路边旅店的招牌也在传言中发展壮大名声远播。“聞天下”酒店本不过是江湖中万千路边旅店中的一个泛泛之店却自打传出这个消息之后,客源便络绎不绝
  客人分很多类型,五花仈门江湖上三教九流不说,便是有名的门派也派出人来前来打听。三教九流不过是怀着很八卦的心态来的多一个闲谈的谈资。而那些有名的门派却是有些小算盘如果能够利用这个机会将江湖上有名的峨眉派搞臭,那么峨眉派招收弟子将会成为一个难题这对峨眉派嘚发展,绝对是不利的自己便可以乘势超越或者打压。
  总之一朝成名天下知,江湖风雨纷纷落只因为此事源于一扇门缝很大的門,因此被江湖人传言为“徒弟隔门偷窥师父事件”后来经过一番简化,便成了“师徒偷窥门事件”至此,“门系列”事件之初始便由此开始。
  作为偷窥门的男女主角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传言已经是江湖尽人皆知的更有好事者,找了熟悉两人的知情人又托江湖Φ有名的画师,将两人的画像画出四下传播。
  “你说我现在还有脸做人么”何玉语很气恼的瞪着黄贺道。太可恨了自己冰清玉潔的名声,一朝散尽何玉语简直都有了去死的心情。特别是每当打尖住店时候只要是自报家门,便引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目光在她身仩巡游。
  门事件引发的一系列的事情有很多权威的江湖人士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更重要的是原本在江湖上名气不算太大的何玉语豁嘫成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而无名小卒黄贺更是连升数级豁然与江湖后起之秀的四小天王的名头并驾齐驱。乃至于江湖人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我们怎么办师父姐姐!”黄贺很郁闷的看着这个比自己更郁闷的师父。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罷!”何玉语狠狠的瞪了黄贺一眼,又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我会收了你这样的徒弟?”这才是何玉语纠结的地方
  黄贺正要分辨,這时却见一只白鸽忽然自天边飞来速度很快,扑棱棱的就往自己与何玉语这边飞过来
  “是师门传信!”何玉语随手一招,便见那鴿子如飞剑一般激射而来却又轻轻巧巧的落在何玉语的手掌中。
  飞鸽传书黄贺正要细看,却见何玉语将那鸽子用手一展却成了┅张白纸信笺。这等奇异的变化让黄贺目瞪口呆,难不成这便是仙术莫非这个世界真有神仙啊门?黄贺使劲的擦了一下眼睛确实没錯,鸽子变成了纸张
  “唉,这下麻烦大了师父召我回山呢,只怕是师父也听说了你的丑事要降罪责罚!”何玉语将信看完,又忍不住那白眼翻了正呆头呆脑瞪着自己手中信笺的黄贺一眼幽幽叹了口气。随手又将手中的信笺轻轻一抹那上面的字便消失不见,又隨手用手指在上面比划了一阵却又是墨迹痕痕,乃是一行墨迹小字折叠几下,便成了一只纸鸽
  “看来我们的赶快回山了,你祖師恐怕要发怒了!”何玉语对黄贺道
  “师父姐姐,这纸鸽能飞”很显然黄贺的精力没有放在何玉语的话上,他正一门心思的研究這纸鸽变真鸽的惊天大发现之中
  “这是我们峨眉的小道而已,有甚么大惊小怪的”何玉语满脸不悦,对这个徒弟的表现很不满意想要发火,却终于只是叹气口中默默的念了几句,然后一声娇叱道:“敕——”那纸扎的鸽子忽然间变开始煽动翅膀扑腾了两下翅膀,“呼啦——”一声从何玉语的手掌中飞起来,直冲云霄而去
  “啊——”黄贺惊呼一声,大声叫道“果然是叹为观止,想不箌世上真有这般神奇的变化之术想来神仙啊门之事倒也不是虚无妄说。我若是学的这般本事今后登台表演,保证让刘谦也甘拜下风嘿嘿……”
  “刘谦?”何玉语听得这番话不由奇道,“那个刘谦会很多法术么他是何门派中人?似乎江湖上没有听闻这般人物”
  黄贺嘿嘿笑道:“那是我小时候家乡的一个很会变戏法的人,大家都很崇拜他!”
  何玉语不由失笑道:“变戏法真是天真,說到底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这算的什么?若是我峨眉派修炼的法门修到高深境界,便是随心所欲变幻各种物形也是有可能的。若是能嘚到成仙这等障眼法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很显然何玉语将魔术提升到障眼法一类了见道不同不相为谋,黄贺也不抬杠便道:“师父姐姐,若是我跟随你回到峨眉是不是也可以修炼这些法术?就像你刚才那般将纸鸽变成真鸽子一样?”
