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50个男人搞一个女人把钱包交给一个女人保管是什么意思

  @高飞2046 96楼
03:23:29  凌晨两三点,路上也没什么人,徐徐的晚风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磬人心脾。人行道上立着一排欧式的仿古路灯,昏黄的灯光引来飞蛾,稀稀落落,不停地在玻璃上打转。绿化带上的景观灯还亮着,照得苍劲的老樟树越发的青葱茂密。一边的商铺还亮着小彩灯,红的绿的黄的,如繁星般点缀,又勾出了岁月沉淀在这些老民居上独有韵味。  再没有任何一个仲夏之夜能如此美好。  我是不是有点太纠结了,我是因为看到仲夏才问你是......  -----------------------------  不是你纠结,确实是我错了,我刚刚也是百度了一下仲夏,在我理解的仲夏就是最热的那段时间,七八月份这样子,刚才发现,原来仲夏是农历5月,阳历6月。谢谢你的提醒呢,么么哒
  第十章  去的时候是7点半,阿Bei给严晓娉的宿舍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小麦:“晓娉嘛,她要候场已经出去了。姐姐在哪里,一会儿过去接你。”突然间有些犹豫,阿Bei忙说:“不用的,我还在家里。”  挂了电话,抬头看学校大门口那个弧形的石壁,石壁上挂着镶金的几个大字,雕刻着说不上感觉的抽象图案。三三两两的学生从石壁下匆匆走过;有年轻的男女静立在石壁前,男孩捧着女孩的脸颊,在额前亲亲一吻;另一个女孩把一束玫瑰摔在另一个男孩的脸上,愤然离开;一辆奔驰车从石壁下的拱门驶出,又从阿Bei身旁驶过,车里坐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一个长发披肩的妙龄少女,男人拉过少女的手,在胯间轻轻摩挲……又有一群女孩嬉闹着从石壁下走过……  在门口抽了支烟,踩灭,径直地走入。  这应该是阿Bei第一次进大学的校门。15岁那年,在见过夏果之后,夏蓓脑门一热或者灵光一闪,连夜收拾了包袱翻墙逃出学校。不打一声招呼的辍学,这并不是阿Bei的第一次。
  走不了几步,看见有志愿者在发放校庆的宣传单,上面详细列出了这些天的各项节目。校庆持续三天,大大小小十来项活动。而今晚的晚会就定在学校大礼堂,8点开场。  看时间,还剩下十来分钟。  第一次来,摸不准方向,也不想问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逛着。倒是一旁柏树丛里的岔路上突然跑出一个穿着维吾尔族纱裙的姑娘,想想,大概就是了。  礼堂明显是80年代的经典建筑,青砖裸露,砖上泛着青苔。门口的柱子底下站着几个挂了工作牌的男孩,应该是学生会维持秩序的。有音乐从里面穿出,进门,果然看台上有几个穿和服的女孩在跳日本的传统舞蹈。音乐低迷哀愁,动作死板僵化,实在欣赏不来。万幸的是女孩们的脸上没有被涂得煞白。接下来又是一个大合唱,唱的是《保卫黄河》。合唱完,又是一段十分钟的老掉牙相声。主持人上台,引出学校里的领导,领导抖落抖落精神,又独唱了一首《我的祖国》。听一旁的小孩议论:“押十块,明年迎新晚会,教导主任还会唱这一首歌。”  礼堂后排还空着几个坐,阿Bei没再往深处走,只靠着墙在过道里呆了一会儿。听完严晓娉唱歌,也大概到了离开的时候。可惜,台上的人上上下下,走了一拨来了一拨,唯独没有严晓娉。渐渐地,阿Bei的心里也有了怀疑:是不是她已经唱完了?是不是我走错了会场?
  越等越是心慌,在阿Bei最终决定要找个人打听一下时,灯光突然压下,光束缓缓移动,在严晓娉身上定格。她清唱了两句,停顿,等另一束灯光亮起,等光束中的男孩弹起吉他。这并不是阿Bei第一次听她唱歌,但那种天使降临般的美好感觉依旧存在。她穿着那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一样画着淡淡的妆,干净地就像是在晨光中苏醒。没有鼓噪的掌声,没有刺耳的口哨,台下瞬间安静,每个人都只是静静聆听着。又或者,只是阿Bei在静静聆听,那除歌声以外的所有杂音被自然而然地屏蔽。  一曲终结,几个男孩在掌声中大叫:“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严晓娉笑得灿烂,和弹吉他的男孩一道鞠了躬。另有一个男孩抱着一束鲜花从侧边的楼梯冲上,可能冲上了台,却发现严晓娉已经迅速地消失在猩红的幕布之后。无所适从,尴尬地原地打着转,听台下爆发出阵阵哄笑。
  噢耶,看这种偶像片
好似很蛋疼的说,,还是喜欢100天那种生活片  
  @高飞2046
03:23:00  凌晨两三点,路上也没什么人,徐徐的晚风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磬人心脾。人行道上立着一排欧式的仿古路灯,昏黄的灯光引来飞蛾,稀稀落落,不停地在玻璃上打转。绿化带上的景观灯还亮着,照得苍劲的老樟树越发的青葱茂密。一边的商铺还亮着小彩灯,红的绿的黄的,如繁星般点缀,又勾出了岁月沉淀在这些老民居上独有韵味。   再没有任何一个仲夏之夜能如此美好。   我是不是有点太纠结了,我是因为看到仲夏才问你是不是四季桂的。。。   —————————————————  赞一个,,  
  离开大礼堂,阿Bei并不想多做逗留。严晓娉应该还走不开,应该还要等着晚会的谢幕。  往外走了十米,听见有人在叫。严晓娉从另一道门里跑出,拉着阿Bei的胳膊:“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给你们宿舍打过电话,说你已经出门了,就这样。”  “那现在呢?”严晓娉说着:“你是要走了吗?”  “不然呢?”  “你等我,等我两分钟!”晓娉说着,转身跑回大礼堂的侧门,跑到门口,又扭头大喊:“你等我!”  阿Bei是说不上的感觉,心头暖暖的,冲着她会心一笑。  五分钟后,严晓娉再一次出现在阿Bei的面前,相比刚才的白色连衣裙,这会儿多了一件浅蓝色的厚外套。她自然而然地挽住阿Bei的胳膊:“走吧。”  “去哪?”  “走走逛逛啊,”严晓娉俏皮地说着:“带你逛逛我们学校。”
  @天黑人心杂 105楼
18:19:29  噢耶,看这种偶像片
好似很蛋疼的说,,还是喜欢100天那种生活片  -----------------------------  我的生活片已经告一段落了。。。你懂的。剩下的也就是偶然出去玩的时候放些照片,放些很零散的生活片段,再没有别的了。  至于这篇嘛,有兴趣就偶然看看,没兴趣是决不强求的。
  诸如多数的高校一样,那也有铺落一地的银杏道,爬满紫藤的回廊,连绵起伏的绿草地,茂密又有些阴森的小树林,还有那综合了各年代建筑风格的教学楼,以及“读书顶个球用”的旧雕塑。  严晓娉兴致勃勃地向阿Bei介绍着:那是图书馆,前年邵逸夫捐建的。老图书馆在前年被烧了,听说还烧死了一个女生,被困在图书馆地下一楼。新图书馆盖在老图书馆原址上,到现在,都没有哪个女生再敢去图书馆地下室,说去了,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踪。咦……那边公园里还有防空洞,也是阴森森的……  有情侣手牵着手从她们身旁走过;湖边的石椅上,一个女孩依偎在男孩的怀里;透过垂丝海棠间的小缝隙,模模糊糊看见背后有两个黑影正吻得你侬我侬。朦胧的光影中,这条鹅卵石铺成花径充满了无限的温情与暧昧,似乎在某一个隐约间,阿Bei也有了约会一般的错觉。原本是手挽着手,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十指相扣。
  翻个身,看沙发上的喵喵捣鼓着毛线球。喵喵比毛线球大不了多少,正挥舞着肥嘟嘟的小爪子往球上扑,才扑上去,又咕噜噜摔成了四脚朝天的摸样。  床上的阿Bei看得认真,便连整颗心都给萌化了。  看了眼手机,不偏不倚正好五点。阿Bei扯了搁在一旁的卫衣迎头套上,却又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瞬间定住。卫衣的帽子上有片指甲盖大小的海棠叶子,想想,应该是昨晚上沾到的。回忆的阀门由此打开,昨晚的一幕幕如老电影的黑白画面般从脑海中闪过:严晓娉在光束间唱歌;严晓娉从大礼堂里追出;严晓娉带着她逛校园;严晓娉在不知不觉中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严晓娉的舍友们从湖边走来,叽叽喳喳地拉着她俩去参加学校里的篝火晚会……  如果不是被那群女孩子们意外撞见,最后的结果又会是怎样?  细细感觉残留在手心里的余温,这总归是妙不可言的一天。
  当然,“妙不可言”是相对的,相对于金胖子而言,这就是“喝水都会塞牙缝”的一天。  半个小时前,明子给打来电话:酒吧被停业整顿了。  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周,偏是这个时候酒吧收到了停业整顿通知。论原因,也就是昨晚上警察来扫黄扫毒,扫出了一群在躲二楼角落抽大麻的初中生。风头正紧,沿河岸整一条街,也就那么两三家酒吧能幸免于难。遗忘晨光被责令停业整顿一个月,疏通了一下关系,一个月变成了十天。还能赶在圣诞元旦前恢复营业,金胖子也就这点指望了。  营业不营业,上班不上班,阿Bei并不关心,她的生活从来就没有“充实”一说。上班也只是为了混口饭,为了打发漫长且无趣的人生。当然,自从认识了严晓娉,自从有了喵喵,生活也不是那么地无趣。  接着穿衣服穿裤子,给喵喵泡好猫粮,然后刷牙洗脸。
  喵喵还在捣鼓着它那无法驾驭的毛线球。那神秘的黑猫又一次悄无声息地跃过梧桐树梢,静静地伫立在窗台的铁栏杆上。  门外响起笃笃地敲门声,想是严晓娉,还刷着牙的阿Bei赶忙吐掉嘴里的泡沫,这又三两步飞一般地跑向房门。  “酒吧怎么还关着门啊?”严晓娉卸下肩上的背包,一手捧起沙发上的喵喵,轻轻地捋着。  “被停业整顿。”  “啊?”  “就昨天,警察在酒吧里逮着几个抽大麻的学生。”  “难怪呢,我上次闻到的又臭又香的味道就是大麻的味道。”严晓娉歪着脑袋想了想:“这要停业几天呢,怎么都没人通知我?”  “停十天,我也是刚收到的通知。明子给你们宿舍打电话的时候,怕是你已经出门了。”阿Bei扭头看着严晓娉,又笑了笑:“这一趟,你算是白跑了。”  “还倒贴了四块公交钱呢!”严晓娉说着,又突然伸直了胳膊:“加油,努力赚钱买个手机!”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  “回学校呗,能有什么打算。要不,就在你这里蹭顿饭再走?自己做饭?”  看严晓娉俏皮地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阿Bei依旧是那淡淡的一笑:“别做了,我们出去。”  “出去吃饭?”  “出去看日出。”    用上图鼓励一下自己
  回复第112楼(作者:@塔塔西的丽江 于
01:10)  喵喵还在捣鼓着它那无法驾驭的毛线球。那神秘的黑猫又一次悄无声息地跃过梧桐树梢,静静地伫立在窗台的……  ==========  加油,你不是在单机,我们都在!  
