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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锦湖传略作者:沈印骞(日)张锦湖是鲁南地区辛亥革命期间具有重大影响的同盟会会员,因功曾被国民政府授为陆军上将,嘉封杰威将军。是民国初年集军、政、财权于一身的显要人物之一。
张锦湖(宗谱名为景湖,),字仁奎(张锦湖和张仁奎为同一人),1859年古历 11月25日寅时(民国前五十三年,逊清咸丰九年。)出生于原滕县东部山区智四区山亭社沈庄村,今为山亭市区山城街道办事处沈庄村。张锦湖有真实年龄和官方年龄两个版本。其真实年龄首先出现在1933年癸酉孟春初版《淸门考源》一书,张锦湖的门人兰陵庄铸九说自己的老师张公锦湖字仁奎于民前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诞生于山东山亭。张氏族人的《讣窆》:张锦湖“生于民国纪元前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享年八十六岁”再次是1994年为纪念张锦湖逝世50周年,在美国发行的《张锦湖先生纪念集》中,张锦湖的三子张叔良先生的《我的父亲张老太爷—锦湖公》也写到:先君 ,讳仁奎字锦湖,山东省山亭人,生於民国前五十三年,遜清咸丰九年(一八五九)。1945年由王晓籁、将鼎文、杨虎、李培基、钱永铭杜镛、陈枢铭等18人同启的《公祭张锦湖先生启事》明确告知张锦湖“于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未时寿终于上海海格路,享年八十六岁”我与张锦湖是同村,按亲戚我称呼他为表老爷爷,我的曾祖母比他大2岁,在张锦湖未出走从军前,同在张锦湖的三舅爷爷家打工,我曾祖母为内事女主管,张锦湖为“大领”,张锦湖非常体贴与他朝夕相处的那些长工们,与他们的关系非常融洽,因此经常从我曾祖母那里“走后门”,在伙食上照顾那些长工们。我的曾祖母和张锦湖都是1944年病故的,当时我的曾祖母88岁,张锦湖86岁。张锦湖与我曾祖母关系一直密切,以致张锦湖发迹,衣锦还乡,还登门看望我曾祖母。说来滑稽,此时我曾祖母仍以他乳名“大安”称呼。就张锦湖的出生年月,笔者在30前着手收集张锦湖的资料时,就着意采访了很多跟张锦湖干过事的人,如张殿法、沈智义等,他们有的叫大爷,有的叫表叔,这些称呼都是 真实比对长辈的出生年月而确认的,正因为如此,张锦湖的出生年月为1859年是毋庸置疑的。想当年张锦湖为了延长自己的政治生涯,将自己的出生年月改为日,比实际年龄小了6岁,也在情理之中。张锦湖弟兄三人,张锦湖为老大,老二景元,老三景山。张景湖发迹后,附庸风雅,根据自己的四柱八字,参照“三材配字”和“五行生克”起名规则,便将“景”字改为“锦”字,并把名字“锦湖”与表字“仁奎”倒换为姓张名仁奎,字锦湖,经过改字和名、字倒换的精心包装,使“张锦湖”和’张仁奎”这个名与字在数理上浑然一体,完美无瑕!从字形:湖(氵)因锦(金)而延生;从字义:湖、园、山因得锦而华美;从读音:“景”“锦”读音接近,符合五音十二律。事实也是如此,张锦湖发迹后不仅自己锦衣玉食,声播遐迩,而且两个弟弟张景元、张景山也成为山亭东部富甲一方的大户。经查1990年张山湾祖系宗谱,与张锦湖同辈的族人,字幕班辈一律为“景”字。故此家乡人都知道张锦湖,很少知道他叫张仁奎。而在南方,都知道张仁奎,而锦湖、镜湖、镜符、经扶则成了他的表字。张家世代务农,其祖上明初从山西洪洞县迁居滕东荒沟村荒沟村:今属枣庄市山亭区城头镇。其高祖廷献迁至山亭乡张山湾村。张山湾村在沈庄东5里地,道光三十年,张锦湖的父亲张海兰随母亲张沈氏迁来沈庄投舅父们谋生。张海兰有四个舅父,原来家境一般,后弟兄四人长大成人后因从事私盐和河西的山果贩运生意,逐渐成为沈庄富户,此时,唯一的姐姐因早年嫁给偏僻贫瘠的张山湾村还处在衣食无着的贫困之中,所以就把姐姐迁来沈庄,安置在老三家的“稍门里”南柴院居住,此后张海兰在四位舅父的济续下娶西良子口崔氏为妻,相继生下张景湖三兄弟,也都是这个南柴院的荫赐。沈庄至今传言,张锦湖出生时已快入寒冬腊月,但在张锦湖出生的1859年古历11月25日五更时分,天不仅下了大雨,却奇异的打了2个响雷,在那个极其迷信的年代,张锦湖的出生竟引起天庭震怒,这给张家带来极度的恐慌,因此,便给张锦湖起了个乳名:“大安”。张锦湖出生的年代,正是清政府逐渐走向衰败的年代。因战事频仍,天灾沓至,社会极不稳定,张锦湖的几个舅爷爷为保境安民,除自己建起高墙大院,四角构筑炮楼之外,还依山傍沟在沈庄的上下两庄建寨自保,组织团练,因此,当时沈庄的尚武精神蔚然成风。张锦湖居住的“稍门里”南柴院,就地处上沈庄寨子的西稍门南侧,这里是团练活动的中心场所。(此地至今仍是居民的聚集之地,并开设翼云登山饭店一处,但凡红白之事,都在此典启聚行)。幼年的张锦湖,耳闻目染,自小受到习武之风的熏陶,且因天资聪颖深得时任滕县(今山亭)衙门捕快沈君的赏识,于是将其祖传单刀绝技破例传授给他,及至弱冠,便成为滕东的武界巨擘。张锦湖与今山亭区山城办事处西王峪村王西魁的姐姐结婚多年后未有生育,后经治疗于1891年生下一女。但因王氏缺乏哺养经验,熟睡时无意用乳头把幼婴窒息夭折,致使王氏思女成瘋,张锦湖深感在家渺茫无法发展,恰值好友张飞约他去江苏海门当兵,因举家反对此行,张锦湖不得不于1892年农历二月初二深夜携铡刀一把出走。行至家南2公里一块名叫“坼荒地”处(现山亭公安交警队),依恋之情油然而生。回头北望,繁星闪烁下的高山云遮雾嶂。东西两峰白云吐扬,犹如鲲鹏展翅,迎风翱翔。再看那东峰上的泰山行宫,在浮云中若隐若现,宛如虚无飘渺的仙阁琼宫。