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态度恶劣劣,不还借的40万贷款,还在屋头吸毒,去报案会怎样?

八一八那些所谓的小额贷款公司的内幕
  现特奉献一章特别章节:大强之乱入!!请大家自行鼓掌撒花  (文中出现的独白多数是楼主本人分析大强这个人得出的结论,并且模拟大强平日的说话习惯所写出,我觉得很有必要分析一下大强这个人,因为通过此人的成长轨迹和后来的生活经历也颇有些警示的作用)  我叫梁国栋,我从小出生在我国北方的农村,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现在是一名在押犯人,我因为犯了点事被判了死刑,不过还算幸运,缓期两年执行,我想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因为我书读的少所以我这个人表达能力不是太强,希望大家理解。  我是个80后,我和以前的同事说他们都不信,我甚至都把身份证拿了出来,他们依然不信,这帮混蛋觉得我的身份证是假的,不想想想也是,我拍这张身份证照片的时候还没被砍伤,那时候我在我们镇也算是个花样美男,想当年我的穿衣风格曾经是我们镇上小青年的流行风向标,邻村的几个女青年都想给我生一窝孩子。我们家最早来城里打工的是我三叔,在北上广都待过干过很多工种,我三叔在北上广待了好几年,我三婶就是我三叔咱城里认识的,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我三婶是城里人,长大了才知道原来三婶是隔壁镇的。我三叔回村之后很多有志青年也都放下手里的农活加入了进城打工的行列,连我爸都去了,整个家里就剩下我妈还有我两个弟弟,我爸那时候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家,我妈拿着汇款单去邮局取钱,拿到钱就会给我们卖肉包饺子吃,现在想想那饺子的味道好像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我曾经偷偷的趁我妈不注意在面板上偷过生饺子吃,真他妈香!!  其实我从小到大并不怎么受家里人喜欢,家里都觉得我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连我妈都这么觉得,有时候工地上没什么活我爸便回家待上几个月,会给我们带回来好多城里的东西,我妈就特偏心的把好玩的好吃都给我两个弟弟,这些我都知道,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也是自己弟弟,拿去吧,大不了你们不玩了我再玩。  在我爸进城打工的那几年我家的经济条件的确得到了改善,亲戚朋友看我家也是老高老高的,认为我爸有本事有能耐,我妈那时候天天乐呵呵的,可是没持续多长时间,有两个月我爸一直没往家里寄钱,几天后和我爸一起进城的一个亲戚跑回来告诉我妈我爸因为索要工钱被工头打断了腿,得到这消息我们一家人觉得天都塌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恨城里那些有钱人,家里那些平时来往的亲戚听说这个消息立刻和我们断绝了来往,生怕我们家和他们借钱,那年我12岁,6年级,脖子上挂着红领巾,鼻孔下面挂着一串亮晶晶的鼻涕。  我爸腿被打断后我家的经济条件一落千丈,我爸瘫痪在床,家里的农活只有我妈一个人干,很快我妈的身体也不行了,那时候我上初二,我妈说儿子你别上了,进城打工吧,反正你学习也不好,我看着我妈那张苍老的脸,又看了看我爸那痛苦的脸,第二天便来了北京打工,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个小区当保安,我们邻村的表哥给我介绍过去的,那时候他正好在那小区当保安队长,我便成了他的手下,对了,我入狱前在这个小区买了一套房子,我故意的,虽然这个小区很一般。
  由于我个子比较高,在加上走了表哥的后门,物业那边连身份证都没看就让我上岗了,一个月2000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根破胶皮棍子在小区门口站着,业主来了敬个礼,特别无聊,不过我没学历没什么找到这份工作也不错了,我妈至少不至于那么累,也能多给我爸买点止疼药,省得他天天半夜疼的吱哇乱叫。有一天一个穿的挺好的女的带着个小狗,那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过来就咬我裤腿,我用脚拨弄了一下那缺德的狗,那女的立刻急了,让我跟她的狗道歉,我怎么可能跟狗道歉呢?结果她把我投诉了,连我表哥都没保得住我,我第一次下岗,那是我第二次恨城里人,我发誓我早晚要买一套这的房子。  之后的务工生涯中我屡屡受人欺负,我越来越恨城里人,有一段时间我长期去一个高档小区拿着铁丝去划有钱的人,从来没被人发现过,就连前几天警察审我我都没说,那时候我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那饭店的老板对我还算不错,正好那时候有人借了老板10万块钱,怎么要都要不回来,那人就是不给,我无意中听老板说谁要是帮他要回来就给谁2万,我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机会来了,我拿着一个水果刀就去欠钱那人家门口等他了,后半夜那人醉醺醺的回来了,我用刀顶着他的后腰,让他还钱,他说没有,我在他屁股上来了一刀,我继续让他还钱,他还说没有,我在他另外屁股上来了一刀,这回不等我问,他说回家给我拿钱,我跟他回家,他打开保险柜拿出10万给我,我拿着钱走了,第二天老板给了我2万块钱,之后我想了想那天做的太不专业了,连欠条都没拿,如果真报案的话我可算故意伤人和入室抢劫,不过那时候我还没看过刑法那本书呢,有情可原。  我忽然发现要账这是一门来钱的路子,可比当保安当服务员来钱快多了,再加上当时的经济不太好欠账的人特别多,我小时候听评书隋唐英雄传里一直说乱世出英雄,我觉得我有后来的成就完全取决于我所处的时代,而且我知道有钱人都怕事更怕死,我不怕事也不怕死,死了倒好,解脱了,也不用管我爸妈,更不用管我弟弟了,我命大,连菜刀砍在脸上都死不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在那小区买的那套房子就拜这张脸所赐。  随后我从老家叫过来了几个不想上学的小兄弟跟着我一起要账,对了, 如果你那时候在北京的话我肯定给你发过短信,内容是:专业催账不成功不收钱,那时候的业务量挺大的,有一次一个有钱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去外地要100万,事成后给我40万,并且预付了5万经费,那5万不算在那40万里,我便带着几个小兄弟去了山东,下火车后直接去他公司,那老板胖胖的,看我们一帮人来了明显是害怕了,他说下午给钱先找地吃饭,我们没多想便跟他去了一家酒店吃饭,还没上菜包间里就来了20多人都拿着砍刀,那个胖老板抽着烟笑呵呵的说了句:给我砍,一个穿着牛仔服的人一刀就劈在我连上了,之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瞎了,我一摸自己的脸,脸上裹得全是纱布,只要脸上稍微有点表情脸就跟要撕开一样的疼,后来我才知道,我脸上疯了17针,身上疯了21针,跟我过来的几个小兄弟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还好那老板给了5万块钱,勉强够支付医药费,我们几个拆了药线便回北京了,下火车后我们几个伤员就去找那老板,当时那老板正和一个长得挺斯文的人在办公室聊天,我们进去后给他俩吓坏了,那老板哆哆嗦嗦的给了我们几个20万块钱,我们觉得也差不多,就打算拿钱走人,那老板的朋友叫住了我们问我们:  “我这里长期有账要收,合作吧”  我回过头看那人,那人对我点了点头,我也对他点了点头,那天时间仿佛凝固了,那人就是周总,我以后的老板,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不讨厌的有钱人,他的身上就有这种吸引力,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现在周总就关在我隔壁,我俩偶尔还能敲敲墙交流一下,我敲两声他敲两声,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沟通方式。
  现在回想一下,如果当初不是那个工头打断了我爸的腿我绝对不会落到今天这下场,平时表面上看着我风风光光的跟着周总吃香喝辣,其实我心里特别害怕甚至我在第一次拿水果刀捅人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今天的结局,但是我没得选,我必须这样,我特喜欢听李宗盛的那首我是一只小小鸟,我觉得里面的歌词写得特别棒,就像说我自己一样,也许这就是我们大多数穷人家孩子的命运吧,这操蛋的世道,哦对了,我得在这解释一下,大家跟我叫大强的原因,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有夜盲症,当保安的时候有一次夜里跟几个同事巡逻,我直挺挺的撞在了一堵大墙上,撞得我头破血流,结果就落了这么一个外号,后来要账的时候我觉得用自己的真名不好,便用了大强这个艺名,好了不说了,警察又叫我出去做笔录了!