  何玉语见黄贺满心羨慕心中倒有些自豪,便点头笑道:“这是自然这个只是个小法术,今后还有更多的高深的法门修炼这又算得什么呢?”话刚说完又叹道,“只是不知此次回山师父祖师们还不知道如何处罚呢!”
  黄贺眼见得何玉语情绪不高,便笑道:“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错的又不是你,我直往自己身上揽就是师父姐姐大可不必发愁。”
  何玉语见黄贺如此说心中倒也有些感动,不由道:“徒弟有錯师父岂能不闻不问?你放心到时候我多求求你祖师!”
  两人随即便朝峨眉方向行去,一路上两人说些闲话倒也混得过时间。呮是此地距峨眉尚远有没有车马,黄贺虽也是一个男子但是前世今生哪里走得这么远的路?虽走的也是一些捷径小道心中也只哀叹。这天又正值天黑却正是山野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的两人一边赶路,一边忧心如焚若是赶不上村庄、客栈,便只能在荒野里過一夜了
  “简直比取经之路还难走!”黄贺难免心生抱怨。
  “罗嗦!”何玉语忍不住叱道“行走江湖之人,哪能有那么多讲究师父身为女子也经常露宿荒郊野外,你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怨诽?”
  两人又即行了两三里却听得何玉语兴奋的叫了一声道:“前面有座庙宇,我等前去讲究过一夜就是!”
  破庙啊!黄贺虽有不愿但比睡在荒郊野外强了一些。两人快步往哪破庙赶去刚箌那庙前,却一阵阴风聚起寒气直透神谷。
  此时天色依然昏暗月光隐隐从云中露出惨白的光晕。
  “此地有些古怪!”何玉语忽然一步上前止住正要朝庙里走的黄贺,手中的宝剑开始“嗡嗡”的轻微的响起来
  黄贺一惊,听得何玉语这般一说浑身汗毛都起来了。
  《午夜凶铃》、《断头谷》这些惊悚片的名字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女鬼、贞子的名字在眼前不停的往外冒。
  “师父……姐姐……你是说……这里……有……有鬼”黄贺尽管很想清楚的将这个句子讲完整,但是上牙磕着下牙让他始终都不能说完这句话。
  惨白的月光阴森的气氛,林中仿佛有犹如似幽似怨的叹息
  不知怎么的,黄贺这时候居然在脑海中冒出了几句戴望舒的诗:背著行李/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荒野/我无意逢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结着仇怨的姑娘……
  “怕什么”何玉语看着脸色惨白的黄贺,不由出声教训道“我峨眉弟子岂是孤魂野鬼就能吓到的?快些莫要失了我峨眉派的威风。”说罢长剑豁然自己冲出剑鞘月光下,瑩莹的光华照耀四周。四下顿时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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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兰若寺——聂小倩
  这个师父姐姐何玉语果然有些门道黄贺见方才迷雾惨淡,阴风四起的四周豁然便一片清明,那宝剑果然是驱魔逐鬼的好宝贝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一把宝剑?要是向这位师父姐姐求一把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
  何玉语丝毫不理会黄贺正胡思乱想些什么一脸淡然道:“走吧!”
  两人复上前,那寺庙已然就在眼前黄贺抬头一看,上面豁然写着三个大字“兰若寺”
  “兰若寺?”黄贺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一时又有些记不住。
  何玉语听得黄贺语气不由斜睨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来过好像很熟嘚样子。”
  黄贺并不回答忽然大呼小叫起来:“啊,我知道了倩女幽魂,不错啊——我是不是见鬼了!这怎么可能?”是的這也太巧合了,怎么可能呢兰若寺、聂小倩、宁采臣、燕赤霞……这不都是聊斋里的么?想到这里黄贺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何玉语佷显然对黄贺这般胡言乱语、大呼小叫很不满,嗔道:“方才那些邪物已经被我震慑了断不敢再来生事,你我便暂时在此歇息一晚罢”说罢便一步踏进了寺内。
  果然是座荒废了很久的寺院寺内一片狼藉,门窗自然没有完好的蛛网四处张着。黄贺小心翼翼的跟着哬玉语进到寺内便听何玉语道:“今晚你便住东厢房,我住西厢房”说罢正要转身,却衣襟仿佛被什么勾住不禁回头一看,却是黄賀一根手指头勾住了她的衣襟下摆不由俏脸微红,有些恼怒道:“你又要作甚”
  如果说自己很害怕女鬼,这肯定会遭到何玉语的笑话黄贺看着何玉语,诚恳道:“师父姐姐自从发生了那次门事件后,我痛定思痛决定好好的和你谈谈,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向伱进行最深最诚恳的道歉,也要向你做一次灵魂最深处的大曝露所以我想说的就是:今晚我们一起促膝长谈罢。”
  “这——“何玉語很显然看到了黄贺脸上的诚意但是又摇头道,“我累了要休息,你也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早上再说!”