张锦湖见此感慨万端,便手柱铡刀,双膝跪地,向北连磕三头,一叩父母养育之思,二谢师傅栽培之情,三求驻跸高山泰山行宫的泰山老母大发慈悲,默佑他张锦湖此行一帆风顺,若南下有个出头之日,衣锦还乡,定当重修高山庙宇,再塑老奶奶金身!拜后目不返顾,径直南去。张锦湖徒步走到台儿庄,因无钱乘船,不得在此盘桓,后结识马凤山并在他的帮助下,安排在一南下货船上当装卸帮手,随船南下。一路走走停停,装装卸卸,迁延月余才到扬州。因一路风餐露宿,加之装卸劳累,在行船期间张锦湖便得了伤寒病,到达扬州以后,病情更加严重,便病倒在扬州城南城隍庙的屋檐下。后幸遇张锦湖的第四个妻子的父亲李长发才获得救治。当时李长发靠卖早点面食为生,当他路过城隍庙时偶然看见屋檐下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李长发生性胆小,不敢近前去看,便急速返回家中,将此事告知夫人王氏。王氏一生吃斋好善,听后忙随李长发来到庙中。近前一看,象是病人,用手一摸,额头滚烫,扼腕切脉,脉系跳动忽快忽慢,再看看脸,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断定是得了伤寒病。在少医缺药的清末,伤寒病是人人害怕的恶性传染瘸。王氏不顾这些,急令老伴把张锦湖背回家中。每日三顿流食喂养,又让孩子到城外采挖芦根、菖蒲等草药煎熬.经过精心调养,张终于恢复了健康。张锦湖深感李家的救命之恩,立意要认李长发夫妇为义父义母。李长发认为自己只比张锦湖大几岁,执意不肯。张锦湖深知恭敬不如从命,只好取消此念头。据《上海帮会简史》记载:“早年他(张仁奎)在扬州卖馒头包子,后来弃商投军。”张锦湖来南方的目的就是从军发迹,滞留李家只是出于感恩报德,因此最后还是辞别李家,到海门奔好友张飞从军。经张飞引荐,张锦湖在海门当上了缉私营的税务警。时青帮“礼”字辈扬州香堂掌门人朱标在苏中一带开堂收徒,据说张锦湖经马凤山介绍,入帮拜朱标为师。关于张锦湖在江苏入帮拜师之事目前有3种说法。曹志功在《我所知道的张仁奎》一文中认为,朱标是张仁奎的师傅。日,美国《世界日报》(联合报系)上下古今栏目刊载士心先生的文章《民初神秘人物张镜湖》也提及张锦湖的师傅为扬州朱标。经查,朱标曾在徐宝山麾下供职,青帮辈份与徐宝山同为“礼”字辈,张锦湖在扬州、海门辗转10多年,其间与徐宝山分、合、合、分,拜朱标为师应在情理之中。张锦湖当上税务警后,在一次与盐枭大盗的搏斗中曾力敌十人,遂名声大振,被破格提拔为左队长。此后,张锦湖以刀会友,交结众多江湖名士,被誉为江淮“三把半单刀”之第一刀。故此,朱标谢世后,掌堂便由张锦湖接任。据张锦湖的侄子张殿法回忆,张锦湖在海门期间,因第二位夫人陈氏家族与当时任海门知县的王家略素不和睦,据说因一只玩鸟之争,张锦湖打抱不平,一气之下痛打王家略的公子并怒杀了他家一个护院,因此无法再在海门栖身,凭借帮会同脉关系,于1905年去芜湖水师任职。在此,张锦湖结识了在芜湖从事革命活动的居正,并由他介绍加入了同盟会。因张锦湖在江浙一带特别是苏中地区威望高,潜势力大,为革命之需要,于1908年回苏中,在老上级徐宝山部下担任标统之职。主要任务是在扬州、镇江、南京三地新军中传播革命思想,做革命前的组织准备工作。同时以扬州青帮掌门人的身份,加强各会党间的联络和策应工作。(居正)张锦湖的影响,渐为中山先生所注意。1911年5月初,受中山先生之约,张锦湖由镇江乘火轮至上海,再由上海乘船至澳门。经同盟会南方支部负责人吴铁成引见,在澳门一家教会医院里拜见了孙中山先生。他详细地向中山先生汇报了苏中、浙北、皖北三地同盟会及青帮各香堂的组织情况及苏中地区的具体革命形势。中山先生对此很满意,并对张锦湖的工作给予高度的评价和充分的肯定,并“密授戎机,经三昼夜不辍”。会谈结束后,中山先生任命张锦湖为“国民革命军江淮协调员”。并明令手谕,以示威重。(孙中山)辛亥革命爆发后,革命浪潮迅速波及到全国。各省纷纷宣布独立,拥护国民革命。张锦湖所在的部队此时正驻守镇江。日,在张锦湖的策动下,驻镇江清军宣布起义,成立了镇江军政府,并推举营长林述庆为都督。同时,张锦湖又耐心调解当时的革命军首领徐绍桢、徐宝山和林述庆之间的个人恩怨,使他们摒弃前嫌,联合各地力量,成立江浙联军,准备一举攻占南京。攻取南京是一场大战役,各方面安排都很周密。根据分工,张锦湖利用自己在帮会、社团等组织中的影响,联络苏中的各路军事武装,筹集军需粮草;在柏文蔚的支援下,以协调员的身份与同盟会领导的军队取得联系,让他们协助攻打南京。11月12日中旬,江浙联军会集镇江,由徐绍桢任总司令,到15日形成对南京的战略包围。张锦湖率领第一军,负责攻打天保城。他将部队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士兵专事运输,昼夜运载用红绫布覆盖的方砖至城下, 部分士兵专门筑造工事,架设帐篷,造成一种长期作战的强大攻势;另一部分土兵白天调来城下,夜晚旋即偷偷撤走,与此同时,张锦湖又通过青帮关系,联络驻军狮子山的炮兵,让他们相机行事,里应外合,并派人到城里张贴布示,瓦解城内军心。城内守敌不知参战部队有多少,但见辎重堆积如山,帐篷遮天盖地,又为布示所慑,遂军心摇旌,厌战情绪蔓延。张勋见攻城部队兵临城下,清军节节败退,急电袁世凯请求发兵救援,不见回音,又请求各国驻南京领事馆代他出面求和,议和条件尚未商定,张勋急闻雨花台失守,便匆忙率部渡江逃走。12月2日,南京攻城战胜利结束。江渐联军挥师移驻南京。攻占浦口后,张锦湖奉孙中山北伐令,开赴宿迁、窑湾一带进击张勋部队,袭击张勋归路。张锦湖在攻克南京之战中,显示出突出的军事指挥才能,绥定江淮,战功卓著,中华民国临时政府于1912年2月,委任他为改编后的陆军第八旅旅长,晋授陆军中将,戍镇扬州。袁世凯篡权之后,徐宝山被袁以巨款收买而甘为其所用。1913年刺宋一案发生,袁世凯打算进攻南方军队的总体计划是利用“徐宝山所部(约步一师)为扰乱宁苏内部之牵制队”。