  财主是怎么炼成的  我喜欢对一件事情追根溯源,说白了也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并不是只看现象,也可以不要脸的说我这个人比较善于思考,就像在周总出事之前我就预料到了他的今天,所以我提早辞职去了一家贸易公司,我才不至于像陈冬那样隔三差五的被警察叫过去做笔录,后来离开公司之后我发现周总的成功并不是偶然,他落到今天的下场更不是偶然,完全是一件特别顺理成章的事,如果说我把周总的发家史写出来的弄不好就是一本我国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发展史,我把周总的发家史弄一个论文命题,便是论财主是怎样炼成的。  我觉得给周总用财主这个词一点也不过分,而且十分贴切,我在写这段之前曾经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关于财主的意思,在《周礼》里指财主为放债取利的人,而清康熙年间翟灏所编著的《通俗篇》里货财一部分对财主的解释便更为贴切,指靠剥削为生的富人,没错,周总的确靠刨削为生,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前文说说过,周总的父亲老周和我父亲是同事,我父亲之前一直在银行的储蓄部工作,说白了平时的工作也就是存款取款等等银行最基本的业务,而老周则不一样,他自从银行成立信贷部以后便一直在信贷部工作,从信贷业务员一直到信贷部主任,退休后又去了一家股份制商业银行担任支行行长,虽然两个人都在银行工作但是工作性质有着天与地的区别,在老周担任信贷部主任那时正是我国大兴土木,在那个年代只要自己的生意能和房地产沾边便能发财,而那些房地产老板只要能和银行搞好关系就等于手里拿着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所以老周那时候便是这帮地产商人的主攻对象。  在那个高度经济发展并且价值观有些扭曲的年代信贷部主任绝对是个肥差,并不像现在这样求爷爷告奶奶的死去让别人从他们那办贷款,老周在最风光的时候周总大学毕业,对,周总是北京理工大学材料学院毕业的,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是特别的不可思议,那惊讶程度不次于我前几天听说我们现在住的小区保安是公安大学毕业的,总之就是这么一个原本应该在研究所里的人才,最后落的现在这个下场,说起这个还是要从周总这个人的性格和他周围所处的环境来分析。  周总毕业的时候班里大多数同学都选择考研或者去相对比较稳定的研究所工作,有一次周总在茶楼和我聊天,聊到理想时我俩有过下列对话  周:想当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特纠结,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存在感,站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我:我刚毕业那会也有那种感觉,对了,您是大学毕业?  周:对,北理工学材料的,现在我们同学好多都在研究所,还有一部分已经在国企当干部了  我:那也不错啊,多稳定  周:是啊,也就剩个稳定了,大多数都为了生存活的都挺累  我:其实我倒觉得稳定就行  周:那是你没有过钱,我有我爸这个便利条件干嘛不利用?  我:……  由上述对话可以看出来,周总的语气和闲杂的官二代差不多,不过周总并没有坑爹,只是把老周的权利转换为最大的财富,后来我爸跟我说周总第一桶金便是通过老周挣到的,在那比生意里周总相当于现在银行的企贷经理,只不过没有业绩压力,而且那些想做贷款的企业都要排队请他吃饭,那时候周总23岁,已经尝到了金钱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在他们同学还骑自行车上班的时候,周总已经开上桑塔纳了,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有些事情永远是后天努力所达不到的,差距并不是一点点,就像老米与胡总。
  周总干过无数生意,几乎都没赔过钱,如果说周总挣的第一桶金和老周有关系的话后面一些生意便和老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感觉就算周总不是老周的儿子,他也会成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老周促使他更快的完成了原始资本的积累,由于那时候周总接触的大多数一些房地产开发商,通过平时接触他知道房子要涨价,所以在那时财主周总转型做了地主,他把自己手里所有的钱都换成了北京三环内的住宅,据周总自己所说他最巅峰的时候自己名下有19套房,其中大部分房子自己都没去看过。  如果说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来说名下有19套房子第一反应就是把房子租出去,按月收房租,可是周总不是一般人,当时曾经的信贷部主任老周已经办理了退休手续,而周总通过那几年和银行打交道也积攒下自己的人脉再加上老周刚刚退休在信贷部还或多或少的有点影响力,周总便把名下的19套房通过虚做评估价的方式全部抵押给银行,后来一算下来这19套房子抵押出来的钱已经超过了自己买房时花的钱,就这样周总变成了一个有钱的地主,此时周总注册了一个商贸投资公司,把钱专门借给需要周转的生意人,这也正是现在这家投资公司的雏形,借了几次之后周总觉得这事有搞头,那时正好赶上北京房价的第一次疯长,周总便用最快的时间处理掉一些房子,把钱都投在了这上面,两年之后周总又成功从地主转型为财主,而且是字面意思的大财主。  我在前面说过,有钱的人都嗜赌,尤其是在那个经济高度发展的年代下富起来的人,周总接触的那些地产商也不例外,他通过这些商人认识了另外的商人,周总并不嗜赌,我觉得他是一个理智的可怕的人,当他看到或听到这些有钱人在赌桌上一掷千金的时候,他觉得眼前这是商机,于是便在那个连棋牌室都少见的年代开了那家茶楼,装修的时候把几个包间弄得极其隐秘且花重金做了隔音墙,外面听古筝喝茶里面一掷千金的豪赌,丝毫不受影响,前几年我看了一个地产广告,上面说喧闹与宁静的切换只需要一分钟,我觉得此广告也可以套用在周总的茶楼上:高雅与庸俗的切换只需要一秒钟。  最早在周总茶楼赌钱的那批有钱人我一个都没见过,关于他们的传闻我也很少听说,由于这些人集体的在周总的茶楼完成了由成功商人到烂赌鬼的华丽转身,最后一个个赔的倾家荡产,当时周总并没有抽水钱,抽的是喜钱,所谓抽喜钱就是谁要是来了麻将里的自摸,扎金花里的顺金豹子等等之类的大牌就会给茶楼上喜钱,据周总说那时候虽然抽喜钱,但是收入要比现在挣的多得多,由此可见这帮人当时是多么疯狂,也正是这些人成就了巅峰时期的周总,我瞬间想象到一个画面,便是周总站在高高的白骨堆上大喊: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  上述差不多是周总主要的发家史,其实周总还做过一些生意,比如海鲜酒楼,KTV之类的,这些生意和本文之间的关联并不是很大所以没必要浪费笔墨的去提这些,总之就是周总的产业是以茶楼和投资公司为中心,成辐射状向周边行业发展的多元化企业,以至于到后来颇有些黑社会性质和规模了。  周总这个人是一个特别理智且办什么事目的性都极强的人,从他拉拢徐文那件事上就能看出来,目前为止被周总盯上的人无一例外都落得一个下场,周总我俩经常一起聊天,聊天内容比他和别人要深一些,他和别人的聊天顶多也就是问一下今天的输赢,而跟我他倒是时不时说一下他所谓的人生感悟,我至今还记得我离职前我俩最后一次聊天,周总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一个人连三餐都不保的时候千万别谈论理想,一个人三辈子的三餐都有着落了更别谈论理想。
  行业规则  前几天无聊上网看网页,无意中点进了以前一家比较熟悉的投资担保公司的网站,此公司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彻底漂白,我这里说的漂白的意思就是此公司已经不做个人无抵高息,主做个人二手房抵押和银行担保贷款业务,且不会暴力追债,如果遇到无力偿还的客户则会第一时间走法律程序,我在他们主页上看到公司老板去孤儿院看望孤儿且送钱送物这则新闻感到一阵阵恶心,照片上一脸土匪样的老板脖子上戴着鲜红的红领巾和孤儿院的孤儿们合照时不知道他想没想过曾经被他坑害那些无辜家庭里的孩子现在身在何处。  这家公司的老板我们都叫他九哥,据说早年是靠在黑胡同里敲闷棍发的家,现在公司做的已经颇具规模,在东三环一处写字楼财大气粗的租下了一整层楼,九哥整天以一副守法商人的形象招摇过市,动不动就去孤儿院养老院去送钱送物,我跟我爸说起这个事,我爸笑着说办了缺德事的人无论怎么样补偿都会遭报应。  我发现早年通过非法途径发财的人大多数都会像九哥那样,生意漂白走上正轨之后热衷于信佛和做公益,这也算是中国有钱人的通病,总是用尽各种办法去把自己包装的跟个大善人一样,其实他们内心是极为痛苦的,甚至连觉都睡不好,所以他们把一些希望寄托在一些超自然的东西上面,比如信佛。  我和九哥有过几次接触,我认识九哥那时候九哥还不像现在这样热衷于慈善事业,那时的他脖子上不像现在这样挂着一个翡翠观音,而是一条手指头粗细的金链子,发型和大强差不多,腋下常年夹着一个手包,典型一副社会人的打扮,我和九哥打交道是因为我们公司的的一次转单,我们把一个客户转单到九哥公司。  在投资公司所谓的转单分为两种,一种为普通转单,一种为疑难转单,前者的意思是我们公司把钱借出去了,和借款人约定3个月后还款,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借款人并不能按约定归还本金,不过能够正常支付月息,如果此时我们公司急需要钱,就得把这一单转给别的公司,别的公司把钱打给我们公司,说通俗些就是我们两家公司和借款人之间做一个借款转移。而疑难转单所涉及的因素就太多了,最普遍的就是不能按时还息,申请强制执行时间会拖得很长,一般都是找一个有资金实力和收账实力的公司接这单,当时能接这种烂单的公司北京市面上屈指可数,九哥公司便是其中一家。  大多数行业都是同行是冤家,投资公司这个行业却不是那么明显,因为公司和公司之间并没有什么竞争,也不存在抢单截胡之类的问题,往往有很多时候一个大单子需要两家公司一起去做,不过这种单子并不多见,最常见的还是我上面所说的转单,如果实在转不出去才会让大强出马,虽然说在借款之前已经做了强执公证和委托买卖公证,但是这一系列流程走下来没有小半年肯定是下不来,所以当初做这些公职只是为了以后能名正言顺的转单或者要账而以,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等待法院的强执这半年的时间我们不如把这个单转出去,起码我们能在短时间内顺利的收回本金,去把钱借给另外一个客户。  我们转给九哥的那单其实并不算一个标准意义上的疑难单,只是借款人拖欠了我们半个月左右的利息,老杨觉得这单有风险,便给九哥打了个电话,老杨在电话里说了客户那边的基本情况,九哥立刻便答应没问题,我和老杨当天便带客户去了九哥公司,我记得那客户的房子评估值在300万左右,我们借给他210万,月息3%,等于应付利息是6万3,当时九哥公司借给他了260万,月息5%,不但支付了我们半个月利息,借款人手里还能剩下一些钱支付九哥那的利息,从九哥公司出来后老杨苦笑着说:“那人的房子保不住了”
