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北岛 我不相信信他会帮我买手机他就把我拉黑,发信息也不回,为什么这样残忍

"男友说他再也不会相信什么爱情了"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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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蛋崽的天下,万蛋丛中一里约!【不是
火锅好吃!【这是!
我不走,我看,我相信。
就这样,就只是这样。
陪国乒,战东京。
国乒长虹??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不管是变好还是变坏。一群男人,一群男孩。我没哭。
漂亮! captain日公到手!( o??o ?)??
&完结章5000+&写得很开心&因为终于完结了!【喜极而泣&——————&这天许昕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眼皮直跳。&昨天下了一整天的暴雨,国际友人的行程推迟,滞留在京城里。许昕拉开窗帘看了看天空,雨已经停了,云还是又厚又灰,不晓得飞机今天还飞不飞得起来。&许昕抓着头发在家里转了一圈,拉开冰箱门看了看,只有一捆芹菜蔫儿了叶子没精打采地呆在里面。许昕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完。&缺爱。&他从桌子上摸起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消息。&距离上次跟马龙联系上已经过去24小时了,24小时没有消息,按照道理来讲马龙今天应该会来上班,但是许昕觉得他旷工的机率更大——他毫无道理地坚信着昨天一天马龙和某人一定在一起忙着为爱鼓掌——话又说回来,成年人失联多少个小时后可以报警来着?&许昕又开始抓头发,今儿这脑袋是怎么了,越来越跳了。&&许昕和马龙认识得很早,就像他一直莫名其妙引以为傲的那样,他是为数不多的能从马龙大学时期就跟他有所交集,并且在漫长的数年后依然保持着密切联系的人。&有些事许昕记得很清楚,虽然他没有像马龙那样绵长连续的强记忆,但是对于某些片段他印象深刻。高兴的时刻、糟心的时刻、莫名兴奋热切期盼关注的时刻,他印象深刻。&比如说他人生第一次的泰姬陵之行,他走失了。居然是他走失而不是马龙——这很难得。他在售票处前来往的人群里捏着手机左顾右盼,然后从背后传来哎哎的招呼声,是用的中文。&他转过头去看,看见一个人无比自然地伸出手来拍上他的肩膀,然后问他:“能借我750卢比吗?”顿了顿后又补充了一句,“忘带钱包了。”&于是那天一整天许昕都没有再见到马龙,他只收到对方的一个电话,在他坐在水池边对着里面的倒影发呆的时候。然后第二天下午,他在电梯门口遇到从顶楼包间下来的马龙。&当时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尤其是当他发现马龙走起路来居然还有点瘸的时候。&从漫长不经事的大学时代开始,许昕就看惯了周围的人把一些无趣的、规矩的标签往眼前这个人身上贴的举动。马龙永远是乖顺的,在他们眼里,被循规蹈矩到无聊的地步,似乎他的生命行事中的一切都像一缸被拘束起来的清水,被摆在他人眼前,众目睽睽之下不会有任何意外。&但是许昕知道,这是假的,是不正确的。&&他在返程时,在德里的国际机场免税街里看见马龙和那个人站在一起,就只是站在一起,用一种乍一看上去并不觉得有多亲密,但看久了绝对有问题的姿势——他们两个把肩膀靠在一起,围在一家柜台前面挑了一块手表。银白的表链,朴素大方的款式,马龙在款台前付了帐,并且谢绝了柜员小姐免费包装的好意,他把手表从盒子里拿出来,亲手给张继科戴上。&张继科低着头看马龙做完这一切,他比马龙要高一点,两个人靠近的时候彼此的视线就会形成一个暧昧的夹角,马龙放开他的手腕的时候抬起头来冲他笑了一下,毫无预兆的,张继科怔了怔,好像被这个笑容蛊惑了,然后他把脸向着马龙的方向靠过去,而马龙仰着脸看他向自己靠近,最后却偏开了头。&马龙退开了。&马龙在退开后还在笑。&许昕想,或许张继科一开始迷上的,就是马龙身上这种复杂的矛盾性。&温顺,又潜藏着不屈服的暴戾,恭敬保守,却好像从未与什么人让步,谦虚不争,又在某些细节上暴露出近乎偏执的不依不饶。&张继科是一个很自信的人,许昕大概能看出一些——他从来相信自己的眼光,毕竟他的眼光连同他有着独特思维方式的大脑一起是他得以相对悠闲地游曳于这个社会的重要支柱。张继科身上有一些特点和他接待过的许多甲方相似,他们敏锐、耐心、擅长探索和建立联系,从内心深处积淀出的安定感,一部分来自于背后的家庭,一部分来自于自身出众的能力和才华,所以总是挥不掉那一点难以割舍的骄傲。&只有这样绝对自信的,手握雄厚资本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坚定,锋利,没有一丝怯懦和畏惧,他选择了马龙这个带着危险和伤害的预感的矛盾。&回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许昕没有再见过张继科其人,他几乎不问,而马龙也不会主动同他提起。许昕潜意识里不太想给这两个人在阿格拉发生的、无限趋近于一夜情的事情定性,他觉得会有惊喜——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锋芒也没有什么倨傲的棱角,只是相信生活会回馈给他意外和难以预测的未知。而生活有时往往就是如此运作。&数个月后,在几个公司竞标的一场酒会里,许昕又一次看到了张继科——就在他几乎要确定这个人已经抽离马龙生命的时候。&当时许昕站在马龙身后的一个位置,本来他正在跟曾经的一个合作伙伴客套寒暄,接着冷不防的,他格外清晰地感受到马龙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因为他踩到了自己的脚。&而那时的张继科往前进了一步,他温和地微笑,跟马龙说你好、幸会,还有——“请问该怎么称呼?”&&再后来,两个人陷入了一种令人大跌眼镜的蠢笨恋情里,从一开始那种高逼格的试探无限地跑偏,人设崩坏。&再后来、再后来,互相犯错误,情侣吵架,疑似分手。&&出家门的时候看到方博发来的消息,欢天喜地地表示刚刚发现张继科把他从黑名单里拖出去了。许昕给他口头点了个赞,表示林高远开的那个盘,再养养差不多就可以赚票大的了。&完全没有把别人私生活当作牟利工具的愧疚感。&反正,毕竟,过去的无数个时候,无数个时间点里许昕都曾情真意切地跟这两个人暗示过,平心而论,你们俩其实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都别闹了,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然后凑活凑活接着过。&谁叫从没人听呢?&—————&雨后清晨的空气冰凉清涩。&马龙站在站台上,他觉得骨头疼痛。腰骨骶骨、髋骨尾骨,统统疼痛的叫他忍不住生出折返回去扯起张继科领子的冲动。&那是一种很汹涌的感觉。&和张继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会被这种感觉充满,澎湃有力如同潮汐。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晨光中张继科的脸,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干爽,床单被罩和枕头都被仔细地换干净、整理好,张继科的身体贴近着他,很温暖。&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次醒来之后忽然失去了困意,睁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继科始终没有醒,直到后来他的妈妈在卧室外轻轻地敲门。她没有把门推开,只是叫他俩的名字,问他们起不起来上班,她做了早饭。&起床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床边交换了一个亲吻,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其实哪怕是当初所谓刚在一起时,热衷于相互探索与示好的时期里他们也很少这样。&而现在或许也只是因为他们想。&&在地铁呼啸进站的时候,马龙忽然被自己掉落的睫毛迷了眼。他闭上眼睛,想起一天前空旷的地下月台、惨白的灯光下张继科在轰轰的噪声中张开嘴。&而他知道那句话,他知道张继科说的是:&“回家。”&很短,没意义,不值得被赘述,但是他知道。&&而且他喜欢这句话。&&&&车厢里很多人。&大多数都是坐办公室的白领一族,有女孩子、也有男人,穿着差不多款式的制服,精心地整理过,得体大方。马龙觉得她们很漂亮,把自己认真准备好的人都很漂亮,不管是生活还是衣着面庞。&坐地铁有种时光凝固的感觉,没有红绿灯,没有鸣笛和突然的道路堵塞,虽然拥挤,但是叫人觉得安全。&马龙打了一个呵欠,在窗玻璃折射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的脸,面色不太健康的一张脸,仿佛拼命彻夜地工作苦熬过,眼下泛着乌青,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确实通宵,苦熬的也是与工作没什么关系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启齿。&昨天晚上的最后还是以昏聩地失去意识告终,完全不余裕,失去了掌控。张继科拉着他反复做了很多次,以一种仗势欺人的气势,热烈地向他倾倒感情。&在一次索取开始前的抚慰中张继科忽然问马龙——“想不想看我小时候的照片?”马龙发出一声疑惑的声调,很快变调成求饶的呻吟。&&曾经张继科评价马龙,关于他天马行空的思维和跳跃繁琐的谈话,马龙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知道能够在适应后坦然地接受他的节奏的人是很少的,那天关于这个话题最终以张继科带着含糊暧昧的笑结束然后跳转。张继科在绝大多数时候也很难跟上马龙的节奏,但是他愿意听,在他无法将这个人抓住的时候,他选择等待,并且没有视线移开——这就是他区别于这世上“其他人”的地方了。&而现在马龙想,张继科的脑袋也差不多了。&&马龙疲惫地趴在床铺里,眼睛几乎找不到焦点,高潮后被抽掉全部骨头一样的乏力感像漩涡一样将他吞没,他看见自己的手指扣在床上,然后被张继科抓起来捂在手心里。&&他喜欢张继科的声音,隔着一层不可触摸的屏障或通过无线电波,带着极强的目的性传达到这里,如同他们当初离开阿格拉,在德里的国际机场分道扬镳,经历了长达数月的、毫无希望的断裂后又一次在某次酒会上重逢的那一刻,他们的视线隔着人群对上后又移开,接着张继科走过来,像从未见过他一样,谦虚谨慎地问马龙,问他叫什么名字。&性感、刺激,完全不逊色于肌肤相亲。&&&&马龙在出站口的时候接到张继科打来的电话,对方拖着一贯懒洋洋的口气在电话里说爸妈回去了——他用巧妙的言辞模糊了某种概念,带着一点小家子气的天真,或者说,孩子气。&马龙听出来了,但是他没有戳破。&“怎么不多留两天?”&“我留了,可是妈说道哥没人看,就拖上爸回去了。”&“哦……”&道哥马龙是知道的,一只白色的比熊,张家的固定成员之一,以前张继科曾经给他看过照片。&然后他听见拖鞋啪嗒啪嗒来回走动的声音,玻璃瓶子拿起又顿回到桌子上的声音。他听见张继科嘟囔了一个外语单词,大概是昨晚喝的红酒牌子。&他们昨晚都没有喝醉,其实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酩酊大醉过了,自从在一起以后。&马龙第一次在张继科面前喝个烂醉是个没什么特别纪念意义的时候。