1913年5月徐宝山被革命党人陈其美设计的“古董花瓶”炸弹炸死。徐宝山之死,对张锦湖刺激巨大,使他一时疏离了革命道路。张锦湖的发迹,起步于对徐宝山的追随与景慕,幸运于在芜湖结识了居正并加入了同盟会,辛亥鼎革,他一直在徐宝山麾下步步高升,徐宝山被革命党人炸死,不能不影响张锦湖对革命党人的态度,出于江湖义气和个人气节,以及对徐宝山忠心,一时疏离了革命道路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徐宝山被炸死后,徐宝山之弟徐宝珍(原系缝工)继任扬州第二军军长。5月30日该军被改编为江苏陆军第四师,师长徐宝珍,张仁奎任下属第二十四旅旅长。1913年7月“二次革命”爆发,张仁奎追随北洋军阀参与了对江苏讨袁军的镇压。7月15日,黄兴就任江苏讨袁军总司令职,即令徐州前线部队于当夜向张勋、周自齐部队开火。7月20日凌晨,江苏讨袁军第一师第一旅,与冷通师、刘建藩支队在徐州并力反攻袁军,将敌赶回利国驿一线。当黄兴闻知扬州徐宝珍师欲从六合进攻南京时,急令刘建藩支队撤离前线,回守六合。刘支队撤走,削弱了利国驿前线的兵力导致作战失利。7月27日,袁世凯致电冯国璋、张勋,分析了徐州之战后的江苏形势,认为讨袁军在徐州新败,镇江空虚,南京混乱,遂作出了分兵两路夹击南京的部署:令张勋率部由运河水路南下扬州,会合徐宝珍第四师进攻镇江;冯国璋率四、五两师由津浦路南下,速取临淮关,再趋浦口,与张勋部会攻南京。8月1日,张仁奎与马玉仁部攻占六合。8月5日,袁世凯的参陆两部致电扬州徐宝珍,传达大总统令:“??旅长张仁奎、马玉仁赏给三等文虎章”,并声言继续猛进,“定予不次之赏”。8月7日,张勋前卫部队抵达扬州,与徐宝珍的第四师会合。两部于8月8日渡江进攻镇江。驻守镇江的第三十一旅旅长张振发和第三十二旅代旅长卢祥麟弃军脱逃,驻守焦山、象山的官兵稍加抵抗,也慌乱逃散。张、徐军轻而易举地占领了镇江。13日,张、徐军进抵高资、龙潭。次日,分兵三路向雨花台、紫金山和太平门进攻。徐宝珍率部下两旅进袭紫金山。8月14日、16日,张仁奎等部两次占领紫金山,都被讨袁军勇猛夺回。9月1日徐宝珍第四师由富贵山南掘地道,用炸药轰开城垣,攻入城内,同张勋军先后攻占狮子山炮台、太平门、富贵山等重要阵地。9月2日北洋军攻占南京。南京之战战况之烈为“二次革命”之最:“计战事终了,北军之死散者,计张勋之兵二十余营,雷振春之兵五营,刘冠雄之兵二百余人,徐宝珍之兵二旅,冯国璋之兵一营。”徐宝珍部剩下来的兵力只有200人,简直拼光了血本。1913年11月,苏皖宣抚使冯国璋奉令将扬州徐宝珍第四师番号裁撤,改编为第七十五、七十六两混成旅,张仁奎任第七十六混成旅旅长。1914年2月,革命党人与洪门九龙会准备在苏皖起事反袁。柏文蔚和江北讨袁总司令沙绍卿派孙锡五到扬州活动,拟发动瓜州、六合、天长等地会党同时起事。不料张仁奎早已派密探宋锦荣等打人九龙会,致使起义消息败露。当革命党人发炮起事时,迅即被张部驻军拿获,事终不成。1914年7月,张仁奎等随江苏都督冯国璋赴京觐见袁世凯,正式列入北洋系。日驻防江阴的第七十五混成旅在尤民等革命党人的策动下宣布独立,很快失败,该部不复存在。张仁奎部成为徐宝山帮会集团势力的绪余。1915年袁世凯帝制自为,大搞封官许愿。12日3日,张仁奎等地方军事将领共七十余人被授予三等男爵,又加授轻车都尉世职。袁世凯死后,北洋军阀分裂,江苏一地成为直系的地盘,张仁奎亦成为直系的一员。日,冯国璋就任代大总统。(冯国璋)根据公孙訇编著的由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出版的《冯国璋年谱》记载“冯国璋在任职的同日就“令张仁奎接任淮运使职”。两淮盐运使是国家财政要职,在逊清位居从三品,(扬州知府为从四品).两淮盐运使的主要职责是将两淮盛产的海盐改包、课税、发向西北各地,并经长江运往西南个地区,是一个难求的肥缺,冯国璋将如此肥缺委任给张锦湖,可见张锦湖在冯国璋的眼中地位非同小可,张锦湖从一个普通的农夫,凭着自己的20多年的艰苦努力,一举成为从三品的地方要员,不能不说是一个难以解读的异数!日,因通海镇守使管云臣奉调北上,另有差委,张仁奎奉命率第七十六混成旅驻防南通并兼署通海镇守使。张锦湖在南通驻防十年之久,保境安民,励精图治,积极襄助南通地方领袖张謇发展民族实业,实施“棉铁政策”,使南通地区出现“闾里富庶,人庆升平”的偏安局面,成为中国近代实业发展的典范。此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帝国主义都倾力于战争,暂时放松了对中国的经济侵略。这一时期,中国民族工商业得到了一个发展的机遇,也被称为中国民族工商业发展的黄金时期。张謇是我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民族工商业者,他的一生都致力于中国民族工商业,倡导“实业救国”,而他发展实业的最主要基地就在南通。张锦湖正好是这一带的地方官员。他在各方面都给张謇全力的帮助。兴办实业,扩建纱厂,盈利很多,经过几年的努力,特别是棉铁政策的实施,大大促进了南通地区棉花种植业、养蚕业的迅速发展;农村面貌大为改观,商业、沿海贸易也进一步活跃。一时治安稳定,百姓富裕,呈现一派经济繁荣的局面。成为全国发展近代实业的典范。为查询张锦湖在治理通海之间是否因他的三谱弟钱新之任中兴公司总经理一职购买了中兴公司股票一事,笔者曾翻阅中兴公司的部分档案资料,无意发现,张謇与中兴公司长期保持购煤业务的亲笔信,从中发现,仅通州大生纱厂和复新面粉2个厂,年需通煤大约在5000吨左右,从需煤数量可略见通州地方工业发展之一斑。(张謇给中兴公司有关购煤业务的亲笔信)为此,日张锦湖被北洋政府晋授陆军上将并嘉封为勋五位杰威将军。