  我先在这里介绍一下当时徐文的情况,当时徐文名下5套房子都已经抵押给了我们公司,那天大毛看见的就是徐文名下最后的一套房子,大毛在第二天给徐文打了电话,在电话中极力的推荐自己公司的球盘,当时徐文在周总那里玩信用网的六合彩已经入不敷出,就算把自己全部的身价甩出去正好差不多,但是大毛不知道,在大毛看来徐文绝对算是有钱人,就冲他那辆奔驰600就能看出来,其实当时徐文身上穷的就剩下那辆奔驰600了,作为他最辉煌时期的见证他一直没舍得把这辆车卖了,他认为这辆车是他最后的尊严,打死他都不能卖了这车,如果把这车卖了自己就彻底倾家荡产了。徐文在电话里问大毛他能给他最大的信用额是多少,大毛说只有50万,徐文笑着说太少了,自己在周总这里玩信用网百家乐一般都是200万,大毛听徐文这么一说立刻说额度可以商量,但是他得问一下九哥,挂了电话之后大毛立刻跟九哥要了200万的额度,没过一会大毛便把200万额度的信用网账号密码通过短信发给了徐文,当时徐文已经油尽灯枯,在他看来自己练练在网络赌场和百家乐上输牌,有可能和这两样东西犯冲,而且徐文这个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特别强,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徐文便跟大毛要了一个大额度的信用账号,原本徐文想的挺好,如果这200万的信用账号好好利用便可以借此翻身,结果从来没赌过球的徐文三天内输光了200万,到了第五天大毛给徐文打电话,徐文说自己在外地,回北京后给他钱,结果大毛在电话里听到了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便断定徐文在周总的茶楼,于是大毛便带着人直接去茶楼提人了。  我之前说过周总和九哥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从周总归还老米他妈那十万块钱就能看出来周总还有些人性,而九哥则一点人性都没有,从那借款人骂他那件事就能看出来,虽然他俩平日里谁也看不管谁但是都在这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双方都不愿意伤了和气,在我看来九哥和周总完全属于两个阶层的人,而且是敌对阶级,就像当年劳苦大众对地主老财的情绪一样,当年九哥大老远从老家来北京靠在黑胡同里敲闷棍一点点的攒钱才有今天的结果,而周总大学毕业后通过自己父亲就能轻轻松松的挣到钱,九哥自然不平衡,就像现在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十分反感那些官二代一样,问题已经上升到两个阶级之间的矛盾。  当天大毛带了三个人去了周总的茶楼找徐文,由于周总的茶楼包间只有熟的人才可以进去,所以大毛等人被大强等人拦在了外面,那天正好周总不在茶楼,在投资公司这边跟我们交代点事,我想如果当时周总要是在的话绝对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毕竟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据说大毛几个人特别客客气气的对大强说徐文欠了他们200万,他们要过来带人,让大强通融一下,有可能大强刚刚看完周润发演的和平饭店,觉得徐文既然在他们的场子玩牌就得保护好徐文的安全,所以他便死活没让大毛他们进去,无论大毛他们怎么说都没用,由于几个人受教育程度都不是很高,几句话下来言语都有些激动,其实平时就算借给大毛几个胆子也不敢和大强起冲突,毕竟大强凶名在外,套用大强那句话说就是老子14岁就拎着片刀在大街砍人,你算干嘛地,结果那天大毛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撞着胆子退了大强一下,结果便是大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大强几个人在茶楼里暴打了大毛几个人一顿,大毛几个人不但没要到钱更没要到人,倒是结结实实的挨了顿打,被大强几个人从茶楼里面追着打到茶楼外面,追出去得有小一公里,大毛越想越不甘心,便给九哥打去了电话,九哥当时正在一家洗浴中心嫖娼,正在紧要关头却听到了这样的事,弄得他一肚子邪火,在联想起两个人之间存在的种种不平衡,当下九哥便在电话里对大毛说先回公司,等他回去带点人找周总去,那天九哥彻底怒了。  大强把大毛打跑了之后给周总打了个电话,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周总并没有责怪大强,和平时一样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周总拨通了徐文的电话,当时徐文正在聚精会神的做着一条龙,眼看马上就要成型了,周总这时候给他打来了电话他显然有些不耐烦,周总问他是不是欠了九哥钱,徐文说是,周总又问他欠了多少钱,徐文特平常的说200万,周总叹了口气问他想死想活,此时徐文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过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想活。  周总赶到茶楼的时候大强和几个小兄弟正在茶楼门口抽烟,周总二话没说便去包房找徐文,此时徐文已经彻底吓蒙了,他很明白九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自己在周总的茶楼里,自己和周总非亲非故,如果九哥要动人的话他估计周总也应该不会管这闲事,周总看见徐文后把徐文叫到茶楼的卡座,周总给他倒上茶问他  “徐文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能拿出来多少钱”  “能有个300多万”  周总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  “说实话”  “300多万吧”  “我他妈让你说实话”  “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周总听完叹了口气,问他  “你想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  “你现在在我那有5套房,这样吧,我给你出这200万,你那5套房也别赎了,直接过户吧,如果你同意的话一会老九过来我直接把钱给他”  徐文叹了口气靠在茶楼的椅子上,过了好一会苦笑着对周总说  “周总你可真会趁火打劫啊,但是我不能不接受,自己走的路没办法,那合同来吧”
  徐文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周总的笑容仿佛是为一位老朋友送别一般,不到半个小时两个人便签了5份房屋买卖合同,俩人签完合同点了支烟,烟抽到一般的时候九哥带着几个人找上门来了,大强他们几个把他们拦在门外,周总让大强放他们进来,大强才闪身让路,九哥进门口像没事一样的和周总打了招呼  “周总生意兴隆啊”  “老九你最近也不错嘛”  说完两个人皮笑肉不笑的寒暄着,九哥开口说道  “今天我的人来周总茶楼和周总的人弄得挺不愉快周总听说了吧”  “听说了”  “周总听说了就好,那我问周总,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  “对,是的”  “那好,我今天过来两件事,一收账,二请周总给我手底下小兄弟一个解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钱的事我可以收你交代,人的事没交代”周总特平静的说,那语气好像就是在商量吃什么一样,此时的九哥已经气得有些发抖了,我估计那时候九哥杀了周总的心都有,周总拍了拍九哥的肩膀说  “坐下说吧”  周总说完便坐下了,他问九哥  “老九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问你,如果有人在没和你打招呼的情况下带着人去你的棋牌室提人,你怎么办”  九哥没说话依旧气呼呼的看着周总,周总给自己倒上茶继续说  “老九,我觉得我出来玩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些事不用我说你就能明白,今天我把钱给你,今天你可以把我的茶楼砸了出气,那明天呢?后天呢?我做生意是求财,但是如果你老九要拼一下咱们就拼一下”  “姓周的你想怎么样?”九哥彻底被周总激怒了,对着周总大声说到,周总喝了口茶说  “我还是那意思,钱你今天拿走,如果非要出气,你把我茶楼砸了”  当时九哥特别想对带来的人大喊一句“给我砸”但是他没这么做,我之前说过九哥和周总是两个阶层的人,九哥代表的事劳苦大众,而周总则代表的是官二代,九哥也明白他和周总并不是一个重量级,今天他能把周总的茶楼砸了,明天周总就能把他的棋牌室砸了,如果这样下去结果便是两败俱伤,如果折腾的劲大了也许会把公安招来,在他看来周总属于特权阶级,自己则是土流氓一个,闹到官面上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如果说平时九哥像对待那些欠债的拆迁户那样对待周总肯定是行不通,九哥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出了利弊,但是自己此时已经骑虎难下,自己兴师动众的带着一帮小兄弟过来总不能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周总当时正在拿着茶杯慢悠悠的喝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九哥越看越来气,几步上前举起周总桌子上的茶盘恶狠狠的摔在地上对周总说  “姓周的,明天上去拿钱去我公司”  说完带着人走了,九哥走了之后笑呵呵的看着地上被摔得乱八七糟的茶盘,让服务员过来收拾一下,他对坐在一旁的已经被吓傻的徐文说  “我今天给你拿50万块钱,你找点小买卖干吧,以后别来这里玩牌了,喝茶我欢迎”徐文傻呵呵的点了点头,周总依旧对他笑了笑便不说话了,第二天周总让陈冬带着220万现金给九哥送去,九哥只收了200万,并且带话说:你的人打了我的人一顿,我砸了你的茶楼,我老九还出的起20万给我的小兄弟看病,咱俩平了。  据说九哥在周总被警方逮捕之后但凡酒后必说这句话:  “你说当年老周牛逼不,没在别人手里吃过亏吧,也就是我当年把他茶楼砸个稀巴烂”