&和大多数该有的起始和进展完全不符,那天并没有以任何人遇到任何糟心事或怀揣什么未知的心结作为开始,最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充满荷尔蒙和咸湿气息的事情作为结束。那天马龙唯一做的就是在卫生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恶心、反胃、头痛和各种不适,他在昏聩中一手抓住张继科的领子防止自己栽进马桶里,结果崩坏了对方的两颗扣子。&&&&&张继科在电话的那一头听,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马龙好像是笑了一下,只不过没有发出声音。&这样的感觉很莫名,但和马龙在一起的绝大多数时间他常常会产生这种莫名的感觉,从第一眼开始就特别的强烈。比如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等了这个人很久了,好像他早就已经和这个人认识很久了。&从无法无天的少年,到锋芒毕露的青年,到敛尽情绪的中年。&又比如在那天早上的地下铁里,他问马龙,眼睛看着呼啸进站的地铁,面上平静其实内心一角不争气地忐忑,他说,“回家。”&其实那个时候心里想的是另一句更完整的话,更加傻兮兮的,或许还有点娘兮兮的,他想跟马龙说的是——咱们回家吧,然后以后都别走了行吗。&最后还是只说出来了两个字,他不知道马龙有没有明白他的示弱。&&但是后来马龙抬起脸来回应他,被雨水淋湿的脸上湿漉漉的,湿漉漉的还有他的眼睛,浑圆、温润,像小动物。张继科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忽然发现,原来马龙的眼皮也很薄。&眼皮薄的人心思往往很多。&&“你在干吗?”&床上开了免提的手机中传出马龙疑惑的口吻,张继科停了一下,把头从卫衣中挣出来,然后把衣摆拽下去。&“换衣服,出门去提车。”&“车?哦,对了,车,嗯。”&张继科笑了笑,不过没有发出声音。&“今天不上班?”&“看时间吧,有空就去看看。”&“哦。”&“怎么,有空不如来我这查查岗?公司楼下咖啡厅新出了一款牛扒。”&“我闲得。”&这一次张继科听见了对方笑的声音。&&昨天晚上,在最后结束的时候张继科去亲吻马龙汗湿的头发,马龙以为他还要再来,发出动物一样的哀哀声,用手去推拒他的肩膀。张继科摸了摸他的额头,潮湿的、温热的,像把他拖进一片温暖的沼泽。他的手指把凌乱的刘海捋开,在太阳穴的位置顿了顿。&“那时候怎么会突然就忘了呢?”他问马龙:“你后来有去医院看过吗?”&马龙闭着眼睛,看上去累极了,胃里的酒精和做爱带来的疲惫终于将他彻底吞没。于是张继科看着他头慢慢地歪向一边,发出轻轻的、缓慢的呼吸声。&张继科鼓起一边的腮帮子,曲起一条胳膊撑住自己的脑袋,然后呼出口气。&他想以后还是要找个时间带马龙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虽然在马龙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他私下里通过一些朋友找专业人士咨询过,得到的大都是重度心理压力和情绪波动造成的心因性失忆的结论。&张继科打了个呵欠,他也困了,但是还不能睡。&他爬起来换床单,把自己那半边的掀起来,然后把马龙抱起来放过去,然再如法炮制把新床单换上。在最后把人移回去的时候马龙醒了一下。你干什么?他问。没什么,收拾一下,你继续睡。张继科回答他,一边把他的头放到枕头上。&马龙本能地嗯啊了一声,接着口齿清晰地,但是一听就知道他绝对没有过脑子地说了一句:“加油啊,煤精灵。”然后两眼一闭又昏睡了过去。&张继科把床单仍在地板上,然后把两只胳膊一垫趴在床头上。他看马龙的脸看了好半天。&张继科是一个很自我主义的人,他从未为除自己外的其他什么产生那种胸中膨胀的、向上爬升好像要漂浮起来的感觉——大部分人把它称之为“骄傲”。&但是爱上马龙这件事,或者说——有些难以启齿的——相爱这件事,从久远的过去,到现在,或许到无限的未来,让他感觉到骄傲。&让他始终骄傲。&&&————&&&“我要去工作了。”&马龙伸手摁下写字楼里最里面一间电梯的按钮,他等着已经升到顶层的电梯厢下来,电话的另一边,张继科唔了一声,但是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主动结束通话的意思,他在等。&马龙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有空吗?有空陪我喝一杯吧。”&&&他们曾经如同白磷暴露于空气中那样迅速的、毫无余地地点燃彼此的心脏,他们也曾经互相拖延、搁置、欺骗、刺伤对方,曾经不露声色地分崩离析,趟过无比接近绝望的绝境,最后借着天大的运气和一口不肯咽下的气起死回生。他们都为曾经的自己付出了代价,并且终于意识到对方是这辈子、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的,让他们自己愿意为之付出代价的人选。那些代价可能是退步,可能是改变,包容,残酷地打碎过去的自己,并且把对方也打碎,然后重新开始。&没有人有办法说明这些是否是正确的,但至少这一次,他们两个人都学会了如何去真正的尊重,或者说去爱一个男人,一个人。&&马龙听见张继科笑了。&&“好。”&他说。&“龙哥的邀请,必须到场。”&&…… ……&&张继科挂断电话,他搭上公交车去提自己那辆被踹坏了车灯的玛莎拉蒂。&天还阴沉着,灰白的云铺满整片天空,空气中充满了水的味道。行过几个红绿灯后,这辆公车逐渐扎进拥堵的商区,路边拥挤着人群,而人群中汹涌着烟火的味道。&张继科把车窗推开,他看到了一棵树。&在十字路口旁一个没有名字的开放式公园里,在周围一圈灰黄色调的梧桐的簇拥下,在草坪的中心。&是一棵榕树,树冠繁茂,从中间分成两株,向着东西两个方向努力地生长。&比爱情高一点,比生命矮一点。&张继科掏出手机把它拍了下来。&&他想给马龙看。&&.END.&—————————&经历了漫长的拖延后终于完结了【。&&连载全文的话请点第一个tag,都整理在tag里了【擦汗完结章写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旁人眼光,上班,地铁,公交车,其实只是撒了一把自己觉得很好玩的沙子。虽然每一天都遇到问题,麻烦,突发事件,急转直下或直上的状况,但是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可以预见的,那就是一切都会平息。所以最后的最后,让生活回归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看着最后的这些文艺小清新我自己也是懵逼的我一开始本意好像真的只是想狗血爽爽而已……不管怎么说完结了就是功德一件啊这是我第二篇完结的连载妈妈!【我真是好样的【我爱我自己【。更爱坚持看到现在的你们233333【然后我才发现好像我还没有给奥恰个交代……或许可以有个国际友人滞留北京举目无亲被逼无奈然后被许昕打包送到獒龙家里理由是张总家里大………的番外】【并不&
……………湖北是全国一卷对吧?全国一卷的作文………不是,有必要红专到这个地步吗?!
这个我填不了啊!
来盲狙吧朋友们!用某一卷的作文来写一篇獒龙,题材不定内容不定,文体不限诗歌除外,字数800字起【。去年没有玩,前年狙的……坑爹。这一次我狙湖北卷吧……不要太为难我哦鄂鄂……立lo为证【不需要。所以有谁来陪着我一起死吗Q口Q【这才是我的本意【。
完结倒计时…
其实也倒不了多少了【。
终于在你的心里并肩了,往后的路,都一起走吧。【暴风骤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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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说出口,时机很重要,太早或者太晚都会只迎来败局。
有的需要深思熟虑,不能操之过急,有的却需要和时间赛跑。这个度量很难把握。
吃饭的时候张继科有点走神,筷子在用一个地方夹了好几次,沾回去些没什么口感的汤汤水水。
“有心事?”
张妈妈开口问了一句。张继科眨了眨眼,然后他笑了一下,像是在为自己拖泥带水的动道歉。桌子上无关紧要的交谈还在继续着,开了一瓶红酒,每个人杯子里到了三分之一,毫无必要的讲究,只是为了健康考虑。
张继科的父母各自问着些不轻不重的问题,父亲一般偏好工作交际这一些方面,偶尔拐到国产电视剧兴衰发展史这一种比较不着四六的领域,做母亲的偶尔插嘴,讲的全是张继科年幼时的黑历史。
张继科能感受得到,自己的父母在很努力的把整个氛围往轻松里带动,马龙应该也感受到了,但是他不知道马龙是否还能明白,其实这也既是在对马龙说,他们已经把他当做“自己人”了。张继科又在夹菜的空挡里瞟了一眼马龙,不太敢确定,只是因为这个人的敏锐和自信从来不成正比。
至于马龙,他觉得,张继科的父母这一趟总归是要和自己谈一谈的,只是始终不见苗头。
即使是红酒喝过一些后慢慢也随着热气爬上了脸,张继科的爸爸跟马龙说到一半,忽然自己打住了话头看着他笑,“不行啊你俩。”他说,带着一种没有逻辑却十分常见的男人式的自傲感,把视线在一边低着头揉眉骨的张继科脸上停了一停:“我还以为就你这么不禁喝,”又移回到马龙眼睛,“喝红的都能成这样。”
“那还不赶紧打住。”张妈妈插嘴:“正好都早点休息,你们年轻人现在都好熬夜。”
张继科费劲地眨了眨眼,保持着一个低头颔首的姿态往一边偏了偏脑袋——不算太光明正大的看人视角,看见马龙背靠在椅背上,这人从来不擅长掩藏自己的醉态,他总是这样,敞开着,仰着头,耳朵和脖子上的皮肤泛起一层不耐受的红色,眼睛里氤氲着失真的醉意,闪闪发亮。
马龙冲着两个长辈笑,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一倍不止:“昂,好!”
吓人一跳。
张继科把头靠在马龙的肩膀上,懒洋洋推着他回卧室,父母的晚安声被他俩摇摇晃晃地丢到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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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我都不知道我拖这么长是为了啥……
总之马上要考试的亲们加油哦【挥帕子
终于卡着520的尾巴搞出来了。
一层秋雨一层凉。
在他们到达第一个地铁站入站口的时候马龙脚上穿的球鞋已经被雨水浸透了,冰凉地冻着脚心,发痒。他想张继科大概可能也是同样。
两个人最大的战略性失误是在踏进雨帘前谁都没有想起来,张继科那辆遮风挡雨的法拉利已经在昨晚被马龙废掉了在小车祸后唯一能用的大灯。现在两个大窟窿张牙舞爪地这么暴露在两个人的面前,雨水唏哩呼噜地往里面灌。
有点尴尬。
安静了半天后还是张继科开口打破了沉默,他说,还是坐地铁吧,这个天气大概也打不到车。
现在他们两个人浑身湿淋淋地站在月台前等着地铁到站,有安全员从他们旁边走过去,过了早班的高峰期后地铁里并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暴雨的关系,有种被抛弃到另一个时空的冷清。
张继科拎着雨伞,他的右半边肩膀是湿的,而马龙左半边肩膀上也有水渍,伞叶上的水淌下来汇成一条细细的线,地铁进站了,发出一阵噪声。
而张继科就在这个时候悄悄张开了嘴,他说:“……”
地铁停了。
门被打开,没有人下车,张继科抬腿往里迈,马龙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慢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然后也跟着上了车。
坐地铁到换乘站然后再上去转公交车,窗外黑漆漆的隧道偶尔显露出呼吁保护环境的公益广告,张继科手里握着柱子,马龙靠在门附近,他们俩都没有坐下。这么安安静静地到了下车的那一站,马龙在往外走的时候忽然开口问他:“这附近是有个百货吧?”