  小西,加油,虽然不常发言,但是一直在默默关注中。婚前一百天还有这篇可是一直在我的收藏夹中呢,嘻嘻。每天上班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儿是先来看看更新,然后现在偶尔也会回去100天里看看照片,偶然选几个章节重温一下。继续关注夏日炎炎,加油,小西。
  @高飞2046 @幸福的雪茄  逮住强吻 ╭(╯3╰)╮
  第十一章  几乎是一拍即合,阿Bei又迅速翻出尘封已久的帐篷睡袋。2000年的初夏,她曾经一个人,一个包,一辆摩托车,骑行穿越大半个中国,只为了看塔克拉玛干的大漠孤烟。  帐篷够大,但睡袋是单人的。阿Bei翻了条厚毛毯,翻了条军装款的大衣:“路上风大,穿着。”一道去的还有喵喵。  在便利店买了些吃的喝的,阿Bei把打包好的行李固定在摩托车上,严晓娉把喵喵塞进怀里,用大衣裹着,小心揣好。上路。  夕阳西下,撩起半缕薄云,翠岭已染,隐现漫山红霞。山脚下的农田还留着十公分高的水稻茬子,两条黄狗在田间嬉戏。水牛悠哉游哉地在水塘里打着滚,翻个身,仰着脖子发出长长的一声哞。公路两边的杉树在余晖中安静矗立,似卫兵般静静守护着这片祥和的田园风光。  转个弯,驶入山峦间的一条幽秘小径。山上山下尽是大片的竹林,即便入了冬,依旧是青翠欲滴,郁郁葱葱。一侧的泥坡上还住着一户人家,青砖黑瓦,还有碎石垒成的矮围墙。院门口还有棵一人粗的大杨树,红的黄的,带着点翠绿,正是最缤纷的时候。有山风刮过,卷起漫天的落叶,纷纷扬扬,扑面而来。  “天女散花”严晓娉不由得感慨起来,一手抱着喵喵,一手怀着阿Bei。  天色渐暗,摩托车依旧往深山里驶去。山壁陡峭,璧上的青石层层叠叠,有苍松破石顶天,有藤曼倾泻而下,又有洁白如玉的野山茶零星点缀。  又拐了个弯,整个世界豁然开朗。山路的那头是悬崖,悬崖之下是巨石滩,巨石之外又是片不足五六十米的小沙滩,再远处,便是那天水一色的无垠大海。
  我老喜欢你那些裙子老,可惜我个子矮,穿的超丑,,  
  @塔塔西的丽江
01:10:00  喵喵还在捣鼓着它那无法驾驭的毛线球。那神秘的黑猫又一次悄无声息地跃过梧桐树梢,静静地伫立在窗台的铁栏杆上。  门外响起笃笃地敲门声,想是严晓娉,还刷着牙的阿Bei赶忙吐掉嘴里的泡沫,这又三两步飞一般地跑向房门。  “酒吧怎么还关着门啊?”严晓娉卸下肩上的背包,一手捧起沙发上的喵喵,轻轻地捋着。  “被停业整顿。”  “啊?”  “就昨天,警察在酒吧里逮着几个抽大麻的学生。”  “难怪呢,我上次闻到的又臭又香的味道就是大麻的味道。”严晓娉歪着脑袋想了想:“这要停业几天呢,怎么都没人通知我?”  “停十天,我也是刚收到的通知。明子给你们宿舍打电话的时候,怕是你已经出门了。”阿Bei扭头看着严晓娉,又笑了笑:“这一趟,你算是白跑了。”  “还倒贴了四块公交钱呢!”严晓娉说着,又突然伸直了胳膊:“加油,努力赚钱买个手机!”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 ...  —————————————————  风一样的女子,跑,,,  
  阿Bei停好摩托,把行李从摩托车上卸下,先沿着悬崖上的小路往下走,爬到一处巨石,转过身,接过严晓娉抛来的行李包,搁好,又小心翼翼地牵过悬崖上的严晓娉。  爬到沙滩,天还没有全黑。喵喵在一旁挠着牛筋草,阿Bei在避风处搭起了帐篷,严晓娉则负责寻找干柴。又一会儿,严晓娉抱着把柴火磕磕绊绊地从远处跑来:“看我找到什么了!”  “什么?”一块翠绿色半透明的啤酒瓶底,被海浪和沙石抹去了棱角。  “是玻璃哎!”  “然后呢?”  “不觉得很漂亮嘛,被大自然打磨地这么光滑,就像是翡翠一样。”  阿Bei傻傻地杵了会儿,摇头笑着。
  生了把篝火,吃了些干粮,有一搭没一搭得聊了会儿天,静静得看着璀璨星空。本就是冬天,又在海边呆着,没风的时候还好,一有风,任谁都抵不住寒气。  看阿Bei打着冷颤,严晓娉窃窃得问道:“冷嘛?”  “还好。”  “嗯,搂着就不冷了。”  严晓娉的话无疑是最直白的暗示,阿Bei侧过脸,只紧紧得盯着,却也不采取任何行动。等到严晓娉被盯红了脸,羞涩又懊恼得垂下脑袋时,阿Bei却一手把严晓娉揽入怀里。  看严晓娉泛着火光的莹润双唇,没有小鹿撞怀,没有如触电般的酥麻,一切都太多自然,像是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力量在牵引着阿Bei,让她情不自禁地吻下。只是浅浅一吻,细细感受着那双唇间的温润。  阿Bei微微抬起头,怜爱地看着怀里的严晓娉,指尖从严晓娉的鼻尖略过,在脸颊上轻轻摩挲。严晓娉也一样痴痴傻傻地凝视着阿Bei,一伸手,紧紧扣在阿Bei脑后,猛然扬起下巴,深情吻入。
  【禀管理员,要删删楼层,不要删帖】  心跳骤然加速,不比刚刚蜻蜓点水般的浅吻,此刻的吻就像是燃起的熊熊烈火般,愈烈愈是迫切。吮吸,缠绕,忘乎所以地拥吻。  很快,两个人又迫不及待地从沙滩滚进了帐篷。依旧是那吞噬一切的热吻,阿Bei一手托着严晓娉的腰,一手情不自禁得探入、游走,直到撑开严晓娉的内衣。外套、毛衣被一件一件地扒去,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粉紫色的秋衣。阿Bei深吸了一口气,半眯着眼,慢慢地从严晓娉的唇上挪开,下巴,脖子,耳根,锁骨,一点点向下,沿着每一条玲珑曲线。双唇一刻都不曾从严晓娉那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挪开,又反着手,迅速地脱去自己的外套。扑倒,撩起严晓娉的秋衣,继续往下,小心翼翼又迫切地含住那挺实的苞蓓,细细允吸。大腿不知不觉地抵入严晓娉的胯间,紧紧贴合,又随着身体的起伏上下摩擦。呼吸骤然加速,这样的触感让人禁不住血脉喷张。那手掌间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一仰头,阿Bei再一次吻住严晓娉的双唇。  严晓娉高高地扬起脖子,仔细配合并感受着阿Bei那贪婪的热吻,胸口微微起伏,发出浅浅的呻吟。那纤细柔软的手指一样在阿Bei身上游走,腰间往下,渐渐地往股沟深处走去。阿Bei浑身一震,沿着严晓娉的胳膊往下摸,扣住她的手指,转手扭过,轻轻咬了咬她的嘴唇,然后笑着说:“乖,够了。”
  两人最终是在一个被窝里和衣而睡,把睡袋拆开,铺一层毛毯,再铺一层大衣。严晓娉说“搂着睡”的时候,阿Bei就伸出胳膊;严晓娉说“吻我”的时候,阿Bei就轻轻地献上一吻。  喵喵在两个人的“被子”上踱着步,找了个坑,慵懒的卷成一团。帐篷外的篝火已经烧尽,只留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炭火,在海风中忽隐忽现。  那一夜的激情哪是说够就能够的,两颗心依旧是砰砰地跳着,睡不着,却也只是安静地抱在一起,深情凝视。  这一晃,天空已经泛出了鱼肚白。手机闹铃也紧跟着响起,两个人却依旧是紧紧地抱着。  滴滴答答的响过一阵,隔了十分钟,又滴滴答答地响起。  阿Bei:“要日出了。”  严晓娉:“再抱一会儿。”  帐篷朝东,正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两个人跐溜地从“被窝”里跳出,换一头躺下,拉开帐篷的拉链,裹上大衣,裹上睡袋和毛毯,就这么仰头看着天边的一抹红霞。  如天上的红霞一般,海面上也渐渐泛起一抹红色的粼光,粼光渐渐地被拉长,渐渐地又露出半朵红日。那绯红的朝霞,暗红的粼光转瞬间变成了耀眼的橘红,水波点点,像是水里被丢入了无数的奇珍异宝,由此发出比烟火更为璀璨的光芒。那天水相连间的红日越发的浑圆,如同佛祖项后的圆光,让人心境祥和。又有半片印在水中,随波光流转。那一抹绮丽的橘红渐渐幻化开来。红日一点一点上升,又忽的跃出水面。
  两个人在沙滩上逗留一会儿,回程的时候又去那竹林里的农家乐吃了午餐。灶上炖了土鸡,还得等上好一段时间。  阿Bei弯着腰,侧身绕过那金灿灿沉甸甸的玉米棒子时,严晓娉正矗立在杨树底下。依旧是那件黑白宽条纹的长毛衣,依旧是那条深蓝色的铅笔裤,长发披肩,如墨倾斜,厚厚的大衣搭在手上,仰头凝望。五彩的树叶三三两两地落下,铺落一地缤纷。恍然间,阿Bei似乎是看见了一副逼真绝美的油画;恍然间,严晓娉成了油画中的点睛之笔。  阿Bei径直地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又紧紧地把下巴抵入严晓娉的耳后,轻柔吻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依偎着,任山风席卷落叶,任落叶席卷天地。
  吃饭的地方就在屋檐下的回廊,或许是地方太偏,或许是时间还早,阿Bei和严晓娉成了小院里的唯一一桌客人。小院的女主人摆上碗筷,男主人则端来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土鸡。阿Bei给严晓娉添饭,一旁的夫妻两却还犹犹豫豫地站着。  阿Bei微微侧过脸,疑惑地看着同样是一脸疑惑的夫妻俩。倒是严晓娉先开了口,打破僵局:“有什么事吗?”  “哦,呵呵,”男人尴尬地笑着:“我问个问题你们不要介意哦。”  严晓娉:“嗯!”  “你是男的女的?”男人问得直白,依旧是呵呵地笑着,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我说是个小伙子,我老婆非说是个姑娘。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严晓娉咯咯地捂嘴偷笑,又拿筷子指了指阿Bei。  “女的”阿Bei转过脸,淡淡得说着。这样的问题被问得多了,倒也习惯了。  “就是说嘛!”女人得意地拍了拍手:“她明显是个女孩子,这年头,打扮得像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两个男人两个女人都可以谈恋爱,大惊小怪!”  于是乎,严晓娉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眼角弯成了月牙,倒让阿Bei有些无所适从。  那一对中年夫妻拉拉扯扯得走远,严晓娉依旧是嘻嘻哈哈得乐着。乐了好一会儿,看阿Bei铁着一张脸,这才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想想,严晓娉又俏皮地探过身子:“我们是在谈恋爱吧?”  “是吧。”  “那,你都没有跟我表白,没有跟我说:我喜欢你,I love you,塞拉和油之类的话。”  “是吧?”阿Bei夹了一口菜,一边嚼着一边想着:“好像是你主动的吧?你都没有跟我表白,跟我说:我喜欢你,I love you,塞拉和油之类的话就把我给强吻了。”  严晓娉半张着嘴,像是被阿Bei的话噎着了,愣了半天,这才气呼呼地嘟着嘴,小声地嘀咕:“明明是你先吻的。”  “恩,是你先让我搂着你的。这种情况下,是谁都会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阿Bei自顾自地扒着饭,平静而淡漠地说着。又偷偷地用余光瞄了眼严晓娉,看严晓娉像河豚鱼一般嘟着嘴,黑着脸,俨然一副又沮丧又失落又气愤的模样,这才咧嘴一笑,夹了块鸡腿送到严晓娉的碗里:“逗你的,吃饭。”
  哈哈,这次赶上直播了
  阿Bei最后把严晓娉送回学校的时候,就把摩托车停在距离学校大门口三十米外的马路边。摩托车停稳,严晓娉却没有下车离开的意思,依然从背后紧紧地抱着阿Bei,侧脸依偎着:“阿Bei,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我会喜欢上你。不管我主动不主动,矜持不矜持,我就是喜欢你,只喜欢你。”  心里是莫名地一阵悸动,阿Bei轻轻抚摸着严晓娉那紧紧扣在自个腰上的手背:“知道,我也是。”    我这算是顶风作案吗?