  信用网百家乐和周总的和平茶楼  我在前文说说过,周总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些事没有意义的事情,但凡他做了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比如当天替徐文出头,徐文在他那抵押的房子他都是按评估价的7-8成放的款,和房屋的市场价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我后来回家算了一下,如果按照当时的市价来说那几套房子除去一些应付的正常费用周中除去帮徐文还的那200万至少挣了200万左右,而且周总这个人这样做还让徐文说不出什么,毕竟自己当时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就算处理公司资产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事,他不得不接受周总的建议,再加上那天周总因为他的事已经和九哥那帮人彻底翻脸,其实这件事原本和周总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周总还是替自己出头了,就这冲周总这么做徐文便更无话可说,临走的时候又给了自己50万块钱,徐文反倒觉得自己亏欠了周总点什么一样,周总就是这样,在占你便宜的同时还让你觉得心里特舒服,这便是聪明人的做事方式。  在我看来那天周总替徐文出头并不只是让徐文心里稍微平衡一点这么简单,其实周总是要实现一个更大对自己更加有利的目的,那个目的便是告诉所有赌徒:来我周总这里玩牌别人谁也动不了你,但是你要是欠了我的钱我也饶不了你。  在我看来当年周总对九哥下手应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年九哥的生意并不像现在这么大,凭着心狠手黑在圈子里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这个知名度绝对是恶名,虽然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文化程度都不高,而且大多数人也是唯利是图,但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底限,像九哥那样强奸借款人70多岁的老母亲这种事大多数人都干不出来,更可以说不屑于干这些,起码这些人还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和良知,所以大多数人都比较鄙视九哥,更不屑和他交朋友,如果不是平时偶尔需要往九哥公司转单我估计这些人都不会搭理他,而周总不一样,周总平时对谁都笑呵呵的,就连当年老米话里话外的挤兑他他都没当场发过脾气,所以周总在圈子还有一个称呼叫周佛爷,也就是说他平时笑呵呵的就像尼勒佛一样,在圈里的口碑也是相当不错,如果当天他和九哥真的发生冲突大多数应该都会或多或少的想着周总这边,周总这次又故技重施的玩了一出杀鸡给猴看,只不过这次杀的是个猴王,周总和九哥发生冲突之后虽然徐文暂时退出,但是周总的茶楼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一批批新客人,而且正好周总的名字里有个平字,正好和平饭店里发哥饰演的主角叫阿平,后来大家便都跟他叫阿平了,周总总是笑呵呵的说:我哪有人家发哥那么帅。
  周总的确有这样的人格魅力,就算有些人在他那输的倾家荡产都从来没怪过他,虽然大家也都知道周总在他们身上抽走了不少钱,但是周总办的事却让他们舒服得多,比如像徐文那件事,在徐文输光最后一分钱押完手里最后一套房子的时候周总还慷慨的给了他50万,虽然周总在徐文身上挣的钱要远远超出这50万,但是有多少庄家或者开赌局的老板能做到这样呢?我估计少之又少,我和周总聊起过这个问题,周总说做人要给人留一点余地,至少给人留点吃饭的钱。  受周总和九哥那件事的影响没过多久周总的茶楼便人满为患,甚至每天卖茶水的钱都能超过一个饭店的营业额,赶上人多的时候包间都得等位,那时候由于我在投资公司那边没有什么事,再加上茶楼那边的业绩直线上升,便被周总拉过去帮忙,所谓帮忙并不是给那帮赌棍端茶倒水,而且带着公司的笔记本电脑,去茶楼办公做车辆抵押贷款和无抵押贷款,那段时间属于周总茶楼最辉煌的时期,很荣幸我亲眼了见证周总和平茶楼的辉煌,前些日子出去办事路过周总曾经的茶楼,现在茶楼已换成了一家高档的海鲜酒楼,在周总茶楼那段时间仿佛像发生在昨天一下,过去的时间就像那些赌徒输出去的钱一样永远回不来,想想还有那么些许伤感。  作为和平茶楼辉煌时期的资深亲历者,我在那时候见过太多的赌徒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玩几把,赢了钱便继续玩,输了钱便想着往回翻本,我本人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迷恋彩票投注站卖的那种福彩刮刮卡,我迷恋上这东西就是因为有一次去小卖部买一盒15块钱的烟,当时那小卖部和投注站在一起,我便看见旁边有那种即开即中的刮刮卡,于是我便没让他找我拿5块钱零钱,直接换了一张5块钱的彩票,刮开后发现中奖20元,如果我此时兑奖走人,便能赚15块钱,但是我犯了赌徒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把赢来的钱不当钱,于是又换了3账5块的彩票,结果又中奖10元,结果听那个老板说10块的刮刮卡比较容易中奖,结果我便换了一张10块的,结果没中。此后的半年中我便沉溺其中,一天买100块钱的,中奖后继续换彩票,直到输到不能再换,后来想想我当时的心态便是那种赌徒心态,输了钱想翻本,赢了钱不收手想赢更多的钱,最后只能越陷越深,我后来算了算,我那段时间玩刮刮卡一共输了两万多块钱,如果每天只买100块钱的不管输赢换钱走人的话至少能减少一半损失,我曾经反思过这个问题,后来发现赢钱的时候并不是最激动的,最激动的时候是我在刮开涂层的那一刻,就像古惑仔里山鸡说的那样:嫖娼时最激动的并不是射精的那一瞬间,而是等待小姐来的过程,换做赌徒便是:赌博时最激动的并不是赢钱的那一瞬间,而是等待输赢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茶楼里最火的娱乐项目便是信用网百家乐和网络赌场,周总那时候通过朋友拿下了皇冠的代理权,说白了也就是一个额度特别大的信用账号,他能把这个账号额度分成若干个子账号由手下发给别人,如果把之前周总茶楼里的麻将和网络赌场比作冰毒的话,那信用网百家乐可以当之无愧的称为海洛因或杜冷丁了,沾上这个必死无疑,因为在信用网上并不能体现真金白银的现金,只是一串与现金等价的虚拟的数字而以,以至于好多人在输光信用账户里所有的钱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像有些人肆无忌惮的刷信用卡一个道理,而信用卡还是从20-60天不等的免息还款期,而信用账户则不一样,一般过不了两天一帮凶神恶煞的大汉便会出现在你家门口逼你还钱,暂时没钱?好,那就从今天开始给你算利息,一天10%,几天后再过来,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我估计就得跑路了,从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小赌不但不怡情而且还会发展成为大赌,最后导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高利贷追债跑路,因为就像我上面所说的那样赢钱还想赢,输钱想翻本,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尤其是贪欲,一旦贪欲占据了理智,人将比野兽还可怕,我觉得《偷天换日》里那句话说的特有理:我信任每一个人,但不信任每个人心中的魔鬼。
  由于那段时间我在周总茶楼办公,而且专门负责放钱,和那些赌徒都混了个脸熟,赌徒们累了出来透气时我们也会一起聊聊天什么的,聊天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赌,大多数对话如下由于:  A对B说:今天点儿有点背  B:是啊,输了20多万了  A:你还不错呢,我今天麻将输了9万,昨天晚上信用网又把额度干爆了,对了刘老弟,你平时玩不玩  我:我还真不玩  A:能不玩就不玩,如果我当初不玩的话现在公司规模可比现在打多了  B: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把货款都输了,如果留着那笔货款压货的话至少得翻一倍  A:哎呀不说了,去玩会21点转转运  B:等等我,一起去  这便是大多数的聊天内容,大多数赌徒都是深陷其中已经意识到赌博的危害,但是自己却无法自拔,他们很痛苦,他们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如果当初我不赌钱就不会……后面可以跟任何形容悲惨人生的句子。  毒瘾、赌瘾、性瘾三样是世界上公认最难彻底戒除的成瘾性心理疾病,尤其是在我国由赌瘾毒瘾所引发的治安和社会问题近几年呈上升趋势,人群普遍分布在社会底层和高层,中层呈低发态势,为什么呢?因为在我国的国情下社会底层和高层普遍缺乏社会认同感和存在感,在底层阶级尤为严重,在他们看来赌博似乎是一本万利发家致富最佳且最轻松的方式,而毒品的出现能够使他们在幻境中拥有平日所不能拥有的一切,比如钱和地位。而高层纯是为了打发时间,一来二去因为较真也好因为刺激也好迷恋上后便无法自拔,说句通俗点的话就是一个闲的一个穷的,而中产阶级为什么说很少沾染这些恶习呢?因为他们既不穷也不闲,所以我觉得要想戒除赌瘾首先要彻底和以前的朋友断绝关系,其次就是不能让自己闲下来。  大多数在周总这里玩牌的人素质和资金量都还算不错,就算借钱也能在几天之内还上,包括玩信用网的那批人,因为过去好长时间我对他们的长相和姓名大多数都记不太清了,但是有一个叫赵峰的年轻人我对他印象颇深,此人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赌徒中的败类,在茶楼里被视为无耻的代名词,以至于有些人手气好到无耻的时候被大家称为手气好太他妈赵峰了,由此可见赵峰的人品差到什么程度了。  由于胡总的茶楼采用的是熟人带熟人的方式,所以在客户质量上要比开门做生意的棋牌室之类的要强得多,如果没人引荐,就算你拎着一袋子现金都不会让你去包间玩牌,更不会给你信用账号,对外宣传茶楼没有其他的项目只提供茶艺,并且在茶楼里几个显眼的地方贴着市局治安总队下发的禁止黄赌毒的宣传画,上面写着举报黄赌毒一旦查实奖励现金1000元,有一次周总看着宣传画呵呵的笑着,转过头问我  “小刘你说咱们这的人会不会有人输急了打这个电话举报咱们啊”  “不至于吧,毕竟连我都不差这1000块钱”  周总笑呵呵的说了句那也未必,说完便把几张宣传画逐一从墙上撕了下去,周总撕完之后对我说: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穷途末路的烂赌鬼会做出什么事来。  赵峰当初的所作所为便应了周总的那句话,赵峰是三花金玲介绍来的,据金玲自己说赵峰是她家的远房表弟,在一家证券公司当客户经理,不过从赵峰和金玲之间的亲密程度上能看出来,她俩关系不正常。  赵峰长的绝对算的上一表人才,1米8多的身高,清秀的五官,说话也总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说白了就是一副典型的小白脸的模样,我对这种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始终觉得一个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靠着一个女人养活挺没出息的,跟他的接触也仅限于见面打个招呼而已,赵峰一直在人前人后称呼金玲表姐,声音极其献媚,心直口快的朱红艳一直很反感赵峰这个人,曾经有一次他和胡总他们打麻将,自己连续点了三次炮,她便一口咬定这幅麻将牌被赵峰碰过,自己才会那么晦气。  一般金玲在别的包间玩网络赌场的时候便会给赵峰换几万块钱的筹码,让他和别人玩玩麻将什么的,毕竟麻将这个东西输钱算比较慢的,我感觉此时的赵峰特像一个小朋友,就是那种妈妈去忙点事,给你一个玩具你在这乖乖的等妈妈回来,妈妈回来给你买糖吃的小朋友,一旦金玲那边要是赢了钱赵峰立刻恭维的说:表姐你太棒了!输了钱就安慰她说:没事的表姐你那么棒早晚会赢回来的!  我发现好像大多数被富商包养的女人都喜欢背着富商再养一个小白脸,在我看来这似乎是一件非常不划算的事情,自己辛辛苦苦的付出靠出卖自己的青春从富商手里连哄带骗弄来的钱干嘛要便宜别人呢?自己留下来不是更好吗?后来我听说夜总会的女孩大多数在下房后一起去鸭店找鸭子,而且出手极其大方,我瞬间明白了当时金玲的想法,可以理解成为是一种情感发泄,也可以理解成为追求精神上的满足,仅仅是为了追求一种平衡感而已,金玲和赵峰之间更像是一种雇佣关系,就像老板给员工发工资只是为了员工能够给他创造效益,而金玲花钱养赵峰只是为了赵峰能够对她百依百顺的恭维她,就这么简单。