张锦湖在南通任职10年,深受民众称赞。1924年张锦湖官方年龄五旬晋九诞辰时,南通各界为其立纪寿碑,碑文为张謇书丹,张謇三弟张察撰文,褒扬张锦湖政绩,并将纪寿碑树立在南通天生港要口,以示纪念。(树在南通天生港的张锦湖纪寿碑文)是年阴历十一月二十五日,南通镇守使衙門由大门直通二堂门户敞开,两旁排滿精绣彩缎、万民伞、万民旗、叠架相连五彩缤纷。二堂设寿堂,香烟缭绕,悬灯结彩,喜气洋洋。前来祝贺的军政商巨头、帮会各门派首领有八百多人。张謇赠以“江淮知名,濠州旧望;闯井刻石,长孙生平”的嘉联,并亲往贺寿。各地戚眷进入內院拜寿,络绎不绝数日之久。南通在近代脱颖而出,不能说没有张锦湖的一份贡献。1923年5月山东临城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孙美瑶劫车案,黄金荣承担了营救被劫的法国姚主教以及入鲁调解的任务。黄金荣入鲁,实际上是仰仗张锦湖威望而进行的有预谋的活动,临行前黄金荣向时任通海镇守使的张锦湖“要了”一张通行证,带着这张通行证,黄金荣在张锦湖的手下干将吴昆山的陪伴下,出发前往山东临城进行了他的斡旋活动。最后仍由张锦湖出面指令他的青帮徒弟——时任徐海镇守使的陈调元,以半私方、半官方的形式了结了此案。由此。一场轩然大波完全平息,剑拔弩张的外交情势逐之消弭。临城劫车案是一次以洋人生命为赌注,与北洋政府当局斗智斗勇的政治较量,虽然其过程一波三折、险象环生,但最终达到了“劫车掳票,迫官兵撤围;就抚受编,仿尺蠖之曲”;保存实力,迎接北伐革命的目的。临城劫车案的妥善调解,使孙美瑶联军以山东新编旅招安的形式保存了实力,虽然此后孙美瑶为北洋政府杀害没等到北伐革命形势到来新编旅即被解散,但临城劫车确实使风雨飘摇的北洋军阀政府受到致命的打击,并使这个政府在外国列强面前尽失脸面,同时也打击了帝国主义列强在中国作威作福的嚣张气焰。因此临城劫车案是一次以洋人生命为赌注、以打击北洋军阀统治为目标具有爱国主义政治行为的历史事件。张锦湖在平息极端,消弭外交情势中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详情见本人在《枣庄师专学报》1998年第四期发表的《临城劫车案性质初探》一文。网址:http://www.redlib.cn/html/992090.htm)。孙美瑶被谋杀后,其散兵旧部有许多逃难南通,均被张锦湖收留、收编。(国民政府实业总长张謇)日,张锦湖的政治主心张謇逝世,这使处在南方革命党与北洋派系政治漩涡中的张锦湖曾一度处于极度的渺茫之中。张锦湖在恭挽张謇的挽联中深表:“卅年事业岂徒文史过人,忆自惜状头,惟有先生当首屈;十载追随不以武夫视我,问从今报德,只应诸子共心丧。”挽联充分表达了张锦湖对老师的敬仰、爱戴之情,其失去老师、挚友的悲痛心情溢于言表。张謇的离世,不仅使张锦湖失去了良师益友,同时也失去了一位强有力的支持者。不过,张锦湖早年参加辛亥革命的资格以及他与南方革命党人核心人物中深厚的帮会关系,得到南方革命政权的高度重视!最后他终于愉快地接受了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军事顾问的聘任,在策动苏皖北洋军的反正中起了别人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从而为自己30多年的军政生涯中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现摘录张锦湖的三子张叔良先生与笔者在1989年的通信内容为佐证:“重庆公祭启事中有北伐之役,策动反正之语,系指当时策动北洋军阀之军队响应国民革命军反正之事实而言。追悼会后,呈请褒扬文稿,经先岳李公培基最后修正时,将策动反正四字删除改为:凡所咨询,颇多献替”,故在国民政府褒扬文中才有:“北伐之际,延备军事咨询,尤多赞助”。之语。事实上,张锦湖在北伐中,利用自己在帮会中的崇高威望以及在治理通海时卓越的政治影响力,在策反陈调元、王普等苏皖将领中,确实为北伐的顺利进展起到了无人能望其项背的作用,这也是在他退休后一直被国民政府聘为国民政府高级顾问,享受国民要员待遇的根本原因之所在!(张锦湖三子张叔良1992年与笔者的亲笔信)1927年,年届70岁的张锦湖急流勇退,向国民政府提起“年老乞休”的申请。国民政府准予退休并延聘为国民政府高级顾问,享受中央要员待遇。张锦湖退休后,举家从南通迁至早已由张锦湖的三谱弟钱永铭买好的上海范园、(上海沪西海格路六二八号),原本在此过起室心恬谈的休闲生活,但历史却把他领进了另一个房间!他刚走下政治的舞台,却被上海这个风云际会的国际大都市卷进了 “民国大佬”“青帮元魁”的巅峰!(张锦湖当年在上海范园居住的二层洋楼,2011年摄影)由于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特殊的政治环境,在张锦湖没到上海定居之前,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就成了气候。张锦湖定居上海后,由于他在青帮中居高的辈分、资历以及他在政治舞台上的特殊影响力,逐渐成为沪渎帮会关注的中心人物,其间,他并非自愿的平息了诸如黄金荣与卢晓嘉、陈光甫与高鑫宝之女徒弟等许多棘手的帮会纠纷,一步一步的被拥推到“民国大佬”“青帮元魁”的巅峰!1935年5月,张锦湖在上海成立了“仁社”。这是青帮在上海第一个以结社形式公开成立的组织。张锦湖从他的三四千个徒弟中精心挑选了二百多人作为仁社成员,据说只有社会上层人物才有资格加入仁社,军界的浙江督军卢永祥,江西督军的李纯,山东督军的张树元,淞沪和兖州镇守使的何丰林等。