“买杯子,还有盘子什么的,我记得你家筷子也只剩一双了。”
“……哦,对。”
尴尬的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
当初怎么能那么幼稚呢?
张继科想。
两个狼狈的人出站后转头钻进附近的百货大楼里,鞋里灌着能养金鱼的雨水,一路湿答答地走过去,叫几个百无聊赖的柜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冷吗?”张继科问。
“不冷。”马龙回答,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在超市的入口拖了一个推车,张继科走在前面去找家居类的区域,马龙跟着他亦步亦趋地走,他们穿过蔬果区,食物都是今早摆好的,散发着碎冰融化后湿润新鲜的香气。张继科随手从柜子上拿下来盒装封好的西红柿和香菇扔进车里,还有一些扎好的绿叶菜。他回过头对马龙说,家里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而马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往推车里扔了一袋装好的柿子。
这种状态有些奇怪,顺理成章的平和、淡定、和身上冰凉的雨水混杂在一起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质感,但是它叫人觉得踏实。
冰柜里有卖调好的馅料,白菜素和茴香肉,马龙眼睛盯着某一袋看了几秒,然后袋子被张继科拿了起来,他说,这天气吃个小馄饨也挺好,然后便要松手扔进推车里。马龙看着张继科的手,电光火石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么,又想要做什么,就只是忽然张开了嘴:“拿走。”他说。
“我讨厌吃茴香。”
然后他看见张继科抬起了眼,“真的?”他问:“为什么?”
马龙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觉得味道难闻,但是他又开始不想多费口舌,于是十分不讲理地说道:“没有为什么。”
商场里里悬吊着巨大的照明灯,冷光拍打下来,白色的地砖反射着把空间弄得加一倍的空旷。张继科笑了一笑然后把东西放了回去,动作十分轻易,原本他等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切平和的叫他发蒙——可又说回来,他原本到底在严肃地等待什么?
“那就不吃。”他听见张继科说,然后伸手拉了拉车头的位置,示意马龙跟上他。
“餐具买一套吧?”
“……买一套吧。”
马龙把手臂杵在推车的扶手上,他有点走神,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很虚无飘渺的东西,好像也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曾经他一直觉得,保全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在于有度的退守。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麻烦和一味的予与,所以要隐藏一些,要保留一些,多考虑一些,然后谨慎行事。
刚才他跟张继科说话,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他们挑选食材,看到不喜欢的东西后他让他换掉,于是张继科照做了。
这有什么吗?
还是说,原本就没有什么呢?
那他为什么不早说呢?
张继科独自走出去一段距离,然后似有所察觉般的回头,看见已经被落下了的马龙正把身体趴在推车的扶手上一步一步往前走,脚步拖沓,像做游戏的小孩。
“怎么?”张继科疑惑的问他,他顺着马龙的视线看了看,只看到一堆做特价活动的盒装酸奶。而马龙的心思明显并不在酸奶。
他在听见张继科的话的时候转过脸来,他看着张继科那双轮廓暧昧色泽宽容的眼睛,他说:“张继科,我们再试试吧。”
他说的很慢,脸上也渐渐红了,好像承担着很重的心理负担,极度的不好意思,却硬是逼着自己完全说了出来。
“然后还有,‘行啊’。”
“啊?”张继科愣了有一秒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于是马龙耐心地提醒他:“坐地铁的时候,我看见你张嘴了。”他说,“我视力很好的。”
“……那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没听见。”马龙用一种最老实地表情说着无赖一样的话。
“但是,行啊。”
他说完,然后笑了。
——————
“怎么样,咱俩看上去还算自然吗?”
开门前张继科问马龙,而马龙看上去十分的无语:“这是你爸妈,你能不能别抢我的紧张感。还‘自然吗?’,我看你挺不自然。”
“没事,我看你挺自然。”
开门后先看见的是一个迎到了门边的中年女人,但是看起来依旧很年轻,这是能从眼睛和神态上看出来的,没有那种多余的沉重和晦涩。马龙想,这应该就是张继科的妈妈了。
张继科的母亲是一个大方不失温和的女人。马龙听她发出一个类似于惊讶的感叹词,并没有什么过于隐晦的语气隐藏在里面,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用一种并不冒犯人的眼神打量着:“你就是马龙吧?”
“真比龙龙给的照片上白不少啊。”
张继科的爸爸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正好是广告时间,不知道在看什么,五分钟后马龙才知道是一部挺火的国产都市爱情剧——几天前他曾听林高远曾经在办公室里疯狂安利过。
张继科的爸爸没有走出来迎接他们,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十分沉稳的样子,然后看着他们两个做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不太突兀:“呦,几步路淋成这个样子?”
“赶紧回屋里换换。”张继科的妈妈接着这话说道:“把东西给我。”
张继科把手里的袋子墩在餐桌上,“小心点。”他说:“怕碎的多。”然后他推了马龙的后腰一把,马龙几乎是被他推搡着往里屋去了。
关上门后张继科一手抵住门板,他摇着头笑,然后回过脸来看马龙,对方一副难以道明的表情看了他一会儿,像是等他说话。于是张继科说:“你看,当爸妈的也不容易。”
马龙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张继科继续跟他说:“你觉得谁比谁紧张?毕竟咱俩有主场优势。”
这次马龙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笑意,他说,装冷静的话,我还是比较擅长的。但是这笔账事后我一定要跟你算清楚,张继科,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了,你有多少自己着急忙慌地还干了但我不知道的事儿。
张继科挺心虚地冲他笑了一笑: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保证。
我去你的。
马龙皱了皱鼻子,决定暂时给张继科一个面子。
他们从橱柜里随便找出了两身衣服换上,出门的时候听见洗涮和砧板上咚咚的声音,张继科转过头对马龙笑了笑,说今天有口福了,不亏。
张继科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他的电视剧,马龙又被张继科推了一把,两个人直接往客厅走,马龙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下,结果张继科不愿意绕道对面去做,就用腿去挤马龙的,马龙抬起脸来瞪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张继科依然目的很明确地试图跟他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七上八下之间,张继科的爸爸忽然不轻不重地嗽了嗽嗓子,马龙和张继科一起看过去,然后就看着他皱着眉头,好像不太满意地开口说:“这俩人,不是上集结尾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这集又吵起来了?便宜了那个三七分了。”
马龙把头转过去看了看屏幕,想张继科的爸爸说的可能是男一女一和刚杀出来的男三。
“你站这里干嘛?”张爸爸这时候又忽然调转了矛头冲向了自家儿子:“显得就你高是吧?”
“正要坐呢爸,一下子挤不进去。”
“哦,那旁边蹲一会儿吧,累不坏。”
接下来的话题打着圈在几个电视剧主人公之间来回,就是没落到他俩的身上,马龙眨了眨眼睛,觉得气氛有点浮躁,但是并不尴尬。
而张继科在想,可能是马龙干净周正的样貌给了他们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反正一看就不是随便的人,由内而外特别的四有青年。看了一会儿进了广告,张爸爸意犹未尽地转过脸来看他俩,张继科正用口型跟马龙说自己腿麻,马龙从桌子上捡了一只倒满水的杯子给他递过去,同样用口型回答他活该。
张爸爸又忍不住嗽了嗽喉咙。
“瞎搞。”他把手臂往胸前一盘,对刚才的剧情进行了概括式点评:“穷折腾。你们年轻人现在就爱看这个?”
马龙笑了笑,说不一定,我们单位里有小孩子愿意看,也有些人不爱看的。
“对嘛,不能看这个,有样学样的有对象都能给作没了。更何况现在看这些个玩意的大龄单身未婚青年,连对象都没有。”
马龙想了想林高远,说,您说的对。
张爸爸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小马,我们家这个大龄单身,你跟他凑活的怎么样?”
“……爸?”张继科把手里的水杯慢慢放下:“我是您亲儿子吧?”
“知道你是我儿子。”张爸爸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不然这话我都说不出口。”
“我爸怎么回事儿?”
张继科跑到厨房门口,看妈妈正在把洗好的西红柿切开:“要打下手的吗?那边好像没有我的位置了。”
“你自己说的啊,说这个孩子怎么好怎么好,唯一的毛病就是心思重还胆小,要是你爸把人给吓跑了你就卖了公司去追人家去,你怪谁呢?”
“那我还能怎么办,”张继科手撑在胯骨的位置上,手臂顶着门框,像很久以前还是个心思晃荡、不受拘束的男孩时那样,在妈妈面前挂着相、耍着无赖,看起来特别的混,特别的孩气,特别的不负责任:“自己选的男朋友,跪着我也得护下去。”
做母亲的听了也笑,他们已经经过了最开始那段适应的时间,马龙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而张继科曾经原本也想永远不要告诉他,但是因为经过了的那些事情,这一次他在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忍不住犹豫了,他想或许还是要慢慢告诉马龙的——马龙有权利知道——因为他现在明白了保护与自做主张的差别。
“……我俩………就相互凑活呗。”张继科听见客厅里传来的马龙的笑声,还有模模糊糊的一句话,忍不住想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表情,是不是皱起鼻子,模样特别像小兔子,或者小孩子。
“所以,要打下手的吗?”
“算了吧……对了我得问你点儿事。”张妈妈转过脸来,对着碗柜的方向点了点手指:“你们俩是不是有情况瞒着我?”
“于是我妈问我,咱俩是不是吵架了。”
“嗯,明察秋毫。”
“我跟她说吵了。”
“实话实说挺好,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张继科把马龙从客厅里拎出来,两个现在站在那件专门给马龙的塑料小人准备的储藏室里说话,马龙背对着张继科,目光检阅着玻璃柜中陈列的模型,眼里全是对这些阔别多日的宝贝的柔软深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装出来,不管怎么样都叫人看上去气短。张继科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然后他说:“奖励个别的行不行?”