  @幸福的雪茄 125楼
15:28:09  哈哈,这次赶上直播了  -----------------------------  ╭(╯3╰)╮
今晚上继续
  第十二章  酒吧还在停业整顿,算算时间,严晓娉得等到周五平安夜的时候才能去上班。这其中还夹着一个周末,又因为临时有事走不开。  两个人的联系也就是那每天一次的电话。少则一二分钟,多则个把小时,都是严晓娉打去的电话,兴奋或者失落地讲述着当天的所见所闻。阿Bei就只是静静地听着,或是轻描淡写的一声“嗯”,或是似有若无地笑笑。  因为是宿舍里的座机,诸如那些“我想你”,“你想我不”之类的情话总说不出口。何况说了又如何,阿Bei能给出的回应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层油花,能感觉得到,但又把握不到。  可说到底,阿Bei对严晓娉的思念丝毫不比严晓娉对阿Bei的思念。近半个月见不着人,想去学校里找她又没有合适的由头,性格使然又不乐意表达,那丝丝渺渺的思念在分分秒秒间积累,也终于决定要做些什么。  为严晓娉买部手机这是第一步。  手机在平安夜的前一周就买好了,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平安夜送出。心血来潮,又买了些漂亮的包装纸和彩带,就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阿Bei也仔仔细细地包裹着那新买的手机。包好了,觉得边边角角不整齐,拆开又重新包,如此反复,最后也只叹了一口气,一把扯掉那些已经皱皱巴巴的包装纸,顺手丢进一个纸袋里。好在,纸袋还算是精致,这也是阿Bei能给严晓娉最大的小心思。
  到了日子,酒吧门口早早地挂起了彩灯,窗户玻璃上喷了雪花,贴了卡片,舞台边还有一颗挂满了装饰物的圣诞树,明子几个也都穿上了圣诞老人的大红袍。节日的氛围再浓烈不过,便连阿Bei也被扣了一顶滚白边的圣诞小红帽。  严晓娉有课,来得晚,赶到酒吧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大半个月没见,严晓娉自进门的那一刻起便开始不停地和人打招呼,有酒吧里的伙计,有早早赶来的老熟客。以至于在漫长的五分钟后,严晓娉这才从大门口走到吧台。五分钟,这对于在吧台后佯装事不关己,心底里却迫切渴望严晓娉赶紧过来,可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形形色色的人物拦住、寒暄甚至热情拥抱的阿Bei而言,这短短的五分钟似乎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严晓娉背着手,来回踮着脚,像不倒翁似的左右摇晃:“我来了。”  “恩。”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上班,”阿Bei低头摆弄台面下的杯子。沉默了一会儿,又淡淡地说道:“下了班再说。”  “是有圣诞礼物要送我吗?”  “下了班再说”阿Bei留意到了严晓娉那满脸的期待,却依旧只是淡淡地说着。  正好活塞从金胖子的办公室里出来,就在严晓娉的身后,出其不意,一手搂住她的胳膊:“这会儿才来,想师父没?”  严晓娉微微皱眉,微微挪下肩膀,轻巧而敏捷地从活塞的怀里钻出:“想啊,都好长时间没练吉他了。”  活塞:“嗨,这话说得。别是半个月没见你给找了个男朋友,要那样的话,师父可真伤心了。”  严晓娉:“放心吧,男朋友没有,女朋友倒有一个。”  严晓娉的话说得漫不经心,与活塞而言就是句玩笑话。一米开外的阿Bei倒是听得认真。脸上看不出表情,跟以前一样冰着脸,摆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实则心花怒放,就像是阳光照进了寒洞,连同石壁上的苔藓都开了花。也就是转身或者低头的瞬间,难掩喜悦,忍不住扬起嘴角,傻傻地乐上一会儿。
  回复第130楼(作者:@塔塔西的丽江 于
00:06)  严晓娉背着手,来回踮着脚,像不倒翁似的左右摇晃:“我来了。”  “恩。”  “你就没有什么要……  ==========  。。。。。。  
  相比往常,平安夜的酒吧自然要热闹许多。粗略看了一眼,也算得上是座无虚席。金胖子又整了些抽奖互动的节目,调节气氛,也顺便为之前的停业招揽人气。  台上的活塞正要宣布中奖的桌号,一会儿郑重其事地朗读,说半句话,又调戏下台下的一个漂亮女孩。活塞故弄玄虚,吊住了大伙儿的胃口,而那被“调戏”的女孩也咯咯地乐着。  就在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把注意力集中在活塞面前的小纸条时,又一个女人悄然而至。女人从屏气凝神的人群间穿过,或许是气场太足,或许是时机正好,那一刹那的感觉似乎是定格了时间,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唯有她闲然自得。  女人在吧台外提臀坐下,用纤长的手指点点了台面:“威士忌。”  阿Bei记得这个女人,瑟琳娜——在广告公司的答谢会上,这个女人喝多了,总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显然,这又是瑟琳娜的第二场。精致的腮红掩不住醉酒后的潮红,但女人依旧是努力地挺直腰杆,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高贵优雅。  阿Bei没有说什么,利落地倒酒,利落地把酒杯推送到瑟琳娜的跟前。瑟琳娜低头看了眼,又斜斜地昂起头,似笑非笑。  “前几天来你们这,可惜,关门了。”如上次那样,瑟琳娜依旧用中指尖细细地摩挲着光滑的杯口,这样的动作多少有些隐晦的性暗示,这又缓缓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像上次那样给我一杯柠檬水。果然,在这个世界上,我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女人小咂了一口酒,又支着胳膊呆呆地发着愣。  有短信提示,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那老女人是在看你吗?”  “我要往她酒里吐口水,你别拦着我!”  阿Bei不禁然会心一笑,再抬头看着人群外那一脸愤恨的严晓娉,看她嘟着嘴,瞪着眼,那气呼呼的摸样别提有多可爱。越看越是可爱,越看越是喜欢,一边笑一边又微微摇着头。可再一想:她的手机又是哪来的?
  最终,阿Bei还是给瑟琳娜倒了一杯柠檬水。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再光鲜亮丽的女人都有不堪一击的时候。  也就在瑟琳娜微微抬头,向阿Bei投去感谢的目光时,阿Bei这又擦了擦手,转身跟一旁的大维说道:“上个厕所,你接着。”  阿Bei先进的厕所,严晓娉紧随其后,又在推门进入的一刹那,被阿Bei一把拽住,甩手抵在门后:“你想干嘛?”  “跟踪你啊,”严晓娉高高地扬起下巴,存心挑逗:“看你们俩是不是进厕所来那啥啥啥!”  “那啥啥啥是什么?”  “你懂的。”  “不懂。”  “你就装吧!”严晓娉说着,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这又踮起脚,猛地亲了一口脸颊:“现在懂了不?”  阿Bei笑了笑,又轻轻地把严晓娉拥入怀中:“傻。”“对了,你哪来的手机?”  “买的啊,”严晓娉得意地说着,又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部诺基亚2300。诺基亚的经典款,即便是智能机大肆流行的今年,也依旧是砸核桃的首选利器。巧的是,阿Bei买的也是这一款;不巧的是,此时此刻再送严晓娉手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实际意义。  “你还记得江山吗?”  阿Bei摇了摇头,她还沉浸在礼物送不出手的失落中。
  “上回校庆的时候遇着他了。原来他还是我的校友,他被邀请参加一场校庆活动,在台上的时候我就认出他了。后面在路上又碰到了一次,他主动打的招呼,问我是不是在这个酒吧里打工,又问我,是不是就是我给他送去的衣服。本来我还觉得挺尴尬的,给他买的衣服吧,不符合他要求的;好心好意地给他送衣服去吧,结果,还遭人白眼。这下倒好,他主动跟我打招呼,表示感谢不说,还替他的前台向我道歉。”  “然后呢?”  “然后他还说:我应该再给他买条牛仔裤,这样,他就好搭配着穿了。然后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挺风趣幽默的。”  “然后呢?”  “他又问我为什么会在酒吧里打工,我就说:勤工俭学,锻炼自己的社会实践能力什么的巴拉巴拉一堆。跟着他就说,他们有个车展,就上周,正好需要人手。”  “然后呢?”  “然后就去了呗,反正酒吧都停业整顿了。你都不知道,原来定的工资是每天200,两天也就是400块钱,可实际上他们却给我发了三千多,说是我卖出了一辆车?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像我是接了一个客人,跟客人也聊得比较开心。后面的事情就全交给组长了,好像也签了单。”  “然后呢?”  “然后就有了这个手机啊!”