政界的杨虎、吴铁城、郑介民、钱大钧、许世英、贺耀祖、陈群、俞鸿钧、胡兰成,毛泽东的弟弟毛泽民(耀祖)等,帮会的张啸林、陈世昌、王亚樵、高士奎、吴昆山、曹幼珊等,工商界的王晓籁、俞佐庭、秦润卿等都是仁社的知名成员。故有“一时国内海外群英并集于夫子之门墙”之说。抗日战争爆发上海沦陷后,他领导的“仁社”为抗日做了不少事情。在上海的“仁社”会员大量捐献军用物资,如汽车、汽油、电讯器材、衣服、罐头食品等运往前线。同时他对徒弟晓以大义,劝他们不要做对国家民族不利的事情。尽管有个别徒弟参加敌伪,如夏奇峰、林柏生各做了汪伪的外交部长、宣传部长等,大多数徒弟没有像张啸林、季云卿之流那样搞得乌烟瘴气。当此时,日伪为稳定上海局势,通过各种手段,不同形式请张锦湖出山,均被谢绝。1936年初,日本发生了“二、二六”事变,广田内阁迫于少壮派军人的压力,于八月十一日召开五相会议,正式决定了“北支”五省的分治方针。这就是:“使该地域建设成巩固的防共亲日满地带,并资国防、交通设施之扩充,以备苏俄之侵寇,并使之成为日、满、支三国提携共助之基础。”(摘自日本重光葵《昭和之动乱》一书)从这个肢解华北五省的大政方针中可以看出,日本侵略者是以防共御俄为借口,以帮助巩固国防、扩充交通设施为诱饵,从而把华北五省从中国的版图上分离出去,并依此为跳板,实现全面吞华,组建“大东亚其荣圈”的罪恶目的。为此,日本的政客、特务四处活动,其中最为积极的是土肥原贤二。是年九月,当时任山东省主席的韩复榘,经不住土肥原贤二的利诱,与土肥原签订了拒绝中央军开驻山东,接受日寇经济援助的所谓“韩土秘密协定”。这样,日本帝国主义便达到了控制山东的第一步目的。当时任青岛市市长的沈鸿烈侦知了这个消息,急速转告给戴雨农。戴雨农认为此事至关重大,及时向蒋介石作了汇报,并请求处理意见。蒋介石考虑:韩复榘目前拥有四师一旅之众,在山东境内威福自姿。虽然还没有达到象北洋军阀那样割据称雄,但也非当时的中央所能绝对控制。况且此事又由日本少壮派直接插手,处理不当,为渊驱鱼,其后果将不堪设想。据此,他对戴雨农说:“此事缺乏佐证,只能隐忍预防,不可公开诘询”。但戴雨农认为,沈鸿烈决不会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必有缘故,必须迅速采取妥善办法,查清此事,消弥祸端,防患于未然。蒋介石对此茫然无措,最后,还是戴雨农拿出了高招:“司令可曾记否?韩复榘和他手下的四个师长都是张锦湖的门生,要解决此事,非他莫属。”为尽快查明“韩土秘密协定”的虚实,劝说韩复榘归正,戴雨农急遣张锦潮在南京的高足弟子董显光由宁赴沪,让他邀同当时的上海市市长,张锦湖的得意门生吴铁城,交通银行董事长,张锦湖的三谱弟钱永铭(字新之),一起到张锦湖的寓所范园,请张锦湖到南京与蒋介石面商山东大事。此时,张锦湖已退休多年,室心恬谈,一般不过问外事。此时,三位要员禀蒋公之命,恳请“屈”驾金陵,实在无法推托。尽管时染小恙,也得满口应允。蒋介石电悉后,特派专车赴沪,恭接“张老太爷”。在中山陵私邸,蒋介石以师徒礼晋谒张锦湖。尔后向张锦湖详细陈述了有关韩复榘和土肥原勾结的情况。并将他拟定的“规劝齐韩,不使满州国重演”的方针向张锦潮作了详细的说明。恳请张锦湖“移其闲云野鹤之身”,北走齐鲁,宣达政府德意。力劝韩复榘回心转意,并相机釜底抽薪,消弥隐患。同时表示,如韩复榘能以民族大义为重,以国家统一为上,保证自本月起,即刻增拨山东协饷.以示诚意。张锦湖听后满口答应,表示保证圆满完成任务,让委员长放心。张锦湖答应蒋介石有关遄返原籍、默察“韩土协定”之虚实的要求,使蒋介石甚为感动,急派专车,送张锦湖速去山东办理此事。韩复榘忽听张太爷驾临济南,急派李汉章驱车前往接迎。至私邸彼此叙座后,张锦湖叫韩复榘斥退左右,便海阔天空地纵论起古今大事来。言词间,隐约示意有关“韩土协定”一事,韩复榘也不是那冥顽之人。对此矢口否认,并请张老代为说项,表明心迹。张锦湖对此也不去追究。并以古哲先贤为倒,开导韩复榘切不可为一时私利而饮鸩止渴,成为民族的罪人。韩复榘一再表示,一定请“老太爷”放心!张锦湖见他已悔悟,便对韩复榘说:“日寇继侵高丽、占台湾,建立满州国之后,现在正觊觎华北,进而吞并华夏,以全面实现其五步完成‘大东亚共荣圈’的战略规划。山东沿海地处战略要地,为巩固海防,加强山东的防务能力,蒋公特意让我代他转达,从本月起增加山东协饷,以示慰劳。”韩复榘表示感谢。为消除韩复榘的顾虑,张锦湖表示,他可担保蒋介石决不食言,也绝对不计较,韩复榘对此深信不疑。张锦湖在济逗留数日,在此期间,他相继会见了众多门生,其中包括韩复榘部下多数军政要员,倾吐自己爱国热情,众门生对此敬佩不已,此做法虽属惯例,但此时此地却起了断韩复榘后路,以期达到釜底抽薪的目的。而后返回南京,向蒋介石作了详细汇报。蒋介石坚持挽留张锦湖在南京小住,张老托词劳顿,一再婉辞,旋即乘车倏然返沪。蒋介石急备酒席,差人赶送车上,以示慰劳。张锦湖扶病走齐鲁,规劝韩复榘归正,宣达政府德意,可奏阙功,甚蒙中枢嘉勉。(详情见本人发表在《历史档案》1997年第一期《张锦湖规劝韩复榘经过》一文。网址:http://www.cnki.com.cn/Article/CJFDTotal-LSDA.htm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军为了占领中国的经济中心,迫使国民政府投降,于8月13日大举进攻上海。中国守军奋起抵抗,淞沪抗战爆发。国民政府下达全国总动员令,调集70万大军投入淞沪战场。日军兵力也增至30万。11月5日,日军一部从杭州湾登陆,迂回守军侧后,中国守军被迫撤退。12日,淞沪陷落。留守沪南的国民革命军第55师和某警察大队在完成作战任务后被迫退入法租界,被法租界作为缴械华兵临时收容。在山东同乡会操作下,以山东会馆为中转站,张锦湖等将这批兵警分批移住山东会馆,然后夜间乘车至码头转赴温州、苏北等地,其中一部分投入新四军继续抗日。