“成熟点行不行啊张继科。”
“就抱一个呗。”
马龙笑了,他转过身来正对着张继科,结果看见他往前迈了一步,两只手臂张开一个口袋样,重复着刚才说的话:“来,抱一个。”
“少来,我还有的是旧账没跟你算完……”
马龙象征性地推了张继科的胳膊一下,然后往后退,张继科像企鹅一样地往前挤,最后玩闹一样的把人逼至墙角。
马龙眼睛往下看着,好像在小心地方张继科的脚踩到自己的脚尖,他的手指勾着这个人臂弯的一点褶皱,指关节透着一点粉红色。
张继科想马龙这一次一定不会拒绝——他人还在笑,眼皮都红了。
多害羞啊,马龙的手还撑在他的臂弯里,像一个故意不顺你心意,不肯合作的孩子。而他试探着把胳膊着收起来,心跳也跟着加快,像收起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过去现在和虚无缥缈的将来,他把它们纳进怀里,也在心里默默请求着它们把自己接纳。
马龙的身体是温暖的,卫衣的面料很软,不厚重,贴着顺滑的腰线和背脊。从很早以前他就喜欢看马龙穿这种的衣服,这种年轻人常穿的简单衣服,让他看起来像初出茅庐的学生,懵懂里掺杂着一点恼人的小心眼,能把人折腾的心尖都抖。
马龙的下巴刚打到他肩膀的位置,他真的瘦了,骨头硌的人有点痛。现在食指终于勾不住张继科衣服上的那一点沟壑,别别扭扭地落了下去,又觉得收着手臂垫在别人胸前的动作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于是挣啊挣半天还是犹犹豫豫垂了下去,结果被拥着又抱紧了一些,胸口和小腹贴紧,是爱人拥抱的姿势。不是辜负和敷衍的姿势。
马龙越过张继科的肩膀去观察墙上一块并不存在的斑,张继科的身体很暖,和他并不久远的记忆里一样,乍一看起来像是并不厚实,但是接触后才知道不过是这个人对自己的又一种隐匿,他知道这具身体里蛰伏的力量,有些粗狂不近人情的,还有结实的肌肉,不知道怎么锻炼出来,硬邦邦的,有的时候并不叫人觉得开心。
真奇怪,为什么会去想这些呢。
马龙垂下眼睛,眼前压着张继科衣服上的褶皱,模模糊糊的一片黑,张继科的呼吸在他的颈侧,一条胳膊绕过他的后背,另一只放在他的腰上,很小心翼翼地模样。张继科是很单纯的,马龙这么想,这个人的生命力没有什么来回纠结的东西,即使是自相矛盾也不觉得狼狈,感觉对了便闷头向前,决绝的叫人心惊,失去了兴趣往往又很快的斩草除根。他做一件事需要的只是一个单纯明朗的目的,并且总把自己当成达成的道路上唯一的战士。
但是他想,他并不害怕这个人。他并不敢说自己十分了解他,但是他不怕他。
连同他有些伤人的简单和恼人的温柔一起,他也已经不再害怕它们。
或许他会失败,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又会彻底的失败,但是人总要试一试的。不然他永远都没有机会印证,他所不安的到底是事实和这个他喜欢的人,还是不过只是一个名为不安的幻觉。
马龙哼笑了一下,嗡气嗡声的,然后他忽然张开嘴隔着衣服在张继科的肩膀上猛咬了一口:“行了吧。”他说,然后原本扶着对方腰的手忽然往下一去,恶作剧一样的在张继科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发出一声十分清楚的响来。
……大概有点痛。
这时候厨房里张妈妈忽然提高了嗓音问,刷碗用的海绵放到哪里去了。马龙听到后一边应一边走了出去,桌子柜子碗碟架子说了一堆地方,然后在门口转身的时候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上去可真骄傲,特别得意,嘴角是带着笑的,脸好像还有点红——好像是心情很好,又好像正晃荡着半肚子坏水,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张继科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然后才像有所察觉似得往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摸了一摸。
一枚安全套。
这情趣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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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这次评论里大概又会开始问我……关于张继科到底说了什么……OTZ
日后会说明的【doge
————早间新闻在报道罕见的特大暴雨。可能是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雨。马龙窝在被子里看着手机屏幕,播放器有十分钟的延迟。中间许昕打来一通电话,抱怨昨天他不负责任地把外国友人扔给自己导致他晚上陪打牌到凌晨一点多,还说奥恰这哥们其实不错,今早没少在老秦面前说你的好话,最后委婉的询问了一下他的屁股是否安康。马龙在电话里问候了他,大意是要把那瓶作为他和方博密谋道具的红酒开花在他的脑袋上。许昕被吓得挂了电话。被子里有什么动了动,带出几道柔软的褶。温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单衣贴上他的背脊,马龙把手机扣在枕边,一只手摸下去拽了拽那合在他腰腹部的手指:“醒了吗?”要知道安抚一个情绪忽然崩盘的张继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个小时前,这个人晕头晕脑地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说了好多话,乱七八糟的不得要领,从他并不愿意听太多的,一直有芥蒂的那件事情到昨天晚上他会突然出现在餐厅的原因——交代的一清二楚,那种叫人烦躁的清楚。“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说实话。”折腾到最后张继科把脸埋在他的肩上,马龙听见他发出沉重的,仿佛压抑许久后获救后长舒一口气的呼吸声:“所以你也要和我说实话,马龙,你得和我说实话。”想到这里忽然又想叹气了,马龙默不作声地去一根根地分开张继科覆盖在他肚子上的,倔强地互相勾着的十根手指,结果掰到最后变成自己的手被莫名其妙地整个攥住。他挣扎了一下别过脸去看张继科,床铺被带出很大的动静来,而张继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带着一股天昏地暗的茫然。“上班?”他问。“上厕所。”马龙说,“本来我请了一天调休。”他从床上撑起身体来,手拄着床沿看了一眼把手臂垫在脑袋底下的张继科:“现在也不用出去了。”张继科仰起脸看了看敲得噼啪乱响的窗户:“嗯。”两个人之间这段像动物玩球一样来回抛接的对话在张继科说完这个字后终于支撑不住的断掉了,球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发出空洞的、叫人紧张的回音。马龙又抬手抓了抓头发,他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做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小动作。张继科躺在床上看了他的耳背一会儿,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他也说不上来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后他感觉到了马龙从床上爬起来下地的动作,他听见拖鞋在地板上拖拖拉拉的声音,和踢开一些障碍物的闷沉的声音,听见马龙打开门的声音。马龙走出去了。————跟一片狼藉的卧室比起来,看到客厅好像来到了文明程度更高的平行时空。马龙慢吞吞地晃进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脑子里还是有点蒙,可能是昨天晚上哭的太用力了,他洗手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总觉得有点肿。这是不用上班的一天,他站在卫生间里洗脸,而张继科赖在床上——想到这样的事情叫他有些恍惚,他们这算是和好了吗?马龙有点不能确定,他还觉得有些尴尬,忍不住用湿淋淋的手搓了一把脸。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不擅长,或许是不好意思。马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有点不太想从卫生间这个狭小的地方走出去。拥挤有时候会叫人压抑,但有时候又会叫人觉得安全。卫生间里有一扇小小的透气窗,马龙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不知道怎么思绪有点飘摇不着调,叫他回想起以前——也记不清是多久的以前了,可能是夏天的时候——每年夏天都会有的那种几乎要淹没京城的特大暴雨,清晨的时候凶狠的拍击的着窗玻璃,把他从浅眠中惊醒过来,他有些茫然惶惶地睁开眼,看见青灰色或土黄色的天空,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声音。往往还没来得及挣动几下,张继科就已经被他闹醒,于是迷迷糊糊地闭着眼从背后把他抱紧,喉头发出低而密实的音色,沾染着一点柔软的鼻音,模糊了侵略性。他问自己:“曾么了?”带着消抹不掉的口音。还有的时候,周末的时候,他比张继科起得要早,往往需要他把人从身上踹开才能下床洗漱。于是他拖着衣服和困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张继科趴在床上听他含着牙刷呜呜地讲话,其实大概一句都听不清楚,可是这个人居然也能凭着高超的联想能力猜出一两句来,然后拖长了腔不厌其烦地应他。不管应的对或不对都他都能隔着墙壁和门板听见张继科傻气的笑声。虽然讲的其实都是些没什么意思的琐碎事情。有水从额头上滑下来浸到了眼睛里,有些不舒服,马龙眨了眨眼睛,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都记得。并且正是这些叫他曾经羞于承认自己件件牢记的琐碎事情让他逐渐平静了下来。马龙想,他知道张继科的话都说完了,接下来该轮到他说。之前自己并没有发觉,其实这一次继科已经完全交出了决定权,他拼了命的拖着自己向着“马龙”这个人走出了99步,然后把最后一步的主动权交了出去。张继科已经撕开了他的那层表象,把他鲜血淋淋的心和曾经的幼稚自私袒露在马龙的面前,他已经拿出了请求马龙来将自己重塑的魄力。现在他站在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安静地等着,他在看他选择的马龙是否有同样的魄力。马龙这个人的自以为是,他的偏执和固执,他是否也愿意将这些交给张继科,让他来将自己打碎重铸。马龙手指抓紧了盥洗池的边缘。他知道必须要由自己来说出这句话。而他说了以后又真的能做到吗?他能像张继科那样直白坦荡,并且相信自己真的做到改变吗?他能吗?————————张继科在马龙的客厅里找到了他的手表。昨天晚上上来的太匆忙,心里七上八下的,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所以无暇分心去注意什么。现在他在床上无所事事地躺了一会儿就爬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没有了懒床的心情。他现在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马龙昨晚哭泣的样子,然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其实都没有看破过马龙那层压抑的表象,这个人连难过都有自己独特的一种方式。张继科想起昨天晚上他把手心贴在马龙的背上,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混乱的震颤,只有沾染在自己皮肤上湿漉漉的水渍能证明,原来那一声隐匿在冷雨声中的啜泣并不是错觉。张继科怀揣着这样七上八下的心情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然后在马龙那个不算大的客厅中央的茶几上一眼看见了他丢失的手表。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脑袋里居然很不合时宜地蹦出来一句“找到马龙以后,人生简直到处充满了惊喜”——这样俗气的话来。但是没办法自嘲或否认的是,当他确定了这只手表的确是马龙在阿格拉第一次送给他作为礼物的那一块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个一直悬吊不安的角落忽然踏实了下来。张继科把表盘握在手心里,然后举到耳边去听秒针一下一下跳动的声音,虽然有点蠢,有点傻气,但是他觉得就像听见了一个生命的心跳声。他还以为马龙把他丢了,原来没有。原来马龙什么也没有丢。当马龙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张继科这么一个有点古怪的背影。而对方转过脸来说了一句叫他觉得更不着调的话:“饿了。”然后顿了顿又补充着问了一声:“管饭吗?”……虽然乍听上去依然是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子张继科式的,迷人又气人的自主和自信。…… ……&“吃什么?”马龙在打开冰箱门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而张继科座在沙发上远远地说道:“西红柿鸡蛋面。”“……没有西红柿,也没有面。”马龙嘟嘟囔囔地回道,然后拿出来两个鸡蛋。张继科在客厅里偷偷把玩着他失而复得的手表,敷衍地唔唔地随口应了两声,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将会吃到什么。厨房里伴随着灶台和油烟机的运作产生了大量的噪音,而在马龙站在锅前全神贯注地犹豫着自己是否该磕进鸡蛋的时候,客厅忽然传来了一声叫人完全无法忽视的巨大噪音。马龙手一抖,鸡蛋贴着锅一整个滚进了油里。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张继科已经冲到了厨房,并且一个箭步上前来伸手关了他的煤气灶。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动作虽然敏捷但是依然肉眼可见的不太灵便,马龙观察了一眼他的膝盖和表情,越发的确认刚才的声音应该是某人起的太急结果用膝盖顶翻了他宜家进口的茶几。而现在自己之所以还没有把铲子拍在他的脸上,大概是因为这个时候的张继科看上去确实很急。“我爸妈现在在我家!“并且简直不是一般的乱套:”卧槽!他俩怎么一声都没和我说就来我家了?”“那你走就行了?”马龙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想伸手去打开煤气灶:“鸡蛋我一个人也能吃俩……”“我告诉他俩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还给他俩看过你的照片他俩现在想见你。”张继科说出这话的时候动作真的很像在随时防御马龙把锅铲拍在他的脸上。而马龙的手上的动作则像被冰冻了一样停了下来:“……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说的?!”