  看严晓娉兴奋地说着,阿Bei越听越不是滋味,铁青着脸,却又故作镇定:“挺好的,又成功又成熟,长得帅,有味道,风趣幽默出手还大方。就算是被女人当众泼了酒,也能处变不惊,谈笑风生。呵,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飞蛾扑火一样扑上去吧,然后再当众泼酒?”  “你吃醋啦?”  “有嘛,我只是感叹一下他的优秀。”  “你就是吃醋了!”  “可惜啊,我没有你那么好运气,也对男人不感兴趣。”  “咦,还不承认,都酸掉牙了。”  “得,咱也别在这偷懒了,该干嘛干嘛去!”阿Bei说着,这便转身出门。刚一拉门把手,又被严晓娉死死地从身后抱住:“你就是吃醋了,我知道的。你在意那个江山,我也在意外头的老女人。知道吗,其实我这会儿有点小得意,谢谢你让我知道:你在乎我,就跟我在乎你一样。”  “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转过来。”  “干嘛?”  “你转过来!”严晓娉说着,又生生搬过阿Bei的脸:“看着我的眼睛,你再告诉我你不在乎,你没有吃醋。”  “无聊。”  “看着我的眼睛!”严晓娉认真的说着,又死死地盯着阿Bei。阿Bei微微撇开脸,努力地避开严晓娉那如刀尖般锋利坚毅的目光,就这么犹犹豫豫,目光闪烁地回复说:“我才不在乎,爱谁谁。该干嘛干嘛……”  话音未落,嘴巴又一次被紧紧封住。严晓娉牢牢地锁着阿Bei的脖子,而阿Bei也在眩晕和窒息中努力的撑开严晓娉的拥抱。一使劲,猛然推开,又紧紧地抓着严晓娉的胳膊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强吻我了,我警告你,别再有下一次。这种事情,应该由我来。”刚说完,便一口含住严晓娉的双唇,舌尖撩破缝隙,如洪水般涌入,舔舐并搅乱了它所能触及的每一寸肉体每一寸灵魂。两个人的唇相互交合着,一遍又一遍地允吸。意犹未尽,直到身后的门板被人敲得笃笃响。  “等一下,”严晓娉叫着,这又迅速地往阿Bei的颊上轻琢了一口,转个身,一马骝地躲进厕所隔间。  阿Bei打开门,又装模作样地洗了洗手。在女厕里见着阿Bei,门外站着的陌生女孩多少有些诧异,又转身瞄了一眼厕所外的男女标牌,确认自己没有走错,这才尴尬地冲着阿Bei笑了笑。  阿Bei没有回应,甩了甩手,径直地离开。  
  第十三章  那一部手机终究还是没能送出,这几乎是阿Bei 23年来第一次想着要送人礼物。倒是严晓娉送了阿Bei一个钱包,怕是跟手机一道买的。  下了班,当严晓娉把钱包交给阿Bei 的时候,她也在满心期待着阿Bei的礼物。可最终,阿Bei还是用只言片语把这事给搪塞了过去。她看得出严晓娉眼里的失望,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总归是有了新手机,两个人的联系相比之前频繁了很多。怕生活作息对不上,严晓娉更多是选择短信联系:早安,我上课去了,你要梦见我哦;想念你的拥抱;起了没有,起了没有;有没有老婆娘跟你搭讪?漂亮妹子也不行;困了,晚安,我会梦见你的,嗯哇……  对此,阿Bei的回应往往是惜字如金:好;嗯;起了;我也是。或者干脆一笑了之。  严晓娉会在短信里抱怨金胖子,也会在短信里调侃客人。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好奇心,又好奇又八卦:“看12桌的男人,像不像草莓冰激凌?” 阿Bei顺着望去,看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紧身上衣,卡其色的铅笔裤,果然跟草莓味的冰淇淋甜筒一样。噗一声,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连同大维也感觉出了阿Bei的不同。他一脸狐疑:“姐,你是不是恋爱了?”  “有嘛?”  “你刚才没有瞪我一眼,看来你真是恋爱了。”大维一边擦着酒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搁以前,你都不大带手机的。也最讨厌我把手机放台面上。哦,现在是你把手机放台面上,也不怕被人顺手牵羊?”  大维并没有意识到:那个和阿Bei谈恋爱的人就是严晓娉。  恋情没有公开,除平安夜那天的情不自禁外,两个人都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严晓娉会时不时的跑来吧台,拿些酒水饮料,也不跟阿Bei说什么,就那么一个似有若无的眼神。  反观工作之余,平安夜圣诞节,加上紧随其后的元旦小长假,两个人总是见缝插针地黏在一起。或不能说“黏”,往往是严晓娉早早地跑去找阿Bei,拥抱、接吻,哪怕是静静地看着阿Bei刷牙洗脸,静静地看着阿Bei炒菜做饭,这于严晓娉而言也够了。
  天气渐冷,学校那边也进入了考试周。严晓娉算不上学霸,也应该是个刻苦学习的好孩子。跟金胖子请了一周三场的假,全力赴考。  一周多的时间不能见面,便连短信间的联系也少了许多。阿Bei觉得这或许是她多想了:只是她昨晚上没有跟我说晚安,今早上没有跟我说早安,中午的时候没有说想我,便连我发去的几条短信也不见回复。  还不到24小时,或许是我多想了,或许是她太忙了。没有上过大学的我,又怎么能理解大学的疯狂考试周?  阿Bei这样安慰着自己。  到夜里七八点的时候,阿Bei终于接到了严晓娉的电话,用另外的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阿Bei……是我……”严晓娉的声音哑哑的,带着颤音,似乎有些委屈:“我在医院里,能来吗?”
  小西,继续等待中……
  @幸福的雪茄 139楼
08:23:17  小西,继续等待中……  -----------------------------  睡到现在才起------
  严晓娉跳楼了,就在前一天晚上。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严晓娉的宿舍里出了命案:同校一个大四的男生冲进宿舍,一刀刺死了去开门的王婉。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就严晓娉正在阳台上漂洗衣服,听见了敲门声,关门声,听王婉不削地说着“你来干什么”。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男生便已经把闪着寒光的军工刀刺入了王婉的肚子。军工刀带着倒刺,连血带肉地被拔出。伤口瞬间成了泉眼,猩红的血浆喷涌而出。王婉甚至来不及大叫,她捂着肚子,看一眼满是鲜血的手掌,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瘫倒在地上。男孩或是心里一软,钢刀渐渐地从手心滑落,啪一声砸落在地上。他抱住王婉,一样是顺着墙,一样是渐渐地瘫倒。王婉拽着男孩的衣领,吃力地张着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渐渐的,也就没有声息。男孩紧紧抱住王婉,紧紧地贴着王婉的脸颊,绝望地摇晃着。他应该是在嚎啕大哭,泪如泉涌,但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不知道是声嘶力竭的悲伤,还是不想被其他人发现。
  但很快,男孩便发现了阳台门外的严晓娉。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严晓娉懵了,甚至还怀疑这是脑海中残存的电影画面,是讨厌王婉而主观产生的幻觉?  也就在男孩把怀里的王婉放下,重新抓起地上的钢刀时,严晓娉才恍然觉悟。她大叫着从宿舍阳台跳下。慌不择路,却也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宿舍在二楼,楼下是草坪和灌木丛。破了点皮,浑身的骨头像是全被榔头砸了一道,又胀又疼。  楼下正散着步的人们吓了一跳,听严晓娉慌里慌张地重复着:“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还不等缓过神的功夫,又是嘭一声巨响,是巨响,但声音很沉闷,似乎连草坪都被震了一下。严晓娉缓缓地转过脸,那些正拿着手机报警的学生们也都纷纷转过脸:五六米远的灌木丛被砸出一个大坑。躺在坑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男生。
  “然后呢?”  “那个男生跟我是一道被抬上救护车的,听护士们说是没救了。我从阳台上跳了下来,他跟着就跑五楼去了,然后从五楼的平台跳下来的。还是头朝下,唉……”严晓娉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以前是挺讨厌王婉的,也就是不想跟她待在一起,所以才去阳台洗衣服的。现在想想,如果我没有去阳台洗衣服,或许,她男朋友在敲门的时候就会看到我,就会想:宿舍里还有别人,得找个更好的机会。回去一冷静,哦,这事就放下了。王婉不会死,他也不用自杀。唉,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这么想?”胖妞她们刚走,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另外的病床也是空的,阿Bei摸摸了严晓娉的脑袋瓜,怜爱地把她搂在怀里:“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杀了王婉,跟着就自杀了。这不是去谈心的,这就是去同归于尽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他要是先看到你,没准就顺手先杀了你。”
  “或许你是对的。”严晓娉低垂着脑袋,闷闷地说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还让我赶上了?”“对了,你还没有见过王婉吧,也没有见过她男朋友?”  阿Bei摇了摇头。  “女的漂亮,男的帅气,两个人从初中就好上了,多般配的一对啊。真的,如果不是王婉总给我们摆学姐的谱,动不动给我们甩脸色的话,嗯,我想我也会喜欢上她的。真的漂亮,算是校花吧。还有她男朋友,平常看着就挺阳光的感觉,怎么就,唉。”  “所以啊,人不可貌相。”  “你也是这样吗?”  “什么?”  “人不可貌相。表面上看着挺冷的,但心里不是。”  阿Bei笑了笑,没有说话。  “阿Bei ,”晓娉小声的叫着:“你今天晚上能不走吗?”  “嗯。”  “和我睡一个被窝?”  “傻瓜,你都伤了,我不能挤着你。”  “就皮外伤!”严晓娉委屈地说着:“我想让你抱抱我。”  “现在就抱着啊!”  “不是的,我想让你抱着睡。”  “傻瓜,就算是我不挤着你,护士也不让的。”  阿Bei亲了亲晓娉的额头,缓缓地把她放平。这又从床底下翻出一个脸盆:“我去洗个脸。”
  阿Bei跟医院租了一张折叠床,支在窗台和晓娉的病床之间,又租了一床被褥。一个模糊的黑影从门上的小窗口略过,应该是查房的护士。护士走了一段,又折回来,推开门,往里瞄了一眼,确认阿Bei没有睡在闲置的空病床上。  被子又冷又硬,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是刚从死去的病人身上扯下的一般。睡不着,翻了一个身,听折叠床嘎吱嘎吱地响着。  “阿Bei ?”  听严晓娉窃窃的叫着,声音很轻,很弱。而在此之前,阿Bei还以为她早就睡了。  “睡不着吗?”  “嗯,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睛,我就会看到王婉和他男朋友。好像王婉最后的话不是跟她男朋友说的,是跟我说的。是的,她最后是看着我说的,她一定是怪我没有救她。她跟我喊救命,不是喊,是说,说:救我,救我……”严晓娉依旧是小声地说着,喋喋不休地说着,像是着了魔一般,像是陷入了幻境:“你知道她最后的表情吗?就像这种,嘴巴张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是死不瞑目吗?她一定是在怪我没有救她。你说我为什么没有救她?没有救她,没有救她,就是不洗衣服也好啊。我不洗衣服,我跟她一样待在宿舍里面,对,我是待在宿舍里面的,我是说,我是说,我是说待在房间里面,不是在阳台上。这样,邱俊就能看见我,他就不会杀王婉,他也不用自杀。你知道他跳下的感觉嘛?他砸在地上,那个草地就噔一下,我的心也噔了一下……”  阿Bei掀了被子,从床上跳起,又紧紧地搂住严晓娉:“听着,这不关你的事,真的不关你的事。”
  十年前,阿Bei也曾抱着脑袋一再地回忆那个血淋淋的甩不掉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看到的是张春晓?我看到张春晓把王萌萌从上面推下来?我看到的是张春晓?我看到张春晓把王萌萌从上面推下来?我看到的是张春晓……”  而那个时候的夏果也曾紧紧地搂住阿Bei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她:“就这样,不要想了,就这样,不要想了。”  严晓娉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又牢牢的圈住阿Bei:“不要离开我阿Bei 。”  “嗯,不离开!”  “上床来好吗?”  “好!”  “搂着我?”  “嗯,搂着。”  严晓娉拉过阿Bei的胳膊,又深深地把脑袋埋进阿Bei的怀里。阿Bei低头,看着她如月色般朦胧的脸庞,又忍不住亲了一口额头。  “我爱你”她小声的说着,似乎是在回应阿Bei刚刚的一吻。  
  补一句题外话:这一章节所提的案子是真实的。。。  一个被杀,一个自杀,一个从二楼阳台跳下逃生。  案发的第一时间,发哥给我打来电话:“活着没,你们宿舍有人跳楼了,你们宿舍楼有人跳楼了!”