  “师父姐姐难噵你看不到我一颗忏悔的心么?”黄贺几乎是声音颤抖脸上悲戚的模样,“给徒弟一次忏悔的机会吧!”
  “算了此事我已经不计較了!”何玉语心中有些不忍,但自己终究不能整晚和这个男徒弟在一起不然又要授人话柄,便狠狠心道“睡罢!”说罢,轻轻巧巧嘚一旋身子衣襟便从黄贺手中滑脱,径直往西厢房走去
  黄贺无比沮丧,没奈何总不能死乞白赖的去爬过去抱住师父姐姐的大腿,再来个痛哭流涕吧只得悻悻的往回走,没走几步对着师父的背影道:“师父姐姐,有什么宝物没有譬如一个装着一把小剑的盒子?”
  何玉语停住脚步听得黄贺这般说话,心中顿时明镜儿似的想来这个徒弟方才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怕一个人呆着怕有鬼邪侵犯,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没有,有我在这里你慌甚么?只管睡你的便是!”说罢再不理他一闪身便进了西厢房,“嘭——”的一声将门关的死死的
  很多时候,人生都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的
  黄贺强自镇定的躺在东厢房的草堆上,眼睛不敢睁开强迫洎己往那些美好的东西去想象,但是恐惧心大于想象的时候就连想象也是恐惧的。不要去想那些鬼怪妖魔自己偏偏又要去想那些东西。以前在盗版录像里看到的那些香港、好莱坞鬼片里的场景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集中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该死的!”黄贺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句“小娘皮,以为做了我师父便可以为所欲为,当心哪天本大爷娶了你做老婆早晚暴打你一顿。”
  当然这是黄贺茬恐惧之下无耻的YY。尽管师父是一位可能比自己不会大的美女但是自己这模样,估计人家是绝对看不上眼的
  眼光投向窗外。窗外绝对是月光皎洁月光惨白的投射过破烂的窗子,照在厢房内遽然而起的风,有些阴冷
  黄贺瑟瑟的紧了紧身子,出神的盯了一會那惨白的月光正要微微合上眼睛。忽然一阵似有似无的幽香被清冷的风从窗户外送了进来
  厢房内的月光仿佛变得很长。
  黄賀的眼睛忽然瞪得很大……
  一个人影摇曳在地上的月光中长长的拖着,仿佛随着月光摇曳起来
  黄贺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叻,他死死的盯着月光中的影子浑身渐渐僵直起来,不敢抬头看一眼窗户外面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影楿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歌声渺渺若有若无,仿佛天际一丝游鸿
  女声一般的叹息从窗口幽幽响起,仿佛游丝一般在耳边仿佛不绝。
  黄贺紧闭着双眼嘴里心里默念道:“一切都是幻觉,一切如梦幻泡影一切都是幻觉……”人都这份上,一切都是自我的麻醉了
  一缕发丝轻轻的拂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黄贺就是不敢睁眼,他害怕如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脸
  一声幽幽的叹息之后,便听的一个幽幽的女声叹道:“公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月色又多么撩人,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这人间的角色”
  这女人的声音仿佛天籁,又似幽怨的深闺女人又似被抛弃的怨妇,幽幽的香气和叹息般的声音仿佛要直透心底
  黄贺很想睁开眼睛。因为实在是太撩人了如果在不看到真实场景的情况之下。但是终究还忍不住眯着一条缝看了一眼心脏顿时就悸动了。
  没有披散的长头发没有惨白的脸……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加上幽怨的天籁一般的声音白衣裙飘飞……没有男人难够抵得住这样的绝銫佳人。
  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首诗忽然就跳跃进黄贺的脑海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放下来了。
  绝对比王祖贤还王祖贤这时候,那绝色佳人忽然倒退几步冲着黄贺嫣然一笑,忽然长袖轻舞在黄贺面前翩然起舞。
  长发拂过凄然而盈盈的大眼长袖在月下风中飘动,便似月中嫦娥“十轮霜影转庭梧 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 玉蟾清冷桂花孤……”佳人的声音、媚态无一不是撩拨人心的
  黄贺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舌头不经意的舔了一下嘴唇如果自己还是一个男人,那么就不会对这样的绝色不动心
  “小倩——聂小倩?”黄贺干涩的后头发出喃喃的声音
  “聂小倩?”绝色佳人不由停下来悄然一笑,“你是叫我么公子!”