  赵峰其实也算是一个赌瘾挺大的人,有一次看几个赌徒在茶楼的卡座讨论信用网百家乐时我发现他特别感兴趣,我估计那也是他第一次听说有信用网这么个东西,之后赵峰一个劲的和我打听信用网是怎么回事,我给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明白,过了半天他问我如果有一套房子能不能从我这拿一个信用账号,我说按评估值的5成算,结果没过几天赵峰便把自己家房子的房本拿到茶楼,让我给他一个信用账号,签了一份合同之后我便给了他一个50万的信用账号,拿到账号之后赵峰一再嘱咐我别告诉金玲他拿信用账号这事。  我们发出去的所有信用账号我们在自己的平台上都能查看,而且能看得见实时下注的,由于赵峰从我手里拿了账号我便算他的上线,赵峰也是我唯一的一个下线,不到两天的时候50万便被他赌没了,我给他打电话,我连续给他打了两天电话他都没接,我让金玲联系他,金玲也说联系不上,我给他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如果这50万不还的话我们就按约定处理他的房子,希望他谨慎处理这件事,他依旧没回信息,我和周总说了这件事,周总把金玲叫了过来,问她知不知道她表弟拿信用账号这事,金玲说赵峰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周总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对我说了句:动人吧  当时金玲已经和赵峰分手了,据传说分手的原因是赵峰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金玲觉得自己吃亏了,还挺恶心,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于是金玲便把赵峰扫地出门了,我带着大强的几个兄弟敲开赵峰家房门的时候赵峰正在上网和女孩聊天,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如此快的来家里找他,赵峰看到大强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小弟顿时吓坏了,我还算客气说让他想想办法把钱凑出来,因为50万把房子弄没了不值当的,当时赵峰对我们说  “走,我带你们去找我爸妈,他们有钱”  一般来说赌徒比较害怕上门追债,尤其怕让父母知道自己是因为玩牌在外面欠了钱,大多数赌徒躲都躲不及而赵峰却带着我们去了他父母家,可见此人的人品低到什么程度,由于本身我对他这种软饭男就不是太看得起,再加上今天他的行为使我对他产生了深深的鄙夷之意,一路上没搭理他,到了赵峰父母家我们还算客气,跟他父母简明扼要的说了赵峰欠我们钱的这件事情,赵峰的父亲气的大骂赵峰不孝子,又哆嗦着骂我们是黑社会,那次是我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这时候大强的一个小兄弟没好气的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看看最好是想想办法,如果说过一会没有办法我们只有动人了”  其实我们说的动人并不是说对人下手怎么样怎么样,只是暂时把人控制住,第二天去办理房子的相关手续,至于扣人只是为了防止借款人跑路而以。  “钱,肯定没有,你们这是违法,这是绑架勒索,我现在就报警”说完赵峰的父亲拿起手机打算报警,赵峰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他爸说  “爸你就把钱拿出来吧,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赵峰的父亲气的哆嗦着双手拿起手机冲赵峰就砸了过来,大骂道:  “你们赶紧把这个不孝子绑走,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自己惹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去”  赵峰依旧在地上跪着情绪激动的对他爸说  “爸!你就想想办法吧,我知道你能想办法,实在不行你就跟他们走吧,我还年轻,我还没活够”说完赵峰嗷嚎大哭起来,一脸没出息像,大强的几个小兄弟显然被这孙子弄得有点蒙,平时身经百战的他们刹那间有些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同时望向我,说实话我本来就没干过几次这样的事,遇到这种情况我更是不知所措,这时赵峰的父亲叹了口气问我们  “最晚什么时候还钱”  大强的一个小兄弟回答说  “越快越好”  “明天中午来我家里吧”  “那不行,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几个留在你家里看着你们”  “好吧”  那天晚上我没有和大强的几个小兄弟守在赵峰家里,那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回到家连饭都没吃就躺下了,闭上眼睛始终是赵峰父亲看着赵峰那失望的眼神和指着我们大骂我们是黑社会时愤怒的眼神,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也第一次见识了人性能够如此丑陋,彻底颠覆了我的价值观,在我看来比什么都重要的亲情在赵峰那却一文不值,我甚至想起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理想是当银行行长,那样我爸便可以不用去上班天天在家休息了,而现如今我被人指着鼻子称作黑社会,也许这便是理想和现实的偏差,但是我这个差的也忒他妈大了吧。  第二天中午大强的几个小兄弟把50万现金拿了回来,我盯着桌子上的钱发呆,周总扒开装钱的塑料袋翻看了几眼钱,叹了口气说  “赵峰这个畜生,逼的自己父亲到挪用公款的地步,什么他妈玩意”说完一挥手便把一袋子钱打到地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周总生气,就连老米那次他都没那么生气,我低头看了一眼被周总打落在地上的钱,10万块钱一捆的钱上贴着封条,上面写着:北京市XX区税务局封,一共5捆。
  只因在茶楼里多看了你一眼  上大三的时候我得过一次肺炎,由于之前的一次感冒一直没好利索,再加上那时候抽烟抽的比较凶,结果很不幸我住院了,当时大学同学周铭非说我是肺癌晚期,刚开始他说的时候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他越说我心里越是没底,越是便拉着他陪我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肺炎,大夫建议马上住院,并且嘱咐我要多喝水,千万别抽烟了,我当下便表示绝对遵从医嘱,戒烟多喝水,我从诊室出来对周铭说我要戒烟,周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行,反正来的路上你都抽了两根了,再陪哥们抽最后一根烟”  我当时心想也是,也不差这最后一根,便信誓旦旦的陪着周铭抽完了这最后一根烟,抽完以后便如同荆轲刺秦般悲壮去办理了住院手续,说实话得肺炎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一咳嗽整个胸腔像要撕裂一般的疼,我在病床上那几天的确是一根烟都没抽,并且在闲极无聊的时候把自己以后的日子做了一个中长期的规划,比如戒烟,每天7点起床去学校背单词,背完单词之后去操场慢跑等等一系列自己认为特别特别健康的规划,随着病情的好转我慢慢的又犯烟瘾了,但我当时由于没有完全康复,上呼吸道和肺还是不太舒服,我便联想到了前几天疼得我死去活来的样子,便把烟瘾压下去了,在我出院的前一天,周铭过来看我,由于进病房之前这厮刚刚抽完一根烟,身上的烟味出奇的大,正好当时我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我便和周铭要了一根烟,偷偷跑去厕所抽了,并且安慰自己说这根烟仅仅是为了庆祝一下自己大难不死,抽完这根烟就戒烟,结果直到现在我的烟都没有戒掉,而且烟瘾越来越大,到我写这东西的时候,大约2天3包烟,我到现在还记得,我高中同学张晓军递给我一支烟对我说:抽吧,抽一根肯定不上瘾。  后来我发现就我抽烟这件事来讲也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赌徒心态,往往赌徒在被债主或高利贷追债跑路的时候往往在心里发誓如果一旦事情解决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赌,然后事情解决之后心里就开始痒痒,也就是所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每次赌博之前都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这次玩完了不管输赢一定戒赌,然而大多数都是玩了无数次最后一次之后赌仍然没戒掉,在我看来,赌瘾比毒瘾在心理上更难戒,因为赌博所带来的是真金白银,这种成就感并不是毒品所带来那种幻觉所能比拟的,到底有多少人能够成功戒赌我不知道,我知道是大多数赌徒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比如我大学同学,周铭。  说起周铭沾染毒瘾这件事一直是我到目前为止最为自责的一件事,如果不是那天我让他去茶楼找我他绝对不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也许现在周铭和小艾已经结婚,并且有了自己的宝宝,周铭依旧干着那份每日喝茶看报的国企工作,周末的时候一家三口一起去郊外野餐,或者去父母家过周末一家人其乐融融,但是就是因为他赌博,这些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现在却离他远去,他跑路的3个月后小艾便随便找了一人结婚了,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我并不知道,但是应该比跟周铭要好得多,钱多钱少先放一边,起码至少不会被人去家里追债。  周铭现在依旧在跑路,跑到了哪里我们大学同学都不清楚,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一个贵州同学来北京出差,我请他吃饭时聊起了周铭,那同学说周铭去年曾经去贵阳找过他,据他描述说当他第一眼看见周铭的时候都没认出来,像个小老头一样,他请周铭吃了顿饭,那天周铭自己吃掉半桌子的饭菜,最后端起盛酸汤鱼的大盆把汤都喝了,我那同学说当时周铭的吃相就像逃难的难民一样,他问周铭一共在外面欠了多少钱,周铭摇头说不知道,他又问周铭想不想家里人,周铭哭了,哭的特别伤心。那同学心里也特难受,说现在贵阳给他找一份工作,让他先干着,当时周铭特激动的答应了,他把周铭安排到自己亲叔叔家的公司去当财务,当时我那同学疏忽了,也可以说他并没有和烂赌鬼打过交道,结果一个月后陈铭拿着应该给员工发工资的12万多跑路了,当时我那同学的叔叔非要报案,我那同学一直拦着,并且说以后自己会慢慢还这笔钱,这件事才就此罢了。