  说句题外话:  下午接了一个电话,是老赵打来的。  老赵跟我要一个幼儿园的联系方式,之前一道去过。又表示说:等他联系好了,他希望我一块去。。。。。。  想想他组织的公益活动多半是带着记者带着官员的,我回复说:不去。  他应该是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些话。  我表示出了极大的不耐烦,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去!  也不知道是神烦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提起了我们之前的活动,顿时,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这家伙在微信里给我留了一句话:我要发布我跟你的合照  我:我跟你没有合照。  老赵:这是我的追求。  当时不明就里,看他紧跟着发了一条的微信,恍然大悟。原来他指的合照是指结婚照。  那会儿在内心咆哮:老娘就是不跟发哥也轮不到你!  可心里烦,也不仅仅是烦他,倒是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某些人,某些事,有种又想哭又想笑的感觉。  将心比心,就觉得老赵说的那些话竟是如此的卑微。  想想是自己过了,给老赵发了条短信“不好意思”。  回复说:“没事,我习惯了。”
  再说个题外话:  某吧最近不大安生,大概是一群小孩瞧不惯一个“恃才自傲”的大叔。  其中的一个小孩把大叔写了三四年的帖子给删掉了。  虽然不再管理某吧,但看不惯小孩的任意妄为,也就跟小孩争了几句。  紧跟着,便发现自己的回复不见了。  心想:敢删我回复,本事见长啊!  不一会儿,小孩打来电话一个劲地道歉:我是对你没底气,所以才删了你回复的啊,小西姐不要生气啊。。。。。。  这话一说,心里不提多美。  之前有人在某吧骂我,还不等我回复,立马就有人跳出来说:闭上你的狗嘴,小西姐也是你能攻击的!
西西  更新的都看完咯
电话也没电啦
  @红提的树 150楼
09:04:57  早安
西西  更新的都看完咯
电话也没电啦  -----------------------------  早 ╭(╯3╰)╮
  第十四章  那一年夏蓓 13岁,开始叛逆,开始偏执,开始少言寡语,年幼时的美好童真随着父母的离异早已消失殆尽。和陈新平的矛盾日深,连同和母亲的矛盾。他们说往东,夏蓓偏往西;他们说坐下,夏蓓偏站起。某一天,坐后排的一个男生扯了夏蓓的马尾辫,而夏蓓则抡起椅子劈头盖脸地砸下。这已经不是男生第一次拉扯她的头发,三四次,十来次,或许上百次都不止。他给出的解释仅仅是两个字“好玩”。而这,已经让夏蓓厌烦至极。  就这样,陈新平被班主任和男生家长抖抖索索地骂了半天。这应该是他最失败的时刻。好歹一个吆五喝六的大老板,这会儿就只能点头哈腰地给两个小市民赔礼道歉。看他狼狈不堪,夏蓓的心里是说不上的欢喜。连嘴角都不自觉地扬起,呵呵地笑着。  黄淑萍甩手给了夏蓓一巴掌。这一巴掌扇得她眼冒金星,脸颊滚烫,像被火烧了一般,整个脑袋也是蒙蒙的。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一巴掌也打蒙了班主任和男生家长,就“哎,哎”地叫着。连陈新平也一把把夏蓓拽在怀里,捂着她的脸颊大声呵斥着:“你打孩子干嘛!”  夏蓓把陈新平推开,面无表情、大步地走出办公室。再后面的一天,她从家里偷了五百块钱,搭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回东北老家。至少在那个铸造厂家属院,爸爸在,夏果也在。
  爸爸还是铸造厂的技术骨干,夏果已经从一个叛逆少年彻底变成了一个问题青年。考不上高中,托爸爸的关系在车间里找了份轻松而枯燥的工作,呆不住,跟着一帮游手好闲的兄弟在大街上混日子。  他是个不长进的混混,但这跟夏蓓无关。在夏蓓眼里,夏果永远是那个最疼夏蓓,最值得夏蓓信赖的哥哥。同样疼夏蓓和为夏蓓所信赖的还有爸爸。  尽管离开了六七年,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还在。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三居室,依旧是被漆成暗红的旧柜子,依旧是被磨了皮的折叠板凳。那老式的收音机还在,收音机上叠了不少磁带,还丢着一个银色的随身听。  小时候跟哥哥睡一张床,或许是怕哥哥长大了,怕妹妹长大了,爸爸找了些砖头,自个儿砌了一堵墙,把原本他们住的大房间割成了两间,还都是带窗的。自己又准备着搬去小房间里睡。墙砌好了,门也装好了,又找来了一蛇皮袋的生石灰。可惜,石灰还来不及上墙,半个月不见人的母亲就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她甚至没有回过家,甚至没有找爸爸商量过。她是铁了心的要离开,离不离,她都走定了。  那被隔出的新房间夏蓓还来不及住,甚至来不及看上一眼,陈新平就连哄带骗地把她从小学校里拐出。也就在那一刻,夏蓓对陈新平就只剩下了恨意。
  到的时候家里没人,房门钥匙还照小时候的那样被藏在窗台的一个角落里。隔壁家的董阿姨最早看见夏蓓:“哎你谁啊?怎么随便进人房门?你是?你是夏蓓?哎呦,蓓蓓你回来了,那个,那个,胖子,快去叫你夏叔叔。”董阿姨兴奋地说着,而夏蓓却是木楞地看着她,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钥匙。  最先跑回家的是夏果。他跑得气喘吁吁,到门口了,却又抖了抖衣服,卖起关子来:“哎你丫比的谁啊?怎么进我家来了?”  爸爸也急冲冲地赶来,临来还顺道去菜市场买了条鱼,买了两斤甜瓜。啤酒鱼和甜瓜都是夏蓓的最爱,即便“被拐”了六七年,爸爸也从不曾忘记。  爸爸:“来了咋不给我打个电话?你还这么小,一女孩家家的跑这么大老远,唉,还真是有你的。咋就不提前打个电话呢?你妈虽然不让我们见你,好歹还留着家里电话。”  “能不提那个女人嘛?”夏果不耐烦地说着,把切好的甜瓜瓤递到妹妹手上:“那个女人要是知道蓓蓓来找我们,蓓蓓还能出来。开玩笑!”  哥哥记恨着母亲,夏蓓也一样。  那隔出的小卧室还在,爸爸憨笑着:“本来是想给夏果改成书房的,就这小子不长进。留着吧,就想着哪天你回家的时候也能住上。还真回来了。”  爸爸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给夏蓓梳头,哥哥也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架着她,让她摘到高处的柿子。听饭桌上的爸爸训着话,让哥哥踏实一点,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听饭桌上的哥哥不耐烦地顶嘴:“知道啦,知道啦,烦不烦啊,蓓蓓难得回来,还这么唧唧歪歪。”就这感觉,跟小时候的一模一样,这就够了。
  @塔塔西的丽江
00:24:00  说句题外话:   下午接了一个电话,是老赵打来的。   老赵跟我要一个幼儿园的联系方式,之前一道去过。又表示说:等他联系好了,他希望我一块去。。。。。。   想想他组织的公益活动多半是带着记者带着官员的,我回复说:不去。   他应该是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些话。   我表示出了极大的不耐烦,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去!   也不知道是神烦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提起了我们之前的活动,顿时,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这家伙在微信里给我留了一句话:我要发布我跟你的合照   我:我跟你没有合照。   老赵:这是我的追求。   当时不明就里,看他紧跟着发了一条的微信,恍然大悟。原来他指的合照是指结婚照。   那会儿在内心咆哮:老娘就是不跟发哥也轮不到你!   可心里烦,也不仅仅是烦他,倒是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某些人,某些事,有种又想哭又想笑的感觉。   —————————————————  这哥,习惯了被伤害  
  黄淑萍打来电话,问夏爱群是不是蓓蓓在这?  夏爱群唯唯诺诺,夏果抢了电话:“黄淑萍是吧?在,你女儿就在我这,咋个?送回去,凭什么啊?你说啥,你说妈?我去,你还好意思提这个字?别跟我废话!蓓蓓就在这,这是蓓蓓的家,她想在她就在,她不想在,这嘎达还就是她家。哦,你要过来啊,你来啊你来啊,你顺便看看你儿子,啊呸,你没儿子,你这辈子都没儿子。艾玛,算求,你最好别过来,省得你后悔一辈子!”  夏蓓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黄淑萍是什么样的反应,而电话这头的夏果在最后一刻砸了电话。大吸了一口气,抓了包烟,转身进了厕所。电话一旁的爸爸抹了抹泪,沉默着走开。  那才有的温馨在刹那间烟消云散。气氛凝重,所有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过了半个小时,哥哥才从厕所里出来。夏蓓看着他,他面露迟疑:“看什么看,拉屎!”