(《卢湾区志》编委会:《卢湾区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8年版,第1066页。)这是张仁奎和山东旅沪同乡会十分光彩的一页。1938年3月,川军王铭章师抗击日军的滕县保卫战,守城司令部即设在盐店街的张宅,此宅在战斗中几乎被夷为平地(原址现为山东滕州市人民医院宿舍),这也是张毁家抗战的一种表现。张家大宅子位于现府前中路青年理发店北府前北区(原滕县衙门之西盐店街),由滕县西关著名瓦匠崔玉玺负责工程建造,其建筑风格为清末民初之际具有鲁南地方特色的庄园建筑,艮山兑向,是当时的滕县第一次采用钢筋混凝土的工程,始建于1930年,到宅子建好一共用了3年零10个月的时间,房子占地4000平方米,建筑面积1500平方米,融合了中外建筑工艺,这种建筑风格在当时的鲁南地区非常少见。张锦湖建造此大院的目的是为长子张殿梁(字孟才)与高熙喆之长孙女高炯云完婚用。张殿梁出生于1916年,与张锦湖的二弟张景园的长子张殿俊同年出生,张锦湖晚年(57岁)得子,且一年张家有“二龙“降生(农历丙辰、龙年),张家阖府欢庆。翌年,二子张殿铨(字仲衡)出生于通海镇守使衙门,1919年三子张殿甲(字叔良)出生于通海镇守使衙门,1926年,四子张殿镇(字季藩)也出生于通海镇守使衙门。张锦湖在任职通海镇守使的10年间,不仅官运亨通,财资充盈,而且不断添丁续绳,应该说这是他人生最得意的阶段。自张锦湖的长子张殿梁降生后,张锦湖就特别注意了他在故乡投资和恩施。首先,他与1917年重修了张氏祖坟,把埋葬在沈庄的父母迁葬于张山湾祖茔,并聘请滕县文魁,曾任“赐进士出身诰授朝议大夫翰林院编修国史馆协修甲午科山西正考官掌贵州湖广道监察御史署工科给事中宣化府知府高熙喆撰写了三通碑文。以彰显张氏家族的虎贲光环。其次是1924年,他出巨资扩建了故乡——高山上的泰山行宫。高山又名翼云山,海拔高度为鲁南之冠,是绵延八百里龟蒙神祗的西南余脉,素有鲁南“宗山星峰”之称。坐落在翼云山南的沈庄村,具有上风上水的地理优势,后有海拔620.4米的翼云玄武,东有延绵的龙山,西有后官庄村西的虎山,南面地势平坦宽阔,朱龙玄虎四象齐全。自沈氏定居沈庄后,凭着自己勤劳的双手,披荆斩棘开垦出翼云山下的层层良田,奠基了千古家业。此时沈庄建村200余年,人丁兴旺,人才辈出,无论是沈氏族人,还是外姓亲朋,凡落户沈庄者无一例外,足显翼云玄武的荫庇胸怀!采“少祖山”高山之灵气,汲古薛河之膏泽,张锦湖从一个毫无文化底蕴的普通农夫,经过20多年的拼搏,一举成为国民政府的陆军上将,不能不说这是沈庄的骄傲!为涵养翼云山的玄武优势,保住高山“少祖山”的风脉,并依此张扬自己的功德,竣工后,张锦湖特聘滕县文豪高熙喆为其撰述碑文。高翰林揣度张将军的心理,借物抒情:“山名翼云,崇高也,山与云连,朝夕往来,烟雾白云与山交会,双峰白云吐扬,故名之曰‘翼云’”。高先生饱读诗书,善解人意,用“翼云”给山命名,状物、抒情、托物言志,都可谓登峰造极,这正是:“山如鲲鹏展翅飞,人在飞黄腾达时”的真实写照。”扩建后的泰山行宫规模恢宏,富丽皇堂,加之从山底到山顶比照泰山模祥新修三华里盘山石阶路一条,更增添了该山的气势。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再深,有龙则灵”。张锦湖将军是翼云山捧出的巨子,人杰山也随之殊荣。从此翼云山香火极盛。每逢正月十五山火庙会,苏、鲁、豫、皖四省边联地区数百家神社纷至沓来,远远超过附近的雪山庙会。故此翼云山又有鲁南“小泰山”之美称。再次是,他依据自己特殊的帮会地位和政治特权,很快挤入“滕县八大家”的行列,相继在南沙河的西南园购地600亩,建造庄园一处,把第一人夫人王氏安排在这里居住,一直到1943年病故,因战事频仍,只能暂时安葬此处,等待日后张锦湖逝世一并安葬张山湾祖茔。在沈庄购地800余亩,并在沈庄建造二进院动宅庄园二处,安置其二弟景元、景山。此庄园在共产党执政后,先作为乡公所办公场所,后作为沈庄小学校园,笔者1958年入沈庄小学读书,1962年初小毕业,对这位二进四合院的中式庄园建筑至今记忆犹新,记得临毕业离校时,个别外村顽皮的学生竟用石块扔投屋山上的陶制异兽作为毕业留念物相与赠送!通过政治联姻的形式,先后把:高熙喆的长子高延榴之女高炯云纳聘为长子张殿梁妻,桑村李二泉之长女纳聘为次子张殿铨妻(后因张殿铨的抗婚以及为此抑郁而死未果)。鲁寨鲁景龙之孙女鲁玉萱纳聘为四子张殿镇妻。张锦湖在滕县盐店街斥巨资,盖豪宅,就是专为长子张殿梁与高炯云完婚之用,同时春秋佳日,偶然由沪返里,也可小作盘桓。为此,还引发了一桩张锦湖和韩复榘二人戏剧性的交往:1933年9月l3日,星期三,韩复榘为一件紧要公事,临时决定召开全省军政会议,等预定的时间到了,而到会人员却廖廖无几。高级军事人员里,仅到了孙桐萱一个人。政务方面的要员,则十有八九缺席。韩复榘极为生气,会议既无法举行,于是下令究诘原因。始知是日全省军政要员皆麇集滕县另有公干,同时侦得胶济各埠的商会会长和一些士绅们也大都相率前往。韩复榘获讯后,诧异愈甚。以为这批人僻地聚晤,或者不轨之图,这将于已不利。于是急派干员,星夜赴滕密查,原来滕县之集会,并非为别,只因张锦湖老太爷近日返故里为其长子操办婚事,所以全省要人,相率赴滕晋谒、请安,并恭贺新禧。张锦湖退休后寓居上海,后于原籍滕县盐店街斥资建房一处。颇具花木楼台之胜。春秋佳日,偶然由沪返里,小作盘桓。因其门人弟子遍布鲁省要津,往往闻讯锺谒、络绎不绝。今日恰逢其子张殿梁先生和滕县望族高翰林(名熙喆)之长孙女高炯云女士合卺佳日,张老太爷又亲自主婚,岂有不去之理。所以省垣内外,知名人士,几乎空群而去。虽知韩复榘召开重要会议,也无法顾及啦。韩复榘洞悉内情,心中才一块石头落地。但转念一想,自己四师一旅的高级干部、除孙桐萱之外,几乎全是张锦湖的门下弟子,张老太爷潜势力之大可想而知。