“一年前。”“……”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凑活着换了衣服,最后站在楼道口撑开一把伞,马龙一边给包拉上拉链一边用脚后跟把大门推回去,在进行这两个动作的时候他有那么两秒钟失去了平衡,以至于向着外侧踉跄了半步。而张继科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于是两个人的肩膀相互贴了那么一瞬。张继科在那一瞬间莫名其妙的僵硬了一下,然后他清楚地感受到马龙亦是同样。他低着头把包拉好然后甩到背上,动作之突然差点让那上面的带子抽到张继科的脸。“走吧!”马龙这么说,然后他迈开腿一脚踩进水坑里。张继科没做什么反抗地跟上了,马龙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高亢,往往他在喝醉了酒或者特别紧张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不过这一次张继科没有说出来。他觉得现在他和马龙之间需要一点玩笑,可是好像又需要特别注意一下,比如说言辞的组织和说出的时机。PTSD。张继科不期然地想到这个名词,下一秒被马龙一脚踩起来的水花浇透了半张鞋面。
感情上会有PTSD的说法吗?——————TBC……下章见家长,啊第一次写见家长的戏份呢一定很没意思【。人生果然还是兵荒马乱地进行比较有意思啊23333
孤城牌碎片文学,我们的口号是,你理不通就是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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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的某日晚上七点半,马龙他们套间的水管开裂了。
当时发出了不小的噪音,许昕把手里的牌扔了陈鑫一脸,趿着拖鞋啪啪地跑出来——“谁又把方博他们的电饭锅拿来用了卧槽水漫金山寺?”
马龙在笑,他站在卫生间门口,胳膊上一片水渍滴滴哒哒往下落。许昕从门后拿了个拖把墩着,卫生间里持续传来各种噪声,几秒种后张继科也湿淋淋地走了出来,他脱了湿透的上衣擦着头发,短刺刺的发茬刮着布料发出粗糙的音色。
最后他用领子一类的地方蹭了一把脸,他说,到我们那儿去接着洗呗,明儿找水电工来修。
拒绝他师兄,拒绝他,许昕心里窜出来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儿手舞足蹈:拒绝他丫的。
可惜马龙没有感应到。
于是许昕看着这俩人十年如一日般地互相打趣着说了些有的没的,然后推推搡搡地晃出套间,去到别的地方了。就是张继科在走出去没一会儿后又折了回来,他还光着上半身,在初春的时节里看起来特别的冷。许昕像玉兔捣药似得把手里的拖把在地上跺的啪啪地响,他看张继科从洗手间里抱出一个蓝色的塑料盆,盆里有水还有几件泡好的衣服,然后百忙之中腾出一只手来跟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许昕:??
全文9000+不知道会不会压缩画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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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又要进入修罗期了。挤时间搞出来这么一篇。
回复什么的不及时请见谅!
提前祝&&生日快乐!
胖远双打,冠军?迟来且匆忙的贺………总之………_(:3」∠)_——————他们这样的两个人,不管怎么看,都不该有什么有趣的交集。00那天晚上熄灯后他宿舍的门把手忽然转了一下。林高远从床上撑起一点身体眯着眼看门口,看这扇门板打开一点,顿了几秒后他又听见拖拖拉拉的拖鞋声,从门口离开又返回来。林高远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然后在那个人一只脚踏进门的时候开口说:“大胖不在,你去睡他那边。”他听见对方走进门来,塑料拖鞋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是一个荞麦枕头重重砸在自己脑袋边上带来的下坠感、砰的声音、还有短促的风。林高远挺不高兴:“要挤死了。”结果那个人接着就摸黑上了他的床,“哎,”他说——“被子给我一半。”“……你到底听不听人说话?”樊振东用自己的身体怼了他一下,林高远头部以下差点被呼到墙上去,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声,换来樊振东轻蔑地一哼。林高远用脚后跟去蹬樊振东的小腿肚,马龙管他这招叫做逆&兔子蹬鹰,专攻敌人下盘。樊振东不痛不痒地挨了他两下子,沉声指责道:“林高远,别胡闹。”“……”被微妙地梗了一下的这位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就是大多数时候当他和樊振东扯上关系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忘记他是年龄比较大,而且应该比较有威严的那个——然后龙队评价:前半句同意,后半句谁给你的自信心?林高远记得自己当时委屈地咽了口唾沫,然后于子洋,那小子当时是怎么安慰他的来着?——没关系,龙哥不说过吗,霸气不表现脸上,你们这一卦的至少老的晚。并没什么卵用。想起了些乱七八糟叫人丧气的事情,林高远憋了半天,最后下了充满口音的指令——“睡觉!”……还是不够帅气,或许以后可以抽空练练东北话。林高远从床角抓过一只炸鸡块君摁在脸上,脑袋里活跃地乱转着,然后在一片寂静的房间里慢慢的找到困倦感。“林高远。”差点成功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忽然被人点了个名,林高远挣扎着呻吟了一下,然后勉强嗯了一声。樊振东倒是毫无愧疚地挪了挪身体,床垫诡异地弹了一下,成功赶走了他的三分睡意。“林高远,”他听见樊振东喊自己的名字。他总是这样,叫着别人整个的名字,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龙队,还是对科哥,总是习惯叫着别人一整个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消抹掉什么,仿佛一种心理暗示,一种无形的防御和进攻。“林高远,赢的感觉很好。”林高远半张脸按在玩偶上,一双挤的变形的大小眼迷离了半晌,半晌后他忽然嘿嘿笑了一声,他说:“你是不是紧张?”房间一角,鞋柜上一张金色的直通券被人细心地整平,妥帖地搁置。01林高远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和樊振东这个人熟悉起来的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就像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是第一次跟他讲话。但他记得他们曾经这样交谈。“林高远。”樊振东叫他。他转过脸去看他,好脾气的跟他说话,问:“怎么?”“没什么。”他们在赛场外的通道里,躲在大多视线所不能及的角落里看着不远处的球台,他们很少说话,偶尔笑闹。一些内行或外行的声音评价樊振东为天才,说他简直是为了乒乓球而生的,而年长些的教练员大多表现的很淡然,不论真假,至少表面上很淡然。因为差不多同样的话也曾经在几年前用在另一个少年身上。现在曾经的少年正在台上打球,而现在的少年在下面的通道里看着。才能和努力和契机,需要漫长的磨合,缺一不可。林高远咳嗽了一声,球台上有人叫了暂停,于是樊振东转过脸来看他问,怎么你又病了?说完后他伸出手在他汗津津的脑门上摸了一下,林高远眨了眨眼睛,然后他冲樊振东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而对方把手收回去,又转脸看起了比赛。林高远问樊振东,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赢是什么时候吗?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训练的间隙里,那时候吴指导还没退休,他们两个有时候会被安排在一起练习对拉,有时候樊振东会在交换球台短暂的间隙里握住他的手腕——“怎么这么细?”他问,林高远觉得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嘲讽,毕竟瘦弱的骨架在某种意义上很削男人的眉脚。别看手腕子,他每次都这么反驳——有本事我们比比腹肌。比块数。他补充。而这天训练的间隙里,林高远罕见地主动跟樊振东讲话,他问: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赢是什么时候吗?樊振东用吸汗带勾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带走上面摇摇欲坠的水滴,然后他反问:一队后?大赛吗?嗯啊。不记得了。樊振东说,不记得了。林高远嗯了一声,他抓了抓后脑勺汗湿的一片头发,然后去踢正歪掉的球框。这个话题毫无意义,再仔细想一想,居然还有点尴尬,但是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跟樊振东再讲。可是原本应该已经走到球台对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转了回来,他们两个已经停止训练超过五分钟了,不远处的吴指导多分了一些精力往这边看了几眼。林高远——他又这么说,虽然这个口气让林高远本人很想把球拍塞进他嘴里——你也会忘的。不远的,将来的某一天,把来路忘掉。然后,就只剩下前方了。02林高远对樊振东,谈不上喜欢。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他觉得这个小他两岁的弟弟,有点凶,有点吓人,不笑的时候尤甚。林高远偷偷跟梁靖崑说樊振东——满脸横肉。然后拿镜子照了这位室友半天,得出结论:你就不一样,你的肉都是纵向发展的。后来樊振东知道了这件事,表情一言难尽了好半晌,最后得出了林高远脑子打封闭的结论来。对了,还有这一点,樊振东不会讲话。他讲话欠揍。当年教练组因为看到了这个少年疯狂蔓延的才能而培养起了他蓬勃生长的野心,虽然如此,林高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是格外不愿意在一些时候含糊或示弱。比如说,跟他说话的时候。樊振东说,林高远,傻。脑子跟打了封闭一样傻。林高远后来问闫安:他为什么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当时闫安正撅着屁股趴在挡板上弄毛巾,回话的声音瓮声瓮气:谁?樊振东啊。不至于吧?闫安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敷衍。