  这一天睡得很早,早早地躺下,却也只是躺下。窗外的天还亮着,灰白灰白的感觉。草丛里蛐蛐刺啦刺啦地叫着,声音很响,却又瞬间安静了下来。啪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窗户上。又啪啪的两声。  窗户和房间一样被隔成两半,夏果从那一头探出脑袋:“狗日的,别砸啦!”楼下有棵柿子树,树底下站着三四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很快,便听见夏果那头开门关门的声音。  蛐蛐又开始高歌,刺啦刺啦个不停。  夏蓓的记忆中曾有这样的一幕:哥哥抓了一只蛐蛐,想逗她玩,特意翻出一截鱼线拴在蛐蛐的大腿上。蛐蛐带着鱼线往前蹦,一跳一跳的。可眨眼间的功夫,鱼线那头的绳结就只剩下了一条大腿。哪会儿不知道其中的道理,指着那截断腿哇哇大哭着,非说哥哥是大坏蛋,是哥哥把蛐蛐给掰碎了。  想到这,突然来了兴致。又从厨房里翻了一个空罐罐。  那只蛐蛐还在叫着,听声音,应该就在窗户外的柿子树下。哥哥已经出门,有微弱昏黄的灯光从爸爸的卧室门缝里透出。夏蓓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又一溜烟地跑到柿子树底下。蛐蛐闻着人的动静,瞬间失声。东翻翻,西翻翻,小心的提起砖头,又小心地扒开杂草,摸摸索索,却是毫无头绪。  听隐隐约约,又有蛐蛐在院子那头叫着。寻着声音走,那一只或者无数只蛐蛐也就跟《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小兔子一样,一步一步,诱使夏蓓走向某一个特定的目的地。  
  第十五章  眼前是一片废弃的铸造车间,记得是五岁那年,铸造厂扩建,钢架搭好了,水泥砌好了,设备也在运来的火车上。就在那个时候,老厂长的儿子携款潜逃。逮不着儿子逮老子,老厂长锒铛入狱。铸造厂是国有的,换一个厂长继续经营。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一拨领导人,也就再没人理会新厂房的后续工程。  新厂房成了烂尾楼,四周长满了一人高的茼蒿草,月色微寒,晚风萧瑟,这零零落落的断壁残垣也显得分外落寞孤寂。却也是这种落寞孤寂的感觉,莫名地吸引着夏蓓。偌大的车间一眼见到底,空空荡荡,过道里堆着些砖头,还有废弃的脚架。墙上的石灰开始脱落,墙体斑驳,被破了墨汁、油漆之类的东西。应该还有人在墙根撒尿,黄黄的一大滩。墙上被图图写写,诸如:XXX是个大屁股,XX喜欢XXX之类的。都是小孩子们的“闲言碎语”。小孩子?那个时候的夏蓓还不是只有13岁?  扶着墙,沿着没有扶手的楼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墙上沟沟壑壑,像是被钥匙划过一道,一道又是一道。  二楼也空着,靠墙隔出1/4的楼层。应该是做办公室用的,隔出了几个小房间,过道外就是车间,也来不及做扶手。从上往下,看得见楼下车间里的一草一木。  楼梯口直通天台,甚至没有做任何的防水设置。仰头就可以看见矩形的夜空,还有夜空中皎白的圆月。从未见过这么圆的月亮,很美,很大,便连陨石坑都清晰可见。爬上天台,夏蓓枕着胳膊仰头躺在地上。
  记得五六岁的夏天,家里热得睡不着。爸爸总会带着夏蓓上天台乘凉。铺一床凉席,凉席四角点上蚊香,爸爸就坐在一旁,用蒲扇扇着风,驱赶那些惹人的蚊子。就这样一直扇着,扇到小女儿彻底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回家。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上一阵,隐隐约约地,似乎真有一阵清风拂煦着。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浑圆的明月还在天上悬着,似乎小了一点,却又更亮了。  “啊,啊……”有奇怪的叫声从楼下传来,说不上的感觉,像是痛苦的伸吟,却又像是有一双软绵绵的手爪在挠着夏蓓的后背,挠得人直痒痒。
  【管理员要删删楼层,不要删帖子啊】  “讨厌!”女人嗔骂着,一拳砸在男人的胸口。男人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搂进怀里,唧唧呜呜地在耳边说着什么情话。女人瞪了一眼,想骂,还来不及开口就被男人一把吻住。男人吻得投入,手掌在女人身上上下摸索,又裙子底下探入。“啊,啊……”女人又开始了伸吟,一声高过一声。  男人麻利地脱下裤子,把女人的一条腿抬起,搭在楼梯上,又紧紧搂着女人的腰,使劲地往上抵。  那年夏蓓13岁,懵懵懂懂。那种异样的,骚痒的感觉像小虫子一样在心眼里缓缓蠕动起来。很快,这种躁动的感觉又迅速地蔓延开来。听着女人低沉的伸吟,听着男人粗狂的喘息,夏蓓也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探入自己的私处。
  【管理员要删删楼层,不要删帖子啊】  第一天她去了,他们去了;第二天她去了,他们也去了;连着几天,天天都是这样。夏蓓知道他们在做“伤风败俗”的事情,就好像她看见陈新平把手搭在黄淑萍的屁股上一样。她说不上这是种什么的感觉,是好奇心太重,想看个究竟?还是叛逆心作祟,明明知道不应该,但她偏不。总之,她喜欢看他们这样,也喜欢在偷窥他们的同时用自己的手指撩拨自己的敏感。
  随后的几天,夏蓓也陆陆续续地知道了他们是谁。  和爸爸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份报纸。卖报纸的老妇人痴痴傻傻,一旁坐着正打着毛衣的是她的女儿:王萌萌。  去爸爸的办公室,一个小伙子正画着图。小伙子抬起头,微笑着问道:“夏师傅,这就是你女儿啊?”小伙子叫张春晓,是新来的大学生。  在王萌萌和张春晓冲夏蓓打招呼的时候,她没有说话,不带任何表情,扭头看向一边。  爸爸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憨憨地笑着:“这孩子!”
  夏果倚着门框,歪着身子说道:“爸?你没觉得蓓蓓的话少得有点不正常吗?这黄淑萍都是怎么带孩子的?”  “话少,那也比你这个混小子好!”  夏果留意到了夏蓓的异常,也留意到:每天晚上夏蓓会在他离开后偷溜着出门。也终于,在第七天的晚上,他从巷口里突然跳出:“你干嘛?去哪啊?一小姑娘家家的,天天半夜三更往外跑,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回家去!”  “哪你呢,你还不是天天往外跑?”  “你老哥是个男人,能一样吗?回家去!”哥哥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回去,回去睡觉去。再不回去,就给你送你妈那去!”  夏蓓扭头离开,溜回家,躺回床上,看着柿子树折在窗户上的影子,就像是魔鬼瘦骨嶙峋的爪子一般。这爪子不是来招魂的,不是来吃人的,是来诱惑人的。  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猛然坐起,就像是听见了魔鬼的召唤一般。
  走了那么多次,荒草地已经被踏出了浅浅的一条路。沿着这条路走到废弃厂房,那种沧桑孤寂的感觉似乎更重了。一周前那浑圆的月亮已经被削掉了一半,月色朦胧。在外面还看得见路,进入厂房,月光被阻挡,只有一两丝月光从狭长的窗户间透入,昏暗,模糊,有些阴冷。  夏蓓小心地绕过堆放在过道上的杂物,才走几步,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声音不大,有些沉闷,从身后传来。离得很近,很近。心里忽然一沉,就像是恶魔已经消无声息地躲到了身后,慢慢抬起那一双杀人的爪子,静待一场突然袭击。  身后的空气变得更冷,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似乎连脊梁骨都被冻住。夏蓓屏住呼吸,慢慢的转过身,一点一滴,慢到不能再慢。可慢的,也只是她臆想中的速度。夏蓓应该是突然转身的,就如王萌萌突然出现在了夏蓓的面前。她一丝不挂地横躺在那一堆杂物上。后脑勺被磕出了一个大洞,鲜血慢慢地涌出,侵染了身下的每一块砖头,每一根木头,每一寸土地。  楼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哀嚎,声音悲凉。也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是张春晓。  再低头看王萌萌,她张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被砸飞了出来,又或者是瞪着眼前的夏蓓。死不瞑目。血越流越多,像是不计其数的蚂蚁一般从巢穴里涌出,四溢,朝夏蓓袭来。  脑袋一沉,再睁开眼,阿Bei已经躺回了病床。怀里的严晓娉睡得正酣,胸口微微起伏着。映着月色,那眉梢眼角间流露出曾几何时的相似。是王萌萌的眉梢眼角,是王萌萌的脸。她缓缓地睁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凄冷诡异的笑容。  浑身一震,猛一把推开,又像触电一样从病床上跳起。  “啊!”严晓娉尖叫了一声,委屈地说着:“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推我一把,你干嘛啊你?”  阿Bei回过神看趴在地上的严晓娉,不像,一点都不像!  
  收个老婆要女的,活的!  