诸辈擅离职守,事先并不报告,足见其尊师之诚有甚于服从长官。万一有事,张老一言将重若九鼎,我的安危荣辱,兴衰际遇有如他手中之物。想到此,不由周身冷汗直流。韩复榘虽然出身行伍,举措粗鲁,但是他能独当一面,其头脑也并非简单。经过再三思索后,忽发奇想,即刻从济南发急电一通至滕县,除向张老致贺外,并请张锦湖来泉城一游。电文词意谦抑恳挚,溢于言表。电报发出后,立即通知津浦铁路济南站留下蓝钢车箱一节,直驶滕县。同时又给驻守滕县的孙旅长拍了电报,让他充任欢迎代表、护驾北来。张锦潮受到如此殊遇、似乎却之不恭,只好降心相从。抵达济南之日,韩复榘早已穿了蓝袍黑褂,莅站鹄候。及至相见,执礼甚恭。旋即由韩复榘陪同,座上他的卧车直抵省府。下车步行到大厅门口,就见大堂上已经设好了香案公座,蜡炬高烧,香烟缭绕,绣纬锦垫、富丽庄严。张锦潮在韩复榘等陪同下,步刚入厅,顿时厅下军乐大鸣。此情此景,不仅使张锦湖愕然,就是那些相随的全省军政要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至此,韩复榘才霸王硬上弓地把张锦潮挽入正中座位,自己退到下面去,毕恭毕敬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并且把预先写好的门生大红金帖双手过顶地呈给张锦湖,以资存证。此一拜师仪式,不可谓不隆重,也不可谓不滑稽,既没有介绍人,又没有引见师,生面别开,自我作主。张锦湖受拒两难,处境尴尬,惟有受之了事。韩复榘如此做作,是有目的。他是想借“家门一脉”之谊,间接地增厚他与袍泽部属间的联系。至于行动上的不合情理,突梯滑稽.则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列。自韩复榘“执弟子礼,霸王硬上弓”之后,张韩之间的友谊一直不错。韩复榘每次因公南下金陵,他总是从津浦线坐车南下,然后做船东下,到上海拜望张锦潮后,再从上海返鲁,这已成为当时众所周知的“秘密”。张锦湖发迹后,不忘养育他的家乡及父老乡亲,他曾三次出粮出款,赈济滕东百姓,解民与倒悬,深受滕县人民的好评。在日本鬼子没占领上海之前,张锦湖的生活是一个稳定而休闲的生活。1932年,时年73岁的张锦湖喜得“千金”。在为这个小宝宝取名上,张锦湖甚是动了一番脑筋,先后想了十几个名字,最后取名“静宜”。张锦湖第一个女儿系1862年大夫人王氏所生。那时,他和王氏还在山东老家沈家庄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女儿生下来一个多月就夭折了。所以,这个女儿的出生,意义非同寻常,全家人视为掌上明珠。随着静宜的渐渐长大,张家的喜事也一个接着一个,长子、三子、四子相继完婚(二子仲衡18岁时去世)。1939年,长孙立德又来到世上。以后孩子们又生下一男、二女,加上为二弟家收养的两个孙女,可谓儿孙满堂,这正是当时老人们所盼望的。戎马一生,又在大海叱咤风云的张锦湖与孩子们生活在一起,深感天伦之乐是多么的弥足珍贵。所以,1940以后,他深居范园,很少参加社会活动,过着比较安逸的生活。(张锦湖晚年在范园,摄于1943年春)但是随着中日战争对中国经济的严重摧残,张锦湖一家的生活也逐渐陷入拮据的深渊。虽然张锦湖在扬州时就升任了旅长,在南通又兼任通海镇守使一职薪水颇丰,积攒了一些钱财,按照有钱买地,将来养老的传统做法,他拿出部分在山东老家直接购买了土地,一部分放在山东滕县仁大银号用于增值。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放在银号里的钱后来陆续置换成了土地。据他的三儿子张叔良回忆:“先君任职南通时,原籍乡民时以田地作押向仁大银号借款,因田地价值往往高估,每多至期不还,所以田地愈聚愈多。均非丰饶之田地,先君亦不穷究。”据其族孙张计儒说,张锦湖在山东老家的土地最多时有150多顷。有意思的是,这一举动应验了30年前大夫人壬氏精神失常时说的话。当时王氏每每在田间指着别人的田地自语:“这是俺家的地,那也是埯家的地。”30年后,这些地终于划到了张家的名下,也成了张锦湖一家主要的生活来源。应该说,这些土地的收益和张锦湖的退休金,加上来自南通大生纱厂的股金收益作为其全家的生活费用是绰绰有余的,但后来情形发生了变化。范园治安状况比较好,日本人也很少到那里进行骚扰,加上张锦湖在上诲的名望势力,一些近亲属为躲避日本人的祸害,或是到上海找工作,就纷纷投奔过来。其中有张锦湖的二弟媳和两个孙女慧敏、慧芬(当时二弟张景元和张慧敏、张惠芬的母亲已经去世),还有大夫人王氏的弟弟王西魁(后在上海当马弁)二夫人耿氏的一个侄子。到1940年,投奔到范园来的亲属已有十几人,加上自家10多口人,有二十几口人在一起生活,吃饭要三桌才能坐下。这样一个大家庭,每月的牛活费用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而山东老家本族近门或徒弟没有得到他的照顾、生活又十分困难的,只要向他提出想要些土地,他都会尽可能满足他们,几年时间就送去了几十顷。还有几次,家里急着用钱,又处理一些,以至在他最后的几年里,张家的土地仅有几十顷了。土地减少,地租收益也随之减少。可作为生活来源之一的大生纱厂的股金收益,也因为战乱极不稳定,也没有保障。这就促使张锦湖一家要精打细算。当时,山东老家的土地由侄子张殿材负责管理,地租收齐后拿到徐州复兴旅馆,由长子张孟才到旅馆去取;用得急了,就由在上海的侄子张殿骥到山东老家直接拿回上海。生活支出部分,也尽量节约,避免浪费。先前经济比较宽裕的时候,每天的牛活开销并未细算,管家报个账就行了。以后,家里不再用管家,大儿媳高炯云担当了管家的责任。对全家的生活开支,高氏做到日清月结。