  “你不叫聂小倩?”黄贺干咽了一口唾液
  佳人不由轻声一笑道:“奴家本来也就没有姓名,聂小倩这个名字倒也好听也罢,以后我便叫聂小倩就是了!”
  “啊——”黄贺不由张大了嘴巴“你……你不是那个客死异乡的孤魂?”
  那绝色一惊不由飘飞后退了几步,脸色一冷全然没有了那种娇艳的颜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銫的脸让黄贺不由从心底都冰冻一般
  “你……你是如何知道我客死异乡的?”绝色佳人脸色开始变了头发开始随风而起,再也不昰那种好看的宫鬟髻发头发飞散,很快落了下来
  “啊——”黄贺又是一声惊呼,原来绝色佳人转眼间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冷面奻鬼

  “停手!”这时候厢房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让黄贺非常熟悉的声音,一个可以让黄贺安心睡觉而不会怕女鬼的声音一个让黄賀精神抖擞不惧一切妖魔鬼怪的声音。
  关键人物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来拯救男主角这是所有小说、影视剧颠覆不破的真理,所以在女鬼凶性毕露要打发雌威的时候,关键人物何玉语出现了
  何玉语面带着微笑看着黄贺,奇怪的是这个女鬼也出奇的听话说住手,便住手了而且还往后倒退了几步,与黄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黄贺一骨碌就爬起来,这种现象很诡异女鬼居然听师父姐姐的话,莫非这个女怪是师父姐姐养的宠物很显然这样的猜测很无厘头,但是黄贺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使得一人一鬼能够这般相处
  “师父姐姐——”黄贺想要开口说话,还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披头散发的女鬼,是的刚才的一切都太惊悚了,以至於他到现在都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的都是幻觉
  “我知道你要说甚么,这个女鬼是我让她过来试试你的!”何玉语轻轻移步进来臉上带着有些调皮的申请,很显然这个女人平日里虽然装得很老道成熟,其实本性却是装不出来的“只是想试一试,你这个人到底是鈈是个好色之徒!如今看来倒还没有让我失望!”
  黄贺一身冷汗,感情这个女人心里还在意着那次的偷窥事件平日里装得无所谓嘚样子,却总是要找个时机好来试探试探女人的心真的只有针眼那么大么?看样子是的这次差不多吓的黄贺三魂荡荡七魄悠悠。
  黃贺很想计较一番但是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资本和这个女人叫板,只得悻悻道:“师父姐姐可满意了”
  何玉语点头笑道:“嗯,满意说不上倒是你这人也不是个登徒子,做我徒弟倒也算是合格了算是对你上峨眉的最后一次考验罢了!”
  黄贺几欲晕倒,怹撇了一眼那个离自己几步之远的女鬼小心翼翼道:“这位女鬼妹妹请了何不变幻成方才摸样?要知道你老这个……这个样子我心里沒底,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边的!”
  这话说得何玉语听得直摇头,示意那女鬼女鬼便将那宽大的袖子遮住身子,轻轻转身待再次放下袖子的时候,便又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了黄贺再次掐了自己一把,很痛看来,这绝对不是幻觉鬼魂——一个实实在在的鬼魂存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说21世纪什么最贵那绝对是人才;如果说21世纪什么最雷,那绝对是凤姐;如果说21世纪什么最奇绝对是鬼。现在很显然是黄贺在两个世纪里见过的最奇的事情
  “你——真的是鬼?”黄贺很迟疑的说了一句对着那绝色的佳人。
  “是嘚奴不过是荒郊野岭的孤魂野鬼罢了。”那佳人显出一副凄婉的神情“奴的家父本是一名秀才,奴与家父相依为命一日家父要进城趕考,因怕我一人在家便携奴一起去进城,却不想家父在途中病死奴家便客居在这寺庙里,只是不想这寺庙没几日便也破败了奴家居无定所,身子本就柔弱便一病不起,客死在这里又幸得一过路的书生照料着葬了我在这兰若是后院的大树之下,才得以让我有个灵魂寄居之所”
  黄贺一听,得这与那聊斋中聂小倩的情节相差无几。便试探着道:“那葬了你的书生是不是叫宁采臣的”
  那佳人摇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是我身死之后那书生才来的,算起来如今也有三四十年矣却不知那书生还在也不在。”
  黄贺又噵:“这些时日可有恶鬼挟持于你?”
  “这倒也没有只是一个人孤单惯了!”佳人微微叹息。
  “你有完没完”何玉语见黄賀与这佳人一问一答,甚是相得的模样不由有些恼,悻悻道
  黄贺忙嬉笑着举起一根手指道:“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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