  如果说我去周总公司工作之前那个同学跟我说这件事我肯定不会相信以为我所认识的周铭并不是这样的人,而当时他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特相信,因为我见了太多太多周铭这种因为赌博变得无下限的人,就像周总说的那句话: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穷途末路的烂赌鬼会做出什么事来。也许周铭在成为赌徒之前他做不出这种事,但是被赌博蒙蔽心性之后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周铭,便是一个烂赌鬼,据说在一个赌徒看中看到钱的时候并不是想着去还钱上岸,而是想着拿着这些钱去赌,一旦还钱这些钱就肯定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拿着这笔钱去赌的话也许会挣更多的钱,虽然说概率不高,但是还是有一定几率哪怕万分之一他们都不想放过,这便是赌徒思维,也是大多数人永远都上不了岸的原因。  周铭这个人极为固执爱较真,在他没赌博之前就是这样,在大一的时候有一次上大学语文课,教我们大学语文的时候小老头姓刘,整天无精打采的哈欠连连,像个大烟鬼一样,我们在私底下都叫他大烟刘,上他的课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极为煎熬的事,无论是从他所传授的知识内容到上课的气氛上来说,在大烟刘的感染下我们全班人在那门大学语文课上集体都变成了大烟鬼,一个个无精打采哈欠连连,有一次大烟刘讲到了宋代的诗人陆游,我那天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忽然坐在我旁边同样无精打采的周铭来了精神,举起手一副要提问的样子,周铭好像是大烟刘任教以来第一次主动举手要回答问题的,大烟刘自然受宠若琳赶忙问他有什么事情,周铭站起来后说  “老师陆游是北宋的诗人”  “对啊,我没说过啊”  “你说的是宋朝”  “对啊,北宋南宋都叫宋朝啊”  “南方和北方还都叫中国呢”  大烟刘被周铭有些无奈,张了个哈欠问他想要干嘛,周铭说只是要纠正一下老师对朝代认知的这么个错误,并且对同学全班道歉,这下可彻底颠覆了大烟刘指教多年的人生观,他一口咬定说自己说的没错,而周铭一口咬定他说宋朝就是不对,两个人就北宋到底应不应该被说成宋朝这件事争论到下课,也没有争论出个所以然,在我看来这本来就是属于那种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之类的无解问题,所以完全没有争论的必要,之后下课后周铭又随他去办公室争论,两个小时候周铭回来了,特高兴的对我说大烟刘跟他道歉了,并且保证以后上课的时候绝对不会把南宋北宋都统称为宋朝。  据国外一个专门研究赌博成瘾的研究院研究发现,大多数赌徒都或轻或重的患有偏执症或妄想症,偏执可表现为赌博成瘾,而妄想症则表现为老觉得自己这把能赢赢了钱就能上岸等等,然而通过各种血淋淋的事实和常理的角度来说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米哥、徐文、周铭等人便是血淋淋的事实,而常理便是庄家不可能让你赢。  偏执病人周铭在没有赌博之前便偏执的一塌糊涂,沾上赌博之后更加偏执的不可救药了,他赌博赌的最凶的时候我曾经劝过他一次,当时周铭已经从国企辞职,名下的4套房子已经抵押出去2套了,整天在家没日没夜的百家乐,那天我去他家在超市给他买了好多吃的喝的,我敲了半天门他才穿着一个破裤衩出来给我开门  “你干嘛呢,这么半天才开门,我以为你不在家”  “玩牌呢”  我把东西放在地上对他说  “你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啊”  “没事,你先等会我,我再玩两把”说完自己急匆匆的回屋了,我也跟他去了他书房,那屋子乱的都让人心疼,桌子上和地上堆满了一次性餐盒零食包装袋还有啤酒易拉罐,我问他几天没出门了,周铭盯着电脑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挺长时间了,半个小时之后周铭输光了信用账号里的钱这才收手,我点了根烟问他  “输了多少?”  周铭无奈的伸出一个巴掌说50万,我叹了口气问他知不知道他自己一共输了多少钱了,周铭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告诉他算上今天这50万一共输了395万了,很显然当时周铭没有被395万这个数字吓到,过了几秒钟他走到屋里一会从屋里拿出一个房本对我说  “哥们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这有套房子帮我抵押了吧”  “能不嫩把这50万结清了就收手”  “我会赢的,我现在算的差不多了,百家乐这东西有规律我现在差不多能算出来了……”说起这些周铭的眼睛一下亮了,眼神中迸发出幻想症患者那特有的光芒,如果在一个赌徒赌瘾最大的时候劝他,他会觉得你是在害他,耽误他发财,还是那句话,赌徒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要说起周铭和赌博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我绝对算得上是个间接的红娘,正如传奇里唱的那样,换做周铭这里应该改成:  只因在茶楼里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而我已经倾家荡产   想你时你在脑海   而我已经妻离子散   那段时间正好我在周总茶楼帮忙,有一天周铭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干吗,我说在我们老板的茶楼帮忙,他说他没啥事就是想跟我待会,那天正好周总去珠海那边办事,我便让他来茶楼找我,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周铭开着他那辆英菲尼迪过来找我了,其实那天周铭找我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我聊聊天而已,我俩正聊天的时候一个赌徒出来找我借10万块钱,我让他签了一份借款合同之后给了他95000块钱,不到5分钟便办完了手续,那人走了之后周铭张大嘴嘴巴吃惊的看着我,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想到这茶楼居然还是个赌场,由此可见当年的周铭是多么的纯洁。  我跟周铭大致的说了一下周总这个茶楼的经营模式和其中里面的一些门道,周铭听的异常惊讶,那种感觉和天涯上的朋友听我讲这写故事的惊讶程度差不多,毕竟一个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且颇有什么色彩的东西都感到十分好奇,那是我第一次从周铭眼中看到那种妄想症患者特有的眼神,这种眼神常在传销组织里经常能够看到,尤其是在这票人上培训课的时候。  虽然说周铭的家里十分富裕但是周铭却不富裕,似乎周铭父母早就预料到周铭有一天会把家产都输光一样,对他在金钱方面管的特别严,要什么东西父母给买,就是不让他手里拿着钱,所以在那时候周铭也算是比较渴望金钱,而且从始至终周铭都格外固执的相信他能把庄家玩爆,很奇葩的想法。  几天后周铭给我打电话,问他那辆车能抵押多少钱,我问他要干嘛,他说想试试手气,我在电话里说这里玩牌的人早晚都会破产、跑路,他说他不一样,我问他哪里不一样,他说自己和那些土老板暴发户唯一不一样就是有脑子,而且他回家之后把所有博彩种类研究了个遍,最后觉得百家乐还算公平,此时周铭的固执毛病又犯了,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在你耳边唠唠叨叨,有一种恨不得撞墙的感觉,我估计上大学时候的大烟刘就是我那时候那种感觉,电话打了1个多小时我拧不过他,在电话里对他说:过来拿账号吧。  周铭出事之后我特别自责,我跟我爸说这件事,我爸说我完全没必要自责,就冲周铭这固执的程度就算不在我这拿账号也会在别人那里拿到账号,在我这里还好,毕竟我和周总能说上话,要是换做别人那呢?后果不堪设想。  不到半个小时周铭便开着车来我这了,进门就把车钥匙还有手续递给了我,我问他要干嘛,他说押车换钱,我说信用网这东西不需要先充值,只要保证输了钱能结账就好,之后我让茶楼里一个叫小涛教了教他信用网具体的操作方式,很快就学会了,从我手中接过那30万额度的信用网账号密码的纸条便开着车回家了,从此周铭同学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到周铭从那天到跑路为止共计输掉670万,有70万至今尚未归还。  周铭从茶楼离开后一直在刷新的平台的数据,直到他离开茶楼两个小时后数据有了变化,一个小时后变成34万,净赚14万,我估计当时周铭应该是算了笔账,公式应该是*30=,得出的结果闪瞎了周铭同学的狗眼,于是他继续加注,到了我下班的时候账号里已经有45万多了,我从茶楼出来给他打电话,第一遍没接第二遍没接,第三遍才接电话,嘶哑着嗓子问我干嘛,我劝他快点收手,明天来茶楼把账结了,周铭再玩一会再说,之后便说要玩牌了就把电话挂了,挂了电话之后我始终觉得还是不放心,又给他打电话,结果这厮关机了。  第二天早晨我到茶楼查看周铭的账户,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我立刻蒙了,以为是系统有问题,又刷新了好几遍最后才确定周铭输光了这个事实,我给他打电话刚开始没人接,打了好几遍周铭才接电话,很显然他在睡觉,我问他是不是都输光了,他答应着说等他睡醒了去茶楼结账,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午2点多的时候周铭无精打采的开着车来了,我苦笑着说  “你说你昨天晚上要是收手的话现在就应该是我给你钱了”  “知道尿床不就睡筛子了嘛,押车吧”  说完周铭把车钥匙扔在了桌子上,当时和我一起在周总茶楼帮忙的还有周总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们都叫他涛哥,涛哥之前在4S店干过销售,对汽车行业比较了解,一般茶楼里要是有押车的客户,检车验车这块基本都是涛哥负责,那天涛哥验完车之后给周铭那辆车的估价是40万,周铭很爽快的答应了40万这个价格,在利息方面因为周铭我俩关系的原因,再加上他输掉20万这事我也有些自责,便按照我所能做主的最低月息给他算的是3%,其实原本我想的是直接让他借20万,把输的钱还上就行了,可是周铭非得说借40万,跟我在茶楼争执了半天,最终我才妥协,最后周铭拿到手里18万8,办完事后我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周铭半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下个月想办法把这辆车赎回去,周铭只是跟我说了句知道了。