据张慧敏回忆说:“每天晚上俺大娘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个专用的账本,厨子站在客厅门口报账。当天支出了多少钱,购进饭菜等物用去多少,第二天准备购买什么,又需要多少钱,天天如此。”这样做,的确节约了不少开支,其他开销也都打得很紧。张锦湖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原则,尽管生活比较拮据,但不像黄金荣等人那样以贺寿等为名发帖请人,敛取钱财。可贵的是在家庭生活比较拮据的情况下,张锦湖依然坚持扶贫济困。1943年,河南、河北、山西、山东大旱,“济南、德州鬻人肉于市”。当时已是85岁高龄的张锦湖和崔景三等在山东会馆内成立“鲁省急赈委员会”,将募集到的资金和自己捐助的善款共224万元寄给世界红十字会济南分会,以救济灾民。可以说,扶贫济困、行善乐施,贯穿了他的一生。位于法租里的上海范园在当时的上海是最好的别墅区之一,虽然很适合人居住并养老,但那里并不是世外桃源。1936年,随着日军侵略野心的不断膨胀,中华民族的灾难进一步加深。次年3月,日军进攻上海,上海沦陷。上海会战期间,蒋介石曾命戴笠前往接张锦湖离开上海,被他谢绝。在以后近八年时间里,张锦湖见证了日军犯下的滔天罪行,也为抗战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同时,见证了个别徒弟和一些徒孙沦为汉奸的过程,这让他非常痛心。可让他更为痛心和感到愤怒的是日本宪兵竟然闯入家中强行搜查。事情发生在1943年。据当时在场的张慧敏回忆:“大爷(即张殿梁):整天在楼上捣鼓他的无线电台,还对着机器发报:‘摩叽——摩叽——’也不知说的什么。有天,大爷刚刚用车把电台弄走,家里就闯进几个日本人,楼上楼下到处翻,大老爷年纪大,拦也拦不住。大老爷就问:为什么私闯民宅,乱翻东西?’。翻译说:‘你家私装电台,搜电台!…日本宪兵没搜着电台,十分恼怒,就要带走张孟才的夫人高氏。张锦湖给日本宪兵理论,可对方并不理会,依然要强行带人,高氏在一旁吓得直哭。最后,张锦湖怒不可遏,把手中拐杖一甩,斥道:“要带,把我带走好了!”日本宪兵见张锦湖动了怒,反被吓住了,几个人而面相觑,悻悻离开。张殿梁爱好无线电,在家装电台,搞发报,做实验,纯粹是出于对无线电的爱好,并没有进行秘密发报,更谈不上危及日军在上海的安全。这次事件,虽就此平息,但作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国民上将,一个被称作“青帮大佬”“民国教父”的张锦湖,确成为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他已深深感受到亡国的屈辱、他曾愤然道:“恨吾年老,不能起而杀贼!”自此事件之后,张锦湖便忧愤成疾,于日逝于沪,享年86岁。灵柩先停厝静安寺。张锦湖去世后,国民政府于日在陪都重庆罗汉寺隆重召开悼念会。国府政要蒋介石、宋子文、孙科等分别敬题“海岱硕望”、“耆年硕德”、“德音孔昭”等挽帐以示彰表。抗战胜利后,张氏家族以及张锦湖的生前好友和徒子徒孙,与公历日(阴历6月21日)举行隆重安葬仪式,将暂厝静安寺217天的张锦湖灵榇恭移于上海虹桥路番禹路口虹桥公墓内N区第96号。(日张氏族人有在此立碑铭记)。(日张锦湖安碣仪式张氏家族合影)日,国民政府发布褒扬令,全文如下:张仁奎,早历戎行,夙谙正义,辛亥光复武汉,策动新军,颇著声绩。北伐之际,延备军事咨询,尤多赞助。抗战军兴,滞留淞沪,迭遭敌伪胁诱,节概凛然,不为所屈,卒以忧愤逝世。悼惜良深,应予明令褒扬,用彰忠义,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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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解放前夕,张锦湖家人迁往台湾。以后,子孙有的到新加坡或美国发展。张锦湖之孙张立平任美国中南医疗后备军区总指挥官,2005年9月晋升二星将军。张锦湖早年参加辛亥革命,确系有功于国;镇守通海,励精图治,保土安民,与现代南通地方发展不无小补。作为青帮前辈,执掌军柄数十年,行政上官至江淮盐运使,成为从三品的地方要员,因此,同时代帮会中人无人能出其右。张可谓是联接十九世纪后期苏北青帮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青帮的代表性人物,其势力遍及大江南北,声名远播大半个中国。遐迩闻名的上海三大亨都与张锦湖有关系。黄金荣加入张锦湖组织的仁社,是广为人知的。1944年张锦湖去世时,黄金荣总理治丧事宜。三十年代杜月笙在上海滩的势力如日中天,但杜只是张锦湖的徒孙,对张恭敬有加。张啸林的师傅樊瑾成与张锦湖同属“兴武六”大字派,但名头远逊于张。颇有意味的是张锦湖与国共两党政要都有密切关系。蒋介石曾是青帮大亨黄金荣的门徒。张锦湖的嫡系门徒韦作民说:蒋介石曾由张锦湖直接收为门徒。不管怎样,蒋介石对张锦湖颇为敬重,并请张锦湖为其排忧解难。中共早期著名人物毛泽民曾加入张锦湖的仁社。张锦湖对毛泽民在上海的活动多有帮助。对张锦湖的做法可用侠义二字概括。只要对国家、对民族有利的人都是他的朋友。综观张锦湖的一生,早年参加辛亥革命,确系有功于国;晚年以帮会前辈身份名闻海上,在鱼龙混杂的世界里,持身比较清正,尤其是能忠于民族大义,大节无亏,是应当给予肯定的历史人物。总体是个爱国、忧民,翼云山养育成的骄子,古薛河膏泽出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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