他不尊敬我。……多虑了,我看他挺尊敬你的。那他说我脑子打封闭。他主要是表达你有时候确实有点蠢还拗……除此之外他挺尊敬你的。你骗鬼呢?林高远越来越不想跟樊振东说话,没有这样做人的,一次两次算了,凭什么就是对他却没有好话?好歹我也是你远哥呢。虽然没被叫过。真是叫人难过。直到后来一次,他赢了一场球,龙队很高兴,主动请他出去。这种好事可不常有。回来的时候正好踩着门禁的点,到了屋里本来打算摸黑上床,结果一伸手摸到一片肉乎乎的东西,吓得他差点叫出声,而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下一秒就有人替他叫了起来:“林高远你摸哪儿呐?!”“……回你自己屋不行吗樊振东?!”樊振东是个什么样的人?林高远不清楚。他坐在床边脑袋发呆,而樊振东背对着他心安理得地窝在他的被窝里,怀里抱着他几天前刚买的炸鸡块君。你能不能别抱的太紧,半晌后林高远跟他打着商量说:或者你穿上件衣服,这个不太好洗。被子底下肉墩墩的身体鼓涌了两下,慢吞吞地给他空出一小块地方。林高远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然后侧身歪倒在床上,发出很轻的一点声响来。“出去比赛,累不累啊?”“嗯。”“累啊?”“还行。”“担不担心自己回不来啊?”“……我又不是你。”林高远笑了两声,拿自己说了一个并不高明的笑话。看着这个黑夜中漆黑的背影,用眼睛测量它的宽窄,然后推算,比划,想到这还是一个男孩而不是男人的背脊。就算是享受着单间待遇,不用像他和大胖一样每天晚上早晨为到底是对方磨牙还是自己打鼾争吵,一出门就怀抱着微波炉和电冰箱,也偶尔,大概,可能会挺无聊的吧。然后他又想到樊振东那些说话做事的模样,想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毫不客气地锋芒和棱角,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一个少年,正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蹴而就成为大人。林高远这么想着,忽然用拳头轻轻顶上樊振东的背心,他说:“小胖,慢慢来。”可是说完了以后又觉得自己很不负责任,于是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路都是要长长地走的。”樊振东没有回应他,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叫他觉得无比的尴尬,万幸的是这股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觉得困了,意识慢慢剥离,在最后的记忆里,好像听到有人在对他讲话。——“高远,你要快些。”这样一句话,残存在清醒与矇昧的夹缝中,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03前人的足迹太深刻,会影响到后人。可能是好的,叫他们有了方向和经验;也可能是坏的,比如,扼杀他们的期望。而生活之所以有趣,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它已经默默注视了你多久。林高远打开一罐饮料,把易拉环捏在手指之间翻转,他把那枚铝片向樊振东扔过去,平抛出一个不好玩的弧度,然后落到了地上。樊振东交叉着手臂靠在椅背上,他盯着地面看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在弯腰去捡的时候听见林高远抽噎声很重的笑。你笑什么呢?他直起腰,上下嘴唇一碰,含糊出这么半句带着笑的抱怨。“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那个人乐不可支,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一会儿这个也给你扔过去。”樊振东看林高远趴着身体,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铝罐,他把那枚环握在手心里。“你扔呗,你扔我就拣。”04樊振东说,科哥,我好像不太会说话。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沉重得近乎狰狞的沉痛,张继科从手机屏幕的上方分给他一点眼神,含糊地说了句“没有”又把眼睛挡了起来。樊振东于是又说了一遍,科哥,我发现我真的不太会说话。好吧。张继科妥协道:你确实不会说话。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张继科终于把手机放到鼻子以下的位置,稍稍坐直了看他——你说什么?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总是能说明白呢?张继科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一会儿后他笑了,他对樊振东说:“得看你是想跟谁说明白。”因为各种这样那样的原因,第一个道出当时众人眼里的奇葩言论的人是张继科。他说:“我觉得小胖喜欢他。”然后一手拽住马龙领子后面那一块衣服,指着不远处的林高远重申了两遍。马龙当时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他问了张继科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他问——“高远怎么得罪他了?”第二个隐约觉得的是闫安。那一年乒超,他在林高远第六次跟他抱怨樊振东在赛后发微信嘲讽他的智商和肢体协调能力的时候忍不住劝说,你别这么小心眼吧。林高远把手机屏戳到闫安眼前,于是闫安看见了如下几条——“你热身再起劲点就撅过去了,我从另一头都能顺着你裤腿看见你穿什么色。”“瞎吹吧你就,鬼才信。”【五分钟后】“林高远你脑子确实不乐观。”“玫红色,还有大腿根挺白。”“……”闫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指着第二条说,我要是你,就先跟他阐明性骚扰是要入刑。第三个确定的是马龙。他在某天晚上返回宿舍的时候故意走得慢了些,樊振东被他挡了一下,两个人慢慢跟大部队落下了距离。马龙指了指前面林高远的背影,问他,真的吗?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说。樊振东紧了紧挎包的带子,他的包里也装着一张林高远现在拿在手里的同款金纸,他看了一天的比赛,最后看见林高远在打完最后一个球的时候扔了拍子。他把两只胳膊向上举起来,各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体育馆的天顶。很久之前,林高远看比赛的录像,看到类似的庆祝姿势的时候,樊振东记得他当时笑了,他笑的很无害,很温和,无欲无求的叫人着急,他用掺杂着南方软糯口音的普通话说——“好帅”。而现在林高远做出这个姿势的时候,樊振东从休息区的座位上站起来鼓掌,他看着大屏幕,大屏幕上有一个手腕脚腕细瘦,身体单薄,大汗淋漓的人。一个好帅的人。他看着,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只好把嘴紧紧地抿起来,方博坐在他的旁边,一开始跟肖战说着些什么,后来仰头看了他一眼,笑他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可把你给骄傲坏了。马龙问他,是真的吗?没有主语,意味不明。他没有要求樊振东回答,樊振东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马龙想的可能是,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寻求答案,他总是擅长给事物划一条边界,裁决对方和己方的能力,对待一些事情总是现实地消极所以,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深深地相信,还是并不在意。而樊振东想说,他就只是知道,自己一直在看他,有没有抱有过期待,不好说。但是当他终于开始走过来的时候,他高兴的不得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特别蠢,特别天真。或许因为这是一件意味着开始的事情,所以连他也变得大惊小怪,格外动容起来。好像一切都是新的了。樊振东伸手摘掉他头顶上的金色琐屑,他的臂膀绕过林高远的后背,沉甸甸地搭在他的肩膀。整个世界都开满了金色的花。林高远,林高远,很好脾气的人,很倔强的人,有点不安的人,很绵长的人。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欲语还休,他们是很少被过分关注的小辈,他们之间有很多的事情不为人知。樊振东觉得这样,就很好。他看林高远换衣服,原本瘦弱到易折的背脊慢慢变的厚实,看他手腕细瘦,于是用多一倍的变化和细腻去弥补,看他走过一些无人问津的路,长的沟壑,曲折坎坷;看他就算要花费的是更长的光阴,也要到达。05他们两个在赛场的休息区里聊天,樊振东忽然把头向一边歪了一个很厉害的弧度,有点像猫头鹰。林高远看着他笑地弯了腰,他说:“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林高远穿着鼓鼓囊囊的橘黄色羽绒服走过来,他伸出手,被樊振东的两只厚厚的爪子包住,后来他俩就这么一边攥着一边听教练说话,樊振东抱怨他:“怎么还这么冷。”樊振东做着直播,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让开大半个身体,他对着镜头说,不是女的,男的,床上是个男的!林高远趴一边假装自己全神贯注于手机视频一边全力腹诽,这年头床上发现个男比发现个女的效果劲爆多了,不知道这孩子真傻还是假傻——一边友情出镜着一双大白腿。结束直播的时候樊振东回去自己屋里睡觉,趁林高远对着镜头整理发型的时候顺走了他床上的炸鸡块君。那天晚上林高远拿刀逼着梁靖崑和他一起找到半夜,甚至一度认为是龙队上次来的时候顺走了,要么就是科哥——摸回去献祭给龙队了。樊振东安宁地睡在隔壁,炸鸡块君被他压在肚子上,发出细微的鼾声。飞机从灰色的跑道上滑行进入天空,林高远打了一个呵欠,距离无锡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他看着窗外面,下方翻卷的,棉被一样厚重的云层,不明所以地雀跃起来。关节骚动,跃跃欲试的刺激感,他忍不住抻开指节,又慢慢收紧,在攥成一个拳头之前却被什么垫了手心。樊振东聚精会神地看着飞机上提供的厚重的杂志,他一只手拄在椅把上,撑着嘴巴,另一只手虚握着,冷不防地挤进林高远的手心里。“……闷骚。”林高远在他的手指上拍了一下,又露出那种被樊振东说成傻气的,笨拙的笑来。在漫长的时光里蛰伏,然后成长,抽枝绽叶,开出花来。没有过去,只有将来。在不远的将来。结出果实来。END.