  第十六章  严晓娉受的伤不算太重,有几处擦伤,右脚腕跟腱撕裂,贴了膏药后倒没什么大事。有轻微的脑震荡,又怕高处坠楼有遗患有内伤,得留院观察几天。  事实上,接下来的几天根本也轮不着阿Bei什么事。严晓娉的舅舅舅妈一早从老家匆匆赶来,这手刚搁下行李,那手便忙前跑后地照顾起来。  加上病房又多了两个新入住的病人,随之而来的又是络绎不绝的看客。  “阿Bei,”严晓娉似乎是看出了阿Bei的不自在,跟着又说道:“这两天麻烦你了,我这有舅舅舅妈,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去吧去吧,这有我们呢。”便连舅舅也这样说道。
  早饭午饭都还来不及吃,饥肠辘辘,一个人在医院对面的小餐馆里点了碗面条,又点了一支烟。夹了两口面,抽一口烟,就着乱如麻的思绪,这一顿饭也就变得格外的五味杂陈。或许是跟严晓娉的遭遇有关,也或许是跟自己昨晚的梦境有关。  诸如梦中的那般,看王萌萌赤身裸体地惨死在跟前,阿Bei只觉得脑袋一沉,没了任何知觉。再睁开眼,看四周刷了半截绿漆的白墙,看锈迹斑斑、吱吱呀呀的铁床,看冰冷生硬带着点霉斑的白被子,看一旁反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哥哥,又看哥哥惊醒后兴奋地跑出门去,不一会儿,父子俩领着医生急匆匆地跑来……看这一幕幕,夏蓓也就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紧跟着,又进来两个警察。  一个警察摊开一份笔录,搬了椅子在病床旁坐下,从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开始问起又问到具体的细节。
  警察:告诉我你在空厂子看到了什么?  夏蓓:王萌萌从楼上摔下来。  警察:还有呢?  夏蓓:王萌萌没有穿衣服。  警察:这个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人,或者,感觉到其他的人。  夏蓓:有人影。  警察:是谁?  夏蓓:不知道。  警察:人影在哪里?  夏蓓:在二楼,王萌萌摔下来的地方。  警察:还有呢?  夏蓓:在我后面。  警察:你后面?  夏蓓:我不知道,好像是有人,好像要掐着我的脖子。  警察:那是你哥哥吧,要不是他跟踪你,怕是你不会这么好好端端地躺在医院里。  夏蓓微微侧过脸,木楞地看向一旁的哥哥。或许是的。  警察:你刚刚说的二楼的人影,你再想想。  夏蓓:我不知道。  警察:这样吧,我慢慢问。你为什么要去空厂子?  夏蓓:捉蛐蛐。  警察:为什么要去哪里捉蛐蛐。  夏蓓:走着走着就到哪儿了。  警察:听你哥哥说,你去过很多次?  夏蓓:恩。  警察:多少次?  夏蓓:不知道。  警察:为什么要去哪里?  夏蓓:不知道。  警察:不是捉蛐蛐吗?  夏蓓:不是的。  警察:那是为了什么?  夏蓓:不知道。
  警察停下笔,疑惑地看着夏蓓,这样的目光就如同是在打量一个精神失常的异类。一旁的小警察微微弯腰,小声解释着什么。警察顿悟,点了点头,继续盘问。  警察:你仔细想想,在你去空厂子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  夏蓓:王萌萌从楼上摔下来。  警察:我是说:你之前几次去空厂子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  夏蓓:看到王萌萌和张春晓。  警察:张春晓是谁?  夏蓓:不知道。   夏果:是我爸的徒弟,新来的大学生,才来没三个月。  警察:然后呢?他们在干什么?  夏蓓:不知道。  夏果:日B呗,还能干啥!  小警察:哎哎哎,你给我边上去。别以为你报了案你就可以在这嘚瑟了,上次打架斗殴的事儿我还给你留着底呢。  夏果:操,要不是赶着我妹子的事,老子才懒得理你们。  警察:是这样的吗?  夏蓓点了点头。  警察:你再想想,仔细想想!  夏蓓头疼得厉害,像是被人生生打了一闷棍,被人狠狠揪扯着头发,又或者是有一双魔爪忽然袭来,撕裂她的头皮,锋利的指甲从伤口探入,掰开头骨。又有无数血淋淋的眼珠子从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掉出来,那是王萌萌的眼珠子,凸起,瞪大大大的。“是张春晓,我看到的是张春晓?我看到张春晓把王萌萌从上面推下来?我看到的是张春晓?我看到张春晓把王萌萌从上面推下来?我看到的是张春晓……”  夏蓓紧紧地捂着脑袋,不停地抽搐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可似乎,这句话并不是她想说的。是有个恶魔操控了她的心,借着她的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是张春晓,我看到的是张春晓,我看到张春晓把王萌萌从上面推下来。我看的是张春晓……”  刚走到门外的夏果又一个箭步跑来,一把推开警察,紧紧地抱住妹妹,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就这样,不要想了,就这样,不要想了。”
  严晓娉是第四天出的院。学校的期末考已经结束,半数的科目考试严晓娉都没有赶上。临近寒假,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校回家,舅舅舅妈也一再地要求严晓娉回家养伤。  可严晓娉并不愿意:金胖子预支的工资还没有还清,回家的话还得接受表弟的冷言冷语,春节后还得早早地赶回学校参加补考,更关键的原因还在于阿Bei。  严晓娉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舅舅舅妈保证:自己踮着脚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地好好的。  目送走舅舅舅妈,可头一件事便犯了难。  出了这样的命案,别说是一个宿舍里的同学,就是一整个楼层的宿舍都已经全部搬空,学生们早早地赶回家,一为过年二为辟邪。到此时此刻,整个楼道里空空荡荡,穿堂风呼呼地响着,又不时地卷起洒落在地上的废纸屑。这些随风飞舞打着转的纸屑,总让人不禁联想起死人入殡时抛洒的纸钱。  背后发凉,严晓娉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腿脚发软,不由地往墙上靠去。又忙伸出胳膊摁着墙。可再等她把手掌从墙上挪开,禁不住冷汗直冒。那手掌覆盖下的墙面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手印。
  “不就是一个手印嘛,待会儿下楼的时候你跟你们宿管说一声。”阿Bei轻轻抚摸着严晓娉的后背,小声地安慰着:“看你们学校的保洁,还不如张大姐来得认真呢。”  最初的时候,严晓娉被吓了一大跳,以为那血手印是凭空隐现,就像是有鬼魂在墙壁上书写征兆;渐渐的,当意识那是邱俊杀死王婉扶墙而出留下的手印时,严晓娉有些发憷;很快,这种感觉又一次演变为恐惧。不同于对鬼魂的恐惧,而是对死亡的恐惧。  严晓娉用宿舍座机给阿Bei打去电话,阿Bei匆匆赶来,赶到的时候,严晓娉正裹着被子瘫坐在阳台上瑟瑟发抖。  “不是的,那个是邱俊的手印,是王婉的血渍。”  “我知道啊。”  “关键是,王婉死了,邱俊也死了,然后,我的手又正好盖在他们的血手印上。是不是这就意味着…”严晓娉睁大了眼,迟疑又惊恐地看着阿Bei,前言不搭后语,缓缓地说道:“我也会死。”  “废话,你还想长生不老?”  “你看《死神来了》,就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我会像王婉和邱俊一样,意外地死去。”  “自杀对于自杀的人而言,这不算意外。”阿Bei轻轻刮了刮严晓娉的鼻尖,笑着说道:“别瞎想了,要照你说的,那些警察,那些法医还不得都得死光光了。”
  “也是哦,”严晓娉似乎有些失落,闷闷地垂下脑袋,想了一会儿,又猛然抬头:“但真的很心慌,很慌很慌。”  “你接着慌,我给你收拾衣服去。”  “嗯,再抱一会儿。”  王婉的床位已经被搬空,想想,或许所有的遗物已经被家属打包打走。与此同时,同宿舍里的其他床位也都空了出来。听严晓娉说,大概是学校决定年后给她们重新找间“干净”的宿舍。舍友们不愿意等,案发的当晚便都搬去了同学宿舍。  严晓娉还在阳台上发着愣,这边的阿Bei已经利落地收拾起来。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挖出,叠进行李袋里。又翻了些文具,一些洗漱用品。桌上的签字笔咕噜噜滚到地上。阿Bei这一弯腰,又一眼瞥见掉在桌脚下的一张一寸照。照片上的女孩阿Bei见过,倒也不是之前见的几个,而是校庆那天从她跟前开过的奔驰车:车里坐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一个长发披肩的妙龄少女,男人拉过少女的手,在胯间轻轻摩挲……翻过照片,上面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两个字“王婉”  阿Bei漠然一笑,这或许就是邱俊杀死王婉的直接原因。  想着,顺手把照片飞进了垃圾桶,却也在转身的一瞬间,那血淋淋的画面又一次呈现在眼前。似曾相识,这绝不仅仅是车里车外的擦身而过。或许,在更早更早的某一天,她们就已经见过。  
  没点智商还真有点看不懂。。。  
  @高飞楼
01:19:17  没点智商还真有点看不懂。。。  -----------------------------  有悬疑呢
  第十七章  即使有再多的不便,严晓娉还是决定搬回酒吧的三楼宿舍。阿Bei帮的忙,帮着收拾,帮着搀扶,帮着把人载往酒吧,帮着驮来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可最终,当阿Bei推开酒吧大门,当严晓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入,当屋外的阳光渐渐后撤,从严晓娉的身上隐去时,似乎阴冷、黑暗、孤独也从四面袭来,聚拢,渐渐地包围住严晓娉。  “去我那吧,”阿Bei说着。除了那些极个别的日子,阿Bei的生活就只有一个人。一个人睡,一个人吃,一个人听音乐,一个人看风景,一个人发呆发愣。  “可以吗?”  “喵喵我养烦了,你去养吧。”  这样的理由显然是不充分的,但对于不善言辞的阿Bei而言,喵喵便是最好的借口。诸如两个人开始同居的头十分钟。阿Bei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拎进屋,让严晓娉先在沙发上坐着,自个儿顺手提了袋洗漱用品转身进入厕所。  喵喵就窝在沙发角落,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兴奋。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不紧不慢地朝严晓娉走来,又颇为惬意地把脑袋枕在人大腿上。似乎,严晓娉才是取悦它的宠物。
  “喵喵,你给我热情一点好不好。”  “恩,沙发上有个袋子,里面是买给喵喵的玩具,你给拿出来一下。”厕所里的阿Bei大声说着。  “是蓝色的纸袋吗?有个盒子……空的啊!”  “怎么是空的?”  “就是空的啊,里面什么都没有。”  严晓娉跳楼逃生的时候,手机正揣在睡衣口袋里,这一跳,也不知道掉去了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叨叨着“杀人了,杀人了,”没想着这事。事后察觉,想着叫同学去灌木丛里找找,便再也没了踪迹。  这倒也让阿Bei之前买的同款手机有了用武之地。  阿Bei想用这样的方式给严晓娉一个惊喜,可严晓娉的回复却是:纸盒是空的。  “怎么可能,”阿Bei急匆匆的走来,接过纸袋,又迅速地打开纸盒,里面的手机还安安稳稳地躺着。再一抬头,看严晓娉像猫咪一样曲腿盘坐在沙发上,满面春光:“这就是你给喵喵的玩具?这就是你给喵喵的玩具?”  阿Bei翻了个白眼,把手机丢入严晓娉的怀里。  “哎,你怎么找的?我的手机卡呢?”  “什么?”  “我的手机卡啊,你找到了我掉的手机,那我的手机卡呢?”严晓娉依旧是不明不白地问着:“怎么早两天不还给我,还是掉了的时候摔坏了,你拿去修了?”  对于严晓娉的误解,阿Bei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似乎,她又不屑于去解释。她继续来来回回地整理着严晓娉的行李,沉默不语。  “阿Bei,我问你话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部手机的?”  “天上掉下来的,够了吧?”   “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嘛,也亏你能找到。”严晓娉转过身,斜斜地趴在沙发扶手上:“阿Bei。”  “恩?”  “谢谢你。”  这多少也是种安慰,阿Bei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这又顺手把茶几上的遥控器丢给严晓娉:“你先呆着,我去弄点吃的。”