  如果当时周铭去找自己父母把事情说清楚,再认个错我相信他父母肯定会帮他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无论是20万也好40万也好依周铭家里的条件来说拿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周铭却没这么做,如果当时他这么做了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那天周铭从茶楼走了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给他打电话发现这厮又把手机关了,涛哥看我挂了电话对我说  “你这个朋友快到头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涛哥,涛哥点了根烟说  “想都不用想,找地玩牌去了,一般赌徒关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玩牌的时候,还有一种是跑路的时候,如果开机也是他妈让追债逮到四处借钱呢”  涛哥当时40多岁,毕业于北京某汽车职校学的是汽修专业,大家千万别小看那个年代的汽修专业,绝对属于高端专业,那时候学个汽修我估计和现在学修飞机差不多,毕竟涛哥上学的那个年代汽车少得可怜,涛哥最早在某中央机关车房当汽修工,因为不满意领导公车私用暴打领导极其姘头一顿后被开除公职,前前后后在不下十家4S店干过,后来便来周总的公司专门验车,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涛哥看车的水平的确挺高,只要把车发动起来听声音就能把车辆的一些问题查出来,涛哥是茶楼里公认牛人,也有人叫他二逼,而我则认为涛哥绝对可以用彪悍两个字形容。  茶楼外面有棵老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树顶上多出来一个马蜂窝,那段时间茶楼门前总是嗡嗡嗡的有好多马蜂飞来飞去,由于周总特别迷信,他便觉得这个马蜂窝有点不祥,具体怎么不祥他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觉得别扭,于是便和我商量怎么把那个马蜂窝弄掉,我们当天商量了一上午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当时涛哥在我们旁边上网,我估计是听的有点烦了,没好气的把笔记本合上对我们说  “说那么多干嘛?一样一样的试不就行了嘛,你们等着”  说完就起身出去了,周总看看我我看看周总,我俩都不知道涛哥要干嘛,过了一会涛哥拿着一根破破烂烂的拖布和一矿泉水瓶汽油回来了,问我:  “你刚才说用火烧是吧,那先试试你的”  说着拎着破拖布和汽油走了出去,我和周总也跟了出去,当时涛哥嘴里叼着烟,左手拿着墩布,右手拿着矿泉水瓶慢慢悠悠的往上面倒汽油,我记得特清楚当时周总盯着涛哥说了句  “我操,这大涛真是个活畜生,叼着烟都敢玩汽油”  这并不算什么,让人咋舌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涛哥把一瓶汽油倒完之后慢慢悠悠的蹲下把空瓶放在一边,蹲下的时候烟头差一点碰到那个被淋满汽油的拖布,涛哥也看见了,他觉得并不算什么,还嘬了一口,之后从兜里拿出打火机一下把拖布点着了,拖着点着的拖布走到那颗树下,做出了一个如同自由女神举火炬般的动作,马蜂窝瞬间着火,从树上掉了下来,这并不是高潮,高潮是马蜂窝掉下来之后涛哥穿着拖鞋把燃烧的马蜂窝一脚踢出去几十米,我和周总都看傻了,处理完马蜂窝之后涛哥没事似的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  “你说的这个办法挺管用”  看见了么?涛哥就是这么牛逼,连周总很多时候都感慨的说道  “大涛这个人真是个汉子,不去收账可惜了”  直到现在我都一直认为大涛不去收账了可惜了,就冲他那股愣劲准能成事儿,不过对于要账这种事涛哥是不屑一顾的,在他看来他是凭手艺吃饭的人,而且受过他们那个年代的高等职业教育,怎么能和大强他们那些粗人相提并论呢?他丢不起那个人,在我看来涛哥很多时候颇有些侠义心肠,虽然他对这些赌徒非常看不起,但是一旦有赌徒倾家荡产时他都会慷慨的塞给人家千八百块钱,或者押车做估价的时候把估值做的稍微高一些。  等我再次见到周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以后了,那天下午蓬头垢面的周铭来茶楼找我,问我能不能借给他一些钱,我问他要干嘛,他说有点生意需要周转一下,我盯着周铭的眼睛看,他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很显然周铭在跟我胡扯,他编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假了,任谁也不会相信,此时的周铭已经开始从业余赌徒变成了职业赌徒,其两者之间的区别就是前者不会去编造拙略的谎言去借钱赌博,而后者会。  当时的周铭已经把剩下的18万8都输光了,当天他去找我时我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了,我劝他赶紧去他爸妈那跟父母说明情况认个错,把车赎回来,以后别再赌了,周铭听我说完后情绪有些激动的把房本扔在桌子上说  “你就说你借不借给我钱,借的话这个房本你拿走”  “不是说借不借的事,如果你真的有难处我肯定会帮忙,但是你现在是去赌,我不可能借”  听我说完周铭把房本收起来起身气呼呼对我说  “好,你借不借是你的事,你不借有人借”  那一刻我感觉眼前的周铭十分陌生,陌生的让我感到可怕,看着周铭远去的背影我很想叫住他,却忍住了,因为我觉得我当时叫住他借给他钱的话不但帮不到他反而会害了他,算了,随他去吧,至少他去别人那里借跟我没什么关系,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绝望的时候也只能让他顺其自然了,也算是一种自欺欺人的眼不见心不烦吧。  第三天周铭又来茶楼找我,当时我好像去了投资公司那边拿东西,所以周铭来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我,涛哥帮他办的赎车手续,等我回去的时候周铭已经走了,我给他打了几遍电话他都没有接,我记得我给他变了一条特别长的信息给他发了过去,由于过了好长时间我已经忘了那条信息的具体内容,大概意思就是劝他别再赌了,现在收手还来的及等等之类的话,信息发出去之后犹如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回信,涛哥当时懒洋洋的靠在茶楼的椅子上对我说  “对于赌徒外人再怎么劝都没有用,除非等他自己意识到,一般意识到这一点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是气死爹妈就是被人打残,得不偿失啊”  此时涛哥又冷不丁的爆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涛哥经常这样无任何征兆的爆出这种可当做真理的名句,涛哥从桌子上拿了根烟,点着后给我讲了一个他好朋友的故事。  由于涛哥的朋友现在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时不时去103.9做主持嘉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在文中称呼他为小勇。  小勇和涛哥是同学,都是在那家汽车职校学的汽修专业,在涛哥他们毕业的那个年代国家对他们这些技术人才的待遇还不错,都能分配到企事业单位,当时涛哥便被学校分配到某中央机关后勤处,小勇并没有让学校分配,他选择自己创业,当时同学都觉得小勇脑子有问题,放着国家的铁饭碗不要非要去过那种一日三餐都没有保障的日子,毕业两个月后小勇便在东三环附近租了几件平房开起了自己的修理厂,我之前说过在那个年代家里有车的屈指可数,大街上跑的不是公车便是出租车,当时小勇就盯上了路上跑的这些出租车。  当时的出租车也并不像现在这么泛滥,而且出租司机绝对算得上当时的高收入阶层,因为那时候正好赶上我国的改革开放,北京似乎一夜之间多出来好多来中国捞金的老外和一些外资企业,这些老外总得出门吧,出门横不能像当年中国人那样骑着自行车吧,所以出租车包车便成了不二之选,这些出租车司机也一个个都赚了钱,当普通干部一个月挣80多块钱的时候那些出租车司机一天就能挣百十来块,而且还是外汇券或美金,在那个年代绝对算是高收入了。当时的出租车主要是以进口的皇冠3.0为主,据涛哥说那车好像是哪有点毛病特别爱坏,而小勇修这个毛病特拿手,于是那些出租车司机便都来他这里修车,一来二去便和小勇熟了,当时那些出租车司机并不像现在这样满大街的绕着找活,清闲得很,我前面说过当人们有钱有闲的时候便开始琢磨一些别的东西了,比如赌博,据我不完全统计,北京最早一批赌徒便是这些出租车司机,最早欠款跑路的还是这些出租车司机,当时他们玩的一种牌叫拉耗子的游戏,类似梭哈,但是不完全一样,他们玩牌的地点大部分都选在小勇的修车厂,而小勇很快的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加入其中,没过多长时间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人一旦沾上了赌瘾,便会对什么事情都失去兴趣,终日想着靠赌博发家致富不劳而作,小勇当时便是这种想法,从他开始赢钱那天起他就很少亲自去修车了,大多数都是两个小徒弟在修,而他则一心一意和那些司机玩牌,但是小勇并不是一直都赢,大多数时间都在输,到了年底连修车厂的租金都交不起了,他便索性不租了,一心一意的当起了职业赌徒,完成了由一个修车技工到赌徒的华丽转身,当时来说小勇家里条件还不错,后来随着小勇越赌越大,小勇背着自己父母把房子输给了别人,直到人家拿着小勇给人家写的东西找上门来父母才知道,但是也没办法,一家只能搬走,在南城租了一间简陋的平房,小勇的父母终日抑郁,没过多长时间小勇的母亲病倒了,小勇此时并没有死心,脑子里想的还是靠赌博东山再起,他四处借钱去赌博,结果一次比一次输得惨,最后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借给他钱了,当时小勇的母亲病越来越重,小勇父亲的身体也不是太好,老两口觉得这个儿子已经无可救药了,且活下去也没有一点希望了,在一个大雪天小勇的父母喝光了一整瓶敌敌畏自杀了,小勇玩了一夜的牌回家倒头便睡了,并没有发现父母的异样,睡到下午才发现自己父母已经死透了,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此时的小勇身上连给父母买寿衣的钱都没有,他找遍了亲戚朋友借钱都不愿意借给他,只有涛哥把自己一个月工资给了他,涛哥记得特别清楚是67块2,小勇当时特别感激涛哥,对他说从此以后再也不玩牌,等他挣到钱十倍还给他。  至于小勇是怎么发家的涛哥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从以后小勇再也没有玩过牌,前几年小勇找到过涛哥,执意要报答涛哥,涛哥说没必要,如果真要报答的话还给他67块2就行了。
  小勇成功戒赌了,可是这代价也忒大了,涛哥讲完这个故事弄得我俩心情都很低落,涛哥跟我说像小勇这样还算不错的呢,起码他父母的死让他彻底戒了赌,还有些人连父母的死都不能唤醒他的良知,这些人才是最可悲的,我问涛哥玩没玩过牌,涛哥摇了摇头说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不是赢钱那块料”  好多赌徒并没有涛哥这份自知之明,这些赌徒一个个都认为自己能玩死庄家,最后大把大把的赢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在我看来爆庄这件事只有在小说或影视作品中能出现,显示中出现的可能性小的直接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在此也要奉劝大家,别对赌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有这种想法你的下场会和我书中描写的人物差不多,大家引以为戒吧。  周铭这个赌徒在沉寂了一个月之后给我打来了电话,当天我没在茶楼,在投资公司那边和陈冬处理一个单子,周铭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没想到事情出的那么大,而且犯在了和周总有过节的九哥手里。  那天周铭拿着房本从茶楼气呼呼的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由于一天没有吃饭,他就在茶楼附近找了个快餐厅,打算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之后再去想办法弄钱,由于这些日子忙于赌博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吃到,所以他觉得那份快餐格外好吃,吃完后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去了那家快餐厅的厕所,周铭在拉屎的看见厕所门上贴着一个广告,上面写着:急用钱找XXX,额度高利息少,当天放款。