TAT&&————&自省是一种治疗。&可如果这意味着需要反复揭开伤口探查,那么这种治疗是很残忍的。&一开始会痛,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诊疗,然后逐渐适应了,开始愤怒、委屈,然后经历对别人漫长的指责和咒骂后开始责备自己,为什么那样不小心,想要找寻解决的办法,但是最后转化为疲惫,寂静,克制,自暴自弃,最后丢置。&一旦进入疲惫的状态后,就开始模糊一些东西,可能是界限,可能是态度,可能是处事的手段,总之,是很容易出错的。&马龙觉得自己就在这个疲惫的阶段里。&张继科手抄在兜里站在客厅,他们没有开灯,两个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着,过了一阵子张继科向着马龙迈出了一步,而马龙却在这时候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抵了一下。&这是一只很好看的手,骨节圆润,十指修长,皮肤很白,是那种健康的,让人看了很放心又开心的白,弯曲的弧度总是有些顽皮,以至于会叫人觉得就算是被这么一只手拒绝,也不算是多么难过的事情。张继科看着马龙的脸发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马龙觉得他现在的表情有点奇怪。&“有话明天再说吧。”马龙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的拖延和逃避:“我现在脑子不清楚。”&说完他转身去卧室里搬东西,却不知怎么的太阳穴忽然一阵阵地跳起来,于是他低着头一手摁着抽痛的地方一边打开柜子抱出一床被子,最后拿了一个枕头摞上去。摸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马龙的心里很空,那是一种介乎于平静和忐忑之间的感觉,不怎么害怕,却也不坦荡,像鸵鸟一样只希望眼前的一切境遇快些过去。马龙抱起那一堆东西转过身,结果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的人吓了一跳。&张继科跟着他走进了卧室,他站在一个谨慎的安全距离外,等着马龙意识到他的存在后用后背把门顶上,然后他说:“脑子清楚?”&“我们脑子什么时候清楚过?”&那一瞬间马龙心底里忽然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怯意。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意识到,只是记忆力欠缺的碎片太多叫他失去了这种本能——明明就算他自己,也从来没有算准过张继科。世上最自以为是的事情叫做他以为。&窗外有稀疏的光芒落进来,但不足以叫他看清张继科的表情。&接着马龙听见眼前这个人缓慢地,残忍地,云淡风轻地继续说出下一句话——“马龙,我真可怜你。”&&&很多事情并不能水到渠成地发生,必须要给予一定的契机和偶然性才能显得合理,这是张继科在黑暗的、安静的街头独自思索良久后得出的结论,他们当中至少有一方必须来做这件事。一味的体谅,道歉,认错并不能得到任何解脱。&后脑勺磕在门板上的感觉很糟糕,张继科这么想着,还有点喘不上气来。马龙把手里的枕头和被子扔在了地板上,他像一只忽然被激怒的动物,抓着张继科胸前的衣服将他狠狠地逼退了一步,然后拎着他的领子,失控一样地倾吐出尖锐刻薄的暴戾。&“你没资格!”&张继科闭了闭眼,那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一道坚固的,仿佛百毒不侵的绵长堤坝崩塌的声音。满是创伤的自尊和艰难维持的体面,终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我有。”他说,自虐一样地激发着对方的怒意。&“而且我还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有错误,你觉得是自己不对,马龙,你连恨我都不敢,我真可怜你。”&理性能做什么,他听见自己脑海深处残忍的快意——理性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理性不适合他们,理性只会让他们分开。&那就去他妈的理性。&互相指责,狼狈地谩骂,恨我,刺伤我,让我觉得疼痛,疼痛有什么不好。&我们为什么不能吵架,吵架有什么不好,就算是无理取闹的争吵那也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总好过一个人面对空空荡荡的家和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明天,孤苦伶仃的,还要自诩为理智的成年人。&不要承认自己的过错好不好?不要总是自我反省好不好?我想承担你的所有指责和推诿。&为什么总是追求意义和合理性。&明明我愿意和你虚度光阴。&&马龙用力把张继科从门板上撕下来,那一刻他看上去好像要动手了,张继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他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等着挨一顿胖揍,结果马龙没有想到能这样轻易地拉动张继科,反倒被贯过来的力道匡了一下,人踉跄着倒退半步后被扔在地上的被子绊住,他的手里还攥着张继科的领子,两个人重重地跌了下去,发出闷沉的响。&张继科的膝盖在地上跪了一下,从骨头缝里发出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才想起身底下先摔倒在地上的另一个人。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来查看动静,结果马龙却好像被这一阵天旋地转给撞懵了,他死死抓着张继科的领子不松开手,而张继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在积蓄着生气的力气还是受了伤,于是也不敢真正地挣扎,只好往一边倒下身,把两个人变成了侧躺着面对面的姿势。&马龙的半张脸掩埋在被褥的皱褶里,发出沉重的、急促的呼吸声。张继科有点急了,他抓着马龙的肩膀推了一下,想把他的脸露出来,结果没有推动,这个人像虾米一样别扭地卷缩起腹部把更多的表情隐藏了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开口说话,声音可怜的打着抖。&“明明是你错了,可我就是说不来,到底是为什么?”马龙噎了一下,张继科下意识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并把他往自己这边拉扯了一下。马龙没有挣开,他继续着他语无伦次的指责,罗列着对方的罪状,说着张继科的自以为是,自私独断,从来不为别人着想,又太为别人着想,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你能骗我?为什么你能毫无愧疚的骗我?”&还有——那个人,马龙至今依然不甚了解的那个人。他不认识他,可是——马龙对他说——他嫉妒他。&那个被张继科无知地,不在乎地,轻易地分享过温柔的人,他嫉妒他。&他为什么不能嫉妒呢?&张继科的心跳得很快,快得要突破喉咙,又很苦,他想跟马龙说他错了,他以后再也不犯了,他以后全听他的话,可是言语太轻了,他不知道说过谎的人怎么才能再被信任。&窗户外传来压抑的风声,撕扯着树枝和安静地夜晚,张继科闭上眼睛,他把马龙的肩膀和脖子死死地扣在自己的怀里,一开始他觉得对方挣扎的很厉害,他的手差点握不住对方的肩头,于是他更用力地抱紧,嘴里嘟囔着“好了,好了”这些无意义的安抚的话语,结果过了一阵子张继科才大梦初醒般地意识到,原来并不是马龙在挣扎。&而是他在发抖。&是他听着那些马龙可能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对任何人讲出的话,听着那些语无伦次的咒骂,夹杂着羞耻的哭腔,却在开心地浑身发抖。&一块扎进他心底里,同样羞于启齿的尖刺,在听见这些话的那一刻无声无息地,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川那样融化了。&他听见很短促很坚定的一个声音,“咔”的一声从黑暗中传来,是齿轮咬合带动机械轴转动从而发出的声音,是时间的声音。&时针重新开始转动了。&马龙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他的背还倔强地弓着,手臂紧紧顶在张继科的胸口上,维持着一个僵硬的、自保的姿势。屋子里安静了很久,窗户外传来愈来愈盛的风声和水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又是一次失败的天气预警。&下雨了。&张继科在一片仿佛要将人溺死的黑暗中睁着眼睛熬了许久,许久后他把半张脸埋在马龙的头发里,他亲吻着马龙头顶那个拧巴的旋儿,轻声说了一句:“我错了。”&而回应他的则是一声短促的,几乎湮没在狂风豪雨之中的,破碎的啜泣。&真的错了。&&————&&张继科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经历了皑皑的白雪和闷沉无望的末纪,他恍惚又不安,在一片墨迹渲染般的黑水中寻找一片洁白的沙地。&远处隐隐有惊雷苏醒。&他从梦中转醒,看见掩埋在青色阴影中的陌生墙角。脖子和肩膀处传来剧痛,张继科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他们昨夜最后昏睡在了马龙家的地板。&窗外暴雨倾盆,天光透入,是灰黄色的。他转动僵硬的脖子,仰起脸来看见雨水倾泻流淌的窗玻璃,斑驳交错的阴影落在地板和他们的身上。这是一天清晨,或许不是,他睁开眼睛,怀里抱着马龙。&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事情,仅仅是意识到都叫他觉得想哭。&怀里的人传来轻微的战栗,张继科做不出反应来,他的头很重,身体也是,眼前的东西像是蒙了一层青色的雾,他听见自己迟钝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好像有人拽了拽他的胸口的衣服,然后一只手从眼前探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微凉的,柔软的。&“……没有发烧。”&他听见马龙自言自语,因为缺水和使用过度而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摩挲着他的心,他感觉到马龙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坐起来,放任自己的手臂滑落到他的腰上。接着马龙安静地呆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子里充满了秋天雨水的味道,潮湿的、清凉的。张继科把自己往马龙的方向靠,拱起身体将额头贴在他腰胯的位置上。&马龙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张继科的肩膀,可是没有推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脆弱昏聩的模样让他起了恻隐之心,总之他抓住张继科的横陈在他身上的手臂,犹豫了好一阵,才妥协似得的、轻轻地摇了一摇。&“起来,去床上睡。”&地上散乱的被子绞成难受的一团,马龙把张继科架坐到床边,在他想抽身去整理地上那些混乱的时候忽然被人抓住了衣服,很熟悉的位置,蝴蝶骨下一点点,叫他连金蝉脱壳都做不到。马龙转过脸来看他,看张继科把脸埋进手掌里,手指抓住头发。&“你怎么了?”他问他。&张继科摇了摇头,他觉得困极了,累极了,身上又很有力气,以至于脱离了神经的掌握。他抽了一口冷气,气流在齿缝间发出嘶嘶的声音。&“……要我陪你吗?”&他抬起头,看着马龙被光影模糊的脸,然后他松开手指,手落下去,握住马龙的手腕。&他像拉着一个小孩子,或者说,像一个渴求着被人牵挂的小孩子那样拉着马龙细瘦的双腕,他把那双离开他身边很久了的手捧起来,像捧着雪和月亮。他把这双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地吻那柔软的掌心。&窗外的雨声没有停息。&&张继科闭上眼睛,一直以来撕扯情绪的喧嚣像布上不尽人意的褶皱,终于被对的人细细抚平。他感觉到马龙走近了一步,手顺着他线条硬朗的颧骨向后,最后抱住了他的脑袋,手心按压着他后脑勺上刺刺的发茬,笨拙僵硬,但是很安全。&张继科听见马龙说:“我的话在昨天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别再留下去了。”&他从马龙的腹部挣出来一点,于是马龙看着眼皮耸拉,眼尾沾着疲累的黑色,面相狼狈的张继科混混沌沌地,狼狈却又胆怯地向他求证:“那天我问你的话……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张继科说的是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他在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睡在身边的马龙,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很爱他,虽然他自认为无法代表足够的权威来定义爱情,可是当马龙睁开眼的时候,他还是说了出来,他说——和我在一起好吗?而马龙揉了一阵子眼睛,过了好半晌他拖着软绵的困意回应了一声——好。&现在他把头靠在马龙的腹部,嗅到衣服上干净的又有些潮湿、绵软厚重的味道。马龙沉默了比他想象中还要长的时间,然后他重新把张继科的脸捧起来,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双一样发着红的,自以为是食古不化的眼睛。&“因为你很好。”&“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变的更好,我喜欢你,我喜欢那样的自己,那样的我很快乐。”&“撒谎。”&“没有……”马龙摇了摇头,他斟酌了一下言辞,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你只是对有些事情……和我不一样,可我想,谁都会有些不一样,都会有些缺点吧,所以不能太自以为是地干涉,不能太指手画脚,后来……”他说到这里顿住了,有些难过的抿开了一点笑:“算了。”&“我不好。”张继科拉开马龙的手,又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马龙扶着他的肩膀,头垂着,听他闷闷地说。&“我从来不好。”&“可是如果我真的能让你觉得好的话,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也不知道怎么才是对的,怎么会是错的,你教教我吧。”&“让我也变得更好。”&————TBC……&这次他俩和好了,真的和好了,我不骗你了。&&你回来看啊&你回来看看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老天爷啊居然……啊啊啊啊啊,长评啊是长评啊。亲太用心了天啊,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能被人阅读然后产生感想真是太幸福了,最近一直在忙各种事情,心情也是忽高忽低的过山车,这真是今天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感谢也不够!