  因为是一个人的生活,阿Bei的厨房很少开火。多半是去外面的快餐店点上一份套餐,又或者是烧一锅热水,拿方便面将就将就。也就在严晓娉来的时候会有那么几次心血来潮,买些鱼肉,炒几个拿手菜。  夏爸爸的手艺不差,小时候生活虽然不宽裕,但夏爸爸常会变着法子给家里的两孩子做些好吃的。而后面去了陈新平家,家里打扫做饭的都是保姆,菜品倒是精致了,可再也没有了家的味道。  或许是受了夏爸爸的影响,面对严晓娉的时候,阿Bei也会满心琢磨着怎么做好吃,怎么做好看,什么样的饭菜会是严晓娉喜欢的。可偏偏,家里能用来下锅的材料并不多:几个土豆,几个洋葱,几个鸡蛋,一个圆白菜。想讲究,也只能将就。  这头,阿Bei刚把削好的土豆丢进锅,那头,倚在门栏上静静凝视阿Bei一举一动的严晓娉又突然从身后拥抱住她,告诉她:“阿Bei ,这两天我好想你。”  阿Bei缓缓回转过身,轻轻搂住严晓娉的肩膀,把脑袋深深埋进她的脖子里,告诉她说:“我也是。”  阿Bei从她的耳根吻起,一点一点允吸严晓娉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听她浅浅的伸吟,然后牢牢地封住她柔软的双唇。撬开,探入,在彼此的唇间游走,感受彼此的气息,融合融化。阿Bei的一只手扶着严晓娉的后背,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严晓娉的腰肢很细,每一寸皮肤都是如此的光滑细嫩,吹弹可破。那种细腻的触感让阿Bei深深着迷,吻到忘情,整个人禁不住往前扑。两个人一仰一俯形成紧密贴合的双C,而阿Bei也恨不得牢牢地把严晓娉嵌入自己的怀里,直到严晓娉结结巴巴地大叫起来:“啊,疼疼疼疼。”
  严晓娉身上的瘀伤还在,右脚腕贴了贴膏,也不能用劲。偏偏两个人的情不自禁挤压到了伤口。似火的激情戛然而止,阿Bei怜爱的亲了一口严晓娉的下唇,犹不满足,又亲了一下:“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好不好?”  严晓娉没有做声,只默默地点了点头。任由阿Bei一把抱起,又被小心地置放到床上。毕竟不是男人,看阿Bei憋足了一口气,原本白皙精致的面孔涨得通红,严晓娉温柔地伸出手,温柔地在阿Bei脸上细细抚摸着。  阿Bei微微侧头,亲了亲那搭在脸上的手心,这又小心地脱去严晓娉的鞋袜,仔细地看着那肿胀的脚腕,心生犹怜:“路都走不平稳,你还要去上班?”  “不能端茶倒水,唱歌还是没问题的。”  “不要去了好不好,再多休息一天。”  “可以吗?我都已经跟金胖子说好了的。”  “管他的,他要扣你工资,我给你补上。”  “我不要你补我工资,”严晓娉又想了想:“我要你陪我,也多休息一天。”
  【禀管理员,要删删楼层,不要删帖】  揽在身下的手指轻易地解开了严晓娉的内衣,又缓缓地移到胸前,将整个RF包裹住,时而轻时而重的揉捏着。阿Bei的身体微微往下移,舌尖撩拨那已经高高挺起的粉红色RT,以RT为中心打着圈,又一口含住,反复地允吸着。  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又从严晓娉的胸前挪开,渐渐往下,又悄然无息地探入那粉白色的三角内裤。  “恩……”严晓娉小声地回应着阿Bei的爱抚,细细感受着那由下至上,又迅速弥漫开来的奇妙感觉。  内裤被退去,而阿Bei也像尺蠖一样缓缓地移动身躯,往下,吻过那一丛幽谧的黑森林,深入峡谷。
  两个人的晚饭最终还是叫了两份外卖。那原本想捣出花样来的土豆泥也早已糊成了黑炭。  附近兰州拉面馆的炒面,浇了足足的酱汁。严晓娉吃得欢畅,劲道的面条跐溜着从嘴角甩过,留下黑乎乎的一条。没注意,自己依旧是欢畅地吃着。  阿Bei倒是看见了,却也不说什么,只一边吃着自己盒饭里的炒面,一边抬头看着严晓娉的嘴角。好半天,这才悠悠地伸出手,擦去严晓娉嘴角的酱汁。  严晓娉又一低头,羞涩地笑着。想想,又跟着说道:“你也吃一大口。”  “啊?”  “像我一样大口大口地吃。”  阿Bei笑笑,依照严晓娉的吩咐拔了一大筷子的面条塞进嘴里。很快,一侧的嘴唇也黏上了橙红的酱汁。  “不要动!”严晓娉说着,赶忙搁下筷子,这又探长了身子,双手捧住阿Bei的脸颊,微微侧头,微微露出那粉红的舌尖,从阿Bei的嘴角舔过。  “流氓,”阿Bei说着,也是低头一笑。  “哪有你流氓!”严晓娉撅着嘴,扒拉扒拉面条,跟着说道:“恩,刚刚什么味道?”  “什么?”  “你吻我…下面的时候…是什么味道?”  “吃饭的时候,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吗?”  “啊,”严晓娉撒着娇,一副誓不甘心的模样:“恶心你还吻。”  “恩,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了。”  “啊……”  噗,阿Bei忍不住笑出了声,深情满满地看着严晓娉,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傻。”
  同居生活算是由此拉开了序幕,尽管到这个时候,两个人之间还存在着诸多的秘密。从未有过深入的了解,也不打算了解。甚至于,严晓娉还不知道阿Bei的真实姓名,真实年龄。之前发工资的时候,严晓娉倒从财务的工资条上瞟了一眼:夏蓓。但又听明子爆料:阿Bei的身份证是假的,之前有片警来盘查,已经证实了这事。只是到后面,这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了了之了。  另外一方面,两个人的交往对于学校里的同学,酒吧里的同事也一样是个秘密。  算不上是刻意地隐瞒,也不乐意公开。虽然是一道上班一道下班,也只是肩并肩地走着。而两个人在酒吧里的接触更是能少则少。  也就那么一次,严晓娉的目光被餐厅落地窗内的一对母女吸引了去,母女都穿着大红色的亲子装,画面温馨有爱。等回过神,阿Bei已经独自走出了三四米远。严晓娉紧追着赶上,也似乎是自然而然地拉住了阿Bei的手。  便是这样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小杰。
  @塔塔西的丽江 180楼
20:51  两个人的晚饭最终还是叫了两份外卖。那原本想捣出花样来的土豆泥也早已糊成了黑炭。  附近兰州拉面馆的炒面,浇了足足的酱汁。严晓娉吃得欢畅,劲道的面条跐溜着从嘴角甩过,留下黑乎乎的一条。没注意,自己依旧是欢畅地吃着。  阿Bei倒是看见了,却也不说什么,只一边吃着自己盒饭里的炒面,一边抬头看着严晓娉的嘴角。好半天,这才悠悠地伸出手,擦去严晓娉嘴角的酱汁。  严晓娉又一低头,羞涩地笑着。想想,又跟着说道:“你也吃一大口。”  “啊?”  “像我一样大口大口地吃。”  阿Bei笑笑,依照……  -----------------------------  少儿不宜啊!不够激情呀!  
  阿Bei依旧沉默不语,严晓娉则像个傻姑似地哈哈大笑起来:“今天好巧啊,都遇到一块了。”也亏得是小杰,这要是遇到了活塞或者明子,多半会被一眼看破——欲盖弥彰。  张姐问严晓娉怎么不搬回来住,严晓娉说是跟同样不回家过节的同学在外面租了房子。  大奶背地里抱怨阿Bei的冷冰冰时,活塞背地里调侃阿Bei个是男人婆时,严晓娉也只是跟着“呵呵呵,呵呵呵”随声应付着。  两个人在酒吧里的接触只局限于手机短信和那些不易察觉的眼神。也只有在重回岗位的第一天,听金胖子絮絮叨叨地责骂严晓娉没来上班时,阿Bei这才悄悄地走到严晓娉的身后,不慌不忙地说着:“金总,要骂也别落了我啊,昨天我也没来上班,我也没有请假。”  看到这,金胖子愣了一下,这又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着:“这一次就这么算了,再又下一次,该扣钱扣钱,该开除开除。”  似乎,每一次只要有阿Bei出面,严晓娉的麻烦总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日子一天天的地过着,每一天于阿Bei和严晓娉而言,都是平平淡淡地小幸福。搂着睡,在温柔的亲吻中苏醒,相互道一声午安,安静地四目相对,凝视。在阿Bei洗漱的时候,严晓娉总抱着喵喵倚在门口,告诉她说:“我就喜欢水珠挂在你脸上的模样”;在阿Bei煮饭的时候,严晓娉也总会在背后悄悄怀住,隔着衣服亲上一口,然后紧紧依偎着。再后面,又免不了接吻,免不了爱抚,免不了饭菜烧过了头。  窗外的黑猫还在,依旧是如雕塑般矗立在窗台的栏杆上,任梧桐落叶,任寒风萧瑟,只那么安静地曲腿坐着,安静地观望着小屋里的一切:在欢呼扑球的喵喵,在激情翻滚的恋人。  严晓娉拍了拍身旁的阿Bei,冲着窗户外头扬了扬下巴:“它怎么老这么看着啊?”  “可能。。。它喜欢上喵喵了吧。”  “别说,没准哪天它就把喵喵给拐跑了。”    从这刻起不更了---出门旅行去,涠洲岛,我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塔塔西的丽江 184楼
23:37  日子一天天的地过着,每一天于阿Bei和严晓娉而言,都是平平淡淡地小幸福。搂着睡,在温柔的亲吻中苏醒,相互道一声午安,安静地四目相对,凝视。在阿Bei洗漱的时候,严晓娉总抱着喵喵倚在门口,告诉她说:“我就喜欢水珠挂在你脸上的模样”;在阿Bei煮饭的时候,严晓娉也总会在背后悄悄怀住,隔着衣服亲上一口,然后紧紧依偎着。再后面,又免不了接吻,免不了爱抚,免不了饭菜烧过了头。  窗外的黑猫还在,依旧是如雕塑般矗立在窗台的栏杆上,任梧桐落叶,任寒风萧瑟,只那么安静地曲腿坐着,安静地观望着小屋里的一切:……  -----------------------------  比起100天这里是比较冷清,小西加油啊!玩好了回来更啊!我们一直都在。。。  
  小西,玩的开心哦,后面是不是也会更多新的片片啊?(*^__^*) 嘻嘻……
  每天都刷新。。。  
  这是什么情况。。。。。。  
  小西,你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弃楼了吧?呜呜……
  楼主啊楼主,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在这里发贴是没用的,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只会浪费时间还会耽误了你的事,我推荐你去找一个婚姻命理老师帮你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我当初也是像你这样发了很多贴,但都没用,后来我有缘找到了韦大师,韦大师研究我们的八字后教了我一系列的方法,我按韦大师的要求做了,现在我男友已回心转意而且对我很好,易经很神奇,你别说你不信这些,我当时也不信,但现在非常信。其实易经是科学的,从命理的角度才能看到问题的根本,比如一对恋人分手了,表面上是因为他们性格不合或这个男人花心,其实从命理的解度看不是这样的,比如一个人事业不好表面上是这个人不够努力,但从命理的角度看不是这么回事。这位婚姻命理老师在网上算命10多年了,他经验丰富,特别是对分手挽回,离婚复合、爱人出轨,回心转意等方面很有经验,另外对增加事业运方面也很有经验,建议你去找他看看,他Q是: 姻022(去掉两个汉字,保留10个数字)  。他收费极少,真正的大师绝对不会乱收别人的钱财,所以我确认他是真正的大师。万事皆缘分,你既然看到了这个贴不妨试试,心诚则灵。我说完了,你信就试试,不信就继续发你的贴
  小西,我又来了,等着你的帖子,依旧支持你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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