周铭看了之后格外激动,一边拉屎一边给小广告上留的电话打了过去,对面接电话的就是那天被大强暴揍的那小兄弟,周铭在电话里说明了自己的基本情况,那小兄弟说没问题,让周铭马上过去,再晚一点就得第二天拿钱了。周铭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擦屁股提上裤子,连厕所都没顾得上冲便打车去了九哥的公司,很顺利的在建委下班之前办理了房屋抵押手续,拿到了320万块钱,这也算是周铭有生以来拿到的最多的一笔钱了,当时周铭的心情应该好极了,我估计应该和当年老米拿到拆迁款的心情差不多,由于当时他认为我故意害他不让他玩牌,便给我打电话要信用账号,而是自己在网上搜索了一家充值的网络赌场,也就是所谓的屠宰场也有叫杀猪场的,总之进了这种场肯定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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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杀猪场完全摸透了赌徒的心里,在赌徒刚开户充值的时候他会或多或少的让赌徒赢钱,而且随意支取,但是数额不能太大,再者说了,没有哪个赌徒会在一个刚刚在谷歌搜索出来的赌场冲太多的钱,一般都是几百撑死也就是2000块钱,一般这时候肯定会让你赢钱,赢了钱还能取钱,建立赌徒的对其的信任程度,术语也叫养猪,等赌徒对赌场有了足够的信任,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迅速杀猪,周铭这只肥猪被那家赌场养了一个月,在一夜之间便被屠宰场肢解了。  给我打电话那天,正好是他在九哥那里借款的结算日,周铭一时拿不出钱,九哥此时又犯了老毛病,非要霸占周铭的房子,对他说限他下午6点之前把钱凑齐,凑不齐这房子就得归九哥了,周铭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觉得我应该会有办法,听周铭在电话里跟我说完这件事后我让他先挂了电话,我给他想想办法,挂了电话之后我给周总打了个电话,跟周总简明的说了一下周铭当时的情况,周总当时问我他名下有没有其他的资产,我说不是太清楚,不过他家的条件不错,周总沉默了几秒钟说转单的话最多给他340万,而且按5%的利息算,事情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也只能这样做了,如果一个人名下有多套房产,且没有什么还款来源的话,只要第一套房子做了抵押,后面的房子都会保不住,这绝对是个无底洞,除非有天买彩票中了头等奖。  挂了电话之后我给周铭打电话,说问题倒是可以解决,但是绝对不能再赌了,还没等我说解决办法他便答应了我,并且发誓说以后再赌就不得好死,在我当时看来发毒誓完全能够证明周铭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从常理的角度上来说并没有人希望自己会不得好死,于是我便相信了他,我让他把电话给九哥公司的人,被大强揍过那小弟接了电话,我把转单这件事跟他一说,结果这孙子还挺记仇,说全北京哪家公司都能接这个单,唯独我们公司不行,他这么一说我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后只好挂了电话,之后我又给周总打电话,说了一下对方的态度,周总说让我别着急,他出面解决。  过了大约20分钟周总给我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解决,让我明天带着周铭去公证处还有建委做手续,随后我又给周铭打了个电话,此时跟着他要账的人已经从他家走了,我约他在他家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见面,一来打算劝劝他,二来跟他说一下后续的事情该怎么解决,虽然说他的房子抵押转单转到了我们这里,但是并不是说不用还这笔钱,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还,我得好好跟他商量一下。  我打车到来到约定好的那家西餐厅的时候周铭已经坐在餐厅里等我了,我差点没认不出他来,乱糟糟的头发,双眼特别无神,消瘦的脸上胡子拉碴,我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问他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要不你跟你父母说说这事吧,毕竟是亲爸亲妈,顶多也是骂你两句”  周铭没说话,手里摆弄着一张纸巾,我喝了口水对他说  “看见了吧,赌博就是这样,不过也好,你现在意识到了也不晚,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周铭依旧没说话,我当时以为他是被九哥那帮人吓到了,叹了口气拿过菜单问他吃什么,他说随便,我便点了几个菜,直到才都上齐了周铭都没有说一句话,事后我才知道,周铭那天并不是被那些人吓到了,而是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把输掉的钱给赢回来。  那顿饭我们并没有聊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原本想对周铭说的话大部分也都没说出口,吃完饭结完账便各回各家,第二天一早我们在公证处和建委把房子的事情解决,完事之后我千叮咛万嘱咐周铭,一定要在一个月内想出解决的办法,实在不行就把下个月的利息凑出来也可以,周铭点了点头就开着车走了,当时和我一起去公证处办手续的陈冬笑呵呵的看着周铭的车对我说:  “我猜他戒不了”  “他昨天都跟我发誓了”  “赌徒发的誓你也信?还不如咱们说的醉话靠谱呢,走吧找地吃口饭去吧”  后来的周铭的所作所为证实了陈冬跟我说的那句话,赌徒发的誓还真不如我的醉话靠谱,起码我酒醒后还能隐约的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没过几天周铭便抵押了自己第二套房子把我们公司的钱还清了,我问他哪来的钱他说跟父母那拿的,他这么一说我便没在多问,只是安慰他说事情解决了就好,他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原本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几个月后周铭的女朋友小艾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周铭因为玩牌已经把所有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当时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帮他了,只能看他一步步走向深渊了,我真的无能为力,涛哥说过一句话:  如果一个人开始因为赌博对信任自己的朋友撒谎,那这个人99%无药可救了。  涛哥还说过:  如果你的朋友因为赌博跑路了,你应该希望他永远别再回来在外面重新开始新生活,或者直接盼着他死了就行了,那样就彻底解脱了。
  关于我和夏利那点不得不说的破事2  前些日子在网上看了一篇挺狗血的文章,一男一女搞对象,女的出车祸撞坏了脑袋得了失忆症,文章写的也就那么回事,最后那句话写的不错:那年夏天的事,你忘了,我却记得。  看完这句话我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一样,瞬间有种窒息感,我打开电脑翻看着和夏利在一起时拍的照片,夏利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想她了就看这些照片,不许找别的女人,就算有生理需要也得看着她的照片自己弄,夏利还说过,等我俩结婚后她就在家当少奶奶,我负责挣钱养家,我笑着说只要不像以前那么豪赌我就养得起,夏利伸腿踢了我一脚,笑着说了句讨厌。  那次我陪夏利在酒吧过完生日之后夏利便把我当做了她的好朋友,酒醒后夏利还和往常一样终日开着那辆兰博基尼在社会上闲逛,无聊了便去周总茶楼玩上两把,赶上运气不好一下午能输进去几十万,夏利不在乎,人家老爸有的是钱,只要夏利给他爸打一个电话,过不了几分钟钱就能打到他的账户,有时候玩牌玩累了便从包间里出来和我聊天,聊天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从穿衣到明星八卦再到她从澳洲留学时的见闻,我发现夏利跟我聊天的时候并没有刚开始认识时那种骄傲的模样了,反而像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女孩一样,尤其是笑的时候还露出两颗小虎牙,还挺可爱的。  在我看来,夏利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人,就像她当年买那辆兰博基尼,有一天她和一个朋友在路上走,忽然从他们身边窜过一辆兰博基尼,吓了夏利一跳,夏利问她朋友刚才过去那是什么车,她朋友说叫兰博基尼,是跑车,夏利又问她朋友那车好不好开,她朋友说不知道,就知道那车挺贵,夏利看着那辆兰博基尼远去的背影,对她朋友说  “不行,我也得买一辆开开试试”  结果当天下午,夏利就买了那辆兰博基尼,买完车夏利才发现,兰博基尼这车并不好开,还不如20几万的凯美瑞好开,后来开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还有夏利赌博、吸毒也只是为了尝新鲜,用夏利的话说就是人活一辈子该体验的都体验了才值得,为此夏利同学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用医生的话说就是能捡条命已经很不错了,就别奢望她能够恢复智力了。  夏利嗨坏了脑子之后我隔三差五的去家里看看她,家里就她和两个保姆,我前几天去家里看她,夏利正趴在地上玩洋娃娃,看见我来了立刻张开双臂朝我跑了过来,对我说叔叔我想你了,我把买的零食放在一边,从兜里掏出来我给她买的那枚糖戒指戴在她手上,她好奇的看着我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说我很早之前欠她的东西,夏利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看我,又看看手上戴的那枚糖戒指,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笑嘻嘻的对我说:甜的!  我后来曾经想过,夏利我俩能够在一起绝对不是一件偶然的事,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的顺理成章,那段时间夏利由于柔柔骗了她的钱和男朋友消失,而我因为周铭跑路一直抑郁寡欢,就像两个即将冻死的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的道理是一样的,那天晚上夏利喝了一瓶白兰地在蒙圈的状态下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上面写我想你,那天晚上我在喝了十几瓶啤酒的状态下给她回了一条我也想你,就这样我俩在一起了,当天晚上就做了,我开的房,在丽思卡尔顿,花了200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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