首先给孤城老师大大大大的心心!大概一篇不太正经的长评大概挺长的吧【也许】其实这是一篇混了老师好几篇文的评。主要是自己特别喜欢的几篇反正瞎jb写的也许大量阅读理解预警为了表白老师的
&& 这篇真的好到想给孤城老师打钱。看了几遍了我也不太记得清了,但每次看完总是会长长地吐一口气有点想哭的意思在里面,心里头却又有点暖暖的感觉。老师真的很擅长这种心理描写我不知道这样描述“心理描写”准不准确但对我来说,在老师这里“心理描写”还多了层意思在里头戳着心窝子,往你最柔软的里部分顶
要说起花冠来,每看一次总会有点不同的感觉,每回都会看到些不同的新东西这大概也是多看几遍的馈赠吧
老师在这篇的开头说“第一篇不是he的文”超级准确的描述啊,不是he但也不是be
用做语文阅读理解的说法来说“开头就奠定了全文的基调”
大概不合时宜的引用但总是觉得这话一点都没错开篇定调一个很热的夏天,但是一个无关爱与不爱的脸红
流汗的夏天总是和洋溢美好的青春联系在一起,但这夏是苦夏啊这里獒龙的感情大概是二环里头的另一种发展错过与意识不到我很多的岁月里都有你,但是我不是只有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但你对我的重要其实别人也都有。
玘哥抓金鱼得来的那只熊和那朵花,熊一直放在床头,就像玘哥对于崽来说总归是有特别意义的人,但花还是会落的还是会退役的没有人再和崽说“回去哥教你”不会再有人和玘哥一样的第二个人了。
大蟒请崽吃的牛排,会是记忆力最深刻的一次牛排之一了大蟒被分组的该是有什么多复杂的感情但老师只用十一个字,四个标点
“遗憾吗?遗憾吧。......那就这样吧。”
有时候脑子里会有重复又重复地冒出这几行字咀嚼里头含着的苦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有这几个字表达的出来,再换成任何语言都是矫饰然后那感情戛然而止,听见啪的一声,串着珠子的链子掉了一地。
我再又看了一遍好像有更多的想说的,但又觉得有些再说又是过多了。
“总想和一个人心有灵犀,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独一无二,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太有默契了也未必是件好事儿,更不要说即使有了默契也不是独一无二。搞明白这些真是件令人沮丧的事。
再怎样爱你的人或者你爱的人总有一天一定都会离开你,你骄傲的羞耻的一切都会过去,直到最后只会剩下你一个人。
绕了一大圈,发现最好的祝愿原来是希望大家都能好聚好散。
他出题出成了习惯,解起来难免磕磕绊绊。但聊胜于无,结果总会有出来的一天。他习惯了做权衡和取舍,即使过程会很艰难但总会有一个结果。虽然有些事情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不好假装不知道,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不如不知道。这是马龙第一次用不到五秒的时间来进行一次艰难的取舍,但他毕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要了,都不要了。马龙在楼梯口蹦蹦跳跳地窜上去,头也没回。
张继科,拜拜。 ”
他看见玘哥的离去,看见了大蟒的离去,然后他想张继科不会离去的。他回头看张继科,他忽然明白了“喔,张继科可以随意,但我只能干了”有些感情你希望和别人分享的,但是到头来你会发现你只能和自己说。你以为他会懂的,以为他都懂的,然后作为交换你也会懂他的但是你发现,他有他的世界,你只是你自己的孤岛。
马龙兜兜转转了很久很久,然后又花了五秒彻底想明白了他不再去想要和一个人心心相通了。
就像我前头说的一样,“顶着我心头最柔软的一部分”我很明白这种感觉,也许我其实没那么明白,但我总觉得我很明白我想抓住用某种感情抓住一个人,一个可以心心相通的人,但我发现其实没有的,世界上终是没有那个和你完全相通的人这大概是为什么我特别喜欢这篇文的原因。它给了我答案。我想我也可以想崽一样说“拜拜”了我可以都不要了。
这篇是看的老师的第一篇当时是问群里的妹子有人推荐文吗然后就有人推荐了老师立即跑来看但实际上第一次并没有看完,一直没怎么看现实向的突然某天躺在床上,想起来了,再又开始看。因为珠玉在前,写得好的评在前头,我不敢再多说自己对这篇文肤浅的看法了,来聊聊我看这文时都在想啥可好吗?老师开头说是因为一个梦,所以才有了这篇。花冠和二环有些相似的地方,就像老师说的“碎片式的文风”啊怎么办我超喜欢这种文风的
二环里有个句子让我惦记到现在“有一种叫他心悸的情感从他脑海深处逐渐浮出,像即将越出海面的蓝鲸”当时躺在床上突然炸起来想着我的妈呀为什么太太能想到这么好的句子,我一辈子都想不到啊蓝鲸蓝鲸,这个比喻太美了这只是老师文里很小的一个部分有更多更复杂的感情我真的无法代替老师总结出来,到了我嘴里这感觉就不一样了无数次看老师的文总是会想“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为什么会把文字用得这么出神入化为什么她能把这种感情表达的这么好”然后一个人抱着手机“啊啊啊啊啊啊”地尖叫在床上打滚。
很微妙的情感,很让人惶恐的一些感情,全在里头了。我从头到尾好像都再说老师想表达的感情我表达不出来。真的是这样的。老师真的很擅长把一些很微小的感情,把它转化为文字然后不失那种微妙的,意味声长的感情。记得第一次搜老师的时候看见名字头像和签名“哇,这个太太好酷啊”对啊,超级酷的孤城老师。
&& 首先是被题目吸引的超级喜欢这个题目,很帅气但是文没有那么帅气了啊【才没有】
(上)【其实(下)也在捅刀子呀】真的是各种刀子四面八方捅过来。记得看到过一篇文底下的评论接过来用用“很成熟的爱情观了”对啊,很成熟的“一个人喜欢过你,然后他不喜欢你了,他又去喜欢另一个人了”就因为很成熟所以很无奈。成熟到让人喘不上气对很多事情不抱有期待。马龙说他俩把感情耗在了最愚蠢的年纪。但其实就是有这些愚蠢,他对你来说才不同。可能这样两个人烦来烦去换到现实真的搞不下去啊【???】老张嘚瑟,崽拧巴,误会和错过好多但是崽的纠结和科的纠结点总是不一样所以要把话讲清楚呀。
你不要走呀,我还想留下来呢。但最后敬伟大的我们敬我们不分离。
本来还想写《词不达意》的,但是后头几发更新都攒着没看【一次性看完才爽!】其实我真的又想认真写评的,但是自己太糟糕写不出来漂亮的话,夸奖也只会“啊啊啊啊啊啊”对老师怀着一种“我希望你明白我明白了你想表达的”但是小学语文水平的我写不出来。一直觉得老师很多文里都有同样的一种感情,想要有一个人能知道你想表达的所有。其实这三篇多多少少都有这种感情?花冠和二环特别清晰,但是他俩就是对这个问题两种不同的回答了。两者都释然了。都好都好。不管怎么样他俩对对方总是不同的呀。
借用史铁生先生的一段话,我觉得再适合不过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我的瞎bb结束了。【乖巧】感谢老师看我瞎bb这么久!
最后最后悄悄问一句老师你还缺徒弟吗!不缺的话腿部挂件也行!
这张图我居然只有表情包Q口Q可是我真的超爱啊!可爱的可笑的,急切的揶揄的,这些都是我给你的爱啊?【朋友们!求红心!你们懂得!】【急迫】【我还赶得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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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朋友们!我点上啦!啦啦啦啦!(^◇^)】
警告:半成品,抛砖引玉净化tag;用的曾经好像流行过一阵的很老的梗和行文手法……不过都是些没什么意思的小事情。——————————————【甲】阿甲的名字就叫阿甲,甲壳虫乐队的甲。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站在首都国际机场的卫生间里,从头到脚湿了一身,然后想幸亏他是个男的,不用考虑自己女朋友‘紧急,在卫生间被坏掉的水龙头迎面浇了一脸怎么救脸上的妆’这样的问题。还有幸亏是夏天,不然他和他旁边这位兄弟远不止懵逼在这里这么容易。我艹它大爷……阿甲看着旁边这位朋友脱口而出一句国骂——如果气势再足一点并且不要带“昂嗯”这样的尾音会更像骂人一点,他这么觉得。——干什么呢,你?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靠近后伸出手帮他把胸前的湿衣服拎起来一点:——要不要这么背?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然后阿甲就看着这个人居然把身上那件干的T恤呼啦一下脱了下来。——你耍流氓啊?!……谢谢了大兄弟,阿甲眼神支援那位朋友:你把我想说的都说了。——换了,赶紧换了。对方直接裸着上身站在洗手区里:我这个状态时间长了影响不好。“……”最后到底怎么处理的阿甲也不知道,毕竟当时他在一边把手洗了三遍也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偷听到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两个人,看起来特别眼熟。回到候机区发现女朋友在看图片:你看他,帅吗,好帅,妈呀。阿甲无奈的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说:妈呀。他……这人,叫啥?张继科呀。哦。阿甲划了划屏幕,指着另一张照片的边角上找到一个只漏出半张脸,沉沉睡在一边的人——这谁?马龙啊?哦。【乙】小乙的名字是小乙,太乙真人的乙。精力旺盛的十四岁初中生,目前正狂热于与一切与身边人类没半毛钱关系的乱七八糟的事业中,沉迷咖啡巧克力,小区门口24小时便利店休息区钉子户,节假日但凡十二点前睡了算她输。沉迷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高中生,养着一条大金毛,只敢晚上出去溜,有一回吓到了上楼来的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邻居。她龇牙咧嘴地拽着狗绳道歉。邻居是个挺好说话的青年人,他抓住那个明显受到惊吓的朋友的肩膀向后拽了拽:没事,没事,你赶紧走。—……哦。这个邻居很少见。有一天半夜十二点的便利店里,小乙又见到了他,还有他的朋友。这件事告诉我们,就算是别人戴着耳机也并不意味着人家就真的什么都听不见,看手机的人也不一定就在看手机。小乙咧咧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她看那个高些的人试着去抓另一个人的手,对方一开始没有动,却在全握住之前一使劲儿给挣开了,两个人一下子尴尬了,于是这个人脸上的神色像蒙了一层灰一样黯淡下来,看的她差点咂舌。结果还没等她酝酿好表情却发现另一个人的手指又试探着勾回去,犹犹豫豫的,最后碰到了他的手指,于是他猛地把那只手攥住了,动作迅速的像怕人反悔一样,小乙用自个儿的眼睛当作摄像机,拼命地盯着玻璃上那么个模糊的倒影,直到她看那个人把对方的手揣进自个儿兜里,捂了一阵子后另一个人又别别扭扭地抽回来。啧啧啧啧啧。她莫名其妙地感慨一番,继续播放下一曲。反正三次元人类之间的事情她也没兴趣啦。【丙】老丙常常被人叫做老饼,在天津可以自带鸡蛋不要果子要馓子的煎饼果子的饼。老饼其实并不老,四十出头,自认为风华正茂。老饼是一个体能教练,隶属于国家体育总局乒乓球队,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老饼热爱他的本职工作,也很喜欢他队里这一帮小孩子。就算是他们喝多了围在一起不知道玩着谁带来的吉他高唱池塘边的榕树上谁把你的长发盘起活像个吓死人的鬼故事的时候,他也勉强觉得自己很喜欢他们。或许是因为确实到了年纪吧,看着年轻人都觉得他们无论做什么都十分有意思,朝气蓬勃,叫人心驰神往。比如说马龙,马龙是很聪明的,绝大多数的时候是小聪明,但不叫人讨厌,有时候还得给他拍案叫绝,不然没有人捧他的场他又要不高兴。他不高兴了就去玩方博,要么就是玩林高远,后来林高远找了闫安和于子洋做顶包,方博见了瘪嘴的马龙跑的比兔子还快。又比如说张继科,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不听话也不服管教,老是习惯性在心里跟别人保留三分,又老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对马龙所说所做的一切深信不疑。有一次张继科在休息的间歇里走过来找马龙要见替换的上衣,理由是他的上衣被汗湿透了穿的不舒服,马龙啊了半天说那自己也没带换的。正巧路过的老饼听见了便走过来插嘴道自己倒是有一件多余的,昨天刚洗过,借给你换,结果张继科非不要。后来还是马龙偷偷找上老饼,跟他私下里说了,于是老饼把衣服给了马龙,他又再去拿给张继科,看他爽快的当场就换下了。后来张继科看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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